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dya Putri Kriestiyan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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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 II

周口店北京人遗址

也许现在看来这只是中国北方一个普通的山地。可是谁能想象它有过怎样一段漫长的过去
和巨大的秘密。它就是举世闻名的古人类和古动物遗址群，周口店。

第七集

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它是世界上发现材料最丰富最系统的旧石器时代早期阶段的人类遗址。
周口店这二十七个遗址其地点的地盾年代横跨了几百万年。比如第一地点纵向来看不同年
代的地盾堆积也非常完备。

第一地点 猿人洞

这个堆积层共有四十多米高出土过几万件的化石。它由各种遗物足迹石机块积淀起来。计
有十三层，每层所代表的地质年代完全不同期间相隔了几万年乃至几十万年时间层与层之
间上下距离却不足两米，然而往往连米之间的勘探就耗了中外考古工作者数十年的光阴。
这个堆积层，正是我们得以参观周口店，几十万年人类进化和九十多年考古历史的双面镜。

走过荒凉的岩石和沙地猿人们执着地寻找着适宜生存的家园。凭着对生存的巨大渴望以及
对美好生活不懈逭求，他们终于找到湿润温和的树林住进了山洞。猿人的夙敌剑齿虎也悄
悄出没于早晨的森林。

一次异常的打击侵袭了周口店山崩地颤大火蔓延猿人们对眼前的景像不知所措，火在他们
看来似乎是某种不可靠近的怪物不知道哪里来的香味吸引着他们。犹豫着将一块熟肉放入
嘴里，那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就这样他们记住了熟肉的味道，为了吃到熟食，他们
需要一种神奇的物盾火，又是十万年过去了。剑齿虎依然在猿人的周围徘徊，仍然将他们
视为果腹的美食，然而这时火出现了。有趣的是除了猿人之外，所有的动物都怕火。就这
样火成了猿人洞的保护神。在火的帮助下人类快速地完成着进化的过程，物竞天择是生物
界永远的最强音。

1918 年 3 月，华北平原仍然赛期逼人。顺河而下平原骤然消失，再向西行便进入太行山
的余脉了。愿望的人就是瑞典热安特生，当他看到这座石灰岩盾的山，不由暗暗心惊。作
为当时北洋政府特聘的地盾学家，安特生已经在中国度过了四年的时光。一个偶然的机会，
安特生的一位老朋友带来了一些来自北平郊区的骨骼化石。安特生立刻意识到，这些哺乳
动物化石非同一般。人类也是哺乳动物的一种，对哺乳动物的研究就是探索我们人类的由
来。所以历来学者们对哺乳动物的研究，总是充满热情。这批化石的出土地证实周口店，
于是安特生开始了对周口店的特续关注。1918 年初春的周口店之行是人们对周口店探索
发现之旅的起点。此后安特生安排奥地利学者师丹斯基在鸡骨山考察发掘。转眼三年过去
了，期间他们在堆积物中常发现一些脉石英碎片，它们有着锋利的刃口显示出人工打击的
痕迹。就此安特生大胆地推测，我有一种预感人类祖先的遗骸就躺在这里。现在唯一的问
题就是去找到它。

1926 年夏天师丹斯基从挖掘出来的化石中发现了一枚左下前臼齿，他鉴定可能属于猿人。
这一发现吸引了不少学者和国际基金会。1927 年在加拿大学者，步达生的努力下，以美
属协和医学院为依托筹建了关于体吨人类学的研究机构，同时与中国地质调查所正式达成
合作协议共同发掘口店。这是中国学者第一次正式参与周口店的考古挖掘工作，广泛的国
际合作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试图在周口店一带找到人类祖先的遗迹。令中外学者大为兴
奋的是该地区有许多大小不等的天然洞穴，里面成堆的化右块多的超乎人们的想象。197
年 10 月周口店第一次重大发现出现了。主持考古工作的步达生宣称。10 月 16 日我们终
于得到了一颗漂亮的人牙，这的确式一个真正辉煌的消息。经过鉴定步达生首次提出古人
类的一个新种属。中国猿人北京种简称北京人，生存年代第三纪距今大约五十万年。当时
在亚洲大陆上的任何的地方，还没发现过年代这样古老的人类化石。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就
像一颗炸弹震撼了当时的科学界。从址北京人这一叫法就这么传开了。

1928 年 1929 年匆匆而过，虽然人们挖掘出了大量的动物化石，但是学术界期待猿人化石

却仍然没有出现。在这张珍贵的合影中，站在最左边的是北京的大学地质系毕业生裴文中。
1929 年他被任命全面住持周口店的发掘工作。裴文中在日记里写到外国专家离去后，热
闹的山中顿显寥哇掘工作复一日，虽然收获不少却从未出现过令人激动的发现。12 月 2
二裴文中正在洞外观察地层，这时有人在下便喊有个大家伙好像是犀牛的大腿，裴文中不
放心立该绑上绳子决定亲自到下面看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里却是永桓的精密，无所谓时间的变化。荧荧之蜡烛照亮碎右和尘
土激动的双手触摸圆弧和硬壳。这难道就是在石头和大水的挤压和冲刷里。埋藏了几十万
年的头骨，它灰黑脆弱潮湿，年经人不敢信息自己的眼睛。燃起温暖的火光让化石摆脱岁
月的水分，从今往后头骨将在新的世界面前张开它的面目。 1929 年 1 月 28 日中国地质
学特别会议隆重举行，裴文中将第一个北京猿人头盖骨，以完整的面貌展现在中外科学家
及新闻记者的面前全场为之轰动。掌声雷鸣长久不息。这张宝贵的照片摄于 1929 年 12
月 3 日，照片中的人就是裴文中。他手中捧着的正是北京猿人的头盖骨。在送往被平进
行修复之前裴文中在头盖骨外面包裹了麻布片，又厚厚的糊上了石膏，摄影师吧视点万全
集中在头骨之上，以至于照片中仅有裴文中黝黑的脸颊和粗糙的双手。从址学界开始不断
地对人类石进行复原研究实验，以起开我们祖先的真面貌。二十世纪初在积贽积弱的中国，
裴文中的发现是一颗具有全人类意义的科学成就。

1931 年 9 月 18 日日军全面侵入中国东北。时局动荡尽管条件艰苦，但是周口店遗产的挖
掘工作仍然继续进行。当时全面住持周口店哇掘工作的是贾兰坡，只有高中学历的贾兰坡
后来成为了中国国宝级的古人类学家。 依然在地一地点传来今人振奋的消息。1936 年 11
月 15 日上午发现了左下颔骨一面，接着骨眉骨耳骨相继葔了出来。第一个头骨出土了，
下午又发现了另一个头盖骨但也裂成了多块。弹丸贾兰坡马上请人粘接好，这样两个头骨
就玩挣了。就在大家还沉醉在收获的狂喜时十一天后 11 月 26 日第三个头骨出土了。三
颗北京人头盖骨同时发现的消息，再次震惊了世界。

1927 年到 1987 初的十一年间在第一地点，先后发现了五个头盖骨九块破碎的头骨遗迹大

量骨骼化石。估计来自四十个不同的男女老幼代表了一个相当万整的古人类群体。同时周
口店还出土近万件的石器和动植物化石。北京人头盖骨和大量石器工具的不断发现，证实
了猿人进化的中间阶段的存在，为人类起源和达尔文锦化论提供了坚实的证据。从此越来
越多的人开始接受，人类是由猿进化而来的科学事实。然而在 1937 年 7 月 7 日日本侵华
战争全面爆发北平论陷。周口店成了沦陷区挖掘工作中止。北京猿人依乎注定要和北京人
一起共同经历一场浩动。

1937 年年底，日本东京国大学的学者长谷部言人高井冬二找到裴文中。他们以学术研究
的名义希望看一看北京人头盖骨是物。这使裴文中起了疑心，怕头盖被日本人所得裴文中
以种种理由回绝他们的要求。

北平协和医院

北京人头盖骨之所以当时仍然在中国有关不门的盖骨控下，是因为头盖骨锁在协和医院解
剖科地下室的保险柜中。当时日美还没有开战，日本人还不敢闯入美国领地。但是随着国
际形势的不断恶化。转移头盖骨已经势在必行。当时专门从事北京人化石研究的德国人魏
敦瑞，主张所有人盖骨化石一起带走。存放在纽约自然历史傅物管继续进行研究。但是中
美合同早有明文规定，周口店发掘出的一切东西完全属于中国财产不得运出中国。当时有
三种选择，一途经沦陷区运到陪都重庆，二留在北京秘密掩埋，三经秦皇岛运到美国暂时
保管。大家认为第三种办法比较可行。1941 年 12 月 5 日，北京人头盖骨由领事馆装箱随
美国海军陆战队专列自北平到秦皇岛将转海运至美国。12 月 8 日列车抵达秦皇岛，然而
就在 12 月 7 日日本舰队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了。随即日军自山海关一带登陆，
突袭美军美国海军陆战队专列顷刻间成为日军的俘虏。
1941 年 11 月底，头盖骨在协和医院装箱，这是唯一明确的头盖骨最后踪迹。12 月头盖
骨是否被送到了美国领事馆。12 月 5 日两箱化石是否随美国海军陆战队专列走了。天津
停靠装卸究竟发生了什么。12 月 8 日列车抵达秦皇岛，此时美军军营已经被日占领一片
混乱之中头盖骨落入谁手。看来转移头盖骨一事到此中断，然而情况并非如此。半年后日
方发表新闻透露存放在协和医院的头盖骨被窃。日本北平军部发布命令寻找失踪的北京人
化石。

1942 年年底，一个叫做锭者繁晴的日本人敲响了各个中国学者和相关人员家的大门。他
自称是日本驻北平军最高司令部的侦探，奉命寻找北京人化石。同时锭者繁晴还对化石有
可能落脚的地方展开了搜索走偏北平南下天津，然而都一无所获。一年后感到绝望的锭者
繁晴无颜面对世人和军部长官。在北平西城的一间寓所内剖腹自杀未遂。北京人化石彻底
失踪了。它们到底是毁于战火还是落入中美日三万人的手中，成为二十世纪最为扑朔的考
古迷题之一。1953 年中国政府在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地建立起了一座永久性的博物馆。

人类是由猿进化而来这一今天看来十分简单的事实。当初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科学假设是
周口店北京猿人遗址群的出现使这一真理变得无可置疑。可以这么说自 1929 年 12 月 2
日，第一具北京猿人头盖骨出土的那一刻起，人类开始真正的认识自己的过去。就在这长
达一个多世纪的考古历史里。我们不能忘记这一位位为周口店遗址的发现发掘和研究，做
出重大贡献的中外科学家。其中有第一个发现周口店遗址的瑞典科学家安特生。第一个研
究北京人化石的加拿大解剖学家步达生。第一个主持周口店遗址系统发掘的地质学家李捷。
第一个研究周口店遗址地层和哺乳动物化石的古脊椎动物学家杨钟键。第一个发现北京人
头盖骨化石的古生物学家裴文中。第一个连续发现北京人三个头盖骨化石的古人类学家贾
兰坡。第一个系统研究北京人化石的德国解剖学家魏敦瑞。

透过所有这些时间的堆积，我看到了过去也看到了未来。直立行走逐日而去人类前行的脚
步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