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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不相知并非永远的宿命

1996 年,一个名叫 Peter Hessler 的美国青年,从顶尖大学普林斯顿和牛津毕业,浪荡旅游了两年之后,加入


了美国和平队(Peace Corp)。他被分配到四川涪陵一个师范学院教英语,取了中文名字何伟。

两年后,英文老师的工作结束了,他却不愿离开中国。这个国家太有意思了。那些为了写作的旅游,成为他了
解中国的最佳途径。

2001 年,他的第一本书《江城》出版,写的是他在涪陵的经历和感想。他也有了稳定的工作——《华尔街日报》
的新闻助理。从此,他的中国写作引起了美国新闻界的注意。

2006 年,他的《甲骨文——在中国过去与现在之间旅行》一书出版。这是美国记者写中国的书里最好的一本。
里面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关于意识形态和宗教的长篇大论,他只是写他的学生毕业之后的工作与家庭、
艰辛和愉悦,“文革”中自杀的“新月派”诗人和考古学家陈梦家的故事,以及北京奥运会前后中国人的家长里短。

一个美国知识分子,目睹了中国的转型,一个骨子里浸透着西方文化却渴望了解中国文化的记者。何伟的个人
经历,就是美国 30 年来试图了解中国的一个窗口。

m ǎ k ě b ō luó
这个东方的国度,对美国人来说已经不是马可·波罗式的幻想了。他们曾经和中国对峙,又历尽千辛万苦向对

方敞开。中国的青年到他们的国家留学,他们的商人到中国做生意。他们的日常生活无法缺少 Made in China 的物


品,但他们又经常被新闻里的中国所震惊,所恐吓。

许多人开始描述中国,章士敦的《即将崩溃的中国》、费西曼的《中国公司》、大卫·艾克曼的《北京的基督》、
潘文的《中国课程》等等。但中国仍然是一个陌生的国度。

《甲骨文》出版后,华尔街日报对何伟的采访是这样的:

“似乎你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取得成功。这和我们对共产主义的看法如何取得一致?
──至少在前苏联,共产主义似乎不提倡个人努力。”

“中国人有多少个人自由?在人们的交谈中有什么禁忌吗?”

这是何伟以及他之前的费正清的尴尬,他们试图告诉美国一个中国的真相——而这种真相是极其复杂的:既有
yīnzhì j ī bàn
传统中的阴鸷与伟岸,又有转型期的光明与羁绊。但许多人,不管是美国的知识界,还是普通平民,他们宁愿抱残

守缺地将中国做简易的黑白区分。

中美建交后的 30 年里,美国人几乎都是被形势逼着来了解中国的。作为前奏的 1972 年的重新握手,是美国深


陷越南泥沼时的需要;1979 年的建交,是美苏斗法的结果;改革开放前 20 年里,中国几乎不入美国法眼;1997 年
后的美国在满大街的 made in China 中谈论中国劳工问题;2000 年后,开始恐惧中国的军事崛起;2005 年后,开
始讲中国文化;2006 年,“突然”发现中国在非洲和拉美的存在;2008 年,金融危机中开始谈中国在美国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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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 100 多年前,在中国最动荡的时刻,已经有一个西方人对中国有过全面观察和深刻认识,他就是大清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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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的中国海关总税务司赫德。他在庚子事变当年发回英国的一系列文章中,毫不避讳地批评了各国强加于中国的

治外法权的歧视性质,而当时各大国热衷的仅仅是赔款与割地。

今天,美国人对于中国的了解,无疑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至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人相信中美难免一
y á n xiào
战;至少,中国威胁论的故事,不再有那么多人相信。有了这些,30 年中的风雨如晦才能逾越过去,双方才可以言笑

yànyàn
晏晏,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从这篇文章可以看得出来,何伟这个美国人在中国的哪些经历改变了他对中国的看法?

文章里涉及到哪些关于中美关系的话题?文章里提到了一个叫“费正清”的人,请你简

单介绍一下这个人。(至少 300 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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