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力发电学报 2015 年第 34 卷第 11 期

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袁寿其，方玉建，袁建平，张金凤
（江苏大学 国家水泵及系统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江苏 镇江 212013）
摘 要：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和转型升级，抽水蓄能技术在电力系统中，尤其是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和利
用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我国抽水蓄能电站建设经历了快速发展阶段，并逐渐进入加速发展新阶段，
目前已建电站机组出现的振动问题在行业内引起了高度重视。本文结合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转轮叶片和活
动导叶数组合统计以及一个具体案例分析，对造成机组振动的主要原因——动静干涉和相位共振进行了详细的阐
述，指出应集中对 9/20 和 7/20 及其相关水力激振机理的动态设计展开科学研究。结合对 300 m 水头段各大抽水
蓄能电站所发现的振动问题，文章建议凝聚科研方向，积极开展对原型振动和水力脉动的现场测试和振动内在动
态机理的理论、数值仿真和试验研究，不仅可解决已建机组的振动问题，提高机组的运行安全可靠性，延长寿命，
而且对保障我国正在进行大量抽水蓄能的安全建设有非常重要且积极的意义。
关键词：抽水蓄能；水泵水轮机；振动；动静干涉；相位共振
中图分类号：TV743; TV734 文献标志码：A doi: 10.11660/slfdxb.20151101
 
Review on vibration problems of power units in commissioned
pumped storage projects in China
YUAN Shouqi, FANG Yujian, YUAN Jianping, ZHANG Jinfeng
(National Research Center of Pumps,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Jiangsu 212013)
Abstract:  As China’s economy is developing and upgrading rapidly, pumped storage technology
becomes increasingly important in China’s power-supply system and to China’s policy of enhancing the
exploitation of renewable energy. The construction of pumped storage projects (PSP) in China has
experienced a rapid development stage and will gradually enter a faster developing stage. Therefore,
various issues of power unit vibrations found in the operation of commissioned projects, have attracted
great attention of the research community. Using the statistics of the number of runner blades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number of wicket gates and an analysis on specific cases, this paper presents a
detailed explanation for the major causes of unit vibrations such as rotor-stator interaction and phase
resonance, and suggests that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concentrate on the dynamic design of power units and
particularly on two blade-gate number combinations of 7/20 and 9/20 and their mechanism of hydraulic
excitation. In sight of the vibration problems found in various PSPs at a head range around 300 m, we
recommend to focus on the field measurement of prototype vibrations and hydraulic pulsations, and to
actively carry out experimental and theoretical studies on the dynamic mechanism. Such research will not
only solve the existing vibration problems in the built projects, promote their safe and reliable operation,
and prolong their service lives, but also make positive and important senses of ensuring the safe
construction of numerous ongoing and future PSP projects.
Key words: pumped storage; pump turbine; vibration; rotor-stator interaction; phase resonance

收稿日期：2015-09-1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资助(51239005)
作者简介：袁寿其(1963—), 男, 研究员. 长期从事排灌机械工程和流体机械及工程领域的科研工作. E-mail: shouqiy@ujs.edu.cn
通信作者：方玉建(1976—), 男, 博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流体机械(水轮机)的水力优化设计研究. E-mail: eugenef@126.com

 
2      水力发电学报 

但是，近年来，惠州和西龙池抽水蓄能电站在
0 引言 机组调试中发生了严重事故[4]、张河湾抽水蓄能电
从 1968 年建成的第一座岗南抽水蓄能电站[1] 站机组和厂房出现振动 [5]以及一些电站调试中发
到 2015 年，我国的抽水蓄能已经经过了将近半个 现的空载不稳定造成不能并网等各种问题[6-8]在行
世纪的建设和发展历程。今年至明年，我国将投产 业内引起了对抽水蓄能电站主机设备稳定性和振
广东清远(1 280 MW)和江苏溧阳(1 500 MW)两座 动问题的极大关注。因此，需要对建设过程中发现
抽水蓄能电站。届时，我国已投产的抽水蓄能电站 的各种问题进行详细和深入地调查和研究。
将达到 31 座，共计 112 台机组，总装机容量达到 抽水蓄能电站在各自的电网中发挥重要的调
2 552.5 万 kW，我国的抽水蓄能装机容量将跃居世 节作用，考虑到电站建设的经济性问题，一般抽水
界首位[2]。我国各年代抽水蓄能建设项目的投产情 蓄能电站都是高水头、大容量机组，普遍采用地下
况见图 1[3]。由图可知，从国家的三五计划，到即 式厂房布置和可逆式水泵水轮机机型。由于机组的
将结束的十二五计划，我国抽水蓄能电站建设走过 安装高程主要由水泵工况决定，这样，一般受机组
了一个起步、停滞、国外进口、引进和消化吸收、 埋深的影响，而且它的转轮更偏向于中低比转速径
自主研发和积极发展的过程。 流式水泵叶轮，所以，水轮机工况的部分负荷螺旋
我国抽水蓄能的新发展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 涡带不再像常规水轮机中那么突出。但是，由于引
开始的，图 1 中的 29 座电站共计 109 台机组都是 水流道长、压力侧压力高、机组的设计偏向径流式
在这之后的 25 年中建成投产的，而其中共计 19 个 会使转轮进口和活动导叶之间的无叶区空间受到
电站累计装机近 2 000 万 kW 是在近十年投产的。 极大的限制，且机组需要在在多工况下运行，所以，
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我国抽蓄的发展达到 水泵式水轮机无叶区的动静干涉以及该脉动的一
每年投产近两座电站和新增 200 万 kW 的装机增 次和高次谐波在导水机构流道、蜗壳流道和压力钢
长速度，加强了调峰能力，对改善电源结构和电网 管中的传播、干涉与叠加可能会引起各部位出现振
经济运行起到了很大作用。 动、噪声以及各种不稳定性问题。

图 1 不同年代我国抽水蓄能电站建设的投产统计
Fig. 1 Statistics of the commissioned pumped storage projects in China during different national 5-year-plans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3 

具体地来说， 以已投运的西龙池水泵水轮机的 一般情况下，沿着转轮的圆周方向，周围的导

参数为例，额定转速 500 r/min（对应的角速度为 叶对转轮所产生影响的相位是不同的。取决于所考
52.36 rad/s），水泵工况转轮的出口直径 4.320 m， 虑的谐波（k，m）干涉，转轮前、导叶后区域的压
对应转轮出口的圆周速度达到 113.10 m/s（对应 力场依据式（1）和式（2）会出现一些特征的压力
407.1 km/h），这个速度超过高铁的运行速度。试 模态，亦即可以划分为一些等相位的分区，并以节
想水泵水轮机的转轮在密度比空气大 750 倍且几 径 ND=|ν|来区分，如图 2 所示，并满足条件[9]：
乎不可压缩的高压水并在周围有静止叶栅的导水 m  Z s    k  Z r （v=…, -2, -1, 0, 1, 2, …）
结构中正向或反向地高速旋转，它将引起两个结果： （3）
（1）每个高速旋转的转轮叶片靠近和离开周 ND  v （4）
围的静止导叶叶片都对该区域内的流动形成高频 式（3）和式（4）中：ND=|ν|为节径，自然数；ν 为
强幅值的压力扰动； 带符号的节径，整数。
（2）所形成的高频强幅值压力扰动会通过由
固定导叶和活动导叶组成的流道像外传播到蜗壳
或压水室中， 压力波在蜗壳或压水室传播的过程中
出现叠加和反射。
ND=0 ND=1
所以，即使我国目前抽水蓄能建设已经取得了
突出成绩，而且仍存在加快建设抽水蓄能电站的重
要能源战略需求，然而对于现有电站建设和运行中
发现的涉及稳定性、振动和噪声的问题，我们还必
须在发现工程问题的基础上深入调查、总结拟练出
ND=2 ND=3
其中的科学问题，凝聚科研资源深入地开展测试、 图 2 节径等于 0、1、2 和 3 时所对应的压力模态
分析和研究，以促进已有问题的解决、新项目建设 Fig. 2 Pressure modes for the nodal diameters (ND) of 0,
的更加安全可靠和技术的不断进步。 1, 2, 3

从静止系统如蜗壳中观测，如果式（3）中的
1 水泵水轮机中的动静干涉和相位
节径 ν 值为正，那么激振模态（或称之为模态）就
共振 沿着与转轮旋转方向一致的方向旋转；如果 ν 值为
1.1转轮形成的上游侧周期性脉动 负，它就沿着转轮旋转方向相反的方向旋转。从蜗
每一台水泵水轮机，当转轮旋转时都会造成它 壳 观 测 到 模 态 的 旋 转 速 度 等 于 f s,k /  或
周围的水体压力和流速场的脉动。脉动中一部分是 n· k·Z r /   。 在 转 轮 中 ， 模 态 的 旋 转 速 度 等 于
由转轮的轴向对称性和旋转的周期性产生的，所以 f r,m /  或 n· m·Z s /   [9]。
它肯定具有周期性的特性。假设转轮所有的叶片完 具体来说，以 9 个叶片的转轮为例，当转速为
全一样且周向对称（不存在制造和装配误差），那 333.33 r/min 时，叶片旋转一个叶片间隔的时间为
么，静止系统（如活动导叶和蜗壳）中某一具体位 20 μm。假设静止导水机构的固定导叶和活动导叶
置观察到的转轮叶片的影响将包含以下频率[9]： 数量为 20，即有 20 个静止流道，如图 3 所示。
f s,k  Z r  n  k （k=1, 2, 3, …） （1） 在水泵水轮机中，9 叶片转轮和 20 个导叶的
类似地，转轮中的每一位置（比如每个叶片的 组合是较常见的设计组合。依据式（3），可以找
头部）都经历来自静止导叶的周期性作用力，包含 到 k = 2，m = 1，ν =﹣2 满足等式关系，即 1 × 20
如下频率： +（﹣2）= 2 × 9。
f r,m  Z s  n  m （m=1, 2, 3, …） （2） 图 3 中内圈罗马数字代表 9 个转轮叶片圆周
式（1）和式（2）中： Z r 为转轮叶片数； Z s 为导 均布所对应的位置，外圈阿拉伯数字代表导叶均布
叶的数量； n 为转轮每秒内旋转的圈数，r/s； k 为 所对应的位置。
叶片通过频率下谐波的阶数； m 为导叶通过频率 以图 3（a）中的水轮机工况为例，假设开始的
下谐波的阶数。 时刻，Ⅰ号叶片与 1 号导叶对应，转轮开始旋转，
 
4      水力发电学报 

（a）水轮机工况

（b）水泵工况
图 3 水泵水轮机中相位共振机理解释示意
Fig. 3 Illustration of the mechanism of phase resonance in a pump-turbine
1
那么经过 2 μs 则Ⅱ号叶片与 3 号导叶对应，再经
n Q2
过 2 μs 则Ⅲ号叶片与 5 号导叶对应，以此类推。 nq  3
（5）
图中只显示了初始时刻和经过 6 μs、12 μs 和 18 μs H 4

时刻的情况，再经过 2 μs 就到了Ⅱ号叶片与 1 号 式中：n 为水泵水轮机的转速，r/min；Q 为流量，

导叶对应的时刻。所以，整幅图显示的是转轮旋转 m3/s；H 为水泵水轮机杨程或净水头，m。
一个叶片间隔时段内压力模态的旋转方向。 水泵水轮机在定转速下运行时，水泵工况下的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动静干涉引起的压力模态 比转速一般高于水轮机工况，所以，水泵式水轮机
旋转行进的相位与蜗壳中压力波行进的相位出现 一般采用水泵工况最低杨程最大流量处的比转速
了某种程度的重合，就会像吹大号的音乐家演奏大 来表示。
号那样在喇叭中出现相位共振现象。 只是音乐家们 因为比转速是反映水力机械的水力和结构设
是在利用“共鸣”现象，而在水泵水轮机的开发设 计、制造等方面的一个综合参数，虽然它同样在一
计中，要尽力避免出现这样的共振和“共鸣”现象。 定程度上也反映动静干涉的程度，但是，由于动静
干涉主要由几何参数和流动参数决定，采用依据下
1.2 动静干涉
式计算得到的水轮机和水泵工况下最大单位流量
大家所熟知的专业术语“动静干涉”（Rotor-
 / Q1,opt
与最优点单位流量的比值（ Q1,max  ）往往更方
Stator Interaction，RSI）主要是指旋转的转轮叶片
与静止的导叶之间的无叶区中所发生的干涉现象。 便去判断动静干涉的强度。
影响动静干涉的主要因素有几何参数和流动 
Q1,max Q H opt
 max  （6）
参数。几何参数有转轮的叶片数与静止导水流道的 Q1, opt Qopt H min
数量（活动导叶数或固定导叶数）的匹配、两者之 式中：Qmax 为最大流量，m3/s；Qopt 为最优点流量，
间径向间隙（即无叶区空间的大小），流动参数为 m3/s；Hmin 为最危险点净水头或杨程，m；Hopt 为最
转轮的旋转速度、无叶区的流速和压力水平。 优点净水头或杨程，m。
比转速 nq 是表征水轮机、水泵等水力机械的 对于常规水轮机或水泵水轮机，随着流量的增
一个重要的综合参数。它的定义如下： 加，导叶的开度增加，无叶区的空间逐渐减少，所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5 

以，在这两方面的因素同时作用下，会诱导脉动幅   0.2519 m3 /s ; n1,rat

Q1,rat   88.6 r / min
值的增加，及其压力波形和模态的变化。所以，随  / Q1,opt
如果换算成与式（6）中的 Q1,max  类似，
 / Q1,opt
着单位流量比值（ Q1,max  ）的增加，脉动是迅  / Q1,opt
那么 P/Prat=100%所对应的 Q1,max   150% 。图
速增加的。图 4 为国内某水泵水轮机在某一等静 5 为图 4 中该水泵水轮机的水轮机工况各个负荷工
水头下在水轮机工况各个负荷工况下在转轮前、
导
况下在转轮前、导叶后测点压力信号经过快速傅立
叶后测点 2 测得的压力脉动信号。
叶变换（FFT）得到的频域瀑布图，其中横坐标阶
图 4 中的纵坐标采用相对出力 P/Prat (%)表示，
数 Order 对应为叶片通过频率下谐波的阶数 k。
Prat 为机组的额定出力，250 MW。从图中可以看出
压力脉动值最小的工况在 P/Prat=80%附近。考虑到 1.3
相位共振
张河湾模型水轮机工况的最优点参数如下： “相位共振”（Phase Resonance，PR）是指转
  0.168 m 3 /s ; n1,opt
Q1,opt   74.25 r / min 轮叶片旋转与静止导叶动静干涉引起的压力脉动
现场试验时工况 250 MW 所对应的静水头为 通过静止导水流道传播到蜗壳中干涉、反射和叠加
315.59 m，如果考虑水头损失为 10 m 左右，那么 形成的共振现象[8]。影响相位共振的主要因素有几
接近水轮机的额定水头 305 m，对应的单位转速和 何参数和流动参数，几何参数通常包括转轮叶片数、
单位流量如下： 静止导水流道（活动导叶或固定导叶）的数量、蜗

图 4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转轮前、导叶后测得的压力脉动时域信号
Fig. 4 Pressure signals measured in vaneless space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图 5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转轮前、导叶后测得压力脉动信号的频域瀑布图
Fig. 5 Waterfall diagram of pressure pulsations measured in vaneless space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6      水力发电学报 

壳流道的等效直径，流动参数通常包括波速、流道 合：转轮叶片数为 9，活动导叶数为 20，Dörfler 提

中的流速和压力水平。 供了当马赫数 M = Dspπn/a = 0.118 时的相位共振
NECHEBA，Dörfler，Tanaka，Powell，Koutnik 风险敏感性分析结果，见图 6（a），它表明对应节
和 Seidel 等学者对相位共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9-13]， 径 ν = 2 的转轮叶片通过频率下的二阶谐波存在着
Dörfler[9] 提出了用马赫数作为评判相位共振的重 很严重的相位共振风险[14]。
要参数： 与旋转方向相反
100%
πD  n
M  sp （7） 80% k=1
a

风险系数 RF
k=2
60% k=3
式中：a 为波速，m/s；Dsp 为蜗壳沿着圆周流动轨
40%
迹等效的管道直径，m。
20%
对相位共振的风险评估标准，Dörfler 还提出
0%
了一个重要的评判参数：风险系数（Risk Factor， 0.8 0.9 1 1.1 1.2
相对转速
RF）。它的定义如下：来自所有 Zs 个静止流道中
与旋转方向一致
波的干涉叠加所形成的转轮叶片通过频率 Zr·n 下 100%
k=1
的 k 阶谐波得到的增益为[14]： 80%
k=2

风险系数 RF
60% k=3
  n 
sin  kπ  1  πDsp   Z r  40%
Pk
   a 
（8） 20%
pk   n Z 
sin  kπ  1  πDsp   r  0%
  a  Zs  0.8 0.9 1 1.1 1.2
P p 相对转速
RF  k k  100%  25% （9） (a) Zr = 9, Zs = 20, M = 0.118
Zs
与旋转方向相反
式中：Pk 为蜗壳两端（进口或末端）对应频率 k·Zr·n 100%
下波的幅值；pk 为 Zs 个静止流道中形成的单个波 80% k=1
风险系数 RF

的幅值。 k=2
60% k=3
为避免出现相位共振问题，该风险系数不应超 40%
过 25%。换成 CHEN 的理论[15]，该避免相位共振 20%
的标准亦可以写成式(10)： 0%
0.8 0.9 1 1.1 1.2
k  Z r  (1  M)  m Zs  0.8 （10） 相对转速
对于式（7）和式（10）中 n/a 项，一方面，我 与旋转方向一致
100%
们无法准确地确定具体电站水中的波速 a，另外一 k=1
80%
k=2
方面，机组运行中的转速 n 始终会存在一定的波
风险系数 RF

60% k=3
动，所以，其马赫数 M 及对应的相位共振风险系
40%
数总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因此，在进行此项分析 20%
时，对水泵水轮机水中的波速及机组的转速变化 0%
进行敏感性分析是必需的。假设波速的真值为 0.8 0.9 1 1.1 1.2
相对转速
areal，我们的估计值为 aest，机组的同步转速为 nr，
(b) Zr = 9, Zs = 22, M = 0.118
n 为实际的转速，那么：
图 6 某中等水头水泵水轮机相位共振风险的敏感性分析
n nr n
n areal   r （11） Fig. 6 Sensitivity analysis of the risk of phase resonance
areal aest aest for a medium head pump turbine

转速的波动相对较小，而对波速估计的不确定 影响涉及相位共振马赫数 M 值的主要参数是

性则要大得多，我们可以依据式（11）对 n/a 变化 转轮叶片数、活动导叶和固定导叶的数量、蜗壳流
20%的范围进行分析和评判。 道的等效直径和波速，尤其涉及节径的叶片数组合
对某中等水头水泵水轮机中最常用的叶片组 和波速才最重要的参数，对降低相位共振风险系数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7 

的贡献率也最大。图 6（b）还显示了另外一种情 压力脉动进行了数值仿真[17]。江苏大学裴吉等对

况，即如果叶片组合更换为 Zr = 9，Zs = 22，M 值 叶片组合为 5/7 的大型水泵动静干涉诱导引起的
仍然保持不变，为 0.118。从图 6（b）可以看出一 压力脉动进行了数值仿真[18]。瑞士洛桑理工大学
个简单的变化：导叶数量增加 2 个，但相位共振的 Alireza 等对叶片组合为 9/20 的模型水泵水轮机水
风险出现了显著的改善。从动静干涉的机理角度， 
轮机工况下三个工况 Q1,max   143%、100%和
Q1,opt
这样一个变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变化。导叶数增加， 71%时动静干涉诱导引起的压力脉动进行了数值
如果导叶分布圆直径保持不变，导叶的长度相应地 仿真[19-20]。这些研究，通过将通过 CFD 预测的压
可以缩短。如果转轮的直径保持不变，那么，就增 力脉动值与模型实测值进行对比，表明了 CFD 方
加了转轮与导叶之间无叶区的空间。 而如果增加转 法具有较高的精度，而且验证了这种方法的有效性。
轮直径，那么可以降低其单位流量，这样亦可以缩 对水泵和水泵水轮机动静干涉形成的压力脉
小偏离最优工况的程度。 动在导水机构和蜗壳中传播是否引起相位共振的
影响马赫数 M 值的，还有蜗壳的等效直径。 研究，目前主要是国外美国、日本和欧洲的德国、
关于水泵水轮机蜗壳的设计，国内傅之跃对 500 m 奥地利和瑞士等国家学者开展的研究较多[21-22]，
国
水头段混流可逆式水泵水轮机的水力参数进行了 内还非常匮乏。
调查和分析[16]，对 3 个项目的蜗壳断面面积沿圆 应该指出，动静干涉可以通过 CFD 和模型试
周的变化规律进行了对比，如图 7 所示。所以，影 验相结合的方法开展研究，但是，对于相位共振的
响蜗壳等效直径的除了蜗壳进口直径或进口平均 研究，因为涉及到影响共振发生条件的关键参数波
流速外，还有蜗壳截面积的分布变化规律。 速在模型试验中很难保证模型和原型的马赫数相
0.07
0.06
广州
似准则，所以很难通过模型试验进行预测。鉴于这
断面截面积 F /m2

十三陵
0.05 个原因，建议结合已建项目中出现的振动问题以及
巴特克利克
0.04
新项目的研究开发，就该科学问题拟定具体的研究
0.03
0.02 思路尽快开展研究。
0.01
0 2 我国已建水泵水轮机调查和统计
0 90 180 270 360
蜗壳包角 Φ /°
根据 2012 年国内外抽水蓄能电站水力机械学
图 7 蜗壳截面积的分布变化规律
术论文及技术资料汇编附录，国内已投运和在建的
Fig. 7 Cross-section area development of the spiral case
单级混流式水泵水轮机主要参数统计表中所提供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N. Ruchonnet 等则在式
的数据，以及期刊发表的各个抽水蓄能项目工程简
（7）基础上提出了发生相位共振的条件：
介和模型验收试验学术论文中提供的数据，图 1 中
a
M*  1 （12） 31 个投运项目的详细数据也如表 1 所示。
 sp 2   e
D /
应该指出，论文集参数汇总表注明所提供的数
式 中 ： e 为 压 力 模 态 的 旋 转 速 度 ，
据均摘自各个项目的合同，所以并非为项目设计的
 e  n  (k  Z r  v) 。
最终数据；而各个项目所发表的模型验收试验分析
它是 Ruchonnet 等在 2013 年水力机械及其系 期刊文章，绝大部分为各个抽蓄建设管理方和相关
统国际会议上提出的。为避免混淆，这里加*号加 设计院专家学者所撰写， 很少有专业制造厂研发人
以区别，可以看出，M*与 Dörfler 提出的 M 值基 员所撰写，所以文章内容主要关注于合同的性能保
本是倒数的关系。为避免引起混淆，而且目前公开 证是否得到满足，非常缺乏其它相关的参考性数据。
发表的资料有限，在此，不作详细介绍。 比如，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很难从这些文章中找到
1.4
最近的研究进展 模型水泵和水轮机工况的最优点、设计额定点的详
对水泵和水泵水轮机动静干涉诱导引起的压 细参数，即使有也主要是效率等性能数据。涉及与
力脉动进行数值仿真计算，国内外的一些学者均已 影响动静干涉的主要流动参数流量的数据少之又
经开展了研究。国内清华大学对叶片组合为 7/20 少，值得在以后的科研数据共享方面引起注意。还
的原型水泵水轮机水泵工况动静干涉诱导引起的 有一部分数据来自个人所收集的内部文献。
 8      水力发电学报 

另外，依据转速表 1 中用不同的底纹将所有的 图中总共统计了 27 个项目，发现转轮叶片数

项目（除了很早的几个项目外）主要划分为 3 类， 主要采用 5、7、9 个叶片，其中采用 7 个叶片的设
即 250 r/min 以下、250 ~ 400 r/min 之间、400 r/min 计有 8 个项目，采用 9 个叶片的设计有 16 个项目。
以上。从中可以看出，大部分的项目的转速集中在 活动导叶数量在 16 至 26 之间，采用 20 个导叶的
300 r/min 和 500 r/min 附近。 设计有 21 个项目。值得一提的是，对国外项目的
2.1
转轮叶片数和导叶数的组合统计 调查发现，也有项目是采用奇数个导叶的，如德国
图 8 是对表 1 中水泵水轮机类型的转轮叶片 的 Goldisthal 抽水蓄能水泵水轮机就采用了 19 个
数和活动导叶数组合情况的统计。 活动导叶的设计。

表 1    我国已经和即将投运抽水蓄能项目的基本参数[24-30] 
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completed and ongoing pump-turbine projects in China
单机容量 nr HPmin HPmax QPmax HTr QTmax
编号 电站名称 机组台数
/MW /(r/min) /m /m /(m3/s) /m /(m3/s)
1 岗南 1 11 250/273 — — — — —
2 密云 2 11 250/273 31 59 — 44 —
3 潘家口 3 90 125/142.8 36 85.7 — — —
4 寸塘口 2 1 500 27 40 3.66 40 —
5 羊卓雍湖 4 22.5 750 — — — 816 —
6 广州一期 4 300 500 514.1 550 60.03 496 68.8
7 十三陵 4 200 500 440.4 488.6 43.6 430 53.8
8 溪口 2 40 600 276 242.3 17.3 240 19.6
9 天荒坪 6 300 500 524.5 614 57.7 526 67.7
10 广州二期 4 300 500 514.5 550 57.3 512 65.9
11 响洪甸 2 40 150/166.7 32 64 — 45 103.9
12 天堂 2 35 157.9 42 53 93.8 43 94.27
13 沙河 2 50 300 100.7 125 53.7 97.7 60.8
14 桐柏 4 300 300 237.5 288.3 120.7 244 143.5
15 白山 2 150 200 108.2 130.4 138 106 149.6
16 回龙 2 60 750 368 424.2 15.8 379 17.9
17 泰安 4 250 300 223.6 259.6 112.4 225 128.6
18 狼琊山 4 150 230.8 124.7 152.8 122.5 126 135.9
19 宜兴 4 250 375 352.3 420.5 69.5 363 80.4
20 张河湾 4 250 333.3 295 350.1 80.5 305 94.1
21 惠州 8 300 500 529 565 52.99 517 66.88
22 黑糜峰 4 300 300 276.2 337.6 92.54 295 118.3
23 西龙池 4 300 500 634 703 45.33 640 54.1
24 宝泉 4 300 500 497.9 573.9 58.13 510 65.48
25 白莲河 4 300 250 191 222.7 151.3 195 177.4
26 蒲石河 4 300 333.3 296.5 334.1 96.7 308 111.4
27 响水涧 4 250 250 178.9 222.7 137.7 190 152.12
28 呼和浩特 4 300 500 503 585 59 521 —
29 仙游 4 300 428.6 438 472 71.1 430 79.7
30 清远 4 320 428.6 470 510 66.2 470 76.7
31 溧阳 6 250 300 235 291 — 259 —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9 

图 8 我国已投运水泵水轮机转轮叶片数和导叶数组合数量的统计
Fig. 8 Statistics of the combined numbers of runner blades and wicket gates for the commissioned pump turbines in China

就转轮叶片数和活动导叶数组合情况而论，采 应的程度小，那么所引起的振动程度也会小很多。
用 7/20 组合有 7 个项目，采用 9/20 组合有 13 个 所以，对水泵水轮机流动诱导的脉动和振动，值得
项目。这两个组合情况下，动静干涉引起的节径情 进一步深入地开展研究。
况见表 2。所以，对水轮水轮机动静干涉的研究可
2.2 300 m 水头段机组涉及振动的参数统计和科
以集中对这两个组合及其相应的压力模态和振型 研方向
情况加以开展。
对表 1 中的项目，其中 300 m 水头段的水泵
表 2 叶片数组合 7/20 和 9/20 所对应的节径 水轮机在电站的运行中， 大部分存在着不同程度的
Table 2 Nodal diameters of the combined blade numbers
7/20 and 9/20
振动问题。其中黑糜峰、蒲石河振动较严重；宜兴
和泰安抽蓄运行中有发现导叶振动的问题，而张河
Zr=7, Zs=20 组合 Zr=9, Zs=20 组合
湾不仅存在机组振动问题，还存在厂房振动和噪声
ND k m ND k m
较高的问题。表 3 为这些电站与动静干涉和相位
1 3 1 1 4 9
共振相关的几何参数汇总。
2 6 2 2 1 2
表 3 我国 300 m 水头段机组参数统计
3 9 3 3 3 7
Table 3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pump-turbines with a
working head range around 300 m
此外还可以发现，不同的项目虽然采用同一种
电站 D2 nr DN/Din
叶片数组合，但有的项目运行情况稳定良好，而有 /(r/min)
Zr Zs M
名称 /mm /mm
的项目却出现了强烈的脉动和振动等问题，这说明
桐柏 4 810 300 7 20 3 100 0.039
影响动静干涉的因素除了数量组合之外，还非常复
泰安 4 548 300 9 22 3 150 0.040
杂。这里包含有最大流量情况下无叶区空间的大
宜兴 4 380 375 9 20 2 400 0.038
小（影响无叶区空间大小的因素除了几何设计以外，
张河湾 4 610 333.33 9 20 2 450 0.034
还有导叶的开度）以及水力流道系统和结构对水力
黑糜峰 5 150 300 9 20 2 800 0.035
脉动的响应程度。具体来说，相近参数的项目，在
蒲石河 4 565 333.33 9 20 2 930 0.040 9
相近的流动参数下，虽然动静干涉产生的压力脉动
注：①DN/ Din 为进口球阀或蜗壳进口的直径。
差不多，但是，如果增加无叶区的空间，那么，动 ②上表中的马赫数根据式（7）计算得到，计算中假定波速 a 为
静干涉引起的脉动会快速衰减。如果结构对脉动响 1 000 m/s，以及假定蜗壳的等效直径 Dsp=0.8Din 进行的。
 10      水力发电学报
表 3 所列的 6 个电站中，5 个电站采用了 9 叶
片的转轮设计，4 个采用了 9/20 叶片组合（即对应
节径 ND=2）的设计。从机组的转速来看，其中 3
个电站采用了 300 r/min，2 个电站采用了 333.33
r/min。
与图 6 类似，我们根据表 3 中估算的 M 值对
转速和波速的敏感性进行计算绘制水轮机工况下
k = 2 时相位共振风险系数情况，如图 9 所示。
35% 桐柏
30% 张河湾
k=2时的风险系数 RF
蒲石河
25%
20%
15%
10%
5%
0%
0.8 0.9
相对转速
图 9 对表 3 中项目 k = 2 时相位共振风险的敏感性分析
Fig. 9 Sensitivity analysis of the risk of phase resonance
(k = 2) for the projects listed in table 3
上述初步分析是假定波速为 1 000 m/s 且蜗壳
的等效直径等于蜗壳进口直径或球阀直径的 0.8 倍
得到的，但从相位共振风险系数情况来看，可以看
出总共六个项目可以划分为两组：
第一组是蒲石河、张河湾和黑糜峰和宜兴，风
险系数接近或超过 25%；
第二组是桐柏和泰安，其相位共振风险系数低
于 10%。
但是应该指出，关于我国抽蓄机组相位共振风
险详细而准确评估有待掌握详细而准确的完整数
据之后进一步完善。
3 案例分析
抽水蓄能的设计和运行工况复杂，所涉及的现
象多，造成振动和噪声的原因可能非常多，有电气
和电磁、水力和流道系统以及水轮机和发电机的结
构等因素，所以，机组振动和噪声问题的分析是一
项异常复杂的工作。
本文只对张河湾抽蓄电站所遇到的强烈振动
和噪音问题，结合水科院所开展的现场试验获得的
试验数据所做的初步分析，试图从上述两个主要
水力根源的角度继续寻找一些支撑性的证据，期望
对国内开展相关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
 
3.1
动静干涉
动静干涉发生在转轮前和导叶后的流动区域，
所引起的压力脉动的幅值、频率及其相位是评判是
否引起共振的重要参数。就静止部件来说，直接受
动静干涉影响的部件是顶盖、活动导叶和固定导叶
等。所以，如果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共振，那么，我
们也可以通过发生共振部件的振动特性及其相应
部位压力脉动的特性联合加以确认。
泰安 宜兴 图 4 和图 5 提供了张河湾电站机组无叶区
张河湾 * 黑糜峰
一个测点在不同负荷下所测得的压力脉动的情
况。同时，对顶盖下的压力也进行了测量采集，
6 个工况下测得的顶盖下压力脉动的时域信号如
图 10 所示，图 11 为该压力脉动信号经过快速傅
立叶变换（FFT）得到的频域瀑布图。我们发现
在满负荷 250 MW 下该测点压力脉动的幅值比
1 1.1 1.2
图 4 和图 5 中的幅值有明显的增加，这表明压
力脉动传播到顶盖下方时，幅值出现了增加。从
图 11 所示的频域分布图看，幅值增加的主要贡
献来自 2 阶叶片通过频率下幅值的明显增加。这
个支撑性证据说明在满负荷下顶盖的结构与无
叶区传播过来的压力脉动出现了水力–结构共振。
3.2 相位共振
除了第 1.1 小节所讨论的动静干涉波的传播和
第 2.2 小节所分析和讨论的相位共振风险系数外，
我们还发现如下几个表明张河湾振动和噪音问题
中存在相位共振问题的支撑性证据。
1.1 小节关于动静干涉引起的压力波通过
（1）
静止导水流道往外辐射的过程中，如果所形成压力
模态的旋转速度与蜗壳中压力波的传播形成步调
一致，亦即相位一致时将发生相位共振。转轮叶片
每旋转一个叶片间隔为 0.02 s，假设波速为 1 350
m/s，那么，转轮叶片每旋转一个叶片间隔所对应
的时间段内，即从叶片Ⅰ与导叶 1 对应的位置旋
转到叶片Ⅱ与导叶 1 对应的位置，k = 2 对应的压
力模态完成了一个周期的旋转，同时，蜗壳内的压
力波向蜗壳末端或进口端行进了 0.02 s × 1 350 m/s
= 27 m，通过对比蜗壳图纸发现，该距离刚好与蜗
壳沿圆周方向的展开长度相符合，见图 3（a）。这
一支撑性证据说明机组的设计具有发生相位共振
的条件。
继续对比表 3 中所列张河湾和泰安两个项目
的数据，同样是 250 MW 的机组，张河湾的水头和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11 

图 10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顶盖下测得的压力脉动时域信号
Fig. 10 Pressure signals measured below head cover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图 11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顶盖下测得压力脉动信号的频域瀑布图
Fig. 11 Waterfall diagram of pressure pulsations measured below head cover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扬程约比泰安高 30%，流量约低 30%。从选型的 够降低相位共振的风险。

角度，张河湾转速高，两者的转轮直径相近，张河 （2）现场测试过程中，水科院还对蜗壳进口
湾水泵水轮机蜗壳的进口直径比泰安项目小了很 的压力脉动进行了测试， 得出蜗壳进口的压力脉动
多。这样即使张河湾的流量比泰安低 30%，其蜗壳 幅值较低。6 个工况下测得的蜗壳进口压力脉动的
内的流速还是比泰安高了 18%。两个项目都采用 9 时域信号如图 12 所示，图 13 为该压力脉动信号
叶片转轮，动静干涉所引起的压力脉动差不多，然 经过快速傅立叶变换（FFT）得到的频域瀑布图。
而，由于叶片组合的不同，如图 6 所对比，张河湾 从图 12 的时域波形图可以看出，随着负荷和流量
项目的相位共振风险要大得多。而且，由于张河湾 的增加，在满负荷下，蜗壳进口的压力脉动相比于
项目的蜗壳尺寸小、流速高，所以，这更增加了相 其它负荷下的幅值有明显的增加。而且，从其频域
位共振引起问题的严重程度。图 9 中增加了一条 幅值的分布（见图 13）可以看出，幅值增加的主
张河湾*的曲线，代表蜗壳的等效直径增加 20%时 要贡献除了 2 阶叶片通过频率下的幅值，还有为
的情况。从图 9 可以看出，增加蜗壳的等效直径能 0.1 ~ 0.2 倍叶片通过频率带宽（即 1 ~ 2 倍转频）
 
 12      水力发电学报 

附近的幅值。2 阶叶片通过频率下的幅值为从导水 找到了三个引起振动的支撑性证据。

机构直接传播过来的脉动，以及 1 ~ 2 倍转频带宽 证据 1：满负荷顶盖下的压力脉动在 2 倍叶片
内的幅值成分就是由相位共振所引起的压力脉动。 通过频率下的幅值急剧增加，说明机组在满负荷
虽然蜗壳进口压力脉动的总体幅值并不高，但是它 下顶盖的结构与无叶区传播过来的压力脉动出现
的频率成分既有 2 倍叶片通过频率，同时又有 1 ~ 了水力—结构共振。
2 倍转频，并含一定的频率带宽，而且，最大幅值 证据 2：机组的叶片数组合和蜗壳的尺寸设计
可能出现在蜗壳内的其它部位，所以，这对是否诱 均存在着较高的相位共振风险因素，
说明机组的设
导蜗壳埋件及其周围混凝土发生共振的影响非常 计具有发生相位共振的条件。
重要。 证据 3：满负荷和高负荷下蜗壳进口的压力脉
3.3 案例分析小结 动增加趋势明显，其主要频率成分为 2 阶叶片通
通过上述对已存在强烈振动和噪声问题的抽 过频率，在满负荷下还存在着 1 ~ 2 倍转频带宽内
水蓄能机组现场实测的压力脉动数据，我们大致 的主要幅值成分，说明存在着相位共振的现象。

图 12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蜗壳进口测得的压力脉动时域信号
Fig. 12 Pressure signals measured at spiral case inlet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图 13 张河湾水泵水轮机不同负荷下水轮机工况在蜗壳进口测得压力脉动信号的频域瀑布图
Fig. 13 Waterfall diagram of pressure pulsation measured at spiral case inlet of Zhanghewan pump-turbine at different
loads

 
袁寿其，等：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振动问题综述  13 

Li Linglong. Review and prospect on the design of

4 结论 pumped-storage power station[J], Water Power, 2010,
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和转型升级，抽 36(7): 1-2. (in Chinese)
水蓄能技术在我国电力系统中，尤其是在可再生能 [3] 李例. 我国抽水蓄能电站发展及抽水蓄能专委会工
源的开发和利用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作十年回顾[C]// 抽水蓄能电站工程建设文集. 2005:
我国抽水蓄能电站建设经历了快速发展、并逐渐进 4-6.
入加速发展的阶段，所以，已建电站机组出现的振 LI Li. The development of pumped-storage power
动问题引起了行业内的高度重视。 station in China and review on the last decade work of
本文通过对引起抽水蓄能机组振动的两个主 the pumped-storage committee [C]// Proceedings of
要水力激振因素（动静干涉和相位共振）进行了深 pumped-storage power station construction. 2005: 4-6.
入阐述，并结合张河湾抽蓄水泵水轮机压力脉动的 (in Chinese)
现场实测数据，对存在的振动和噪声问题的原因进 [4] 魏炳漳, 姬长青. 高速大容量发电电动机转子的稳定
行了分析，得出存在动静干涉引起的结构共振以及 性——惠州抽水蓄能电站 1 号机转子磁极事故的教
存在相位共振的三个支撑性证据。结合目前的初步 训[J]. 水力发电, 2010, 36(9): 57-60.
研究，并提出下列三条建议： WEI Bingzhang, JI Changqing: Study on rotor operation
（1）对我国抽水蓄能建设中发现的振动和噪 stability of high-speed large-capacity generator-motor:
声问题，应加强从造成机组振动内在机理角度，深 The accident of potor pole in huizhou pumped-storage
入开展对动静干涉和相位共振的研究； power station [J]. Water Power, 2010, 36(9): 57-60. (in
（2）结合我国已建抽水蓄能电站机组参数统 Chinese)
计（尤其是转轮叶片和活动导叶数组合），指出应 [5] 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 张河湾蓄能电站机组振
集中对 9/20 和 7/20 及其相关水力激振机理的动态 动补充试验分析报告[R]. 内部报告.
设计开展科学研究，建立适合我国运行情况的动态 China institut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hydropower
设计标准。 research. Report of supplementary test and analysis on
（3）结合对 300 m 水头段各大抽水蓄能电站 unit vibration of Zhanghewan pumped-storage project
所发现的振动问题，建议凝聚科研方向积极开展对 [R]. internal report. (in Chinese).
原型振动和水力脉动的现场测试和振动内在动态 [6] 谢宝星, 杨官霞, 赵毅锋等. MGV 在解决低比转速水
机理的理论、数值仿真和试验研究。 泵水轮机空载稳定性中的应用[C]// 第十八次中国水
电设备学术讨论会论文集. 2011.
致谢：本文中张河湾机组压力脉动的原始试验数据来 XIE Baoxing, YANG Guanxia, ZHAO Yifeng, et al.
自于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在此对于纪幸教授和李金 Application of MGV in solving the instabilities during
伟博士表示特别感谢！案例分析中得到了瑞士专家 Dörfler speed no load operation of a low specific speed pump-
的指导，在此对 Dörfler 表示特别感谢！ turbine [C]// Proceedings of 18th symposium on China’s
hydro power equipment. 2011. (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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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水力发电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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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樊红刚)

特邀作者简介 
 
袁寿其，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现任江苏大学校长。国家水泵及系
统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国家重点学科流体机械及工程学科带头人。
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创新奖获得者。
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长期从事水力机械科研工作。主持完成国家杰出青年基金、国家
863 项目、国家自然基金、国家科技支撑等国家和省部级课题 30 余项。
目前主持国家 863 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重点项目等课题 4 项。针对低
比速潜水泵长期存在的效率较低、扬程曲线易出现驼峰和轴功率易过
载等难题，提出了加大流量设计法的原理和技术；针对农用离心泵易
出现过载的技术难题，创建了无过载离心泵的理论和设计方法，提出
了离心泵多工况水力设计的理念，并率先开展离心泵流动诱导振动噪声的研究；建立了低能耗轻
小型灌溉系统，研制了移动与固定两用机组，实现了多功能、低能耗、高均匀度喷洒灌溉；发明
了隙控式全射流喷头和变量喷洒喷头。研究成果先后在我国水泵行业得到普遍推广应用，获国家
科技进步二等奖 2 项。在《农业工程学报》《机械工程学报》等杂志和美国 ASME 学术讨论会等
发表论文 380 余篇，被 SCI 和 EI 收录 280 余篇。出版著作 7 部。指导的学生获全国百篇优博 1
篇、提名奖 1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