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杂志 ;<93=H= 526P3:J 2Q \C2J24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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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城市化阶段上海海岸带景观格局的时空动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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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蓉 ! 李俊祥 ! 李! 铖 ! 秦! 海 ! 徐明策 ! 张! 挺
（ " 华东师范大学环境科学系，上海 #%%%&#；# 上海市城市化生态过程与生态恢复重点实验室，上海 #%%%&#；$ 上海超级计算
中心，上海 #%"#%$）

摘! 要! 海岸带景观动态是海岸带综合管理的重要方面。本文利用多时相遥感影像解译
的土地利用数据研究了 "’’(—#%%) 年快速城市化阶段上海海岸带的景观动态变化特征。
结果表明：人类干扰导致了海岸带景观的破碎化程度增加，斑块隔离程度加大，景观多样性
增大；海岸带基质景观（ 即农田）的面积持续减少，优势度明显降低，破碎化加大，反映城市
化的人工景观类型（ 如工业用地、交通用地、公共设施用地、居住用地）面积不断增加，成为
第二大景观类型，其他用地（ 主要是在建用地）的面积不断增加，显示出海岸带仍在经历快
速城市化过程；导致海岸带景观变化的驱动力主要是国家政策、地方政府的决策、上海市的
快速城市化，以及沿海大型开发项目（ 如浦东国际机场、洋山国际深水港、上海化学工业区
等）。在分析海岸带城市化带来的生态环境后果的基础上，建议实施综合海岸带管理以实
现海岸带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 海岸带；景观动态变化；景观格局分析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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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教育部科学技术重点项目（"%&%.’）、华东师范大学“#""”生态学重点学科资助项目。
!!通讯作者 \7O:9J：]8J9^ L=HG =C36G =L6G C3
收稿日期：#%%’7%#7"’! ! 接受日期：#%%’7%.7")
 (?C/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生态学杂志! 第 (Q 卷! 第 >> 期!

! ! 海岸带是地圈、大气圈、生物圈、水圈的交界处， 动态研究较少。本文利用时间序列的土地利用数
受到来自陆地、海洋、大气、人类活动等多种因素的 >）定量分析上海海岸带的景观格局动态
据，旨在：
共同作用，具有丰富多样的生境类型，也是生态脆弱 变化趋势及其特征；
(）分析上海海岸带景观动态的
带和敏感区。人类在生存空间与休闲娱乐、日用品 驱动因素；
?）分析海岸带景观动态变化的相关生态
的提取、港口与海港、商业与军事、废水处理、电力生 环境后果。以期为海岸带的生态环境治理与保护、
产与分配、工业用水供给等方面对海岸带的依赖已 土地资源优化、综合海岸带管理提供科学依据和决
经到了不成比例的程度，而这种依赖的加速使得海 策参考。
岸带资 源 的 管 理 比 过 去 任 何 时 候 都 更 具 挑 战 性
!"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 !" #$% ，())* ）。随着人类对海岸带资源
和空间的需求与日俱增，引起了海岸带景观强烈的 !# !" 研究区概况
变化，造成生境恶化，物种多样性下降等一系列生态 上海市地处我国沿海岸线与长江入海口的交汇
环境 问 题（ +,-#$.#, !" #$% ，())/；+0#’&1.2，())*； 点（?)L/)MN—?>LC?MN，>()LC>MD—>((L>(MD）。上
3#445’ !" #$% ，
())*）。面对日益恶化的海岸带生态环 海的海岸带包括大陆岸带和岛屿岸带 ( 部分，其中，
境和利益冲突，() 世纪 6) 年代国际上开始提出综 沿杭州湾北岸<南汇咀<长江南岸至苏沪交界的浏河
合海岸带管理理念（ $%’#0,2’#7 852&’24 .2%20#.#%’， 口的大陆岸线长约 >*? O.，另有崇明、横沙、长兴、
（ :$8$%<=2$%，>66?；:-12，>66? ），倡 导 在 9:;
9:;） 大小金山等岛屿沿江沿海岸线总长 /H) O.，绝大部
框架下从物种、生境、陆地景观和海洋景观 / 个层 分为淤泥质海岸，利用程度较高（ 上海市大比例尺
面，划定海岸带与海洋保护区，实施大尺度的综合管 海洋功能区划课题组，())(）。近年来，随着浦东新
理（ :$8$%<=2$% @ 3#4A$5,#B，
())C）。从陆地景观尺度 区外高桥港区建设、浦东机场、洋山国际深水港、临
上开展海岸带综合管理有助于全面考虑社会经济、 海新城的兴建，以及金山、奉贤的工业区开发等建设
环境所组成的复合系统的关联性、完整性，统一考虑 项目的陆续开展，上海海岸带的土地利用和景观发
所有利益群体，有利于缓解冲突与矛盾，保持和谐关 生了剧烈变化。与此同时，上海不断对海岸带进行
系（ D7EF2%#，>666；G2F$&，())/；"#$%&’#$% !" #$% ， 促淤和围垦，为城市发展提供后备土地资源，这些都
())*）。国内从 6) 年代开始关注海岸带景观的研 将给整个海岸带及其周边环境带来深远影响。
究，主要集中在海岸带景观结构变化及其环境效应 上海海岸带因滩涂淤涨和围垦，不同时段的岸
（ 陈利顶和傅伯杰，
>66H；陈国强和陈鹏，
())/；刘宏 线均有变化。海岸带的宽度目前仍没有统一的规
娟等，())H ）、土 地 利 用（ 欧 维 新 等，())/；郭 笃 发， 定，我国海岸带调查所确定的宽度范围为向陆延伸
())H）、滨海湿地景观格局与动态（ 李加林等，
())?； >) O.，向海延伸到 >) P >C O.。结合上海的实际情
I1 !" #$% ，
())*）等方面，而结合 9:; 来综合探讨海 况，为便于比较，本文的研究范围统一以上海 >6Q6
岸带景观动态少见报道。 年的近海陆域行政边界向内 C O. 为内边界，外边界
上海拥有丰富的海岸带资源。目前，上海已是 则为各年影像中可以目视解译的水陆交界线为边
国内城市化水平最高的城市（ 周英峰，
())*）。快速 界，为便于分析动态，土地利用类型中包含了部分海
的城市化以及近年来沿海的一系列建设与开发项 水（ 图 >），其中不包括崇明三岛和诸海岛。
目，引起海岸带景观结构的明显改变，由此引发的诸 !# $" 数据与方法
多生态环境问题也逐步显现，例如，近几年的环境公 !# $# !" 数据及其处理! 以 >66/、
())) 和 ())C 年 ?
报中，近岸海域海水质量的监测结果显示，全国各省 个时相 >R C)))) 的彩红外遥感影像为数据源，影像
（ 自治区、直辖市）中，惟有辽宁省和上海市的污染 由上海城市信息中心提供，影像的航拍时间为每年
情况较为严重，且处于严重污染的海域面积呈逐年 的 /—C 月，空间分辨率为 (S C .，各类地物均可以
上升趋势。现阶段，关于上海海岸带的研究多针对 从影像上清楚识别，非常适合人工目视判读和解译
河口的理化变化（I15 !" #$% ，
())*；J25 !" #$% ，
())*； 用地类型。土地利用分类主要依据建设部《 城市用
K-2%0 !" #$% ，
())*），岸滩湿地资源的利用，及其生物 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
（ I3T>?*<6)），结合城
多样 性（ 陈 满 荣 等，()))；王 磊 等，())>；谢 世 禄， 市生境类型，将土地利用分为 CQ 类。在 +,8I9= 环
())>），而对人类活动剧烈的临海陆域地区的景观 境下通过人机交互式解译，得到? 个时期的土地利
李8 蓉等：快速城市化阶段上海海岸带景观格局的时空动态 %H""

图 !" !##$—%&&’ 年上海海岸带景观类型图

()*+ !" ,-./01-23 45230 67 89-.*9-) 16-04-: ;6.3 7<6= !##$ 46 %&&’

用数据库，解译后的土地利用类型经野外验证和校 (&&(7 H$ >/% ，年增长速率为 (H7 I" >/% ・3 J ( ，但后

正后，精度达 !"# 以上。为便于景观格局分析，将 一时期增幅远小于前期。农田始终是研究区的基质
上述 "$ 个类型参照李俊祥等（%&&’）的分类系统， 景 观，但 优 势 度 在 不 断 降 低，总 面 积 从 (!!’ 年
将研究区用地类型重分类分为居住、基础设施、工 ’H(7 KH >/% 减少到 %&&" 年 H"H7 H" >/% ，在全区的面
业、道路交通、绿地、水体、农业、其他用地 $ 大景观 积比率也由 "&7 KI# 锐减为 H"7 ’(# 。代表城市化
类型（ 图 (）。利用 )*+,-. 的数据格式转换模块，将 的人工景观类型（ 包括工业、居住、交通、公共设施）
$ 类景观类型的矢量数据转换成像元大小为 " / 0 的面积比例由 %&7 IK# 升至 %$7 %"# 。自然、半自然
" /的栅格数据，再转换成 ).1-- 码数据文件，利用 景观（ 包括农田、水体、绿地）的比例持续下降，平均
软件 2*3456365 %7 & 计算景观格局指数。 每年约减少 (# 。其他用地主要由在建用地构成，
!> %> %" 研究方法8 景观格局指数被广泛用于定量
作为城市化进程中的过渡用地类型，增幅明显，尤其
反映景观格局的现状及其变化过程（ 9:*;<*，(!$!；
在后期，面积比例翻了一番（ 图 %）。各类景观中，农
%&&%）。本文从景观水平和类型水平，
=:+> ? @:，
田景观是唯 一 的 面 积 持 续 减 少 的 类 型 ，其 余 的 景
分别计算不同时期的景观格局指数，分析研究区景
观格局状况及动态变化过程。在景观指数选取时，
考虑到部分景观格局指数间存在相关性，参考相关
文献（ABC<DEE !" #$% ，
(!$$；李秀珍等，
%&&’），共选取
了斑块密度、平均斑块大小、类型总面积、斑块面积
比率、蔓 延 度、散 布 与 并 列 指 数、斑 块 形 状 指 数 和
.F3;;G; 多样性指数 $ 个指数。

%" 结果与分析

%> !" 景观水平的格局变化特征

上海海岸带陆域部分的总面积持续增长，
(!!’、 图 %" !##$—%&&’ 年上海海岸带景观构成
%&&&、%&&" 年 的 面 积 分 别 为 $"&7 (%、!!$7 H" 和 ()*+ %" ?6=260)4)6. 67 493 16-04-: ;6.3 ). 89-.*9-)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生态学杂志/ 第 #, 卷/ 第 %% 期/

表 !" !##$—%&&’ 年景观水平的格局指数 密度在 %&&’—#... 年 有 小 幅 降 低，#...—#..- 年

()*+ !" ,)-./0)12 324560/ 78 9)-./0)12 92:29 8573 !##$ 47
基本稳定，但总体是减小的，表明景观类型之间隔离
%&&’
斑块密度 程度不断增加，聚集程度逐步降低，景观的破碎化程
斑块面积 斑块 多样性
年份 蔓延度 （ 个・
（ !"# ） 形状指数
!" $ # ）
指数 度不断加剧。多样性指数逐年上升，表示研究区域
%&&’ %( )* %++( ,# -,( )* )%*- %( ’# 的景观多样性增加（ 表 %）。
#... %( +, %,+( && --( ’# -)#% %( -- %; %" 类型水平的景观格局变化特征
#..- %( ++ %,#( #. -%( -# -)-+ %( +%
从图 * 可以看出，耕地总面积与平均斑块面积
均持续减小；斑块密度先增后减，散布与并列度指数
观类型除居住用地和水域表现为先增后减，总体增
则先减后增，但均为 #..- 年高于 %&&’ 年的水平；斑
加外，都表现为持续增长，可见，研究区内人工景观
块形状指数为先增后减，而最终明显低于 %&&’ 年水
在不断代替自然、半自然景观，且 #...—#..- 年期
间变化幅度更大，显示海岸带的城市化进程还在进 平。表明农田斑块的聚集度降低，分布更加离散，破
一步加剧。 碎化程度加剧，斑块的边界更加规则简单。
/ / 景观水平的格局指数进一步显示，研究区景观 水 域 类 型 的 面 积 %&&’—#... 年 增 加 了
的平均斑块大小、斑块形状指数在 # 个时段均表现 +’( ’)0 ，
#...—#..- 年又减少了 ##( ,)0 ，但总体
为先增后减，总体增加；蔓延度指数不断降低，斑块 上仍然是扩大的。平均斑块面积先减后增，总体增

图 <" 类型水平上的景观格局指数
=6>+ <" ,)-./0)12 324560/ )4 09)// 92:29
李4 蓉等：快速城市化阶段上海海岸带景观格局的时空动态
大；斑块密度持续增大；斑块形状指数呈先增后减趋
势，但总体减小；而散布与并列度指数持续增大，增
幅居所有类型之首。表明水域景观先期破碎化程度
增加，后期尽管有所减缓，但斑块间的距离在增大，
聚集度降低。总体表现出较高的动态度。
绿地类斑块各项景观格局指数显示，其平均斑
块面积持续上升，斑块密度、斑块形状指数呈先减
少，后期急剧增加，且明显高于 !""# 年水平，散布与
并列度指数总体降低，呈先增后减。表明绿地景观
在前期土地开发过程中遭破坏，破碎化加剧，隔离程
度增加，到了后期随着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和基础设
施建设及大型社区的建立，绿化水平逐步提高，景观
聚集程度增加，总体呈先离散后聚集的特征。
)
居住景观的面积前期增加了 !!$ %& ’( ，后期
)
稍有 回 落，减 少 了 %$ *) ’( 。由 平 均 斑 块 面 积 指
数、散布与并列度指数均不断增大及斑块形状指数
不断下降看出，该类斑块在不断缩聚成大斑块的同
时，分布范围也逐渐扩大，表明居住景观经历了规划
整合的过程。
工业用地景观的变化较突出。平均斑块面积持
续上升，到 )%%* 年超过水域、公共设施类型成为仅
次于耕地类型的大斑块景观要素；斑块密度先减后
增，而总体下降；散布与并列度指数也持续增大；平
均斑块形状指数为先减后增，总体上升，可见工业用
地类斑块的分布范围在扩大，且成片积聚发展，同时
斑块边界形状也更加复杂。
交通用地景观在 ) 个时期均以较快速度发展。
其平均斑块面积持续上升，但较之其他类型，数量还
是偏小；斑块密度与散布与并列度指数均为先减后
增，总体上升；平均斑块形状指数也持续上升，表明
交通用地类斑块成片积聚地范围，同时斑块边界形
状也趋于复杂，表现出类似于工业用地的变化趋势。
公共设施景观在 ) 个时段均有明显变化。其斑
块密度持续增加，且后期变化更加显著；平均斑块面
积、平均斑块形状指数均为先增后减，而前者总体下
降，后者总体上升；散布与并列度指数为先减后增，
而最终明显高于 !""# 年。可见公共设施景观在前
期主要表现为分布范围扩大，且呈积聚发展，斑块边
界形状也趋于复杂，后期该类斑块则主要表现为破
碎分离。
其他用地主要为在建用地，!""#、)%%% 和 )%%*
)
年的面积分别为 !)$ ++、
!*$ *# 和 +)$ !# ’( ，前期增
加 ),$ %#- ，后期增加 !%,$ &*- ，
)%%* 年时占总面积
)+*&
的 +$ )!- ，斑块密度、平均斑块面积持续增加。表
明在海岸带仍有一定面积的土地利用处于高度动态
变化过程，开发仍在进行中。
!" 讨论与建议
!# $" 上海海岸带景观变化的总体特征
景观格局指数分析结合土地利用转换空间叠加
分析，很好地揭示了上海海岸带景观在 !""#—)%%*
年间快速城市化过程中的景观动态特征。在人类活
动干扰下，海岸带面积持续增长，面积的增长主要来
自滩涂的围垦；总体上，景观的隔离程度增大，破碎
化有所缓解，斑块分布更加均匀，景观多样性增加；
自然、半自然景观（ 如滩涂湿地）和景观基质（ 即农
田）面积持续减少破碎化程度不断加剧；绿地面积
尽管在此过程中不断增加，但是对比 + 个时相土地
利用图后发现，增加的均是人工绿地；而斑块面积
大、面积增幅大的其他用地类型（ 以在建用地为主）
进一步显示出该区域目前仍处于较高的动态过程
中。上述特征与其他海岸带在城市化过程中表现的
特征类似（ 陈利顶等，!"",；陈国强和陈鹏，)%%# ）。
另外，研究区内水域类型的变化主要受滩涂围垦与
重新开发利用的影响，转化的模式大致为滩涂湿地
围垦由水产养殖替换，再转化为农田或直接转为工
业用地，因此，在斑块面积、平均斑块大小、斑块形状
指数等方面呈波动变化。居住类用地的总面积并没
有明显增长，但斑块的空间聚集度和面积增大，体现
了该区城市化过程中，细碎分散的农村居住景观向
规划有序的城市居住景观过渡的特点。
!# %" 导致海岸带景观动态变化的因素
驱动景观变化的因素复杂多样，一般有 * 种主
要的驱动力类型：社会经济、政治、科技、自然和文
化，其中社会经济和政治又是互相联系的（ ./012 !"
#$% ，
)%%#）。上海是全国长江经济带和沿海经济带
“ 3”型结构的交接部，区位优势十分突出。!"") 年
!% 月，中共十四大提出“ 开发浦东”的重大战略决
策。围 绕 这 一 决 策，上 海 城 市 总 体 规 划（ !"""—
)%)%）中，城市发展目标是“)%)% 年，把上海初步建
成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中心之一，基本确立上
海国际 经 济 中 心 城 市 的 地 位”。在 上 述 政 策 引 导
下，
“ 九五”、
“ 十五”期间，上海对沿海产业带的投资
力度加大，以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的产业区和新城
镇，如外高桥港区（ 保税区）、浦东国际机场、临海新
城、上海化学工业区、洋山深水港等大型工业区和新
 !+<*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M 生态学杂志M 第 !* 卷M 第 "" 期M

城建设相继完成，或正在建设中，从而加速了海岸带 例”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农田不仅具有生产功
地区的城市化进程。海岸带的城市化导致道路基础 能，还具有多种生态功能，对紧邻的城市生态系统具
设施等人工景观激增，人口迁移与汇聚也促使居住 有良好的调节作用和缓冲作用。"))(—!%%< 年，海
区进行调整和转换，格局分析和土地利用叠加分析 岸带的绿地面积逐渐增加，但是对照影像识别出增
充分显示了上述政策、决策和社会经济发展导致的 加的均是人工绿地。在短时间内，无论是结构还是
海岸带景观的变化过程。为满足快速城市化对土地 功能，这些人工绿地都无法与自然绿地相比，难以充
的需求，上海市对沿海滩涂湿地不断进行围垦，
“九 分发挥绿地的生态服务功能。因此，在进一步的海
!
五”期 间 促 淤 !"#$% &’ ，围 垦 $()* &’ ，计 划 !
岸带景观管理中，对绿地系统建议采用生态恢复的
!
!%%"—!%"% 年 围 垦 ++"$% &’（ 施 玉 麒 等，!%%+ ）。 方法，人工绿地尽可能地采用近自然造林的方法，来
随着海岸带城市化的加速，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上海 最大程度发挥绿地的生态功能（ 达良俊等，!%%(）。
海岸带景观仍将发生进一步改变。 对耕地采用“ 耕地总量平衡”向“ 基本农田有效保
!" !# 建议 护”转移的土地利用管理决策（ 李秀彬，
")))）。
"）加强海岸带景观动态的生态后果监测。中 +）建议建立海岸带综合管理体系。如何开发
国的海岸带生态系统和环境质量已经发生退化和恶 与合理利用海岸带资源，同时又能有效保护环境，解
化，陆基工业与海洋产业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已非常 决发展与保护之间的冲突，已经成为一个国际性问
普遍（,-，"))(）。而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 题。为此，
!% 世纪 )% 年代，提出了海岸带综合管理
增长和快速城市化，中国海岸带生态系统退化和环 （ >.?）的理念（ .@A@3BC/@3，"))+；.&-/，"))+ ），通过
境恶化在某种程度上加剧，存在的主要问题有污染、 建立一个管理系统（ 40DE93/3AE FGFHE’），强调各阶层
生态系统退化、海岸带快速围垦、以及海岸带侵蚀 和利益团体之间的协调与合作，旨在实现海岸带的
（./0 1 2034，
!%%#）。上海的海岸带也面临类似的 可持续发展（ .@A@3BC/@3/ 1 IEJK@09E;，!%%< ）。在 海
问题（ 施玉麒等，!%%+），上海沿海岸带不但分布有 岸带开发强度日益增加，各种矛盾日趋激化的今天，
电厂、冶金、船舶、港口航运、化工与石油冶炼等污染 海岸带管理的决策者们必须意识到人类是地球上严
型工业，而且海岸带沿线现有或规划建设的大型污 重依赖海岸带的物种之一，海岸带管理必需既要面
水尾水排放口多达 "% 个。研究表明，上海南汇淤泥 对时间上的紧迫性，又要采取真正的妥协和牺牲，以
质潮滩表层沉积物中的有机污染物多环芳烃总浓度 实现一个经济可行、社会公正、生态健康的可持续海
6"
最高达 %5 *!) !4・4 ，个别组分已超出检测限达 + 岸带生态系统（2E@3FHE@3 )% #(, ，
!%%#）。
7 # 倍（ 刘敏和许世远， "))*）；上海滨岸潮滩沉积物 按照目前海岸带开发及城市化的速度，未来一
中 .-、83、.9、:; 等重金属元素的污染已相当严重 段时期，上海的海岸带土地资源管理仍将面临巨大
（ 陈振楼等，!%%%）；滩涂湿地过多过快地占用降低 的挑战，也存在优化管理的契机，如何解决海岸带的
了该区的生物多样性（ 王磊等，!%%"）；为促淤引入 开发与保护的矛盾已是当务之急。尽管有学者提出
的外来物种互花米草（ !"#$%&’# #(%)$’&*(+$#）对海岸 对上海海岸带采取海岸带综合管理的建议并提出初
带的生态系统造成了很大影响（ 李贺鹏等，!%%$）。 步的框架（C&@ )% #(, ，!%%"；L/-，!%%<），但是真正实
由于缺乏长时间序列的土地用数据和相关的动态监 现上海海岸带的 >.?，不仅需要科研工作者的努力，
测，景观格局变化带来的生态环境后果仍无法定量 更需要政府部门的重视与合作，以及全民的参与和
预测和关联。因此，要加强海岸带景观动态与相关 支持。
生态后果的检测，才能更好地揭示海岸带环境恶化
参考文献
的原因，以便为决策者和环境保护提供科学依据。
!）加强海岸带景观的综合管理。自然、半自然 陈国强，陈M 鹏N !%%(N 城市化过程中海岸带景观异质性变
化及其景观生态效应的初步研究———以厦门市马銮湾
景观持续减少是上海海岸带景观动态的另一个特 地区为例N 海洋学报，$%（ (）：)%6)$N
点。其中，农 业 景 观 由 "))( 年 的 <%5 $#= 锐 减 到 陈利顶，傅伯杰N "))$N 黄河三角洲地区人类活动对景观结
!%%< 年的 +<5 ("= ，尽管农田仍然是海岸带景观基 构的影响分析———以山东省东营市为例N 生态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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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但优势度明显下降。表明上海市的耕地没有得 陈满荣，韩晓非，刘水芹N !%%%N 上海市围海造地效应分析
到有效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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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 蓉，女，’-+&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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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观生态学研究。05C@>I：JIM<7@AMIDe ’%*"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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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95W@>9 1" ’--*" \97DBK?A7>B9 7B 76: <8:A>@I ><<?: B9 >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