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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光州双年展 年度报告 展期：2008年9月5日－11月9日 Duration: September 5 - November 9, 2008

The 7th Gwangju Biennale A n n u a l Re p o r t : A Ye a r i n E x h i b i t i o n s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景观政治
第七届光州双年展 文/ Okwui Enwezor

The Politics of Spectacle 翻译/ 李宛蔓

Text/ Okwui Enwezor

The Seventh Gwangju Biennale Translation/ Li Wanman

无中心的新文化政治
结构下的当代艺术
七届光州三年展开幕
Opening of The Seventh Gwangju Biennale
Okwui Enwezor 开幕演讲
Opening speech of Okwui Enwezor

21世纪的全球一体化 在这段日子里，我用大部分的时间来准备第七届光
2008年光州三年展、横滨双年展和广州三年展 州双年展，拜访一些艺术家，和一些作家和制片人
尽人皆知，要想组织一次具有世界效应的国际 谈话，参观一些艺术画廊，艺术学校，和各色的文

The Influence of Acentric New Cultural Political 规模大型展览，必须要亲自寻访，接触分布在身边和

他处的各种艺术作品。对于那些努力工作以期了解这
化经纪人。其它的时间我就静静地躺在旅馆的房间
里，其实不同城市的很多房间在设计、管理和设施

Structures on Contemporary Art 些艺术环境的策展人和研究人员来说，他们还应该做

到一点非常重要的要求, 就是能够对在临近艺术诞生
的便利程度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比如在那些国际知
名品牌的酒店里面，电视总是播放着他们自己的

2008 Gwangju Biennale, Yokohama

地的文化与政治背景下产生的消极因素予以同样的警 节目套餐，实时传播着最新发生的灾难或者政治
醒。比如说，我们要是想从纽约来联系在哈瓦那工作 危机，在全球商贸交易所发表的基于全球经济发

Triennial and Guangzhou Triennial 的艺家，就必须得穿越多伦多，于是就展示出了一个 展的公报，或者是IT业发展的最新动向。纵观CNN

这样的政治背景，即生活在美国和古巴两个不同意识 国际频道，BBC世界新闻，德国之声，RAI 以及无
形态樊篱之内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必须要不断的协商讨 人问津的一些普通的当地电视台，他们所有的报道

编者按：相继到来的光州三年展、广州三年展和横滨双年展，尽管地域性和策展策略各
不相同，但都分别暗示了无中心的新文化政治结构的形成，并试图让新背景下
论。 都由一些兴趣广泛，或者在某一方面知识专业的评
论员来主持，比如关于北朝鲜裁军问题，或者对于
第七届光州三年展
的当代艺术得以呈现。尼日利亚出生的美国策展人Okwui Enwezor 为光州三年提出了 “年度报告”的主 十几年前我几次去古巴旅行，不可避免地要在 Khan组织的产生可裂变物质的核反应器的阴暗交 The 7th Gwangju Biennale
题，以无中心和忽略主题来映射转变中的21世纪全球文化政治局势，突出多元的“展览”概念来与西方 地图上做三角形行程，比如我必须经过沿途的蒙特哥 易的报道等等。
普遍论抗衡。广州三年展的三人策展组高士明、萨拉・马哈拉吉和张颂仁提出了高度政治化的展览主题 湾，墨西哥城，巴哈马和多伦多。最近这几次旅程也
“告别后殖民”，意在批判泛政治化的艺术创作模式。与光州三年展相反，广州三年展的展览主题反对 没什么区别，无论是从哈瓦那到加拉加斯，新加坡到 这些名牌酒店恒定不变的服务和随之带来的不 展期：2008年9月5日－11月9日
多元文化主义、身份政治、参与主义和后殖民主义，但却未对后殖民之后作出明确的界定。横滨双年展 柏林，索尔到北京，墨西哥到纽约，开罗到孟买，悉 变的媒体套餐可能在一开始就给我们一个很舒服的 地点：韩国光州
策展人: wOkwui Enwezor
的展览主题“时间的缝隙”相对没有过多的政治锋芒（策展人Mizusawa Tsutomu），主要通过抽象的时 尼到伦敦，吉隆坡到伊斯坦布尔，或者是乘船从丹吉 确认感：我们确实在这个世界里面生活，不论我们
间哲学来包容当下更微秒的共同存在的差异性。 尔到塔里发。其实在旅途中，尤其是去哈瓦那的那次 的文化探险和策展研究将把我们引向何方，我们都
Duration: September 5 - November 9, 2008
除了这些三年和双年展的报道外，本期还将包涵部分广州和光州三年展外围展的报告和图片。 旅途我所看到的更多的不是地域文化的改变，而是没 生活在21世纪的全球一体化中。然而相反，等我们 Location: Gwangju, Korea
Curator: Okwui Enwezor
有日益降低重要性的意识形态，而以前这些国家的不 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可能已经被一种意识形态的气
同的地缘政治曾经一度对这一问题有着清楚的划分。 泡所包裹，被一种淡漠的熟悉感和苍穹所覆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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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 Donghee Koo 合成体验 高清录像 2007

Donghee Koo, Synthetic Experience, HD video, 2007

下 Sadie Benning 播放/停止 硬盘播放的两频道录

像装置 2006
Sadie Benning, Play/Pause, two channel installation from
Hard Drive, 2006

右 光州三年展现场, 2008
Exhibition view of Gwangju Biennale, 2008

Gerard Byrne 1984年和1984

年之后 3频道录像装置、LCD
样的苍穹只能给我们带来一种对于四处蔓延的不和之音，洋溢 裂痕使我们看到新近诞生的力量。在以前，那些曾经的处于边 屏幕、黑白照片，2005－2007

到酒店的房间之外。 缘的艺术家们总是想要进入当时被认为是中心艺术或者主流艺 识形态战争和市场竞争体现的，而发生在全球自然资源争夺和 外供应零部件采购服务，和中国在生产行业中的崛起，给萌芽中的

Gerard Byrne, 1984 and Beyond, 3
single-channel DVD on LCD screen, 力量争夺提供了机会。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竞争，比如
消费市场的争夺中。虽然美国，也就是西方同盟与中国、俄罗
经济开放 术的领域，他们总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即在艺术市场和博物 set of 20 b/w photographs, vinyl
text on wall, 2005-2007 斯和伊朗等国家的意识形态区别仍然存在，这种冲突却已经不 19世纪的非洲瓜分和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20世纪90年代的美苏冷
馆两方面都进入受关注的艺术全球氛围中。然而，随着这样的
在和同事一起旅行的九个月时间里，我一直有一些固定 中心和主流意识都成为了过去，以及文化政治中代表时代错误 同于在冷战全盛时期美苏之间的意识形态格局，相反，全球政 战。中印这两个合起来占有世界总人口三分之一的亚洲巨头准备开

伴侣：前一天的“全球”新闻报纸，比如说，国际先驱报和经 的一部分，艺术家们不再朝着中心和主流艺术方面使劲了，而 治策略已经由原来的互相毁灭转变成了互相适应，换言之，整 发他们的巨大经济潜力，那么当他们真的实现这一目的时，就不再

济时报。每天这些报纸都和纽约时报，伦敦卫报，华尔街邮报 是朝着更具有超越性的链接、网络、和形形色色的实践社团领 个世界已经贸易开放，因此这也是经济激增的潜在需求。随着 只是一个利害关系的转变了，难道这不是预示着一个只能以亚洲世

或者法兰克福汇报摆在一处，在自助早餐或者服务台就能轻而 域发展。比如说，如果现在的全球新闻一旦播报任何有关文化 现代化的热情推动，中国、印度和俄罗斯的经济进入了持续增 纪命名的雄心壮志吗？而且当我们考虑到俄罗斯有大片的疆土在亚

易举地拿到。往往，我总是取一些这样的报纸，但是我的用途 和艺术重新定位的动向，这些消息就总是围绕着一系列边缘政 长的基础设施投资阶段，整个世界的贸易已经完全开放了。由 洲范围内时，我们就已经能够看到变化正在逐渐发生了。

总是非常浅显，我把它们当成一种用来让我自身全球定位的系 治领域，它们富有挑战性的利害关系现在正在动摇着美国领导 于在过去十年里，新增的经济直接影响美国和欧洲的政治和经

统，这也和那些国际商人的手段相似，他们总是在酒店大堂里 下的西方联盟。如果这一切的确属实的话，那就标志着一个历 济的竞争，所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这些国家同时也在世界各 所有这些变化都加速了扩张的全球场面，即美国已经失去了其

面繁忙地走来走去，在不同世界之间穿梭。游弋于由全球媒介 史循环的终结：一个压倒一切的势力和力量、整个西方同盟的 地竞争人才资源和自然资源。在全球各地这种竞争都是显而易 高高在上的地位，同时也失去了传统上美国所承诺的力量平衡的保

的新闻和评论组成的世界有一个好处，你可以通过一个小窗口 威信声望，以及其体制和立法结构，还有，美国消费品牌而形 见的，在抽象商品领域也是一样，包括艺术和文化领域。 票。美国新保守派的头面人物罗伯特凯根在写到中俄两国的上升势

看到这个曾经在西方同盟帝国野心统治下的不断缩小的地方， 成的世界观的终结。 力对美国构成了威胁时说的不无道理（尽管他是明显地以一种陈旧

而这个西方同盟实际上是一个由美国和西欧组成的20世纪中期 能源工业的竞争是最为激烈的，俄罗斯在这一领域得天独 的意识形态分析的方式），最近他又在文章中评论道：“正在崛起

的国际财团。但是正如很多评论已经指出的，多重的变动和重 美国品牌的显著衰落部分归咎于布什政府的执政劣行和其 厚，并且它用这一优势作为帮助它与其它殴美竞争者相匹敌的 的两大力量都恰好是专制国家，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需要和它的

新结盟使得在传统的权力格局内产生了巨大的文化裂痕，这种 全球外交政策，怪事在于这种衰落不是通过以前的那种意识意 政治杠杆。除了俄罗斯的新政治力量地位之外，印度新生的对 民主政体的其他伙伴最大限度地保持平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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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三年展参展作品, 2008 Hans Haacke 回流 装置 1992

Work in Gwangju Biennale, 2008
Hans Haacke, Trickle Up, Installation, 1992

亚洲世纪和新文化政治的诞生 的发展方面与纽约匹敌。而且还不止是中国本土的画廊，而是 大小，文化上能否在几年内成为参考指向，从现在事态发展的 次的斗争，它们已经由逻辑上的间接现实转而确立为直觉现实，包

国际水平的画廊。每个月总会有一个新的重要画廊在上海或者 情势和方向来看，从亚洲多语言文化的聚合性，其巨大且持续 括服装设计，修饰习惯，宗教表达，自我展现的社会方式，等等。
现在断言亚洲世纪的降临也许太早，然而可能我们现在正处 北京之间的某一个地方设立分支，此外还有双年展、三年展、 增长的消费群体和中产阶级，以及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的快速发 有了这个认识，站在其他二十几个正在经历社会结构，经济，
在一个新的文化政治即将诞生的关键时刻。在这几次去第七届光州 艺术博览会，另外，据芭芭拉波拉克的新近文章，单单是在中 展的科技上看，认为我们面临的是一个亚洲时代也未尝不可。 政治，和文化转型的非西方国家的角度来说，影响深远的西方观念
双年展的旅行，我大略看到了在不同艺术环境下工作的艺术家们的 国就有1200家正在建设中的博物馆。如果我们的视野跳出中国 全球亚洲的出现其实受益者不止是亚洲自己，它给其他一些过 和现代认知的根源正在被考验和重审，这肯定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
工作方式，可以看出这些艺术家们开始严肃地反思变化中的政治背 和东亚，放眼中东的迪拜、阿布扎比、沙迦、巴林、卡塔尔， 渡型社会提供了榜样，尤其是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国家。尽管美 情。这可能倒不是一定意味着诸如民主和自由市场经济等思想典范
景了。最为明显的是这些艺术家们正在逐渐减少意识形态领域的创 发展情况都大抵相同。让人叹服的不单是这些国家的发展速 国持反对意见，联合国现在已经考虑扩大其安理会的五个常任 影响的衰落，而是当一批新兴而可靠的选手在地区内出现时，当美
作。当然了，经济动力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哪 度，而是其惊人的发展规模，和他们非同寻常的想象力。 成员国规模了，国际论坛组织G8在从现在起十年的时间内也 欧在全球政体的影响力下降时，这些思想典范的也会在引进思想的
个活动能够试着用思考与实践来阐述究竟什么是21世纪正在出现的 我所形容的并不是托马斯・弗里德曼的《地球是平的》的 一定会有所变动，它目前的成员由美、加、法、德、意、俄、 地区进行适当的调整，从而使其适应当地复杂的地缘政治和文化氛
文化政治，尤其是，西方挣扎着想要在世界范围内保持其文化影响 简单化理论。相反。我所说的是在19世纪欧洲和20世纪美国的 英、日八国政府组成。所有这些变化都表明，在二战以后由美 围。此外，在一个以现代化和管理制度为竞争模式的全球市场内，
力量，但其主导思想已经失掉了确定行为规范的地位。 文化主导后的全球文化的含义。当下这个全球时代展示给我们 国所确立的格局，以及联合国和布雷顿森林会议所确立的各项 以改变信仰为特色的狂热直接引进西方认识论模式和政治体制是不
然而，观察新文化政治诞生的可能性，我们会发现，这场新的 的是一个在一代人以前都无法想象的发展规模，那么这个时代 组织机构：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贸组织，都 那么行得通的。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的错误估算
辩论将会更多地集中于消灭文化边缘或者中心概念，逐渐扩大中的 会不会成为亚洲世纪到来的时代呢？就一方面来说，现在还并 已经为21世纪后殖民主义现实的新区域化集团组织让路了。这 之后，毫无疑问西方从今以后会在不同的环境采取相应的更微秒
全球世界主义，而不是集中于文明冲突的理念。从艺术市场扩张， 不难预言亚洲力量在将来会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观点，更别说 包括不同概念的景观思想：从资本主义景观，到世界主义、文 的变化。
和来自中、俄、印、迪拜、阿布扎比和韩国的新兴精英的精彩绝伦 是成为全球认知的参考了。亚洲力量在全球范围内出现也并不 化、力量和地位。这些景观并不像德波所批判的那种景观一样 这就意味着，将要到来的文化政治不会是一个关于西方认识
的表现上可以看出这一点来。比如说，北京就有可能在新艺术画廊 是一个遥远的幻象了。不论其经济上成功与否，政治上影响力 仅仅是简单的间接事实(mediated realities)，相反，经过了数 论的霸权问题，它也不会仅仅集中于向外输出的自从15世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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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图像研究：奇观场景和文化力量 机器。事实上，瑙莱坞努力置身于当代电影制造业，但是它带有一
种显而易见的地域文化和转型过渡观点。在这种文化环境下，这个
美国经济的熔毁使整个经济界突然陷入危机，在经济世 文化对等物不仅会创造新的关系，更有意义的是它们还会让新的参

的全球化初期就统治世界的西方文化价值观。假如我们考虑到的只 且理所应当的恐惧。当一个新的中国城大门在拉格斯的欧赫塔 界还在因此而眩晕不止时，全球网络和地缘政治格局的新的政 与者加入：制片人、中间商、消费者、和决策人。这将会让发言权

有全球激进主义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其自信满满的战略所带来的 树立起来时，（尽管在约翰内斯堡已经有一个至少四十多年的 治和文化指向标预示了一些新的图像和想像，在21世纪成为一 的习惯和情况，以及时尚界都不像原来那样完全依赖单一的以日耳

焦虑，以及其向西方社会文化领地的转型探索，那么这样论题就会 中国城），类似情形在非洲也是第一次。中国龙准备腾飞，中 个全方位运转的全球空间情况下，这些形象和想像能够影响全 曼、条顿和斯拉夫民族的体貌特征为主导的审美标准。因此，随着

转向相反的方向：西方的文化存活问题。可能这样说有一点夸大事 国凤凰准备展开它华丽的翅膀就不再是一个虚幻的想象。但是 球经济的重建，和文化环境以及其社会面貌。无论是莫斯科还 时尚奢侈品消费在科威特、迪拜、多哈、北京、索尔、釜山、吉隆

实，也有可能是由于欧洲出现的文化恐惧症。当然，关于法国穆斯 这两个分别标志着皇帝和皇后的，代表中国力量的图腾，能在 是北京，迪拜还是孟买，伊斯坦布尔还是拉各斯，从这些急速 坡和孟买等城市的增加，毫无疑问，新的文化政治也同样意味着一

林所佩戴的头巾，英国街头的面纱，在阿姆斯特丹发生的暗杀荷兰 拉格斯或者阿比让这种中国商人在近几年刚着陆和发展的城市 发展的变化发生的方式上看，不可否认，新形式的文化政治已 个新的身体政治。

制片人提奥梵高事件，丹麦卡通对先知穆罕默德的公开讥笑，伦敦 获得文化上的理解吗？或者它们能够使当地的群众因为中国不 经初现熹微，这警示我们提防亚洲，非洲，南美和欧洲等地区 在这个全球文化和审美氛围内，值得疑问的不是原有的旧体制

和马德里的地铁爆炸案，所有这些都增加了这场文化争论的倾向 断增长的经济力量，还有其为保持现代化机器运转而对自然资 的社会图像的转变。比如具有领军地位好莱坞电影机构，可能 言论和准则的模式，而是把那些模式当成唯一的抉择和方法来引导

性。 源的渴求，而对中国报以全新的眼光相看吗？ 不会再一直突出电影的文化价值的专业基准，而欧洲的传统作 我们的解读方式、翻译和全球文化活动分析的行为。比如在亚洲，

我认为艺术家，文化批评家，还有组织机构应该对发掘这些争 带着这些问题，以及对资源和对中国全球影响力的需求， 者电影可能也不再能够满足新的叙事方法、故事、图像和西方 现在经济增长就已经很明显地不仅创造了新的财富阶级，而且还创

论的缝隙投入更多的关注，并且对其中蕴含的文化张力加以研究。 马上我们将迎来一个潜在的文化政治。显而易见，这个文化政 合法侨居体制之外的参与者等等的需求。 造出了新的观众、参与者、制作体制，和一个反对盲目文化自信的

博物馆或许不是探索这些争论的好地方，但双年展的过渡和临时性 治的轴线无疑是沿着多方向旋转的，欧洲、亚洲、非洲和美 其中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是被称为瑙莱坞（Nollywood) 的 意识。在整个亚洲，本土的经典传统和全球潮流的紧密结合产生了

使其自然地成为了这种思考和策展人表达自我的绝佳之地。从策展 国。这场辩论立即被转向国家内部，比如在美国就是在讨论关 尼日利亚电影工业的转型效果，他们完全依靠非洲电影工业制 新的社会图像和文化面貌，这一点也不像20世界末的时候人们所预

人到知识分子到艺术家到城市，这些非西方化认识论力量的结合， 于移民问题和全国范围内拉丁裔美国人社团的争取社会认同的 造的器械工作。瑙莱坞不仅引进了一种切实可行模式作为西方 期的那样，错误地预计历史的结局将会把我们带往漫长的21世纪的

这种显而易见的美国及其同盟国的文化影响力的下降，以及中国经 同步举措。 美国内部数量不断上升的拉丁裔美国人口在改写 电影工业的代选，也创造来一种被其他非洲国家采用的非洲原 美国凯旋论。

济力量的上升，都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种效应。一方面是这种焦虑 其人口统计指数的同时，也在迅速地改写着美国的地域文化局 创模式。瑙莱坞和其追随者、赞助人、和投资方平地建设起了

通常伴随着曾经有力一方的影响力的损失，另一方面是伴随着那些 面。黎巴嫩和伊拉克等地情况也是如此，不同的宗教社团不断 一个全新的工业，叙事手法，一个投身于过渡非洲社会的生产

光州三年展参展作品, 2008
曾经弱势而目前上升中的自我意识带来的过度自信。 发动宗教派系战争。或者我们可以看一下巴基斯坦，他们的法 Work in Gwangju Biennale, 2008

中国在非洲模棱两可的经济探险，其在达尔富尔的人权争论问 官和律师发起的世俗运动最终使巴总统佩尔委兹穆沙拉夫成为
题，还有其最近的西藏事件，都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争议。随 议会中的少数派。此外，还有同样的美国和伊朗，或者伊朗和
着中国继续走向富强之路，反华论调会不会继而取代以前那个曾经 以色列之间的外部争论。如果我们再加上印巴之间关于克什米
深得人心的反美论调呢？当奥运圣火在伦敦 、旧金山、索尔和巴黎 尔问题的旷日持久的争端，还有现今阿富汗所处的混乱泥沼，
传递时，面对针对西藏事件产生的广泛异论，其受挫折的国家主义 那我们可以容易地看出我们的世界正处于一个展开文化政治的
反应中已经流露出了一种对中国敏感论的震惊。中国正在快速地意 时刻。但为什么艺术氛围只和亚洲经济潜力的崛起有关，而不
识到发展强大就意味着招致反对、批判、憎恨、嫉妒还有同等程度 是与陷全球文化于重围的其他争端有关呢？

光州三年展参展作品, 2008
Work in Gwangju Biennale,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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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光州双年展 年度报告 展期：2008年9月5日－11月9日 Duration: September 5 - November 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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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政治 多次发现这些艺术家考虑很多陈述行为手法，考虑解构内容与形
式，素材与技巧，社会与文化等复杂概念问题。永远有政治因素
似乎从文化分析的角度来说，尤其是在双年展、展会、以及博 在艺术背景里，但是这不是一般的简单化的政治，而是那种和权
物馆在积极诉求其全球重要性时，很明显能发现产生当代艺术的地 力与社会压迫，暴力等问题相关联的政治。有一些作品处于认知
域差异，正如同在这些地方展出的作品差异一样。尽管我在这些地 边缘由地缘政治暴力形成对立面的地带， 比如在作品产生的过
方所作研究时遇到的每一个艺术家的作品， 都因其所处地区、当地 渡地区针对妇女，少数民族和宗教少数派的施暴，对弱势者和无
的关注点，和社会顾虑而有着其独特的个人语法结构，但这些际遇 产者施暴。坚持实践的当代艺术其实不是全球思想潮流下的共同
给我一个永恒不变的印象：这些艺术家的创作方式是多样化的。然 语言，而是个人和集体的伦理标准。
而有一点其实更为明显：即他们对于这个不循规蹈矩的当前社会的
投入以及对个人和社会叙述的投入。比如我在索尔的时候，看到新 这些作品模式可能不会都在第七届光州双年展上展出，但
一代年轻艺术家的献身精神和艺术批评信心，感到深受震撼，他们 它们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展会可能带来的生动而主题广泛的环
的艺术观念和创作成果有一种激进的谦逊。然而，由于这些艺术家 境感。“年度报告”以及其相关计划，主要是关于一些形式和思
没有强大的市场支持，于是这种谦逊似乎就不是在反映亚洲的老一 想，艺术经济和作品模式的荟萃集锦，在给新的“形式政治”提
套精神，而是在强有力地体现了一个反对膨胀的姿势，反对浮夸矫 供舞台的展览中，我希望它们会给观众的经历带来活力生机。
饰的选择，这是一个反对现今当代艺术市场所仰慕的超级制作。
这个项目的准备计划也包括与展览的协定和就策展方面的
这种激进的谦逊绝不仅仅是规模上的减小，这些不同不同的工 一些假定，我们就不同的展地提出了很多不同的见解，以及思考
作方式，使用创造材料的方式，和那些材料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的 历史经验是怎样影响艺术的接收效果与成为历史事实的。正如我
命运，质疑了一些认为谦逊的本质乃是一种策略的推断。事实上， 提到的，激进的谦逊和形式政治自然因为所选择或分析的地点有
人们在索尔，拉各斯，达喀尔，哈瓦那，加拉加斯，甚至在东欧所 着不同的历史收益。对我来说，看到新美术馆的“非纪念碑：21
遇到的那些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创作素材的规模和对素材的修正再 世纪的物件”的主题展览中对诠释这个概念方式的历史性判断的
生不是仅止于“非纪念碑式”，就像新美术馆（纽约的 The New 分裂之后，我认为这个问题就有点被夸大化处理。在一系列持续
Museum) 的展出：“非纪念碑：21世纪的的物件”中所提出的那 几个月的展览中，在新美术馆崭新朴实而又并不奢华的建筑中，
样。 谦逊更多地被看为是审美倾向。这些展览的包罗万象的思想者的
一系列文章论述中认为，展览的艺术家避开了雅致的艺术外表和
我注意到，这是一场素材，规模，叙事和姿态的游戏。但是这 能使作品提升未奢侈品的制作方法。我认为，这个主题既适时又
也不是仅仅针对市场和那些形式主义者的浮夸矫饰的，相反，艺术 必须。“非纪念碑”看起来就是在称赞堕落的，低廉的材料，然
家们似乎马上掉转了方向，绕过了市场的一致性，阐释出他们是怎 而在很多情况下，在将主题和材料具体化的时候，展览似乎无意
样提炼精华，以使当前的审美观来适应作品周遭的文化氛围的。这 间为同样材料的商品化创造了术语。回顾这个主题的历史，存在
些作品以精炼至极为特色，精炼到只剩下能够成为一个作品的最基 着大量缺失和欠缺探讨，而且更重要的未被宣布的一点是，在世
本组成部分。令人惊叹的是，这些策略倾向于绘画，或者精细的影 界发达和欠发达地区使用回收再利用的材料是和社会经济政治直
像展览，日常用品的制造和表述，社会道德沦丧的残酷记录。所有 接相关的。在马尼拉，拉格斯，或者孟买等城市，堆积如山的垃
这些方式和立场都既是文化过程，也是艺术过程，用以构建思想， 圾并不仅仅代表垃圾，而是一个经济幸存物的场地，在这样一个
理念，形式， 素材和社会文化典范之间的关系。比如，绘画不再只 全球经济环境下，我们怎么能从装配艺术中解读出谦逊感呢？
是绝对形式主义者的简略表达方式，而是成为了一个发展更统一语 (文章待续)
言的特有工具。以此看来，这个工作的明显的基本特征是取得声音
的一种方式。像 Seoyoung Chung一样的艺术家，在她个人化的高
度简约的审美观中，展现了这种严格的特质，而Jewyo Rhii 则把自
己带入一片游戏之地，给过去与新的工作做一个不断展现又未完成
的叙述注解。与此同时，像马修莫纳翰和洛特翰贝尔等艺术家的创
作有一种更多的戏剧感和表演舞台感。

这些个人作品尽管多种多样，但同时它们概莫能外的能量可以
被形容为采取了我将要提到的形式政治。这个政治主要是关于艺术 光州三年展现场, 2008
Exhibition view of Gwangju Biennale
家怎样支配他们的审美原则要求，怎样对待社会发现新形式的作品
的需求。这种形式政治同样致力于解决艺术家怎样组织他们的审美 Huma Bhabha “百万年之后，在心灵的尘埃中希望又萌发了，就
如同绿叶一般” 综合媒体 2007
准则和他们的观念原则，怎样为艺术作品的接收和经验组建关键参 Huma Bhabha, “…And in the track of a hundred thousand years, out of the
heart of dust hope sprang again, like greenness”, mix-media, 2007
数，但是最为根本的是，艺术家怎样拒绝循规蹈矩的传统观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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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横滨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13日 － 11月30日 Duration: 13 September - 30 November 2008Art

T h e 3 r d Yo k o h a m a Tr i e n n i a l 2 0 0 8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时间的缝隙
第三届横滨双年展

Time Crevasse
The Third Yokohama Triennial

太诗人保尔・策兰 (Paul Celan, 1920-70) 我之所以在横滨三年展中选择这些艺术家，

文/ Tsutomu Mizusawa 犹 1967年的诗集《呼吸轮回》（Breathturn) 因为他们都具有我上述提到的这种重要的意识。
翻译/ 金煜
中的一首诗中，有一个生动的开始: “蚀刻而逝 我与策展团队，丹尼尔・伯恩鲍姆（Daniel
Text/ Tsutomu Mizusawa （Etched away）”，也有一个强大的结束：“在 Birnbaum）、汉斯・尤尔里奇・奥布李斯特
Translation/ Jin Yu 时间的缝隙里 等待，呼吸结晶。” （Hans Ulrich Obrist）、比特科斯・鲁夫（Beatrix
在今日，我们被“缝隙”包围。全球化正在各个 Ruf），三宅晓子和胡昉一起就可能的参展艺术家进
层面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这个世界，表现在令人震 行讨论。结果决定，相比在普通的画廊环境下展现
惊的高科技发展和太空发展。我们越来越意识到虽 正统的艺术作品，我们更愿意强调身体参与的行为
然只有一个地球，但到处都在裂开，穷国与富国之 艺术，后者能更生动地带来时间感。类似三年展这 左 横滨三年展现场
Exhibition view of Yokohama Triennial
间的收入与生活水平差距也在急剧地拉大。 样的活动本身就是与每个人生活都相关的一个时间
这首诗的初衷是提醒人们，如果我们不能屈降自 裂缝。 基于身体的艺术表达能让很多艺术家钻入普
右 Herman Nitsch 行为 6日表演 1998
Herman Nitsch, Action, 6-Day-Play, 1998
己，深入裂缝中心的话，我们永远没法接触真相。 通视角的裂缝中，比如楔型的时光裂缝，能像钻石
下 Sasamoto Aki 记忆/改变/发展 行为 2008
这里指的真理是整个自然界的真理，它是包围着我 一样发射出灿烂而短暂的光芒。 Sasamoto Aki, Remembering/Modifying/Developing, performance, 2008
们和给予我们一切的世界，包括自然。我们似乎到 时光就像是地球的大陆板块，它慢慢移动产生裂
达了“现代主义”这个项目的一个终点。有关前现 缝或巨变，让中心和边缘的方位变得完全相对，还
代和后现代的概念都是基于现代这个词的标准之上 不断把人类吸收到它内部中。如果我们没有一个确
的。一般而言，此类概念都可以看做是在现代主义 定的中心，就会感到不适，然而我们才注意到，这

T hrough this major inter national exhibition in by a rigid world view in which time is regarded as strictly par ticular circumstances in which we ourselves are
的时空坐标里思考的结果。如果要超越这个概念障 是保证尤其是艺术多样化的一个条件。在艺术中，
Yokohama, I aim to reaffirm the boundless energy linear. In the contemporary world, advanced information currently situated.
碍的话，我们需要深入到现代主义时空的缝隙里头 很明显，创造的主人和被动者都得承受时光的伤
that art affords us. technology seems to be standardizing time and space to
去，而艺术就是一种交通工具，我们每个人都可 口。 如果艺术作品是与一个我们身边环境中的独立
a single measure. One gets the sense, however, that this A crevasse that opens up in a field of snow is a very
以通过它观察、交流这一经验。幸运的话，我们就 个体相关的，这种条件就显得更加明显了。身体表
Art shakes up our everyday perceptions. It gives us very standardization is paradoxically creating a host of "beautiful" sight. But at the same time, ar t has the
能全凭意志驶入裂缝深处，并借助意志再次攀升。 达的行为艺术尤其重要，因为它传递了时光裂缝/伤
glimpses of the "abyss" we normally fail to notice, or schisms, and that we, perhaps more so than any other power to dispel the temptation to let ourselves fall into
“新”比“旧”的范例二分法的基础是欧洲现代主 口在身体上的信息，那是个极为敏感的时光观的出
perhaps pretend not to notice. It can horrify us, give us people throughout human history, are thereby being such crevasses. It is also an act of bridging those gaps
义启蒙哲学中单一、直线型的时间观。然而，还有 口。
courage, console us, or provide us with what we need to forced to live a divided, fragmented existence. so that people can communicate and interact through
许多经验都可以让我们意识到原来世界观可以狭隘 在深渊面前，我们感到了从楔型裂缝中吹来的苦
face life. them.Yokohama is an ideal site for the building of such
到什么程度。古希腊文物的文本让我们感到如此亲 楚的时间，俯身下沉，我们遭遇了“呼吸结晶”。
Time flows along multiple axes. But that fact is not by bridges through art because it is a comparatively young
切，就如同是身边的人昨天写的一样。一段很久以 当我们承认我们正在下沉时，真理正等在那儿与我
Art's bounty is not secured by novelty. When ancient itself the source of cultural and artistic enrichment. city, having opened up to the world only some 150 years
前，或远方听过的音乐旋律会让我们感到如此新 们会合。
Greek texts speak to us in a clear, familiar tone, like What happens, rather, is that now and then different ago. I sincerely hope that the third Yokohama Triennale
鲜，仿佛它是刚刚才写出来的。宗教建筑的美在于
works penned only yesterday by our cultural peers; when aspects of time twist, swirl, and collide with one another, will constitute for Yokohama an important step forward in
第三届横滨三年展 它属于一个完全与我们无关的文化环境中，它可以 保尔・策兰 《呼吸轮回》，经由皮埃尔卓利斯翻译，
The Third Yokohama Triennial music from the distant past of an unfamiliar land seems creating unexpected fissures and faults through which its cultural maturation, and it is with this hope that I have
让我们感到美得说不出话来。时间在各个途径中流 Green Integer出版社2006年出版。
as fresh to our ears as if it had only just been composed; the underlying abyss can be glimpsed. chosen "Time Crevasse" as the overall theme for the
动，但它本身并无法保证一段丰富和唯美的经历。
展期：2008年9月13日 － 11月30日 when we marvel at the aesthetic feats achieved at old exhibition.
当时间以各种形式扭曲、旋转、碰撞，创造出无可
地点：日本横滨
religious sites with little or no connection to our own It seems to me that art arises when we confront that
预料的裂缝，让我们可以往深渊里瞥望时，最好的
策展人： Tsutomu Mizusawa
cultural tradition-in such moments, again and again we abyss squarely and, by waiting attentively at the edges
艺术也诞生了。深渊出现，艺术家勇敢地跳下“时
Duration: 13 September - 30 November 2008 are reminded that being "new" is not what gives art its of what I call "time crevasses," we scrupulously register
间裂缝”，这时的艺术变得异乎寻常地强大。它让
Location: Yokohama, Japan depth and impact. various forms of mutual differentiation―individual or
我们在自己身处的上下文背景中，对个体、社会、
Curator: Tsutomu Mizusawa
social differences, differences of nationality, gender,
国家、性别、阶层、种族以及宗教等差异的理解变
One could say that the new/old paradigm is sustained generation, ethnicity, religion, and so on-including the
得更为敏感。
 65
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The Third GZ Triennial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的暴政”？这是目前国际策展界必须面对的重大问

题。

长期以来，众多的国际艺术大展致力于构造
所谓“众语喧哗的话语现场”以及“不同价值的协
商空间”，强调文化身份与政治的正确性，而忽视
了创造力的探索以及艺术家对于可能世界的追求。
“种族”、“性别”、“阶级”、“身份”、“多
元”、“差异”这些意识形态化的概念共同编织出
国际大展中的“伪代议制”，一种“多元文化主义
的管理学”，共同打造了对于艺术——文化政治的
漫无边际的表述，并且建立起一种泛政治——社会
学的话语意识形态。国际当代艺术创作中更是遍布
着种种“意识形态的现成品”、种种“未经消化的
现实”。对于日渐尖锐的现实政治来说，对于我们
侧身其中的生活世界来说，这是一种过于轻易的滥
用和过于肤浅的消费，是对于艺术和政治的双重贬
低。由此，2008广州三年展的策展工作首先就要提
醒大家注意多元文化主义的限度，并且勇于“与后
殖民说再见”。

这就要求三年展的策展实践主动刷新理论界
面，从目前主导性的、泛政治-社会学的话语意识形
态中出走，通过一系列学术动员与视觉组织工作，
与艺术家共同思考、研究、合作，从当下的现实经
验与想象中共同孵化出艺术创造的新的话题与气
象。

议题：创造性焦虑与可能世界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展览现场
在今天，后殖民主义语境、多元文化政治、
The Third Guangdong Triennial exhibition view

与后殖民说再见 历史的多线索叙事、个体内部的多元世界、网络生
存的幻象疆域 凡此种种，构成了我们身处其中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 的生存境遇，同时，也构成了我们思考艺术“创造
性”问题的新的语境。一方面，多元文化的价值
Farewell to Post-Colonialism 协商、社会观念与理想的冲突，这一切都促使当代

The Third Guangzhou Triennial 艺术深深地纠缠在种种社会、政治议题之中，艺术

的介入性——艺术参与社会的压力与责任变得日益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展览现场
重要，而艺术创造性的问题被认为是昨日黄花，被 The Third Guangdong Triennial exhibition view

主体概念 而且已经成为一种新的体制，阻碍了艺术创作新现 在当代艺术－文化领域中的种种形态的后殖民主义 长期搁置。另一方面，网络媒体、虚拟技术的发展

实与新界面的呈现。所以，“与后殖民说再见”， 话语。三十多年来，后殖民主义不但构成了一个理 给人类带来了一系列全新的激情与生存经验，超级 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本届广州三年展拟定的主体概念是
论批评与策略的集合体，一个无所不包的话语场， 现实、架空历史、第二人生 这一切逐渐组织起 The Third GZ Triennial
“与后殖民说再见”，这是策展工作的 不但是从后殖民“出走”，而且是“重新界定”和

理论出发点，同时也是策展团所欲呈现 “再出发”。 而且已经构成了一种“意底牢结”。在后殖民主义 一个新的经验“主体”，一种替代性的生活世界。

的一个批评性视野。 话语场中，多元文化主义、身份政治与后殖民主义 在今天，日常生活正以前所未有的丰富性和想象力 展期：9月6日 — 11月16日

地点：广东美术馆
半个世纪以来，多元文化理论和新社会运动 理论共同建造的“他者政权”及其权力游戏已经导 挑战着艺术创造的神话。多元化的生存处境不仅体
请学者、作家与艺术家共同思考:在当前错综复杂 策展人：高士明、萨拉·马哈拉吉、张颂仁
“与后殖民说再见”并不是对于 已经把社会与日常现实解构为一幅不同观念相互冲 致了一种“漫无边际的正确性”。这种话语政治所 现为形形色色的族群——文化差异，而且是指在每
的文化——生存论语境中，我们何以可能讨论“创
打造出的是一个形式上自由却无法实现的社会，一 个个体生命中都存在着的多重的生活世界和生存现 Duration: September 6th — November 16th, 2008.
后殖民主义的简单否定。一方面，作为 突的镶嵌画，而国际当代艺术实践也大多聚焦于身
造”？在多重现实与网络生存的时代，当我们通过 Location: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一种现实处境，后殖民远未终结；另一 份、种族、阶级、性别等尖锐的社会、政治问题。 个赞颂差异却无从创造的社会，一个被代理机制、 场。在今天，“异质生存”不止于“生存在他者中
Curators: Gao Shiming, Sarat Maharaj,
媒介、通过虚拟技术可以轻易获得替代性现实或者
方面，作为艺术策展与批评领域的主导 在今天，那些曾经作为革命力量的理念，已经在 管理学技术驯化的社会，一个被围困的社会。在这 间”，而且还是落实在每个个体身上的“差异化生 Chang Tsong-zung
另类生活世界的时候，艺术家对于现实的超越意味
性话语，后殖民主义已经高度意识形态 “政治正确”的口号保卫下转化成为一种主导性的 个被围困的社会中，如何在一种差异的生产中确立 存”，是个体内部的思想实验和生存实验，是朝向
着什么？创造性意味着什么？可能世界又意味着什
化与政治化，不但日渐丧失其批判性， 权力话语。而这些理念和话语的核心，是始终纠结 起差异的伦理？如何在对他性的保持中预防“他者 陌生领域的一次次进军。有感于此，本届三年展邀
么？我们应该如何重新厘定艺术与现实的关系？

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The Third GZ Triennial
F or the curatorial discourse of this Triennial, we
propose to say ‘Farewell to Post-Colonialism’. This
represents the theoretical basis from which we hope to
explore our critical vision. ‘Farewell to Post-colonialism’
is not a denial of the importance and rewards of this
intellectual tradition; in the real world, the political
conditions criticised by post-colonialism have not
receded, but in many ways are even further entrenched
under the machinery of globalisation. However, as a
leading discourse for art curatorial practice and criticism,
post-colonialism is showing its limitations in being
increasingly institutionalised as an ideological concept.
Not only is it losing its edge as a critical tool, it has
generated its own restrictions that hinder the emergence
of ar tistic creativity and fresh theoretical interface.
To say ‘Farewell to Post-Colonialism’ is not simply a
departure, but a re-visit and a re-start.
 
2008 will be forty years since the heady days of 1968.
In four decades, waves of new social movement and
multi-cultural theories have woven a tapestry of rich
and clashing colours out of the world’s changing social
realities. International contemporary ar t has also
benefited from the attention to socio-political issues
surrounding identity, race, gender and class. But over
the years, revolutionary concepts have also transformed
into leading discourses safely guarded by ‘political
correctness’. Post-colonial discourse’s analysis of the
power structure within cultural expressions has triggered
a series of cultural resistance, as well as guide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elf as a Subject in relation to the
Other. However, these forms of analysis and construction
have also adversely developed an institutionalised
pluralistic landscape (a multi-cultural ‘managerialism’)
that has today turned into a new form of stereotyping.
In this Triennial we wish to draw attention to the ‘political
correctness at large’ that is the result of the power play
of multi-culturalism, identity politics and post-colonial
discourse. Urgent issues facing curatorial practice today
are: How do we establish an ‘ethics of difference’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difference in cultural production? How
do we prevent a ‘tyranny of the Other’ without sacrificing
the grounds already gained against the power status
quo?
For some years major international contemporary
exhibitions around the world have worked towards
building up ‘discursive sites for a cacophony of voices’
and ‘negotiated spaces of diverse values’, emphasising
‘correctness’ in cultural politics; these have inadvertently
triumphed to the neglect of independent pursuit of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展览现场
The Third Guangdong Triennial exhibition view
artistic creativity and alternative imaginative worlds.
Concepts of identity, multiplicity and difference are now
slowly losing their edge to become new restrictions
for artistic practice, succumbing to the phenomena of
‘false representation’ and ‘multi-cultural managerialism’
. In response to this, the curatorial project of the Third
Guangzhou Triennial centres on mulling over multi-
culturalism and its limits within the larger perspective of
‘Farewell to Post-Colonialism’.
The ‘Farewell’ calls for the renovation of the theoretical
interface of contemporary art, in order to depart from
its all pervasive socio-political discourse in an endeavour
to work together with artists and critics to discover new
modes of thinking and fresh analytical tools for today’s
world. The curators hope this Triennial will be a process
of discovery for ourselves, and not just the fleshing out
and illustrating of readymade theories and preconceived
ideas. In trying to explore what this Triennial ‘is’, we wish
to carry out a parallel inquiry into what it should not be.
In this sense, this Triennial may be understood as a locus
of questions for all of us involved in the international art
world, starting with an Exercise in Negation. We hope to
uncover, with the help of artists and thinkers, elements
of the paradoxical reality veiled by contemporary cultural
discourse, to make contact with realms that slip through
the cracks of well-worn concepts such as class, gender,
tribe and hybridity. We hope to think together with artists
and critics, and investigate through their practices
67
new context in which we think about issues of artistic
‘creativity’. On the one hand, conflicts between social
reality and ideal, and negotiations between multiple
cultural values have inextricably implicated contemporary
art in social and political issues, making art increasingly
important in social and political engagement, putting on
art greater responsibility to engage and interact with
society. The direct impact of this has been the neglect
of discussion about creativity. On the other hand,
outside the realm of art, from the technological world,
the challenge of fresh stimulation and new existential
experience through internet and virtual imaging have
popularised hyper-reality, virtual history, Second Life
game and etc. This new media reality has by now
constituted a new experiential ‘subject’ and created
the possibility for substitute lives. In short, everyday
life is rapidly developing a richness and an imaginative
dimension that seriously challenge the myth of fine art.
‘Multiplicity’ of social existence is no longer limited to
the cultural diversity of different kinds of social ‘tribes’,
but also points to the multiple life-worlds and existential
fields that are present in every single individual. Today,
‘alien existence’ is not simply about living among ‘the
Other’, but is equally about ‘diverse existence’ found
within every corporeal being. It is about thought and
living experimentation that is taking place in each body,
and about forays into foreign territories within ourselves.
In view of this new reality, we have invited scholars,
artists and writers to share with us their thoughts on:
How is ‘creativity’ possible within the present cultural-
existential context?
In the age of hyper-reality and internet existence,
when we can readily access alternative realities and
other live-worlds through vir tual technology, what
does transgressing reality mean to ar tists?What
does ‘creativity’ implicate? What do ‘possible worlds’
implicate?How do we redefine the relation between art
and reality?
and projects to find what new modes and imaginative
worlds are possible for art beyond those already heavily
mapped out by socio-political discourses.
Issue: Anxiety of Creativity and Possible Worlds
Our mode of existence today is strongly shaped by a web
of dominant cultural discourses, which not only affects
the ways we perceive the world, but also constitute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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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The Third GZ Triennial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后殖民之后的创作方法 革命力量，而且成为了一套意识形态，一套体制， 们从来没有过的。这是一种很典型的一种模式。其
一套新的体制，它阻碍了艺术创作。 实这里面是很可疑的一种 International ，而这里恰

高士明采访 本刊记者：那你觉得这样一个展览在广州举办，和
恰提醒了我们 International 是一种欲望，你拿它当
个事儿。而在我们这次占了五分之一，我们并不是
在北京举办会有什么不同吗？ 说要特意地卖弄这个所谓 International。
高士明：在广州举办，我觉得是得其所哉，因为广
州从20世纪初开始，从近代开始，它就一直是中国 本刊记者：国际大牌。
文化、政治的前沿地带。就是新时期，像改革开放 高士明：对，并不是要这样。而且我们在艺术家选
的时候，这里也是一个前沿地带。既最早获益，也 约瑟夫·迪拉普 网上的食盐长征：第二人生中甘地至德里的长
择上，国外艺术家我们尽量地选那些有活力的，但
征 表演和多媒体装置 2008
最早受害，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在这里最早呈现。 是还没有那么大名气的。而国内艺术家我们选比较 Joseph DeLappe,The Salt Satyagraha Online:Gandhi's March to Dandi
这些都是相当的麻烦。作为一种文化、政治的前 经典的，所谓的经典就是比较成熟的的艺术家。 in Second Life, performance and multimedia installation, 2008

沿，我们在这里来推出这个主题，而且我觉得广东
其实一直是很有实验精神的一个地方。 本刊记者：你觉得这个展览对推动本地的艺术创
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我们也谈到，其实这个展览 作，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最关键的是需要一种恢复当代艺术的实验精神，不 高士明：我想对于广州来说，有这个展览的存在和
要纠缠在那些所谓的政治化语言，不要纠缠在那些 没有它是大不一样的。第一，他呈现出一个国际的
假的政治化语言。 视野，它发生了一件大事，多了很多交流的机会。
第二，从这个主题以及现在来说，我相信这个展览
本刊记者：那你觉得这个展览达到你预想中的效果 是一个需要阅读的展览，也就是说需要认真地去细
了吗？ 看、细品味的一个展览。
杨福东 青·麒麟 影像装置 2007－2008
高士明：基本达到了。在我看来，许多艺术家都在 我们其实是需要能够，因为我本意也是希望做一 Yang Fudong, Cyan Kylin, Video Installation, 2007-2008

Art Making After Post-Colonialism 这个展览的结构中往前走。 个能阅读的展览。包括这次我们有 Read，有不同

Gao Shiming Interview

的那些出版物，都是希望能够让人回味得长久一
本刊记者：那这个展览的这个策展团队是怎么组 点。因为太多展览都是开幕热热闹闹，实际上谁也
成、怎么运作的？现在是有三个主要策展人，然后 不会在意它。
下面有六个策展人？
高士明：七个。最早王馆长确定我，然后我再想 本刊记者：那你觉得现在广州这个三年展，跟上海
张颂仁。这个主题，香港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 双年展、光州双年展、横滨三年展还有新加坡双年
Carlos Garaicoa Manso 鼠年 纪录片 2007－2008
Carlos Garaicoa Manso, The Year of the Rat, video-documentary, 2007-2008 方，因为香港是中国现代比较真正意义上的“后 展这几个地方的大展，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哪里呢？
殖民”的一个点。然后到萨拉马哈拉吉 (Sarat 高士明：我觉得今年这个大展里面，我个人比较关
Maharaj)，然后我们三个人的分工，其实我们三 注的，一个是我们广州的，另外一个就是韩国的光 刘韡 频道 录像装置 2008
Liu Wei, Television Channel, performance and video installation, 2008
个人之间存在着不同的意见，而且我们公开这种不 州。横滨和新加坡这种，没有看出特别大的野心，
同意见。对待这个问题，就是说对待“后殖民”这 而光州呢，因为是Okwui在做，而且我们这个主题
个问题，他比较 Farewell。我是很坚定地认为这 也跟它其实是有关系的，应该说是有点儿对立的关
个东西就是应该离开，对，就是应该离开。因为现 系。
时间：2008年9月7日 趣的事。为什么大多数艺术家，尤其是中国的艺术 史和思想史。我发现，实际上后殖民话语所有的那
在世界全改变了，现在是比艺术走得快多了，所以
地点：广东美术馆专家俱乐部 家认为这个问题跟中国没关系。如果它跟中国没关 些关健词和现象,20世纪的上半年已经全都在中国存
我们是有不同的观点的。那这个不同的观点，我觉
采访：方鹿 系，为什么在那个艺术界会出现这么多的毛泽东， 在了。而中国的“新文化三十年”、“新中国三十
得构成了这一届三年展的一个内在的张力，一个团
这么多的天安门？ 年”，还有“新时期三十年”，这三个“三十年”
队。而这个团队是我们能够不断地自我批判，不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后殖民其实不仅仅是一 之间的关系，在这个框架中会有一个新的解释。我
断地互相给自己，就是提醒自己的一个很重要的
Time: September 7th 2008 种体验，是一种历史体验，而且它还是一种语境、 提出的是“再见后殖民”，是跟“后殖民”说再
点，很重要的一个机制吧。然后对于选那些 Local
Location: Guangdong Museum of Art 一种话语、一种眼光、一种观看的方式、一种解释 见，从它这边离开。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展览现场
International 来说，那就很重要。 The Third Guangdong Triennial exhibition view
Interviewer: Deer Fang 的方式。而它作为一种眼光，一种解释的方式，并
不是说你自己要不要谈“后殖民”，而是你就在其 本刊记者：对，但是你是否在提出一种新的观察方
本刊记者： 能不能再解释一下 Local -
本刊记者：提出“告别后殖民”这个展览主题，对 中。 法呢？这个新的观察方法又是什么？ 高士明 G a o S h i m i n g
International？
广州和中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在一个国际的展览结构和展览框架里，这些东西都
高士明：它的特点，就是说，你在中国做一个展览
在里面，所有文化都一样，都在其中。我们当然参 高士明：那就是“后殖民”之后，它并不是新的观
吧，你请一批西方的，请几个西方的大腕，拿他们 第三届广东三年展策展人， 中国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副院
高士明：就是很多艺术家会对这个没反应，或者说 与其中，而且成为获益者，很大的获益者，这是其 察方法，而是说新的，我觉得是创作方法。其实这 长，策展人，副教授，研究领域包括视觉文化研究与当代艺术策
的老作品，或者说小作品、次要作品来撑门面。然
艺术到底在干吗？再一个就是一方面觉得在理论 一。其二就是说，我们真的没有“殖民”或者是 个展览，我们的初衷可能都是面对那些所谓的参与 展。
后中国艺术家和西方艺术家的比例不会超过一半一
化，或者是过于理论化，另一方面很多艺术家又觉 “后殖民”吗？其实借这个策划三年展的聚会，我 主义、所谓的政治艺术这些东西，我们认为这些东
Curator of The Third Guangzhou Triennial, Director of the Advanced
半，它是这样的。而对于我们这边来说，首先是我
得可能没有这个问题。但实际上这恰恰是我感兴 也重新比较仔细地来思考了一下20世纪的中国艺术 西其实是虚假的。在今天，它不但已经丧失了这种 School of Art and Humanities, China Academy of Art.
们中国艺术家只有五分之一在这里面，这是以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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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The Third GZ Triennial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本刊记者：所以这种作品方式贯穿于你的艺术实 Art Map: Can you talk about your project? I just walked Orlow: Very good, and everyone is really helpful.
践？ in and haven’t seen every piece. But I saw the way you A show like this, it's very difficult to put up

多向性地关注全球主义下的伦理 Orlow: 这件作品的组成成分和我的其它作品相比

display and it seems like a project about a specific place. because there are a lot of artists. It's a very big
exhibition and I think everyone has been very
Orlow: Yeah, the Benin Project, that's the name of the helpful and worked incredibly well.
Uriel Orlow 采访 是最多的，但我的作品中经常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元
project. It's about the Benin bronze, which is a collection
素。这里的每一个部份都是独立的，但是它们又
Concerning the Ethics of Globalization in 共同作用而形成同一个方案。我喜欢这种方式，因
of artifacts. The British took them in 1897 from the Ar t Map: What is your thought on this year’s
Benin kingdom in Nigeria Africa. And they were brought Guangzhou Triennial’s exhibition topic: Farewell
翻译/曾玲 Multiple Directions 此，这个方案由各种不同的体验组成：视觉的、听
to Europe, and they were auctioned off. And now there to Post-colonialism? And can you talk about the
觉的、知识性的以及概念的。可以说，在每个不同
Translation/ Zeng Ling Interview with Uriel Orlow 层次都有许多不同的东西。
are over five hundred of them were revealed from the relationship of your work and this topic?
collection worldwide. I was interested in the life of the
objects and also what is happening to them today. So Orlow: The journey of the work is already
本刊记者：这个方案是为广州三年展特别制作的吗? I traveled back to Benin, and I encountered that there something connects to post-colonialism. I suppose
is a live practice of contemporary bronze casting. New there is also the whole issue of me as Zurich
Orlow: 非也，这个方案之前已完成，之后我才把它 objects are being made. Here we have information, person living in London and making work about
带到广州。在这种展览的语境中，将这件作品展出 which show the bronze culture, and how they make new Africa, where I don't have immediate connection.
显得非常有意思。并且因为展览在中国，所以作品 objects with recycle metal, with clay, with wax. Everything And this is something that interested me. I think
有了一个旅程。我是瑞士人，现在住在意大利，以 is made on site. And I want to celebrate the physical and in post-colonialism discourse,there is a kind of
前也在伦敦居住过。我去非洲制作这件作品，而现 sensory experience of the progress. And I also want to relationship to political correctness, which is
在我在中国展出这件作品，这本身就是一整个的旅
raise questions about whom these objects are for and mentioned in the exhibition statement, where
why these objects are not in the museums but only the as an artist is supposed to make work of your
程。
stolen ones. own culture and where you come from. So if you
come to Europe from Asia or Africa, you suppose
本刊记者：到目前为止，你参与广州三年展的体验
… And in there (the video screening room), there is to make work that is authentic about other
是怎样的？
a video, which is a story of me as a European visitor relationships to your own culture in Africa or Asia.
in this palace, and my meeting with the king, the Benin For me it is interesting and this is not my culture.
Orlow: 非常好，每个人都很乐于帮助你。一个有这 king, and our conversation about residuals and history. I am neither British so I am not from the nation
么多艺术家参加的展览是很难操作的。这是一个很 So the work works on different layers and with different responsible for the loot nor, and am I Nigeria. It is
大的展览，我认为每个人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他们 elements. interesting to think about the next step, where we
的工作是极为出色的。 start to think about collective responsibility and
Art Map: So is this way of working connects through about the ethics of globalization. So for me, the
本刊记者：你怎么看待今年广州三年展的主题： your art practice. concept of post-colonialism means opening up
左 Uriel Orlow 贝宁计划 装置 2007-8
“向后殖民主义说再见”？谈谈你的作品和这一主 ethics. It is no longer two ways, but become three,
Uriel Orlow, The Benin Project, Installation, 2007-8
题的关系。
Orlow: This one has the most components but I often four, five ways.
右 Uriel Orlow 遗失的蜡 7频道录像截图 2007 work with various elements. So each piece is a separate
Uriel Orlow, Lost Wax, still from 7-channel video, 2007
piece here but they also work together as one project.
Orlow: 这件作品的旅程本身就与后殖民主义相联
And I like that so there are different kinds of experience:
下 Uriel Orlow 来访者 录像截图 2007 系。我是苏黎世人，住在伦敦，进行非洲题材的创
Uriel Orlow, The Visitor, still from video, 2007 visual, auditory, intellectual, conceptual. There are lots of
作，而我与非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我的身
different things happening at different levels.
份本身也说明了这个问题，这一点也是打动我的地
方。我认为，在后殖民语境中存在着一种与政治正 Ar t Map: Is this project specifically made for the
确性的关联，这在三年展陈述中已经提到了。在这 Guangzhou Triennial?
种后殖民语境中，艺术家应该创造出与你自己的文
时间：2008年9月7日 本刊记者：谈谈你的方案好吗？我刚走进来，没来 的物品正被不断制造出来。我们这里的信息展示了
化和地方相关的作品。所以，如果你从亚洲或非洲 Orlow: No, it was executed before and I brought it here.
地点：广东美术馆 得及看到你的方案的各个细部，但是看你布置的样 青铜文化，显示出人们如何用再生金属、陶土和蜡
来到欧洲，你就应该具有权威性地反映你与亚洲或 It is very interesting to show it here in the context of the
采访者：方鹿 子，这似乎是关于一个特殊地方的方案。 制造出新的物品，每一件物品都是现场制作的。我 exhibition. And also it’s in China so there is a journey. I
非洲的文化关系的作品。但对于我来讲这是非常有
希望传达铜器制作进步的物理和感官上感受。 同时
趣的：这并不是我的文化，首先我并不是英国人， am from Switzerland living in Italy and I lived in London.
Time: September 7th 2008 Orlow: 这个方案的名字叫《贝宁方案》，关于贝宁 我也想提出一个问题：这些物品是为谁而制的？为
所以我并不代表掠夺的国家；同时我也不是尼日尼
I went to Africa to make the work. And now I am in China Uriel Orlow
Location: Guangdong Art Museum 铜器，一组工艺品收藏。1897年，英国人把这些铜 什么这些物品没有放在博物馆陈列，而只有被偷走 showing it. So there is a whole journey.
亚人。有意思的是，当我们考虑下一步怎么走时，
Interviewer: Deer Fang 器从非洲尼日尼亚的贝宁王国带走，带到欧洲后对 的铜器才能享受在博物馆陈列的礼遇？
我们开始考虑集体责任，开始考虑全球化中的道
它们进行了拍卖，现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收藏大约有 在视频放映室中有一段影像，讲述了我作为一 Ar t Map: What is your experience in the Guangzhou
德。因此于我而言，这就是后殖民概念的意义，它
五百多件。我对这些物品背后的经历很感兴趣，并 个欧洲游客在贝宁宫廷游览、与贝宁国王会面以及
Triennial so far?
意味着伦理的开放，它再也不是双向的，而是变成
且想知道今天在它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所以， 我们围绕遗迹和历史问题进行交谈的故事。所以，
了三向、四向甚或五向的了。
我返回到贝宁并且见到了当代铜器的现场铸造，新 这件作品在不同层次上有不同的元素作用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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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The Third GZ Triennial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但是逐渐地，联合国以及整个世界发生了变化，殖 动了，认为他们只知道接受、同意。但事实并非如 Toguo：我认为这是不同的，但是殖民主义是人们
民地的人民开始独立行动起来，他们的声音也被世 此。我认为我们需要的是世界人民的帮助，只有这 心中存在的邪恶想法，就像现在的全球化。全球化
界所知。然而，当殖民主义从这些国家被清除时， 样，才能除去独裁者恢复民主。 虽好，但在有的地方必须靠武力才能推进全球化。
在当地人中间却出现了独裁者，并且一如既往地延 面对世界我们应该是开放的，对于彼此的差异我们
续着殖民主义的观念。 本刊记者：我发现，你这种风格的图片有着商业和 也应该持开放的态度。有的人想要保持这种差异，
广告的印记，你是否有意让你的作品具有这种风 但是有的时候他们对人民必须坦诚。当你去另外一
本刊记者：有趣的是，你的作品展示了殖民主义离 格，从而更具视觉吸引力？ 个地方时，你带着你的文化、你的思想、你身体和
开后的影响，但是目前这些地方的情形又是如何的 头脑里的一切东西一起迁移。当你到达时，你可以
呢？当地有是否产生过有影响的运动来改变这种状 Toguo：这就是这些图片与18世纪土著人图片不 保有那些东西，但是你必须要保持开放的心态。你
况呢？ 同的地方。我认为，在18世纪，相同的人会赤身裸 得要学习这儿的人民如何生活，必须要去经历、投
体，然而现在是21世纪，人们从西方国家接受了许 入这种生活。如果非洲人带着他的文化与躯体来到
Toguo：有些人想要变革，但我们处于没有法律 多东西。如果你去非洲的话，你可能会觉得贸易是 法国或欧洲，他就必须接受法国的法律和文化，必
的第三世界。有些人努力想变革社会，但是独裁总 一件好事，而在其他一些地方，贸易虽然繁盛却在 须尊重那里的法律和体制，并融入其中。
统拥有更大的权力，并且独裁者要把那些渴望民主 当地造成了不平等的现象。因为当有些人拥有大量
的人都投进监狱。在那些国家中，情形十分糟糕， 财富后，就在人民当中制造等级制度。然而，在殖 本刊记者: 在某种层面上，任何移民都必须先接受
因为那些国家既没有民主也没有法律。只要人民 民主义之前，教育水平、家庭环境等因素都是一致 他们的居住的地方，然后才能对所处的社会有所贡
能够拥有民主或法律，变革就会发生。西方殖民者 和平等的。 献。
虽然离开了，但是仍然有人想控制国家，想做独裁
者；尽管独裁者成为人民的眼中钉，但就是无法把 本刊记者：中国和非洲当然是非常不同的，但你认 Toguo：是的，确实如此。比如说当你在非洲时，
他拔出来，因为独裁者手中握有更强大的军队。第 为这样的后殖民影响在中国同样存在吗？ 你可以随便地朝地上吐痰；但是在法国或瑞士，那
三世界的另外一面的人们以为第三世界的人民太被 里的人不这样做，所以你不能继续朝地上吐痰，就

Barthélémy Toguo 非洲油 照片 2008

Barthélémy Toguo, Afrika Oil， photography, 2008

Barthélémy Toguo 取代 照片 2007

Barthélémy Toguo, Take your place, photography, 2007
殖民主义后的无法之地
The Lawless Zone of Post-Colonialism
Barthélémy Toguo 访谈
Interview with Barthélémy Toguo

时间：2008年9月7日 Toguo：我叫Barthélémy Toguo，喀麦隆人，居 力重建自己的文化。而后来，当殖民者逐渐离开这

地点：广州美术馆 住在巴黎和喀麦隆的 Bandjoun 两地。 些国家时，他们却在当地留下了独裁者，这些独裁

采访人：方鹿 者的继续统治使人民仍然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本刊记者：你能跟我们简单谈谈这个系列的作品

Interviewee: Barthélémy Toguo 吗？ 于是，在《无法之地》这一系列中，我试图找出并

Time: September 7th 2008 且展示出殖民主义者搭建这种体系的各个不同的过

Location: Guangdong Art Museum Toguo：这个系列叫做《无法之地》，就是没有法 程。（指着墙上的一幅照片）比如，他们首先将宗

Interviewer: Deer Fang 律管辖的地区，我想了解为什么世界上有的地方没 教引入殖民地，建起许多教堂，声称他们到来的目

有法律管辖。当我为这个系列进行研究准备时，我 的是引导你进入基督教，同时还与你大谈上帝。后
走遍了许多重要地方，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殖 来慢慢地，他们开始兴建工业，并且开始把所有的
民化。过去在殖民化的作用下，当地人民受到殖民 矿藏、资源、林木、钻石从殖民地夺走，并带着这
者的欺压，在西方人到来时，他们试图在当地用武 些东西返回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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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广州三年展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The Third GZ Triennial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to be rich, because they were educated and received the world. You need to be open with our differences.
If you are in the subway, you must speak quietly
western education.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re is a big Some people want to keep this difference, but they
because it’s their culture and their way.
gap between them. I try to show all these differences in must be really open to the people. When you move to
算搭地铁时，你也必须小声说话，因为这是他们的 Toguo:My name is Bar thélémy Toguo. I came from install the system. Point at one of the photo on the the photo. And here (the next image) is how they picked somewhere, you move with your culture, your idea and
文化和行为方式所规定的。 Cameroon. I live in Paris and Bandjoun in Cameroon. wall. For example they came with religion. They built a Art Map: So would you say that you are from a lawless
up all the resources like oil and mines. This work Lawless all things you have in your body and mind. You move
lot of churches, and they said we came to turn you into zone?
Zone is to show how this post-colonialism works. that to one place. When you arrived there, you can keep
Art Map: Can you tell us a little bit about this series of Christian and talk about god. And then slowly and slowly
本刊记者：所以你说自己来自一个“无法之地”？ that, but you must be open. You must learn how these
project? they started to build industry. And they started to take Toguo: Yes, and I want to work with this concept
Art Map: It is interesting that it shows the effect after people here live and experience that, and take part in
away all the mines, the resources, the trees, the woods because I think it’s really a problem to be in the
Toguo：是的。我之所以以这个观念为题材进行创 colonialism left. But what is happening in those places that. If African people move to France or Europe, with his
Toguo: The name of this series is Lawless Zones. Zones and the diamonds from these countries. Then they went lawless zone. Not just me, but all the people who
作是因为身处“无法之地”确实是一个问题，不仅 right now? Are there any other effective local movements culture and body, he must accept the law and the culture
that you don’t have law. I try to find why people don’t back to their countries with what they took. live in the lawless zone. I think that artists should be
我这样认为，所有 “无法之地”的居民都有这个问 that are changing this situation? of France. And they must respect the system and they
have law somewhere in the world. And when I research conscious of what is happening in our life and in the
题。我认为，艺术家对发生在我们生活中以及世界 deal with that.
for this series, I went to a lot of significant places, But slowly the United Nation and the world changed. world. And art must be real to people and be true
Toguo: Some people want to change. But we are the
上的事情都要有清晰的感知，并且艺术要对人民真
where those problems came, like colonization because And the people who were colonized star ted to act to people. This is the reason I do art. I must pay
third world with no law. The dictator president has Art Map: At some level, any migrants have to embrace
诚和忠实，这就是我做艺术的原因。我必须关注人 colonization have defeated local people in the past. independent and their voices were heard. However, attention to the sufferings that the people have. But I
stronger power, and they want to catch those who want the place they live and so they can
民的疾苦，但我也想给人民一些欢乐和美。在这幅 When the western people came, they tried to install their when colonialism was removed in these countries, the also want to give certain pleasure and beauty to the
democracy. The situation is bad in those countries. The contribute to the society.
图片中（指向中间一幅图片），这种审美趣味也将 culture with forces. Slowly and slowly when the colonial local people became dictators, and continue the idea of people. In this piece (point to the center image), the
problem is that there is no democracy or law. Because
某种美传递给了观众。这就像在你身后添加了一组 people left these countries, they also left some dictators colonialism. aesthetic also gives certain beauty to the viewers. It’
only if people have democracy or law, some changes can Toguo: Yeah, exactly. Like if you are in Africa, all the time
舒适的沙发。对于图片中记录下的种种情形我都有 there, continued to control the people and the people s like putting a sofa behind. I am sensible to all those
happen… When the western people from colonialism you can spit on the floor. But in France or Switzerland
自己的判断，我的解释是生活使然！因为生活，我 continued to suffer. (Point at the image next) That is the stupid African situations. And my explanation is Life. Because it’s life,
left, some people want to keep the control. They want people don’t do that so you cannot continue to do that.
president. They talk a lot about the country but do so we can suffer and we can also have pleasure.
们才能感受痛苦并且体会欢乐。 to be the dictator. Even the other people try to remove
And then in this series Lawless Zone I tried to find and nothing. And the image after that you can see what they them, but they can’t because the dictators have army.
show the different processes of how the colonialists left. They left some poor people, some people are going The people who are in opposite side to third world think
those people (from third world) are so passive. They
accept, they agree. But it is not true. I think we need
Barthélémy Toguo 哭泣的非洲 照片 2007 the help from the world to remove the dictators and to
Barthélémy Toguo，Crying Africa，photography, 2007
restore democracy.

Art Map: I can see this style of your images have the
influences of commercial and advertisement. Is this part
of your intention to have the project in this kind of style
and visual attraction?

Toguo: These photos could be different than the ones

from 18th century with the local people. I think in 18th
century the same people won’t have clothes. Here it’s
the 21st century and you can see people receive a lot
of things from the western countries. If you are going
there you are going to feel that exchange is good.
Exchange is good but some exchange left disparity in
one place. Because some people are going to have a lot
and they are going to make class among the people. But Barthélémy Toguo 愚蠢的非洲总统
照片 2008
before the colonialism, the education, the families and Barthélémy Toguo， Stupid African
President， photography, 2008 Uriel Orlow
everything are the same…

Ar t Map: I think cer tainly China and Africa are very

different, but do you think this kind of post-colonialism
effect is also happening in China?

Toguo: I think it’s different. But colonialism was people

came with bad ideas. It’s just like globalization now.
Globalization is good but in some places they have to
install globalization with forces. We need to be open to

硬核广州——进口/出口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CANTOCORE IMPORT / EXPORT
“硬 核广州——进口/出口”展览通过艺术
实践检验广州和旧金山的进出口文化
联系，并提出这样的问题：你是硬核广州人吗？广
东省是出口美国纺织品和电子产品的主要生产地，
同时旧金山是主要“进口”中国移民的美国城市，
这些移民也主要来自广东地区，中国移民在旧金山
建立了北美最大的唐人街。然而，理解“硬核广
州”的概念框架不能仅仅局限于地理上的分界，也
不应做简单后殖民的分裂模式：东方和西方，或国
家主义至上的奥林匹克中的中国对美国，所谓“非
政治化比赛”。“硬核广州”是生活的现实与人们
生活管辖区内理论的对抗。
硬核广州”一词来源于旧金山华裔乐队“死白
鬼”，他们创造了“硬核广州”一名词来描述他们
的音乐流派，他们用广东话演绎硬核摇滚和朋克音
乐，三十秒钟爆破式的短曲。这种火爆和短暂注意
力也是当代广州文化的核心，它不在于持久，而在
于行动。人们无须等待道路维修的最终完成，或最
新的电影在影院上演，到了午睡时刻工人们连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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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厂为出口和本地销售搅拌出质量各异的产品，同时 当天重新表演旧金山艺术家的两分钟行为。David Chinese immigrants also created the largest Chinatown in
这也使地区中不同消费层次的人们参与到全球品牌 Johnson 的装置强调了“运输”的意义；Guy North America in San Francisco. However, understanding
中。因此居住在广州地区的人们更容易适应科技和 Overfelt的 大型充气汽车烟雾延续了他对美国文化 the conceptual framework of Cantocore is not limited to
时尚的新潮流，各种形式的销售我们都可以找到， 狂热。 geographic divisions, nor reductive dichotomies driven
从传统的灯火辉煌的大商场，售卖正牌的殿堂，到 在硬核广州的第二部分“出口”，主要装置有 by post-colonial stereotypes such as East vs. West, nor
成千中等档次的大商场周边的小店铺，到街上的 JD. Beltran的“城市镜”，客机在城市上空飞过的
Olympic nationalism pridefully paramount in China vs. US
“non-political” sports matches. Cantocore is the reality
DVD小贩，只要你想要的都能找到。 影片；Katherine Worel的 “家庭福佑” 幽默地在
of life versus the theory set forth by jurisdictions where
同样的在旧金山，那儿有充足的服务可以满足 美国人身上映射佛教信仰；周滔在商场中实现并纪
people live.
你得到最新电影和软件的需求，而且旧金山的唐人 录了他一天的日常行为。这部份的展览还包括“黄
街和墨西哥人为主的Mission区域密布了各种由移民 埔村录像计划”，一个由王铬和方鹿带领，由20多
Originally, the San Francisco-based Chinese-American
经营的商店，价格便宜的“中国制造”产品与城市 名广州中山大学学生和广州美术学生制作的录像装
band “Say Bok Gwai,” roughly translated “dead white
金融中心的国际风格比肩而立。 置，展现了一个昔日繁荣的古进出口贸易海港村， demon” in Cantonese, coined the term “Cantocore”
“硬核广州”展览中的艺术家从观念上和物质 今日却处于城市化的困境中。 to describe their own musical genre that juxtaposes
上探讨进出口文化。如何通过广州本地制作，或从 这两部份的展览突出的进出口文化，正如物质 hardcore metal and punk with Cantonese vocals in
旧金山进口来实现艺术计划。当代艺术策略中的重 贸易一般正在持续地被消耗和再循环。硬核广州希 blasted 30 second sonic increments. This rapid fire short
做、重混、演绎、翻版、翻译、复制和挪用也充分 望通过展览发起更多的讨论和分析，并为接下来我 attention span is at the core of contemporary Cantonese
体验了“硬核广州”的风格。我们在收到邀请艺术 们“出口”到旧金山版本的展览提供参考。 culture. It doesn’t dwell – it does. People don’t wait for
家的计划书后，根据作品的实施过程，规模和资源 roads to finish, or for the latest movie showing overseas
来构成这第一次的“硬核广州 ”对话。
to come to the cinema; they buy it. Workers don’t look
T he Cantocore Import / Export exhibition examines, for a bed when its time to take a nap, or complain about
硬核广州展览由两部份组成。第一部份的“进
through applied ar t practice, the relationship the hot weather. Guys just take their shirts off, families
口”主要有方鹿的“新闻重演”录像装置，在公共
play badminton in the streets for fun, or a mom will fit all
硬核广州——进口/出口 空间重做了三件新闻中的小情节, Misako Inaoka
的中国制造的改造玩具。展览的背景是黄小鹏的大
between impor t and expor t of culture between
Guangzhou and San Francisco by asking a simple three of her kids onto a bicycle to get somewhere – its
phrase: Are you Cantocore? Guangzhou, also called faster that way! Cantocore is living around the guidelines
CANTOCORE IMPORT / EXPORT 型标语，作品邀请观者思考这个翻译标语中额外
添加的涵义。Jon Phillips的 Artonomics 是政府
Canton, is the third most populous city in China. Its set in place by some one.
province, Guangdong, is a major manufacturer of textiles
文／ 方力中 (Jon Phillips) 办公室形式的LED屏幕，实时播放着关于中国状况 With the pr ojected tr ajector y of China’s GDP
and electronics for export to the United States. San
翻译／ 方鹿 的数字。其他艺术家包括 Justin Hoover 的 “100 approximating the United States in year 2030, there is
Francisco has the largest import of Chinese immigrants
Text/ Jon Phillips 个行为”，这个作品雇佣几个中国演员在开幕式 rapid increase of international interest in the political,
of any US city, primarily from the Guangdong province.
Translation/ Deer Fang
Kathrine Worel 家庭福佑 单频道录像和照片 2008
Kathrine Worel, Domestic Bliss, single channel video and photos, 2008
方鹿 新闻重演 6频道录像装置 2008 黄小鹏  你是我实现的梦想  横幅装置  2008 方力中 经济特区 (艺术经济学#11) LED屏幕装置 2008
Deer Fang News Reenactment, 6 channels video installation, 2008 Huang Xiaopeng, You are the Dream of My Realization, banner Jon Phillips, Special Economic Zone (Artonomics #11)， LED
installation, 2008 screen installation, 2008
不用找，大人小孩在大街上打羽毛球，一个骑单车
的大妈可以把三个小孩都载上车。硬核广州生活在
旧金山在美国有着相似的发展道路，它不是像
纽约一般的艺术心脏，也不是像洛杉机一般的艺术
规范线的左右两旁。 时髦之地，更类似于广州。旧金山坐落于远离政治
随着2030年中国国民总值将达到美国水平的预 权利中心的商业地区，这使它在1968年后的40年成
算轨道，中国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状况越来越受到 为了文化的边缘地，立法改革的先驱和先进的贸易
国际的关注，但是经济分析是无法真正理解这种增 地。1969年旧金山有过大型反对美军参与越南战争
长和增长所带来的不可预知性，传统的分析技术必 的和平示威活动，这也孵化了把旧金山推向美国实
须加入大量的研究项目来试图理解中国的发展。这 验文化前沿的“夏日之爱”聚会。同年于中国，年
已经发生在许多中国国内的大型当代艺术展，如即 青人被鼓励成为造反者，直至1968年12月的上山下
将到来的第三届广州三年展和第七届上海双年展。 乡再教育运动。由于中国兴起的几次政治运动，促
这些展览剖析全球化的影响、中国的身份、政治格 成了新一批的中国南方人移居美国西部，这批移民
局的演变和中国这一有活力的文化正在如何改变。 也带着他们特有的文化、习惯和风格。硬核广州项
相似的后工业艺术区的兴起，如北京的大山子和上 目关切的是这些不同的文化如何走到了一起，它们
海的莫干山路，这些先由艺术家介入，后由国际画 的相似和不同之处。
廊实现商业化的地区，是当代艺术特别是在中国北 作为一个理论框架，硬核广州是关于来自珠
方兴起的见证。硬核广州希望邀请国际文化实践者 三角地区的全球进出口文化和物质的流向和改变。
一同直接参与探讨中国南方广东地区应该实现什么 广州对制造业的强调性和执法的非常规性，致使任
样的艺术发展模式，一种非轻易走向商业死路，并 何一个人的创造性姿态都得到了放大或达尔文式的
且属于广州的模式。 被淘汰。各种风格像泡沫般不断地复制和修改，工

硬核广州——进口/出口
CANTOCORE IMPORT / EXPORT
social and economic condition of China. It is impossible
to understand the real effects of this growth and the
black swans it will generate simply through the guise
of economic analysis. Rather, traditional analytical
techniques must be augmented with qualitative research
to attempt to understand what is happening with
China’s growth. This is already happening with large
contemporary art exhibitions internal to China such as
the upcoming 3rd Guangzhou Triennial and Shanghai
Biennials dissecting the impact of globalization, Chinese
identity, the evolution of political structures, and how this
dynamic culture is changing. Similarly, the rise of post-
industrial zones used by Chinese artists such as Beijing’
s Da Shan Zi (798) and Shanghai’s Moganshan Lu then
being commercialized by international galleries and local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businesses are indicators of the rise of contemporary
art, particularly in Northern China. Cantocore is a call for
participation for practitioners internationally to directly
investigate, through art practice, what is happening
in the South of China in a way that is not clustered
nor so easily commercialized-to-death, but is uniquely
Cantocore.
San Francisco has developed in a parallel way in the
United States like Guangzhou has in China. It is neither
the heart of the art world like New York City, nor is it
trendy with superflat palm-tree powered artwork being
pumped out as with Los Angeles. Like Guangzhou, San
Francisco is situated as one of the commercial areas
far from the seat of political power in the United 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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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locally in Guangzhou or imported from San Francisco?
Guidelines for the creation of the work were left alone
since modern strategies for creating artwork such as
remaking, remixing, interpreting, pirating, translating,
copying, and appropriating content, already espouse the
Cantocore style. After the proposals were received from
invited artists, curation of works took place based upon
the processes, scope, location of artists and available
resources to constitute this first Cantocore dialogue.
Cantocore Guangzhou is divided into two halves. The
first part of the show, “Import,” features Chinese and
American artists including Deer Fang’s video installation
“News Reenactment” of remade small scenarios from
news in the public and Misa Inaoka’s Made-in-China
community editable toy modifications. Setting a backdrop
for the first-half of the show, Huang Xiaopeng’ large
scale slogan banner looms in the background allowing
all to observe the addition of meanings from translated
signs. Jon Phillips’ “Artonomics” Chinese-government-
themed screen displays real-time statistics about the
Chinese condition. Other artists works include Justin
Hoover’s “100 Performances.” This work enlists a
few Chinese actors and actresses to follow the scripts
from 100 San Francisco-based ar tists’ two minutes
performances during the show opening. Sculptural works
include David Johnson’s “Made In China” highlighting the
contents of shipping through cardboard boxes and Guy
Overfelt’s large scale inflatable smoke continues his fever
on American culture.
The second par t of the Cantocore show, “Expor t,”
features major installations such as JD. Beltran’s
“Downtown Mirror” projection of jumbo-jet airplane
Kathrine Worel 家庭福佑 单频道录像和照片 2008 黄埔村录像计划小组（王铬和方鹿等）黄埔村录像计划 fly-overs and Katherine Worel’s “Domestic Bliss”
Kathrine Worel, Domestic Bliss, single channel video and photos, 2008 录像装置 2008
Huangpu Village Project Group (Wang Ge, Deer Fang and more), video reviewing the whimsical American interest with
installation, 2008
Buddhism. Meanwhile, Lin Fang Suo’s installation uses
Justin Hoover 100个行为 2008
Justin Hoover， 100 Performances, 2008 fruits to investigate the idea of “exploitation”. Zhou
Tao performed and documented his daily routine in a
shopping mall. The second half also features an on-
how these different cultures have melted together. shops surrounding the malls all the way down to street going collaborative project called the Huangpu Village
This has helped it to be on the fringe of culture, legal
precedent, and progressive commerce over the last pirate DVD peddlers, if you want something you can get Video Project led by Wang Ge, Deer Fang and students
As a framework, Cantocore is the flow and change of it. from both Sun Yat-Sen University and Guangzhou Art
40 years since the revolutionary year of 1968. In San
imported and exported culture and materials globally In San Francisco, if one wants the latest movies, or Academy. This installation presents documentation and
Francisco there were peace protests against the US
from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With Guangzhou’ software, there are ample services, particularly online, studying of the Huangpu village, a former trade village
military’s involvement in the Vietnam War which culturally
s production emphasis and irregular enforcement of to get whatever one wants. And, since San Francisco has near a harbor now caught in the middle of increasing
prepared the city for the following Summer of Love.
laws, the creative value of any one gesture is amplified such a large Chinatown and Mexican Mission district full urban growth on the outskirts of Guangzhou.
This pushed San Francisco even further to the most
or discarded in a Darwin-like way where styles are of immigrant-owned shops, inexpensive Made-in-China
experimental edges of American Culture. During the same
replicated and modified in blistering succession. Factories goods are had alongside the international style that These two halves of the show highlight that import and
year in China, youth were still encouraged to be rebels
churn out various qualities of goods for both export dominates the financial centers of the city. export of culture, like material trade, is in a constant
until December of 1968 when Mao Zedong sent Chinese
and local sale allowing all income levels of people in state of consumption and recirculation. This is the first
youth to be re-educated in the countryside in the “Up
the region to participate in global brands. Thus, people The artists in the Cantocore exhibition were tasked with major exhibition of the Cantocore project and is opened
to the mountains and down to the villages” movement.
who live in Canton more easily adapt to new trends in creating projects, which explore impor t and expor t, up to critique and analysis during the show in order to
Because of this upheaval, new waves of people from the
technology and fashion. All forms of sales are available. materially and conceptually. Practically, how can one’ inform the next version of this project as is exported to
south of China migrated to Western United States, taking
From conventional brightly-lit malls with high-end pristine s ar twork be actualized either through fabrication San Francisco in winter 2008.
culture and style with them. Cantocore is concerned with
commodified temples to thousands of middle-gr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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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广州——进口/出口 展期：2008年9月6日-11月16日 Exhibition Period: September 6-November 16,2008 地点：广东美术馆 Location : Guangzhou Museum of Art

CANTOCORE IMPORT / EXPORT 特别报道 S P E C I A L R E P O R T

Phillips: Cantocore, actually Lu (Deer Fang) and I
came up with the idea because when we are living in
Guangzhou we see so many crazy outfits. We always try
to understand all these styles, piracy, or buildings that
广州当代艺术， are just cut in half or not finished. But, after a while you
start to understand that chaos moves. Cars might not be
able to drive as fast as you can like in other places but
在流畅的混乱中进行 they are part of the fluid chaos. The idea of the show
came out of that. And then our friend Justin Hoover is
also interested in doing some shows with San Francisco
Jon Phillips 和 Pierre Picard 的对话 artists.

Guangzhou Contemporary Art Looking at other art events in China, most of the things
in Fluid Chaos are in the north with emphasis on Beijing. So, it just
seems logical to do something here. And then meeting
Conversation of Jon Phillips Woo Jay and Pierre, things just seem to connect up.

and Pierre Picard

翻译/ 曾玲
Translation/ Zeng Ling
对话者：Jon Phillips, 艺术家，硬核广
州展览组织者之一
Pierre Picard, 乒乓空间创建人 图去理解所有这些不同风格的东西，包括盗版物，拦腰
时间：2008年9月7日
地点：乒乓空间 （广州）
采编者：方鹿
Interviewee: Jon Phillips, artist，
one of the organizers of Cantocore
exhibition.
Pierre Picard, Founder of Ping Pong
Space in Guangzhou
Time: September 7th 2009
Location: Ping Pong Space
(Guangzhou)
Interviewer: Deer Fang
Picard: Guangzhou is still a good place to do things I
think. Beijing is of course the place for art in China now.
But a lot of artists are trying to move to Beijing and it is
not easy for them because it’s so saturated. But still they
feel they have to be there because all the curators from
the world go there, and the buyers also go there too.
But it’s a little pity because Guangzhou has very good
artists and they have their own styles I think. Cantonese
artists go to Beijing might not find it easy to [discover]
their place. Guangzhou is also the more liberal place of
China.
Phillips: 实际上一开始是我和方鹿有了这个展览的想法。 后工业场所像北京的大山子都非常感兴趣，几个星
住在广州时，我们见到了许多疯狂的服装和时尚，并试 期前当我们到那里时却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一旦所 Phillips: You know artists are very interested in post-
有店铺都进驻后，许多真正的艺术家就从那里撤离 industrial place like Da Shanzi. And a couple weeks ago
截断或是没有完工的建筑物等。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当 到其它地方。我看待画廊就如同高档商店，现在他 when we were there, it was all done. A lot of the real
你开始理解时，会发现这种混乱是移动的。在这里汽车 们那里已经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高档商店，租金也自 artists moved on from there once all the shops moved
或许无法像别的地方开得那样快，但它们也是流畅的混 然变得非常昂贵，艺术家再也无法在那里生存了。 in. I look at ar t galleries as the highest-end stores.
乱中的一部分。展览的想法即萌生于此。后来我们的朋 全面的创造和创新萎缩了，再一次我们又只剩下一 Now, they have all the high-end stores there, the rent
友 Justin Hoover 也想与三藩市的艺术家们一起做一些展 堆时尚店铺，只有静待艺术之潮别处再起。 becomes very expensive and ar tists can’t live there
览。 广州非常重要，因为在这里你还能够以较低的价格
anymore. Overall creativity and innovation retreats and
再看看中国其他艺术活动，它们大多数是在北方举行 once again we are left with a bunch of trendy shops until
制造各种东西，工厂和工人的费用也都不太昂贵，
the next wave elsewhere.
的，而且都把重心放在北京，所以在广州做一些活动也 并且可利用的空间也更多。
是合理的，后来我们又遇见了吴捷和 Pierre, 就促成了这
Guangzhou is very important because you can get all
件事。 Picard: 广州的另一个优点是城市不是很大，从某
kinds of things fabricated for cheap. The factories and
种程度上在掌握之内。所以到最后，广州艺术圈也 skilled labors are very inexpensive. And, spaces are
Picard: 在我看来，广州仍然是一个做事情的好地方。 不会变成另外一个莫干山或者大山子。 more available.
北京当然是现今中国的艺术之城，但是当很多艺术家都 我希望广州艺术的基础建设将由艺术家来建造，因
跑到北京时，他们的目标便没有那么容易达成了，因为 为到目前为止，广州的画廊并不是很多。有些画廊 Picard: Also it’s good that the city is not very big. So it’
北京的艺术家已经饱和了。很多人仍然觉得非去北京不 很好，比如维他命（维他命创意空间），其他的就 s under control in someway. So it eventually it would not
可，因为世界各地的策展人、买家都会去北京策划展览 没有那么好。维他命与艺术家们有深切的合作，但 become Mo Ganshan or Da Shanzi…
和寻找有价值的艺术品。对此我有一点遗憾，因为广州 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真正供艺术家工
右页图（从上至下）
也有很好的艺术家并且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广州的 作并实现他们的方案。我希望这将会是广州艺术的
艺术家如果到北京去的话可能很难找到自己的位置。在 未来。我们努力建立的不仅仅是一个让你观察熟悉 David Johnson 中国制造 装置 2008
David Johnson, Made In China, Installation, 2008
当今的中国，广州还是一个比较自由的地方。 的艺术形式的场所。我认为广州人充满好奇心而且
美早子 嵌合体 玩具装置的现场制作 2008
十分开放，因为居住在广州的人当中很多来自别的 Misako Inaoka, Chimerism, toys installation, 2008

Phillips: 我认为你提出了很好的一点。你知道，艺术家对 地方，他们离家到此工作或生活。 Guy Overfelt 无题（烟雾中） 充气尼龙装置 2008

Guy Overfelt, Untitled (Up in Smoke), inflatable nylon installation,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