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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第 4 期 外语学刊 2003, No4
总第 115 期 　 FOREIGN LANGUAGES RESEARCH Serial No115

倒装句的认知理据及语用功能

杨壮春
(西南农业大学 , 重庆 400716)

　　提 　要 :
人们的言语交际可以打破常规语 序 , 使用非常规 语序即倒 装句 。 这是众 所周知 的事实 。 那 么 , 人 们在交 际
过程中为何不遵循通常的信息分配原则 ? 这是否与人们的认知心理有关 ? 他们使用倒装语序的理据何 在 ? 本文从认 知
的角度对倒装句的认知理据及语用功能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 指出 :
倒装句的 使用是基 于人们对现 实世界 的认知 , 是对 现
实世界的隐喻化映照 ;
人们使用倒装句是使对 现实世界的描述条理化 、层次化 、清晰化 , 从而达到叙事连 贯 , 承 前启后 , 突
出主题 , 抒发情感的语用目的 。
关键词 :
倒装句 ;
认知理据 ;
语用功能

中图分类号 :
H030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0-0100(2003)04 -0057-04

　　1 　引言 序和非正常语序之 分 。 正常语 序就是 我们 通常所 说的 自

根据信息 分配 原 则 , 人们 在 言语 交际 中 通常 是按 照
“ 已知信息 ※未知信息 , 确定 ※不确定”这样的线性 排列顺
序进行的 。 交际的话语是以句子为单位的 , 句子则 是表达
一个完整思想的单位 , 具有主 语和谓 语两 大部分 , 并 且总
是按照主语在前 、谓语在后的结构顺 序排列 。 为此 , A .S .
Hornby(1970)等人根据英语动词及物和不及物的特 征将其
分为二十 五种 类型 。 Quirk(1972)等 人将 这二十 五种 句型
简化 为 SV 、SVO 、SVC、SVA 、SVOO 、SVOC、SVOA 七大 句 型 。
无论是 Hornby 的繁复还是 Quirk 的简约 , 他 们无一不 是按
照主语在前 、谓语在后 的顺序 排列 , 因为 他们都 强调 句子
的自然语序应该如此 。 但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 , 人 们并不
总是遵循这种自然语序 。 他们将并 非句 子主语 部分 的词
或短语置于本该主语所 在的位 置 , 而 主语 被迫移 位 , 甚至
被颠倒 。 这种现象在人们的口头或书面交际中屡见不 鲜 。
人们的交际为何要打破 这种正 常的语 序 ? 它是 否与 人们
的认知心理及语用目的 有关 ? 本文 拟从 认知的 角度 对倒
装句的认知理据及语用功能做一些粗略的探讨 。
2 　语言的自然语序及其认知理据
语序既是语言的一种结构规则 , 也是叙事者组 织安排
信息的一种 手段 。 它 受 人 们 思维 规 律 的 制 约(王 福 祥 :
1994), 是人的理性 的一 部分 。 语 言不 可避 免地 要反 映现
实世界 , 并且要设法保 持对现 实世界 的反 映 , 这 就是 认知
语言学所说 的“象 似性”(iconicity)。 任 何语言 都有正 常语
然顺序 , 这是一种顺序象似性(iconicity of order), 即句法 成
分的排列顺序直接映 照其所 表达的 实际状 态或事 件发 生
的先后顺序 。 这 方面 的经典 例子 就是“叙 事 序列”(narra-
tive sequence), 如“ 他关好大门 , 摸进自己的屋子里”(鲁迅 :
《 阿 Q 正传》)。“ 关好大门” 这 一事件 发生在“ 摸 进自己 的
屋子 里” 这 一 事 件 之 前 , 故 先 叙 述 , 这 就 是 叙 述 序 列 。
Greenberg (1963:103)指出 :
“ 语言成分 的次 序与物 理经 验
次序或对 事物的 认识 次序 是平行 的” 。 Jakobson (1965)也
观察到 , 在 一个 由 S1 和 S2 构 成的组 合体(syntagm)中 , S1
与 S2 间的次序经常对应于它们所描述的事 件之间的先 后
顺序 , 如 他所举恺撒 之名句“ Veni , vidi , vici”(我到 , 我见 ,
我征服)就属此类 。
语言既然是对现实世界的映照 , 就不可避免地反映 出
人们对现实世界的 认知 。 人类 对其所 置身 的这个 世界 的
认知首先是基于空间顺序和时间顺序这样 两个认知模式 。
上帝创造世间万物之说就是一个 很好的例证 。“ 宇宙天 地
未形成之前 , 黑暗笼罩 着混沌 空虚 。 宛 如一 个充满 黑暗 ,
深不可测 、无边无际的深渊 。”(
《 圣经·创世 纪》)这 是对 创
世之初空间的描述 。 上帝面对着无际的混 沌思考着 , 然 后
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了世间万物 , 这是时间的记载 。 语言 学
中的标记理论也正 是基于 这样的 认知理 据 。 上帝 先用 泥
土根据自己的形象 捏制出 亚当 , 并用生 命之 气使之 复活 ;
然后从亚当的身上取出一根肋骨 创造了夏娃 。 因此 , 标 记
理论中的 man 一 词 是无 标 记 的 。 于 是 , 我 们就 有 了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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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 woman 这样一种表达 形式 。它 体现了时间顺序 的认知
模式 , 即 man 在先 ,woman 在后 。 而汉 语中的“ 上 下 、左 右 、
前后 、远近” 以及“ 古 今 、早 晚 、先后” 等这 样的语 对同 样是
人们对空间和时间的认 知在语 言中留 下的 印记 。 语 言的
这些标记性特征是约定 俗成的 , 一般 是不 能倒换 位置 的 ,
人们很少说“ 下上 、右 左 、后前 、woman and man” 。 但是 , 在
对特定的事物或环境进行描述时 , 如果加上表示方 位移动
的相关词语 , 我 们就 能 将上 述 语对 重新 组 合 , 如 :
从上 到
下 、从 下到 上 、由远 而 近 、由 近 至 远 。 关 于 这 一 点 , 文 旭
(2002)在他的《 词序的 拟象 性探 索》 一 文中 作了 详尽 的阐
述 , 恕不在此赘言 。
对上帝创造世间万物先 后顺序 的描 述可以 说是 记载
了人类认知活动的一大进步 。 它说明人类“大脑对 事物的
认识不能是杂乱的 , 而是采取分析 、判断 、归类的方 法将其
进行分类和定位”(赵艳芳 :
2001)。 世间万物纷 繁复杂 , 形
态不一 , 类属各异 。 人们认识客观世界的实体就得 要先区
别它们的类属 , 即对它 们进行 范畴化 , 再 从类属 中根 据大
小 、高低 、长 短 、粗细 、凹凸 、老少 , 赤 、橙 、黄 、绿 、青 、蓝 、紫
等特征的对比寻找个别 。 范畴化能 力是 人类最 重要 的认
知能力之一 , 是“判 断一个 特定的 事物是 或不是 某一 具体
范畴的事例”(Jackendoff, 1983:77), 范畴化 能力在我 们的
日常生活中起着非常重 要的作 用 ,“ 若没 有对千 差万 别的
现实加以范 畴化 的能 力 , 人 类便 无法 理解 自 己的 生活 环
境 , 便无法对经验进行处理 、构造和储存”(赵艳芳 :
2001)。
人类的意识决定于客 观世 界的存 在 。 客观 世界 的实
体不但占有一定的空间位置 , 而且总是首先以整体 形式出
现在人们的视觉意识中 。 医生之于 人体 的解剖 有如 科学
家对月球的探索 , 是一个从整体到局部的认知 过程 。 事物
整体的恒常性存在是可见的(皮亚杰 :
43), 一目了然的 ;
而 语言的自身特征 , 无论从语法上还是习惯上句子结构的 倒
事物的局部恒常性存在 却并非 总是如 此 。 因为 构建 事物
的各组成部分形成了一个连续体 , 它们之间的界限 却不总
是那么显而易见 , 有 时甚至 模糊不 清 , 难于 分辨 。 任 何事
物的组成结构既有它突显的一面 , 也有它隐秘 的一面 。 它
需要人们的再认知 。 这种 再认知就 需要 人们对 事物 的整
体结构做进一步的分解 、比较 和析说 , 达 到对事 物各 部分
之间的联系有充分的理解 , 把握事物的本质 。 对事 物的认
识和再认识是强化感性知识 、并使之概念化的 过程 。 词汇
等语言结构具体体现了被概念化了的感性知识 , 如 :
大小、
高低 、长短 、深浅 、虚实 、内外 、明暗 、多少 、粗细 、凹凸 、老少
等 。因此可 以说人类认知 活动的第 三个 基础是 从抽 象到
具体 、从整体到局部 。
这些认知基础强化了人们对感性认识的概念化过 程 ,
使得人们无论面对多么 复杂的 事物 、事件 、环境 都能 运用
概念化了的语言结构对 客观世 界进行 分解 、归纳 和析 说 ,
作出有条理的描述 。 例如 :
①以前 , 自己曾经历过磨难 , 也经历过危险 , 可 是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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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自己的同志在身边 。 如今 , 自己第一次要一个人来 应
付一切 。(肖平 :
《 三月雪》)
②街上 阒无 人迹 。 火光 在 西庄 , 他奔 向 西 庄 。 在 远
处 , 就听到 吵 嚷声 。 奔 到 近前 一看 , 人们 正在 救 火 。(肖
平:
《 三月雪》)
在这两个语篇中 , 作者运用时间和空间顺序的认知 模
式对自己所感受过 的事件 进行了 描述和 记载 。 第 一个 语
篇中作者通过今昔对 比使读 者感受 到故事 主人公 所承 担
任务的艰巨性 ;
第二个语篇中作者通过自己远近听觉和 视
觉的感受把人 们奋勇 救火 的场面 展现 在读者 的眼 前 。人
们对客观世 界的 有序 观察 体现 在话 语 结构 中就 是 语序 。
语序是人类语言活动的必然结果 , 因为语言是人类认识 世
界和描述世界的工具(许国璋 :
1986)。 人们运 用语言将 他
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 世界的 过程中 所积累 起来的 经验 和
知识通过口头和书面的形式传递给他人 , 同他人分享自 己
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 从而建立起正常的人际关系 。 语言 的
这种信息传播功能和 情态交 际功能 体现了 人所具 有的 理
性特征 。 人们总是用理性的眼光审视着自 己周围的环境 ,
观察着自然的世界 , 并力图从中找到适应环境 、改造世界 、
开发自然 、战胜自然的途径 。 因而人们对身边事物环境 的
这种审视和观察不 是茫然 无序 , 而是按 照一 定的规 律 , 井
然有序地进行 。 这种规律 、这种次序必然给语言烙下深 深
的印记 。 语序就是这种印记之一 。
3　倒装句的认知理据 和语用功能
倒装句或称 倒置(inversion), 属 非正 常语 序即 倒装 语
序 。 根据语言学中的标记理论 , 倒装句可分为无标记倒 装
和有标记倒装 。 无标记倒装就是语法倒装 , 是指由于某 一
装都已具有相当的 规约性 。 英 语中的 疑问 句及其 它一 些
约定俗成的倒装结 构便是 如此 。 无标 记倒 装在语 言中 不
具共性 。 汉语中就不存在这种结构 。
有标记倒装即我们通常所说的修辞倒 装 , 是修辞学 中
的辞格之一 , 几乎存在于所有的语言中 。 它是人们在言 语
交际过程中为使自己的描述历历在目 、或使自己所传输 的
信息得到强调 , 或使话语 上下文 衔接紧 密 , 从而起 到承 前
启后的调节作用(王佐良 :
1994)而 有意识地设 置的一种 语
序。
③It is a small room , nearly black with soot , and grease ,
and dirt.In the rusty skeleton of a grate , pinched at the middle
as if Poverty had gripped it , a red coke fire burns low.In the
corner by the chimney , stand a deal table and a broken desk;a
wilderness marked with a rain of ink .In another corner , a ragged
portmanteau on one of the two chairs, serves for cabinet or
wardrobe;no larger one is needed, for it collapses like the
cheeks of a starved man.The floor is bare , except that one old
mat , trodden to shreds of rope -yarn , lies perishing upon the on the opposite side(c)the land rises abruptly from the water' s
hearth.(Charles Dickens, Bleak House , Chapter X) edge into a high ridge , on which grow a few scattered oaks of
在这个篇章中 , 作者 按照主 观化 了的空 间顺 序 , 将地 great age and immense size .(Washington Irving , The Devil and
点状 语 in the rusty skeleton of a grate , in the corner by the Tom Walker)
chimney , in another corner 放在句首对 小房间的陈设及其状 在这个语篇中 , 叙事者 先用倒 装句 式(a)将读 者的 视
况作了详尽的介绍 , 表明作者对处在这些位置的物 品的兴 野引向波士顿 几 英里 之外 的海 汊 , 然后 分 别用 倒装 句 式
趣所在 , 因为 , 这将对他的 故事情节 的展 开和人 物的 刻画 (b)和(c)向读者介绍海汊两岸的风光 , 同时 也向读者表 明
起到重要的作用 ;
同时也是作者为了使自己的描述 更加条 自己的兴趣所在 。 叙 事连 贯 , 衔接如 扣 , 层次 感强 。 这 种
理化 、层次化 、清晰化 。 当然 , 这种有条理的描述自 然离不 叙事结构在小说体的文学作品中 最为常见 。
开人们的语用心理或语用动机 , 而这种语用心理具 有完全 在诗歌体文学作品中 , 诗人更是常常借助这种句式 平
的“ 主观性” 。当这 种“ 主观性” 反 映到话 语中时 就主 观化 抑音步 , 调和韵脚 。 例如 :
为话语结构 。 这种 话语结 构就 是倒 装句 式 。 文 旭(1999) ⑥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 s day ?
认为 , 这种主观化 了的 空间顺 序既 是一 种“ 图 像邻 近”(i-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
conic proximity), 又是 一种 概念“ 语法 化”(grammaticalization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
或 grammaticization)。 说它是“ 图像邻近” , 因为 , “语 言结构 　And summer' 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
中 , 与中心词 关系 越紧 密的 词就 越靠 近 中心 词” ;
说它 是 　Sometimes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 语法化”了的概 念是因 为“ 词汇 、形态和 句法现 象是 建立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 d;
在一个共同的概念结构上的 , 它们的区别仅仅在于 这个概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 time declines,
念的哪些方面被突出 、强调”(文旭 :
1999)。 　By chance , or by nature' s changing course , untrimm' d;
Quirk 等人(1972)认为 , 有 标 记倒 装实 质 上是 话题 前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置 。话题前 置就是话题化(topicalization), 指 句法成分 离开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 st;
其原来的位置 , 前移至句首充当话题 。 话题是人们 谈话的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 rest in his shade ,
出发点 , 是谈论对象的基础 , 通常位于句首 , 因为句 首位置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 st.
在认知上最为突出(salience), 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 如 :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
④a .我昨天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 。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
His behavior towards his son was equally inexplicable . 这是莎士比亚最著名的十四行诗之一 , 属五步抑扬 格
b .这部电影 , 我昨天已经看过了 。 (iambic pentametre)。 该诗 的第 5、6、8、10、12、14 行都 使 用
Equally inexplicable was his behavior towards his son . 了倒装语 序 , 其中 , 第 5 行和 第 14 行 是为了平 抑音 步 , 强
(Quirk) 化节奏 ;
第 6 、8、10、12 行 则 是为 了协 调韵 脚 , 从而 使得 全
例(4a)是一 组语序自然的句子 , 但在(4b)这组倒 装句 诗极富音乐性 , 体现了诗人的浪漫情调 。
中 , 原句中的宾语和表 语却被 移到句 首充 当了话 题 , 即宾 同时 , 倒装语 序还可 以加 强语势 、突 出主 题 。 这在 英
语和表语被话题化了 。 可见 , 有标记倒装的确是一 种话题 美著名的演讲辞中随处可见 。 它可形成一 种圆周句式 , 制
化结构 。 造悬念以紧紧抓住听众的注意力 。
Gardiner(1963:
305)认为 , 人们使用有 标记倒装自 有其 ⑦In your hands, my dissatisfied fellow countrymen, not in
心理上的原因(psychological reason), 那就 是说话 者在 进行 mine , is the momentous issue of civil war .
(Abraham Lincoln,
话语交际时有一种倾向 , 即把自己特别感兴趣或关 注的事 1861)
情作为谈论的话题 。 由于人们从不同的视角去观察事 物 , ⑧With the confidence in our armed forces, with the un-
谈论事物 , 他们所谈论的出发点不尽相同 , 因此 , 使 用的话 bounding determination of our people , we will gain inevitable tri-
语结构也就各异 。 但是 , 当叙事者为使自己的话语 描述层 (Franklin Roosevelt, 1941)
umph.
次分明 , 前后连贯 , 一气呵成 , 语序的倒装或话题的 前置就 ⑨This much we pledge - and more , (John Fitzgerald
成为他们组织话语 、构 建语篇 时所选 择的 重要手 段之 一 。 Kennedy , 1961)
例如 :
⑤A few miles from Boston in Massachusetts(a), there is a 4　结束语
deep inlet , winding several miles into the interior of the country 综上所述 , 如果人们在交际过程中 ——— 口头的或书 面
from Charles Bay , and terminating in a thickly -wooded swamp 的 ——— 一味地使用自然语序的句 子结构就 会使接受信 息
or morass.On one side of this inlet(b)is a beautiful dark grove ; 的人感到这种交际 教条 、呆板 、枯燥 、乏 味 , 有时甚 至会 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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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话语前后脱节 , 不连贯 , 主题意义不突出 , 使人把 握不了 活而又必要的调整 , 从而 使交际 的话语 条理 分明 , 脉络 清
说话者的真正意图 , 从而降 低了交 际价 值 。 因此 , 人 们在 晰 , 衔接连贯紧密 , 交际内容重点突出 , 达到预期的交际 目
言语交际中 总是根据交 际的需要 对句子 的语序 做一 些灵 的。

参考文献
A.
Gardiner. (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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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 1986.

收稿日期 :
2002 -11 -02 【责任编辑 　王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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