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伦理与学术规范

工程伦理导论
上海大学自动化系
朱晓锦、高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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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有工程伦理意识？
“ 中国正逐渐由工程大国转向工程强国，‘强’不仅
指质量、水平及创新能力，更包括价值和理念方面的
提升。”

新时代的工程是基于“人 - 物 - 环境”的整体框架之
中的，工程离不开人，离不开环境，更离不开社会。

工程伦理是应用伦理学，是对工程技术人员的行为进
行“对”和“错”进行系统思考和研究的学科。

工程伦理意识是面向未来的工程技术人员的基本素质
，关系到民族和国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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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战前所未有

我们所处的
时代日益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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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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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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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工程？

工程与人密不可分，这取决于工程的两个基本属性：其一，人为；其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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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伦理？

定义：关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系列相关基本原则。
英语“伦理” (ethics) 一词源于希腊文 Ethos ，表示惯常的住所
、共同居住地。
汉语“伦理” ，《说文解字》“伦，从人，仑声，辈也。”“理
，从玉，里声，治玉也”。
《孟子•滕文公上》说，“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圣人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
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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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理与道德有什么区别？

本质 评价尺度 具体表现 本义 英文
伦理 外在的规则 应当、不应当 社会规范、习俗 人与人之间相处规则 ethics

道德 内在的心理 善、恶 个人品质、行为 个人内在境界差异 mor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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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能不能取代伦理？

法律是社会规则的一种，通常是指由社会认可国家确认立法部门制定规范的行
为规则，并由国家强制力（即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保证实施的，以规
定当事人权利和义务为内容的，具有普遍约束力的一种特殊行为规范。

伦理和法律之间的关系是相互依赖、相辅相成的。法律不能取代伦理。

第一，如果试图让法律取代伦理，则会导致法律规范过多过复杂，极大的提高
了法治的成本。
第二，即使法律足够完善，其操作性也会有困难，法律可以阻止有危害性的行

为发生，但是对于鼓励良好的行为，在操作却存在着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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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能不能取代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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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科书与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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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入案例：从孔雀东南飞到自挂东南枝
贺建奎：童年时家境贫寒，爸妈以务农为业
2002 年，他毕业于新化一中 284 班（湖南娄底新化县最好的中学
）
2006 年获得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物理学学士学位
2010 年获得美国莱斯大学生物物理学博士学位（导师迈克尔 · 蒂
姆（ Michael Deem ）），随后在美国斯坦福大学任博士后师从微
流控基因芯片鼻祖斯蒂芬 · 奎克（ Stephen Quake ）。
2012 年入选深圳市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孔雀计划”，进入南科大
后主持国家科技部重点研发计划重点专项课题一项，主持国家自然
科学基金项目 2 项
2017 年 7 月，他带领团队自主研制出了“亚洲第一，世界领先”的
第三代基因测序仪。
贺建奎：要让首例免疫
基因婴儿成为一个榜样
。“我感觉自己有很重
大的责任，不仅是促成
2018 第一个（基因编辑婴儿
年 ），而且要让她成为一
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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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入案例：从孔雀东南飞到自挂东南枝

依法判处被告人贺建奎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百万元；
判处张仁礼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百万元；
判处覃金洲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
万元。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谁来收场？技术无罪，但失控的技术可能带
来灾难。弘扬学术道德和科研伦理，这是科技工作者的安身之本。

听听罗翔老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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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论
• 一、工程伦理教育的意义
• 二、工程伦理教育的目标
• 三、本课程的特点与要求
•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 五、工程中的风险安全与责任
• 六、工程中的价值、利益与公正
• 七、工程活动中的环境伦理
•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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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工程伦理教育的意义
工程活动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始终发挥重要作用，对人们
的生产生活产生越来越广泛的影响。
工程实践引发了各种伦理问题，直接关系到人类社会的进步
和可持续发展。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 核电与人类未来关系的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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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工程伦理教育的意义

20 世纪 70 年代 1994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自 1994 年起，美国工程教育协会（ ASEE ）
美国、法国、德国、日 和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 NSF ）等分别发表了
本、英国等发达国家相 关于工程教育改革的相关报告，呼吁针对工程
继开展工程伦理教育 师面临的伦理问题，要加强工程伦理方面的教
育。

20 世纪 90 年代 1996
1996 年开始，美国注册工程
20 世纪 90 年代之后，加强
师考试将工程伦理纳入“工程
工程伦理教育，提高工程师
基础”考试范围。从而使工程
和其他工程实践者的社会责
伦理教育被纳入到教育认证、
任，成为工程教育的重要方
工程认证的制度体系之中。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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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工程伦理教育的意义
我国是一个工程大国，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和传统
。但目前，国内的工程伦理研究和教育相对滞后。
作为未来的工程师，希望大家通过工程伦理的学习，尽可
能通过科学技术手段去防范因不可抗拒的自然原因所造成的损
害或者做到损害最小，当然，更重要的是，通过工程伦理思维
的锻炼，尽可能杜绝人为因素所造成的危害，直面问题、团结
协作、化解矛盾，积极担负起时代进步的伦理责任，为增进人
类福祉而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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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工程伦理教育的目标
意识 - 规范 - 能力“三位一体”
意识：培养工程伦理意识和责任感

规范：掌握工程伦理的基本规范
能力：提高工程伦理的决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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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引导案例：怒江水电开发的争议

怒江是我国西南的一条国际河流，其中
下游径流丰沛而稳定、落差大、交通方
便、开发条件好，是水能资源丰富、开
发条件较为优越的河段，是我国尚待开
发的水电能源基地之一。

1999 年，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根据
我国的能源现状，决定用合乎程序的办法
对怒江进行开发”。

从 2003 年怒江水电开发进行论证伊始，怒江水电开发的争议已经持续了十余年，成为环保与发
展争议的标志性事件，也被外界视为中国乃至世界水利开发主要受阻于环保因素的一个典型案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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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引导案例：怒江水电开发的争议

 一个规划中的水电开发工程为何能够引起如此广泛的争论？这反映了工程
实践的什么特点？

 这个争论反映了哪些伦理问题？如何理解水利开发过程中出现的这些伦理
问题？

 重大工程的实施应当如何处理经济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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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大同煤矿历史上最大的矿难
 轰轰烈烈的“大跃进”年代，中外采矿史上最悲惨的煤尘大爆炸在我国最
大的煤炭生产基地——大同矿务局发生了。事故死亡 677 人，连同被救出
的 228 人中又死亡 5 人，共死亡 682 人。这起被列为绝密的惨案，在尘
封了 30 年后首次向国内外公开。
 1960 年 5 月 9 日 13 时 45 分，大地骤然抖动，老白洞矿 15 号井口喷出
强烈的火焰和浓烟，威力不亚于 12 级台风。随即，从 16 号井口也喷出浓
烟，巨大的风力把打钟工和跟车工摔成重伤，井口房屋被摧倒，地面配电
所由于掉闸而停止运行；井上井下电源全部中断，电话交换指示灯一齐闪
亮后全部中断电源。此时，正是井下交叉作业时间，交班的职工未上井，
接班的职工已下井。两个班的干部工人全被困在井下， 905 名干部工人生
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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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大同煤矿历史上最大的矿难
 事故发生的当天，毛主席听取了汇报。当晚 11 点多，周总理又指示救灾小
组不惜一切代价毁矿保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各部队共 1096 名指战员赶到
了出事现场。
 陷入“左”倾冒进狂热的人们安排生产计划层层加码，逐级下压。当时，
大同矿务局老白洞产量猛增到 152 万 t ，超出 90 万 t 的设计能力，但大
家仍单凭主观感情，不尊重科学、缺乏严格的管理，盲目蛮干。
 1959 年的大破大立，破除了井下严禁使用电焊、明火放炮、带电作业的规
章制度，淡薄的安全观念使事故隐患严重到甚至可以在井下举行电焊大比
武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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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 科学技术和工程的界线越来越模糊
• 科学技术应用于实际工程的周期越来越短，工程伦理与科学伦理
的界线也越来越不明显。
• 19 世纪，电动机从发明到走向应用用了 65 年，电话用了 56 年，
无线电通讯用了 35 年，真空管用了 31 年。
• 20 世纪，雷达从发明到应用只用了 15 年，喷气式发动机用了 14
年，电视用了 12 年，尼龙用了 11 年。从发现核裂变到建造第一
个核反应堆用了 4 年，集成电路从无到有用了 2 年，激光器用了
1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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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如何理解工程与伦理
• 科学技术和工程的界线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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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伦理立场

01 功利论

02 义务论

03 契约论 伦理立场 : 何为正当

的行为？正确的事情
04 德性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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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同的伦理立场 - 功利论
主要观点
一种行为如有助于增进幸福，则为正确
• 代表人物 的；如果导致了与幸福相反的东西，则
– 伊壁鸠鲁 为错误的。
（ Έπίκουρος ）等
人（古希腊）：他 幸福不仅涉及行为的当事人，也涉及受
们把正当的行为视 该行为影响的每一个人。最好的结果就
为是追求幸福和快 是达到“最大的善”，只有当一个行为
乐。 能够最大化善时，它才是道德上正确的。
– 穆勒（ John Stuart
Mill ）和边沁 功利论聚焦于行为的后果，以行为的后
（ Jeremy Bentham) 果来判断行为是否是善的，其本质的特
等人（ 18 、 19 世 点是它对后果主义的承诺和它对效用原
纪）：功利论被发 则的采用。由此，功利论也被称为后果
展成为系统的、有 论或效益论。
影响的伦理学理论
。 在工程中，“将公众的安全、健康和福
利放在首位”是大多数工程伦理规范的
核心原则，功利主义是解释这个原则最
直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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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不同的伦理立场 - 义务论
主要观点

• 代表人物
功利论聚焦于行动的后果，那么义
– 康德 ( Immanuel Kant 务论则关注的是行为本身。
， 1724-1804 ） ：
道德法则的使命是“ 义务论者强调，行为是否正当不应
自己为自己立法”， 该仅依据行为产生好的后果来判定，
人的自由意志是要实
践道德法则，即道德
行为本身也具有道德意义。
自律。
义务论在工程伦理学中产生很大影
– 罗斯 (W.D.
Ross ， 1877—1971) 响，尤其是其责任观念对工程伦理
：提出了直觉主义义 规范的制定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比
务论的思想，以克服
如，“工程师在履行职业责任时不
康德的绝对主义的弊
端。人应该遵循的道 得受到利益冲突的影响”，“工程
德原则是自明的，人 师应为自己的职业行为承担个人责
们通常可以依赖直觉
发现正确的道德原则 任”，“接受使工程决策符合公众
。 的安全、健康和福利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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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不同的伦理立场 - 契约论
主要观点
• 代表人物
– 伊壁鸠鲁（古希腊）：视国 契约论通过一个规则性的框架
家和法律为人们相互约定的
产物。 体系，把个人行为的动机和规
– 霍布斯 (Thomas Hobbes) 、 范伦理看作一种社会协议。
洛克（ John Locke ）、卢梭
（ Jean Jacque Rousseau) 等
人（ 17-18 世纪）：进一步
契约论既允许理性的多元性存
发展了契约论的思想，提出 在，又能够从多元理性中获得
社会契约论。
– 罗尔斯（ John Bordley
重叠共识的价值支持。如此，
Rawls.1921-2002 ）：“契 使工程师个人自由权利在现实
约”或“原始协议” 订约
的目的是为了确立一种指导 工程实践中得到有效保障，而
社会基本结构设计的根本道 且这些规范为他们提供了相应
德原则，即正义，进而提出
了正义伦理学的两个基本原 的评估行为的优先次序的指导。
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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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不同的伦理立场 - 德性论
主要观点
功利论或义务论以“行为”为中心，
• 代表人物
关注的是“我应该如何行动？”
– 亚里士多德 (Aristotle ,
德性论以“行为者”为中心，关注
公元前 384 ～前 322) 的是“我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把道德的本质特征
定义为“实践智慧” 伦理学的核心不是“我应该做什
和“卓越”，认为“
人的德性就是一种使 么” ，而是“我必须具有何种品
人成为善良，并获得 德的人” 。由此出发，德性论关
其优秀成果的品质。
心的主要是人的内心品德的养成，
– 麦金泰尔（ Alasdair 而不是人外在行为的规则。它反对
Chalmers MacIntyre ， 把伦理学当作一种能够提供特殊行
1929 - ）：并不存在
抽象的、超越历史的 为指导规则或原则的汇集，强调要
德性，德性只有通过
实践才能达到自我实 培养和产生高尚、卓越的人，这种
现。 人是出于他们高尚、卓越的品格来
自发地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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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理困境与伦理选择
• 伦理困境
– 价值标准的多元化以及现实的人类生活本身的复杂性，常常导致在具体情境
之下的道德判断与抉择的两难困境，即“伦理困境”。
– “ 伦理困境”是伦理问题的极端表现，往往预示着突破传统伦理规范的可能
性。
菲利帕 . 福特（ Philippa Foot ）在
1967 年发表的《堕胎问题和教条双
重影响》中提出：
电车悖论：犯罪分子将 5 位人质绑在铁
路上。扳道工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救他们
。当他准备将道岔扳到岔道时，发现岔
道上也绑着一个人质。
如果你是扳道工，你如何选择，扳还是
不扳。理由是什么？

现实的问题，新冠肺炎的救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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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理困境与伦理选择
• 讨论：有一艘航船在海上遇难很快就要沉没，船上载有 16 人，但救
生艇只能乘坐 6 人，剩下的人只能跳海，跳海的人 100% 会遇难。
• 1 、 84 岁的著名医生； 2 、患绝症的小女孩；
• 3 、船长 ； 4 、著名女演员 / 男演员（你的偶
像） ；
• 5 、精通航海的罪犯； 6 、弱智的小男孩 ；
• 7 、青年模范 ( 著名造船专家 ) ； 8 、国家干部 ( 航海部门领导 ) ；
• 9 、知名生物学家； 10 、警察（负责押运罪犯）；
• 11 、知名海洋学家（精通海洋地理）； 12 、你自己 ；
• 13 、你的男 / 女朋友； 14 、你的导师；
• 15 、心理医生； 16 、你的父 / 母。
• 请选择逃生的 6 个人，•
说明你的选择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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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理困境与伦理选择

这 名 网 红 视 频 博 主 名 叫 KriszXstream ， 他 近 日 在
YouTube 频道上发布了一段测试特斯拉自动驾驶辅助
性能的视频。在视频中，他从 90 米左右的距离以每小
时 30 公里的速度往前开，而他的妻子则从车子前方横
穿马路，以试验该车的自动驾驶辅助系统能否在侦测
到有行人时自动停下。

在试验期间，车子一直不停移动，在快要撞上人的也
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情况一度非常危险，他的妻子
赶紧往前跑了几步才慌忙避开，直到这个时候车子才
启动自动刹停。

而看到这一幕的 KriszXstream 竟然还笑着说，“有一

秒钟我以为会刹不住，但它停下了。”在整个视频中
，这对网红夫妇反复试验了至少 5 次，还拿妻子的手
提包放在马路上进行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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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工程中的风险、安全与责任
• 工程总是伴随着风险，这是由工程本身的性质决定的

• 工程系统不同于自然系统，它是根据人类需求创造出来
的自然界原初并不存在的人造物
• 工程包含自然、科学、技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
等诸多要素，是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复杂有序系统
• 如果不对工程系统进行定期的维护与保养，或者工程系
统受到内外因素的干扰而不稳定，它就会从有序走向无
序，无序就是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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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工程风险的来源
（ 1 ）零部件老化可以引发工程事故

工程作为一个复杂系统，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如
零部件超过使用年限）都可能引起整个系统功能的失调，
从而引发风险事故。

Shanghai University. 上海大学 7·26 荆州电梯事故

自动化工程伦理 Page 34
 1 、工程风险的来源
（ 2 ）控制系统失灵也会引发工程事故

现代工程通常是由多个子系统构成的复杂化、集成化的大系统，这对
控制系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完全依靠智能的控制系统有时候也会
带来安全的隐患。特别是面对突发情况，当智能控制系统无法应对
时，必须依靠操作者灵活处理，否则就会导致事故的发生。

7.23 动车事故
Shanghai University. 上海大学 印尼狮航 737 MAX 8 空难
自动化工程伦理 Page 35
 1 、工程风险的来源
（ 3 ）非线性作用也是引发工程事故的原因

线性系统发生变化时，往往是逐渐进行的。而非线性系统
变化时，往往有性质上的转化和跳跃。受到外界影响时，
非线性系统会非常复杂，有时外界的轻微干扰就可能产
生强烈反应。

俄亥俄州的一家电力公司没有及时修剪树木
，导致在用电高峰期，高压电缆下垂，触到
树枝而短路。随后，俄亥俄的一家发电厂因
此下线，多米诺骨牌被触发。
Shanghai University. 上海大学 自动化工程伦理 2003 年美加大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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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工程风险的伦理评估
在工程风险的评估问题上，有人认为这是纯粹的工程问题，仅仅思考“多大程
度的安全是足够安全的”就可以。
实际上，工程风险的评估还牵涉到社会伦理问题。工程风险评估的核心问题
“工程风险在多大程度上是可接受的”，本身就是一个伦理问题，其核心是工
程风险可接受性在社会范围的公正问题。因此，有必要从伦理学的角度对工程
风险进行评估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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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工程风险的伦理评估
（ 1 ）工程风险的伦理评估原则
 以人为本的原则：“人不是手段而是目的”，充分保障人的安全、健康和全面发展，重视公众对风
险信息的及时了解，尊重当事人的“知情同意”权。
 预防为主的原则：充分预见工程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

 整体主义的原则：有大局观念，从社会整体和生态整体的视角来思考某一具体的工程实践活动所带
来的影响。
 制度约束的原则：建立法规体系，落实安全生产问责机制，建立媒体监督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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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工程风险的伦理评估

（ 2 ）工程风险的伦理评估途径
 工程风险的专家评估：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伤害的风险至少等
于产生收益的可能性 ;
 工程风险的社会评估：可以与工程风险的专家评估形成互补的关
系，使风险评估更加全面和科学 ;
 工程风险评估的公众参与：工程风险的直接承受者是公众，公众
参与的方式可以采取现场调查、网上调查、座谈会、听证会等形
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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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工程风险中的伦理责任
什么是伦理责任？
 伦理责任不等于法律责任。法律责任属于“事后责任”，指的是对已发生事
件的时候追究，而非在行动之前针对动机的事先决定，而伦理责任则属于
“事先责任”。
 伦理责任不等同于职业责任。职业责任是工程师履行本职工作时应尽的岗位
责任，而伦理责任是为了社会和公众利益需要承担的维护公平和正义等伦理
原则的责任。工程师的伦理责任一般来说要大于或重于职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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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工程风险中的伦理责任

工程伦理责任的主体
 工程师的伦理责任：工程师作为专业人员，具有一般人不具有的专门的工程知识，他们不仅能够
比一般人更早、更全面、更深刻地了解某项工程成果可能给人类带来的福利，同时，他们作为工
程活动的直接参与者，比其他人更了解某一工程的基本原理以及所存在的潜在风险。

 工程共同体的伦理责任：现代工程在本质上一项集体活动，工程活动中不仅有科学家、设计师、
工程师、建设者的分工和协作，还有投资者、决策者、管理者、验收者、使用者等利益相关者的
参与。因此，工程责任的承担者涉及包括诸多利益相关方的工程共同体。（ IEEE 三大人工智能标
准：“机器化系统、智能系统和自动系统的伦理推动标准”，“自动和半自动系统的故障安全设
计标准”，“道德化的人工智能和自动系统的福祉衡量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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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工程风险中的伦理责任

工程伦理责任的类型
 职业伦理责任：所谓“职业”是指一个人“公开声称”成为某一特定类型的人，并承担着某一
特殊的社会角色，这种社会角色伴随着严格的道德要求。职业伦理责任包含三种类型：一是
“义务 - 责任”这是一种积极的或者向前看的伦理责任。二是“过失 - 责任”这是一种消极的
或向后看的责任。三是“角色 - 责任”，这种责任涉及到一个承担某个职位或管理角色的人。
 社会伦理责任：工程师对企业或公司的利益要求不应当无条件地服从，而应该是有条件地服从，
尤其是公司所进行的工程具有极大的安全风险时，工程师更应该承担起社会伦理责任。
 环境伦理责任：包括工程师在内的工程共同体还需要对自然负责，承担起环境伦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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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工程中的价值、利益与公正
工程活动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是国家竞争实力的
根本体现。

工程可以服务于多个方面的目的，即工程不仅具有经济价值
，也有科学、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多方面的价值。

工程的内在价值的非道德性，决定了工程最终价值取决于工
程应用于什么目的，即工程的实际价值取决于社会的要求和
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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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避效应

 “ 邻避设施”是指能使大多数人获益，但对邻近居民的生活环境与生命财产以及资产
价值带来负面影响的“危险设施”，如垃圾场、变电站、殡仪馆、炼油厂、精神病院等。
 对于这类设施的公益性、重要性以及建设的必要性，当地居民一般是认可的，但是由于
他们承受其实在的或者潜在的危害，所以他们的态度是：这些项目确实应该建设，但是
不要建在我家后院。
 邻避行为突出地反映了工程项目建设的利益 - 损害承担不公正的问题，设计时预期的公
共效益为广大人群享受，但项目周边居民蒙受危害或者担心受到危害，即大众与周围居
民之间出现利益 - 损失分配上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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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工程活动中的环境伦理
1938 年，瑞士化学家米勒试制成功一种化合物，取名 DDT
。作为一种杀虫剂， DDT 确实发挥过神奇的作用，米勒因此
荣获 1948 年诺贝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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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活动中的环境伦理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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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活动中的环境伦理原则

当人与自然利益冲突时，需遵循以下原则：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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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职业是涉及专业知识、自我管理与公众利益的一种工作。
作为职业伦理的工程伦理是一种规范伦理。
作为职业伦理的工程伦理是一种实践伦理。
作为职业伦理的工程伦理倡导了工程师的职业精神，可以
从职业态度、职业良心和职业责任感三个维度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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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工程社团通过职业伦理章程的成文形式，对工程师的职业伦
理规范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解释，不仅确立了“将公众的安全
、健康和福利放在首位”是工程职业伦理规范的首要原则。
具体规定了工程师的权利与责任，倡导工程师的职业美德，
而且更重要的是，伦理章程还从职业精神的工程伦理维度，
引导工程师如何做正确的伦理决策，从而尽力确保工程师在
现实的工程实践境遇中能伦理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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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二十世纪人类进入大工程、大科学的时代，它是在科技
领域各门学科高度分化的基础上的交叉、综合，形成一个
大科学的有机整体。在工程领域多种学科理论、多种专业
技术人员、多个行政管理部门的共同参与和综合运作的大
工程出现了。
•我们看到一方面是科学学科高度分化，产生出众多的科
学门类。据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
计，当代的基础科学已有 500 个以上的主要专业，技术科
学则有 100 多个专项领域。
•另一方面，是在分化基础上的高度综合，边缘学科、综
合学科、相关学科群以及横断学科的日益增多。
•事实上，科技事业就是集体合作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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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东风 31 弹道导弹泄密案
沃维汉， 1987 年公派德国留学，顺
利获得博士学位之后，却没有回国效
力，不仅滞留国外不回，还把妻女都
带到了奥地利。 90 年代，沃维汉回
国建立医药公司，其“血捷活素”甚
至还列入了国家“ 863” 项目，他本
人也被包装成一个“科学家”、“医
疗研究专家”。
郭万钧， 1942 年出生于哈尔滨市，
毕业于南开大学物理系，导弹技术专
家，参与了某些型号战略导弹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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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工程师的职业伦理
90 年代初，沃维汉回国参加亲戚婚礼，意外的认识了
导弹专家郭万钧。郭万钧是“俗人”一个，看到沃维
汉西装革履，开着高级轿车，羡慕的眼都红了！
沃维汉本就有心拉拢成员，看到郭万钧对自己这么热
情，还是一条“大鱼”，当然紧咬不放。他一面向郭
万钧炫耀自己的奢华生活，一面又许诺各种好处，郭
万钧这条“大鱼”很快就被迷晕了头脑，紧紧的咬住
了鱼钩。造成了特别巨大的危害，后果特别严重。基
于东风 31 弹道导弹设计的东风 31A 弹道导弹、巨浪 -
2 弹道导弹，对美国而言同样失去优势，大大降低了
我国对美国的核威慑能力！
2008 年 11 月 28 日，沃维汉、郭万钧被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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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问题：
20 世纪 70 年代福特公司的 Pinto 汽车一度很畅销，但这款车
位于后座的油箱存在设计上的缺陷，一旦发生追尾，油箱很容
易起火。后来，当受害人把福特公司告上法庭，案件审理时却
发现，福特公司早就知道油箱设计有问题，但公司在做了成本
收益分析后，决定不加装安全保护装置。这是因为，做技术改
装的总费用要远远高出赔偿给事故死者的费用。
公司的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哪一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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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师必须要将公众的安
全居于首位！至于经济效
益，那是公司管理层而非
工程师要考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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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特翼搏—— 315 晚会曝光
陈先生开了六年的福特翼搏，同样在正常行驶时，变速箱出现异响，失去动力。 4S 店
一口咬定是车子经过水泡之后导致变速箱生锈。陈先生只能花费 7200 元维修变速箱，
仅时隔一年同样的故障再次出现。
记者来到陈先生去过的 4S 店进行调查
。在记者的不断追问下，维修人员称，
集雨板有一个洞，如果不堵的话，水会
从这里往下滴，会滴在变速箱和发动机
对接的地方。 4S 店让车主自费维修变
速箱的同时，悄悄补上了集雨板上的漏
点。

针对这个设计缺陷，早在 2020 年 3 月份，厂家

就有了解决方案。这名 4S 店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福特厂家给他们下达的解决方案属于内部通告
。
明明是设计缺陷，各地的 4S 店竟不约而同把责
任全推到了车主身上。至于为何不会主动告知车
主，按照长安福特的解决方案，出现相应故障的
车辆在维修时会悄悄进行补救，但还在正常使用
车辆的车主，并不知道车辆存在这样的安全隐患 自动化工程伦理 Page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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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智能伦理
2020 年被认为是人工智能监管元年，美欧采取的监管路径大
相径庭。欧盟《人工智能白皮书》提出的“重监管”模式更多
倚重事前的规制，考虑为技术开发与应用设置严苛条件；美国
《人工智能应用监管指南》提出的“轻监管”模式更多倚重标
准、指南等弹性手段，考虑为人工智能应用设置避风港、“监
管沙箱”等。在全球科技竞争日趋激烈、数字经济日趋成为国
家核心竞争力等背景下，考虑到我国科技行业发展实际，我国
对人工智能需要创新治理，倚重敏捷监管、伦理治理、技术治
理等多元手段来共同确保人工智能正向应用与向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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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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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话
•科学是对客观事实的探索，是对客观事物真实
而准确的反映。
•实事求事是科学的本质，是科学的生命。
•要做一个科学家、工程师，首先就要做一个诚
实的人，有信的人。
•实事求是，是要求坚持真理，忠于事实。
•诚信是要求言而有信，不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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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话
•2004 年 11 月 7 日上午，著名实验物理学家丁肇
中教授在南航作了一场题为《国际空间站上的
AMS 实验》的学术报告后被同学提问：
•您觉得人类在太空能找到暗物质和反物质吗？
•“ 不知道”。
•您觉得您从事的科学实验有什么经济价值吗？
•“ 不知道”。
•您能不能谈谈物理学未来 20 年的发展方向？
•“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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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话
•对照丁肇中的“三不知”，我们遗憾地看到，现
在一些名人、明星有一种不好的风气，他们往镜头
前一站，常常会摆出“无所不通”甚至“无所不精
”状，明明“不知”却喜侃侃而谈，俨然一个“万
能通”，还有一些政府官员讲的是些“放之四海而
皆准”的官话、套话，往往“所答非所问”或“驴
唇不对马嘴”，闹出了许多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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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伦理与学术规范

学术规范
上海大学自动化系
朱晓锦、高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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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部对“学术不端”的定义
1. 抄袭、剽窃、侵吞他人 学术成果；
2. 篡改他人学术成果；
3. 伪造或者篡改数据、文献，捏造事实；
4. 伪造注释；
5. 未参加创作，在他人学术成果上署名 ;
6. 未经 他人许可，不当使用他人署名；
7. 其他学术不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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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科研不当行为 ?
Questional Research Practice, QRP

• 科研不当行为，不道德、不正当的学术行为，以及不负责任的学术行为
• 也包括现今流行的治学不严谨、学风不正、学术浮躁、不恰当的实验和
统计方法、重复发表、不当署名、引文不规范、不公正的同行评议和有
倾向性的研究等种种学术违规现象…
• 其主观故意性、恶劣性质和严重程度与学术不端行为有所不同，原因包
括：
• 懈怠 (sluggish)
• 疏忽 (negligence)
• 无知 (igno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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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科研不端行为 ?
Scientific/Research misconduct
• 科研不端行为（ Research Misconduct ）——指故意的学术欺诈
（ intentional scientific fraud ），常被冠以 FFP （捏造、篡改、剽窃
等三种典型行为的英文词头）
• 定义一：在建议研究计划、从事科学研究、评审科学研究、报告研
究结果中的 : 捏造、篡改、剽窃、伪造学历或工作经历。这不包
括诚实的错误和对事物的不同的解释和判断。
• 定义二：涉及抄袭、剽窃的不良行为，也指学者恶意的一稿多投行
为。抄袭主要指抄袭者将被抄袭者的文字，不加修改地移入自己的
论著，并当作自己的成果发表；剽窃主要指剽窃者将被剽窃者的文
字或学术观点，经过改造后移入自己的论著，并当作自己的成果发
表。抄袭是公开的，剽窃是偷偷的、暗地里的（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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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德拉博士的秘密生活》
CBC News: The Secret Life of Dr. Chandra

• 加拿大电视台在 2006 年初连续

三天在黄金时段播出如题的系列
报道
• 钱德拉 (Ranjit Kumar Chandra) 是
印度裔加拿大医生，著名的营养
学和免疫学专家，加拿大纽芬兰
纪念大学医学院教授，曾任 WHO
营养学与免疫学中心主任
• 据说两次得到诺贝尔奖的提名… Prof Ranjit Kumar Chandra
库玛 · 钱德拉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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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窗事发经过
• 90 年代初，捏造（ Rossy Pharmaceuticals 的婴儿配方奶粉有抗过敏效
果）研究数据——试验对象为 288 名新生儿，由护士 Marilyn Harvey
去找，没找够人数，钱德拉的论文却发表了——护士告发教授 - 组成
独立调查组 - 钱德拉威胁校方 - 学校退缩了
• 2000 年，钱德拉向《英国医学杂志》 (BMJ) 提交论文，声称他的一
种复合维生素配方能够非常显著地提高老年人的记忆力。 BMJ 认为
该结果不可信，有捏造之嫌，退稿，并向纽芬兰纪念大学告发
• 2001 年 9 月，钱德拉将论文改投《营养学》，登出—— 2005 年被撤
• 2002 年纽芬兰纪念大学要求钱德拉提交该论文的原始数据。后者声
称原始数据搞丢了，并宣布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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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德拉先生的动机——金钱

• 电视台调查发现，钱德拉发表的论文中还有许多篇有造
假或凭空捏造的嫌疑
• 任职纽芬兰纪念大学 30 年，每年离校 120 天，每年平均
11 篇重要论文
• 研究经费都是由基金会或公司资助的：如果经费没有被
用于做研究，它们到哪里去了呢？ 都落进了钱德拉的腰
包！——在世界各地有 120 个银行帐户，总金额超过 2 百
万美元——钱德拉夫妇离婚引发财产争议，成了加拿大
历时最长的离婚案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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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德拉的结局和成功之道

1. 钱德拉本人毫发无损 加拿大电视台为钱德拉的“成功
2. 90 年代处理护士告发奶粉 ”总结了三条：
有抗过敏疗效造假时起， 1. 占据崇高的学术地位，使
一再造假，重复炮制： 人们不敢去怀疑他
Nestle 和 Mead Johnson 的 2. 利用学术期刊审稿、出版
奶粉也有抗过敏效果… 方面的漏洞——相信作者
3. 因为害怕钱德拉的威胁而 的诚实，不要求论文作者
包庇、纵容他的纽芬兰纪 提供原始数据
念大学成了最大的输家， 3. 校方一般不愿意惹事、怕
声名大降…… 引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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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钱德拉的结局想到…
• 国内大学，包括著名学府，如何处理弄虚作假行为和
学术骗子？
• 学者们如何应对？如果名声不受损，又能搞到钱，岂
不是可以效法？会不会在学生中蔓延？
• 中国所有大学的国际声誉？即使能在《自然》、《科
学》发表论文，人们还是会怀疑：“我们能信任那个
地方出来的任何东西吗？”

——BMJ 主编理查德 · 史密斯指出：“大学必须关心诚

信的问题，如果有证据表明你的大学教师不诚实，你就
应该进行处理。否则整个学校就会被污染，被贬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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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的违规 (intentional fraud)- 不端

缩写为 FFP ：
• Fabrication
—— 伪造
• Falsification
—— 篡改
• Plagiarism
—— 剽窃
• Piracy
—— 海盗行为 漫画 / 冷洁，引自 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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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brication—— 伪造、杜撰
• 伪造的定义：假造以欺瞒别人。即无中生有：“导师想
要什么结果，我们就能给他什么结果”
• 故事一： 20 世纪初，奥地利生物学家卡姆梅勒声称，陆
生产婆蟾也有“黑色指垫（水生产婆蟾特征）”，是适
应性突变；但不能被重复——最后证明用黑墨水伪造…
• 故事二： 1974 年 3 月，美国纽约 Sloan-Kettering institute
的研究员威廉 · 萨默林，小黑鼠的皮肤移植到小白鼠身上
能存活。其意义重大：避免器官移植时出现排异反应，
但也是黑色记号笔涂上去的…
• 相隔 50 年，惊人地相似！
• 科学是无法蒙混过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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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lsification —— 篡改
• 篡改的定义：用作伪的手段对数据图片进行利己的改动；任意取舍结
果，摒弃“不理想”部分
• 2001 年起，国际物理学界“超新星”——舍恩 (Jan Hendrik Schoumln),
Nature 和 Science 上 90 余篇， every 8 days 被誉为爱因斯坦第二、诺贝
尔奖当然得主…
• 普林斯顿和康乃尔大学的 3 位同行，分别发现 3 篇互不相关的论文，
却使用完全相同的图表：至少 11 篇论文存在篡改或伪造……
• 2002 年的 9 月，舍恩“奇迹” 顷刻破灭，论文被杂志整批地撤销——
during Nov, 8 papers retracted by Science……
• 舍恩把原始记录彻底销毁，被贝尔实验室开除；马普研究所 (Max Planc
k Institute) 也撤销了给他的聘书
• 又一个惊人相似：井冈山大学两位讲师刘涛和钟华 2006 年至 2008 年
间，仅凭修改一套原始强度数据而发表了 70 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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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lagiarism —— 剽窃
• 剽窃 / 抄袭的定义：指将他人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窃为己有，包括将
原始资料的信息、观点和句子直接用于你自己的文章当中而不做标注
• “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算！偷窃了其他人的脑力产物也
是偷
• 拉丁语中，抄袭者（ plagiarus ）也称为诱拐者、绑匪。将别人的说
成自己的，是在说谎与欺骗，对作者不公平，也欺骗了同行和公
众……

• 拉吉普 (Balwant Singh Rajput) 是印度库曼大学 (Kumaon University) 校长，

剽窃斯坦福大学物理学教授卡拉什 1996 年发表的一篇论文，其学生还因
此获国际奖项。卡拉什最初没动作，但她听说库曼大学物理系主任被突
然解雇，决定给印度总统写信，该信有七名斯坦福大学物理学教授 ( 其
中三名是诺贝尔奖得主 ) 签名。总统组织了调查委员会，认定拉吉普剽
窃案成立。 2003 年 2Maylie,
月，拉吉普大学校长的职务被撤了……
D. Physics prof’s article found plagiarized
Raj, G. Plagiarism scandal bre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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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剽窃或抄袭使高官落马
• 德国国防部长古滕贝格 2006 年 1. 华东理工大学教授胡黎明博士学
在拜伊罗特大学法学院完成博 位论文剽窃他人，被撤消博士学
士论文， 2007 年以优等的成绩 位、取消博士生、硕士生导师资
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格。同时， 2000 年 6 月院士大
• 2011 年 2 月份，古滕贝格的论 会上公布撤消胡黎明的导师陈敏
文被发现有多处大段抄袭文字 恒教授的院士称号——中科院第
，没有标注来源。该学校学术 一次因学术道德问题而除名院士
监察专员对指控进行了核查， 2. 武汉理工大学校长周祖德被指抄
发现有数页的抄袭文字 , 正式 袭，对武汉理工大学及周祖德的
撤销古滕贝格的博士头衔 个人声誉都造成了严重影响，本
• 古滕贝格由于巨大压力宣布放 人也于 2009 年的中科院院士的
弃博士学位并主动辞职，此举 增选中落选
对于其政治晋升造成了不可估 3. 西南交通大学取消黄庆副校长博
量的损失 士学位并撤销其研究生导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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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racy—— 侵权或盗用
• 剽窃者偷偷摸摸——窃，盗用者明目张胆 blatant fraud—— 抢！后者集中表现
为领导或权威占有他人成果：虽然并未实际参加但挂名或过问过某项目，却“
理所当然”地列入主要完成人；和某些胆大妄为分子的疯狂行为：
1. Adam B. Wheeler “ 我怎么戏弄哈佛” ……
2. 1992 矿业大学李富斌，造假先驱，被《瑞士物理学报》和《数学物理杂志》
发现
3. 刘辉，清华大学医学院院长助理，海归。冒用与他同姓作者“ Liu H” 论
文， 2006 年被打假专业户发现……
4. 杨杰，美籍华人，同济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 2005 年申报博士点、
2006 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和面上项目材料中，将他人“ J Yang” 论文和课
题列入申报材料； 2006 年初，另一位“掌门”（即 8 位院长之一）、外语学
院院长孙建荣已被免去职务，从美国招聘的两位学院“海龟院长”已经全部卸
任……
5. 李连生， 1962 年生，西安交大博导，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国家科技进步二等
奖获得者，被同校陈永江、杨绍侃等 6 位老教授指申报者报奖材料中存在严重
窃取他人成果的行为——更奇怪的是 6 教授被学校领导约见、劝阻和威胁，长
达 5 年，最后……但举报者发现，李连生现在安徽某研究院任职，并担任该院
副总工程师兼压缩机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副主任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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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胜于蓝的造假者
1. 履历不实：“打工皇帝”唐骏的“学
位门”
2. NSF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每年都会遇
到作者中的“李鬼” ：利用重名或
相似拼写—北京化工大学青年千人计
划陆骏 vsJun Lu ( 耶鲁卢俊的 7 篇
论文 + 台湾人陆骏的博士学位 + 香港
Jun Lu 的博士后经历 )
3. 多次使用同一数据或图片但解释或标
注不同—井冈山大学刘涛和钟华
4. 陈进，上海交大微电子学院院
长， MOTO-freescale5680 变身“
汉芯 1 号” ：“中国首款”自主知
识产权高端 DSP 芯片——长江学者等
奖项； 12 项专利； 40 项 / 次基
金， >1 亿元，部分进了其美国银行
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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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的研究行为， QRP
并非都是无心的失误
主要表现有：
• 治学欠严谨，浮躁浮夸
主观上可分两类：
• 为了预期结果使用不恰当的实验和 • 一类是限于客观条件而发生的
统计方法
• 重复发表 错误，难以避免、觉察，随着
• 不当署名 科学进步才阐明——没有责任
• 引文不规范
• 同行评议中受学术外因素考虑
，不该受到谴责
• 学术论文正式发表前发布新闻，学 • 另一类是由于马虎、疏忽而发
术争议借助大众媒体——冷核聚变
闹剧（ 1989 年 3 月 23 日犹他大学 生的失误，可以避免，但主观
新闻发布会化学家 Martin
Fleischmann 和 Stanley Pons 称“发 无恶意，属于工作态度或“诚
现冷聚变”。后来证明用电解方法
检测到的中子不过是实验误差或疏
实的失误”——应受批评、承
忽造成的。只需做个对比实验，例 担责任，但并没有违背学术道
如用普通水代替重水做实验，因为
轻水不可能发生聚变）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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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不自觉和非故意行为
• 有倾向性的研究报告 (biased reporting of research)—— 即有偏见
，其危害可能大于错误署名和剽窃
• 错误的署名 (Undeserved authorship, 包括 guest author 挂名作
者 /ghost author 捉刀作者 : Honorary authors, also called guest authors,
receive credit in a published study but had little to do with designing it or writing
the article. Ghost authors work on studies but are not credited. Sometimes they
are paid by drug companies to place articles in journals to support the company's
products.)
• 未公开的利益冲突
• 错误的分析
• 急于求成导致的错误结论
• 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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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方面遵守学术规范
1. 行文失范：如学术论文不规范、太多的口语而
不是书面语言、过度引用等、引注失范（不引
注、少引注或引注格式不规范、因疏忽造成的
伪注）
2. 演讲失范（不遵守规则，延长演讲时间）
3. 会议失范（学术会议不组织论文报告，不组织
论文评议，不允许发表不同意见等）
4. 批评失范（恶意歪曲对方的观点，进行人身攻
击等）
5. 发表失范（非恶意的一稿多投）等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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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重程度
1. 最严重的—— Fabrication“ 无中生有”，即捏造数据
2. 不可接受第二位—— Falsification “ 面目全非” ，即窜改
或故意误报 ：去掉不利的数据，只保留有利的数据；
添加有利的数据；夸大实验重复次数；夸大实验动物或
试验患者的数量……
3. 最常见的—— Plagiarism“ 窃书不算偷”？
4. 不可接受的照片修饰：由于原图的阳性结果不清晰，就
用图像软件添加结果；添加或删减像素……
5. 可接受的照片修饰：没有窜改原始数据，只是通过调节
对比度等方式让图像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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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阶段是决定人以
后成就高低的一个分水
岭
机电工程与自动化学院自动化系
高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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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开学了，第一次见到师兄师姐们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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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刚进入实验室的你，跟着师兄师姐做实验，
第一次配合就被搞砸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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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第一次独立开展一个胸有成竹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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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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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第三次，毕竟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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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课题，
听导师给你的选题时

不懂还貌似有点懂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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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自己的课题逐渐成熟了，
突然发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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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
查文献后，卧槽，早在一八九几年就已经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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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如何搞研究
 导师和团队存在的作用是为你提供研究的机会
和基本条件。
 指定一个研究领域，听你的汇报，理解你对研
究问题的思考。
 对你的研究结果做出恰当的评判，帮助你调整
或完善你的研究计划。
 提升研究的水平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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