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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真人电影《灰姑娘》与《美女与野兽》对比研究

廖玲
（湖南大学，湖南省长沙市，410012）

摘要：迪士尼分别在 2015 年及 2017 年全球上映了由经典童话改编的真人电影《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

两部电影中的女主角“灰姑娘”辛德瑞拉和贝尔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有所不同，电影主题相似之中大有不同。
本文将主要以女性主义视角对比分析《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这两部真人电影。
关键词：《灰姑娘》；《美女与野兽》；女性形象；女性主义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J9

迪士尼公司出品的剧情片《灰姑娘》（Cinderella），由肯尼思·布拉纳执导，莉莉·詹
姆斯、凯特·布兰切特、理查德·麦登等主演。影片改编自同名动画电影《灰姑娘》 ，于 2015
年 3 月 13 日北美与中国大陆同步上映，全球票房 5.38 亿美元，其中中国票房 4.45 亿元。
该片获得化妆发型师工会电影类最佳年代戏发型设计奖、第 42 届土星奖“最佳奇幻电影”、
第 19 届好莱坞电影奖最佳服装设计奖、第 88 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服装设计等奖项。
2017 年，迪士尼再次出品由同名动画电影《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 Beast）改
编而来的真人电影《美女与野兽》，由比尔·康顿 执导，艾玛·沃森、丹·史蒂文斯、卢克·伊
万斯、乔什·盖德 等主演。于 2017 年 3.17 在美国、中国同步上映，全球票房超 10 亿美元，
其中中国票房 5.91 亿。
迪士尼全球上映的同名动画片改编而来的真人电影《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在票房
和口碑上双丰收。《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在其电影主题、文化内涵上异同并存，本文
将主要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来进行对比分析。
一、电影主题：相似之中大有不同
《灰姑娘》中，辛德瑞拉在母亲、父亲相继去世后，继母及其继姐妹对她各种折磨。但
是灰姑娘凭借自己的善良、忠诚得到了魔法的帮助，穿着美丽的衣裳和水晶鞋，坐着南瓜马
车去参加王子的舞会，最终和王子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
《美女与野兽》中，善良、勇敢的贝尔为了救父亲，代替父亲被野兽关在城堡中，经历
野兽挺身救贝尔生命、准许贝尔回到处于困境的父亲身边、解开贝尔心结（2017 版新注入
的血液，影片中加入了野兽帮助贝尔了解了自己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男女主人公的相互
了解，贝尔爱上野兽并解开了野兽身上的魔咒，变回王子的爱情故事。
《灰姑娘》和《美女与野兽》两个电影虽然电影情节不同，但是其表现出的共同主题：
真善美终将战胜邪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解开王子身上的魔咒，
能赐予善良的灰姑娘新生活。这一主题有着强大的正能量，这或许是两部影片叫好叫座的部
分原因。但是两部影片在所呈现的价值观、女性形象上是大有不同的。
《灰姑娘》隐含着双重价值准则。究竟什么样的女性才是最有价值的、最配享有幸福生
活的女性呢？故事的显性的答案是具备善良、忠诚、顺从此类女性美德的女人。而故事的隐
性答案却隐含了另一重标准，强调女性的美貌和诱惑力。前者具有道德说教的意味，其作用
是保障故事的合法化，使其能够被广泛接受的同时不违背社会的道德监督机制和个体人格中
的道德律令。另一方面，影片也暗示了两性关系的实质性内容和女性在性竞争中获得胜利的
关键因素，而对于女性来说，性竞争的胜利同时也就意味着生存竞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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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与野兽》在一开始就展现了王子是如何变成野兽的，而呈现了故事的显性主题：
如果人没有爱心，和野兽有何区别？被宠坏了的小王子不仅脾气暴躁而且自私自利才被施了
魔法变成野兽，最终在贝尔的爱慕中解除咒语变回王子。影片在其显性主题之下也在其情节
构造、叙事中讲述的是一个男人/野兽甚至是人性的成长过程。野兽最初是王子，影片中无
名无姓，被称之为“beast”。这个称呼既是确定的，又是不确定的，以象征所有人。野兽因
无爱心，被变成野兽。如果人性本恶，那与兽有何区别。但是每个人都有成长的过程。野兽
的成长隐喻着人性的向善，从这个角度看，野兽的成长象征着每个人的成长。
二、女性形象：驯顺者与自主者
长期以来，《灰姑娘》的故事一直被认为是最纯洁、最适于儿童阅读的童话故事之一。
但是通过对灰姑娘故事的深入解读，我们可以发现这个故事的内涵并非像人们所认为的那么
单纯。
表面上，故事的发展逻辑是，作为美德化身的灰姑娘善良、忠诚、温顺，最终善有善报，
得到了王子的爱情和幸福的未来。影片中关于灰姑娘善良、顺从特别是顺从的情节塑造很多。
父亲走后，灰姑娘让渡自己在家中的房间，住到阁楼，让渡房间更大程度上是让渡权力。父
亲死后，继母及姐妹更加变本加厉，灰姑娘变成女仆一样的角色，洗衣、做饭、挑水、睡在
火炉旁、不能和继母、姐妹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甚至在举国都可以参加的舞会中，灰姑娘
尽心为继母、姐妹准备华丽的服装后被剥夺自己参加舞会的权利。灰姑娘一系列的让渡行为
实质上是在让渡自己的权力，继母在父亲死后成为一家之主，本是家中的重要成员的灰姑娘
反而毫无地位。灰姑娘的顺从，也是其女性形象最为突出的一点是，其名字从“艾拉（Ella）”
变成了“灰姑娘（Cinderella）”，其名字被更改，意味着权力、地位的完全丧失，但是灰姑
娘没有反抗，而是觉得“这样也挺好”。影片的另一个故事发展逻辑是灰姑娘由于成功地展
示了自己的女性魅力而得以与王子结婚，这不但使她摆脱了其“灰姑娘”卑微的地位，还使
其的竞争对手遭到打击。虽然在 2015 年的影片中，迪士尼对原童话中继姐妹削足试履，继
母的结局等做了改写，一方面是衬托灰姑娘善良的品性，另一方面则是呈现这样一个观念－
顺从的女性更加符合社会共同价值观的要求。与故事的双重逻辑对应的是灰姑娘的双重人
格：作为纯洁的天使的灰姑娘和作为一个成功的诱惑者的灰姑娘。对于在灰姑娘“诱惑者”
形象塑造上有重要作用的道具，华丽裙子和水晶鞋将在第三节具体阐释。
贝尔（Belle）
，法语意思是“美丽、漂亮”的意思。与灰姑娘不同，贝尔善良美丽的同
时，有自己的思考、有主见、不随大众价值观、喜欢读书，所以成为人们眼中美丽但古怪孤
僻的女孩。影片对于贝尔性格、形象塑造的画面很多，贝尔喜欢读书，和父亲一样喜欢发明，
勇敢的代替父亲被囚禁，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有主见等等。与无名无姓的野兽不一样，贝尔
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性格和知识存储，是影片的绝对主角，毕竟 2017 真人版电影中，噱
头满满的“大表哥”丹·史蒂文斯露脸不到五分钟。
与大部分童话故事不同的是， 《美女与野兽》中贝尔才是那个拯救者，男人/野兽才是被
拯救者，影片中表达的女性是有智慧、有力量的、和男性平等的或者某种程度来说更高地位
的存在，在两者的爱情中占了绝对主要的地位。与灰姑娘改变自己的形象获得的爱情相比，
贝尔的爱情是在野兽主动或更为功利、带有目的性的两人接触、了解中产生的。“Right,
then! You all know why we are here.we have exactly 12 hours, 36 minutes and 15 seconds
to create the most magical, spontaneous, romantic atmosphere known to man or beast”。
“spontaneous”这个词在这里显得尤为重要，“自发的、自然而生的”，贝尔和野兽的爱情
是自己主观选择的，不是靠王子的欣赏和钦慕得到的，相比较而言，贝尔的女性想象比灰姑
娘的形象更为丰满、更为现代。
三、文化内涵：父权制的强调与妥协
灰姑娘的命运转折是通过王子来实现的。灰姑娘最先是作为一个劳动者的形象而存在，
生活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穿着破旧的褂子和木屐，挑水、生火、煮饭、洗衣服。从而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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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社会成为获得权力地位、享受统治阶层的富足和荣誉、改变自身的困境的重要途径，这
是灰姑娘及其代表着的“灰姑娘式”的女性应付日常生活的幻想，也是其突破自身生存有限
性的合理诉求。在由魔法、善良而贫穷以及住在华丽城堡的王子组成的幻想世界，嫁给王子
代表了一个年轻女子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
两性之间关于评价一个人是否成功的价值标准存在着巨大差异，不同性别的人获得成功
的途径和方法不相同。灰姑娘的成功不仅仅是权力地位的获得，更深层次上的成功是性别认
同和阶级认同。能够缔结一桩如意的婚姻，就能从中获得改变自身状况的财富、地位和名誉，
这就是灰姑娘的成功，评价她成功的标志不是她成为了什么人而是她与王子缔结了婚姻，因
此获得能使她受益的性交易的契约。因而在灰姑娘故事中，性别认同和阶级认同纠结在一起
共同通过对奢华服饰所带来的女性幻想得以显现。灰姑娘所取得的这些伟大成就并非只是命
运的慷概赐予，而是通过一系列展示和诱惑的技术，通过残酷的同行之间的竞争得来的。
《灰姑娘》故事表面上的发展逻辑是，灰姑娘听从了母亲的遗言，总是表现得忠诚、顺
从。因而得到了好的报偿，但实际上，灰姑娘获得参加舞会的资格并被王子主义到靠的却是
其美丽的外表和衣裳而不是美德。服装在这里起到的不是实际上的物质功效，转而成为一种
符号资本，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一种身份和资格。对于到了适当年龄准备进入婚姻市场
的少女来说，是否拥有充足的服饰装备会直接影响到她竞争力的大小。服饰不仅是增加性魅
力、显示性别身份的手段，还是显示阶级归属地标记。灰姑娘穿着华丽的舞裙才得以进入舞
池，如果没有魔法，灰姑娘穿着自己的破旧褂子，代表着下层人民的灰姑娘难以进入舞池，
和王子的爱情也就更无从谈起了。
女性想要改变自身的地位，获得权力和利益不是靠自身的努力，更倾向于梦想通过与男
性的关系来获得这一切，这是由于男权社会结构中女性所处的位置造成的。在这种乌托邦幻
想中，问题的焦点集中在服装及其所代表的身份上，服装的改变预示着身份的改变，修饰权
的被剥夺意味着身份的丧失。灰姑娘故事对于服装作用的夸张，显示了人们潜意识当中对于
服装－身份认同问题的焦虑。是否拥有漂亮服饰不仅仅是一个是否有机会显示自己女性魅力
的的问题，更是一个确定性别角色和阶级归属的问题。服装在这个故事当中显得那么关键，
因为衣饰所代表的类的归属的意义远远超过个体存在的重要性。“验鞋”情节有更为深刻的
心理动机。根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而论，鞋子应是女性性器官的象征【1】。灰姑娘有关鞋
子的描述明显充满了性的暗示意味，可以看作是一种性爱的表达和身体的吸引。一个女人最
深重的剥夺被理解为对她“女人性”而非“个体性”的剥夺，因为在一个女人倾向于被男性
当做一种色情表征，而不是个体来对待的社会结构中，这种剥夺就意味着所有女性可能拥有
财富的丧失：家庭、财产、权力、地位，因为这一切都有赖于男性的承认、欣赏，有赖于通
过与男性可能组成的关系来获得【2】
。女性人格的发展不是以培育个体的超越性和创造性为
圭臬，而是追求在现存父权体制内的有限利益和满足，而这种满足则必须是以个体人格的屈
从和女性群体的奴役地位为代价的。“灰姑娘”故事里,包含着人类建立在男权社会基础之上
的共同的社会价值观。这一故事确立了男性权力的合法地位，规定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生活
中的位置，并且为该社会塑造了一个理想的女性形象—忍耐、顺从、以德报怨、安于天命的
家庭妇女。
而《灰姑娘》的善良、忠诚、顺从无疑满足了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基本要求。
就其根本而言，“灰姑娘”故事仍是讲述在以男性为主宰的社会中男性与女性之间关系
的故事。它首先反映出男性是人世间的主宰，处于支配和决定的地位，而女性只不过是被主
宰的对象，处于从属和被支配的地位。影片中，灰姑娘的父亲去世，也就意味着来自于父亲
/父权对其地位的否定，因此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终日与煤灰为伍。来自于父亲/父权的权
力旁落在继母手上，继母是唯一曾经掌握权力的女性。在灰姑娘与王子重新相遇之后，王子
的出现宣布了继母权力的无效，权力再一次回到男性手中。由此看来，“灰姑娘”故事中，
男性不只是权力的拥有者，更是公道的化身，比女性更有资格掌握权力。而女性则是不配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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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力的，因为她们一旦大权在握，便会使公道丧尽，黑白混淆。因此，“灰姑娘”故事充
分反映了它流行于其间的男权社会的权力观。它肯定和确立了男性权力的合法地位，而女性
只能被领导、被主宰，处于被支配地位，只能听命于男性。
“灰姑娘”故事中关于“午夜十二点”的禁令。这一禁令不仅为水晶鞋的丢失创造了条
件，而且进一步塑造了灰姑娘的顺从。而顺从的个性对一个渴望在男权社会里获得成功的妇
女至关重要。如果灰姑娘不服从这个禁令，则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魔法，她的华丽舞裙她的
水晶鞋都将失效，那么灰姑娘还是灰姑娘。这一禁令象征着男权社会所宣扬的妇德规范。
迪士尼在这些经典的桥段上下足了功夫，灰姑娘的蓝色舞裙镶嵌了 1 万颗施华洛世奇水
晶，花了 16 个裁缝 550 小时才做完，为了能让裙子在跑起来的时候能像水一样流动，服装
设计桑迪·鲍威尔一共用了 12 层不同深浅的蓝色面料。在 2017 年的真人电影《美女与野兽》
中，迪士尼延续了在服装上的别出心裁，贝尔的黄色礼服花费了大约 180 英尺羽毛般轻盈的
绸缎欧根纱，用 3000 英尺丝线缝制而成，耗时 12000 小时，并点缀了 2160 颗施华洛世奇水
晶。
服装在两部电影中起了重要作用，灰姑娘依靠服饰或者实质上是服饰所带给人的阶级局
限暂时消失的错觉（灰姑娘身上的魔法只能延续到午夜十二点）获得了王子的青睐，贝尔依
靠服饰所呈现的美丽女性巩固了野兽的爱恋。
《美女与野兽》和《灰姑娘》不同，就其深层的意义而言，《灰姑娘》是对父权制的强
调，《美女与野兽》则是对父权制的妥协。
贝尔被赋予更多了自主权，有自己的思想、有主见，和野兽的爱情是自己主观选择的。
相对于无名无姓的野兽/男人来说，女性在此片中的地位有所提高，全片的焦点几乎都在贝
尔身上。贝尔勇敢善良、自主选择自己的生活，拒绝了来自加斯顿的追求，实质上是拒绝了
父权制的奴役。
在男性个体生命体验中，女性具有双重意义，即作为欲望的对象，成为被渴望的、完美
的、携带着幸福而来的和作为威胁的、制造不幸的与带来毁灭的力量。迄今为止，文字所记
载的全部人类文明，几乎都是父权制度下的文明，因此，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叙事形态都具
有男性主体性叙事的特征【3】。
野兽本来是一个英俊的王子，因为自私自利被仙女下了咒语，只有学会爱别人才能解开
自己身上的咒语。在这里，仙女在拥有美貌的同时，成为一个威胁的、制造不幸的对象。勇
敢、善良、美丽、有主见而显得卓尔不群的贝尔成为命定的拯救者，野兽接受贝尔代替父亲
的建议，一方面是佩服贝尔的勇气，一方面是解除咒语的利益驱动。野兽/男权以无名无姓、
丑恶的形象出现，等待女性的拯救，深层次的呈现着男权文化的困境和内在恐惧。野兽的成
长更是一个男性的成长。
总的来说，《美女与野兽》在女性想象的塑造和地位的呈现上与《灰姑娘》提高了女性
的地位。但就其更深意义来看，贝尔穿着华丽的礼服与野兽共舞，培养两者之间的感情，最
终的目的是为了解除王子身上的咒语。贝尔被赋予的鲜明的女性形象，肯定女性智慧的同时，
也呈现这样一个事实－女性的地位仍旧是不高的，哪怕是等待拯救的野兽也要有足够智慧与
美貌的女性才有资格拯救。贝尔的主动权赋予是在野兽/男权受到威胁的情况下，野兽最终
变回王子，女性原先占据的主动权也将重新回归到男性手上，女性将重新回到被支配地位。
《美女与野兽》故事在肯定女性地位的同时，也要以最终被剥夺的形式一定程度上的向男权
妥协，以期符合共同的社会价值观。
四、结语
如果女性沉浸在“灰姑娘”式的乌托邦幻想带来满足中，随时准备以驯顺者的姿态取悦
上层社会以期获得资格的认可和物质的满足，并为达到这个目的将自身作为一种物质化的形
象，在两性竞争中把同性别的女性视为竞争对手，这和灰姑娘形象所呈现的善良、温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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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背道而驰的。贝尔主动权的赋予是在野兽/男权受到威胁的情况下，野兽最终变回王子，
女性原先占据的主动权也将重新回归到男性手上，女性将重新回到被支配地位。所以女性地
位被肯定的同时，也要以最终被剥夺的形式以符合共同的社会价值观。迪士尼重金打造的童
话盛宴取得成功的同时也潜移默化的让大众接受着这样的价值观。传统文化中的奴役形式依
旧会在今天的女性身上重现，只是被换成了现代特征的华丽包装而已。

参考文献

［1］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118.

［2］徐燕蕊， 灰姑娘的另类解读，文学前沿[J]，2002.

［3］戴锦华， 电影批评[M],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36.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he Disney Reality Film “Cinderella” and “Beauty

and Beast”

Liao Ling
(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 Hunan, 410012)

Abstract ： Disney screened “Cinderella” and “Beauty and the Beast” worldwide in 2015 and 2017,
respectively. The heroines Cinderella and Bell portrayed different images of women in the two films, and
the themes of the films were quite different. This paper will mainly mak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Cinderella” and “Beauty and the Beast” from a feminist perspective.

Keywords: “Cinderella”; “Beauty and the Beast”; Woman's Image; Femi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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