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3666 /j . cnki . jnl c . 1994. z1.

023

《 北京 图 书 馆馆 刊 》 1 9 9 4 年 第 1 2/ 期

巴 多 明神 父 的北 京 科学 书 简
·

〔英 〕 伊 凡 娜 格 鲁 弗撰 耿 升 译

,
特 内尔 ( Fo n te n e
ll e ) 和 梅兰 ( 1沁 r to u s
de
在 白 晋 神 父 应康 熙 皇 帝 的 要 求 于 16 98
、

金 石和 美文 学 科 学 院 的 贝 叶
n
年 乘 坐 安 菲 特 立 特号 航 船 带 领 前 往 中 国 的 传 M ia ar )
, , 。

教 士 当 中 巴 多 明 ( D m iy i q
o n u e P a r r e n in (Ba y e r
)
- -
。
166 ) 肯 定应 属 最 杰 出 者 之 列 ①
1741 他 的 科 学 书 简仅 占 其 全 部 书 简 的 一 部
5
一 , 。

巴 多 明神 父 从 一 开 始 就 承 担 双 重 职 务 但 它 们的 内 容 之 丰 富则 令 人 震 凉 这些
:
分
,

一 方 面 是 向 中国 传 播 西 方 科 学 以 更 好 地 帮 助 大 都是 他 致 巴 黎科学 院 的书 简 同 时 也是 本
, “
布道 另 一 方 面 则 是作 为 法 国 国 王 的 数学
。

人 报 告的 内 容 其 原 因 首先 是 由 于 它 们 内容
”
家 而 向 欧 洲 通报 他 陆 续 了 解 到 的中 国 文 明 的 特 殊意 义 ;
其次 是 由 于 它 们 曾在 巴 黎 的 文
。 ,

知 识 他在 这 两 个 领 域 中 都 获 得 了 巨 大 成 功 人 中传播
,

后 来 又 部 分 发 表 于 《耶 稣 会 士 书
以 至 于他 在 近 4
0 年 间 于 北 京 宫 廷 中 享 有很 简 集 》 和 杜 赫 德 神父 的 《 中 华 帝 国 全 志 》 中
。

高 的 威望 了 ; 同 时也 是 由 于 它 们 在 十 八 世 纪 西 方 思 想
,

巴 多 明 仅 在 南京 度过 几 个 月 之 后 便应 的 形 成 中所 占 有 的 位 置
。

召 晋 北 京 为 皇 帝 效劳 他在 那 里 于 很 短 的 时 * * *
。

间 内 便 掌握 了满 语 和 汉语 中国 皇 帝 发 现 了 巴 多 明 向 巴 黎 科 学 院 的 第 一 次报 告 是
, 。

他 的 才 能 喜欢 经 常 与 他 谈论 科 学 和 哲 学 巴 ,
172 3 年 致 丰 特 内尔的两 封 书 简 这 两 封 书 简
多 明 在 其许 多 职 责 中包括 他必 须 陪 同 皇 帝赴 。

、 ,
如 同是 对 他 在 康 熙宫 中工 作 的 一 次 报告 第
糙粗 地 区 狩 猎 翻译 官方 文献 为 俄 罗 斯商 ,

。
一 封 书 简的 时 间 为 5 月 15 日 信 中指 出 了 他
队 和 教 廷 使 节 充 任通 译 虽然 传 教 区在雍正
为 了满 足 皇 帝 的 好 奇 心 而 应 拥 有 广 泛 的 科 学
( 1723一
-
1735 ) 和 乾隆 ( 1 7 3 6 179 6) 年
一 ,
一 知 识面
。

所以
,

他利 用 法 国 科 学 院 的 出 版 物
间 已处 于 衰 落 他 则 由 于 其 科学 才 能 和 必 不 、

而 把 有 关 化 学 和 物理 的 定 律 毒药 的 作 用 及
可缺的 翻 译 角色 仍 不 失 为 宫 中某些 有 影 响 的 ,

, 其 解毒 药 的 论 著译 成 了 满 文 他甚 至 写 了 一
耶 稣 会 士 们的 会 长 在 中 华帝 国 不 断 发 生 的 。

。 些 对 于 蜘 蛛 网 进 行试验 的 论 著 但 他的代 表
反 对基 督 教 的 动 乱 中 保 护 西方 的 利 益 ,

, 作 却是 8 卷 本的 人体解 剖学 著 作 这 部 著作
然而 自从 康 熙 1722 年 宴驾 ( 我将 这 一 ,
,
由 白晋 神 父 开 始 巴 多 明用 了五 年 才 在 由 皇
时 间作 为 基 准 点 ) 之 后 巴 多 明 神父 则 很 少
应 召入 宫 了
,
帝 任 命 的 一批 书 法 家 和 学 士 们 的 帮 助 下 完
终 于 得 以 充 分 实 现 他 多 年的 计
,

划 他 用 这 些 闲 暇来 深 造 其语 言 学 知 识 并 深 r e

介〕 巴 多 明
n n 、n
r r o n 、 n ) 16 6 5一
. .

(尽p Pa P a
( D
。 ,

入 研究 中 国 文 明 所以 在 他 入 华近 2
4 年的 174 1 歹 国 传 教 士 白晋 奉 康 熙 诏
祛
,
回 法 国 招聘 传 教士 来 华
。
,

1699 年 (
, 康 熙 三 十八 年 )3 月 抵 华 巴 多 明 神 父 留 在宫 中 十
1723 年 标志着 他 与欧 洲 著 名 学 者 保持 引 人
。

余 年 将 不 少西 文著 述 译 成 满 文 对 于解 剖 学 贡 献 很 大 巴
, ,

多 明 神 父 深 得 康 熙 帝 的信 任 充 当 满 室 的 外 交顾 向成 为清
,

入胜 的通 讯关 系的 开始 如 巴 黎 科学 院 的丰
。

朝与 帝 俄 谈 判 的 翻 译

一 1 18 一
 。 ,

医 学 施 加任 何 影 响 康熙 认 为 当 时不 宜 发
。

成
,

他 呈 送 巴 黎科 学 院 的 一 套 解 剖 学 著作 现 表 某 些 具 有 微妙 特 点的章 节 但 他未公 开 承
。

今 收 藏 于 国立 自然 史 博物 馆 它 们用 黄丝 绸 认 的原 因更 可能 是 他 对 任 何 外 来 影 响 都 具 有
, 、 ,

装订 有 四 卷 有 关 人 体解 剖学 三卷 有关 疾 的 全 面 的 不 信任 态 度 因 为 这 种 影 响可能 会
, 。 ,

病 唯 一 的 一 卷 有关 妇 科病 和 人 体学 的 著 作 打乱 现 状 所以 巴 多 明 的 满 文解 剖 学 著 作
,

的命 运 则 是 皇 帝 政策 的 一 种 明 显 例 证 它断
。 ,

组 成 北 堂 图书 馆 收 藏 有 丰 富的 医 学 著作 但
· 。

巴 多 明 决定 以外 科 医 生 皮 埃 迪奥尼的 《根 然 地阻 止 了 外来 科 学 知 识 的 传 播
,

据血 液流动和新发现 而 写 的人 类解剖学 著 在 巴黎 雷 奥米 尔和 梅 兰 二 人 都 关 心 由
巴 多 明 向他 们 揭 示 的 有 关 中 国 人 已 经 懂 得 血
,

作 》 (1 69 0 年 ) 为 自 已 著 作 的 基 础 其 插 图则
· 。

以托玛斯 巴 尔 托 林 的 《解 剖 学 的 四 次 革 液流 动 的 理 论 巴 多 明 在他 1730 年 8 月 致梅
。

新》 ( 年 ) 为 基础 兰 的 部分 内容 尚未 发 表 的书 简 中 又 把 中国
,
16 7 7

巴 多明的 附 有 满文 解 说 词 的 解 剖 学 图 片 有 关 这 一 理 论 的知 识上 溯 到 被 归 于 黄 帝 ( 约
。

的 第 二 种 手 稿 现 藏 哥本 哈 根 皇家 文 库 190 6
公元 前 2698 年 的古 书 内 25 99 ) 医 《 经》
年
,

克洛 德
·

汉森 证 明
,

其 中 的大 部 分 雕 刻 时代
。 —
虽然 我 们毫 不 怀 疑 血 液 流 动 论 在 那 里
,

图 版均 来 自 巴 尔 托 林 和 迪 奥 尼 的 解 剖 学 著 尚不 为 人 所 知 但 也 可 能 应 该 由此 而 找 到 使
,

作 他 提 醒 大 家注 意 它 们 曾被 用 作 巴 多 明 手 古 代 中 国 高 度 重 视 后 来 由哈 尔维 作 出 的 伟 大
。 。 ,

稿 的底 本 但 令 人 遗 憾 的是汉 森 在结 束其 研 发 现 的 一 种错 误 思 想 之 起 源 近来 于阿 尔
。 , ,

究 之前 就 去 世 了 沂 2
0 年 之后 到 1928 年 和 翁先 生 也 都 强 调指 出 中 国 人 的 思 想 仅 以 一
,

约 翰 逊 发表 了一 部 对 这 些 解剖 图 集 所 作 的 特 种 与他 们 的 宇 宙 周 期 观 的 相 似性 为 基 础 而
。 , · 。

别 详细 的分析 在法国 皮埃 于阿尔 于 没 有 任何 生理 学基 础

19 53 年 对 巴 多 明 的 满文 解 剖 学 著 作 作 了 评 从 钱 德 明第 一 批书 简 中提 供 的 有 关 中 国
见 《欧洲解剖学 在亚 洲某 些 地 区的传
, ,

述 医 学 的概 貌 中 我 们仅 能 得 出两 种 对 立 的 想
。

播》 一书
。

法
,

今天 我们 面 临着 使 大 家 误 解 这 部 满 文
、 。

一 中国 在 医 学 理 论 方 面 的落 后 事实
。

解 剖 学 著作 中所 表 达 的 思 想 价 值 的危 险
, ,

威 上 儒 教教 理 把 人 体 看 得 如 此 不 可 侵 犯 以
· ,

廉 哈 尔维 16 28 年 的 出 版物 首 次 证 明 了 血 至 于 使 对 身 体 的 解 音」
是 不 可想 象 的 它 在数
,

液 的流 动 这 种革 新的原 则最 终 推 翻 了始 终 世 纪 期 间推 迟 了 解 剖 学 以 及 任 何 医 学研 究 的
,

占 统 治 地 位 的加利 安 的理 论 标 志 着近 代 解
。

发展
。 ,

剖 学 的 真正 开 始 后 来 又 出 现 了 一 些 新 发 现
、 ,

二 同时 中 国 治 疗 医 学 的有 效性 是 以
,

特 别是 淋 巴 系统 的 发 现 巴 尔托 林 首 先 第 一
。

长 期 的 临 床 实 践 为基 础 的
,

个 令 人 满 意 地 对 此 作 了描 述 它 同样 也 出 现
, ,

此外 我 们颇有 兴 趣 地 指出 伏 尔 泰在
。 ,

在 巴 多 明 的著 作中 但在 中国 当时 已 存 在 撰 写 其 《 风 俗 志 》 时 明 显 是 受 到 了 巴 多明 的
的 几 部 古代 解 剖 学 著 作 都 是 以 一 种完全 是 难
。 “
启发 医 学 理 论 在 他们 之 中 尚不 为 人 所 知并
,

以 置 信 的 生 理 学 观 念为 基 础 其 中 用 宇宙 论
,

含有 错 误 但 中 国 的 医 学 已 经 拥 有 相 当 成功
。

的 术 语来 解 释 人 体 功能
” 。

的实 践
康 熙 皇 帝 承 认 西 方解 剖 学 的 优 越 性
,
但 对 于 巴 多 明在为 欧洲 研 究 中 国 医 药 物 品
。

我 们 知 道 他 拒 绝 出 版这 部 著作 唯 有 获得 允
,

而 提 供 资料 中所 起 的作 用 在他 1723 年 10
,

许 的 学 者 才 可 以 参 阅他 的三卷 手抄 本 他们 月 15 日致 丰特 内尔 的第 二 封 书 简 中 特 别 作
。 ,

甚 至 无 权作 笔 记 所 以 新 解剖 学 不 能对 中 国 了说 明 这 封书 简 因 描述 了 中 国 的 某 些 药 品
一 119 一
 ,

而 变得 很 著 名
。

他 不 仅 向 中 国 医 生 们进行 调 你 卜 巴 多 明 长 篇大 论 地 论 述 厂大 黄 治疗 痢
。

查
,

而 且 还 参 阅 了明 代 自 然 史 的 巨 部 纲 要 著 疾和 便 秘 方面 的 用 途 大 黄 也 用 于 他 送给 梅
一
,
.
兰 的 治 疗 痢疾 的 药 剂之 中 其 朽简 后 来 发 表
作 即李 时珍 ( 15 8
1 一 1593 ) 的 《本 草纲 。

日》
。 ,
于 杜 赫 德的 著作 中 这 种特 药 出 自 一 种 家 传
除 了大黄 之 外 由巴 多 明寄 出去 的样 品
, 。

都是 首 次 传 入 中 国 的
,

它 成了雷奥米 尔于 秘方 由一 名行 政官 吏 送 给 了 巴 多 明
、 。 。

1726 年 在 法 国 科 学院 中所 作报 告 的 内容
。 4 当归 这 是 一 种 常 用 的 芳 香药 人们
继
。

也把 它 用 作 滋 补 药 和 治疗 血液 病 的用药 斯
.

《 耶 稣 会 士 书 简集 》 之 后 我 们又 发 现 他 的 描
图 阿 尔 错误 地 称其 学 名为
r
C y tP ot ae in
述 分 别 重 新 刊 印 于 杜 赫 德 的 著作 和 格 鲁 贤
。
。
C a n
d e n s s i (应 为 A n g e ie a
l P o
ly m o r p ha )
( G r so ie 修道 院 长 的 《 中 国 志 》 中 了 它们
r
)
、 ,

现 在 尚 为 近 代草 药学 家 们 提 供资 料
。

一 个最
5 最后 巴 多 明 寄 回 了制 造 一 种 奇 怪 的
。

近的 例证 是雅 克
·

鲁瓦 的 《 论 中草 药 》 ( 巴 黎 黑 驴 皮胶 ( 阿 胶 ) 的技 术 阿 胶 川 于 治疗 呼
。

1955 年版 )
,

作者 于 其 中承 认 十八 世 纪 这 方 吸 系 统 的疾 病 他 的 学 者 精神 则 希 望 欧 洲 的
“ ”
,
哲 学家 医 师 (原 文如 此 ) 们能 确 定 这 种 良
面 知 识 的三 种 来 源 并 转 载 了巴 多 明 有 关 大
黄 的书 简 中 的 大 部分 内容
。

无 论是 巴 多 明 的 药 的 药 性 到 底 是来 自该 地 区 的水 ( 这 是 由波
。

特
-
一 施 密 特 坚持 的假 设 ) 或 是 出 自毛 驴 他
贡 献 在 由耶 稣 会 士 们 提 供 的 有关 中 国 自然 史
“
个 人最 终 发 现 本 处 的 这种 动 物 与 其 它 地 方
,

的 全部 资料 中 显 得 多 么 微 不 足 道 但 将他 的
, ” 。

研 究 与 波 特 一 斯密 特
、

斯 图 阿 尔 和 鲁 瓦 的传 一 样 也 仅 为 一 种驴 再 不 会 有 更多 特 征
统 著 作作 一 番 比 较 就 会 证 明 其 观 察 的 价 值 和 这 是 一种 既 实 际 又 具有 哲 学 家 特 征 的 正
。

确观 念
。

准确性
,

下 面 我 们 就 对 本 处 涉 及到 的 由 巴多 明 寄 在 论 述 巴 多 明 神 父 致 梅 兰 的 书 简之 前
回 欧 洲 的 中药 作 一 番 简 述
:
我 还 想 对 他 为满 足 欧 洲 学 者 们 的 好 奇 心 而 继
。

续 在这 一 领 域 中 进 行 调 查 的 情 况 讲 几 名 话
、 “ ”
第 一种 叫作 夏 草冬 虫
,
l 这就 是说
它
“
夏天 为草
,

冬 天 为虫
” 。

其 滋 补 作 用 与人 他 就 这 样 向弗雷 烈 介 绍 了 自 己 为 获 得 种 籽 和
,

幼 小苗 木 而 作 出 的努 力 并给 弗 雷 烈 寄 去 了
。

参 相似 雷 奥米 尔 对 这 种 植 物 的 双 重 结 构 感
。

制 造 中 国 红 油漆 的 汉 文配方 及样 品 他 向梅
,

到 非 常 奇怪 他 将 其 解释 得 如 同 固 着 于 植物
兰 通 报 了 有 关 白铜 的情 况 并 向 他描述 了磁 石
。

根 上 以 完 成 其变 态 的虫 蜕 于 阿 尔 和 翁先 生
。

的 医疗 用 途 巴 多 明时刻 准备 为 圣 彼 得 堡 科
, ,

则认 为 它 实 际 上 是 指 一 种 特 殊 的 蘑菇 一
,

学 院服 务 俄国于 173 7 年 月 23 日收 到 的
。
5
种 如 同地 蚕 似 的 夜蛾 之 寄 生 物 斯 图阿 尔 认
一

、 、 、

他 的 书 简 回 答 了 有关 大 黄 人参 茶 p十 人
。

为 它 并 不 象 巴 多 明想 象 的 那 样罕 见
、

造 花 的 制造 法 种痘 技 术 和 艾 灸 法 的 许 多 问
、 。 ,
2 三 七 此 药 以 其 收 敛特 性 而 显 得 非 凡
。

人 们主 要 把 它 用 在 处 理 创 伤 和 出 血 治 疗 中
。

题
出 产 此 药 的植物 在很 长 时 间 内不 为 植 物学 家 我 还 要 向大 家指 出 巴 多 明 在有 关 梅 毒 的
。 。

们所 知 起 源和 治疗 的 辩 论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自从 欧 洲
、 。

大黄 它 是 这 些 药草 中唯 一 在 欧 洲 为 在 十 五 世 纪 末 左 右 出 现 这 种 疾病 以 来
,
3 这病
。 · 。

人 所 知者 但 巴 多 明 认 为 由皮埃 波梅 1694 就在 医 学 界 形 成 了 一 个棘 手 问 题 巴 多明 在
,

年于 其 《 医 药通 史 》 中 提供 的 资料 不 确 切 于 这 一 问 题 上 的 研 究 成果 都 被法 国 和 俄 国 利 用
。

是 便 写 了 第 一 篇 扎 实 可 靠 的有 关 中 国大 黄 的 了
、 。 ,

种植 配 制 和 入 药的 论 著 据斯 图 阿 尔 认 为 这 些 最 早 的 资 料 写 成 的 时 间为 17 37 年
。 , ,

当 时 在 西 方 过 分 重 视 其 清 热 败火 作 用 了 实 3 月 21 日 是 准 备寄 给 圣 彼 得 堡 科 学 院 的
一
120
 17 4。
·

于 年 传 到 了御 医 里 伯 洛 桑 切 斯 的手
,

与 宋君 荣 或 白晋 的 研 究 相 媲美 事 实上 是 由
。

中 桑切 斯 的 反 应 记 录 在 1775 年 的 一 条笔 记
。

于 它 们 所 涉及 的 广 泛 内容 才 确 保 了 其 成 功
, 。 ,

手 稿中 他 的 反 应是 消 极 的 在此 意义 上 他 此外
,
这 两 个 人 物 之 间 的 关 系 一 直持 续 到 巴
认 为 巴 多 明 的描述 与 蹂痢 了欧 洲 大 陆 的 那 种 多 明 神父 于 174 1 年 去 世 这 种 持续 关 系 以 及
,

疾 病则 完 全不 同 由 于 桑 切斯 不 幸 丢 失 了 巴 他 们 二 人 在 生 前 得 到 的 崇高 威 望 同样也 有 助
多明 寄给 他 的 中 国药 的 样 品 他 只能 作 出 非
, 。

于使 他 们名 扬 四 海
。

常肤 浅的 研 究 巴 多 明 的书简 直 到 1959 年由 甚 至 伏 尔 泰 ( 他 的 中 国观 大 部 分 是 通 过
。

德萨居 博 士 发表 之前 一 直 未 受 人 重 视 阅 读 《 耶 稣 会 士书 简 集 》 和 杜 赫德 的 《 中华
巴 多 明 与 吴 君 ( F ou er au ) 神 父 合
,
此外 帝 国全 志 》 而 形 成 的 ) 也往 往 毫 不 怀 疑 地 相
·

作 不 久 为 回 答法 国 的 性 病 专 家 约 翰 阿 斯特
。 ,

信 巴 多 明 的 资料 所以 他在 《 路 易 十 四 时
鲁克 ( 卒于 17 6 6 年 ) 的 调 查 提纲 而 写 成 的复 代 》 中 则 称 赞 巴 多 明是
“
以 其 知 识而 著 名 的
,

信遭 遇 则 比 较 幸 运 它 后 来 被 发 表 于 阿 斯特 人 物 … … 他在 我 们 之 中主 要 是 以 其 对 我 们最
, ,

鲁 克 的 《 论性 病 今 中 作为 该 书 的 附录 发 表 好 哲 学 家 之 一 的 学 术难 题 而 作 出 的有 关 中 国
、 、

标题 叫 作 《 对 于 中国 性 病 的起 源 命名
。 ”
性 科学 的 明 智 和 富 有 教诲 性 的 回 答 而 著 名
。 ,

质 和 治 疗 的讨 论 》 由 于 本 人 所拥 有 的 时 间限 制 我 不可 能
。 ,

我 们 可 以 这 样 来 概 述 巴 多 明 所提供 的 资 深 入研 究 全部 书 简 因此 我 仅 限 于 讲一 下
:
料 对 于 研 究 十 八 世纪 哲 学 思 想 特 别 重 要 的 两 个
、

现 已 确 认梅 毒 在 中 国 出 现 于 公元 十 五
。
1
方面
。

世纪 之 前 第 一 个 方 面 涉 及 到 了 他 们讨论 的 历 史 方
、 。 。

2 对 梅毒 症 状 和 传 染方 式 的 描 述 向 巴 多 明经 常重 复的 内 容 是 肯 定 中 国 的 伟
, 、 、
3、 对 于 中 国 的 预 防措 施 的 描述 其 中包 大 古 老性 其编 年 史 的 真实性 该 民 族主 要
、

是 宗教 性 的 思 想 它 的 稳定 而 又 合 乎道 义 的
,

括汞疗 法 阿 斯 特 鲁 克 认 为 它 与 欧洲 使 用 的
。 ,

方法 相 似 政 府的 传 统 最 后 是其 文 化 和 科 学 发 明 的遗
。

阿 斯特 鲁克 根 据这 些 资 料 而 作 出 的 结 论 产
,

第 二 个 方 面 也 并 非无关 宏 旨 因为它 是
,

都在于 阿 尔的文 章 中作了全面 的研 究 见

。

《蒙特 佩 利 埃 和 中 国 医 学 》
。
巴 多 明 多 年 在 中国 居 住 的 成 果 这就 是 我 称
“ ” 。 ,

* * * 之为 一 枚 勋 章 的 反 面 这就 是 中 国 的 形 象
,

它并 不 象 是 哲 学 上 的乌 托邦 而 是一个 现实
,
172
8 年 10 月 14 日 巴 多 明 神 父 与梅 兰
,

的社 会 完全 如 同 任 何社 会 一 样 都 会具 有 瑕
。

之 间开 始 了 这 种 特殊 的 通 讯关 系 梅兰 是 数
, , 。

学 家和 物 理 学 家 但 他 具 有 广 泛 的兴 趣 这 疵
我 们完 全 不能 夸大 巴 多 明 在 传播 中 国 年
。

是 这位 十 八 世 纪学 者 们的 特 点 正 是这 种 文
,

化的 认 同感 才使 巴 多 明具 有 权威性 地 讨 论 了 代 体 系 知 识 中的 作 用 尤 其 是 当 我 们考 虑 到
。

伏 尔 泰 在 此 问 题 上 的 所 作 所 为 时更 为 如 此
, 、 、 、

许 多 问题 涉及 到 了 历史 艺术 语言 伦
,

众所 周知 这件 事 变 成了 十 八 世纪 的 大 辩 论
、 、 、 。

理 社会学 数学 天 文 学 等领 域 这些 书
。

简 的 威 望 使 它 们都 被 收入 《耶 稣 会 士 书 简 之一 从 大家获 悉 中 国 以一 种 悠 久 的真 实 文
,

集 》 中了 从 而 又 促 使 梅 兰 于
,
175 9 年 发表 了 明为 荣 时 便 开 始 关 心 计 算 中 国 历 史 的 起始
。

《 梅 兰 致 巴 多 明 神 父 的书 简 》
,

该论 著 在 十 八 时 间 但 当时在商 代 ( 约 为 公 元 前 1765 年左
。
右 ) 之 前 的一 切 都不 能 象 今 天 一 样 被 认 为 是
世 纪 还 有 另外 两个 版本
,

巴 多 明 致 梅 兰 的书 简 在 其 深度 方 面 无 法 真 实的 时 代 耶稣 会 幸 们 的 年 代计 算 ( 这 是
一
一 12 1
当 时 有 关这 一 内容 的 主 要 史 料 来 源 ) 则具 有 典 著 作 ( 在 五 经 之 中 又 加 入 了 解释其 内 容 和
。 。

令 人 吃惊 的 任 意 性 当 《 圣经 》 本 身 的权 威 强 调其 历 史 文 献 之 价 值 的 《 周 礼 ) 他如 同
, ,

性似 乎 受 到 置 疑 时 我 们 不 可 避 免 地 会看 到 所 有耶 稣 会 士 一 样 也 感 到 了 受 神秘 的 《 易
《 易 经 》 是 中 国 的 第一 部 经 典
。 , ,

出现 有关 神 学 推 论 的辩论 经 》 的吸 引
。

巴 多 明对 梅 兰 之 疑 问 的 回 答 就 如 同 他 的 其 传说 性 的 作 者 是 伏 羲 皇 帝 该书 在遭 到 歪
,

大 部 分 在华教 友 们 一 样 挺 身而 出 为 古 老 的 曲 之 前 的 固 有形 式无 疑 反 映 了 中 国 人 深刻 的
。 。 “ ,

中 国 进行 辩 护 他 在 173。 年 的 书 简 中 勇 敢地 宗 教思 想 巴 多 明 还写 道 大 家 清楚 看 到
:

捍 卫 了 中 国 史 学 家 们诚 实 可 信 的 治 学 态 度
,

作 者对 于上帝 对 于 万 物 之 主 有 着清楚 的 了
“ ” 。

为 了 更 好 地说 服梅 兰 坚 信 这 些可 能 会 招致 解 但 他 也 表 示 不 赞 成 西方 释 读 八 卦 的任何
” ,

他 为梅 兰 寄 去 了 自 己 的
, “ ”
批 评 的 可疑 时 代 尝试 这 种 尝试 来 自 旧 约 象 征 论 者 ( 形象
,
《 从 伏 羲 到 尧 的 中 国 历 史 之 起源 》 一 书 的全 派) 他 们 于 其 中寻 找基 督 徒 的 奥 义 或 者 是
;

文 这是 从 十 一世 纪 的 史 学家 司 马 光的 著 作
,

来 自莱 布 尼 茨 他希 望 能 从 中 找 到 其 二 进 位
。

中译来的 他 在 自 已 的 评 论 中并 不 掩 饰 在
。 ,

的 数 学 体 系 因 为 当 希 望 证 明过 多的 内容 时
,

年 的 这 一 阶段 的 部 分年 代 问 题 上 中国
。
0
6
9 那 就 会 什么 也 证 明 不 了
,

史 学 家 们 自己 也 有 争 论 但 这不 能 否 认 该 时 由于 他 在 年代 和 把 经 典 文献作 为 历 史 文
。 ,

代 的存 在 此外 自尧 帝 以 来的 历 史 是 无 可 献 进行 研 究的 问 题 上 公 开 为七 子希 腊 文 的
。 : “ ,

争议 的 巴 多 明 写道 在 年代 问 题 上 我们
,
《 圣经 》 译本 作辩 护 所 以 他就 被迫 反 对 旧 约
现 在 只 要 知 道 中 国 人 丝 毫 不怀 疑 从 尧 帝 直 到 象 征派 者 ( 形 象 派者 ) 们 在欧 洲 的 影 响
,

这
现 在 共 度过 了 多年 就 足 矣 他 们 能 非 常
,
400 0 。

些 影响 在 17 30 年 左 右 可 能 最 为 显 著 傅 圣 泽
” 。

确 切 地证 明 这 一 点 主教 刚 于 173 0 年发 表 了 其论 文 《 对 中 国 历 史
即 使 是 把 中 国 的年 代 从 公 元 前 2 357 年 新 年代表 的解 释 》
,

载 《 皇 家 学 会 哲 学 译丛 》
, 。

的 尧帝 算 起 仍 会 出 现 难题 因 为 我 们 清楚 中
,

这 是 他 在 发表 《 年 代表 》 原文 的 一 年 之
,

地知 道 通 俗 拉 丁 文 本 《 圣经 》 把诺 亚 洪 水
。

后 他 以 一 名 中 国 人 年 希 尧 的历 史 年 谱 为 原
。

置 于 公 元前 2 300 年 为 了 使 《 圣 经 》 和 中国 始 史料
,

而 年 希 尧 则 又 是 转 引 了朱 熹 《 通 鉴
,

的年 代 体 系 统 一 起 来 巴 多 明 赞成 采 取 丝 毫 。

纲 目》 的部 分内容 傅圣 泽大笔 一 挥 就把 中
无 损 中 国 历 史 的 解决 方法 使 用 了 《 旧 约 》 的
,
。

国 真 实 历 史 的 起 源倒 退 到 公 元前 4 24 年 傅
, ,

七 十子希 腊 文 译本 而 不 是 通 俗 拉 丁 文 译 本 圣泽 文 因 刊 登 于 《 学 者 通报 》 和 《 特 雷 武 论
。

这 样 就使 《 圣经 》 年代延后 了 1000 多年 他 ,

丛 》 的 文 章 提 要 中 而 引起 了 很 大 的 轰 动 以
,

的 观 点 得 到 了 宋 君 荣 和 雷 孝 思 ( R o ig
S
他们 至于梅兰在 他 1 732 年 9 月 29 日致 巴 多 明 的
“ ” ,

二 人 被 比诺 称 为 北 京 的耶 稣 会士 ) 的赞 同
书 简 中也谈 到 了 这 件 事
。

无 论 是 宋君 荣 还 是
这 对 于 杜 赫 德 神 父 在 巴 黎 宣 传 这 种 观 点是很 巴 多 明 实 际 上 都 没 有 阅 读 过 该文
。

就 在宋 君
。

重要 的 荣 已 着手 以 天 文学 证 据 来驳 斥 傅圣 泽 的 年代
,

为 了 支 持 这 种对 中 国 历 史 的 字 面 解 释 表时
,

巴 多 明也 以 对 其 中资料 提 出 置疑 的 方
。

则 必 须 说 服 学 者 们 坚 信经 典 文 献 的 真 实性 法 来 攻 击 傅圣 泽
。

这 就是 巴 多 明 分别 于 1733
, ,

所 以 巴 多 明拒 绝 了 梅兰 的 任何 提示 即 年 10 月 16 日
、
173 5 年 5 月 21 日和 17 36 年
,
《诗 经 》 的 部分 内容 曾遭 篡 改 伪造 或 者是 中 。

n 月 6 日致 梅 兰 的三 封 书简 中 的 作 法 巴多
国 纸 的 脆 弱性 就 是 驳 斥 这 些文献 古 老起 源的 明 本 人 认识 年 希 尧 知道 他 是 一 名 颇 有学 问
,

。 ,

一 种 论据 173 5 年 巴 多 明 在 写 完 他的 古 代 。

但 没 有 特 殊学 位的 中 国 人 他 解 释 了年 希 尧
,

史 著 作的 五 年 之 后 又 给梅 兰 寄 去 了 一 套 经 是 如 何 抄 袭 《 通鉴 纲 目 》 但 又 遗 漏 了 年 谱 中
,

一 122 一
最古 老 的部分 唯 一 的原 因 是 他 认 为 这 一 部
, 。

年表 的 批 驳 都被 排除 于 其 出 版 物 之 外 了 唯
。 ,

分 不 太 盯人入 胜 事 实上 朱熹 以 及 他 之 前 有他 1730 年 8 月 的一 封冗 长 书 简的一 半 才

。

司 马 光的 年 代 体 系 都是 从伏 羲开 始的 巴多 。

刊 登 于 《 耶 稣 会 士 书简 集 》 中 了 第 一 部分
明 给 梅兰 寄去 的 《 通 鉴 纲 目 》 年表 就是 从 伏 是 他有 关 中国 古 代 史 的 著作
,

由杜赫 德刊 布
。

羲开 始 的 巴 多 明 向梅 兰 寄 去 了 《通 鉴 纲 于 《 中华 帝 国 全 志 》 中 了
,

但 都作 了 如 此 的
目》 中年 表 的 一 份 抄 件 并提 供 了 他 自 己 所 作 改写
,

以 至 于 使 人 辨认 不 出 这 是 巴 多 明 的手
。

傅 圣 泽 的著 作仅 仅非 常 清
,
的 解释 他认为
。 ,

笔了 它 仅 是 对 原 文 献 的 概 述 和 评介 正如
楚地 证 明 了 发 表 没 有 透 彻 理 解 的 著 作 之 危 比诺 所 指 出的 那 样 其 中 的诗 词 和 神 话 般 的
,

险 说 法 都 被 作 了大 幅 度 的 压 缩
,
再 没有 刊登 有
正 当 巴 多 明 批驳 傅 圣 泽 思 想的 同时
,
他
。

关各 位 皇 帝 的执 政 期 杜 赫 德 当然是 主 要 联
、 。

又 关 心 弗雷 烈 的 研 究 了 他觉得 弗雷 烈 于
。

想 到 了 读 者 的兴 趣 以 及 文笔 间 题 但我 们也
17 33 年起在 金 石 和 美文 学 科 学 院 宣 读 的 《 论 可 以 从中 看 到 一 种 并 非 是 不 理 智 的对 大 辩 论
中国 年代学 的 古 老 性 和 可靠性 》 的 报 告 过 分 保持缄 默并 维持 一种 有 道德 的 和 最 不 迷 信 的
受 郭 中传 ( G ll ) 和 马 若 瑟 ( P
o e t r e a r e
) 的旧
。
m 中 国正 面 形 象 之 企 图
。

尤 其 是他 在 《 风 俗
,

约 象 征 论 文 献 的 影响 弗 雷烈越 来 越倾 向于 伏 尔 泰研 究 中 国史
。 ,

支持 古代 中 国 历 史的 真 实性 了 年
。
1735 弗 志 》 中 的 习惯 作 法 是 颇 有教 益 的 因 为他 似
雷烈致 宋君 荣 的 著作 明 显 是 继 续 证 明 形 象 派
,

乎接 受 了 耶 稣 会 士们 的 资料 同时 又 根据 其
。 ,

的影 响 辩 论 目的而 对 此 进 行 解释 所以 他并 不 关
,
因为 巴 多 明当 时 被迫 向梅 兰 表 示他
。 “
《 圣经 》 的 纪 年
:
对此 的 焦虑 不 安 他写道 我 们应 该 对 神 话 心耶 稣 会 士 们企 图 使 中 国 与
。 , : “
学家 和 旧 约 象征 论 者 们 的想 象提 出 置 疑 他 相吻 合的 作 法 他 宣 扬 中 国 的 古 老历 史 中
, 。
”
们歪 曲 了全 部 历史 虽 然 他 们也 都是 思 想 家 华 帝 国 明 显 是在 年 之 前形 成 的
,
40 0 他同
” 。 ,

在 其 它 间题 都 表 现 得 狼 精 明 一年 之后 他 时 又 使 用 了 巴 多 明 介 绍 康 熙 皇 帝 面 对 欧洲 有
得 以 祝贺 弗雷 烈 抛 弃 了其 第一 种 观 点
, “
您仅 关 《 圣经 》 纪 年 的 辩 论 而 感 到 诧 异 以 阐述 基
。

以 一 些 我 认 为 更应 该 是 含 糊不 清 而 不是 错 误 督教 的脆 弱 性 他 认 为 中 国 经 典 文 献的 真 实
: “
性是 显 而 易 见 的 世 界 最 古 老 的 编年 史 无 疑
。

的说 法为 基础 我 希 望 您 越是 深 入 研 究 中 国
” 。

历史 知识 您 就越 会 感 到 沿用 七 十 子 希腊 文 就是 中国 的 历 史 他 同时 又 暗 示 了 象梅 兰 那
,

样 的知 识 分子 们的 放 肆 言行 因 为他 们 竟敢
。

译 本的 《 圣 经 》 之 推 算 的必要 性
,
”
事 实上
; “
我 们清 楚地 知道 弗雷烈 希望 证 实 中国 的历 史 表 示 这样 的 怀 疑 巴 黎 的文 人 们 善意地 怀疑
,

年表 而 又 不 使用 《 圣经 》 中 的 年 表
,
他对 于 一 部汉 文书 籍 的 古 老 性 但 这 部书 却被 中 国
” 。

年 代学 的计 算从 来 不 象 在 北 京 的 神父 们 那样 所 有 的部 门都 视 为 真 实的 他接受 了 伏羲 是
。

自由
。
中 国第 一 位 皇 帝 的 思 想 这是 由 巴 多 明于 其
,

那些 奇 迹 都被 从这 些 书
,

这样 一 来 我 们就 看 到 了巴 多 明积极地 古代 中提 供 的资 料
, : “
中排 除 了 从 而可 以 使 他 得 以 写 道 这 样一
。

参与 了 有 关 中 国历 史 年 代体 系 的 争 论 但 在
来就 特别 使 第 一 批著 作变 得 令 人 尊 重 了 使
, ,

估 计这 些 书 简的 影 响 时 我 们 又 遇 到 了有 时
会 使他故 意 掩 盖 自 己真 实 思 想的 罗 马 书 报审 它 们较介 绍其 他 民族 起 源 的 书 具 有 了 一 种 公
。
。
认 的 优越 性 这 是 因 为 我们 于 其 中没 有 发 现
查制 度 的 问题
如 果 我 们对 巴 多 明的手 稿进行 一番 仔 细 任 何奇 迹 … … 可 能 是 被 归 于 伏 羲 的奇 迹 除
。

外 他 使 人 相 信 伏 羲 的成文 法写 于 一 条 长 翅
,

研究 那 么 我 们 就会发 现 他 对 于 经 典 著作
,

的蛇 之 背上 这种 划 归 法本 身就 是 希望 让 人
、 、

的解 释 他致 弗 雷烈 的书 简 他 对于 傅圣 泽
一 123 一
 ,
”
避免 在 这 两 个 民族 中 充 当 仲 裁 人 仅满 足 于
。 “
看 到 伏 羲 之 前 就 有 了 文字
:
或 者是 其他
: “

民 族 创 造 了 富有 寓 意 的 寓 言
,

而 中国 人 却 写 写道 所 有 这 些 相 似性 都 仅 仅促 使我 认 为 这

出 了 他 们的 历 史
” 。
两 个 古老 民族 是从 同 一 源泉 中 汲 取 了 他 们的
、 ,

在 下 一 个 世 纪期 间
,

乌 尔 班 的福 尔 提 亚 风 俗 习惯 科 学 和 技术 而 又 不 能 说其 中一
个 民族 为 另 一 个 的 分 支 或 一 个 民 族 为 另 一 个
。

又 使 巴 多 明的 权 威 复 元 了 福尔提亚于 其
” 。

《 全 球 古 代史 论 集 》 的 下 面 一 章 中转载 了 巴 多 的 开拓 地
、 。

明 月 1 1 日书 简 中的 部分 内 容 《 论 2 发扬 中 国 的 遗 产 他 对 于 中 国 不 朽 文
:
173 0 年 8
、 。

化 艺术 和 地 貌 的描 述 促 进 了汉学 的 发 展
。

巴 多 明 及 其有 关 中 国 古 代史 的 观 点 》 但 我 们
、 。

可 以 由 此得 出 什 么 样 的 结论 呢 ? 我 现 在 引证 3 创造 一 种 令 人 信 服 的 中国 形 象 这就
、 、
“
是说 他把 这 种 古老 历 史 这 种 道 德 伦理 这
,

这 一 章的 末 尾 在 所 有 这 些 传说 中 中国 的
:

、 、

种稳 定 的 政 府 与 饥 荒 不 正 派的 官 僚
。

传说 肯 定 是 得 到 了 最 好 证 明 因此 我得 以 酗酒
,

依 靠 这 种 历 史 基础 以确 认 地 质学 向 我 证 明的 机构 和 受 鄙 视 的 小 部 族 的 存 在 对立 起 来 了
我 们 应 赞 赏 巴 多 明经 常 关 心 从 经 济 和 社 会 学
, ,

情况 即 诺 亚 洪水 的非 普 遍 性 它 也 向我 们
,

方面 而 不 是 从伦 理 方 面 研 究 寻 找 这 些 瑕 疵
。

证 明 尧时 代 的 洪水 与 诺 亚洪 水 是一 样 的 现
。 ,

在 尚需 我 们证 明 这 同 一 部 历 史 连 同 印 度 历 史 的原 因之 态度 所 以 有 些 人 成为 阉 人 因为
。

在 内仍 向 那 些 认 为 诺 亚 并 非 世 界 上 第 一 个 人 他 们 再 没 有 养 活 一 个家 庭 的手 段 了 多 配偶
的 先 生 们提 供 了 支 持 他们 观 点 的 不 容 反 驳 的 制 ( 一 妻 多 夫 或 一夫 多 妻 ) 和 饥 荒 必 然 会造
” 。 ,

论据 成 居 民人 数 有 限 灾 荒 迫使 母 亲 们 抛 弃 了他
。

一 个 与 中 国 历 史 的 年代 情况 有 关 的 问 题 们的 新 生 婴 儿
,

是 证 明人类 文 明 的 真 正 摇篮 究 竟 在 哪 里 这 我 们 也 不 应 忘 记 中 国 在辩 学 方 面 的 落
。

一 问题 控 制 了 梅 兰 的 想 象 力 梅兰 受阅 读 祈
,

后 梅 兰 从 他 的 第一 封 书 简 起就 已 经 触 及 到
,

尔歇 ( A th a n a se ir e e r
) 著作 的 影 响
。
K h 自认 这 一间题 了 巴 多 明 的 态 度 是捍 卫 中国 人 天
为 在 中 国 文 明 和 埃 及 文 明 之 间发 现 了 相 当 多
。

生 的 创造精 神 和 能 力 中 国 人 不 是 发 明 了指
,

的相 似 性 以 便 提 出 中 国 仅仅 是 埃及 的 一 块 南 针 并在 毕 达哥 拉 斯 之 前 就发 现 了 直 角 三 角
。 ,

开 拓地 据 他认 为 赛 索斯特 里 斯 可能 率 领 形 了 吗 ? 他 同时 也 承 认 中 国 的 近 代 科 学 变 得
万 名士 兵 渡 海 以 向始 终 处 于 蒙 昧 状 态 的 中
。
1
停 滞 不前 了 他在 讲 到 钦 天监 中 缺 乏 物 质 奖
。

国 人 传去 了 文 明 他 的 出 发点 是 认为 汉 字 起 励 和 根 据 对 经 典 著 作 的坚 持 研 究 而 几 乎 是 自
,

源 于 埃 及 的形 象 文字 他 还在 这 两 个 民 族 的
。 、

动地 升 任职 务 他 不 能逃 避 说 明 致 力 于 修 身
。 ,

风 俗 和 信 仰 中发 现 了 其 它 相 似 性 相反 为 养 心 的 国 家 哲学 有 害 于 科 学 兴 趣
,

这 种哲 学
中 华 民族 古老 历 史辩 护 的 巴 多 明 则 强 烈 反对
,

最终 是 消 极 的 至 少 对 于 特 别 强 调进步 思 想
所 有这 些 论据 虽 然梅 兰 从未 丧 失 过 他 在 这
, 。

的西 方 来 说更 为 如此 我 们 由此 而 看 到 了 某
。

一 问题 上 的热 情 种与 耶 稣 会 士 们 的 那 种 仅介 绍儒 教积 极 方 面
,

在法 国 他 们 的 思 想煽 动 起 了 一 场 激 烈 ,

的倾 向相 矛 盾 但 巴多 明 完 全会 掩饰 他 发 现
。

的文 学 大辩 论 但 巴 多 明 则 很少 关 心 这一 间
。

的真 相 他 的智 慧 和 幽 默 在 乾 隆 皇 帝 于 173 5
。 : “
他写 道 无 论如 何 中 国 是 由哪 些
,
题本身 年 登 基 时 的 日蚀 之具 体故 事 中清 楚 地表 现 出
人 居 住 无 关 紧要 我 不 相 信 您 们 比我 更 为 关
, 。

来了 当 乌 云 使 这次 日蚀 于 最 后 时 刻 看 不 到
” 。 ,

心 这一 间 题 事 实 上 这 种讨 论对 于 他 将 是
,

时 中 国 的天 文 学 家 们远 没 有 抱 怨 这 一 事 实
,

:
实 现 三 个 目的的 机会 而 是庆 贺不 必再向皇 帝呈奏这种恶 兆 现 象
、 。
1 探 讨 中 国 古 老历 史 的 其 它 证 据 但他
。

了
一 124 一
 梅 兰将 此 看作 是 中国 缺乏 科学 能力 的生 会 成 为有关 这 种 使 人 着迷 的研究 内容 的 第 一
: “ 、

国 家 的迷 信 居 民 们在
,
动 形象 我 已指 出
, 。

篇报 告 我仅仅 是开 始了 探 索 我 今天 的 讲
算学 和 辩 学 方 面 的 贫乏 才 能 以及 顽 固坚 持 话 具 有双 重 意 义
,

我仅 仅是 试 图 证 明 以 下 问
( 无 论是 否 有 道 理 ) 不在 他 们前 人 的知 识 中增 :
题
加 任何新 内容 的作 法 等 等 一 切 都 形成 了 该民 一 方 面 是 巴 多 明 神 父 的 人 格 和 生 平 的重
。

族 的 一 套典 型 特 点 这 是 唯 有李 约 瑟 和 于 阿 要性
。

他 与 北 京 宫 廷 的密 切 关 系使他 得 以 进
尔 在 二 十世 纪 的 著 作 方 可 以 消 除 的 一 种 倾
,

入 满 族和 汉 族文 化 的心 脏 他 的 知识 面 又 既
。

向
,

把 他 置 于 耶 稣 会 士 的伟 大传 统 又 被置 于 十

伏 尔 泰 的 反映 如 何 呢 ? 他在 《 风 俗 志 》 中
。

八世 纪 的 博 学 传 统 中了
当 然是 在特别 赞扬 中 国人 的 创造 精 神的 同时 另 一 方 面 ( 从 巴 多 明 在 启蒙 时代 之 影 响
解决 了这 些 间题 赋予 了 中 国 人一 种 特 别 喜
,

的观 点来 看 则 是 最 重 要 的 ) 是 他 向 巴 黎 学 术
他认 为 这 些 科 学 比
,
欢 深 造 伦理 科学 的功 德 界 传 播 并 于 后 来被 哲 学 家 们 ( 伏 尔 泰 仅为 一
。 : “ ,

物 理 学 要 高明 所 以 他才 写 道 我 承认 他
。

例 ) 用 于 宣 传 目 的 的资料 之 价值 总之
,
巴
,

们 也 象 我 们 一 样 不 是 好的 物 理 家 希腊 人 和
,

多 明 在 认 为必 要 而 提 供 不 利 的 梗 概 时 科学
罗 马 人 在 2 0 年前 也是 这样 但 他 们 改 进 了
, 、

上 的诚 实 态 度 其 观 点的 平 衡 及 其 智 力 上 的
。
”
科学 中 的第 一 因 素 伦 理学
但在 17
— ,

60 年 之 后 当 伏 尔泰 的热情越 来
勇 敢 可 以 把 他 置身 于 最 伟 大 的 传教 士 和 真 正
学 者之 列
。

耶 稣 会 士 们的 两 大 产 品 ( 但 是 相
我 们发 现他 对 中 国 的
,
越 转 向 印 度 学 的时 候 反 的产 品 ) 伏 尔泰 和 巴 多 明 神父 便 是历 史 上
,

批 评增 加 了 于 是 他 便经 常 重 复 中 国 在物 理
, 。

的 许 多 讽 刺 之 一 他 们在 汉 学 领 域 中相 会 了
。

科 学方 面 落后 的论 调 这 就是 阿 莫 加特 在 前 ( 译 自 1 9 8 0 年 巴 黎 出 版 的 《 尚 蒂 伊 第二 届 汉 学
一 次讨 论会 期 间 所 作 的 《 伏 尔 泰 和 中 国 》 的 讨论会 论文 集 )
。

报告 中论 证 了 的情 况
* * *
(耽 升 副研究 员 中 国 社 会 科 学院
,
历 史所 )
在 这 一 篇 简短 阐 述 的 有 限 范 围 内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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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 燕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