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期译介
19 世纪 70 年代，清朝派驻西方的使节——介绍共产主义运动
张德彝《三述奇》
高从望《随笔记》
黎庶昌《西洋杂志》，提到社会主义者的音译
李凤苞的《使德日记》提到共产主义的音译，德国社会民主党
江南制造局《西国近事汇编》中则更进一步地用中国传统文化思想来概括
社会主义理论，将“廓密尼士”或“康密尼”党的主张解读为“主欧罗巴大
同”“贫富适均”“贫富均材之说”等等。

1899 年 2 月到 4 月，上海《万国公报》上连载了李提摩太节译、蔡尔康撰写的
《大同学》，介绍资产阶级，提到马克思，恩克斯，“养民学”——社会主义
（英国共济会派遣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1845-1919）到上海担任
共济会基金 在华宣传机构“同文书会”（又称“广学会”）督办（后改称“总
干事”）。）

1902 年，资产阶级改良派代表人物梁启超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 《进化论

革命者颉德之学说》一文，提到马克思，社会主义；1903 年《二十世纪之巨灵
托拉斯》，提到马克思。

1901 年 1 月中国留日学生成立的“译书汇编社”刊载的《译书汇编》杂志第二
期有贺长雄《近世政治史》一书中《社会党镇压及其社会政策》的译文，其中
出现了“共产党”一词。
1903 年，留学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汪荣宝、叶澜出版了解释西学新词汇的《新
尔雅》，该书在《释群》一章中对“社会主义”定义为“共产主义”。
1903 年 2 月，在日本留学的马君武在《译书汇编》第 2 卷 第 11 号上发表署名
“君武”的 长文《社会主义与进化论比较》，提到马克思与《共产党宣言》，
率先提出“共产党宣言”的译名。
1903 年 2 月，上海的《新世界学报》刊载了旅日学者赵必振翻译的《近世社会
主义》（福井准造著）一书，该书第一次向中国读者系统介绍了马克思的生平
和社会主义理论，介绍了《共产党宣言》的主要内容。
1927 年初，上海时代书店将《近世社会主义》重印出版，介绍马克思生平与学
说，介绍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和《宣言书》（即《共产党宣言》），节译
《宣言》中的部分文字，但并没有翻译出《宣言》结尾呼唤无产阶级革命的一
层重要含义。

1904-1906 年间《宣言》日译本的出版
1904 年，日本社会主义运动革命家幸德秋水与堺利彦合作，根据 1888 年萨缪
尔·穆尔（Samuel Moore）从德文版译出、恩格斯校译和注释的《共产党宣
言》英译本节译出《共产党宣言》一、二、四章，刊载于《平民新闻》。
1906 年 3 月，幸德秋水与堺利彦又在《社会主义研究》杂志第一号上刊出了整
部《共产党宣言》的译文，此外还译出了恩格斯为 1888 年英译本所撰写的前言。

1905 年 11 月 26 日，在东京法政大学攻读经济的朱执信以“蛰伸”的笔名在
《民报》上发表了《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小传》，（其后改名为《德意志社会革
命家列传》），文中分别介绍了马克思、恩格斯等人的生平、《共产党宣言》
等，还译出了《宣言》的部分内容，其中尤其对《共产主义宣言》的产生和内
容进行了详细介绍。朱执信在文中不仅介绍了《宣言》第一、二、四章的基本
内容，而且还译出了第二章中的十条革命措施，并援引《宣言》第一章第一句
“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论述了阶级斗争理论，但没有触
及暴力革命这一层含义。
同年，朱执信还在《民报》上进一步发表《论社会革命当与政治革命并行》一
文，提到“科学社会主义”概念。

1906 年 6 月，宋教仁翻译了日本社会主义者大杉荣的《万国社会党大会略史》
一文，对《共产党宣言》以及马恩领导的第一国际、第二国际进行了介绍，文
中还特地译出了《宣言》的最后一段。

1906 年 9 月，资产阶级革命派人士叶夏声也以“梦蝶生”的署名在《民报》上
撰文介绍《共产党宣言》，并简略译出《宣言》第二章中的十大革命措施。
1908 年初，《天义报》又刊登了民鸣从日译本转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章，
并配发了一篇介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的《共产党宣言序》。

1912 年 6 月 2 日，《新世界》第 2 期又发表了煮尘重治作、蛰伸（朱执信）译

述的《社会主义大家马儿克之学说》一文，介绍了《共产党宣言》和《资本
论》，并对《宣言》中的阶级斗争思想和革命纲领进行了重点介绍。

二、“五四”时期的进步知识分子的译介

1919 年 3 月，谭平山在《新潮》第 1 卷第 5 号上发表了《“德莫克拉西”之面

面观》一文，介绍了《共产党宣言》的部分内容。

1919 年 4 月 6 日，成舍我在《每周评论》第 16 号上发表了他用白话文摘译的

《共产党宣言》第二章的部分内容，包括十大革命纲领全文，并对劳工革命
（今译“无产阶级革命”）的目的进行了解释。

五四运动前夕，陈溥贤开始以“渊泉”为笔名撰文介绍日本社会主义思潮和马
克思主义。1919 年 5 月，《晨报》从 5 月 5 日至 8 日连载了日本河上肇著、渊
泉翻译的《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一 文，文中引述了《共产党宣言》的若干段落。

1919 年５月出版（实际上到 9 月才面世）的《新青年》第 6 卷第 5 号还刊载了

刘秉麟的《马克思传略》，文中介绍了《共产党宣言书》（《共产党宣言》）
的成书背景和巨大影响。

1919 年 11 月，在 北京出版的《国民》第 2 卷，第１号刊登了当时在北大经济

系就读的李泽彰（李伯嘉）摘 译 的 《共产党宣言》第一章，标题为《马克斯
和昂格斯共产党宣言》，并加了译者序。
1920 年 3 月 31 日，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正式成立，组 织外文较好的青
年对马克思主义原著进行了系统的译介，成立翻译小组，曾从德文译出《共产
党宣言》。

1920 年 4 月 底，留日才子陈望道完成了整部《共产党宣言》的翻译工作

三.1921-1949 年间的《共产党宣言》翻译

1930 年，中共领导的地下出版机构上海华兴书局出版了共产党员华岗翻译的
《共产党宣言》，还包括马恩合撰的 1872 年德文版序言以及在马克思去世后由
恩格斯单独撰写的 1883 年、1890 年德文版序言。

1938 年，延安陕北公学校长的成仿吾和《解放日报》编辑徐冰共同翻译翻译的
《共产党宣言》出版，译本还包括 了 1872 年、1883 年、1890 年的三个德文版
序言，补全了华岗译本中缺失的恩格斯的注释，并根据马克思、列宁的相关论
述添加了少量注释。

1942 年博古作为翻译校阅委员会成员根据俄文版《共产党宣言》对成仿吾、徐
冰译本重新校译。博古译本第一个明显的不同在于增加了一篇马克思、恩格斯
为 1882 年俄文版合著的序言，使《宣言》前的序言达到 4 篇；第二个不同点在
于译本中添加了大量“编者注”，这些“编者注”与新增的序言一样直接来自
俄文版。

1943 年 9 月，国民党统治区出现了一个由南京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的陈瘦石翻
译出版的《共产党宣言》译本，主要研究马克思经济学思想。

1948 年，中国出版社在香港出版了以成仿吾、徐冰译本为基础的校译本，译文
改动多达 105 处，书后校后记落款为“乔木”，即时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乔
冠华的笔名。
1949 年，苏联外国文书籍出版局用中文出版了《共产党宣言》百周年纪念版。
译本除已经译成中文的正文和４篇马克思、恩格斯撰写的序言外，又补充了恩
格斯为 1888 年英文 版、1892 年波兰文版、1893 年意大利文版《共 产 党 宣
言》撰写的 3 篇序言，使序言总数达到 7 篇，译者为共产党员谢唯真。

少数民族语言：
1921 年 5 月，朝鲜早期共产主义者、高丽共产党创建者之一李东辉，翻译出版
马列主义书刊，其中就包括《共产党宣言》；
1948 年《内 蒙古日报》社翻译出版了我国第一本蒙古文 译 本《共产党宣
言》；
1949 年 8 月，延边教育出版社翻译出版了朝鲜文版《共产党宣言》

四．新中国建立以来
1964 年 5 月，人民出版社首次出版了署名“中共中央编译局译”的《共 产 党
宣 言》，译本以谢唯真版为基础，综合参考陈望道，成仿吾，徐冰，博古的版
本，注释增加到 29 个。

1970 年、1978 年、1995 年、2009 年编译局的四次修订较大，部分细节被反复

改动，除 文中的编者注外，注释逐步增加到 48 个

1975 年成仿吾第二次校订，以德文版为底本，在翻译中参考了６个德文版本的
《共产党宣言》，尤其强调 1848 年第一版的权威性。

中国香港，台湾出版至少 6 个版本；民族出版社出版了少数民族语言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