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笔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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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生

改革开放使国内经济建设出现新的发展势头， 告 后 ，先后在北京和上海设立了代理商并在北京建
八十年代中期 各 地 争 上 项 目 ，引 进 设 备 搞 基 建 ，各 立了办事机构，加 强 了 推 销 活 动 ，于是当时进口绘
地大型设计院接受了繁忙的设计任务。不少设计的 图笔订单大都落到红环公司手中。
图纸要为引进技术、引 进 设 备 和 引 进 投 资 服 务 ，为 1985年国家计委有关部门在一次专业会议上通
了便于与国际交流，设计图纸必须与国际标准接轨。 报了近年国家支付巨额外汇进口绘图仪器的情况，
当时我国设计图纸存在问题主要表现在：线迹粗细 会议要求有关科研单位和生产企业通过引进、合作
不标准；线 迹 浓 淡 不 均 勻 ；线 迹 档 次 不 齐 ；笔头墨 和研制等多种渠道，开发和制造能满足国内设计部
水容易干涸和划线中断线；笔头容易磨损使线迹变 门需要的绘图仪器，减 少 国 家 外 汇 支 出 。 当时国家
粗等。部分 大 型 设 计 院 为 了 改 进 设 计 绘 图 手 段 ，开 外汇还是比较紧缺的，年 支 出 四 、五百万美元购买
始使用进口绘图笔和着手引进电脑控制绘图机。绘 绘图工具不是小数目，所 以 国 家 鼓 励 自 我 发 展 ，替
图仪器及绘图用品的引进量迅速增加。据有关主管 代进口。
部门统计，1985年 进 口 绘 图 仪 器 及 用 品 达 到 8 0 0 万 1984年英雄金笔厂列入上海市企业改革试点单
美元左右，其 中 绘 图 笔 在 1 2 0 万美元左右。 位之一，重 点 推 行 厂 长 负 责 制 ，企业的自主权扩大
英 雄 金 笔 厂 自 19 7 3 年开发生产绘图笔后，逐年 了。1984年下半年我由副厂长调任厂长岗位。针对
发展，经 过 十 年 努 力 至 1 9 8 4 年 已 能 生 产 0.3、0.5、 当时市场和企业自身优势，在 企 业 改 革 方 案 中 ，我
0 . 9 和 1 _ 四 个 线 迹 档 次 的 绘 图 笔 ，产 量 超 过 200 们把发展绘图笔列人改革方案中的重点开发和发展
万支，是 全 国 最 大 的 生 产 企 业 ，产品遍及全国设计 产品之一。因为，第 一 ，英雄金笔厂不但是全国绘
院所和大专院校。但由于存在线迹粗细误差超标准、 图笔最大生产量的企业，而 且 占 有 了 全 国 市 场 7 0 %
针管笔头易磨损、墨水易污塞及线迹档次不齐等问 以上的份额，绘 图 笔 是 英 雄 厂 的 优 势 产 品 ；第二,
题与进口绘图笔存在较大差距。国内大型设计院为 近几年来市场需求量增长很快，英雄金笔厂在近三
了提髙设计图纸质量积极引进和使用进口绘图笔, 年内年递增2 0 % 以上的产量，在全国订货会上仍不
英雄绘图笔发展受到挑战和威胁。 能满足各地批发站的需要量，发展前景看好；第 三 ，
当时 国 际 上生产绘图笔的有三家著名厂商：红 该产品毛利率较高，与当时的高级铱金笔相比高出
环 、施 德 楼 和 法 伯 卡 司 脱 ，三 家 都 在 德 国 ，他们分 十个百分点左右，是企业获利的主要产品。19 8 4 年
割了全世界主要市场。红 环 是 专 业 制 造 厂 ，其他两 底上海制笔公司组团赴德、法进 行 技 术 考 察 时 ，英
家除绘图笔外还生产木杆铅笔等其他笔类产品。红 雄厂把绘图笔的技术考察寻找合作对象列人项目。
环公司早在6 0 年 代 在 台 湾 地 区 就 建 立 了 代 理 机 构 。 技术考察团由上海制笔公司经理陈书根带队,
改革开放后，红环首先授权台湾代理通过香港进人 包括公司技术科长滕名达工程师、制笔研究所丁成
内地推销其产品。后 来 随 着 经 济 建 设 的 发 展 ，各地 谟所长和刘刚、中铅一厂技术科科长郭惠民和英雄
大型设计院提出申请进口要求增多，红环得到此报 厂的我共6 人 组 成 。考 察 项 目 有 两 个 ：一是木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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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 的 制 造 设 备 及 细 铅 芯 （包 括 粘 土 型 和 树 脂 型 ）的
配方和制造工艺技术；二 是 自 来 水 笔 、圆珠笔专用
设备和高级绘图笔的工艺技术。我重点从事第二个
项目的考察。当 时 国 际 上 认 为 美 国 、德国和日本是
三大制笔大国，中国虽然自来水笔和木杆铅笔年产
量 已 达世 界 前 列 ，但 没 有 在 国 际 上 有 影 响 的 品 牌 ，
所以没有认为中国也是国际制笔大国。这次考察团
是第一次赴德进行技术考察，各方十分重视。
第二 个 项 目计划中考察四个厂商，但德国的万
宝隆和红环两家公司没有接受我们的访问。法伯卡
司脱和赫特两家公司表示欢迎我们的访问考察。万
宝隆公司以制造自来水笔为主，是国际上传统的著
名品牌，以 生 产 自 来 水 笔 精 品 著 称 ，其市场地位高
于派克，因 此 十 分 注 意 保 护 自 己 ， 一 般不接受同行
参 观 ，他们托词 总 裁 不 在 谢 绝 了 我 们 。红环公司在
中国市场已建立了桥头堡，成功地抢在施德楼和法
伯卡司脱之先，找 到 了 代 理 ，对中国已形成相当规
模的出口，他 们 不 愿 意 改 变 现 状 ，避免丧失已取得
的贸易成果，所以他们只愿意与贸易商有交往而不
愿意与制造商建立合作关系，因此他们也借故谢绝
了。
法伯 卡 司 脱 是 世 界 上 最 古 老 制 笔 厂 商 之 一 ，总
部在纽伦堡，它 创 建 于 1 7 6 1 年 ，开始是一家制造木
杆铅笔作坊，17 8 4 年 发 展 成 为 相 当 规 模 的 公 司 ，其
生产的各种规格木杆铅笔在国际上有一定声誉，后
来成为国际著名品牌。2 0 世 纪 5 0 年代以后逐步发
展成多品种书写工具的制造公司。绘图笔及绘图仪
器 是 7 0 年代开发生产的，由于技术起点高，加工工
艺先进，品质优良，在 8 0 年代初就成为世界上包括
红环、施德楼在内三家名牌绘图笔制造商。
我们的访问受到十分热烈的欢迎，公司大门前
悬挂着两国国旗，接 待 人 员 在 公 司 门 口 迎 候 ，并引
导我们到三楼大型会议室，会议桌中间插挂了两国
小型国旗，气 氛 十 分 热 烈 。对方参加会议的有负责
制造、研 究 、开 发 的 副 总 裁 K iippers先 生 ，国际贸
易和服务部经理Lammerman先 生 ，技术计划部经理
L印k a 先 生 和 两 位 工 程 师 。双 方 讨 论 了 两 个 问 题 :
一是细铅芯生产工艺过程及生产技术设备出让的可
能性（
本 文略）；二 是 高 档 绘 图 笔 合 作 生 产 的 意 向 。
由于商讨的议题十分具体而实在，会谈进行得既友
好又紧张。下 午 2 时 左 右 ，该公司总裁来到会议室
万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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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了会议，谈 了 些 友 好 的 欢 迎 词 句 后 ，表示他们
公司十分诚意与中国上海制笔同行合作，希望这次
访问取得成功。
绘图笔及绘图仪器在分厂生产，从纽伦堡乘车
约 3 小时才能到达巴伐利亚镇，所以安排第二天访
问该分厂。清 晨 六 点 我 们 就 离 开 住 所 ，国际贸易和
服务部经理陪我们同去。巴 伐 利 亚 镇 是 个 小 镇 ，仅
有 25 0 0 人 左 右 ，全镇只有两家工厂，另一家是标准
电器厂。负责制造、研 究 、开发的 副 总 裁 已 在 昨 晚
赶到分厂，对我们的来 访 作 了 仔 细 安 排 。首先在分
厂会议室由厂长向我们作了详细的介绍，对我们提
问都认真作了解答。然 后 陪 同 我 们 参 观 ，分厂除生
产绘图笔外还生产滚珠笔、记 号 笔 、纤 维 头 笔 、彩
色水笔、活动铅笔及 绘 图 板 和 仪 尺 等 ，但我们考察
重点是绘图笔。
我们经过近一天的参观考察和商讨，了解了当
时国际上高级绘图笔的结构特点和书写性能，差距
主要包括下面四个方面：
第 一 ，笔 头 划 线 线 迹 误 差 要 求 高 ，由于高级绘
图笔的线迹档次多、间距小，从 0.13m m 至 2m m 之
间 分 设 九 档 线 迹 规 格 ，如 0 . 1 3 与 0 . 1 8 之 间 只 有
0.05m m 的间 距 ，都 能 区 分 清 楚 。而 我 们 线 迹 误 差
在 0.1m m 以上。
第 二 ，笔 头 出 水 流 畅 均 匀 ，高级绘图笔在划线
长 度 1000m 内 ，线迹浓度均匀，线迹阔度无明显差
异 。我 们 的 笔 划 线 长 度 能 达 到 1000m , 但线迹有浓
淡甚至断线。
第 三 ，笔 头 通 针 经 过 特 殊 工 艺 处 理 ，他们笔头
通针在高倍显微镜下观察表面不光平并有不规则龟
裂 纹 ，而且露出针 管 外 的 头 部 是 半 球 圆 型 ，前者可
改善毛细拉力，使 出 水 流 畅 ，这 是 他 们 的 专 利 ，技
术人员介绍时显得很自豪。后 者 提 高 书 写 滑 度 。我
们的通针就是用普通不锈钢丝制成，没有经过特殊
工艺加工。
第 四 ，他 们 的 笔 密 封 性 好 ，笔套内衬装了两粒
硅 橡 胶 小 球 ，笔 套 插 上 后 硅 橡 胶 球 封 着 笔 尖 头 部 ，
避免笔头干涸，保 证 了 间 隙 划 线 的 质 量 要 求 。我们
的笔类同自来水笔结构，不具备特殊密封性要求。
我们上午进行了现场考察，在工厂食堂用过午
餐后即进行商谈讨论。双 方 都 表 示 了 合 作 诚 意 ，在
讨论中就我们如下建议取得了共识：第 一 步 ，法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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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司脱提供绘图笔头和绘图笔整套图纸，英雄厂根
据图纸要求生产其他零件并进行组装成品，经过法
伯卡司脱总部检验后在中国国内（
暂不包括台湾和
香港、澳 门 ）进行销售。使 用 “英 雄 - 法伯卡司脱”
商标，法 伯 卡 司 脱 不 在 中 国 设 置 自 己 的 代 理 商 。第
一 步合作 成 功后可以商讨第二步合作，把法伯卡司
脱技术工艺先进的笔头与英雄厂低成本生产其他零
件 的 有 利 条 件 合 作 生 产 “法 伯 卡 司 脱 ” 完 整 产 品 ，
直接出口到东南亚市场。 当 时 据 我 们 所 知 ，东南亚
市场红环占有主要地位，施 德 楼 次 之 ，法伯卡司脱
份额还较少。我 们 的 建 议 显 然 是 针 对 性 的 。他们对
我们的建议显得很有兴趣，问我们的意见有否与施
德楼或红环谈过，当 我 们 告 诉 尚 没 有 ，他们即表示
愿意研究这个建议并尽快给我们回音。这次访问法
伯卡司脱虽然只有两天，双方都感到很满意。
第二年三月份我们得到了回信，对方同意我们
的建议。四月 份 法 伯 卡 司 脱 公 司 分 管 制 造 、研究开
发的副总裁和销售部经理访问上海与我们具体谈判。
进行得很顺利，法伯卡司脱公司同意提供全套绘图
笔 图 纸 和 使 用 “英 雄 - 法 伯 卡 司 脱 ” 商 标 ，第一个
定单为10万件笔 头 （
包 括 从 0.13~1.20_共 分 七
档线迹规格）在 1986年内分三批提供。1985年 7 月
底英雄厂收到了整套图纸和七档规格的笔头样品，
然后即组织力量进行开模试制。经过近半年的努力，
19 8 5 年 底 第 一 批 试 制 样 品 送 至 法 伯 卡 司 脱 公 司 总
部 ，经测试合格后英雄厂就正式投产。在试制过程
中 ，法伯卡司脱公司技术人员参观了英雄厂测试室
并与英雄厂产品设计和测试人员作了交流。
英 雄 厂 的 技 术 人 员 和 工 人 对 生 产 “英 雄 -法 伯
卡司脱”商 标 的 绘 图 笔 十 分 认 真 ，严格按提供的标
准生产。在收到第一批进口笔头中经抽验发现合格
率低于标准，合 格 率 只 达 到 9 4 % ，按合同确认的标
准合格率不低于9 8 % , 同 时 规 定 每 1 0 0 只包装中附
加 2 只 ，以保证满足1 0 0 % 的合格品。经分析其不合
格品的缺陷是：笔 头 通 针 露 出 针 管 长 短 超 公 差 ；通
针不直，与 针 管 内 壁移动阻力过大。经过对方复验
后确认缺陷存在。通 过 友 好 协 商 ，法伯卡司脱公司
同意了英雄厂的要求•.第一批已发货的2 . 8 万只中
其不合格的差数给于补偿；邀请英雄厂技术人员到
制造厂与相关技术人员分析缺陷造成的原因并听取
改进措施；对 第 二 批 笔 头 到 工 厂 现 场 验 收 ；于是英
雄厂获得一次直接参观考察生产现场的机会。这次
访问考察不仅参观了他们的测试仪器、测试方法及
生产工艺，而且有机会与他们技术人员直接接触讨
论了制造工艺技术，通过交流我们技术人员获得不
少收益。
至 1986年 底 1 0 万件的定单顺利完成。从 1987
年 至 1990年 四 年 中 又 分 8 批进口了 6 0 万 件 笔 头 。
英 雄 厂 以 “英 雄 -法 伯 卡 司 脱 ”商标命名的高级绘
图 笔 在 1986年下半年正式推向市场。 由于与国际著
名品牌合作，质量达到国际标准和价格低于国际同
类产品的优势，市 场 反 应 热 烈 ，用 户 表 示 欢 迎 。各
地大中型设计院及大专院校经过一段时间的试用质
量认可后，把 原 进 口 的 计 划 逐 步 转 向 英 雄 厂 订 购 ，
英雄厂产的高级绘图笔逐步在市场替代进口笔。在
1986年 至 1 9 9 0 年 的 五 年 英 雄 厂 共 生 产 各 种 规 格 的
高级绘图笔6 2 万 7 千 支 ，同时销售了 2 7 万 8 千 支 ，
英雄厂不但为自身提升了英雄绘图笔品牌的声誉和
取得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同时也为国家节省了大量
外 汇 ，获得了企业和社会双效益。
以当时平均出 厂 价 每 支 高 级 绘 图 笔 3 8 元 计 算 ，
至 1990年底英雄厂合计销售收人达2 3 8 0 万 元 左 右 ，
约 合 美 元 4 5 0 万 美 元 （当 时 人 民 币 与 美 元 汇 率 是
5.3: 1 左 右 ）。高 级 绘 图 笔 由 于 技 术 含 量 较 高 ，盈
利也较高，毛 利 率 在 5 0 % 左 右 ，五 年 内 获 得 毛 利
1200万元左右。
由于“
英 雄 -法 伯 卡 司 脱 ”绘图笔质量可与进
口比美，发 挥 了 替 代进口的作用。据当时制图协会
有关人士分析，按当时大型设计院和大专院校中相
关设计专业学生对高级绘图笔需求及购买情况推算，
“
英 雄 - 法 伯 卡 司 脱 ”绘 图 笔 占 有 份 额 达 到 6 0 % 左
右 ，使进口量减少4 0 万支左右，节 约 外 汇 约 4 0 0 万
美元。
英雄厂通过与国际著名品牌合作，与进口产品
开展竞争取得成效，在 国 际 同 行 中 引 起 关 注 ，特别
是德国红环公司。红环公司在中国代理商普遍反应
“
英 雄 -法 伯 卡 司 脱 ”绘图笔已在许多领域使红环绘
图笔销售出现下降。为 此 ，红环公司不得不改变在
中国的市场策略。1991年初主动派出高级人员访问
英雄厂探讨合作的可能性，提出以法伯卡司脱公司
同等条件取代之。英 雄 厂 热 情 地 接 待 了 他 们 ，同时
提出两点建议：第 一 ，如果合作范围与法伯卡司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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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一样只限于有限的品种，红环提出更优惠条件 减少，因为绘图技术的飞跃进步，带来绘图工具的
才有取代的可能；第 二 ，如果红环公司提出比法伯 不断革新，不但手工绘图已逐步退出大中型设计院，
卡司脱公司更广泛的合作内容，英雄愿意优先考虑。 高级绘图笔的使用对象逐步缩小到小型设计所和大
我们表示：英 雄 与 法 伯 卡 司 脱 合 作 了 五 年 多 ，双方 专院校的专业学生，而且在电脑绘图机上使用绘图
都得益。英 雄 厂 是 中 国 著 名 厂 商 ，注 重 商 业 信 誉 ， 笔的时期也不长，很快被喷墨头替代了。
除非以合理的竞争优势使英雄厂得到更优越的合作 当使用喷墨打印的大型电脑绘图机出现后，英
条件，否 则 不 会 轻意中断老的合作伙伴。红环公司 雄厂就感到绘图装备的革命已来临。为了跟上发展
知 道 英 雄 与 法 伯 卡 司 脱 的 合 作 协 议 到 9 2 年底将到 趋 势 ，调整产品结构，曾主动通过美中公司与美国
期 ，所以当时来访是有所准备的。 惠普公司接触。当时惠普公司虽然通过各种渠道已
在 二 十 世 纪 8 0 年代后期，由于电脑进人绘图技 将产品进入中国市场，量 不 大 ，但十分看好中国市
术 ，绘图装备迅速发展，19 9 0 年 前 以 美 国 惠 普 、康 场 ，正在中国寻找合作商。美 中 公 司 的 牵 头 ，英雄
伯等公司为主的电脑绘图机开始进入中国，在不少 与惠普曾商谈有关合作的可能性。在 这 期 间 ，美中
大型设计院开始引进使用。 由 于 价格昂贵，暂未普 公司利用英雄厂访问美国机会，在美中公司总部会
遍推广。但 是 我 们 感 到 绘 图 技 术 出 现 革 命 性 进 步 ， 议室与惠普公司副总裁举行了三方电话会谈。然 后 ，
以 电 脑 代 替 手 工 绘 图 已 是 发 展 必 然 。在 开 始 阶 段 ， 惠普公司远东地区销售经理受英雄厂的邀请访问了
电脑绘图机大多使用绘图笔来绘制图纸的，英雄厂 英雄厂并共同进行了了市场考察。 由于惠普公司高
在这阶段根据用户提供的样笔以法伯卡司脱笔头已 层决策的意图：一是要在中国物色有全面合作的对
成功的改装成多种规格电脑绘图机可使用的绘图笔 象 ，包括生产、销 售 和 售 后 服 务 等 各 方 面 ，英雄厂
替代进口。当时红环公司已能生产与电脑绘图机配 有局限性；二 是 惠 普 公 司 是 电 子 行 业 ，他们希望选
套的绘图笔，我们上述建议的用意是希望引进红环 同行业的合作伙伴。所以英雄厂的这次努力没有成
技术合作生产这类绘图笔，以促进英雄厂绘图笔的 功。
升级换代。但 红 环 公 司 认 为 这 是 他 们 的 优 势 ，不肯 实际上，1990年前国际绘图笔市场已开始逐渐
输出这方面技术。我们与红环公司虽然进行了四次 萎缩，中国比国际先进国家市场的退化滞后约3 年 ，
商讨，历 时 超 过 半 年 ，双 方 交 换 了 意 向 书 ，红环公 1993年 开 始 在 中 国 市 场 上 绘 图 笔 销 售 量 明 显 减 少 ，
司高级决策层还访问了英雄厂，但合作协议终于没 到 1995年英雄厂的高级绘图笔的年销售量减至不到
有签署成功。 2 万支。绘 图 工 具 的 革 命 进 程 如 此 快 速 ，高级绘图
后来得知，英雄与法伯卡司脱合作取得成功不 笔销售量急剧下降，英雄厂与法伯卡司脱公司合作
但引起德国的红环公司，而且也引起国内永生厂高 不但没有机会讨论上述的第二步的建议，而且就第
级管理层的关注。正 在英雄与红环进行谈判过程中 一步合作的新的协议也没有续签了。
永生厂邀请红环公司访问永生并讨论了合作问题。 绘图技术的革命和工具的革新，无情地使国际
红环公司一方面认为英雄厂要价太高，另一方面利 上三大绘图笔著名厂商结束自己辉煌的历程，最终
用永生厂与英雄厂展开竞争，企 图 打 压 英 雄 -法 伯 退出了绘图技术领域的市场，英雄厂也不例外。
卡司脱绘图笔在中国的市场。最后红环公司决定终 从绘图笔的发展过程也可证明任何产品都是有
止 了 与 英 雄 厂 的 谈 判 ，与 永 生 厂 签 订 了 合 作 协 议 ， 自己的周期和规律，笔 也 是 一 样 。科 技 的 进 步 ，给
将几支已退出欧洲市场的绘图笔转交永生厂生产, 产品带来新的理念，只有及时吸收新的科技成果来
笔头也由红环公司供应。 由于红环公司在中国有总 改造产品，包 括 产 品 结 构 ，不仅涉及新的工艺技术
代 理 ，于 是 在 销 售 上 发 生 了 不 少 矛 盾 ，永生厂未能 领域，而且可 能 跨 越 新 的 行 业 ，才能使生产的产品
达到合作效果。 不断适应市场需要，随着市场的需求推进企业的发
在中国市场高级绘图笔到1992年发展到顶峰, 展。
英 雄 厂 年 销 售 量 超 过 1 2 万 支 。1 9 9 3 年就开始逐步 (本文作者为英雄股份公司名誉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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