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河谷

清河几乎同渭河一样长，它在兴安府前汇入渭河。一条宽敞的军用道路穿越渭河流域，抵
达兰州府。罗塞特（Rousset）曾经几次提及了这条道路。起初，道路穿越咸阳县向西北挺进，
绕开了清河河谷，并继续向西，顺蔓延而肥沃的黄土阶梯而上。黄土阶梯地带海拔逐渐升
高，形如一列山丘，乾州城就坐落着山脚下。显然，汉口河河谷中也少不了海黄土，因为
据称有些地方的土地不渗雨水。但这里大面积分布的土壤基本还是陆黄土，当地大多数人
都居住在于黄土中构建的洞穴里—也就是接下来要讲的窑洞。这条军用道路于彬州附近抵
达清河。清河彬州上游河段的河谷形似一条长约 2-3 千米的，宽广巨大的沟壑，其两侧为垂
直于地面崖壁，谷底的土地特别肥沃。其中的河流规模虽较小，但水流迅猛。红砂岩构成了
两侧的崖壁，人们在其中开凿出窑洞做居所。很快，道路再次偏离了清河，向南沿黄土阶
梯而上，途径长武县，抵达青州。金州坐落在清河河谷的一片黄土崖壁脚下，已属甘肃境内
在彬州和金州两城之间，清河跨越陕西边界。其间，清河流经上游完全属于甘肃的，开阔
并支流众多的冲积盆地，在下游收缩成一条孤零零的，没有支流注入的运河。之后，被叫
做清河的只剩一条自西而来的较小河流。黄河自兴隆山边极其曲折蜿蜒的分水岭而来的，
呈西北偏北至东南偏南走向，规模比其清河要大得多。King-yang-fu 就坐落在黄河边上。自
金州出发，在这条军用路上行走两天即可抵达平凉府，这座城市控制着黄河的上部流域。
在这里，黄河河谷变窄，道路把人引进山地当中。在仅有几米宽的河谷中，道路镶嵌在表
面深灰色的，内芯为白色的石灰岩里，和河流绞缠在一起。这是一处战略意义重大的关口
曾经由驻军哨站瓦亭把守。
河谷顺武山爬升，伴行的道路也因此脱离了清水盆地。它横越苦水川—一条在秦州附近于
渭河北岸汇入的支流—盆地上部并继续延伸。道路爬升的高度大概为 600-800 米。站在最高
点远眺，视野里尽是一串串覆盖着黄土的，层层攀升的山峰，且都不比这里高。

1）见罗塞特（Rousset）《中国之旅》，318-345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