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浮雕》赏析

潘雨桐，原名潘贵昌，1937 年出生于森美兰文丁，族籍广东梅县。他在芙
蓉中华中学初中毕业。1957 年，他在新加坡中正中学高三毕业。过后在台湾中兴
大学农学院毕业。他远赴美国奥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深造，成功获取遗传育种学博士。
潘雨桐曾于瓜拉庇劳小学执教八个月，也曾协助侨生刊物的编辑工作，而且也是美
国 SIGMA XI,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Society 会员，较后他受聘任教中大园艺
系研究所副教授(1972-1974)，最后他服务于农业界，在柏马思担任某集团的园丘
经理。其自然写作代表作就是《东谷纪事》、《热带雨林》和《大地浮雕》。他擅
长于小说写作，著有《因风吹过蔷薇》和《昨夜星辰》。

作者因在婆罗洲一个河口的沼泽地工作之便，见证了大自然的美丽和诡异，
也认识了住在那里的山民，淳朴的老舵工以及他那当伐木工人的养子阿祖。阿祖的
意外身亡引发种种传言，包括把码头压得斜了一角的鳄鱼，阿祖的幻觉和犯忌的揣
测；然而事件发生的经过却显示了那是人与自然对抗的结果。阿祖的养父是个淳朴
的老舵工天天载送学童上学。虽处于风口浪尖却不以为意，安渡一生，显示了“天
人合一”的和谐。阿祖生前在沼泽地砍伐树木，焚烧枯枝，参与沼泽地人工规划的
工程，改造自然。这些在沼泽地工作的伐木工人传言面对水妖的蛊惑。

作者开车到码头冲洗血迹。作者回忆送意外受伤的阿祖到医院的情景及阿祖
遇难的经过。作者回到工寮，看见阿祖的女人正在哭泣，阿祖的养父正烧水煮食。

这篇文章是在歌颂大自然的丰美多姿。例如：多彩的景色：黄昏时的暗红、
霞光里的青紫、入夜后的萤火虫；丰富的生命：热带雨林中的犀鸟、羚鹿、山羊、
象群；人与自然共舞：老舵工与小学生的乘风破浪；神秘动人的传说：码头的鳄鱼、
沼泽地的水妖。这篇文章也揭示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例如：砍伐山林，烧枝燎原、
种植作物和象群从雨林避至沼泽，沼泽复遭焚烧。这篇文章更 谴责了社会砍伐树木
对大自然和人类的伤害。 以环保为议题，谴责人类破坏环境的恶劣行为并提醒人们
应保护雨林，救救雨林。

《大地浮雕》以自然景物的精彩描绘、具体明确的生态观察记录（自然写
作）及客观的叙述角度来表示人类观点与自然观点共存为其表达方式。自然景物的
精彩描绘的例子：码头不大，延伸到河面的部分有点倾斜。三里人都说有一年发大
水，水淹过了码头，一淹就是好几天。待得水退后，有人发现一条巨大的鳄鱼摊在
码头上晒太阳，一连好几天，流连不去，不畏人生，也没有人敢靠近。鳄鱼离开后，
码头就倾斜一角。这样的传言在山中流转不息，在荒诞的真实之间，山里的人悠闲
地过这日子。阿祖不相信这种事，在一个澳热的黄昏，他从工地回来，哗哗的蹲在
码头掏水洗澡，却有一个不小心掉入河里，原本就想泡一个清凉的河浴，赫然看见
每一根码头的原柱子都是一条鳄鱼的头颅，那样静静的竖立着，瞪着滚滚的河水，
瞪着河水掀起许许多多的漩涡。他没命地爬上码头，光裸着身子向着工寮飞奔而去。

至于内容特色的方面，这篇文章以第三人称写法。例如：作者以旁观者的身
份叙述阿祖、老驼手的故事，之间还描写热带雨林、河流、气候变化、沼泽及动植
物，带出热带雨林被破坏的时间和环保的重要性。除此之外，作者使用了倒叙手法，
先交待故事结局或某些情节，然后回过来交待故事的开端和经过。他也使用了插叙
的手法，在叙述时不依时间次序插入其他情节。

《大地浮雕》也虚实相间，弥漫着神秘的色彩。这篇文章充满神秘色彩的例
子就是山深、水妖、禁忌。以文中的报导说明，明显地突出环保的课题。例如：野
生动物保护局颁布：每年大量砍伐热带雨林，象群的生存环境已遭破坏，由西南往
东北前途的象群已来到沼泽地带，生存面临困难。环保组织呼吁：哺育苍生的作物
不能取代热带雨林，那将导致地球升温，禁止砍伐！

《大地浮雕》的语言生动、句式随内容的变更而变换、措辞用语结合自然淳
朴与瑰丽华美。例如：太阳没入了雨林，而林后头这一点点的霞光，一摸的粉红里
还了一点青紫，把雨林嵌上一条细细的亮边，逼到河面来时，以软弱无力，在河的
滚动中。只能起一点点的油亮。它使用了叠字。例如：滔滔滚滚、铁皮上盖了一层
厚厚的风积土和直直的垂了下来。它也使用独白。例子：“你不可以丢下我不顾，
你还得帮我挑大河的水浇菜灌玉蜀黍。”、“我就是在这里捡到阿祖，他说他一个
人。”。

这篇的文章使用了比喻手法。例子：身边的病人像是河边的水草、火是大地
最好的清洁剂和洒了一地的黍米饭，像是祀奉山神河水妖的祭礼。它使用了排比手
法。例子：渐行渐远渐弱、于此大地，于此雨林，于此大河和夜来就提了和萤火虫
在雨林，在河边，在码头嬉戏。它也使用了反问手法。例子：这样的事情谁相信呢？
还有什么比心灵回归到自然来的澄清呢？除此之外，拟人手法也广泛运用。比拟手
法的例子：而码头总是静默一旁，静观天地的变化、大河也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和巨
大的原木下暗藏的火种会忽然爆发开来，起始则白烟直冒，在风中冤，仰天告状，
直到火高高燎起。顶真手法的例子就是越流越急，越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