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卷 增刊 2 建 筑 结 构 Vol.51 No.

S2
2021 年 12 月 Building Structure Dec. 2021

基于单轴拉压模拟的 CDP 模型参数影响*

史鑫宇，姚 燕，王 玲，张 铖
（中国建筑材料科学研究总院绿色建筑材料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24）

［摘要］ ABAQUS 内置的混凝土损伤塑性（CDP）模型是描述混凝土受力响应的最常用方法之一，但 CDP 参数

选择不当会导致结果与实际偏差过大，甚至导致程序无法提交计算，影响模型正常使用。在详细介绍 CDP 中各
参数物理意义、计算方法的基础上，提出了建议的 CDP 参数取值范围。随后，对单一均质的棱柱体混凝土试件
在单轴拉伸和单轴压缩作用下的荷载—位移曲线进行数值模拟，并在此基础上研究了边界条件、网格类型、网格
尺寸、损伤参数计算方法和动静力学求解器对计算结果的影响。结果表明，部分现有的损伤参数计算方法不适用
于 CDP 模型，在考虑多方面因素后推荐使用王中强和余志武的方法计算 CDP 参数。此外，在单轴拉伸模拟时 CDP
模型表现出明显的网格依赖性，这个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
［关键词］ 混凝土；ABAQUS；混凝土损伤塑性模型；数值模拟；单轴拉伸；单轴压缩
中图分类号：TU528.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848X(2021)S2-0999-09

The influence of CDP model parameters based on the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uniaxial loading test
SHI Xinyu, YAO Yan, WANG Ling, ZHANG Cheng
(China Building Materials Academy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Green Building Materials, Beijing 100024, China)

Abstract: The Concrete Damage Plasticity (CDP) model built into ABAQUS is one of the most common methods for
describing the load response of concrete. The model parameters are critical, and inaccurate parameters will lead to huge
difference from the practical results and even failing to sumbit. The detailed definition, calculation method, and value
range of CDP parameters were demonstrated. In addition, the numerical simulations of the load-displacement curve under
uniaxial tension and uniaxial compression were taken as examples, to study the influence of boundary conditions, mesh
types, mesh sizes, calculation methods of damage factor, and dynamic/static solvers on the numerical results. The
comparison results showed adaptability issues of some damage parameter-methods and the CDP model. The method
proposed by Wang and Yu is recommended for determine damage parameters. In addition, the CDP model showed a
significant mesh dependence, which require further study.
Keywords: concrete; ABAQUS; concrete damage plasticity model; numerical simulation; uniaxial tension; uniaxial
compression

0 概述 化段的类延性材料；高应变速率对微裂纹生长有
通用有限元软件 ABAQUS 以其较强的非线 延迟效应，表现为准脆性材料的速率敏感性，即
性分析能力被越来越广泛地应用于混凝土材料科 计算的强度偏高。为了克服应用经典 CDP 模型的
学研究中，ABAQUS 内置了以 Barcelona 模型 [1] 限制，国内外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对于“拉伸+
为理论基础的混凝土损伤塑性（Concrete Damage 压缩”的两相破坏形式，常晓林 [3] 认为混凝土损
Plasticity，CDP）模型 [1-2]。该模型是一种考虑材 伤应该以拉伸和剪切破坏为主 [4] ，他以 Rankine
料塑性的连续损伤模型，已经被广泛应用于水泥 和 Mohr-Coulomb 准则控制拉伸和剪切破坏的方
基材料损伤、断裂等问题的研究中。 法修正了 CDP 模型， 并且验证了理论的可行性；
Lubliner[1]、Lee 和 Fenves[2]首先提出了经典 Ahmed[5]进一步的把两相破坏分解成纯拉、纯压、
的 CDP 模型，该模型将混凝土等效为各向同性材 拉剪、压剪的四相破坏形式，使 CDP 模型能更准
料，并采用损伤弹性与拉压塑性相结合的方法描 确的描述材料破坏行为；沈新普 [6]利用 UMAT 子
述混凝土材料的非线性特点。CDP 模型应用于低 程序编译完成了三轴受力作用下的 CDP 模型以
围压、低应变率的双低条件下，模型认为混凝土
只有在低围压下才呈现由受压压碎及受拉开裂控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961135202）。
作者简介：史鑫宇，博士，Email: shixy19940426@126.com；
制的准脆性破坏，而高围压抑制裂缝发展并使破
通信作者：姚燕，硕士，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 cbmayaoyan@
坏形式转为微缺陷的“聚集与坍塌”，成为具有强 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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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高围压条件；随着 ABAQUS 软件的更新，内 在 C20~C60 范 围 内 比 欧 美 规 范 约 小 19.7%~

置的 strain-rate-dependent data 功能也一定程度上 29.3%[15] ，但对拉伸和压缩情况都给出了相对完
克服了高应变速率的敏感性问题。这些研究都成 整的计算公式，因此中国学者常根据《混规》中
功拓宽了 CDP 模型的适用范围，但仍有一些问题 混凝土本构关系确定 CDP 模型参数。
尚未得到有效解决。例如黄正 [7]提出的 CDP 模型 为满足 CDP 要求，还需要通过设定屈服点 A
无法准确描述钢筋混凝土受剪破坏后的剪应力提 对上述的经验本构关系进行修正。虽然欧美学者
升现象，吴建营 [8]提出的 CDP 模型对网格尺寸和 认为 A 点出现在 0.4~0.5 倍 σmax 处，但方自虎[16]
单位制的依赖性问题等。 发现屈服点较低时计算的收敛性很差，甚至无法
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有限元方法的逐渐 通过程序自检。因此，建议的拉伸和压缩屈服点
成熟，越来越多研究选择 ABAQUS 及内置的 CDP 分别为 σt0=0.8σt,cap 和 σc0=0.6σc,cap。
模型对混凝土结构进行力学分析，但很多研究并 在有限元计算时 ε 在超过 εmax 后仍能继续发
未考虑参数的物理意义及取值依据，这种不合理 展，而 σ 将继续维持 σmax 大小，这意味着 σmax 值
的参数常导致软件无法提交计算，或计算结果与 决定数值模拟的残余应力大小，选择合适的 εmax
试验偏差过大。正确的参数选择要求扎实的力学 值也很重要。根据现有研究 [16-17]建议选择 ε>3εcap
理论基础，现有资料中也鲜有相关报道。因此在 以保证计算结果的准确性。
考虑模型机理及参数物理意义的基础上，对合理
的参数取值范围提出建议，并以混凝土单轴拉伸 σc
σt
σ0 A(B)(εcap,σt,cap)
B(εcap,σc,cap)
和压缩数值模拟为例，研究了边界条件、网格类
(1-dc)E0
型、网格尺寸、损伤参数计算方法和动静力学求 E0 (1-dt)E0
σc0 A
解器对荷载—位移曲线计算结果的影响，为采用 C
C
(εmax,σmax)
E0 (εmax,σmax)
CDP 模型进行的混凝土力学性能研究提供借鉴。 E0 E0

1 混凝土损伤塑性模型参数研究 O
εmax εc
O
εmax εt
εin σcEc-1 εin σtEt-1
混凝土损伤塑性（CDP）模型同时考虑了材 εpl εel εpl εel
料的塑性变形和损伤作用。与传统的连续损伤模 (a) 单轴压缩 (b) 单轴拉伸
型类似，CDP 模型也引入损伤因子 d 表征因受拉
图1 输入 CDP 模型的应力应变曲线
和受压导致的刚度退化，又引入拉伸刚度恢复系
数 ωt 和压缩刚度恢复系数 ωc 用以描述刚度在受 对于模型中弹性模量的设定也值得讨论：指定
拉和受压转换时的恢复现象，使模型更准确地反 屈服点 A 会导致拉伸弹模 Et 和压缩弹模 Ec 不同，
映在荷载循环中累积的塑性应变 εpl 和刚度变化 并可能导致收敛性问题。以 C30 混凝土试件为例，
（折减、恢复）。CDP 模型中包含本构关系参数、 σt0=0.8σt,cap 和 σc0=0.6σc,cap 时对应 Et= 25.2GPa 和
损伤参数、塑性参数和刚度恢复系数等重要的参 Ec=26.3GPa，均小于《混规》中 EGB=30GPa。为了
数，这些参数的物理意义、计算方法和取值范围 避免有限元计算出错，方法一是在软件中仍输入
见下文。 EGB；方法二是将 E 设定为 Ec 和 Et 之间的最大值
1.1 本构关系参数 （有研究 [16] 推荐设定拉伸应力上升段为线性且
图 1 是符合 CDP 模型的本构关系曲线示意 E=Et，见图 1(b)，再基于 E 计算另一类受力的屈
图，其中 OA 为低应力时的线性段，AB 为非线性 服点 σt0 或 σc0。相对于简单方便的方法一，方法
上升段，BC 为峰值荷载后的软化段。本构关系参 二的好处是保证了材料在拉伸和压缩的初始阶段
数以一点对应的应力 σ、应变 ε 和弹性模量 E 为 响应相同，但也导致了计算的弹性性能较低。
一组，通过多组参数完整描述材料的本构关系。 1.2 损伤参数
本构关系的确定方法有试验实测和经验计算 CDP 模型中损伤参数包括应力 σ、非弹性应
两种，其中经验法有我国《混凝土结构设计规范》 变 εin 和损伤因子 d。其中 σ 已通过本构关系参数
（GB/T 50010—2010） （简称《混规》）、过镇海 [9]、 确定，且根据图 1 不难发现 εin=ε–σ/E，因此 d 是
Saenz[10]及改进型 [11-12]、Hordijk[13]和 Hognestad[14] CDP 损伤参数研究中最关键的问题。计算 d 的方法
等。《混规》对容重 2200~2400kg/m3 的 C20 到 C80 很多，Najar[18]提出了基于损伤能量耗散的原理的计
混凝土给出了经验的本构关系计算公式，尽管 εcap 算公式（式（1）），其中计算损伤材料应变能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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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多种方法如单线性 [18] 、多 线 性 简 化 法 [19] 和 1.0

Simpson 积分法 [20]等；Birtel 和 Mark[21]也提出了

0.8

Damage variable d
一种确定 d 的比例计算法，其核心是 εpl 占 εin 的
比例因子 r，不同研究采用了不同的 r 值，Birtel 0.6
Najar
和 Mark[21]认为压缩 rc 和拉伸 rt 分别为 0.7 和 0.1， Wang-Yu
0.4 Sidoroff
张劲 [22]建议 rc 为 0.35~0.7、rt 为 0.5~0.95，刘巍 [23] Mazars
Løland
建议 rc=0.6、rt=0.9；Sidoroff[24] 又提出了能量等 0.2
Ding
价原理法，该方法计算简便且适用性好，也成为 Birtle-Mark
0.0
常用的方法之一，曹明 [25]更将该方法与《混规》 0.000 0.005 0.010 0.015 0.020
Inelastic strain εin
参数相 结合 以方便 国内 学者使 用； 除此之 外 ，
(a) 单轴压缩
Mazars[26]、Løland[27]等损伤模型也常被用于计算
1.0
损伤因子 d。为了明确损伤因子计算方法对 CDP
模 型 的 适 用 性 ， 基 于 MATLAB 平 台 分 别 使 用 0.8

Damage variable d
Najar[18] 、 王 - 余 [20] 、 Sidoroff[24] 、 Mazars[26,28] 、
0.6
Løland[27,29]、丁发兴[30]及 Birtle-Mark[21]的 7 种方法 Najar
Wang-Yu
（式（1）~（6））计算了 d 值并进行比较，结果见 0.4 Sidoroff
图 2。 Mazars
Løland
0.2
Najar、王-余： Ding
Birtle-Mark
Eε 2 2 - ∫ σ d ε 0.0
d= （1） 0.0000 0.0003 0.0006 0.0009 0.0012 0.0015
Eε 2 2
Inelastic strain εin
(b) 单轴拉伸
Sidoroff：
图2 损伤因子 d 与非弹性应变 εin 关系
σ
d= （2）
εE 式中：A、B、d0、df、εu、c1、c2 和 r 为经验参数，
Mazars： 来自相应的文献。从图 2 可以看出，Løland 法计
ε cap (1 - At/c ) At/c 算的 d 呈现明显的双线性特点，其他方法的计算
d =1- - （3）
ε (
exp - Bt/c ( ε - ε cap ) ) 结果都较为相近。需要注意的是，ABAQUS 在计
Løland： 算前会对计算的损伤参数进行预处理，即根据式
■ σ max σ max （7）计算 εpl，若 εpl 不随 ε 单调增加或出现负值，
|d 0 + 1 - d0 E ·ε cap -σ max E ·ε cap -σ max
ε cap ε ε ≤ ε cap 系统则会报错“ABAQUS 发现材料的塑性应变值
| σ max
| 1+ 为负值和/或减小”，说明计算的损伤参数无法使
d =■ E · ε cap - σ max
| 用。根据图 2 计算了 7 种方法相应的 εpl—ε 曲线，
|d + 1 - d f ε - ε ( ) ε > ε cap
| f 1 + ε capε u cap
结果如图 3 所示。
■
（4） ε pl = ε - ε el = ε - σ E (1 - d ) （7）
丁发兴： 图 3 中 Mazars 法和 Løland 法的 εpl 有下降段，
■ ■ ■ ■ ■
c1 而 Najar 法的 εpl 则基本为 0，表明这三种方法无
|d |1 - |1 - ε | | ε ≤ ε cap 法用于计算 CDP 模型参数。事实上，Najar 法计
| 0 | | ε cap | |
|| ■ ■ ■ ■ 1
d =■ （5） 算损伤材料应变能时以 σε 代 ∫ σ d ε 替，因此得
1 - d0 2
|1 - c3
ε > ε cap
| ■ ε ■ 到 εpl 的解析解为 0；而王 -余方法用 Simpson 积分
| c2 (1 - d 0 ) || - 1| + 1
|
■| ■ ε cap ■ 更准确的计算 ∫ σ d ε 即得到了符合要求的 CDP 模
Birtle-Mark： 型参数；另一方面， Birtle-Mark 的方法强制设定
σ E 了 r 值从而得到随 ε 增大而单调递增的 εpl，也因
d =1- （6）
ε pl (1 r - 1) + σ E 此满足了模型要求。这表明不同损伤因子计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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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5°~55°的膨胀角进行计算，与试验对比后认为 25°
Najar
Wang-Yu 更适合。建议 25~40 之间取值。最后，对于 e、
9
Sidoroff
σ b 0 σ c 0 和 Kc 一般建议采用软件的默认值 0.1、
Plastic strain εpl×104

Mazars
6 Løland
Ding
1.16 和 0.6667。
Birtle-Mark 1.4 刚度恢复系数
3
CDP 模型引入了 ωt 和 ωc 两个取值范围 0~1
0
的参数以描述混凝土在循环荷载下刚度恢复的现
象。图 4 展示的是经历了单轴荷载作用下拉伸-压
-3 缩 -拉伸的混凝土应力应变曲线，图中实线表示采
0 5 10 15 20 25 30 35 40
Strain ε×105 用默认的刚度恢复系数（ωt=0 和 ωc=1）时的应力
(a) 单轴压缩
应变曲线，虚线分别表示 ωt=1 和 ωc=0 时的结果。
8 Najar σc
Wang-Yu
Plastic strain εpl×104

6 Sidoroff
Mazars
Løland
4 Ding
(1-dc)E0
Birtle-Mark
2 ωc=0
ωc=1
0
εt εc
E0 ωt=0
-2 (1-dt)(1-dc)E0
0.0 0.4 0.8 1.2 1.6 2.0 (1-dt)E0 ωt=1
Strain ε×105 σt
(b) 单轴拉伸
图4 默认刚度恢复系数对混凝土应力—应变曲线的影响
图3 基于不同损伤因子计算方法确定的 εpl 与 ε 关系

法对 CDP 模型的适用性是存在差异的，Sidoroff、 以 ωt 为例，其实际物理意义是通过施加压应

王 -余、丁发兴和 Britle-Mark 的计算结果比 Najar、 力，令原本受拉张开的微裂缝重新闭合，从而恢
Mazars 和 Løland 更适合 CDP 模型。 复受拉刚度的效果。ωt=1 表明受压时能恢复至之
1.3 塑性参数 前的受拉刚度，而 ωt=0 表明受压时也需要考虑拉
除损伤参数外， CDP 模型还包括一系列塑性 伸刚度退化结果，即此时 E = (1 - d t ) E0 。由于拉
参数，包括粘度系数 μ、膨胀角 ψ、流动势偏心率 伸应力很难恢复已压碎的微结构混凝土，而压缩
e、双轴与单轴抗压强度比 σ b0 σ c0 和拉伸子午面 作用较容易使张开的微裂纹闭合，因此采用默认
与压缩子午面上的第二应力不变量之比 Kc[31]。 值在多数有限元研究中是适用的。但也存在计算
粘度系数 μ 为模拟计算引入阻尼效应，通常 μ 曲线和试验曲线不符的情况，例如循环往复荷载
越大，计算时收敛性越好、准确度越低。Szczecina[32] 作用时 [37]，考虑到施加拉伸较小时对微结构的破
对比了 μ 为 0、0.0001、0.001 和 0.01 的计算结果 坏程度较低容易恢复，压缩应力较大时也存在无
后，发现较大的 μ 会导致把集中于局部的损伤平 法恢复的压缩，因此在此类研究中应调整 ωt 和 ωc
摊到全场，从而导致承载力结果偏高。经验证得 以提高模型的鲁棒性。
到相似结论，但对于不同构件形式、不同加载方 2 基于 CDP 模型的混凝土单轴拉、压数值模
式的问题 μ 值对结果的影响并不相同，因此建议 拟影响因素研究
应进行敏感性研究，选择最合适的 μ 值来平衡计 在合理选择 CDP 模型参数后，针对单轴压缩、
算的准确性和高效性。膨胀角的大小与材料密切 拉伸的有限元数值模拟，对比研究了不同影响因
相关，Rewers[33]基于 C30 钢筋混凝土试验结果认 素（边界条件、网格类型、网格尺寸、损伤因子
为膨胀角应不小于 25°； Earij[34]的钢筋混凝土研 计算方法和动静力学求解器）对荷载—位移曲线
究中为 40°； Jankowiak[35]建议 C45/55 混凝土为 计算结果的影响。研究中采用 100mm×100mm×
38° ， Wosatko[36] 对 板 柱 连 接 处 受 剪 问 题 采 用 了 300mm 的 C30 混凝土棱柱体试件；最大压缩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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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5mm，最大拉伸位移为 0.3mm；混凝土的本构 200

200.573 kN
关系按 2.1 节中建议的方法确定，默认的网格尺
寸 10mm，损伤因子 d 计算方法为 Sidoroff 法。 150

Load (kN)
191.358 kN
2.1 边界条件的影响
100
不同边界条件示意图见图 5 。开展单轴压缩
Type I
棱柱体试件试验时，研究了表面约束和钢板加载 Type II
Type III with PFC=0.001
50
（ III 型） 2 种形式的影响，对前者考虑了全自由
Type III with PFC=0.01
Type III with PFC=0.1
Type III with PFC=0.5
度约束（ I 型）和纵向自由度约束（ II 型），对后 0
0.0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者首先设定了钢板与混凝土之间的接触属性（法 Displacement (mm)
向的硬接触和切向的罚摩擦），然后考虑了钢板与 (a) 单轴压缩
混凝土之间不同罚摩擦系数（ PFC ）对计算结果
19.6307 kN
的影响。针对单轴拉伸试验，对比研究了表面约 20

束的棱柱体试件（ I、II 型）和端部约束的哑铃型 19.0585 kN

15
试件（ IV 型）边界条件对荷载—位移曲线的影响。

Load/kN
10
Type I
Type II
5 Type IV

0
0.00 0.03 0.06 0.09 0.12 0.15
Displacement/mm
(b) 单轴拉伸

图6 边界条件对荷载—位移曲线的影响
图5 边界条件类型示意图
积分单元 C3D8、减缩积分单元 C3D8R、非协调
不同边界条件计算的荷载—位移曲线结果见 单 元 C3D8I 、 杂 交 单 元 C3D8H （ C3D8RH 、
图 6。从图 6(a)中可以看出，采用 III 型边界条件 C3D8IH、C3D8HS 为其扩展型）和新版 ABAQUS
计算得到的峰值荷载 Pmax 要高于 I 型和 II 型边界 中的表面应力可视化单元 C3D8S[31]共 5 种。一般
的结果，且 PFC 越小时 III 型边界计算的 Pmax 越 认为完全积分单元容易产生“剪切自锁”和“体
大，峰值后下降段也越陡。表面约束形式中，采 积闭锁”问题，非协调单元难以应对单元扭曲，
用 I 型边界得到的 Pmax 略高于 II 型边界。不同边 杂交单元常用于橡胶等高泊松比（ v>0.475）材料。
界条件的计算结果中 Pmax 最大为 200.573k N，最 不同网格类型对单轴压缩和单轴拉伸荷载—位移
小的 Pmax 为 191.358k N，相差仅为 4.8%，两者对 曲线适用性结果如图 7 所示，可以看出 C3D8H 类
应的位移量分别为 0.3mm 和 0.36mm，也比较接 的网格类型对计算结果很敏感。
近。此外，钢板与混凝土间 PFC 为 0.001 时，图 因此推荐采用对计算结果不敏感的减缩积分
6(a) 中 荷 载 — 位 移 曲 线 的 计 算 时 间 比 其 他 三 个 单 元 C3D8R 进 行 有 限 元 模 拟 ， 该 类 型 单 元 是
PFC（ 0.01、 0.1 和 0.5）增加约 30 倍。从图 6(b) ABAQUS3D 默认单元类型，计算中减少了积分点
中展示的单轴拉伸结果看，Pmax 最大为 19630.7N， 个数，具有计算速度的优势，但同时可能会更容
最小为 19058.5N，相差仅为 2.9%，对应的位移量 易产生零能变形问题和不精确积分问题，但前者
也几乎相同，可以忽略边界条件对计算结果的影 可以通过设置防沙漏刚度解决，后者可以通过细
响。因此，从建模的便捷性、计算的准确性和高 化网格有效避免。
效性考虑，建议有限元模拟的边界条件首选表面 2.3 网格尺寸的影响
约束形式，必须采用钢板加载时应尽量将 PFC 控 鉴于 C3D8R 只有在单元中心的唯一积分点，
制在 0.01 内以节约计算时间。 计算结果受网格尺寸影响较大，因此进行了单轴
2.2 网格类型的影响 压缩和单轴拉伸下的网格敏感性研究，结果如图
有限元模拟中 3D 八节点实体单元包含完全 8 所示。从图 8(a)单轴压缩结果看，随着网格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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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200
C3D8 100mm
C3D8R 50mm
C3D8I 30mm
150 C3D8S 150 20mm
Load (kN)

Load (kN)
C3D8H 10mm
C3D8RH 5mm
C3D8IH 100
100
C3D8HS

50 50

0 0
0.0 0.4 0.8 1.2 1.6 2.0 0.0 0.5 1.0 1.5 2.0
Displacement (mm) Displacement (mm)
(a) 单轴压缩 (a) 单轴压缩

20 20
C3D8 100mm
C3D8R 50mm
C3D8I 30mm
15 C3D8S 15 20mm
Load (kN)

Load (kN)
C3D8H 10mm
C3D8RH 5mm
10 C3D8IH 10
C3D8HS

5 5

0 0
0.00 0.03 0.06 0.09 0.12 0.15 0.00 0.05 0.10 0.15 0.20 0.25 0.30
Displacement (mm) Displacement (mm)
(b) 单轴拉伸 (b) 单轴拉伸

图7 网格单元类型对荷载—位移曲线的影响 图8 网格尺寸对荷载—位移曲线的影响

由 100mm 细化至 5mm， Pmax 的计算结果也趋于 2.4 损伤参数的影响

稳定，网格尺寸 50mm 以下的曲线在 0.7mm 前几 根据 2.2 节中筛选出的 4 种损伤参数计算方
乎重合，但在下降段末期有一定差异，呈现残余 法（ Sidoroff ，王 - 余，丁发兴和 Britle-Mark ），
强度值与网格尺寸的正相关性。一般结果偏差不 按表面约束的 I 型边界条件和 10mm 的 C3D8R
超过 5%即可认为已获得稳定的收敛解，50mm 网 网格计算 了 单轴拉伸 和 单轴压缩 荷 载—位移曲
格的 Pmax 最大（ 196656N）， 5mm 网格的 Pmax 最 线，结果见图 9 。可以发现四种方法计算的单轴
小（ 185458N），二者相差约 5.7%；而 50mm 以下 拉伸和单轴压缩的曲线上升段非常接近，但进入
的网格尺寸结果最大偏差不超过 3%，可以认为已 下降段后曲线呈现出差异性。这是因为曲线上升
经获得了收敛解。同时，当网格尺寸小于 10mm 段对应本构关系中的低 ε 阶段，曲线下降段对应
后， CPU AMD R9 3970X 计算机的计算时间从 高 ε 阶段，此时不同方法计算的损伤参数越接近，
2'19''陡增至 123'14''，说明过度细化网格将导致 则对应的曲线也越一致。另一方面，Birtle-Mark
算力浪费，网格尺寸的选择需兼顾计算效率和准 的单轴压 缩 曲线和丁 发 兴的单轴 拉 伸曲线后段
确性，因此建议网格尺寸为 10~30mm。从图 8b 都较粗糙，呈现“阶梯”型曲线。 2.1 节中本构
单轴拉伸试验结果看，除 100mm 的网格外，Pmax 关系曲线的下降段是以 10%σmax 为间距取点后计
随尺寸的减小逐渐减小，下降段逐渐变陡，计算 算得到的，阶梯型曲线结果说明了 Birtle-Mark
结果呈 现强 烈的网 格尺 寸敏感 性。 计算时 间 在 和丁发兴方法在高 ε 阶段需要更多本构关系数据
10mm 时为 1'15''，5mm 时为 52'56''，同样说明了 才能得到平滑曲线，因此 Sidoroff 和王 -余方法更
网格尺寸对计算时间的影响巨大。有文献建议采 为简便。
用以位移为基础的损伤参数有助于避免网格依赖 2.5 求解器及加载速率的影响
性 [38]，但对此方法仍存在质疑 [8]，相关问题有待 开展了 ABAQUS 内置 Standard（静力学）和
深入研究。 Explicit（显式动力学）两种求解器对计算结果的
第 51 卷 增刊 2 建 筑 结 构 1005

200×10–6/s，计算得到内能 ALLIE 与动能 ALLKE

200
Wang-Yu 比值约为 8×103，完全满足准静态的要求（应变率<
Sidoroff
Ding （1~200）×10–6/s[39]或者 ALLIE 与 ALLKE 比值大
150 Birtle-Mark
于 10[31]）。虽然 Explicit 计算结果与 Standard 结果
Load (kN)

100
接近，但计算时间陡增（约为 24'11''），因此针对
此类问题采用 Standard 求解器具有明显优势。
50

200

0
0 1 2 3 4 5
150
Displacement (mm)

Load (kN)
(a) 单轴压缩
100 Standard
Explicit 0.01mm/s
20 Explicit 0.06mm/s
Wang-Yu
Sidoroff 50 Explicit 0.3mm/s
Ding Explicit 0.6mm/s
15 Birtle-Mark Explicit 1mm/s
Load (kN)

0
0.0 0.2 0.4 0.6 0.8 1.0
10 Displacement (mm)
(a) Sidoroff 方法

5
200

0
0.00 0.03 0.06 0.09 0.12 0.15 150
Displacement (mm)
Load (kN)

(b) 单轴拉伸 Standard

100 Explicit 0.01mm/s
Explicit 0.05mm/s
图9 不同损伤参数计算的曲线
Explicit 0.1mm/s
Explicit 0.2mm/s
50 Explicit 0.3mm/s
对比研究，其中 Standard 在每次迭代后都进行 Explicit 0.5mm/s
Explicit 1mm/s
Newton-Raphson 迭代保证结构内外受力平衡，对 0
0.0 0.2 0.4 0.6 0.8 1.0
于准静态加载一般首选 Standard。Explicit 则不要 Displacement (mm)
求受力平衡即可进行增量运算，能大幅降低算力 (b) 王-余方法
要求并提高收敛性。但实际操作中，Explicit 提交
图 10 求解器类型及应变率对荷载—位移曲线的影响
计算前还需要插入间隔点对输入的材料属性进行
正则化运算（ regularization）。一旦软件认为满足 图 10(a)中 Sidoroff 法计算结果表明，Standard
容差（默认值为 0.03）需要的间隔点数量过多便 曲线饱满平滑且具有最大的 Pmax （ 192286N ），
会报错，其中间隔点的个数上限取决于属性参数 Explicit 曲线波动性较强，尤其在峰值处波动最明
的最小间隔、最大范围和参数个数的共同作用。 显，计算的 Pmax 与加载速率呈负相关；但 0.01
因此在 Standard 求解器中可用的 CDP 模型参数常 mm/s 加载速率时 Pmax 最大（ 189.1kN ）， 1mm/s
常不能适用于 Explicit 求解器，通常采用删除间 加载速率 Pmax 最小（ 181.2 kN），两者仅相差 4.4%，
隔较小的材料参数或较大的 εin 的参数组来满足 又说明曲线基本不受加载速率影响。图 10(b)王 -
间隔点个数要求。 余方法 计算 曲线得 到了 类似的 结论 ，加载 速 率
图 10 是 2.4 节中筛选出的 Sidoroff 法和王 - 0.01mm/s~0.3mm/s 时 Explicit 曲线与 Standard 曲
余方法对不同求解器和不同加载速率（ 0.01mm/s~ 线几乎完全一致。 0.5 mm/s~1 mm/s 时， Explicit
1mm/s）下单轴压缩荷载—位移曲线的对比研究。 曲线与 Standard 曲线峰值荷载仅相差 3%。对比图
无论图 10a 还是图 10b ，对比不同加载速率的 10a 和图 10b，还发现王 -余方法所有 Explicit 曲线
Explicit 结 果 与 Standard 结 果 都 非 常 接 近 。 以 均平滑饱满，表明了该方法对 Explicit 求解器的
0.06mm/s 的加载速率为例，此时试件应变率为 适用性比 Sidoroff 方法更好。
1006 建 筑 结 构 2021 年

3 结论 木工程学报, 2016, 49(5): 40-49.

对 ABAQUS 内置的混凝土损伤塑性（ CDP） [8] Li W S, Wu J Y. A note on the ABAQUS Concrete
模型涉及的本构关系、损伤参数、塑性参数和刚 Damaged Plasticity(CDP) model[C]. Proceedings of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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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恢复系数提供了取值建议，分析了边界条件、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ICCAE2016), 2016.
网格类型、网格尺寸、损伤参数计算方法和动静
[9] 过镇海. 混凝土的强度和本构关系: 原理与应用[M].
力学求解器对混凝土单轴拉伸和单轴压缩试验数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4.
值模拟结果的影响，得到以下结论：
[10] 宋启根. 钢筋混凝土计算力学[M]. 东南大学出版社,
（ 1）选择合适的本构关系是确定 CDP 参数的 1996.
基础，现有的经验模型中《混规》提出的本构关 [11] Ortiz M. A constitutive theory for the inelastic behavior
系计算公式与 CDP 适配程度最好，同时，提出了 of concrete[J]. Mechanics of Materials, 1985, 4(1): 67-93.
适 合 CDP 模 型 的 本 构 关 系 应 在 屈 服 点 选 择 [12] Popovics S. A numerical approach to the complete
（ σt0=0.8σt,cap 和 σc0=0.6σc,cap）、取值范围（ ε>3εcap） stress-strain curve of concrete[J]. Cement and Concrete
和弹性模量（按 EGB 输入 ABAQUS）选择等方面 Research, 1973, 3(5): 583-599.
[13] Hordijk D A. Tensile and tensile fatigue behaviour of
满足提出的建议。
concrete; experiments, modelling and analyses[J]. Heron,
（ 2）从对 CDP 模型的适应性、损伤参数取值
1992, 37: 1-79.
数量和求解器适应性三个方面考虑，在 7 种方法
[14] 张俊林, 任慧韬, 王苏岩. FRP 管-混凝土-钢管复合套
中建议使用王 -余方法计算损伤因子 d 及其他损伤 管约束性能有限元分析[J]. 大连理工大学学报, 2016,
参数。 56(4): 375-381.
（ 3）CDP 模型在模拟单轴拉、压作用下的荷 [15] 方自虎, 周海俊, 赖少颖, 等. ABAQUS 混凝土损伤参
载—位移曲线时基本不受边界条件、网格类型（除 数计算方法[J]. 建筑结构, 2014: 4, 增刊.
C3D8H 类外）的影响。 [16] 方自虎, 周海俊, 赖少颖, 等. ABAQUS 混凝土损伤参
（ 4）相比单轴压缩，单轴拉伸数值模拟有较 数计算方法[J]. 建筑结构 2014, 44(S1): 719-721.
强的网格尺寸依赖性，网格尺寸越小则模拟的峰 [17] 曾宇, 胡良明. ABAQUS 混凝土塑性损伤本构模型参
值荷载越低，这个问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数计算转换及校验[J]. 水电能源科学, 2019, 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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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考 文 献 [18] Krajcinovic. D, Lemaitre. J. Continuum damage mechan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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