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 西 民族 大 学 学 报 （自然 科 学 版 ）

　
第 ２２卷 第 ２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
ＴＹ　
ＦＯＲ　
ＮＡＴＩ
ＯＮＡＬＩ
ＴＩＥＳ　 Ｖｏ１．
２２　ＮＯ．２　
２０１６年 ５月　 （Ｎａｔ
ｕｒａｌ
　Ｓｃｉ
ｅｎｃｅ
　Ｅｄｉ
ｔｉｏｎ）
　 Ｍ ａｙ　２０１６　

基 因 库 再 议 九 道 术　

邓 可 卉　
（东 华大 学 人 文 学 院 ，上 海　 ２０１６２０）
　

摘　 要 ：文章分析 了汉代前后“九道 术’
’含义 ，
认 为导致对其认识模 棱两 可的原 因主要与 古人 对交点 月周　
期的模糊认识有关．
相反 ，
古 希 腊 对 近 点 月和 交点 月都 有 清晰 的 认 识 和 讨 论 ．文 章 以 唐 代 一行 《大　
衍 历 议 ・九 道 议 》为依 据 ，
结 合 朱 文 鑫 的 中印 历 法 比较 观 点 ，
时 “九 道 术 ”给 出一 个 新 的 解 释 ．
　
关键 词 ：九道术；
东汉刘洪；
古希腊近点周；
一行《大衍历议 ・九道议》
　
中图分 类号 ：Ｐ１－ ０９ 文献 标识 码 ：Ａ　 文章 编号 ｉ
１６７３－８４６２（
２０１６）
０２－００２１－０４
　

“月行 九 道”一语 大 约 出 自汉代 ，

是用 来描 述月行　 “九 道”，
是 其提 出者 在没有 弄 清月行 出人 黄道南 北 的　
轨道 的变 化 情 况 的．
西 汉 刘 向《五 纪 论 》、《汉 书 天 文　 变化 规律 情况 下 ，
用 附会 五行 的手法 对这一 变化 规律　
志 》中就有 了月 行 九道 的描 述 ．自清 代 以来 ，
董 以宁、
　 所进 行 的不大确 切 的描述　Ｊ．
唐 代 的一 行早 年 也 曾认　
戴震 、
俞 正燮 等人就 对汉 代 的“九道 术”进 行 了猜 想 和　 为这 一 说 法 出 自前 世 诸 儒 图 纬 之 说 ，或 者 是 《洪 范　
解释 ①．
现代 科学 史家 钱宝琮 也对 此有 过评 论ｕＪ；
后人　
传》
　．据考 ，
《洪 范传 》是刘 向集 合 上古 以来 春 秋六 国　
在此 基础 上提 出 了九道术 ，
讨论 了由于月 亮近 地点 运　
至秦 汉符瑞 灾异 之记 而成 的　］
．　
动导 致 的月行 快慢变 化规 律　Ｊ，
也有人 认 为是对 于 日　
东汉 改历 中最 大 的一 件 事 情就 是 征 集 民 间 天文　
行九 道 的进一 步 诠 释　 ，前 贤对 九 道 术 观 点不 一 ，似　
学家 邓 平 、落 下 闳 、编 忻 、李 梵 、苏 统 、傅 安 等 商 议 改　
仍未 解释 清楚 ．
曲安 京认 为“汉 代 以 后 的 九 道术 是 为　
历．
贾 逵作 为朝 廷 的职 业 天 文 学 家 ，对这 次 改历 十分　
了描 述月 球近 点周期 的运 动 ，
唐 代 以后 的九道术 则是　
关心 ，
他积极 推荐 民间天文 学家 的一些 新发 明和新 发　
为 了黄 白道 差 的计 算 而 设计 的”
　 ，主要 从 算法 角度　
进行 考量 ．
以上认 识都 是从 研究 者各 自的角 度论 述 而　 现，
他 的部 分言论 记 载于 《续 汉 书 ・律 历 志 》中 ，
其 中　
得．
“九道 术”到 底是什 么 ？至今 未 见学 术 界 的呼 应与　 与九道 术关 系最 为 密 切 的是 “贾 逵 论 历 ”．
其 中 和“九　

进一 步讨论 ．
笔 者提 出一个 新观 点 以求教 于专家 ．
　 道术 ”有关 的最重 要 的 一段 是 ：
逵论 日：
“又 今史 官 推　
合 朔 、弦 、
望、月食 加时 ，
率 多不 中 ，
在 于不知 月行 迟疾　
１ 历 史 上 对 九 道 术 认 识 的 几 个 重　 意… …（李 ）梵 、（苏 ）统 以史 官 候 注 考校 ，月 行 当有 迟　
疾，
不 必在 牵牛 、东井 、
娄、角之间，
又 非所谓 眺 、
侧匿，
　
要 阶 段　
中 国古 代很早 就 有 关 于 月球 不 均 匀 运 动现 象 的　 乃 由月 所行 道有远 近 出人所 生 ，
率 一月 移故所 疾处 三　

记 载．
从 战 国时 代 开 始 到汉 代 ，古 人 多认 为 月 行 虽 有　 度，
九岁 九道 一复 ，
凡 九章百 七 十一岁 ，
复十 一月合 朔　

快慢 ，
但 它是 不 正 常 的灾 异 现 象．
“九 道”之 说 的 首 创　 冬至，
合 《春 秋 》、
《三 统 》九 道 终 数 ，可 以 知 合 朔 、弦 、
　
者 是西 汉佚 名 的谶 纬 家　 ．
《汉 书 ・天文 志 》中的所 谓　 望、
月食 加 时．
”　

＊
收 稿 日期 ：２０１６—
０３—
１Ｏ．
　
基 金 项 目 ：国家 自然 科 学 基 金 资 助 项 目（１１３７３０１６）．
　
作 者 简 介 ：邓 可 卉 （１９６６一 ），女 ，
东 华大 学人 文 学 院教 授 ，博 士 生 导 师 ，研 究方 向 ：
天 文 学 史．
　
①　 董 以宁 ，
赤 道 黄 道 九 道 解 ，见《董文 友 文 集 》；
戴 震 ，九 道 八行 说 ，
见 《戴 东 元 集 》；
俞 正 燮 ，恒 气论 ，见《癸 巳存 稿 》
　

２１　
 广 西 民族大 学学 报 （自然科 学版 ）
　 ２０１６年 ５月　 第 ２２卷　

以上具 体 内容是 指 ：
月球 轨道 有 远 近 、出人 ．
其 运　 之 ”．
不难 发 现 ，以上 解 释符 合 下 列 关 系 ：
交 点 月个 数　
动 最快 的一 点 （近地 点 ）经 过 一 个 近 点 周期 后 移 动 了　 ＝ 朔 望月 个数 ＋ 交 点 年 个 数 。
。
　．而 上 述 “退 分 ”值 的　
３度 ，
大 约经 过 了 ９年后 移 动 了一个 周 期 回复 到原 来　 数 值计算 过 程 同样 是人 为设 计 的．
　
的位 置．
如 果按 照 现 代 近 点 轨 道 周 期 理 论 ，
月 球 近 地　 刘 洪是 东汉 著 名 历 算 家 ，他 的 《乾 象 历 》继 承 了　
点 在其 轨道 面 内进 动 ，
这 个 解 释 已经 很 清 楚 了 ，
但 是　 “贾 逵论 历”的观点 ，
第 一次 引入 月球不 均 匀运 动的 理　
贾 逵 在这 里却 指 出月 球 轨 道 不但 有 远 近 ，
还 有 出入 ，
　 论，
并且 第 一 次 在 三 道 术 基 础 上 ，构 造 了 一 个 月 离　
并 且 其周期 是 九岁 九道 一变 ，
说 明他 已经提 到月所 行　 表— — 即月 球在一 个 近点月 内每 日运行 动 态 的表 格 ．
　
道 在 ９年 的周 期 内发 生 ９次位 置 改变 ，
即所 谓九道 ．
　 对 后世 产生 重要影 响．
　
同样 在 这部 书 中有 ：“日有 光道 ，月有 九 行 ，
九 行　 到 了唐代 ，
一行 认 为“汉 史官 旧事 ，
九道 术废 久”，
　
出入 而交 生焉 ．
朔会 望 衡 ，
邻于所交 ，
亏 薄生 焉 ．
”　 明　 即便是 刘洪 ，
一行 也认 为他 对 九道 术 “颇 采 以 著 迟疾　
确 提 出 了“交”—— 黄 白交 点 的概念 ，以及 日月在朔 望　 阴阳历 ，
然本 以消 息为 奇 ，
而术 不 传”．
Ｌ５
　
时刻 只有 邻 近交 点才 会发 生交 食 的见 解．
这就 不免 使　
人 联想 到 东汉 的“月行 九 道”到 底 是 近 点周 期 进 动 的　 ２
　 古 希 腊 的 月 球 理 论　
结果 ，
还是交 点 周期 进动 的结 果 ？
　
在 前文 中一行 关 于 刘 洪月 球 理 论 的 议 论是 深刻　
一

个 可 能 的解 释 是 ，由于李 梵 、
苏 统 所 发现 的月　
而 引 人 深 思 的．
汉 代 史 官 旧事 —— 九 道 术 “久 废 不　
球 近地 点九 年 移动一 周天 的进 动周 期恰 与刘 歆《三 统　
存 ”，
但 为什 么刘洪 最看 重它 ，
并且 在其 月行 迟疾 历 中　
历 》的“九道 终数 ”巧合 ，
所 以，
他 们 提 出的推算 方法 被　
以“消息 衰 ”术 构 造 编 写 他 的月 离 表 ，
但 正 如 一 行 所　
名 之 为“九 道 法 ”或 “九 道 术 ”．
这 说 明 “九 道 术 ”的 创　
言，
九道术 本 身却 失 传 了．
我们 在 此 讨 论 古 希 腊 的月　
立，
与 描述 月道 偏离 黄 道 的 “月 行 九 道论 ”，
是 没 有 关　
球 理论 ，以期 进行 比较 ，
从而 引发 新 的思 考 ．
　
系的 ，
正 因为这 点 ，
所 以前 人 认 为 九道 术 是 计 算 月 球　
古 希 腊 继 承 巴 比伦 的天 文 观测 ，在 对 月 食 周 期　
近点 月周期 的 理论 ，
在这 点上基 本 取得 了一致 意见 ．
　
（
如 沙 罗周期 ）进行 分 析 、
量 化 的基 础 上 ，已 经 给 出 了　
东 汉 的刘 洪 对 月 球 运 动 规 律 的 讨 论 比较 全 面．
　
比较精确 的 月球平 均 运 动 周期 ，它 们是 平 朔 望 月 、
平　
“率一 月 移 故 所 疾 处 三 度 ”的 近 地 点 进 动 值 ，
记 录 在　
近 点月 （古希 腊是从 月 球远地 点起 算 的）、
平 交点 月 和　
《晋 书 ・律历 志 》乾象 历 中的 “求 月 行 三 道术 ”中 ：
“月　
平 回归月 （角 速度 为 ｃ
ｃ
，　）．托 勒密 在 其 《至 大 论 》中详　
行 迟疾 ，
周进 有 恒 ．
会 数 从 天地 凡 数 ，乘余 率 自乘 ，如　
细 论证 了月球 的第 一几 何模 型 的建立 、证 明和条 件 的　
会 数 而一 ，
为过 周 分 ．
以从 周 天 ，月周 除 之 ，历 日数 也　
设 定 ，以及 它 所要 解 释 的 重 要 观测 事 实．
托 勒 密 给 出　
… …
为 朔 行 分 也 ”．
－８
　按 照 术 文 ，“过 周 分 ” 一　
的月球第 一 几何模 型 如图 １所示．
　
譬　 一１
８２
５　分≈３
．１度（
陈美东认为乾　
象 历 １度 一 ５８９分 ），
是 与“疾 处”有 关 的“三 度 ”的解　
释．
陈美东认 为 这 个 数 值 计 算 过 程 是 人 为设 计 的 ，事　
实 上 是 先 观 测 到 了“移故 所 疾 处 三 度 ”的现 象ｕ引．
术　
文 后 面的朔 行分 是朔 望月 与近 点月 之差．
　
同一 书 中乾 象 历 曰 ：
“求 月行 迟 疾 ：
月 经 四表 ，出　
入 三 道 ，交 错 分 天 ．
以月 周 除 之 ，为历 之 日．
周 天 乘 朔　
望合 ，
如会 月而 一 ，朔合 分 也 ．
通 数乘 合 数 ，余 如会 数　 圈１
　 偏 心 圆 与 本 轮 模 型 的 等 价 条 件　

而一 ，
退分 也．
以从 月周 ，为 日进 分．
会数乘之 ，
通 数 而　 Ｆｉ
ｇ．１
　Ｔｈｅ　ｅｑｕｉ
ｖａｌｅｎｔ
　ｃｏｎｄｉ
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ｃｅｎｔｒｉ
ｃ　ｃｉｒ
ｃｌｅ　ａｎｄ　ｅｐｉ
ｃｙｅｌ
ｅ　ｍｏｄｅｌ
　

， 为 差率 也．
”＿８
　陈美 东认 为 这段 文字 中的“退分 ”一　
图 １中月球 Ｐ 在本 轮 Ｃ上匀 速运 动 ，
本 轮 中心 Ｃ　
等　分一
　 度≈ｏ
．
０５。
就是一月内交点退行的值．
　 在均 轮 Ｔ 上做 匀 速 运 动 ，这 两 个 匀 速 运 动 的 合 成 解　
那 么“退分 ”值是 如 何 得 到 的？ 陈 美东 认 为刘 洪 简 单　 释 了月球 在本 轮上 相对 于经 度方 向 的非 匀 速运动 ，
对　
地 由交 食 周 期 直 接 推 衍 而 来 ，即 “以会 月 去 上 元 积　 这个 运动 规定 了起 点 和初始 条件后 ，
它 等价 于月 球运　
月 ”，
其 含义是 自上元 到所 求月 的“上 元积 月”，
凡是 满　 动 的偏 心 圆模 型 ，
即 图 １中以 Ｄ 为 中心 的月球 模 型 ，
　
１１０４５个 朔望 月者 ，因为它 正好 是 经 过 了 １１９８６个 交　 这 相 当于月球 一个 近点 周期 内 的运 动 ，
其运 动速 度 叫　
点 月 ，月球 又 回到 原 先 交 点 的位 置 上 ，
所 以 可 以 “去　 作 平近点 速度　 ．
　

２２　
２０１６年 第 ２期　 ● 邓 可 卉 ／ 基 因 库 再 议 九 道 术　

在 太 阳运动 模型 中 ，
太 阳的本轮模 型 与偏 心 圆模　 九执 或九 曜 的概念 相 当早就 已传人 中国 ，
在三 国　
型完 全是 等价 的 ，
但 对 于 月球 理 论 ，托 勒密 认 为 上 述　 时 期译 出 的《摩 登 伽 经 》中就 已经 把 罗 喉 、
计 都 与 日　
两个模 型等 价 的条件 是 ：
Ｄ 围绕 Ｔ作 圆运 动 的角速 度　 月、
五星 并提 ．
在 《七 曜蘸 灾 诀 》中还 明确 表 述 了罗 喉　
是 ∞　一 叫。．
所以，
在 两个模 型 之间可 以建 立 等价 的 条　 是 黄 白道 升 交 点 、
计 都 是 月 球 轨 道 远 地 点 的 天 文本　
件是 ，
偏心 圆有 一 个 以 Ｄ 为 圆心 的均 轮 和 一 个 围 绕　 义，
并可 以推 算它 们 在 黄道 上 的 精 确位 置 ；
而 在 其 他　
地 球 中心 ，
以角 速度是 ∞　一　。运 转 的远地 点 Ａ　 ．
　 佛 经 中它们基 本上 只被 当作 两个 星 占符 号而 已．
　
这个 角速度 是 （
￡
Ｊ　一ｃ
￡，
　一０；
６，４１，
２，１５，
３８，
３１，
有　 开元 六 年（７１
８年 ），
唐 玄宗 召 太史 监 瞿昙 悉 达 翻　
关周期 是 Ｔ一３６０。
／（　 一 叫　）≈ ８；
８５年 ．
现代 天文 学　 译《九执 历 》，
开元八 年南 宫说 修《九曜 占书 》；
这时 ，
包　
中月 球近地 点 运 动 周 期 是 ８年 ３１０日 ｕ　一 ８年 ＋　 括 罗喉 、
计都 在 内的九 曜概念 在盛 唐时 期就 已经取 得　
１
　ｎ　 了官方地 位ｕ　．
　
≈ ８・
８４９３年 ≈ ８・
８５年・
　
开元 九年 （７２１年 ），
僧 一 行 奉 命 造 新 历 ，开 元 十　
从月球 的第 一模 型建 立过 程发 现 ，
《至大论 》中 已　 五 年《大 衍历 》成 ，而一 行 去 世．
开 元 十七 年 起颁 行天　
经 很 圆满地 解释 了月 球非 匀速 运动 的原 因及其 周期 ，
　 下，
得 到好 评 ，
认 为 是古代 以来 最 精密 的 一部 历法 ．
唐　
即从远 地点 Ａ 起 ，
月 球远地 点移 动 的周期 是 ８．
８５年 ．
　 代与 一行 几乎 同时 的南宫 说 的《神龙 历 》，
其 中有 三个　
另外 ，
《至大 论 》中也 讨 论 了 黄 白交 点 的进 动 ，认 为其　 不合 传统 的做 法 ，即有 黄 道 而无 赤 道 、以百 分 为 分母　
关 于 中心从 东 向西每 天运 动 图 １偏 心 圆与本 轮 模 型　 和 以远地 点 为 近 点 月 起 算 点 ．
这 些 内容 来 自印 度 历　
的等 价 条件 ０；３。
①Ｌｌ
　．分 析发 现 ，
乾 象 历 中退 分 的 大　 法，
与古希 腊数 理 天 文 学 是 一 脉相 承 的．
据研究 ，
《九　
小 与《至大 论 》中 记 载 的 交 点 退 行 基 本 相 合 ，即 ０；
３。　 执历 》中明确 了罗 喉 、
计都 的 天文意义 ，
许 多月球 算法　
≈０．
０５。
．现代 天体力 学 给 出黄 白交 点 的进动是 每 天 ３
　 都基 于这 些概 念上 ｕ
　．　
１０”７７ ≈ ０ ０５。．
　
．

朱文 鑫有更 明确 的表 述 ：
“推阿修 量 ：
求 黄 白正交　
之宫 度也 ．
中历 以 自北而 南之 点 为正 交 ，
今 名 降交 ，自　
３ 进 一 步 的 讨 论　 南 而北之 点为 中交 ，
今 名 升 交 … …大 衍 九道 议 ，
或 即　
通 过 分析 刘 洪 的月 离 表 ，
总 体上 可 以得 到结 论 ，
　 根据 于此 ，
而所 测未 密 ，
故 陈景 玄谓 ‘大衍写 九执 其术　
就 是他 以三 道术 增损 其分 ，
与朔 望月 这个 公认 的周期　 未尽 ’．
”．“依 阿修量 而 测 九道 月 行 ，以定 罗计 周 天 ，于　
进 行课 校 ，
来 解 释月 球 运 动不 均 匀 的现 象 ，从 而认 识　 是大 衍遂 为唐历 之 冠． ．Ｃ
１５
３朱 文 鑫 指 出一 行 深 刻 了解　

近 点月 周期 ．
这些 做法 与古 希腊《至 大 论 》中的月 球第　 《九执 历 》的一些 内容 和做 法 ，
他 的工 作受 到《九 执历 》
　
一

几何 模 型理论 相合 ，但 是 它们 的 目的却 不 同 ，以 近　 的影 响 ，
其 中，
测量 “阿 修量 ”（即黄 白正交 官 度 ）而 导　
点 月周 期为 例 ，
古 希腊 是 为 了构 造一个 符 合观测 现象　 致一 行测 九道 月行 以定罗计 周 天 ，
于 是大衍 历成 为唐　
的理论 假设 而预设 的条件 ；
而 中国汉代 是 以此为 已知　 代最好 的历 法．
　
现象 ，
进一步通过分段插值和消息衰等方 法拟合 、
图　 综上 ，
一行《大衍 历 》中对九 道术算 法 的进一 步完　
解 这个 现象 ，
其 结 果 就是 构 造一 张月 离 表 ．
另外 ，“贾　 善 ，与其对 黄 白交点 与黄 白正交 宫度 等概念 的确 定有　
逵 论历 ”中存 在 明显 矛 盾 的说 辞 ，
所 以基 本 上 可 以认　 关，
而 这一 点 ，
来 自唐 代 官 修 印 度梵 语 转译 成汉 语 的　
为，
汉 代关 于九道 术 的含义 是模 糊 的．
　 《九执 历 》．
由此 ，
一 行 《大衍 历 》成 为 中 国历 史 上 最 好　
对 以上观 点 的进一 步 证 明 ，
来 源 于两 个考 据 ，
一　 的历法 之 一 ，
在 唐代更 是有 里程 碑意 义．
　
是 中 国古代 有 没 有 确 定 了天 文 意 义 的交 点 月 概 念 ？
　
关 于这个 问题 ，陈美 东认 为 ：
刘 洪 没 有 进 行 交 点 月长　 ４ 什 么 是 九 道 术 ？　
度 的具 体计 算．
也 就 是 说 ，交 点 月 在 中 国 只起 一 个 参　 笔者对 《大衍 历议 ・九 道 议 》关 于 “九 道 术 ”的分　
照 作用 ，
或者 根 本 不 加 应 用　 ．
《乾 象 历 》不 同地 方 给　 析后发 现 ，一行在 明确 “阿修 量”后 ，
依 旧测月 行 九道 ，
　
出三个不 同的交点 月推 导值 的事 实 ，
也 说 明刘 洪 对交　 以定罗 计周 天 ，
原 因是 罗 、
计 周 天一旦 确定 ，
月行 九道　
点 月 的认 识 是粗 浅而不 成熟 的　 ．
　 的位置 就 定下来 了．
因此 一 行很 自信 地说 ：
“夫 日行 与　
二是 按 照 曲安 京 的观点 ，
唐代 以后 的九 道术 主要　 岁 差偕 迁 ，月行 随交 限而 变 ，遁 伏相 消 ，
胱 肭 相 补 ，则　
包 括两个 内容 ：
一 是月 球 轨 道 与 黄 道 的相 对 位 置 ，
二　 九道之 数可 知矣 ”．
那 么九道 术到 底是什 么 ？
　
是 黄 白道 差 的计 算 ，这 时 的 发 展 进 人 了一 个 新 的 阶　
段．
不难 发现 ，
这两个 问题 的 解决 都 与黄 白交 点 有关 ，
　 ①　 这 是 在《至 大论 》中通 常使 用 的 ６
Ｏ进 制 的表 达 形 式．
可 化 为 十　
下 面将 分 析其原 因．
　 进 制 ，即 ０；
３。≈ Ｏ．
０５。
　

２３　
 广西 民族 大学 学报 （自然 科学版 ）
　 ２０１６年 ５月　 第 ２２卷　

《大 衍历 议 ・九道 议 》
有：“日出入 赤 道二 十 四度 ，
　 传 统．
关 于这一 点 还有进 一 步探讨 的必 要．
　
月 出入 黄道 六度 ，
相距 则 四分 之一 ，
故 于 九道 之变 ，以　 九道 术 在唐代 以前 和 以后 的解 释 有所 不 同．
唐代　
四立 为 中交 ．
在 二 分 ，增 四分 之 一 ，而 与 黄道 度 相 半 ．
　 一行 编撰 《大衍 历 》参 考 了《九 执历 》中对 于 “阿 修 量 ”
　
在 二至 ，
减 四分 之 一 ，而 与 黄道 度 正 均 ．
故 推极 其数 ，
　 （即黄 、白正交 宫度 ）的发 现 ，
他 在 “九道 议 ”中 不仅 回　
引 而伸之 ，
每 气 移 一 候．
月道所差 ，
增 损 九分 之 一 ，七　 顾 了九道 术在 中 国的历史 ，而且从 中 国传统 天文 学角　
十 二候 而九 道究 矣．
”　 度，
基本 解释 清楚 了“九 岁九 道 一 复”的含 义．由 于一　
“凡 月交 一终 ，
退 前 所 交 一 度 及余 八 万 九 千 七 百　 行 掌握 了月球 运动 的许 多关 键 内容 ，
他 除 了合理 解释　
七 十三 分度 之 四万二 千五百 三 少半 ，
积二 百二 十一 月　 传统 九道 术 的含义 外 ，
在 九道 术 的基 础 上进一 步 发展　
及 分七 千七 百五 十三 ，
而交 道 周 天矣 ．
因而半 之 ，
将 九　 了若 干算 法 ，
包 括 由 于黄 白交 点 在 黄道 上 的退 行 ，
月　
年 而九 道终 ．
”－５
］　 球 轨道沿 黄道 连续 滑动 所导 致 的月道 空 间变 化 ，即利　
以上两 段术 文 ，前一 段 说 明“九道 ”的来 源 是 ，六　 用 九道术 来解 释任 意时 刻 白道与黄 道 的相对 位 置．
　
度：
二 十 四度 一 １：４，由此 确定 在 二 分 、二 至与 四立　 实 际上 ，月球 在 一个 黄 白交 点进 动 周期 内 ，
其 轨　
这 八节 时月 道 的位 置 ，且 如若 每 气 移 一 候 的话 ，七 十　 道在 空 间的变 化情 况远不 止 “九道 ”，而是成连 续 变化　
二 候正好 是 九道 （包含 了中道 （黄道 ）在里 面 ）．
后 一 段　 的许 多条 ．
唐代 以后 ，
“九 道术 ”转 变 为一种 算 法 ，与黄　
说 明“九年 ”的来 由 ，
一 行 说“交 而 终 日交 终 ”，
交 终 即　 白交点 密切相 关．
在名称 上仍 然沿 用传 统 的说法 ．
　

是一个交点月周期’
２２　 月 内交道运行一周天’
　 ［参　 考　 文　 献 ］
　

一 个 回归 年 内 有　 ￣ｌ
２．４６月　 ２１
　 口　 毗 　］
／／雌 料 数 舣 　 ｍ　 出　

÷１２．４６８２— １７．
８７年 ≈ １８年 ，
“半 之 ”，
得九年．
为 什　 ［
２］陈久金－
九道术解［
Ｊ］．
自然科学史研究，
１９８
２（２
）．
　
么 “半 之”，一行 没有 说 理 由，笔 者 分 析认 为 这 是 认 识　 ［
３］王胜　 ‘
九道”
概述［
Ｊ］・
历史研究，
１９８
２（２
）：９
１～１
０１・
　

到交点月退行周期
　８年后的一种附和作法．
　 ：
妻　 。
　・
　
［６］陈久金．
中国古代天文学 家［Ｍ］．
北京：中国科学技术 出版社 ，
２００８．
　
５ 坌
吉论 　 ［
７］续汉书．律历志［
Ｍ］／
／历代律历天文等志汇编，
１９
７６：
３３
４，１
４８４
．
　
‘
‘九道 术”围绕汉 代 以来 对 于 月 行 迟疾 规 律 的描　 ［
８］晋书　律历　 Ｍ］
／／历代律历天文等志汇编，
１９７
６：１
５９１
・　

述而产生．
汉代关于“
月行九道”
的说法来自
谶纬图
　 ：
　 。 　
。
：。
　。
　
说，
并 不科 学 ；
这 个 时期 “九道 术 ”用 来解 释 月 球 的近　 ｕｎｉ
ｖｅｒｓｉ
ｔ　 。　 ，ｌ９７４．
　

点 月 周期 现 象 ．由于 月 球 轨 道 在 空 间 的 变 化 非 常 明　 ［１
１］（
法）丹容．
球面天文学和天体力学引论［
Ｍ］．
李珩，
译．北京：
科学　
显，
所以，
实 际上 月行 “九 道”与 黄 白交 点 的进 动 关 系　 出版枇 １
９８０．
　
很密切，但 是统 观汉 代 ，由 于对 交 点 月 的认 识 比较 模　 ［
１２　 可卉・
托勒密《至大论》
研究［Ｄ］
－西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２
００５
・　
糊，
所 以对 “九 道，
，的解释 一直 是模 糊 而不 成 熟 的． 《乾　 ［
１３］钮卫星・
罗瞧、｛
十都天文学含义考源［Ｊ
］．天文学报＇
　。。
　‘。
’・
　

象历》
的月离表虽然拟合了月球不均匀Ｊ
陛运动，
但是　口
　量　
：　 一唐
代传入
中国　瞅天
文　¨
・
　
对 九 道术 的解 释语 焉 不详 ．
统 观东 汉 以来 对于 交点 月　 ［
１５］朱文鑫 历 法通 志［Ｍ］．北 京 ．商 务 印 书馆 ，１９３４．
．
　
及 其交 食周 期 的研 究 发 现 ，对 它 的认 识 ，
史 料 可 考 的　
只有 “退分 ”的记 载 ，
前 人 研 究认 为 ，其 周期 值 的计 算　 ［责 任编 辑 黄祖 宾］
　
是 利 用交食 周 期推衍 出来 的 ，
这倒 有点 符合 古希 腊 的　 ［责任校 对　 苏　 琴］
　

Ｄｉ
ｓｃｕｓｓ
　ａｇａｉ
ｎ　Ｊｉ
ｕｄａｏｓｈｕ　
ＤＥＮ Ｇ　Ｋ ｅ—ｈｕｉ
　
（
Ｃｏｌ
ｌｅｇ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
ｔｉｅ
ｓ　ａｎｄ　Ｓｏｃ
ｉａｌ
　Ｓｃｉ
ｅｎｃ
ｅｓ，Ｄｏ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
ｖｅｒｓ
ｉｔｙ，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２０１６２０，
Ｃｈｉ
ｎａ）
　
Ａ ｂｓ
ｔｒａｃｔ
：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
ｙｓｅ
ｓ　ｔ
ｈｅ　ｍｅａｎｉ
ｎｇ　
ｏｆ　
Ｊｉｕｄａ
ｏｓｈｕ　
ａｎｄ　
ｔｈｉ
ｎｋｓ
　ｔｈｅ
　ａｎｃｉ
ｅｎｔ’
Ｓ　ｕｎｄｅｒ
ｓｔａｎｄｉ
ｎｇ　
ｔｏ　
ｄｒａ—
　
ｃｏｎｉ
ｃ　ｍ ｏｎｔ
ｈ　ｗａｓ　ｕｎｃｌ
ｅａｒ。Ｏｎ　ｔ
ｈｅ　ｃｏｎｔ
ｒａｒｙ，ｔｈｅ
　Ｇｒｅｅｋｓ　ｈａｄ　ｄｉ
ｓｔｉ
ｎｃｔｉ
ｖｅ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ｔｏ　ａｎｏｍａｌ
ｉｓｔｉ
ｃ　ｍ ｏｎｔｈ　ａｎｄ　

ｄｒａｃｏｎｉ
ｃ　ｍ ｏｎｔｈ．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ｐｕｔ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ａ　ｎｅｗ　ｅｘｐｌ
ａｎａｔ
ｉｏｎ　ｔｏ　
Ｊｉｕｄａｏｓｈｕ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Ｄｉ
ｓｃｕｓｓ　ｏｎ　Ｄａｙａｎ　ｃａｌ
ｅｎｄａｒ
　

（“大 衍 历 议 ”）ａ
ｎｄ　
Ｚｈｕ　
Ｗ ｅｎｘｉ
ｎ＇ｓ
　ｖｉ
ｅｗｐｏｉ
ｎｔ．
　
Ｋ ｅｙ　Ｗ ｏｒ
ｄｓ：Ｊｉ
ｕｄａｏｓ
ｈｕ；
Ｌｉｕ　Ｈｏｎｇ；
ａｎｏｍ ａｌ
ｉｓｔ
ｉｃ　
ｒｅｖｏｌ
ｕｔｉ
ｏｎ　
ｉｎ　
Ｇｒｅ
ｅｃｅ；
Ｄｉｓｃ
ｕｓｓ
　ｏｎ　
Ｄａｙａｎ
　ｃａｌ
ｅｎｄａ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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