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装 甲兵 建军 史

邓涛 张黎 著
 在第 一次世界大战中精疲力竭的俄罗斯
虽然提前退 出了欧洲 战争 ,却 不得不面对 内

战及列强对新生红色政权的武力干涉 ,从 这

个时候起 ,俄 国人开始 了从骑兵到装 甲兵的

军事变革。

本书揭秘了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以图哈切
夫斯基为代表的军事战略家克服重重 困难 ,

推动大纵深作战理念的诞生和发 展 ,使 之成
为苏联红军军队建设的指导思想 ,并 全力予

以贯彻落实。苏联装 甲兵在随后 的苏德战争

中创造了辉煌的胜利。
“ ”
从德军所 向披靡 的 巴巴罗萨 行动 ,

到折戟沉沙于莫斯科城下 ,红 军逐步稳定 了

阵脚 ,库 尔斯克坦克战见 证 了红军装 甲兵的

逐渐成熟 ,战 争后期的 1o次 打击 ,更 让人领

略到 了其作战风格的犀利与强悍。就这样 ,

经历了4年 间无数次钢铁与血 肉的碰撞后 ,在

两只 曾经并立 的披 甲巨兽 (苏 德 装 甲兵 )

中 ,只 有红军的履带依然能够继续转动 ,而

其躯体则在战争中变得 空前强大。
 红色奔流彩 图集

■ 藏 于 芬 兰坦 克博 物馆 的⒎ 261933年 型 。

咿 ^
■

■ 出现在 乌 克 兰顿 涅 茨克 的一辆孓m坦 克 。
 苏联 装 甲兵 建军 史

■ 白俄 罗斯 战争博物馆 的Is919仍 年 型 (前 力 和‘乇。

■ T62主 战 坦 克 。

o02
 红色奔流彩图集

■ T54/55主 战 坦 克 。

■ T-64主 战 坦 克 。
o03
 苏联装 甲兵建军 史

良
民

■ 俄 罗斯 的⒎⒇ 主 战 坦 克在 进 行 涉 水表 演 。

■ 圣彼 得 堡 火炮 博 物 馆 陈 列 的r⑽ B主 战 坦 克 。

o04
经奥E=臾 回胼 兵器系,lJ

苏联装 甲兵建军史
红色 奔流 ★

}张 黎 著
邓涛

武 汊 大 学 出版 社
 图书在 版 编 目 (CIP)数 据

红 色 奔 流 :苏 联 装 甲兵 建 军 史/邓 涛 ,张 黎 著 .— 武 汉 :武 汉 大 学 出版
社 ,2012.6
经 典 战 史 回眸 ・兵 器 系列
ISBN978-7-307η 9691-2

⒈红… Ⅱ.① 邓… ②张… Ⅲ,装 甲兵部队一军队史一苏联

Ⅳ.E512.9

中国版本 图书馆 CIP数 据核字 (2012)第 ∝35调 号

本 书原 由知兵 堂 出版社 以繁体字 出版 。

经 由知兵 堂 出版社 授权本社 在 中国大陆地 区出版 并 发行 简体 字版 。

责任编辑 :王 军风 责任校对 :刘 欣 版式设计 :马 佳

出版发行 :武 汉大 学 出版社 (43oo72武 昌 珞珈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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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 :720× IO00 I/16 印张 :215 字 数 :佃 8千 字 插 页 :2
版 次 :2012年 6月 第 I版 ⒛ 12年 6月 第 l次 印刷
ISBN978-7309J9691-2/E・ 54 定 价 :。 ~s,l|f,元

版权所有 ,不 得 翻 印 ;凡 购我社 的图书 ,如 有质量 问题 ,请 与 当地 图书销售部 门联 系调换 。

 ο
ο
1
前 言

6
恐龙的幼崽 ¨…… ……………………………………………

ο
ο
第-章
—— 红色装甲力Ⅱ的开端

“ ”
第 红色拿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038
=章
第三章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是浪漫 …… … …… …¨… …… 061
—— “
纵深中的阻力叨

第四章 西班牙 内战中的苏联装 甲力昱 ∷ …… … … … ¨ … ¨ …… 084

第五章 马德 里保卫战后 的红军坦克部队 … ¨ … … ¨ … … …… 100

第六章 西班牙 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 甲兵建设的影响 ¨… … … 126

第七章 法 国战役前苏联装 甲兵建设i9况 ¨ …¨¨ ¨… …… …… … 153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 ¨… … … … … … …… … … … …… … 162

——战火下的席苦转型

第九章 大纵深 战役法理论在战后 的发展… …… … … …… …… ¨ 327

—— “立体 战役法 ”理论
 苏联装 甲兵在库尔斯克 战役 中表现 出 中颤栗、恐惧地注视它们的一举一动 ……・
的无畏与韧性有 目共睹 ,战 争后期的10次 打 早在 19朽 年柏林胜利阅兵式上 ,苏 联便
“ ”
击 ,更 让人领略到了其作战风格的犀利与冷 迫不及待地 向 盟友 展示了令人感到窒息

酷 。就这样 ,经 历 了4年 间无数次钢铁与血 的Js-3重 型坦克 ,这 实际上是一个傲慢的炫

肉的碰撞后 ,在 两 只 曾经并立 的披 甲巨兽
中 (苏 德装 甲兵),只 有红军的履带依然能够
继续转动 ,而 其躯体则在战争 中变得强悍空
前。作为冷战中的一点共识 ,这 支经历了残
酷战火淬炼的钢铁洪流居然强大到了如此骇
人的地步—— 即便是整个欧洲也不是它的对
手。可以想象 ,两 万辆坦克驰骋在欧洲大陆
上会何等的壮观 !尽 管随着前苏联的解体
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近 五万辆坦克还在俄
罗斯的武器库 中慢慢锈蚀掉红色帝国最后的
尊严 。但它们毕竟 曾让整个欧洲大陆在寒风
耀 ,当 时已明显感受到冷战冰霜寒意的西方
将军们马上 便意识到头上的乌云正在慢慢凝
结为实质 。尽管怀着与生俱来的鄙夷 ,这 些
贵族化的西方军官们一 向认为苏联红军不过
是一群武装起来的斯拉夫农 民,但 面对战争
结果的尘埃落定 ,他 们也不得不承认苏联红
军在战争 中发生了分化—— 事实上 ,此 时的
, 苏联红军是由完全不同的两类部队构成 ,其
中的大部分 (也 就是普通步兵部 队)确 如西
方所认为的那样 ,他 们数量庞大 ,但 装备低
劣、训练不足 ,除 了手 中的纳辛 ・莫甘步枪

■ 艺术 家 笔 下 的Js3重 型 坦 克雄 姿 。Js-3重 型 坦 克 的主 武 器和Js2的 完 全 一样 ,同 样 是 一 门

且泛叮 /19侣 年 型 122毫 米火炮 ,方 向射 界 “0度 ,水 平 射 界 -3— +⒛ 度 。射 击俯 角小 ,是 苏联 坦
克 的 一 个通病 。为 了追 求完 美的 防 弹外形 降低 炮塔 高度 ,又 不得 不给布 置在 火炮尾 部 上 方的反
后座 装 置 留出足 够的空 间 ,苏 联 设计师 只好 在射 击俯 角上 做 出 了让 步 。J.s3重 型 坦 克 的弹 药为分
装 式 ,因 此射 速较慢 ,只 有 15-⒛ 发 /分 。 弹 药基数 利 ⒌2一 样 为⒛ 发 ,包 括 十发 穿 甲弹和 18发 高
爆榴 弹 。被 帽 穿 甲弹丸重⒛.1公 斤 ,初 速 为780米 /秒 ,可 以在 1000米 距 离上 击 穿160毫 米厚 匀制钢
装 甲板 ,在 2000米 距 离上 则可 以击 穿120毫 米厚 匀制钢 装 甲板 。榴 弹 重” 3公 斤 ,初 速 760米 /秒
,

最 大仰 角射 击 时射程 可达16000米 。炮长通过 一 具mⅡ -17望 远 式瞄准具 瞄准射 击 。Js3的 副武器为

一 挺安 装在 装 填手舱 门处环行枪 架上 的12,7毫 米 且Ⅲ K高 射 机枪 和 一 梃7衄 毫米 且T并 列机枪和 一
挺安装在 炮塔 左后 部 的7,Ω 毫米 且T机 枪 。 其 中 ,口 Ⅲ K高 射 机枪 由装 填手手动 击发 ,且 T并 列机
枪 和炮塔后机枪 则分别 由炮长和 车长操 纵 。

o02
 前 0

外 ,马 克沁机枪与拟毫米迫击炮便是他们所 到各个新建的师 ,从 而一再削弱 自己战斗力

能得到的最好武器了 ;与 此同时 ,苏 联红军
中的另一部分 ,也 就是其 中的精锐却在朝着
完全不同的道路上演化 ,这 部分红军数量相
对较少 (装 甲兵与航空兵均属于此列 ,同 时
“ ”
的时候 ,苏 联却在不断组建 近卫军 ,把
最优秀的师 、军都组织起来 ,成 为最强大的
突击力量 ,它 们都拥有苏军最优秀的军官。
虽然其水平无法与 1941年 的德国军官相 比 ,

“ ”
番号前被冠以 近卫 二字的近卫军部队也 但要压倒 19狃 年的德国军官平均水平 ,已 经
包括在 内),但 是装备与训练却是按照打赢 是绰绰有余了)。
最严酷机械化战争而准备的 (甚 至连伙食与 以 1945年 6月 的柏林 胜 利大 阅兵为标

军装都不 同于普通红军部 队)。 作为近卫 军 志。此时无论是兵员还是装各 ,苏 联 红军装

中的精锐 ,苏 联装 甲兵在战火 中经历了痛苦 甲部队已经成长为世界一 流的钢铁洪流 ,除

的淬火与重锻 ,并 最终在硬碰硬的鏖战中 , 了刚刚倒下的纳粹德国军队外 ,地 面上 已经

逐渐压倒了纳粹德国装 甲兵这支本来更为强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 ,能 够有资格同浴火重生

大的力量 (1鲆 4年 ,德 国在军火 生产上超过 的苏维埃装 甲洪流相提并论。其实 ,早 在那

了苏联 ,但 再多的坦克都无法弥补优秀装 甲 个充满了欢庆的仪式上 ,浸 泡在冷汗中的盟

军官的损失。在德国人不断把优秀军官分散 军军官们就认为 ,单 单凭借 Jsˉ 3,西 方装 甲

■ 出现 于19钙 年 6月 柏 林 盟 军 胜 利 阅兵 式上 的Js乇 重型 坦 克 。尽 管 苏联在 技 术 与制 造 工 艺上始 处

于追赶 西 方的地位 。但JsJ坦 克 的 出现 ,却 意味着 经过4年 世 界 上 最残 酷机械化 战争 的洗礼 ,苏
联 人 在 坦 克设 计 理 念 上 全 面压倒 了西 方 ,从 而获 得 了未来机械 化 战争 中 的装备优 势 ,这 是 西 方
所 不能 容忍的 。
o03
力量在技术上就至少落后苏军十年 。而且经 念划定了一个明确的标准 ,此 后孓能 的出现
过 了与纳粹德 国装 甲兵近4年 的鏖 战 ,在 这 又使装各质量的天平进一 步向铁幕倾斜 ,当
“ ”
个残酷对手的 陪练 下 ,从 装备到作战理 自恃拥有技术优势的西方在这接二 连三的打
论 ,放 眼天下苏联红军装 甲兵的作战经验之 击中还没有恢复过来时 ,T-szI的 出现最后将
丰富、理论建设之完备无出其右者 。其实 , 这些西方骑士们的优越感彻底 击得粉碎——
Js-3在 柏林的高调面世只是个开端。凭借战 此时无论是火力 、机动还是 防护 ,西 方再
争 中用鲜血与生命获得的海量战场 经验 ,苏 也拿不 出什么可 以相提并论了 (至 此 19弱 年
联红军不但比谁都清楚战场上真正需要的是 时的惊呼终于变成 了现实)。 另 — 方面 ,在
“ ”
什么样的战车 ,而 且更精于要以一种什么样 诸兵种合 同作战战役法理论 的名 目下 ,

的战术去运用这些一流战车。事实上 当战争 红军的精英们开始对经历 了最严酷考验的大

结束时 ,苏 联红军的装甲战理论要 比他们的 纵深理论进行最深刻的完善与补充。更可怕
战车更成熟、完善 ,至 于对这 一理论 的运用 的是苏联红军装 甲力量在取得装备质量与作
“
则 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主战坦 战理念双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数 量上也不
”
克 的概念被 红 军军官们率先提 出并非偶 放松 ,其 中Js-B(即 T-10)的 产量 即高达sO00
然。于是 ,通 过对 战争 中的经验进行反思 , 辆。以至于北约在柏林墙后时刻担心 ,如 果
“ ” “
他们一方面开始 铸造 新 一代红色装 甲战 到了与铁幕撕破脸 面的那一天 , 潮水 一
”
车—— 先是T-54/s5的 出现为主战坦克 的概 样 的苏联坦克冲击波会在一周之 内席卷西

■ r64B1M主 战 坦 克 。

o04
 前 言

■ 冷战 中苏联装 甲力量的 象征—— 始 终笼罩在 一层 神秘 面 纱下 的⒈6枞 主战坦克。

欧 ,仅 仅 7天 就 能从 民主德 国冲击到大西洋 西线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一语道破了天

“
东岸 ,饮 马英吉利海峡 ,这 绝对不是 一 个妄 机—— 当一半的苏联坦克开动后 ,这 世界
”
想 。至少 当时的美 国就很认真地考虑过这个 上将 不再有力量能够阻止它们。 然而 ,正

问题 ,并 准各 了驻德美军撤退 的各种方案 。 如罗马不是一 天建成的 ,苏 联装 甲力量也不

苏联坦克集群 的这种整体实力 ,使 美 国感觉 是在一 天之内便成为了如此恐怖有效的战争

到与苏联坦克集群较量胜算实在不大 。甚至 机器 。事实上 ,这 只红色重装恐龙的成长过
沮丧地认为 ,唯 一能苋制住 苏联 坦克集群 的 程 中充满了曲折与辛酸—— 当然还有鲜血与
“
东西只能是 战术核武器 。看来美 国的 大规 汗水。
”
模报复 战略既有其野心膨胀 的一 面 ,也 有

其心虚 的一 面 ,对 于普通 的北 约坦克兵总不

能告诉他们 ,高 官们打算用核武器将他们与

苏联坦克一 同汽化吧 !

那么 战术核武器就足够 了么 ?尽 管我们

无法证实这个答案的正 确与否 ,不 过至少可

以看到一 种发 自内心 的恐惧 !对 此 ,曾 经的

o05
 口

—— 红色装甲力量的开端
μ

如 破l扫
w

Ⅱ 扛
〓
ι 冖

o06
 第-= 恐龙的幼崽

“ ”
艰难 的 第 -步 力 已被 消耗一空 ,面 对 由协约 国武装起来 的

白卫军 ,红 色政权 已经没有本 钱再去打 一 场

第一 次世界大战后 ,出 现于西线战场的 消耗 战。幸运 的是 ,白 卫 军的实力其实也相

坦克作为一 种新兴武器吸引了世界上几乎所 当有 限 ,他 们 同样 没有足够 的本钱去打一 场

有国家的极大关注 ,这 不仅包括那些成功地 硬碰硬 的消耗 战 ,结 果在 3年 的苏联 国 内战

制造出坦克的参战国 ,还 包括那些没有能力 争 中 ,出 现了一 种奇特的战争 形势 ,双 方都

制造坦克 ,但 一直在观察并反思着西线战争 尽力避免在壕堑 中流尽最后一滴血 ,于 是他

的国家 ,在 沙俄帝国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苏 们便在不停地运动 ,企 图在运动 中寻求以最

俄便属其一。一次大战的惨痛经历告诉新生 小代价歼敌最多 的机会 。另一方面 ,俄 国 自

的苏维埃政权 ,静 态战争是一场没有赢者的 古 以来 的哥萨克骑兵传统无疑非常适合 国内

角斗 ,只 能导致每一方的人力和物质资源的 战争 的这种 战争形势 ,不 过这场 战争发生 的

完全耗尽 。也就是说 ,哪 一方的家底薄 ,哪 时间毕竟是 ⒛ 世纪20年 代 ,现 代化 的元素也

—方便先倒下 ,在 这种实力的比拼 中,一 切 就不可避免地渗透进 了正 在广袤的俄罗斯 土

战争计策都成为了华而不实的表演。然而 , 地上进行 的这场撕杀 。于是 ,作 为骑兵的天

这种残酷的战争规则却是国内战争 中的圣彼 然 延 续 ,一 战 中首 先 出现于 西 线 战场 的坦

得堡所无法接受的 ,原 因很简单 ,经 过 了4 克 ,以 一 种完全不 同的理 由引起 了红军 的极

年东线战争的消耗 ,早 先沙俄帝国积攒的实 大关注 。

“ ’
■ 巴黎 公 社 号ICC轻 型 坦 克 。
 在苏维埃国内战争 (1918-19⒛)期 间
红军已经拥有少量装 甲兵的兵器 ,包 括装 甲
列车 、装 甲汽车和 — 些缴获 的坦克 。其数
量虽少 ,但 在打击 白匪军的作战中 ,仍 发挥
了一定 的作用 。 1920年 ,苏 联 红军建立 了
第一批汽车坦克 队。每队有 3-4辆 缴获的坦
克 、3-4辆 摩托车、3辆 轻便汽车 、4辆 载重
汽车 ,1个 铁道列车编组 (约 30节 车厢)。 到
19⒛ 年底 ,共 组建了11个 汽车坦克队。它们
似乎标志着红军的坦克部 队已经像是一棵幼
苗那样破土而出。
然而 ,如 果 没有完整 的生产制造 工业
体系 ,红 军的坦克部队也只能像是无源之水
那般迅速枯竭。对于这—点 ,苏 维埃政权的
领导人很早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于 是建立
包括坦克制造业在 内的完整军事工业体系的
计划 ,在 夺取政权不久便在摸索 中逐步展开
了 (当 然 ,这 里面不乏争论乃至争吵 ,但 在
国内战争的严峻形势下 ,军 事 工业还是在以
一 种不可思议 的速度在急速恢复与发展 )。
1919年 春 ,红 军乌克兰第2集 团军在 南部 战
“ ”
场缴获 了白匪军的2辆 法制 雷诺 式轻型
坦克。其 中的一 两被运往红色索尔莫沃机器
制造厂进行分析研究。当时 ,列 宁指示军事
工业 委员会 ,要 在 1921年 春天之前制造出15
“ ”
辆仿造 雷诺 坦克 的轻型坦克 。那个 时
候 ,苏 维埃政权刚刚成立 ,接 收的是沙皇俄
国的烂摊子 ,不 仅没有汽车工业 ,重 工业也
少得可怜 。想制造出能用于战斗的坦克 ,面
临的困难可想而知。负责研制工作的红色索
o08
, 尔莫沃工厂没有能力制造整车 ,装 甲板要 由
彼得格勒 的伊热尔 工 厂生产 ,动 力装 置要
由莫斯科汽车制造厂生产 。第 一 辆坦克 的
生产于 19⒛ 年2月 开始 ,当 装 甲板和动力装
置于 6-7月 间运到后 ,8月 份总装完毕。这
“
种坦克称为KC坦 克 ,是 俄文 红色索尔莫
”
沃 的缩写。8月 31日 ,开 始进行试验 。这
辆坦克行驶 了60公 里 ,显 示 了 良好 的技术
性能 。随后 ,由 对试验 中发现 的 问题加 以
改进 。1920年 12月 1日 ,军 事委员会正式 向
“
列宁 同志报告 : 第一辆苏维埃的坦克胜
“
利诞 生 !” 第 一 辆坦克命名为 为 自由而
”
战的战士列宁 同志 。不久 ,叉 生产 了 14
“ ” “
辆 KC坦 克 ,分 别 以 巴黎公社 、 红色战
” “ ” “ ” “
士 、 伊利 亚 ・莫罗曼 、 无产者 、 暴
” “ ”
风雨 、 胜利 等名字命名 。尽管现在看
来 ,KC坦 克 是极 为 简 陋 的原始 坦 克 ,不
过在 当时看来 ,这 种 坦克 的性 能却相 当不
错 (它 的战斗全重为 7吨 ,乘 员2人 ,装 一 门
37毫 米火炮和一挺 7.62毫 米机枪 ,最 大行
驶速度为 8.5公 里//l`时 。比起只装一种武器
“ ”
的 雷诺 轻型坦克 ,这 是 一 种进步 。KC
坦克从 1921年 起在苏军 中服役 ,直 到 1940
年)。 作为苏联生产的第一种坦克 ,从 KC坦
克诞生时 日起 ,红 色装 甲力量真正开始了咿
呀学语的第一步。
KC坦 克只能算是仿制 ,要 想拥有真正
的坦克制造能力 ,自 行设计阶段是必不可免
的。不过当时间到了19” 年 ,苏 联政府开始
着手医治国内战争造成的满 目疮痍 ,红 军部
 第-= 恐龙的幼崽

队开始大规模复员。特别是为了保障国民经 1926— 1929年 间被称为哈尔科夫莫洛佐夫机

济 的正 常运行 ,有 限的资金大都被用于改 械设计局rCJKB oAT)。 这个设计局的任务就

善人民生活水平上 ,因 此包括坦克兵、航空 是研 制履带 战斗车辆并协助工厂建立生产
兵等技术兵种的建设速度被相对放缓 ,红 军 线 ,使 图纸成为实际的产品。然而 ,由 于缺
装 甲部队的规模仍然维持在了国内战争结束 乏必要的工具和设备 ,莫 洛佐夫设计局的早

时的水平 (1” 1年 春 ,ˉ 苏俄发生大面积的灾 期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成效。尽管如此 ,莫 洛

荒 ,三 千多万老百姓挣扎在饥饿的边缘 。 佐夫设计局仍与国内几家实力 比较雄厚的机
然而 ,由 于在 刚刚结束 的保 卫 新政权 的战 械制造厂尝试合作 ,其 中包括哈尔科夫机车
争 中 ,战 时共产主义政策显现 出了极大 的 厂 ,该 厂在 19⒛ 年设计并制造了共产主义履
威力 ,结 果苏维埃政权仍然决定继续推行 带拖拉机 ,由 于拥有生产履带车辆的生产设
对农 民佘粮 的无偿征集政策 。然而 ,这 个 备和一定的经验 ,所 以被认为拥有建立坦克
政策 引起 了农 民的不满 ,一 些 富农甚 至 借 生产线的 良好基础 ,组 织技术力量和生产设

机拿起 了武器 。连十月革命 中布尔什维克 备 ,建 立坦克生产工厂 ,为 真正意义上国产

的坚强堡垒—— 喀琅施塔得 的水兵们 ,也 坦克的诞生做着准各。

支持农 民的要求 ……结果 ,一 连 串残酷 的 1926年 夏 ,莫 洛佐夫设计局开始制定

现实击碎 了身处彼得堡 的革命领导者们那 新式轻型坦克的设计方案 ,预 定这种坦克将

不切实 际的幻想 ,开 始认真考虑裁减红军 与步兵 、骑兵共 同作 战。而在此后的 1928
数量 以减轻 国家负担的问题 )。 好在这种停 年 ,苏 联正 式出台了关于研制和生产坦克的
滞期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虽然苏联 刚刚 官方文件—— 国防工业 中央管理局在 1927年
成立 时 ,根 本没有完整 的重 工业 体系 ,当 12月 1日 发布的第 1159/128号 文件 ,文 件规
“………
然谈不上坦克制造 了 ,国 内工业企业至 多 定 应当立即考虑在哈尔科夫地 区建立
”
只能偶尔完成一 些修理工作 ,生 产 出的十 坦克和拖拉机生产线 …… 根据这些决议 ,

几辆KC坦 克实际上 是 工 人用榔头手 工 敲 出 19刃 年 12月 底 ,当 时的哈尔科夫机车厂挑选

来的样车。但是 ,在 帝国主义列强包围下依 了几位拖拉机设计师组成了坦克设计小组 ,

然处于风雨飘摇 中的红色政权 ,又 迫切装备 由一位年轻的机械工程师伊万 ・亚历克先科

战斗车辆来加强红军的战斗力。于是 19叨 年 领导。这个设计小组最初的任务便是与莫洛
5月 6日 ,国 防工业 中央管理局在莫斯科成 佐夫设计局密切合作设计这种轻型坦克 ,项
立 ,这 是苏联国家坦克制造工业发展史上的 目代号 1-12-32,同 时向工厂提供设计图纸
一个重要事件。原因是在这个系统中,成 立 并参与建立坦克生产线的筹备 工作 (后 来随

了一 个分管坦克设计和制 造 的部 门 ,它 在 着设计工作范围的扩大 ,19⒛ 年初 ,哈 尔科

 苏联装甲兵连军史

■ MC1轻 型 坦 克 三 面 图 。
1”4年,国 防工 业 中央管理
局 成 立 了分 管 坦 克 设 计 和
制 造 的 部 门 ,它 在 1926-
1929年 间被 称 为 哈 尔科 夫
莫 洛 佐 夫 机 械 设 计 局 。在
国 防工 业 中 央 管 理 局 的 建
议 下 ,红 军 内所 有 能 够使
用 的 坦 克 和 装 甲 车被 集 中
起 来 ,成 立 了 红 军 中第 一
个 装 甲 团 ,这 个 装 甲 团 的
装 备 十 分 可 怜 ,只 有 2辆
MK-V和 一 些FT△ 7,另 外
还有 部 分缴 获 的奥斯 丁装
甲车 。 而 且 这 些 车 辆 经 过
长期 的 战 争 ,严 重 缺 乏 保
养 和 修 理 。 为 了修 复 这 些
车 辆 ,莫 洛 佐 夫设 计局 指
示在 诺 沃格 罗德 的 萨 莫 沃
工 厂 负责 装 甲车 辆 的修 理
工 作 。在 萨 莫 沃 工 厂 对 这
些过 时的坦 克 进行研 究的
同 时 ,莫 洛 佐 夫 设 计 局 又
指 示 在 列 宁格 勒 的 布 尔什
维克 工 厂 (基 洛 夫 工 厂 的前
身 )进 行 新 坦 克 的研 究 。
1927年 ,在 得 到 萨 莫 沃 工
厂 大 力 帮 助 下 ,列 宁格 勒
工 厂 的 设 计 人 员参 考 法 国
产 FT17坦 克 ,以 其 为原 型
进 行 一 些 改 良 ,终 于 设 计
出 苏 联 第 一 辆 自行 研 制 的
坦 克 ,这 种 坦 克 被 红 罕 总
“
后 勤 部 命 名 为 M’ 系 列
坦 克 。 1927年 6月 ,M系 列
坦 克 的设 计 图 纸 被 最 后 定
型 ,同 一 个 月 ,萨 莫 沃工 厂 迅速 生产 出编 号 为7-15的 9辆 试 验原 形 车 ,但 是在 随后 的试验 中 ,

发 现这 些原 形 车存在 着 不 少 问题 ,诸 如 减震 器 、 前 引导轮 等都 不能 满足原 设 计要 求 。在 红 军总

后 勤部 的指 示 下 ,原 设计 图纸不得 不进行 进 一 步 的 改 进 。但 是到 了1928年 ,情 况 出现 了变化 。
1928年 秋 天 ,苏 联 国 防人 民委 员会 命 令 ,为 了庆 祝 工 农 红 军建 军十周 年 ,红 军 必 须 立 即 生产 出
自己研 制 的坦 克 。 于是 萨莫 沃工 厂对M型 坦 克 的改 良工作 被 打 断 ,红 军总后 勤部 将 最后 定型 的坦
克命 名 为Ms1(俄 文MC1),并 立 即在 列 宁格 勒 的布 尔什 维克 工 厂投 入 量 产 ,到 10月 ,第 一 批 30
辆Ms1坦 克被 生产 出 来 ,并 马 上组 建 了一个 独 立坦 克分 队 ,参 加 了红 场 的盛 大阅兵 式 。 自此 ,

MC1开 始批 量 生产 ,到 19sO年 ,一 共 生产 了“ 1辆 ,这 些 坦 克 的去 向并无 太 多资料披 露 ,根据 一

些 支 离破碎 的 资料 ,似 乎 大部 分 装备 了直接 隶属 红 军总 司令 部 的试 验 坦 克 团 ,另 有 部 分被 分 配
给 当时全 苏13个 军 区 中 比较 重要 的几个 军 区内。

o10
 第-= 忍龙的幼崽

夫机车厂获准扩大设计小组的规模 ,再 招人 工 程师们在 自主设计方面所作 的努力仍然

8名 设计师 。莫洛佐夫机械设计局就此建立 不可忽视。经过对M型 轻型坦克 的多次试验
起来)。 经过一 番努力 ,哈 尔科夫动力机车 和改进 ,新 的轻型坦克于 1928年 7月 正式定
厂于 1927年 5月 顺利造 出了第一辆样车 ,被 型 ,定 名为MC△ 轻型坦克。不过 ,由 于当
称为M型 轻型坦克。严格地说 ,这 辆样车仍 时苏联国内的工业生产形势仍十分严峻 ,特
然保有相当多的F⒎ 17元 素 ,但 年轻的苏联 别是缺少生产轴承和 电器设备的工厂 ,限 制

■ B廴 ⒛ 装 甲汽车 。

■ MC1轻 型 坦 克 结构 示 意 图 。

o11
■ 19⒛ 年服役 于苏联 红军的MC1轻 型坦克。

了坦克装 甲车辆 的生产 。 1928-1931年 底 ,

共生产 了%0辆 MG1轻 型坦克 。这种坦 克 一

直在苏军 中服役到 19矽 年 。苏联卫 国战争开

始 的 1941年 夏 天 ,大 约有 200辆 MG1坦 克被

改装成 Tˉ 18M坦 克 ,并 安装 了弱 毫米火炮 。

■19⒛ 年 服役 于苏联 红 军 的MC1轻 型 坦 克 。
此外 ,除 了MG1轻 型坦 克外 ,1927年 制造

“ ”
■19⒛ 年 五 一 节阅兵 式上 通过 红 场 的MC1坦 克纵 队。

012
 第 -章 恐龙 的幼崽

θ lM

■ 安装有妈 毫米加 农炮的MC1改 进型⒎18轻 型坦克 o舛 1年 选择车况较为理想的MC1坦 克 改装

了200辆 )。
o13
 化大工业还 比较落后 ,到
1928年 ,苏 联 的工业 产值
还不到德 国的一 半 ,是 美

国的八分之 ・
,全 国只有
不到 三 万辆拖拉机 ,∞ %

的耕种要靠畜力和人力来

完成 。苏联在现代化装备

制造方面 的工业 如钢铁 、

拖拉机 、重型机械 、国防

■1941年
■ ⒛ 日白俄
19⒋ 年5月 ⒛ 日白俄罗 斯军
罗斯 区装
军区 各 的⒈
装各的 型坦
⒈ 18轻 型 坦克
克。。 工业等关键领域 比较薄弱 。

成功的BA-27装 甲车 ,是 苏联研制的第一 种 如果遇到帝国主义集 团的侵略 ,苏 联当时的

装 甲车 。它是一种4轮 战斗车辆 ,重 4,1吨 , 工业水平和生产能力是不能保卫第一个社会

乘员3人 ,装 甲厚 8毫 米 ,装 一 门37毫 米加农 主义国家的。更严峻的是 ,⒛ 世纪⒛ 年代 ,

炮 ,1挺 7矽 毫米机枪 ,最 大时速约30公 里/ 西方各 国 已经从第 一 次世界大 战中恢复过

小 时。共生产 了约 300辆 。总的说来 ,这 一 来 ,各 个主要工业 国家的工业生产总值都达
时期 ,苏 联坦克工业在摸索 中取得了一 定的 到或超过一战前水平的1,5倍 。一些欧美经济
成绩 ,红 军装 甲力量也有了团一级单位。但 学家称资本主义 已消灭了贫困 ,空 前的繁荣
坦克 的数量较少 ,研 发与生产能力均非常薄 让他们充满信心 ,并 继续封锁苏联经济。苏

弱 ,只 能算是苏联红军装甲兵的创业 阶段。 联也因此成为了红色孤岛。1927年 ,英 国甚

至宣布断绝英苏关系 ,并 废 止 1921年 签订的

“ ” 英苏贸易协定。英国外交大 臣张伯伦发起六国
经济危机 的契机与五年计划中
外长会议 ,提 出要和共产国际作斗争。在这种
的大发展
情况下 ,必 须力P映 工业化步伐,使 苏联成为先
另一方面 ,虽 然到19犭 年苏联的经济基 进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强国,在 资本主义列强
◎
本恢复到战前 1913年 的水平。但是苏联现代 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①第一次世界大战前 ,俄 国工业非常落后 ,俄 国工业产量在世界△业产量 中占26%,而 当时美国占382%,德 国占153%,

英国占121%。 俄国的机器制造业和金属加工业 的产值仅为美国的1⒚ 0,为 法国的1/15,为 英国的 1/8(隋 启炎 : 《苏美经济
比较》,第 102— ⒕3页 ,湖 南大学出版社 1987年 版)。 即19】 3年 时 ,俄 国工业生产不到美国的1/14,只 约为德国的 1炻 ,英 国
的1/s强 。并且 ,经 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其后帝国主义武装干涉 ,国 内战争后 ,1920年 的俄国工业生产下降到仅为 1913年 时
的 14%。 此时俄国工业生产仅为美国的l%左 右。当时苏联的工业产量 ,不 仅落后于 日本 、意大利 ,甚 至 比西班牙、印度等
国都要低。社会主义苏联就是在这种经济非常落后的艰难情况下起步的。

o14

但对 刚刚遭受 了战争摧残 的苏联而言
可谓百废待兴 ,重 建任务 十分艰 巨。 19乃 年
12月 18-31日 ,苏 联召开 了联共第 十四次代
表大会 。斯大林 代表党 中央作政治报告 ,宣
布 国 民经济恢复期结束 ,国 家将迎来 工业 化
建设 的新时期 。他提 出要把俄 国从农 业 国变
成能 自主生产 一 切必需装备 的工业 国 ,并 且
要求将苏联 工业 化 的重点首先放在发展重 工
业和机器制造业上 。以此为起点 ,苏 联开启
了工业化建设 的进程 。联共 十四大之后 ,斯
大林又不断发表文章和演讲 ,阐 述苏联社会
主义工业化 的纲领 。他认为 ,苏 联处在资本
主义 国家 的包 围之 中 ,一 旦落后 ,就 必然挨
打 ,甚 至 成为资本 主义世界 的附庸 。因此
必须高速发展 国民经济 ,建 立独立完整 的社
“
会 主义 经 济 体 系 。他 指 出 : 工业 化 的 中
”
心 、工业化 的基 础 ,就 是发展 重工业 。 在
他看来 ,苏 联可 以充分 发挥无产 阶级专政 的
行政指令优势 ,集 中调动人力物力资源 ,从
优先 发展 重 工 业 开始 实 现 工业 化 。 1927年
12月 联共 (布 )召 开第十 五 次代表 大会 ,通 过
了关于 制 订 发展 国 民经济第 一 个 五 年 计 划
(1928— 1933)的 指示 。党 中央责成古 比雪夫
领 导 制订 第 一 个 五 年 计 划 的 工 作 。 1928年
底 ,苏 联 国家计划委员会 同时拿 出最低和最
佳 两个 方 案供 选 择 ,两 个 方 案 内容 基 本 相
同 ,区 别在于最佳方案 比最低方案各项经济
指标高 出⒛ %。 斯大林力 主采纳最佳方案做
为第 一 个 五年计划 的方案 。
在 世 界 历 史 上 ,还 没有 任何 一 个 国家
第-= 恐龙的幼崽
, 如 此全面而细致地规划过 自己的发展进程 ,
这是苏联人 的一 个创造 。在那个 时代 ,所 有
的生产 、运输 、销售都 由国家计划安排 。国
家计划力争精确 ,在 列宁格勒生产 的一 粒 纽
扣售价 1卢 布 ,那 么 ⒛0公 里外莫斯科 的价格
也是 1卢 布 ,而 万里之外的海参崴仍然是 1卢
布 。对于苏联而言 ,它 未来几 十年 的兴衰都
和这种高度集 中的指令性计划 经济联系在 一
起 。但事实 上 ,由 于缺乏经验 ,第 一 个 五 年
计划 ,整 个 的制定过程将近 五 年 ,也 就是说
其 自始 至 终都是在摸索状态 ,作 为第 一 个 五
年 计 划 ,人 们想 把所 有 的各 个 方 面都 写 进
去 ,这样 写的量就非常大 ,最 后又想方设法
, 减少它 的内容 ,然 后又增加 了内容 ,最 后 的
结果是通过 了第 一 个 五年计划 的总容量 ,足
足有 三 本厚 书 。 1929年 4月 召开 的联共 (布 )
第 十六次代表 大会和 同年 5月 召开 的苏维埃
“ ”
第五次代表大会 正 式批准 了 — 五 计划方
案 。虽然这个人类历 史上 首个 五 年计划 的实
“ ”
施面临 巨大的困难 ,但 在 一 五 计划 的鼓
舞 下 ,苏 联人 民还是掀起 了建设社会 主义 的
热潮 。
充 满戏 剧 性 的是 ,就 在 苏 联 人讨 论 第
一 个五年计划 的这一年 ,一 场人类历史 上从
未有过 的经济危机爆 发了。从 19” 年 10月 24
日纽约股市 的疯狂下跌开始 ,危 机很快从美
国蔓延到全球 ,袭 击 了几乎所有 的资本主义
国家 。在第 一 次世界大 战中 ,欧 美 发达 国家
的损失是 1700亿 美元 ,而 19⒛ 年到 1933年 这
次全球 经济危机造成 的损失则达到了2500亿
o15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第一个 五 年计 划 中的标 志性 工 程—— 第聂伯
河水 电站 。 第 聂伯 河 水 电站位 于乌 克 兰 第聂 伯
河下游 ,靠 近乌 克 兰的扎波 罗热市 。 大坝为混
凝 土 溢流 坝 ,最 大坝 高60米 ,坝 顶 长760米 ,
非 溢流坝 顶长251米 。 1号 水 电站装机 容量 558
万 千 瓦。 第聂伯 1号 水 电站 水库 总库 容24,6亿 立
方米 ,有 效库 容53亿 立方 米 ,为 季调 节水库 ,
淹 没面积 78平 方公 里 ,年 平均 发 电量sO亿 千 瓦
时 ,是 当时世 界 上 最 大的 水 电站 。 1927年 至
1939年 建设 ,由 美 国工 程师援 助 建设 。 其 电力
直接供 应 新建 的扎 波 罗热钢 铁联 合企 业 。 19剞
年 基 辅 沦 陷 前 夕 ,苏 联 红 军 炸 毁 电站 以便 使
纳粹 不能获 得 电力 。修 复工 程 于19佴 年 动 工 ,
19硐 年 第一 台机 组投 入运 行 ,19sO年 修 复工 程
竣 工 ,修 复后 的水 电站总 库 容33纠 乙立 方米
,
有 效库 容85亿 立方 米 。装机 容量增加 到65万 千
瓦 ,年 平均 发 电量364亿 千 瓦。 水库 改善 了第
聂伯 河通航 条件 ,使 基辅 以下可通航 ,兼 有城
市供 水 、 灌溉、渔业之利。
美 元 ,危 机 震 撼 了整 个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也 充
分 暴 露 了 自 由市 场 经 济 的 弊 端 (这 是 一 个 全
球 的大 萧 条 ,之 前 有 很 多 关于 社 会 公 平 的考
o16
虑 ,只 有少数人像今天这样 富有 ,而 大多数
人却没有从经济繁荣 中获得利益 。那时候 ,
美 国社会 的不公平程度很高 。随着经济的崩
溃 ,人 们 开始 知 道 资本 主义 并不像 他 们想
象 的那 样 运 作 ,在 经济 中政府 应 该 发挥 其
应有 的作 用 )。 1933年 ,整 个 资本 主义 世界
工业生 产 下降40%,各 国工业 产量倒退到 19
世 纪 末 的水 平 ,资 本 主义 世 界 贸易 总额 减
少 2/3,美 、德 、法 、英共 有 29万 家企业破
产 。资本主义世界失业 工 人达到 3000多 万 ,
几百万小农破产 ,无 业人 口颠沛流离 。在濒
临崩 溃 的窘 迫 下 ,欧 美 的资 本 、技 术 和 人
才 ,开 始转移到苏联寻找 出路 。全球最大的
移 民国家—— 美 国 ,也 第一 次 出现 向外移 民
的倾 向 ,这 一 时期竟先后有 10万 美 国人 申请
移居苏联 。要知道 ,仅 仅在几年 以前这完全
是件不可想象 的事情 ,当 时的欧美 等发达 国
家对俄 国新生的苏维埃政权 充满 了恐惧 ,一
心想把它扼杀在摇篮之 中。美 国不仅拒绝在
外交上承认它 ,而 且 华盛顿 的官员们对请求
“
去苏联的旅游签证 的回答竟然是 : 我们不
知道 有 这 样 的 国家 !” 本来 在 这 样 的敌 视
中 ,苏 联获得外 国的资金和技术之难是可想
而知 的 ,但 现在 一 切都改变 了 ,苏 联政府 明
智地抓住 了这次千载难逢 的机会 。
苏 联 在 资本 主 义 世界 的这 场 经 济 危机
中获得 的好处 ,很 快便在第 一 个 五 年计划 的
实施过程 中显示 了出来 。拖拉机 ,在 相 当长
的一 段 时间内被认为是 工业 化 的重要标志 ,
因为它不但解放最广大 的农业生产力 ,而 且
 第-审 恐龙的幼崽

■ 红军摩托化 部 队的主要运输 车辆GAz AA卡 车 o932-19妈 )。 这种源 自美国1928年 福特2吨 半

底盘技术制造的苏联卡 车 ,基 本没有真正 意义上的越野能力 ,只 能实施公路机动。
“
还有显而易见 的潜在军事价值 。事实上 ,一 变得适合他 的 口味 ,否 则他 不会运 一 个螺
”
个生产拖拉机 的工 厂 ,在 战争年代是很容易 帽去那儿 。但在 经济危机 的现实下 ,这 个

转产坦克 的。于是就在 1929年 全球经济 危机 高傲 的美 国大 亨 不 得 不 承认 如 果 不 去接 过

最严重 的时刻 ,一 个规模宏大 的拖拉机厂在 苏 联 的 巨额 订 单 ,危 机 中的前 景 将 是 黯 淡

“
斯大林格勒破 土 动 工 了。十个月后 ,工 厂建 的 —— 要 是这 样 ,你 会有 太 长 的时 间没

成投产 。这个奇迹般 的速度 ,来 自于计划 经 法 在 那 里做 生 意 ,那 里 可 是 一 个 巨大 的市

”
济体制 的有效运作 ,也 来 自苏联对世界 经济 场 。 事后证 明 ,福 特对这笔与苏联 的交易

形势的判 断和利用 。拖拉机厂 的建设者 ,除 十分满意 。在高尔基市 ,福 特与苏联建 立 了

了苏联人 ,还 有美国人和德 国人 ,先 后在这 汽车联合企业 ,从 1932年 起 ,每 年有十万辆

里工作的美 国工 程师就有 730名 。高尔基市
的汽车厂则是另一个利用西方经济危机的例
子。嘎斯车是苏联时代的代表性符号之一 ,
“ ”
但很多人没想到 的是 ,苏 联人 的 嘎斯
嘎斯牌客车和卡车下线 ,在 苏联的道路上奔
跑 。斯大林后来在德黑 兰告诉美国,总 统罗斯
福 ,在 苏联约有三分之二 的大型企业是利用
美 国的技术建成的 (斯 大林 自己认为 ,如 果

车 ,却 是在美国汽车制造业大王亨利 ・福特 没有在库茨涅茨克、扎 巴洛 日等地按照美国

“
的帮助下制造的。福特曾把苏维埃看做 势 人的图纸 ,利 用从美国进 口的设各建立的钢
”
不两 立的敌人 ,声 称 除非苏联 的意识形态 铁联合林 ,如 果没有在第一及第二个五年计
017
■根据 美国霍 尔顿拖拉机技 术研 制 的ChTz s-o0拖 拉机在 拖 带 一 门152毫 米 ˇ匚 ⒛ 重型榴 弹 炮 。
划期间 ,在 斯大林格勒、哈尔科夫、车里雅
宾斯克等地建起拖拉机厂 ,那 么就不可能在
战争期间将这些工厂直接建成规模庞大的坦
克制造厂)。 1932年 时 ,仅 在苏联重 工业 部
门工作的各国专家便约有 勰00人 。更重要的
是 ,与 欧美 国家的整体低迷形成鲜 明对 比
的 ,不 仅是苏联的工业化成就 ,还 有苏联人
民建设国家的 巨大热情。
作为一个宏伟蓝图 ,苏 联第一个五年计
划于 1928年 10月 开始实施 ,激 励起苏联人 民
建设社会主义的巨大热情的劳动积极性 ,成
为推动经济建设的强大动力 。1929年 3月 , 于 1913年 工业产值的234,5%。 其 中 ,机 器制
“ ”
列宁格勒 红色维堡工厂 的工人们在 《真
理 报 》上 下 战书 ,向 全 国工 厂倡议开展社
会主义劳动竞赛 ,迅 速得到全国各地广大工
人的响应 ,掀 起了工厂之间、车间之间声势
浩大 、持续深入的劳动竞赛热潮。 1929年 4
月在联共 (布 )中 央号召下 ,社 会主义劳动竞
“
赛全面展开。1931年 ,斯 大林提 出了 技术
”
决定一切 的 口号 ,号 召干部 、群众努力学
习 ,精 通技术。这句 口号的提 出 ,其 实也与
西方技术的大量涌入有着直接关系。不过国
外的这些设备进 口了以后 ,当 时国内不会运
o18
用 ,所 以斯大林当时讲技术决定一切的时候
意思就是说 ,现 在从 国外买进 了那么多设
备 ,这 些设备得有人去掌握它。
“ ’
借助西方世界经济危机的 春风 ,经
过苏联人 民艰苦奋斗 ,到 1933年 1月 ,苏 联
政府宣布第 一个五年计划提前 9个 月完成。
在四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内 ,建 成了1500多 个
现代化技术装备的大型工业企业 ,苏 联历史
上首次出现了拖拉机、飞机制造、汽车、重
型机械、化学合成工业、精密仪器制造等重
要的先进 工业部门。1932年 的工业产值相当
造业产值 比1913年 增加9倍 ,比 1928年 增加3
“ ”
倍 。 一五 结束时苏联的发电量 比1913年
增加 了6倍 。苏联的石油 、拖拉机 、联合收
割机产量位居世界第 二位 ,欧 洲第一位。农
业机器增加 了4,5倍 。国民经济各部 门所需
要的装备大部分都能在本国制造了。第一个
五年计划的完成 ,使 苏联开始 由农业国变成
工业 国 ,苏 联建起了独立的国民经济体系 ,
为实现 国 民经济 的技术改造奠定 了物质基
“ ”
础。苏联的一枝独秀和它所采取的 计划
方式 ,引 起了西方世界的极大兴趣 。⒛ 世纪
 第-△ 恐龙的幼恩

30年 代 ,西 方人士纷纷前往苏联取 经。美 国 遇 ,坚 定了斯大林这个钢铁般的领袖优先发

“
的一名记者从苏联 回国后告诉 国人 : 我看 展重工业 的意志 ,并 将这一点 以一种尽乎于
”
到了未来 ,它 行得通。 1935年 ,法 国著名 偏执的方式灌注到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内容

文学大师罗曼 ・罗 兰应高尔基的邀请访 问苏 中。斯大林说 :没 有重工业 ,那 我们就不会

联 ,在 苏联他处于鲜花和欢呼之 中。后来他 有一切现代化国防武器 ,那 时我们的地位就

“
写信给斯大林说 : 我看到了一个强大的国 会和 目前中国所处的地位多少相似 :中 国没

家 ,整 个国家在布尔什维克领导下跟千百种 有 自己的重 工业 ,没 有 自己的军事 工业 ,

障碍做不断的斗争 ,在 英勇而秩序井然的高 现在 只要谁高兴 ,谁 就 可 以蹂躏它 。也 正

”
潮 中 ,正 在建设 一个新世界 。 一时之间 , 因为如此 ,随 着重 工业 体系的迅速完备 与
“ ”
计划 成为最时髦的名词。 壮大 ,坦 克制造 工业 在第 一个五年计划 中

就 这 样 ,从 1917年
{hI
十月革命 开始 ,这 个 占
世 界 陆地 总 面 积 近 五 分

之 一 的 国家 ,在 十多 年

的 时 间里 发 生 了 翻 天 覆

地 的变 化 。它 以令 人 难

以置 信 的速 度 ,走 完 了
欧 美 国家 通 常 需 要 几 十

年 、甚 至 上 百 年 才 能 走

完 的 工 业 化 路 程 。从 彼

得 大 帝 改 革 开 始 ,历 经
230多 年 的努力 ,俄 罗斯

民族 终 于 第 一 次 凭借 国

力 而 不 仅 仅 是 武 力 ,占

据 了世 界 的制 高 点 。而

在第一个五年计划 中 ,

收 益 最 大 的要 算 是 重 工

业 ,主 要 是 军 事 工 业 。

可 以说 ,同 样 庞 大 的 亚 ■ 第一个 五 年计 划 中 ,苏 联 坦 克 工 业 利 用西 方技 术取 得 的成 果之 一
—— 中 国 的 境 的⒈27轻 型 坦 克 (早 期 型 旬 。
洲近邻
o19
 克 、轻 型 坦 克 、装 甲汽 车 、 自行 火

炮 、装 甲牵 引车 和 其 他 专 用 车 辆 。
19” 年 11月 末 ,在 意识 到光靠本 国的

工业 能力不可能 生产 出所有 型号 的坦

克等技术装备 后 ,时 任 陆海军人 民委

员和苏联草命 军事 委员会主席 的伏罗

希洛夫 向中央 国防委员会递交 了一 份

有 关报告 。在这份 报告 的基 础 上 ,12

月 5日 ,联 (布 )中 央 委员会副主席奥

尔 忠尼启则决定派 一 个军 工 代表 团出

访 国外 以获得技术和装备方面 的经验

和技术 。
1929年 12月 30日 ,以 红 军 机 械
与 装 甲车 辆 管 理 局 局 长 哈 列 普 斯 基

为 团长 的苏联 军事技术 考察 正 式开

始 了访 问 ,先 后 走 访 了德 国 、捷 克

斯 洛 伐 克 、法 国和 英 国 ,然 后 漂 洋

过 海 到 了美 国 。在 资 本 主 义 国家 所

遭 受 的严 重 金 融 危 机 与 苏 联 人 手 中

坚 挺 的金 卢 布 双 重 作 用 下 ,哈 列 普

斯基 此行 的收获相 当可观 。事实 上 ,

通过 以极其低廉 的价格 从 西方 国家获

得 核 心 技术 ,正 是这 一 时期苏联坦克
工业 从轻型坦克 、重型坦 克到装 甲汽

车 ,乃 至 水 陆坦克 ,取 得全面成果 的

奥妙所在 。直接通过拿 来主义方式得

到 的孓27轻 型坦克是这其 中的典 型代

■ T27轻 型坦克三 面图。
表。

实现 了一 次飞跃 。 1929年 7月 苏联政府 批准

了第 一 个 坦 克 计 划 ,目 标 是 生 产 超 轻 型坦

o20
 第-= 恐龙的幼崽

锩〓
盘
“砂

■ T27轻 型 坦 克 结构 示 意 图 。⒈ 27的 车体
由轧 制 的装 甲板 铆接 而成 ,部 分 为 焊 接 ,

车 顶 有 2个 方形 的舱 门。 所 有 的装 甲板接
缝 处 都 用帆布 垫 片进行 了密封 ,用 于增 大
机 装 驾 发 工尾散 前 后 发 随 防
枪 甲驶 动 具灯 热 牵 牵 动 车 水

I” 的涉水深度 。安 装 了一 挺 7,臼 毫米 DT 1主 动 轮
345678901234

M1929型 机 枪 。⒎ ” 没有 任 何 的 内部 或 外 2DT坦 克 机枪
咐

3喇 叭
装
器

部 通信 联 络设 备 。 两 车 之 间 的联 络 主要 依
门

4前 大灯
靠信 号旗 来完成 ,这 也 是 那 一 时期 苏联 坦 5装 甲观 察 窗
克 的典 型 特征 。 车 辆 的动 力 来 源 于GΛ z 6弹 药箱
孔

AA卡 车 的水 冷 四缸 汽油发 动机 (仿 制 于福 7指 |气 管
8行 动 装 置主 梁
特 A㈧ 。在 每 分钟 ⒛0转 的情 况 下输 出功 率 9履 带 调 节 机构
曲品
柄掩
献

可 达 到佃 马 力 。 有 2名 乘 员 :车 长/机 枪 手 10诱 导轮
板
甲

和 驾驶 员。 11负 重轮
12履 带
匝
 1930年 ,苏 联
从英 国购进 了最初 一

批 26辆 卡登 一洛伊 德

超 轻 型 坦 克 。在 苏

联 ,它 们 被 重 新 命
名 为 25-V型 坦 克 (有

些 资 料 上 称 为 Κˉ
25

坦 克 )。 另 外 ,苏 联
也购买 了它 们 的仿制

许可证 。依照生产计

划 ,1930年 到 1931年

间 ,需 要 制 造 290辆

超轻型坦 克 ,然 后每

年 生产 400辆 。但 无

论 如何 ,卡 登 一洛伊

德超轻型 坦克无 法让

苏联 工 程师们完全满

意 ,他 们很想让这种
■ T-27192年 型 轻 型 坦 克 ,配 属 卡 里 诺 夫斯 基 机 械 化 旅 第 1坦 克 营 第2
坦克更加 现代化 。他
i奎。
∶
们 增 加 了外 壳 的尺

寸 ,改 良 了 行 走 装
置 ,并 将 机 枪 改 为
DT机 枪 。 另 外 一 些
改进使这种坦克 能执

行科考任务 ,探 测苏

联 的地 理 及 气 候 环

境 。 由于这 些改进 ,

■ 陈列于库宾卡博 物馆 的孓27。 ⒈⒛坦 克 结构 简单 ,容 易操 纵 。但 由于 这种坦克最 终与英 国

履 带 太 窄 ,它 不适合在 沼 泽和 雪地使 用 。⒎⒛坦克 的内部 空 间太小 ,只 的设计有很大不 同。
有身材 较矮 的人 才能挤得进 去 。另外 ,经 验表 明 ,有 炮塔和 浮渡能力 的
坦 克性能更佳 。后 来 ,孓 37和 ⒈sB轻 型 坦 克在 这些方面有所 改进 。 因此 ,在 1931年 2月

o22
 第-扌 恐龙的幼崽

“
13日 ,这 种坦克被命名 为 孓27” 。孓27由 装 甲铆接而成 的 ,也 有部分用 的是焊接 ,其

两个 工 厂生产 :列 宁格勒 的布尔什维克 工 顶部有两个方形的舱 口。这种超轻型坦克装

厂 ,以 及在诺 夫哥罗德新建 的汽车制造厂 备有 一 挺 7。 ⒍ 毫米 的 1929年 型 DT机 枪 。Tˉ 27

(后 来被称为 GAZ厂 )。 Tˉ 27的 外壳是用轧制 超轻型坦克没有任何通信 工 具 ,坦 克之 间的

信 '患 传递全靠旗语 ,这 也是那 时的苏联坦克

丶汕
的特征之 一 。它装有 一 台GAZ-AA四 缸汽油

发动机 (是 福特 扒 A发 动机 的仿制 品),额 定

转速 220转 /分 。乘员有两人 ,分 别是驾驶员

和 车 长 /机 枪 手 。这 种坦 克用 于 给机械化 的

红 军执行侦察任务 。到 19夕 年结束为 止 ,红

军 已经组建 了65个 营级坦克部 队 ,每 支部 队

装备大约 50辆 超轻型坦克 。未来 ,这 些部 队

将被 削减 到 23个 。在早 期 的 红军机 械 化 部

队中 ,Tˉ 刀 超轻型坦克担任着 非常重要 的角

色 。但 后来 ,由 于 许 多更 加 现 代 化 的型 号

的发展 ,孓 刃 渐渐退居 二 线 。在 1937年 1月 1

日,有 乃狎 辆 T-27坦 克 正 在服役 。在 1930年

■ T-2719“ 年 型轻型 坦 克 。 代 ,⒎ 27坦 克在 中亚 成功地运用 。直到 1930

年 代末 ,T-?7
坦 克才退 出了

红军 的一 线部

■T37A1933
年型轻型水陆
坦 克三 面 图 ,

T37总 体 布 置
上 的一个特 点
是 ,炮 塔 (机 枪
塔)重 心 不在 车
体 中心 线 上 ,

位 置 明 显 偏
右 ,这 是 服 从
于 整 车横 向 平
衡 所作 出 的 选
扌季
:。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驻 斯 谢 韦尔 红 军部 队装备 的孓 37A轻 型 水 陆坦 克 。 车 体 和机枪 塔 为焊接 结构 ,车 体 的形体 较

大 ,以 增 大浮力 。机枪 塔 为 圆柱形 ,易 于识 别 。 车体 的最 大装 甲厚 度 为9毫 米 ,机 枪 塔 的装 甲厚
度为6毫 米 。
(l l卜 l

■驻 波 多利斯 克 红 罕部 队装备 的⒈歹Λ水 陆坦 克 。

o24
 第-章 恐龙的幼崽

■装备 有 无 线 电台的营连级T37指 挥 坦 克 (注 意机枪 塔 上 的框形 天线)。

队 ,此 后便 用于 训

练 。在 改装 后 ,

T-27坦 克可 以用 于

牵 引 37毫 米 或H~s毫

米 的火炮 。

不过作为 Tˉ 27

坦 克最重要 的 — 种

改进 型号 ,⒎ 37水

陆两栖坦克在这 一
■ T37A水 陆坦克结构 示 意 图 。孓 37A轻 型 水陆坦 克 战斗全重为32吨 ,乘 时期 的苏联坦 克 发
员2人 ,车 长3,75米 ,车 宽2米 ,车 高168米 ,这 是 一 种 小巧玲珑 的超 轻型
水陆 坦 克 。动 力装 置位 于车体 的 中后 部 ,发 动机 的动力通过传动轴传 递到 展 史 上 占有更 重要
位 于车体 前部 的变速箱和侧 减速 器 ;挂 上 水 上挡 时 ,发 动机 的动 力 向后传 的地 位 。孓37源 于
递给螺 旋 桨 式水 上 推进 器 ,推 动 坦 克在 水 上 航 行 。 由于发动 机在 偏 后位
置 ,有 利 于整车 的纵向平衡 ,防 止坦克在 水 中航行 时扎 头。履 带 的上 方有 苏联在 ⒛ 世 纪 30年
浮箱 ,以 增 大浮力储各 。此外 ,车 体 最后 部 还 有 尾舵 ,用 于水 中缓转 向。 代打算 发展 的一 种
该 车 主要 武器是 1雍 ④ T型 7衄 毫米机枪 ,弹 药基数 ⒉硐 发 。动 力装置是 1台
GAz M型 4缸 水冷汽油机 ,最 大功 率硐 马力 。 准备 用来执行 侦察
■△夕 轻 型 水 陆坦 克底 面结构 。⒎ 37的 平衡 式弹簧悬 挂 装 置取 自19s3年 法 国AⅢ R轻 型 坦 克 。行
动 装 置 包括 每侧 4个 负重轮 、2个 托 带轮 、 大直径 的主动轮 和诱 导轮 、 履 带 以及 平衡 式悬挂装 置
等 ,主 动轮在 前 ,诱 导轮在 后 ,最 大速度40公 里 /`J、 时 ,最 大行程 230公 里 ,最 大航 速 6公 里 /`刂 、
时。

任务 的轻型两栖 坦 克 。实 际上这个想 法 的灵 克 ,其 最大装 甲厚 度仅 为 9毫 米厚 。作为苏

感 同样来 自他们于 1931年 购人 的那几辆维克 联生产 的第 一 种水 陆坦 克 ,T-37具 有奠基 的

斯 卡登 -洛 伊德超 轻型坦 克 —— 这其 中有 8 意义 。尽管水上航速不高 ,但 采 用 了螺旋桨

辆为变形车 A4E11型 轻型两栖坦克 ,俄 国人 式水上推进装置 ,在 技术 上 是一大进步 。此

对此深深着迷 并打算着手研 制 自己的两栖坦 外 ,由 于重量较轻 ,孓 37坦 克还可 以由重型

克 ,他 们据此改 出了 自己的T-33,一 种与英 轰炸机进行空运 或是空投 。T-37水 陆坦克装

国货相似 的东西 。但应该看到 ,A4E11并 不 备到苏联 红 军的装 甲侦察分 队、步兵部 队的

能满足俄 国人 的要求 ,所 以毫不奇怪 的是 , 建制坦 克营 ,用 来代替过时的孓27超 轻型坦

T-33没 能成为俄 国人的主力轻型侦察坦克 。 克 ,遂 行侦察任务 。排长和连长乘坐 的指挥

重 新设 计 的 工 作持 续 到 1933年 直 到第 一 辆 坦克上 ,配 有无线 电台 ,机 枪塔上有框形天

Tˉ 37从 生产线上开 出。原型车达 到 了苏联 红 线 。总的看 来 ,Tˉ 37坦 克 已具有水 陆坦克 的

军 的要 求 ,这 个 时候 的T-37除 了继承 了两栖 基本特征 。但是 ,它 的形体太小 ,抗 风浪 的

能力外 ,与 T-33全 无相似之处 ,孓 37只 能靠 能力较差 ,水 上 行驶的速度较低 ,火 力和防

“ ”
外壳 上 的浮囊洇渡 内陆的水道 ,比 如小溪和 护力也较弱 ,显 示 出 草根 时代 水 陆坦克

小河 ,并 依靠装在后部 的一 个螺旋桨与舵在 的不足 。但是 ,能 在 20世 纪 30年 代就生产 出

水 中行 驶 。Tˉ 37是 一 种小巧 的 ,在 单炮塔上 能用于实 战的水 陆坦克 ,总 生产量在 一 千辆

安装 一 挺 7.Ω 毫米 DT机 枪 的超轻型双 人坦 以上 ,这 本身就是 一 项 了不起的成就 。

o26
 第-△ 恐龙的幼崽

至于 很有名 气 的

T-26轻 型坦 克 的 出现 。
可 以说 是 苏 联 利 用 西 方
“
世界 经济 危机 的 窗 口
”
期 从 英 国人 手 中抢 购

到 的最 有 价 值 的 技 术 成

果之一 ,对 苏 联 坦 克 技
术 的 发 展 产 生 了深 远 影
■孓 型水 陆坦克 (没 有 加 装 浮渡装 置)。 响 。 孓18坦 克 (也 就是人
"1933年
们 熟知 的 Msˉ 1)在 20世

纪 的 20年 代 被 研 发 。后

来 ,又 相继研发了T-19和
T-⒛ 计划用于取代 孓18,

不 过 由于 它 们 在 发 动 机

上 存 在 问题 ,研 发 任 务
被 耽 搁 了 下 来 ,直 到 苏

联 人 从 英 国购 买 了维 克

斯 E坦 克 的生产许 可证 后

■现 陈列于库宾卡博物馆 的⒈37A水 陆坦克 。 上述计划全 部暂停 (但 这

■ 安装有无线 电台的⒎ 37
1935年 型指 挥 坦 克 。T37
水陆 坦 克在 卫 国战争开始
前 曾用于1940年 红 军 占领
比 萨拉 比亚 的作 战 。⒎ 37
及改进型⒈ 38在 二 战 中 的
表现乏善可 陈 ,但 T37并
不是一种糟糕 的武器 ,只
是 它从 未被 用来 从 事本职
工 作 ,而 是作 为与敌 人坦
克作 战或 支援 步 兵—— 两
~
● ●
灬" -
.
种
⒎ 不、可
丫刁 η 能 完 成 的任
同巳 ,tJ,,X叨 务
'r=么 。竹
广。 薄
弱的装 甲和 火力使 T” 成 为敌 人 的靶子 ,实 际 上作 为侦 察 克 ,孓 是能胜任 的 ,他 的装 甲和 机
坦 歹
枪 足 以应付 敌 人 的步兵 ,但 它 不能担 负战斗 的重任 。 不惜 一 切代 价 顶住 纳粹 装 甲力 量 的俄 国人
把 所 能搜 罗到 的一 切 东西推 上 前线 ,毫 无疑 问 ,当 Ι夕和T⒛ 的乘 员得知 自己的坦 克将被 用于进
攻 时 ,他 们很 清 楚 自己必死 的命运 。
o27
也不是意 味着直接进行大规模生产 ,而 是试 基 洛 夫 工 厂 为 主 的 一 批 工 厂开 始 大量 生 产

图在 维克斯 E的 基础上 发展一种新型坦克 )。 T-26坦 克 。起先 ,基 洛夫 工 厂被命令开始生

1呢 9年 5月 28日 ,根 据苏联政府 和维克斯 公 产这些 坦克 (要 求年产 13800辆 )!不 过 当时

司签订 的协议首批 15辆 坦克运抵苏联 。这些 工厂 的机器和设备仍 旧在建设 中 ,所 以位于

坦克 被称为平 26。 1930年 ,原 列宁格勒 的布 列宁格勒 的布尔什维克工厂也接到 了相 同的

尔什维克 工 厂在 H巴 雷科夫和 C金 兹鲍格 工 命令 。后来 ,布 尔 什维克 工 厂被拆分为两个

程师 的领导下 ,开 始参照从英 国购买 的这批 单独 的工厂 ,即 布 尔什维克 工 厂和伏 罗希洛

“ ”
维克斯 E6吨 轻 型坦 克进 行 改进 设 计 , 夫 工 厂 。在 10年 间这 些工厂总共生 产 了超过

制造 出20辆 类似 的坦 克 ,定 名 为 TMM△ 和 1⒛ 00辆 Tˉ 26坦 克 。最后 一 批 孓26在 1941年

TMM-2坦 克 。在和其他设计 的孓19,孓 ⒛ 坦 初交付 红军使用 。 1931— 1940年 期 间 ,共 生

克 一 道进行对 比试 验后 ,1931年 2月 13日 , 产 了 12000佘 辆 Tˉ 26系 列轻型坦 克 ,是 第 二

“ ”
革命 军事 委员会决 定采用 以 维克斯 6吨 次 世界 大 战前苏 军 装 备 数 量 最 多 的 一 种 坦
坦 克 为 基 础 设 计 的新 坦 克 ,并 正 式命 名 为 克 。以当时的水平来说 ,在 1931年 至 1939年
⒎26轻 型坦克 ,从 1932年 起 ,以 列学格勒 的 之 间 ,⒎ 26系 列坦 克和 BT系 列坦 克 的水平

■正在 涉水过河 的⒈ 261932年 型坦 克 ,在 1931-19V年 间 ,仅 有 双 炮塔 的⒈26进 行 了生产 ,后

“ ” “
来 ,随 着众 多改进型号 的问世 ,苏 联 红军开始把 它们称 为 ⒎⒛ 1931-m型 , ⒈zF,19“ 一Ⅳ
″ “ ”
型 和 ⒈261938— ”型 。⒎26A,⒈ 26B,⒈ zC】 C等 等都 是德 国人 在 二 战 中所 采用的称 呼 而苏
联 人 完全 不知 情 。在 双 炮塔型 中每个 炮塔都 装备 有一挺 机枪 ,能 旋转夕0度 。

028
 第-尽 恐龙的幼崽

在世界 上 是最高 的 ,因 为可 以看 一 下美 国 , 诺 系列也还在计划生产 中 ,德 国的武装拖拉

这个未来 的坦克大 国的坦克还没有装 甲汽车 机也 刚从设计 图纸 中完成 ,所 以孓26的 先进

多 ,英 国的马蒂尔达还在设计 中 ,法 国的雷 性 是 很 高 的 ,其 45毫 米反坦 克炮 和双 人炮

塔 在 当 时 是 很 有 前 瞻性

的设 计 ,与 同 时期 日本
生 产 的 89式 、 95式 相 比

Ⅱ
丿 较 ,Tˉ 26的 先 进 性 至 少
/{j;|∶ {|∷
J“

∷∶ 是 一 代 的问题 。
/Ⅱ
/・ 以 ⒎ 26系 列 坦 克 及
BT系 列 坦 克 的大 规 模

■孓 261931年 型 轻 型 坦 克侧 视 结 构 示 意 图 。 量 产 为 标 志 ,截 至 1934

o 1`1

■ 孓 zF,19⒛ 年 型 坦 克 。 两如 T7能 毫 米机 枪 ,首 批 生 产 的⒈ 26坦 克 和 最初 的维 克斯 坦 克 非 常相

似 ,二 者 都 有 两个 炮 塔 。 第 一 批 T26从 1931年 9月 开 始 在 红 军 服 役 并 且 在 当年 的 11月 7日 参 加 了在
红 场 的 阅兵 式 。⒈冗 成 为 了苏联 坦 克部 队 中 最 常 见 的 一 种 坦 克 ,很 多的衍 生 计 划都 在 这 种 坦 克 的
基础 上 展 开 。 不 过 ,苏 联 坦 克 手 非 常 讨 厌 这 种 坦 克 。尽 管 它 的 产 量很 惊 人 ,但 它 还 是 有 着 很 多
的缺 点 。例 如 :装 甲 太 薄 弱 ,发 动 机 功 率 太 小等 等 。之 后 ,发 动 机 的功 率 从90匹 马 力提 升 到 了”
匹马 力 。但 这仍 旧不能令 人 满 意 。
o29
■孓2619∞ 年型坦克 (两 获DT7.能 毫米机抢)。

■ T-2‘ 19~sz年 型轻 型坦 克 。 武备 有 1挺 DT7Ω 毫米机枪加 1座 B△ 37毫 米 坦 克炮 ,装 备 火炮 的

孓“坦 克 一般被 用做指挥 坦 克 ,其 中的一 些还装备有无 线 电。 最初 采用 的是 由苏联人 改进后 的夕
毫米 法 国哈 其 开斯 火炮 (苏 联 制 式型号B-1)。 后 来 ,被 苏联 的Ps219⒛ 型 ” 毫米炮 所取 代 。它完
全是在 德 国莱茵钢 铁公 司的Pak3o型 歹 毫米炮 的基础 上 重新 设计 而戍 ,拥 有 一 个 长身管和 高炮 口
初 速 。安 装这些 火炮 的坦 克后 来被 统称 为⒎2619m型 。

o30
 第-△ 悉龙的幼忘

“ ’
■ 最初 生产 的⒈2619m年 型 混合 坦 克 ,配 有 一如 T7臼 毫米机枪 ,一 座⒊ 1夕 毫米坦 克炮 除
了火炮 防盾 外 ,没 有护 套 的排 气管也是这种 坦 克 的主要识 别特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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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261932年 型 混合 坦 克 ,1挺 DT7衄 毫米机枪 ,1座 Ps1/23T毫 米坦 克炮 。

年 ,苏 联装 甲部队已经在规模上位居世界首 十几个年头 ,但 人们对如何使用这些 钢铁怪

位 ,共 拥有各类坦克5000佘 辆—— 单就数量 兽仍然没有定论 ,甚 至可 以说反而陷人 了 比

而言 ,此 时红军拥有的战斗车辆甚至超过了 诞生之初更大 的迷茫之 中。不过 ,正 是 由于

英法两国的总和。然而 ,尽 管此时距离英国 这种普遍 的迷茫 ,一 个 关于坦克 战法乃至整

人将陆地战舰的设想从纸面变为现实已经有 个 陆军机械化 发展思路的百家争鸣时代却到

o31
 来了 ,英 国的李德 ・哈特、富
勒 ,法 国的戴高乐 ,德 国的古
德里安纷纷抛出了 自己的理论

或是设想 。在这种大思潮的冲

击背景下 ,苏 联装 甲部队的作
战理 论 ,同 其 自身 的规模 一
样 ,也 经历了一个从模糊到清
晰 ,从 简易到完善的过程。而
这其 中的关键人物 ,则 是大名
鼎 鼎 的悲情元 帅 —— 米 哈伊
尔 ,尼 古拉耶维奇 ・图哈切夫
斯基 。他一手创立的矢纵深作
战理论 ,后 来成为了苏联乃 至
俄罗斯的军事灵魂。对此曾经
有人这样感慨 ,如 果说苏军的
铁幕曾经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
间里 ,始 终笼罩在 世界 的上
空 ,刀 阝
么在汹涌的苏军背后 ,

“ ” 则始终站立着 图哈切夫斯基的
■ 装备 PS△ 夕 毫米坦 克炮 的⒎ 2619m年 型 混合 坦 克 细部
特写 。 灵魂 !那 么这颗孤寂的灵魂究
竟是怎样的?大 纵深理论的深
度究竟在哪里 ?于 是 ,带 着这
一切 疑问 ,我 们必须回到那个

令人唏嘘的年代。

“ ”
■ 现存于庠宾卡博物馆 内的⒈“ 19” 年型 混合 坦克 Cs⒓
夕 亳米坦克炮)。

o32
 第-忄 恐龙的幼崽

“ ’
■装备屿 毫米坦 克炮 的⒎“ 1932年 型 混合 坦 克 ,1衣 ⑩ T7,能 毫米机枪 ,1座 ⒛K1932/38型 妈
毫米坦克炮 。

■ 孓“ Pri932年 型指挥 坦克 。武备有1挺 DT7。 衄 毫米机枪 ,一 座夕 毫米坦克炮 ,该 型为双炮塔

指挥 坦克 ,1931△ 9s3。 装备有Ti玎 K1挺 车载无线电台,生 产 了9FD辆 。

■ 经过 简化 的 克 里 斯 蒂 坦 克 的 苏联 版
本—— B⒎ 2快 速 坦 克雄 姿 。哈 列普斯 基
起初 到 了美 国 ,意 图是购 买库 宁 汉姆 公
司的Ι 1和 E-1小 型 坦 克 。然 而 ,测 试表
明这些 坦 克 的速 度和 已经购 买 的英 国维
克斯 坦 克相 比慢 了8公 里 /`l、 时 ,发 动机
和传动 装 置 经 常 过 热 ,庞 大的履 带 更使
坦 克很 难达 到 所 顸期 的速 度 。 同时 ,两
辆 坦 克 高昂的价格 以及 库 宁 汉姆 公 司所
提 出的商业要 求完 全 不能令 人接 受 :苏
联 至 少购 买50辆 坦 克 并 且 要 先付 50%的
定金 。另 外 ,公 司也 断 然拒 绝提供 技 术援 助 或者 派 程 师 到苏联 来帮助建 立生产 设备 。基 于 以
工
上 的几点 最后 没有 购 买该 型 坦 克 。 不过 ,在 苏联 人 就 要 失望 而 归的 时候 ,他 们 经人 介 绍 ,认 识
了约翰 ・克 里 斯 蒂 ,这 位 美 国发 明家 当时正在 四 处 推销 他 的快速坦 克 方案 。然 而 ,和 期 望 中相
反 ,克 里 斯 蒂 的坦 克 一 开始 并 没有 给哈 列普斯 基 留下很 深刻 的 印 象 ,原 因是这位 红 军 机械化 装
——
备 的大管 家 此 时仍 旧着迷 于德 国的TG坦 克 ,而 这 时的克 里斯 蒂坦 克却 只是 不成 熟的实验 车
‘・
……尽 管 美 国人 保证在 使 用履 带 时能达 到妈公里 /小 时,用 负重轮 达到TO公 里 /小 时¨¨¨这种 坦
’ ・
克还 没有好 到 足 以服役 的程 度 。 但 是 出于敏锐 的技 术 前 瞻感 ,哈 列普斯 基仍 和 约翰 克里斯
蒂 签订 了可 能购 买其 克技 术 的初 步 意 向协 ,并 暗 示说 ,如 果克 斯 蒂有
坦 议 里 能力 开 始稳 定生产
他 的坦 克后 ,苏 联 政府 将放 宽资全 流 向。

o33
■孓26193s年 型单炮塔 坦 克 ,19s9年 诺 门坎战役 。

■ ⒎缅 19sF,年 型 。从 19Ⅱ 年 起 生产 采用单炮塔 设计 的Tˉ “ (和 BT5的 炮塔相 同),这 种 型号装备 有

一 门⒛K192/38型 钙 亳米炮和 一挺DT坦 克机枪 。这种 型 号是 整个
T-“ 车 系中产 量 最高的一种 ,

总共制 造 了大约5000辆 。在 生产 过程 中也 进行 了很 多 改进 :扩 大 了油箱 容量 ,安 装 了一 挺 防空

机枪 ,1939年 后 ,所 有 的坦 克都 装备 了一 台71饣 K3无 线 电。在 火炮 防盾 上安 装 了一 台大功 率 的
探 照灯 用于进行夜 战 。不 同型号 的I“ 搭 配有 不 同的武备和 弹 药。 此外’ 19ss年 还 完成 了一 个新 的
步兵 坦 克计划 。该 计 划是在 ⒈26坦 克 的基础 上 所 完成 ,被称 为 V玎 ,不 过该计 划 最后被 放
-“
“ “ ’
弃 ,但 是 完成 了另一个被称 为 ⒈冗A” 或 孓 %丬 炮 兵坦 克 的计 划并进行 了小批 量 的生产 。
它拥有 一 个和B⒈ 7A坦 克相 同的炮 塔 ,被 主要 用 于在 坦 克进 攻 中提供 直射 火炮 支援 。在 19m-
19ss年 ,总 共 生产 了65辆 。
o34
 笫-= 恐龙的幼葸

■B⒎ 2快 速 坦 克侧
视 图 。 坦 克 的每侧
都 安 装 有 四 个 直径
813毫 米铝 制橡 胶轮
缘 负重 轮 。在 使 用
履 带 时诱 导 轮 和 主
动 轮 的 外 缘 都 用橡
胶 包裹 。 履 带 由46
片履 带片组成 。

■ B⒈ 2快 速 坦 克侧 视 图 。 车体 的前部 是 驾驶 室 ,驾 驶 员一机械 工 位 于驾驶 室 的 中间 。 驾驶 员一

机械 工 通 过可 拆 卸 的方 向盘 来操 控 坦 克 。 不过 ,当 使 用履 带 时则 必 须要使 用控 制杠 杆 。在 使 用
负重轮行 驶 时 ,履 带被放 置在 翼子板 上 并 用皮 带 进行 固定 。 车体 的 中部 是 战斗室 ,后 面是发动
机 一传动装置 室 ,炮 塔 内没有安 装 武器 ,乘 员从驾驶 员的舱 门进 出坦 克 ,坦 克有 两名 乘 员。
大名 鼎鼎 的BTJ陕 速 坦 克 ,则 是 另 一种 利 用 西方世 界 经 济危 机 这个 绝佳 契机 ,苏 联 坦 克 工业
“ ”
从 美 国人 手 中得 到 的珍 贵 礼 物 。哈 列普斯 基 率领 的 苏联 军 事 技 术 考察代 表 团在 访 美期 间 ,

仅仅 用10000美 全 便 买到 了克里斯 蒂悬 挂 系 统 的专利权 。19sO年 苏联 又决 定直接 向美 国订购2辆

克里斯 蒂坦 克 (实 际上 只是 两辆底 盘)—— 可 以想 象 ,如 果不是 经 济危 机 ,抛 开意识 形 态 问题 不
谈 ,美 国的资本 家们对 于这个数 字是 连谈都 不必谈 的 ,但 经 济危 机 的残 酷使 一 切 都 改 变 了,面
对 苏联 人 的全 卢布 ,美 国资本 家们作 出 了让 步 。美 国方 面愿 意提供 所有 的技 术援 助 ,递 交所有
的生产 蓝 图和 生产 坦 克 的技 术 工 序 。 约翰 ・克 里 斯 蒂本 人也 表 示愿 意 用 两个 月的 时间来到 苏联
参加磋 商会和 帮助 组 织 生产 。另 外 ,在 没有建 立 外 交关 系的情 况 下 ,美 国政府 甚至承诺 给 苏联
“ ”
工 程 师 机会 ,来 新 泽 西 的 罗威 工 厂 学 习工 作 (不 过 ,在 这 些技 术援 助 中 没有 包括 自由 发 动
机 ,是 因为苏联在 这之 前便 已经获 得 了生 产许 可证 来 生产 本 国的M-5发 动 机)。 在 以近 乎打劫 的
方 式获得 了美 国人 的这 一 最新 技 术成 果后 ,通 过对 克里斯 蒂坦 克 的拆 解分析 ,经 广 泛试 验 ,这
种 美 国坦 克 最终在 美 国工 程 师 的帮助 下 ,由 哈 尔科 夫工 厂试制 成功 ,称 为BT1快 速 坦 克 。BT坦
克 从BT-2起 开 始 大量 生 产 ,并 进行 多次 改进 先后研 制 成功 BT-C、 BT-5y、 BT-5A等 多种 型 号 。
19~ss年 研 制成功BT7i浃 速 坦 克 ,较 之前 几 个车型有 重 大改进 。19sFD年 研 制 成功 的B孓 试验 坦
。 19歹 底 ,苏 了近 sO00辆 'C型
BT系 列 坦克
克 ,对 T-狃 坦 克 的生产起 了很 大的 推动作 用 到 年 军共装备 ,

成为 当时装各数 量仅 次于⒈26坦 克 的苏 军装 甲 兵的重要装备 。

 苏联装甲兵建军 史

■19⒛ 年12月 运抵苏联的两辆克里斯 蒂坦克底盘 。关于苏联购买克里斯 蒂坦克是签 了协议还是仅

仅只有 口头协议 一直都有很 多的争论 。根据 分析保存下来的 资料 ,这 两种 观・ 点都是正确 的。因
为 此 时苏联和美国还没有建 立外交关系,所 以为 了保证 出 口坦克不出问题 ,只 能由苏联驻美贸
易代表 处 lANrTORGl出 面签订协议 ,193O年 4月 ⒛ 日美国公 司和苏联驻美贸易代表处签订 了一份
“ ”
协议 : 购买两辆 坦克总价ω000美 全 ,坦 克的各件总共4000美 金 ¨… 克里斯 蒂又以10O00美 全
转 让 了专利权 。作 为公 司的董事长克里斯 蒂作 为美方代表签订 了协 议。按照协议 ,克 里斯 蒂被
要求在 19⒛ 年9月 把 两辆坦克交付 给ARITORG的 代表 。但 是克里斯 蒂竭尽全力工作 ,直 到该年年
终才完成这些车辆 ,装 配和测试车辆后 ,在 1930年 11月 的最后 一天由纽约开始启运苏联。

“
■ 红 军装备 的第一批B⒈ 2快 速 坦 克 。哈 列普斯 基提 交给 莫斯 科 的报 告 中说 , 克里斯 蒂 的速度
超 过世 界 上任 何 坦 克 。波兰人 计 划生产 这种 坦 克 (需 要 注意 的是 波兰被认 为是 当时苏联 最有可能
”
的敌 ㈧ 。我们在 给坦克部 队做 战术部 署 时将 处 于非常不利 的情况 。

o36
 第 -= 恐龙的幼崽

■测试 中的B⒎ 2快 速坦 克 。1931年 5月 16日 对 生产 出的2辆 B⒈ 2快 速坦 克原 型 车进行 了广泛测试 ,

首先 经过技 术 审查 ,两 名 乘 员进 出坦 克 大约 需要 10-⒛ 秒 ,但 是仅在 炮塔打 开的情 况 下 ,因 为前

部 驾驶 员舱 门太狭 窄 了;在 测试 中用gO0公 斤 的压舱 物被 装在 坦 克 上 以替代 炮塔和 武备 ,在 外部
审 查 的过程 中发 现 了一 些 问题 ,比 如 :驾 驶 员舱 门缺 乏 观 察 窗 ,坦 克在使 用压 舱 物 ,没 有 配备
人 员的情 况 下 ,车 重达到93ω 公 斤 。 车辆 的行驶 测试也在 同一天 开始 ,10天 后 车辆使 用履 带和 负
重轮共行驶 了150公 里 。在 它被 用来进行 国家测试之 前 已经在 工 厂 的测试 中跑 了sO公 里 。1931年 6
月7日 ,在 给政 府代表 的展 示 中坦 克成功 地 克服 了 自然和 人工 的 障碍 ,但 是 整 个 的坦 克能力展 示
因为诱 导轮 支架的破 裂不可能完成 。坦 克 的 负重轮成 功 地通过 了由5指 0铁 丝组 成 的 障碍 ,然 后 克
服 了2米 宽的壕 沟 ,坦 克乘 员花 费 了佴 分钟 来 为坦 克安 装 履 带 ,在 休 息 了10分 钟 之后 ,又 花 费 了
3s分 钟 把 履 带拆 了下来并放 回到翼子板 上 。 最后 ,展 示给政府代 表 的测试被延 长 ,6月 13日 又 一
次 ,也 是 最后 一 次使 用履 带来 对 坦 克 的行驶 进行 测试 。但 是 ,坦 克仅 开动 了一公里 ,倒 霉 的诱 导
轮 支架再 次发 生破 裂。三 天后 变速箱 又在2挡 和3挡 发 生 故 障 。 关于这 次测试 一 共 整理 了15页 的测
“¨¨
试报 告 : ・ 坦 克在 测试 中仅使 用 负重轮 ,可 以 匀速在硬质路 面上行驶但 最高不超 过3O到 s~s公
里 /小 时。在 4到 5小 时后 驾驶 员会 变得 非常疲 劳 (因 为驾驶 非常 因难 和座椅设 计得很 粗枸 。发动
机表 现很 好但 是 需要频 繁调 节 气 门 ,电 池在启 动发动机 时显 得 很 不充分 。(按 照规 定 ,冷 却 的发
动机 由 电池来驱 动)。 在 行 驶 了600到 650公 里后 ,由 于发动机 过 载导致传 动装 置 的2挡 和 3挡 发 生
故 障 ,润 滑剂 渗漏使得 换 挡 变得很 困难 。2到 3个 小 时的行 驶后 传 动 装 置 的温度会 上 升到 85℃ 到
88℃ ,而 室外 空 气温度只有 35一 硐℃ 。坦 克 的履 带销在 佃 5公 里后 会破 裂 。在 150— ⒛0公 里后 ,可
以在 主动轮 的表 面看到 一 个 15到 2厘 米 大小的破 裂 口。坦 克 的操控令 人 满意 ,在 土路 上 它基 本 上
”
对 方 向盘 的操 作 没有反应 ,在 ss-ω 公 里 /小 时的情 况 下车辆很 难被操 作 。 其 结论是 ,经 过进
一 步 改进 ,这 种 坦 克可 以被 允 许 投 入 生产 。1931年 8月 5日 ,苏 联 政 府 决 定将BT坦 克投 入 生产 ,

生产 首批 100辆 坦 克 :1931年 11月 1日 生产 ⒛ 辆 ,12月 3O日 达30辆 ,19m年 1月 1日 达sO辆 —— 苏联

坦 克发展 史上 的BT快 速 坦 克 时代 开始 了。

o37
苏联装 甲兵建军 史

员族艺术家式的红军元帅
米哈伊尔 ・
尼古拉耶维奇 ・
图哈切夫斯基
(189~s-193D,苏 联军事家 ,统 帅 ,苏 联恢
复军衔制后 ,最 早的五 位元帅之一(1935)。
但又曾有谁想过 ,这 样一位受过严格军校训
练的红军元帅 ,竟 有着一副艺术家式的内心
世界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 的妹妹 ,伊 丽 莎
白 ・尼古拉耶芙娜与奥莉加 ・尼古拉耶芙娜
“
是这样 回忆她们兄长 : 米哈伊尔 ・
尼古拉
耶维奇把 一 生都献给 了他选 中的军人 的事
业 ,而 且如醉如痴 ,义 无反顾。然而他又不
能放弃音乐、绘画和系统地阅读。在他的丰
富多彩的精神 世界里 ,既 有贝多芬、巴赫、
舒曼、穆索尔斯基 、莫扎特、斯克里亚宾、
肖邦 、门德尔松 ,又 有 托尔斯泰和莎士 比
亚。从小他就迷恋上了天文学 ,科 学、技术
”
和艺术 中的一 切新事物都使他感兴趣 。 这
实际上是对 图哈切夫斯基 肖像特征的最深刻
描述—— 可以说这是一位拥有贵族艺术家气
质的红军元帅 ,会 说流利的法语 (也 许还有
德语)。
一 个划 时代 的战役法理论 能够 出 自这
样 一个人 头脑 ,并 不是偶然的。熟知米哈伊
尔・尼古拉耶维奇 的人都说他 的外表和 内心
“
世界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一直 以来 , 才思
” “ ” “ ”
敏捷 、 真诚坦率 、 能言善辩 、
“ ”
以身作则 —— 图哈切夫斯基的朋友和战
友对他的溢美之词不胜枚举。图哈切夫斯基
迷恋军事科学 ,大 概是这方面最 明显 的表
“ ”
第〓i 红色0破 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现。它表现于对军事上发生的变化所作的努
力思考 ,力 求找到最适宜的军队组织形式和
作战艺术 ,这 并不是他的职责所致 ,而 是出
于他那不寻常的智力 以及极高的文化素养 。
事实上 ,广 泛的爱好并不影响图哈切夫斯基
对军事科学的探索 ,它 们都从同一个渴望之
泉汲取营养 。科学与艺术是互补、统一的 ,
两者均要以丰富的想象力为心理背景 。在他
紧张思索军事理论的 日子里 ,每 当他遇到了
思维上 的瓶 颈 ,他 就暂 时放 下笔 ,拿 起琴
弓。那优美、和谐 、充满了想象力的旋律 ,
有助于他对军事科学玄妙的深思 ,引 导他在
这个王国中作 自由、创造性的遐想。对他的
战略思想创新 ,音 乐与艺术往往起了催化作
用。也正 因为 如此 ,人 们对后来在军事科学
领域影响至深的经典理论 ,能 够出自于图哈
切夫斯基的脑海而不足为奇了。他在用新技
术重新装备红军方面 ,在 完善部队组织结构
方面 ,在 发展空军、机械化部队、空降兵部
队方面 ,在 培养指挥人员方面 ,功 勋卓著。
作为一个非凡的军事理论家 ,图 哈切夫斯基
对未来的战争进行了预测 ,在 制定战略、研
究作战艺术、制定战术、研究纵深战役和战
斗理论方面 ,更 是作出了贡献 。19“ 年 ,军
事 出版社出版了图哈切夫斯基的两卷本 《文
选》。只需列举一 下若干著作的篇名 ,人 们
对他的学术兴趣的专一程度 ,多 半会留下深
刻的 印象 : 《战争是武装斗争 问题 》、 《战
争的新 问题 》、 《边防战的性质》、 《目前德
机动与炮兵》、 《现代战
国的战争计划 》、 《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图哈切 夫斯 基元 帅
图哈 切
大 斯 基 1893
年 2月 16日 诞
生在 斯 摩 棱
斯克州多罗
戈 布 日县 阿
列 桑德 罗夫
斯 基庄 园的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标准照。 贵 族 家庭 。
当全 家搬 到莫斯科 后 ,开 始进 入 一所 十
年 制 学 校 。但 在 读 六年 级 时 ,由 于开 始
热衷 于军事 ,于 是违 背他 父 亲 让他 学 习
文科 的意愿 ,由 普 通 中学 转 入 了莫斯科
叶卡捷琳娜 第一 武各 学校 。他 在 这里 受
到 了严 格 的初 等 军 事教 育 ,并 以第 一名
的优 异 成绩 从该校 毕 业 。后 来 图哈 切 夫
斯 基在 亚历 山大 军校 经 受 了两年极严 格
的 军 事训 练 ,又 以优 异 的成 绩 于 1914年
从该校 毕 业 ,并 获 中尉 军衔 。 军校 毕 业
后 ,他 被 分 配到著名 的彼得 格勒 近 卫 军
谢 苗诺 夫 团的后备 营 。不久 ,图 哈 切 夫
斯 基被 派往 第一 次 世 界 大战 的前 线 ,因
奋 勇Ⅱ D191。 年 2凡 】
砷 敌 ,六 水 蒸 勋∫ 9∫ 日”
——
图哈 切 夫斯 基打仗 的 时间确 实 不长
只 有 半年 。但 在 这段 时间里 ,他 却 充分
地 表现 出 了一个 战斗指挥 员的 勇 敢和 老
练 。 只要 提 一 提 他 曾 因功 荣 获 6枚 战 斗
奖章 也就 够 了—— 三 级 安娜 勋 章 、 二 级
o40
斯 坦尼 斯 拉 夫勋章 和 四级 弗拉 基 米 尔勋
章 ,这 是 沙俄 军 队 中 的 真 正 英雄 主 义之
冠 。另 一 方面 ,图 哈 切 夫斯 基 的俘 虏 生
活对他 来说 并 不是 没有 益 处的 。列 宁和
布 尔什 维克 们对饿 国战俘讲 的话 ,号 召
他 们返 回俄 罗斯 后要 站 到 人 民 一 边 ,无
疑 已经 传 到 了他 们 的耳 朵里 。像 图哈 切
夫斯 基这 样 的人 ,他 们 自 己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不能 不思考祖 国的命 运 ,思 考 自 己在
争取使 祖 国摆 脱 沙 皇和 资本 家 统治 的斗
争 中的地位 和作 用 问题 。2月 革命 之后 ,
由于多次越 狱 未遂 (但 是成功 地 帮助 了一
名 法 国军 官的逃 脱 —— 作 为 日后 法 兰西
第5共 和 国的 缔造者 ,作 为 图哈切 夫斯 基
的狱 友 ,戴 高 乐因 此 对 图哈 切 夫斯 基怀
有终身 的感激之 情),图 哈 切 夫斯 基被 关
进 了德 军 英 戈尔城 堡 集 中 营 ,在 这里 他
见到 了列 宁写 的致 受难 中 的被俘 同志们
的传单 。 同志们后 来 回 忆起 被俘 中 的图
哈 切 夫斯 基 时 ,说 他在 那 里 ,在 有刺 的
铁 丝 网后 面 ,曾 急 不可耐 地 想尽快 回 到
东线第1革 命 军军长 。 即使 是在 那样 风 云
突变的 年 代 ,一 个 人 的命 运 中发 生这 样
的转 折 也是 不寻 常 的—— 原 因 只能是在
此之 前有 了政 治方 面和 军事 方面 的相 当
准各 。

略诸问题》。在他的其他一些著作 中看到的
思想观念 ,即 使在许多年后的今天 ,也 不能
不说是具有远见卓识的观点。总之 ,他 的思
想对 战前苏联的军事思想和实践的发展 ,产
生了重大影响 ,而 且这种影响的余波直到今
天仍然在 回荡 。西方军事评论家将他誉为
“ ”
红色拿破仑 。
连续作战理论与图哈切夫斯基军事
学说的理论根源
参加红军队伍后 ,由 于拥有天赋的军事
才华 ,图 哈切夫斯基能够在战斗中 ,不 断地
充实 自己的军事理论知识 ,能 熟练地实施经
过深思熟虑的战役 ,出 色地领导一个军的部
队 ,甚 至指挥共和国各战线的军团 ,使 苏维
埃共和国在东线和高加索战线打败敌人 ,取
得辉煌胜利 ……内战结束之后 ,图 哈切夫斯
基在苏军 中担任了许多重要职务 :工 农 红军
军事学院院长(1921)、 西方面军司令(19” 年
1月 -19叨 年4月 )、 工 农 红军 副参谋长和参
谋长(199z【 年 7月 -1928年 5月 )、 列宁格勒军
区司令 (1” 8年 5月 -1931年 6月 )、 陆海军人
民委员部副人 民委员和草命军事委员会副主
席 ,兼 任工农红军装备部部长 (19s1)、
防人 民委员 (19~s0、 第一副国防人 民委员兼
军训部长 (1930。 图哈切夫斯基在上述任职
中 ,作 出了卓越的贡献 ,受 到党和国家的承
认 ,博 得 了人 民的尊敬 。米哈伊尔 ・尼古拉
耶维奇因国内战争期间的战斗功勋而荣获了
“ ”
第二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红旗勋章和革命荣誉金制武器。 1933年 “
为
表彰他在国内战争时期在国内和国外战线上
为加强苏联国防事业而为革命立下的特殊功
绩和后来为巩固工农红军的战斗力而采取的
”
组织措施 ,他 被授予列宁勋章 。在 1934年
“ ”
召开的联共 (布 ) 十七大 上 ,当 选为候
补 中央委员。 1935年 ,他 同布琼尼、伏罗希
洛夫、叶戈罗夫和布柳赫尔等四名高级将领
一起 ,首 批被授予苏联元帅的军衔。
每 个 时 代 都 有 属 于 自 己时 代 的 战争
样式 ,而 图哈切夫斯基 所处 的时代 ,正 是
传统 战争样 式 向机械化 战争过渡 的敏感 时
代 。机械化 战争 的基础是 工业 革命 以来科
学 技 术 的 飞速 发展 ,钢 铁 冶 炼 、化 学 工
业 、特 种 金 属 冶 炼 、 内燃 机 、无 线 电通
讯 、光学仪表技术等等 。这些带动 了军事
技术 的发展 ,导 致新武器装各 的发明 ,而
新武器促使新军事思想 的诞生 ,带 动军 队
的编制 、训练 、战略和 战术 的革命 。第 二
次世界大战战前 的军事学术状 况反映了人
类 战争史的一般规律 :当 科学技术飞跃带
来新军事技术革命 的时刻 ,也 是军事学术
思想创新 的契机 。这些崭新 的军事观念必
将深深影响下一次战争的作战样式。
副国 第 一 次世界大 战期 间 出现 了一 些新武
器——坦克、飞机。但是军事理论家们仍然
视火力为战场上 的实际主宰者 ,这 些新武器
不过是对火力主宰地位的补充 ,是 低于步兵
地位的存在。不过世界上还有另外一批军事
理论家 ,他 们所经历的战争与刚才提到的那
o41
些人经历过的完全不同。一 次大战结束后
苏联和德国都满 目疮痍 ,但 正 当胜利者都沉
浸在 战胜 的喜悦 中时 ,在 两个失意 国家 内
部 ,一 些优秀的军事家却 已经开始酝酿一场
伟大的军事改革。特别对苏联而言 ,第 一次
世界大战结束以后 ,帝 国主义列强对新生的
苏维埃政权进行 了大规模的武装干涉。1918
年之后的3年 ,在 俄国广袤的大地上 ,发 生
了一场像秋千一样反复的内战。这场战争是
如此的不 同 ,各 种各样 的作 战单位 ,团 、
旅、师、集团军 ,在 广阔的战场空间中加人
到了这场混乱的争斗中来 ,在 这里个人的狂
热和能力要 比战士的人数更有用。各集团军
独立 作战。因为缺乏先进武器 ,富 于想象力
的兵力机动更有助于取得满意的战果。同样
因为缺乏先进武器 ,不 成熟的战役 、战术构
想可以一 次又一次地在战斗中尝试却不会带
来不可接受的损失。因为它是如此的奇怪 , 军事教育 ,许 多人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和
这场战争的参与者反而更容易接受新的战争
学说。对于进攻的信念 ,再 加上偏好进攻的
意识形态的 自然要求 ,值 得信赖的进攻作战
显然更具优越性。而当国内战争和反列强干
涉斗争 以惨重的代价获得胜利后 ,苏 联作为
当时国际社会上唯一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依然
面临着严峻的国际政治形势考验 。这一大的
历史环境背景促使苏联 红军高层开始研究用
于打赢未来战争的战术战法。
按照西方的标准来看 ,在 国内战争 中建
立起来的红军是一 支十分原始的军队 ,它 编
制庞大 ,装 备低劣 ,缺 乏学院化的军事理论
o42
, 教育。红军 同时扮演着两个角色 ,它 不仅是
这个苏维埃国家的盾牌 ,同 时也是社会主义
革命事业的长矛。苏联建国以后严峻的经济
形势和政治现状不仅迫使国际主义的革命激
情暂时性地消退 ,也 迫使红军在战后立 即实
施裁军计划 以满足工农业生产的人力需求。
尽管如此 ,红 军中的革命性的基础还是保 留
了下来。伏龙芝的著作清楚地描述 了这一时
期红军的独特之处。高级指挥员和军事理论
家们的看法和行动可以更好地帮我们看清军
队的真实情况。从 1990年 开始 ,军 队内部围
绕战争的本质、人和先进武器在战争 中的作
用等问题展开了 一 系列理论上的争论。但是
与西欧国家不同的是 ,苏 联虽然作为一个新
生的政权 ,一 切都是从零起步的 ,军 队建设
也是如此。不过以图哈切夫斯基 为代表的一
部分苏联 红军高级将领 ,却 受过 良好的高等
大战后的国内战争。常年的征战使这些具各
掌握系统军事科学知识的将领积累了丰富的
战斗经验 ,为 苏军军事思想的发展奠定了基
础。再加上国内形势稳定后在国家经济持续
快速发展 的支持下 ,苏 联军队的装备水平有
了很大的提高 ,这 使部队体制编制改革和对
新军种的运用方式研究 日益具有紧迫性。
围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中获
得的经验 ,富 有攻击性传统的苏联红军迫切
需要解决如何有效的实施进攻的问题 。而一
战的实践又证明 ,以 前那种主张大兵团正面
作战 ,寻 求与敌主力正面决战的作战样式很
 “ ’
笫 〓0E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容易陷人战壕 战之间的对峙 ,战 壕战在耗费 特里安达菲洛夫等人长期讨论后形成的结论

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情况下却不能取得令人满 式成果)。

意的效果 。那么下一场战争就必须需要一 种 特里安达菲洛夫提出 ,为 了夺取对敌人

崭新而有效的作战理论来指导作战。不过 , 的全面胜利 ,必 须实施一 系列连续的突击 ,

苏联人似乎有一种长时间讨论 问题的嗜好 , 以打击敌人的所有兵力 ,打 乱敌人的组织 ,

从十月革命开始 ,就讨论无产阶级军事理论 使之无法继续进行顽强抵抗。只有对敌人的

问题 ,由 于偏重政治教条 和迂腐 的思考方 前线和整个战术阵地的纵深同时发起进攻 ,

“ ”
式 ,结果连 军事学术 这样清楚的概念都 才有 可能突破敌军 防线 ,并 使机动行为变
越讨论越糊涂。一开始 的时候 ,这 种争论仅 成作战行动。为了达成快速突破 ,在 大刀阔
仅只是表达了参与者纯粹的希望 ,因 为此时 斧的攻击行动 中 ,纵 深作战将在前方和后方
苏联的工业和技术水平太过落后。不过这种 同时展开 ,远 距离的炮兵和空袭部队将对敌
“
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随 着 一 国建成完全的 军后方发起攻击 ,由 各军兵种组成的纵深配
”
社会主义社会 口号的提出 ,斯 大林冷酷地 置 的作战梯 队将对敌军前沿阵地发起攻击 。
通过国内外各种途径加快国家工业建设速度 也就是说 ,为 了粉碎敌人庞大的集团军 ,必

和技术、工艺水平的提高。于是抽象的希望 须连续实施一系列在时间上互相联系并能导
开始转变成具体的政策和计划。由此产生的 致全线胜利的战役 (很 难说特里安达菲洛夫
新的军事指导原则致力于将 以下三者结合起 的理论 中没有蒙古骑兵战法的影子 ,蒙 古人

来 :新 型武器用于迸攻作战的潜力 ,意 识形 的作战特点便是连续的纵深穿插 ,古 罗斯人

态上的狂热和从国内革命 战争经验 中培养起 就败 亡在成吉思汗的这一战法 脚下 ,但 他们
来的坚持进攻作战的信条。就这样 ,当 西方 在惨败 的痛苦 中 ,逐 步吸收并领悟到 了成
的那些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为了维持现 吉思汗的作战思想 )。 特里安达菲洛夫在分
状 而致力于制造适合防御作战的武器时 ,大 析 了当时几场战争的经验和新式兵器的发展
战的失败者—— 苏联和德国则为了推翻这现 情况后 ,得 出结论 :可 以通过实施一 系列连
状而寻找新的武器及战役方法 。于是经过近 续的战役来消灭敌人。连续战役的理论的实
9年 马拉松式的各抒 己见 ,苏 联人总算提 出 质就是在实施头一个战役的过程 中就考虑并
了相对系统的新型作战理论 。19%年 ,红 军 准备下一个战役 ,以 防止供应中断和运输堵

副总参谋长特里安达菲洛夫首次对其新军事 塞 ,达 成战斗行动的连续性 ,不 给敌人 以变

理论进行 了概述 (不 过这 一 理论实质上是集 更部署和组织战斗的时间。连续战役的胜负

体的结晶 ,即 在红军总参谋部任职的图哈切 主要取决于后勤工作是否跟得上。根据这个

夫斯基 、亚基尔、乌博列维奇 、叶戈罗夫和 理论 ,方 面军被认为是一个战略单位 ,遂 行

统帅部赋予的任务 。它应当统辖一个战区内
的军队 ,并 应当能够为了解决一个总战略任
务而在几个作战方向上 实施进攻。进攻地带
的宽度定为300一 佃 0公 里 ,战 役的纵深定为
200公 里 (这 一理论的现实根源是第一 次世界
大战勃鲁西洛夫的纵深突破 以及红军在国内
战争 中的经验)。
然而 ,作 为 一 个极粗 略的框架 ,连 续
战役理论没有考虑到军队中大量新式技术装
各的列装对军事理论变革的深刻影响 ,所 以
只能作为一个教科书式的经典理论存在于纸
面 ,可 以说并无实际价值 。不过 ,对 特里安
达菲洛夫理论线条过于粗犷的缺点 ,图 哈切
夫斯基却敏锐地注意到了。事实上 ,图 哈切
夫斯基是以一 种未来机械化战争的观念 ,来
发展 并完善特里安达菲洛夫 的连续 战役理
论 ,也 就是说是在机械化战争环境下 ,为 连
续战役理论制定了一 系列详细的具体实施手
段 ,使 之成为 了一 种 关于大规模使用现代
化 、有 良好 技术装备 的军 队作 战的战役理
论 。需要指 出的是 ,作 为 长期 的上级 与恩
■ 艺术 家笔下 的⒈“ 19m年 型轻 型 坦 克 。主要 装备 是 1挺 DT7.衄
毫米机枪 ,1座 Ps23T毫 米坦 克炮 。
o44
师 ,伏 龙芝的无产阶级军事学说深刻地影响
了包括 图哈切夫斯基在 内的红军少壮派军
官。伏龙芝关于无产阶级军事原则的设想反
映了苏维埃国家消灭阶级差异的本质对苏联
军事思想的影响。苏军指挥员们开始仔细思
“ ”
考伏龙芝提 出的 统一 的军事学说 所蕴涵
的确切含义。伏龙芝要求 ,在 现实战场环境
下给予保持机动、争取主动和发动进攻 ,三
者以足够的重视 。提 出的这几条原则反对 防
御性的、静态的、阵地 战作战形式 ,这 反而
是西欧和美国的军事思想 中占据主导地位的
原则。伏龙芝逝 世于 1925年 ,此 后无论是图
哈切夫斯基还是特里安达菲洛夫 ,实 际上 都
是在不断地发展与细节化伏龙芝的理论。
不过 ,考 虑到当时世界军事界对机械化
战争模式的不同理解与争论这个大环境 ,图
哈切夫斯基对特里安达菲洛夫理论的改 良 ,
其理论根源本身便是一件非常值得探讨的事
情 。理论上来讲 ,技 术决定战术 ,武 器决定
作战理论 ,这 是一条真理。但是 ,军 事技术
对作战理论的各个组成部分的影响不是直线
性 的 。对 战役 理 论 来 讲 ,
由于 它 处 于 中 间地 位 ,上
有 战 略 ,下 有 战术 ,它 所
接 受 的 军 事 技 术 的 影 响就
可 能 来 自三 个 途 径 ,其
中 ,经 过 战 略 和 战术 来 的
影 响 是 间接 途 径 ,经 过 战
役兵器 来 的影响是直接途
径 。这 些 影 响 是 综 合 起 作
 “ ”
笫〓 红色0破 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用 的 ,但 不 同时期总有一个途径 的影响为 独立 的兵种 ;三 、坦 克使用 的原则是分散
主 ,有 时是间接影响为主 ,有 时是直接影响 到各个步、骑兵单位。很显然 ,这 一结论没
和某一途径的间接影响平分秋色。在 19⒛ 年 有超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坦克实 际使用状况
“
代苏联新型战役理论产生初期 ,军 事技术影 的范围 ,因 而后来被称之为 传统的坦克观
”
响战役理论的基本途径是通过战术兵器 的改 念 。但另外极少数具有远见的军人 ,如 富

善和大量装备。因为在当时 ,兵 力兵器主要 勒 、李德 ・哈特、埃蒂安纳、马特尔、戴高

集 中在战术一级 ,战 斗是达成战役 目的的唯 乐等人却发现坦克具有潜在的战略性价值 ,

一 手段。战役指挥员没有掌握直接影响战役 将对未来战争样式产生革命性影响 (戴 高乐
进程的工具 ,他 只能通过区分兵力兵器 ,给 职业军》一 书中提 出了有必要建立 一支
在 《
部队规定 目标和任务 ,组 织战役协同 ,提 供 结合机动能力和毁灭性火力 ,既 能够进攻也
战斗和物质保障来影响战役的进程。但随着 能够防御的装 甲师的理论。根据这一理论 ,

军事技术的发展 ,战 役指挥员逐渐地拥有了 有必要建立一支职业军 队 ,与 常规军配合

直属的战役手段 ,如 航空兵、空降兵 、防空 作 战)。 他 们针锋相对地 指 出 ,未 来是 一 个

部队 ,当 然也有作为预备兵力的坦克和机械 机械化战争的时代 ,其 观点包括三个主要 内

化步兵兵团 ,这 些战役手段对战役进程的直 容 :一 、坦克是未来最主要的和最重要的独
接影响逐渐增大了。战术范围的行动不再是 立 的陆军兵种 ;二 、坦克应作集 中的使用 ,

达成 战役 目的的唯一 手段 。在 战术范 围之 以它为核心加上摩托化的其他诸兵种组成的

外 ,航 空兵可以对纵深的 目标实施突击 ,空 机械化部队 ,可 用于战略性作战 ;三 、机械
降兵可 以在敌后空降 ,快 速兵团可以突入战 化部队突击与战术空军的配合是未来主要的
役地幅发展战术胜利等等。可 以说 ,这 一 时 陆战形式。这些西方军事家的观点在欧沙Ⅱ
各
期军事技术主要是通过影响战术进而作用于 国军界引发了一场热烈的讨论。鉴于早期苏
战役理论的 ,间 接途径仍是主要的 ,但 战术 联红军 院校常用 西方 国家的军事著作 当教
和战役兵器共 同作用的影响已经不可忽视。 材 ,所 以图哈切夫斯基的理论根源无疑有相
其 中 ,坦 克与飞机两种战役兵器作为直接途 当一部分来 自西欧的军事理论界—— 以图哈
径的影响 ,其 作用有个逐步增大的过程。 切夫斯基本人的文化素养 (能 够用法语进行
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欧 洲军界人士纷 流利的书写会话 ,至 于对英语、德语文献资
纷对坦克作战的问题进行热烈的讨 论。当时 料 的阅读则 同样毫无 障碍 ),他 也的确可 以

所形成的普遍看法是 :一 、坦克是一 种战术 做到紧跟西方军事理论发展的最新动态 。不

性突破兵器 ,只 能在战术范围内使用 ;二 、 过 ,这 并不意味着 图哈切夫斯基就只是一个

坦克是步兵、骑兵进攻的辅助性 工具 ,而 非 西方机械化战争理论 的蹩脚模仿者 (更 何况

当时这些西方机械化战争拥护者的理论 ,在 疑。按照图哈切夫斯基的设想 ,坦 克必须按

其本国内也并不被认可 ,并 因为推销他们的 照如下原则使用才能达到这 种技术装备的最

“
主张而到处碰壁)。 大效能 : 1.坦 克必须集 中使用才会产生最

事实上 ,图 哈切夫斯 基 既对 西方机械 大的胜利 ;2虽 然坦克发明的最初 目的是用

化战争理论进行了扩充延展 ,也 对特里安达 来克服战壕铁 丝网机关枪防御体系的 ,但 坦

菲洛夫的连续战役理论进行了充实与细化 , 克的最大价值不是用来突破前沿防御 ,而 是

并最终将二者结合在了一起 ,从 而形成了 自 用来突人到敌人纵深发展胜利的;3.坦 克必

己的完整理论体系。苏联的战役理论研究 由 须应用于适合它的地形 ;4.坦 克必须在其他
”
此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纵 深战役法理论初步 兵种配合下完成作战任务。

形成了。在图哈切夫斯基的理论体系中 ,坦 于是 ,基 于对坦克 、飞机这两种机械

克与飞机两种机械化战争的主要元素 占有支 化战争支柱性元素的认识 ,图 哈切夫斯基形

配性地位 ,是 其理论得 以实施的灵魂与核心 成了 自己的机械化战争观点 ,并 将其灌注到

所在 ,原 因是这两种武器分别代表着一个大 了特里安达菲洛夫连续战役理 论的躯壳中。

纵深作战可能的实现途径。图哈切夫斯基认 它 的基本原则是 :在 进攻集群 中应建立突击

“
为 , 现代化的航 空兵可 以把铁路运输截断 群 、牵制群 、预备队以及火力群 。突击群用
一段相 当长的时期 ,摧 毁各种军需物资的库 于主要突击方向上实施进攻 :牵 制群用于辅

存 ,阻 止部 队的动员和集结 ……交 战双方 助突击方 向上作战 ,其 任务是转移敌人的注

中 ,如 果有 方不能摧毁敌人的航 空基地 , 意力 ,保 障突击群的顺利进攻 ;预 备队用 以

一
不能通过系统不断地 空袭瓦解敌人的铁路运 完成战斗进程 中突然出现的任务 :火 力群的

输 ,不 能用频繁的袭击阻碍敌方的动员和集 主要任务就是保障突击群的快速突破 。结合

结并摧毁敌人的燃料和弹药供应 ,不 能用机 当时的实际来说就是以杀伤兵器 同时压制敌

械化部 队在骑兵和摩托化步兵的支援下迅速 整个防御纵深 ,然 后负责扩张战果的梯队 ,

采取行动来歼灭敌人的驻军和军运列车 ,那 例如坦克兵 ,摩 托化步兵迅速将战术胜利发

”
么它就有失败的危险 ;至 于坦克 ,其 最吸 展为战役胜利。其实质便是 ,以 杀伤兵器 同

引图哈切夫斯基的特质在于 ,这 种技术装备 时压制敌整个防御纵深 ,在 选定方向上突破

既可以实现决定性的突破、合围 ,还 可以把 其战术地幅 ;接 着 ,负 责扩张战果的梯队 ,

进攻创造的战术胜利发展成为更 大范围的战 包括坦克、摩托化步兵等 ,投 人交战 ,并 以

役肚利。特别是坦克的第二个可能 ,在 第一 空降兵实施空降 ,迅 速将战术胜利发展为战

次世界大战的阵地战中坦克的这个能力一直 役胜利 ,以 尽快达成预定 目的。为达到这一

没机会得到证明 ,但 图哈切夫斯基却深信不 目的 ,必 须要解决两大任务 :第 一 ,用 步

o46
 “ ”
第 红色0破 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 ANT-31原 型 机 。

■茹 科 夫斯科 空军 学 院所属 的AN⒈ 31Ⅱ s⒍ 14BiΦ o根 据 图哈 切 夫斯 基纵深作 战原 则 中对 战术航

空兵 的定位 ,以 ANT31Ⅱ s为 代 表 ,苏 联航 空工业 率先推 出 了全新概 念 的对地 强击机 。这种 飞机
机体 结构 完全采 用 了全属 承力 蒙皮 ,甚 至连机 翼 与尾翼都 由硬铝 波纹 蒙皮覆 盖 (波 纹 蒙皮 可 以有
效抑 制 因升力 引起 的沿翼展 方 向的机 翼 上跷 变形),这 相 对 于传 统 的框 架 支撑 式 内部 结构 是 个 巨
“ ”
大的进 步 (虽 然 同样 号称 全全属 半硬 壳结构 ,但 ANI31这 个 全金属 要 比TsKB-12货 真价 实得
多)。 但 ANT-31Ⅱ s最 引人 注 目的地 方却 不在 于 此 ,真 正 令 人 瞠 目结舌 的倒 是其重型 军械 配置 :机
翼 上 的两 门AP(11夕 毫米无后座 力炮外加 发动机 整流罩 上 的一挺 7臼 毫米 PV1机 枪—— 这样 的
火力甚至超 过 了⒈26坦 克 !虽 然 ,由 于全全属 机体 结构 与重型军械 导致 的超 重完全抵 消 了发动机
功 率 的提 升 ,在 实际试 飞 中该机 的最好 成 绩 是356公 里 /小 时 ,只 比 同时期 的⒈15稍 快 一 ‘ 点有 限
,

以
可 说 与使 用 同样 动力 的 TsKB-12相 比 ANT-31Ⅱ s作 为 一 架 战斗机 是 完全 失败 的。但 事实上 ,正
是 年 轻 气盛 的苏霍依 6ukh° ◇在 AN⒈ 31Bls设 计 中贯 的那种 贪 大求全 的设计 思想 ,而 不是 图哈
彻
切 夫斯 基 的指 导性原 则错 误 而 葬 送 了该 机—— 苏霍伊 企 图让他 的作 品 同时具备 单 翼机 的 高速 、
双 翼 机 的高机动性 以及 对地 攻击机 的重 火力 ,为 ,ILAN⒎ 31Bls特 意采用 了异常 坚 固而笨重 的杌体
结构 与长 达 1】 .2米 的 大翼展 机翼 ,这 造 成 了结构 重量严 重超 重与翼 载过低 的 问题 。然 而 ,作 为一
种有 益 的尝试 ,ANT31BJs⒍ 10Biθ 为后 来真 正 成功 强击机型号 的 出现奠 定 了基础 。

o47
 人 防御 和 在 战役纵 深

内追 击 敌 人 ,攻 击 敌

人 的预 备 队 ,保 障 空

降 兵 着 陆 ,给 军 队 空

运 补 给 和 实 施 空 中侦

察 。在 这 个 理 论 中 ,

突破理 论和 追击理 论

是最 关键 的两个组成

部 分 ,它 们 构 成 了后

来 大 纵 深 理 论 的核 心

内容 :

■ANT-~s1Bls⒍ 1倔 ⑸ 实验 型对地攻击/战 斗机 三 面图及主要数据 :

最 大起 飞 重量 15zIO公 斤 首先 ,突 破 敌 人
空重 11⒛ 公 斤
防御 是 进 行 方 面 军 级
翼展 1i.20米
机长 ⒍10米 战役 行 动 的 前 提 ,没
翼 面积 16,90平 方 米
440/AxΙ巨/刂 、日
有 突 破 的完 成 就 谈 不
最 大 平 飞速 度 寸
AN孓 31B灬 在 19骈 年 10月 的 国家测试期 间换 装 了人工 手摇 操作 的机械 式 上 纵 深 进 攻 。集 团 军
可收放起 落架。
司令员在选择 主 要 突

兵、坦克、炮兵和航空兵对敌人的整个战术 击方向时应考虑一系列 因素 ,如 方面军司令

纵深同时实施轰击 ,以 摧毁敌人的防御 ;第 员的战役企 图、敌军集 团防御性质和集团编

二 ,用 快速部 队和空降兵的迅猛行动和航空 成、地形条件、己方军队状况和能力等。确
兵的突击 ,将 战术胜利发展为战役胜利。为 定主要突击方向一般要达到两个基本要求 ,

了实施突破 ,要 求在主要突击方向上集 中优 就是必须在战役第一 日突破敌人的战术防御

势兵力兵器 ,各 集团军纵深配置 ,建 立强有 和保障 自己突击集 团前 出至防御之敌的侧翼
力的冲击梯 队、扩张战果梯队、预备 队 ,以 和后方 。一旦确定了主要突击方 向 ,就 应当

及航空兵和空降兵等。冲击梯 队的主要任务 将装备最好的、战斗力最强的兵团放在主要

是突破敌人防御 ,当 打开一个突破 口后 ,必 突击方向上 ,高 度集 中兵力 ,以 形成对敌优

须将快速兵团迅速投人突破 口,以 摧毁敌人 势。实施火力突击是突破必不可少的阶段。

在整个战役纵深 内的抵抗 ,并 协同其他兵种 突破一般 以冲击的炮火准各和航空炮火准备

全歼敌人。航空兵的任务就是夺取制空权 , 作为开始。炮兵和航 空兵在火力准备阶段的

掩护方面军的军队和后方 ,支 援军队突破敌 任务是 ,以 火力压制 、破坏敌人军队的指挥

o48
 “ ”
第〓△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捉出

和协同 ,保 障建立通向敌人战术地幅全纵深 击 ,力 求阻止敌军有组织的退却 ,在 敌到达

的缺 口,以 及阻止敌人预备 队开进 。突然实 新的防御地区并与从纵深开来的预各队会合
施火力 突击是达 到有效杀伤敌人 的重要手 之前予以围歼 。对此 ,图 哈切夫斯基特别指

段 。为此 ,图 哈切夫斯基特别强调战斗侦察 出了追击作战中可能采用的三种不同方式 ,

的重要意义。他认为采取战斗侦察 ,可 以及 即正面追击、平行追击和正 面与平行相结合

时察觉敌人企 图 ,更 正 指挥员的错误判断 , 的追击 。正面追击一般是在敌军进行预期退

使 己方炮火力量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 ,给 敌 却的条件下 ,或 者 己方军队的兵力特别是快

人造成 巨大 的损失 ,同 时为 己方的后续进攻 速军队不足 ,兵 力对 比不利 ,无 法通过坚决

部 队的进攻铺平道路 ,减 少突击部 队的伤 行动前 出敌退却道路时实施的。目的是在整

亡。尽量缩短火力准各与步兵、坦克开始突 个退却 正 面牵制敌人基本兵力 ,限 制其机
击之间的时间间隔 ,也 是达成突破的重要条 动 ,迟 滞其退却 ;平 行追击就是沿与敌军退

件。 却平行的路线进行追击 ,它 能破坏敌人行军

其次 ,在 突破 口形 成后 ,以 坦 克机械 队形 ,使 其无法 向中间地 区前 出 ,还使退却

化集群进行的追击行动是方面军级战役行动 之敌一直处于 侧翼遭突击的威胁之下 ;正 面

的根本 目的 ,没 有 目的明确的追击作战 ,此 与平行相结合的追击 ,就 是以一部兵力从正

前的突破便毫无意义。追击是为达到歼敌 目 面实施追击 ,目 的是迟滞敌军基本兵力的退

的而向退却之敌实施的进攻 ,以 插入退却之 却 ,不 让其脱身 ,并 以集团军主力实施平行

敌的后侧并实施合围 ,分 割并歼灭或俘虏敌 追击 ,前 出退却集团侧翼 ,切 断退却道路 ,

军集团。在战斗中 ,防御者实施退却的征候 最后合围和消灭敌人。

有 :防御者撤出部分炮兵和后勤机关 ;实 施 要实施顺利 的追击作 战 ,指 挥员 的指

佯动反冲击 ;积 极进行侦察 ,炮 兵进行短促 挥是十分重要的 ,在 定下进攻战役的决心时

的火力 急袭 ;在 进攻一方可能行动的道路上 就应该考虑到追击时的措施 ,要 确定 :随 着

设置 工 程障碍物 ;在 后方焚毁物资和工程设 摧毁哪些集团和前出至哪些地区可预期敌人

施等。在 一股 清况下 ,防 御者力求在能见度 的退却 ;当 军队转人追击时 ,敌 人可能用哪

不好的情况下实施退却 ,如 夜间、雨天、降 些兵力进行抵抗 ;敌 退却的可能方向和截断

雪和浓雾等。为 了使其主力摆脱进攻者的追 这些方向的路线 ;追 击时主要力量的集 中方

击 ,会 派出后卫进行掩护 ,后 卫往往 由摩托 向 ;兵 团和部队实施追击的方 向 ;先 遣支队

化部队和坦克部队编成 ,能 进行有效的反冲 和空降兵的编成、任务。对于这些问题 ,指

击和迅速脱离追击部队。所 以 ,进 攻者 一旦 挥员在追击前就应该认识到 ,同 时 ,在 追击

发现敌人准备 退却时 ,就 应该立 即转人追 过程 中 ,军 团和兵团指挥所应派 出由司令员

o49
领导的作战组 ,以 便进行具体的领导。为了 跃进 的方法进行行动 。在实施追击 时 ,先
保证不 间断的指挥 ,各 级指挥所应采取逐次 遣支 队的作用是非常突 出的。先遣支 队通

■ 19“ 年夏莫斯科 军 区红军部 队装备 的I“ 1931年 型轻型 坦 克正在 进行 日常保 养 。

■ 19m年 莫斯科 军 区演 习中的⒎261931年 型轻型 坦 克 。

o50
 “ ”
第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常 由一个加强 团或加强营

组成 ,而 坦克军和机 械化

军 的先遣支 队则 由一 个坦

克旅或机械化旅编成 。先

遣支 队 中加强有坦克 、摩

步 、炮兵 、高射炮兵 、反

坦 克兵 、工 兵分 队。在追

击过程 中 ,航 空兵 的作用
■193zI年 莫斯科军 区演 习中的孓“ PT1932年 型指挥 坦 克 。车体外
也很关 键 ,航 空兵能够 从
壳几周的框式天线是这种数量稀少孓26型 号的主要识别特征 。
空 中掩护追击部 队免遭敌

军伏击 (防 止狗急跳墙 ),

另外 ,航 空兵还可进行 空

中侦察 ,保 证追击 的 目的

性 。图哈切 夫斯基认为 ,

一 旦在敌人 的防御 中撕开

了一 个 突破 口 ,快 速集群

就应该迅速进入 突破 口 ,

扩大肚利 。此 时 ,炮 兵主

要是压 制敌 人炮兵和预备

队 ,特 别是敌人 的防坦克

配系对快速集群 的进攻所

造成 的障碍 ,航 空兵 的主

要 任务是压制和消灭敌 人

剩下 的重要 目标 ,彻 底摧

毁敌人 的防御体系 。进行

追击 的队形是在 战役 防御

纵深进攻 的队形 ,快 速集

群在前方 。坦克军和机械

化部 队具有行动 迅速 的特
■19“ 年 演 习中的莫斯科 军 区⒎ 19m年 型NPP(步 兵支援型)坦
zC・

克群与BT5DD(远 距 离行动/使 用型)坦 克群协 同作 战。 点 ,因 而是实施追击 的主

要力量。在一般情况下 ,快 速集群的队形是
这样的 :步 兵师先遣支队和侦察机关在前
随后是运动保障队 ,再 往后是先遣大队 ,最
后是主力 。分两路开进 ,并 分成两个梯队。
这样就可以便于战斗过程 中部 队的指挥和机
动 ,最 好地发挥快速集群的威力 ,迅 速完成
对敌人防御战术地幅的突破 。
《苏联红军野战条令》—— 纵深作
战原则的出笼
1929年 ,图 哈切 夫斯 基 的纵 深 作 战理
论 ,在 两部著作 中得到了初步体现 ,即 1999
年的 《苏联红军野 战条令》eU” )和 更为重
要 《现代集 团军 战役 的性质 》一 书 (该 书作
者为特 里 安达菲洛夫)。 在 《现代集 团军战役
的性质 》一 书 中 ,主 要 阐明了深远 战役和 向
最大 限度 的纵深 (军 队士气 、人员体力和物
质技术条 件所许可 的限度 )实 施坚决突击 的
问题 。至于PU9呗 刂
体现 出了理论与尝试夹杂
的情 况 。该条令确定 了实现纵深作 战方 式的
总 目标—— 通过协调运用装 甲合成力 量 ,特
种步兵 、装 甲兵 、炮兵和航 空兵 ,在 敌人 防
御 的战术纵深夺取胜利 的作 战方式 。尤为重
要 的是 ,在 这两个 书面文献 中 ,将 机动 战思
想放在 了达成方面军级 战役 的首位 ,为 此详
细 阐述 了大规模坦克编 队在未来 战争 中的潜
在影响 。事实上 ,图 哈切夫斯基强调纵深进
攻 的机动 战思想 ,并 非忽视火力 的作用 。恰
恰相反 ,在 Pu9中 强调 的是火力与机动 的平
o52
衡、火力与机动的协调 。把火力作为实施战
, 役机动的有力保 障 ,通 过机动来运用火力消
灭敌人 。把机动作为各种 战法 的载体 ,“ 战
”
役机动是为各种战法服务的 。总之 ,Pu9
“
思想的核心是速度 。 快速行动有助于获得
和保持主动杈 ,从 而保持行动的 自由。而速
战速决则能使部队避免陷人持久消耗战和遭
敌反击 ,从 而有助于迅速转移兵力实施更加
有力 的打击 ,使 敌人来不及反应或举措失
” “
当。 图哈切夫斯基认为 ,高 速度是 时代
’
的命令 ,是 取得战役胜利的决定性 因素。
没有高速度 ,就 形不成战斗力 ,就 没有战役
“
的大纵深。不保持进攻的高速度 , 敌人就
有可能从我首次冲击的震撼下恢复过来 ,判
明我主突方向 ,而 将其 兵力和火力集 中到这
”
一方 向上 来 。 因此 ,高 速度是机动战的核
心。实际上 ,此 后大纵深改进作战方法的各
种措施 ,都 是围绕着提高速度来采取的。
为了与这一新型纵深作战理论相对应 ,
图哈切夫斯基将红军未来所需要的坦克分为
三 类 :NPP(步 兵支援型)、 DPP(远 距离步
兵支援型)和 DD(远 距离行动/使 用型)。 这
三类坦克的定义不是根据它们行动的距离来
确定的 ,而 是根据突破敌人整个防御的纵深
行动所赋予它们的特定战术任务来确定的。
NPP坦 克主要用于为步兵清扫道路 ,使 步兵
能够通过敌人的一线防御 ,最 终实现突破 。
其主要任务包括压碎炮火准各后仍然没有被
切 断的带刺铁 丝 网 ,摧 毁敌人火力点和坦
克 ,同 时还用于协助击退敌人反突击。实验
 “ ”
第 红色0破 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证 明 ,要 成功地对 1公 里范 围的前 线发起攻 个大手笔 ,但 对苏联 红军这样 一 支规模庞大

击 ,需 要 15-16姗 PP坦 克 ,在 炮兵密集弹 的军 队而言 ,要 按照大纵深理论进行彻底改

幕攻击之后 ,这 些坦克 一般 以 15-30米 的间 造 ,以 苏联 当时的综合 国力 ,其 面临的困难

隔 向前推进 。步兵将在坦 克之后 100米 的范 可谓秉竹难书。所 以此时的大纵深作战仍然是

围内跟进 ,以 进 一 步扫荡敌人 阵地 ,如 果坦 一个较为抽象的 目标 ,苏 联当时的工业和技术

克遇到障碍物或无法对付 的防御 时 ,步 兵将 水平还无法提供足够的现代化武器装各来实现

在坦克火力 的掩护 下向前推进并攻击敌人 。 这一 目标 。19” 年颁布 的这个野 战条令最大

一 旦敌人被消灭或工兵修好 了通过 障碍物 的 的意义在于 ,它 宣布 了红军发展 的方 向与决

通道 ,在 炮兵攻击过后NPP坦 克将恢复其攻 心 。不过 随着 1928年 苏联开始 了第 一 个五年

击尖兵的位置 。这 些战术 19” 年在 与 中国的 计划 ,国 内工业生 产形势大为好转 ,大 量重

边境冲突 中首次使用 ,并 收到 了不 同程度 的 型技术装备 的获得使苏军开始将 这个决心变

效果 。DPP梯 队坦 克 的任务 是支 援第 2梯 队 为现实 。于是 自1930年 开始 ,在 苏联 红军军

步兵继续突破敌人 的纵深 阵地 。它们与步兵 事领导机关的指导 下苏联 红 军开始对各兵种

和炮兵配合 的战术模 式与NPP类 坦克一 样 。 的体制进行 了明确 的、针对性极强的改革 :

DPP坦 克群 的任务还包括在 步兵之前找 出并 步兵 向摩托化 、机械化方 向发展 ,增 加了突

摧毁敌人纵深 的炮兵 阵地 ,摧 毁敌人预备 队 击力和火力 。炮兵则增强了火力密度与纵深

以阻止其 支援前沿 阵地 等 。DD坦 克将 用于 支援保 障能力 。对装 甲兵 、骑兵 、空 降兵 、

支援那些遂行突破作 战最后 阶段 的部 队。图 航 空兵等多个兵种 的运用和发展路线都作 了

哈切 夫斯 基 这 种 设 想 的合 理 性 姑 且 不论 , 调整 。从总体上 而言 ,在 20世 纪20年 代末和

但此后苏联 坦克发展方 向始 终没有脱郎 PP 20世 纪 30年 代初 的交界 时刻 ,苏 联 国家武装

(步 兵支援型 )、 DPP(远 距离步兵支援型 )和 力量整体提高 了机动性和纵深打击能力 ,为

DD(远 距离行动/使 用型 )三 种需求类型 的框 新型军事理论 的变革 与继续发展提供 了坚实

架却是不争 的事实 ,其 影响是深远 的。 的理论基础和 良好 的发展条件 。

鉴于大纵深作 战最重要 的精髓在于追击 在 综 合 国力 迅猛 起 步 的大 环 境 下 ,图

而不是突破—— 就是使用突击集群撕开敌人 哈切夫斯基开始干劲十足地用实践来验证 自

的防线 ,这 就如 同一 记铁锤 一 样将敌军 的乌 己那 些大 胆 的理 论 观 点 。后 来 的苏 联 元 帅

“
龟壳给敲开 ,而 后快速跟进 的快速集群就如 基 ・阿 ・梅列茨科夫 回忆道 , 米 ・尼 ・图

同一把刺刀样插人 ,将 敌军 的防线给搅烂 。 哈切 夫斯基 的创造兴趣和实践活动 的范 围是

最 终在两翼钳击部 队的配合下对敌军进行 围 广泛 的。他对一切新事物和先进事物都特别

歼 。那么 显然 ,这 种作 战模 式讲究 的就是 一 敏感 ,对 于在部 队中推广这些新事物和先进

 苏联装 甲兵建军 史

事物特别热情 。经过他的多方活动 ,人 们对 大为提高。他很注意外国的技术资料 ,曾 亲

用新技术重新装备军队的问题 、对建设强大 自试验新式武器 ,而 每次都一定参加部队进

的空军、强大的装 甲兵团和机动步兵的兴趣 行的实验训练 ……米哈伊尔 ・尼古拉耶维奇

〓∴
} w

`讦
柳

■T281933年 型 中型 坦 克 。 1931年 GKB OAT开 始 着 手 为 红 军 提 供 一 种 新 的 三 炮 塔 中 型 坦

“ ”
克 。 这 种 计 划 中 的新 型 坦 克 将 由位 于 列 宁格 勒 的 布 尔什 维 克 工 厂 内的 OKMo(Opytnij
K° nstruktorsko Mckhanichesk灯 otdClJ试 验机 械 设 计部)的 一 个 小组 负责研 制 。该 小 组 负责 人 是
N.V.巴 尔雅 可 夫 ,总 工 程师是N.V,特 茨伊 茨。 1931年 末 ,第 一辆原 形 车被送 到测试场 进行 测试 。
“ ”
该 样 车与英 国 维克斯 MKⅢ A6E1多 炮塔 中型 坦 克相似 。据说 苏联 当时并 未买到英 国的这种 坦
克 ,而 是通过 间谍 搞 到 这种 坦 克 的设 计 资料 。该 样 车 的战 斗 全重 173吨 ,乘 员6人 ,其 他指标 与
设 计要 求相 同。新 坦 克 的主炮塔装备有 一 门妈 毫米 火炮和 一挺DT机 枪 。 其余 的两个 炮塔仅 装备
有 DT机 枪 ,主 炮塔 采 用 了在 当时是 十分 少见 的 电力驱 动 。 最初 的测试显 示 了底 盘和传 动装置 方
“ ’
面存在很 多问题 。192年 , 布 尔什 维克 工 厂 的坦 克制造 车 间被 分开 ,组 成 了一个新 的工 厂 ,

也就是 第174工 厂 ,由 于174工 厂要 全力投 入 到⒎“ 轻型 坦 克 的生产 ,所 以 中型坦克 的生产 工作 被

“ ” “ ”
分 配给 了 红 色普提 洛 夫 工 厂 (该 厂 19"年 后被 重新 命名 为 基洛 夫 工 厂)。 19m年 11月 所有
⒈⒛ 的生产 图纸和 文件都被移 交给 了该厂 。为 了维持 大规模 生产新 型坦 克 ,组 建 了一 个特别 工 程
师 小组 ,后 来这个 小组被 重新 命 名 为 第2特 别设计局 (简 称 为sKB② 。局 长是伊 万诺 夫 ,总 设计
师 是科 马 切 夫 G933年 他被 逮捕 并 由伊 菲莫夫代 替 ,但 到 了1939年 5月 伊 万诺 夫也被 逮捕 ,遂 由科
廷 出任局 旬 。1933年 2月 ⒛ 日,生 产 了8辆 装 甲车体 并 且 开始 了组装 首批 四辆 坦 克 。 到 了5月 12日
一 共 完戍 了12辆 ,其 中的10辆 参加 了莫斯科 的阅兵 式 ,另 2辆 参加 了在 列宁格勒 的阅兵 。19s3年 8
月11日 ,新 坦 克被批 准投 入 苏联 红 军服役 ,编 号 为⒈ zs中 型 坦 克 。按 照 生产批 次不 同 ,⒎ 28坦 克
在 6年 的生产 过程 中形成 了19~s3、 19“ 、193s、 19歹 、19⒛ 、19们 等 几 个 亚改 型。

o54
 “ 刃
第二 红色午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直接依靠 发明新的武器 和发展 旧的武器装 们 中的许多人结交 ,深 人了解他们的活动和
备来加强部 队的组织 、战术和整个教练体 需要 ,帮 助扩大 已有 的设计 院和建立新 的
”
系 。图哈切夫斯基很关心最新作战技术和 设计 院。于是我们看到 ,在 图哈切夫斯基

武器的研制 ,因 此全力支持设计师们 ,与 他 的亲 自关照下 ,摆 脱 了Msˉ 1,红 军 自己的

■ 图哈 切 夫斯 基 主 持 研 制
的 主 力NPP坦 克—— 多炮
塔 的T-281934KT~28中 型
坦 克 。 白俄 罗斯 军 区第150
坦 克训 练 基 地 装 备 的T28
193zI KT28中 型 坦 克 。 19钗
年6月 ” 日的战争爆发后 ,

大部 分作 为教 练车使 用的
⒈ 28在 重新 整修后被投 入
了战斗。

■Tˉ ⒛ 19m KT~28中 型坦 克三 面 图。1933年 苏联 红 军 订购 了一 共 90辆 ⒎⒛坦 克 ,但 是 到 了年底 工

厂 只 完成 了41辆 。在 整个 的生产 过程 中一 共 完成 了sO3辆 坦 克 的生产 。量产 型 的⒎28和 原 型车相
比有 着很 大的 区别 。主 要 的 区别在 车体 :量 产 型 采 用 了焊接 车体 代 替 了原 先 的铆接 车体 。主炮
“
塔也进行 了改进 ,用 一 门短 管 的KT-28型 76.2亳 米 火炮 (火 炮 最初被 成为KT,之 后 的 28” 意思
是 经过改进安 装在 孓28上 的型 号)代 替 了原 先 的一 门钙 毫米炮 ,底 盘和传动装 置也略微 进行 了改
进 。 一般 来说 ,⒎ 28有 几 个 改进 型 ,其 中最 主要 的改进是在 第 二批 次 上—— — 共有超 过600个 改
进 。应该 注 意的是在孓28量 产 的过程 中很 多部件是和T35重 型 坦 克 上使 用的部件 是 高庋 统 一 的。
比如 :两 者 采 用 的是 同一种 主 炮塔 (圆 柱 形 和 圆锥 形)。 此 外 ,安 装 机枪 的 小炮塔 也 一样 ,最 初
孓28装 备 的是 一 门KT28型 短 管%.2毫 米 坦 克炮 ,后 来 的改进 型号采 用 的是 一 门成 力 更 大的⒈ 10
坦 克炮 ,炮 口初 速 度达到 了Ⅱ5米 /秒 。但 事实上 ,由 于L10炮 的数量 非常有 限 ,所 以很 多坦 克安
装 的还是ICT-28型 坦 克炮 。
■ 苏联 红军第21重 型坦 克旅装备的⒈2819“ KT28中 型坦克 19s9年 9月 ,白 俄 罗斯 。
,

0 1M

■苏联红军第10重 型坦克旅装备的⒈2819弼 KT28中 型坦克,1939年 9月 ,乌 克兰。

NPP、 DPP以 及 DD坦 克相继 出现了—— 20 于更耀眼的BT系 列快速坦克则扮演着DD坦

世纪⒛ 年代后期发展的孓%轻 型坦克、⒎28 克的角色。至此在物质上 ,大 纵深理论初步

中型坦克 主要用于承担NPP和 DPP任 务 ,至 具备了走下教科 书成为现实的基础。

o56
 “ ”
第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提出
==

■ ⒈⒛ 19“ 年 型 中型坦克装 甲分布厚度示意图。

■ T-281938KT28中 型 坦 克 三 面图。
o57
 ■ 以 附加 钢 板 进 行 装 甲增 强 的
T-28E1938KT28中 型坦克。
T-28坦 克 两 个 小 炮 塔 装 备 的 是
DT机 枪 ,每 个 小炮 塔 可 以旋 转
165° ,后 期 生 产 的一 些 改 进 型
号 也 装 备 有 一 个 P40防 空机 枪
座 ,其 中安 装有 一挺DT7,衄 毫
米防空机枪 。

■ 装 甲增 强型 ⒈28E KT28中 型 坦
克 车体 围壳 附加 装 甲板 示 意 图 ,

尽 管在 整 个 ⒛ 世 纪30年 代 ⒎ 28是
世 界 上 成 力 最 大 的 中型 坦 克 。但
随 着 反 坦 克 武 器 火力 的增 强 (特
别是反 坦 克炮),对 增 强装 甲防护
和 速 度 的要 求越 来越 高 ,虽 然在
以 附加 钢 板 的形 式进行 了补 救 ,

但原 来羸 弱 的动 力传 动 系统却 越
发 不堪 重 负。这 也 就 是 为什 么从
西班 牙 内战后 以⒈ 28为 代 表 的 多
炮塔 坦 克逐渐过 时的原 因。

■装 甲增强型 T-28E1938KT28中 型坦 ■装 甲增强型 T28E1939⒈ 10中 型坦 克主炮塔围

克附炮塔围壳附加装 甲板示意图。 壳附加 装甲板示意图。

随着 工业生 产形势的 日渐好转 ,坦 克等 程 。先是在 19” 年 ,图 哈切夫斯基组建 了两

机械化 战争所需要 的技术装备在 红军 中的数 个具有试验性质 的坦 克 团 ,以 探索 、验证未

量 日益增多 ,组 建特里安达菲洛夫和 图哈切 来战争 中的坦克 战法 。经过层层筛选 ,图 哈

夫斯基所倡议 的大规模 坦克部 队被提 上 了 日 切夫斯基最终从 全军选 出两个优秀军官担任

o58
 “ ”
第〓 红色↑破仑 与大纵深理论的扭出
=

∵
1L1。 Ⅰ

■ T-28E1939L10中 型 坦 克 三 面 图。 自193s年 投产 以来 ,尽 管 小步快跑 式的零碎 改进 就从 未终

止 ,可 以说 没有 两辆孓⒛坦 克是 完全相 同的 。但 从 整体 范围来说 ,Ι ⒛仅仅 有 三 次 比较 大的改进
是 需要 特别指 出的 :从 193s年 起 ,部 分T-⒛ 坦 克换 装 了一 门⒈ 10型 %.2毫 米 火炮 ;从 1939年 12月
起 ,坦 克 开始 采用额 外装 甲防护 ,车 体 前部 装 甲增 强到 BO毫 米 ,侧 面达到 了0O毫 米 ,车 重增加 到
犯吨 。接 受 改进 的坦 克祓 成 为⒈⒛E(“ E” 表 示额 外装 甲防护);19钔 年 主炮塔 开始 采 用圆锥 形设
计。

■ Tˉ 28E1939⒈ 10中 型坦 克 结构 剖视 图 。

一 般 来说 ,在 ⒛ 世 纪⒛ 年 代 中叶 ,⒈ 28是
非 常现代 的设 计 。但 此坦 克还 是有 一 些 非
常严 重 的缺 陷 ,特 别 是在 发动 杌 和传 动 装
置 方 面 。尽 管设 计 师 尽 了最 大的努 力 ,但
是 这 些缺 陷依 然存 在 。这 些 情 况说 明 当时
苏联 的工 程 技 术 还 未 完 善 ,同 时苏联 红 军
也缺 乏保 养 这 类复杂 坦 克 的经验 。

o59
 甲旅 ,由 K,B卡 里诺夫
斯基 任指挥官 。最初 ,

该旅 由一 个坦克 团 ,一
个步兵 团 ,一 个炮兵 团

和 一个侦察营组成 ,总
共有 ω辆Ms-1坦 克和32
辆 T27轻 型坦克 。 1931
年 ,还 另外 组建 了四个
■卡里诺 夫斯 基装 甲旅 装备 的Ι夕A水 陆坦 克 ,19ss年 ,炮 塔顶 部 涂
加强 团和几个地方性坦
有 白 色防空识 别 带 。
克营。到了 1932年 ,图
哈切夫斯基叉在 红军总
参谋部 中成 立 了一个专
门委员会 ,根 据委员会
的建议 ,1932年 秋 ,苏
联决定 组建第 11和 第45
机械化军 。每个军包括
T-96坦 克机械化旅 (包 括

■卡里诺 夫斯 基装 甲旅装备 的⒈ 37A水 陆坦 克 ,

1935年 ,斑 点迷彩涂 三 个 坦 克 营 、一 个 步
装 ,炮 塔两侧涂有 红 色识别标志。
兵 营 、一 个 炮 兵 营 、

团长职务 。这两个 团长 日后都大名鼎鼎 :一 一个 工 兵营和 一 个高射炮连)、 一 个步兵旅 以

个是在 二 战中横扫千军如卷席 的朱可夫 ,另 及军直 部 队 (包 括一 个侦察营 、一个 工 兵营 、

一个就是 巴甫洛夫 。作为 红军最早 的坦克部 一个火焰 喷射器营 、一 个高射炮营 、一个交

队的指挥官 ,他 们在 自己的职位 上 都表现得 通管制连和 一 个技术供应基地 )。 值得强调 的

十分 出色 ,深 得 图哈切夫斯基和斯大林 的嘉 是 ,这 种编制大体 上与初期德 国装 甲师 的编

许 ,两 人 的职务也得 以挟摇直 上 。 1930年 在 制相似 ,但 这样 的德 国装 甲师直到 19ss年 才

°
图哈切 夫斯基 的倡议 下 ,以 2个 试验坦 克 团 组建 。

为基础 ,苏 联红军 正式组织 了一 个实验性装

①德国装甲师1939年 编制为1个 步兵旅和1个 装甲旅 ,其 中步兵旅下辖一个步兵团,包 括步兵营2个 ,縻 托化营1个 ,装 甲旅

下辖装甲团2个 ,每 团辖装甲营2个 ,炮 兵团1个 ,下 辖炮兵营2个 ,侦 察营、反坦克营、工兵营、通信营及营级师后勤单位
各一个。

o60
第三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是浪漫
=

“ ”
纵深中的阻力
 然而与历 史上 曾发 生过 的一切 一 样 , 凡魅力而具有极大权威的人 ,这 种权威不是
图哈切夫斯基的事业从一开始 就不是以一 种 来 自对某一官职或职位的占有 ,而 是来 自个
直线前进的方式进行 ,而 是一个螺旋式的不 人的品质 ),对 其所在军种的归属感与认 同

断上升 的过程 ,在 这一过程 中要与各种反对 感和图哈切夫斯基不相上下 。两者间的观点

力量进行斗争几乎是一种宿命式的必然。从 冲突因此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19” 年开始 ,图 哈切夫斯基干劲十足地用实 同图哈切夫斯基 一样 ,作 为苏联 空军司

践来验证 自己那些大胆的理论观点 ,但 从技 令员 (1931-1937),阿 利克斯尼斯表现出了

术上重新装备军队 ,当 然需要国家拿出大量 足够的睿智与开明 ,对 技术装备的发展有着
的物质财富 ,而 这些东西正是国家十分紧缺 一种天才般的敏感 ,而 对空军这个新兴军种

的。虽然面临种种困难 ,即 便认识到这些现 的使命与作用更是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 。

“ ”
实条件的不足 ,图 哈切夫斯基仍然力求解决 与那种 办公室将军 不 同 ,阿 利克斯 尼

这个矛盾。于是 ,图 哈切夫斯基的想法遭到 斯是个精力充沛而又身体力行 的人 ,他 那

了某些军事领导人的坚决反对 。其 中就有托 高大 的身影更多地是 出现在作 战部 队的空

洛茨基 ,他 对军队建设持有 冒险主义的和粗 勤人员或是 工厂 的工 程师与职 工 中间 ,更

俗肤浅的观点。 多地 出现在未完成 的原型机 旁 ,这 使 阿利

此外 ,图 哈切夫斯基的军事学说 也与时 克斯尼斯赢得 了从作 战部 队到 工 厂所有人
任苏联空军掌门人阿利克斯尼斯的空军建设 员的爱戴 ,在 其领导 下的苏联 空军迅速成
观点相抵触。虽然在 图哈切夫斯基的纵深战 长了起来 ,并 开始 显现 出一支独立 空军力

役理论 中 ,作 为一种近距空中支援力量 ,航 量 的雏形 ,而 不再 仅仅作为 陆军与海军 的

空兵 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但作为一名陆军 附属 。一颗敏锐而又善于思考 的头脑 ,再
军官 ,图 哈切夫斯基没有 也不可能从苏联空 加上历 经各级作 战单位的丰富战斗指挥 经
军 自身发展的角度去为后者考虑更 多 ,而 是 验 ,阿 利克斯尼斯在 工 作 中逐渐形成 了 自
想 当然地将 自己 (陆 军)作 为老大 ,认 为苏 己极 富苏联特色 的空军 战略学说 。作为独

联空军不过是陆军力量在 空中的直接延伸 , 立空军地 位 的拥护者 ,阿 利克斯尼斯认为

“
实际上 图哈切夫斯基眼中的苏联空军仅仅是 除非拥有 一 支在 战争 中能夺取制空杈 的
“ ”
飞行炮兵 ,并 顺便帮陆军在空中赶一 赶 空军 ,否 则充分 的国防不可能得 到保证 ,

”
蚊子 (敌 机)而 已 ,这 就不 由得引起 了空军 空军 的基本使命 是夺取 制空权 。既然空

方面的强烈不满。事实上 ,与 图哈切夫斯基 军的基本使命是夺取制 空权 ,也 就是说要在

在陆军中的地位类似 ,阿 利克斯 尼斯在空军 保证 自己飞行的同时剥夺敌人飞行的权利 ,

“ ”
中同样属于 卡里斯马 式的人物 (即 因超 那么如何实现这一使命便成了各国军方需要
o62
 笫三Ⅱ 传奇的背后并非忠足浪汪

探讨的问题 。阿利克斯尼斯对这个 问题的回 为苏联 空军应 当掌握所有的空中作战资源 ,

答颇为深刻而形象 ,他 认为要夺取制空权 , 而不应是分散配置于空军与 陆海军的配属

“
主要方法有两种 :一 是以战斗机为主 ,在 高 航空兵 , 苏联空军将是一支独立的进攻力
射炮等地面防空兵力支援下 ,通 过空战和对 量 ,应 永远集 中使用 ,它 能 以惊人速度向任

空作战消灭空中敌机来夺取制空权 ;二 是 以 何方向打击海上或地面上 的敌方 目标 ,并 能

”
轰炸机为主 ,通 过摧毁敌机场和机场上停放 突破敌方任何空中抗击 。按照他为苏联空
的飞机夺取制空权。他本人最为推崇的则是 军规划的蓝图 ,这 支力量应 由轰炸航空兵部
第二种方法 :要 摧毁敌人的一切飞机 ,在 空 队及歼击机航空兵部 队组成。其 中特别强调
中消灭它们无疑是效率最差的方法 ,最 聪明 需要将远程重型轰炸机部 队的建设提到首要
的办法莫过于摧毁它的机场、供应基地乃至 位置 ,因 为只有足够数量的重型轰炸机力量
“
后方的生产研制 中心 ,也 就是说 要消灭空 才能摧毁敌方赖 以争夺制空权的基础 ,进 而
中的鸟类 ,仅 仅射下空 中飞行 的鸟是不够 摧毁敌人赖以支撑战争的基础 ,独 立空军的
”
的 ,还 必须搞掉鸟蛋和鸟巢 。 轰炸机力量越强 ,它 的破坏力就越大 ,所 以
这 种理论的 自然结果就是 ,能 夺得制空 以重型轰炸机为主 的远程轰炸航空兵将是独
“
权的空军按其本性在建制上是 自立的 ,在 作 立作战的苏联空军的基本组成部分 ,即 集
”
战上是独立于陆海军之外的 ,也 就是说只有 中最大 限度的轰炸力量 ,空 军整体战斗力
具有足够力量的独立空军才能确保 国防。具 是按其建制 内的轰炸机数量 与投弹量计算
体来说 ,在 阿利克斯尼斯的空军观中 ,空 军 的。而负责空战的歼击机部队则在苏联空军
是 以飞机为主战武器、在 三维立体空间执行 中主要作为轰炸机部队的辅助力量存在 ,即
“
作战活动的战略力量 ,空 军的独立军种地位 与敌人可能的实力形成 比例的空战力量 即
”
与独立作战能力是 由其本性决定的 ,是 必然 可 。阿利克斯尼斯坚信 ,按 照如此编组而
的而不是人为确立 的 ,空 军所拥有的技术装 成的苏联空军 ,将 可 以把其所拥有的摧毁力

备特性决定了 ,空 军比陆海军具有更强的超 量最有效地施加于敌方最要害和最感痛苦的

越时间和空间的能力 :空 军火力猛、突击能 任何地点。

力强 ,其 作战能力是其他军种不可 比拟的。 但阿利克斯尼斯接手之际的苏联空军 ,

这些空军完全不同于陆海军的本质与特点 , 其现实情况却与这位 司令员 的设想大相径

决定了空军在建制上是与 陆海军并立的 ,在 庭。作为一支从残酷国内战争的硝烟中建立

作战上 是独立于陆海军之外的 ,必 然成为独 起来的红色空中力量 ,根 据国内战争 中对飞

立军种。 机有限的使用经验 ,红 军统帅部将空军的唯

围绕 自己的军事学说 ,阿 利克斯 尼斯认 一军事用途定位在协助陆海 军部 队作 战方

o63
■ ΙB-3zIM17F19“ 年 型。
在 苏 联 空 军 史 上 ,恐 怕 再
没有 人 比阿利 克斯 尼 斯 这
位 司令 员更 加 令 人 怀 念 与
惋 惜 了。 阿 利 克 斯 尼 斯 是
个 充 满 魅 力 的 人 物 ,其 身
材 高 大 ,表 情严 肃 。 与 那
“ ’
种 办公 室将 军 不 同 ,

阿利 克斯 尼 斯 是 个 精 力 充
沛 而 又 身 体 力 行 的 人 ,他
那 高 大 的身 影 更 多 的是 出
现 在 作 战部 队 的 空 勤 人 员
或是 工 厂 的工 程 师 与职 工
中 间,更 多地 出现在 未完成的原型机旁 ,这 使 阿利克斯尼斯赢得 了从作 战部 队到工厂 所有 人 员
的爱戴 ,在 其领 导下的苏联 空军迅速成长 了起 来 ,并 开始显现出一支独立空军力 量的雏形 ,而
不再仅仅作 为陆军与海军的附属 。在阿利克斯尼斯 的直接领 导下 ,从 1931年 起 ,苏 联空军乃至整
个苏联航 空工业 呈现 出一 片欣欣向荣的局 面 ,随 着 以m3重 轰炸机、I15/I-16战 斗机为代表的一
大批技术装备 的相继问世投产 ,苏 联空军接 连建立起 当时世界上 第一支远程航 空兵、 第一 支伞
兵部 队,拥 有 了世 界上第一种实用的全全属可收放 式战斗机—— 划时代 的I-16… …与 此 同时还有
相 当多的各种原 型机 出现在绘 图板或是机场的试飞跑道上 ,苏 联飞行 员驾驶各种 国产 飞机频频
大出风头 ,相 当一部 分世 界航 空飞行纪录是 由俄 国飞行 员创造或刷新 的 ,这 一切使苏联空军一
举崛起 为世 界上 最强有力 的空 中进攻力量 ,真 正拥有 了一 定意义上的独立作 战能力 。可以这么
“ ”
说 ,与 人们对二 战中由一堆 小飞机 组成的苏联空军印象并不相 同,1931-19夕 年的苏联 空军
“ ’
是 一 支机种发展较为均衡 ,精 神 面貌极为主动进取的独 立进 攻力量 ,两 个 大 才应该是对这
个时期 苏联空军的准确描述 —— 飞机大 ,规 模 大。

面 ,在 战时 ,空 军 的所有作 战单位与技术装 更为恰 当。

备将被置于陆海军指挥下 ,空 军机构所起的 因此 ,阿 利 克 斯 尼 斯 上 任 伊 始 ,便 开

仅仅是 日常 的管理作用 。在这种思想 的指导 始对苏联 空军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一 方面

下 ,苏 联空军实 际上 只被认为是辅助军种 , 在技术装备 上开 始重视各种新 型重型远程飞

“ ”
称之为 红军和红海军的配属航 空兵 恐怕 机 的研 制生产 ,特 别是重型轰炸航空兵 的建

o64

设 ;另 一方面开始 向作战部队与科研机构灌
输 ,由 空军独立执行战略任务的进攻型作战
思想。当然 ,阿 利克斯尼斯革命性的空军战
略不可避免地与苏军内部强大而顽 固的保守
势力产生了矛盾 ,并 遭到了后者猛烈的抵制
与排斥。虽然阿利克斯尼斯在强调苏联空军
依靠远程航空兵有能力独 自完成战略任务的
同时 ,也 指出要进行空 中轰炸 ,必 须 由战斗
机事先从空 中清 除敌机 的干扰才能顺利实
施 ,因 此一支独立的空军还必须有专门与敌
人战斗机格斗的歼击机部 队 ,但 他认为歼击
机部队的实力只要强大到足 以比敌方相应力
量 占优势即可 ,因 为一旦夺得制空权 ,就 不
再需要这部分 空中力量 了 ,而 轰炸机部 队则
相反 ,一 旦夺得制空杈后 ,轰 炸航空兵就可
全力进攻 ,从 空中摧毁敌人。因此 ,他 强烈
反对苏联空军将过多的资源投人到强击机 /
轻轰炸机中去 ,认 为此举将削弱独立空军的
战略打击力量 ,对 陆军近距空中支援的任务
“
仍应 由远程炮兵来完成 ,因 为 在没有飞机
”
之前 ,这 些任务炮兵们完成得也很好 。不
过 如此一来 ,苏 联空军这种向一支独立战略
力量的倾斜式发展必然使陆军所得到的空 中
掩护 (歼 击机)与 直接空 中支援力量 (强 击机)
被大大削弱 ,这 对于图哈切夫斯基而言是件
不可容忍的事情 ,等 于触动了其纵深作战理
论的禁阈。客观地说 ,阿 利克斯尼斯的空军
战略学说在某 些方面是较为偏颇的 ,特 别是
其对配属航 空兵作用的基本观点 比较片面 , 性的战斗和战役兵力 ,骑 兵和机械化兵具有
但从总体上来讲 ,这 仍不失为一种具有革命
第 三t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足浪汪
性意义的先进军事理论 ,与 差不多同时代初
步成形的地面大纵深理论遥相呼应 ,更 与杜
黑的观点具有相当的契合度 ,所 以迄今仍然
具备极有价值的参考意义 (可 以说 ,阿 利克
斯尼斯是打算让其轰炸机群 ,而 不是图哈切
夫斯基 的机械化快速集群来承担纵深作战任
务)。
不过 ,对 图哈切夫斯基来说 ,在 推广
其新军事理论的过程 中,所 遇到的最大阻力
还是来 自以布琼尼和伏罗希洛夫为首的某些
骑兵 出身的红军指挥员 ,这 些 国内战争时期
的老将缺乏应有的远见 ,结 果在红军现代化
过程 中 ,成 为了图哈切夫斯基改 组红军这 一
大手笔麻烦制造者 。在骑兵的问题上 ,由 于
俄国的欧亚草原有着两千多年的骑兵传统及
近代以来享有盛誉的哥萨克骑兵 ,再 加上红
军第 1骑 兵军团在国内革命战争 中的丰功伟
绩 ,这 一切使布琼尼和伏罗希洛夫这 些骑兵
出身的苏军领导人尽管看到西方国家的骑兵
在战场上地位 已逐渐减弱 ,但 对骑兵仍有无
限的眷恋 ,更 害怕 由于骑兵地位下降而给 自
己带来荣誉 、权威和利益上 的减损 ,所 以对
骑兵兵种降为其他兵种的附庸心有不甘 ,结
果这种心态影响了思维、判断的准确性 ,必
然表现为军事上的保守主义。红军早期五大
元帅之一 、红军第 1骑 兵军团司令布琼尼在
骑兵兵团的战术原则 》一 书中认为 :骑 兵
《
已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辅助兵力变成了决定
同等的作用。不过 ,这 位哥萨克出身的红军
o65
元帅并不是一个糊涂 的老骑兵。国内战争结
束后他认真研究总结了第一 次世界大战和国
内战争的经验 ,积 极参加了多卷集 《
苏联国
内战争史》的编写工作 ,撰 写了 《骑兵兵团
战术基础》、 《红色骑兵文集 》等著作。30
年代初 ,在 图哈切夫斯基领导下 ,苏 联 红军
进行了重大军事改革 ,不 仅装备更新了 ,组
织体制和军事理论也有了新的发展 。布琼尼
意识到 ,要 做好工作 ,不 仅需要经验 ,而 且
需要掌握更深刻的军事理论知识。于是 ,他
要求到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 ,并 得到斯大林
的支持 。他一面工作一面学习 ,孜 孜不倦 , 少以自己的军事生涯闻名于众 ,享 有 一定威
异常勤奋刻苦。他每天7日 寸起床 ,8时 至 14时
在学院学习 ,14时 至 15时 吃午饭 ,然 后 工作
到零 点 。晚饭后再学 习到凌晨 3时 。 1932
年 ,他 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
不过相对于布琼尼 ,他 的老搭档 ,另 一
位红军元帅—— 原红军第一骑兵军团政治委
员伏罗希洛夫则要顽 固得多 ,其 在 《工农红
军和海军二 十年》一 文中坚持认为 :红 色骑
兵仍然是所 向无敌的歼灭性武装力量 ,能 够
在所有战场遂行所有重大任务 !因 此 ,伏 罗
希洛夫强烈反对红军的机械化进程 ,而 力主
发展骑兵。
需要注意 的是 ,作 为 图哈切夫斯 基 的
上级 ,伏 罗希 洛夫与 图哈切夫斯基在 长期
的共事过程 中并不和睦 ,这 就很难说 日后两
人的建军理念之争 ,是 否蒙上了一层个人恩
怨的色彩。克里门特 ・叶弗列维奇 ・伏罗希
洛夫 ,红 军第一位 ,同 时也是最最平庸的元
o66
帅 ,长 期以来都被认为是斯大林的仆从 ,但
是仔细玩味他的升迁轨迹 ,很 难说清楚他究
竟是因追随斯大林而与反对派为敌 ,还 是因
与反对派为敌而追随斯大林 :由 于绝非不充
足的理 由 ,内 战中托洛茨基不止一 次解除伏
罗希洛夫的职务。虽然在国内战争胜利后 ,
党和国家的宣传机关竭力把伏罗希洛夫塑造
成 内战的杰 出军事战略家、领导红军建设的
“
卓越领袖—— 伏罗希洛夫 是领导全军作战
” “
的核心人物之一 , 骑兵部队的特殊组成
要求任命不仅具有一般政治声望 ,而 且要多
”
信的人 。不过这其实是一个笑话 。从 1925
年他担任国防人 民委员 以来 ,红 军确实获得
了长足的发展 ,但 其中 ,真 正可 以说是 由他
主导做 出的进步 ,大 概 …… 只有在军官俱乐
部 中推广欧洲舞。他在 战场上 的功绩 ,不 要
说他在后来的苏芬战争和伟大卫 国战争中是
多么无 能 ,实 际上 ,他 甚至连被称作一个
“ ”
落伍军人 的资格都不一定有—— 因为他
“ ”
甚至不能算 曾 是一个合格 的军人。他被
称作苏俄的内战英雄 ,然 而在 内战中他最高
也仅仅担任过集 团军司令 (内 战中的集团军直
辖师 ,而 且通 常不满员 ,一 般也就是三 四万
人 ,严格地说 ,只 是一个军的规模而 已),而
且时间并不长 :1918年 春季他带领游击队组
建起了乌克兰第5集 团军 ,1918年 10月 乌克兰
第5集 团军与其他部队合编成第 10集 团军 ,12
月伏罗希洛夫被免职 ,1919年 6月 他组建了第
14集 团军 ,7月 被免职 ,整 个三年内战 ,未 来
 第三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足浪汪
=
的国防人民委员担任集团军司令满打满算不 是这颗新星的欣赏者 。19犭 年他又召回了图

到一年 ,此 人的军事指挥能力也就可想而知 哈切夫斯基并委以红军参谋长的重任。在之

了 (战 争后期他都是在第 1骑 兵集团军与布琼 后的三年里 ,伏 罗希洛夫与图哈切夫斯基多

尼搭档担任政委)。 他之所 以能在内战后挟摇 次发生冲突 ,1928年 高傲的图哈切夫斯基 自
直上 ,与 其说是内战的功绩 (他在内战中获得 己递交了辞呈前往列宁格勒担任军区司令。

了2枚 红旗勋章 ,而 布留赫尔获得了5枚 )不 如 然而在那里他继续不断提 出军队技术改造的

说是依靠他的政治关系 :他 是内战结束后极 建议 ,3年 后再度被斯大林召 回莫斯科并任

少数选择 留在军队担任指挥职务的老布尔什 命为军械部长 ,直 接主持 红 军 的现代化 ,

维克之一 ,其 他战时加入红军的党员绝大部 但伏罗希洛夫却恶作剧般 的组织伏龙芝军

分脱军装转到国家其他部门工作了。所 以他 事学 院花了3个 月编写了一 本总结苏波战争

得 以成功地通过党员身份获得军内地位 ,然 教训 的教材作为欢迎礼物 ,于 是 二 人 的冲

后又借军内的地位得 以提升党 内的地位 ,再 突仍在继续 Ⅱ” 0年 苏波战争 中 ,率 领西方

以代表党领导军队的身份成为军人的最高指 面军 的图哈切夫斯基 由于 冒进在华沙城下

挥者 ………伏罗希洛夫在 国内战争 中 ,仅 仅表 遭 到毕苏斯基领导 的波 兰 军 队优势兵力痛

现出身先士卒的勇敢 ,而 不具各 出色的军事 击 ,受 到严重损失 ,苏 俄不得不在 随后接

指挥能力。内战时期的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 受 了对他们不利 的边境条 约 。图哈切夫斯

托洛茨基在给列宁的电报中 ,曾 说伏罗希洛 基在战后坚持 ,如 果当时西南方面军 (叶 戈

夫只能指挥一个 团 ,无 法肚任集团军的领导 罗夫任方面军司令 ,斯 大林任军事委员)按

工作。自1925年 伏罗希洛夫 出任陆海军人 民 照他 的要求把第 12集 团军和第 1骑 兵集 团军
委员时起 ,红 军内部反对 由其领导 红军的声 (布 琼尼任集 团军司令 ,伏 罗希洛夫任军事

浪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 委员)转 交给他而非继续进攻利沃夫 ,则 他

作为对 比 ,图 哈切夫斯 基这颗 内战 中 不会遭到此次失败 。当然 ,这 种说法实 际

冉冉升起的明星 ,则 首先是靠了当时的陆海 上 并不完全符合事实 ,西 方面军 的失败是

军人 民委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基 兵力不足、超过后勤极限、指挥不当 (战 役

以及东方面军司令伏龙芝 (内 战后的陆海军 期 间作为西方面军司令 ,图 哈切夫斯基莫

人 民委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的 提拔 , 名其妙地一直呆在 战线几百公里外 的明斯

因此 ,在 托洛茨基被斯大林击败后不久 ,图 克)等 多种原因促成的。以当时第 12集 团军

哈切夫斯基就被接替 突然去世的伏龙芝的新 和第 1骑 兵集 团军距离华沙的距离 ,即 使在

任陆海军 人民委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伏 第一 时间出发 也不可能及 时赶到 战场 。此

罗希洛夫打发到中亚细亚。但看来斯大林 也 外 ,正 是 由于 战前 图哈切夫斯基首先 向红
o67
军总司令加米涅 夫表示单独西方面军的力
量就足 以攻克华沙 ,不 需要按照最初计划 由
两个方面军协同进攻才导致西南方面军受领
了进攻利沃夫的命令]。
图哈切夫斯基与伏罗希洛夫间的冲突
从实质上 可以说是十月革命后转到布尔什维
克一边来的沙俄青年下级军官与一批从未受
过军事教育的红色指挥员 (这 些红色指挥员
除少数是之前 的职 业革命 家外 ,大 部分是
参加 红军 并在 内战 中获得提升 的原沙俄 士
兵)之 间的冲突。在前者 眼里 ,后 者粗野、
愚笨 、军事素养欠缺 ,而 在后者看来 ,前 者
装腔作势、夸夸其谈。以布琼尼与伏罗希洛
“ ”
夫为代表的那 些 出身 低微 (许 多国内战
争 红军高级指挥员在沙俄时代最多只是低级
军官)、 文化水平不高的国内战争指挥员并
不关注军事领域正在发生的这场变革。他们
既没有受过普通教育 ,也 没有受过专业军事
教育 ,无 法理解 自己经验 以外的东西。他们
总是把对世界大战经验的总结 ,以 及据此对
未来战争的思考看作军界 一些文人的 自作聪
明 ,并 加以嘲笑和爿0斥 。他们中的许多人只
受过一 `点 小学教育 ,当 然对克劳塞维茨、毛
奇 、施利芬 、米赫涅维奇 、鲁登道夫 、福
煦、李德 ,哈 特等的名字一概不知 ,自 然这
些著名人物的思想也不可能引起他们任何的
心灵共鸣。
不过 ,图 哈切夫斯基与伏罗希洛夫间的
①国内战争 中红军先后组建了2个 骑兵集团军和7个 骑兵军。1个 骑兵集团军下辖3-4个 骑兵师 ,以 及装甲兵分队、炮兵等。
按照红军 I918年 底编制 ,1个 骑兵师应有88留 人、马匹91“ ,火 炮 12,不 过战争中从未满员。
o68
个人恩怨并不是问题的实质 。事实上 ,对 于
未来进攻战役的性质 ,伏 罗希洛夫与布琼尼
同图哈切夫斯基之间是不存在 丝毫争议的 ,
伏罗希洛夫总结的第 1骑 兵集 团军在 内战中
, 的最大作用也就是这两个概念 :广 泛机动与
纵深战斗——这 与图哈切夫斯基的纵深战役
理论有着某种程度的契合 (火 力 、突击、快
速这样 的词语 正 是大纵深 战役理论 的关键
词)。 事实 上 ,骑 兵部 队在机动性方面 ,本
来便是与机械化部队最为接近的兵种。而且
与西欧各国不同 ,苏 联红军的骑兵主要职责
不是承担侦察与侧翼掩护任务 ,根 据 内战的
经验 ,骑 兵是红军的主要机动突击力量。在
1919-19⒛ 年的南方面军和西方面军的战役
中 ,红 军第 1骑 兵集 团军在突破敌人防御时
的猛烈突击 和他对敌人后方的突击以及为粉
碎敌人战役预备 队的行动 ,极 大成功地发挥
°
了优势 ,进 攻速度可达每昼夜 7-18公 里 。
所 以从 红军作战原则看 ,骑 兵也的确是与机
械化部队最相近的兵种。其实 ,伏 罗希洛夫
与布琼尼同图哈切夫斯基之间的争执主要集
中在铁马与活马究竟哪个更可靠的问题上。
这不 由使人想起了谢尔盖 ・叶赛宁的优美诗
句 :
你可曾看见 ,
火车用 它的铁 掌 ,
怎样在草原 上 奔驰 ,
在湖边朦胧的雾霭中飞跑 ,
 劣 三△ 传寄的背后 并非总足浪汪

打着钢铁 的响 鼻 ? 始是带着对古德里安、巴顿装 甲部队风驰 电

而在 它的身后 , 掣的印象看待布琼尼与伏罗希洛夫眼中的装

在 深草里 , 甲部 队 ,理 所当然会把他们看成稍显稚嫩的
像 节 日的一 场绝望的 比赛 , 指挥官。不过要是了解一 下红军汽车装 甲坦

一 匹红 鬃的小马在 狂 奔 , 克兵部当时的存档材料内容后 ,也 许我们会

纤 细的双腿 向头前甩去 。 发现这些老兵说 的似乎并非没有道理。⒛ 世
多 么可爱 又 多 么可 笑的傻瓜 , 纪30年 代中叶的坦克所存在的问题其实远 比
它向哪 里 ,向 哪 里追去 ? 一般想象的大得多。那些铁皮壳子实际上真

难道 它不晓得 ,活 马 的相当脆弱—— 不过 ,这 个脆弱不是指装 甲

已被钢 马打得 一败涂地 ? 的厚度 ,更 不是指坦克在反坦克炮下的生存

这首诗写于 19⒛ 年 ,对 于一个敏感 的、 能力 。事实上 ,反 坦克炮根本不是 问题 (至

怀念逝去 的俄罗斯 的抒情诗人来说 ,对 于一 少对 红军而 言不是个 问题 ),虽 然很多 当年

个有名气 的农 民诗人来说 ,关 于活马和铁马 的坦克鼓吹者和反对者在这个 问题上纠缠了

争论 的结果 ,早 在那之前就完 全清楚 了。可 很久 ,而 十几毫米的焊接或是铆接钢板似乎

伏罗希洛夫这 些 红色军事家们却依然徘徊不 确实让人对坐在后面的坦克兵捏一把冷汗 ,

定 。那么坦克不如骑兵可靠 ,难 道真 的是这 不过苏联武装力量从来没有在这个 问题上伤

些老骑兵们 的老调常谈么 ?尽 管在 电视 、电 过脑筋。建立在列宁的哲学与内战经验基础

影 ,还 是在小说 、教材上 ,激 进者 J总 是代表 上的苏联军事学说 ,只 承认一种作战形态是

着真理和 正义 ,而 保守者总被描绘成短视和 具有决定性作用的 ,那 就是进攻 。虽然防御

错误 的。但是生活 的经验却并非 总是艺 术作 在 战术上 、甚 至 战役上可能具有种种优势

品描 绘的那样 ,在 大多数情况下 ,事 情可能 (红 军承认这 一 点),但 是它只能是一种从属

的确是这样 的 ,但 有 时后者 的想法 却也并不 的形态 。因此反坦克炮的发展对坦克的发展

仅仅是 固执 。 构成威胁这个命题在苏联根本不存在——这
至少 在 那 段 时 间为 止 ,真 正 的 问题 的 一点很容易理解 :坦 克在反坦克炮面前再脆
“ ” …
确 出在 铁马 ¨ 也就是坦克 自身 。图哈 弱 ,也 不可能与火器发明后步兵的脆弱性相

切夫斯基 打算 让 自己的铁马代替 活马 ,但 伏 比,然 而在热兵器时代 ,步 兵继续存在在战

罗希洛夫与布琼 尼却对坦克 的可靠性不屑 一 场上 ,并 且充当了进攻的主要 角色 ,并 且继

顾 ,烧 油 的马不如 吃草 的马可靠 ,这 才是伏 续取得很多胜利。更何况 ,如 果说反坦克炮

罗希 洛夫最担 心 的。⒛ 世纪⒛ 年代末至 30年 能够阻止坦克的话 ,那 么在战场密度 比反坦

—— 如果我们 一 开 克炮至少高十几倍的机枪面前 ,骑 兵就更寸
代初 的坦克确实 麻烦 成堆
步难行了。 只要没有被摧毁就可 以一直使用很长时间的
坦 克 的真 正 问题在于 因为动力 与传动 武器 ,而 是类似于 …… 比方说炮弹的一 次性
系统可靠性不佳 ,从 而导致实际战场机动能 消耗品。而且这种消耗品在使用的时候还要
力过低 ,结 果无力承担理想 中的纵深追击任 非常当心 ,即 使还没有超过使用寿命 ,它 也

务 。⒛ 世纪⒛ 年代末到30年 代初 ,由 于工业 常常因为使用不善 ,比 方说劣质汽油导致发

技术水平有限 ,生 产工艺粗糙 ,苏 联坦克的 动机结焦或者火花塞结垢 、由于地面状况不

机械损耗严重到不能不让人对其军事价值 好动力传动系统被震离原位之类的原因而中
产生怀疑的程度。红军坦克的主力 ,T-26轻 途抛锚 。当然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在

型坦克在 150摩 托小 时后就需要到地 区修理 加强坦克手 的维修能力等方面做 了很多 工

站进行 中级检修 ,每 600摩 托小时就要 回厂 作 ,而 且随着苏维埃国家教育水平的提高 ,

大修 ,而 即使在进行更换引擎之 内的全面整 人伍新兵的文化知识提高也将大大有利于对

各 ,充 其量也只能再有效使用 100小 时。这 坦克的保 障能力等等 ,但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

还是在 一 切最理想的状态下 (据 说伏罗希洛 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决 的—— 1933年 苏军还有

夫曾发了一份备忘录给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 绍 %的 人员是来 自农村 ,而 苏联 1934年 才刚

管理局 ,询 问真正 战场状态与理想状态的差 刚在全国实现四年制义务教育 ,只 有 工业城

距大约有多少 ,但 他们一直没能给这位上级 镇才普及了七年制义务教育。虽然十七大 已

明确的回复 ,不 过根据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小 经提 出了要努力实现在全国范围内普及七年

道消息 ,红 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局长哈 制义务教育 的任务 ,但 哪怕基本做 到这 一

“
列普斯基打开这封信时似乎说 了一句 如果 点 (不 说最后艰难 的扫尾)据 估计恐怕最快
”
我们知道就好 了 或者类似 的话 ),而 坦克 也要到佃 年代初 ,更 何况 ,即 使所有的人伍

的履带和履带销在行驶五六百公里后就磨损 士兵都受过了七年制教育 ,也 不应当认为他

“ ”
到无法使用。可能大 多数读者对于当年苏联 们就有足够的知识伺候那些很 娇气 的坦
红军汽车装 甲坦克兵部列 出的数字并不会有 克 [苏 联卫 国战争前基本普及七年制义务教

太直接的印象 ,但 有一点必须要了解的是 , 育 ,在 1962年 完成普及八年制义 务教育 ,

当时苏联红军汽车装 甲坦克兵部队便反复强 199s年 完成普及十年制义务教育。而德国在

调战争是不可能在每辆坦克都是崭新的状态 1919年 便 已经普及了八年制义务教育 ,职 业

下开始 ,更 何况部 队平时的训练也要大量消 义务教育则到 18岁 (大 致相当于 12年 )。 所以

耗坦克的使用寿命 。总而言之 ,那 个年代给 考虑到 1930年 代的苏联实际是一个刚刚初步

人 留下的一个深刻印象就是 ,⒛ 世纪30年 代 工业化的国家 ,即 使武器本身的质量能够提

的坦克似乎不是一种步枪大炮那样生产之后 高 ,仅 仅凭借士兵的素质也未必就能够得到
o70

多高的保障率]。
显而易见 的是 ,按 当时坦克 的实 际状
况而言 ,确 实不是一种主宰战场的武器应该
具备的样子。与骑兵相 比,如 果要执行纵深
战斗 ,在 目标处有几百把马刀虽然多数也起
不了什么作用 ,不 过 比起一堆抛锚在 中途的
铁罐头 ,似 乎多少还是要好那么一点点 。因
“ ’
为当时的坦克还不能称为一种 武器 ——
虽然图哈切夫斯基把它看作一种武器 ,而 其
“
实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它还不能成为一种 武
’
器 —— 当时的坦克尽管可以像法国人所 主
张的那样对步兵进行支援 ,但 是恰恰在 图哈
切夫斯基过于先进 (也 可 以说是超前)的 大
纵深机动战理论 中坦克却还不能成为一 种武
器 。客观地说 ,尽 管红军的正规化建设取得
了很大的成绩 ,第 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也使
苏联的工业 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跃 ,但 在⒛ 世
纪30年 代初 ,无 论是在部队的火力配置、机
械化程度等方面 ,还 是技术兵器 的实 际状
况 ,红 军还完全没有满足大纵深战役理论的
强火力、快速突击等条件 ,一 切都只处于萌
°
芽阶段。
柳 暗花 明?
表面上看来,以 伏罗希洛夫的政治局委
①在后来的白俄罗斯大演习中,伏 罗希洛夫的一段话可能让人们对这位国内战争功臣的印象有所改变 :
了多大的变化啊!在 国内战争时期 ,我 同布琼尼在整个骑兵集团军中只有几辆原始的装甲车 ,而 现在呢,每 一个骑兵师就
有一整团出色的坦克 ,可 以靠自己的力量通过复杂的江河障碍。 也许他并不像人们认为的那么守旧。但随后他询 问他在
“
内战时候认识的第19团 团长科斯坚科 : 坦克不会使我们上当吧?也 许马匹更可靠?”
”三△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是浪汪
员地位和他与斯大林密切的私人关系 ,再 加
上红军在现代化进程 中所遭受的种种困难 ,
在反对红军机械化的斗争 中 ,伏 罗希洛夫似
乎稳操胜券。但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 ,在 伏
罗希洛夫与图哈切夫斯基的初次交锋 中 ,斯
大林却站在了年轻的旧贵族 图哈切夫斯基 一
边 ,而 置老战友的颜面于不顾。这似乎令人
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图哈切夫斯基的力量在
哪里 ?
事实上 ,图 哈切夫斯基的思想 ,体 现了
⒛ 世纪30年 代的苏联 由斯大林亲 自提 出的那
“ ”
句著名 口号—— 技术决定一 切 ,这 句 口
号 正通过五年计划彻底改变着国家的面貌 ,
而且广遍 四野、深人 了苏维埃的骨髓。成群
的坦克 比大群的骑兵更能表明苏联 已经摆脱
原有的落后状态实现了工业化。这就是斯大
林选择 图哈切夫斯基而非伏罗希洛夫 (或 者
说他所代表 的布琼尼)的 实质 。这 同样也是
苏联国家的意志和历史的意志。所以在这个
问题上伏罗希洛夫必败无疑 ,想 用坦克可靠
与否的问题来拱倒图哈切夫斯基是门也没有
的。
1931年 ,图 哈切夫斯基 以新 的方 式组
织了列宁格勒官廷广场上 的五一节阅兵。受
检部队坐在被动员来的汽车上绕广场行进 。
后面跟着坐在汽车上的由国防及航空化学建
“
我们的骑兵发生
”
o71
设促进会组成的空降兵。这是对 以新技术重
新装备军队和使军队转向机动作战形式的前
景的一次演习 ,从 而也就肯定了下述思想
即骑兵在未来战争 中的作用将 日益降低。至
于斯大林对于图哈切夫斯基的全力支持 ,很
快便在 1932年 ,苏 联草命军事委员会制定的
1933-1938年 工农红军建设第二个 五年计划
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充分体现 (没 有人能够去
挑 战苏维埃 国家与历 史发展所必然带来 的
“ ”
技术崇拜 ,所 以由图哈切夫斯基主持制
定 ,并 由国防人 民委员部确认 、党和政府予
以批准的对红军实施全面技术改造计划的总
体方针 当然是绝对 正 确的)。 其 中 ,规 定对
红军武装力量进一步进行技术 改造的任务如
下 :
—— 工 农 红军最 广泛 地 实行机械化
军 队机械化 的速度应达到能让装 甲坦 克和
机械化兵成为 战役 中主要 的决定性 因素之
一 ;建 立新 的、大 的机械化作 战单位 ——
军和独立旅 ,使 步兵 能得 到足够 的坦克
废 除 战车 的多 种 型 号 ,设 计和 生 产 新 型
的 、更完善 的坦克 ,提 高 中型坦 克和重型
坦克 的比重。
——使航空兵增加两倍 ;加 速发展重型
轰炸航空兵 ,用 更现代化的飞机重新装备驱
击航空兵 ;生 产质量更好的飞机和发动机
把空军变成能解决独立作战任务并完全能同
陆海军紧密协同行动的强大军种。
—— 使现有的火炮现代化 ,并 制造新型
的、更完善的火炮 ,首 先是高射炮 、反坦克
o72
炮 、大威力火炮 ,使 火炮都用机械牵引 ,提
高炮兵部队的威力 。
,
——使步兵摩托化并进行改组 ,以 便在
新式技术装备的基础上 加强他们的战役战术
机动性和灵活性 ,确 定兵力兵器之间最正确
的比例 ,使 步兵部队得到火炮加强 ,配 备机
械化团和坦克营 ,以 此来提高他们的战斗作
用。
—— 进 一 步发展通讯器 材 ,使 各 兵种
直至连 队、骑兵连 、炮兵连 以及每一架飞
机、每 一辆坦克都配有无线电台 ;增 加工程
器材 ,以 保证高速建筑桥梁、道路、防御工
事。
—— 建立一支强大的潜艇舰队 ,在 太平
洋、黑海 、波罗的海 、巴伦支海、白海建筑
; 一系列海岸炮垒 ,以 防卫主要的海军基地 。
完成技术改造 ,用 新式技术兵器重新装
备了各军兵种 ,就 使苏联武装力量在有决定
性意义的武器装备—— 火炮 、坦克、飞机方
, 面取得对资本主义 国家军队的优势。
另 一 方 面 ,在 1934年 革命 军 事 委 员
会改组为 国防人 民委员部 时图哈切夫斯基
兼任 了副 国防人 民委员 。虽然 国防人 民委
员有多名 副职 ,但 是 图哈切夫斯基 是唯一
的陆军军官 (其 他几名 副人 民委员 中 ,之
; 前的加马尔尼克 ,现 在 的穆克列维奇是政
工 干 部 ,奥 尔洛 夫则 是 海 军 军官 ),也 是
“ ”
1935年 授衔 时唯一获得 苏联元帅 这一
最高军衔 的副 国防人 民委员 ,这 就使 图哈
切夫斯基成为 了红军现代化改造 的总设计
 第三 传苛的背后并非总足浪汪
=
■1935年 五 一 阅兵 式上 出现在
莫斯 科 红 场 的⒎ 281934KT28
中 型 坦 克 。在 卫 国 战 争 前,

⒈ 28多 炮塔 中型 坦 克和 它 的兄
弟⒎ss重 型 坦 克 一 道 成 为 了苏
联 红 军 的 象征 ,同 时也是 战前
有 关苏联在 莫斯 科 红 场 阅兵 式
的新 闻纪 录片 中 的常客 。该 车
“
车体侧 面 的全属 铭 牌 为 基 洛
”
夫 。

■ 1936年 列宁格 勒 五 一 阅兵 式
上 的I281叻 4KT28“ 伏 罗希
’
洛 夫元 帅 号 中型 坦 克 。 装各
有⒎ 28的 重型 坦 克旅 由三 个普
通坦 克营 ,一 个训 练营 ,支 援
营和 一 些旅 直属 队组成 。1935
年 红 军 总 参谋部 批 准 了这 个编
制 表 。 到 1939年 ,共 有 四 个装
备T-28的 重型 坦 克旅 :第 4、 5、 10和 第⒛ 坦 克旅 。 其 中的第5坦 克旅 违反 了之 前 关于坦 克装备 的
命令 ,混 合装备 了孓28和 I3s。

“ ’ “ ’
■ 1939年 十 月革命 节 阅兵 式上 出现 于莫斯科 红场 的孓⒛ 19%KT⒛ 斯 大林 同志 号 。孓⒛
中型 坦 克是 前 苏联服役 最早 的 中型 坦 克之 一 ,从 19“ 年起 正 式装备 于苏联 红 军 ,一 直服役 到 19佴
年 。19m年 ,普 梯 洛夫兵 工 厂制造 出一辆 中型 坦 克样 车 。1933年 苏联 制造 了31吨 的⒈28样 车 ,拥
有 4个 炮塔 。主 炮塔装有 762毫 米16.5倍 径 KT-28型 榴 弹 炮 ,副 炮塔 分布在 左 前 、 右 前 、右后 并装
备 妈 毫米 火炮 。样 车 经 改进后 ,军 方 同意成批 生产 ,并 将 它称 为I28中 型 坦 克 。19ss年 开发 了后
期 生产 型—— T⒛ 19ss年 型 ,取 消 了后部 炮塔并将辅助 武器 改为机枪 。1939年 开始 制造 了⒈⒛ 系
列 的最后 一 种 量产 型I28E型 坦 克 ,火 炮 身 管长径 比提 高到sO倍 口径 。经试验后 ,军 方要 求增 加
其装 甲厚 度 ,并 将 火炮 口径 增 大 到762毫 米。各型孓28坦 克参加 了苏联 入侵 芬 兰的 战争 ,但 表现
极差 。19⒋ 年在 苏德 战争 中⒈zs的 薄弱装 甲、 箱型外形 、 糟糕 的平衡 式悬挂装置和低威 力 火炮都
“ ’
证 明 它的设 计 失败 。 苏联 后 来在T-28基 础 上换 装 了 克里斯 蒂 悬挂 装 置制造 了机 动性 较好 的
⒈29坦 克 ,但 与划 时代 的I34相 比 ,孓 ⒛仍 然远远 落后 于 时代 而被放 弃 。
 °
师 ,真 正地 大权在握 。 而 比地 位进一步 进行警戒 的小 战斗外 ,将 看不到值得 一 提
的攀升更重要 的是 ,在 大量增加技术兵器 的战斗 —— 有 的只会是 长驱直人 的肚 利进

数量 的同时 ,1935年 正式通过 了图哈切夫 军 。为 此 ,图 哈切 夫斯 基在 PU36中 明确

斯基所制定的 《纵深 战斗细则》 (1935年 3 指 出 ,纵 深作战只是 战役 的开始 阶段 ,其
月 9日 由国防人 民委员部批准)和 体现纵深 目的在于通过使用优势兵力突破敌人前线
战役理论 的 《1936年 工 农 红 军暂行野 战条 防御 ,从 而歼灭敌人兵力 。下 一 个 关键 的
令 》 (PU36),这 两部条例均对如何积极运 阶段是 向敌人后方发起攻击 ,在 广泛 区域

用各 种新技术兵器 的方式进行 了有益和 正 内对敌人实施决定性打击 。这一概念 ,即

确 的探讨 。至此大纵深理论作为苏联 红军 纵深 战役 ,是 基于 图哈切夫斯基对现代大
基本作 战原则 ,终 于在 1936年 的野战条令 规模 军 队是系统化运作这一认识之上 的 ,

rPU3o中 定型 。图哈切夫斯基坚信 ,在 未 这一系统发挥功能及完成任务 的能力要依

来 的战争 中可 以看到这样 一 幅画面—— 进 靠前后方 的有效协作 。如果 能够切 断敌人

攻纵 队设法穿过敌方 的前沿 防线 、越过沿
边境建立 的 由军 队和武器 构成 的坚 固防御
体 系 ,然 后 由坦 克 、步兵 战斗车和汽车组
成 的 一 个 长长的纵 队将成 一 路深人敌 区
几乎未遇抵抗地 向前推进 。除了在纵 队的
先 头前进 的坦苋冲过敌方宪兵检查站或与
沿道路 向前线开进 的敌方车 队遭遇 时需要
前线作 战部 队与其后方司令部 、供应线和
预备 队的联系 ,那 么前线部 队就将丧失作
战能力 。所 以说 ,纵 深作 战和纵深 战役属
, 于一个大范畴下 的两种概念 :纵 深作 战强
调对敌人兵力实施合 围并实施物理 上 的摧
毁 以达到突破敌人前线的 目的 ;纵 深 战役
旨在更深层次破坏或瘫痪敌人 的组织 、指

①关于苏联军衔 。1920年 代中期开始 ,红 军采用的是 14级 指挥员职级 ,其 中集团军级、军级、师级、旅级指挥员被称作高

级指挥员 ,团 级、副团级 、营级指挥员被称作上级指挥员 ,连 级 、副连级 、排级为 中级指挥员 ,司 务长级 、副排级 、班
级、副班级被称作初级指挥员。与这种特殊的军衔制相适应 ,zO世 纪20-30年 代苏联红军在领章上钉缀铜制红色菱形 、
长方形、正方形 、三 角形符号区分职务等级 ,依 次为集团军级4颗 菱形 、军级 3颗 菱形、师级2颗 菱形、旅级 l颗 菱形 〈
以
上高级指挥员),团 级 3颗 矩形 、副团级 2颗 矩形 、营级 1颗 矩形 (以 上上级指挥员),连 级 3颗 正 方形、副连级 2颗 正方形、

排级 1颗 正方形 (以 上 中级指挥员);初 级人员 :司 务长级4颗 三角形、副排级3颗 三角形、班级2颗三角形、副班级 l颗 三 角

形 ;红 军战士无识别符号。不过在 1936年 2月 23日 红军节 ,苏 联最高苏维埃 中央执行委员会与苏联人 民委员会联合发布 了
《关于在工农红军中实行军衔制》的决议 ,实 行 了从战士直到苏联元帅的 16级 军衔制。军人喜欢军衔是 因为两个原因 ,

领章 (I936年 没有使用肩章 ,因 为当时图哈切夫斯基还没有倒惩 ,他 坚持想恢复沙俄的带穗肩章 ,可 是伏罗希洛夫讨厌穗

子 ,最 后折 中的结果是暂时不用肩章—— 不管带穗还是不带穗 的 ,所 以结果实施军衔制变成 了一场简单的名称变化 ,因
—— 集团军级干部改称上
为⒛ 年代的职衔体系就 已经在用领章 了 ,现 在不过是把带有职务色彩的名称改成 了传统的而 已
将 ,继 续带4枚 菱形的领章 ,副 班级指挥员现在叫下士 ,领 章照样是 1枚 三角形 ,其 他也一切照旧)让 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地
位 ,此 外就是跟着军衔而来的薪水 ,特 别是可以在职务不变的情况下通过获得级别提升来增加收人 ,让 军衔制比原有的职
务级别体系更加有弹性。

o74

“ ”
挥和控制 ,达 到 战役 打击 的效果 。图
“
哈切夫斯基得 出结论认为 ,遭 受 战役打
”
击 的敌人更容易被各个击破 ,因 为他们
无法 组织大规模抵抗 。对此 ,美 国学者米
利特在他们描述第 二 次世界大 战的经典之
“
作 《赢者之师》 中说 : 在两次世界大 战
之 间 ,苏 联在考虑未来行动 的可能性 时表
现得 最具想象力 。也许正是 由于 红 军与过
去 的军 队有所不 同 ,才 使 图哈切夫斯基 和
特里安达菲洛夫这样 的思想家可 以想象在
数百公里 以外进行 的机械化 战斗 ,他 们 把
‘ ’
这些 战斗称之为 纵深 战役 —— 采取 的
行动 旨在破坏敌人 的平衡 ,直 至 消灭敌人
\
” “
的军 队。
然而 ,对 于 图哈切夫斯基本人及其大纵
深理论而言 ,真 正 的考验却还在后面。在实
施纵深战役时 ,为 产生最大的战术和战役打
击效果 ,作 为副国防人 民委员 ,图 哈切夫斯
基认为红军应组建 四种作战梯 队 :即 牵制部
队、打击部 队、推进部队、空降梯 队。其 中
■另外 一种 重要 的NPP坦 克—— T35多 炮塔重型 坦 克 。
笫三 传 奇的背后 并非总足浪汪
=
作为推进部队与打击部队主力 的红军机械化
部 队 ,将 按照其使用意图被严格分为三个部
分 :blPP(步 兵支 援型)、 DPP(用 以在 15-3
公里的浅近纵深 内与敌军火器作斗争)和 DD
(用 以在 5-7公 里的纵深 内消灭敌军炮兵 、
指挥所和浅近预备 队)。 这 四种作战梯 队将
互相 作用并同时发起攻击。牵制部队将敌人
牵制于整个前线 ,而 与此同时 ,打 击部 队将
纵深突破敌人整个战术防御。其 目标是为推
进梯 队和空降梯 队实施纵深战役创造条件 。
推进梯 队将 以大规模坦克、机械化和骑兵编
队向敌人后方纵深高速推进 。空降梯 队将在
装 甲部队之前在敌人后方实施 空降作战 ,以
”
增强 战役 打击 的效果 。这就是大纵 深
作战理论 ,通 过PU36被 细节化后的真实模
样。为此 ,作 为纵深作战力量的样板 ,在 白
俄罗斯军区及乌克 兰军区 ,分 别于 19夕 年夏
及 1933年 秋组建 了 17个 独 立坦克/机 械化旅
(包 括2个 重型坦克旅)。
075
 苏联装甲兵避军史

■从193s年 起 作 为每 年莫斯科 红 场 阅兵 式的主 角 ,被 斯 大林 奉 为苏联 红 军 地 面力量骄 傲 的⒈35多

“ ″
炮塔 重型 坦 克 。⒛ 世 纪⒛ -30年 代 ,各 国为 了增 强重型 坦 克 的 火力 ,在 陆地巡 洋舰 观 念 的
影 响和 军舰 多炮塔 的启 发 下 ,接 二 连 三地研 制 出多炮塔 式 的坦 克 ,这 其 中 虽然 英 国人 首 开研 制
多炮塔 坦 克之 先 河 ,但 种 类却 以苏联 最 多 。从 总体 布局 上 区分 有 :并 列 双 塔型 的早期 ⒈26轻 型
坦 克 ,前 后 双 塔型 的⒈ 100重 型坦 克 ,主 塔上 叠加 副塔型 的⒈ 12/24中 型 坦 克 ,中 央主炮塔 、 前 面
双 副炮塔 的⒎ 28中 型 坦 克 ,中 央主塔 、四 周 副塔 的孓 3s重 型 坦 克等 。而⒈ 35作 为 多炮塔 家族 中充
“ ” “ ’ “ ’
分体 现 了 陆地 巡 洋舰 特 色的典 型 车辆 ,它 那 庞 大的 车身和 五 头六臂 、 四 面 开花 的
庄严 宝相 一 直 为人们 所津津 乐道 。⒈ 35作 为1930年 代初 苏联 坦 克工业 快速发展 的 一种 象征 而载 入
“ ’
史册 。1930年 代 初 ,苏 联 军 方对 坦 克 增 加 突击力 的要 求十分 强烈 ,主 张研 制 多炮塔 的重型
坦 克 ,作 为 突破 敌 坚 固防御 阵地 的主要 力 量 。为 此 ,192年 第174机 器制造厂 的总 工 程 师伊 瓦诺
“ ”
夫开展 了设计 工作 ,他 参考 了英 国研 制 的 独 立 号 多炮塔 式重型 坦 克 的基 本设计 方案 ,7月 制
“
造 出样 车并 经 测试后 ,于 19“ 年 交 由哈 尔科 夫机 车 制 造厂批 量 生产 。⒈ 35坦 克和 英 国的 独 立
″
号 坦 克 一样 ,也 有 5个 独 立 的炮塔 ,不 过 ,这 5个 炮 塔 是 分 两层排 列 的主炮塔在 中 央居 上 ,装
1门 %2毫 米短 身 管 火炮 ,弹 药基 数90发 ,另 有 1挺 7.衄 毫米机枪 。 下层 是 围绕主炮塔 的两个 小炮
塔和 两个 机枪 塔 ,成 对 角线布 置 ;两 个 小炮塔位 于 主炮塔 的右 前 方和 左后 方 ,2个 机枪 塔位 于主
炮 塔 左 前 方和 右后 方。这样 布 置 的好 处是 ,火 力 配 系和 重量分 布 比较均衡 。不过 除 了主炮塔 可
以3CDO度 旋转 外 ,其 余4个 炮塔 只有 165-⒛ 5庋 的方向射 界 。也就是说 ,由 于总体布 置上 的限制 ,

不可能 将 五 个炮塔 的 火力全部 集 中到 一 个 方 向上 。2个 小炮塔 最初 各 装 一 门歹 毫 米炮 ,19~ss年 改

为0~s毫 米长身管坦克炮 (弹 药基数共⒛0以0和 一挺7,62毫 米机枪 ;2个 机枪塔上各装一梃7.Ω 毫米
机枪。7.∞ 毫米机枪弹药基数为10gOo发 ,全 车共有11人 ,即 车长 (兼 机枪手),3名 炮长,3名 装填
手 ,2名 机枪 手 ,无 线 电 员和 驾驶 员。⒎35坦 克用轧制钢 板 焊接 而成 ,有 些部位 是铆接 的 ,装 甲
厚 度 为11-3s毫 米 。 车长92米 ,车 宽3.2米 ,车 高3.侣 米 ,驾 驶 室在 前 ,战 斗室在 中。 车 上 装备有
71饣 K1式 电台 ,车 内装备有 通话 器 ,手 持 式 灭 火器和烟 雾释放 装 置 等 。动 力装 置 为1台 V型 12缸
水 冷航 空汽油机 。传动 装置 为机械 式 ,行 动装 置 采用平衡 式悬挂装 置和 小节距 履 带 ,每 侧 有 8个
小 负重轮 。⒎3s坦 克 的缺 点在 于速度低 ,行 程 短 ,且 不能原 地 转 向。另 外 ,其 装 甲 防护能力差 ,

该 坦 克 的装 甲仅 能 防枪 弹 ,炮 弹和 炸弹碎 片 。 为 了增 强它 的装 甲 防护 能力 ,苏 军 曾对 其装 甲板
进行 过加厚 处理 。1933年 生产 了10辆 ⒈ 35,标 准 生产 型直到 193s年 才开工 ,至 19s9年 停产 ,总 计
生产 了61辆 。该 坦 克于 19冗 年 开始在 苏军 中列装 。主要 装各在 独 立 第5重 型 坦 克旅 ,该 旅被指 定
参加 一年 一度 的莫斯科 阅兵 。苏德 战争爆 发 时 ,孓 ss坦 克部 队被 部 署在 西 南方面军 的防线 ,但 在
德 空 军的猛 烈 轰炸 下损 失惨重 ,后 来剩佘 的部 分 车辆 又被 用于莫斯科保 卫 战 。 到1941年 底 ,剩 佘
的⒈s~s坦 克全部 退 出现役 。

o76

基 辅 大 演 习与 白俄 罗 斯 大 演 习
当然 ,此 时纸面上 的纵深作 战原则 并
不能够证 明其实用性 。军事学 院的军事领
导也对 图哈切夫斯 基 纵深作 战理论 的早期
发展做 出了重大贡献 。 1930年 初大纵深 战
斗 的原则在苏联 红军最高军事学府—— 伏
龙芝军事学 院 [前 身为 总参谋部军事学 院
(1918)、 工农 红军军事学 院 (1” 1Ⅺ 进行 了
图上 和现地 战术作业 。 1932-1933年 伏龙
芝军事学 院战役 系开始上大纵深 战斗 战术
课 。进行 了大规模 战役性军事导演 。其 间
编 写 了第 一 个 图上 战役假定 《突击集 团军
大纵深进攻 战役 》和教学教材 《大纵深 战
役原则 》 。开始 阐述大纵深 战役实施样 式
和方法 。这些 工 作有效地推动 了大纵深 战
役理论 的发展和传播 ,从 某种意义 上来讲
间接地奠定 了卫 国战争 时期苏军优秀将领
战役法思想运用 的基础 。装 甲兵学 院、茹
科夫斯基空军学 院、防化学兵学 院、苏联
军 医大 学 等 高 级 军 事 学 府 也 纷 纷 为 大 纵
深 战役 理 论 增 砖 添 瓦 ,使 大 纵 深 战役 理
论 逐 步 成 为 设 计 各 兵 种 战略 战 术 运 用 、
兵 种 协 同 、后 勤保 障 、 医疗 救 护 等 方 面
的综 合 战役 法 体 系 。苏 军 各 军 区领 导 贯
彻 领 会 图哈 切 夫 斯 基 新 型 军 事 学 说 的 工
作 同样 是 功 不 可 没 ,包 括 莫 斯 科 军 区 、
白俄 罗斯 军 区 、乌克 兰 军 区 、远 东 特 别
集 团军在 内的苏联各军 区机关分别通过组
织集 团军 、方面军级别演 习的方 式对 大纵
纬三△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是浪汪
深 战役理论进行 了实践性研究 ,完 善 了大
纵深 战役理论 。如果没有这些支持 ,大 纵
深 战役理论是无法被更多红军军官所接受
的。
在这些演 习 中 ,1935年 的基辅大演 习
及 1936年 的 白俄罗斯大演 习需要被特别提
及 。1935年 图哈切夫斯基在基辅军区举行了
一次 目的为试验大纵深进攻作战需要的各项
技术的演习 ,演 习在基辅军区司令员一级集
团军指挥员亚基尔的指导下进行 ,同 时密切
关注这次演习的还有许多领导人 ,国 防人 民
委员伏罗希洛夫、骑兵总监布琼尼、副国防
人 民委员加马尔尼克、副国防人民委员图哈
切夫斯基 ,还 有总参谋长叶戈罗夫都在名单
之 内。演 习的预案是 :一 个步兵军在加强 1
个坦克营和最高统帅部预备 队炮兵之后突破
敌人 的严密 防守 ,然 后再投人 1个 骑兵军和
1个 机械化军发展 已达成 的突破 ,同 时还发
动一场大规模的空降兵突击支援地面突破力
量合 围并歼灭敌人 。空降突击力量包括2个
伞 降团、2个 步兵团 ,空 降突击力量划归步
兵师指挥 。他们将在基辅东北的布罗瓦雷空
降 ,肃 清登陆场后强渡第聂伯河阻止东部敌
军增援部队的推进 ,配 合担任地面进攻任务
的骑兵军和步兵军的部队从西面进攻基辅城
区。伞 降梯 队的 1000多 人从280公 里外的基
地起飞 ,同 时实施伞 降后为后续部 队肃清
登 陆场 ,作 为 主力 的2个 步兵团在成功机 降
后将与2个 伞兵团一道完成上级赋予的作 战
任务 。西方军事观察员被允许观摩 这 次演
o77
 ■ 采 用 战 前 标 准 迷 彩 涂 装 的I37A水
陆坦克 。

习 ,英 国军事 观察 员 维 沃少将 (后

被 晋升 为 陆军 元 帅 )在 报告 中这 样
“
写道 : 我 们被邀请参 观一个大约
1500人 的伞 降行动 ,这 些伞 兵们扮
‘ ’
演 蓝军 ,伞 降着 陆后他 们将 占

领 一 条 河流上 的渡 口并 以此 阻止 一
‘ ’
支来 自 红军 步兵 军 的推进 。被
‘ ’
阻止 的 红军 步兵 军本来 是被 派

去 执行 反突击任务 的 。虽然这 次伞

降行动 的战术 意义值得怀疑 ,但 是

伞 降过程 本 身还是 十分壮观 的。我

们被告 知 ,伞 降行 动 中没有 发生人

员伤 亡 ,我 们 当然也 的确是没观察

到有人受伤 。实 际上据 我们观察 ,

伞兵们在伞 降之后 的战斗动作 十分

整 齐 干 练 ,他 们 一 般 总 是 2人 一 组

行动 。毫无疑 问他 们是 经过精 心挑
吐 选 的士 兵 ,并 且 已经受 到过几个月

的训练 。在第 一 波伞 降结 束后就 立

即开始 了机 降 。伞 兵 们在 空 降后花

了相 当的时间来 收拢兵力 ,第 一 次

伞 降完 成 1个 半 小 时 以后 仍 有 一 部

分 兵力 没有 收拢 ,而 此 时聚拢 的伞

兵 主力 已经开始 战斗 一 段 时间 了。
■ 1935年 基 辅 大 演 习 中令 人 震 惊 的 一 幕— — 由一 架TB-3 伞 兵 们 配 发 的主 要 武器 是 1支 步枪
4M-17F重 型 轰 炸 机 空投 至 水 面 的 一 辆 ⒎ 37水 陆 坦 克 。 早
(或 者 是轻 型 自动枪 )和 少量 弹药及
在 193s年 之 前 ,苏 军 便 利 用TB-1和 TB3轰 炸 机 进 行 了大
量 轻 型 坦 克 的 空运 、 空投 试 验 ,甚 至 成 功 地 将 T3T坦 克
补 给 。苏联 人告诉 我们 ,那 些经验
空投 到 水 面上 ,以 便 能 以较 短 的 时 间投 入 战 斗 。
较少 的伞 兵们是与他 们 的武器分开

o78
 第三 传奇的背后并非总足浪汪
=
”Φ
空降的。 械化军。特别是在最后阶段 ,当 骑兵军出现
然而 ,虽 然基辅大演 习在 空降兵 的使 在机械化军左翼位置 时 ,第 45机 械化军军

用方面积累了大量成功经验 ,但 令图哈切夫 长原打算抽 回第 135摩 步旅掩护侧翼 ,主 力

斯基苦恼的是 ,具 有较多成建制机械化部 队 133、 134机 械化旅继续进攻当面步兵 ,但 是

“ ”
的 红方 表现反而不如用骑兵担任快速集 在完成调整前 ,骑 兵军就完成 了进攻集结发
“ ” “
群发展胜利的 蓝方 。演习过程 中 , 蓝 起了先敌突击 ,表 现出了更快的速度与灵活
”
方 原计划用把第 2骑 兵军投人 由步兵军打 性。
开的缺 口发展胜利 ,但 是缺 口不够大 ,通 过 基 辅 大 演 习 的结 果 ,充 分 证 明 了一

缺 口的各先遣支队抢 占了渡 口,可 是主力过 点—— 图哈切夫斯基的大纵深理论是一 门极

“ ”
不来。而此时 红方 按照演习计划判断敌 为高超的战争艺术 ,要 想理解并将之运用纯

骑兵军主力 已经渡河 ,于 是投人了把手头的 熟悉 ,绝 不是一朝一 夕之功便可 以实现的。

“ ”
一个骑兵师投人河对岸试图威胁 蓝方 快 如果机械地按照纸面条令 ,而 非战场实际情
速集群的后方 ,结 果遭到还未渡河的骑兵军 况行动 ,其 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要知道 ,

“ ”
主力一顿狠揍。而后 红方 在另一方向展
开反攻 ,但 是机械化军在对方步兵军逐次抵
“ ”
抗下未达成突破 ,相 反 蓝方 因不再受到
干扰 (执 行这一任务的第 9骑 兵师在前面对
一整个军的战斗中被导演部判定失去战斗力
大纵深作战理论的立论基础是 突破 口理论 。
这个所谓的突破 口理论就是将进攻部分分为
几个梯 队 ,其 中第 一 个梯 队主要 由步兵组
成 ,在 炮兵、航空兵火力准备之后 ,在 诸兵
种协同突破敌人防线 ,扩 大并巩固突破 口 ,

了)及 时将骑兵军调 回 ,通 过一 个相当漂亮 第二个主要 由装 甲部队和摩托化部队组成的

的战场机动 ,移 动到了对机械化军的侧翼构 梯 队 ,主 要任务便是穿过这个突破 口,并 向

成威胁的位置 ,迫 使机械化军停止进攻掉头 纵深发展胜利。但这是一个没有考虑到对手

抗击。由于演习计划 中并未包括 大机械化部 反应的静态模型 ,图 哈切夫斯基之所以在政

队与骑兵部 队的遭遇战内容 ,所 以演习至此 治处境愈发艰难的情况下 ,仍 然置极大争议

“ ”
中止 。然而纵观整场战役 , 蓝方 第2骑 于不顾而连年举行大规模的诸兵种合同作战
“ ”
兵军的表现显然大大优于 红方 的第弱 机 演习 ,主 要 目的就在于希望按照未来战场的

“ ” “ ∞
①1935年 演习中的 蓝方 为夺取基辅地域内的第聂伯河渡 口,阻 止 红方 预各队由纵深开进,9月 14日 在距基锥不远

的布罗瓦勒地区举行了人类史上空前规模的空降。经过加强的空降兵第3旅 的四个特种营 ,共 1188人 在 1小 时50分 钟内实施

了武装伞降,攻 占了机场 ,随 后由步兵第59师 的第躬 、⒛两个团17弱 人以及包括坦克、火炮在内的重装各顺利通过机场机
“
降。这次空降演习震惊了世界军界 ,作 为演习特邀观察员的英国将军维沃表示 : 假如我本身不是这次演习的目击者 ,我
” “
到任何时候也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举动竟然是可能的。 法国将军卢阿佐则说 : 我认为 ,我 在基辅附近所看到的大规模
”
军队伞降是世界上史无前例的事实。
o79
实 际 ,对 这个理想化 的静态模型进行修 正 , 说给图哈切夫斯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更 给
而 并 非这 位 年 轻 元 帅 如何 好 大喜 功 。事 实 伏罗希洛夫等人提供 了反对红军机械化——
上 ,完 全可 以想象 ,如 果按照那个理想化的 也就是大纵深理论的绝佳 口实 (从 一开始 由

静态模型 ,在 实 战中当第一梯 队突破突破 口 图哈切夫斯基决定 由其老部下 ,乌 克 兰军区

时 ,必 然会遭到敌人反冲击 ,封 闭突破 口
第 二 梯 队还需付 出很大 的代价来继续突破
才能进人纵深机动 。所 以 ,早 在基辅大演 习
之前 ,红 军 内部对 此就分为 了两种看法 ,一
种看法是等突破 口还 没有完全突破 ,但 是 已
经取 得决定性 的进展 时 ,就 投人第 二 梯 队
协助第 一 梯 队完成 突破 ,并 发展胜利 。第 二
种看法就是要第 一梯 队完成突破 ,拓展 并巩
“ ”
, 司令亚基尔同时兼任 红方 指挥员和演习
, 总导演来看 ,即 使不用花什么心思也能看出
演习的设计者 图哈切夫斯基对 1935年 基辅大
演 习期待 的似乎是完全不 同的另外一种结
果)。 于是在 1936年 秋 ,图 哈切夫斯基决定
, 在 白俄罗斯军区举行另一次大演习 ,理 由是
测试乌克兰演习中没有的那些科 目,以 便对
新的作战条令进行进一 步的检验—— 当然 ,

固突破 口之 后 ,再 投人完整 的装 甲部 队发展 真正 的 目的是推翻之前基辅夏季大演习中所

“ ”
胜利 (所 以又称为纯突破 口理论 )。 显然 ,在 取得的那些不合时宜的 结论性成果 。
°
战争实践 中 ,往 往采用第 一 种更为有利 (所 演习在 白俄罗斯军区司令乌博列维奇
以 ,在 二 战 中红军 的进 攻 梯 队往 往 不 是 两 的指导下进行 ,主 要探讨合成机械化步兵、
个 ,而 是 三 个 甚 至 四个 )。 但何 时投人 发展 步兵 、骑兵、航空兵和空降兵在这次演习中
胜利的第 二 梯 队 ,既 是指挥官对 战场时机把 演练了大纵深作战和克服河川障碍的战法。
握 能力 的考验 ,也 是 能否获得胜利 以及 战果 红军三位最高领导人 ,国 防人 民委员伏罗
大小 的关键 。不幸 的是 ,并 不是所有 的红军 希洛夫元帅、第一 副人 民委员图哈切夫斯基
指挥员都是天才 ,而 即便是富有天分 的指 挥 元帅 ,总 参谋长叶戈罗夫元帅悉数出场 。英
员 ,在 没有 经历 战火洗礼 的情况下 ,由 于经 国、法国、捷克斯洛伐克的军事代表团也应
验 的缺失 ,对 投人第 二 梯 队的时机也是难 以 邀参 加 。从人数上讲 ,参 加这 次大演 习的
把握 的。 兵力要 比去年 9月 乌克兰军区的那一 次大演
另 一方 面 ,基 辅 大 演 习 的结果 也 可 以 习稍微少些 ,不 过在投人技术兵器规模上 ,

①伊耶罗尼姆 彼得罗维奇 乌博列维奇的情况。他 1896年 1月 出生在立陶宛 ,1915年 大学二年级时应征人伍 ,成 为康斯坦

丁炮兵学校学员 ,1916年 夏季作为少尉赴罗马尼亚前线 ,1917年 3月 加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内战中历任师长和集团军司
令 ,19” 年任远东共和国人 民革命军司令。之后历任多个军区司令 (1925至 19刃 年任北高加索军区司令 ,1928至 19” 年任
莫斯科军区司令 ,1931年 起任 白俄罗斯军区司令)。 1929年 起至 1931年 担任了红军首任军械部长。20年 代他曾短期在德国进
修 ,参 加德军演习和野外作业。他在红军内以组织训练的能手著称 ,以 喜欢用突然袭击的方式检查战备情况而受到下属敬
畏 ,在 红军的全部军区司令中,在 提高下属兵团指挥员和司令部战役战术水平方面 ,他 获得的评价是最高的。

o80
 第 三幸 传 奇的背后 并非总是浪漫

可 以说是苏联历史上空前的一次。参加这次 习可以说将是36年 公布的 《工农 红军暂行野

演习的除了步兵 、骑兵和炮兵部 队外还有 8 战条令》里所确定纵深战斗原则的一次全面

个机械化旅共有超过 1300辆 坦 克参加 。要 展现。可 以想象 ,当 上千辆坦克发动时仿佛

知道 当时红军 一 共也不过 14个 机械化旅而 会把野战帐篷震倒股的地面颤动 ,空 降前几

已 (另 有 3个 正在组建 中),也 就是说这次演 百架 四引擎轰炸机 (虽 然在空降兵理论和实

习一 口气就把 红军过半的家底亮了出来。如 践方面苏联都走在世界前列 ,但 是苏军当时

果说 1935年 在乌克 兰 ,演 习科 目更加偏重加 没有专用的运输机 ,除 了小型特种渗透用轻
强有 坦 克 的诸 兵 种

部 队对 驻 垒 防御 地

域 的突破 ,以 及 随
之 而 来 的进 攻 方 发

展 突破 以及 防御 方

消 除 已突 人 己方 后

方 的敌 军 的话 ,本

次 演 习科 目则 包 括

了集 团军 战役 中的

遭 遇 战 (包 括 坦 克

兵 团和骑兵兵 团)、

冲 击 并 突 破 防御 地

域 、后 续梯 队发 展

战果 、消 灭 机 场 上

敌 航 空 兵 的空 中 战

役 、集 团军 突 击 群

对 突人 之 敌 实 施 反

突 击 并将 其 包 围 。
■ 进行 空 降作 战训 练 的TB3。 尽 管 图哈 切 夫斯 基 与主 管 苏联 空 军 的 阿利
第 47空 降旅 也 将 再 克斯 尼 斯 之 间在 观 念 上 并 不 完全 吻 合 ,但 作 为 红 军 现代化 改造 的总设 计
次展示去年在 乌克 师 ,苏 联 空军 还是 十分重视 对 伞 兵这 一新 兴兵种 的建设 。在 19"年 之前 ,

列 宁格 勒 、 基辅 以及 白俄 罗斯 军 区分别 组 建 了 自 己的 伞 兵旅 ,主 要 装各
兰 震 惊 世 界 的苏 联 了TB3与 k5两 种 飞机 用于 人 员及 装备 运输 。随 着TB3数 量 的增加 ,苏 联
伞 兵部 队的作 战能力 也在 不 断提 高 ,以 白俄 罗斯 军 区为例 ,在 19狃 年 的演
大规模混合 空 降能
习 中 ,该 军 区伞 兵部 队一 次可 空投 900名 伞 兵及 其装备 ,而 到 了1935年 ,

力 。总 之 ,这 次 演 这 一 数 字 就 变为 了1800名 。
型教练机外 ,运 输和空投任务通常由轰炸机 疑。事实上 ,所 有职业 军人都明白这样一个
执行)穿 过头顶时震耳欲聋的轰鸣 ,代 替高 道理 ,仗 是打出来的 ,而 不是在地 图前比划
炮射击的烟雾火箭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烟迹 , 出来的 ,刚 刚出炉的PU36需 要 一 个像模像

伞兵跳伞时 ,漫 布在蓝色天空中绽开的白色 样的真 正 战场来淬火成型。PU36的 最大 问

浪花 ……这一切将给观礼台上的红军高层及 题在于它只提出了使用坦克作战的最宽泛的

外国军事观察员以怎样的震撼。于是在精心 指导原则 ,却 没有也不可能预见到坦克部队

的导演下 ,自 俄罗斯大演习也终于达到了图 在战斗中将遇到的实际的各种困难。图哈切

哈切夫斯基的 目的—— 它似乎向人们表明 , 夫斯基对此当然是心之肚明—— PU36需 要

1936年 红军暂行野战条令 中具体规定的纵深 更多的机会去修正与完善 自己。然而 ,政 治
战役法理论在当时已经达到了相当完善可行 形势的突然恶化却已经不允许这样作了。此
的程度。 时身处敏感政治旋涡中的图哈切夫斯基 ,每
天在诚惶诚恐的煎熬 中度 日。

风丽欲来 1934年 12月 1日 ,联 共(布 )中 央政治局

委员、中央书记、列宁格勒州委书记基洛夫
然而 ,像 大纵深这样如此复杂的理论 , 在列宁格勒斯莫尔尼宫走廊上被人从背后开
真的在几次声势浩大的演习中就能够成熟完 枪暗杀了。当天晚上 ,斯 大林 、莫洛托夫、

善起来 ?大 规模军事演习花钱多 ,声 势壮 , 伏罗希洛夫、叶若夫、雅哥 达、 日丹诺夫等

影响大 ,高 级将领都喜欢 ,但 是老实说 ,到 专程从莫斯科赶赴列宁格勒 。斯大林亲 自对
底有多少实际的军事意义很难说 。当时的总 凶手进行了审讯 。暗杀事件激起了苏联全国

参军事学院院长沙波什尼科夫便认为 ,图 哈
切夫斯基在乌克兰与 白俄罗斯搞的这种超大
规模的演习 ,效 果与花的钱根本不成 比例 。
如果从提高司令部水平或者检验 军事计划
的角度 ,那 么还不如组织首 长 一司令部演
习 ,如 果单纯提高部队技战术熟练程度 ,那
么不如组织小规模的实弹训练。所 以在苏军
内部 ,除 了以伏罗希洛夫与布琼尼为代表的
公众的极大的震动和愤慨。几天以后 ,根 据
斯大林的提议 ,苏 联 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人 民
委员会通过了 《关于修改各加盟共和国现行
“
刑事诉讼法典的决议 》 ,其 中写道 : 对各
加盟共和国现行刑事诉讼法典在侦察和审理
恐怖组织和对苏维埃政权工作人员进行恐怖
活动有关事 宜进行如下修改 :1。 有关这些
案件 的侦察 工作不能超过十天 ;2。 控告结

军事保守派外 ,红 军 内部很多原则上赞 同图 拾在正式开庭审判前 一昼夜交 给被告 ;3,

哈切夫斯基理论的年轻少壮派军官 ,同 样对 原告 、被告双方都不参加 审判 ;4.不 接受

这么连年搞大型军事演习的真实意图充满怀 判决 上诉书和赦免请求书 ;5.极 刑判决被
o82
 第三 传 奇的背后 并非总足浪汪
=
”
宣布后立 即执行 。 在列宁格勒 ,立 即采取 多人所看不惯。尽管 1934年 ,在 党的第十七

了行动。12月 28日 ,枪 杀基洛夫的凶手尼古 次代表大会上 ,他 被选为 中央后补委员 。

拉耶夫连同其他 13名 同谋犯 由苏联最高法 院 1935年 ,他 荣获最高军衔—— 苏联元帅。但

军法科进行 审判 ,他 们均被 宣 判有罪而处 他仍未感 到斯大林对他 的充分信任 。事实

以死刑。基洛夫案件发生后 ,1935年 1月 18 上 ,不 论是一手提拔了图哈切夫斯基的斯大

日,联 共 (布 )中 央就基洛夫暗杀案向各级党 林 ,还 是其他任何人 ,恐 伯都不能讲 出任何

“
组织发出一封秘密信 。信 中说 : 必须肃清 有关图哈切夫斯基的坏话 。但是有些领导人
机会主义的泰然 自若 ,这 种态度是从这样的 对他却坏有戒心 ,关 系冷淡 。斯大林管他叫

错误假定出发的 :随着我们力量的增长 ,敌 好作空洞计划的人。不知是斯大林真地认为

人似乎会变得愈来愈驯服和不伤害人。这种 图哈切夫斯基的思想不切实际 ,还 是故意找

假定是根本错误的。它是右倾的死灰复燃 , 词 ,以 发泄他对这位年轻的、好吵嘴元帅的
它要大家相信 ,敌 人将悄悄地爬进社会主 不满 。但确定的是 ,一 旦在斯大林的心里产
义 ,他 们最后会变成真正 的社会主义者 。布 生了这种令 人不快的感情并且 日益加重 ,那

尔什维克不应当高枕无忧和粗心大意。我们 么他本人大概也很难说清这一点了—— 图哈

需要的不是泰然 自若 ,而 是警惕性 ,真 正布 切夫斯基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 点。年轻的元

尔什维克的革命警惕性 。必须记住 ,敌 人的 帅感到 ,一 年前开始 的那场政治风暴 ,大 有

处境愈是绝望 ,他 们就愈想把极端手段作为 愈演愈烈之势 ,而 且其阴云正慢慢聚集在 自

他们反苏维埃政权斗争的垂死挣扎的唯一手 己的头上 (肃 反无限扩大 了 ,肃 反运动扩大

”
段 。必须记住这 一 `点 ,必 须保持警惕 。 根 到军 队当中只是 一 个时间问题 )。 在这个背
“ “ ”
据这一信件的要求 ,各 级党组织都开展 坦 景下 ,虽 然历史 J恰 如其时 地为图哈切夫
”
白和 承认 错误 的运动 ,许 多人 承认 自己 斯基在西班牙准备了这样一 场战争来检验并
“ ” “ ”
警惕性不高 , 和敌对分子有联系 , 修正 自己的理论 ,然 而 ,其 结果却是所有人
不少人被开除党籍和被捕 ,其 中大多是原先 都始料未及的 ,带 着忐忑的心情 ,年 轻的元

的反对派分子。在这期间 ,根 据党 中央的指 帅将 目光投向了伊 比利亚半岛……

示 ,对 所有党证进行 了一次审查 。恐怖 的

“ ’
肃反 运动开始了 !而 这场残酷的政治运
动 ,很 快便波及到了军队。
由于桀骜不逊的性格 ,再 加上与 红军氛

围多少有点不符 的贵族作派 ,图 哈切夫斯 基

以过于特立独行的做事 风格早为高层 中的很
o83
苏联装 甲兵 建军 史
 第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二
=
些履 带 式怪 物在 军 队 中的光 明

前途 打 下很好 的铺 垫 。然 而 ,

在 硬 币的另 一 面 ,一 些 目光 更

为 尖 刻 的军事评 论 家 却指 出 ,

考 虑 到这 场 战争 的特殊地 理环

境 、乏善 可 陈的 战术运 用 ,以

及所 投人 装 甲部 队本身 的规模

限制 ,在 西班 牙 战场上所取得

的这 些 经验 是否 具有普遍 意义

便成 了 一 件相 当值 得 怀疑 的事

情 。不过 比军事评 论 家们 间的

争论更 重要 的是 当这 场伊 比利

亚半 岛上 的惨 烈厮 杀尘 埃 落定

之后 ,通 过 大量 以鲜 血 为 代 价

换来 的经验 ,苏 联 红军对 于 自

身装 甲力量 建设 在 技术层 面得

■出现在马德里街 头的⒎“ 19冗 年型坦克 。 出了相 当正 确 的结论 ,然 而在

1936年 至 1939年 ,西 班 牙第 二 共 和 国 战役 乃 至 战略层 面这 些 经验 却被 忽 略 、误

爆 发 了规 模 空 前 的 内战 ,并 由此搅 动 了整 解 ,乃 至 严重扭 曲 !至 于这一切 的结果 ,则

个 世界 。毋 庸 置 疑 的是 ,无 论 这 其 中的得 在 1941年 6月 ” 日以后的4年 中 ,得 到了众所

失成 败 ,两 次世 界 大 战 间苏 联 装 甲力 量 在 周知 的残酷考验与修 正 。于是 ,每 每掩卷而

伊 比利 亚 半 岛 的初 试 锋 芒 ,都 为 当 时 正 在 思 ,脑 海 中必 然浮现的一 个 问题便是 ,事 情

酝 酿 中的新 军 事 技术 与理 论 变 革 提 供 了绝 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 ?

佳 的参 考 范 本 ,并 为 后 世 军 史学 家 与 军 事

爱好 者 们 所 津 津 乐道 。尤 其对 当 时 一 些持 苏联装甲部队的到来与编成情况
乐观 态 度 的军 事 评 论 家 而 言 ,作 为 一 战后

装 甲力 量 首 次 成 建 制 的大 规 模 运 用 (相 对 1936年 7月 18日 清晨 ,一 架 由英国人驾

而言 ),西 班 牙 内战 中苏 联 装 甲力量 那远 非 驶 的飞机从西班牙属地加那利群 岛偷偷起

成 熟 的表 现 ,似 乎 也 足 以为 他 们 所 鼓 吹 的 飞 ,升 空之后转向东北方向。经过一千多公

机 械 化 战争 理 论 提 供 有 利 的注释 ,并 为 这 里飞行 ,便 神秘地降落在西属摩洛哥的德士

安 。舱 门打开 ,首 先走 出来 的是一位身穿戎 扬的旗帜 ,只 有当地驻军的几个主要头 目。
装 、面带杀气 的军人 ,他 就是西班牙加那利 他们见面后简单寒暄了几句 ,便 分别钻进两

驻军司令 弗朗西斯科 ・佛 朗哥将军 。在机场 辆黑色轿车 ,匆 匆驶向德士安驻军司令部。

迎接佛 朗哥 的 ,没 有欢呼的人群 ,也 没有飘 按照事前计划 ,佛 朗哥于当天下午 向报界发

“ ”
■ 1936年 ,政 变成功 ,佛 朗哥在 被 推举 为 西班 牙 国家政府 的首脑 就职 时的照 片 。佛 朗哥 ,

西班 牙前 国家元首 G939-19乃 ),长 枪 党首领 ,法 西斯 军 人独 裁者 。 18” 年 12月 4日 生 于埃 尔 费

罗尔军官家庭 ,1975年 11月 ⒛ 日卒 于马德 里 。佛 朗哥 1907年 入 步兵 学 院学 习 ,1912年 赴摩洛哥 参
加 西班 牙殖 民战争 ,1915年 升 为 少校 ,19冗 年晋 升为准将 。在 普 里 莫・ 德 里 维拉 军 事 独 裁 时期,

任 萨拉 戈 萨军 事学 院院长。1931年 西班 牙第二 共 和 国成 立后 ,被 取 消现役 军 人 资格 。 193s年 ,保

守势力 控制共 和 国 ,被 重用 ,19纱 年晋 升 为 少将 ,193s年 任 陆 军参谋 总 长 。19%年 2月 西班 牙举
行 大选 ,人 民阵线获得胜 利 ,因 率 军镇 压 摩 洛哥 人 民起 义和 阿斯 图里 亚斯 起 义时表 现 强悍 ,佛
朗哥在 西班 牙军界 享有 很 高声誉 。 同时另 一 方 面 ,佛 朗哥 虽然是 职 业 军 人 ,但 却 有 着 强烈 的政
治野 心 ,同 西班 牙 法 西斯 组 织长枪 党关 系极 为 密切 。所 以 当西班 牙人 民阵线政府成 立之后 (人 民
“ ″
阵线 政府 基 本 上 是 以 西班 牙共产 党为主 的左翼 力量联 合政府),就 将 心 存 敌 意 的 大右 派分子
佛 朗哥 由陆军参谋 长贬 为加 那 利群 岛驻 军 司令 ,迫 其 远 离首都 马德 里 。1936年 7月 18日 佛 朗哥 发
动反 对 人 民阵线 政府 的武装叛 乱 ,在 德 国希 特勒 和 意 大利墨 索里尼 的 支持 下 ,镇 压 人 民反 对 法
西斯 的斗争 。1936年 10月 1日 ,任 陆 、 海 、 空三 军 大元 帅 。经过近3年 内战 ,1939年 3月 21日 ,佛
朗哥 军 队 占领 马德 里 ,推 翻 共和 政府 ,建 立独 裁 统 治 。佛 朗哥 自任 国家元 首 ,取 消其他 一 切 政
党 ,法 西斯 政 党长枪 党为唯 一 合 法政 党 。逮捕 、 枪 杀共产 党 以及 进 步 人 士、 大批 西班 牙人 流亡
到 欧洲 及拉 美各 国。 第二 次世 界 大战期 间 ,派 遣蓝 色师 团 配合德 国进攻 苏联 。19硐 年 宣布 西班 牙
为君 主 国 ,佛 朗哥 为终身 国家元首 。

o86
 笫四 西班牙 内战 中的苏联装 甲力Ι
=
表了一个措词强烈的反政府声明 ,宣 称他将 为地 中海通往大西洋咽喉的西班牙这块战略

领导西班牙之军队摧垮人 民阵线政府 ,阻 止 要地 ,以 便在未来对英法作战时能处于极其

西班牙的无产阶级革命 ,以避免西班牙遭受 有利的地位 ;二 是想 以西班牙作为新武器的
“ ”
赤化 。佛 朗哥的这一声明 ,标 志着西班 试验场 ,以 便为未来发动世界大战做准备 。
牙内战的正式开始 。 德 、意法西斯公开的武装干涉开始时 ,首 先
西班牙 的军 队一 向掌握在贵族地 主资 用飞机 、船只帮助佛朗哥的叛军主力渡过直
本家子弟手 中 ,共 和国成立后 ,仅 仅要求他 布罗陀海峡进人西班牙本土。与此同时 ,大
们宣誓对之效忠 ,没 有改组。因此 ,佛 朗哥 批坦克、飞机 、大炮等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
将军于 1936年 7月 18日 在西属摩洛哥发动的 送 给叛军 ,并 出动轰炸机 闯进 西班牙 的领
叛乱之后 ,立 刻得到各地驻军及法西斯组织 空 ,对 和平城市和居 民实施狂轰滥炸。接着

长枪党等右派集团的响应。叛乱在西班牙各 法西斯 正规军也踏上了西班牙国土 ,与 叛军

大城市蔓延 ,这 时共和国军队的SO%官 兵被 一起进攻西班牙政府。由此西班牙民主主义

叛乱者所控制。叛乱因为早有预谋 ,而 且是 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国内战争就演变为一场国
在国际反动势力支持下进行的 ,所 以一开始 际性的反法西斯战争了。叛军在得到德 、意
进展颇为顺利。佛朗哥统率的摩洛哥军团由 公开支持、取得了大量军事装备和人力补充

南向北 ,莫 拉率领的正统派和保皇党军队由 后 ,于 1936年 8月 13日 攻 占了西南重镇 巴达

北向南 ,企 图南北夹击首都马德里 ,迅 速夺 霍斯 ,南 北两支叛军会合 ,然 后挥兵直指马
取政权。然而 ,广 大人 民群众痛恨君主制度 德里。共和国处境逐渐恶化 ,位 于全国中央
和法西斯主义 ,珍 惜革命的初步成果 ,积 极 的首都马德里处于三面受敌的境地 中。于是
响应人 民阵线的号召 ,纷 纷 自动起来保卫共 在 内战打响不久形势就开始对共和国政府不
和国 ,民 警部队和忠于共和国的军队同叛军 禾刂
。
展开了英勇顽强的战斗。爱国军 民的浴血奋 内 战爆 发 以后 ,西 班 牙 共 和 政 府 遭
战 ,使 得马德里、 巴塞罗那、巴伦西亚等 中 到周边各 国的 经 济封锁 ,粮 食 、燃料和武
心城市的叛乱先后被 迅速平定 ,叛 军的速胜 器 皆十分短 缺 ,特 别是匆匆组建 的共和 国
计划破产。然而 ,这 样的好景并没有持续很 人 民军从兵员素质 到装备情 况都很糟糕 ,

长时间。正当叛乱几乎失败之时 ,德 、意法 几乎没有 自己的空军与装 甲力量 ,职 业军

西斯 眼看 西班牙反动派 的叛乱难 以获胜 , 官更是极度 缺乏 ,甚 至于连最起码 的弹药

便不惜撕下伪装 ,于 1936年 8月 公然支持叛 供应也是捉襟见肘 ,实 际上此时的人 民军

乱 ,并 武装干涉西班牙。德 、意法西斯武装 需要被彻底 的重新武装才能被称为军 队。

干涉西班牙有其战略意图。一是想控制住成 对此苏联红军情 报局十分清楚 ,若 不能及

时得 到强大 的国际援助 ,在 法 西斯德 国、 决 ,只 有少量 留守人员承担 了巨大而繁重
“
意大利和叛军的 内外夹攻 下 ,西 班牙共和 的工 作 。不过尽管如此在整个 X” 行动

国人 民军定然难 以支撑 。在这种情况下 , 期间 ,苏 联 向西班牙共和军交付 的物资无

1936年 9月 ,根 据苏共 中央政治局及斯大林 论是种类还是数量仍然达到 了一 个很高水

的指示 ,苏 联政府对 西班牙共和 国的军事 平 。据 统计 ,整 个 西班牙 内战期 间苏联 军

援助计划开始着手制定 。苏联两个对外情 援总量如下 :1227架 飞机 、 1206辆 坦克 、

报机构参与 了计划 的草拟 ,它 们 一 个是属 60辆 装 甲车 、 196门 中 口径火炮 、340门 德

于军 队系统 的总参情 报局 ,一 个是具有浓 制轻型火炮 、3600挺 重机枪 、3150挺 轻机

厚政治色彩 的内务人 民委员部外事局 。9月 枪 、 16万 支步枪 、 12万 枚手榴弹 ,外 加数
14日 ,这 两个局 的局 长谢苗 ・乌里茨基和 万发炮弹和几百万发子弹 (根 据资料来源不

阿布拉姆 ・斯卢茨基分别在 此计划上签 了 同 ,数 据可能有 出入)。

“
字 。苏联情 报部 门特殊 的 X” 行动开始 1936年 9月 ,第 一艘满载50辆 T-261935
了。斯大林亲 自下令 ,将 对 西班牙 的整个 年型轻型坦克及 51名 志愿者 (来 自苏联 红
援助计划交 由军事情 报机关具体落实 ,并 军坦 克部 队的技术骨 干 )的 苏联货船 ——
“ “ ”
在那里成立 了一 个 X” 特别处 。 1937年 3 共青 团员 号离开塞 瓦斯 托波尔 ,经 历
“
月 13日 ,乌 里茨基呈报了向 X” 国提供军 十几天 困难重重的航行后 ,于 1936年 10月

援 的详 细说 明 ,传 阅的范 围为苏联军事和 12日 抵达共和 国控制下的西班牙喀他赫纳

“
政治高层领导 。 X” 行动的基本 内容是 , 港 ,自 此苏维埃 红色装 甲力量 正 式踏上 了

向西班 牙共和军提供军事技术装备援助 , 西班牙 的 土地 。但需要 指 出的是 ,虽 然最

挑选 并派遣军事顾 问和专家 ,帮 助西班牙 初苏联 曾打算 向西班牙派遣 正 规军 ,但 后

共和军制定作 战计划 ,在 苏联军校培训西 来这个想法遭 到 了否决 ,转 而决定只派军

班牙 空军飞行 员 、坦克手和炮 兵 ,并 督导 事顾 问、专家和志愿者 ,所 以共青 团员号

主要 由技术兵种组成 的苏联 红军志愿者直 上的这 51名 志愿者 并非是直接作 战人员 ,

“ ”
接参与作战。 而是机械师 与教官 。而在 共青 团员 号
“
可想而知 , X” 军援行动 内容庞杂 , 抵达 西班牙 的两周前 ,苏 联驻马德里大使

不仅援助内容多 ,而 且行动持续时间长 ,红 馆武官旅级指挥员 弗拉基米尔 ・格尔热夫

军情 报局为此投人 了极大 的精力 。在 1937 已经在离该港 口约 90公 里处 的偏僻小镇 阿

“
至 1938年 期 间 ,正 值 席 卷 苏 联 的 大 清 科尼为其 建立 了一个装 甲兵训练 中心 ,以
”
洗 高潮 ,军 事情 报局许多人员 还未来得 便在 当地为共和军培训 自己的坦克乘员 (整

及完成此行动 ,就 无辜地遭 到逮捕甚 至 处 个 西班牙 内战期 间 ,阿 科尼 一 直是西班牙

o88
 第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丑
=
°1936年
共和国最主要的装 甲兵培训基地 )。 治 方 面 的考 虑 ,苏 联 政 府 最 初 曾 经 三 令 五
10月 15日 ,不 顾 一路旅途劳 顿 ,在 红军 旅 申 ,在 1936年 10月 底 之 前 ,是 绝 对 禁 止 苏

级指挥员西蒙 ・克瑞沃辛的高效指挥 下 , 联 志 愿 人 员 (飞 行 员 除 外 )直 接 参 与 战 斗

阿科尼装 甲兵训练 中心 以令人 吃惊 的战时 行 动 的 。可惜 的是 ,佛 朗 哥 法 西 斯 叛 军 对

速度投人 了使用 。然而 ,马 德里城下令人 马 德 里 的疯 狂 围攻 已经 使 战局 到 了无 可 喘

绝望 的战况打乱 了苏联人 的计划 。出于政 息 的地 步 ,这 使 政 治 上 的 谨 慎 变 得 毫 无 意

“ ’
■ 共 青 团 员号 为 西班 牙共 和 国带 来 的 珍 贵
货物 —— T261935年 型轻 型 坦 克 。 经历 十 几 天
“
困难 重 重 的航 行 后 ,1936年 10月 12日 由 共 青
”
团 员 号运 载 的50辆 ⒎ 261935年 型 轻型 坦 克成
功 运抵 西班 牙喀 他 赫 纳 港 ,自 此 苏维埃 红 色装
甲力 量正 式踏 上 了西班 牙 的土地 。⒈“ 轻 型 坦
克是 当时 红 军 的标 准 步 兵 坦 克 ,并 且 是 二 次世
界 大战前 生产 最 多的 苏联 坦 克 。 实际 上 ,它 的
产 量 比30年 代 世 界 上 其 他 所有 坦 克 的总和 还 要
多 。⒈26是 许 可证 生产 的英 国维克斯 6吨 轻 型 坦
克 的翻 版 ,但 炮 塔 和 火炮 为 苏联 设 计 。 苏联 红
军和 当时 的 一般 欧 洲 国家 的做 法 一样 ,同 时使
用数种 用 于特 定 目的 的坦 克 。速 度 较慢 的⒎ zFD
坦 克用来为 红 军步 兵师 提供 支援 (即 相 当于英 国
“ ” ”
军 队的 步兵 坦 克 ),而 BT5“ 快速 坦 克 则
打 算 用 于骑 兵 部 队及 纵 深 突破 (即 相 当于 英 国
“ ”
军 队的 巡 洋 坦 克 )。 由于战争 的特性 ,⒎ “
1935是 战 争期 间送 往 西 班 牙 的 坦 克 的 主 要 型
号 ,占 总共331辆 中的⒛ 1辆 。⒈“ 用于支援 步兵
并 不理 想 。 它的装 甲薄 ,在 当时的反 坦 克 炮 面前显得很 脆 弱 。相 反 ,更 新 一代 的步兵 坦 克 ,如
“ ”
法 国的雷诺 R35和 英 国的 马 蒂 尔达 I型 的装 甲 防护要好 得 多。但⒎26在 火力上 占优 势 ,装 备
了一 门钙 毫米坦 克炮 ,比 同时代 的英法步兵坦克 的武器更加 强大。

①苏联志愿者及军事顾问进人西班 牙的主要途径有两个 ,陆 路经由法国领土进人 ,水 路经地 中海抵达卡塔赫纳港 ,只 有少

量苏联军事专家绕经 巴尔干和非洲。为了掩盖真实身份 ,这 些苏联籍志愿者全部持其他国家的假护照 ,有 些人甚至冒充他
国驻 巴塞罗那的外交官或商务代表 。苏联在西班牙的军事人员体系包括几个层次 ,最 高一层为总军事顾 问 ,下 一个层次的
顾问在共和军总参谋部各部 门担任要职。第三个层次为各方面军司令的私人顾问 ,先 后有 19位 苏联顾问担任过这种角色。
在同一层次上 ,各 方面军司令部有苏联顾 问 ,师 、团级指挥员也配备了顾问。在马德里 、巴伦酉亚、巴塞罗那等七座城
市 ,苏 联武器专家还深人到兵工厂 ,帮 助共和军制造枪械 ,并 对苏联战斗机的组装提供指导 。第四个层次为基本作战人
员 ,由 苏联红军 中抽调 的志愿者组成 ,包 括飞行员、坦克兵和水兵 。1936年 9月 ,苏 联飞行员的第 l轰 炸机大队在西班牙上
空首次亮相 ,直 接参加了马德里的战斗。同年 10月 ,苏 联提供的30架 高速轰炸机进人西班牙 ,从 而使在西班牙作战的苏联
飞行员达到300人 。据 目前俄罗斯保存的资料 ,在 西班牙内战期间 ,苏 联派遣了772名 志愿飞行员、351名 坦克手、100名 炮
“ ”
兵、刀名水兵、166个 通信兵、141位 工程师和技师 ,外 加⒛4名 西班牙语翻译。为对西班牙履行 国际主义义务 ,苏 联付
出了重大的代价 ,在 差不多们00名 轮流参战的军事人员中,牺 牲人数超过200人 。不过这场战争也锻炼了队伍 ,59人 被授予
“ ”
苏联英雄 称号 ,许 多人后来都成了苏联著名的军事领导人。
■ 19冗 年10月 马德里保卫战期间阿尔曼所部装备的⒈“ 193s年 型坦克 ,与 此前生产的各型孓“
相比,孓 “ 19ss年 型的最大特I点 在于车体与炮塔均全面采用了焊接工艺。
义 。法 西斯叛军从发动叛乱最初 时刻起 , 劣 ,其 中甚至有许多女兵 。 由于法 西斯 叛
就认为攻 占马德里具有重大 的政治及军事 军在兵力 ,特 别是在武器装备方面 占有 很
意义 。他们企 图以夺取首都来完成摧毁共 大优势 ,故 迫使共和 国人 民军不断后撤 。
和 国人 民军主力 ,推 翻共 和政体并在全 国 法 西 斯 叛 军 也 因初 战获 胜 而 陶醉 ,拼 命
建立法 西斯专政 的这 一主 要 目的。于是 , 扑 向首都 ,同 时还企 图由东南迂 回该城 。
贯穿整个 西班牙 内战的始 终 ,马 德里 一 直 1936年 9月 28日 ,叛 军 占领马德里西南托莱
是双方胶着 的主 战场 ,可 以说马德里保卫 多地 区 (马 德里 西南 70-80公 里 ),随 后成
战便是西班牙 内战的主线。 1936年 7月 ,叛 四路从 西面 、西南面和南面进逼马德里 。
军首次进攻马德里 。叛军在北面经瓜达拉 虽然共和 国人 民军经过英勇奋 战 ,粉 碎 了
马 山 ,在 西面沿塔霍河 ,同 时从两个方 向 叛军从行进 间攻 占马德里 的企 图 ,但 首都
实施 突击 。主要力量集 中在托莱 多方 向 : 的整 个 防卫 形 势 已经 到 了岌 岌 可 危 的地
2个 步兵师和 2个 摩洛哥骑兵 团在 50-70门 步 。在这种情况下 ,马 德里 防务 只能在频
火炮 、30-40辆 坦克和近 50架 飞机支援下 繁 战斗 中重新组 织起来 :首 先 ,人 民军最
实施进攻 。至于守卫 马德里 的共和 国人 民 高指挥部在首都 以西构筑了3道 防御地 区 :

军主力则是 由一些人数不多 的分散 的 民兵 第 一道距 城 ⒛ -35公 里 ,第 二 道距城 12-

分 队组成 的。这些部 队训练较差 ,装 备低 15公 里 ,第 三道位于城郊 ,其 次 ,新 的人

o90
 第四幸 西班牙 内战 中的苏联装 甲力Ⅱ

民军各 旅 开 始 在 后方 陆续 组 建 ,这 其 中 , 群 (技 术装备数 量不 明)。 但在经历 了 1936

新 到 来 的苏 联 飞机 与坦 克被 人 民军 最 高 指 年 10月 27日 一 次收效甚微 的战斗行动后 ,

—— 旅 级 指 挥 员 弗 拉 基 米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决定将 这几支装 甲分 队
挥部 寄予厚 望

尔 ・格 尔 热 夫 受命 从 阿科 尼 装 甲兵 训 练 中 暂 时置于 阿尔曼麾下 ,这 使这位苏联 红军

心 抽 调 人 员 及 相 应 的技 术 装备 ,组 织几 支 中的连级炮兵指挥员居然拥有 了一个实力

应 急分 队去 增 援 马德 里 前 线 。经过 一 番 努 ■第一次马德
力 ,6天 后 (也 就 是 1936年 10月 21日 ),共 有 里保 卫 战胜 利
后 共 和 国政 府
3个 小 规模 的装 甲战斗群被 从 阿科尼装 甲兵 发行 的 海报 。
训 练 中心 派 往 马德 里 前 线 ,它 们 包 括 :由 这 幅 海报 反 映
了第 一 次 马 德
苏 联 红军 连 级 指挥 员诺 瓦克 指挥 的第 一 特 里保 卫 战胜 利
后 当时人 们 的
别坦克连 (装 备 6辆 BA名 重型装 甲汽车及 7辆
精神 状 态及 乐
“
Tˉ 261933年 型轻型坦 克 );由 人 民军少 校维 观氛围: 革
命 同样 是 缤 纷
拉 卡 萨斯 指挥 的 一 个 人 民军 临 时 坦 克 排 “
的。不尽是 战
辆 T-261933);以 及 由红军 连级炮兵 指挥 员 斗 到 死 、 战
争 、 鲜血 、 痛
阿尔 曼 指 挥 的一 个 加 强 连 规 模 的装 甲战斗 苦 。 同样 还 有 欢 乐、 生活、 青春 。 我们 的西班
牙革命是 由欢 乐和 青春 筑成 的。所 以它会 取得
”
胜 利 。 那种 欢欣 ,年 轻和 生 活的热 情被 艺术
家的慧眼把握住 了。

■西班 牙 内战 中共和 国政府 出版 的海报 。 海报

可 以魔 术般 地把 战争 呈现在 人 们 眼前 ,因 此 它
们 是 那 些重 大 事件 的生动证 言。战争爆 发后 ,

生活 中 出现 了一 些 象征 性 的变化 ,比 如 街 道 的
重新 命名 ,冫u口 谈话 中的用词 lllu m"∝ 字 面意
“ ” “
思为 我 的女 人 ,在 西班 牙语 中就是 我妻
”
子 的意思 ,如 今称 为mi c° mpancra,意 为我
的伴 侣 ),海 报 的 突然 出现 与 这 些 变化 相 比 ,

毫无 疑 问扮 演 了类似 的 角 色。对 于那 个 时代
的 人 而 言 ,城 市 中墙 上 海报 的 出现提 醒 人 们
新 的现 实 降 临在 了他 们 的 身 上 ,显 而 易见 而
又如 此地 不 可 回避 。 从 这 些共 和 国海报 构 思
寓 意 之 深 邃 到 其 制 作 的精 美 ,共 和 国 宣传 工
作 的质 量 由 此 可 见 一 斑 。 这 些 海报 展 现 了 当
′
时 占据 人 们 精 神 生 活 的绝 大 多数 内容 。 其 中
许 多海报 是 由活跃 于战争 中的重要 组织和 机构
印制 的 ,那 个 时代 的许 多杰 出的艺术 家设计 了
它们 。
 11‖ ll11 :Ⅱ :Ⅱ ll

棚
〓〓
〓
懒

■西班牙内战 中共和 国政府 出版 的海报 。这场 战争是一场 内战也是 一 场革 命 。直 到这个国家变

成 法西斯主义的或社会主义的 ,否 则这场战争决不会 结束 。

强 劲 的加 强营 —— 人 民军第 1坦 克 营 (l临 时 和 1个 装 甲车连 。 10月 ,叛 军 、干涉军 2个 步

编 制 ,真 正 实 力 约 相 当于 苏 联 红军 的半 个 兵师和 2个 骑兵 团 ,在 60门 火炮 、50架 飞机

坦克 营)。 和 30佘 辆 CV33坦 克 支援 下 ,兵 分 四路进逼

马德里 。截至 1936年 10月 底 ,叛 军攻 占布鲁

阿尔曼坦克营在马德里保卫战中的 内特、平托、帕尔拉,以 及马德里附近许多

战斗经历 据点 ,但 人 民军方面也 已经积蓄起 了一 定 的

反击力量 。 1936年 10月 29日 ,共 和军在塞塞

1936年 8月 ,叛 军在德 、意干涉军支援 尼 亚地 域 对 由西 南 方 向进 攻 马德 里 的叛 军

下从葡萄牙边境 向马德里方 向发动进攻 ,先 集 团右翼 实施 反突击 。人 民军 6个 尚未组建

后攻 占巴达霍斯 、卡塞雷斯 、塔拉韦拉 、托 完毕 的新 编旅 (1,6万 人 )以 及 阿尔曼 的坦克营

莱 多 等 城 镇 ,将 南 、北 两 块 控 制 区联 成 一 (坦 克 15辆 )是 这次行动 的主力 。不过在此之

片 。9月 ,叛 军在 北部攻 占伊 伦和圣塞 瓦 斯 前 ,我 们先有必要对 阿尔曼本人进行 一 番 了

蒂 安 ,切 断共 和 国北 部 与法 国 的联 系 。 同 解 。这是 因为在援西的苏联红军军官 中 ,无

月 ,意 大利还 派 出了装各 CV33坦 克 的大批 论是从 出身背景还是 经历来 看 ,阿 尔曼都不

“ ”
顾 问 ,他 们身穿 西班牙 外籍军 团的军服 简单 。其实 ,如 果稍微 留心 一 下姓名我们便

参 加 战斗 。后 来 ,经 过培 训 的 西班 牙 人 接 可推 断出 ,阿 尔曼并非俄罗斯人 ,事 实上这

替 了意大 利人 ,建 立 了叛军 的 CV33坦 克分 位性格 热情似火 的红军指挥员 出生于俄 国沙

队 ,而 意大利则组成 了独 立 的志愿军 团 ,在 皇统治 下的拉脱维亚 ,但 在 1917年 十月革命

军 团下编有 1个 坦 克 营 ,编 4个 CV33坦 克连 后的苏联 国内战争 中却选择加人 红 军为苏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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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Ⅱ

埃服务 ,并 在 同白卫军及协约国干涉者英勇 阿科尼装 甲兵训练 中心的全体人员 中 ,精 心

战斗 了3年 后 ,又 作为一 名秘密 战线工 作者 挑选 了34名 最好 的苏联坦克手及 11名 西班牙

以化名潜伏在拉托维亚军队中 ,直 至 19%年 人 民军 战士组建起 了他 的小部 队。 1936年 10

回归苏维埃祖国。此后 ,阿 尔曼接受了作为 月 24日 ,经 过 150公 里 的摩 托行 军 ,阿 尔曼

一名红军初级指挥员的短期训练课程 ,毕 业 带着这支小型装 甲部 队赶到 了马德里前线 。

后在苏联红军某 BT快 速坦克 团一 名连级指 虽然 战场形势令人绝望 ,但 在 同人 民军 一 位

挥员的位置上一干便是 10年 。结果 ,当 西班 将军 的交谈 中 ,这 位传奇式的红军指挥员却

牙的局势开始恶化后 ,一 线部队的长期服役 表现 出了一贯 的乐观与豁达 ,其 话语不禁令

“
经历与3年 秘密 战线的特殊生涯 ,再 加上这 人莞尔 : ……形势看起来远没有这么糟糕

位连级指挥员还精通多种欧洲语言 ,这 一切 嘛 。对 面有 15万 人马 ,但 我们有 15辆 坦克 ,

使阿尔曼在从众多的红军基层军官 中脱颖而 因此力量还是对等 的 !” 而接下来 的事实很

“ “
出 ,被 X” 特别处看重从而登上了 共青 快便证 明 ,阿 尔曼并不是 一 个只会夸夸其谈
”
团员 号货轮 ,负 责对西班牙共和国人 民军 的人 。在 1936年 10月 29日 的反击 战 中 ,人 民

坦克兵的具 体培训 工作 (当 然 ,从 另一 个角 军最高指挥部分配给阿尔曼 的任务是协助新

度讲 ,西 班牙之行也使阿尔曼暂时逃脱了随 组建 的人 民军利斯特旅与布依诺旅攻 占位于

“ ”
之而来的 大清洗 灾难)。 马德里南进要道上 的咽喉—— 由意大利干涉

在接到直接参 战的命令后 ,阿 尔曼从 军与佛 朗哥叛军重兵把守 的西西纳村 。

在 西班牙特殊 的战场

环 境下 ,阿 尔曼 战斗群对

西西纳村 的进攻 既展示 出

了坦克于此类 战术行动 中

的极大潜力价值 ,也 暴露

出了其 中存在 的 问题 。人

民军步兵没有受 过任何有

关步坦 协 同方面 的训练 ,

而性格火爆 的阿尔曼也没

有足够 的耐性等待西班 牙

■马德里保卫战 中的⒈“ 193s年 型。从这张照片 中,我 们既可以通 人 跟 上 自己。于是 ,他 干

过人 民军军官高举的拳头看到人民军战士的战斗决心 ,也 可以从战 脆命令 自己的坦 克群甩开
士们 所戴的大檐帽、船形帽 、 贝雷帽及法式钢盔看出人 民军部 队的
“ ”
非正规J性 。 配 属 步兵 单干 ,结 果
o93
3辆 坦克很快便在进村的高速行进 中被意大
利人埋设的反坦克地雷报销掉 (事 实上 ,即
便有步兵伴随 ,阿 尔曼的坦克也很难逃脱如
此劫运 ,原 因是在苏联红军的坦克兵作战条
例 中根本没有如何应付反坦克地雷的相关内
容 ,当 然对世界各国的军方而言这也是全新
的经历 ,毕 竟在一 次大战中真正意义上 的反
坦克地雷还没有 出现)。 接下来好容易躲过
了村西头的佛朗哥叛军反坦克炮阵地后 ,阿
尔曼的坦克终于冲人村子的街道上开始大开
杀戒 ,一 群 叉一群的蜂拥而至的法西斯步兵
被撂倒 ,不 过在此过程 中阿尔曼也因为燃烧
“
瓶而损失了他的第4辆 坦克—— 这也是 莫
”
落托夫鸡尾酒 在西班牙 内战中的首次应
用。在意识到缺乏步兵的掩护可能会遭受更
大的损失 ,阿 尔曼果断地带着他的坦克群摆
脱 了敌步兵的纠缠从村子东头冲出 ,试 图于
行进间对叛军进行再次更致命的打击。当碾
碎了一个毫无防各的野炮阵地后 ,阿 尔曼的
坦克群遭遇了3辆 佛 朗哥叛军第 1坦 克连的3
辆意制CV33/35超 轻型坦克 。然 而 ,事 实很
快证 明意大利人 的这种仿 自卡登 -洛 伊德
的薄皮货完全不是T-261933的 对手—— 2挺
7,⒍ 毫米机枪对 阿尔曼的坦克无能为力 ,但
苏联坦克上的37毫 米炮却可以在意大利坦克
的任何一个位置上随心所欲地开洞。结果 ,
这场西班牙 内战中的首次坦克对决很快便在
一边倒的状态下结束了———辆CV33/35被
击毁 ,另 一辆则干脆被身大力强的苏联坦克
直接推翻在 了路旁的壕沟 中。此外 ,还 有
o94
一辆企 图从阿尔曼指挥的T-%坦 克连后面进
行偷袭 ,结 果被Tˉ 26坦 克的旋转炮塔从容击
毁 α口此一 边倒的战果并不令人意外 ,事 实
上 ,同 样源 自英国卡登 一洛伊德超轻型坦克
技术 的CV33只 相 当于苏联 的T-27,也 就是
说在CV33与 孓笳 之间是存在代差的)。
战至 中午 ,阿 尔曼带着他 的坦 克群穿
越了邻近无人把守的易斯特维阿斯村 ,然 后
在 一个小 山丘 的遮蔽下 ,绕 了一个大圈子重
新迂 回到西西纳村东南郊外的一处小树林 内
隐蔽待机 。经过一上午的激战 ,阿 尔曼 已经
意识到在没有步兵伴随的情况下 ,自 己的坦
克群是无法完成 占领任务的 ,于 是开始明智
地将 自己的作战方式改为穿插 (尽 管坦克能
够很容易地突入村 内 ,但 没有步兵掩护的坦
克在巷 战中很容易被敌步兵用燃烧瓶之类的
简陋武器摧毁 ,更 无法肃清敌人 ;而 反过来
讲 ,没 有坦克支援的步兵根本无法突破村外
坚固的防线 ,也 就谈不到 占领了 ,所 以阿尔
曼 的部 队在步坦 协 同方面显然是 出了大 问
题 ,所 幸他本人意识到了这 一点)。 稍事休
整后 ,阿 尔曼坦克群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入了
西西纳村 ,这 次是从敌人的战线后方突入 ,
结果在猝不及防的攻击中将据守的叛军搅了
个人仰马翻。据战后统计 ,阿 尔曼坦克群在
1936年 10月 ” 日的战斗 中共消灭了敌人两个
步兵营和两个骑兵 中队的兵力 ,另 有 10门
75毫 米野战炮 、2辆 超轻型坦克 、20-30辆
卡车 、5-8辆 汽车被摧毁 ,并 缴获2门 野战
炮 。当然 ,战 争 中的损失从来都是相互的 ,
 第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Ⅱ
=
很少有人可 以不受惩罚地对别人施 以重击 , 列罗认为 ,为 保卫首都继续 战斗 已无希望 ,

虽然整个行动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但 当 遂将政府机关迁至 巴伦西亚 ,并 把保卫马德

阿尔曼从西南方 向冲 出村子与人 民军主力会
合 时 ,他 的坦 克群 也只剩下 了 8辆 坦克 ——
“
有 3辆 坦 克 在 巷 战 中毁 于 莫 落 托 夫 鸡 尾
”◎
酒 或是反坦克炮 ,另 有 三 辆被击伤失去
“
里 的指挥权交给 以米亚哈将军为首 的 国防
”
委员会 。该委员会 由人 民阵线各政党 代表
组 成 ,但 其 中起决定作用 的是共产党人 。这
对于保卫首都具有重大意义 ,西 班牙共产党

行动能力 ,后 来在拖带下勉强撤离 了战场 。 开始走在保卫共和 国的最前列 ,马 德里 90%

不过在人员方面 ,阿 尔曼 的部 队损失却相 当 的共产党员走 上 了前线 [政 府突然撤退 ,引

轻微 ,只 有 4名 苏联士兵与4名 人 民军士兵 阵 起 一 片慌乱 。在这种形势下 ,共 产党 没有丧

亡 ,另 有 6人 受 伤 ,所 以尽 管没 能完成 占领 失革命 的坚强意志 。党 中央号召首都军 民 :

“
任务 ,不 过这次大胆穿插行动 的成功之处仍 一 切为 了保卫马德里 !” 在市 内各个街道

是显而易见 的 ,并 且极大地 鼓舞 了处于低谷 上 筑起 了街垒 。进行 了志愿兵登记 。新编部

中的人 民军士气 ,将 笼罩在整个共和 国战线 队开赴前线 。另 一 个极其重要 的因素是 随着

上 的 阴霾 气氛 — 扫而光 。此后 的2天 里 ,人 1936年 10月 22日 西班牙共和 国政府 正 式承认

民军继续对法西斯 叛军 占据 的西西纳村进行 国际纵 队为西班牙共和 国正 规军—— 西班牙

围攻 ,但 由于 阿尔曼的坦 克群受到 了极大 的 人 民军 的一 个组成部分 ,首 批 国际志愿旅到

削弱 ,结 果 攻 占此地 的 目标 只 能是 无 果 而 达马德里 :克 莱 贝尔 (曼 弗雷德 ・施泰恩 )指

终。 挥 的第 11旅 ;卢 卡奇 (马 泰 ・佐尔考 )指 挥 的

从整 体 上 看 ,虽 然敌 军 由东 南迂 回马 第 12旅 ;阿 尔 曼 和 克 里 沃 申指挥 的坦 克 营
德 里 的计划遭到挫败 ,叛 军在这一方 向的进 (苏 联志愿 军 )。 这 些 日子里 ,马 德里守城军
“
攻也被 阻止 ,但 人 民军于 1936年 10月 ” 日展 民喊出了举世闻名 的 口号 : 不准越雷池 一

开 的这 次 大 规 模 反 击 战 的 战略价值 十 分 有 步 !” ]1936年 11月 1日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

限 ,由 于在组织进攻和军 队指挥方面存在缺 在苏联军事顾 问的建议 下 ,决 定将马德里前

陷 ,所 以并未达 到预期 目标 。整个局势仍很 线的所有零 星装 甲部 队 ,在 建制上重新整编

紧张 ,马 德里危在 旦夕 。 1936年 11月 初 ,叛 为 由苏联 红军旅级指挥员克里沃 申指挥 的营

军进 至马德里 城郊 。政府首脑拉尔戈 ・卡瓦 级装 甲群 (即 阿尔安朱易兹装 甲群 ,但 人们

“ ”
①燃烧瓶 ,别 名莫洛托夫鸡尾酒 ,是 游击 队等非正规部队 ,以 及街头暴乱群众 的常用武器 ,有 些罪犯也会 以它来纵
“ ”
火。军方亦有采用 ,不 同于制式武器烧夷弹 (燃 烧弹)。 燃烧瓶的别名 莫洛托夫鸡尾酒 来 自苏联的外交人民委员 【
,卜 交部

匐 莫洛托夫。二次大战时苏联人侵芬 兰 ,爆 发苏芬战争 ,芬 兰士兵无论是参战人数或是装备水平皆处于下风。面对红军的

坦克 ,芬 兰人借用了之前在西班牙内战时这种由苏联人支持的共和派人发明的武器燃烧瓶。
一 般称 之为克 里沃 申坦克营),名 义上 由阿 撤回马德里 ,在 此过程 中克里沃 申坦克营各
尔曼指挥的人 民军第一坦克营则宣告解散 , 分队发挥了重要作用 。阿尔曼的坦克连再次
其人员车辆被纳人 了克里沃 申坦克营。虽然 被指派支援利斯特旅进行阻击作战 ,至 于克
由于战损车辆的修复及新装备的陆续抵达 , 里沃 申坦克营的其他部队则掩护人民军主力

克里沃申坦克营与此前的人 民军第一坦克营 的撤退 。尽管无力扭转 战场 的整体不利局

在实力上不可同 日而语—— 从数量上看 ,锅 势 ,但 通过 1936年 11月 4-5日 在贝拉斯科的

辆坦克与9辆 装 甲汽车的实力在 当时的整个 特雷洪和 巴尔德莫罗的战斗 ,包 括阿尔曼坦

西班牙 战场上算是规模最为庞大 的装 甲兵 苋群在 内的克里沃 申坦克营各部队仍然获得

团 ,然 而 ,这 支装 甲力量却同样只是在名义 了人们的普遍赞扬 ,基 本圆满地完成了掩护

上存在 ,因 为实际上各 装 甲分 队并没有被真
正地集 中在一起 ,在 前线战斗中人 民军的坦
克仍然是被分散使用的。
1936年 11月 3日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决
定收缩兵力 ,依 托城郊 的坚 固工 事进行 内
线防御 ,为 此需要将反击中失利的各旅主力
任务 ,为 人 民军在未来更残酷的保卫战中保
存了大量有生力量。对此 ,在 马德里的苏联
“
顾 问团给莫斯科送去了如下的评价 : 阿尔
曼的坦克群创造了真正 的奇迹 。完全可以肯
定如果在马德里的第一 阶段的防御 中没有战
斗机群和阿尔曼的坦克 ,城 市的防御将是灾
难性的局面。无法确切完整地描绘坦克兵的

英雄主义 ,他 们防止了步兵的溃退 ,他 们总
是在最前面 ,他 们单独与敌炮兵连作战 ,他
们破坏了敌人的作战计划。他们最大程度地
发挥坦克技术的优势 ,堪 称典范 ,他 们从不

■为佛 朗哥 法 西斯 叛 军缴获 并使 用 的⒎“ 1935年 型 。 既然有 战争 ,便 免 不 了装各 互 落敌 手 的事

情发 生 。就 这一 点 而言 ,西 班 牙 内战 同样 不能例 外 。 事 实 上 ,利 用各 次 战斗 中缴获 的战利 品 ,

佛 朗哥 法西斯 叛 军在 内战 中甚 至 组 建 了几 个 苏制 坦 克 连 。 为 了在 战 斗 中进行 敌 我识 别 ,除 了
“ ”
血 与金 的西班 牙 王 国国旗 外 (根 据 传说 ,西 班 牙 国旗 的 色彩 来 自于在 战斗 中受伤 的哥德 王 鲜
血 浸 染的金 盾),这 些 落入敌 手 的苏制 坦 克 ,还 在 炮塔顶 部刷 有 明显 的对 空识 别标 志。

o96
 第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工
=
年 1I月 上 半月 ,叛 军都在持

续不断地进行这种毫无成效
的冲击。而在苏联军事顾 问
的指导下 ,人 民军的作战原
则是 ,将 坚守阵地与对敌 军
集 团翼侧实施短促反突击巧
妙地结合起来 。为达到此 目
的 ,中 央阵线的马德里人 民
军最高指挥 部动用 了7个 旅
组成机动力量 ,其 中包括 2
个 国际纵 队旅 [即 拥有 1900
兵力 的国际纵 队第 1I旅 ,以
及拥有 1550兵 力的国际纵 队
第 12旅 )与 克里沃 申坦克营
(西 班牙人民军第 11国 际纵队

旅是第 一个组建完毕的国际
纵 队旅 ,由 四个营组成 :巴

■ 珍 贵 的历 史照 片—— 佛 朗 哥 法 西斯 叛 军装 备 的⒎ 261935年 黎公社营 650人 ,主 要 由法

型。 国人和 比利时人组成 ,人 民
拒绝或质疑上级指派的任务 。坦克战斗一整 军番号为第 2营 ;多 布洛夫斯基营 “0人 ,主

天 ,晚 上 回到支援基地修理车辆 ,第 二 天早 要 由在法 国和 比利时工作 的波兰矿 工组 成 ,

晨又重返战场。阿尔曼坦克群所有人员的表 同时包括 一 些捷克人 、南斯拉夫人 、乌克兰

现 ,清 晰地展现出英雄主义的最好例子 以及 人 、比利 时人和 巴勒斯坦 的犹太人 ,其 番号
”
我方人员的机智与战争素养。 为第 3营 ;爱 德华 ・安德烈营 650人 ,包 括两
1936年 11月 7日 ,法 西斯 叛军开始 攻 个步兵连和 一 个机枪 连 (在 步兵连 中有一个
城—— 随即全 线展开进攻 ,其 左 翼部 队经 法 兰 德斯排 和一个 西班牙 人编成排 ),主 要
“ ”
田园之家 公园实施主要突击。人民军顽 由德 国人 和奥 地 利 人 组成 ,番 号 第 41营 ;

强抵抗。敌军付 出极大伤亡 的代价 占领公园 加里波 第营 520人 ,几 乎全部 由意大利人 组

大部 ,并 逼近曼萨纳雷斯河 。叛军企 图强渡 成 ,番 号为第 45营 ]。 在 这个 作 战原则 的指

该河并突入市 区 ,但 未 能得逞 。整个 1936 导下 ,人 民军坚守住 了马德里 的郊外 防线 ,

为 组建人 民军新部 队、巩固后方、动员国家
后备 兵员和物资赢得 了时间。值得 一 提 的
是 ,在 苏联坦克到达之前 ,西 班牙共和 国人
民军 自身的装 甲力量虽然毫不足道 ,却 也并
非一穷二 白—— 战前的西班牙陆军有两个坦
克团 :第 1坦 克团驻马德里 ,第 2坦 克团在萨
拉戈萨。内战开始后 ,与 他们第2坦 克团的
袍泽们不 同 ,大 部分第 1坦 克 团的军人们都
选择了站在共和国一边。在经历了初期残酷
的战斗后 ,他 们将剩余的仍能使用的老旧雷
诺 FT坦 克整合成 了一 个连 ,由 珀哥丁上尉
指挥 ,在 马德里保卫战中有力地支援了克里
沃 申的坦克部队。
为缩小包 围圈 ,叛 军于 1936年 12月 13
日出动 1.7万 人在马德里西北接近地实施突
击 ,然 而在如此关键时刻 ,克 里沃 申坦克营
却基本消耗殆尽。其实 ,在 连续作战了将近
弱 天后 ,克 里沃申坦克营的人员损失只是一
个方面 ,更 重要的是技术装备的机械磨损严
“ ”
重 ,结 果幸存的大部分坦克 趴窝 了。要
知道 ,20世 纪30年 代设计制造的坦克远不如
二 战中的坦克寿命长久 ,特 别是对那个时代
的苏联坦克而言更是如此。以Tˉ %轻 型坦克
为例 ,由 于当时使用的汽油质量低劣 ,常 常
导致发动机积炭 ,火 花塞堵塞 ,或 是其他
使坦克趴窝的 问题 ;履 带和履带销 的质量
不佳 ,在 行驶 ⒛ 0公 里就基 本被严重磨损掉
了 ;至 于侧离合器的设计 同样存在 问题 ,在
艰苦的越野行驶时动力传动系统逐渐被震离
原位 ,所 以驾驶员挂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o98
情 —— 这一切使这种 30年 代的著名坦克每
150摩 托小时便要到地 区修理站进行 中级检
修 ,而 每 ω 0摩 托小时则必须送 回工厂进行
大修。以阿尔曼的坦克连为例 ,截 至 1936年
12月 中旬 ,其 车辆摩托运转 时间 已经达到
800小 时 ,这 远远超过了苏联红军条令 中所
规定的时间上限 ,结 果许多坦克无法继续使
用 ,逐 渐丧失了战斗力 。至于克里沃 申坦克
的其他单位 也没有好到哪里 ,特 别是经验不
足 的西班牙车组人员不但不能进行 战场修
理 ,而 且 由于不熟悉还会导致经常性的离合
器与传动系统故障。更糟糕的是 ,在 马德里
地区没有完各的维修设施 ,苏 制坦克的零配
件更是缺乏。虽然克里沃申的坦克部队在直
接支援保卫马德里的人 民军的任务 中取得了
成功 ,但 由于战斗损失严重 ,已 经不可能在
以后的战斗中继续依靠这支部队了。
从 19%年 秋发生在西班牙的坦克战中 ,
苏联人所获得的直接教训是如果要保持坦克
部 队的持久 战斗力 ,那 么就必须正视技术
保 障方面 的 问题 。在卷人 西班牙 的战事之
前 ,长 期处于和平状态下的红军坦 克兵还从
来没有远离基地的实战训练经历 ,因 此 ,西
班牙的战斗一开始 ,苏 联坦克兵们便受困于
层 出不穷 的技术保 障 问题 。事实上 ,直 到
1933年 ,相 对于庞大的兵力基数 ,苏 联 红军
的装 甲机械化程度都只处于一个非常低的水
平上 ,坦 克、装 甲车甚 至卡车 的数量都极为
稀少 。然而 ,随 着苏联第2个 五年计划的完
成 ,1933年 后 ,苏 联重工业特别是军事工业
 笫四 西班牙内战中的苏联装甲力工
=
取得了长足进步 ,工 业部门开始为部队提供 克里沃 申叉开始尝试重新安排混编车组 中的

相当于此前几倍数量的技术装各 ,从 飞机到 人员分 工 ,将 技术纯熟的坦克车长调到驾驶

坦克大炮 都是如此。但不幸的是 ,与 红军装 员的位置上 ,然 而 ,这 叉严重影响了坦克的
甲机械化部 队那如滚雪球般膨胀 的规模相 战斗力—— 因为在分开的驾驶舱里 内有经验
比 ,高 素质的基层技术人员数量却并没有跟 的苏联坦克车长根本无法有效指挥坦克炮手
上来 ,于 是在低素质兵员的操作下 ,红 军坦 进行射击。最后 ,经 过西班牙的最初 阶段战
苋部队自身的技术保障问题都没能得到解决 斗 ,苏 联坦克部队暴露出的最大问题 ,正 是

就被匆匆派到了西班牙 ,其 结果 自然可想而 在于苏联坦克与西班牙步兵间的协同非常糟

知。另一个教训则是 ,即 便在车辆技术状态 糕 。但在来到西班牙后 ,紧 迫的战况又不允
良好的初始状况下 ,也 不能像使用步兵部队 许从事这方面的训练 ,而 且在战斗中 ,坦 克
那样 ,要 求坦克部队夜 以继 日地持续战斗 , 连也很少有与同一个步兵单位一起协同几天
而必须很小心地将车辆的最佳摩托时间用在 的机会 ,因 此也无从积累经验 ,结 果彼此脱
真 正 需要的战斗中 (为 了延长坦克的摩托寿 节的情况在战斗 中屡见不鲜 ,并 因此吃了大
命 ,后 来当部队必须运动超过几公里时 ,苏 亏 。事实上 ,由 于战况的紧急及装备的糟糕
联坦克部队开始使用火车或重型卡车来运输 技术状况 ,克 里沃 申所部也根本不愿把珍贵
坦克 。当然 ,这 是从西班牙陆军那儿学来的 的摩托小 时用于与人 民军步兵进行协调 训
技术 ,后 者使用法 国雷诺 FT坦 克并采用 了 练 。结果到了 1937年 1月 ,在 技术装备基本
法国的这 一做法 ,与 苏联的传统做法显然不 消耗殆尽后 ,克 里沃 申与阿尔曼怀着忐忑的
同)。 心情被召回莫斯科 ,向 红军高级领导人进行

除了纯技术保障方面的问题外 ,没 有经 详尽汇报。
历完整训练的西班牙坦克乘员 ,其 战术素质
之低下也令红军军官们大感 头疼—— 须知 ,

按照苏联红军 中的传统 ,在 一个车组 中一般

是安排资历较浅的人担任驾驶员 ,即 便是到
了西班牙后 ,这 项传统也被很好地保持 了
下来。然而 ,问 题却正出在这里。由于在克
里沃 申的坦克营 中,来 自苏联红军坦克部队

的志愿者与西班牙新手最初是被混编为一个
车组的 ,所 以可想而知这必然导致了更高 的

车辆故障率 。在发现如此安排的弊端之后 ,

o99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笫五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1936年 7月 叛乱刚爆发时德国和意大利 的利益。首先他们是害怕西班牙走上俄国十

法西斯 向佛朗哥提供 空中力量还仅仅是出于 月革命胜利的那条道路。因为这样将会激动

应急的权宜之计 ,到 了 1936年 8月 ,在 意大 全欧洲 ,首 先是法 国的无产阶级起来作夺取

利本 土成立了专门负责 向伊 比利亚半岛运输 政权 的斗争 ,这 对于法西斯 的意德是特别危

“
送作战人员和武器的所谓 赴西班牙作战委 险的。其次 ,墨 索里尼急欲在地 中海扩充势
”
员会 和在柏林成立了负责领导德国对西班 力范围以为对抗英国之用 ,所 以他死死地抓
“
牙武装干涉的 W” 司令部 。1936年 11月 , 住西班牙的右派 ,企 图经过他们攫取西班牙
“ ”
德 国建立了派往西班牙的 康乃尔 军团 , 和摩洛哥 的许多权利 ,特 别是攫取摩洛哥
“ ”
即 秃鹰军团 。其主要战斗力量是空军 , 北部 的休达港和 巴里 阿利群 岛 中的米 洛卡

并附属有坦克分 队 ,由 国内的坦克第 6团 人 岛—— 这两个地方如果落在意大利掌握 中 ,

“
员组成 ,番 号为第 88坦 克营 ,代 号 养蜂人
”
单位 ,下 辖4个 坦克连 ,每 连 12辆 PzKpⅡ 轻
型坦克 (即 I号 坦克 ,这 种 坦克战斗全重 5.4
吨 ,乘 员2人 ,装 备机枪2挺 。炮塔偏置于车
则英国的直布罗陀海峡将受到极大的威胁 。
而希特勒则 同样是想借着西班牙法西斯的胜
利在西班牙和摩洛哥安置一 些阵地 ,以 便 日
后进人 非洲恢复德 国在 非洲 的一 切 旧殖 民

体 的右侧是其 显 著特征 。还有装各 20毫 米 地 ,并 且还 可借此 包 围法 兰西 。至于葡萄牙

“
火炮 的I型 坦克变型车 Ⅱ型坦克)。 秃鹰军 之所以援助西班牙叛军的动机则颇为简单 ,

”
团 在西班牙的出现标志着法西斯国家对西 那就是葡国的执政者害怕西班牙革命群众的

班牙叛军援助长期化和规模化的前景 已经很 胜利会引起葡萄牙人 民的革命来推翻他们的

明朗 ,在 这种情况下 ,开 战第一个月还不太 现有政权。墨索里尼 、希特勒和葡萄牙的统

情愿对 向共和国提供大规模援助的苏联 也改 治者 ,正 因为他们都是为着 自己的迫切利

变了态度 ,不 再理会 《不干涉西班牙 内战协 益 ,所 以不顾一切地决心援助西班牙叛军 ,

◎
议》 ,开 始加大对共和国援助的力度 。墨 大有不达 目的决不罢休之势。而西班牙叛军

索里尼和希特勒 之所 以帮助西班牙的叛军 , 因为这种援助 ,所 以也就愈加坚决和猛烈地

不是简单为了法西斯主义上的志同道合 ,主 采取进攻的姿势。

要还是为了他们 自身及其所代表的帝国主义 在这个背景 下 ,斯 大林决定加强苏联

①法国和英国支持的 《不干涉西班牙 内战协议》 ,实 际上就等于对马德里政府的封锁。不干涉西班牙内战协议实际上是另

一种形式的干涉—— 即消极干涉 ,是 打着不干涉的旗号而纵容别国侵略的情况 ,是 一种特殊的干涉形式。这种干涉更难 以
“ ”
让人察觉 ,更 能为干涉国制造 事不关 己 的假象 ,为 其推却责任、避免谴责提供有利的借 口。国际实践中最明显的例证
“ ”
是 :1936年 西班牙 内战时期 ,英 、法等国打着 不干涉主义 的旗号 ,不 谴责佛朗哥 的法西斯暴行 ,不 制止意 、德法西
斯对西班牙 内政的干涉 ,从 而使西班牙的合法政府被法西斯推翻。这样 ,英 、法就构成了消极意义上的对西班牙 内政的干
涉。

101
红军在西班牙的分遣队。于是 ,当 残酷的马
德里保卫战进行到白热化程度时 ,1936年 11
月“ 日,在 红军旅级指挥员 巴甫洛夫的带领
下 ,第 二 批约200名 苏联坦克手和坦克专家
“ ”
乘 契科尔因 号轮船来到了喀他赫纳港。
不过与 由各军区临时抽调人员构成的克里沃
■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 装备 的⒈冗 19%年 型 ,加
装 的DT护 尾 /高 射 机枪 是T2619冗 年 型 的主要
识 别特征 。
■ 珍贵 的历 史照 片—— 人 民军 第1装 甲旅装各 的⒈9FD19“ 年 型 。
102
申所部不同 ,巴 甫洛夫的班底基本上 是白俄
罗斯军 区第4独 立坦克旅 (原 驻地斯塔拉 ・
多
若格拉)的 基干框架 ,建 制相 当完整。更重
“
要 的是 ,巴 甫洛夫作为公认 的 坦克 战专
’
家 ——斯大林对 巴甫洛夫也抱有极大的信
心。巴甫洛夫在上级和同僚的心 目中 ,他 既
有不次于朱可夫的才华 ,又 比朱可夫少了那
令人反感的倔脾气 ,在 坦克战方面 ,他 更被
视为军内首屈一 指的专家 ,斯 大林对他寄予
的期望远远超过了其他人。
也正 因为如 此 ,人 民军最指挥部对新
到来 的苏联装 甲力量 寄予厚 望 ,弗 拉 基米
尔 ・格 尔热夫打算 以 巴甫洛夫 的队伍为核
心 ,在 阿科尼 组建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 。但需
要注意 的是 ,我 们 一定不能被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这个庞 大编制所迷惑—— 人 民军中旅级
坦克部队的出现 ,并 不意味着共和国政府中
的苏联 军事顾 问团打算将坦克集 中使用 。
“ ”
事实上 ,所 谓的 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 只是
个行政编制而非作 战单
位 ,也 就是说 其建制存
在 的 目的 ,主 要是为解
决各独 立坦 克部 队的后
勤管理 问题 ,在 实 际作
战 中装 甲旅 中的坦克 部
队仍然要 以零散形式 ,
用于对合成兵种部 队或
步兵部 队进行直接支援
(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包 含
一 个 比克里沃 申坦克营

更复杂完备的后勤保障系统 ,这 非常有助于
解决此前始终困扰援西红军坦克部队的严重
车辆维护 问题 )。 此外 ,尽 管 一踏 上西班牙
的土地便扯 出了装 甲旅 的旗号 ,但 巴甫洛
夫 的部 队实力只有在苏联时的 1/3— — 整个
装 甲旅名义 上 有 96辆 坦克 ,但 在 1937年 的
整个冬天和夏 天这 一 数字却从没有超过 60
辆 (这 还是吸收了克里沃 申坦克营残部的结
果 )。 此外 ,与 不容乐观的车辆保 障状况一
样 ,缺 乏 足够数量 的坦克手也始 终是人 民
军第 1装 甲旅各部的一 块短板—— 在西班牙
战争 中总共有 351名 苏联坦克手直接或间接
地参加 了战斗 ,但 从可得 到 的部 队记录来
看 ,这 支 队伍 的总人数在任何 时期都没有
超过 160人 ,通 常不超过 100人 。由于没有足
够的苏联乘员 ,巴 甫洛夫与克里沃 申一样也
只能使用西班牙人员与苏联 志愿者混制的办
法解决。而这也就通常意味着彼此间语言不
通 ,分 别来 自苏联的驾驶员、连排长与他们
的西班牙炮手要在 一辆狭窄的苏制坦克 中并
肩作战 ,结 果人车和一股的熟练配合显然无
从谈起。
在 1937年 1月 ,尽 管 巴甫洛夫的装 甲旅
只有叼辆坦克处于可用状态 ,但 他们还是被
“ ”
作为 救火队 匆匆投人 了马德里郊外的防
御战斗。在 经历了几场无关痛痒的小规模战
斗后 。1937年 1月 11日 ,巴 甫洛夫被要求 以
其全部力量 ,支 援人 民军国际纵 队第 12、
13旅 在马德 里前线由拉斯罗萨斯方向对马加
达霍达的战术反击 (目 的是稳定马德里前线
笫五△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邯队
的整体防御态势 ,为 后续人 民军部队的整编
争取时间)。 这次进攻在一开始便陷人 了混
乱 ,并 没有得到计划 中的炮兵与空中支援 ,
然 而与之前克里沃 申坦克营的战斗经历相
比,巴 甫洛夫所部 同国际纵 队步兵的协同在
某种意义上更 为成功。虽然当苏联政府对西
班牙共和国援助增加的同时 ,德 意也在增加
了对佛朗哥军队的支援力度 ,特 别是新运到
的德 国37毫 米PAK36反 坦克炮与意大利的狎
毫米步兵炮 ,可 以对 T-26与 BTˉ 5形 成致命的
威胁 。但在三 天的马加达霍达进攻战斗中 ,
由于步坦协同得当 ,巴 甫洛夫的装 甲旅只损
失了 5辆 坦克 。这 一 情况不仅 出乎法西斯方
面的意料 ,而 且也超 出了苏联军事顾问团的
估计 ,并 引起了莫斯科方面的注意 ,巴 甫洛
“
夫一 下子声名鹊起 ,奠 定了其 红军坦克战
”
专家 的地位 (然 而 ,从 后来的历史看 ,马
加达霍达之 战既是 巴甫洛夫个人荣耀 的开
始 ,同 时却也是个人乃 至整个国家在后来战
争 中一 系列悲剧 的开端 )。 国际纵队与人 民
军第 1装 甲旅的奋 战 ,打 破 了佛 朗哥军 队最
精锐的外籍部队不可战胜的神话 ,在 国际纵
队和苏联坦克的支援下 ,匆 忙成军的西班牙
人 民军和马德里市 民终于顶住了叛军对马德
里城市的正面攻击。
当然马加达霍达之战中巴甫洛夫的一战
功成 ,其 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 先 ,前 一阶段
克里沃 申与阿尔曼所部在步坦协同方面的欠
缺 ,使 巴甫洛夫吸取了一定的经验。阿尔曼
先前的战斗 已经表明 ,苏 制坦克、装 甲车可
103

以非常容易地穿透法西斯叛军的阵地 ,但 在
没有步兵伴随的情况下 ,或 者在突破过程 中
坦克与配属步兵被割裂 ,彼 此分离 ,那 么这
种深人便是完全没有效果的。因此充分意识
到了这一点的巴甫洛夫便严令 自己的坦克在
战斗中要尽一切可能保持同己方步兵的直接
接触 ;其 次 ,国 际纵队兵源军事与文化素质
明显优于人 民军其他部队恐怕是个更为重要
的原因 ,事 实上 ,如 果细查纵队成员名单我
们会发现 ,国 际纵队可以说是一 支 由大量 工
程师、诗人、艺术家、医生与记者构成的志
愿军 ,这 些人大多参加过一 次世界大战 ,如
阿尔贝 ・加缪、聂鲁达、海 明威 、乔治 ・奥
威尔、毕加索等人的名字赫然在 目,其 特殊
的兵源构成决定了这支队伍在某种情况下的
“ ”
领悟能力 非同小可。
一 方面 ,国 际纵 队从领导层 到基层部
队中的许多人都拥有军事和政治 的双 重经
验 ,例 如国际纵队的首任司令埃米利奥 ・克
列伯 ,他 是前奥匈帝国的军官 ,一 战中被沙
俄俘虏 ,后 来参加了十月革命成为了红军军
官 ,在 参加西班牙内战之前 ,他 还曾经来过
中国担任军事顾 问 ;而 另一名国际纵队领导
人安德烈 ・马蒂则是著名的 1919年 法国海军
“ ”
黑海兵变 主犯 之一。这些具有复杂军事
和政治经验的高层领导人加上 大量参加过一
次世界大战的中低级军官和士兵 ,使 得国际
纵 队一 投入战斗就成为了西班牙战场上 最具
战斗力的部队之一—— 毕竟 ,西 班牙没有参
加第一 次世界大战 ,而 佛朗哥等人相对于共
104
“ ”
和国一方的 军事经验优势 也不过是些北
非殖 民战争的经验而 已。另一方面 ,也 有人
说国际旅都是在未受过 良好的系统训练的情
况下直接开赴前线的 ,在 许多西方资料 中 ,
这个史实被用来控诉共产国际的无人性 ,但
在他们进行如此控诉 的时候从来不提 当时
的前线局势 ,例 如第 11国 际旅紧急开赴前线
的背景是法西斯军 队在 I1月 1日 就 已经兵临
马德里城下 ,而 与此同时马德里城内甚至根
本没有 正规军 (有 正 规军的番号 ,但 这些人
“ ”
民军正规军也是刚组建的 ,其 正规性 不
过体现在番号上而 已),在 这种情况下 ,拥
有大批一战老兵 的国 际纵队已经是受过最 良
好训练的人民军部队了 ,虽 然这种训练是多
年前在一战战场上完成的 ,但 基本军事素养
却不是人 民军一般部队或是对面的佛朗哥法
西斯军队所能 比拟的 (马 德里战役又被称为
“ ”
马德里奇迹 ,当 时共和国政府实际上 已
经弃守了马德里 ,城 内的居 民 ,无 论是主战
派的还是 主和派 的 ,多 数都认为马德里最终
会被佛朗哥军 占领 。此外 ,当 第一 次马德 里
保卫战开始时距离共和国政府下达组建正规
军的命令还不到一个月 ,而 在这之前 ,马 德
里市 内的武装人员总 的来说是东拼 西凑 的
乌合之众 ,因 此 ,当 国际纵 队第 11旅 于 1936
年 11月 8日 黎明 ,以 整齐的队形开进马德里
时 ,被 整齐的军靴踏地声惊醒的马德里居 民
看到这样 一支肃穆的军队排着整齐的方阵威
严地踏步而来的时候 ,第 一反应还 以为是佛
朗哥军 队进城 了)。 最后 ,国 际纵 队成员对
 第五章 马臼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于法 西斯主义 ,不 但怀有意识形态上 的敌 逐出境的 ,有 些是 自行逃离的 ,绝 大多数 已

视 ,而 且 还怀有个人 的刻骨仇恨 ,这 使其
战斗意志与韧性远远超过 了人 民军普通部
“ ”
队—— 以国际纵队第 12旅 的 台尔曼 营为
例 ,该 营长久 以来一直被战史学家们笼统地
“ ”
说成是由 德国侨 民 组成。然而 ,这 是怎
经倾家荡产 ,他 们的亲戚和朋友很可能被关
在集 中营里 ,在 国外 由于没有护照和工作许
可 ,即 便运气好 的也只能从事最低贱 的 工
作。所 以,除 了意识形态的冲突之外 ,他 们
对法西斯还怀有一种深人骨髓的切肤之恨 ,

“ ” “
样 的一些 德 国侨 民 啊 !称 他们为 难 其作战意愿之强烈可想而知。
” “ ”
民 更合适一些 ,他 们大都是 以前的德国共 台尔曼 营 (德 国志愿者 组成 )的 成
产党员 ,社 会党员 ,自 由派知识分子或者 自 名 之 战是 1937年 1月 6日 的拉 斯 罗拉斯 战
“ ”
由派工会积极分子 ,纳 粹在德国掌权后 ,他 斗 。这是一个交通枢纽 , 台尔曼 营在
们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 ,他 们中有的是被驱 夺 下这个小镇后 ,奉 命 死守 ,直 到后续部
■BT-5快 速 坦 克 。 苏联 一 直 重
视 轻 骑 兵 的作 用 ,所 以要 求 坦
克 具有 很 高 的速 度 ,这 就使 苏
“
联 坦 克设 计 人 员对 美 国的 克
”
里 斯 蒂 坦 克产 生 了很 浓厚 的
兴趣 ,因 为这种 坦 克 的机动 性
很 好 。1930年 ,苏 联 向 美 国购
“ ’
买 了两辆 克里斯 蒂 坦 克 。
1931年 ,在 沃 罗涅什 进行 了广
泛 的试 验 ,同 年 苏联 设 计 了一
“ ”
种 基 于 克里斯 蒂 坦 克 的 简
化 型 坦 克 。 称 为 BT1快 速 坦
克 。B⒎ 1坦 克 经试验 不适 合作
战要 求 ,生 产 了两辆样 车 之后 就停 产 了。1931年 底 又设 计 出B⒈ 2快 速 坦 克 ,经 试验后 ,在 19m
年 1月 BT-2坦 克获 准 生产 。 虽然B孓 2快 速 坦 克 的采用标 志着 苏联 坦 克发展 的明显进 步 ,但 该 坦 克
的性 能仍 未满 足 苏联 军 方的要 求 ,因 此又研 制 了B⒈ 3和 B孓 4两 种 车 型 ,主 要 改进在 武器配置部
分 。 19⒓ 年 ,苏 联 红 军提 出研 制 另 一种 BT快 速 坦 克 的要 求 ,要 求该 车 不仅 要 火力 强 ,而 且 要 通
过 采 用本 国研 制 的新 型发动 机 来提 高机动性 ,这 种 坦 克 即BI5快 速坦 克 ,装 有 一 门弱 毫米 火炮
和 一 挺 7.矽 毫 米并 列机枪 。BT快 速 坦 克 经过 多次 改进 ,已 具有 现代 坦 克 的 特 ‘ 点了。 为 了满足 不
同作 战任 务 的需要 ,在 该 车基础 上 发展 了多种 变型 车 ,主 要有B⒈ 3坦 克架桥 车 、B⒈5A火 力 支援
车 、B⒈ 5-oT喷 火坦克 、BT-sy指 挥 车 、B⒎ 7A火 力 支援 车和BT勺 指挥 车等 。BT.陕 速 坦 克供 远程
作 战 的独 立 装 甲部 队和机械化 部 队使 用 ,因 其装 甲防护 薄弱 ,不 适 于与敌 人 坦 克作 战 ,所 以主
要 用 来 攻击敌 人 的后 方 ,负 责夺取诸 如 司令部 、 补 给 基地 、机 场等 重要 目标 。该 型 坦 克参 加 过
西班 牙 内战 、 苏 日哈拉哈 河战斗、 苏芬战争和 苏德 战争等 。
BT5主 要 性 能数 据 :战 斗 全 重 11500公 斤 ;车 长 552米 ;车 宽2.23米 ;车 高2.21米 ;引 擎
M5;最 大速 度 公路 1】 1公 里 /`l、 日寸,越 野63公 里/小 时 ;最 大行 程 ~sO1公 里 ,越 野201公 里 ;乘 员3
人 ;火 力装备 45毫 米 A/⒒ L/42炮 ,2挺 7.能 毫米DT MG机 枪 ;弹 药码 毫米72/115发 ,7Ω 毫米机
枪 子 弹⒛舛 发 ;装 甲6-13毫 米 ;爬 坡 庋40度 ;通 过垂 直墙 高0.⒛ /076米 ;越 壕 宽2,7米 ;涉 水深
12米 。
 “ ”
队抵达 , 不准后退 一 步 !但 叛军迅速 攻的焦点转到了沿哈拉马河的东南部战线 ,

发动反击击败 了二 线共和派部 队 ,从 而切 所 以马加达霍达的攻势很快结束了。然而 ,

断 了拉斯 罗拉斯和后方的联系 ,这 时上级 就像法国人在一 战时发现的那样 ,坦 克的存

“ ”
下令 台尔曼 营后撤 ,但 当时 电话 线 已 在对士气低落的步兵有一种很强的心理上 的
“
经被切断 ,通 讯员在途 中被射杀 , 台尔 加强 ,整 个马德里 防线都强烈要求坦克支
”
曼 营没有接 到这个命令 ,他 们忠实地执 援。于是 巴甫洛夫的坦克从西北方向前线撤
行 了死守 的命令 。 由于拉斯罗拉斯 的重要 下来 ,穿 越整个马德里市区 ,并 被打散成更
性 ,叛 军集 中炮火轰击这个小镇 ,同 时德 小的连或排级分遣队重新加强给东南部战线
“ ”
国 兀鹰军 团 也全力轰炸 ,全 镇房屋都 人 民军各部 。在此后长达2周 的东南战线防
被 轰垮 ,担 任地面攻击的是叛军精锐 :西 御战中 ,巴 甫洛夫坦克旅尽管蒙受了|损 失 ,

“ ”
班牙外籍军 团和摩洛哥军 团 , 台尔曼 但随着坦克乘员 的增加及更多战损坦克的修
营 的德 国志愿者死守每 一寸 阵地 ,几 乎每 复 ,坦 克旅 的实力还是维持到了60辆 左右
一 条街道 ,每 一 座房屋 的废墟都要经过反 (这 一成绩相 当了不起)。 在哈拉马河沿岸战

复争夺 ,在 全镇被炮火夷为平地 ,在 敌军 役中 ,最 关键的战斗是在马德里以南的何尔

“ ”
连续 的冲击下 , 台尔曼 营坚守这个孤 甘达桥一 带展开的。守卫在这里的国际纵队
”
零零 的据点达 24小 时 ,直 到人 民军的后续 第 16“ 英国 营发誓要保护这座桥 ,以 使马
部 队解 围成功为 止 。 由于不清楚他们 的伤 德里免遭 正在附近集结的佛朗哥军队蹂躏。
“
亡 情况 ,上 级 向他们下令转人攻 击 ,追 击 这些操英语的反法西斯主义者高呼 : 不能
“ ” “ ”
退却 中的叛军 , 台尔曼 营 的回答后来 让他们通过 !’ 可惜的是 ,由 于 英国 营
“
成 了国际纵 队传奇 的一 部分 : 不可能执 指挥极其混乱 ,武 器装备也陈旧过时 ,因 此
‘ ’
行这个命令 ,因 为 台尔曼 营 已经毁灭 这支 600人 的英国部 队仅仅在承受 了初次进
” “ ”
了 ,但 胜利属于共和国。 关于 台尔曼 攻后 ,便 有数百人牺牲 ,并 且几乎损失了所
营 ,曾 经参加西班牙 内战的 红 军将官梅列 有的军官 ,情 况一度岌岌可危 (英 国志愿者
“
茨科夫 回忆说 : 我觉得最优秀 的营是 以 只被告知如何通过开阔地 ,但 没有被告知如
“ ”
台尔曼 名字命名 的营 。参加这个营 的 何巩 固阵地 并且对 其进行 防守 以及如何组
主 要人员是德 国侨 民。在 我任期 内 ,这 个 织撤退 ,这 些都造成 了他们早期重大 的损
营在历 次战斗 中没有在 战场丢失过一支手 失)。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接到消息后 ,紧 急
“ ’
枪 、一支步枪 、一 挺机枪 ,没 有命令从来 抽调来 自美国的 亚伯拉罕 ・林肯营 以及
”
没退却过。 巴甫洛夫旅的一个坦克连进行增援。尽管在
“ ”
由于佛 朗哥法 西斯军 队将对马德里进 此后 的几天 , 亚伯拉罕 ・林肯营 又有
106

127人 牺牲 ,其 中许多人是学生 ,人 民军第
一坦克 旅也损失了3辆 坦克 ,但 何尔甘达桥
“
阵地总算是守住了 (与 英国营一样 , 亚伯
” “ ”
拉罕 ・林肯营 也 只进行了几天训练 就
被送往前线。事实上他们还根本没有进行过
射击训练 ,直 到开往前线的途 中 ,他 们才被
要求半路下车 向四周的小 山打了几轮枪 ,然
后就上车直奔战场)。
1928年 ,意 大利首次军方提 出了一种
轻型快速坦克的需求 ,可 以用来完成侦察和
伴随步兵的任务。这个要求至少与三个因素
有关 ,一 是意大利坦苋部队的主要使用地区
是北部的阿尔卑斯山区 ,轻 型的车辆更容易
适应崎岖狭窄的山间地形和道路。其次意大
利军队的战术仍然停 留在 旧式的阵地战的阶
段 ,虽 然有少数将领提 出并有限地试验了机
械化合成作战 α口
在北非的殖民地战争中),
但意大利陆军仍然是一支观念保守的传统军
队,坦 克只是被用来提供对步兵的支援和完
成类似侦察之类的骑兵式的任务。最后也是
最重要的一点是经济方面的原因。一战后世
“ ’
■ 意 大利 志愿 军 lCTn装 备 的CV33/35超 轻型 坦 克 。
第五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界范围内的经 济萧条 ,在 意大利尤其严重 ,
大量生活工作无着的复员军人更导致社会 的
动荡及法西斯党的上 台 ,相 对落后的经济水
平和拮据的财政也不可能提供 足够的经费用
于 昂贵的新式中型或重型坦克的开发 ,于 是
成本相对低廉且能担负一定作战任务的超轻
型坦克成为了不二 的选择。
由安萨尔多公司依据早期 的二 九型超
轻型坦克设计 。虽然被普遍认为是轻型坦
克 ,但 实际更应划归为超轻型坦克。意大利
当局对适合于山区地形的装 甲车辆表现出了
一种强烈的兴趣 ,并 设法从英国获得 了乃 辆
卡登 一洛伊德超轻型坦克 。菲亚特和安萨尔
多公司对这种英国坦克进行了联合改制 ,装
备 一挺 菲 亚 特十四型 65毫 米水冷式机枪 ,
命名为CV” 型坦克 。后改为一挺 6.5毫 米菲
亚 特十四型空冷式防空机枪。19M年 ,这 种
坦克 的另一系列 CV33出 现 ,以 两挺八毫米
机枪作为标准武器 。这一 系列的改进仍在继
续 ,1935年 生产 出CV33/35。 最后一个版本
在 1938年 出现 ,仅 有少量生产。它的悬挂系
107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统做 了很大 的改动 ,装 备 一 挺布雷达 13,2毫 几路分进 合 击 中的机械 化纵 队的主力 ,L,3

米 机枪 。30年 代末 ,CV33和 CV33/35被 统 坦克部 队的进展 明显快于其他 以步兵为主 的

一 命名为 L,3。 L.3型 坦克 为 了不 同的应用 目 部 队 ,为 彻底征服阿 比西尼亚起 了很大 的作

的出现过很多变体 ,如 可 自身携带喷火燃料 用 。虽然看起来这些小坦克 的战斗力有 限 ,

的喷火坦克 ,有 的变体可在其后拖带一辆装 但 以部族部 队为主的阿 比西尼亚军 队只能 以

油 的拖车 。少量 的L,3坦 克还换 装 了20毫 米 步枪 、机枪 ,甚 至 长矛和 弓箭来对付 。许多

反坦克炮 。还生产 了两辆用于实验 目的变体 阿 比西尼亚人甚至从来没有看见过坦克 ,他

车 ,一 辆是架桥坦克 ,其 概念和今天的装 甲 们 以人海 战术包 围了意大利轻坦克 ,并 试 图

架桥车近似 。一 辆维修车辆 ,后 部带有 一 个 用刀子从观察缝里攻击乘员的眼睛 ,他 们还

可 从坦 克 内部 操 纵 的 A字 形 架 。 CV系 列坦 尝试 用 木 头 塞 进 履 带 ,或 用 汽油 浇 在 坦 克

克原本并非设计来与坦克对垒 ,而 是意大利 上 ,点 上火烧 。战争快结束时 ,阿 比西尼亚

教条主义 的产物 ,用 于警戒和侦察任务 ,也 人最 终成功地摧 毁和缴 获 了 13辆 CV33。 在

被用于清 除小股敌军 。然而战争 的过早爆 发 这场特殊 而有趣 的战斗 中 ,在 克服 了开始 的

使得意大利人只得尽量利用现有 的武器 。英 恐惧后 ,被 他们热爱 的首领 阵亡所激怒 ,阿

国人在 19硐 年末和 1941年 春 的沙漠进攻 中遇 比西尼亚人将意大利坦克 引到狭窄无法转 身

到 的乃 %的 装 甲部 队都是装备 的这种坦克 。 的地段 ,由 于 L,3的 机 枪 的水 平射界有 限 ,

和英军的遭遇 战表 明 ,这 种坦克 的装 甲还不 阿 比西尼亚人便从侧面攻 击 ,在 愤怒地用马

如英军的装 甲汽车 !19绍 年 9月 8日 后 ,意 大 刀和小刀攻击观察缝后 ,他 们还浇上 汽油 ,

利社会共和 国的部 队也使用 了L,3型 坦克 。 点燃坦克 ,甚 至 一 起用手将小坦克来 了个兜

意大利人侵 埃塞俄 比亚 (|日 称 阿 比西 尼 底翻 。只有两名意大利坦克兵幸免 ,他 们跳

“
亚 —— 世界上 最古老 的基督教 国家 之一 )的 出坦克 高举双手 ,呼 喊 : 基督 !基 督 !”

战争 几乎 是 唯一一 次成功地使 用 L。 3坦 克 的 其他投降的乘员也举着手 ,但 阿 比西尼亚人

战争 。共有 约 150辆 (一 说 约 500辆 )L,3系 列 不知道举手表示投 降 ,认 为这样使他们可 以

(主 要是 33型 )投 人使用 。战争从 19“ 年底持 更加容 易地击 中 目标 。那两个走运 的乘员应

续到 1936年 ,L3的 首 次使 用是 1934年 12月 该庆幸进攻者是柯普特教徒 ,听 懂 了他们 喊

在索马里 的乌尔 一乌尔 。由于缺乏 良好 的道 的话 。阿 比西尼亚 战争表 明 ,甚 至在这样 一

路 及 大 部 分 地 区多 山 的地 形 ,使 体形 小 重 场较原始 的战争 中 ,CV33/35对 于适 当装备

量 轻 的L.3坦 克 比更重 的菲 亚 特 3000更 能适 和训练的对手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

应 ,同 时整体装备低劣的阿 比西尼亚军 队几 当佛 朗哥 向墨 索 里 尼 要 求 帮 助 时 ,

“ ”
乎没有反坦克武器 ,也 使之逞威一 时。作为 领袖 在 1936年 9月 派 出了装备 CV33/35
108

坦克 的志愿军 ,意 大利人身着 西班牙外籍
军 团的军服参加 战斗 ,后 来 ,经 过训练的
西班牙乘员接替 了意大利人 ,后 者 与不断
运来的CV35,组 成 了独立 的意大利人志愿
军团(CTV),其 装 甲集群最多时有 3个 轻坦
克营 ,149辆 L,3坦 克 (另 有 150辆 和 157辆 之
说),其 中13辆 喷火型。在第一次战斗 (马 拉
加战役)中 ,在 cTV的 左 、中、右三 路纵 队
中各有一个轻坦克连 。在瓜达拉哈拉 战役
中 ,投 人 了一个轻坦克和装 甲车群 ,有 4个
”
坦克连 ,2个 连配属第2“ 黑焰 师 ,两 个连
”
配属第 3“ 黑羽 师。许多CV35被 共和国军
击毁或缴获 ,实 战证明 ,仅 装备机枪 的L.3
系列绝非装备45毫 米火炮 的苏制坦克 (T-26
和BT-匀 的对手 。民族主义军有利因素是他
们装备 的 37毫 米反坦克炮 以及对方步坦 的
协 同不力 。曾有 CV33/35被 T-26顶 翻到沟里
的例子 ,而 另一名勇敢 的意大利上尉路易
吉 ・福齐亚带领所部CV35坦 克两次进攻敌
阵地 ,直 至战死 ,被 追授金质勇敢勋章 (西
班牙 战争 中的第 一 枚)。 另一辆 同样勇敢 的
CV33喷 火坦克试 图从后面攻击 一 辆 Tˉ 26,
进攻 一直 持续到T-26调 转炮塔抵近射击击毁
CV33为 止 ,乘 员们也被追授勇敢勋章 。战
后剩余的L.3坦 克被西班牙陆军接收。
法西斯叛军于 1937年 2月 6-27日 在马
德里东南发动哈拉马河战役 ,企 图切断马德
里通往东南地 区的交通 线 ,作 战双方在哈拉
马河地域广泛地使用了坦克。随着后方新编
人 民军部队的不断开进 ,在 沿哈拉马河沿岸
笫五0 马臼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邯队
的一些关键地段人民军部队甚至在坦克的支
援下转入 了反攻 。起初 巴甫洛夫 的装 甲旅
在 1937年 2月 14口 的反击 中取得 了相当的成
功 ,人 民军第勿 旅在 34辆 苏联坦克的支援下
击溃了佛朗哥的一支主力摩洛哥部队 ,毙 伤
敌人近 1000人 。可惜的是 ,与 何尔甘达桥防
御 战这类成功的例子不 同 ,2月 14日 的胜利
使 巴甫洛夫认为此类作战需要集 中更多的坦
克。但结果苏联坦克在后来进攻 中的表现却
令人失望 ,其 损失率高达35%-40%。 事实
上 ,由 于沿哈拉马河沿岸的地形多为山区丘
陵 ,并 不利于展开大的坦克编队 ,合理的坦
克使用规模应限制在 10辆 以下 (也 就是连级
规模 ),一 旦超过这个数字 ,坦 克部 队便会
由于过度拥塞而遭到致命打击。在苏联军事
顾问团后来提交给莫斯科的报告 中 ,对 于这
一 阶段 巴甫洛夫旅的战斗评价也多为否定。
仅 1937年 2月 27日 一天 ,人 民军第 一装 甲旅
集 中兵力配合人 民军第24旅 对皮恩加洛恩的
佛 朗哥法西斯军阵地发起了5次 攻击 ,但 由
于对方部署了大量 37毫 米PAK36反 坦克炮 ,
结果遭到沉重打击 ,损 失令人触 目惊心。法
西斯炮兵甚至一次就摧毁 了8辆 坦克 ,以 致
苏联炮兵专家库里克不无讽刺地评论道 ,反
坦苋炮可 以横 扫 战场上 的坦克 ,就 如 同机
枪扫倒步兵 (巴 甫洛夫打算集 中使用坦克的
主观意愿没错 ,但 可惜没有考虑到战场实
J唐
)。
“
到 了 1937年 3月 ,马 德 里 战线 的 热
”
点 叉一次转移了 ,这 一 次是北方 ,因 为意
109
大利人瓜达拉哈拉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为
了牵制人民军的兵力 ,叛 军在科尔多瓦、格
拉纳达、直布罗陀一 线实施进攻 ,3月 8日 , 殊地形 ,山 区防御作战中战损的坦克一般可
由意大利人组成 的部 队担任主攻 ,在 150辆
CV33坦 克支援下 ,步 兵突破 了人 民军的防
线 ,但 是两天以后 ,进 攻 即被大雨所阻 ,意
大利的航空兵也不能起飞。人 民军趁机调整
部署 ,投 人 3个 步兵师实施反击。 巴甫洛夫
的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 自然责无旁贷 ,作 为救
火队开人马德里北线。同此前在东南方向的
情况一样 ,在 瓜达拉哈拉战役的初始阶段 , 队 ,夺 取 了布里乎尔加城后 ,整 个人 民军
巴甫洛夫旅在防御作战中非常成功 ,由 于敌
人缺乏合适的进攻型反坦克武器 ,孓 26作 为
移动炮塔显示 出了足够的威力 ,抵 挡住了意
大利人的多次进攻。最值得一提的是在 1937
年 3月 13日 ,苏 联坦克与意大利坦克发生 了
西班牙 内战爆发以来的最大 一次遭遇 战 ,9
辆T-26在 马德里北部郊 区的特瑞久克向一个
CV33/35坦 克连开火 ,由 于坦克性能上的显
著差异 ,这 场坦克战很快又在一边倒的状态
下结束了—— 5辆 意大利坦克被击毁 ,2辆 被
击伤 ,巴 甫洛夫的部 队毫发无损 。除了3月
13日 的大规模坦克遭遇战外 ,苏 意坦克间的
小规模战斗实际上 一直没有间断 ,而 这一系
列零星装 甲撞击的结果 ,便 是意大利坦克兵
开始惧怕与有T-26坦 克支持的人 民军部 队接
“ ”
触 。这样 ,当 意大利 志愿军 的进攻衰竭
后 ,以 巴甫洛夫的坦克为先导 ,人 民军开始
转人全线反攻。可惜 的是 ,由 于步坦协同方
面的老问题 ,再 加上敌人火力与 己方机械故
110
障 ,巴 甫洛夫的部队在进攻 中损失了比防御
作战中多得多的坦克 (由 于西班牙战场的特
以被及时拖 回后方基地进行维修 ,大 多数都
能在短时间内重返战场 ,而 进攻作战中情况
则要复杂得多 ,由 于这 些突击行动并不总
是成功 的 ,所 以一 些 战损车辆便 很可能在
敌人 的反 扑 中留在 了敌人 战线 — 侧无法 回
收)。 战至 1937年 3月 18日 ,当 人 民军3个 旅
在苏联坦克的支援下击溃 了意大利先头部
第 1装 甲旅却仅能派出9辆 坦克去追击撤退 中
的敌人 ,这 就无法将战术层面上的胜利扩大
到整个战役范围 ,影 响了人民军最高指挥部
的战略决 心。至 1937年 3月 22日 终于粉碎 了
意军进攻 ,意 大利干涉军被歼 35000人 ,叛
军在遭受损失并 占领蒙托罗、马拉加后转人
防御。
当然 ,从 另一个 角度看也不必过于 纠
结于单纯的损失数字 。事实上 ,尽 管 巴甫洛
夫的旅 经历 了 1937年 3月 18日 的惨烈战斗 ,
虽然技术装备基本消耗殆尽 ,但 人员损失却
保持在一个可接受的限度 内—— 苏联坦克兵
阵亡 14人 ,伤 ⒛ 人 ,骨 干建制尚且完整。特
别是考虑到 1937年 3月 6日 和 8日 两艘苏联货
船又在喀他赫纳港卸下了 100辆 崭新的T-26
1936年 型 (这 几乎是苏联大规模介人西班牙
内战 以来 ,最 大 的一 批坦克交付 ,相 当于
此前运到西班牙的苏制坦克总数 )。 所 以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的实力 降到低估后便迅速 回

升 了。1937年 3月 底 ,在 国际纵队与 巴甫 洛
夫装 甲旅的全力反击下 ,佛 朗哥放弃了正面
夺取马德里的计划 ,原 因很简单 ,他 的起家
老本—— 2.5万 人的非洲军伤亡太大 ,而 在
北方 ,和 他 同样老资格的叛军首领莫拉手里
还有好几万人马 ……佛 朗哥停止进攻后 ,在
人 民军第 1装 甲旅的支援下国际纵 队继续向
前推进 ,收 复了马德里市郊的天使山 ,这 个
制高点是在国际纵队抵达马德里前一天失守
的 ,叛 军的炮兵可以从这里轰击整个城市 。
收复天使山也就标志着马德里城区的战斗告
“ ”
一段落 , 马德里奇迹 终于发生了。
1937年 5月 7日 ,又 有 一艘 西班牙货船
“ ”
卡宝 ・帕尔 罗斯 号 从苏 联 运 来 了 50辆
T-261936年 型 ,再 加上这一 阶段陆续修复
的战损车辆 ,可 供人民军使用的坦克数量上
升到了约 180辆 。考虑到西班牙战场的实 际
情况 ,这 个数字本身就是非常可观的 ,而 且
由于T-笳 相对于德意坦克的质量优势 ,可 以
认为此时西班牙战场上的装 甲力量优势是倾
斜于共和国方面的。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据此
认为 ,将 坦克营数量 由3个 增加到 12个 已经
成为可能 ,并 决定在 1937年 春夏将装 甲部队
扩编为3个 旅。但与第 1装 甲旅不同 ,这 些计
划 中的新编装 甲旅只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
坦克营 ,剩 下的两个则只装备当地制造的装
甲汽车 (人 员全部来 自人 民军各部队)。 可想
而知 ,他 们的火力和机动性都不如第 1装 甲
旅 ,且直到 1937年 晚些时候才能够具备作战
能力。
弗五 马t里 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邯队
=
随着技术装备数量的攀升 ,在 扩编装 甲
部队的过程 中 ,人 民军所面临的另一大难题
是缺乏足够的人员来操纵它们—— 苏联坦克
手的数量毕竟有限 ,再 加上出于政治上的考
虑莫斯科也不可能派 出更多的直接作战人员
了。于是希望只能寄托在尽快培训 出大批合
格西班牙坦克手的基础上 。但是苏联顾问对
西班牙坦克手并不看好 ,他 们更青睐于从评
价好得多的国际纵队中征招新兵—— 当然 ,
这 并不是没有缘 由的。由于知识分子 比普
通 民众更能预见到法西斯蔓延的恐怖 ,因 此
当巴黎 出现这样一个 以反法西斯为 口号的国
际部 队募兵 中心时 ,有 大批知识分子加人 了
这支部队。加人 国际纵队的知识分子之多 ,
“
以至于有人称呼西班牙内战为一场 诗人的
”
战争 (例 如 ,名 著 《1984》 的作者奥威尔
就是国际纵队的战士之一 。而在几年前国际
纵队老兵马德里聚会中唯一参 加过马德里保
卫战而仍在人世的英国人罗素则是在准备前
往埃及完成其古埃及学学业的途 中加人国际
纵 队的)。 知识分子 的一 大特点是接受能力
强 ,特 别对于技术兵种尤为如此。因此显而
易见的是 ,对 于炮兵、装 甲兵或是航空兵这
样的技术兵种来说 ,国 际纵 队正 是一个理想
的兵源库。所以出于职业军人的本能 ,苏 联
军官的这种选择是极为 自然的。
1937年 5月 底 ,由 于整体 战况暂 时趋
缓 ,巴 甫洛夫将第 1装 甲旅的指挥权交给人
民军方面的鲁多夫特 上 校 ,并 在 6月 底与其
他一些援西苏联军事顾问回到莫斯科 ,向 斯
111
 部 战线受到的压力 ,1937年 7月 ,人
民军最 高 指挥 部在 中部 战线马德 里

西北 的布鲁 内特 发动进 攻 战役 ,以
“ ”
作牵制 。因 奔 牛节 而举 世 闻名

的布鲁 内特 ,位 于马德 里市 西 33公

里 ,与 这 座 西班 牙 首屈 一 指 的 中心

城市 非常靠 近 ,是 一 座 约 8000人 口

的小镇 (布 鲁 内特的主要节 日就是该

・克 里斯 托 ・德 ・帕
镇 守护神极 圣
特 罗西尼 奥每 年九 月 的纪念 日 ,

■佛朗哥法西斯叛军缴获并装备的⒎“ 19sF,年 型。 节 日期 间斗牛爱好者 总不忘尽情一

大林和军事委员 会汇报。与此同时 ,为 新编 回。其辖 区内靠东的一小部分位于古阿达拉

坦克旅培训人员 的工 作也在如火如荼 地进 马河 中游及周边的地 区公园内 ,是 马德里大
行 ,但 因为西班牙的训练条件限制 ,受 训人 区政府治下的一处 自然保护 区)。 但西班牙
数规模有限 ,结 果大部分外国志愿者被送到 近代史却赋予了这座小镇一段沉 痛的过往 :

苏联高尔基坦克学校接受训练。当第一批完 由于位于马德 里 门户要冲 ,1937年 7月 布鲁

成学习的分 队回到西班牙时 ,正 赶上
参加 1937年 夏的布鲁 内特战役。
佛 朗哥 法 西 斯 叛 军 在 马 德 里 遭

到失败后 ,从 1937年 6月 起开始 把进

攻重点转 向北部 ,企 图攻 占比斯开湾

沿岸 的重要 工业 区 巴斯克和 阿斯 图里

亚 斯 。为此 ,佛 朗哥 叛军集 中 15万 兵

力 (含 意大利干 涉军 10万 人 )对 巴斯苋

首府 毕尔 巴鄂 发起进 攻 ,遭 6万 共和

国人 民军坚决抵抗 ,但 在 双方力量过

于悬殊 的情况下 ,共 和军 战斗进行得

异常艰 苦 。到 了 1937年 6月 20日 ,叛

军凭借兵力优 势攻 占毕尔 巴鄂 ,随 后
■ 珍 贵 的历 史照 片—— 佛 朗哥 法西斯 叛 军装备 的⒎ 26
向桑坦德和希洪 发动进攻 。为减轻 北 19%年 型 。

112
 第五t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内特被动地成为了西班牙 内战中血淋淋战役 然没有集 中使用这支装 甲力量的打算 ,而 是

的舞台 ,这 个美丽 中世纪小镇的历史画面在 将第 1及 第4坦 克营 CO辆 坦克及⒛ 辆装 甲车)
那一刻被各种现代化武器所充斥。 配属给担任主攻的人 民军第 5及 第 18军 ,至
这座埃雷拉风格的小镇在灰烬和瓦砾 中 于第2坦 克营的30辆 坦克则被 调往马德里东

残存了下来 ,成 为所有西班牙人在这场 内战 南方 向 ,负 责支援在这里单独发起助攻的人

中捍卫 自由的体现。它美丽而兼具历史价值 民军暂编第2军 。

的马约尔广场 ,同 时体现了埃雷拉和新古典 需要说 明的是 ,布 鲁 内特进攻 战役是

主义的建筑风格 ,这 个广场也是小镇新生的 一个雄心勃勃的庞大计划 ,人 民军最高指挥

最佳明证 ,⒛ 世纪下半叶 ,在 内战胜利者们 部企图以一次全面进攻 ,一 劳永逸地解决马

“ ”
新建部 门 内战损毁地 区指导委员会 的主 德里的战略态势 ,从 首都的西部到东南部展
导下 ,小 镇获得了新生。值得注意的是两个 开大部队 ,诱捕在马德里南边要道上的民族
建筑物 ,一 个是圣母升天教堂 ,包 括它精致 主义军。为此 ,在 12公 里主要突破地段 内 ,

的花园和与马约尔广场相连的长梯 ;另 一个 集 中了6个 步兵师、100门 火炮、⒛辆坦克和

则是市政大楼 。 因为小镇 曾经在20世 纪不 ⒛ 辆装 甲车的优势兵力。但是人 民军的进攻

幸成为内战双方对抗的前线而留下了战争的 从一开局就很糟糕 。当配属步兵第 18军 的人

痕迹—— 建于20世 纪30年 代的防守堡垒。 民军第 1装 甲旅坦克营带着第24师 的步兵穿

到 了布 鲁 内特攻 势 时 ,人 民军第 1装 越加拿大新镇郊外的一片开阔地时 ,被 两 门

甲旅的力量 已经提升到3个 坦克营的满编水 德制Pak3637毫 米反坦克炮阻击于距镇 中心

平 ,还 有新建坦克营的约 30辆 坦克作 为后 约500-ω 0米 处。特别是其 中一 门布置于教

备 。这使得人 民军可用于布鲁 内特 战役 的 堂塔楼上的反坦克炮 ,居 然在一个小时内击

装 甲力量达到 129辆 Tˉ 26坦 克及们 辆BA-3和 毁了超过一打的苏联坦克—— 这些坦克都是

FAI装 甲车 。但是根据作 战计划 ,人 民军仍 在迅速突破防线后 ,因 为伴随步兵没能跟上

西班 牙 内战期 间 ,抵 达西班牙的苏联 军援 坦 克批 次 :

到达 日期 货船 数量 型号
93610,1 Komsomd 50 ⒎%193s年 型轻型 坦 克
936.11,25 Cabo PaIos ⒎ 26193s年 型轻 型 坦 克
936.11,30 Marc Ca"bo ⒎ 26193s年 型轻 型 坦 克
937.3.6 Cabo santo1omas 60 ⒈ 2619%年 型轻 型 坦 克
937.3.8 Darro 40 ⒈ 261936年 型轻 型 坦 克
937,5,7 CabO PaIos 50 ⒎2619笳 年 型轻型 坦 克
937.8.10 Cabo San Aqus刂 n 50 BT-5快 速 坦 克
938.3.13 GΓ ave"nes 25 I2619“ 年 型 轻 型 坦 克
113
而逡巡不前 ,结 果在混乱的犹豫中被反坦克
“ ”
炮挨个 点名 。就这样 ,在 损失了超过一
半的配属坦克后 ,人 民军第⒛ 师付 出了惨重
的代价也没能完成攻 占该镇的任务 ,最 后不
得不被第 15师 的有生力量接替 ,才 算是达到
了战役 目的 ,但 第 18军 在第一天里就 已经伤
了元气 ,法 西斯叛军却蠃得了宝贵的喘息时
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所 剩不多的坦克被
用来支援一 系列较小的就近进攻 ,但 大都没
能拔除得到加强的法西斯叛军阵地 ,更 多的
坦克却在这种无关痛痒的战斗中被零星消耗
掉了。截至 1937年 7月 11日 ,人 民军第 1装 甲
旅在布鲁内特 战场上仅剩38辆 坦克可用 ,参
与进攻 的人 民军各部 队也全部疲惫不堪
士气低落 ,进 攻失去了势头。到了1937年 7
月 18日 ,法 西斯叛军开始转人反攻 ,但 也无
法突破人民军防线 ,就 在这样的反复拉锯战
中 ,布 鲁内特战役 以僵局暂告一段落。
客观地说 ,无 论是从规模还是从对整
场战争的重要性来讲 ,布 鲁 内特战役只能算
是西班牙内战中一 次较为重要的非决定性战
役。但 由于各国媒体的大肆渲染 ,在 布鲁 内
特战役 中交战双方对坦克的运用 比西班牙内
战中的任何一 次战役都要吸引西方军事家们
的 目光 。特别是苏联坦克在反坦克炮前寸步
难行的难堪 ,给 人们 以深刻印象 ,并 为陆军
装 甲机械化发展方 向的反对者们提供 了坦克
在炮火下无法保持机动能力的有力证据 ,甚
“ ”
至于 以鼓吹 机械化制胜论 ,强 调装 甲坦
克和机械化部队将起决定性作用的著名英国
114
军事理论家李德 ・哈特 (他 认为机械化部 队
“ ”
在 未来战争 中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并
建议英 国陆军应该重视组建机械化部 队),
也因为苏联坦克在布鲁 内特进攻战役 中的糟
糕表现而对 自己的观点产生 了怀疑 ,可 谓
引起 了整个军事理论界 的一 场大震动 。李
德 `哈 特的精神导师与挚友—— 另一位著名
的英 国坦 克战理论家富勒少将甚至不无尖
“
刻地评论道 : 战斗不是用 陈词滥调和李
”
德 ・哈特主义打赢的。
不过 ,苏 联方面 自己却没有对布鲁 内特
战役 中的有关教训评论过多 ,特 别是对于坦
克在反坦苋炮 口下的异常脆弱 ,苏 联军方似
, 乎并不意外。事实上 ,早 在 19⒛ 年 10月 卿 日
苏联国内战争时期的卡霍夫卡登陆场攻防战
中 ,红 军便通过结合反坦克炮 (野 战加农炮)
的巧妙布置 ,击 溃 了弗 兰格尔 白卫军发起
的整个国内战争 中最大的一次坦克强攻 (19
辆雷诺 FT-17)[伏 龙芝在给南方面军的命令
中高度评价了该登陆场保卫者及指挥者布柳
“
赫尔的行动 ,指 出 : 在布柳赫尔 (即 加仑
将军)统 一指挥下的英雄军队不仅打退 了敌
人的冲击 ,而 且 转人 了协调一致的反冲击 ,
彻底歼灭了敌人 ,并 攻 占了敌人的全部配置
线。 10辆 坦克 、5辆 装 甲车 、70多 挺机枪及
”
其他战利品为我们所缴获 ]。 换言之 ,早
在西班牙 内战爆发的 16年 前 ,苏 联人便在实
“
战 中意识到 , 坦克在作 战方面 的最大 发
展 ,就 是离开公路 ,在 没有路面铺得光滑而
坚硬的道路上也能机动 自如 ,机 动车辆只不

过加速行军的步伐 ;而 坦克却有面 目一新的
机动性。坦克无需沿着一条预制道路朝着一
定路线前进 ;这样 一来 ,就 用平面运动代替
”
了直线运动 。也正因为如此 ,莫 斯科的红
军总参谋部认为苏联坦克部队在布鲁 内特战
役 中遇到的挫折 ,主 要归结于当地独特的战
场环境 (这 使坦克无法 以平面机动代替直线
机动 )、 配属 的人 民军步兵过低的战术素养
(不 能持续地与坦克和炮兵有效协同)以 及炮
兵在协助进攻作战时缺乏灵活性 ,而 不是 自
己的坦克本身出现了问题 。此外 ,苏 联军方
还指出 ,在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选择的主攻发
起地 域 ,敌 方 的反坦克炮和炮兵密度异常
高—— 每公里有 26,6门 炮之多 ,而 战线平均
水平则为 13.8门 /公 里 ,这 也是苏联坦克在进
攻中遭受严重损失的重要原因之 一 。最后
苏联军方坚信 ,直 接支援步兵完成突破的坦
克部队在类似条件下如果发生较大战损 ,是
不可避免 的 ,并 且可以接受。
— — 国际 坦 克 团
最 后 的骑 兵 坩 援
国 际纵 队坦 克 团是 苏 联 军事 顾 问团部
署到西班牙 的最后 一个苏联坦 克单位 ,这 支
由苏联红军旅级指挥员康德 里亚切夫指挥 的
“
精锐 ,其 人员与装备均不 同于 已经 日益 西
”
班牙 化 的其他人 民军装 甲单位 ,实 际上也
比战场上 的其他装 甲单位具备更多 的实验色
彩 。对在 西班牙 的苏联军事顾 问来说 ,由 于
某种原 因 (下 文将会提到这一点),对 于 国际
第五Ι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纵 队坦克团的运用 ,将 是他们显示现代战场
上坦克威力的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
首先 ,单 从装备 的50辆 BTˉ 5快 速坦 克
来讲 ,国 际坦克团便不 同于人 民军第 1装 甲
旅这样为近距离步兵支援而训练并装备起来
的部 队。与其他人 民军坦克部队装备的孓26
坦克相 比 ,BT-5快 速坦克代表 了当时苏联
坦克工业的最高水准 ,是 被设计用来实施突
破后的纵深穿插作战 ,而 非用于对步兵的密
切支援。如果说 T-26坦 克传递给人们的信息
是苏联军方对坦克的发展十分重视的话 ,那
么 BT坦 克的研制则意 味着在解决 了有无 问
题后 ,苏 联人开始对 自身坦克装 甲车辆发展
方向的第一次反思。在30年 代初刚刚出现的
大纵 深理论雏形中 ,突 破理论和追击理论便
, 是最关键的两个 组成部分 ,它 们构成了大纵
深理论的核心内容 。也正因为如此 ,苏 联军
方认为 ,发 展一种能够在形成突破 口后能够
高速追击发展胜利的骑兵坦克至关重要 (即
DD坦 克)。 BTˉ 5便 是将这种反思进 一步发展
成熟后的产物。与BT-5相 比BT-2在 火力上得
到加强 ,主 要武器换装为 1门 1932年 式弱 毫
米火炮 ,战 斗全重增至 11.6吨 ,乘 员仍为 3
人。在 193zI-1935年 间 ,苏 联共生产了18szI
辆BT-5轻 型坦克 ,其 中装无线电台及框形天
线的达965辆 。这使得BTˉ 5坦 克在BT系 列坦
克 中占有重要地位 。当然 ,由 于过于追求机
动性 ,受 技术水平所限 ,BT-5坦 克的装 甲厚
度没有超过” 毫米 ,实 际上仍然保持在孓26
的水平上 ,但 考虑到其设计用途及高达 sO公
115
里//J、 时 以上 的越野机动能力 ,只 要运用得 的是 ,尽 管国际坦克团的训练时间与强度要

当 ,BT系 列快速坦克的实 际防护性是要高 优于其他人民军坦克部队 ,但 这只是相对而

于孓26系 列的。至于BT-5的 火力则还在 孓26 言 ,实 际上这支新建部 队的训练水平仍然是

1935年 型之上——— 门俏 毫米加农炮远超 同 与大纲要求相距甚远的。特别是为了保持装

时代火力水平 ,发 射穿 甲弹时 ,可 在 300米 备 的 良好机械状 况 ,训 练仅 限于静态 的练

的射击距离上垂直命 中并击穿侣毫米厚的钢 习 ,没 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进行排、连级的野

装 甲 ,而 T-261935年 型的37毫 米火炮在 同 外训练 ,训 练效果也因此大打折扣。

样情况下 ,仅 能击穿30毫 米厚的钢装 甲。在 可惜 的是 ,对 国际纵 队坦克 团的美好
800米 的射击距离上 ,37毫 米火炮的穿 甲厚 憧憬 ,在 1937年 秋的萨拉戈萨战役 中被击得

度不到笏 毫米 ;而 俏 毫米火炮则可在 1000米 粉碎。因为在中部战线发起的布鲁 内特战役

的射击距离上 击穿35毫 米厚的钢装 甲。两相 (马 德 里西北)并 没有取得预期效果 ,人 民军

比较 ,优 劣 自然分 明 “5毫 米穿 甲弹的弹丸 最高指挥部决定在东部战线发起新的攻势 ,

重量为 1,绍 公斤 ,是 37毫 米穿 甲弹的一倍 , 目标是夺取战略重镇萨拉戈萨 (萨 拉戈萨位

发射速度为 7-12发 /分 )— — 足 以满足发展 于马德里 到 巴塞罗那 的 中间位置 ,离 马德
胜利的任务。 里约320公 里 ,战 略位置相当重要),以 减轻

其次 ,国 际纵 队坦克 团是从苏联 的第 北部战线受到的压力 。为此 ,在 1937年 9月

一个机械化编 队—— 驻纳罗福 明斯克的第 5 6日 ,人 民军首先夺取 了阿拉贡地 区的贝尔
机械化旅 中成立的 (即 卡里诺夫斯基机械化 奇特城 ,为 进攻部队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一
旅),而 该部是 图哈切夫斯基大纵深突破 理 大障碍。由于萨拉戈萨战役的开场序 曲似乎
论的作战试验样板部队。为了用西班牙的经 相当不错 ,于 是人民军最高指挥部决定乘势

验 丰富和修 正PU36,红 军的情报委员会不 再下一城 ,攻 克重镇丰特斯 ・德 ・埃布罗 ,

仅从西班牙战场收集数据 ,还 责成一些部队 以彻底打通通往萨拉戈萨的道路 门户。根据

指挥员 比较他们理解的条令和战场得到的经 粗略的情报显示 ,防 守丰特斯 ・德 ・埃布罗
验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系统执行 此项任务 的法西斯兵力不足 1000人 ,所 以人 民军最高
的便是国际坦克团。另一 方面 ,虽 然作为骨 指挥部希望进攻部队在坦克支援下能够于行

干的苏联坦克兵只 占国际纵队坦克团的一小 进间便迅速 占领这里。为了达到这个 目的 ,

部分 ,但 国际坦克团在组建过程 中 ,却 得到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打算杀鸡用牛刀。由战斗

了 1937年 春 国际纵 队派往苏联高尔基 坦克 力最强的部 队—— 人 民军第 35师 (该 部 由第

学校受训人员 中的最精华部分 ,这 也是该部 11和 15国 际纵队旅组成)及 国际纵 队坦克团

后来被命名为国际纵队坦克 团的原因。可惜 完成对丰特斯 ・德 ・埃布罗的攻 占 (与 装备

116 ∶

清 一 色BT-5快 速坦克 的国际纵 队坦克 团相
比,原 本有一 个更适合执行此类任务的T-26
坦克营 ,但 这支部队却没能按时抵达集合地
域)。
遗憾 的是 ,轻 敌 却铸成 了大错 ,特 别
第五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战前准各可谓既仓促叉大意 ,打 得是毫无章
法 。国际纵 队坦克 团是在进攻前一 晚 (1937
年 10月 13日 )的 23:00才 接到命令 ,虽 然于
当晚经50公 里的紧急摩托行军后 ,总 算是按
时到达 了集合地域进行加油休整 ,但 却有 9

是对 国际纵队坦克团这支重要力量而言 ,其 辆坦克在途 中因机械故障抛锚 ,对 全团的战

■BT5⑴ 指 挥 坦 克 。在 图哈 切 夫斯 基 的纵 深 战斗理 论 中 ,负 责追 击发展 胜 利 的DD坦 克 占有

“
极 为重要 的地位 ,所 以要 求 坦 克具有很 高 的速度 ,这 就使 苏联 坦 克设 计 人 员对 美 国的 克里斯
” “
蒂 坦 克产 生 了很 浓厚 的兴趣 ,因 为这种 坦 克全新 的传 动装 置 。这 种 出 色的传 动装 置使 克里
” “ ”
斯 蒂 坦 克 的速度达到 了每 小 时gO公 里 。193O年 ,苏 联 向美国购 买 了两辆 克里斯 蒂 坦 克 。但
是 这 种传 动装 置 不能在 重型 坦 克 上 使 用 ,因 此装各 它的 坦 克 重量 不能 太重。 所 以 ,坦 克 的装 甲
“ ”
厚 度 不能 太厚 。这 导致 了坦 克 防护性 能要 做 出相应 的减弱 。正 因为如 此 ,在 克里斯 蒂 坦 克
“ ”
的基础 上 ,简 化 生产 工 艺 而来 的BT1/2坦 克 的最 大特征 是 ,采 用 了 克里斯 蒂 式行 动 装 置 。
每侧 有4个 大直径 负重轮 ,加 上 立 式或横 式螺 旋 弹簧 ,极 具 鲜 明特 色 :这 套行 动 装 置 的另 一 个特
点是轮 履 合 一 ,它 既可 以 用履 带行 驶 ,也 可 以用轮胎行 驶 。 用履 带行 驶 时 ,发 动机 的动 力 经过
变速箱 一 减速 器 一 主动轮 ,带 动履 带环 前进 。此 时的最 大速 度为⒓公 里 /小 时 ,用 轮胎行驶 时 ,

要 将履 带卸 下 ,整 齐地码 放在 翼 子板 上 ,发 动机 的动 力 最终 带动 最后 一 对 负重轮 ,推 动 坦 克前
进 ,此 时的 最 大速度 为⒛公里 /小 时。 拿⒛世 纪sO年代 的标 准看 ,无 论 是履 带 式 ,还 是轮 式 ,坦
“ ”
克都 能跑得 非常快 ,充 分显 示 了 快速 坦 克 的特 长 。不过 ,苏 联 的坦 克手们很 少用轮胎 (负 重
轮)行 驶 方 式 。从履 带式转 换 为轮 式 ,2名 乘 员需3O分 钟 ,从 轮 式转 换 为履 带 式 ,2名 乘 员需们 分
钟 。履 带板 为锻 造 的 ,单 块履 带板 宽⒛6毫 米 ,长 225毫 米 ,像 个 豆 腐块 ,防 滑和 附着能力 不强。
最 大行程 为160公 里 (履 带 匈 和⒛0公 里 (轮 匈 。 为 了配合轮 履合 一 式 ,操 纵装 置也 有相应 变化 。
轮胎 行 驶 时 ,用 方 向盘操 纵 第一对 负重轮 转 向 ,履 带行 驶 时 ,要 将 方向盘 卸 下 ,用 操 纵杆 操 纵
履 带转 向 。1931年 12月 6日 ,费 尔索夫被 `总 参谋部 派往 T2K坦 克设 计局 。他 的到 来也 标 志着提 高
BT-2性 能 ,也 即研 制BT2坦 克后 续车型B⒎ 5的 工 作 正 式展 开 。研 制 工 作 中最核 心 最 重要 的 内容
就是 用 国产M5航 空发动机 (由 米庠林领 导设计)取代 进 口的 自由发动机 。 除 此之 外 ,BI5坦 克还
将安 装威 力 更 大的+s毫 米 火炮 ,替 换BT2上 的夕毫米炮 。B⒈ 5坦 克还 为 车长装备 了71习 Ⅺ 无 线 电
台 ,并 在 炮塔 上安 装扶 手状天线 。19⒛ -19弼 年 ,设 计 工作 的重 `支 转 向装 甲 防护 方面 ,准 各 用焊
接 装 甲板 制造 车体 和炮塔 ,淘 汰 了铆接 工 艺。最终这种 带有 焊接 车体 和 炮塔 的改进 型B⒈ 2坦 克
被命 名 为BT5坦 克 。
117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斗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 ,更 糟糕的事 把手了。最致命的是 ,对 丰特斯 ・德 ・埃布

情还在后面。在发起进攻 的2个 小时前 ,国 罗的作战计划制定得非常匆忙 ,不 但团部没
—— 要在他们 时间派 出侦察分队进行战场侦察 ,而 且先期
际纵 队坦克团吃惊地接到命令

的坦克上 搭载尽可能多的步兵向敌 人发起冲 到达的第 15国 际旅也没有提供足够的战场情

击。这个荒谬的命令 ,理 所当然地遭到了苏 报 ,特 别是对于至关重要的敌反坦克火力配

联军事顾 问及坦克 团军官们 的激烈反对 , 置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原 因是这些被认为是

“ ”
原 因很简单—— 这样作对搭 载步兵十分 危 琐碎而无关紧要 的。此外 ,理 论上 由两

险 [尽 管将要搭载的第 15国 际旅步兵被公认 个75毫 米榴弹炮连提供的炮火支援实际上是

为接受 过较完备 的训练 ,而 且 在 PU36中 的 个空中楼 阁—— 这些火炮是几个星期前从法

确有 红军部队在突破敌人防御阵地时 ,坦 苋 西斯手中缴获的 ,炮 弹少得可怜 ,只 能算是

骑兵 (即 坦克搭乘步兵)要 在坦克掩护下跟 摆设 。
进 的条令 ,但 是在实施坦克突破之前 ,需 要 这次注定要付 出惨重代价的坦克冲击 ,

坦克骑兵压制敌人反坦克阵地 ,这 种行动通 从一开始便陷人 了麻烦。进攻于 中午稍后开

常也会造成坦克骑兵 的重大伤亡 ]。 与慢吞 始 ,国 际纵 队坦克 团的48辆 坦克 以高爆 弹

吞的T-%不 同 ,没 有受过相关训练的人 民军 齐射的方式拉开了进攻的序幕 ,然 后第 15国

士兵很难在高速的B孓 5上 保持平衡 ,而 且 时 际旅的士兵们攀 附上 了坦克两侧 ,高 速突击
“ ”
间也不允许在车体周围上焊 接供步兵使用的 开始了—— 如 同一列特快列车 。可惜的
是 ,这 列 特 快 列 车 不

久 便 倾 覆 了 。在 BT-5

坦 克 狂 奔 的 喧 闹尘 嚣

中 ,许 多 毫 无 准 各 的

搭 载步兵从 坦 克上 摔

下 ,其 中 的 一 些 人 甚
至 又被 后 面 的坦 克 撞

倒 ,连 敌 人 的 面 也 没
见 到便 白 白丢 了性

命 。至 于 穿 越 己方 战

壕 的行 动 则 又 属 于 一
“ ”
个 没有 意料 —

■ 国际 纵 队 坦 克 团装 备 的BT-5快 速 坦 克 。 驻 守 前 线 战壕 的人 民

118

军 120旅 士兵并没有接到 己方坦克 即将通过
的消息 ,结 果在混乱 中 ,B孓 5坦 克和 自己
人又时有交火 ,一 些搭载步兵就这样又不明
不 白地倒在了己方的枪弹下。通过友军战壕
后 ,特 快列车继续向前奔驰 ,却 突然发现友
军阵地实际上是一个 比下面平地高三 四米的
高地 ,于 是列车戛然而止—— 冲刺的坦克急
忙刹车 ,以 找出通向低地的道路。但令人沮
丧的是 ,叛 军阵地前是一片恼人的甘蔗地 , 药后 ,返 回救援滞 留的战友。作为支援 ,早
并且沟壑纵横交错 ,结 果BT-5坦 克群好不容
易继续开始冲击后 ,却 很快叉在蔗丛和浸满
水的土地里陷人 了困境 。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中 ,混 成一团的坦克群遭到了法西斯叛军的
密集炮击。由于地形既不允许保持继续进攻
第五 马愆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的势头 ,也 缺乏足够的步兵去巩固刚刚占领
的地域 ,于 是在损失了一些人员与坦克并且
耗尽了弹药后 ,国 际纵队坦克团痛苦地决定
撤退。不过 由于缺乏有效的统一 指挥 ,一 些
状态 良好的B⒎ 5虽 然慢慢地 挂上 倒挡全身
而退 ,但 淤陷在泥泞中的那些坦克却被放弃
了。结果 ,从 火线撤回来的坦克手们受到了
上级的严厉斥责 ,并 命令他们在补充油料弹
先那个原定用于进攻的Tˉ 26坦 克营在一些步
兵的伴随下 ,也 随同国际纵队坦克团的剩余
车辆参与了救援行动。救援行动同样磨难重
重 ,不 过在付出了80人 的代价后 ,总 算是将
大部分淤陷的BT-5拖 了回来 。当这次鲁莽

■ 萨拉 戈萨战役 中一 些淤 陷在 泥 泞 中 的B⒎ 5最 终 没能被 拖 回 ,结 果佛 朗哥 法西斯 军 队得 到 了这

“ ”
些193O年 代 最现代 化 的坦 克 ,然 后作 为珍贵 的战利品涂 上 了 血 与全 纳 入 自己的装备 序 列 。

119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战前 西班 牙国产 的Trubia轻 型 坦 克 (只 制造 了6辆 原 型车)。
的坦克冲击偃旗息鼓后 ,人 民军最高指挥部
痛心地发现 ,国 际纵 队坦克 团共失去 了49辆
BTˉ 5中 的 19辆 (还 有几辆被严重击伤 ,失 去
了行动 能力 ),并 有超过 1B的 坦克手 阵亡 或
负伤 ,这 支 曾经被寄予厚望 的部 队 已经大伤
元气 。
曾在 国际纵 队坦克 团服役 的一名美 国坦
“
克兵后来写道 : 这片土地上充满 了勇气和
英雄主义 ,西 班牙人并不缺少这些 ,他 们缺
少 的是 战术 。就这 一 `点 来说 ,国 际坦克 团在
”
10月 13日 的行动是完全失败 的。 不过 ,在
给莫斯科 的报告 中 ,国 际纵 队第 35师 的指挥
员们却并没有把责任归于康德 里亚切夫 的坦
120
克团 ,而 是将矛头指向了人 民军北方集团军
司令部。当然 ,这 份报告是如此的与事实不
符 ,以 至于可以轻易地指出其 中的纰漏。但
考虑到这份报告明显是在一个特殊背景下出
台的 ,也 就感到释然了—— 当时苏联国内的
“ ”
大清洗 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中 ,如 此惨
败对责任者意味着什么是一 目了然的 ,所 以
西班牙战场上 的苏联军官为 自己不择手段地
进行辩解也算是一 种可理解的明智之举。也
正 因为这个原因 ,1937年 IO月 13日 下午的坦
克冲击 ,尽 管规模并不大 ,但 却成为整个西
班牙内战中对于细节记载最为详 细的战斗。
莫斯科最后共收到 了近 100页 的战斗报告 ,

有国际纵队坦克团团长康德里亚切夫的 ,也
有其副手及手下营、连级指挥员的 ,甚 至几
个普通坦克手的陈述也在其中 ,就 这份报告
将要送达的级别来说 ,这 种情况实属罕见 。
但不管怎么样 ,人 民军最高司令部方面的刻
意维护多少起了作用 ,康 德里亚切夫最后被
的失败 ,但 同时也
免于追究 1937年 10月 13日
“ ”
没有被授予任何奖励—— 苏联英雄 称号
更是与他无缘 ,也 就是说 ,对 于国际坦克团
遭受 的一切 ,莫 斯科 的 心 中还是有计较 的
(这 其 中的原 因很简单 ,作 为大纵深理论 的
重要 一环 ,对 BT-5所 代表 的DD坦 克的殷殷
期望被战争的现实击得粉碎)。
天鹅之歌的绝唱
毋庸置疑的是 ,1937年 10月 13日 国际纵
队坦克团在丰特斯 ・德 ・埃布罗所遭受的惨
“
败 ,是 苏联装 甲兵在西班牙战场上的 天鹅
”
之歌 。当然 ,天 鹅的哀鸣之后 ,苏 联坦克
手仍然以顾问的形式存在于人 民军装 甲部队
中 ,但 他们的数量却在逐渐减少 ,结 果到了
“
1937年 年底 ,人 民军装 甲部队已经基本 西
”
班牙化 了 (内 格林和罗霍将军认为唯一 的
出路是请求苏联提供大量武器 ,为 此 ,派 遣
空军司令伊格纳西奥 ・伊达尔戈 ・德 ・西斯
内罗斯前往莫斯科求助。苏联答应提供超过
一 亿美元的武器 ,而 且货款 由苏联政府 向西
班牙共和国提供的贷款来偿付 。由于海 上封
锁 ,苏 联不能派轮船运输这些武器 ,只 能通
第五 马臼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过法西边境 ,但 法国政府不准武器过境 ,最
后 的希望也破灭 了)。 雪 上 加霜 的是 ,出 于
整体政治局势的考虑 ,苏 联政府 已经认定在
西班牙的土地上与法西斯的斗争 已经失败 ,
于是开始停止向这个 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国度
输送武器装备 。事实上 ,在 国际纵队坦克 团
的那 50辆 BT-5后 ,莫 斯科方面便停止 了对
共和国的坦克整车供应。于是 ,随着苏制坦
克库存 由于战斗和机械磨损而 日渐减少 ,人
民军开始试 图寻找其他的装备补充渠道 。但
他们很快发现 ,除 了苏联外 ,从 国外获得坦
克之类的重型技术装备并不容易 ,经 过一番
努力后 ,唯 一 的收获只是从波兰人手中买来
了一 批陈旧的雷诺FT-17(法 国人也答应提供
100辆 最新的雷诺 R35,但 这个承诺直到战
争结束也没兑现)。 在外购的渠道受挫后 ,
共和国方面又将视线转回国内。起初 ,他 们
打算恢复国产 Tmbh坦 克的生产—— 但这仍
旧是 一 种在FTˉ 17基 础上 发展 出的西班牙仿
制 品 ,性 能过时落伍不说 ,而 且只在 1926
年生产 了6辆 样车 ,现 在要恢复生产谈何容
易。无奈之下 ,大 量的汽车和卡车被人民军
临时改装成装 甲车作为坦克的替代品 ,但 它
们大多是机动性很差的粗糙的奇异装置 ,基
本算不上有真 正 的装 甲防护 ,只 是些用锅炉
钢板包裹起来的卡车底盘而已。不过无论如
何 ,经 过一番努力 ,人 民军在 1937年 底还是
保有了足够数量的装 甲车辆可供使用—— 在
1937年 5月 ,共 和国军装甲部队共有 176辆 坦
克和⒛ 5辆 装 甲车 ,而 到 11月 ,则 有 126辆 坦
121
克和291辆 装 甲车。但无可否认的是 ,人 民
“ ”
军装 甲部 队越来越成为 一 支 装 甲车 部
队 ,并 且对道路依赖情况严重 ,实 际上丧失
了野外突击能力。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在 这种江河 日下的
状况下 ,人 民军装 甲部队的实际控制权反而
田到了西班牙人 自己手 中,并 在新任指挥员
桑切斯 ・佩拉雷斯上 校的安排下 ,依 托现有
的人员装备 ,开 始将人民军现有的装 甲力量
⒁个装 甲旅 ,1个 坦克 团及若干连排级 的独
立分队)重 新整编为2个 装 甲师。当然 ,这 两
个人 民军新编成的装 甲师 ,完 全不能与二 战
时的同类单位相提并论 ,原 因是受制于装各
和人员 ,它 们的规模要小得多 ,特 别是 由于
缺少步兵及炮兵的参与合成 ,人 民军装 甲师
实际上并不具备独立作战能力。
1937年 12月 5日 ,共 和军为粉碎叛军再
次进攻马德里的企 图 ,在 东部战线对叛军主
要根据地特鲁埃尔发起进攻 ,同 时这也是苏
联坦克兵在西班牙 内战中参加的最后一个主
要战役。此役 ,人 民军最高司令部将 自己的
精锐倾囊而出 ,投 人 了由2个 T-26坦 克营及
国际纵 队坦克 团残部编成 的第 1装 甲师 。该
部在编制内共拥有 104辆 坦克 ,实 际上 占了
人 民军装 甲力量的大部 ,由 此也可看出人民
军最高司令部的战役决心。但遗憾的是 ,该
师并不是作为一个整体参加的特鲁埃尔战役
(甚 至连这样 的打算也没有 ),而 仍然是按照
“ ’
习惯 被拆分为营连级分 队被加强给步兵
参加各处的小规模进攻。虽然在战役的一开
122
始进展顺利 ,一 度解放该城 ,迫 使叛军和干
涉军放弃进攻马德里 的企 图。但人民军却未
能按计划继续发展进攻 ,反 而在法西斯的防
守反击中陷人困境 ,在 孤立无援情况下苦战
两个月 ,终 因寡不敌众而遭受惨重损失 ,于
1938年 2月 15日 放弃特鲁埃尔。
当然 ,作 为一 次不甚引人注 目的失败战
役 ,特 鲁埃尔战役在 日后甚少被战史学家们
提及 ,但 苏联红军却对这次战役格外地感兴
趣 ,并 进行了细致而广泛的研究。其中的主
要原因是 ,在 苏联援助 日益减少的情况下 ,
人民军装 甲部队仍然能够有效地战斗 ,这 一
点实在 出乎莫斯科方面的意料 。要知道 ,特
鲁埃尔战役 中的战斗多发生在非常困难的条
件下—— 极冷的天气 ,大 雪 ,糟 糕的路面 ,
多山的乡村地形 ,但 人 民军坦克部队的努力
却仍然得到了他们所支援步兵部队的赞扬 ,
而且损失小得令人惊异—— — 共只有 24辆
坦克在第 1装 甲师 的装备序列 中被 除名 (其
中7辆 被法西斯缴获)。 考虑到截至 1937年 年
底 ,绝 大多数运到西班牙的苏制坦克 已经到
了大修期 ,但 人 民军第 1装 甲师的官兵们却
在战场上 自己完成 了对车辆的维修保养 [共
有 63辆 坦克 (超 过 J总 数 一 半)进 行 了野战条
件下的中修或大修 ],所 以他们取得的成就
也就更加令人刮 目相看—— 也反映出人 民军
坦克兵、维修单位及共和国军事工业的总体
水平在战火的磨砺下已经开始成熟起来。也
正因为如 此 ,莫 斯科方面对共和国装 甲部队
在失去 了技术援助 的情 况下 ,仍 然能够在
 第五 马蚀里保卫出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1938年 剩 下 的 日子里 (并 直 至 战争结 束 )保 民军于 1938年 7-11月 在 埃布罗河地 区投入 7

持 一 定的规模和作战能力 ,并 不感 到过分惊 个师 10多 万兵力发动 内战以来规模最大 的进

奇。 攻 战役 。胡安 ・莫德斯托将 军指挥的 10万名

由于共和军在特鲁埃尔 战役遭到重创 , 人 民军 (主 力是 国际纵 队的 5个 旅 )强 渡埃布

因此 叛军 乘机 将 作 战重 点 转 向东 部 战线 。 罗河 ,在 右岸 的梅基 南萨和 昂波斯 塔地 区建

1938年 3月 9日 ,佛 朗哥在埃布罗河河谷 投人 立 了桥头堡 ,目 的就是消灭德 亚 格将 军指挥

5个 军 的兵力 以及几乎全部 飞机 、坦 克 (150 的摩洛哥部 队 ,打 通加泰罗尼亚与共和西班

辆 ),在 德 、意 干 涉 军 配 合 下 向阿拉 贡 发起 牙其佘部分 的联 系 。在 1938年 8月 1日 以前 ,

进攻 ,而 共和 军在东部 战线仅有 11个 师 。9 人 民军推进顺利 ,进 抵甘德萨 。佛 朗哥被迫

日,法 西斯 军 队突破共和军 防线 ,至 16日 , 停 止 了对 巴伦西亚的进攻 ,把 自己的精锐和

叛军 向前推进 了90— ∞ 公里 。 至4月 15日 先 大部分预各 队投人 战斗 ,包 括几乎所有 的摩

后 占领莱里达 、特仑普和 比纳罗斯等地 ,将 托部 队、坦克 、炮兵和空军 。埃布罗河 战役

共和军控制 区分割成两部分 ,切 断加泰罗尼 完全按照德 国所准备 的现代化 战争 的一 切办

亚 与 中部和东南部地 区的联系 。接着 ,叛 军 法进行 ,由 于叛军和干涉军在 空 中和地面 上

分兵 出击 ,南 攻 巴伦西亚 ,北 进 巴塞罗那 。 都具有压 倒性优势 ,结 果使共和军受到灾难

为扭转 战局 ,减 轻 巴伦西亚 受到的压力 ,人 性 的打击 。 1938年 10月 30日 ,佛 朗哥军 队发

■埃布 罗河战役 中被佛 朗哥 法西斯叛 军缴获 的人 民军BT5快 速坦克。

动了反攻 。到 1938年 11月 18日 ,最 后一部分 始大规模撤 出,西 班牙 (1938年 10月 28日 和29

人民军撤 回埃布罗河对岸。佛朗哥军队死伤 日,国 际纵队在 巴塞罗那连续举行了告别游

3.3万 人 ;人 民军死3万 人 ,伤 2万 人 ,被 俘2 行。成千上万 的市 民加入了游行的行列。当
万人 (渡 过埃布罗河的⒛00名 国际志愿者 的 乐队为了纪念那些长眠在西班牙土地上的国

伤 亡率达 到了75%)。 此次失败使人 民军丧 际纵队战士们奏起哀乐的时候 ,所 有人都脱

失了战斗能力 ,作 为精锐的2个 装 甲师基本 帽致哀 ,整 座城市哭成 一 片 ……)“ 国际纵

”
消耗殆尽 ,参 战的 167辆 人 民军坦克 中 ,93 队 撤离西班牙之后 ,战 局迅速恶化。
辆损失于战场 ,另 有34辆 状态 良好的坦克被 1938年 12月 法西斯联军集 中30万 重兵进

俘虏 ,仅 有不到20辆 在 1938年 11月 18日 撤回 攻加泰罗尼 亚。 1939年 1月 26日 ,加 泰罗尼

到了埃布罗河左岸。事实上 ,此 时的人 民军 亚首府 巴塞罗那失陷。 1939年 2月 11日 ,法
已经没有值得 一 提 的装 甲力量可用于作 战 西斯联军在付出重大伤亡的代价后 占领加泰
了。 罗尼亚全境 (11月 7日 ,人 民军埃布罗河前线
此后法西斯叛军开始转人全面进攻 ,突 开始崩溃。这使得 国际纵队的撤退变得很艰
破共和军防御 ,推 进到地 中海沿岸 ,切 断了 难 ,截 至 1939年 1月 ,仅 仅走掉 了猸钔 人。
加泰罗尼亚和西班牙 中部以及南部地 区的联 当加泰罗尼 亚全 面 陷落 的时候 仍然有大约

系。接着叛军分兵出击 ,南 攻 巴伦西亚 ,北 ω00名 志愿者滞 留在这里 ,在 法西斯军兵临

进 巴塞罗那 ,共 和国处于多方受敌的危 急局 城下的情况下 ,西 共号召这些国际纵队的成

面。这时英、法政府却封锁法西边界 ,扣 留 员再次加人 战斗部队 ,绝 大多数国际纵队老

共和国从国外购买的大批军火 。 战士响应了这一号召。当几十万共和国军军
1938年 10月 28日 ,西 班牙共和国尼格林 人和难 民涌向边境的时候 ,他 们同人 民军第
“ ” %师 一起担任了最艰难的后卫任务 。这些国
政府接受了伦敦 不干涉委员会 关于从西
“
班牙撤 出一切外国军队的决定 ,要 求 国际 际纵队的士兵一直到2月 9日 才同最后一批越
”
纵队 撤离西班牙 ,企 图以此换取德意 也撤 过边界的西班牙部 队一起进人 了法国)。

走其干涉军 (早 在 1938年 9月 21日 ,出 于政治 英 、法帝 国主义者在美 国的公开支持

考虑 ,西 班牙共和国领导人涅格林便在国际 下 ,胁 迫共和国政府投降来迅速结束西班牙

联盟宣布 ,虽 然埃布罗河的决战正在进行 , 战争 。 1939年 2月 刀 日,英 、法两 国政府相

但他的政府单方面决定撤出所有外国战斗部 继宣布承认佛朗哥政权并断绝同共和国政府

队。这个消息震惊 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的外交关系 。此 时共和 国政府处境非常 困

然而 ,德 意却对此 阳奉 阴违 ,拒 不执行 。 难 ,尽 管决心作战到底 ,但 共和国内部的反

1938年 11月 ,国 际纵 队与苏联军事顾 问开 革命武装叛乱打消了共和国政府继续抗战的
124

意图。1939年 3月 5日 在英、法指使下 ,共 和
国内部的卡萨多上校和 右翼社会党首领贝斯
太 罗与叛军勾结 ,在 马德里发动反革命政
变 ,夺 取 了共和 国政权 ,随 即实行 白色恐
怖 ,到 处搜捕屠杀共产党员和爱国者 。为了
配合这一 叛乱 ,佛 朗哥的军队全线出击 ,牵
制在前线的人 民军部 队不能 回师援救马德
里 。 1939年 3月 28日 ,经 历 了两年八个月 战
斗洗礼的英雄城市马德里终于在 内外敌人夹
攻下陷落。4月 初叛军控制西班牙全境 ,共
和国被扼杀 ,法 西斯独裁政权开始了在西班
第五 马臼里保卫战后的红军坦克部队
=
牙的统治。西班牙共和国的失败是一系列不
利的内外因素所造成的 ,但 与人们通常想象
中完全相反的是 ,军 事因素并不是导致共和
国最终败亡的主要 因素 ,原 因是就纯军事角
度而言 ,内 战中的敌我双方犯的错误几乎 同
样多。所 以,导 致西班牙 内战失败最重要的
外部 因素是德 、意的武装干涉 以及英、法的
“ ”
所谓 不干涉 政策。而在 内部诸因素 中 ,
西班牙共产党始终没有掌握人 民阵线的领导
权 问题则是最主要 的 ,这 是一个重要 的教
丿
讠
||。
125
 第六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避设的影响
=

■演说 中激 情 澎湃 的希 特勒 。19四 年斯 大林在 讲 话 中断 言:“ 新 的 帝 国主 义战 争 ,这 一 问题 是现

” “
时的基 本 问题 ,这 是几乎 不能怀疑 的 了。 苏联将 面临 一 场 长期 的 、 残 酷 的竞赛 ,交 战 双 方
”
的全部 经 济和 政 治基础都 将在 这 场 竞赛 中受到考验 。 1930年 代 下半 叶 ,当 时英 国和 法 国 已经
明显地 不愿 跟 苏联 签订 条 约 以预 防法西斯 侵 略 ,斯 大林 开始 留意柏 林 。 19犯 年 他 又表 示 :敌 人
“ ”
随 时都 可 以利 用我 国技 术 上、 经 济上 的弱 点来进 攻 我们 。 战前 一个 月 ,斯 大林在 红 军指挥
“
学 员毕 业 典礼讲话 中 明确指 出 : 德 国将是敌 人 l”

从 政 治 角 度 来 讲 ,西 班 牙 内战 的 一 个 的奋斗》 一 书 中誓言 ,消 灭布尔什维克 。因

直接后果是 ,所 有清醒者都看到 了这样一种 此 ,西 班牙 内战的经验对 红 军来说具有极其

趋 势—— 再 一 次 的全面 战争不可避免 。对于 重要 的现实意义 。原 因是 曾经肆虐于伊 比利

苏联来讲 ,事 情更是如此 。西班牙 内战中除 亚半 岛的那股力量 ,现 在苏维埃很可能要 与

了苏联之外 ,当 时没有任何 一 个 国家愿意 向 之直接对垒 了。

合法 的共和 国政府提供援助 ,而 希特勒 和墨

“ ”
索里尼 却利用 西方大 国的 不干涉政策 ,
无法被 连根拔 除 的理论
毫无 困难地 给佛 朗哥将军提供军事援助并最

终使其在马德 里站稳脚跟 。这 一 切 向斯大林 西班牙 内战的主要作 战方 式是 ,一 个方

表 明 ,实 力在 哪一 方 (而 他是尊重实力 的)。 向的进攻和其佘地段实施 阵地 防御相结合 ,

德 国吞并奥地 利 以及慕尼黑交易更进 一 步证 与 空 军 、海 军协 同作 战的 陆军在 武 装 斗争

明 ,西 方 政 治 家愿 意 饶过 希 特 勒 所 作 的 一 中起决定作用 ,战 斗和 战役 的胜利要靠武装
“ ”——
切 ,只 要他完成在 自己的 圣经 《我 力量各军 、兵种之 间密切协 同 (战 争进程表

127
明 ,空 军作战能力很强 ,能 够在掌握制空权 一系列 自毁长城的悲剧发生了—— 苏联 红军

和集 中使用 的情况下取得可观战果 )。 但在 陷入 了一场难 以想象的混乱 中。

评价西班牙内战经验对 红军的影响之前 ,我 然而 ,需 要澄清长久 以来的一个误解却

们先有必要了解一下当时红军高级领导人所 是 :以 装 甲理论家诸如富勒、李德 ・哈特等

受的劫难 。1937年 6月 ,在 西班牙的布鲁 内 的过高期望来衡量 ,坦 克在西班牙的表现远

特战役前不久 ,以 逮捕图哈切夫斯基及一些 非令人 印象深刻。而且作为红军庞大装 甲部

°
其他高级军事领导人为标 志 ,斯 大林对苏 队的主要建筑师和纵深进攻作战理论的缔造
“ ”
联 红军 内部开始 了 大清洗 —— 1937年 6 者 ,图 哈切夫斯基元帅及其他与纵深作战理

月 t1日 ,苏 联塔斯社突然宣布 ,苏 联副国防 论密切相关的红军高级军官如红军机械与装

人 民委员、苏联元帅 图哈切夫斯基及其他 7 甲车辆管理局局长哈列普斯基的被处决 ,似

位红军高级指挥员因犯间谍罪 ,已 被特别军 乎也结束了任何有关苏联装 甲部队建设方 向
事法庭判处死刑 ,所 有被告均 已被枪决 (也 的讨论 。但 红军却并没有因为西班牙战场上

就是西班牙布鲁 内特 战役开始前 的⒛ 天)。 苏联坦克糟糕的表现 ,以 及图哈切夫斯基本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立 即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人们普遍的感觉只有一
个—— 惊讶 !然 而 ,在 这个看似突兀的消息
中 ,其 实蕴涵着必然 ,图 哈切夫斯基元帅的
悲剧只是一段宿命式的终点而 已。以此为标
志 ,恐 怖的大肃反终于扩大到了军队 ,于 是
, 人的被清洗 ,而 马上放弃大规模机械化部 队
纵深作战的概念。对此 ,很 多人感到迷惑不
解 。因为按照通常的想法 ,与 图哈切夫斯基
“
的肉体一同被毁灭的 ,必 然还有 他的策略
”◎
和权威 。
然而 ,史 实却与人们的想象完全相反。

①在传统上一般认为 1937年 6月 11日 ,图 哈切夫斯基与多名苏军军级 以上级别的军事干部被执行枪决 ,这 一事件标志了苏

“ ”
联军事理论发展的 图哈切夫斯基时代 到此为止。原因是与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一 同遇难的还有一级集团军司令乌博列维
奇、亚基尔 ,二 级集团军司令奥科尔克 ,红 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局长哈列普斯基 ,军 级指挥员普特纳、费尔德曼等7
人—— 也就是说 以图哈切夫斯基为核心 ,创 造并发展了纵深作战理论的整个团体被一扫而光。与处决红军装 甲战专家同时
进行的 ,还 有对坦克设计局的清洗 ,基 本上处决了在西班牙战场上被广泛使用的I%和 BTˉ 5坦 克的设计队伍。更令人难 以
想象的是 ,许 多西班牙内战老兵也被怀疑为托派分子而遭处决 ,包 括马德里保卫战中的关键人物武官格尔热夫 .所 以可想
而知 ,在 这样一种妄想狂似的怀疑气氛中,公 开发表对坦克战或坦克技术前景的看法很可能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 ”
②关于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牺牲过程的简要介绍。在苏联 肃反 扩大化中 ,由 于以斯大林为首的国家政治领导人无根据的
“ ”
多疑症 ,想 当然地认为反对他们的 军人法西斯 组织的存在 ,图 哈切夫斯基被怀疑是这个组织的首领 ,于 是图哈切夫斯
基的厄运开始了。1937年 5月 ” 日,图 哈切夫斯基在古 比雪夫被逮捕 ,而 在此前不久的五 一节 中,图 哈切夫斯基还在列宁墓
上 ,站 在斯大林身旁检阅红场上的游行队伍。5月 25日 凌晨 .他 被投人莫斯科卢 比扬卡 (当 时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所在地)内

部监狱的单人牢房。此时 ,图 哈切夫斯基对于他为什么会被捕的原因全然不知。在关进监狱之前 ,对 他也没有提 出任何指

控。在狱中,他 经受了各种 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在他被捕 以后不到三周 ,即 6月 11日 ,苏 联最高法院军事审判庭的特别
“ ”
庭审在克里姆林宫左侧的尼科利街上的一座普普通通的三层楼房里 ,审 理了 托洛茨基反苏军事组织 案件 。审讯进行得
极其草率 ,几 乎是闪电式的。上午9时 开庭 (秘 密审判),午 饭后不久宣布判决 ,审 判便告结束。它是在没有辩护和 公诉 ,没

128
 笫六△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迁设的影咱
“ ” “ ”
尽管在 大清洗 的悲剧 中 ,斯 大林负有着 修正 的正确与否还有待商讨)。
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 作为一名颇有战略眼光 西班牙内战被许多军事历史学家认为 ,

“
的最高统帅 ,斯 大林却无意于完全消除 大 是后来的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武器和战术的试
”
纵深理论 在苏军 中的影响 ,这 其 中的奥妙 验场。但是 ,在 评估这场战争的经验时必须
“
在于 ,他 只想要消灭在军队中的 不稳定分 小心客观 ,原 因是这场战争对机械化战争的
”
子 ,但 并不想毁灭苏联红军本身 (被 清洗 意义影 响经常被夸大 ,而 这些影响又常常建

的军官中当然会有精华 ,但 是清洗 的 目的不 立在对战争 中使用装 甲部队的规模及战术 目

是清洗军事上 不过硬 的人 ,而 是清洗政治 的的错误认识上 。事实上 ,抛 开政治上 的原

上 不合格 的人)。 更重要 的是 ,经 过 10年 的
苦 心经营 ,图 哈切夫斯基的理论 已经深人到
了苏联红军的骨髓 ,要 想将其连根拔除 ,并
不是单凭某个人的意志就能够做到的 (哪 怕
这个人拥有对一切生命生杀予夺 的绝对权
力)。 于是 ,在 1937年 ,也 就是苏联红军展
开对大纵深战役理论全面研究与贯彻的第二
年 ,尽 管政治风暴几乎断送 了这一理论的发
展前程 。但PU36作 为苏联红军 的基本作 战
原则 ,仍 然在失去了缔造者后的两年时间里
被保 留了下来 ,甚 至还从西班牙 内战的经验
与教训中吸取到了一定的养分 ,进 行了某种
“ ”
程度上的完善与修正 (尽 管这种 完善 与
因 ,在 西班牙的苏联坦克部队指挥员从来不
想证明或是否定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的大纵深
理论 ,究 其原因正是因为投人的部队规模太
小 ,无 法完成这种集 团军或方面军级别的作
战行动。不过无可否认的一点是 ,西 班牙内
战中苏联坦克的使用 ,仍 然是个有关军事技
术创新潜力及其带来 问题的令人感兴趣的例
子——尽管就规模而言 ,这 场战争不足 以对
大纵深理论在理论层次上造成冲击 ,但 由于
红军拥有关于西班牙战场上坦克 作战最丰富
详尽的作战报告与大量一手数据 ,所 以就战
术层次而言 ,这 场 战争对 PU36的 修 正与 完
善仍是有极大影响。

(接 上页 )有 传呼证人的情况下审理的 ,也 没有人愿意听元帅的申辩 ,因 为他的命运早在被逮捕时就决定了。他被指控 犯

“ ”
有 间谍和判国罪 ,判 处死刑 ,没 收个人的所有财产 ,并 被剥夺军衔 。图哈切夫斯基在庭审后给斯大林写了申诉 ,请 求
宽恕 ,但 斯大林耒子置理 。次 日晚 ,图 哈切夫斯基就在那座楼房的地下室里遭到处决。执行人员用抓勾把他的尸体从地下
室通向地面的一条坡道拉上去 ,扔 到卡车上 ,运 到郊外 ,扔 进沟里 ,撒 上一层生石灰 ,然 后再用土把沟填平。然而 ,悲 剧
并没有到此结束。不久 ,图 哈切夫斯基所有亲朋好友均遭到逮捕。元帅之妻和他的两个兄弟也被逮捕 、处决。3个 姐妹被送
往劳改营 ,他 的尚未成年的女儿在成年以后也被送进 了劳改营。他的妹夫也被处决。他的弟媳们都被关在卢 比扬卡的地下
室里 ,后 被流放到劳改营去接受折磨长达 18年 半之久 ,遭 受了各种侮辱、不幸和悲伤 。图哈切夫斯基年事 已高的母亲因为
“
拒绝承认 自己的儿子是 人民的敌人 "而 被逮捕 ,她 和她的一个女儿在流放中死去 ……斯大林逝世后 ,苏 联才开始对30年
代以来的政治案件进行复查清理 。1957年 苏联检察院和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审判厅联合进行了侦查 ,重 新审查了图哈切夫斯
基的案件。1月 31日 ,苏 联总检察长作出结论 ,认 为图哈切夫斯基案件是一起冤案。苏联最高法院军事法庭据此撤销了1937
年6月 11日 的判决。苏共中央检察委员会于 19夕 年2月 刀 日为他恢复名誉和党籍。

129

战术性教训
红军拥有关于西班牙坦克作战的最丰富
详尽的报告和研究。总体上 ,这 些研究注意
到在西班牙使用装 甲部队面临的诸多困难 。
但 同时 ,它 们也适当提到了当地的不利地理
条件 ,以 及在许多战斗中坦克对提升人 民军
步兵士气的重要贡献 。作为畈取西班牙战场
经验的结果 ,红 军总参谋部开始准备一系列
报告 以在坦克 战术方面补充PU36。 红军从
西班牙战争中获得的经验在一份 1939年 的研
究报告 中得到了高 度概括。研究报告的开头
提到 ,西 班牙战争经验具有重要价值的原因
是因为所有现代作战武器都参加了战斗 ,其
结果必然要为所有 的现代化欧洲 陆军所研
究。战争 中特定战术方面的经验在报告 中得
到了强调 ,其 中包括步兵进攻对坦克支援的
需求、步坦炮协 同的需求及没有协同时坦克
面对反坦克防御火力的脆弱性。虽然报告质
疑面对准备 良好的防御使用独立坦克群能够
达成突破的可能性 ,但 关于坦克在防御 中的
运用 ,该 报告却 以1937年 的第 1装 甲旅的几
个战例为基础 ,肯 定了坦克 是防守反击 中的
关键要素。不过 ,这 份研究报告在得 出有关
坦克部队纵深作战经验时的论调非常谨慎 , 西班牙 战场上 ,这 一 问题便越 发严 峻突兀
这是因为在西班牙从来没有出现大规模集 中
使用坦克部队的情况。
对 正在蓬勃发展 中的苏联红军装甲兵而
言 ,他 们从西班牙 内战中得到的战场教训主
130
要体现在 以下几个方面 :
首先 ,在 西班牙 ,苏 联坦克部 队所遇到
的棘手战术 问题基本来 自步坦协同方面。在
西班牙战场的大多数情况下 ,步 坦间 良好的
协同 ,即 使不是不可能的 ,至 少也会被证明
也是 困难重重的。虽然早在PU29中 ,图 哈
切夫斯基便括出步坦协同的主要原则是 :密
切协同、互相支援、发挥优势、先机制敌。
而在 PU36中 ,又 进 一 步规定 了步坦 间应采
用如下几种方式进行协同作战 :坦 克引导步
兵冲击 ,即 坦克在步兵战斗队形前 ,引 导步
兵实施冲击 ;坦 克 以火力支援步兵冲击 ,即
坦克在步兵战斗队形之后或侧后 ,采 取跟进
或逐段跃进的方法 ,以 坦克火力支 援步兵冲
击 ,坦 克与步兵一线冲击 ,即 坦克在步兵战
斗队形 中 ,步 、坦 一起 向敌人 冲击 ;坦 克搭
载步兵机动 ,即 步兵利用坦克的机动能力实
施快速机动。但显然要将这一切落到实处的
前提是完善的训练大纲 ,严 格的训练 ,以 及
步坦 间流畅的通讯。
然而 ,当 西班 牙 内战爆 发时 ,即 便是
苏联红军内部 ,没 有任何现成的步坦联络程
序被确定下来 ,甚 至连有效的战术 电台也十
分缺乏 ,结 果在演习中红军步兵与坦苋间的
联系尚且要靠旗语与敲击坦克外壳。那么在
了。绝大多数人民军步兵部队 ,不 但缺乏相
应的协 同训练或指导 ,而 且士 气低落———
些人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坦克 ,并 因此拒绝伴
随坦克作战。即便是兵源素质相对较佳的国
 第六章 西班牙 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 甲兵建设 的形咱

际纵 队也觉得 与坦克协 同作 战是 一 件 非常令 排 以下各车 间完全靠旗语联络 。然而 ,由 于

J情
人头疼 的事 ,因 为人 民军步兵与坦克部 队 ⒛ 世纪 30年 代苏联无线 电技术落后 ,就 是这

间完 全 没有 任何 值 得 一 提 的现 代化 通 信 手 数量有 限的车载 电台也极易损坏 ,可 靠性不

段 。举例来说 ,西 班牙 战场上这种情况屡见 高 ,特 别是 当坦克处于机动状态 时基本无法

不鲜 —— 坦克兵希望配属步兵能够协助 发现 使用 ,因 为运动 中很难将 电台调 到正 确 的频

隐蔽的反坦克炮 ,但 现实是步兵能够 发现反 段 。此外 ,早 在基辅与 白俄罗斯 的大演 习中

“ ”
坦克炮 的位置 ,却 苦于没有可靠 的手段将信 就发现 ,孓 26与 BT-5上 的那种 晒衣绳 式

息传递给坦克兵 ,于 是悲惨 的结果便往往在 天线非常容易在炮火下损坏 ,这 次西班牙 战

这种情况下被注定 了。如果说坦克和步兵间 场 的实 战又准确无误地再次验证 了这 一 点 。

的联络是很差 的话 ,那 么和炮兵 间这种脆 弱 缺乏可靠 的 电台使指挥连规 模 以上 的行动凡

的联系实质上就干脆不存在 。缺乏坦 克与炮 乎不可能 ,因 为战斗 一 开始 ,各 单位就无法

兵 间的直接无线 电联络意 味着坦克不可能得 协调他们的行动 。规定 的连排 间的通讯方法

到炮火支援来对付最危 险的敌人—— 反坦 克 是彩色 的旗子 。这个方法被证 明不仅无用而

炮 。当坦克运动 时 ,或 距离稍远 时 ,电 台极 且 危 险。除了在最佳 的光照条件下之外 ,旗

“ ”
少 能 正 常 工 作 (只 能使用 摩尔斯 电码 , 子 的颜色很容 易认 错 。使用旗语也使排 长极

但却鲜有受过 良好训练的 电台操作员 ,而 且 易 被 敌 方 识别 并处 于敌 火 力 威 胁之 中。所

其实时性也差强人意)。 幸 ,战 场是最好的课堂 。在 刚刚踏上 西班牙

另一 方面 ,尽 管较之步坦 间的通信状况 土地不 久 的 1936年 秋 ,阿 尔曼 的部 队就立 即

稍好 一 些 ,但 战场 上坦 克 间的协 同也被证 明 摒弃 了使用旗语 的做法 ,随 后其他部 队纷纷

要 比预想 中困难得多 。按照编制要求 ,作 为 效仿 。作为替代措施 ,坦 克乘员被要求紧盯

不可分割 的最低一级 战术单位 ,红 军坦克排 着排 长车并跟着 一 样做 。排长车 一 般领着 三

每 三 辆车 中只有 一辆 装 备无线 电台 ,— 般分 辆坦克的排行动 ,但 头车经常被敌方火力敲

配给连 ,营 长座车 (有 时包括排 长车 ),至 于 掉。

■装有 围栏 式 电台天线 的孓261933年 型炮塔 。

131
 此外 ,红 军参谋部在分析了大量战场报 些措施 ,并 立 即付诸于实践 。当然 ,有 益 的

告后发现 ,将 训练有素的苏联坦克手与他们 战场经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西 班牙的作 战

的西班牙战友混编为一个车组并不是一个明 实践使 红军 放弃 了坦克行进 间射击 ,因 为在

智的决定 ,这 种掺沙子的方式虽然在表面上 缺乏 稳 定 器 的条 件 下这 既无 实 效 又浪 费 弹

增加了可用车组的数量 ,但 实际上 却由于乘 药 。这其实是一个相 当重要 的战术改进 ,同

员间的配合度欠佳而降低了坦克部队的整体 期的德军也在这样做 。但是没有参加西班牙

战斗力 。更何况 ,苏 联坦克兵的训练水平实 战争 的英 国陆军却仍在继续这 一 做法 ,结 果

际上也 并不是完全令人满意的 ,那 就更不用 对 二 战的早期 战斗 中产生 了不利的影响。

说西班牙人了 ,而 且阿尔曼注意到一旦失去 除了兵员素质与训练 中存在 的问题外 ,

指挥员 (车 长),乘 员们很少表现出主动性 。 在 当时的条件下 ,徒 步步兵的双腿与坦克的

在这种情况下 ,苏 联/西 班牙混合车 组 当然 履 带在 速 度 上 的差 异 更 是 步坦 协 同 中不 可

也就不可能产生多少战术上的创新 。例如 , 调和 的一 个矛盾 。在步坦协 同作 战 中 ,坦 克

使用一 些坦克作为嘹望哨以对付反坦克炮 , 与步兵是相互依存 的关系 ,坦 克为步兵提供

或者用火炮或迫击炮发射烟雾 以保护坦克这 装 甲防护与火力支援 ,而 步兵则负责发现火

样的举措 ,在 西班牙的苏联坦克部 队很少甚 力点 ,并 肃清企 图接近坦克 的敌步兵 。但是

至就没有打算尝试过 ,但 德国与意大利人却 显然 ,步 兵应当具各与坦克相 同的机动力与

“ ”
在交了一 些 学费 后 ,马 上想 到了上述这 相 同的装 甲防护性 能才能有效完成 自己的使

■ 按 西班 牙 内战那个 时代 的汽 车技 术 而言 ,这 种 越 野能力是可想 而知 的 ,所 以摩托 化 步兵 的价

值 十分有 限 ,协 同 中坦 克真 正 需要 的是乘坐装 甲输 送 车 的机械化 步兵 。
132
 笫六△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迎设的形咱

命 。可惜 的是 ,图 哈切夫斯 基 虽然意识 到 就是装 甲部队在其扮演的各个角色上 的比例

了这 一点 ,却 没有对此加 以重视 。在 PU36 究竟应该如何分配)。 因此 ,红 军总参谋部

中 ,图 哈切夫斯基认为 以YaG~3那 样 的重型 认为 ,对 于西班牙 内战 ,红 军坦克兵更多的

载重卡车装备起来的摩托化步兵便足 以胜任 应从战术方面吸取有益的经验。

伴随坦克作战的任务。结果 ,直 到 1945年 苏

联军事工业都没能为 红军提供任何具备 良好 忽略
装 甲防护性能的步兵越野搭载车辆 (装 甲人
“ ”
员输送车 ),西 班牙战场上 的人 民军步兵也 然 而 ,由 于 大 清洗 引起 的混 乱 ,

就更不可能得到这类装备了 (事 实上 他们连 即便是局 限于 战术方面 ,苏 联装 甲部 队从西

足够 的卡车都是极端缺 乏的)。 结果在西班 班牙得 到的 经验教训其重 要性也不应该被夸

牙战场上一接火 ,坦 克兵便总是试 图利用速 大 。这仍然是 由于 因为西班牙 的战例规模太

度来避免被法西斯叛军的反坦克炮和野战炮 小 ,红 军总参谋部认为无法说 明一些普遍性

击 中 ,这 必然造成 了坦克与配属 步兵 的脱 的问题 。结果直到波 兰 战役和芬 兰战役前 ,

节 ,从 而给予了敌人将人 民军坦克与步兵割 苏联对未来 坦克 战的研究仍然倾 向于使用 一

裂开来分别予以重创的机会。 战 中的坦克 战经验 。因此 ,如 果说苏联红军

因为发生在西班牙的装 甲战规模过小 , 对 一 些西 班牙 战争 中获得 的战术经验给予 了

“ ”
所 以红军J总 参谋部 中那些在 大清洗 中幸 重视 ,但 更多的总结却没有 。例如 ,西 班牙

存下来的专业军官们并没有放弃未来战场上 的作 战充分暴露 出了 良好 的技术保 障对维护

进行装 甲战的重视与研究 。红军总参谋部的 坦克 部 队战斗力 的至 关重要性 。但红军却并

观点是坦克的全部潜力并没有在西班牙表现 没有根据暴露 出来 的 问题进行相应改进 ,这

“ ”
出来 ,红 军应该继续在纵深作 战原则下寻求 是 因为 大清洗 的瘫痪效应引起 了工业 部

使用坦克的更有效方案。并且一针见血地指 门与军 队中的停滞和消极 ,这 使苏联 红军坦

出 ,除 了一些必要的战场经验外 ,应 尽量将 克兵 的技术保 障水平相 比西班牙 内战爆发前

目光放在西班牙这场内战之外 ,因 为对 红军 甚至不升反降—— 零备件 的供应水平 一 直很

的建设方针来讲 ,真 正值得关注的地方从这 低 ,刚 形 成 的军 官 骨 干 队伍 的技术 能力 也

场战争 中仍 旧找不到答案 eU36中 极端模糊 不足 。结果 ,当 全面 战争于 1941年 6月 22口

的一个关键性 问题是 ,究 竟应该在进攻 中便 爆 发 时 ,苏 联 坦 克 的技 术状 况差 得 令 人 震

将大规模装 甲部队直接用于突破 ,还 是先由 惊 。仍 然 占红军坦 克 大部分 的 T-26和 BT系

“ ”
少量 坦克和炮兵支援的步兵完成突破 , 列坦 克 ,发 动 机剩佘 寿命 平 均 只有 75-100

后面的大规模坦克部队才投人扩大战果 ,也 小 时 ,占 总数 ” %的 坦克需要大修 ,需 要 回
133
工厂翻新 。结果 1941年 战争开始时 ,在 路上
行进 中遭遇机械故障而损失的红军坦克要远
多于战损的。至于对大规模机械化部队的生
存能力至关重要的指挥和控制问题也一直没
有被提及。部分原 因是由于相对于当时德国
和美国 ,苏 联在无线电技术水平方面相对落
后。虽然采取了措施 ,准 备发展新一代性能
可供装 甲部队有效使用的战术 电台 ,但 直到
1941年 6月 22日 战争开始后的好一阵子才能
够供应 ,而 且数量较少。
至于对坦克兵进行更好训练 的呼吁 , 另一特点是按派性征集补充人员。每一党派
则基本没有得到回应T一 训练大纲并没有根
据西班牙的经验进行及时修订。事实上 ,红
军在评价西班牙 内战经验教训时一个最大的
失误 正是在于坦克 一步兵协 同方面。很难找
到一份来 自西班牙的苏联的作战报告不 以这
“ ”
样 的抱怨开始 : 坦克 一步兵协 同很差 。
但正由于苏联坦克兵对一般的西班牙步兵评
价很差 ,结 果这种带着怨气的观点使他们反
■ 以GAz AA为 代 表 ,这 类卡车 的越 野机动 能
力与战场 生存 能力是不值 一提 的。
134
而忽视了红军中同样存在着类似 问题 ,认 为
如果和 红军步兵配合会好得多 [当 时在西班
牙的每个苏联职业军人都记得人 民军初期存
在的三个主要特 `点 。一个是初级指挥人员的
作用不大 。军士往往缺乏主动性 ,训 练差 ,
而士兵则只承认军官。如果军官不在分队 ,
士兵就不怎么听初级指挥官的话。战斗单位
实际上是从排或者连算起。因此 ,士 兵在战
斗中相当密集 ,千 方百计想靠军官近一 些 ,
结果往往遭到炮火和机枪火力的严重杀伤。
(共 产党员、社会党员、无政府主义者)都 喜
“ ”
欢补充 自己 的部队。其 中最 出名的是前
面提到的民兵第 5团 。冬季战局开始前 ,正
是从这个拥有大量共产党员和数千人 (参 加
过这个 团的共有七万名 战士)的 团中抽 出了
主要干部 来组建西班牙各突击旅。第三个特
点是对进餐的态度 比较特殊。进早餐 、午餐
和晚餐的时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0仄 便提一
下 ,佛 朗哥部 队也是如此)。 往往有这样 的
情况 ,快 到进餐的时候 ,军 官就不下达进人
战斗的命令。曾多次发生过这样的事 ,正 在
“
交战的时候指挥官喊道 : 吃饭 !” 于是对
射就停下来 ,开 始吃饭。但是 ,几 乎共和军
的一切缺点都可 由它充满不可思议的热情所
弥补 。革命精神、对法西斯的仇恨 、保卫 民
主的意志 ,牢 牢地 掌握着人 民群众 ,而 且
是无法遏 制的 。而这种精神 能创造 出奇迹
来]。
另 一 方 面 ,如 果 说 在 PU36刚 刚 出炉
 第六
=
后 的一段 时间里苏联坦克部 队并没有做好
在规模 较小 的突破 战斗 中与步兵协 同的准
备 —— 比如在 西班牙 ,那 么他们对 于纵深
进 攻 作 战 中的远 距 协 同行 动 的准 各 则 更
差 。考虑到20世 纪30年 代后期苏联卡车糟
“ ”
糕 的 越野 能力 ,图 哈切夫斯基在 PU36
中为红军制定 的 ,用 主要 装备卡车 的摩托
化步兵与坦克部 队相互协 同的计划无疑是
很短视 的。本来西班牙暴露 出来 的步坦 协
同问题是可 以成为促成 红军步兵 向装 甲机
械化方 向发展 的催化剂 ,但 这个极为有益
的教训却遗憾地 没有被认识 到 ,或 者说 可
能被有意忽略 了—— 原 因是装 甲机械化 步
兵所需要 的装 甲人员 输送车过于 昂贵 ,斯
“ “
大林认为苏联 红军没有必要 装备这种 华
” ”
而不实 的车辆 。然而 ,此 时的德 国却依
据在 西班牙获得 的教训 ,正 在不遗佘力地
发展 其装 甲掷弹兵部 队 ,大 洋彼岸 的美 国
也在 研 究 机 械 化 步 兵 ,两 者 都 使 用 半 履
带装 甲车 —— 即sd Kfz251系 列 与 M2/3系
列 ,它 们都 能够装载步兵与坦克 一起在 敌
火力 下进行越野机动 。结果步兵没能实 现
装 甲机械化成为 了二 战中苏联 红军 的主要
失误之一 ,在 极度缺乏装 甲输送车 的情 况
下 (虽 然根据租借法案 ,苏 联红军还是从美
国人手 中接 收了一 些M2/M3装 甲人员输送
车 ,但 就整体而言 ,即 便在精锐 的近卫装
甲部 队 ,配 属 的红军步兵也没能全部实现
机械化),红 军被迫 以坦克搭载步兵的方式
进人 战场 ,结 果付 出了难 以数计 的生命代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臼设的形咱
价 (事 实上 ,苏 联在半 履带装 甲输送车 的
技术储备方面并非 一 穷 二 白 ,以 1933年 的
NATI-平 3型 半履带卡车为基础 ,发 展 出一
款性 能还过得去 的装 甲人员输送车并非是
太大的难事)。
不过 ,对 西班牙坦克 战经验 的有意忽
略 (或 者说是怠慢 ),这 种情 况并非仅仅发
生在苏联红军 中。可 以说 ,对 于西班牙 战
场上敌我双方坦克 的表现 ,在 全世界范 围
内都存在着大量 不 同的评价 。而这其 中的
许多评价 ,都 是建立在有关 的报纸报道基
础上 ,因 此其客观性也就 可想而知 了——
一 般来讲 ,报 纸普遍有简单化 的做法 ,但
正 是这种简单性 的做法 ,使 机械化 战争论
战 中的 一 些 极 端 保 守 主 义 者 看 到 了 机
会 ,在 他们 的推波助澜 下 ,将 西班牙 战
“ ”
场 上 一 些使用 少量 坦克近距 离支援步
兵 的失败 战例 ,作 为对大编 队坦克集群 战
术前景 的否定而大加鞭挞 。显然 ,这 种简
单 的想法掩盖 了真 正 的争论 —— 究竟 应该
是在进攻 中将大规模装 甲部 队直接用于突
破 ,还 是先 由在小部分坦克和炮兵支援下
的步兵完成突破 ,然 后大规模坦克部 队才
■NATI-孓 3半 履 带 式载重汽车 。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嘎斯V11半 履 带 式载重汽车 。1931年 ,在 工 程 师松 金领 导下 ,苏 联半履 带 式汽车研 制 工作在 下

诺 夫哥 罗德 市(苏 联 时期 名 为 高 尔基 市)汽 车厂㈧ ATD开 始 进行 。先 以NAMI2和 福 氓酞 汽车为基
础 ,19” 年 生产 出第一辆半履 带 式货运型 汽车NATI3,在 嘎斯 -M基 础 上 生产 出一款半履 带式越
野 车 。19“ 年 ,向 苏联 北方海运 交通总局供 应 了4辆 NAMI3半 履 带 式汽车 。1933年 ,NANII-V3
半履 带 式汽车 问世 ,19饼 年 量产 ,使 用M1标 准发动机 ,功 率∞ 马力 ,转 速2800转 /分 钟 ,行 动 半
径 ⒛0公 里 ,1935年 参加 了莫斯科 至 阿尔汉格 尔斯 克 的越 野 赛 。技 术委 员会 认 定NAMI Ⅴ具有 较
好 的越 野性 能 ,特 别 是在 各 种 雪 地 上 ,结 构 可 靠 ,无 故 障 ,主 要 不足 是速 度低 ,原 因是 发动 机
功 率 太 小 ,可 通过增加 动力 的方 式解 决 ,车 架强度 不足 需要 改进。1938年 ,NAsII嘎 斯 ω 半履 带
—
式汽车 问世 ,以 嘎斯 -M1为 基础 。19s9年 ,`11半 履 带 式汽车 问世 ,以 吉斯 汽 车 为基础 。19⑽
1941年 ,NAMI-吉 斯 52新 型半 履 带 式汽车 问世 ,它 以吉斯 5货 车 为基础 ,运 载能力2,5吨 ,用 于
火炮 牵 引和特殊 条件 下的运 输任 务 。1941年 ,在 吉斯 -⒓ 基础 上研 制 的N AMI42半 履 带 式汽车 问
世 ,有 效 载荷 2,5吨 ,公 路 速 度超 过们公 里 /小 时 ,野 外 或雪地 速度 为8-⒛ 公里 /小 时 。卫 国战 争
爆 发后 ,苏 联 半履 带 式越 野 车辆 的研 制和 生产 工 作 不但 没有停 止 ,而 且加 速 进行 。 1942年 春 ,

吉斯 汽 车 厂部 分设各 疏散 到 莫斯 科 ,开 始 批 量 生 产 半履 带 式越 野 车 用于 战争 需求 ,到 战争 结 束
前 ,共 生产 了5931辆 各 型 车辆 。 虽然在 战争 中表 现 不是 特别 理 想 ,但 还是作 出 了一 定的贡 献 ,

19佴 年 1月 ,在 冬 季 恶劣 的 气候 和道路 条件 下 ,苏 军使 用半履 带 式越 野货 车 向下诺 夫哥 罗德 市 附

近 的苏军秘 密运 送 了大量 火炮 ,对 德 国法西斯 发 动 了突然的 、猛 烈 的 火力 打 击 ,顺 利 完成 了解
放该城 市 的任 务 。二 战结束后 的最初 几年 ,苏 联 继续试验 半履 带式车辆 。们 年代 末50年 代初 ,吉
斯 -151、 嘎斯 -51半 履 带 式卡 车和B3半 履 带 式装 甲运输 车 问世 。随后 不久 ,美 国汽车公 司大批 量
生产 的全驱动 载重卡 车和装 甲车在 战斗 实践 中表 现优 异 ,整 体性 能 明显优 于半履 带 式越 野 车 ,

苏联 当局 决 定转移 特种 车辆 生产 方 向 ,莫 斯 科 和 下诺 夫哥 罗德 市半履 带 式车辆研 制项 目随 即停

止 ,此 后 未再 恢 复 。

投 入 扩 大 战果 。对 此 ,一 名 英 国 武 官 在 西 推 导 出 一 般 性 的 教 训 时 必 须 非 常 小 心 ,因
“ ‘ ’
班 牙 内战期 间警 告 说 : 在 从 这 场 战争 中 为 一 点 点 技 巧 ,就 可 能 被 用 来 证 明 任

136
 第六幸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建设的影响
”
何先人 之理论 。 后来在各 国军界 发生 的
一 些事情 ,很 不幸地被这位英 国武官言 中 ——
真正 的收益 对坦 克设计 的 反思
了 。一 些 国家在 西班牙 内战之后 ,对 组建
大规模坦克部 队的热情 没有那么高 了 ,但 事实上 ,苏 联 红军从西班牙 内战中得到
也有 一 些 国家 ,如 德 国 ,则 根本忽视 了这 的真 正 收益在于对坦克设计要求的反思 ,以
“ ”
些所谓 前景之争 ,原 因是 国防军并不相 及 由此导致的苏联坦克技术的重大革新。这

信 由水平不佳 的外 国坦克兵操作 的小规模 是 因为 ,不 管苏联红军是否在战术方面从西

坦克编 队在对 同样 战术素质不佳 的人 民军 班牙 内战中获取了有益的教训 ,对 派往国外
部 队的支援作 战 中发生 的一 系列挫折 ,就 的T-26与 BTˉ 5两 种 红军主力坦克的不满却在

是对未来大规模装 甲部 队的作 战潜力 的准 红军坦克部 队官兵 中迅速蔓延开来 (但 是国

确反 映。于是在古德 里安与希特勒 的坚持 外对孓26的 评价却 比红军 自己要积极许多 ,

下 ,德 国军 队继续在他们 的陆军机械化进 这种红军标准的NPP坦 克被认为是一 种强健

“ ”
程 中跋涉—— 尽管他们 的坦克在 西班牙表 的有能力的战车 ,原 因是与 可怕 的意大
现得甚至 比苏联的还要差劲 。 利CV33/35超 轻型坦克 ,装 甲差火力弱的德
瑕讹tn‰ ‖ll{|

■苏联 红军装备 的美制M2半 履带装 甲车牵引762毫 米ZIs‘ 加 农炮 ,19佴 年9月 9日 ,保 加利亚首

都索菲亚。M2半 履 带 式装甲车α 2Λ 1型 )战 斗全重为8⒆ 吨 ,乘 员3人 ,载 员10人 (为 1个 炮班)。 车
体前部为发动机舱 ,后 为变速箱 ,再 通过半轴将动力传递至后桥-差 速器一 主动轮 推动车辆前进。
驾驶 员位 于车辆前部 左侧 ,用 方向盘驾驶 车辆。履 带部 分为平衡 式螺旋弹簧式悬挂装置 ,每 侧
有4个 小直径 负重轮 、1个 托 带轮 ,主 动轮在前 ,诱 导轮在后。车体后部 大梁为H型 结构。车体前
部有一个 自救牵引滚筒 ,也 可装一个绞盘 ,用 于车辆的 自救或拖救 。后部载员室的布置 ,M2型
和M3型 有很 大差别。由图中可 以看 出,M3型 的载员室的布 置更合理些。载员室的顶部均为敞开
式结构。
137
国I号 轻型坦克及西班牙陆军的老 旧的雷诺 Tˉ 26悬 赏 500比 塞塔 ,摩 洛哥军 队在这方面
FT轻 型坦克 比较 ,尤 其 出色 。法 西斯叛军 显示 了特殊 的才能)。 于是 ,新 一 代的NPP

的几种坦克都只装备机枪 ,因 此在战斗中不 (步 兵支援型)、 DPP(远 距离步兵支援型)和

可能打败T-26,而 它们的装 甲又太薄无法抵 DD(远 距离行动/使 用型)坦 克的研制很快便
御Tˉ 笳 的弱 毫米火炮 。T-%相 对于意德坦克 被红军机械与装甲车辆管理局提上了议事 日

是如此 的优越 ,以 至 于佛 朗哥 为缴获每辆 程 (此 时的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 ,由

■Tˉ “s(19∞ 年 型)轻 型 坦 克侧 视 图。

■⒎ 261939年 型 (装 甲增 强型)侧 视 图 ,1941年 】t月 苏联 红 军 第 5装 甲旅 ,西 部 特 别 军 区。

138
 第六△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真廴设的彤咱

因西班 牙 内战而声 名
“
鹊 起 的红 军 坦 克 专
”
家 巴甫洛夫领导)。

在 改 进 红 军坦 克
部 队技 术 装备 的 一 系
列 动 作 中 ,红 军 机 械
与 装 甲车 辆 管理 局 的
最 初 做 法 令 人无 可厚
■⒈ 26s(1938年 型)。 1938年 ,研 发 了装 备 有 新 型 焊接 圆锥 炮 塔 的
∫“ ,坦 克装备有 一 门最新 型 的⒛k19∞ /38型 妈 毫米炮 ,改 进 了火炮 非 。 由 于 BT系 列 与
的瞄准设备 ,增 大 了坦 克油箱 的容量。
孓26系 列在红军 中高达

上 万 辆 的列 装数 字 ,

按 照 西班 牙 战场上 获
得 的经验对 这 两 种 车

■T26S(1938年 型 )。
实 际 上 ,T-26s家 族 还
包括如 下成 员 :T2“ ,

即 1937年 型 ,也 称 为
T26C型 ;T26E,又
称 作 T26s1939年 型 ,

增 强 了车 身 上 部 装 甲倾
角 ,并 且 安 装 了火炮 的
行 军 固定器 ;o⒈ 133,
将 s形 炮 塔 改 装 火焰 喷
射 器 的型 号 。到 1939年
8月 ,苏 联 坦 克 部 队共
拥有 大约8500辆 ⒎ 26坦
克 。在 卫 国战争初 期 ,

它是 苏联 红 军 中最 常 见
的 坦 克 ,总 共 制 造 了超
过 12000辆 。 它 是 作 为
步 兵 坦 克 来使 用 的 ,也
就是 说 在 进 攻 时为 步 兵
提供 近 距 离 火力 支援 。
当时每 一 个 苏联 步 兵 师
都 拥 有 一 个 连 的⒎ 26坦
克。

13θ
型进行改进不失为一 种明智之举。于是 ,对
BT与 孓26系 列坦克的广泛改进开始 了。BT
与Tˉ 26的 设计都是在红军取得任何坦克战的
经验之前开始的 ,因 此西班牙战争很是暴 露
出了一 些设计者没有预见的重要缺陷—— 而
前线反映最强烈的缺陷要数装 甲防护过于薄
弱 的 问题 。于是 ,在 西班 牙 内战结束 的当
年 ,一 种改进型孓%s坦 克便很快出现了 (实
际上包括 1938/1939/19佃 年 3个 型别)。 这种
新型T-26坦 克的发动机与火炮原封未动 ,但
使用了倾斜装 甲,并 拥有全焊接式的车身与
改 良过的炮塔 (原 本单纯的圆筒状炮塔被修
改成防弹性能更好的形状 ,从 侧面看起来就
是一 个长椭圆形)。 不过 ,孓 26s身 上 另一项
不起眼的改进却具有更为实际的价值 。在西
班牙的战斗中 ,苏 联坦克手们发现孓26的 瞄
准具设计存在严重缺陷 ,由 于炮塔人员只有
拥有一具视角有限的潜望瞄准镜 ,当 关上舱
盖后 ,乘 员 (驾 驶员)只 能使用装 甲玻璃 的
观察缝。更糟糕的是 ,乘 员只有很短的时间
来测定敌 目标位置 ,但 对一 些隐蔽得很好的
目标来讲—— 尤其是小型反坦克炮 ,观 察到
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乘员们一般都在
作战行动时开着驾驶员 口盖及炮塔 口盖 ,以
获得足够 的视界 。结果 ,西 班牙战场上 75%
的坦克乘员伤亡是 由于在战斗中被迫开启舱
盖造成的。当西班牙 内战结束后 ,这 一 问题
很快便在孓笳 s上 得到了解决 (实 际上是 1939
年获得 的波兰战利 品提供 了最后 的解决方
法 ,红 军在后来的坦克设计 中采用了仿造的
140
波兰Gmda曲 坦克潜望镜)。
至 于对 BT系 列 坦 克 的改进 思 路 则 与
T-26s差 不多—— 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
局给 出的技术要求是保 留原来 的45毫 米火
炮 ,但 装 甲需要进行一定的增强 ,同 时在机
动性方面则要求有大 喝度提高。不过 ,由 于
BT快 速坦克 的研制工 作早就超 出了当初 计
划时的范围 ,事 实上 ,这 种 以今天的标准仍
然算是快得 出奇的坦克 ,已 经越来越向成为
一 个规模庞大 的系统 工 程方 向发展 ,可 以
说它 的 目标不再仅仅局 限于研制 一 种新型
坦克 而是制定
一 个全新 的完整 的车系发展
规划 。于是 ,在 1933年 的BT-5之 后 (即 唯一
被派往西班牙的BT型 号),BT系 列坦克的进
一步改进工作仍然被不断推进着 ,T2K设 计
局 的工 程师们在 1935年 研制 出了更新 的后
续车型—— BT-7坦 克 (也 就是说 ,红 军还是
留了一 手 ,并 没有将他们最新型的BT坦 克
派往西班牙)。 BTˉ 7坦 克安装 了性能更先进
的M17ˉ TV-12汽 油发动机 (每 分钟 17∞ 转 ,
功率 372千 瓦。这种发动机是德 国宝马汽车
公司发动机 的苏 式翻版 ,最 初是为 飞机设
计的 ,早 期的TB-3MF-13重 型轰炸机使用的
就是这种引擎 ),并 对传动系统做 了大的改
进 。其 中一些坦克还安装了高射机枪 。1935
年 ,在 BTˉ 7坦 克基础上还改进研制了一种安
装 1门 KT%,2毫 米榴弹炮的原型车。在西班
牙 内战结束后 ,这 种装有KT76.2毫 米榴弹
炮的BT坦 苋被迅速定型为B孓 7A(它 被称为
“ ”
炮兵坦克 ,用 于为进攻坦克提供直接火
 第六章 西班 牙 内战中的教训及 对苏联装 甲兵建设 的影响

■试 验 场 上 的BT7M快 速 坦 克 。

■B⒈ 7M快 速坦 克三 面图。从某种 意义上 来说 ,孓 M更 像是一种 重新设计后的B⒈ 7M,两 者 间的

血 缘关系并不如人们想 象中那般遥远 。

141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实际 上 应 归属 于 自行 火炮 的B⒎ 7A。 B⒈ 7有 许 多变形 车 ,B⒈ 7A就 是 其 中之 一 。这 是 一种 火

力 支援 型 坦 克 ,大 炮塔 ,安 装76,2毫 米 团属榴 弹 炮 ,配 备 50发 炮 弹 ,另 有丬红玎 机枪 。BT7Λ 主
要 用 于 支援 高度机动 的 坦 克编 队 ,携 带50发 炮 弹 ,比 B⒈ 7坦 克略 重 。o⒈ 7是 一种 改装 的喷 火坦
克 ,在 车 体 右侧 安 装供 喷 火器使 用 的 带装 甲的 防护 的燃 料 箱 。B⒎ 7oD或 B⒈ 7TU是 指 挥 型 坦
克 ,车 体 与带有 无 线 电和环形 天 线的B⒈ 5⑴ 一样 ,但 其天 线为鞭状 天 线 ,减 小 了其戍 为 明显攻
击 目标 的可能 。

力支援 ,实 际上 即是一种轻型 自行火炮)。 米榴 弹炮 并加强 了装 甲防护后 ,成 为 了BT-

因为 已经存在更新 的基型车 ,于 是 红 7MA型 火 力 支 援坦 克 。至于 B孓 7M上 的这

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要求对 BT系 列坦 两处重要改进 ,后 来都体现在 了大名鼎鼎 的

克 的改进要 以B⒎ 7为 基准 。这个建议 的结 T-34上 ,所 以BTˉ 7M的 存在意义也就可想 而

果便是产生 了B孓 7M—— — 种 虽然名 气不 知了。

大 ,但 在苏联坦克发展史中占有承上 启下重 不 过 ,领 导 红 军机 械 与装 甲车 辆 管 理
“ ”
要意义的型号 。这里之所 以对B孓 7M给 予了 局 的 坦克 战专家 巴甫洛夫对 红军坦克需

这样一种定位 ,主 要是基 于 以下两点 :首 求方面 的理解也就仅此而 已了。显然 ,无 论

先 ,BT-7M由 一 台183工 厂研制的B9柴 油机 是 T-26s还 是BTˉ 7M都 只 是 一 种 修 修补补 的

驱动 ,开 世界坦克发展史坦克专用柴油发动 杈宜之计 ,但 巴甫洛夫认为这 已经足够 了。

机之先河 ;其 次 ,同 B孓 7A的 情况一样 ,少 然而 ,一 些坦克设计师却有着不 同的看法 。

量 BT-7M坦 克在安装 了大 口径的KT76,2毫 早在 1938年 初 的时候 ,哈 尔科夫动力机车厂

142
 第六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避设的彤响
=
的设计 队伍便 出席 了军事委员会在莫斯科召 坦 克 的设 计 工 作 。Aˉ 20坦 克 是严 格 按 照 红

开 的一 个会议 ,会 上 国际坦 克 团负责技术事 军汽车与装 甲车管理局 的要求来设计 的 ,这

务 的指挥官助理 阿列克 山德尔 维特洛夫 回 基本是 一 种重新设计 的BTˉ 7M,与 B孓 7M最

答 了有 关在 西班牙 的经验教训 的问题 ,包 括 大 的不 同是采用 了全新 的外形 。在世界坦克

丰特斯 ・德 ・埃布罗和特鲁埃尔 的战斗 。当 发展 史 上 ,它 真 正 开风气之先地全面采用 了

他们离开时 ,科 什金 @Tˉ 7M的 设计者 )更 坚 倾斜装 甲板 ,这 种 防护运用原则很快为各 国

定 了 自己的信念 ,即 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 所接受 ,至 今仍在影响着各 国主 战坦克 的设

理局 的要求纯粹是 瞎指挥 !新 的快速坦克应 计 。由于 奸 ⒛ 坦克在性 能上 与BT-7M相 比提

该有更厚 的装 甲 ,以 防御 比在西班牙遇到的 高 的程度并不算大 ,因 此 ,设 计局开始将 工

德 国37毫 米反坦克炮更为犀利 的武器攻击 , 作 重 心 转 移 到 了对 Aˉ 20的 进 一 步 改进 ,也

并且 应该有 一 门 比⒎26和 BT的 老 式 45毫 米 就是 孓32坦 克上 。它与A-⒛ 快速坦克最重要

“ ”
鸟枪 更好 的大 口径火炮 。 1938年 8月 , 的不 同是放弃 了轮履两用 的行走系统而采用

科什金在苏联最高军事委员会上 以极大 的勇 了单 一 的履带式行走系统 。放弃轮履两用式

气 陈述 了 自己对新 一 代 中型坦克 的革命性设 行走装置 的原 因有两点 ,其 一是简化坦克设

“
计理念 : 这将是 一 种通用坦克 ,比 轻型坦 计 ,便 于 战时的大规模制造 ;其 二 则是可将

克装 甲更厚 、火力更强 ,比 重型坦克机动性 行 走 系 统 节 省 出来 的重量 用 于 加 强装 甲防

更好 ,既 可 以用于支援步兵 ,也 可 以用于装 护 。孓32坦 克还安装 了威 力更大 的76.2毫 米

”
甲集群作 战 。 事实上 ,不 顾官方 的犹豫与 火炮 。 1938年 8月 ,在 最高军事委员会上 ,

“ ”
短视 ,哈 尔科夫动力机车厂早在官方 正 讨论 了苏联 红 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 的生

式批准项 目之前 ,便 自行开展 了有关方面 的 产任 务 ,科 什 金 设 法 获得 了制造 A-20轮 履

预研 。 两用坦克 、Tˉ 32坦 克原型车 的许可 。 1939年

幸 运 的是 ,早 在 1937年 10月 ,苏 联 红 中 ,Aˉ 20和 T-32坦 克原型车先后完成并交付

“
军机 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 局便要 求 183工 厂研 苏联红军测试 。测试委员会认为 这两种坦

制一 种 全新 的快 速 轮履 两 用 坦 克 ,因 此这 克在性 能和技术指标 上 都超越 了以前设计 的

”
个有 违 上 之 嫌 的研 究计 划 得 到 了很 好 的掩 坦克 ,但 委员会认为这两种坦克仍然不够

盖 。为 了完 成 这 个 重要 的设 计 任 务 ,米 哈 好 ,还 没有达 到值得推荐成为制式装备 的程

依 尔 ・I.科 什 金 从 KB-190和 KBˉ 35设 计局 度。

挑 选 了部 分 工 程 师 ,组 织 了 一 个 小 型设 计 1939年 爆 发的苏芬 战争成为 A-⒛ 和 T-32

局—— KB-z。 此后在 不到 一 年 的时间里 , 坦克 的第 二 阶段测试 的实验场 。实 战清楚无

新组建 的KB-9z+设 计局完成 了A-⒛ 轮履两用 误地表 明 ,只 有全履带式的坦克才能满 足在

143
恶劣地 形 (特 别是在秋冬季节 )上 的战术机动 计局只是照此做 出精确地反映文件要求的东

性要求 ,这 也进一步宣判 了轮履两用式行走 西 。但如果设计局忽视 了西班牙 的经验 ,而

“ ”
装置 的 死刑 。但是 ,实 战也表 明 ,孓 夕 只是 机 械 地 按照 军 队要 求去 做 的话 ,下 一

还需要增强其 战斗力 ,尤 其是在装 甲防护方 代 的苏联坦克就会是 一 种平庸 的设计—— 大

面 。留给设计局升级改进 Tˉ 32坦 克 、加强其 概 与英 国同时代的那 些巡洋坦克不无 区别 。

装 甲防护和火力 的时间非常有 限 ,但 设计局 哈尔科夫设计局 的行为是武器设计 中成功 的

成功完成 了这两方面 的改进 。改进后 的原型 技术创新 的卓越 的体现—— 并有一种超越现

车被命名为 Tˉ 34坦 克 。无疑 ,克 里斯蒂独立 实而预见 到未来威胁 的能力 ,坦 克设计 以此

式垂直 弹簧悬挂系统 、B9(B且 -⑷ 柴油机 为 基础 。从组织上来说 ,苏 联 的设计局有能

与415倍 径 的762毫 米Fˉ 34加 农炮是 孓3H//% 力这么做 ,因 为他们在设计过程 中被赋予令

获得成功 的三 个最重要 因素 ,再 加 上宽 幅履 人惊讶 的 自由度 。他们 的较小 的规模也不会

“ “
带与倾斜式装 甲的运用 ,使 苏联人在 不经 滋生影响红军的大型 官僚机构的那种 由 大
” ”
意 间就达到 了装 甲战车发展史 上 的一 个巅 清洗 及对未来坦克 战特征认识不足所带来

峰 —— 人类此前从未造 出能在火力 、机动 、 的麻木和无所作为 。结果 ,在 评价未来的技

防护 上 取 得 如 此 平衡 的装 甲车辆 。重 要 的 术需求时 ,坦 克 工程师们反而 比红军指挥员

是 ,这 一 切早在 19佃 年就 已经成为 了现实 。 们更能有效地利用西班牙 的经验教训 。事实

显然 ,对 苏联 红军而言 ,T-34是 西班牙 战争 上 ,如 果 图哈切夫斯基 能够看到 Tˉ 34,这 位

所 带 来 的最 好礼 物 ,如 果 没有 这 场 战争 , 对 一 切新事物和先进技术都特别敏感 的元帅

很难 想象这种东 西 。就这样 ,当 1940年 6月 定会敏锐地注意到 ,一 种能够将其纵深作 战

Tˉ 3纠 76从 生产 线上 大批 开 出时 ,苏 联 红军 原则 中所需要的NPP(步 兵支援型)、 DPP(远

得 到 了世界 上 最 好 的坦 苋 :划 时代 的机 动 距离步兵支援型)和 DD(远 距离行动/使 用型)

性 、打 击力 、 良好 的装 甲防护 、低矮 的侧 三 种 坦克 的使命合 而为 一 的全 能型坦苋 出现

影 、高可靠性及低廉 的生产成本使它 全面超 了。但遗憾 的是 ,作 为 一 种 出类拔萃的战斗

越 了世界上 的任何 一 个 同类 ,包 括不久后令 车辆 ,虽 然I34的 出现意 味着 PU36所 体现的

整个欧洲颤抖屈服 的德 国坦克都在其面前相 纵深作 战原则有 了技术装备上 的倮 障 ,然 而

形见绌 。 当西班牙 内战结束两年 以后 ,纵 深作 战理论

近来有 关T-34设 计源起 的研究结果与 一 的真 正 危机却降临了。

般认为 的苏联武器设计是 一 种简单的传 送带

式过程 的观点不 同 ,原 来 的观点认为苏联军

队根据其 战术原则提 出要求 ,工 业部 门和设

144
 第六茸
关 于⒎“ 坦 克 情 况 概要
作 为得 到 举 世 公 认 的 最优 秀 中型
坦 克 ,T34/76的 优 `点 是显 而 易见 的 (以
1941年 型 为 准)。 如 果说 其415倍 径 F-34
76.2毫 米 坦 克 炮 的威 力 尚 且 在 各 国 心 理
承 受能力 范围之 内的话 (发 射 3,05公 斤重
的BR-354P次 口径 穿 甲弹 时 炮 口初 速 达
950米 /秒 ),那 么该 车 的动 力传 动/行 动
部 分及 车体 装 甲板 的设 计 则 绝对 是 划 时
代 的 ,充 满 了开创性 。
首先 ,单 凭⒎ 34/76上 的B⒉ 34柴 油
引擎 ,⒎ 34/76便 拔 了头筹 ,B2柴 油机是
至今 所有 苏 式 坦 克柴油发动 机 的始祖 , 履 带销 组 成 ,两 种 履 带板 交 替安 装 ,用
也 是 世 界 第一 款 坦 克 专 用 柴 油机 (波 兰
的7Tp轻 型 坦 克 与 日本 的 89乙 式 中 型 坦
克是 用 汽车柴 油机 凑合 的 ,不 可相 提 并
论),其 属 于4冫 申程 12缸 设计 σ60° ),净
重 874公 斤 ,在 转 速 1800转 /分 钟 时功 率
达 368千 瓦 (500马 力),燃 油 消耗 率 不 大
于252克 /千 瓦 时 ,而 且 B2除 扭 矩 大、
输 出功 率 强 、工作 可 靠 故 障率 低 不说 , 动 机和 变速箱 之 间 ,由 主动 部 分 、 被 动
最重要 的是 与德 式坦 克 上 普 遍装备 的汽
油机相 比 ,在 战场 上 柴 油机 的最 大优 点
是 中弹 后 不 易 着 火 ,这 就 极 大提 升 了
T34/76的 生存 率 。
其 次 ,采 用独 立 式 垂直 布 置 的螺 旋
弹簧悬 桂装置是T狃 /76设 计 申的另 一得
分 点 ,该 悬挂装 置 最初 曲美 国人 克里斯
蒂 发 明 ,具 有 结构 简单 、 行 程 大、 可 靠
性 高的优 点 (缺 点是 占用 了车 内 空 间),
后 由苏联 购 买其专利 ,大 量 用于B’ r系 列
快速 坦 克 ,所 以 当⒈34/76继 续延 用 克里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建设的影响
斯 蒂悬 挂 系 统 时 ,其 技 术 已十分成 熟 ;
至 于T34/76行 动 部 分 的设计则充分体 现
了简约、 实用 的风格 -车 体 每侧 有 5个
双 轮 缘 挂胶 负重轮 、 1个 前 置诱 导轮 和 1
个 后 置主动轮 。 诱 导轮 曲臂 上 装有蜗杆
式履 带 张 紧度调 整 器 ,特 别 考虑 到为适
应俄 国恶劣 自然环 境 ,莫 洛佐 夫在 其作
品上对⒛0毫 米左右 宽幅履 带 的大胆运 用
更是有 效地 降低 了接 地压 强 ,提 高 了可
通过性 (每 条履带 由36块 带有 导向齿 的履
带 板 和 36块 无 导 向齿 的履 带 板 以及 72根
履 带销 连接 。不 带导 向齿 的履 带板 上 有
孔 ,可 安 装 防 滑齿 ,使 坦 克 能在 冰雪地
面 上 行驶)。
再 次 ,⒈ 34/76自 勺传动装置是按 照35
吨 车 重 的余度设计 的—— 其 主要 曲主 离
合 器 、 变速箱 、 转 向 离合 器及制动 器和
侧 减速 器等部 件 组 成 (主 离合 器位 于 发
部 分和 分 离机构 组成 ,主 被 动部 分都 有
11片 摩 擦 片 。 变速箱 为机械 固定轴 式 ,
由主动轴 、 中 间轴 、 主轴 以及 齿轮 系组
成 ,可 提供 4个 或5个 前进挡和 1个 倒挡 。
有 两套结构 完全相 同的转 向 离合 器及 制
动 器 分别安 装在 变速箱 与 两 个侧 减速 器
之 间 ,用 以结 合 、 分 离和 制 动 两侧 履
带 ,为 履 带 传 递动 力 ,实 现 坦 克转 向 、
减速和停 车 。侧 减速 器为 一 级 固定轴 式
减速 齿轮对 ,位 于车体 尾 部 两侧 的转 向
离合 器 与 两侧 主动轮 之 间 。主 离合 器的
145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结 合 与 分

离、 变速 箱
排 挡 的更换
以及 转 向机

构 的分 离与
结 合 ,均 由
驾驶 员通 过
机 械 拉 杆
操 纵 ),而
■⒈ 30/7619轷 年 型 。
T-34/76自
身车重在 26吨 左右 ,这 就使 其与B2柴 油 上 ,至 于 向来 以出产 优 秀 火炮 而著 称 的
引擎及 行动部分 的配合相 当游刃有 佘 c 德 国军 火工业 使德 国坦 克对T-34/76火 力
最后 ,在 T-34/76获 得 成 功 的诸 多 优 势 的赶超 则 显 然并 不是像 想 象 中那 么
因素 中最 重要 的 (也 是决 定性 的)一
J点 却 困难 ,试 想 ,如 果 没有倾 斜 装 甲在 保证
“
是 采 用 了车体倾 斜 装 甲技 术这种 雕 虫 防护优 势 的前提 下将 车 重 降 了下来 ,引
”
小技 。 按说 ,早 在 1914年 前 的海军造 擎与传 动装 置 的 负荷 也 因 此都在 能承 受
舰 竞赛 中 ,列 强各 国 (特 别 是 作 为竞赛 的范围之 内 ,⒎ 狃 /76的 下场 只怕 比 索玛
″
主 角 的英德)就 注意 到 了倾 斜 装 甲板 具 s35、 马 蒂 尔达 之 类 的战场 ⒐幔跑 者

有 事 半 功 倍 的 效 果 ,并 将 其 付 诸 于 实 好 不 了多少 。
践—— 仅仅付 出一 定 空 间的代 价 便 能 以
同等 厚 度 的装 甲获 得 与倾 斜 角度 成 正 结构特点
比 (当 然是在 一 定 阈值 范 围 内)的 额 外 一、总体布置
防护 能 力 ,然 而令 人 深感 意外 的是 ,人 ⒎“坦 克车体是焊接制成的 ,共 分3
们却 鲜有 发 现在 这 两个 列 强此后 的坦 部 分 ,驾 驶 员和 机 电 员位 于车体 前部 ,

克 上 发 展 倾 斜 装 甲板 ,这 种 情 况 直 至 战 斗 舱 上 车体 中部 ,车 体 后 部 装有 发动
⒈ 34/76的 出现 (车 首装 甲板厚 0s毫 米,最 机 和传动 装 置 。 炮塔 为铸 造 结 构 ,位 于
大倾 角达42度 一⒈ 34/7619侣 年 型),才 车 体 中部 上 方 。炮 塔 里 有 3名 乘 员 ,车

146
 第六章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建设的影响

°
能够360° 回 转 的 ,带 有 单扇 舱 盖 及5个 该 坦 克装有 1台 4冫 中程 12Vω 水冷柴
潜 望镜 的指 挥 塔 ;三 是 与 第 二 种相 似 的 油机 ,苏 联 型 号 为B⒉ 34或 B2-34M9在
指 挥 塔 ,它 的旋转机构 能使 炮塔 方 向与 18OO转 /分 钟 时功 率 为368千 瓦 时 l~sO0马

目标保 持 一 致 。 不管采 用哪 一种 形 式的 力)。 该 发 动 机 净 重 874公 斤 ,燃 油 消耗

指挥塔 ,在 顶 部都有 1个 观 察潜望镜 。 率 不 大于252克 /千 瓦 时 cSs克 /马 力 ・小
二 、 武器 系统 日
0。
1.主 要 武器及 弹 药 2.传 动装置

最 早 问 世 的T-34/85坦 克 装 有 1r】 该 坦 克 的传 动 装 置 由主 离合 器 、 变
M1943(只 5T匈 火炮 ,但 该炮很快就换成 速箱 、 转 向 离合 器及制动 器和侧 减速 器
19狃 年 型Ozc￡ -53式 )火 炮 。该炮有 1个 垂 等部 件 组 成 。主 离合器位 于发动机 和 变
直 滑动 的炮 闩和 由液压驻退 器及 液压 复 速 箱 之 间 ,由 主动 部 分 、被 动 部分和 分
进机 组 成 的反后 坐 装 置 ,全 长4.641米 , 离机构 组 成 ,主 被 动 部 分都 有 11片 摩 擦
重 1148公 斤 ,发 射 的炮 弹 与 85毫 米野战 片 。 变 速 箱 为 机 械 固 定 轴 式 ,由 主 动
炮 的炮 弹相 同 ,实 际射 速 为3-4发 /分 , 轴 、 中阃轴 、主 轴 以及 齿轮 系纽 成 ,可
25° 仰 角发射 时射程 最 大达 13SO0米 ,可 提供 4个 或5个 前进挡和 1个 倒挡 。有 两套
发射rIP365K曳 光穿 甲弹 、ΠP365K榴 弹 、 结 构 完全相 同的转 向 离合 器及制动 器分
ΠP2M尾 翼稳 定破 甲弹和∏P365Κ 曳光 高 别安 装在 变速箱 与 两个侧 减速 器之 间 ,

速 穿甲弹等 。 用 以结 合 、 分 离和制动 两侧 履 带 ,为 履
2.火 控 系统 带传 递动 力 ,实 现 坦 克转 向 、 减速和停
车长有 1具 观 察 潜 望镜 ,炮 长有 1具 车 。侧 减 速 器为 一 级 固定轴 式减速 齿轮
TMΦ 且或T以-15瞄 准镜 ,还 有 1具 MK4潜 对 ,位 于车体尾 部 两侧 的转 向 离合 器与
望镜 ,装 填手有 1具 MK4潜 望镜 。 两侧 主动轮 之 间 。主 离合 器 的结合与分
3辅 助 武器 离 、 变速箱排 挡 的更换 以及 转 向机构 的
∫ 徉 丰 焰 的 右侧 并 列 母 装 1挺
7.62毫 米 分 离与 结 合 ,均 曲 驾牧 员通 砧 机 恸 弗
析i

∷∷
∷

戮俐糨
哂渝 】
概相 月 型号 的|航 向 机
克 车首 o洱 Tu式 机 枪 由容有 {

⒀ 岌枇 糌铧 的卧式弹 匣供 惮 Δ 中 国(埃 该坦克采用独立本幸真布罩帅∷

翮
及和叙利 亚 等 国的⒎ 34坦 克的炮塔顶 上 弹簧 悬挂装置 。 车体每狈l有 5个 双 轮缘挂
还 装 有 1挺 762毫 米 且珥KM式 高射 机 枪 , 胶 负重轮 、1个 前 置诱 导轮 和 1个 后 置主
用 于对付 空 中 目标 。 动 轮 。 诱 导 轮 曲臂 上 装有蜗杆 式履 带 张
三、 动 力 系 统 紧度调 整器 。 每 条履 带 由36块 具有 导 向
⒈发动机 齿 的履 带 板 和 36块 无 导 向 齿 的 履 带 捧 以 {

147
 苏联装 甲兵建军史

及72根 履 带销 组 成 ,两 种 履 带 板 交 替安 四、 防护 系统
装 ,用 履 带销 连接 。不 带导 向齿的履 带 铸 造 炮塔和 焊 接 车体 均有 比较厚 的
板 上 有 孔 ,可 安 装 防 滑齿 ,使 坦 克能在 装 甲 ,合 适的装 甲板倾 角使 该 坦 克 的实
冰雪地 面上行驶 。 际防弹能力得到增 强。

⒎“/76/85各 主要批 次型别

由于种种 原 因T34在 东线战场 上 交 次要 的赋 予 了T34/76A的 名 号 (这 种 命

战 双 方的装各 量 都 非常 巨大 ,而 T34各
型 由于生产 批 次 、 年 份 、工 厂 的不 同又
在 细 节 上 差 异 颇 多 ,再 加 上 德 军 又 对
落 入 其手 的T34进 行 了细致 的制 式化 整
改 ,这 使 对 东线 战场上 的⒈ 34型 别辨 识
造成 了很 大 因难 。 区分和甄 别⒈ 34系 列
名 曾广 泛在 西方使 用),特 别是 文 学作 品
中 。直 到⒛ 世 纪 80年 代 ,学 界采 用 了苏
联 的定 义—— T34和 T狃 -85,并 用型号
加 以定 义 :1940型 ⒎ 34。 直 至 苏联解体
后 ,新 的 区分 产 生 :所 有 装有 最初 炮塔
和△m火 炮 的⒎34坦 克 (传 统称 为 1941型

是 非常 复杂 的。铸 造 炮塔和 外观 细 节 , 和 1942型 )被 官方定 义为1941型 ,而 采用

以及 生产 厂之 问设各 也 带 来 了不 同。新
的特性被 运 用到 坦 克 生产 或是对 老 坦 克
的翻 修 中 。 损 毁 的 坦 克被 修 复 ,在 修 复
时往 往 用 上 新 装各 甚至换装新炮 塔 。 一
些坦 克则嵌 装 了不 同厚 度 的废钢 来提 高
六 角炮塔 的⒎ ~sH(原 来 的19躬 型)被 正 式
命名 为19辊 型。
因 此 ,有 必 要在 这 个补 充 资料 中对
各 型⒈34—— 尤其是各 型⒎ 34″ 6的 外形
特征进行 一番描述 ,以 利识别 :

装 甲 防护 ,焊 接 在 车体 或是尽 可能地 焊
在 炮塔 上 。德 国智 囊在 二 战 中定 义 了两
种 主要 典 型—— T34/76和 T34/85,给

至右依 次 为BT7M,A20I'46
钙 毫 米 坦 克 炮 σ 34项 目的原
始 试 验 车 ,行 动 部 分仍 为轮 履
两用设 计);A32试 验 车 (车 体
没有 后 来 的T34/76坦 克 高 ,

车体侧 甲板 带倾 斜 度 ,装 57毫
w I 米 口径 火炮 ,火 炮 装在 球 形 支
架 上 ,并 且 为增厚 装 甲而拉 长 了底 盘 ,负 重轮 改 为独 立 弹簧 悬桂 ,外 型 已经很接 近后 来 的
⒎⒕ 了);肛 M Cr-y/76M19∞ )(换 装 了T'11L31762毫 米榴 弹 炮 ,⒈ 3+/76定 型前 最后 的试验
车);⒎ 舛/76190ll年 型 σ'111'31762毫 米榴 弹 炮)。

吒48
 第六章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建设的影响

■虹⒛试验型 坦 克 ,介 于孓⒕/76与 B⒈ 7M之 间的过渡型号 。

■ T34/761940年 型
(L11L3176・ 2毫 米 榴
弹 炮 )。 火 炮 带 球 形 防
盾 ;机 枪 安 装在 炮 塔 后
面 ;采 用铆 接 的 车 体 装
甲板 ;第 二 和 第 三 负重
轮 之 间 的 间距 较 大 ,总
共 制 造 了 115辆 。 早 期
生 产 型 车辆 装 BT7型 汽
油 机 ,后 期 的 装 B2柴
油机 。

泅 唧 冖¨ -M・

■孓s+冖 61941年 型 σ一 2毫 米 ⒋ ,5倍 径 加 农 炮)。 该 坦 克 的炮塔 为局 部焊接 件 ,有 1个

狃 L41飞 ・
舱 口 ;钢 质 轮 缘 负重轮 圆周 带有散 热孔 ;采 用铆接 的 车体 前装 甲板 ;安 装 lt“ I剧 76,2毫 米
415倍 径加 农 炮 ,火 炮 下面有新 型反后 坐装 置 ;在 左右 翼子 板 上 的箱 子里 装有烟幕罐 。

149
 ■⒈ 34/761941年 型 简化 型 c901年 型 /42、 19矽 年 型 早 期 型)。 19⒋ 年 型 的生产 工 艺简化 版
,

仍 然装备F30L4176~2毫 米加 农 炮但 炮塔 的细 节 改 了,囚 此被 西方误称 为⒎⒕″ 619伲 年早期

型 。 请注 意炮塔后部 的装 甲板 焊接 模 式。

■⒈ m″ 619oz年 型 α942年 型 六 角炮塔型 、19佗 年 型晚期

型),车 体前装甲板为焊接 结构 ,同 样装一 门R30L41%2毫
米加农炮 ,但 换装 了新 设计 的六角形炮塔 ,炮 塔 上有2个 舱
口和铁挟手 。 因厂家的不 同,炮 塔分为铸 造 和焊接 两种 型

“ ”
号 ,均 带有突 出的防盾 ,往 住被西方误称为⒈“ /961943年
■ UzTM 裙 边 式 铸 造 炮 型。 负重轮 为钢质轮 缘 。坦 克高度增至2.654米 。
↓
罾廴。

钶Ⅱ
奋
;′需W1I凭 i'冫 9(,,11

■⒈ 34/76190+年 型 。这是 需要 特别 注意 的 一 个T¨ 34/76最 终量产 型 号 ,由 于在 新 设计 的 六 角

形 炮塔 上加 了一 个 车长指挥 塔 ,这 使 该 车往 往 与Panzcrkamp±xl,agcn⒎ 肿 γ7⑴ 发 生混 淆 ,也
因此被 西方误称 为⒎⒒/7619佴 年 型 。而在 德 军 方面 ,由 于⒈ s+/7619狃 年型 炮塔上 方有 ″
两个
年 型在 德 军 中 的绰号便 为 1*老 鼠 。
“ ″
米老 鼠耳 朵 形状 的 圆形舱 门 ,结 果
=s0/7619佴

150
 第六幸 西班牙内战中的教训及对苏联装甲兵连设的影响

■⒎狃/8519猖 年 型 。孓 M/85初 期 量产 型 库 尔斯 克战役 后 的反省 产 物 ,用 ⒈ 43的 炮 塔外加

,

“ ”
D-5T gs毫 米L51坦 克炮 改装 的 新 型 战车 ,注 意炮 口防盾 外型 与后 来 的∫ 34/851944年 型
有 明显差异 。
■T34/57。 稀 有 的长 身 管 试 验 型
“ ”
号 ,外 号 坦 克猎 人 。设 计 思想
类似 后 来英 国的萤 火虫 ,在 库 尔斯
克 战役 以 前 是 唯 一 可 以正 面 打 穿
“ ”
德 国 虎 式 坦 克 的 苏联 坦 克 (距
离 大约500米 )。 缺 `点 是 火炮很 容 易
过 热 ,大 概发射 100-150发 炮 弹 左
“ ”
右 ,炮 管 就会 过 热 弯 曲 ,射 击
精确 度 大幅 降低 。 因为 Zis457毫
—— 需要 大量 特殊 工 具 !故 此
米 L73坦 克炮 的刀 5倍 径 身管 过长 ,造 成 其炮管 生产 成 本很 高
车型 产 量极 少 ,大 概 只有 100多 辆 。

■孓34/851944年 型。真正成熟的⒎M/85量 产型 ,与 孓“/851903年 型的区别在 于换装 了一 门

zis s-ss“ 毫米 L~s1坦 克炮 。

151
 苏联装 甲兵 建军 史

■⒎ 43。 不成功 的试 验 型 号 ,依 然装 备 F34L41762毫 米加 农 炮 ,主 要 设 计 意 图是 加 厚 装

甲变 成 一 辆 兼 有 重 型 坦 克 防护 和 中 型 坦 克 速 度 的—— 联 合 坦 克 ⑺目当于现代 的 主 战 坦 克
‰mT” !)。 虽然⒎03最 终 成 了一 个 失败 的作 品 ,但 其3人 炮塔设计后 来被T-30/85所 继 豹 。
相 比之 下 ,由 于⒈“/85的 炮塔 尺寸要 明显 比任 何 一个 型号 的孓“ /76大 一 圈 ,还 有D巧 T85毫
米L51/乙 ⒌s-s3ss毫 米L51坦 克炮也要 比⒈弘/76普 遍装备 的F“ 76~2毫 米L41加 农炮 、飞 2毫 米
L31榴 弹 炮 身管要 长很 多 ,这 使对 其 的识 别要 容 易很 多。但 要 注 意 的是T弼 /85的 炮塔 是 来 自
试验 型 坦 克T43,所 以如 果 只是看 炮塔 的尺寸 ,很 有 可能把 T仍 误认 为是T“ /85的 某一种 改
型。

■⒎ s0/10ll。 由孓“ /8519+ZI年 型 改装zi⒌ 100100毫 米L53坦 克炮 的试验 车 ,但 结 果发现炮塔

太小 ,在 操作 上 存在严 重 问题 ,没 有投产 。zls100100毫 米L53坦 克炮 长度 已经接 近虎 王Bg
毫 米I'71,十 分 不 自然 ,同 时其炮 口会有 多孔 式的制退 器。

152
 第七章 法 国战役前苏联装 甲真建设情况

i七 △
聃 叩北η诹巾泯
世 界 第 二 大 工 业 强 国 的 出现
1934年 1月 召开的联共 (布 )第 十七次代
表大会又通过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二个五年计
“ “ ”
划 (1933-1937)。 1935年 斯大林提 出 干部
决定一 切 !” 的 口号 ,苏 联通过各种途径
大力培养训练经济工作干部 ,充 分发挥现有
技术力量 的作用 ,提 高 工 程技术人员的水
平。大胆提拔富有创造性和实践经验的熟练
工 人 , 扩大技术 队伍 ,普 遍提高群众文化
教育水平。到 1937年 ,全 国知识分子干部 已
达 %0多 万人 ,其 中技术人才达仞 0万 以上 。
在重要 工业部门中 ,专 家的相对人数超过德
国。高等学校在校人数达“万人 ,超 过英 、
法、德 、 日、意在校大学生人数的总和。在
“ ” “ ”
技术决定 一切 和 干部决定 一 切 口
号的推动下 ,1935年 8月 ,在 各个部门都掀
起 了以斯达汉诺夫命名 的社 会主义竞赛运
动—— 斯达汉诺夫运动 。 由于开展斯达汉
“ ”
诺 夫运动 , 二 五 计划也 以四年零 三 个
“ ”
月完成 。在 二 五 计划期 间 ,有 4500个
大企业投人生产 ,工 业产量 比 1932年 增 加
1⒛ %,比 1913年 增加了将近5倍 。而同一 时
期 ,资 本主义世界 工业 产量 比1913年 仅增
长 轷 ,3%。 到 1937年 ,苏 联的钢产量达 17⒛
万吨 ,钢 材为 1300万 吨 ,生 铁为 1450万 吨
煤为 1.28亿 吨 ,电 力为 362亿 度 。在整个国
民经济 中 ,社 会主义成分 已取得 了彻底肚
利 ,国 家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成了苏联社会
“ ”
的经济基础 (特 别需要指出的是 , 一 五
154
计划伊始 ,苏 联 工业布局便充分考虑了战略
“ ”
纵深。 一五 计划在乌克 兰、高加索、白
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等地建立 了新的工业基
“ ”
地 , 二五 计划将半数的重工业投资用于
东部 , 三五 计划以伏尔加河流域、乌拉
, 尔和西伯利亚为重点)。
两个 五 年计划 的胜利实施大大加强 了
苏联的综合国力 ,国 民收人总量从 1913年 的
210亿 卢布猛增到 1937年 的%3亿 卢布 ,国 家
陆续取消了食品配给制 ,人 民的生活水平普
遍得到改善 。1936年 斯大林宣布 ,苏 联 已经
完成 了传统工农业向社会主义的过渡 ,建 成
了强大完各的工业 、农业 、国防、科学技术
和文化教育体系。苏联 已变成一个经济独立
的国家 ,它 已能供给本国经济和国防所必需
的一切技术设备 。1937年 ,第 二个五年计划
完成 ,苏 联的工业生产总值跃居欧洲第一 ,
世界第二 。但同时应该看到 ,斯 大林所倡导
的计划经济发展模式也存在着一 些致命的弱
点 ,首 先是经济发展不均衡 ,重 工业 、军事
工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但 是轻工业 、农
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特 别是农业。第二方
面就是人 民的生活没有能得到重大的改善 ,
没有能够和工业 发展 同步得到改善 ,到 斯大
林逝世的时候 ,人 均的粮食的产量 、人均的
, 肉类的产量 ,还 没有达到沙皇时代的水平 。
在国际上 ,苏 联力图通过建立广泛的对外联
系 ,逐 渐走出被资本主义世界孤立的处境。
1933年 ,苏 联掀起了一个建交高潮 ,不 仅同
欧洲的众多国家 ,如 匈牙利、罗马尼亚、比

利时、卢森堡等国建立 了外交关系 ,而 且还
与美 国建立 了外交关系。 1934年 9月 ,苏 联
被接纳为国联成员 ,并 担任常任理事国。以
此为标 志 ,苏 联又一次开始在国际舞 台上扮
演重要的角色。
第七 法国战役前苏联装甲兵连设i0况
=
高潮 时期 。各 兵种 的发展 蒸蒸 日上 ,各 兵
种 间经不断磨合 也越来越 默契 。可 以预见
到 以这样 的发展 势头继续下去 ,任 何敢于
与红军交 战的部 队都不会讨 到什么便宜 。
然而 ,西 班牙 内战却并没有像 图哈切夫斯

“ ” 基 所 期 盼 的那样 ,为 PU36的 淬火 定 型 ,

大清洗 的灾难性后杲
反 而 更 像 是 一 块 不 怎么 合 适 的试 剑 石 ,

就 在 这 一 片 大 好 的 形 势 下 。 挟 2个 将 自己倾 心 锻造 的利剑夯 了几个危 险的裂

五 年 计 划 之 工 业 发展 成 果 ,以 图哈切 夫 缝。

斯 基 为 首 的苏 联 红军 少 壮 派诸 将 共 同努 更糟糕 的事情还在后面 。 1937年 ,苏

力 ,苏 联 红军 总 参 谋 部 于 1936年 颁 布 了 联 红 军展开对 大纵深 战役理论全面研究与

新 野 战条 例 ,史 称 《苏 联 工 农 红军 1936 贯彻 的第 二 年 ,作 为 一 场前所未有 的残酷

“ ”
年野 战条令 》 (正 式文件名为 《暂行 野 战 政治风暴 —— 大清洗 不但使 红军失去

条令 -36》 )。 大 纵 深 战役 理 论 已初 成 体 了大纵深作 战理论 的缔造者 ,而 且几乎 断

系 ,围 绕此体系发展 中的苏联 红 军 正 处于 送 了这 一 理论 的发展 前程 。由于 图哈切夫

■ 1939年 诺 门坎 战役 中
的 红 军⒈ 261933型 坦 克
群 。在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之 前 ,⒎ 26坦 克 参 与 了
很 多的军 事 冲 突。 1938
年 7月 ,苏 联 军 队和 日
本 军 队在 哈 桑河再 次发
生 了军 事 冲 突 ,⒈ 26也
参 与其 中 。 苏联 方 面装
甲力 量 主 力 为 第 2独 立
机 械 化 旅 (有 三 个 营 的
⒈ 26,一 个 营 的BT坦 克
和 一 个 连 的实验 型sU5
自行 火炮)、 第 32和 第
硐 独 立坦 克 团 。总 共有
351辆 坦 克 投 入 作 战 :

257辆 T26,81辆 BTJ陕

速 坦 克和 13辆 sU5自 行
火炮 。有 9辆 ⒈26被 击毁 ,%辆 遭 受损伤 ,8辆 BT被 击毁 。39辆 被很 快修 复 ,另 们辆 坦 克则 由于损
伤 得 太严 重被 送 回 到 工 厂进行 大修 。在 损伤 的坦 克 中 大部 分是 由于 变速箱 和 主摩 擦 器发 生故 障
造成 的。

155
斯基被指控为西方资产阶级混 进 红 军 的代
“
表 ,从 年轻有为的国 内战争英雄成 了 祖
”
国的叛徒 、卖 国贼和帝 国 主义 的间谍
其搞 军 队机械化改草 的实质是破坏 红 军建
设 ,结 果意识形态斗争严重 阻碍 了红军 正
常 的建设 。而这场政治风暴 的发动者 ——
苏联领导人斯大林 自毁长城 ,在 不远 的将
来 为 其 所 作 的 一 切 全 盘 买 单 ,付 出 了惨
痛 的代价 。从 1937年 夏开 始 直 至 1939年
秋 ,苏 军停止 了一 切对大纵深 战役理论 的
研究 ,所 有相 关书籍都被禁 阅或者焚毁 。
军校学员 、教员 ,部 队各级 指 战员均无法
在 正式 场合谈论 或研究该理论 。这两年 间
苏联 军事理论研究 ,实 际上 完全处于 一 片
混乱和迷茫之 中。如果没有此次事件 和之
后 长达两年红军对基本作 战理念 的无所适
“ ”
■在 1939年 西部 进 军 行 动 中与 德 军 于布 列斯 特 会 师 的 苏联 红 军BT7快 速 坦 克 。
156
从 ,我 们 现在所读 到的历 史或将被 完全改
写—— 19⒋ 年 的德军决不会像 我们所看到
, 的那样如此轻松地攻人 苏联境 内 ,而 众所
“ ”
周知 的 巴巴罗 萨 计划 的成功将充满 了
不确定 。
“ ”
大清洗 造成 的另 一 个严重后果 ,
“
是红军 中高素质指挥员的极度缺乏 。 大清
”
洗 中 ,红 军 中共有4万 名职 业军官被捕 ,
其 中1.5万 人被处决 。幸存的军官在恐惧 中
颤抖 ,无 心钻研业务 。诸兵种的合成化训练
“
基本停 留在纸面上 (美 其名 曰 首长司令部
”
战略演 习 )。 更为糟糕 的是随着欧洲局势
的 日益紧张 ,苏 联又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军。
从世界惯例来看 ,一 支军队在和平时由一批
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组成 ,在 战时的大扩军
时 ,他 们将成为这支军队的骨干 ,而 当时苏
“ ”
 笫七 法臼战役南苏联装甲兵迁设饣况
=
联的情况是 士兵可以由征召得到 ,可 是合格 战争结束后被立 即废 除 ,而 且红军的坦克部

的军官在哪里 ?平 均六成到七成的中高级军 队还在 1938年 得到 了扩充—— 1938年 红军

“ ” “
官 由于 叛变 、 宣扬 自由主义和托洛茨
”
基主义 离开 了军事领导 岗位 l+目 当数量 的
人永远离开 了这个世界 ),取 而代之 的是大
量 的低级军官和 内务部契卡人员 ;所 以在
19钔 年 ,苏 军的干部年轻化应该成为全世界
各 国军队的典范 !由 于高层将领被清洗 ,大
批尚不具备足够才能的中下级军官被提拔到
重组 了坦克部 队 ,扩 大 了4个 机械化军 ,改
称坦 克师 。另外 ,许 多分散 的坦 克营或 团
被整合成 25个 独立坦克旅 ,并 普遍将坦 克
排 的坦克数 由3辆 增加到 5辆 。最后这项措
施是 西班牙 战争 经验 的直接体现 ,因 为许
多来 自西班牙 的报告抱怨 三 辆坦 克 的排太
弱 ,无 法完成大部分 任务 。另 ⊥ 个有利 因

高级将领的位置上 ,而 他们原来的位置被大 素 是 ,这 一 时期苏联坦克 的研 发 工 作也是

量 同样不称职的更年轻的军官接替 ,这 使得 捷报频传 ,除 了前面提到的T-“ 外 ,另 外一
苏联军队从上到下都充满了大量不具备足够 种重要的型号—— KVˉ 1/Jz重 型坦克作为新一
资格 的军官 。于是 ,在 1937-1939年 之间 , 代NPP(步 兵支援型)、 DPP(远 距离步兵支

就是这样一个群体 中有部分军官被派遣前去 援型)坦 克也露 出了其面 目 (具 有讽刺意味

支援西班牙 内战 ,当 西班牙的战事结束后 , 的是 ,这 种坦克是 由图哈切夫斯基的死敌 ,

“ ”
其 中的一些人仍然没能逃脱 大清洗 的命 红军第一元帅伏罗希洛夫的女婿科京主持设
°
运而永远地消失了 ,但 另一些人却被火速擢 计的 )。 虽然同革命性的孓M相 比,KVˉ l挖

拔到了红军中的关键位置 。这些人 中不乏有 存在不少让人诟病的问题 ,然 而 ,这 只是相

我们熟悉的卫国战争时期的名将 ,但 更多的 对而言 ,按 照时代标准 ,KV1泛 仍然是 出类
却是不适合 自己的岗位的军官。由于才能与 拔萃的。整个 红军装 甲兵建设无论是从技术

资历欠缺 ,这 些军官不但严重 限制了对大纵 水平还是规模 ,似 乎正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

深战役理论的进一步完善与发展 ,而 且给后 度呈现一片欣欣 向荣之景 。然而 ,在 这 种回
来苏联红军纵深作战理论的恢复带来了巨大 光返照式的兴盛中 ,纵 深战斗原则的最大危

的障碍。 机降I临 了。

虽然在形式上 ,PU36并 没有在西班牙

①提到与△34系 列同名的KV系 列重型坦克 ,就 不得不提到其设计者科京。作为苏联坦克发展史上一位充满了争议的人物 ,

科京 ,不 像科什金那样是一位有潜力的天才设计师 ,他 只是在恰当的时间与恰当的人一起进入了恰当的学校。科京就读
于列宁格勒的捷尔任斯基汽车军事技术学院,他 在那里受到基洛夫、伏罗希洛夫、布柳赫尔、图哈切夫斯基等党的杰出领
导人的注意 ,最 后甚至还与伏罗希洛夫的女儿结了婚 。科京虽不是一名杰出的工程师 ,但 也箅是一位有能力的工程师 ,而
——这是后世史学家们对科京早期经历的了解 ,但 不可否
且他更擅长于政治斗争。他得到有权势的人物的嘉许 ,升 迁很快
认 ,科 京还是一位较优秀的坦克设计师 ,其 代表作便是KV1。
157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ICV-1重 型 坦 克
KV1重 型 坦 克是 苏联在 第二 次 世 界 KV-85重 型 坦 克和Κ、厂2型 122毫
大战前 夕研 制 的 一种 重型坦 克 ,主 要 用
于对 当时德 军PzKp饰 IⅡ 和△ KptNkIV中
型 坦 克形成 压倒性优 势 。1939年 2月 开始
,苏 联 国 防委 员会批 准
研 制 ,同 年 4月
了该 坦 克的样 车 定型 。 19佃 年2月 ,位 于
列宁格 勒 的基 洛 大工 厂 开始 生 产 ,当 年
生产 了肛3辆 。 到1941年 德 军 入侵 苏联 前
一 共 生产 了636辆 。1941年 9月 ,迫 于前
线形 势 ,基 洛 夫 工 厂 迁往位 于乌拉 尔 山
脉 的 车 里 雅 宾斯 克 ,与 当地 的拖拉 机 厂
等 工 厂 合并 为 一个 规模 宏 大的坦 克制 造
厂 ,人 们称 为 坦 克城 。在 整个 卫 国战争
期 间 ,坦 克城 一 共 生 产 了1350O辆 KV系
列 坦 克和 自行 火炮 。 以KV1坦 克为基 础
研制 出 多种 改 进 型 坦 克 ,尤 其 是其 中 的
158
米 自行 火
炮很 出名 。ΚⅤ系列重型 坦 克是 苏联 红 军
在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初 期 的重要 装 备 ,该
坦 克 曾参 加 对 芬 兰 和德 国的作 战 ,1940
年 ,苏 军 一 个装备 KV1坦 克的 坦 克排 参
加 了突破 芬 兰主 要 阵 地 的战 斗 ,在 战斗
中 ,没 有 一 辆 KV1坦 克被 击 穿 。 苏德 战
争初 期 ,在 苏 军和 德 军 的交战 中 ,Kv系
列重型 坦 克对 阻止德 军 的进 攻发 挥 了重
要 的作 用 ,但 由于该 系列 坦 克机动性 较
差 ,动 力 /传 动 系统可 靠性 不 高 ,变 速箱
设计 不尽合理 (美 国人在 19佗 年评 估 了两
辆 苏联 赠送 的KV-1s重 型 坦 克后 ,甚 至
认 为该 车 驾驶 员要 靠锤 子 才能换挡),火
r1白
炮威 力 也 显 得 不 足 (实 际 上Κ、 勺ZIS-
576,2毫 米坦 克炮 与⒎ 34/76的 ∴3476,2毫

米炮在威 力 及 结构上 大 同小异),在 二 战
后期 终 于被 Is系 列重型 坦 克 所取 代 。 不
过应 当客观地 看到 ,KV-1在 东线战争初
期 还是发 挥 了不可替代 的重 大作 用 ,其
“ ”
军 事保守派 的 胜利
但 正 当 红军 中一 些 幸 存 的专 业 军 官仍
然 没有 放 弃未 来 战场 上 装 甲战 的重 要 角 色
时 ,以 红军第 一 元帅伏罗希洛夫为首 的军事
保守派 ,却 重新对 图哈切夫斯基所坚持 的一
切展开 了猛烈反扑 。出于对 陆军机械化本能
的不信任 ,伏 罗希洛夫质疑 图哈切夫斯基 的
纵深作 战的大胆远见 ,更 乐于打散大规模机
第七△ 法国战役前苏联装甲兵建设
"况
与T34在 战场 上 的 出现 ,使 德 国坦 克相
形 见 绌 ,甚 至 于德 国坦 克在 1941年 对 这
两种 坦 克 的威胁 筒直可 以忽略 不计。
■ 第 11坦 克 旅 装 甲侦 察
营 装 备 的 T37A水 陆 坦
克 ,1939年 5月 ,哈 拉 哈
河 地 区。
■ KV-1C(装 甲增
强型)重 型坦克。
“ ”
械化集群 ,将 其装各 撒 到各步兵和骑兵
师 ,把 它们 的作用仅 限于直接支援 。伏罗希
洛夫和 红军 中的一 些人把西班牙 的实践视为
使用坦 克 的困难 (甚 至 是在特定环境 下 ,近
距支援作 战所必然遭遇 到的挫折 )的 证据 ,
坚持 由骑兵在 突破作 战 中发挥更大 的作用 。
于是 ,苏 联军事委员会于 1939年 7月 开始讨
论撤销原有 的坦克师 的问题 。而伏罗希洛夫
最 终得 以推行他观 点 的机会是 1939年 9月 17
“
日苏联参加人侵 波 兰 (即 所谓 的 西部进军
159
 ”Φ “ ”
行动 )。 在 西部进军行动 中苏联装
甲旅在波兰 的表现令人失望。没有遭到多少
抵抗的人侵波兰是 1941年 与德国战争前最大
一次使用装 甲部队 ,动 用的有两个坦克师
7个 独立坦克旅 ,4个 骑兵坦克团 ,6个 步兵
坦克营 ,总 共41⒛ 辆装甲车辆 。战斗损失非
常小 ,只 有绲 辆装 甲车辆。但在进人波兰的
最初几天里 ,因 为装备陈旧技术保障水平不
高 ,装 甲部队由于机械故障损失了近百分之
十的车辆 ,是 战损的十倍。结果 ,在 1939年
I1月 的一次军事委员会会议上 ,伏 罗希洛夫
提议拆散4个 机械化军 (坦 克师),并 得到了
, 时任苏联红军机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负责人
巴甫洛夫的支持。巴甫洛夫的支持可能与其
在西班牙的经验有关 ,但 更深的政治原因却
恐怕更为重要。在西班牙 巴甫洛夫没有使用
大编队装 甲部队的经历 ,从 来没有指挥过超
过一个营的部队。他 自己在西班牙从来没有

①关于西部进军行动。第二 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后 ,摆 在苏联领导人面前的最紧迫的任务是 :进 一步加强苏联的军事战略

地位 ,尽 力维护本国安全 ,避 免或推迟卷人战争 。为实现这一 目标 ,苏 联政府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领域采取了许
多重大措施。1939年 9月 到 1940年 8月 ,斯 大林趁德军西进之机 ,在 苏联西部边界扩充领土 ,力 图在德 国势力范围以东构筑
“ ”
一道北起波罗的海、南达黑海的防线 ,即 东方防线 ,以 便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改善苏联对纳粹德国的防御态势。
1939年 9月 3日 ,里 宾特洛甫指令德国驻苏大使舒伦堡立刻拜见苏联的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 ,并 探 明 : “
在德军即
将对波军发起强大的攻势时 ,苏 联是否愿意 出动军 队 ,打 击在俄国利益范围内的波兰军队 ,并 且从他们那一边进 占该地
”
区。 苏联政府正在密切注视着波兰战争的进展和英、法政府 的动静 。9月 5日 舒伦堡与莫洛托夫会晤后 ,柏 林与莫斯科之
间来往如梭 ,舒 伦堡一再拜访莫洛托夫 ,来 往电报十分频繁。其中心内容就是协商苏联 出兵一事。与此同时 ,苏 联政府发
布命令 :对 6个 军区预各役兵员进行集训 ,基 辅和 白俄罗斯特别军区的部队进人战各状态 ,建 立乌克兰、白俄罗斯方面军 ,

即把基辅军区改组成乌苋兰方面军 ,由 3个 集团军组成 ,铁 木辛哥 出任司令 ,把 白俄罗斯军区改组成 白俄罗斯方面军 ,由 4

个集团军、1个 骑兵机械化快速集群和 1个 独立步兵军组成 ,由 科瓦廖夫任司令。计约 100万 大军 ,向 西邯边境云集。9月 17
日凌晨2时 ,斯 大林接见并正式通知舒伦堡 ,红 军4小 时后将沿波洛茨克 -卡 美涅茨 一波多斯基一线开出国境。关于这次会
“
见 ,舒 伦堡在发给柏林的电报中作了详细的记述 : 斯大林于晚上两点接见了我 ,在 座的有莫洛托夫和伏罗希洛夫。斯大
林宣布 ,红 军将于今晨6时 沿波洛茨克 -卡 美涅茨 -波 多斯基一线全线越过苏联边境。为了避免意外事故 ,斯 大林迫切要求
我们同意德 国飞机今天不要飞越 比亚威斯托克 -布 列斯特 一里托夫斯苋 一伦堡 (利 沃夫)的 东侧。苏联飞机今天将开始轰炸
伦堡 以东地区……斯大林给我念了一份今晚即将交给波兰大使的照会 ,并 将把抄件在一天之内送给所有使团 ,然 后予 以公
布。这份照会包括了苏联行动的理 由。念给我听的草稿有三处是我们无法接受的。在答复我的异议时 ,斯 大林胸有成竹地
”
修改了我的文本 ,现 在照会看来是我们满意的了。
,苏 联副外交人 民委员波将金召见波兰驻苏联大使格 日博夫斯基 ,向 他递交了苏联政府的照
1939年 9月 17日 凌晨 3时
“ ”
会 ,照 会声称 : 鉴于波军的失败 ,苏 联政府认为 ,有 必要对 同血统的乌克兰人和 白俄罗斯人今后的命运进行关注 。 接
“ ……
着 ,苏 联外交人 民委员莫洛托夫发表广播讲话称 : 谁也不知道波兰领导人现在何处 苏联政府认为向自己居住在波兰
的乌克兰弟兄和 白俄罗斯弟兄伸出援助之手是 自己的神圣职责 ……苏联政府 已吩咐苏军总指挥部命令军队越过边界去保卫
”
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苏军的人侵行动 ,实 际上是 1939年 9月 17日 凌晨5时 40分 开始的。当时的波兰军队在德军的猛烈冲击下 已丧失统一的
“
指挥 ,他 们不知道如何对待苏军。苏军行进 中散发了大量传单 ,号 召波兰军队 : 掉转 自己的枪 口,去 反对地主和资本
家 ……每一个人都要支援红军部队前进 !” 并说 ,他 们是来帮助波兰人打德国人的。于是 ,部 分波军停止了战斗。但是 ,波
兰人很快发现 ,苏 军攻 占波兰的城市 ,企 图解除波军的武装 ;于 是 ,在 维尔纽斯、比亚威斯托苋、乔尔特科和奥兰纳等地
区 ,波 军进行了激烈的抵抗 。但毕竟力量悬殊 ,乌 克兰方面军和白俄罗斯方面军的7个 集团军、1个 机械化集群 、8个 航空兵
群及 1个 独立步兵军共ω余万人 ,越 过苏波边境线 ,进 驻波兰东部的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

160
 笫七 法臼战役南苏联装甲兵】设
= "况
运用装 甲部队取得过战术突破 ,可 以部分解 建制编人步兵师。不难发现 ,苏 军对坦克的

释他对使用大规模装 甲部队的怀疑。但他也 认识水平 已经倒退到和英、法军队同样的地

认识到 ,支 持受斯大林信任的国防部长伏罗 步 ,把 坦克看成是步兵的辅助性兵种 ,坦 克

希洛夫 ,足 以使 自己逃过行刑队的子弹 ⑺阝 使用原则是分散使用 ,当 时正是德国大规模

正是其前任哈列普斯基的命运)。
1939年 11月 21日 ,苏 联总军事委员会
同意红军装备部长库利克和装 甲兵负责人 巴
甫洛夫的建议 ,废 除PU36条 令 ,解 散4个 坦
克师 ,以 原有的坦克师的一半坦克数量组成
机械化师 ,编 人作为主要打击兵力的骑兵机
使用机械化兵团 ,取 得人侵波 兰胜利后不到
两个月 (德 国机械化兵团在波兰取得的肚利
被红军认为没有参考价值 ,原 因是在红军总
参谋部眼中波兰军队的战斗力与西欧国家军
队相 比从来就不具有可 比性 )。 至此 ,除 了
一 些受过大纵深战役理论教育 的苏军军官和

械化 19集 群 ,保 留了少量的独立坦 克旅 ,其 军校学员 ,大 纵深战役理论 已基本从苏军部

余坦克或以团的建制编人骑兵师 ,或 以营的 队中销声匿迹 ,对 他的研究和实践想重新得
到高层 的支持几

乎是 不可 能 的事

情 。除非有 人让

苏 联 军政领导 人

认 识 到 自己的失

误 …¨幸运 的是

这 种强 烈 的刺激
“ ’
■ 西部进 军行 动 中苏联 红军第21重 型坦克旅装备 的⒎⒛ 1935KT28中 型 很快就到来 了。
坦克,1939年 9月 ,西 白俄 罗斯 。

“ ”
■ 西部 进军行动 中苏联 红军第10重 型坦克旅装备 的孓zs1935KT28中 型
坦克,1939年 9月 ,乌 克 兰利沃夫。
161
jJ`∴
 第八 鲜血 与泪水
=
卫 国战争 中给人 留下最深刻 印象的也许 队 ,瓦 解敌方主要 防线上 的配置 ,使 对手陷

就是坦克 的大量使用 ,这 使得整个陆战的样 人混乱当 中便于各个击破 。在尽可能短 的时

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 样这也是整个 间里夺取整个 战场 的主动权与支配权 。在空

欧洲战场的最重要特点。红军之所 以能取得 中部 队对敌 方 防御 全纵 深 全 程 压 制 的情 况

卫国战争的胜利 ,与 红军掌握 了一 套行之有 下 ,地 面部 队必然会给敌方部 队带来毁灭性

效 的坦 克 战术有着密切 的关系 。 红军认 为 打击 。战略 目标将会很快甚至是超前完成 。

坦克是运动、攻击和防御的最佳装备 ,在 战 这 一 假设 并非异想天开或者是 一 厢情愿 ,而

争 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他们将坦克的地位 是基于对德军官兵 战术素质 的绝对信赖 。

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他们看来 ,整 个 古德 里安 有句名 言可 以视为对 闪 电战的

“ ”
陆战的中心就是坦克战 ,其 他兵种都是配合 最精辟概 括 : KIotzen nicht Kleckern。
“ ”
坦克部队的。全军要 以坦克部队的利益为利 大概 意思是 别用 巴掌拍 ,要 用拳头打 。

益 ,以 坦克部 队的胜利为胜利 。 红军的防 法 国战役 中的德军装 甲集群 战术 正 是贯彻 了

御第一位的就是对敌坦克的防御 ,而 进攻就 这个宗 旨。西线英军 战地观察员发 回报告称

“
是以其他军兵种来保障 ,掩 护坦克部 队到达 德 军坦 克 部 队像 是钢 铁 洪 流 ,见 不 到 一
”
突破 。然而 ,在 战争的一开始 ,事 情却是另 个人影 。德军在 突击方 向集 中投人装 甲部

外一番模样。 队 ,比 如古德里安第 19装 甲军 的攻击面不足

20公 里宽 ,加 上德 国 空军 精 确 的俯 冲 轰 炸
战前红军对机械化 战争的反思与 开路 ,往 往如摧枯拉朽 一 股 撕开法军 防线 ,

PUs9的 出现 迅速 向纵深 突进 。与波兰的情 况不 同 ,这 次

闪击 战的全面呈现使整个西方 国家彻底 陷入
1940年 7月 ,就 在苏联解散其大规模装 恐慌之 中 ,其 中当然也包括苏联 。事实上 ,

甲部队时 ,德 军装甲集群却用钔 天的时间横 尽 管在 苏芬 战争开始 前 18天 ,以 PU36的 废

扫了整个法国 ,这 引起了苏联的密切注意。 除为标志 ,大 纵深理论似乎被苏联红军正 式

德 国人 以动制静地 突破 了法 国人 引 以为 自 抛弃 。但 由于惯性 的 巨大作用 ,大 纵深理论

豪的马奇诺防线 ,高 歌猛进 。德国闪电战理 在这场 战争 中仍然得到 一 定程度 的贯彻 以及

论经历了它的第一次真 正试练。闪电战理论 进一步的发展 ,并 证明了大纵深理论 的基本

以高度机动化的部队为 主体 (摩 托化步兵 、 正确性 ,如 对坚 固筑垒 防御实施进攻时 ,军

机械化步兵 、装 甲集群 、航空 队等),快 速 队要作深远 的战役准各 ,纵 深配置步真部 队

撕裂敌方防线并突人其防线深远纵深 ,打 击 和分 队的战斗队形 ,将 兵 力兵器 坚决地密集

其后方防御弱点和 已做好充足战斗准各的部 使用于突破地段 ,炮 兵 、坦克兵和航空兵的

163
 ” “ ”
使用等一 些基本原则都被证明是正确的。而 毁 ,而 瘫痪 只是装 甲突击产生 的副作
红军总参谋部在分析了法 国战役后 ,正 式开 用而 已 ,不 过这种副作用却成为 了最致命 的

始对被 自己抛弃的纵深战役理论与德军的闪 武器 —— 这 与纵 深 战役 理 论 不 谋 而 合 。于

电战进行 了 比较 ,结 论却令人 既兴奋 又懊 是 ,西 欧战场 上 的战争 明确无误地 向苏联军

“
恼。苏联军队内部一 阵惊呼 : 德国人盗窃 政领导人传达 了一 个清晰的信息 :现 代战争

了我们的理论 ,取 得了如此成功 ,而 我们却 方式 已逐渐 向大纵深 战役模 式转变 ,图 哈切

在走回头路 !” 夫斯基之前对纵深作 战理论 的研究是完全 正

“
当然 ,把 德军装 甲部队的建设说成 盗 确 的。早 已对苏联 红 军在 19们 年冬季 战争 中
”
窃 苏军理论毫无事实依据 ,但 苏军受到很 的惨淡表现感到不安 的NKo(国 防人 民委员

大震动 却是事实 。尽 管纵深作 战理论 与德 会 )于 是 急切地试 图重新整编苏联 红军 ,众

军闪击作战思想 ,在 表现形式上 比较相似 , 多 中高级 军官开始着手于紧急恢复对该理论

都是大规模使用机械化装 甲部队实施突破作 的进 一 步研究与落实 。于是在 1936年 暂行野

战 ,不 过两者 的 内涵还是有着根本不 同 , 战条例 的基础 上 ,苏 联根据最近 的战事对该

纵深作 战理论在延展性 上甚至还 要更胜 一 理论进行 了补充与完善—— 《1939年 野战条

“ ”
筹—— 德军作 战强调 的是 击毁效应 ,而 例》 eU39)应 运而生 。
“ ”
大纵深强调 瘫痪效应 。但是从瘫痪效应 尽 管 许多 战史学 家后来对 PU39依 然严

上来讲 ,法 国战役的瘫痪效应 也很明显 ,尽 重 的理想主义倾 向问题进行 了严厉 指责——

管德军突击的主要 目的仍然是从侧翼包抄 比 比如 规 定 集 团军进 攻 地 带宽 度 为 50-80公

“
利时境 内的联军 ,攻 击 的 目的仍 然是 击 里 ,突 破地段宽度为 ⒛ -3Q公 里 ,战 役纵深

■ 冬 季 战 争 中 苏联 红 军 第35坦 克旅 装 备 的⒈⒛ 坦 克 分 队 (左 :⒎ 2619⒛ 年 型 ;右 :⒎ “ 19夕 年 型

指 挥 坦 克)。

164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为 100公 里 。实 际上 ,在 战争 中苏军为 了集 第一个投人战斗进行突破 ,那 么如果遭到激

中压倒优势兵力 、兵器 , 集 团军进攻地带 烈抵抗 (几 乎是必然的),受 到了很大损失、

宽度大多在 20-40公 里之 间 ,突 破地 带宽 建制混乱、精疲力竭的DD坦 克群如何去完

度在 6-12公 里之 间 ,越 到战争后期缩小 的 成最重要的纵深战斗 (需 要说 明的一点是 ,

趋势越 明显—— 这从一个侧面说 明PU39对 远程打击坦克群也不是后来那种整建制使用

红军 的火力优势与进攻 能力是过分高估 了 的坦克部队 ,它 也被分割配属到步兵军和步

的。但相对 PU36中 的不切实 际与过分理想 兵师使用。1936年 红军的野战条令 即规定 ,

主义 ,PU39的 进步意义仍是不容抹煞 的。 DD坦 克群至少是一个加强的坦克营 ,它 既

图哈切夫斯 基在 PU36中 主要 阐明了这样一 可 以隶属于军长 ,也 可 以隶属于师长)。 之

种观点 ,独 立的摩托机械化兵群和骑兵机械 所 以采取这种队形 ,可 能是当时红军无法解

化兵群是变战术突破为战役突破和向大纵深 决后梯队超越前梯 队战斗队形这 一复杂机动

发展 战役的基本手段。他认为 ,进 攻战役的 时产生 的问题 (就 是在苏德 战争后期 ,苏 军

开始阶段是对 战术防御作纵深突破 ,突 破 由 也尽量避免实施这种复杂机动 ,因 为它会带

步兵 以优势兵力在坦克、炮兵和航空兵的密 来很大混乱 ),只 能把作 战任务纵深大 的部

集火力支援下实施正面突击来完成 ,然 后发 队先投人战斗 ,作 战任务纵深小的部队后投

展胜利梯 队进人突破 口,摧 垮 整个战役纵深 人 战斗 ,这 就避免了上述 问题 。结果形成了

“ ”
防御。同时还指出 ,正 面突击可 以发展为机 这种只有在阋兵中才能看到的 分列式 的

动 ,以 包围、合围和彻底消灭敌人 。这些的 队形 ,这 是再明显不过的纸上谈兵。

确都是纵深作战原则的基本体现。但需要看 除了理论 上 的漏洞 外 ,冬 季 战争与此

到的是 ,PU36中 体现 的纵深作 战理论是很 前 的诺 门坎冲突 也 在 一 定程度 上 暴露 出了

不完善的 ,特 别是在对坦克 的运用方式上 存 PU36中 的不合理之处 。例如 ,分 别建立突

在着重大疏漏 。首先 ,将 坦克兵分为 三个坦 击队和牵制队是不适宜的 ,因 为这样划分会
克群 ,造 成了红军战斗队形的复杂 。但这并 造成牵制队的军队消极等待突击集团获得战

不是问题的关键 ,真 正 的问题在于三个坦克 果。炮兵密度必须提高到每公里 正面硐 一ω

群投人 战斗的次序 。PU36对 此明确规定 , 门火炮 ,在 突破地段要更加坚决地密集使用

首先 由DD坦 克群进行突破 ,其 后 DPP支 援 炮兵的火力 。而将坦苋分为支援步兵的坦克

步兵坦克群进行冲击 ,最 后是NPP近 距支援 群和远程打击 坦 克群 的做法更是不切实 际

步兵 坦克协 同步兵进攻 。其投人 战斗 的次 的 ,因 为这样会妨碍对防御 之敌 同时实施猛

序 ,正 好与后来战争 中的实际次序相反。试 烈的突击。在突击敌人坚固的防御 时 ,航 空

想 ,DD坦 克群担负着纵深作 战任务 ,它 却 兵的行动应在时间上尽最大可能向同时进攻

165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苏联 红 军第122步 兵师 第177装 甲侦 察营装备 的⒎夕TU指 挥 型 水陆坦克 ,19∞ 年 12月 。

■ 苏联 红 军 第 9集
团 军 第 79独 立 装
甲侦 察 营 装 备 的
⒈s’ A水 陆坦 克 。

■ 1939年 12月 被 芬 兰 军 队
俘 获 的 苏联 红 军 第 122步 兵
师 装 备 的⒎ 37水 陆 坦 克 (师
属 第 177独 立 装 甲侦 察 营)。
在 冬 季 游 击 战期 间 ,芬 兰
军 大量使 用发 明于 西班 牙 内
战 ,以 玻 璃瓶 等 容器盛装石
油 、磷 、助 燃剂 等物 的燃烧
瓶 ,对 苏军 阵地 与车辆 造成
极 大损 害 ,由 于 多 以酒瓶 为
容器 ,故 有 芬 兰 官兵将之称
“
为 这是给 莫洛托 夫的 鸡尾
” “
酒 ,于 是 莫洛托 夫鸡尾
”
酒 遂成 为汽油弹 的别称 。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的军 队靠近 ,以 便后者 能利用航空兵突击 的 实 上 ,后 来红军在 战争 中得 出结论认为 ,遭
“ ”
成果迅速击溃敌人 。所 以 ,显 而易见 的是 , 受 战役 打击 的敌人更容易被各个击破 ,

尽 管在 PU36中 纵深 作 战原 则被 以细节化 的 因为他们无法 组 织大规模抵抗 )。

形式确定 了下来 ,但 这个 细节化也只是相对 PU39在 一 定程度上对 PU36的 不合理 之

而言 ,而 且其纵深作 战魄力相对于后来 的战 处进行 了修 正 。可想而知 ,除 了进行纵深作

争实践来说 ,显 得有 些过小 了 (纵 深作 战和 战的魄力 不够外 ,PU36中 存在 的最大 问题

纵深 战役属于一个大范畴下的两种概念 :纵 在于将坦克部 队分割得过于零乱 。此外 ,在

深作 战强调对敌人兵力实施合 围并实施物理 对芬 兰的战争 中 ,作 为 DPP坦 克群 的构成 中

上 的摧毁 以达到突破敌人前线的 目的 ;纵 深 坚 ,Tˉ 28中 型坦克 的表 现又令人极度 失望 ,

战役 旨在更深层次破坏或瘫痪敌人 的组织 、 于是结合 法 国 战役 的教 训 ,在 PU39中 开始

“ ”
指挥和控制 ,达 到 战役打击 的效果 。事 取 消 将 坦 克 部 队机 械 化 分 为 DD、 DPP、

■ 苏联 红 军 第122步 兵 师
第 177装 甲侦 察 营 装 备
的⒎ 37A水 陆 坦 克 (1939
年 12月 )。 苏芬 战争 的 实
“
践 ,暴 露 了苏 军在 大
”
清洗 后 的虚 弱 与 混
乱 。 苏联 军 官 的傲 慢 和
不能胜任 是 战争 陷入被
动 的 重 要 因素 ,当 时 苏
联 认 为很 快 就 能 取 得 胜
利 ,据 历 史 记 载 当 时 苏
联 军 队甚 至 手 挽 手 唱 着
国歌 向 芬 兰 战 线挺 进 。
此 外 ,由 于斯 大林 的偏 见 ,参 加 冬 季战争 的苏联 军 队主要 是 由 南方的部 队组成 ,他 不信 任 当时
在 苏芬边界 的部 队 ,怕 他们 可 能和 芬 兰人 有 亲戚 关 系或共 同的文化 历 史 ,但 南方 的部 队不适应
芬 兰 的寒 冷冬 季和森 林 中 的战 斗 。要知 道 直 到 1950年 代 ,绝 大部 分 芬 兰人还 生 活在 农村 ,他 们
自 己的御 寒衣 物 已经足 可 以使 他们在严 冬 中战 斗 ,而 1939-19硐 年 的冬 季是 芬 兰历 史上 有 记 录的
“ ”
最寒冷 的三 个冬 天之 一 。 更糟糕 的是 ,在 大清 洗 中 ,苏 联 军 官有 BO%被 撤 换 ,新 上 来的都 是
忠 于斯 大林 而不懂指 挥 战争 的 ,斯 大林 用政 委监督 军 事长 官 ,只 是按 照 书本指 挥 战斗 ,苏 联 军
队许 多败仗都 是 由于指 挥 不 当造成 的。 苏联 军 队也 没有 准各 冬 季在 森 林 中战 斗 的装各 ,大 量使
用战斗车辆 ,这 些 车辆 必须⒛ 小 时不熄 火 才能保证 油料 不会 冻住 。 苏联 第狃 步兵师 (约 25万 ㈧
进 入森林 后被 芬 兰 第9师 (约 ω00㈧ 分割 包围歼 灭 ,造 成 大约2.3万 人 战死 ,而 芬 兰方面只损 失约
800人 ,并 缴获铝 辆 坦 克 ,71座 高射 炮 ,⒛ 门反 坦 克炮 ,冗 0辆 卡车和 11⒛ 匹马 以及 许 多轻 武器和
给 养 。也 由于 苏联 决 策人 员的傲 慢 无知 ,没 能在 战争 开始 时就投 入 决 定性 力量 :芬 兰在 主要 战
场 上 集 中 了13万 人 和 sO0Γ 1炮 ,而 苏联 只投 入 了⒛ 万人 和900门 炮 ,虽 然有 1000辆 坦 克 ,但 没有好
好 运 用 ,反 而损 失惨 重 。这 次战 争 中苏联 红 军损 失惨 重 ,48000人 阵 亡 ,⒛ 万人 失踪 。 芬 兰方面
228~sO人 阵 亡 。 芬 兰老 兵经常 夸 口说 一名 芬 兰士兵倒 下去 ,要 换取 10名 苏联 士兵 的生命 。此 外 苏
“
联还丧 失 了⒛00辆 坦 克 。红军将领在 战后 不无痛 心 地说 ,在 这 次战争 中 我们获得 了足 够埋 葬阵
”
亡 将 士们 的土地 。
167
 Tˉ 31厂 /、 rophy unk at servlce"Π nh

■冬季战争中被夯 兰军 队俘获并使用的⒈夕A水 陆坦克 α舛1年 3月 )。 由于冬季战争 中苏联 军 队

一 开始指 挥 混乱 ,战 前训练不足 ,造 成大量武器落入芬 兰人 手 中。而芬 兰方面的装备 则同样 不
足 ,在 开始 时只有受到最基本训练 的士兵才有军服和枪 支 ,其 他 参战人 员只能 自己在衣服上佩
戴标志 ,所 以尽量使用俘获的武器。就这样 ,装 备着大量冬季战争 中缴获的苏制装备 ,芬 兰军
“ ″
队投 入 了19⒋ 年6月 ” 日的 续战 。

bIPP三 个集群 的做法 ,而 是 明确地将其 区分 的代价是惨重的。此外 ,受 法 国战役 的强烈

为两个基本梯 队 ,即 直接支援步兵 的梯 队和 刺激 ,PU39在 1940年 还增 加 了大纵深 防御

发展胜利 的梯 队。但令人痛 心 的是 ,虽 然 红 配置 的相 关 内容 。至 1941年 卫 国战争前夕 ,

“
军参谋部意识到了图哈切夫斯基 的原始理 论 大纵深 战役理论被 正 式更名为 诸兵种合 同
”
陷人 了装 甲与 步 兵 部 队割 离 的误 区 ,但 由 作 战理论 。就这样 ,至 少从形式上大纵深

于 装备 发展 的前 瞻

性 不够 ,苏 联 坦 克
工业 无 法 提供 现 时

可 大量 生产 的装 甲

输送车 ,于 是 红 军
不 能像 德 军那 样 组

建 自 己的 机 械 化 步

兵 部 队 ,而 只 能 在
PU39中 明令 以坦 克
搭 载 步 兵 的方 式 进

行 弥补 ,结 果 付 出 ■基洛夫工 厂 内的KV-2U0(预 生产 型)样 车 。

16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作战理论得到了恢复 ,一 切都在重建之 中。 不但脱离 了红军现有 的技术装各 与人员情
况 ,而 且也脱离了苏联军事工业 的承受能力
(更 糟糕的是 ,到 了 1941年 6月 ,很 多冬季战
战前苏联红军 坦 克部 队的重建
争 中暴露出的问题却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而
“ ”
与全面恢复大纵深作 战理论 的动作 同 且 肃反 后提拔的大批军官缺乏训练和作

步 ,重 组与 扩编大规模装 甲部 队的计划也 战经验的恶果开始暴露 出来 ,这 造成了许多

在进行 中。19钔 年6月 ,苏 联 国防委员会批 部 队训练水平下降。根据资料显示 ,德 军作

准恢复 以机械化军编制为主体的装 甲兵编 战部 队中最年轻的士兵是 1940年 秋人伍的 ,

制 ,并 在 7月 正 式实行新 的机械化军编制 。 1941年 春人伍的派往后备军团。而苏军士兵

然而 ,这 个仓促的计划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一入 伍就充实到一 线 ,战 前边境军 区竟有

临时抱佛脚的产物 ,红 军新的装 甲部 队编制 2/3以 上士兵是第 1年 服役 ,其 中又有一半当

方案完全出 自于一个好高骛远的空洞想象 , 年才人伍)。

■ KV2U Cl(预 生产 型)。 二 战前 夕 ,苏 联 西北 方面 军指挥部要 求为4辆 试验 用 的I【 V1安 装 上 152

毫米 的榴 弹 炮 。KTz设 计局 最优 秀 的设 计师 被 召集起 来 完成 这 个项 目。两 个 星期 后 ,一 种 新 的
“
试验 车 型设计 完成 了。1941年 初期 ,这 种 坦 克被 命名 为K、厂2。 在 这之 前 ,KV-1被 称 为 装备 小
” “ ”
炮塔 的坦 克 ,而 I【 V2被 称 为 装备 大炮 塔 的坦 克 。 19们 年 2月 10日 ,进 行 了第 一 次测试 。
当时苏联 的设 计师们 并 不具备 设 计如 此重型坦 克 的 经 验 。他 们在榴 弹 炮 的炮 身 上安 装 一 个 小盖
子 ,这 个 小盖 子 的作 用是 防尘 以及 遮挡 弹 片和 子 弹 。在 第 一 次射 击 的 时候 这 个盖 子被撕 裂 了 ,

之后 就 再 也 没有使 用过 。19硐 年 ,2辆 KV2坦 克 就被 送至前线。不过据说在 苏联 卫 国战争前KV2

并 没有 参加 过 战斗 。这2辆 K、厂2坦 克 向 已经被 攻 占的碉 堡射 击 ,射 击效果很好 。
169
 ∥一
艹
赀

■试验 中的K、 厂2U1(预 生产 型)样 车 ,19们 年 6月 ,列 宁格 勒 军 区。

■KV2U-1(预 生产 型)。 ICV21940年 型重型 坦 克装备 一 门缩短 身管长度 的M-10榴 弹 炮 ,该 炮可

以发射 ⒓公 斤的 高爆 弹 。而 海军 同 口径 的1915/28型 被 帽 穿 甲榴 弹也 可 由K弘 2发 射 ,不 过这种 炮
弹一般 只 有 苏军 海军使 用 ,而 且 庠存 很 少 。 除 了高爆 弹 及被 帽 穿 甲榴 弹外 ,Κ 、 厂2的 操作 手册 上
还 写着如 何使 用 穿 甲弹和 反混凝土炮 弹 ,但 是相信 即使有 3个 装 填手 也很 难在 狭 窄的炮塔 中有 效
地 将 沉 重 的穿 甲弹 塞 入 炮膛 。KV-2坦 克携 带36发 炮 弹 以及30盯 发机枪 弹 。6名 乘 员 :坦 克车长 ,

炮 长 ,副 炮 长 (装 填手),第 二 装 填 手 ,驾 驶 员 ,无 线 电操 作 员。 除 了这 门令 人 印 象深刻 的152毫

米榴 弹 重炮外 ,还 有 其 他 一 些类型 的 火炮 曾被设计安 装在 I【 V2上 。 其 中一种 是长身 管 的1067毫
米Gun zIs巧 型 炮 。从1941年 5月 至6月 ,安 装 zIs6型 炮 的K、 '2进 行 了工 厂 测试 ,之 后 又被 送 去
ANIOP进 行 测试 ,不 过 失败 了。主 要 问题 是 火炮 的弹 药 ,该 炮 所使 用 的炮弹很 重 ,不 便 于一个
装 填 手操作 。1941年 3月 的时候 ,另 外 一种 B~s毫 米Gun R∞ 型炮也试 图安装在 I【V2上 并进行 了测
试 ,不 过之后这 方面的记 录便很 难找 了。

170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ˉ ˉ
ˉˉ

■KN「 2U3(预 生产 型
)。 区分K、 厂2几 辆原 型 车 的主要识 别标 志是 驾驶 员舱 门是 否为 圆形 。

■MT1炮 塔 。 一 开始 设计者 决 定
安 装 152毫 米 的909/1930年 型榴 弹
炮 ,最 终 更 现 代 的 152毫 米M△ 0
1938/19佃 年 型榴 弹 炮取代 了它。
新 的 更 大 的炮 塔 也 被 设 计 出 来 以
适应 这 种 重型炮 ,该 炮塔被 命 名
为MT-1。
 o lM

■波 罗的海沿岸 军 区第3机 械化 军第2坦 克师装备 的KV21900年 型重型 坦 克 。19ω 年 后期 ,KV-2

“ ”
重型 坦 克 正 式装备部 队。苏 军坦 克兵喜欢称 呼KV2坦 克 为 大胆 的人 。

■ KV219硐 年 型 。ICV-2坦 克 为 了拥
有 M△ 0这 门威 力 巨大 的 火炮 和 刀 枪
不 入 的装 甲 ,也 的确付 出 了很 大的代
价 。 由于 车体 一致 ,KV2坦 克 继承 了
KNT-1坦 克在 悬挂 系统、传 动 系统及 乘
员舱 等 方 面存在 的许 多 问题 ,再 加 上
其 重量 的猛 增 (从 53-58吨 不等),而 传
动 装 置 则仍 然 采 用 未 经 改 进 的373千
瓦⒘ 12柴 油杌 ,所 有 这 些 因素都 造 成
了KV2坦 克在作 战 时机动性 的严 重缺
陷。

按 照苏联 国防委员 的方案 ,红 军将组 12个 BT坦 克旅 、4个 T-28坦 克旅 、3个 喷火

建 8个 机械化军 (每 个下辖 2个 坦克师和 1个 坦克旅 、2个 孓26坦 克 团以及各步兵师下属

摩托化师),2个 独立坦克师 。每个坦克师拥 的坦克营被解散 。这些坦克将和T-34和 KV

有 315辆 坦克 ,每 个机械化军则有 888辆 坦 坦克混编在 一起 ,其 实坦克的数量并不够苏

克。为了组建机械化军 ,除 了远东地 区外有 联组建这么大规模的机械化军。到 19⑾ 年 10

17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辖 官兵 36000人 以上 、 1031辆 坦

克 (其 中包 括 546辆 KV或 者 Tˉ 34

坦 克 )、 268辆 装 甲车 和 358门 火

炮和迫击炮 。其 中的摩 托化师下

辖 兵员 11ω 0人 。师 属 的侦察 营

由 1个 轻坦克连 、 1个 装 甲车连 以

及 1个 摩 步连 (该 连 下辖 3个 步 兵

排和 1个 迫击炮分 队)组 成 。每个

■ 19硐 年 西部 特别 军 区装备 的⒈ 261931年 型轻型坦 克 (负 重
轮 已经换为后期型号)。 坦克 团 由5个 每营 54辆 BT坦 克组

月 1日 ,这 种 机 械 化 军 平 均每 个 只有 680辆 成的坦克营组成 。而摩步 团沿用 了非摩托化

坦克 。组建 了 8个 机械化军之后 ,还 剩余 20 步兵 团的主要编制 ,唯 一 的区别是其卡车数

个 T-26坦 克旅被用来支援步兵 。每旅下辖官 量 比较多 ,并 取消 了步兵 团团属 的反坦克炮

兵 19%人 、292辆 坦克 (其 中包括 一 个 54辆 坦 连 。由于各种装备 的短缺 ,很 多摩托化师都

克组成 的喷火坦克营)、 11辆 汽车 、 155辆 卡 不满员 ,除 了缺乏坦克外 ,卡 车总数只有所

车 、 14辆 拖 拉 机 以及 23辆 摩 托车 。此外 每 需 的39%,拖 拉机 只有所 需 的狃 %,摩 托车

个苏联步兵军都配属 1个 坦克旅 (远 东地 区除 只有所需 的 17%,而 火炮很少 能超 过所需 的

),这 叉需要建 立 25个 坦 克旅 。苏联 打算

夕卜 40%,平 均每师 只能达 到标准装备 的29%。
等机械化军装各新 式坦克后 ,那 些淘汰 出来 所 以当时苏军摩托化师经常要步行移动 。具

的老式 Tˉ 26坦 克将被用来建立这些步兵支援 体编制如下表 。

旅 ,计 划在 1941年 6月 1日 前完成 。不过 ,组 另 外 一 个 重 要 的编 制 是坦 克 师 ,每 个

建新坦克旅 的计划最终没有被实施 ,原 因是 坦 克 师 下辖 兵 员 1I343人 、210辆 孓34中 型

1舛 0年 12月 又组建 了第 9个 机械化军 ,并 于 坦克 、63辆 KV重 型坦 克 、26辆B孓 7轻 型坦

1941年 2月 决 定再组建 ⒛ 个机械化军 ,于 是 克 、22辆 T-26轻 型坦 克 、 54辆 ⒎ 36喷 火 坦

所有残 留的坦克旅全部被取消 。同时 ,苏 联 克 、56辆 BA-10重 装 甲车 、`39辆 BAˉ 20轻 装

又制订 了更新 的编制计划 ,新 编制事实 上 已 甲车 、28门 野炮 、 12门 防空炮 、 54门 迫 击

经增加 了每个机械化军下属 的坦克数量 ,只 炮 。不过关于坦克师 内部组成 的苏联官方资

是没有足够 的坦克而 已。 料却很少 ,具 体编制参见 以下对 比表 。不管

新 编制 规 定 1个 机 械 化 军将 由2个 坦 克 怎么说 ,苏 联在 1941年 实行 的这个新机械化

师 、 1个 摩托化师 、 1个 摩托车 团 、 1个 通信 军编制 的确是有点离谱 ,其 要 求的装各数 量

营 、 1个 工 兵营 以及 空军分 队组成 。每 军下 远超 出了苏联 的实 际。下表是根据各种资料

173
挛托化 师 : 坦克师 :

币部 师部
画信 营 甬信 营

侦察营 侦察营
装甲车连(15辆 装 甲车) 装 甲车连(15辆 装 甲车)
泾型坦 克连 (17辆 孓钔 坦克 ) 轻 型 坦 苋 连 (17辆 I硐 坦 觅 )

挛托车步兵连(12挺 轻机枪 、3门 50毫 米迫击炮) 摩 托车步兵连(12挺 轻机枪 、3门 50毫 米迫击炮 )
垣克团 z个 坦克团
5个 轻坦克营 团部(1辆 Tˉ sz】 坦克、3挺 高射机枪)
旨部0辆 BT坦 克) 侦察连(1s辆 装 甲车)
)个 坦 克连 (每 连 17辆 BT坦 克 ) 重型坦克营
驻修 连 营部σ辆KV坦 克、3辆 装 甲车)
补给连 3个 连(每 连 10辆 KV坦 克)
2个 摩托化步兵团 2个 中型坦克营
匣信连 菖部 f1辆 IM坦 克 `3辆 装 甲车 )
贞察连(10辆 装 甲车) 3个 连 (每 连 17辆△34坦 苋 )
防空机枪连6挺 防空机枪) 火焰喷射器营
3个 步兵营 营部 (1辆 I%、 3辆 装 甲车 )
;个 步兵连(每 连 ⒓挺轻机枪、2挺 机枪、3r习 5o毫 米迫击炮) 3个 连(每 连3辆 △26坦 克、9辆 Ι%喷 火型坦克)
阢枪连“挺机枪) 维修连
迫击炮排@门 ”毫米迫击炮) 补给连
反坦克排⑿门zIs毫 米反坦克炮) 摩托化步兵团(结 构同摩托化师下属摩步团)
步兵炮连e门 %毫 米步兵炮) 炮兵 团
包兵 团 团部 (1辆 KV坦 克 、3挺 高射机枪 )
野炮营 轻型野战榴弹炮营
3个 连(每 连2挺 轻机枪 、4门 76毫 米火炮) ;个 连(每 连2挺 轻机枪、4门 l” 毫米榴弹炮)
轻型野 战榴 弹炮 营 重型野战榴弹炮营
3个 连(每 连2挺 轻机枪、4F冂 1” 毫米榴弹炮) )个 连(每 连2挺 轻机枪 、4r刁 1显 毫米榴弹炮)
重型野战榴弹炮营 防空营
3个 连(每 连2挺 轻机枪 、4门 152毫 米榴弹炮) 3个 轻型连(每 连4门 37毫 米高射炮)
反坦克营 工兵营
3个 连(每 连6门 笱 毫米反坦克炮 )
防空营
z个 轻型连(每 连4门 37毫 米高射炮)
1个 重型连(每 连4门 76毫 米高射炮)
工兵营
2个工兵连
l个 PMP架 桥连

统计 出来当时苏联新编制所需要的武器数量
和实际数量。
还要指 出的是仍有 总数大约为 4060辆
坦克在各步兵、骑兵、空降兵师 中服役 。但
这些苏联坦克很多 已经老化甚至达到 了报
废年限 ,到 1941年 ,红 军中的坦克有⒛ %需
要大修 、狃 %需 要改装 ,除 去这些 ,只 剩下

174

l 彳lll
■苏联 红军 σ巛K⑴ 第5坦 克师第3重 型坦克营装备的I⒛ 193T KT28中 型坦克。
刀 %,大 约7000辆 坦克可 以用于实战。在组
成机械化军 的编制 中 ,还 有 一 个充 当侦察
部队的摩托车团。这种摩托车团实际编制只
有一个营 ,包 括 1个 指挥部 、4个 步兵连 (每
连 150人 、12挺 轻机枪 、m辆 摩托车)。 除了
机械化军 ,苏 联还组建了3个 独立坦克师 (第
57、 第61、 第59独 立坦克 师)以 及2个 独立摩
托化师(第 69、 第 拟独立 摩托化师)。 这些师
装备的是老式坦克 ,不 过却是齐装满员。
就这样 ,国 防人 民委员会从 1940年 7月
6日 开始组建的9个 机械化军 ,以 及在 1941年
3月 到6月 间组建的另外⒛ 个机械化军 ,便 是
战前苏联 红军机动装 甲和机械化部 队的核
心。表面上 ,国 防人 民委员会按照各个机械
化军的番号顺序和地理上的战略重要性来分
配坦克和其他装备 。例如 ,番 号最小的机械
笫八Ⅱ 鲜血与泪水
化军 ,如 第 1至 第 8,优 先部署了占编制数百
分 比较高 的坦克 ,而 番号较大 的军 ,如 第
17、 第 20、 第 21和 第 26,则 弱小得多 。机
械化军番号和 坦 克实力 的相 关性在 同一 军
区也得 到体现 。同样 的规则也体现在新型
的KV重 型 和 Tˉ 34中 型坦克的分 配上 ,因 为
小番号 的机械化军看上去优先得 到新 型坦
克。例如 ,在 首批组建的几个机械化军中 ,
隶属于基辅特别军区第六集 团军的第4机 械
化军便被作为建军样板。该军下辖第 8第 22
坦克师 、第 81机 械化师 、第 3摩 托化团、第
1胼 独 立通讯营 、第48独 立机械化工兵营 。
由于这支部 队处于利沃诺这个重点地区 ,所
以红军参谋部给予了他们最精 良的装备与人
员补充—— 这个军的步兵满员率竟然达到了
99%。 军官的满员率达到了B9%,而 士官的
175
■装 有卜仃-2炮 塔 的KV2U7试 验 车 。KV2和 KV1一 样在 转动 系统上 有严 重缺 陷 ,而 且 为 了适应
52吨 重 的 车体 ,KV-2所 使 用 的V2K发 动机功 率被刻 意提 高 ,这 使 K平 2所 面临 的动 力 /传 动 系统
故 障隐 患 比KV1更 为严 重 。
 笫八 鲜血与泪水
=

■1941年 夏 西部 特别军 区装备 的KV21941年 型重型 坦 克涂装 。

满员率则达到了额定标准的叼 %。 至于炮兵 其普遍状况令人触 目惊心。战争开始时这些

和步兵武器 也基本上达 到 了满额 。除此 以
外 ,该 机械化军的新式坦克的比例也是当时
苏联军队中最高的。截 至 1941年 4月 ,该 机
械化军一共拥有 892辆 坦克 ,其 中最新型的
KV和 T34坦 苋约414辆 ,这 些坦克的数量在
所有机械化军中是最多的。
然而 ,阴 霾 中的一 抹亮色并不能说 明
机械化军 中的大多数仍然极端缺少坦克 、武
器和其他装备 ,而 且军官和士兵也普遍缺乏
训练。按照苏联人 自己的统计 ,截 至 1941年
月 ,红 军99个 机械化军中 ,大 部分部队的人
员编制最多只有 50%-56%。 而指挥员平均
下来也只达到满编的50%左 右 ,而 军士的数
量更 加地缺乏。甚 至有几个军的满员率仅达

什么 问题 。尽管从纸面上看这些大型的机械 到定额的19%-笳 %。 此外 ,他 们的武器装

化军令人 印象深刻 ,但 除了这个幸运 的第4
机械化军外 ,没 有一个军拥有满编的坦克和
其他车辆 ,并 且从指挥和控制、训练、通讯
以及后勤支持等环节来看 ,这 些军都不适合
在高强度的战役 中使用、支撑甚 至生存 。这
备更加地缺乏 。由于新型KV坦 克和 Tˉ 34坦
苋的产量不足 ,在 各个部队中的配备也很不
平均 ,大 部分部队装备的还是老式的轻型坦
克。更糟糕的是另有刀个隶属于机械化军的
坦克 团甚 至完全没有坦苋 ,为 了让这 些缺

支纸面上 看起来实力强劲的庞大装 甲部队 , 乏器材的部队发挥余热 ,国 防委员会命令给

177
这些坦克团配属弱 毫米和%。 2毫 米的反坦克 所配属的大炮也没有牵引车或者拖拉机。由
炮 ,以 在必要的时候将它们作为反坦克炮兵 于是摩托化部队 ,所 以原先配属给他们的马

部 队投人使用。但 由于弹药的匮乏和缺乏训 匹也被收走了。此外 ,他 们的牵引车 也很 成

练 ,这 些临时客 串的炮兵并没有多少战斗力 问题 ,根 据苏联军 队定额 的标准规定 ,驻
可言。此外 ,很 多机械化军的坦克师没有配 扎在苏联西部边境 的五 个军区的机械化军

属坦克 ;有 的甚至连装 甲车都没有 ,而 他们 一共应该拥有 100s280辆 各种汽车 ,7040牵

引车和 33580摩 托车 ,而 根
据 战后整理 的资料 表 明 ,

这 些部 队实 际拥有 的上述
器材仅为 39816辆 汽车 (不
到原定数据 的们 %),3111
辆 牵 引车 (只 有 原 定数据
的44%)和 5699辆 摩托车
(不 到原 定数 据 的 17%)。

而如 此低下 的辅助车辆额
定达标率将在 战时直接影
响机械化军 的 回收和联络
■ 战前 红 军各 机械化 军尽 管存在 诸 多 问题 但在 技 术装备 方面拥
“ ’
,
工 作 ,其 中 ,第 11、 17、
有 巨大的 不对称 优 势 也是 不争 的事实 图为KV21941年 型重
,

型坦 克。 19、 24机 械化 的汽车额 定

满装率仅为灾难性的6%-
19%。 这 些军 的炮 兵和步

兵武器额定达标率也只有
o-11%,而 且部 队本身拥
有 的辅助车辆 的情 况也令
人堪忧 。大量 的车辆 由于
需要修理 而无法 正 常地 出
勤 。比如波罗 的海军 区的
■ 艺术 家笔下 的I【 V-219⒋ 年 型重型 坦 克 。这些威风 凛 凛 的超 重型
坦 克 ,在 后 来 的战 争 中 大 多都 是 因为 故 障 而损 失。例 如 第狃 坦 克 全部 13“0汽 车 中就有5300
师损 失 了3s辆 坦 克 中的” 辆I【 V-2坦 克 ,只 有 5辆 是被 敌人 击毁 的
,
多辆需要修理 。其他军 区
其 他 17辆 都 是 因为 故 障 或 者 燃 料 耗 尽 而被 抛 弃 。 1941年 10月
,

KV-2坦 克的生产被取 消 ,苏 联 一共制造 了ss4辆 KV2坦 克 。 的情 况也是基本如此 。而

17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红军 的后勤状况也是 一 团糟 。他们 的修理 工 7000多 辆 ,其 中新型坦克只有 26%。 改编要

厂无法提供满足这些车辆所需要 的维修设各 求 一年 内新建 25个 航 空兵师部和 106个 航 空

也不能提供足够 的后各零件 。而这样 一 来就 兵 团 ,其 中半数 装备 新 式飞机 ,但 到 1舛 1

造成 了整个维修 的严重滞后 。此外 ,机 械化 年夏 ,苏 联 航 空工 业 生 产 能力 比德 国高 约

军 中的汽车也严重缺乏备用轮胎 ,这 样 一来 50%,总 产量特别是新机型产量 却远远跟不

导致那些磨损严重 的车辆无法及时地更换 , 上 需要 ,直 到德军人侵时 ,也 只有 19个 团完

造成维护 隐患频频发生 。 成 改装 。年初开始 组建 的 5个 空 降军技术 兵

总 的来说 ,战 前 匆忙 组 建 的 29个 机 械 器 严 重 不足 ,新 的 防空体 系 也 尚未 真 正 建

化军是苏联 红军 战争准各 的一 个缩影 。苏军 成 。结果 战争爆发 一 个月 ,苏 军原有编制计

的战争准备 ,特 别是计划 的机械化装备规模 划就被迫大幅缩减 ,航 空兵 师 由4-6个 团减

之大 ,在 人类历 史上前所未有 ,已 达脱离实 为两 个团 ,每 团飞机从 61架 减为 ” -32架 ,

际的地步 。苏军人员从 1933年 的855万 扩编 步兵编制缩小 25%,火 炮 减少 52%,汽 车减

到 1939年 初 的 194.3万 后 ,1941年 6月 增加到 少 “ %。

“ ”
500佘 万 人 ,陆 军 计划 从 98个 师增 加 到 303 此外 ,由 于过分 的 大 陆军 主义 , 战

个 。 1941年 3月 ,苏 军总参谋部拟定 了工业 前先进 的独立空军进攻性 战略理论被抛弃 ,

转人 战时生 产 的计 划 ,但 装各 生 产 严 重滞 苏联空军实力 一 度雄冠列强之首 的远程 战略

后 。改编要求坦克部 队扩充到 61个 坦克 师和 航空兵建设完 全停 顿 ,到 1941年 6月 ” 日为

31个 摩步师 ,每 个 师分 别 应配备 375和 275 止 ,远 程 战略航空兵事实上 已成 空壳—— 除

辆坦克 ,共 计 31钔 0多 辆 ,战 前 一 共只得到 了大 批 过 时 的 TB-3外 ,只 有 几 十架不 完善

1941年 6月 ⒛ 日苏联 坦 克机械 化 部 队作 战序 列

部队番号 指挥员 编制 驻地/所 属军区 备注

第 1坦 苋师/第 3坦 克师娣 第 1坦 克师配属

第 1机 械化军 切尔尼耶夫斯基少将 列宁格勒军区
1“ 机械化师/第 5机 械化团 给第 ⒕集 团军
第 11坦 苋师/第 16坦 克师/第
第2机 械化军 诺沃舍尔斯基中将 15机 械化师/第 御仂浙匕团
傲德萨特别军区

第2、 5坦 克师/第 Ⅲ机械化

第3机 械化军 科尔京少将 波罗的海特别军区
师/第 15机 械化团
第8、 21坦 苋师/第 81机 械
第4机 械化军 弗拉索夫少将 基辅特别军区
化师/第 3机 械化团
第 13、 17坦 克师/第 109机
第 5机 械化军 阿利克斯琴科少将 贝加尔军 区
械化师娣 嗍 L械 化团
第4、 7坦 克师/第 ”机械化
第6机 械化军 卡特斯科尔维齐 西部特别军区
W第 4机 械化团
丿
第 14、 18坦 苋师/笫 1机 械
第7机 械化军 维奴格多夫少将 莫斯科军区
化师/第 9机 械化团

179
 12、 34坦 克师/第 7机 械
雅比舍夫中将
、35坦 克师/第 131机

1、 狃坦克师/第 198机
列宁格勒军区

第 Ⅱ机械化军

第 ⒓机械化军 波罗的海特别军
31坦 克师/第 ⒛ 8机

西部特别军区

第 15机 械化军 基辅特别军区

第 15、 39坦 克师/第240机 基辅特别 军区

彼得罗夫少将 酉部特别军区

第0/1~钾 坦克师/第 21 傲德萨特别军区

林奇尼考夫少将
第硐 、zI3坦 克师/第 2I3机 基辅特别军区

第26、 克师/第 210机

"坦 西部特别军 区

第 19、 41坦 克师/第 21 基辅特别军区

第胡 、51坦 克师/第

科瑞斯雅科克少将

克里沃申少将

化师/第 17机 械化团

的彼 -8Oe~8,即 TB刀 )尚 可勉 强 一 用 ,貌 似 况不是 一 般 的尴尬 。以至于开 战前 ,整 个苏

强大 的苏联 空军 (包 括苏联海 军航 空兵 )实 联 空军完全成为 了一 支标准 的战术 空军 ,在

际上 的战略轰炸能 力几乎可 以忽略不 记 ,境 后来 的战争 中大体 上 被捆绑于 陆海军 的战术

180

行动中,对 于战略目标的攻击能力基本上为
“ ”
零 ,整 个空军 重新沦落为陆军航空兵 的
“
角色。虽然西方有句谚语说 : 如果你的剑
”
短 ,那 就向前进一步。 但后来战争中血淋
淋的事实证明,苏 联红军因为剑短而前进的
这一步却着实代价不菲 ……
大泣败中的红军坦克/机 械化部队
客观地说 ,1941年 的苏军正处于转型期
间 ,如 果这个转型能够顺利完成 ,那 么德军
初期的进攻能否取得预期进展就很难说了 ,
如果这个转 型根本没有进行 ,那 么德军的进
攻无疑仍将获得胜利 ,但 苏军的损失可能没
有那么大 ,而 德军却可能会付 出更大 的代
价。用一位英国历史学家的话说 :战 争前夜
的苏军是一台功能强大 ,但 还未组装完成的
机器 。这也是为什么希特勒急于动手 ,而 斯
大林竭力避免在 1941年 交战的原因。然而 , 最高统帅部在没有 弄清情况 的状 况下 ,便 不
历史却吝啬地不肯给予人们想象的 自由——
德军的攻势正好是在苏军处于最脆弱的阶段
发动的 ! 受大纵深作 战理论 ,红 军 进攻至上 思想
可惜 的是 ,当 战争在 1941年 6月 22日
“ ”
意外 爆发时 ,西 部各边境军区的绝大多
数高级指挥员并不具备有效运用 《1939年 野
战条例》的能力 。由于 1937年 对军队领导层
的大肆清洗 ,绝 大部分新任的军事主官并不
都对大纵深 战役理论有着超高的悟性 。更何
况在长达2-3年 的时间里苏联 红军对 PU36
的研究一直处于无所适从的状态 ,许 多西部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边境军 区的指挥员在资料短 缺的情 况下更是
难 以在短短 的几年 内让 自己与 自己的下属 了
解并完全 正 确运用大纵深 战役理论 。部分指
战员仅仅沉浸于快速晋升至高级指挥 岗位 的
快乐 当 中 ,而 忽视 了去提升与 自己职务相称
的军事理论素质 ,最 后 的恶果便是用 战士们
的鲜血来偿还 自 己所欠的学费 。苏联人要想
在 1941年 夏开始 的卫 国战争 中获得 战役上 的
优势是 一 件 非常 困难 的事情 。结果 ,本 身便
纰漏百 出的机械化军 ,是 在一种极为拙劣 的
指挥艺术下被投人 战斗 中的。
1941年 6月 德 军入侵苏联前 ,红 军 已经
拥有 29个 机械化军 ,孓 “ 坦克 %7辆 ,KV重
型坦 克 639辆 以及包 括 Tˉ 26、 BT-5″ 在 内的
大量 旧式坦克 。然 而 ,这 29个 机械化军 、2
万辆 旧式坦克 以及 1600辆 新式坦 克并没能阻
止 红军最初 的大 溃败 。 1941年 6月 22日 ,德
军全线压 向苏联边境 。在一片混乱 中 ,红 军
切实 际地要求边境军 区各部 队展开反击 ,将
战火在第 一 时 间引 向国境之外 (无 论 是否接
“ ”
“
都是至高无上 的 ,自 称为 用高度进攻精神
”
武装起来 的红军 ,防 御被认为 是胆 小怯懦
的表 现 。不论谁动手 ,红 军都要 以进攻手段
“
来打击敌人 。而进攻作 战的 主角 自然是坦
克 机械化部 队)。 可惜 ,作 为 红军反击 的主
力 ,仓 促编成 的这些机械化军很快便在 战斗
中被证 明是失败 的。战术呆板 、通讯落后 、
装备低劣 ,燃 料和弹药短缺 ,许 多坦克炮 没
181
■ 燃烧 中的⒈28L10中 型坦克。

有 经过校准而无法有效射击 ,并 且这些机械 翼侧的纵深。德军装 甲突击部 队肯定惊讶地

“ ”
化军的大多数坦克驾驶员都只受过最基本的 发现 ,苏 军正在 主动 地把 自己暴露的翼

训练 ,这 些就是当时苏联机械化军的真实写 侧和后方送到德军部队的脚下。当时绝大多
照。更严重的是 ,与 机械化军的糟糕状态相 数机械化军大多数都部署在后方 ,而 战争刚

比,红 军指挥员们对纵深作战理论的肤浅理 刚开始 ,德 国空军就几乎摧毁了苏军的通讯

解与教条 式的机械照搬才 是最大 的问题所 系统 ,在 联络渠道不畅的情况下 ,要 完成分

在 ,这 直接导致了红军最高统帅部对机械化 散驻扎的各个部 队的集结几乎不可能 ,而 在

军所抱期盼的全盘落空。 前线紧急的形势下 ,大 多数机械化军都是以

就是在这样 的一 种极度 不稳定的状 况 各部分别前进的方式向前线开拔 。一路上他

下 ,战 争爆发了。众多苏军指战员在混乱 中 们饱受德国飞机的轰炸 ,而 挤满道路的难 民

被德军的装 甲洪流冲垮、淹没。随之而去的 又给行军带来困难 。雪上加霜的是随着部队

还有高达数百万的苏联 红军官兵。历史的事 的前进 ,旧 坦克因为机械上不可靠 ,新 坦克

实告诉我们苏联 红军在从 1941年 6月 ” 日开 因为操作不当纷纷抛锚 ,通 常能抵达前线的

战当天起持续几星期的时间里 ,都 在进行仓 坦克数量不超过50%。 即便是这些坦克也只

促和混乱的抵抗。红军统帅部不顾被突然袭 能逐次投人 战场。结果战争初期 ,在 这类 自

击的不利情况 ,倔 强地 以进攻来回应进攻 。 杀性反突击行动 中 ,西 部特别军区在 比亚威

把整个军、整个集团军甚至数个集团军以进 斯托克突出部 -明 斯克一线的惨败和基辅战

攻者的姿态送入德军 的装 甲铁钳 中 ,一 个一 役 的百万大合 围都很具有代表性 —— 配属

“ ”
个地被 夹碎 。这一莽撞而愚蠢的进攻行 于第 3机 械化军第2坦 克师的 1个 KV坦 克营在

动 ,等 于变相增大了德军装 甲部队突入 自己 立陶宛的雷斯依纳附近与德军第 6装 甲师交

182

战 ,受 命猛击敌人的坦克 ,由 于它 的30辆
KV坦 克火炮都没有进行过校正 ,所 以竟然
都无法开火。这个师 以及在 白俄罗斯的格罗
德诺和乌克 兰的利沃夫附近投入交战的整个
第 6和 第 4机 械化 军很快就耗尽 了燃料和弹
药。在乌克兰的其他地域 ,隶 属于第” 机械
化军第41坦 克师的31辆 KV坦 克误人 了沼泽
地带而遭到毁灭 ,而 第 8机 械化军第 12坦 克
师拥有“ 辆KV和 100辆 T-舛 坦克 ,则 在杜布
诺附近的进攻中耗尽了燃料和弹药。
需要特别指 出的是 ,苏 联 卫 国战争爆
发初期 ,T-26等 旧式坦克在数量上还是红军
的主要坦克装备 。虽然T-26性 能较T-34等 新
型坦克大为逊色 ,但 德国坦克数量大大少于
苏联 ,而 且性能优于△笳 的 Ⅲ、Ⅳ号坦克装
备数 量更少 ,所 以苏联当时不存在装备性能
落后 问题 。但在实 战 中 ,这 些分 编在步兵
之 中的大量 孓26坦 克和BTˉ 7坦 克在甩掉步兵
■战斗 中被摧毁 的2辆 B⒈ 2快 速 坦 克 。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之后 ,遭 到德军的 I式 到 Ⅳ式坦克围攻 ,损
失惨重。实施进攻和反击时 ,即 便是旧式的
T-26、 B孓 7往 往也能够轻易突破德军的步兵
防御地带 ,却 由于没有快速机动的步兵伴随
很快就成 了德军反坦克炮 、坦 克 的猎杀 目
标。大批的Tˉ 26坦 克和B⒎ 7坦 克是分散被德
军集 中优势兵力 消灭 的 。这导致 战争 一 爆
发 ,苏 军坦克损失惨重。而苏军最新型的坦
克KVˉ 1和 T-34在 战场上 的 出现 ,虽 然使德
国坦克相形见绌 ,甚 至于德 国坦克在 1941年
之前对这两 种 坦克 的威胁简直 可 以忽略不
“ ”
计—— 当德军在 巴巴罗萨 的节节胜利 中
初遇苏军的KV-1和 T-M型 坦克时 ,陷 入了极
其尴尬的境地 (这 两型坦克的装 甲防护力是
德军闻所未闻的 ,德 军坦克炮和一般的反坦
克炮的炮弹打在这两种坦克上 毫无作用)。
不过 ,战 术素质一 流的德军官兵很快便找到
了抵消红军技术装备优势的方法 :和 步兵脱
节 冒进 的苏军新式坦克
被德军 引诱进人大批重
型的88炮 和PAKˉ 40反 坦
克炮 的伏击之 内 ,那 些
新式坦克纷纷被 88炮 和
PAK-钔 炮像切罐头一般
掀翻炮塔 。在苏军坦克
被德军 的反坦克炮所消
灭之后 ,大 批的苏联步
兵才赶到 。后来赶来的
那些苏联步兵虽然拥有
报 国的满 腔 热情 ,高 喊
183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边境 交战 中于行 进 间被德 国空军摧 毁 的苏军车辆 和 苏军炮兵纵 队 ,牵 引车辆 为ChTz-65“ 斯 大

”
林 拖拉机 ,炮 兵装各 为妈 毫米反 坦 克炮和 107毫 米迫击炮 。

■ 被 德 军 击 毁 的T37A
水 陆 坦 克 ,1941年 7月,

苏联 红 军 第 142步 兵 师 第
1V独 立装 甲侦 察 营 。

■ 因为 缺 乏 油 料 而被 苏
联 红 军在 仓 促 间放 弃 的
T-37水 陆 坦 克 群 ,车 辆
的完好程 度令 人吃 惊 。
 第八 幸 鲜血 与泪水

■德 军后 勤部 队路 过 一辆 因机械 故 障 而被 红 军放 弃 的⒈3^A水 陆坦 克 ,19⒋ 年 7月 。

■ 苏联 红 军 第5坦 克师 第3重 型 坦 克营装备 的⒈2819犰 年 型 中型 坦 克 。乌 克 兰西 南前线 ,19钗 年 6

月 。 1940年 3月 ,大 部 分 重型坦克旅 都被 解散 后 用 来增 强 坦 克师 的力量 ,例 如 在 19⒋ 年6月 ,第 8
ˉ
坦 克师 (第 4机 械化 军)有 75辆 ⒎ Zs,另 外 的5辆 分到 了第10坦 克师 (第 15机 械化 军)。

■损 失 于边 境 交
战 中 的T281938
年 型 中型 坦 克 ,

苏联 红 军 第 5坦 克
师 第 3重 型 坦 克
营 ,1941年 6月 乌
克 兰西南前线 。

185
■1941年 7月 11日 ,在 行 进 中 因遭 遇 空 袭 而弄 车 的⒎ 35苏 联 红 军 重型 坦 克 (独 立 第 5重 型 坦 克
掏 。 鲜血 换 来 的教 训证 明 ,一 件 武器 只 有在 战场 而不是 阅兵场 上 发挥作 用才能证 明其价值 。像
⒎~ss这 样在 和平 时期 被 奉为光荣与骄傲 的化 身 、在 战争 中却 被证 明是 中看 不 中用 的装备 并 不在 少
数 。好 在 对 于 坦 克技 术 浸淫极 深 的 东线 交战 双 方很 快便在 战 火 中吸取 了教 训 ,分 辨 出 了战场 上
出现 的坦 克哪 些才是真正有价值 的 ,于 是彼 此作 出 了惊 人 一致 的选择 :苏 联 最高统帅部 没等 19绲
年 到 来便 将所有 残存 的⒎35退 役 ,而 落入 德 国人 手 中的⒈“ 虽然也 不在 少数 ,有 些状 况甚至还 非
常 良好 ,但 却 也被 擅 长装 甲战 的德 国人 弃 之 不 用 。这 与德 国人 对T-m、 Kv1/2乃 至⒎冗 的态度
是 大相径庭 的。

“ ”
着 乌 拉 冲入 枪 林 弹雨 之 中。可 是 等 待 血 的事 实证 明 了 1941年 战争 初 苏联使

他们 的是德军 的MGˉ “ 机枪 、I式 到 Ⅳ 式坦 用 的这种机械化军编制完全是失败 的 ,其 编

克 、PAK-35、 PAK-36和 PAKˉ 38这 些射速极 制过于庞大 ,而 苏联 当时根本就不具备能指

高的火炮 以及掷弹筒和迫击炮 。密集 的火 网 挥如 此 多坦 克 和 人 员 的指挥 体 系 、通讯 体

笼罩在苏军头顶 ,大 批 的苏联步兵就像草芥 系 ,其 反击近乎于悲壮 。在每个例子 中 ,缺

一般被撂倒 。 乏经验 的指挥官 、训练很差 的队伍和糟糕得

德 军对 于 自己装 甲集 群 战术 的成 功 运 令人 吃惊 的后勤支持注定 了这些机械化军 的

用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弥补 了坦 克质 量 和 数 量 灭亡 。 1941年 6月 24日 ,波 罗 的海特别军 区

上 的劣 势 。 因为 在 更 多 的情 况 下 ,德 军 是 下属 的2个 机械化 军便被 德军摧毁 。同时乌

利 用 新 技术 实施 传统 的包 围作 战 ,而 后 歼 克 兰地 区基辅特 别军 区下属 的 5个 机械化 军

灭苏联 红军兵力 (1%1年 的历 次交 战就是典 也从 6月 25日 起 陷人苦 战 ,一 周之后这 些机

型例 子 ,而 库 尔斯 克 战役 时 ,这 种 两 翼 包 械化 军 也 没逃脱 厄运 9悉 数被 德 军歼 灭 。

抄 意 图表 现得 尤 其 明 显 ,但 这 次 作 战企 图 从 7月 中旬 起 ,德 军 中央集 团军群便开始 实

却被苏军识破 了手段 ,结 果 吃了大苦头)。 施号称史上最大包 围战的基辅会 战 ,包 围圈

186

内基辅特别军区6个 苏军机械化军全 部被消
灭。在德军装 甲矛头的分割歼灭下 ,战 争的
前四个星期 ,红 军的大部分机械化军便在仓
促的反击 中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由于当时战
场形势的极度混乱 ,要 弄清楚这些机械化军
的覆灭过程是相当困难的 ,但 仍可以在 一定
限度内进行合理推测—— 尽管只能看到这一
总体过程 中毫无意义并且有可能令人误解的
支离破碎的部分。
在缺乏炮兵支援 ,并 且不 断有车辆 因
故障与空袭而掉队的情况下 ,声 势浩大的机
械化军进攻纵 队以极大的代价通过刚刚打开
“ ”
的一个缺 口,但 是这个所谓的 纯突破 口
不过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在 它的两侧 ,敌 方
仍有守卫防线的强大部队。当然 ,这 些德军
部 队确实被攻方沿整个战线配置的数量不多
的兵力所实施的佯攻和小规模攻击弄得晕头
转 向 ,可 能还受到 红军零散而不规律的空中
袭击的袭扰 ,但 这些德军部队的战斗力却能
够基本保持完整。于是 ,在 最初的反击效应
■苏联 红 军第10坦 克师 第15重 型 坦 克营装备 的⒈⒛ 19“ 年型 中型坦 克 ,乌 克 兰西 南前 线 ,1941年
7月。
”八i 鲜血与泪水
过后 ,这 条狭窄的通道看起来会显得更为脆
弱 ,两 侧的德军部 队只要稍微靠 拢一 下 ,便
可 以再次会合 ,封 闭这个突破 口。可 以作 出
这样的结论 :如 果实施纵深突破的机械化军
长长的纵队径直往里闯 ,它 肯定是在 自找毁
灭 。它 已经远离 己方牢固控制 的前沿地区 ,
它的补给仓库远在前沿地 区之后。结果大量
“ ”
汽车沿 由 铅笔粗细 的进攻纵队开辟的那
一条道路前进 ,向 进攻纵队运来补充燃料和
弹药。但是 ,德 军强大的防御部队一旦 会合
和封闭了突破 口,进 攻纵队的后方交通肯定
会被切断。此后 ,进 攻纵队中机械化军的坦
克 、装 甲战斗车和其佘车辆很快面临燃料短
缺的困扰。一旦进 攻纵队停止前进 ,这 些被
用于盲 目进攻的机械化军极端严重的弱J点 便
会暴露无遗 :长 长的车队处处有翼侧 ,根 本
没有防御正面 ,它 的每一部分都容易遭到攻
击。于是这样的命运便被注定了 :特 别莽撞
的进攻者似乎在 自己动手为防御者取得完全
的胜利创造条件 ;合 围这样一支大部队通常
187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苏联 红 军 第 15坦
克 师 第 16重 型 坦 克
营装 备 的⒎ 281934
年 型 中型 坦 克 ,

1941年 7月 乌 克 兰
西 南 前 线 。 1941年
夏 ,T-28的 设 计 因
为 多 炮 塔 坦 克 的缺
陷 变 得 过 时 了 ,德
国 的 HI号 和 IV号
坦 克 有 着 同样 的 装
甲防护但 杌 动 性 更
好 ,不 过 T-28仍 然
有 着 比 1941年 时 的
绝 大 多数 德 国 坦 克
更好 的武器 ⒍ 1030
倍 径 76.2毫 米 坦 克
炮),可 以远 距 离击
毁 大 部 分 型 号 的德
国坦 克 。

■1941年 7月 于乌 克 兰利 沃夫附近被发现 的一辆 红 军孓2619Ⅱ 年 型轻型 坦 克 。

是很困难的 ,但 这次似乎是一种有意的 自我 的腹地似乎是执意 自己出动运输工具把 自己

投人合围圈的情况—— 进攻者开人 防守一方 送到防御者的战俘营。战争初期 ,红 军”个

188
 笫八△ 鲜血与泪水

■ 苏联 红 军 第 142步
兵 师 第 172独 立 装
甲 侦 察 营 第 2连 装
备 的 T37A水 陆 坦
克。

■ 布 良斯 克 前 线 红
军 的T37TU指 挥 型
水 陆坦 克 ,19⒋ 年9
月。

■KV21941年 型 重
型坦克。

机械化军的命运大部分便是如此。 他武器 能成功摧毁这种 巨兽 。下面有 一段

当战争于 1941年 6月 22日 爆发时 ,大 多 1941年 6月 乃 日德军第6装 甲师第 11装 甲团关

“
数的KVˉ 2坦 克所携带的炮弹数量都没有达到 于遭遇 KVˉ 2坦 克的战斗 日记 : 早晨 ,第
规定的基数 。但尽管如此 ,KV-2坦 克的出现 11装 甲团第2营 沿着进军道路 的右侧前进 。

还是给德军坦克手造成了可怕的心理恐惧 。 整整一天 ,所 有 的部 队都遭到俄军第2装 甲

当时 除了88毫 米高射炮 ,几 乎没有任何其 师 的进攻 。不幸 的是 ,俄 国人 的52吨 重型

坦克似乎对距离 100米 的射击毫无反应。150 的联络 ,为 了和劳斯集群联系上 ……到了晚
米处射 中它的炮弹不是无效便是被弹回…… 上 ,指 挥官召来了88毫 米高射炮对付这辆坦
劳斯集群的先头部队已经被阻挡 ……其间 , 克 ,和 105毫 米火炮直 瞄射击一 样 88毫 米炮
一辆俄军的重型坦克隔断了和劳斯集群之间 对它也无效。突击队携带炸药试图去炸毁它

的行动也失败 了 ,因 为它密集的
机枪火力使我们不可能靠近这辆
”◎
坦克。
1941年 6月 22-30日 ,西 南
方面军 (在 战争爆 发当 日,由 基
辅特别军区改编而成)下 属的几
个机械化军便是如此组织了一 场
声 势浩 大但 结果 悲惨 的失败反
■ 恶 战之后 ,心 有 佘悸 的德 军第6装 甲师 官兵在 检 查这辆 不 击。在西部前线所有的苏联方面
“ ’
可 思议 的苏联 sO吨 坦 克 。

“ ”
①在德国发动人侵苏联的 巴巴罗萨计划 的第2天 ,KV坦 苋即在立陶宛境 内和德军坦克发生激战。当时驻守的苏联西北
方面军司令库兹涅佐夫上将手里有两个兵力不足的机械化军 :库 尔金少将的第3机 械化军拥有KV1、 K△ 2坦 克共52辆 ,而
/ˉ

谢斯特 巴洛夫少将的第 12机 械化军没有重型坦克。因此第3机 械化军被分为若干个战斗集群 ,有 KV重 型坦克的第2坦 觅师

(为 了不和德军混淆 ,文 中苏军称坦克师 ,而 德军称装 甲师 ,类 推)跟 随第 12机 械化军前往多 比萨河方 向阻击正沿干道奇尔
基特 一夏维利亚大街前进的德军 ,而 第5坦 克师则急行军赶赴亚里多斯市郊。
索利亚 良钦少将的第2坦 克师在夏维利亚大街和正在猛冲的德 国第4装 甲集群属下第6装 甲师迎头相撞 ,苏 军的80辆 BT
快速坦克在2狮 郦Ⅳ坦克 (各 型)和 T34坦 克的支援下发起进攻 ,德 军主力为35Θ 轻型坦克和 Ⅳ 号坦克 (早 期)。 当时第6装 甲师
“
上司第41装 甲军军长莱 因哈特将军战后回忆道 : 这次迎击战中,我 军的坦苋中有 1/3是 Ⅳ 号坦克 ,我 们的坦克向正开上街
道的怪物 “V坦 克)进行三方向射击 ,根 本没有用 ,我 们的坦苋像骨牌 一样被打倒 !”
德军开始调用炮兵轰击 ,但 是KV坦 克仍步步紧逼 ,一 门德军 150亳 米榴弹炮在 lO0米 距离击 中一辆KV(没 有型号说明)
坦克 ,它 马上停下了 ,但 是正当德军庆祝胜利时 ,KV坦 克再次启动 ,并 且在 目瞪 口呆的德国炮兵面前压扁了榴弹炮 ,继 续
前进。德军35C)坦 苋的37毫 米炮等同于儿戏 ,而 德军一直信赖的Ⅳ 号坦克的zZI倍 口径犭毫米火炮也对KV坦 克不起作用 ,

“ ” “ ”
从这仗之后 ,37毫 米炮在德军中得到了 敲 门砖 的绰号 ,而 Ⅳ 号坦苋的短身管火炮被骂成 舒岑梅尔 (木 头桩子)。 在
街道战斗中 ,苏 联第2坦 克师共摧毁40辆 德军坦苋 ,压 毁 、击毁德军37毫 米和 lO5毫 米 以上火炮共40门 ,还 有一个情况令人
惊讶 :第 2坦 克师的一些KV坦 克事实上没有炮弹 ,开 出来就是专门压火炮的 !

为了和在拉斯叶尼亚北部的第 12机 械化军会合 ,第 2坦 克师在正午之前脱离战场 ,当 时该师 已经用完了几乎所有弹药、

燃料 ,很 多旧坦克开始发生故障 ,为 了分配备用燃料弹药和进行维修 ,需 要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为 了防止德军第6装 甲师
的追赶 ,他 们开始向多 比萨河上游行军。第6装 甲师遂 占领拉斯叶尼亚 ,并 且在多比萨河构筑了2个 以上的桥头堡 。为了打
破这些桥头堡 ,第 2坦 克师准备进行反击 ,而 为了切断拉斯叶尼亚市内德军和河边德军的联系 ,师 长索利亚 良钦少将调拨 1
z2坦
辆带足弹药的K△ 克和一些步兵前往阻截。德军的一个装 甲营位于 留得维莱北部的桥头堡 ,而 另一个则在遥远的多 比萨
河下游 ,这 些装甲营都装各有35C)轻 型坦克。在6月 ⒛ 日下午 ,北 部桥头堡的装甲营认为苏军会发起背后袭击 ,因 此调拨
了第41坦 克歼击营的一部分反坦克炮和第76炮 兵营的lO5毫 米榴弹炮防守 自己的南侧。这时您泛 插了进来 ,将 (注 释转下页 )

190
 第八△ 鲜血与泪水

军中 ,基 尔波诺斯的西南方面军对战争的准 的6个 机械化军 为 主力 ,一 场规模宏大但又

备是最充分的 ,基 尔波诺斯对战争警惕性也 协调极为混乱的反击在接到命令 6个 小时后
极为敏锐 ,当 侦察到德军开始撤去边界上的 便开始 了。
障碍物时 ,他 即命令筑垒地域部队开进前沿 单纯从数量上看 ,已 赶到战场的3个 苏
阵地 ,但 总参谋长朱可夫认为这会刺激德国 联机械化军 (第 ” 、15、 ⑶ 在战争爆发时拥

人挑起武装冲突而撤消了他的命令。在 1941 有⒛”辆坦克 ,比 德国南方集团军群坦克总

年6月 力 日14:sO,西 南方面军指挥员基尔波 数还多2倍 ,然 而在调动过程 中 ,这 些坦克

诺斯上将接到最高统帅部命令 ,要 求立 即组 中相当大的一部分 已经抛了锚 ,缺 乏技术保

织强大的反击力量 ,将 对面的南方集团军群 障的苏军只得将它们丢弃。第”机械化军的

赶回国境线一侧 。于是 ,以 西南方面军所属 情况更 为严重 。正 如 前面 已经介绍过 的那

(接 上页注释 )这 个营孤立在桥头堡 一 侧。6月 ⒉ 日清晨 ,德 军的救援纵队从拉斯叶尼亚市出发企图和桥头堡联系 ,KV9坦 克

首先击毁了12辆 德军卡车 ,它 挡住了通往两个桥头堡的道路 ,同 时第2坦 苋师主力正在和北部桥头堡的德军发生血战 ,在 得

到KV2坦 克第一次阻击胜利的报告后 ,第 2坦 克师士气大涨 ,攻 势进一步加强。德国第6装 甲师立 即呼叫友邻王牌部队——
第 l装 甲师对阻挡道路的ICV2坦 克进行侧面袭击。24日 下午 ,第 1装 甲师派出6门 崭新的50毫 米Pa‘ 8反 坦克炮和精选炮手班
组向KV9隐 蔽前进 ,在 550米 距离架设阵地开炮猛轰 ,德 军共射击7发 ,命 中率 100%,损 害为零。KV2随 后将这6门 火炮全
部摧毁。
德军决定使用更大的火炮 ,位 于拉斯叶尼亚近郊的第298高 射炮营的一 门88亳 米炮经过精心伪装后 ,由 牵引车拖曳接
近KV2,为 了隐藏 自己,德 国人躲在卡车残骸后面慢慢前进 ,但 是Kl/2的 乘员凭借直觉将炮塔一直跟随他们活动。在接近
到900米 时 ,德 军炮兵开始布设阵地 ,此 时K平 2连 续两炮接连摧毁了德军火炮和牵引车。一 些德军冲上来试图拖 回伤兵 ,

KV9的 机枪顺便将他们也一并报销。
9zI日 夜间 ,德 军出动工兵 :第 57装 甲工兵营的一个特遣队趁着夜幕匍匐前进 ,用 双倍于通常用量的炸药对 KV2车 体进

行爆破。KVˉ 2没 有被摧毁 ,反 而机枪猛烈扫射 ,德 军无法抬头只得爬了回去 ,只 有一个工兵前往确认爆炸效杲 ,发 现炸药

虽然炸断了履带 ,但 是对装甲丝毫没起作用 ,他 在离开前用小型炸药包XJKV2的 152毫 米火炮进行爆破 ,但 同样收效甚微。
有必要提-下 苏军主力最后的奋战 :在 德军第6装 甲师被-辆 KV2弄 得团团转的同时 ,扭 回头赶来从东侧增援的德军
第 1装 甲师和苏军第 12机 械化军、第2坦 克师发生了大规模坦克会战。第 1装 甲师作为德国陆军的精英 ,装 备的全都是较好的
“
Ⅲ号、Ⅳ 号坦克 ,但 是同样无法撼动KV坦 克的装甲。该师第 1装 甲团的一名士兵如此描述道 : 6月 ⒉ 日,在 通往列宁格勒
的大路上遭遇了可怕的KV1和 KVˉ 2坦 克 ,我 们连从BO0米 距 离开始射击 ,什 么反应都没有。直到50米 距离 ,我 们的炮弹还
是被弹飞 ,KV坦 克根本不看我们 ,从 我们身边开了过去攻击步兵。结果我们必须掉头在后面追赶 !直 到30米 距离上 ,我 们
才能用Pzg⒕ 0钨 芯穿 甲弹从后面打破其中一些 !” 但 由于苏军大多为老旧的BT坦 克和Tˉ 26坦 克 ,加 上第6装 甲师也在高地配
置火炮和35“ )坦 克进行夹击 ,苏 军最终在6月 ⒉ 日傍晚战败 。德军调查后记录当地共有29辆 K平 1和 KVˉ 2坦 克被摧毁 ,但 大
多是陷进软湿地区等技术原因 ,其 中一辆被击中,0发 炮弹以上 ,无 一贯穿 !而 德军第 113装 甲掷弹团第37坦 克歼击营的37毫
米反坦苋炮全部被击毁。
由于北侧的苏军已经失败 ,德 军第6装 甲师派出一个35Θ 坦克排在6月 犭 日从桥头堡 出击 ,开 到了那辆孤独的KV9驻 守
的十字路 口,并 隐藏在灌木丛 中。此时在十字路 口另一侧 ,德 军从拉斯叶尼亚市再次运来一门88毫 米高炮 ,为 了分散苏联
坦克兵的注意力 ,35Θ 坦克排在后面不断地向它射击 ,正 面的88毫 米炮趁机进人位置并连开6炮 命 中KV2坦 克。坦克并没
有燃烧 ,丽 35(D上 的德国坦苋兵纷纷跳下来确认战果 ,令 他们大惊失色的是 :6枚 88毫 米炮弹只有2枚 击穿了KⅥ 2的 装甲 ,

另外确认到7个 很浅的凹坑 ,这 是50毫 米炮弹留下的 ,而 37毫 米炮弹连一个坑都没有留下。正当德军检查完毕登上KV2时 ,

坦克炮塔开始旋转 !结 果德国兵不得不踉着炮塔一起跑 ,以 免被机枪射中。最后 ,德 军工兵撬开了KV2炮 塔舱盖 ,投 人几

个手榴弹杀死了乘员。

191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Ⅱ ∫
%驯
" / "u i`.
■一辆⒎ 型在拖 带另一辆被打掉 了炮塔的友车脱 离战场。
"/761941年
样 ,该 军军长孔德卢瑟夫少将在 战争爆发后 用 152毫 米混凝 土破坏弹 向德军射击 。 152毫

不久就受 了重伤 ,并 在 6月 23日 死 亡 ,使 第 米重磅炮弹的威力果然不俗 。经过激战 ,德

22机 械化军 的指挥趋 于混乱 。在其 下属 的3 国人被 苏联 坦 克暂 时 阻住 ,于 是便调来第 4

个师 中 ,实 际赶到战场的只有配备 旧式坦克 航 空 队第 5航 空军 的轰炸机群对 苏 军狂轰 滥

的第 19坦 克 和第 215摩 托化师 ,装 各有 31辆 炸 。在抗击苏联坦克 的战斗 中 ,占 据制空权

KV坦 克 的第 41坦 克师 由于 无法取得联 系 曾 的德 国空军发挥 了巨大 作用 。到 6月 30日 ,

“ ”
一 度 失踪 ,而 此 时则 正 忙于修理坦克 , 第 5航 空军所属 的3个 轰炸航空联 队 (第 51、

稍后才能投人 战斗 。虽然情况很坏 ,但 在 上 第 54、 第 55联 队)就 宣称击毁 了201辆 苏联

级 的严令下 ,没 有 了军长的第 夕 机械化军还 坦克 。而红军方面 ,虽 然西南方面军在 战斗

是在 6月 舛 日下午 以现有 的兵力 向当面德 军 前规定 由第 ⒍ 、第 18混 合航空兵师为这支苏

的左翼发动进攻 。该军所要对付 的是德军第 军提供 空 中掩护 ,但 由于联 系不上 ,第 ” 机

3摩 托化军 ,在 其编成 内有 丘恩少将 指挥 的 械化军只能任 由德 国飞机对他们进行大肆屠

德 国装 甲第 14师 (近 150辆 坦克 )和 汉森少将 杀。

的装 甲13师 (也 拥有近 150辆 坦克 ),此 前这 2 与 此 同时 ,德 国第 13装 甲师 则 向苏 军

个 装 甲师 正 在进攻卢 茨克方 向的苏军第 135 第 5集 团军 的后方迂 回 ,迫 使这个集 团军撤

步兵师 的2个 团和反坦克炮第 1旅 的阵地 。苏 退 。而在进攻 中损失惨重的第 ” 机械化军则

德 2个 机械化 /摩 托化 军发生 了大规模 的坦克 退至科 维尔 以东 。6月 25日 ,德 军第 13装 甲

战 。 由于 没 有 专 用 弹药 ,第 22机 械 化 军 所 师 占领卢茨克 ,而 摩托化第 48军 所属的第 11

属 的 31辆 KV-2坦 克 只好按朱 可夫建议 ,使 装 甲师 也于 当 日占领杜 布诺 。在 红军第 5集

192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团军失利 的 同时 ,利 沃夫方 向的红军第 6集 化军又在西南方面军司令部 的直接指挥下 ,

团军反击 的却还 比较顺利 ,特 别是该集 团军 迅速 赶往布罗德地 区集结 。6月 25日 黄 昏 ,

下属 的步兵第 159师 在重创 了德军第 4军 步兵 在进 至上述 进攻 出发地 后 ,第 8机 械化 军 已

第 254丿 币后 ,几 乎打到 了国境 线 ,而 机械化 经 在 德 国飞 机 的 不 断 袭 挠 下 行 军 400多 公

第 4军 (红 军最强大 的一 个机械化军 )则 企 图 里 ,并 在这 一 过程 中丢失 了约 50%的 坦克和

在这个方 向发起一 次强大 的攻 击 。但第 5集 火炮 ,剩 下的坦克燃料也 即将耗尽 。军长里

“
团军 的撤退和杜布诺 的失 守 ,使 第 6集 团军 亚贝舍夫少将后来在作 战报告 中写道 : 在

的左翼暴露给了德 国人 。为 了防止被合 围 , 坦克 师通过 的地方 ,到 处都丢下数量众多 、

”
第 6集 团军也被迫后退 。到 了6月 26日 ,红 军 发生故 障的重型坦克 。

第 5、 6集 团军之 间形成 了⒛ 公里 的空 隙。克 第 9、 第 19机 械化军在调动 中的遭遇不

莱 斯特指挥 下 的德 国第 1装 甲集群 正 利用这 比第 8机 械化军好 多少 。缺乏运 输车辆 的第

一 空 隙快速推进 。此时 ,堵 在这个空隙之 间 9机 械化 军纯粹靠该 军军长罗科索夫斯基在

阻挡德 国第 1装 甲集群前进 的苏 军 ,除 了在 战争 第 一 天便 大 胆地 弄走 了方 面 军 的全 部

此 前 的 战斗 中 已被严 重 削弱 的卡尔 别卓 指 200辆 预各车辆 ,才 得 以完成行 军 。如果考

挥 的第 15机 械化军外 (这 个 军此前在与德 国 虑到这位 曾遭受迫害的将 军不久前 刚刚从 内

第 1I装 甲师 的战斗 中损失惨重 ),还 有 刚刚 务人 民委员部 的监狱 里释放 出来 (在 那里他

赶 到 战场 的第 8机 械化 军 (军 长里 亚 贝舍 夫 被 打掉 了几颗 牙齿 ),就 不 能不承认这 个人

“ ”
少将 )和 机械化第 9、 19军 。对于这 3个 军来 确实是 胆大包天 。这位后来 的苏联元帅

说 ,他 们的调动过程简直是灾难 。 在 回忆 当时 的情 况 时很 有 些 不堪 回首 的感
“
以机械化第 8军 为 例 。在开 战时 ,该 军 觉 : 在行军 中 ,我 痛心地看着我们老式的

拥有坦克 858辆 (包 括 T-34型 坦克 100辆 ,KV ⒎26坦 克 、BT-5坦 克和少量 的B孓 7坦 克 。我

重型坦 克 71辆 ),其 实力超 过苏联 全 军 中除 明自 ,它 们经不住 长时间的战斗 。更糟糕 的

机 械化第 4军 以外 的任何 一 个 军 。但该军 也 是 ,就 是这样 的坦 克装备数量 也只有编制数

是在边境交 战中调动距离最远 的一 个军 。从 的 1/3⑿ 85辆 旧式坦克 )。 再看看我们坦克师

战争开始 到现在 ,第 8机 械化 军在各上级 司 所 属 的摩 托化 步 兵 吧 !没 有 编 制 规 定 的车

令部相互矛盾 的命令下疲于奔命 。它 一 会儿 辆 ,而 且 由于 名 义 上 是摩 托 化 的 ,所 以既
”
按第 26集 团军 的命令行军 ⒛ 公里到达桑波尔 没有马车 ,也 没有马 。 尽管各 军在调动过

市 以西 ,一 会儿又奉命开到利沃夫 以东 ;而 程 中损失 巨大 、人员极度疲 乏 、车辆磨损严

在被划归第 6集 团军后 ,该 军 又根据 新 上级 重 ,但 由于形势紧张 ,西 南方面军司令部不

的指示开进 到 亚沃 罗夫 氵紧接着 ,第 8机 械 但没有给这些机械化军任何准各 时间 ,反 而

193
■因淤陷而被放弃的⒎281939年 型 中型坦克。
命令各机械化军必须立刻采取反击行动 。按
照计划 ,第 9、 第 19机 械 化军将 由卢 茨克 以
东 ; 第 8、 第 15机 械化军 由布罗迪 以北及东
北地 区 ;第 4机 械化 军从 利沃夫 西北 ,对 正
在深人 的德 国装 甲部 队发动反击 。由于在 上
述各军之间未能取得必要 的联系 ,自 然也谈
不上什么战术协 同 ,各 军在反击 中实 际上 都
是在孤军奋 战。
在 整个作战 中 ,里 亚 贝合夫少将指挥 的
第 8机 械化军 的反击处于特殊 重要 的地 位 , 手的独臂将军汉斯 ・胡贝少将 (也 有资料称
它 的成败 关系到是否 能够 阻止德 国第 1装 甲
集 群 分 割 西 南方 面 军 的企 图 。为 此 ,朱 可
夫在 6月 23日 曾亲 自来到这个 军 的司令部视
察 ,该 军军长及参谋人员在德军空袭 中表现
194
出来的高 昂士气给他不错的印象 。该军虽然
在行军中丢失了大约一半的坦克 ,但 仍然有
大约400辆 开到了战场 ,其 中包括 30-40辆
KV重 型坦克 。虽然存在种种缺点 ,但 这仍
是一支不可轻视 的力量 。6月 26日 晨 9第 8机
械化军在宽约夕 公里的正面展开 ,其 当面是
德军第 16装 甲师 (约 140辆 坦克)。 第 16装 甲
师是一个在原步兵第 16师 基础上组建的新装
甲师 ,指 挥这个装 甲师的是在一 战中失去左
胡 贝是在 19匆 年才开始担任该师师长),他
是未来的德 国第 1装 甲集团军指挥官 ,并 最
终在担任这个职务期间因飞机失事而丧命 。
此时 ,通 过时刻在空中盘旋的侦察机和地面

部队的严密侦察 ,这 个经验丰富的德国装 甲
部 队指挥官 已经了解到了红军第 8机 械化军
的意图 ,并 且做好了充分准备。而他 的那位
几乎没有任何情报来源的对手、红军少将里
亚 贝舍夫却只能在敌情不明、弹药油料不足
的情况下强行发动进攻。而且 出于无法解释
的理 由,他 的机械化军还必须把一部分兵力
交给旅级政委波别尔指挥 ,虽 然此人非常缺
乏指挥大规模作战的能力 。
6月 26日 上 午 9日 寸,在 坦克 数量 上 占优
势的苏军第 8机 械化军发动了冲击 ,结 果却
遇上了一条虽然不宽 ,但 两岸都是沼泽的河
流。由于匆忙发动进攻的苏军在战斗前没有
进行地形侦察 ,第 8机 械化军此前并不知道
有这么一条河横在面前。但现在战斗 已经开
始 ,重 新选择进攻出发地域 已经不可能了。
机械化第 8军 军长里 亚 贝合夫少将只得派 出
摩托化分 队去 占领该河北岸 ,以 掩护坦克部
队渡河。时刻掌握着苏军动 向的德国人当然
没有放过这个有利的机会。配合第 16装 甲师
行动的第 57步 兵师炮兵部队迅速组织起猛烈
的火力急袭 ,呼 啸而来的一排排重炮炮弹摧
毁了大量 正在渡河的苏联坦克。与此同时 , 撤退过程 中的第 8机 械化军又接到了方面军
苏军的先头坦克部 队与德军第 16装 甲师第 6
坦克连发生了遭遇战 ,战 斗规模随即扩大。
德国的炮手们惊奇地看着苏军新式的T-34坦
克在被他们打得满是弹痕后仍然满不在乎地
前进 。在这次战斗中 ,苏 军宣称击毁和缴获
了8辆 德 国坦克 ,消 灭了2个 德国摩托化营 , 在这个时候 ,方 面军司令部 已经撤销 了瓦舒
向前推进 了4-12公 里 。但是 由于经过长时
第八t 鲜血与泪水
间行军 ,苏 军坦克的油料 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了。在空中 ,德 军第4航 空队对几乎 没有得
到一架苏联飞机支援的第 8机 械化军的袭击
持续不断 ,使 该军所属部队 ,特 别是右翼的
第 12坦 克师损失了大量的装各和人员 ,甚 至
军长里 亚 贝舍夫少将本人也在空袭中受了重
伤 ,不 得不 由副军长接替了他的指挥。
相 比之下 ,第 8机 械化军右翼的第 34坦
苋师的攻势则 比较顺利 。该师凭借 KV重 型
坦克强大的火力和坚 固的装 甲,不 顾一切地
突破 了德军的阵地 ,进 而直接威胁到了德国
装 甲部 队的通道 。面对危急形势 , 德军迅
“
速作 出了反应 。他们将 空军 配属 的 赫尔
”
曼 ・戈林 团第 1摩 托化重型高射炮营的88
毫米 口径高射炮集 中在苏军必 经的桥梁 附
近 ,击 毁了许多没有步兵掩护、彼此缺乏战
术协 同的苏联坦克 (德 方宣称摧毁了30-40
辆 ),从 而阻止 了苏军坦克第 34师 的攻势 。
当天夜里 ,进 攻严重受挫 ,损 失惨重的红军
机械化第 8军 被迫退出了战斗。6月 27日 晨4
时 ,西 南方面军允许其全面撤退的命令下达
到了该军。可是过 了不到 3个 小时 ,已 经在
重新发动进攻的命令 ,紧 接着方面军军事委
员瓦舒金本人来到该军司令部。这个脾气暴
躁的军事委员气势汹汹地告诉 已经身负重伤
的军长里亚贝合夫少将 ,如 果不执行进攻命
令 ,就 要枪决他 。可极具讽刺意味的是 ,就
金带来的这道命令 ,而 他本人和无法与上级
195
 尽 管 德 军 第 48

装 甲军 的 侦 察 机 发

现苏军机械化军 的
重新集 结和进攻 ,

可 是 胡 贝 第 16装 甲

师 的 阵地 还 是在 对

手 200佘 辆 坦 克 (包

括大量 重型坦 克 )的

猛 烈冲 击 下被 突入

了 30多 公 里 ,与 其
友 邻 的 第 11装 甲师

的补 给 线有 被 切 断

的 危 险 ,而 德 国第
57步 兵 师 则 遭 到 了
重创 。但 是第 8机 械

化 军 的反 击 毕竟 是

孤立无 援 :在 该 军
的侧翼 ,红 军 其 他
机 械 化 军 的反 击 实

际上 已经 失 败 了 ,

他 们 的残 佘 兵 力 正

■基辅 特别 军 区装各 的绝大部 分I【 V2因 为机械 故 障 而被 抛弄 了。 在 握 有 制 空 权 的德

军追击下后撤 。因

取得通讯联络的第 8机 械化军都不知道这个 此 ,第 8机 械化军 上述 的进展 反 而使其 陷人

新情况。于是按照这道事实上 已经失效的命 孤军深人 、即将被合 围的危险之 中。危险很

令 ,第 8机 械化军将撤退的后 队改为前 队 , 快就变成 了现实 。德军装 甲第 16师 在第 11装

以第 12坦 克师的25辆 坦克为前导 ,第 34坦 克 甲师部分兵力和 由第 14摩 托化军调来 的第 16

师及第 12坦 克师一 部共计 180辆 坦克紧随其 摩托化师 以及 3个 步兵师 的配合 下 ,以 绝对

后 ,靠 着最后一点燃料发动了新的攻势。长 优势 的兵力 ,很 快便堵住 了苏军的突破 口 ,

长的红军坦克纵队踏上 了绝望的征程 。 进 而 包 围 了孤 军 奋 战 的第 8机 械 化 军 。此

196
 第八 蚌血与泪水
=

■弹药发生殉爆而被彻底 摧毁的B⒈ 7A。

时 ,经 过 长时 间的交 战 、得 不到补 充 的第 8 下的坦克加在 一起 也不过 100佘 辆 而 已。在

机械化军的坦克弹药 、油料几乎耗尽 ,苏 军 红军 的战斗 中 ,南 方集 团军群 的德军损失也

只好把那些没有 了燃料 的坦克埋进地里 ,充 并不轻微 ,到 7月 ⒛ 日,第 1装 甲集群 的第 16

作掩体抵挡德军 的攻击 。在 绝对优势德军的 装 甲师 战斗人员只 剩不到 40%,第 11装 甲师

围攻 下 ,该 军只能组织最后一批装 甲车辆分 也只有 40%的 兵员 ,而 第 13、 14装 甲师 的情

股拼 死 突 围 。6月 29日 ,突 围部 队遭 到德军 况仅仅 比这 2个 师略好 一 点而 已。

步兵 、炮兵和坦克部 队的阻击 。在残酷 的战 就在第 8机 械化 军 陷人 苦 战并遭 到惨败

斗 中 ,第 8机 械 化军第 12坦 克师师 长米沙 宁 的同时 ,此 前不久还为该军所取得 的暂 时胜

少将所 乘坐 的坦克被德军击毁 ,米 沙宁本人 利而欢欣 鼓舞 的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正被失败

战死 。里亚贝舍夫军长亲 眼 目睹他的坦克被 气氛笼罩着 。虽然采取 了种种措施 ,但 方面

击 中后起火燃烧 的场面 。尽管损失惨重 ,已 军 司令部 却无法 与第 8机 械化 军取得联 系 ,

经被 打得 七零八 落 的第 8机 械化 军 的 一 些部 而其他机械化军 的情 况也非常不妙 。第 15、

队还是得 以突 出合 围。但到他们撤过第聂伯 第 19机 械 化 军 发动 的反 击 在 付 出重 大 代 价

河后 ,全 军只剩不到 10%的 坦 克和 21%的 装 后 ,到 6月 28日 实 际 已被德军 击退 ,而 第4机

甲车 ,损 失掉 的 700多 辆坦克 中被德 军击毁 械化军好像就没有能够组织起什么像样 的进

的大约只有 120辆 。而苏 军西南方面军 的第 攻 。严 峻的形式迫使 西南方面军司令部 终于

4、 第 8、 第 15机 械化军 三 个 军在反突击后剩 认识到 :他 们和莫斯科都 曾寄予厚望的反突

197
击 已经彻底失败了。当初极力主张这次突击 统帅部的命令从利沃夫突出部撤 向1939年 的

并积极其监督执行的瓦舒金 ,则 由于巨大的 旧国界 ,苏 联统帅部命令他们退到那里进行

失败而失去 了吓唬第 8机 械化军军长时的气 防守 ,以 掩护乌克 兰首府基辅。对西南方面

势 ,转 而陷人绝望并开枪 自杀 。残酷的事实 军来说 ,要 执行这个命令的前提条件是他们

迫使方面军司令部里还活着的人们清醒了过 必须能够先于克莱斯特指挥下的德国第 1装 甲

来 ,他 们终于明白,战 争 已经不可能推进到 集群到达 旧国境线。此时 ,该 装 甲集群的部

敌人 的国土上 了。要保存方面军剩 下的兵 队正从苏军第5、 第6集 团军之间快速插向 日
力 ,只 能向后撤退 。对于这一 点 ,莫 斯科 也 托米尔 ,目 标正是基辅。对损失惨重、摩托
总算意识到了。不等西南方面军请求 ,苏 军 化程度低的苏军来说 ,要 想赛过这支庞大的

统帅部便下达了战略撤退的命令。 德国快速集群几乎是做不到的。虽然形势不
6月 刀 日夜 ,苏 军第26、 第 ⒓集团军受命 利 ,但 与在 白俄罗斯全军覆没的西方面军相
在夜色的掩护下撤 出了战斗不那么激烈的苏 比 ,西 南方面军的撤退仍然是成功的。为了

罗、苏匈国境地带。6月 ” 日夜间 ,利 沃夫方 使 比较靠西的第5、 第 12集 团军能够与其他部

向的苏军开始边打边撤 ,并 将沿途的桥梁破 队保持紧密的联系 ,方 面军命令各集团军从

坏殆尽 ,这 是战争开始 以来 ,红 军第一 次成 不同的时间开始退却 :两 翼的第5、 第 ⒓集团

功地大规模破坏桥梁。6月 sO日 ,已 被苏军放 军在6月 30日 夜间开始 ;中 央的第6、 第26集

弃的利沃夫被德军第 1山 地师(师 长兰茨少将) 团军在7月 1日 夜间开始 。为了防止德军的穿

占领。尽管这座前波 兰城市此前曾经发生过 插 ,西 南方面军还给每个集团军指定了予以

反苏暴动 ,但 居 民仍然遭到了德军的杀戮 , 扼守的中间地区。同时为了掩护撤退 ,波 塔

很多妇女遭到暴行 。同一天 ,西 南方面军奉 波夫将军指挥的红军第5集 团军受命从7月 1日

起 对杜布诺方 向的德 国第 1

装 甲集群发动反击。该集团

军为此动用 了4个 损耗严 重

的军 :第 27、 第 31步 兵军 ,

第 22、 第 9机 械化 军 ,其 中

第 27步 兵军只有 1个 步兵师

和 1个 团 ,而 另一个师 已经

不知去 向。他们所面对的是

德 国第 1装 甲集群 的5个 精锐

■在 西 南方 面 军 的 反 冲击 中被 击 毁 的孓 2619∞ 年 型 。 师。

198

和前几次反击一样 ,苏 军在没有充足的
装备时间 (不 到一昼夜)、 没有空中掩护的情
况下匆匆忙忙地 向德国人发动了进攻并遭到
了严重的损失 ,已 经没有多少火炮和坦克的
苏军在战斗 中大量使用 了燃烧瓶 (乌 克 兰地
区的很多酒厂 已经开始大量生产这种被称为
“ ”
莫洛托夫鸡尾酒 的武器),他 们所取得的
最大进展是第9机 械化军用了3天 时间才推进
了区区15公 里 ,而 且很快就被德 国人打退 。
但这次战斗也并非毫无意义 :在 经受了红军
这 一 系列的猛打猛冲之后 ,德 国陆军总参谋
部感到南方集团军群的装 甲师在没有步兵掩
护的情况下 ,侧 翼非常不安全 。因此在 7月
日,第 1装 甲集群暂时转人 防御 ,以 等待步
兵师的到来。与此同时 ,德 国陆军总参谋部
对整个南线战场形势的判断也产生了错误 : 械与装 甲车辆管理局局长、现任苏联 红军西
虽然他们早在 6月 29日 便发现苏军有后撤 的
迹象 ,但 直到7月 3日 总参谋长哈尔德还认为
红军统帅部不会允许西南
方面军实施战略撤退。在
这些因素的制约下 ,德 国
第 1装 甲集群 并没有按照
原计划对 苏 军纵 深 长驱
直人 ,而 是在和红军后卫
部队的一系列艰苦的交战
中缓慢前进 。由于西南方
面军的撤退组织得较为严
密 ,在 以后的战斗中,高
度摩托化的德国军 队虽然
■这辆 艺术 家笔下残破 的BT7似 乎是对 战争初期 整个 红 军遭 遇 的一
先于苏军在7月 5日 到达旧 种哀 悼 。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国界线 (德 国人称之为斯大林防线 ,实 际是一
条早 已荒废的防线),但 西南方面军却能够成
功地逃脱包围并阻止德军向基辅的第一次进
攻。对此 ,德 国将军布特拉尔后来回忆道 :
“
我们对 (南 方)敌 人只能实施正面突击 ,但
摩托化兵团却一次未能突人敌人的战略纵深
”
或迂回敌人 ,自 然更谈不上大规模合围了。
总的来说 ,德 国统帅部对于南方方向的战斗
“
并不满意 ,哈 尔德对此评价如下 : 南方集
团军群进展 缓慢 ,而 且遗 憾 的是 ,损 失很
”
大。南方集团军群当面之敌顽强而有力。
而除了西南方面军这 6个 机械化军悲壮
1 的覆灭过程外 ,关 于战争初期红军的惨败 ,
“
有 一个人—— 战前红军中赫赫有名的 坦克
”
战专家 、西班牙 内战中的英雄 、前红军机
方面军指挥员 巴甫洛夫的命运也很能说明问
题 。他是红军在苏德战争 中死 亡 的最高级将
199
领之 一 ,但 他却不是死于 战场 ,而 是死于 自
己人 的枪 下 。 战前 的 巴甫 洛夫 大将 可 以说
是 一 帆风顺 ,是 红军最早 的两个坦克 团之 一
的团长 ,而 朱 可夫是另 一 个 团长。他参加 了
西班牙 内战 ,在 那里戴 上 了苏联英雄金星勋
章 。 田 国后担任红军汽车坦克装 甲兵总监 。
与朱可夫一起晋升大将 ,一 起 担任重要军 区
司令员 ,朱 可夫在基 辅特别军区 ,巴 甫洛夫
在西部特别军区。
然而战争 一 开始 ,巴 甫洛夫的命运急转
直下 。从 战争一开始 ,德 中央集 团军群 的两
支强大的装 甲集 团—— 古德里安的第2装 甲集
群和霍 特 的第 3装 甲集群分别从南北两路 , 重的责任 ,他 并不是一个军事天才。在西部
向苏军防线的深远后方做 向心突击 ,像 两 把
铁钳 ,死 死地钳住 了西方面军 。面对德军凌
厉 的攻势 ,巴 甫洛夫完全乱 了方寸 ,指 挥不
成章法 ,作 为方面军司令员 的 巴甫洛夫始 终
没能有效地指挥下属部 队 ,以 至 要 了解情况
不得 不去 收听德 国广播 (当 坐镇统帅部 的朱
可夫发现 了西方面军迫在眉 睫的威胁时 ,他
把 电话 打到西方面军司令部 ,却 找不到 巴甫
洛夫 。事实上 ,这 位司 令员 同志一头扎进 了
13集 团军的司令部 ,把 自己降级为集 团军 司
令员了)。 红军遭受了巨大损失 ,到 了战争爆
发的第 四天 ,两 翼德军 已经突进纵深达 ⒛0公
里 ,彻 底完成 了对 西方面军 的包 围 ,前 锋 已
逼近 明斯克 。28日 ,德 军攻 占白俄罗斯首都
明斯克 。50佘 万 陷在 比亚维斯 托克 一明斯克
包 围圈中的苏军官兵也陷人 了绝境 。德军的
前锋部 队还在 以每天 钔 一50公 里 的速度 ,如
200
狂飙般向苏联纵深挺进。
当斯大林得到西方面军情况的汇 报后 ,
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他 立 即下令解除
巴甫洛夫等人的职务 ,要 求他们立 即回莫斯
科。巴甫洛夫试 图为 自己的无所作为辩解 ,
但很快 ,他 发现面对的不再是铁木辛哥和朱
可夫 ,而 是军事法庭严厉 的审判 。一 星期
后 ,巴 甫洛夫被处决。同时被处决的还有一
大批 中高级将领 。他们都为 自己在战争初期
的无能和草率付 出了代价。巴甫洛夫大将的
死应该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 晋升得太快
了 ,在 没有具备相应的能力之前就承担了过
特别军区任上 ,这 种不称职明显表现出来 ,
两个最精锐的集 团军过于前出到 比亚维斯托
克突出部 ,没 有足够的预备 队 ,空 军全集 中
在少数几个机场 ,成 为敌人的好靶子 。这些
问题 ,先 后两任总参谋长——梅列茨科夫和
朱可夫都 向他提过 (1941年 初的大演习中 ,
朱可夫指挥的蓝军就以与后来德军差不多的
打法击溃了巴甫洛夫指挥的红军)。 巴甫洛夫
就这样迅速被历史的尘埃湮没 ,在 以后的苏
联官方史料 中,几 乎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偶
尔提起 ,也 是一笔带过。毕竟他代表的历史
并不那么光彩 ,但 教训太过于深刻 ,不 容忽
视 (巴 甫洛夫大将的死 ,给 当时的红军将领们
以极大刺激 。必须 以生命的代价为战士们的
生命负责 !这 是一支强心针 ,也 是一支清醒
剂。如果得知 自己的死能有这样的效果 ,巴
甫洛夫大将地下有知 ,也 可以宽慰些了吧)。
 第八茸 鲜 血与泪水

■ 基辅 战役 , 苏 军ω 万 人 被 俘 。

■ 因 为 淤 陷 而被 放 弃
的 一 辆 KV21940年
型 ,列 宁 格 勒 军 区
第 3机 械 化 军 第 2坦 克
师 , 1941J午 6月 。 根
据 资 料 显 示 ,该 车 很
可 能 是 KV-2U4原 型
车 ,或 许 连 样 车 都 拉
出 来 参 加 战 斗 ,并 在
战 斗 中被 损 失掉 的 这
鄄

个 事 实 ,更 能 说 明 当
硼

时 苏联 红 军 面临 的 窘
鲷〓

迫 的 因境 。

201
 厂2落 了个尸 骨无 存 的下场 ,估 计是 ⒈盯 所投 掷 的sO0公 斤 以上级 别
■ 由于遭 到 了空袭 ,这 辆Κ、 饲
炸弹直接 命 中 ,否 则这种直接 回到零件状 态的情 况 实属 罕见 。

事件 不 外乎 于 1937年 的

大肃 反 、 1939年 《苏 德

互 不侵 犯条 约 》 的签 订

以及 长期 以来德 国政 府

对 苏 联 的外 交欺 骗 。 以

上 的这 一 切 为德 国人 实

施 闪击 战创 造 了绝佳 的

条 件 :达 成 战略 的突然

性 ,对 手对 闪击 战 战法

认识 不足 甚 至 是 完 全 不

了解 ;对 手 准备 不足
■在 立 陶宛境 内因机械 故 障 而被放 弃 的一辆K、'219们 年 型 ,第 3机 械
,

化 军第2坦 克师 ,19⒋ 年 6月 。 缺 乏 应对 对 策 等 。如 此

不 可否认 ,苏 联 红 军 在 卫 国 战 争 初 这 些都 表 明 了德 军在 开 战前 期 已经获得 了

期 的表 现 的确难 以让 人觉得 1939年 恢 复贯 成 功 发动 战争 的先 机 。闪击 战理 论 是第 二

彻 的大纵 深 战役 理 论 的实 际作 用 。但 平 心 次世 界 大 战 中德 国军 事 战略 的基 础 。这 理

而论 ,苏 联 红军 的糟 糕表 现 不是 没有 原 因 论要 求在 敌 人未 来得 及 完成 动 员 和展 开 本

的 ,这 是 由长 期复 杂 的政 治 斗争 和 军 事 失 国武 装 力 量 之 前 ,用 几 个 月 甚 至 几 个 星期

误 共 同造 成 的 。其 中最 具有 代 表 性 的几 个 的极 短 时 间夺取 战争 的胜 利 …… 闪击 战理

20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论是德 国帝 国主义毫

无 限制的扩 张 目的 同

达 到这 些 目的的现实

能力之 间不能相适应

的表 现 。德 国力 求 以

闪 电形式的突击逐个

粉碎敌对 同盟各 国 ,

竭力避免持久 战。 闪

击 战理论最重要 的原

则是 :先 于敌 军迅速
“ ”
集 中和展 开 作 战部 ■边境 交战 中被 德 军俘 获 的整 个行 军 纵 队的ChTz-65 斯 大林 拖 拉 机
与A19122毫 米榴 弹炮 。
队 ,保 障战略的突然

性 。实施最 强大 的首

次突击 ,以 便在初期

交 战 中即取得 决定 战

争 结 局 的决 定 性 胜

利 ,集 中优势兵力于

主要进攻方 向 ,以 包

围与合 围的方法歼灭

敌人武装力量 。

另 一 方 面 ,

战争 开 始 时 的德 军

也正处于其巅峰时
■ 19⒋ 年 8月 2日 ,德 军检 查 一 辆被 缴 获 的⒎ 35多 炮塔 重型 坦 克 (斯 摩棱

期 。从 战役 战术 水 斯 克 附⒆ 。

平来 看 ,二 战 中的德军可谓有史 以来最 出 大量航空兵和装 甲部 队进行 闪击 战的战术

色的战争机器 之一 。 自从 19世 纪 70年 代 的 已非常娴熟 ,其 军官和士兵 的训练水平和

普法 战争后 ,德 国的军事科学和军 队建设 战术作 战能力堪称一流 。这 也是 战争初期

就 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其 参谋制度和 德军能在短期 内多次对苏 军形成合 围 ,俘

训练制度 也为各 国所效仿 。苏德 战争爆 发 虏 了数百万苏军 的原 因 ,也 是莫斯科 战役

时 ,德 军 已有 2年 现 代 战争 的经验 ,运 用 和斯 大林格勒 战役后德 军能在苏军 的强大

攻 势下稳住 阵脚 ,而 不像拿破仑大军在莫 人 ,向 敌人 战线的纵深穿插包 围的高素质

斯科城 下败退后 一 溃千里 的原 因。大纵深 部 队才能将大纵深或是 闪击 战战役法原则

的运行机制都要 求军 队的各级军官能够积 有效运用 。然而 ,在 1941年 时 ,德 军具备

级理解上级 的命令 ,并 在具体执行命令 的 这样 的素质 ,但 红军却不具备 ,于 是悲剧
过程 中 ,鼓 励各级军官发挥其 主 动性 。也 的发生便不可避免 了 (传 统观念认为 1939—

就是说 ,只 有擅 长于根据 战场上 的不 同情 1941年 红军 的糟糕表 现是 由于大清洗 的持

况 ,灵 活机动地调整部署 ,绕 过顽抗 的敌 续的影响 ,近 来 的研 究却揭示 出 ,即 便不

■被 斯 洛伐克 军 队缴获 的sT⒉ 5火 炮 牵 引车 。哈 尔科 夫机 车 厂 重型 车辆部在 19⒛ 年 组 建 。随后 它

以德 国的 汉诺 马格 拖 拉 机 为原 型 ,研 制 生产 了共产 主 义全履 带 式拖拉 机 。这种 拖 拉 机被 红 军用
来牵 引重炮 。为 了研 究和制 造这 类专 门车辆 ,1个 设 计 小组从哈 尔科 夫机 车厂 技 术 办公 室独 立 出
来 。随后 共产 主 义拖拉机在⒛世 纪sO年 代初 变得 落伍 ,根 据 炮兵 司令部 的命令 ,沃 农科 夫特领 导
设 计师们 开始研 制 一种 全 新 的 火炮 牵 引车—— 共产 国际 。为 了达 到装备 通 用性 的要 求 ,该 型 牵
引车 以⒈⒛坦 克 车体 为底 盘研 制 。1931年 完成 的原 型 车 显示 ,按 照拖拉机 的技 术规格 设计 的炮 兵
牵 引车并 不 比它 的前 辈好 多少 。设 计 方案 的缺 陷在祖 巴列 夫领 导下被排 除 了。 共产 国际 牵 引车
拥有 了封 闭驾驶 室和 载货 平 台 ,并 且 安 装 了苏联 自行研 制 的第 一 型 绞 盘 。测试 显 示 ,它 足 以 牵
弓 米的重炮 ,1935年 ,共 产 国际 牵 引车投 入 量产 ,总 产 量2000辆 ,广 泛运 用 于军 事和 民用
域 ,一 直使 用到⑽ 年代 末 。 随着 苏联 炮 兵部 队的发展 壮 大 ,zO3-305毫 米 口径 重炮 的服役 使 炮
领"~sz毫
兵要 求拥有 更 大马力 的 牵 引车。哈 尔科 夫机 车厂 (此 时 已改名 为183工 厂)在 193~s年 投 入新 牵 引车
的研 制 工作 ,新 型 牵 引车被命名 为伏 洛 希洛 夫。第 一辆原 型 车在 19“ 年 完成 ,其 总体 结构 与共产
国际 牵 引车并 无 太 大 区别 ,但 全新 的传动 系统 、行 走 装 置 、 绞盘 以及 在 1938年 开始 采 用 的B-2V
柴油机 ①9坦 克发动机 的改进型)赋 予 了它更优 异 的性 能 。19~sB年 ,该 型 牵 引车投 入 量 产 ,总 产
量1200辆 。整 个 二 战期 间 ,苏 德 前 线的到 处都 可 以看到伏 洛希洛 夫牵 引车 的身 影 ,它 们 还参 加 了
莫斯科 举行 的胜 利 大阅兵 。

204

存在大清洗 带来 的消极后果 ,要 在 一 支庞
大 的依赖应征人员及 训练很差 的后各役 的
军 队 中 ,引 入新 的技术 和新 的战术 同样 会
面临各种 困难 。在 1941年 的战斗 屮 ,苏 联
坦 克兵表现 出很差 的训练水平 ,一 些部 队
第八 鲜血 与泪水
=
后 ,那 支 曾经令人刮 目相看 的机械化部 队
已经沦 为少数几个幸存下来 的机械化军 。
于是 ,灾 难性 的战场形势宣告 了战前机械
化军编制的终结 。虽然苏联新坦克具有技
术上 的优势 ,但 由于德 国装 甲部 队所具有

的记录 中充斥着有关他们不能完成 的简单 的人员素质 、战术思想 以及通讯联络上 的

任务 :诸 如驾驶坦克 ,操 纵火炮 或进行基 优势足 以抵消苏军在装备上 的优势 ,战 斗
本 的维护 工 作)。 然而 ,残 酷 的战争法则是 结果 是苏联装 甲部 队遭 到重创 。在 战斗结
不接受任何理 由的。就像 一 个名 副其实 的 束后 ,那 些幸免于难 的苏联坦克在退 出战
“ ”
灾难 ,在 巴巴罗萨 战役 的第 一 个月之 场后 ,更 加绝望 的是燃料 和弹药在 哪里 ?
ˇ
・ 。
∶ ˉ ″
%

■德 国军官正在 检 查 一 辆被放 弄 的KV-1重 型 坦 克 ,1941年 7月 ,斯 摩棱 斯 克 亚 瑟佛 附近 ,该 车属

于第101坦 克师 。

■19狃 年7月 于列宁格勒 前 线被 击毁 的I【 V1重 型 坦 克 ,战 前该 车属 于列宁格勒 军 区坦 克兵学校 的

教 练车 。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结果大量毫无损伤 的苏联坦 克仅仅 因为燃 德 国军 队共缴获 了900-1100辆 T-26系 列 、

料耗尽 而被 自己人炸毁 ,或 干脆被德军俘 300-500辆 BT系 列 、超过 钔 辆 Tˉ 28以 及 45

获 。据苏联方面资料 ,在 1941年 6月 22日 辆 以上 的Tˉ 34与 K平 1趁 (需 要说 明的是 ,上

之前 ,苏 联 红军共装备有各型坦 克 、 自行 述清单所列 的都是状态 良好不需修理 即具有

火炮28000辆 以上 。然而仅仅开战两个月之 使用价值 的车辆 ,而 德 军的实 际掠获数量要

后 ,这 个庞大数字就 因为各种原因而缩水了 远大于这 些数字 )。

一半 ,共 计 14"9(辆 )坦 克、 自行火炮在仓 斯 大林 由于 对 1941年 红 军 的惨 败 感 到

促的边界交战中损失掉了。然而 ,真 正 由于 震 惊 ,他 开 始对 他 部 下 的军 官 们 失去 了信

战斗原因或是撤退过程 中被击毁的战斗车辆 心 ,他 决心 以他个人来指挥这场 战争 ,他 不

只 占这个数字的极小部分 ,绝 大部分红军车 切实 际的企 图以一 次 战役结束整个 战争 ,结

辆或是 因为燃料耗尽 ,或 是因为乘员在 巨大 果反而使 红 军不能取得更大 的胜利 。当然 ,

失利面前的心理崩溃而被抛弃 ,当 被合围过 这 时期苏军 的战役动作 ,也 不能说是没有 亮

来的德国军队缴获时 ,这 些车辆的技术状况 点的。撇开无数英勇无畏但略显无助 的 自杀

大都十分 良好 ,处 于可操纵状态 ,往 往只要 性反突击不谈 ,像 罗科索夫斯基少将 的机械

在油箱里加点汽油就能把车开走。根据综合 化军和彼得罗夫斯基 中将 的步兵军 的反突击

各方面资料 后的信息显示 ,在 巴巴罗萨行 就打得有声有色 ,但 也基本上是 战术层面上

动初期 (19z11年 6月 力 日-1941年 7月 15日 ), 的 ,对 整个 战局起不 了什么太大 的影响。需

■德 国士 兵在 检 查 一 辆被 击 毁 的KV1重 型 坦 克 ,19⒋ 年 9月 ,列 宁格 勒 前 线 。
206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要指出的是 ,虽 然这一 时期 ,苏 联 红军基 本 苏联军 民奋起抵抗法西斯的侵略 ,开 始逐步
上处于无序的抵抗加溃退阶段 ,大 纵深进攻 摆脱战争初期的被动局面。不过在如此巨大

并没有发挥应有 的作用 (主 要是被德 国闪击 的损失面前 ,1941年 8月 初 ,最 高统帅部解

战打得喘不过气来 ,处 于 战略被动 )。 但是 散残佘的机械化军的命令是对这一 现实的简
大纵深防御却发挥 了很大的作用 ,这 其 中的 单反应。然而 ,虽 然解散了规模庞大笨拙的
原因是在基辅会战后 ,红 军 已经缺乏足够的 机械化军 ,但 苏联此时仍然需要迅速组织起

反 坦 克火力和装 甲力量反击德军 的装 甲矛 有限的装 甲兵力投人前线 ,以 阻挡滚滚东进

头 ,那 么就用距离来防御吧 ,因 为尽管有波 的德军装 甲部队 ,于 是采用什么样的装 甲编
折 ,但 红军上下毕竟对纵深作战原则有着近 制问题叉再次摆在了红军面前。可惜的是 ,

10年 的摸索 ,红 军的一些指挥员深知 ,坦 克 最高统帅部对坦克部队的最初整编计划 ,其

的一次纵深进攻会耗费大量的燃油、摩托小 内容仍然是空洞而不切实际的。
时、弹药 ,既 然坦克不是无限动力的 ,每 一 如果撇开 战争初期那 些 在敌情不 明的
次经过周密的作战准各之后 ,进 攻距离总是 情况下无组织的反突击的话 ,苏 军最初的进
有限度的 ,将 防御纵深扩大 ,那 么敌人的进 攻战役 ,应 该就是在 1941年 7月 至8月 实施的

攻难 以突破防御 ,战 争就会陷人持久 战的泥 斯摩棱斯克进攻战役 了。这时的苏联红军 ,

淖 ,优 势将随着时间向防御者转化 。显然 , 由于受到了极其 巨大的损失 ,部 队编制发生

若不对纵深作战理论进行深刻的理解 ,同 样 了很大变化—— 由于指挥人员不足和通讯器

不会对纵深防御进行深刻的理解 ,所 以纵深 材缺乏 ,苏 军撤销了机械化军、步兵军、骑
作战原则是指导战争初期对苏联 红军最高 统 兵军和航空兵军这一级建制 ,由 集团军直接

帅部决策的关键思想。 下辖若干个师 (一 般在 3-8个 之间)。 这样 ,

红军集团军的战斗编制缩减到了战前的二分

莫斯科战役时期的苏联 红军坦克/ 之一 至三分之一 ,战 争爆发后苏联 红军部的

机械化邯队 缺编情况急剧恶化 。出现了一 大批没有坦克

的坦克师 (旅 ),没 有火炮的炮兵团 ,甚 至没

在经历了短暂的心理震荡之后 ,苏 联迅 有步兵的步兵师。集团军普遍只有2万 -3万

速采取了一 系列有力的措施 。1941年 6月 30 人。基辅会战时 ,西 南方面军的第佃集团军

日成立了以斯大林为首的国防委员会 ,掌 握 只有 5000名 能打仗的步兵 ,100门 火炮 ,10

全国政治、经济和军事指挥权 ;1941年 8月 8 辆坦克)。

日成立了以斯大林为最高统帅的武装部队最 在 1941年 7月 15日 开始解散 红军幸存的

高统帅部 。在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下 , 机械化军之后 ,国 防人 民委员会于7月 19日

将在德 军的猛击下幸存 的机械化军 中的几 察营、2个 坦克 团(每 个 团由 1个 中型坦克营
个坦苋师转为所谓的 100系 列坦克师 。开始 和两个轻型坦克营共 90辆 坦克组成)、 1个 摩
时 ,这 些师包括第 101、 第 102、 第 104、 第 步团、1个 炮兵团和 1个 高炮营 ,后 勤支持则
105、 第 108、 第 109和 110坦 克师 以及第 103 由运输营、维修营和医疗营提供 ,纸 面上 的

和第 106摩 托化步兵师 。国防人 民委员会又 兵力是 180辆 坦克 。独立坦克师 中的坦克 团

于 1941年 末组建了第 111和 第 I12坦 克师。因 下属的中型坦克营包括 1个 装备 10辆KV坦 克

为它们下属的坦克排有3辆 而不是5辆 坦克 , 的重型坦克连和2个 分别装各 10辆 ⒎34坦 克

三三制的步兵连 由3个3班 制的步兵排组成 , 的 中型坦克连 ,一 共30辆 坦克 ;轻 型坦克营
同时配备数量减少的武器 ,这 些坦克师 比那 包括3个 分别装备 10辆T-26或 BT坦 克的坦克
些一开始部署在机械化军 中的坦克师在规模 连 ,同 样共有 30辆 坦克 。除了3个 步兵营 以
上要小得多。这 些新型的独立坦克师编成有 外 ,坦 克师的摩托化步兵团还包括 1个 装备 6
1个 司令部、 1个 装各 10辆 T-佃 轻型坦克的侦 门45毫 米炮的反坦克连、1个 装备 4门 1⒛ 毫
米 的迫击炮连和 1个 装
备 4门 76毫 米 团属火炮
的野炮连 。坦克师的炮
兵 团编成有 3个 营 ,每
个营有2个 装备4门 %毫
米炮 的炮 兵连 ,1个 装
备4门 122毫 米炮的炮兵
连。最后 ,师 属高炮营
■ 苏联 红军 第2独 立坦 克营 第2连 装备 的I“ 19“ 年 型轻型坦克 ,19们
年8-9月 。 由3个 分别装备4门 乃 毫
米或37毫 米高射炮 的炮
兵连组成。
然而 ,由 于战争初
期的损失是如此严重 ,

以至于最高统帅部依然
无法充分地装备这些规
模 已经 大 大 缩 小 了 的
100系 列 坦克师 ,坦 克
■ 苏联 红 军 第21坦 克 师 第 1坦 克 营 第 1连 装备 的⒈ 261935年 型轻 型坦
克 ,1941年 7月 ,列 宁格勒 北部 索尔特斯镇 战线 。 及其他技术装备的缺乏
20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有 1、 2个 师的突击群 ,

各突击群 之 间的间隔居

然有 12-15公 里 。在炮
兵数量很少的情况下 ,

苏军指挥员又将他们平

均分配至整个进攻 正 面

■ 1941年 12月 德 国国防军第8装 甲师 临 时装备 的⒎⒛ 19a9⒈ 1o中 型 坦

上 。理 由很简单 ,那 里
克 。作 为 曾经 苏联 红军力量 的 象征 ,⒈ ⒛ 这种 每年 10月 革命 节、五 一 的进攻部 队都需要炮兵
“ ’
节 红场 阅兵 式上 的 明星 出现在德 国军 队对 苏缴获物 资的清单 中 ,
“ ”
只能揭示 了这样 一 个残 酷 事实—— 苏联 红 军在 最初 交战 中蒙 受 了难 以 壮胆 ,既 然步兵平
言表 的 巨大悲剧 。
均分配 ,那 么炮兵谁也
使得国防人 民委员会甚至不可能将这些师保 不能缺 ,也 要平均分配 ,结 果每公 里进攻
持在满员甚至接近满员的状态—— 结果 ,组 正 面上的火炮和迫击炮密度平均不超过4-
建这种坦克师的努力被证明仍然是好高骛远 6门 (只 有战争末期的五十分之一到八十分之

(西 方面军的第 112坦 克师在 19佗 年初被整编 一左右)。 当时 ,苏 军的航 空兵都隶属于各

为 一 个坦克旅 ,而 第 61和 第 I11坦 克师则保
留在远东 直 到战争结束)。 同时 ,斯 摩棱斯
克进攻战役的结局也说 明即便经过了较为充
分的准各 ,各 级红军指挥员的素质也不足 以
有效组织部队实施纵深作战。
为了实施斯摩棱斯克进攻战役 ,苏 军组
建 了 4个 集团军级集群 (每 个集群编有 8-6个
⑩ 。每个集团军级集群的进攻地带宽30-50
丿 术纵深 ,甚 至连压 制敌前沿火力也不能保
公里 ,纵 深 100公 里。苏军指挥员当时还十
分缺乏实施大规模进攻 战役的经验 ,他 们力
图在兵力很少的情 况下 ,从 几个方 向发起行
进 间进攻 ,这 只能使兵力更加分散。例如霍
集 团军 。由于 巨大 的损失 ,西 方面军 一 共
只有 186架 轰炸机和 102架 歼击机 ,能 用于
支援各集群进攻 的只有 118架 轰炸机和48架
歼击机 。各集群几乎平分 了这 些飞机 ,又
由于选定 的突击 目标过多 ,进 一步分散 了
航 空 兵火力 ,造 成航空兵火力密度过低 。
这样 的火力 突击 ,不 仅不能压 制敌整个 战
证 。 自然 ,进 攻 除了徒增伤 亡 ,没 有 明显
的战役效果 。对斯摩棱斯克 的第 二 次进攻
于 1941年 8月 中旬进行 。这次进攻 纠正 了第
一 次进攻 的许多缺点 。在集 团军级集群 基

缅科将军指挥 的集群 中 ,规 定每个师 的进 础上组建 了几个集 团军 ,每 个集 团军编有

攻地带宽 10公 里左右 ,而 没有规定统一 的 5至 6个 师 。第 19和 第 30集 团军的突击方 向

突破 地段 ,加 里 宁集群和 罗科索夫斯基集 靠近 了 ,使 得整个进攻 的重点变得 比较清

群在 50公 里 的进攻 地带 内 ,建 立 了三 个各 楚 。各集 团军 的突破 地段宽度分别为 :第

30集 团军 10公 里 ,第 19集 团军 12公 里 ,第 了防御和苏军本身的优势并不明显 (只 有步
16集 团军5公 里。各师进攻地带缩小到 13至 兵数量 占优 ,坦 克 、炮兵 、航 空兵均处劣
3公 里 ,只 有第一次进攻 的八分之一到三分 势),苏 军 的第 二 次进攻也只是在某 些地 段
之一 。兵力、兵器密度也得到相应增加 ,火 推进 了6至 12公 里 ,而 没能在德军防线上 打

炮密度达到了每公里正面⒛ 门。在第 30集 团 开缺 口,更 不用说纵深作战了。

军 内 ,建 立 了由第 107坦 克旅和第45骑 兵师 在斯摩棱斯克进攻 战役遭到惨败 的情

组成的第二梯 队 ,这 在一 定程度上体现了纵 况下 ,最 高统帅部终于意识到 ,无 论是从部
深战役理论原则 。尽管如此 ,由 于德军加强 队的实际状况还是指挥员的指挥能力来讲 ,

组建 一 批规模更小 的独
” ・μ

立坦 克旅和坦 克营才是

明智 的现实之举 ,因 为
1941年 12月 红军在莫斯

科 附近将要进 行 的反攻

迫切需要有效 的装 甲矛

头 ,而 规模 更小 但数量

更多 的独 立坦 克旅和坦

克营 ,更 为适合缺 乏 经

验 的 红军指挥 员 的实 际

指 挥 能 力 。在 战 斗 中
■ 19⒋ 年 9月 第3机 械 化 军 第108坦 克师 第141坦 克旅 的I【 V1C正 在 向前
线 开进 。 这些小 型 装 甲部 队将 能

够被 更有 效率 地 指挥 、

控制和使 用 。于是到 了
1941年 8月 中 ,国 防人

民委员会解散 了 7个 100

系列独立坦克师 ,只
有 3个 保 留到 1941年 10

月。
1941年 8月 12日 ,

在 红军 战前 的机 械化 军
■ 苏 联 红 军 第 108坦 克 师 政 委 正 在 向 战 士 们 布 置 战 斗 任 务 (1941年 9
月 ,布 良斯 克 前 线)。 和 战时 的坦 克师 没 能够

210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 1941年 9月 乌 克 兰 前 线
的 KV1C“ 胜 利 属 于 我
”
们 号 英雄 坦 克 。如 果
⒎“ 坦 克 只是给人 以震 撼
而 已 ,那 么KV△ 坦 克 无
疑 是德 军士 兵 的噩 梦。
战 争 爆 发 3天 以后 ,德 军
北 方 集 团军群 就 开始 遭
遇 这 些 庞 然 大物 。 8月 13
日,一 个 加 强 了100辆 坦
克 的德 军 步兵 团遭遇 一 队
KV1坦 克 ,德 军 坦 克 根
本 无 法 阻拦 KV的 冲 击 ,

数 十辆 坦 克被 击毁 ,其 中
几 辆捷 克 3B⑴ 坦 克直接
被 KV1压 扁 了。 一 门150
毫米榴 弹 炮朝 着冲过 来 的
KV坦 克 不 断 开炮 ,直 到
被撞 翻 ,而 发射 的炮 弹 无
一命 中 。 最后仍 然是 88高
炮 前 来救 驾 ,迫 使 苏 军坦
克 后 撤 。 然 而 ,战 争 初
期 苏 军 坦 克部 队非常缺 乏
训 练 ,许 多人只 有 ⒛ 多个
小 时课 堂 学 习就仓促 上 阵 ,根 本 没有 时 间熟悉机械 性 能 ,演 练 集群 战术 。这 时的苏军 坦 克 大多
数 没有装备 无 线 电 ,坦 克之 间的交流居 然依 靠旗语 ,这 在 实战 中是 不可 想 象的 。古德里 安 回忆
道 ,苏 联 坦 克 之 间缺 乏 配合 ,各 自为战 ,应 变能力很 差 ,通 常是指 挥 坦 克后 面跟 着 一 群 坦 克 ,

如 同老母 鸡领 着 一 群 小鸡 ,一 旦 指 挥 坦 克被 毁 ,其 余 的坦克 就像 无 头苍 蝇 一样 到 处乱撞 ,很 容

“ ”
易被 德 军 坦 克分割 歼 灭。经历过 大清 洗 的苏 军将领 指挥 谨 小慎微 ,因 为怕担 责任 ,不 敢 改
变事先制 订 的作 战计划 ,一 旦 战局 发 生逆 转 就 一筹 莫展 。
“ ”
△ ~ ■ 胜 利属 于我们
号 英雄 坦 克 车 组 ,从
左 至右 红 军战 士 卡 特
耶 舍 夫 、 帕 利诺 依 、
军 士 长 帕 利 阿耶 夫 、
军 事 技 术 师 卡 尔 汉诺
夫。

211
 平 。这 些坦 克 旅 最 终下

辖 1个 坦克 团 (由 1个 装备

中型 和 重 型 坦 克 的混 合

坦克营及 2个 轻型坦克营

组成 )、 1个 摩步营和 1个

高 炮 营 ,以 及 侦 察 连 、

维 修 连 、汽车 运 输 连 和

卫 生 连 ,总 计 1943人 和
93辆 坦克 ,包 括 7辆 重型

KV坦 克 、22辆 中型 ⒎34

坦 克 和 64辆 ⒎40轻 型坦

克 。然 而 ,由 于 这 些坦

克 旅 的 团司令 部 便 得 指

挥 和 控 制过 于 复 杂 和这

些 旅在 战斗 中被 证 明是

臃 肿 和 效 率 低 下 的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在 9月 调整

厂1c重 型 坦 克正 在 进行 了它 们 的结 构 ,取 消 了
■1941年 9月 ,第 仍 机械化 军第109坦 克师 的Κ、
“
越 障训 练 , 车体侧 面写着 : 杀死 法西斯 !” 团司令部和 1个 轻型坦克

像它们被期望的那样生存下来之后 ,国 防人 营 。新 的坦 克旅 下辖 2个 装各 轻型 、 中型和

民委员会开始 组建 红军 的第 一 批独 立坦克 重型坦 克 的混合 坦 克营 、 1个 摩 步营和侦察

旅 ,用 于取代被摧毁和解散的机械化军以及 连 、维修 连 、汽 车 运 输 连 和卫 生 连 ,总 计

为被 围困的步兵部队提供 必要的支持。最初 臼 辆坦克 ,包 括 7辆 重型 KV坦 克 、⒛ 辆 中型

孓34坦 克和 39辆 孓佃 轻型 坦克 。国防人 民委

的国防委员 会 的命 令要求 国防人 民委员会
从 1941年 8月 到 12月 组建 120个 坦克旅 ,番 员会 到 9月 一 共 组建和部署 了20个 这样 的独

号从 1到 120, 每个旅拥有 91辆 坦克 ,包 括 立坦克 旅 。

7辆 KV、 20辆 Tˉ 34和 “辆 Tˉ ω 以及 3268人 。 尽 管在 1941年 8月 开始组建 的独 立坦 克

但是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很快在 这 一 结构 中 旅在 规 模 上 ,已 经 较为 接 近 红 军 的实 际状

增加了2辆 孓34坦 克 ,主 要作为指挥 坦克 ,

况 。然而 ,由 于 战争初始 阶段红军各方面军

同时也把这 些旅 的人数减少到更 现实 的水 和集 团军遭受 r严 重 的损失 ,尽 管是规模较

21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排 制共 5辆 KV坦 克 的重型坦克连 、 1个 2排 制

共 10辆 Tˉ 34坦 克 的 中型坦 克连 ,和 2个 共有

20辆 T-zIO或 T-∞ 坦 克 的轻型坦 克连 。这 一 新

型 的坦克营拥有 ⒛2人 和 36辆 坦克 ,包 括 5辆

重型 KV、 1I辆 中型 T-34和 20辆 轻型 T-60坦

克 。在 国防人 民委员会于 1941年 9月 间部署

了犯 个独立坦 克营并将其数量增加到 19⒚ 年

1月 1日 的 100个 之后 ,红 军 中的独立坦 克营

总数逐渐缩减到 19绲 年 7月 1日 的 sO个 。 19H~s

年初 ,独 立坦克营下 辖 1个 重型 、 1个 中型和
2个 轻 型坦 克 连 ,总 共 36辆 坦 克 ,包 括 5辆
KV、 1I辆 孓34和 ⒛ 辆 T-70坦 克 ,以 及 198名

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 。

除了进行编制调整外 ,苏 军最高统帅部

大本营还根据进攻 战役 中存在 的缺点 ,以 指

示信 的形 式进 行指导 。在 1942年 1月 10日 的

■斯摩棱斯 克进攻战役 中被 击毁 的ICV1重 型
坦克 。 指示信 中 ,提 出了集 中兵力 、兵器于突击方
“
犭`的 1941年 型独立坦克旅 ,红 军仍然感到支 向和 以火力歼敌 的问题 。指示信指 出 : 为

持这种规模 的装 甲单位 困难重重 。于是 ,国 保 障突破敌 防线的全 纵深 ,至 少需要两个条

防人 民委员 会在 1941年 8月 23日 开始部署 独 件 :第 一 ,必 须在 我集 团军和方面军 的实 际
立坦克营 以支持它 的步兵部 队。这些坦克营 作 战中 ,以 集 中各 突击集群于 一 个方 向的作

下辖 1个 2辆 T-34坦 克组成 的营部 、 1个 2排 制 战方法 ,来 取代将各师 一 线摆开 ,各 自为 战

共 7辆 孓34坦 克 的 中型 坦 克 连和 2个 3排 制共 的作 战方法 :第 二 ,必 须 以炮兵进攻来取代

”
⒛ 辆 孓们 或 T-ω 坦 克的轻型坦克连 。这个坦 所谓 的炮火 准备 。 指示 信还要 求集 中使 用

克营 的实力为 130人 和 29辆 坦 克 。尽管这 些 炮兵 ,在 集 团军突破地段 上火炮密度应达到

营 的确 证 明 了可 以执行 有 效 的 防御 任 务 , 60至 80门 ,在 方 面军 突破地段 上应达 到 150

但是 占多数 的轻 型坦克使它们太过脆弱而不 至 200门 火炮 。指示 信要 求炮兵 改变 只在进

能执行成功 的进攻任务 。于是 ,国 防人 民委 攻 前压 制敌人 的做法 (即 炮火 准备 ),改 以在

员会在 1941年 11月 开始 编制更为重 型化 的独 步兵 、坦克整个进攻过程 中 ,不 停顿地给 以

立坦 克营 ,下 辖 1辆 T-34坦 克 的营部 、 1个 2 支援 (即 炮火进攻 )。 要求坦克兵 团和部 队必

213
 ■ 1941年 11月 莫斯科 工 厂 的
工人 们正在 将45毫 米反 坦 克
炮装 上 库存 的T27坦 克 。在
1941年 1月 1日 ,仍 然有21” 辆
T-27坦 克 。它们 中 的一部分
参加 了伟 大的卫 国战争 的初
期 阶段 。⒎27坦 克最后参加
的战斗是莫斯 科 战役 :在 莫
斯科 西北方的滑雪橇度假 区
雅 赫 土地 区 ,一 些⒎ 27超 轻
型 坦 克协助 第71独 立水兵旅
发起攻击。

内灭 亡 。希 特 勒 更 是 狂 妄

地 宣称 1941年 11月 7日 要在

莫 斯 科 红 场 检 阅德 军 。希

特 勒 微 笑着 声 称 要 在 莫 斯

科 红场 举 行 庆 祝 的仪 式 ,

但 很 快 他 就 笑 不 出来 了 ,

德 军 不 仅 被 全 线 扼 止 ,而

且 开 始 遭 遇 反 攻 。如 果 说
■莫斯 科 战役期 间作 为45毫 米反 坦 克炮搭 载 车使 用 的⒎⒛ 超 轻型
坦克 ,19狃 年11月 。 1941年 到 1942年 初 的德 国

须集 中使用 ,并 与步兵 、炮兵和航 空兵密切 军 队还有其弱点的话 ,那 就是在其后勤供应

协 同动作 ,未 经周密 的对敌侦察不得投入 战 领域 ,苏 德 战争范 围的广大 ,所 需物质 的庞

斗 。工 兵部 队必须按其 自身用途使用 ,不 得 大从 一 开始就超 出了德 国人 的后勤供 应能力

当成普通步兵使用 。 之外 。许多德 国早期的攻势往往不是 由于苏

从 1941年 6月 至 12月 ,红 军的损失为 500 联军 队的抵抗 ,而 是 由于其本身后勤供应不

万 一ω0万 ,其 中仅被俘就超过 300万 人 。德 上而被迫 中止 ,莫 斯科 战役便是如此 。

军 占领 了苏联 欧洲部分 的 国 土约 180万 平方 尽管在 1941年 年底 ,以 独 立坦 克营为代

公里 。被 占领 土 战前居住着约 sO00万 人 口 , 表 的这 些小规模坦克单位足 以支持步兵 的小

拥有苏联 78%的 生铁产量 、58%的 钢产量 、 规模 战术 突击 ,但 战时的物资紧缺 以及许多

“ %的 煤 产量 、辊 %的 电力 和 38%的 粮食 产 生产原材料 、零部件 的工 厂被破坏或是落人

量 。在形式最为严 峻的 1941年 夏秋 之交 ,许 德军手 中 ,橡 胶短缺 、钢材短缺 、电气设备

多英美军事评 论 家都认为苏联将在 1-3个 月 短缺 ,除 了德 国人 的威胁 ,几 乎什么都缺 ,

214
 第八 0 鲜血 与泪水

坦克等重型技术兵器的生产变得十分 困难 。 军指挥员们主要依靠脆弱的骑兵和空降军来
这使后备兵源相对充足的红军无法为后方正 执行纵深发展任务 ,但 这些部队同样不能在

在大量组建的新部队提供足够的技术装备 。 有限纵深作战中坚持很久 。即便在这种情况

以至于独立坦克旅与坦克营的平均实力仅达 下 ,红 军最高统帅部仍然作出了在莫斯科城

到编制的ω%,远 不能在德军防御纵深坚持 下进行反攻的决定。

作战。因此 ,在 1941-1942年 莫斯科城下的
冬季反攻 中 ,红 军实施进攻的方面军和集团

■安 装 有 乌 拉 尔重 型 工 具 厂 ⑴ zTM)制
“ ”
造 的 裙 边 式 铸 造 炮 塔 的⒈狃 19辊 年
型 。⒈ 34拥 有 和 BT同 样 的 悬挂 系 统,但
拥有 了更好 的 特性 ,针 对 轮 履 方 式所 带
来 的生产 复 杂 、 不 合 实用 的情 况 ,彻 底
“
抛 弃轮 履 方 式 。采 用颇 具革 命 性 的 斜
’
面 式 战 车 设 计 ,以 其 良好 的倾 斜 角度
弥补 装 甲厚 度 的不足 。动 力 上 也 有 很 高
的性 能提 升 。⒈ 34构 造 简单 ,普 通 拖 拉
机厂 都 可 以制 造 ,许 多厂 家缺 乏加 工 设
备 ,产 品做 工 非常粗糙 ,但 性 能 方 面 丝
毫 不受 影 响 ,充 分体 现 了孓 狃 设 计 的返
璞 归真 。⒈ 3zI坦 克无论 在 装 甲、 火力 、
还是动 力 方面都 堪称举 世 无 双。

“ ”
■T-3419佗 年 型 lUzTM 裙 边 式
铸 造 炮 塔 )正 视 图 。 当欧 洲 各 国 的 坦
克 炮 还 停 留在 4050毫 米 口径 的 水 平
时 ,孓 34从 一 开始 就 装备 了一 门%毫 米
L/30,5加 农炮 ,到 19们 年 又换 装 了76毫
米F-“ 型L/42加 农炮 。阝 加 农 炮使
用普 通 穿 甲弹 时 ,500米 距 "型
离上 可 以 穿
透69毫 米均质钢 板 ,1000米 距 离上 可 以
穿透61毫 米钢 板 ,当 时的德 国坦 克 没有
一样 能 够抵 挡这样 猛 烈 的 火力 。⒒34加
农炮 还可 以发射 高爆和破 片弹 攻击软 目
标 ,因 此具各 支援 步兵进 攻 的能力 。一
辆⒈“ /76坦 克通 常备 弹77发 , 包括 19
发 穿 甲弹 、s3发 高爆 弹和 5发 破 片弹 。

215
 ■⒎ 341942年 型 ⑴ zTM“ 裙
”
边 式 铸 造 炮 塔)侧 视 图 。 虽
然 此 前在 西 线 ,难 对 付 的敌 装
甲车辆 并 不是 没有遇 见 过 ,但
它们 不是 太慢 ⒀口法 国夏 尔B1/
“
B1b1s重 型 坦 克 或是英 国 马 蒂
’
尔达 步兵坦 克),就 是装 甲太
薄 (如 十字军战士巡 洋坦 克),
而且 火力普遍 不 强 (英 制 52倍
口径 两磅 炮 ←0毫 米/L52)是 这 些坦 克 的反 装 甲能力 上 陶 ,总 之 只要 战术得 当,以 德 军 现有 的主
力装备 PzKpR△・ⅡI F/G/H(装 各 短 身管sO毫 米或者 夕 毫米 火炮)与 PzKp细 Ⅳ E/F(装 备 短 身管’s
毫米 火炮 ,但 至 苏德 战争 开始 时 ,Ⅳ 号坦 克装各 数 量不过数 百)完 全能够应付 。但 这 一 次在 东线
事情却 完全不 同 了,德 军装 甲兵对T"/76基 本是 无 计 可施 ,PzI【 p细 ⅡI与 PzKp细 Ⅳ 的坦 克炮通
常 只 有在 ~sO0米 距 离内凑巧 击毁 其行动装 置 才能 让这 个横 冲直撞 的伊 万停 下来 ,而 ⒈~azI/76的 R“
76,2毫 米 015倍 径加 农 炮却 能从 1000米 外轻松在 PzKp细 ⅡI/Ⅳ 身 上 的任何位 置 开洞 ………在 吃 够 了
⒈ 3〃 %这 个能打 、 抗 打 、 又能跑 的俄 国装 甲怪物 苦 头后 ,横 扫 欧 洲 的德 装 甲兵对 自己的装备 第
一 次产 生 了完全 的 自卑 感。
孓 34/%坦 克 的线条 ,再 次体 现 了采 用倾 斜 装 甲的设 计 特点 。著 名 设 计师塔 西诺 夫为生产 型
的⒈34/76重 新 设计 了车身 ,采 用 了革命性 的斜 面装 甲 ,大 大提 高 了防护 能力 。孓狃 的车身装 甲
厚 度都 是 45毫 米 ,和 德 国的III、 Ⅳ 型 坦 克相 当,但 是 正 面装 甲有 Ⅱ 度 的斜 角 ,侧 面也 有⒆ 度 。
炮塔 是 铸 造 而成 的六 角形 ,正 面装 甲厚 度60毫 米 ,侧 面也是 45毫 米 ,车 身 的斜 角一 直延 伸 到 炮
塔 ,因 此⒈“从正 面看几乎是 一个 直 角三 角形 。斜 面装 甲有 两・ 点好 处 ,首 先炮 弹击 中 以后 容 易反
弹 ,威 力 大 减 ;其 次根据 三 角原 理 ,一 枚 水平射 来 的炮 弹 ,击 中斜 面装 甲 以后 ,需 要 穿过 的钢
板厚 度相 当于三 角形 的斜 边 ,因 此T狃 坦 克妈 毫米厚” 度斜 角的正 面装 甲 ,防 护 能力相 当于90毫
米 ,而 翎 度斜 角的侧 面装 甲也相 当于M毫 米。这样 的正 面装 甲 ,19⒋ 年德 国坦 克装各 的任何 火炮
在 5fl【 l米 距 离上都 无 法 穿透 。

”
■⒎ 年 型 CUzTM“ 裙 边 式 铸 造炮 塔)
"19砭
后 视 图 。动 力 方面 ,苏 联 设 计 师 莫 罗佐 夫 特 地
为孓 “ 研 制 了著名 的12缸 s9升 V2柴 油发动 机 ,

功 率 500马 力 ,使 T-34的 公 路 最 高 时速 达 到 55
公 里 。V2柴 油发动 机 的另 外 一个优 点是省 油 ,

孓34坦 克油箱 ω 升容量 ,车 身两边各挂 一 个容量

39升 的后 备 油 箱 ,最 大行 程 可达 弘0公 里 。相 比
之 下 ,德 国4型 坦 克 的 最 大行 程 只 有 160公 里 ,

“ ’
而 虎 式坦 克跑 100公 里 就 得 加 油 。不过 柴 油
发 动 机 的缺 点就是废 气排 放 浓烟 滚 滚 ,坦 克 无
法 隐 蔽 。⒎ 34坦 克 和 先 前 的BT-7型 一样 ,使 用
美 国专利 的克里斯 蒂底 盘 ,这 种 底 盘 的 负重轮
轴 上 面装 有 巨型 减震 弹 簧 ,可 以承 受剧 烈 的上
下颠簸 。⒈ ~s0的 履 带将 近50厘 米 宽 ,而 德 国坦 克
的履 带通常 只有 30厘 米宽。 以上优 ,点 使T阢 具有超 强的越 野机动 能力 ,这 是 苏军装 甲部 队大纵深
攻 击 战术 的硬 件 基础 。在 冰天 雪地 的 东线战场 ,⒈ “ 坦 克可 以在 雪深 一 米 的冰原 上 自由驰骋 ,

“ ’
被 德 军称 为 雪地 之 王 。1947年 ,美 军考虑 到在 东欧 同苏军 交锋 的可 能性 增 加 ,专 门测试 了
”
M26“ 潘 兴 坦 克 的雪地越 野能力 ,发 现在 雪深⒛ 英寸 σ6厘 掏 的行驶 条件 下 ,潘 兴坦克 的发动
机很 快过热 ,不 得 不停机 。

216
 第八△ 鲜血与泪水

初几天 内就从德军手 中夺
得 了主动权 。至 1942年 2

月 ,德 军被 向西击退 100-
350公 里 。莫斯科州 、加

里宁州、图拉州、梁赞州
全部 以及斯摩棱斯克州、

奥廖 尔州各 一部 宣告 解
”
■孓弼 19矽 年 型 ⑴ △ M“ 裙 边 式 铸 造炮 均 俯视 图。尽 管在 人们
放。
的普遍 印 象 中 ,各 型⒈“ /76都 是 实用但 做 工 粗糙 的产 品 ,不 过 这
“ ”
种安 装有乌拉 尔重型 工 具厂 ⑴ zT⑾ 制造 的 裙 边 式 铸 造炮塔 的 但就整体而言 ,莫 斯
孓 m1941年 型 却 是个例 外 ,其 生产 工 艺之 精 细 完全可 以媲 美 同时
科 战役 中的红军的战役组
期 的德 国产 品 ,这 种 型 号 的⒎“ /76甚 至舍 得 为车长与炮 长分 别 配
备 两具I/rK潜 望镜 。 织与实施仍然是极为笨拙
“ ”
在德 国人看来 , 巴巴罗萨 计划实 的 。莫 斯 科 反 攻 中 ,苏 军 的 战役 密 度 仍 然

施的几个星期 内 ,一 切似乎就像法国战役一 不高 ,大 部分师 的突破地段宽度在 2-7公 里

样 :部 队捷报频传、高歌猛进 ,几 乎无人能 之 间 ,少 数 师达 到 了9-12公 里 。每公里 正

敌 。希特勒对此甚为满意 ,认 为德军完全能 面火炮 、迫击炮只有 10门 左右 ,少 数主要方

够在冬天到来之前攻 占莫斯科 ,彻 底击毁苏 向上 可达到 20-30门 ,坦 克只有 1-2辆 ,这

联人的意志。历史注定要给德国军人 留下永 样 的密度是无法保证进攻 的高速度进行 的。

远 的遗憾 ,以 提醒他们犯下了不 止一 个错 由于炮兵及直接支援的坦克数量少 ,只 有少

误 ……是停止遐想的时候了。1941年 11月 , 数集 团军建立于炮兵群 ,其 他集 团军只是在

“
苏军反攻的指导 思想是 ,同 时粉碎德军 中 步兵师 内根据 团的数 量建立 了若干支援步兵
”
央 集团军群分别从北面和南面威胁莫斯科 的炮 兵群 (1-2个 炮 兵营 ),突 破敌人 防御 的

的最危险的突击集团。反攻的基本任务赋予 任务实 际只有 由步真承担 ,・ 这就大大增加 了

了西方面军。加里宁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分 步兵攻击的难度和伤亡 。在付 出极大代价突

别在其北面和南面实施突击。在季赫温方向 破德军战术 防御地带后 ,出 现 了将 战术胜利

和罗斯托夫方 向进攻的军队应配合完成这一 发展为 战役胜利 的有利时机 。但各 战役军 团

主要任务 。反攻开始于 1941年 12月 5-6日 ,

(苏 军 军语 中 ,军 团指 陆军 的方 面军和 集 团

此时德军进攻能力显然已经衰竭。尽管天寒 军级部 队 ,从 军到旅级部 队称为兵 团 ,部 队

雪深 ,反 攻发展却很顺利。在加里宁战役 、 是指所有 的团、不在 团建制 内的独 立营和不

克林 -索 尔涅奇诺戈尔斯克 战役 、图拉 战 在 团 、营建 制 内的独 立连 )的 战役态 势 ,绝

役、卡卢加战役 、叶列茨战役 中 ,苏 军在最 大多数为一个梯 队和不大的一 个预备 队 ,没

217
■正在 开进 中的 红 军第5独 立坦 克旅 1933年 型孓26坦 克与BT7坦 克 ,1941年 J1月 。

有编组发展胜利用的第二梯 队 (集 团军/方 面 成 。两个快速集群 的迂 回 ,迫 使德军 向沃洛

军级快速集群 )。 各兵 团和部 队则大多分为 科拉姆斯克退却 ,从 正 面进攻 的第 16集 团军

两个梯 队。这就使苏军在战术纵深内可以展 主力顺利渡过 了伊斯特拉水库 。从上面的例

“
开积极行动 ,而 到了战役纵深 内则 后劲不 子可 以看 出 ,集 团军快速集群最大 的作用在
”
足 。由于无法利用这个时机 ,只 能从正 面 于 ,迅 速进人敌纵深威胁敌后方 ,迫 使敌 防
“ ”
一点一点地 啃 德军防御阵地 ,结 果进攻 守部 队退却 ,使 集 团军顺利完成 战役 突破 。

速度无法得到提高。 但 由于坦克不足 ,莫 斯科反攻 中红军绝大多

“ ”
不过 ,也 有个别部队组织 了几个真 正 数 快速集群 主要是 由骑兵与滑雪部 队再
意义上的快速集群 。例如第30集 团军便在战 加 上少 数空降兵组成 ,这 种部 队虽然有 一 定

役进程 中建立 了一 个扩张战果的梯 队 ,由 1 的机动力 ,但 火力与防御力均不足 ,面 对敌

个摩步师 、1个 骑兵师 、1个 步兵团和 1个 坦 军的反冲击和坚强抵抗往往无 能为力 ,甚 至

克营组成。该梯队投人战斗后 ,进 攻速度得 会遭受损失 。在 突 向维亚兹马的战斗 中 ,组

到了很大提高。三 天之内,推 进了36公 里 , 成快速集群 的红 军第 33集 团军 、近卫骑兵第

将战术突破发展为战役突破 。第 16集 团军司 一 军 、空 降4军 就 由于德 军 防御严密 ,无 法

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则为了从南、北两面 攻 克 维 亚 兹 马 ,合 围德 军 ,反 而被 德 军合

迂 回德军伊斯特拉阵地 ,建 立 了两个快速集 围 ,损 失惨重 。尽 管此时在 战线后方 ,新 部

群 ,一 个 由列佐夫将军指挥 ,由 第 44骑 兵 队的组建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中 ,然 而

师 、第 17步 兵师第 145坦 克旅组成 ;一 个 由 由于苏联军事 工业 已经遭受 了严重破坏 ,这

卡 图科夫将军指挥 ,由 近卫第 1坦 克旅 、第 些部 队无法被很好地装备起来 。

17坦 克旅、独立第 s9坦 克营和第钔 步兵旅组 纵 观莫 斯 科 反 攻 中的苏 军进 攻 战役 ,

218
 第丿1= 鲜血与泪水

比战争初期 已有 了较大改观 ,而 且越高层 次 备在 战役发动时 ,往 往按照计划对突破地段

改观愈明显。比如方面军突击方 向的集 中、 进行火力准 备 ,营 造一种兵力火力压 倒性 的

快速集群的建立等。但在低层次兵种运用和 优势等等 。可 以说 ,在 苏德 战场初期 ,苏 军

作 战协 同上 ,仍 然 比较差 。坦克部 队仍然 由于处于 战略被动 ,不 能有效地使用 突破 口

被 以坦克旅或坦克营为单位分
散配属给各步兵师 ,用 来直接

支援步兵 突破 。只有少数用来
组成快速集群 的基本力量 。在
追击 中 ,坦 克常被编入 先遣支
队来截 断敌军 的退路或迂 回敌
支撑点 。在作 战使用 中 ,坦 克
部 队最大 的缺点仍然是不加侦
察就投人 战斗 ,以 小分 队单独
作 战 ,有 时撇 下步兵卷入 与敌
坦克 的战斗 ,这 样就不 能与步

兵进行有效协 同。需要指 出的
是 ,与 红军重新组建其装 甲集
群 的努力相 呼应 ,独 立坦克 旅
或营在伴 随步兵实施 突破作 战
过程 中的战术运用水平得 到 了

提高 。例如 ,作 为大纵深精髓
之 一 的突破 口战术在实 战 中逐
■21世 纪 生 命 最后 一 刻 仍 保 持 投 弹 姿 势 的 红 罕 战 士 重 现 天
渐得 到完善 ,增 加 了诸如 突然 日—— 诠 释 了不屈 、 顽 强、 光 荣 的 红 军 勇 士之魂 。他们 都 曾
经 是 年 轻 的俄 国 小伙 子 ,他 们 有 父母 ,有 朋 友 ,有 妻 子 孩
性 等要 求 。 比如 利用黎 明、技
子 ,当 然也 许 很 多人 还 没结婚 ,但 依 然有年轻 的姑娘 等待 他
术营造突然性 、利用佯动 、佯 们 回 到 家 乡 ;尽 管ω 多年后 ,已 经 不再有 人 在 家 乡等待 他们
的 归来 ,但 他们 的生命 从 来都 是有 价值 的 ,他 们 的牺 牲 也 一
攻 等手段开始被 指挥员们广 泛 样 是有价值 的 ,我 们 可能永远也无 法知 道 他们 的名 字 ,无 法
地运用 以牵制迷 惑敌人 。突破 知 道他 们 家住何 方 ,无 法知 道 他们 曾经 有 着怎样 的生活 ,但
有 一 点我们永远知 道 ,他 们 为 了对抗 以毁 灭 自已民族 为 目的
口往往选择在适于装 甲突击 的 的 强 大而残暴 的敌 人 而努 力过 ,并 为 此牺牲 ,他 们都有 着一
—— 英雄 。 因为他们倒 下 的地 方是 自己祖 国的
个共 同的名 字
地段 ,集 中大部分兵力 并在狭
领 ,这 片
土 土地 因他们 鲜血 的浇灌 ,处 处盛 开人 类和 平和 自
窄 正 面展开 ,航 空兵炮火则准 由的鲜花 !

219
战术 ,但 是在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 中 ,苏 军
的突破 口战术终于开始见 到成效 ,并 最终将
突破 口战术在 战争末期发展成真正 的大纵深
战略 ,即 强调 在 宽 大 的 正 面 上 ,实 施 多 点
(多 个窄 正 面)突 破造成敌人 防线的崩溃 。不
过 ,在 达成突破 的同时 ,要 迅速投人快速集
群 向敌人纵深插人 ,以 切 断敌人补给 ,占 领
交通枢纽和政治 中心 ,夺 取机场 ,摧 毁 指挥
通讯 中心等 。这就要求开进过程 中组织各级
快 速 集 群 并将 其 迅速 展 开 ,快 速 接敌 ,集
中攻 击 突破 口 ,得 手 之 后 马上 让 后 继 梯 队
跟进 ,从 宏 观上 来看 ,就 是突破 一穿插 一开
进 ,集 中攻击的过程尽可能短 ,尽 快地 与敌
人胶合在一起 。这就是纵深作 战原则 中反复
强调 的开进 中变换进攻 队形 。不过要做 到这
一点需要很 高 的指挥技巧 、较高 的部 队素质
和控制部 队的能力 ,而 1942年 初 的红军坦克
部 队仍然 尚显稚嫩 。但随着莫斯科 战役 的胜
利结束 ,情 况 已经开始 向好 的方 向发展 。
成熟 前 的阵痛 —— 1942-⒚ 43坦 刀
机 械 化 军 /坦 克 夂 团 军 的 组 建 (工
建 )及 纵深 作 战理论 的完善
1941年 6月 22日 战争爆发 ,苏 联在各方
面损失惨重。当年9月 ,失 去 150万 平方公里
国土 ,约 9sO0万 人 口沦陷敌后 ,一 年内苏军
战斗减员 804万 ,其 中死亡250万 人 ,被 俘
434万 人 ,伤 残 120万 人。开战半年 ,工 业总
产值跌 至战前的48%,黑 色/有 色金属板和
220
轴承等关键武器材料 的生产 一度 停顿 。到
l%2年 ,煤 、生铁和钢 的产量分别从 1940
年的 16ω 0万 吨、1500万 吨和 1800万 吨下降
到7500万 吨、500万 吨和480万 吨。但是 ,
苏联 的后方动员机制很快运转起来 。战争
“
爆发两小 时后 ,最 高苏维埃就发布 了 关
”
于 战争状态 的命令 ,规 定 了公 民劳动义
务 、征用运输 工 具 、生活必需品定量供应
“
等措施 ,26日 发布 了 关于 战时职 工工 作
”
时间制度 的命令 。 1941年 6月 30日 ,苏
联成立 国防委员会 ,作 为 战时最高权力机
构 ,1941年 7月 , 将综合性的国防工业人 民
委员部改组为航空、造船 、军械和弹药4个
专业人 民委员部 ,并 从 中型机器制造人 民
委员部 中分离 出专 门的坦克制造人 民委员
部 ,11月 , 将普通机械制造人 民委员部改
建为火箭装备人 民委员部 ,专 门负责火箭
炮和迫击炮生产 ,原 有 的经济委员会被改
组为国防、冶金、燃料和机械制造4个 专业
经济委员会。
苏联 的领 土 极其辽 阔 ,因 而有着很大
的回旋佘地 ,可 以承受初期大片 国土 的暂
时沦 陷。同时 ,也 使大量军工企业能搬迁
到远离前线的腹地而不至于影响军事装备
的生产 。相反 ,对 于德军来说 ,要 击败苏
联 ,就 必须 占领大片地 区 ,至 少是主要 工
业区和政 治 中心 ,而 这对于兵源有 限的德
国来说是极其 困难 的。即使德军能攻 占莫
斯科 ,苏 联凭借乌拉尔等地 的工业 区也能
继续战斗下去 。所 以 ,工 业东迁是苏联 战
 第八垂 鲜血与泪水

时动员 的重要措施 。 1941年 6月 24日 成立 的 各尽最大可能分批疏散到 内地 。为此斯大林

疏散 委员会从 6月 29日 就安排 了 11个 航 空厂 特别下达死命令 ,动 员全 国一 半左右的铁路

搬迁 的计划 ,到 1941年 下半年从西部搬迁 了 车皮 ,在 短 时间 内把苏联最大 的两个坦 克生

25叨 个 工业企业 的设备和大量 物资 。 19矽 年 产厂 —— 哈尔科夫共产 国际工 厂和列宁格 勒
5月 ,基 本完成 乌克 兰 、 白俄 罗斯 、波罗 的 基洛夫工厂连人 带设各转送到乌拉尔 山东面

海沿岸地 区企业 的转移 ,第 二 阶段叉疏散 了 车里雅宾斯克州 的下塔吉尔 ,事 实 上 ,这 个

斯大林格勒和北高加索等南部地 区企业 。整 新厂址是斯大林 亲 自用 比例尺在地 图上 丈量

个东 迁过程 中 ,铁 路共运 输 工业 设 各 150万 出来 的—— 那里 正 好处于德 国远程轰炸机 的

个车 皮 ,运 送职工 1000多 万人 ,其 中 日俄 战 飞行半径之外 。原本只有牧 民和牛羊 的下塔

“
争后建成 的、工业 化 中得到完善 的西伯利 亚 吉 尔 几 乎 在 一 夜 之 间成 了规模 宏 大 的 坦
”
大铁路发挥 了重要作用 。不少 内迁企业平均 克城 ,搬 迁来 的 工 厂每 天有 10条 生产 线 同

不到两个月就在新址开始运转 ,有 些甚至在 时运转 ,平 均每 5分 钟就有 1辆 坦克下 线 。以

中途或露天就部分开 工 ,苏 联军事 工业 的整 原先位于乌克 兰 的孓34坦 克主要生产厂 ——

体形 势 正 在复苏 (由 于 战争条 件 ,采 取 了一 183工 厂 (哈 尔科夫共产 国际工 厂 )为 例 。该

种几乎是 舛 小 时工 作制 ,就 是机器不歇人休 厂在命 令发布 后 的一 周 ,便 于 1941年 9月 19

息 ,轮 班倒制度 ,所 以西伯利 亚 的工业 很快 日进行 了第 一 次疏散 ,目 的地 是下塔吉尔斯

地发展起来 了。即使在最艰苦 的 19矽 年 ,苏 维尔德洛夫斯克地 区的乌拉尔汽车厂 。这次

联飞机产量 仍达到两万架 以 卜,比 德军几乎 疏散 带走 了KB-520坦 克设 计局 的几乎所 有

超 出一 倍 。苏联 巨大的工业 能力压倒 了纳粹 设计师 、技术文件 、设计 图纸和绝大多数有

德国 ,成 为制胜 的利剑 。而苏联欧洲部分来 用 的设备 。撤退 到 下塔吉尔 的 183工 厂 与 当

不及搬迁 的工 厂 ,也 在尽 一 切可能维持着生 地 的乌拉尔汽车厂合 并成立 了新 的 183乌 拉

产—— 在 战斗最激烈的时刻 ,斯 大林 格勒拖 尔斯基坦 克工厂 。在这个工厂里 ,原 183工

拉机厂 的工 人们甚 至驾 驶着 刚刚造好 的坦克 厂在 战前采用 的部 门编号方 式被保 留下来 ,

直接 出厂 ,迎 战德 军)。 KB-5⒛ 坦 克设 计局 的名 称 不变 ,总 工 程 师
作 为 军 事 工业 的支 柱 ,坦 克 工 业 的整 仍 然是莫 洛佐 夫 。 1941年 12月 ,183乌 拉尔

体搬迁是整个 工业 东迁计划 的重 中之重 。 由 斯基坦克 工 厂生产 的第一辆 孓34坦 克下线 ,

于前线战事 吃紧 ,整 个苏联 的欧洲部分都面 来年 4月 ,工 厂 的坦 克产量 已经超 过 了战前

临着德军 的威胁 。根据 1941年 9月 12日 苏联 的水平 (在 1941年 第 三 季度 的国 民经济动 员

政府 的第 667/sGKo号 决议 ,欧 洲部分 军事 计划 中 ,苏 联 迅速增加煤 、石油和金属 的生

工业企业被要求逐步降低产量 ,将 工厂和设 产 ,调 整 军 事 T业 的原料 、 电力 和设 备分

221
配 ,到 1%1年 下半年坦克产量 比上半年增 巨大贡献。这一独特的武器设计思想最终挽
加 1.8倍 ,飞 机增加ω %,火 炮增加两倍 ,8 救了苏联。进人 19辊 年 ,苏 联坦克月产量达
月通过的 19姒 年战时经济计划要求动员伏尔 到2000辆 ,而 德国同期坦苋月产量只有800
加河流域、乌拉尔、西伯利亚、哈萨克斯坦 辆。虽然在东线德军同苏军的坦克战损对 比

和中亚地 区的全部物力 ,增 加军火产量)。 一直 占优 ,19绲 年6月 到 10月 间甚至高达 1比

另一方面 ,无 论是Κ弘 1还 是 ⒎34。 这 8,然 而 ,最 终决定东线战场胜负的不是部

些苏联坦克的普遍特点是设计简洁 ,制 造上 队的素质和坦克的性能 ,而 是 由两国工业的
也采用了很多新办法 :炮 塔采用浇铸工艺 、 生产能力决定的损失补充速度。

装甲采用同样厚度的钢板、悬挂采用大直径 随着坦克等重型技术装备生产情况 的
负重轮 ,只 为一个 日的 :加 快生产速度、节 恢复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开始讨论继续调整并
省原材料 。为 了维持 工
厂 的正 常 生 产 ,为 红军

输送更多的坦克 ,工 厂
与设计局尽 了最大 的努
力节省每一 吨橡胶 、钢
材 、装 甲钢 、电线和 一
切珍贵 的生产物资 。例
■ 大德 意志装 甲师 临 时装备 的孓 619钗 年 型 ,19铝 年冬 。这辆坦
如 ,⒎ 34坦 克 的几乎所 克 的特 别 之 处是在 炮 塔月 围焊 上"″
了一 圈 由薄钢 板 制 成 的 附加 装 甲 ,

其材 料 来 自一 辆 战损 的半 履 带输 送 车 。⒈ 34坦 克是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有部件都被作 了修改 以
中 红 军 武器 系统 中最 为重要 的 一 环 。 当苏德 战场确 定成 为 二 战 陆战
适应这种 战时的艰苦环 主 战场之 一后 , T-狃 的重要 性 和 影 响 一 览无 遗 ,在 19硐 年 时 ,它 是
坦 克 中 毫无疑 问的佼 佼 者 ,直 到 战争 中期 它 的技 术优 势 才 不再 那 么
境 。设计师们用铸铁件 领 先 于对 手 ,但 仍 然 比大 多数 坦 克优 秀 ,从 而被 大规模 地使 用 ,甚
代替 了铜部件 、用焊接 至 包括 德 军 。

代替 了铆钉 。这些努力
的结果是坦克零部件减
少了%5个 ,生 产程序被
极大简化 ,生 产速度加
快 、成本降低 。简化设
计使红军可 以得 到源源
不断的坦苋 ,对 战时条

件 的大规模 生产 作 出了 ■19矽 年 德 国国防军第1装 甲师装备 的KV-1E重 型 坦 克 。

22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组建新的装 甲单位。首先 ,由 于对在 1941年 反击和反攻 以及 1941-19矽 年冬季在莫斯科
8月 和 9月 组建 的独立坦克旅 的表现感 到不 更为成功 的战略性反攻后 ,苏 联最高统帅部

满 ,所 以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对适合独立作战 认识到红军缺乏 一 支具有足够力量 的坦克和

和支持步兵或骑兵作战的新型坦克旅进行 了 机 械化 部 队去击败德 军摩 托化 (装 甲)部 队

充分论证后 ,从 1941年 12月 开始组建一批编 和将 战役胜利扩大到战略范畴 。到 了 19矽 年

制更为合理的坦克旅。这种新 的坦克 旅辖2 初 ,双 方军 队兵力差距并不大 ,由 于苏联 工

个混合坦克营和 1个 摩步营 ,并 能得到侦察 业 的高效率和有效地运用人 力资源 ,损 失惨

连、维修连 、汽车运输连及 1个 卫生排 的支 重 的苏联在对德 战场 又拥有 了400万 以上 的

持。下属的坦克营辖 1个 2排 制共5辆 KV坦 克 军 队 ,而 德 国在 1942年 春 季虽然仍有兵力数

的重型坦克连、1个 3排 制共 10辆 孓“坦克的 量优 势 600万 到年末达到 ⒍0万 的最高峰 ,

中型坦克连和 1个 2排 制共 8辆 坦克的轻型坦 而 同期苏 军 终于和德 军实 现兵力数量 平衡 )

克连。这些坦克营拥有⒛ 辆坦克 ,而 它们组 和质量优势 ,但 和 上 一 年 比起来 已经大不相

成的坦克旅的实力为 1471人 和弱 辆坦克 ,包 同了。也 正 因为如 此 ,得 到了喘息 的红军开

括 10辆 KV坦 克 、 16辆 孓34坦 克和26辆 孓60 始重新组建其大规模装 甲集群 。

坦克。尽管在战斗 中,它 们证明比其前辈更 在 完成 1941— 1942年 冬 季 战役 之后 不

灵活和有效 ,但 是它们的轻型、中型和重型 久 ,最 高 统 帅部 指 示 国 防人 民委 员 会便 在

坦克混合的结构也限制了它们的战斗力。除 19矽 年春夏开始讨论重新恢复和组建红军 的

了在 19绲 年 12月 以前组建 的大量坦克旅之 新 一 代坦克和机械化军的 问题 。这一过程分

外 ,国 防人 民委员会还在 19辊 年 1月 试 图组 两个 阶段进行 ,第 — 阶段为坦克军 的组建 ,

建特殊结构的坦克旅以支持步兵和骑兵师 。 主要从 19佗 年 3月 到 7月 ;第 二 阶段为机械化

去掉它们的摩步营之后 ,这 些 旅辖 2个 混合 军 的组建 ,主 要从 19匆 年 9月 到 12月 。国防

坦克营 ,10辆 KV、 16辆 Tˉ 34和 ⒛ 辆 Ι60坦 人 民委员会在 1942年 3月 31日 组建 了 红军 第

苋 (步 真型)或 20辆 T-34坦 克和26辆 Tˉ 60坦 克 一 批 4个 坦克 军 ,番 号 从第 1至 第 4。 这些坦

(骑 兵型),人 员实力为372人 。 克军只是简单地把现有 的坦 克和摩步旅组合

组建新 的独 立坦 克旅 只是 红军装 甲部 在 一 起 ,没 有增加任何 火力和后勤支持 ,下

队开始复苏的前奏 ,意 义更重大的动作还在 辖 2个 坦苋旅和 1个 摩步旅 ,纸 面上 的实力为

后面 。 1941年 7月 15日 ,苏 联最高统帅部解 5603人 和 100辆 坦 克 ,包 括 ⒛ 辆 KV、 40辆

散 红军大型坦克编制的决定尽管很明智 ,但 孓34和 40辆 Tˉ 70坦 克 。然而 ,由 于初期 的实

其代价仍然是高昂的。经过红军 1941年 夏秋 战表 明这些军过于虚弱而不能完成独 立作 战

对德军持续不断的但最终徒 劳无功的逆袭 、 任务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在 4月 为其 中几个 军

 坦克炮和 2门 37毫 米

高炮 )、 52门 迫 击炮
(包 括 锶 门陇 毫米和4

门 1⒛ 毫米迫击炮 )、
8具 卡 秋 莎 多 管 火

箭 发射器 和 至少 纸

面 上 的 20辆 装 甲汽

车 。这 些坦 克 军 比
■ 19矽 年 东线德 国空军机 场 警 卫 部 队装备 的I37水 陆 两用轻型坦 克 , 德
国空军灰 色涂装—— △⒒ /016。 它们 战前 的前辈在

增加 了第 三 个坦克旅 ,随 后又为每个军补充 规模 上要小得多 ,但 它们仍然缺乏足够 的火

了额外的火力和后勤支持 。结果 ,到 19锣 年 炮 、反坦克 、防空和 工 程兵支持 。组成坦克

7月 ,红 军部署 了好几种类型 的坦 克 军 ,实 军 的坦克旅 下辖旅部和 1个 1辆 孓34坦 克 的旅

力在 146到 180辆 坦克之 间 (当 然 ,并 不是每 部连 、 1个 31辆 T-34坦 克 的 中型坦克营 、 1个

一 个坦克军都辖有 1个 主要装备 KV重 型坦克 21辆 孓70坦 克的轻型坦 克营 、 1个 摩步营 、 1

的重型坦 克旅 ,但 至少在理论上 ,所 有这些 个 4门 76毫 米反坦克炮 的炮兵连 、 1个 独立 的

军都包括 8辆 后各 的Tˉ y坦 克 )。 连级 技术支持 单位和 1个 医疗 点 四 D,共 计

从 1942年 4月 初到 12月 31日 ,国 防人 民 1038人 和 53辆 坦克 ,包 括 夕 辆 T-“ 坦克和 21

委员 会总共 组建 了28个 坦克 军 ,包 括 3月 份 辆 孓70坦 克 。坦克旅 的 中型坦克营辖营部和

的4个 军 ,4月 份 的9个 军 ,5月 份 的6个 军 ,

1个 1辆 孓34坦 克 的营 部排 、2个 各 10辆 孓34

6月 份 的4个 军 ,7月 份 的3个 军和 12月 份 的2 坦 克 的 中型坦 克连和 1个 支 援和 训练组 ,实

个军 (其 中 14个 属于最高统帅部预备 队方面 力为 151人 和 21辆 孓34坦 克 。坦 克旅 的轻型

军 )。 在 国防人 民委员 会于 19矽 年 末把其 中 坦克营辖营部和 1个 1辆 孓70坦 克 的营部排 、

一 些坦克军转 为 机械化军之后 ,红 军在 19们 2个 各 10辆 孓⒛ 坦克 的坦克连和 1个 支援和训

年 1月 1日 拥有 20个 坦 克 军 。 1943年 初 ,红 练 (后 勤 )组 ,实 力为 146人 和 21辆 坦苋 。最

军 的坦 克 军 下辖 1个 3辆 孓 34坦 克 组成 的军 后 ,坦 克 旅 的摩 步营编制为营部和 1个 营部

部 、3个 坦克旅 、 1个 摩步旅 、侦察营和近 卫 排 、2个 各 112人 的步 兵连 、 1个 半 自动 步枪

迫击炮 营 以及 工 兵连 、燃料 运 输连和 2个 火 连 、 1个 6门 汐 毫 米迫 击炮 的迫 击炮连和 1个

炮 和坦 克维修连 ,其 实力为 7853人 和 168辆 卫 生排 ,总 计 们 3人 。坦 克军 的摩 步旅辖 旅

坦克 (包 括 98辆 T-34和 70辆 Tˉ 70坦 克 )、 38门 部 、3个 摩步营 、82毫 米迫 击炮营 、76毫 米

火炮 (包 括 24门 76毫 米野炮 、 12门 45毫 米反 炮兵营和 37毫 米高炮营 、反坦克枪 连、 自动

224
 笫八 鲜血与泪水
=
武器连、侦察连、工兵连、旅部连和技术支 个用于增强其反坦克能力的装备4门 %毫 米

持连和 1个 卫生排 。这些旅有 3537人 和 12门 反坦克炮的反坦克连。这一新型坦克旅的中

%毫 米野炮 、12门 弱毫米反坦克炮、12门 37
毫米高炮、30门 拟毫米和4门 l⒛ 毫米迫击炮
以及M支 反坦克枪。由于这些摩步旅缺乏履
带式装 甲输送车 ,它 们的步兵被迫步行或搭
载在伴随的坦克上行动。
当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42年 春开始组
建新的坦克军之时 ,它 也组建了更强大、更
有效和更有组织的独立坦克旅 。到7月 可投
人作战时 ,这 些新型独立坦克 旅下辖2个 坦
克营 ,第 一个营装备 中型坦克而第二个则混
装 中型和轻型坦克 ,1个 新组建的摩步营和 1
型坦克营 ,人 员实力为 151人 ,辖 有2个 中型
坦克连 ,每 连3个 各有3辆 坦克 的排 ,加 上连
营 的3辆 指挥坦克 ,总 共有 21辆 T-34坦 克 。
混合坦克营辖 3个 连 ,一 个连辖 3个 各装备 3
辆Tˉ 34坦 克的排 ,而 另外两个连辖 3个 各装
备3辆 Tˉ 70坦 克的排 ,加 上 3辆 指挥坦克 ,该
营共有 9辆 T-34和 21辆 T-70坦 克 。包括指挥
官 的坦克 ,这 样 的坦克旅 的实力达到 1038
人和53辆 坦克 ,包 括32辆 孓34和 21辆 T-,0坦
克。而在组建新型坦克军的同一 时期 ,国 防
人民委员会也开始组建了新的独立摩步旅 ,

■19佴 年9月 第1焰 s“ 乌

”
克兰第一 掷 弹兵师
装 备 的PzKp细 ⒈ 26a
Kenn Nummer刀 7⑴ 轻
型坦 克 (乌 克 兰前线)。
⒎“ 是 最早 大量 装备 苏
联 军 队的坦 克 。 苏联
在 自身 基 础 十 分 薄 弱
的 条件 下 ,引 进 少 量
“ ”
英 国 维克斯 型 坦
克 为 蓝 本加 以改进 制
造 ,于 1931年 正 式 定
型 ,19” 年 装各 苏联 红
军 。⒈26轻 型坦 兑和BT7快 速 坦 克都是苏联 红军坦 克部 队早期 的主力装备 ,其 生产量战前其他
“ 刀
各国的坦克生产都难 以相 比。虽然⒎zF,坦 克和德国的 I号 坦克都是以 维克斯 坦 牦为基础 设计

靴黥硼 乡诺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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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芸髫
黉霈】
置惫糸 溆、铺1琶亳篙
重蝌鬓 龋醋 蛋 ,组 了部 分孓26坦 克 成 了最早 的 一个 装 甲师——
第20O师 ,以
2l10师 的 五
为基 干 第 军 曾于 昆仑 关战役 中重创 军 第 师 团 。 苏联 卫 崮战争爆 发初
日 五
期 ,孓 26等 旧式坦 克在 数 量上还是 红 军 的主 要 克装备 。 虽然⒈zF,性 能较T-M等 新 型 坦 克 大为逊
坦
・
色 ,但 德 国坦 克数量 大大少 于苏联 ,而 且 性 能优 于 Γ26的 Ⅲ、 Ⅳ 号坦 克装备数 量 更 少 ,所 以苏联
当时不存在 装各性 能 落后 问题 。但 是 由于 红 军 大部 分 指 挥 人 员素质 的低 下 ,再 加 上 以坦 克 的分
散使 用对抗德 军 的坦 克集群 ,以 及暴 露在德 军步兵 火力 下缺乏协 同的无 谓 冒进 ,使 得T况 等 坦 克
的损 失数量 巨大。
用 以在红军坦克军编成内为其提供摩托化步 门120毫 米迫击炮和M支 反坦克枪。

兵支持或在某 些情况下作为独立单位作战。 不过 ,坦 克的重新组建并不代表 红军最

起初 ,这 些摩步旅各辖 3个 摩步营 、迫击炮 高统帅部的期盼完全得到了满足。红军最高

营、炮兵营和反坦克炮兵营、半 自动步枪和 统帅部认为 19佗 年 3月 开始组建的坦克军 ,

反坦克枪连以及后勤支援单位。摩步旅的实 它们在规模上与原先的机械化军不可同 日而

力为 3162人 、 12门 76毫 米炮 、 12门 45毫 米 语——尽管在编制上为军级单位 ,但 这只是

炮 、12门 37毫 米炮 、30门 拟毫米迫击炮 、4 个架子而 已 ,实 际上 只相当于原先 100系 列
坦 克 师 的加 强版 本 ,仍
然 不 能赋 予 红 军真 正 执
行 战役层 面 大 纵 深进攻

作 战 的能力 。于 是组 建
类 似 战前机 械 化 军那 样
大 规 模 装 甲集 群 的建 议
被 重 新提 上 了桌 面 。而
此 时哈尔 科 夫 城 下 的惨
■ 1943年 德 国军 队装备 的战利品孓37A水 陆坦 克 。

i嚣

■ 曾被 德 国军 队缴 获 并使 用后 又被 苏联 红 军 重 新 夺 回 的孓 37水 陆 坦 克 ,19仍 年 3月 ,列 宁格 勒 前
线。

226
 第丿1△ 鲜血与泪水

■ 德 国 国 防 军 第 66特 种 试
验 装 甲营装备 的I<V21941
年 型 重型 坦 克 。尽 管对 毛
病 百 出 的 KV2坦 克 摆 出
了一 副 不 屑 一 顾 的姿 态 ,

德 国人 甚 至 还 轻 蔑 地 将 这
辆 50吨 级 俄 国 坦 克 戏 称 为
“ ”
俄 国 人 的厕 所 ,但 因
为 那 门M△ 01938/1940型
152毫 米 榴 弹 炮 的 存 在 ,

才使 KV2无 论 对 苏 军 还 是
对 德 军 而 言都 具 有 无 与 伦
比的吸 引力 ,有 时ICV2的 作 用甚 至是 不可代 替 的。 事实 上 ,在 1941年 12月 德 军为 攻 占马耳他 而
“ ”
制 定 的 大力神 计 划 中 ,缴 获 的I【 V2就 占有 极 重要 的地位 。 事情 的来龙去脉 是这 样 的 ,早 在
19⒋ 年春 ,德 国国防军便 一 直在 策划着对 地 中海上 两个 至 关重要 的 岛屿—— 马耳 他 与克里 特 岛的
“ ”
入侵行动 。 而随着19⒋ 年 5月 ⒛ 日至5月 ⒛ 日入侵 略克里特 岛的 水星作 战 被德 国伞兵部 队以一
“ ’
次 皮洛 士 式的胜 利 (比 喻 惨 胜)完 成 ,德 国在 地 中海 上 的眼 中钉 便 只剩 马耳 他 一个 岛屿 了 ,

然 而马耳他 的情 况 完全 不 同于仓促 组 织起 防御 工 事 的克里 特 ,这 个 自十 字军 东征 以 来便 不 断被

要 塞化 的 岛屿 ,在 1800年 拿破 仑 战争期 间被 英军 攻 占、 并 于1814年 正 式沦为英 国海外领 地后 ,马
耳 他 的防御 工 事在 整个 19世 纪都在 英 国人 的苦 心 经 营 下不断 地被 更新 、加 固。 二 战 开始后 ,英
国更是 毫不犹豫 地加 强马耳他 岛的 防御 力量 ,甚 至 为 此 削减其 本 土各 岛的 防务也在 所 不惜 。 因
此在 这种 情 况 下 ,要 再 次依 靠斯 图登 特 的德 国伞 兵 或是 临 时拼 凑 出的机 降步 兵去 完成 入侵 马耳
“ ”
他 岛的 大力神作 战 肯 定是 不切 实际 的 (再 说 经 克里特 一役 ,斯 图登特 的伞 兵 大伤 元 气 ,基 本
上被 打成 了残废),显 然 只有 进行 一 场硬 碰 硬 的 两栖 强攻 方能达成 战役 目的。而恰好在 此 时 ,东
线的 巴巴罗萨战役期 间德 国军 队缴获 了上百辆KV-2,这 种 拥有 152毫 米 巨炮 的重型坦 克 让人 眼前
一 亮 ,理 所 当然地被德 军认 为是摧 毁马耳他 防御 工 事 的理 想装备 ,于 是 19砭 年 3月 sO日 专 门为 入
⒎
侵 马耳 他 的 第66特 种 试验装 甲营 宣告 成 立 ,15辆 经过德 军制 式化 改装 的Κ、 2被 编 入 其建制 下第2
装 甲连 。
■ 1942年 9月 德 米扬 斯
克 战 役 中 的 第 66特 种
试 验 装 甲营 第2连 KV2
1940年 型 重 型 坦 克 (德
军 装 备 的KV21940年
型 重 型 坦 克 同样 加 装 了
PzKpf,r IV坦 克 的 车 长
周 视 指 挥 塔)。 19矽 年 1
月 9日 ,在 德 国 北 方 集
团军群 和 中 央 集 团军群
之 间 的结 合 部 —— 谢 利
格 尔 湖 周 围 ,苏 联 的 4
达
个 集 团军 突破 了宽 一百 公 里 的防线 。 守军 只 有 德 国的两个 步兵师 。 苏军 穿过 瓦尔代 高地插 到
德 军 战线 的深远后 ,这 一 着
方 是斯 大林 对德 军夏 季 包围战的 回答 。现 在 ,苏 联 红 军 的最高统 帅
要 叫德 国 中 央集 团军群 也遭 同
到 样 的命 运 。在 2月 份 的第 2周 ,苏 军在 伊 尔 门湖 南部 德 米扬斯 克
附近 ,成 功地孤 了格拉 夫 布 洛
立 ・ 克道 夫和 阿 尔菲 尔德 将 军 的第2军 和 第 10军 之 一部 ,包 围 了德
人 仉
军6个 师共 10万 。 第 特种 试验装 甲营 就是在 这 种 情 况 下 ,投 入 了从 外 围突破 包围圈的战斗 。

227
 “
■ 19铝 年 生产 的⒎“ 1941年 型 ,该 车仍 然安 装 有 乌拉 尔重型机械 制 造 厂 ⑴ zT姆 制 造 的 裙边
”
式 铸 造炮塔 ,但 炮塔 吊钩 已改为⒈ 34/85的 样 式 。

■ 1943年 秋 183乌 拉 尔
斯 基坦克工 厂 内正在 组
装 中 的⒈ 弼 /761941年
型 。 1941年 6月 苏德 战
争爆发 以后 ,德 军初 次
遭遇Tm坦 克是 明斯 克
战役 ,此 役 30万 苏军 、
2500辆 坦 克被 围歼 。德
军 坦 克手发现 ,他 们发
射 的炮 弹像爆竹 一样 在
⒎ 克装 甲上 纷纷 弹
"坦
开 。7月 初 ,第 18装 甲
师缴获 两辆 完好 的I弭
坦 克 ,古 德里安 专程 前往 观 看 ,深 感震撼 ,立 刻要 求德 军 军械 署加 紧研 制 一 款 新 式坦 克 以抵 消
“ ”
⒎ 3zI的 优 势 ,其 结 果 就是 著 名 的 豹 式坦 克 。 19矽 年 6月 德 军 颁 布 的 《东线部 队 同∫狃坦 克作
“
战指 南》 中这样 写道 : 跟 我们 的3型 和4型 坦 克相 比 ,Ι 狃 速 度更快 ,越 野机动 能力 更 强 ,装 甲
更厚 ,%毫 米炮 的穿 甲能力 也 强过我们 的⒛ 毫米和75毫 米炮 ,其 斜 面装 甲使 我们 的穿 甲弹很 容 易
弹 飞。我们 的sO毫 米 坦 克炮 只能近距 离从侧 面和后 面击毁T狃 坦 克 。此外 用 高爆 炮 弹和 机枪 子弹
射 击炮塔底座 ,有 时会使炮塔 卡住 而无 法转动 。另外 用穿 甲弹瞄准射 击I狃 的炮塔 弹盾 ,也 可 以
”
震 裂焊接 缝 而导 致贯 穿 。 实战条件 下这 些战 术 的难 度可想而知 。

痛 教 训 叉让 斯 大 林 对 红 军 方 面 军 级 快 速 集 群 科 沃 突 击 部 的有 利 条 件 作 为 主 攻 方 向 ,对 德

力量 的不足深有切肤之痛 。 军侧后进行突击。战役布势也 比较合理。沃

“ ”
当这 场 战役 代号 为 星 战役 被 制 定 尔 昌斯克助攻方 向的第28集 团军第 一 梯 队投

时 ,其 目的是 利 用 巴尔 文 科 沃 突 出部 ,粉 人 10个 师 ,其 中8个 师 组 成进攻 的主力 ,在

“
碎哈尔科夫方 向德 军 B” 集 团军群基本兵 26公 里地 段 上 实施 突破 。每 个师 的突破地
力 ,解 放哈尔科夫 ⊥业 区。西南方面军从沃 段宽度在 2.5-4,5公 里之 间 ,火 炮 密度达 到

尔 昌斯克和 巴尔文科沃突击部两个方 向实施 了俏 一ω 门 ,直 接支援步兵的坦克密度为 12

向心 突击 ,以 合 围哈尔科夫 。从攻击方 向的 辆 。 巴尔文科沃主攻方 向的第 6集 团军第 一

选择来看 ,是 比较 正 确的。苏军利用 巴尔文 梯 队为 5个 半师 ,其 中3个 用于 主攻 方 向 ,师

228
 第八茸 鲜血与泪水

突破 地带宽度为 4-10公 里 ,火 炮密度 30- 速集群 主力 ,被 调往哈尔科夫前线。 19矽 年

51门 ,直 接 支 援步兵 的坦 克 密度 为 6,5辆 。 5月 12日 ,红 军西南方 面军 向被 德 国 占领 的

这 一 密度 比以前的历次进攻 战役都要高 出许 哈尔科夫发动进攻 。战役初期 ,苏 联各 突击

多 ,这 也是苏军在 战役初期顺利突破 的主要 集 团突破 了德 军 的防御 ,并 在 3天 内深人德

“
原 因。第 28集 团军和第 6集 团军都 成两个梯 军纵深 50公 里 。但是 随后德军集 中 克莱斯
”
队 ,第 28集 团军建 立于 由第 3近 卫骑兵军和 1 特 集 团军群主力 ,对 苏军侧翼发起反击 ,

个摩 步旅组成 的快速集群 ,第 6集 团军建 立 并成功将苏军 突击集 团合 围 。当 19姒 年 5月

于 由两个坦 克 军和 一 个 骑兵 军 (以 一 个坦 克 ” 日第 一 次哈尔科夫 战役结束时 ,对 于进人

旅予 以加 强 )组 成 的快速集 群 ,两 个坦 克 军 苏德 战争第 二 年 的红军来说 ,无 疑是 一 场灾

计划在 战役第 三 天进人 突破 口 ,骑 兵军则计 难 。第 6、 第 57集 团军 、第 9集 团军及博布金

划于 战役第 二 天 ,在 敌纵深 内 10-12公 里处 战役集群主力被歼 ,西 南方面军副司令科斯

投人 战斗 。进攻 的炮火 准备 ,计 划实施 1个 坚科 中将等多名高级将领 阵 亡 。血 的教训表

小 时 ,消 耗 05-08个 基 数弹药 。为 此准备 明 ,和 1941年 的情 况一 样 ,红 军的力量 此时

了06-15个 基数 的弹药 。这 `点 弹药对 于进 还远远没有 强大到可 以彻底击败德军 的程度

攻作 战来说 ,还 是很有 限的 。为 了提高射击 (不 久 以后 ,德 国人就将在 哈尔科夫再 次 向

效果 ,所 有 的营 、团属炮兵都抽 出4-6门 火 苏军证 明 :他 们仍有足够力量显示 日耳曼武

炮用于 直接 瞄准射击 。炮兵进攻计划规定 , 装力量 的强大和顽强 )。

炮兵在支援步坦冲击时 ,采 用逐次集 中射击 这个持续 了半个多月 的战役 ,以 苏军主

方法 ;支 援步坦进行纵深 战斗时 ,则 采用按 动进攻拉开序 幕 ,却 以苏军惨败告 终 (苏 军

呼唤射击的方法 。炮兵 的使用效率得到 了较 损失 了266927人 ,同 时损失 了652辆 坦克和

大提高 。 4” 4门 各种 口径火炮 ,丢 失 了哈尔科夫南部

包 括 西 南方 面军 司令 员 瓦杜 丁将 军在 的 巴尔文科 沃 突 出部 )。 当然 ,对 于 曾经在

内的红军将领们 一致乐观地认为 ,德 国人在 斯摩棱斯克 、基辅等 战役 中随便丢掉几十万

冬季大反攻后 已经被打得丧魂落魄 ,只 要 红 人 的斯大林来说 ,哈 尔科夫 的损失实在算不

军继续追击 ,他 们就会一路逃过第聂伯河 , 了什么 。这位从来对伤亡情况就不是特别感

至于反突击则是根本不可能的。情绪 同样乐 兴趣 的红军最高统帅 明白 ,对 于在 战争 一 开

观 的红军最高统帅斯大林 也认可了瓦杜丁 的 始就 损 失 了训 练有 素 的 战前 军 队的苏 联 来

想法 ,级 别较低的 红军军官们更是在无线 电 说 ,现 在损失多少人员也不会对部 队素质造

通话 时把他们 的乐观全部表达 了出来 。于是 成什么影响 ,而 在这些战斗 中存活下来 的人

刚刚组建 的第 1、 第4坦 克军作为集 团军级快 无疑将会越 战越强 。但哈尔科夫 战役 中的诸

多教训 ,却 引起 了包括斯大林在 内的红军最 一 天之 内只推进 了2-4公 里 ,被 阻于德军第

高统帅部 的深思 。 二 阵地 上 。这 时应尽 快 将 快 速 集 群 投人 战

第 一 次哈尔科夫战役失败 的原 因很多 : 斗 ,以 突破第 二 阵地 ,进 人 战役纵深 。可惜

苏 军 指 挥 员 缺 乏 指 挥 大规 模 进 攻 战役 的经 的是 ,第 28集 团军没有这样做 ,快 速集群仍

验 ;部 队编制体制不适应作 战要求 ;兵 力 、 呆在原地 ,远 离前线 30-35公 里处 。至 日终

兵器 没有 占有进攻作 战应具备 的优势 ;作 战 前 ,第 一 梯 队部 队 由于伤亡和抽调兵力 ,掩

部署不适应机械化 战争条件等 。在进攻 中 , 护两翼 ,降 低 了进攻速度 。德军获得 了喘息

苏军指挥员不敢削弱次要方 向的兵力 ,担 心 的机会 ,立 即调来 战术预备 队和从未受冲击

会成为薄弱且危 险的侧翼 ,而 沿 战线平均分 地段上调 来兵力 ,加 强被突破 的地 段 (德 军

配兵力 。各集 团军 、各师 一 线式配置在 战线 面对苏军的进攻时 ,往 往在苏军进攻之前将

“ ”
上 , 手拉手 的并排前进 ,结 果是处处攻 其部 队从前沿撤到纵深 ,以 避免苏军 的炮火

击 ,处 处无力 。看来苏军指挥员在把握 整个 准备和航 空火力准备 时的火力杀伤 ,然 后 以

战场态势 上 ,火 候未到。 比如在 哈尔科夫 战 有组织的火力和反突击 ,阻 止苏军 的进攻 。

役 中 ,西 南方面军未牵制 当面敌人 ,很 明显 在 19zI9-19觯 年 间 ,东 线 战场上类似 的情况

德军有可能在 巴尔文科沃突 出部南部发动反 反复 重演 。如在 1942年 7月 的博 尔霍 夫 战役

击 。西南方面军指挥员对 此认识不足 ,在 德 中 ,在 苏联第 61集 团军 的进攻发起前 ,德 军

军发动反击后 ,仍 然命令坦克军 向西进攻 , 将主力从第 一 阵地撤 回纵深 ,使 苏军在冲击

而不是去对付背后从 南方杀来的最危险的敌 前的炮火准备没有见效 ,苏 军 的第一梯 队师

人 。但是也应该看到 ,在 战争实践 中苏军也 虽然没有遇 到德军 的强大抵抗就突破 了第 一

在逐步吸取教训 ,进 攻 战役 的组 织实施水平 阵地 ,但 在苏军前往第 二 阵地 的路上 ,遭 到

稳步提高 。莫斯科反攻和哈尔科夫 进攻 战役 了德军 的顽强抵抗 ,致 使损失惨重 ,进 攻失

在 组织指挥上 ,都 要 比斯摩棱斯 克进攻 战役 败 )。 苏 军投入快 速集 群 的机 会丧 失 了 ,因

好得多 。哈尔科夫进攻 战役 的开始 阶段 ,尤 为快速集群要突破德军 已稳 固的第 二 阵地 ,

其是南部 主攻方 向 ,突 破作 战比较顺利 ,只 就要遭受很大损失 ,无 力 执行纵深作 战任务

是在快速集群 进人 战斗和抗击敌人反突击环 了。

节 上 出现了问题 。苏军指挥 员对快速集群 的 巴尔 文 科 沃 方 向 的 第 6集 团军 进 展 顺

使用能力还是很低 的。 利 。 日终前第 一 梯 队前 出到 了敌第 二 阵地 ,

仅就进 攻 战役 本 身来 看 ,苏 军 指 挥 员 骑 兵 军 投人 战斗 ,当 日前进 了 12公 里 ,这

只使用第 一 梯 队实施 突破 是错误 的 。5月 12 时 ,应 该将快速集群 的2个 坦 克 军 (约 300辆

日进攻发起后 ,第 28集 团军发展很不顺利 , 坦 克 )投 人 战斗 ,因 为 德 军 防御 已陷人 混

230

乱 ,并 开始匆忙 向这里调集各步兵军和集团
军预备队。这样 ,快 速集群有可能在行进间
粉碎德军各预备 队 ,以 进入广 阔的战役后
方。如果这种情况发生 ,德 军只能从别处调
部队来封堵苏军快速集群 ,那 么后来的德军
反击就很有可能告吹了。对德军来说 ,幸 运
的是苏军快速集群仍在35公 里之外 ,还 未 向
第 一 梯 队靠拢 ,第 6集 团军第 二梯 队也未投
人战斗。第二 天 ,第 一梯 队虽然突破了德军
第 二 阵地 ,但 只前进 了3-5公 里 ,进 攻速度
已明显下降。这时 ,第 一梯 队已前出到坦克
军预定投入 战斗的地 区。但集团军非但没有
把坦克军投人 战斗 ,还 在 5月 13日 夜把坦克
军预定投人战斗的地 区改划在敌纵深30公 里
处的后方 防御地域之后 。直到5月 15日 ,第
一梯 队夺取了德军后方防御地域的许多地段
后 ,西 南方面军司令员和第 6集 团军司令员
才命令坦克军5月 16日 3日 寸前进人突破 口。
但是 ,坦 克军迟至 5月 17日 晨 ,即 战役
第六天才投人 战斗 (原 因是铁木辛哥被所谓
兹米约夫地域有德军装 甲重兵集 团的情报所
迷惑 ,直 至5月 17日 才命令第21坦 克军进人
战斗。由于苏军进展迟缓 ,德 军得 以从其他
方 向抽调预备 队封闭突破地段)。 这时 ,德
军 已发起反攻 ,力 图在 巴尔文科沃突击部根
部截断苏军进攻部队。此时 ,坦 克军应调转
头对付身后的德军进攻部队 ,但 是两个坦克
军是在进攻 了两天后 ,于 5月 19日 才调头去
封锁德军突破 口 ,为 时太晚了 !也 许第 6集
团军司令部与铁木辛哥的意 图是想把快速集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群完整无损地投人到敌人后方 ,这 样快速集
群可 以发挥更大作用。但是一再错过快速集
群投人战斗的时机 ,到 最后德军纵深防御趋
于稳定时 ,也 就失去了快速集群进人交战的
意义 ,而 快速集群仍然要突破敌预有准备的
防御。由此可见 ,在 战争实践 中追求作战完
美的有利条件 ,不 仅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极
其危险的。
另一方面 ,哈 尔科夫战役也表明 ,红 军
此时所拥有最大的装 甲单位——坦克 军 ,其
力量也不足 以承担突破后的纵深作战任务 ,
展开持续进攻行动的能力过弱。不仅是坦克
军的摩托化步兵 (总 共 15个 小编制步兵连 ,
而且缺乏足够的运输工具)太 过弱小而不足
以保护坦克部队 ,而 且更糟的是坦克军的炮
兵也同样弱小且无法机动支持它所在集团军
的突破作 战或是突破后 的纵深发展 。正 是
由于缺乏足够的独立作 战能力 ,于 1942年 5
月被投入哈尔科夫战场的两个坦克军几乎被
全歼。所 以,不 久后机械化军的出现实际上
是对坦克军独立作战能力不满的一种直接体
现。 19砭 年9月 ,当 国防人 民委员会开始组
建机械化军时 ,它 试 图寻找解决这些问题的
办法。机械化军 比现有的坦克军拥有更多的
摩托化步兵 、炮兵和反坦克火力支持 。首批
2个 这样 的军在 9月 2日 组建 ,而 国防人 民委
员会到 19佗 年 12月 31日 又部署 了另外6个 。
由于这些新的机械化军从完全不同的来源组
建而成 ,所 以它们的编制差异很大。
到 19矽 年 12月 31日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共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第 一 次哈 尔科 夫战役 中的⒈ m/7619砭 年 型 。

“ ”
对 坦 克 来说 最重要 的设 计 三 大指 标 通 常是
装 甲、 火力和 机 动 性 。⒎ 34在 这 三 `良 上 做 的 非
常 出 色 ,取 得 了很 好 的平衡 。 当然也 有 几项 软
指 数—— 人 机性 能 、观 测装 置 以及 成 员任 务设
置都 不尽如 人 意 。在 1941年 时 ,它 的 带有 倾 斜
角的厚 装 甲在 常规 距 离上 能 够抵 御 所有 德 军 的
反 坦 克 火力 。直 到后 来德 军 采 用 88毫 米炮 来对
付 苏联 坦 克 ,加 上 50毫 米炮和 75毫 米短 管 炮 采
取 近 距 离打 击 的 方 式 ,才 改 变 了这 一 局 面 。
德 军在 1941年 时主 战 坦 克都 还 没有 装备 75毫 米
炮 ,37毫 米炮 是 他们 的主 流规格 。 直 到 19矽 年
中期 对 德 军 来说 T-“ 依 然是 十 分难 以应 对 的 ,

同时也证 明 了德 军 的装备 已经远 远 落后 于主 流

了。但 是在 装 甲上 的差 距 并 不是 太 大。对 于 火
力 而言 ,⒈ 狃 的%毫 米炮可 以轻 易地 穿透 1941年
德 军装 备 任 何 坦 克 。但 到 了1943年 ,76毫 米炮
“ ”
的射 程 已经 落后 于 豹 式 的75毫 米 长程 炮 和
“ ’
虎 式 的88毫 米炮 了。 综 上 所 述 ,⒎ 狃 在 战
争前 半期 有 着 巨大的优 势 ,并 开启 了坦 克发展
的新 潮 流 。 对 于 人 机性 能 来说 ,⒎ 狃 却 非 常 不
尽如 人 意 ,尽 管在 战争 中不断 地进 行 改进 ,但
所有 装备 76毫 米炮 的型 号都严 重地 受制 于 两人 操 纵 的炮 塔 。指 令 手 的战场 洞察 力也 十 分 薄弱 ;

朝 前 开 的舱 盖使 得 观 察 员只能 通 过 一个单独 的观 测 口和 潜 望镜 进行 观 测 ,同 时也 受制 于主炮射

击 的工 作 。 对 比起 来 ,同 时期 的德 军 坦 克 、 英 军 坦 克 以及 美军 坦 克都 装 备 了较 为先 进 的三 人
炮 塔—— 指 令 手 、 炮 手和装 填手 。三人炮塔 布局 使得指令 手能 够集 中精 力去 引导成 员工 作 ,而 不
会 忙 于装 填 这样 的 事务 ,这 样 一 来极 大地提 高 了效能 。直 到后 来T“ -85坦 克 的三人 炮塔 才 最终
解 决 了这 一 问题 。 驾驶 员的视 野条件 同样 很 差 ,据 报 道 由于 一 些驾驶 员的视 野很 差 ,导 致他们
在 战 斗 中 不得 不微微 打 开舱 盖 。从 战术上讲 ,这 影响 了他 们在 遇 到 敌 军 坦 克 时对行 进路 线 的选
择 。装 填手 的任 务 也很 重 而且 非常 不便 利 ,这 直接 影 响 到 了开 火的反 应 速 度 ,对 于战斗 来讲都
产 生 了一 定影响 。

■ 采 用 冬 季迷 彩
的T34/761942
年 型 。孓“/76坦
克 也 不是 完 美无
缺 的 。 首 先 苏联
工 程 师 虽然设 计
出B2这 样 优 秀 的
发 动 机 ,但 坦 克
传 动 系统 一直 不
够 理 想 ,许 多 坦
克作 战 时 不 得 不
背一 套备 用传 动 装 置 。 而且 T阢 /76坦 克 的炮 塔 为 了追 求 斜 面 而 异 常 狭 小 ,只 能 容 纳 两 个 人 ,这
样 车 长 不但 要 指 挥 作 战 ,还 要 亲 自操 炮 ,不 免 手 忙脚 乱 ,大 大影 响 了坦 克 的 战 斗 力 。

23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部署 了3类 不 同的机械化军 ,所 有的军都是 这个坦克 团。无论是隶属于机械化旅 的还是

以1-3个 机械化旅为核心构成的 ,另 辖有反 独 立 的坦克 团都下辖 2个 3排 制各 11辆 孓34坦

坦克和高炮 团、近卫迫 击炮营、侦察营 (装 克 的 中型坦克连 、 1个 3排 制共 16辆 孓90坦 克

甲汽车)、 工兵营 、卫生营和维修营以及 1个 的轻 型坦 克 连 、 1个 反坦 克炮 兵连 以及侦察

工程布雷连和 1个 燃料供应连 (某 些资料称 排 、运 输排和 维修排 。包 括 团部 1辆 指挥坦

为 战地修理基地 )再 加上 1个 战地面包烘制 克 ,坦 克 团的实力为 339人 和 39辆 坦 克 ,包

单位。每个机械化军的机械化旅都拥有 一个 括 9~s辆 孓“ 和 16辆 孓90坦 克 。

装各有39辆 ⒎34坦 克的坦克团。除了这一通 至 于 比机 械 化 军更 大 的装 甲编 制 ,则

用配置之外 ,视 其类型 ,机 械化军下辖 1个 早在坦克军 的组建 工 作开始不久便着手进行

或2个 坦克旅或2个 坦克 团。第一种类型的机 了。哈尔科夫 战役 的失败使斯大林深感将几

械化军辖 1个 坦克旅 ,53辆 坦克 ,军 属坦克 个坦克军归 于 一 个编制 内 ,组 建更大规模装

总数为 175辆 ,包 括 100辆 T-34和 γ 辆孓ω 或 甲单位的计划需要被提前 。于是 ,在 哈尔科

者 孓70坦 克 ;第 二 种类 型的军辖 2个 各 53辆 夫 战场还没有平息下来之前 ,国 防人 民委员

坦克 的坦克旅 ,总 计 224辆 坦克。第三种类 会便于 19姒 年 5月 25日 开始 组建这些装 甲集

型的机械化军辖2个 独立坦克团 ,总 计⒛4辆 群 ,开 始是在试验基础 上 ,试 图创建 能够对

坦克 。在 1942年 组建 的8个 机械化军之外 , 抗和击败德军强大的摩托化 (装 甲)军 的装 甲

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绍 年 1月 在第 13坦 克军 编制 。于是便 出现 了以现有 的合成集 团军指

基础上组建 了近卫第4机 械化军 ,前 者 已在 挥部 为 核心 ,加 人 2个 坦 克 军及 其他直属分

19⒚ 年 10月 作为一个机械化军被组建起来 , 队构成 的试验性坦克集 团军 。最初的坦克第

而后者拥有3个 机械化旅、2个 独立坦克团和 3和 第 5集 团军 (在 6月 末加入最高统帅部预备

通常的支持单位和直属分 队。 队)和 坦克 第 1和 第 4集 团军 (在 7月 初配属给

国防人 民委员会也在 19绲 年9月 组建 了 斯 大林格勒 方面军 )都 是 以这 种方式 组建起

两类机械化旅 ,第 一类作为独立旅而第 二类 来 的。由于这 些最初组建 的坦克集 团军编制

隶属于机械化军 。所有这些旅都下辖 3个 摩 没有 正式定型 ,这 使其编制处于相 当大 的弹

步营 、1个 可选择的坦克 团和维修排 、运输 性状态 中 ,它 们通常拥有⒉卜坦 克军 ,1个 到2

排和指挥排 。与隶属于坦克军摩步旅的营不 个步兵师和非常多样化 的支持单位 ,有 时甚

同 ,隶 属于机械化旅 的摩步营有 1个 机枪连 至辖有 1个 骑兵军 。但实 际编成 的坦 克集 团

和 1个 反坦克枪加强迕 。国防人 民委员会开 军 ,与 上述编制又有很大不 同 ,都 是根据具

始只将 1个 坦克团配属于独立机械化旅 ,但 体条件和担负任务的性质决定的。

接着就为隶属于机械化军的机械化旅增加了 I⒌ ss重 型坦 克是 以KVˉ 13的 样车为 基础

■K、厂Bs重 型坦 克 。 由于KV-1坦 克 的表现 不如 装有 同样 武器 的孓狃 /76,所 以新 型 重型 坦 克 的研
制 工 作 曾经 一 度 陷 入 危 险的境 地 。斯 大林在 收 到 来 自前 线 的 高级指 挥 官们 ,如 罗特 米斯 特 罗夫
将军 ,针 对KV1重 型 坦 克机动性和 活 力 的措 词严 厉 的批评 之后 ,曾 一 度决 定取 消重型 坦 克 的生
产 。 幸运 的是 ,在 坦 克 工业 部 的游说 下 ,再 加 上 前线迫 切 需要 重型 坦 克 来对付 德 军新研 制 的 中
型 坦 克和 重型 坦 克 ,斯 大林 改 变 了初 衷 。IcV85重 型 坦 克在 苏联 坦 克设 计和 制造 史上 并 不是 一
种 划 时代 的产 物 。尽 管 它没有被 大量 生产 ,但 它仍 为战胜 法西斯 贡 献 了一 份 力 量 。在 坦 克安 装
ss— 99毫 米炮 的首次 尝试 于1939年 就 开始 着手施 行 。对这 些 武器研 发 工作 也在 同时进行 。测试 工
作 在T28和 KV的 生产 型 上 进行 ,但 是 由于很 多原 因 ,测 试并 没有 包括 武器 系统。19仍 年 5月 ,由
于前线 需要 装备 85毫 米炮 的新 型 重型 坦 克 ,但 在 被 寄 予厚 望 的⒖ 85投 入 使 用 之 前部 队还必须再
“ ’
忍 受 几 个 月 。 于是科 京决 定对 KV1s坦 克进行 现代 化 改进 ,在 车体 上 安 装 为Is-85坦 克准各
的O~sT炮 炮塔 。 为 了在 KV1s上 能 够顺 利安 装新 炮塔 ,对 车体进行 了加 宽 ,前 部 装 甲由眨 毫米
增加 至 110毫 米 ,炮 塔 坐 圈直径 被 扩 大 ,而 且 主炮 的,0发 备 弹 也被 安装在 经过 改 进 的 弹架 上 。此
外 ,为 了布 置 新 型 的 火炮和 弹 架 ,取 消 了第 五位 乘 员—— 火炮 无 线 电操 作 员—— 的位 置 。 车体
DT机 枪 由原 先 的活动 球体 基座 改为 固定基座 ,电 源 、 传动 装 置和 悬挂部 分直接 取 自KV-1s。 这
种 全新 的Kl/-1s后 来被 分配 了一个 崭新 的编 号—— KV-Bs。

■装 有 ⒌31gs毫 米 坦 克 炮 的KV1s重 型 坦 克 。

234
 第八丨 鲜血与泪水

■ 1943年 12月 德 军 于 美利 托 波 尔
(苏 联 西 南 部 城 市 ,主 要 水 果 产
区)缴 获 的第一辆 K孓 “ (车 体 上被
标 满 了各 处 装 甲 的倾 斜 角 度 及 厚
￡
乏)o

■ 第1452近 卫 自行 火炮 团装备 的KV-gs及 IsU-152。 作 为一种新型技术兵器 ,并 不是所有 人都对

K平 gs抱 有 足 够的信 心 。19铝 年11月 ,在 乌克 兰的一次作 战中 ,苏 军第弼近卫 重型坦 克突击团在
德 军Ⅳ号坦 克和黄鼠狼 Ⅱ自行 火炮的打击下被击退 ,并 损 失了⒛辆K、 厂Bs坦 克中的三 分之 一 。当
然 ,战 术 因素会影响作 战损 失。值得一提的是 ,德 军第二 天的反攻被 苏罕击退 ,且 苏军无 一伤
亡。然而 ,战 后报告都 强调这些坦 克需要更好 的装 甲防护力和 火力 ,以 便从更加远的距 离攻击
德 军坦克 。

研制 出来 的 。与匆忙 出炉 的KV-85相 比 ,基 车 体 以及炮 塔座 圈 上 也使 用 了铸 造部 件 。

于 KV13底 盘 的Is系 列 重型坦克是 一 项更为 虽 说 限 制 了 内部 空 间 ,但 是 却 换来 了 良好

长期 的研 究结果 。KVˉ 13坦 克是作为 中型坦 的装 甲防护 (同 时也在重量 上 得 到减轻 )。 而

克来设计 的 ,不 过其装 甲却是重型坦克所具 且 KV-13设 计方案也符合苏联 卫 国委员会在

备 的 。这个项 目因其采用大量铸造部件 而非 19核 年颁布 的关于减少装 甲所消耗金属资源

常有名 ,它 不仅在炮塔采用 了铸件 ,还 在其 的指示 。第一辆从设计 到造 出只用 了很短 的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第 一辆 下 线 的 生产 型
I【 V-85。

■作 为 纪 念 碑 陈 列 于 列
宁格 勒 的 KV-85重 型 坦
克。

■ K、厂s~s炮 塔 细 部 特 写 。 实际 上 ,KV ss与 Js△ 的炮塔是通 用 的 ,不 同之 处在 于底 盘 :KV-ss采 用

了改进 后 的I【V1s底 盘 Jcs-1则 采用 了改进后 的§ 厂
;
~13底 盘 。

236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 第145近 卫 重型 坦 克 团装备 的I【 V85重 型 坦 克 ,19佴 年3月 。

— — Is△ 重型 坦 克 。
■ 重型 坦 克 成 熟 的 开 端
237
时间 ,19辊 年 5月 便被交付测试 。这种坦克 的第 100号 工厂 (就 是原来的实验 工厂)要 在
全重 31,7吨 ,安 装一 门76,2毫 米 ZIsˉ 5火 炮 KV-13最 后一种型号 的基础上 开发出两种坦

以及 一 架 DT型 同轴机枪 。其车体前部最大 克 ,其 中安装76.2毫 米火炮的工厂设计编号

装 甲厚度为 120毫 米 ,而 炮塔则为 85毫 米 。 是第233号 工程 ;而 装各 122毫 米Uˉ 1l坦 克榴

600马 力的Vˉ 2K引 擎使它的最大速度达到55 弹炮 (原 来是为KVˉ 9试 验坦克设计的)的 则被

公里//J、 时。采用 了Tˉ 34坦 克底盘 上 的一些 命名为第⒛4工 程 。

部件 ,包 括履带 ,负 重轮则是取 自KV坦 克 233/234工 程样车很快便在 1943年 3月

的。KVˉ 13还 采用了改进 的冷却装置 ,这 对 22日 至4月 19日 接受测试 ,测 试结果都很不

于增加空气导人效果很好。测试 中也暴露出 错。两辆样车都 比KVˉ 1s重 型坦克要轻 ,所

KVˉ 13坦 克的一 些缺点 :由 于传动装置的问 以有更好的机动性 ,同 时又具备了 良好的装

题导致其加速性能很差、履带很容易受损、 甲防护 以及强大的火力 。测试 中也 出现几个

在做转 向的时候履带会产生脱落现象等等。 严 重 的缺陷 ,尤 其是底盘和引擎 /传 动转 向

通过采用KVˉ 1s坦 克底盘和传动装置的一 些 装置 。当行驶到松软地形时 ,由 于负重轮间
部件 ,许 多缺陷得 到 了纠 正 。尽管如此 , 距 出现扭 曲而导致产 生大 的旋转 阻力 。苏
KVˉ 13的 研制工 作还是被 上级下令放弃 ,其 联有 关部 门建议增加负重轮 的数量 以通过

原因就是斯大林及许多陆军领导 人对重型坦 测试 。不过 当时车尔雅 宾斯克拖拉机厂 、

克存在看法 。然而 ,干 劲十足而 又充满 自 第 100号 工 厂 以及它们的合伙 工 厂UzTM工

信的科京还是命令他的设计组继续改进样车 厂 、第 200号 工 厂都 已经开始准备生产这种

的设计 。19辊 年 12月 实验工厂又拿 出两种新 新型坦克了。
型的KVˉ 13设 计。这两种车型仅在车体、悬 然而 ,一 场火力测试推迟 了 已经下达

挂扭杆 以及底盘上 和上一个KVˉ 13型 坦克一 的生产命 令 。 1943年 4月 底 ,一 辆缴获 的

“ ”
致。炮塔和很多其他部件都完全是重新设计 虎 式坦克被送到库宾卡测试场进行火力
“ ”
的。尤其其转 向机构采用 了A,I.巴 拉格纳拉 测试 。狈刂
,试 结果表 明对付 虎 式坦 克最
“ ”
沃夫设计的 二级行星转 向机 ,苏 联后来 佳的武器就是85毫 米的彭ˉ K1939型AA炮 ,

“ ”
的Tˉ 狃/55和 孓Ω 也部采用这 种转 向机构。冷 这种炮可以在 1000米 的距离上 击穿 虎 式
“
却系统也被改进 ,履 带连接采用 了 车尔 坦克的前部 100毫 米装 甲。19铝 年4月 15日 ,

” “ ” GKo发 布第 3187号 指示开发研 制可 以摧毁

雅宾斯克履带 。德军在东线投人的 虎
“ ”
式重型坦克更加迫使苏联尽快 发展相应 的 德军新式装 甲战斗车辆 (重 点是 虎 式和
“ ”
坦克。根据GKo在 19侣 年2月 24日 的”铝 号 豹 式坦克)的 大威力反坦克炮 。这道命

指示 ,车 尔雅宾斯克的基洛夫工 厂和NKTP 令下达之后 ,由 格拉宾领导的中央炮兵设计

238
 第八Ⅱ 鲜血与泪水

局和彼得洛夫领导 的9号 工厂设计局受命在 装在 sU-85自 行火炮上的D5s型 炮的变种 ,

两辆KVˉ 1s以 及两辆试验型Is坦 克上安装 85 它的特点就是重量轻 以及后坐力小。很快发

毫米火炮。 现在Is原 来的炮塔上安装 85毫 米炮会导致乘

6月 上 半月 ,TzAKB的 两 门s-31,9号 员空间的急剧缩小 。最后决定增大其炮塔尺
工 厂 的两 门D-5T型 炮都准备完毕 。s-31型 寸 ,乘 员室被扩大 了 ,车 体也相应增加 了
炮是基于 76,2毫 米的zIs-5坦 克炮 的85毫 米 4⒛ 毫米。

火炮 ,非 常便于制造 。而 Dˉ 5T型 炮则是安

■ 237项 目工 程 样
车 ,19仍 年9月 。

■⒛7项 目车体 结构 示意 图。

■⒛7项 目装 甲分布 示意 图。
239
■⒛ 7项 目三 面 图 。 由于车体 变长使 得 其 第 二 和 第三 负重轮 之 间的距 离也被 增 加 ,这 要 通 过加
装 一 个 负重轮 来解 决 。新 的炮塔 由第⒛0号 工 厂 生产 。这 些 改动使 得 坦 克 的全重增加 到佴吨 ,造
“
成 了机动性 能 的下 降 ,不 过换 来 的却 是 更 强 大的 火力 。装备 85毫 米 火炮 的Is坦 克被 定为 第⒛ 7
”
号项 目 。19铝 年 7月 初 ,两 辆 试验 型 的IS坦 克被 制造 出来(一 辆安 装 的是s-31火 炮 ,另 一 辆 则是
D5T火 炮)。 同时 ,ChKz工 厂 也 准各 了两辆在 KV-1s上 安 装 85毫 米 火炮 的车型 ,一 辆 是 “第⒛ 8
” “ ”
号项 目 (在 IcV1s上 安 装 s-31火 炮 ,炮 塔 没有 改进),另 外 一辆 是 第239项 目 (和 第237号 项
目一样 ,安 装 的是D-5T火 炮)。 19铝 年 7月 ,所 有 的 四辆 坦 克都 参 与 了比较 测试 。D5T火 炮 的型
号 ,第 ⒛ 7号 和 第⒛ 9号 项 目赢 得 了竞争 最后 胜 利 。这 两个项 目被 分 别命名 为Is-85和 KV-gs。 由
于乘 员室 空 间实在 太小 ,第 ⒛ 8号 项 目则被取 消 。19姆 年 7月 31日 ,KV85和 Is-85被 交付 库 宾卡试
验 场进行 测试 ,测 试 由第100号 工 厂 的 负责 工 程 师 施 内夫 带 队的28名 工 程 师 组 成 。测试从8月 2日
开始 ,整 个测 试 负责 人 是 红 军技 术管理部 门的 阿伏 宁 少将 。 火炮 测试是在 高洛 霍 夫特 斯 基试验
场进行 。 测试 的成功使 苏联 决 定 两种 坦 克都在 8月 8日 开始 投 入 生产 ,一 队试验 车 型 则 沿 着莫斯
科 大街 开进 了克里姆 宁 宫 ,在 这里 它们 将接 受斯 大林 的 亲 自视 察 ,一 起 参加 视 察 的还 有 莫洛托
夫 、 沃洛舍 洛 夫 以及 贝利 亚 等 高层 人 员。有 趣 的是 ,除 了驾驶 员之 外其 他 所有 的参加 视 察 的乘
员都换成 了NKVD的 官 员。 由于采 用 了新 的传动 装置和转 向结构 ,机 动性 比KV gs重 型坦克有 了
提 高 。另 外在 装 甲厚 度 方面也有 不 少增 强。19们 年9月 4日 ,Is-85重 型 坦 克 正 式进 入 红 军装备序
歹刂。

■19佴 年3月 近 卫 第1坦 克 集

团 军 第 11坦 克 军 重 型 坦 克
营装备 的Is-1重 型 坦 克 。早
在 与德 国人 的PzKpfw・ VI重
型 坦 克 正 式 交 火 前 ,装 备
了Is-1的 部 队就认 为敌 人远
距 离发 射 的 炮 弹 并 不 能 直
接 击 穿Is△ 的装 甲 ,但 在 击
中坦 克后产 生的全属碎 片会 进 入炮塔 导 致人 员伤 亡。19佴 年3月 4日 发 生在 旧康斯 坦 丁诺 夫的一次
作 战部 分证 实 了这种说 法。 当时 ,第 1近 卫 重型 坦 克 突击 团参加 了这 场 战斗 ,Is-1坦 克 完全经得
“ ”
起 虎 式坦 克 的 火力打 击 ,但 炮塔 内部 崩 裂的情 况却 发 生 了。

240
 第丿1t 鲜血与泪水

■ 1943年 10月 于乌 克 兰
前 线作 战 的 Is-1重 型 坦
克 。 总 的 来说 ,尽 管 比
KV Bs有 所 进 步 ,但 Is1
坦 克仍 是 一 种 过 渡 型 的
坦 克 ,虽 然 设 计 的初 衷
是 用来对付 德 军 重型坦
克 ,但 是 进 入 服 役 后 却
发 现 其 与 苏联 当时 的 需
要 仍 然有 一 定差距 。19佴 年 1月 ,第 13重 型坦克 团的一 个 连 σs-85坦 克5辆 )配 合装备T-34/76中 型
“ ’
坦 克和T-90轻 型 坦 克 的第 109坦 克 团进 攻德 军装 甲部 队 守 卫 的里夏 卡村 ,守 村德 军 以 黑豹 坦
“ ”
克 lA型 )迎 战 ,仅 仅 10分 钟 的战 斗Is-85就 被 全部 击 中 ,2辆 被彻 底 摧 毁 ;3月 ,Is-ss与 虎 式
“ ”
进行 了对 决 ,4日 ,战 场 上 浓 雾弥漫 ,‘ 名5和 虎 式相 互炮 轰 ,苏 军 击毁对 方1辆 ,自 己3辆 受
伤 ;8日 ,阵 地 前移 ,2辆 Is-Bs在 行 军 中遭 德 军PAIα 09s亳 米反 坦 克炮伏 击 ,2辆 起 火 ;16日 ,遭
德 军sO3重 装 甲营伏 击 ,4辆 坦 克被 击毁 。 事实上 ,KV-85与 ⒗-85两 种 重型坦 克 的真正 问题 出在 火
“ ” “ ”
炮 上 。几 次战 斗证 明 了ss毫 米 坦 克炮 @巧 η 在 虎 式和 黑豹 面前威力 不够。在 ∞0-ω 0
“ ’ “ ”
米外 ,Bs毫 米炮无 法对 虎 式和 黑豹 实施有 效打 击 。 因 此 ,KV Bs于 19铝 年 底停产 ,而 此
后Is1也 只生产 了107辆 后 ,并 于19佴 年初 改进 了武器装备 。

■ 19狃 年 3月 第63近 卫 重
型 坦 克 团装备 的Is△ 重型
坦 克 。作 为仅 有 的3个 装
备 Is△ 重 型坦 克 的单位 ,

第“近卫 重型 坦 克 团在 白
俄 罗斯 第 1方 面军 的编 制
内发挥 了重要 的作 用 。

■ 第 12近 卫 重型 坦 克 团
装 备 的 Is1重 型 坦 克 ,

1944年 9月 斯 洛 伐 克 境
内 。 起 初 Is-1原 计 划 装
备 zIs576,2毫 米 坦 克
炮 ,但 不 久 一 辆 缴 获 的
“ ”
虎 式坦 克被 送 到 了
车 尔雅 宾 斯 克 试 验 场 ,

用 各 种 口径 的 火炮 对 共
进行 攻 击 测 试 的结 果表
明 ,Bs毫 米 ⒓-K1939型 高射 炮能 够从远 达1ClCl0米 的距 离外击 穿其厚 达1∞ 毫米的前装 甲 ,尽 管 苏
军低质 量 的望远镜 瞄准具 意味 着 实战 中这 种 远距 离攻击很 少能 实现 。 于是根 据 最 高 防御 委 员会
的命 令 ,中 央炮 兵设计局 对 s-31和 D5饣 两种 火炮进行 了测试 。s-31型 炮是基 于ZIs-s962毫 米 坦 克
炮 的Bs毫 米版 本 ,非 常便 于制 造 ,而 D-5T型 炮则是安 装在 sU-Bs自 行 火炮上 的D-ss型 炮 的变种 ,

它的特 点就是 重量 轻 以及后 坐力 小。结 果表 明 ,D-5T更 有 效 ,于 堤ρ 5T获 准 生产 ,并 被搬 上 了

KV~13坦 克 的底 盘 。然 而很 Ⅰ
陕发 现在 炮塔上安 装 g~s毫 米炮会 导致 乘 员空 间的急剧 缩 小 ,最 后 决 定
增 大其炮塔 尺寸 ,乘 员室被扩 大 了,车 体 山相应 增加 了0zO毫 米 。
241
大手笔开始挥洒——方面军级快速
夂群的成长
由于曾被寄予极大希望的苏军哈尔科夫
进攻战役 ,反 而变成了纳粹德军 1%2年 夏季
进攻 战役的序 曲。最高统帅部在 1943年 1月
10日 组建了坦克第 2集 团军 ,它 是第五个也
是最后一个按照旧编制组建的坦克集团军
拥有第 11和 第 16坦 克军 ,第 60、 第 112和 第
1%步 兵师 ,第 115步 兵旅、第28滑 雪旅和近
卫第 I1坦 克旅 以及支持单位。这个坦克集团
军领导了19铝 年2、 3月 间中央方面军在库尔
斯克 以西不成功的奥廖尔 一布 良斯克 -斯摩
棱斯克进攻。尽管过程充满了荆棘 ,但 在德
国的第二个主要进攻战役蓝色计划前后 ,红
军总算是重新建立起了新的坦克军、坦克集
团军和机械化军 ,这 些部队使红军被真 正赋
予了实施纵深战役的能力。19铝 年夏季以后
苏军的机械化部队可分为三种 :1.担 任支援
步兵角色的坦克旅 “5辆坦克)和 坦克 团 o9
辆坦克 ),它 们被配属于步兵军或师 ,2.担
任 战术性突破 的坦克军 (109叨 人 ,⒛ 9辆 坦
克)和 机械化军 (15018人 ,⒛ 4辆 坦克),它
们 的突破纵深为德军后方 50-250公 里 ,它
们被配属于集 团军 ;3,担 任战略突破的坦克
集 团军 ,它 的突破纵深是德军后方⒛ 0-500
公里 ,通 常被作为方面军级预备 队的主力使
用。
不过 ,最 高统帅部对 5个 早期坦克集 团
军的战斗表 现并不满意 。 1942年 7月 和 8月
242
初 ,布 良斯克方面军的第2、 第 7和 第 11坦 克
军与其他几个独立坦克军一道 ,在 第 5坦 克
集团军的指挥下发起了在沃罗涅兹附近的无
效反突击以及相呼应的配属于斯大林格勒方
面军的坦克第 1和 第4集 团军的第 1、 第 13、
第⒛ 和第28坦 克军发起了沿斯大林格勒 以西
顿河的失败的反突击。在北方 ,西 方面军的
, 第3和 第 10独 立坦克军和坦克第3集 团军的第
12和 第 15坦 克军在 8月 里展开 了 日兹德拉和
博尔科夫附近的反突击 ,以 及第 6和 第 8坦 克
军作为西方面军的矛头展开了热泽夫西南的
进攻。在所有这些战例里 ,低 水平的指挥和
控制、部队的训练不足再加上糟糕的后勤支
持不仅限制了战役 目的的达到 ,而 且造成了
惨重的人员伤亡、装备损失。
在 1942年 11月 中旬顿河 -伏 尔加河 一斯
大林格勒一线附近。苏军转人反攻时所 占的
兵力优势并不大。三个方面军的总兵力与敌
人几乎持平 ,只 是技术装备方面 占有较大优
势。为了在突破地段达到必要的对敌优势 ,
苏军向各突破地段集 中了大量兵力 、兵器 。
西南方面军在总宽度为” 公里的几个突破地
段上 (进 攻地带宽 85公 里),集 中了50%的 步
兵师、3个 坦克军、2个 骑兵军、BO%的 统帅
部预备 队炮兵、全部火箭炮兵和大部分航空
兵。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在宽度为钔 公里的几
个突破地段 上 (进 攻地带宽 180公 里),集 中
实施突破的各集团军 的三分之二 的步兵师、
全部快速兵团和大部分炮兵和航空兵。这就
使苏军在 主要突击方 向上达到了两到三倍于
 第八△ 鲜血与泪水

敌的兵力 、兵器优势。有些集团军的地段上 坦克开始了冲击。冲击相当顺利 ,很 快突破

优势更大 。比如 ,坦 克第 5集 团军地带 内 , 了德军第一阵地 。在击退了德军多次反冲击
人员为2,⒌ 1,火 炮为 5△ ,在 进攻地带 内坦 后 ,到 上午 11时 向纵深推进 了4-5公 里。但
克为2,⒏ 1。 步兵师的突破地段宽度都在 6公 是在德军调 来预备 队后 ,进 攻速度开始 下
里 以下 ,最 低的只有 1.5公 里 。突破地段火 降。步兵师 由于没有第二梯 队 ,无法增强突

炮和迫击炮达到每公里 ⒍ -71.5门 ,坦 克达 击梯 队的兵力 ,结 果未能突破德军主要防御

到每公里 12-25辆 。只有斯大林格勒方面 地带。这 时 ,苏 军立 即将各集团军快速集群

军火炮密度较低 ,但 该方面军打箅 以炮兵 投人战斗 ,以 突破德军主要防御地带。早在

机动的方式加 以解决 (未 实现)。 在突破地段 步兵发起冲击不久 ,各 快速集群 即开始从待
建立绝对的兵力 、兵器优势 ,是 苏军进攻作 机地域向前开进 ,以 便能在适当的时机及时
战的一大特点 ,在 斯大林格勒反攻 中终于达 投入 战斗。 12时 至 13时 ,第 21集 团军和第 5
到了比较完善的程度。各方面军战役态势均 坦克 集团军快速集群所属的第 1坦 克军 、第

为一个梯 队 ,诸 兵种合成集团军一般为两个 26坦 克军和第4坦 克军进人 战斗 。大量坦克

梯 队。大多数集团军均建立于快速集群 。例 同时出现在战场上 ,给 德军造成了强烈的精

如 ,坦 克第5集 团军的快速集群 由2个 坦克军 神震撼 。各坦克军从行进间迅速突破 了主要
和 1个 骑兵军组成 ;第 21和 第 51集 团军的快 防御地带 ,开 始 向南迅猛挺进 。近卫第 8骑
速集群各 由1个 坦克(机 械化 )军 组 成 ;第 24 兵军和第 3骑 兵军随坦克军之后进入 战斗 ,

和第 57集 团军也各 由1个 坦克 (机 械化)军 组 向翼侧扩 张战果 ,以 便形成合 围的对 外 正

成。各快速集群按计划在战役第一天冲击发 面 。 日终时 ,坦 克军前 进 了25-30公 里 ,

起后3-4小 时 ,在 3.5-5公 里纵深 内投入 战 步兵师利用快速集群 的胜利 向纵深推进 了

斗。 日终前 ,它 们应在 主要方向上 向纵深推 10-19公 里。

进佃 一sO公 里。各快速集群战役第一天的基 参加红军大反攻的大多数坦克集团军和

本任务是夺取敌预备 队前进道路上离苏军最 坦克、机械化和骑兵军都达到满编的状态 。

近的道路交叉点。如果敌人防御未被突破 , 但它们的实力在这些行动的开始阶段很快削
则配合进攻部队完成对防御的突破。尔后几 弱下去了。例如 ,第 5坦 克集团军的第 1坦 克

天 ,快 速集群应迅猛 向前挺进 ,以 合围敌军 军 ,在 斯大林格勒 以西作为西南方面军的矛

主力 ,并 构成合围的对 内正面。 头发起 了进攻 ,其 实力从 11月 19日 的 170辆
1942年 11月 19日 晨 ,西 南方面军和顿 坦克下降到 11月 25日 的20辆 ,并 且在 12月 1

河方面军在进行 了猛烈的炮火准备后 (因 天 日补充到 100辆 左右之后 ,在 12月 第一周沿

气原因 ,未 能进行航 空火 力 准备 ),步 兵和 查尔河 (顿 河支流)的 战斗 中损失了这些坦

243
克的一半 。相似地 ,沃 罗涅兹方面军和西南 名),于 1月 28日 以212辆 坦克的实力在顿 巴

方面军的第 17、 第 18、 第24和 第25坦 克军和 斯地域投人进攻 。在它的实力削弱到2月 16

近卫第 1机 械化军作为红军 19佗 年 12月 沿顿 日的 145辆 坦克和2月 19日 的们辆坦克之后 ,

河中游的进攻矛头 ,在 两周的行动 中损失了 德军逆袭的装 甲部队在不到一周的激烈战斗

90%的 坦克 ,主 要是 因为机械故障和后勤问 中就摧毁了波波夫的部 队。最后 ,1943年 2

题而不是德军的抵抗 。19侣 年 1月 中旬 ,拥 月 中旬 ,新 成立 的坦克第2集 团军作为 中央

有 479辆 坦克 的第 3坦 克集 团军 主导 了沃罗 方面军奥廖尔 -布 良斯克 -斯 摩棱斯克进攻

涅兹方面军的奥斯特罗戈 日斯克 一罗索希 的矛头从库尔斯克地域展开了向西的进攻 。
进攻 ,在 两周 的战斗 中损失 了314辆 坦克 , 在其开始进攻的2月 15日 ,拥 有满编的第 11
多数是简单的磨损和机械故障。在 1月 29日 和第 16坦 克军和408辆 坦克 ,困 难的冬季战

以165辆 坦克 的实力继续向哈尔科夫进攻之 斗和德军有技巧的抵抗使得这个坦克集团军

后 ,这 个坦克集 团军的实力缩减到2月 27日
的27辆 坦克并且在 3月 初曼斯坦 因的党卫军
第 2装 甲军 的反 突击 中被 全 歼 。在 同一 时
的实力下降到2月 24日 的 182辆 和 3月 12日 的
1ω 辆 ,最 后这次进攻 以失败告终。
°
造成这种惨 重损失 的主要原 因是这些

期 ,西 南方面军将 4个 实力不足的坦克军编 坦苋集团军的各个组成部分缺乏一致的机动

人波波夫战斗集群 (以 其司令官波波夫而得 性 (步 兵师无法跟上坦克部队),以 及作为一

①斯大林格勒会战时 ,集 团军平均一个步兵师只有⒛00-3000人 ,许 多师只有几百人 ,坦 克军一辆坦克也没有。不过 ,从

1szI2年 底以后 ,德 国军队也开始失去 了它的一些优势。不断增长的人员伤亡意味着后备人员在经过充足的训练前便不得不
被送上战场 ,而 这也使得前线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德国人也开始失去其在武器装各上的优势 ,德 国的工业界无力生产足够
“
多的先进武器来满足前线的需要。从领导阶层来看 ,希 特勒开始犯斯大林在 19⒋ 年犯过的错误 ,由 于他 曾正确地 以 不许
”
撤退 的命令避免了德国军队在苏军 1941年 的冬季攻势下的崩溃 ,希 特勒开始越来越多地干涉军队的具体作战事务。虽然
后来许多德国将领为了推卸责任 ,往 往过于夸大地把德国战败归昝于希特勒对军队的干预 ,但 德国军队曾引以为傲的各级
军人的主动性和灵活性确实慢慢消失了。与此同时 ,苏 联红军在失败的痛苦中逐渐形成了其有效的领导、组织结构、武器
装备 ,并 根据战前的军事理论发展 了卓有成效的战略战术 。从 19妮 到 19侣 年 ,红 军开始成长为一支不但能阻止德国的闪击
战 ,而 且有能力在各种不同的气候和地形下发动攻势的军队 (当 然 ,苏 联高级将领们仍然会犯错误 ,但 是他们在战争中变得
越来越成熟 ,而 斯大林也开始越来越信任他的将领们 ,在 红军中形成了单一军事首长制度 ,指 挥员对军队的领导不再受外
行的干预 ,而 政工人员的作用被局限于政治宣传和鼓动士气方面。除了重大的政治和战略决策 ,斯 大林通常不再直接干预
军队的指挥 ,这 一方面是由于他相信他的将领们有能力履行他们的职责 ,另 一方面也由于军队的胜利只会增强他的威望)。
就战争的战咯指导而言 ,在 19的 年夏天以前 ,德 国是相当成功的 ,总 能集中力量于主要 目标 ,获 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军
事胜利。但在不列颠战役 中受挫之后 ,德 国的战咯指导开始 出现问题 ,并 最终导致德国面临东西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在
开始侵苏战争后 ,德 国在战略上又犯了盲 目轻敌的错误。希特勒狂妄地宣称 :只 要踢一脚 ,苏 维埃国家就将顷刻倒塌 。莫
斯科城下受挫后 ,1942年 夏 ,德 军又不顾现实力量对 比,为 德军同时设定了高加索油田和斯大林格勒两个战略 目标 ,结 果
“ ”
陷人 扁担没扎 ,两 头打塌 的困境 ,导 致斯大林格勒战役 中德军的惨败◇从此 ,在 盟军的各路进攻下 ,德 军陷于处处被
动设防、疲于奔命的境地 ,已 谈不上什么积极的战略指导 。同时 ,德 军的战略指挥系统也较紊乱 ,例 如西线和北非战场隶
属最高统帅部 ,而 苏德战场则归陆军总司令部管辖 ,在 苏德战场上又有希姆莱的武装党卫军部队和戈林的空军野战部队。

244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⒎34/76190~s年 型 。在 战争 过程 中⒈“ /76

坦 克 的生产 产 生 了一 定变动 ,改 进 的生产 线
使 坦 克 生产 变得 简单 ,同 时也 降低 了成 本 。
新 的 自动化 流程 使钢 板 焊接 变得 更为牢 固。
与 此 同时对 早期 的F3476毫 米炮 的设 计模
型作 了改动 ,由 原 来 的861个 部 件 减 少到614
个 部 件 ,短 短 两 年 ,坦 克 生 产 成 本 由 1941
年 的zCD9500卢 布 减到 19⒛ 00卢 布 ,后 又 减至
13⒛ 00卢 布 ,此 外 坦 克 生产 对 工 人 的要 求 也
进一 步 降低 ,妇 女 儿 童甚 至是伤 员、 老人 都
可 以参 与其 中。

■ 红 军 近 卫 部 队装 备 的⒎ 狃 /7619狃 年 型 。 由 于安 装 了车 长指 挥 塔 ,使 该 型 ⒈ 狃 /76的 装 填 手
— — “米 老
与 车 长舱 盖 需要 分 别 打 开 ,因 此德 军 为 这 种 ⒎ 34/76起 了一 个 形 象 非 常 鲜 明 的 绰 号
”
鼠 。
“
个整体缺少足 够 的火力和后勤支持 。这导致 打 电话 给朱可夫 ,说 干万不要忘 了 巴达
” “
在 战斗 中坦克部 队往往孤军深人 ,得 不到其 诺夫 ,要 救他 出来 ,并 指 出 今后如果要

他兵种的配合 ,狎 立作战能力有待加强。比 突入 比较远 ,最 好不要让一个坦克军单独

”
如 ,斯 大林格勒 战役反攻阶段 ,西 南方面军 去 。另一方面 ,由 于 19铝 年春夏红军的合

突击德军顿河集团军群侧翼时 ,巴 达诺夫将 成集团军相对于德军惊人的防御力量仍显虚

军指挥 的24坦 克军就 由于 突人敌 军纵深过 弱 ,经 常迫使 红军的方面军和集团军指挥官

远 ,没 有其他支援 ,在 塔秦斯卡娅地域被德 过早地投人他们的坦克集团军和坦克、机械

军合围。这甚至惊动了斯大林 本人 ,他 亲 自 化军 以完成他们的突破任务 ,通 常使得这些

245
 宝 贵 的机 动 部 队遭 受

相 当大 的人 员 和 武器
损 失 。于 是 国 防人 民
委 员 会 开始 不 断增 加
红 军 坦 克 集 团军 、坦

克 和机 械 化 军 和 步 兵
支 援坦 克 团 中的技术
兵 器 、人 员 数 量 ,同
时 急剧 减少 了红军 中
独立 坦 克 旅 和坦 克 营
的数量 。作 为 总参 谋
部 研 究 和 分 析 坦 克集

团军在 1942年 后六个

月行 动 的结 果 ,国 防
委 员 会 责 成 国 防人 民
委 员 会研 究 按 照统 一
的编 制 标 准 组 建 新 型

■孓“ /7619佴 年 型炮塔细部 。19zIz年 ,一 种 新 的炮塔设计 方案 (源 于被 坦 克 集 团军 ,认 为 经

放弃 的⒎⒕ ⒆ 开始投产 ,拓 展 了车 内狭 窄 的空 间 ,最 终加 入 了指挥 官 过 改 良后 的坦 克集 团
旋顶 ,具 有 了全视 角能力 。橡 胶供 应 的限制 导 致 了从动 力 到轮 毂 的 一
系列 改进和 变化 。 军 编 制方 案 应 能解决

“ ’
■铁路 输送 中 的 近 卫 军 ⒈ M/7619zI0年 型 。只有在 战斗 中有 优 秀表现 、 立有 战功 、人 员素质
“ ’
高超 的部 队才可 以在 自己部 队的番 号 中冠 以 近卫 一 词 ,并 享有在 兵 器 上 涂装 近 卫 军标 志 的
特权 。
246
 笫八● 鲜血与泪水

这些问题 。这些新的坦克集团军编制内将拥 了近卫迫击炮营和侦察营。与坦克军一样 ,

有 :1个 坦克军和 1个 机械化军、摩托车团、 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绍 年也对机械化军进行

反坦克炮 团、榴弹炮 团和近卫迫击炮 团、 1 了重大的结构调整 以提高其战斗力 。这一过

个高炮营 ,支 持单位 ,包 括通信团和航空兵 程始于 1月 1日 ,当 时它把坦克 团编为军属

联络Oo9)团 以及 1个 工 兵营 ;后 方服务单 机械化旅的永久单位并提高了坦克团中型坦

位和子单位 ,包 括 1个 汽车运输团、2个 修理 克 的数量 ,减 少 了轻型坦克 的数 量 。这 些

和改造 (维 修)营 ‘提供 医疗 、食 品、供应 新 的坦克团下辖3个 中型坦苋连 (各 有 1辆 指

运输 、车辆 收集 、装配和疏散 的分 队和单 挥坦克和3个 3辆 T-34坦 克的坦克排 ,共 计 10
位 ;以 及战地装置以供应燃料和润滑油、弹 辆Tˉ 34坦 克)、 1个 轻型坦克连 (1辆 指挥坦克
药和通信器材 以及化学装备。坦克集团军编 和2个 3辆 Tˉ 70或 孓60坦 克 的坦克排 ,共 计 7

制人员实力为弱000人 和坦克实力为从“ 8到 辆T-⒛ 或T-ω 坦克)和 2辆 团部指挥坦克 ,实

654辆 坦克 。这样 ,作 为方面军一级快速集 力为339人 和39辆 坦克 ,包 括30辆 T-34和 9辆
群的主力 ,坦 克集团军就有了相当程度的综 T-⒛ 或T-ω 坦克。新编制也给坦克团增加了

合作战能力 ,可 以独当一 面。 1个 半 自动步枪连和 1个 反坦克枪排 。 1月 下

此外 ,国 防人民委员会在 19铝 年头上半 旬 ,国 防人 民委员会为机械化军增加了迫击

年也开始兴奋地通过加强坦克军 自身的结构 炮 团、混合 自行火炮 团 (装 备 25门 sUˉ 76或

及其下属的坦克旅的结构来克服它们的显著 17门 su%和 8门 sUˉ 122自 行火炮)和 后备坦

弱点。例如 ,1月 10日 ,它 命令为每个军增 克分队。

加迫击炮和 自行火炮团以及后备坦克分 队并 不过 ,到 1943年 2月 的时候 ,红 军的机

且 为每个坦克旅增加装备4门 37毫 米炮和4挺 械化军的组成仍然有显著的不同。尽管都拥
DshK机 枪的高炮连。这些新的迫击炮 团辖 有 3个 机械化旅 、高炮 团和反坦克团、近卫
2个 120毫 米迫击炮营 ,每 营3个 各 6门 迫击炮 迫击炮营、摩托车或装 甲汽车营、维修营和

的炮连 ,共 计36门 迫击炮 。而 自行火炮团辖 卫生营以及工程布雷连和供应连 ,但 其 中一

6个 连共 17门 sU-%或 8门 sU-122自 行火炮 。 些下辖 1个 或2个 坦克 旅而其他的则拥有2个

尽管配属给每个坦克军的后各坦克分 队编制 独立坦克 团。于是这 些军的实力基于其类型

有 147人 和钔 辆后备坦克 ,包 括 33辆 T-34和 的差异在 13559至 15018人 和 175至 224辆 坦

7辆 Tˉ 70坦 克 ,但 是这些分 队很少满编 。最 克之 间变化 ,并 得到98门 火炮 、 148门 迫击

后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再次强化了坦克军的燃 炮和 8具 卡秋莎多管火箭发射器 的支持 。这

料供应连的能力 ,在 1943年 6月 为坦克军配 些不同的类型 中数量最多的军拥有2∝ 辆 坦

属了1个 燃料供应连 ,在 7月 又为每个军配属 克 ,包 括 162辆 孓34坦 克和42辆 T-70坦 克 。

247
机械化军下属的机械化旅在2月 时的编制为 委员会在 19ZI3年 1月 开始加强红军坦克和机
旅部和 1个 旅部连、3个 摩步营、1个 辖3个 连 械化部队结构时 ,它 也将其独立坦克 团重组
的坦克团、迫击炮营和炮兵营、侦察连、半 为均 一 结构 。这些新 的坦克 团下辖 1个 2辆
自动步枪连、反坦克枪连、高射机枪连、工 Tˉ 34坦 克的团部连 、3个 各有 10辆 T-34坦 克

兵连和训练连以及卫生排。如上所述 ,机 械 的中型坦克连、 1个 7辆 T-⒛ 坦克 的轻型坦克

化旅的坦克团拥有 39辆 坦克 ,将 机械化旅的 连、1个 %人 的半 自动步枪连、1个 有 18支 反
实力提升到3558人 、39辆 坦克及 ω 门火炮和 坦克枪 的反坦克步枪排 ,其 实力为 572人 、
迫击炮 。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铝 年扩大和增 39辆 坦克 ,包 括32辆 孓34和 7辆 Tˉ 70坦 克和3

强红军机动部队的同时 ,减 少了红军中独立 辆装 甲汽车。从 1903年 中开始 ,与 坦克旅一

坦克 旅和坦克营的数量 。独立坦克旅数量的 道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开始用孓34坦 克取代坦
减少主要是因为国防人 民委员会把很多这些 克团中的轻型坦克 ,这 一过程 到 1944年 2月
单位编人了新的坦克集团军和坦克、机械化 最终完成 。到这时 ,配 属于机械化旅的坦克
军。结果 ,独 立坦克 旅的数量从 19辊 年 7月 团和 一 部分独立坦克 团下辖 3个 坦克连共 35
1日 的 125个 减少到 1943年 2月 1日 的 104个 , 辆Tˉ 34坦 克和401人 ,而 其他的独立坦克 团
1943年 7月 1日 的 101个 ,直 至 1943年 12月 31 保持39辆 坦克的结构。
日的B3个 ,而 编人坦克集团军和坦克、机械 除了普通 的独立坦 克 团之 外 ,国 防人
化军的坦克旅的数量则从 19铝 年2月 2日 的⑩ 民委员会于 19zI9年 末和 19铝 年也开始部署特
个增加到7月 1日 的81个 和 12月 31日 的83个 。 殊类型的坦克团 ,特 别用于执行关键的战斗
红军独立坦克旅的数量在 19铝 年下降的 任务 比如摧毁敌人的筑垒地域和清除雷场为
另一个 原因是因为国防人 民委员会用许多新 红军机 动部 队开路 [按 照突破 口理论 ,第 一
型的独立坦克团来取代了它们。这些坦克团 梯队是缺少装 甲部队的 ,但 是在第二 次世界
被特别用于支援步兵部队 ,尤 其是在突破任 大战中 ,由 于苏联步兵缺乏足够的火 力 (由
务中。尽管国防人民委员会在 19绲 年初组建 于素质等诸多原 因 ,往 往按照计划炮 火 准
了一些试验性的独立坦克团 ,但 它直到 19绲 备做得还行 ,但 是在 投人步兵进行攻击 的
年 9月 才开始热心于此。这时 ,独 立坦 克团 时候 ,缺 乏协 同)和 防护缺乏攻坚能力 ,所
的编制与那些配属于机械化旅和机械化军的 以,在 实战中,往 往用于打开突破 口的第一
相 同 ,即 下辖2个 各有 11辆 孓34坦 克的中型 梯队也装备有坦克、 自行火炮等大量装 甲战
坦克连、1个 16辆 T-⒛ 坦克的轻型坦克连和 1 斗车辆。这便是在组建坦克军与坦克集团军

辆 团部坦克 ,其 实力为339人 和 39辆 坦克 , 后 ,独 立坦克旅 、团、营的数量尽管在持继

包 括” 辆T-34和 16辆 Tˉ ,0坦 克。当国防人 民 减少但仍然继续存在 的原 因]。 例如 ,19佗
24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突破坦克 团下辖 1辆 团

部重 型指挥坦 克 、4个

各 有 5辆 KV-1或 K弘 2

坦 克 的重 型 坦 克 连 、

1个 维 修 连 和 1辆 团 长

及其参谋 人员乘坐 的

装 甲汽 车 ,该 团 的实

力 为 215人 、21辆 KV

坦 克和 1辆 轻型装 甲汽

车 。 随后 ,国 防人 民

委员会于 19铝 年 6月 将
● ■
艹 ■

一 些独立坦 克 团改组
巴 ●

△
●

为 工 程 坦 克 团 ,其 任
●
■
■
—

务 是 清 除红军主要进
・

攻 轴 线 上 的雷 场 和 人

工 障碍 。这 些 团装 备

22辆 Tˉ 34坦 克 ,其 中
16辆 配 备 扫雷 轮 ,另

配 备 18辆 PTˉ 3两 栖 坦

克 ,这 些 坦 克 适 于 跨

越 小 的水 障 。从 1942

年 9月 至 12月 ,国 防人
民委 员 会 组 建 和 部 署
■红军独立工程坦克团装备的PT“ 扫雷坦 克。
了总 共 77个 独 立 坦 克

年 10月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开始 把重 型 KV坦 团 ,包 括 15个 重型突破坦克 团。之后 ,红 军

克从坦克旅和独 立坦克营 中转移整编到新的 坦克 团的数量持续上升到 19铝 年 2月 1日 的94

近卫独立重型突破坦克 团 中。国防人 民委员 个 、7月 1日 的 110个 和 12月 31日 的 115个 ,

“ ”
会配置这些新 的 碉堡毁灭者 重型坦克 团 包 括 34个 重 型和 一 些 工 程 坦 克 团 。当 国 防

以支持步兵部 队突破敌人预设 防御从而避免 人 民委员 会 于 1942年 末 和 1943年 部 署新 的

通常在这 些行动 中灾难性 的坦克损失 。这些 独 立 坦 克 团之 时 ,独 立 坦 克 营 的作 用 也 下

降了 ,国 防人 民委员会将它们 的数量削减 火炮 /反 坦克歼 击车 。早在莫斯科保卫 战之
到 1943年 2月 1日 的63个 ,7月 1日 的45个 , 中 ,红 军最高统帅部便发现作战中发挥作用
12月 31日 的2σ 个 。之后 ,这 些营主要被分 最为巨大的是反坦苋炮 。反坦克炮用于两种
“
配 到难 以有效使用重型坦克部 队的地域 , 情况 : 在防御上 ,用 于敌人 已经突破防线

如卡累利阿、列 宁格勒 、哈尔科夫和高加 并迅速前进 ,而 我们要不惜代价加 以阻止的

索地区以及内地军区。 时候 ;在 进攻上 ,用 于 己方部队已突破敌之

值得一提的是 ,此 时苏军坦克部队的装 防线迅速推进 ,而 敌对我翼侧发动攻击 ,以
备序列 中 ,出 现了一种全新的装备—— 自行 图造成我突击部队与后方隔断的时候。在这
两 种 情 况 下 ,反

坦克炮必须将敌

人 坦 克 阻止在 坚

决不允许敌人通

过 的预 定 线上 。

牵 引 式反坦 克炮

由于 其 结 构 导 致

重量 重 而不 能机

■sU-Bs坦 克歼 击 车雄 姿 。
■⒈“ /8519仍 年
型 。 1943年 夏 天
的 库 尔 斯 克 战役
中 ,德 军 首 次 大
“ ″
量投 入 虎 、
“ ”
豹 新 式坦
克 。 虽然 苏 军 最
后 赢 得 了战 略 层
¨¨ 面 的胜 利 ,却 付
出 了惊人 的代价 。参战的“00辆 坦克有将近-半 被击毁 ,损 失是德 罕坦 克的3倍 。苏罕战报有这
“
么一 段 : 敌 军 坦 克在 1500米 的距 离上就 向我们 开 火 ,而 我们 必 须 冲到sO0米 以 内才有可 能击毁
‘ ’ ‘ ’ ”
虎 式和 豹 式 坦 克 ,⒎ 10急 需 一 门咸 力 更大的 火炮 。 事 实上 苏联 军工 部 门早在 19矽 年
初 就 开始研 制⒎ 43坦 克 ,针 对T弼 的诸 多 问题 进行 改进 ,但 是 并 没有 打 算 更换 火炮 ,库 尔斯 克
“ ’
战役 给 他们 敲 了警钟 。19仍 年4月 底 ,苏 联 军 工 部 门将 一 辆 缴 获 的 虎 式 坦 克拉 到库 宾卡 基
“ ”
地 进行 测试 ,发 现T-“ 装备 的76亳 米L/42火 炮 必 须逼近 到⒛ 0米 的距 离才能击 穿 虎 式坦 克 的
正 面装 甲。 测试 结 果表 明穿 甲能力 最强的现 役 火炮是 85毫 米 高射 炮 能 够在 1000米 外击 穿100毫 米
“ ’
厚 的装 甲 。苏联 军 工 部 门立刻 着手将 85毫 米 高炮 改造 为 坦 克炮 ,借 鉴 了 虎 式坦 克 88毫 米主
炮 的许 多优 点 ,定 型 的ss毫 米D巧 T型 L/52坦 克炮 具有 重量轻 、后 坐力 小 的优 点 ,但 尺 寸较 大 ,

⒈ 现 有 炮塔 装 不下 ,于 是 不 得 不重 新 设 计 炮塔 。⒎ “ /85坦 克 最后 拖 到 19狃 年 1月 才 开始批

量"的
生产 ,定 型 为孓s0/851943年 型 。

250
 第八 鲜血 与泪水
=
动 ,故 将被迫战斗到阵亡为止 !” 牵引车在战斗 中隐蔽在阵地后方 。在敌人致
也正因为如此 ,反 坦克炮部队的损失肯 命的炮火之下 ,一 旦反坦克炮抵挡不住 ,牵

定总是非常大的 ,苏 军炮手们在反坦克炮的 引车想把炮拖离战斗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
炮身上都写着 : 别了 ,祖 国 !” 的标语
由于反坦克部 队将敌人阻止在预定线上 ,却
可以挽救整个师 ,整 个集 团军 !最 凶猛的进
攻遇 到了最顽 强 的抵抗 ,那 些苏军 的反坦
, 所 以对炮手来说 ,当 他们阻止敌 人越过其固
守的阵地时 ,只 有两种选择 ,要 么击退敌人
的进攻 ,要 么死亡 !这 时 ,德 军装备 75毫 米
踟K40L/48加 农炮 的stuG3F/8突 击炮 (实

克炮手怀着满腔报国的热情 ,无 数苏军反坦 际上这种突击炮 已经成功转型为反坦克歼击

克炮炮手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点燃德军的 车)引 起 了苏联红军最高统帅部的注意——
坦克 。随后 ,德 军的 150毫 米榴弹炮把暴雨 这种武器似乎完美地解决了红军反坦克炮部
一般的炮弹倾泻到苏军反坦克炮阵地之上 , 队缺乏 自行手段及装 甲防护能力的矛盾。再

漫天的JU-87和 JUˉ 88轰 炸机投下冰雹 —般 的 加上这 种武器造价便 宜 ,不 需要制造炮塔 以

炸弹 ,投 向那些无法移动的苏军反坦克炮阵 及 一 些其他的部件 ,而 且更大的战斗室空间
地 。反坦克炮手为阻挡敌人坦克的进攻做 出 不但可 以安装大威力的火炮 ,还 可 以增加其

贡献 ,随 后大批苏军的榴弹炮 、迫击炮等 曲 前部 的装 甲厚度 。于是 ,在 后方坦克 工业

射炮对德军坦克后面的那些机械化摩托化步 的努力下 ,红 军 自己的 自行火炮/反 坦克歼
兵进行致命打击 。 击车相继 出现了 (sUˉ %、 sU-85、 sU-122、

由于反坦克炮没有 自行的手段 ,它 们的 sU△ 52、 sU△ 0⑴ 。

■sU122自 行 火炮侧 面 图 。德 国stuG突 击炮 的成功 引起 了苏联 最 高 统 帅部 的注 意 。 突击炮 造价

便 宜 ,不 需要 制造 炮塔 以及 一 些 其 他 的部 件 ,而 且 更 大的战 斗 室 空 间不但 可 以安 装 大威 力 的 火
炮 ,还 可 以增 加 其前部 的装 甲厚 度 。然 而基 于⒈ω坦 克底 盘研 制 的sU-76无 论 是 火力还是装 甲 防
护都 不能令 红 军满意 ,于 是 19辊 年4月 ,苏 联 坦 克 工 业部命令 一 些设 计局 开发一种 装备 122毫 米或
者 更 大 口径 的 自行 火炮 (兼 具 一 定的反 坦 克功 能),这 直接 导 致 了SU-122的 诞 生。

251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装各M-30122毫 米榴弹炮的So122自 行 火炮。为 了将122毫 米 口径 的榴 弹炮搬上坦 克底盘 ,每

个设计局都拿 出了自己的设计方案 ,其 中乌拉 尔重型机器制造厂首先拿 出了U-35设 计样 车 ,第
5” 号工 厂则设计 出sG-122lA,自 行 火炮。U-35装备122毫 米的M30型 榴弹炮 ,底 盘采用 了⒎
克的底盘 。而sG122装 备 了相 同的火炮 ,不 过底盘却是基于缴获的德 国smG ⅡI突 击炮。19似 年7
"坦
月 ,sG1⒛ 被批准 ,准 备进入生产 ,但 是很快又被认为不便于维护而废弃 了这个 方案。

■sU122自 行 火炮
正视 图。u3s的 前
部 装 甲有 妈 毫米厚
庋 ,俯 仰 角 为 -3
度 到 +26度 ,水 平
转 角 为 左 右 各 10
度。

■sU-122自 行 火炮侧 视 图 。 引擎和传动 系统 为 了节约制造 经 费没有 改进 ,此 外还加 装 了一 些 外

部 油箱 增 加 了最 大行 程 。 车 内5名 乘 员的安 置如 下 :驾 驶 员位 于 车体 左 前部 ,炮 手位 于驾驶 员
左后 部 ,车 长位 于右 前部 ,两 名 装 填 手位 于 火炮 的尾部 。1942年 12月 ,通 过 了所有 的测试后 ,

GKo命 令该 车投 入 生产 ,并 命名 为sU-35突 击炮 。不久 又被 改名 为sU-122自 行 火炮 。19辊 年底,

一 共制造 了⒛ 辆 。 同月 ,第 一 个 混合 团组 建 了,装 备 了8辆 这种 自行 火炮 。

252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sU-1” 自行 火炮 前后 视 图 。19仍 年 1月 ,两 个sU-122团 被 投 入 列 宁格 勒 附近 的战 斗 。1903年 3

月 ,另 外 两个sU-122团 组 建并被投 入 战场 。之后 苏军 改 变 了编制 ,sLT122被 用来 组 建 中型 自行 火
炮 团 ,每 个 团装备 16辆 sU-122和 一辆指挥 用 的⒈狃坦 克 。sU-122以 其 强大的火力和优 良的 防护在
前线赢得妤 评 。19猖 年5月 ,装 备 了新 型炮 弹 的su122具 各 了在 远距 离摧 毁敌 军 坦 克装 甲车辆 的
“ ’ “ ’ “ ’
能力 ,包 括 德 军 的重型 坦 克 虎 式 。19侣 年 8月 31日 ,德 军 大 日耳 曼 装 甲师 一 个 虎 式
“ ’
坦 克营 的少校在 一份报 告 中提 到 虎 式坦 克被 一种r骈 底 盘 自行 火炮 的122毫 米炮 弹命 中之后
严 重损 坏 ,难 于修 复 ,其 实就是指 sU122。

■sU-1⒛ 自行 火炮俯视
图。

■sU△ 22M自 行 火炮 。
1943年 3月 ,乌 拉 尔重
型机 器制造 厂设 计 了
一种 改进 的sU-122,被
命 名 为sU△ ” M,安 装
有 122毫 米 的U11榴 弹
炮 。 这 种 炮 可 以使 用
M30型 炮 的炮 弹 。但 是
测试却 显 示sU-122M的
— ~ˉ ˉ一 ・ ¨氵
——ˉ …ˉ 灬 — — 一 ~一 一 一-— ˉ——ˉ ——ˉ 设 计有很 多缺 点 ,比 如
底 盘超 载 ,造 价 昂贵 ,故 汨 -122M最 终 没有投产 。乌拉 尔重型机 器制造厂 又设 计 了另 外 一种 改进
型 。新 的设 计型 号和sU-ss具 有 很 高的通 用性 。 车体 是 重新设 计 的 ,122毫 米 的D“ 榴 弹 炮取代 了
原 来的85毫 米 D5T型 炮 ,这 种 炮 的 防盾 不能转动 。这种 改进型被 命 名 为sU122-3。 经过 比较 测
试 ,也 不理 想 ,之 后sU-122的 改进 工作 被 取 消 了。19狃 年 后期 ,苏 联 生产 了少数 的基 于sU-100底
盘 的sU-122。 从19砭 年到19佴 年 ,苏 联 一 共 生产 了1100辆 sU-122突 击炮 。
 ■sU-Bs坦 克歼击车正视 图 。1943年 1月 苏军在 列 宁
“ ”
格勒 缴获 了1辆 德 军 的 虎 式重型 坦 克 ,苏 联 最
“ ”
高统 帅部 对 此极 为震 惊—— 虎 式 坦 克 的装 甲
对 于 当时 大 多数 苏军 火炮 来说 实在 是 太厚 了。 苏
军装各 最普 遍 的R钟 lT-狃 -76安 翱 和 zIs-5∈ V1安
掏 型炮 只 有在 近 乎 自杀 的距 离上 才 能 击 穿 它。 经
过 测试 ,sU-122装 各 的M-30榴 弹 炮 只 有在 使 用 了
“
HEAT穿 甲弹后 才能击 穿 虎 ’ 式坦 克 的前装 甲 ,

但 是 极 低 的射 速 和 弯 曲 的弹道 将会 使 自 己成 为对
方 的靶 子 。 最后 发 现有 两种 火炮 ,85毫 米 的 防 空
“ ”
炮和 122毫 米 的A19型 炮 可 以对付 虎 式坦 克 。
彼 得 洛 夫设 计局 被 指 定 开发 一 种 新 型 的 坦 克歼 击
车 ,要 求在 已经设计 的sU122底 盘上安 装 一 门ss耄
米 火炮 。1943年 5月 5日 ,彼 得洛 夫设计局 开始设计在 SU-122上 面安 装 19~s9型 85毫 米 火炮 。 同时 ,

TzAICB设 计局 也 在 设 计在 sU-122上 面安 装 85毫 米的⒌18型 火炮 。这 种 炮 最初 是 为KV重 型 坦 克设

计 的 ,在 对 火炮 防盾 等 细微 改进后 ,s-18被 交付乌拉 尔重型机 器制 造厂 。 最后乌拉 尔重型机 器制
造 厂 决 定 了两种 不 同的型 号 。 第一种称 为sU-Bs△ ,使 用标 准 的sU-122车 体 ,不 过安 装 了新 的 火
炮 防盾 ,最 初 设计 的并列机枪 最后 由于 车 内空间过于狭 小而被取 消 。 第二种 称 为sU-Ss△ V也 是基
于sU-122的 ,不 过在 前部做 过 一 些 改进 。这 两种 型 号都 装备 了gs毫 米 的坦克炮s-18。 彼得洛 夫设
计局 的一种安 装有D-ss火 炮 的试验 型在 比较 测试 中显示 出其优越 性 ,经 过 改进后称 为su“ ~Ⅱ 。
对 比测试 表 明sU-Bs-II比 sU-Bs△ 更成功 。sU-gs-Ⅳ 因为有严 重 的缺 陷首先被 淘汰 。 最终sLT gs II被
”
接 受并 定名 为 飞U-gs自 行 反坦 克炮 。

■sU-gs坦 克歼 击 车侧 视 图 (早 期 生产 型)。 sU-Bs携 带鲳 发炮 弹 ,还 有 1500发 乘 员使 用的冲锋枪 子

弹 ,⒛ 枚 F-1型 手榴 弹 以及5枚 反 坦 克手榴 弹 。 引擎 、 传动装 置 以及 大量其他 部件都 是和⒈34/z6
通用的 ,这 对 于乘 员掌握 新 车使 用很 方便 。

■sU-85坦 克歼 击 车俯 视
图 。 最初 的sU-85安 装有
车 长 的装 甲舱 盖 ,后 来
改 成 了一 个 标 准 的 车 长
指挥塔 (和 T狃 /76的 1943
型 一样)。 后期 的型 号还
改进 了观 测 装 置 ,乘 员
可 以全 方位 观测 。
 中八 鲜血与泪水
=

■sU-gs坦 克歼 击 车侧 视 图 (早 期 生产 型)。 sU ss是 一款 革命性 的设 计 ,德 国后 来研 制 的一 系列

歼 击 坦 克都 有 sU-85的 影 子 。sU85采 用⒈ 34的 底 盘和 动 力 ,2,4米 高 ,全 封 闭车体 ,战 斗全 重
⒛ 吨 ,机 动性很好 ;正 面妈 度斜 角的装 甲厚 45毫 米 ,装 备 一 门85毫 米L/53加 农炮 ,备 弹焖 发 。
sU-gs歼 击 坦 克再 次体 现 了装 甲、 火力和机动性 的完 美平衡 ,因 此深 受部 队热爱。sU-Bs到 19轩 年
9月 被 sU-100替 代 ,一 共有“ M辆 装备 苏军 。

■ 1944年 7月 攻 入 明
斯 克 的 红 军sU-85坦
克歼 击 车 。 1943年 9
月 ,在 强渡第聂伯 河
战役 中首 次使 用 了
J sU-85。 良好 的 .性 能
使 其在 苏 军 中十 分
受欢迎 。19狃 年夏 季
攻 势 中 ,苏 军 装 备
sU85的 第 1021自 行
火炮 团摧 毁 了100多
辆德 军 坦 克 。近卫 第
1坦 克 集 团军 的 一 名
指挥 官在 报告 中说 :

“
新 的坦克歼 击 车在
整个 战役 中对我们 的
装 甲部 队进攻起 到 了
关键 性 的作 用 ,对 敌
军 坦 克构 成 了 巨大的
威胁 。 它们拥有 良好
的装 甲 防护 ,装 备 的
火炮可 以远距 离杀伤
目标 。 同时 ,新 的坦
克歼 击车在 防御 中也
’
表现 出色。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红 军 士 兵 从 工 厂 中接 收SU-“ 开赴 前 线 。

■19仍 年 8月 生产 的sU Bs后 期 生产 型 。苏联 一共制 造 了⒛29辆 sU Bs和 s15辆 sU85M。 除 了苏联 红
军装备 以外 ,波 兰、捷 克 的部 队也装备 了sU-“ 。

256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 1945年 1月 波 兰境 内的
红 军sU ss坦 克歼击车。

■ 波 兰人 民军 装各 的
sU-85坦 克歼击 车 。

■德 国 国防军 第⒛
装 甲师 第 128装 甲
营 装 备 的sU85坦
克歼 击车 。

■ 德 国 国 防 罕 第 3装 甲
师 装 备 的 sU-85坦 克 歼 击
车 ,1943年 夏 ,乌 克 兰。
■ 大德 意志装 甲师装备 的sugs坦 克歼 击车。

■ 为德 军所俘 获并装备 的sU-Bs坦 克歼 击车 。 由于这种 自行 火炮给德 军装 甲部 队以沉 重打击 ,德

军 必 须接 近到危 险距 离上 或动 用88毫 米 高炮 才能将 之 摧 毁 ,所 以一 些被俘 的suBs则 立 即被 编 入
德 国装 甲部 队 ,同 样作 为坦克歼 击 车使 用 。

■sU-Bs与 sU-BsM细 部 对 比 ,sU BsM实 际上 即是装备 85毫 米D-“ 型 火炮 的sU-100。

25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sU-85M坦 克歼 击 车 。 本 来 由于sU-100样 车 的 出现 ,sU-Bs的 生产 被 取 消 了。 不过 由于遇 到 穿

甲弹技 术 问题 ,sU-100在 19佴 年7月 的 时候 暂 时 叉被延 迟 生产 ,于 是作 为弥补 ,一 种 装备 ss毫 米
D-癸 型 火炮 的sU-100被 投 入 生产 ,这 种 型号被称 为sU85M。 它的前部装 甲 比一般 的sU-85要 厚 ,

这 种 型号 一 直 生产 到19佴 年 12月 ,直 至 解 决 了技 术 问题后 的sU-100开 始投 产 。SU85

有 75毫 米 。、
除 了这 两种 型 号 以外 还 有 其他 一 些试验 车型 ,不 过都 因为各种 理 由并 没有 正 式 生产 。19猖 年 秋
“ ”
季 ,在 详 细研 究 了德 国的 斐迪 南 重 坦 克歼 击 车后 ,GAU命 令 一 些设计局 开发 一种 大威 力 的
反 坦 克炮 以对付 德 军 的各 种 重型 坦 克和 坦 克歼 击 车 ,并 建 议 使 用德 国的88毫 米PaK43型 炮 。彼
得洛 夫设 计局 设计 了首辆试验 车 ,装 备 了重新设计 的长身管D-5型 火炮 ,被 命 名 为D-5s-BsBM。
其 穿 甲弹初 速 为950米 /秒 ,而 且 新 型 的炮 可 以使 用标 准 的 弹 药。这 种 炮被安 装 到 了sU85的 车体
上 ,命 名 为sU-gsBM。 19佴 年 1月 到3月 ,进 行 了测试 ,结 果不理 想 ,所 以没有被 正 式生产 。之后
彼得洛 夫设计局 和 其 他 一 些设计局都设计 过新 的sU-gs车 型 ,都 没有批 准正 式 生产 。

■ 苏联 红 军 第⒛ 8
独 立 自行 火炮旅 装
备 的sU△ 0O坦 克歼
击 车 。sU-100装 备
的D-10s100毫 *
坦 克 炮 ,是 在 彼 得
洛 夫领 导 下 完成 的
杰作 。该 炮 是 基
于海军 的100毫 米 B鲆 型炮 。新 型炮 的基 本型号 定名 为 D-10,坦 克型 的为 D-10T而 自行 火炮型 的
为D-10s,这 两种 型号仅 有很 小的 区别 。D-10型 炮要 比⒌ 34型 炮轻 而且 可 以不 需要很 大的改动 就
可 以安装在 外部 车体 。 19佴 年 3月 3日 ,D-10的 最初 原 型炮通过 了工 厂 的一 系列测试 (包 括 ~sO次 试
射 以及150公 里 的行 掏 。之后 又经过政府检验 ,从 19佴 年 3月 9日 至 ” 日 ,进 行 了1040次 射 击试验
以及“4公 里 的行程 测试 ,新 车被 定型 为 sU-100并 被指 定大量 生 产 ,但 是 火炮设计 中 心 依 然 坚持
安 装s-M型 炮 ,最 后在 s-弭 火炮 结构 上 稍做 改动 的 一种 型 号被 称 为 sU-1009型 ,这 两种 试验型在
19佴 年6月 ⒉ 日至28日 进行 了比较 测试 ,结 果sU-100被 认 为是 更成功 ,因 为 它的技 术和 战术特性
“ ” “ ”
可 以保证在 1500米 的距 离上击 穿德 国 豹 式和 虎 式坦 克任何部位 的装 甲 ,而 在 ⒛00米 的距
离上可 以击 穿菲迪 南坦 克歼 击车 的侧 装 甲。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红 军装 甲力 量 中稳排 第一位 的坦 克杀 手—— sU-100坦 克 歼 击车 。19佴 年 夏天 ,苏 联研 制成功

1OO毫 米 口径 ω倍 身管加 农炮 ,立 刻 改进sU85,换 装新 式主炮 ,这 就是 著 名 的sU-100歼 击 坦 克 。
sU-100再 次体 现 了苏联 设 计师 的精 明 ,包 括 引擎 、底 盘 、 悬挂 、 传 动 等” %的 组 件 取 自⒎34坦
克 ,4%的 组 件取 自sU122自 行 火炮 ,75%的 组件 取 自sU85,只 有 165%的 组 件 是特制 的。这种
对 生产设 计 的 高度重视 ,德 国人 望 尘莫及 。sU-100的 车体取 自sU-g~s,它 的前装 甲从钙 毫米增加
到75毫 米 ,因 为这个原 因 ,它 的第一对诱 导轮超 载 ,所 以弹簧 的直径 增 加 到 了∞ —“ 毫米 ,尽 管
如 此 ,诱 导轮 依 然超 载 。新 的 车长指挥 塔安 装在 车 顶 ,还 装有MK_Ⅳ 观 测仪 ,另 外还安 装 了一
对通风 器便于指|出 车 内浑 浊 气体 。

■ 19钙 年 1月 东普
鲁 士境 内的红 军
sU-85乡 “
、泓、
。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 1945年 3月 乌 克 兰 第一 方 面军第13坦 克 军装备 的su1oo坦 克歼 击 车 。100毫 米长身管 的D-10s型

炮使 用18+kBt41⒛ 型 穿 甲弹 ,15枚 OF412型 破 甲/高 爆 弹 。射 击初 速 为B95米 /秒 。B△ 412B型 穿
甲弹制 造技 术很 复杂 ,成 品 不 良的质 量直接 导 致 了穿 甲性 能 的减低 ,炮 弹 上 的 问题 延 迟 了sU=
100批 量 生产 的 时 间。直 到18佴 年 12月 ,sU-100取 代 了sU85M进 入批 量 生产 。 由于sU-100强 大的
火力 以及 良好 的机动性 ,这 种 坦 克歼 击 车可 以在 很 远 的距 离上 击 穿德 军 坦 克 的前装 甲。它 的穿
甲弹可 以在 ⒛00米 的距 离上垂直 击 穿125毫 米 的装 甲 ,1000米 的距 离上 它几乎可 以将所有 型 号 的
德 军 坦 克和装 甲车辆摧 毁 ,这 种 火炮 的射 速 为每 分钟 5-6发 。sU-100具 有 一个 经典 的设 计 ,前
部 有 一 个安 装有D-10s炮 的战斗 隔室 ,引 擎和传动 系统则在 后 部有 一个 专 门的隔室 。传动 室 内有
两个 油箱和 一 对 空 气过 滤 器。它的行程 达 到 了310公 里 。坦 克控 制 、 火力 、 弹 药、无 线 电以及前
部 油箱都被安 置在 战斗室 内 ,sU-100的 驾驶装 置完全是取 自孓“ 。

■sU-100坦 克歼 击车 结构 示 意 图。sU-100是 公认 的二 战 中最优 秀 的歼 击 坦 克之 一 ,大 概只有德 军

“ ″ “ 刀
的 猎 豹 坦 克歼 击 车 可 以与 之相 比。纸 面 上 看 , 猎 豹 坦 克 歼 击 车使 用 的gs毫 米 口径 71倍
身 管超 长加 农 炮 ,炮 口初 速每秒 1010米 ,1000米 距 离上 可 以击 穿ω 度斜 角的装 甲165毫 米 ,⒛ OO
米 以外可 以击 穿ω 度斜 角的装 甲132毫 米 ;sU-100坦 克使 用的100毫 米 口径 M倍 身 管加 农 炮 ,炮 口
初 速每秒 880米 ,10O0米 以外 可 以击 穿60度 斜 角的装 甲135毫 米 ,⒛ 00米 以外 可 以击 穿60度 斜 角
“ ’
的装 甲100毫 米 。显 然 猎 豹 坦 克歼 击 车 的 火炮技 高一筹 ,但 是 实 战条件 下这种 火力优 势 并
“ ’
不 明显 。 再 来看 看 装 甲防护 。 猎 豹 坦 克歼 击 车 正 面45度 斜 角 的装 甲厚 sO毫 米 ,侧 面ω 度
“ ”
斜 角 的装 甲厚 sO毫 米 ;sU-100正 面和侧 面装 甲的斜 角近似 于 猎 豹 坦 克歼 击 车 ,厚 度 则 为
“ ”
75毫 米和 犸 毫 米 ,稍 逊 一筹 ,差 距 不 大。机动性 方面 , 猎 豹 重46吨 ,一 台汽油发动机 功 率
70O马 力 ,推 重 比15.2马 力 ;sU-100坦 克 重 31吨 ,一 台柴 油发动 机 功 率 520马 力 ,推 重 比168马
力 。sU△ 00的 动 力 明显 强过猎 豹 ,加 上 柴 油机 的 油耗 远 远低 于 汽 油机 ,机 动 性 比较 SU100胜
“ ”
出。如 果说 sU-100在 火炮和装 甲两项指 标 上 都 落后 于 猎 豹 ,却 占有 一项 非常 实用 的优 势 ,

“ ”
那 就是 车身 高度 。sU100仅 仅 2.25米 高 ,而 猎 豹 高2.72米 ,几 乎是 50厘 米 的差 距 !实 战条
“ ”
件 下 ,sU-100比 猎 豹 的 目标 小得 多 ,更 难 发现 瞄 准 ,因 此 战场存 活能 力 就 更 强。这项优 势
足 以抵 消 火力和装 甲方面 的劣势 。如 果我们 从纸上谈 兵走 入 实战环 境 ,st1100的 优 势 又增加 了
“ ”
不 少 。首 先机械性 能 的耐 用可 靠远胜 猎 豹 坦 克歼 击 车 ,连 续作 战能力 更 强 ;其 次sU-100比
“ ” ”
猎 豹 轻 15吨 ,因 而越 野性 能和机动 范 围都胜 过 阝 猎 豹 ;最 后 是 所有 德 国坦 克 的软肋——
“ ”
数 量 ,s92辆 猎 豹 坦 克对 比⒛50辆 sU-100,1比 7的 数 量劣势是战术优 势无 法弥补 的。

261
 在命令 国防人 民委员会于 1月 30日 在西 的炮兵 团、 1个 高炮师 、 1个 摩 托化工兵营
北方面军编成 内组建其第一个新型坦克集团 (战 斗经验显示隶属于坦克集团军的 1个 摩托

—
军——第 1坦 克集团军 (第 二 次组建)— 之 化 工 兵营 (辖 3个 连和 1个 技术排 )在 没有额

后 ,它 叉命令 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43年 7月 外支援的情况下不能完成复杂的渡河工程任

组建 了另外 五 个坦克集 团军 ,但 在其 中一 务 ,所 以国防人 民委员会在 19佴 年用 1整 个

个—— 近卫第4坦 克集团军—— 成立于2月 和 独立工程旅取代了这个营)、 1个 独立通信团

3月 后又迅速解散 了它 。但是 ,正 如 战争前 (坦 克集 团军的独立通信团 ,由 2个 独立有线

两年经常遇到的情况一样 。最高统帅部仍然 连和 1个 独立发报连或 1个 独立译报连组成 ,

缺乏充足 的资源来根据其 1月 指示 组建更多 为集 团军提供全部的通信联系)、 1个 航空兵

的坦克集 团军 (德 国人 一直 声称的苏联 红军 联络团 (装 各轻型的Po9侦 察机为集团军与

所具有的压倒性的兵力优势其实是夸大的 , 其 上级 方面军和下级 军之间提供空 中通信 )

实际上是 由于苏联红军擅长于 出其不意地把 和后勤支持子单位。独立坦克旅 (或 团),通

军队和物质集 中于突破点上 ,从 而在该点上 常是近卫单位 ,作 为坦克集 团军司令的坦克

造成压倒性的人员和物资优势。苏联的人力 预备队在推进战役 中帮助拓展胜利、加强前

来源并非无穷无尽 ,事 实上在战争后期 ,只 锋机动军、保护集团军脆弱的侧翼或者作为

要有可能 ,苏 军指挥员们总是避免代价高昂 集团军的前锋分队领导追击作战。配属的摩

的正 面进攻)。 因此 ,国 防人 民委员会总是 托团和不常设的 1个 摩托或装 甲汽车营 ,为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组建新的坦苋集团军并 坦克集团军及其下属的军执行侦察任务。最
且尽可能使之保持满编状态 。然而在战争的 后 ,高 炮师保护坦克集团军不受空中打击 ,

剩佘时间里 ,这 些集团军很少达到国防委员 而 自行火炮 、近卫迫击炮和坦克歼击团为坦

会 1943年 1月 指示 中所设想 的理想结构 。红 克集团军接敌和推进的行军提供伴随火力掩

军的五 个坦苋集 团军的组成在 1943年 7月 之 护。除了如上所述的加强坦克和机械化军和

后仍有较大差别 ,特 别是配属的坦克军和机 它们编成 内的坦克和机械化旅 以及坦克团之

械化军的数量和编成 ,而 它们的战斗和后勤 外 ,国 防人民委员会在 19铝 年4月 1日 的一份

支持单位则保持着相 当的稳定性。在 19铝 年 命令 中为坦克集团军增加了许多新的火力掩

的后六个月里 ,坦 克集团军通常以2个 或3个 护单位以提高其战斗持久力。这些单位包括

坦克军或机械化军为核心组 成并得到 1个 独 2个 各 20门 76毫 米炮 的反坦克炮 团、2个 各

立坦克旅或 1至 2个 坦克团、 1个 或多个 自行 36门 120毫 米迫击炮的迫击炮 团、2个 各 9门

火炮 团、 1个 摩托团、1个 近卫迫击炮 团、1 sU-76和 12门 SUˉ 122自 行炮的 自行火炮团、

个 或2个 坦克歼击团、不常设的 1个 其他类型 至少2个 各 16门 37毫 米高炮和 16挺 DshK高

262

分在战争的头两个月就被毫无价值地损失掉 了。不过 ,还 是有一些 幸存 的∫⒛ 参与 了19⒋ 年 的莫
斯科 反击 ,并 且直 到19侣 年列宁格勒方面军中还有相 当数量的各型⒈28在 服役。
射机枪 的高炮 团乃至最终的 1整 个高炮师和 1
个叨 具 BM-13多 管火箭发射器 的近卫迫击炮
团。这些部 队将坦克集 团军的炮兵支持提高
到超过 900门 火炮和迫击炮 。
而无论其装 甲力量如何强大 ,没 有大量
的后勤支持 ,这 些坦克集团军是难 以有效运
作及延续它们行动的 ,特 别在摩托运输、维
修、燃料、润滑油和备件的供应、损毁装 甲
车辆、卡车和其他装备的恢复、疏散和修理
等方面尤其如此。为了满足它们的运输和供
应需求 ,到 19绍 年7月 ,坦 克集团军拥有了2
至4个 汽车运输营而后 1整 个汽车运输团以及
视其下辖军的数量而变化的2至 3个 燃料和润
滑油汽车运输连为其供应关键的燃料和润滑
油。然而 ,由 于红军持续缺乏卡车和其他运
输车辆 ,坦 克集团军及其下属军只有它们编
制车辆的70%-80%,即 每个坦克集团军编
制的18⒆ 辆卡车和其他车辆 中的 1300-1400 程度的战地修理。对于所有这些针对坦克集
辆和下属军编制 的 1456辆 中的 1100-1150
辆 。由于拖车的供应更为缺乏 ,许 多坦克集
团军的下属军和旅只能听天 由命了。在战斗
行动之前和期间 ,坦 克集团军需要子单位能
笫八0 鲜血 与泪水
■ 苏联 红 军 第 150独 立 重 型
坦 克旅 第3重 型 坦 克 营装 备
的⒈ 281936KT28中 型坦克
(该 旅 原 计 划 将 其装 备 T-28
坦 克 的 第3重 型 坦 克 营 单 独
派往 列宁格勒 前 线 ,但 后 来
这 个 营还是 随 着 全旅 一起被
加 强给 了布 良斯 克 方 向)。
孓⒛ 坦 克 的命 运和 其他 的苏
联 坦 克 一样—— 其 中 的大部
够控制它们沿公路 的运动 以及为它们供应燃
料 、润滑油 、弹药和其他至关重要 的必需物
资 以使它们能够延续纵深行动 。因此 ,国 防
人 民委员会在 1943年 1月 开始在坦 克集 团军
的结构中增加装 甲、火炮、车辆 、工程 、食
品、化学 、技术 、医疗 、兽 医、服装 、奖
励 (缴 获物资)和 指挥 (道 路维护和疏导 )分
队、通信及燃料和润滑油装置和集 团军基
地 衤卜
给站)单 位 以发挥这些至关重要 的后
勤功能。同样重要的任务是恢复、疏散、修
理和抢救毁损的坦克、自行火炮 、火炮和卡
车 ,尤 其是在 战斗过程 中。从 19们 年 I月 开
始 ,国 防人民委员会也为坦克集团军配属了
2个 修理 一改造 (维 修)营 、2至 3个 装备重型
拖车的疏散连和 1至 2个 收集点以集 中和保护
毁损的战斗车辆。在这一年的下半年 ,这 些
子单位完成了坦克集团军必需的85%的 中低
团军部队结构的提升工作 ,国 防人 民委员会
实施得缓慢而不均匀。结果 ,虽 然坦克集团
军 的平均实力保持每年增 长 ,从 1943年 的
450-500辆 坦克和大约“000人 到 19弱 年的
■采用冬季迷彩 的⒈“ /8519铝 年 型 。孓 克车身装 甲和 以前 一样 ,30度 斜 角 ,0s毫 米厚 。
“ ” “ ”
炮塔 正 面装 甲增 加 到 90毫 米 ,接 近德 国"/85坦
虎 式、 豹 式的水 平 。重 新 设 计 的炮塔 可 容 三
人 ,车 长 不 用再 兼职 炮 手 ,加 上 无 线 电成 为标 准装备 ,战 斗 效能 大增 。⒎34/85的 战 斗 全 重”
吨 ,只 比改进 前增加 了不到2吨 ,机 动性 能基 本 没受影响 。装备 的85毫 米L⒓ 主炮 能 够在 sO0米 距
“ “ ”
离上 击 穿】11毫 米钢 板 ,1000米 以外击 穿102毫 米钢 板 ,基 本具备 了同德 国 虎 '式 、 豹 式
抗衡 的能力。1944年 3月 初 ,苏 军第2、 6、 10、 11近卫坦 克军 最先接 收 了一批T-阢 /85坦 克 。苏联
到战争结束一共生产 了⒛214辆 ∫饼/85坦 克 。

700辆 坦克和 50000人 ,但 每个坦克集 团军的 有 以前的损失严重。例如 ,沃 罗涅兹 (乌 克

实力在任意 一 年里的差别都是很大的。 兰第 1)方 面军的近卫坦克第 3集 团军在 9月

库 尔斯 克 战役 之 后 ,实 际上 直 到 战争 19日 到达第聂伯河时拥有 686辆 坦克和 自行

结束 ,红 军的坦克集 团军 、坦克军 、机械化 火炮 。在跨越第聂伯河的布克林桥头堡激烈

军和骑兵军 以及独 立坦克和机 械化旅 、团、 战斗数周后 ,这 个坦克集团军的实力下降到

营开始主要 战役时都装备 了全部或接近其 全 10月 3日 的514辆 装 甲车辆和 10月 28日 的3弱

部 需要 的坦 苋 和 其 他 主 要 技术 装各 ,尽 管 辆 。在南线沿克里沃罗格轴线 ,草 原 (乌 克

◎
还是缺少卡车和其他主要 的运输 工 具 。 然 兰第勾 方面军的近卫坦克第 5集 团军在 10月

而 ,与 早期的战役相似 ,这 些部 队的坦克力 3日 开始进攻行动时拥有300辆 坦克和 自行火

量在每 次行动 中都会遭到较大损失 ,尽 管没 炮 ,在 11月 I1日 增加到 358辆 坦克和 自行火

①关于战时苏联红军的载重汽车装备生产情况。苏军从战前拥有汽车273万 辆 ,到 战争结束时665万 辆 ,战 争期间增加了

1倍 多。各级后勤的运输部(分 )队 的车辆增加了1-2倍 。这对提高机动作战的后勤倮障能力起到关键作用。战争期间美英
“ ”
盟国根据 租借法案 向苏联提供了约47万 辆汽车 ,而 苏联在战争期间只生产了20万 辆 ,其 中装各给军队的只有 154万
辆。按总量计:1941年 6月 苏军拥有各种汽车牵引车特种车等共”万辆 ,同 时苏联民用汽车涩万辆 ,其 中运输车70万 辆。
苏联的战时汽车生产。吉斯-5在 1941年 秋天短时间停产 ,工 厂转移到乌里扬诺夫斯克 ,该 厂战争期间生产了6500辆 。
19zI9年 莫斯科汽车厂恢复生产 ,在 战争期间生产了83000辆 。I9纪 -1944年 间该车依旧是苏军主要运输汽车。吉斯-5车 型

在1933-1948年 间共生产532311辆 。嘎斯在战争期间的数量无从得知 ,不 过生产该车的工厂从19躬 年1月 1日 起开始生产

sU7“ 76M型 76毫 米 自行火炮 ,其 发动机系统用的就是2台 嘎斯汽车发动机并联 ,这 些 自行火炮共生产了14292多 辆。二
战中,苏 军汽车修理部门一共中修大修汽车⒛0万 台次 ,在 19绲 年底之前 ,苏 军汽车修理体系还没有建立 ,原 装各的汽车
和动员的汽车大量损毁 ,苏 联非常缺乏汽车 ,所 以美英盟国的救援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对 苏德战场的反法西斯作战起了
巨大的作用。

264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的” 辆坦克和 自行火炮领导 了集 团

军 向第 聂 伯河 的突进 ,但 9月 15日

到达这条河流时仅存 19辆 可 以运作

的坦克 。在 10月 11日 又 一 次补充到

1∞ 辆坦 克 和 自行火 炮 之后 ,这 个

军支持 了沃罗涅兹方面军 由布克林

桥头堡冲 出的血腥 战斗 ,在 这 一 过
■YaG-10重 型 卡 车 。 程 中实力 下降到仅有 41辆 坦克 。而

直到这 时 ,最 高统帅部才将这个军

后撤休整和补充 。

后来美援汽车的到来 ,极 大地

改善 了苏军的后勤能力 。这些西方
■Zis5卡 车与Js1重 型坦克。 卡车 不 仅 新 ,而 且 性 能 比苏 联 生

炮 ,而 后装 甲车辆 下降到 12月 3日 的295辆 和 产 的要好 ,使 得苏军机动性和后勤能力大为

12月 8日 的 164辆 。红军独立坦克军和机械化 提高 。据西方估计 ,这 些盟 国援助的汽车能

军 以及独立坦克旅和坦克 团的战斗损失甚 至 够让苏军 的大约 ω 个师 的统帅部预备 队可 以

更高 ,因 为最高统帅部 经常让坦克和机械化 从 一 个 战 区迅速 调到另 一 个 战区 ,极 大地节

军在前线支持其上级集 团军和方面军 。所 以 省 了战场有效总兵力 ,对 各个 战役 的胜利起

许多投人 战场数周甚至数月 的坦克和机械化 到 了至关紧要 的作用 。苏军成立总汽车管理

军都仅存实力 的一小部分 ,不 得不作为旅或 部 以后 ,拥 有 161个 修理机 构 ,总 修理 能力

营 一 级 的集群继续 战斗 。第 10坦 克军在 19铝 为每月 中修 29800辆 汽车 。 1943年 底 ,汽 车

年秋 的经 历是 一 个典型 的现象 ,该 军在 19妇 修理机构增 加到 300多 个 ,总 修理 能力 达 到

年 7月 12日 加人库尔斯克 战役 ,其 实力为 185 每月 中修 45800辆 汽车 ,比 年初提高 54%。

辆坦克和 自行火炮 ,但 是在普洛霍罗夫卡 附 战争第 二 阶段 ,全 军汽车修理量 比战争第一

近 四天的激烈 战斗之后 ,下 降到50辆 坦克和 阶段增加 了80%。 1941年 6月 ,苏 军共 5373

自行火炮 。在 7月 19日 补充到 93辆 坦 克和 自 万 人 ,装 备 汽车 273000辆 ,其 中载重 汽车
行火炮 以及 8月 6日 补充 到 170辆 坦 克和 自行 25怊 00辆 ,小 汽车 14gOo辆 。另有牵引车 (履

火炮之后 ,它 在支持第佃 集 团军 向哈尔科夫 带拖 拉机 )42000辆 。苏联 另有 民用 汽车 陇

的进攻 中 ,十 天 内损失 了%辆 装 甲车辆 。不 万 辆 ,其 中载重 汽 车 70万 辆 。苏 军 1941年

管这些损失 ,第 10坦 克军在 9月 9日 用其剩佘 6月 部 署 在 西部 边境 军 区的兵 力 为 170个 师

2个 旅 ,268万 人 ,在 西部边境军 区的汽车 主要是 6个 坦克集 团军 ,以 及其他被编人方

共 14.93万 辆 。另外的汽车部署是 内地军 区 面军快速集群的独立坦克部队。乍一看这些

5.9T万 辆 ,后 贝加尔和远东军区6.36万 辆 。 坦克 部 队似乎没有什么 区别 ,但 其实他们
1941年 6月 战争爆发时 ,苏 军拥有的约乃 .78 的作用大相径庭 。举个例 子 ,战 后 (19sO年 )
万辆载重汽车车型如下 :嘎 斯 -3AA约 15.11 红军的编制 中一个合成集团军有 83000人 ,

万辆 ;吉 斯 -5约 10.M万 辆 ;雅 格弱约 1.6万 1541辆 坦克 ,1100辆 装 甲人员输送车 ,而 一

辆 ;其 他型号约0.9万 辆 。苏军战前主要车 个坦克集团军有 “000人 ,1416辆 坦苋 ,” 3

型就前两种 ,用 于师 以下牵引重武器 、运输 辆装 甲人员输送车。令人惊异的是 ,一 个合
和陆军军以上的物资运输。战争 中生产的其 成集团军的坦克 比一个坦克集团军的还多。

他车型也大多是这两种或者改型。虽然苏军 但其实这正是纵深战役理论思想的体现 ,合
汽车数量少于德军 ,但 是种类简单 ,维 修技 成部队是 由其他军兵种和配属的坦克部队组
术保障和备件供应也简单方便。在整个战争 成 ,他 们的任务是进攻撕开突破 口,掩 护坦
期 间 ,苏 军 的后勤单位通过卓越的努力 , 克部 队进人 ,防 御时削弱敌军的力量 ,尤 其

竭力保 障对前线军 队的供 应 。正 如 1941- 是坦克力量 ,为 坦克部队的反击作准备。配

19绲 年的德国军队一样 ,战 争后期苏军的进 属合成部 队的坦克往往更注重火力与防御
攻的停止往往是 由于其本身后勤供应的问题 力 ,实 际上红 军的重型坦克如KV和 Js坦 克
而非 由于德军的抵抗 。

国 防人 民委 员 会 在
1944年 1月 组建 了其 第 6

个 也 是 最 后 一 个 坦 克集

团军 ,此 后 红 军 的大 型

装 甲兵 团 的编 制 终 于趋

于 稳 定 。这 时 红 军 的坦

克 部 队主 要 分 成 两 种 ,

一 种 是 配合 诸 兵 种 合 成

部 队作 战 的部 队 ,主 要

是 各 独 立 坦 克 军 、旅 、

团 以及 配 属 合 成 部 队的

独 立 坦 克 营 ;另 一 种 则

是 战役 级 的坦 克 部 队 ,
■ 苏联根据租借 法案获得 的福 特F60L CMP3吨 卡车 。

266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主要就是编成独立重型坦克旅、团、营 ,配 方面军快速集群 。当合成集团军撕开突破 口
属合成部 队作战。合成集团军虽然有大规模 后 ,快 速集群就从突破 口进人敌军纵深 ,向
的坦克部队 ,但 也有很多其他突击力 ,运 动 敌军后方快速挺进 ,直 到他所能到达的最大
力较弱的部 队 ,如 步 兵 (装 甲车)和 牵引火 纵深 。一路上 ,快 速集群应该绕过敌人的抵

炮 ,这 些都是坦克集团军所没有的。而坦克 抗据点 ,直 扑战役 目标。因此快速集群应当

集团军则担负着主突的任务 。坦克集团军和 有 较强 的突击力和机动力 ,一 般 以中型坦

其他一些坦克部队与加强部队一起 ,被 编为 克 ,自 行火炮与重型机械化步兵为主。

■ 美 国studcbaker
Us6U3(25吨 ,

⒍0是 苏联 红 军 中
运 用极 为广 泛 的 一
种租 借 法 案卡 车 。
这 些根据租 借 法案
获得 的运输 车辆 极
大地 改善 了红 军 的
机动 能力。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在 战斗 中苏联 红 军也缴获 了大量德 国军用卡 车 (亨 舍 尔33(G/Dl3吨 ,⒍ 4重 型载重卡 车 )。

■ 苏联 工 人 正在 维修 缴
获 的 亨 舍 尔 33(G/D)3
吨 、⒍4重 型 载重卡车。

■ 由 于 缺 少 装 甲人 员输
送 车 , 在 战 争 的 大部 分
时 间里 红 军 快 速 集群 都
是 采 用在 坦 克 上 搭 载 步
兵 的 方 式。卫 国战争 中
的 多 次 战役 表 明 ,用 卡
车前送摩托化 步兵 的尝
试 经 常 因道 路 的 堵 塞 而
失败 。 其 实 早 在 苏 芬 战
争 中红 军 就 明 白 了由于
严 酷 的 天 气 条 件 ,再 加
上 红 军 的卡 车越 野性 能
差 ,用 摩 托 化 步 兵伴 随
坦 克作 战 的 方 式 是 不 明
智 的。

值 得 注意 的是 ,到 战争结束时 ,红 军
内全部 6个 坦克集 团军全 部被授予近卫 军称
号 ,这 足 以从一个侧面说明装 甲部队在红军
中的地位。近卫军是原沙俄军队中最精锐的
部队 ,由 彼得大帝亲 自创建 ,沙 俄时代近卫
军 比其他军队的军衔要高一级。在俄罗斯人
民眼中,近 卫军就是英雄的代名词。十月革
命后的布尔什维克们也被称为近卫军。1941
年 ,当 红军处于极其困难的境地 中时 ,朱 可
夫元帅指挥的预各 队方面军在叶利尼亚战役
中击溃了德军 ,取 得了卫国战争 以来的第一
次重大胜利 ,振 奋 了人 心 。斯大林于 9月 18
日下令授予叶利尼亚战役 中表现最突出的第
100、 第 127、 第 153、 第 161步 兵师近卫军称
号 ,分 别命名为近卫第 1、 第2、 第3、 第4步
兵师。苏联近卫军诞生了。近卫军有专门的
证章 、最好的武器 、人员和供给 ,近 卫军指
挥员领 150%的 军饷 ,战 士领⒛ 0%的 军饷。
当然这不是自领的 ,近 卫军要在最重要 ,最
危险的地段完成最艰巨的任务。也只有最坚
强的部队才能够得 到近卫军的称号。如斯大
林格勒战役 中死守斯大林格勒的第 臼集团军
在战役结束后就被整个改为近卫军 ,成 为近
卫第8集 团军。
经历 了1941、 19⒚ 年接近崩 溃的挫折
以及 1903年 前期的痛苦磨合后。红军的战法
理论也在实战中不断得到完善 ,其 中如何实
施反突击成为大纵深战略的又一重要环节。
1943年 8月 苏第27集 团军在库尔斯克 会战中
在 阿赫特尔卡 地域实施 的抗击反突击就是
第八△ 鲜血与泪水
一 个成功的例子。德军对分布在 170公 里的
宽大正面上 的苏第 27集 团军右翼实施 了反
突击 ,德 军组成 了强大 的反突击集 团 ,共
有官兵 1,6万 人 ,坦 克约400辆 ,火 炮和迫
击炮 ⒛ 0余 门。而在德军的反突击方 向上 ,
第 27集 团军有 1.5万 人 ,坦 克 约 100辆 ,火
炮 710门 。由于反突击是在较窄的正 面上 实
施 的 ,德 军在主要突击方 向上 的兵力要优
于苏军。8月 18日 ,德 军在猛烈的炮火下对
苏军 战斗 队形进行 了猛烈 的密集袭击后 ,
开始实施反突击 ,并 突破 了苏军步兵第 166
师 正 面 ,于 18日 晚在约7公 里的狭窄地段攻
人 27集 团军 防御纵深近 24公 里 。德军在 突
破 了苏军右翼 的防御后 ,使 苏军左翼受到
被合 围的威 胁 。为 了粉碎德军 的反突击集
团 ,方 面军司令员命令 以近卫第 4、 第 5坦
克军和第 93坦 克旅从南面 向敌军集 团侧翼
和后 方实施 突击 ,第 147步 兵师 从北 向南
割 断敌突人集 团与其主力 的联系 ,将 其歼
灭 ,于 8月 19日 恢复态势。德军的反突击被
击退 了。苏军之所 以能击溃德军的反突击
就在于对力量进行 了及 时而巧妙 的 区分 ,
并实施 了广泛 的机动 。这 次战役基本上体
现 了苏 军 二 战 中后 期 进 攻 战役 的所 有 特
, 点 。在 突破地段集 中大量兵力 、兵器 ,达
到压 倒性 的数量优势 ;进 行大规模 战役伪
装和欺骗 ,以 隐蔽战役企 图 ;准 确 、有效
地使用快速集群 ;迅 速建立合围的对 内正 向
和对外正面 ,制 止敌人突围和解围 ;沿 战线
连续实施若干战役 ,以 分散敌预各 队等。苏
269
 “ ”
■Js9重 型 坦 克侧 视 图。在 Is1坦 克投 入 生产 时 ,德 军 就 已经 装备 了 虎 式重型 坦 克 。该 坦 克
配用 的88毫 米 火炮发射 的穿 甲弹初 速 为%0米 /秒 ,在 1000米 距 离上 的垂直 穿 甲厚 度为 140毫 米 。
“ ”
而IS-1坦 克 的 火炮使 用 的是 Ss毫 米 的 火炮 ,其 火炮威力弱 于 虎 式坦 克 。根据 这 一情 况 ,苏 军
给Is1重 型 坦 克装 上 100毫 米 火炮 ,并 称 之 为Is-100坦 克 ,但 这种 坦 克 没有批 准投产 ,因 为苏军 已
经研 究 出装 有 122毫 米 火炮 的重型 坦 克 方案 了。

■JS2重 型 坦 克炮塔 正 视 图 。
从 外 型 上 看Js2坦 克 简直 就
是 T34/85的 放 大 型 ,事 实
上 二 者 的 许 多 零 件 都 可 以互
换 ,体 现 出苏联 军 工 部 门 的
精 明 。JS2坦 克 的 正 面装 甲
厚 120毫 米 ,并 且 有 30度 的斜
角 ;侧 面装 甲9O毫 米 ,⑽ 度 斜
角 ;炮 塔 正 面装 甲厚 达 160毫
米 ,防 护 能 力 非 常 突 出。 实
“ ”
战表 明 ,德 军 的 豹 式 坦
克 必 须 逼 近 到 ~sO0米 才有 可 能
“ ”
击穿JS讠 的正 面装 甲 , 虎 王 坦 克威 力 巨大的88毫 米L″ 1主 炮也得 靠 近 到10O0米 以 内才有 戏 。
Js砭 的122毫 米L/43主 炮发射 的穿 甲弹 能 够在 1000米 距 离上 击 穿 160毫 米装 甲。 苏 军 的 一 次测试
“ ”
中,JS叼 坦 克在 1500米 以外发射 的一枚 炮 弹 击 穿 豹 式坦 克 的正 面装 甲 ,贯 穿整个 车身后 从 车
尾 飞 出。不过阝 9的 主炮有 一 个 缺 ‘点—— 口径 过 大 ,炮 弹和 弹 药不得 不分 开装 填 ,这 就严 重影响
“ ”
了火炮 的射 速 。德 军 虎 式坦 克 的射 速可达每 分钟 6发 ,阝 9只 有2到 3发 。

■Js泛 重型 坦 克俯 视 图。机动 性 方 面 ,Js⒓ 配备 一 台V2K柴 油发动机 ,功 率 为600马 力 。最令人

“ ” “ ’
难 以置信 的是 ,Js⒓ 战斗全重 只有 zIf,吨 ,和 德 国 豹 式坦 克相 当 ,远 轻 于 同级别 的 虎 式和
“ ″
虎 王 坦 克 ,这 亻蚵 s⒓ 坦 克具有 重型坦 克罕见 的机动 能力 ,公 路 最高时速 达40公 里 。纸面上 看
“ ”
德 国 虎 王 坦 克 的 火力和 防护性 能都优 于JS9,但 实战表现根 本 无 法相 比 ,显 然在 设计 重型 坦
克 方面 ,苏 联 人 已经丝 毫 不亚 于德 国人 。
270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Js9重 型 坦 克侧 视 图。 由于斯 大林 的要 求新 式重型 坦 克 必 须装备 一 门大 口径 火炮 ,以 取 得 对

“ ”
虎 式坦 克 的压倒优 势 。但 当时可供 选择 的有 正在研 制 的D-10T型 100亳 米加 农炮和A-19型 122
毫米加 农 炮 。前 者 穿 甲能力 更 强 ,但 刚 刚定型 还 不能马上裴备 部 队 ;后 者 是 苏军现役 野 战炮 ,

无论 配件 还是 弹 药都 储备 丰富 。苏联 军工 部 门展 现其一贯 的实用主 义作 风 ,选 择 了122毫 米加 农

炮 。这里 有 个 小花 絮 ,苏 军 测试 122毫 米 坦 克炮 时 ,炮 口制 退 器 当场迸 裂 ,几 乎要 了旁边视 察
“ 刀
的伏 罗希 洛 夫元 帅 的命 。结 果苏联 军 工 部 门不得 不模仿 德 国 虎 式坦 克重新 设 计 了炮 口制 退
器。

■Js9重 型 坦 克 正 视 图。Js9服 役 以后 , ■Js2重 型 坦 克雄姿 。苏军 将Js泛 型 坦 克 组成独立

确 实在 德 军 中 引起 过 恐 慌 ,不 过 随 着 战
斗 的 深 入 ,作 战 素 质 高 超 的 德 军 也 发
现 了Js-2的 弱 点 ,其 中之 一 就 是Js-2与
“ ”
虎 式一样 在 炮 塔 正 下 方 的 车 体 部 分
“ ’
(也 就 是 此 战 中 黑豹 命 中 苏 军 重 型 坦
重坦克 团,直 属集团军和方面军 ,战 时配属给 突击
部队。19佴 年2月 ,装 备65辆 Js⒓ 坦克的近卫第71重
坦 克 团参加 的科 尔松 战役 ,⒛ 天 的战 斗 中击毁德 军
“ 刀
虎 式 坦 克 和 斐迪 南歼 击 坦 克 41辆 ,只 损 失 了9
辆Js-2型 坦 克 。此 战德 军战报 首次 出现Js9的 记 录 :

克 的部位)设 有 一个近乎 垂 直 的驾驶 员观
察 窗 ,这 大 大 削 弱 了Js2的 防 护 能 力 。
于是 德 国的炮 手 们 就 常 常 向这 一 部位 射
专。苏联对 此的回应 就是 不断 改 进阝-2的
车体 ,从 初 期 铸 造 型 、 加 厚 装 甲 的 中期
铸 造 型 、 采 用倾 斜 装 甲 的后 期 铸 造 型,
到 大战 末期 时的Js-2M时 ,它 已经采 用焊
接 装 甲 了。Js泛 于19佴 年春 才投 入 战场 ,
在 一 年 多 一 点 的 时 间 内投 入 改进 型 号 如
此 繁 多 的Js-2一 定令 德 军 官 兵 们 眼花 缭
膏1。
“
遭 遇 敌 军 最新 型 坦 克 ,装 甲极厚 ,火 力 极猛 ,是
’ 二
属 于 未 来 时代 的标 准装 各 ,很 难 对 抗 。 战后
“ ”
期 ,Js9和 德 国 虎 王 坦 克有 几 次较 量 ,规 模 最
大的一 次是 19佴 年 11月 在布 达佩 斯 郊 外 ,德 军第sO3
重坦 克 营单挑 苏 军 近 卫 第71重 坦 克 团 ,结 果打成 一
个平手 ,双 方都损 失不 少 坦 克 。 然 而 同其他 苏 军 坦
克 一样 ,Js2拥 有 无 法撼 动 的数 量优 势 ,苏 联 到 战
“ ”
争 结 束 一 共 生产 了狃00辆 ,而 德 国 虎 式 系列 坦
克 的产 量加起 来 只有Js-2的 一 半 。
271

■Js2重 型坦克后视图。
军在二 战中后期实施的进攻战役 ,基 本都具
有 以上 特点 ,只 是根据具体情况稍有差异
这为苏军在战争第三 阶段实施更大规模的进
攻战役奠定了 良好的基础。一切都预示着红
军对快速集群的组建与使用 ,已 经开始向着
成熟的方向大踏步地前进。
十 次 打 击— — 方 面 军 级 快 速 奂 群 的
损蜂
基于红军在1941年 和1942年 及1943年
的战斗经验,到 了19狃 年,最 高统帅部和总
参正确地得出结论:坦 苋、机械化部队的数
■ 利 沃 夫 -桑 多梅 日攻 势 中 的⒎3zI/9619佗 年 型 ,190・+年 7喝 月 ,罕 见 的4色 迷 彩 涂 装 。
272
量和行动效力是现代化进攻行动 中最重要的
制胜因素。与闪电战理论一鼓作气动用全部
武装力量所不同的是 ,此 时的大纵深战役理
论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完善 ,其 发动突击的部
队分为 三 个梯 队 :突 击梯 队、发展 战役梯
队 (胜 利梯队)、 各预备 队。突击梯队负责在
预定地段撕开对方防线 ,之 后深人 15-⒛ 公
里左右逐渐停止突击 以保障突破 口的持续畅
通并扩张已有突破地幅的正面宽度。在突破
口打开的同时 ,出 动胜利梯队迅速进人敌方
,
防御深远纵深分割、包 围敌方主力部队同时
阻截并消灭任何方向增援的敌方预备队。而
己方预备梯 队则随时待命加入歼敌行列。这
样的梯 队安排有效减缓了各梯 队到达作战顶
点的时间。加强了对敌方防御全纵深的压制
力度。敌军预备 队和一线部 队由于 己方胜利
梯 队的阻截和突破梯 队在突破 口的存在无法
及时封堵突破 口。防御部队被 己方机动部队
迅速分割包围 ,断 绝与后方的一切联系。此
外在地面攻击的同时由航空兵组成的空中突
击力量对敌方部队实施空中立体打击并将空
降兵远程投送 至需耍的地点展开攻击 ,彻 底

压制敌方部队在防御全纵深的一切活动。除
了大纵深战役进攻是多个向心突击的组合而
不是单个钳形攻势以外 ,整 个大纵深战役进
攻与闪电战理论大 同犭、
异 。为此 ,1944年 1
月 ,苏 联国防人 民委员会发布 了第 325号 命
令来专 门阐述 了坦克机械 化部 队的使用 问
题 。根据条例 ,独 立坦克 和机械化军是 战
役 一战术编制 ,规 模上相当于德国装 甲师和
装 甲掷弹兵师。但摩托化步兵要少得多 ,他
们通常配属于坦克集团军或者单独在方面军
和诸兵种合成集团军编成 内作战 ,由 方面军
或集团军掌握 ,其 任务是通过发展战术突破
和引导战役发展进人敌人的浅近战役纵深 , 红军指挥员对于快速集群的运用开始 趋于成
用作发展胜利的梯队 ,在 主要突击方 向上行
动。禁止将坦克军或机械化军分散作用 ;坦
克集团军是大型的战役编制 ,大 致相当于德
国装 甲军 的规模 但独立作 战能力较差 。到
190z】 年初 ,坦 克集团军被单独或作为快速集
群的组成部分配属于红军的方面军 ,负 责实
施战役机动 :在 敌军防御的战役纵深发展战
术突破 ,而 后作为追击战役的矛头深人 战略
纵深 ;独 立坦克旅、坦克 团和坦克营则继续
留在红军的集 团军和步兵军编成内 ,作 为直
接支援步兵的坦克 ,用 来加强诸兵种合成兵
团 ,其 主要任务是歼灭敌步兵 ,只 有 占有显
著优势和有利 地形时 ,才 可 以与敌坦克作
战。这个条令规定 ,只 有当诸兵种合成兵团
通过敌主要防御地带 ,步 兵前 出到敌炮兵阵
地地域后 ,才 可 以将坦克军/机 械化军/坦 克
集团军等不 同级别的快速集群投人 战斗。这
第八 t 鲜血与泪水
个命令显示了战争 中期苏军机械化部队战斗
使用的基本原则 ,具 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比
如 正确区分了用于直接支援步兵和发展胜利
的坦克兵力 ,以 及发展胜利梯 队进入战斗的
时机等。但这个命令有些方面规定过死 ,尤
其是发展胜利梯队进人战斗的时机 ,实 际上
在实战中发展胜利梯队进入战斗的时机是千
差万别的。
不过 ,经 历 了将近2年 半的残酷战火磨
练 ,此 时的红军指挥员 已经懂得要根据战场
实际去决定何时投入 自己的快速集群 ,而 不
是机械地 照搬条令 。库尔斯克 的惨胜后 ,
熟 ,并 在此后的10次 打击中 ,将 纵深战役理
论在实践 中上 升到 了一 个近乎于艺术 的高
度 ,直 至在柏林 城 内将另一个擅长使用大规
模装 甲集群的对手彻底击败。
二 战后期 ,苏 联军队为了把德军完全赶
出 自己的领土 ,进 而把战争推 向国外进行、
迫使德国的仆从国退出战争 ,苏 军从 19仰 年
1月 中旬开始 ,从 北起 巴伦支海 ,南 到黑海
大约弱 00公 里的防线上 ,连 续对德国和它的
“
仆从国实施了十次歼灭性的打击 ,史 称 十
”
次打击 。同时需要 指 出的是 ,时 间迈人
19Hz1年 年初 ,红 军 已经掌握了战略主动权 ,
而且尽管美英两个盟国能提供的最重要的战
略支援—— 开辟第二 战场暂时还没有 出现 ,
但两个盟国已经通过其他两个 主要途径支援
了苏联 :一 是美 国启动租借法案 ,虽 然在
19躬 年年末和 19狃 年年初期间租借法 案带来
273
的物资数量还不足以在苏军战役层面产生显 苏军在二 战后期 良好的专业素质使苏军实施

著的影响 :二 是美英联合开展的针对德国本 攻击正面达到数十上百公里 ,纵 深达几百公

土的战略轰炸和他们在苏军战争第二 阶段开 里的进攻作战得心应手。并在如何对付反突

始时发动的针对轴 心 国军队的北非攻势。之 击、展廾追击这些大纵深理论的重要内容上

后发生的西西里战役和登陆意大利迫使意大 进行了大量的实践。至于德军则在此时的东
利退出战争 ,也 让德国不得不分兵防守意大 线彻底转人战略防御 ,其 利用大量突击炮、
利。盟军在意大利的攻势也许是德军在 19侣 坦克歼击车、重型坦克和精锐步兵打的机动

年 中止库尔斯克方向上的攻势时考虑的因素 防御战以及该期间适时发动的反突击基本依
之一 。最重要的是 ,盟 军此时已经完成了于 照了闪击战的原则 ,而 在西线发动的阿登反
19zI4年 5月 在法 国南部和北部登陆开辟第 二 攻成为德军闪击战的绝唱。
、苏联领导人也在 19铝 年 11月 的
战场的计划 。 从 1944年 1月 14日 至 3月 1日 的列宁格
德黑 兰会议上获知了这个计划。事实上 ,当 勒 一诺夫哥罗德战役开始 ,红 军的大规模战

时仅仅是盟军将于法国登陆的可能性就 已经 役通常 以如 下的进攻模式进行 :首 先经过仔

可以让德军出现战略性的转移了…… 细的计划并伴 随着精 心策划的欺敌措施 ,在
随着苏军实力的大大提高 ,已 有能力真 严格保密下把部队和武器装备集 中在计划 中
正依照大纵深理论实施规模极其庞大的进攻 的突破点上 ,以 确保在该点上具有人员和装
作战 ,苏 军强调为了完成战役企 图 ,要 充分 备的绝对优势。苏军的进攻一般 由精锐的侦
了解敌军集团防御性质和集团编成、地形条 察部队对德军防线的渗透开始 ,他 们的任务
件、己方军队状况和能力等。必须在战役第 是攻 占德军第一道 防线上 的重要据点 ,为 随
一 日突破敌人的战术防御和保障 自己突击集 后的大部 队进攻开辟通道。然后是猛烈的炮
团前出至防御之敌的侧翼和后方。一旦 确定 兵与航 空兵火力准备 ,摧 毁敌 军的防御 阵
了主要突击方向 ,就 应当将装备最好的、战 地 ,诸 兵种合成部队在配属的坦克部队掩护
斗力最强的兵团放在主要突击方向上 ,高 度 下向敌军防线发起突击。当指挥员判断突破
集 中兵力 ,以 形成对敌优势。为了达到这一 口已经打开 (可 能只有 1-2公 里 ,甚 至几百

点 ,苏 军中建立大量坦克集团军、突击集团 米),就 会 出动快速集群 ,向 敌纵深猛扑 。

军 ,也 开始配备大量进攻加强兵器。苏军还 而合成集团军则跟在后面 ,扩 大突破 口,肃
独创 了炮兵师甚至炮兵军这样庞大的编制 , 清残敌与抵抗据点。当战役突破完成后 ,合
把上千门火炮集 中起来使用 ,成 为掩护主力 成集团军一般将配属的坦克部队与上级调拨
兵团实施大规模进攻作战的重要力量。在这 的一些独立机械化部队一起编成其 自己的快
一时期 ,大 纵深理论较好地在苏军中贯彻 , 速纵队 ,随方面军快速集群 之后挺进。打个
274
 笫八△ 鲜血与泪水

比方说 :合 成集团军就像高涨的水位 ,将 堤 威 胁 波 兰 、捷 克 斯 洛 伐克 和 罗 马 尼 亚 的边

坝压 出一道缝隙。坦克集团军就像一股汹涌 境 。在 4、 5月 份苏军又解放 了克里米亚和敖

的洪水 ,从 这道缝隙中奔腾而下 ,所 到之处 德 萨 。苏军 的攻势席卷 了德 军 5个 集 团军 :

冲毁 一 切 。从德军 的深远后方对其进行穿 两 个在 北部 ,两 个 在 南 部 ,1个 在 克 里 米

插 、包围 ,沿 途击垮一切德军的通讯和后勤 亚 。仅仅在南方 向上德军 的伤亡总数就有 可

供 应设施 ,他 们 一 般避免和被 围的德军鏖 能上升 到 100万 之多 。苏 军声称在 1944年 上

战 ,而 是直接绕过德军的抵抗中心 ,在 德军 半年德军仅物资器 材方面就 已经损失 了8100

后方形成一道叉一道的包围圈 ,其 最外层可 门火炮 、3500门 迫 击炮 、23500挺 机关枪 、

达五百公里以外 !向 外突围的德国士兵们往 18们 00支 步枪 、 1000辆 坦克和突击炮 、3300

“ ”
往发现 自己有如陷人 了 千层馅饼 中 ,突 辆 牵 引车辆 、61300辆 其他 交通 工 具 、 1I90

破了一道包 围圈 ,前 面又是一道包 围圈 ,在 万 发弹药 、230万 枚地 雷 。德 军 的失败也 给

这种情形下被打乱了指挥机构 ,丧 失了后勤 像 芬 兰 、罗 马尼 亚 这 样 的轴 心 国盟 友 造 成

供应的德军是无法坚持很久的。合成集团军 了压力 。苏军在 6月 10日 发动 了针对芬 兰 的

“ ”
则像一片平静的大水 ,慢 慢上涨 ,直 到淹没 1舛 4年 第 四次打击 ,维 堡 于 10日 后被攻

整个地区 ,浸 透房屋 ,使 它们坍塌 。 陷 。战斗 一 直持续 了一整 个夏天 ,终 于迫使

在十次打击中,白 俄罗斯战役堪称红军 芬 兰在 9月 4日 退 出战争 。在其他 战线 ,罗 马

对大纵深理论的完美演绎。这场战役属于 10 于 6月 4日 被盟军解放 ,盟 军于 6月 6日 在诺曼

次打击 中的第 5次 ,在 此之前 ,红 军的主要 底登 陆 。在这种有利 的战略环境下 ,红 军最

进攻方向集 中于列宁格勒和乌克 兰。列宁格 高统帅部决定 直接 以白俄罗斯 的德 中央集 团

勒方 向上 的苏军攻势始于 1944年 1月 14日 , 军群为 目标 ,消 灭这个德军重兵集 团。

止于3月 1日 ,这 次进攻解 了列宁格勒之围、 白俄 罗 斯 的德 中央 集 团军群 是德 军 在

击溃 了德军第 16、 18两 个集团军 ,苏 军战线 东 线最后一支未受严重打击 的集 团军群 。如

向前推进 了⒛ 0公 里进抵爱沙尼亚边境 。乌 果计划成功 ,苏 军将会解放最后 一 块主要 的

克兰方 向上 的攻势开始于 1944年 1月 24日 , 沦 陷国土 ,这 之后苏军还可 以向波罗的海方

直到4月 中旬才 宣告结束 ,乌 克兰方 向上 的 向进攻 ,直 捣东普鲁 士 的柯尼斯堡 :或 者 向

所有方面军都参与了这次攻势。这之后 ,在 里加方 向进攻 ,合 围德北方集 团军群残部 。

4月 17日 至5月 6日 期间 ,乌 克 兰各方面军陆 对 苏 军 来说 最 重 要 的是 该 计 划 是 现 实 可 行

续接到最高统帅部为 了准备夏季攻势而转人 的 ,而 且可 以为 战略性 的胜利创造条件 。在

防御的命令 。当苏军攻势停 止的时候 ,他 们 1%4年 夏初苏联与轴 心 国在东线 上 的兵力对

已经解放了几乎全部乌克兰领土 ,已 经可 以 比是 :人 员 ,1.⒎ 1;火 炮和迫击炮 ,1.8△ ;

坦克和 自行火炮 ,1.⒍ 1,飞 机 ,4,⒐ “
1。 需 而白俄罗斯战役 的计划 (代 号为 巴格
”
要补充的是苏联火炮一般 比同等级的德国火 拉季 昂 )也 表 明 ,苏 军统帅部 已经具有 了
炮 口径更大。上面的真力对 比中没有计及苏 熟练组织 战略性进攻 的能力 。战役企 图规
军的最高统帅部预备 队和德军的国防军司令 定 ,战 役第一 阶段消灭博布鲁伊斯克和维帖
部 (oKW)预 备 队 ,但 是上述对 比在苏军最 布斯克敌军集团后 ,就 形成 了宽达 90-100
高统帅部预各 队与德军国防军司令部预备 队 公里的战役缺 口,从 而为大量快速部队突人
之间的差距之大要远远超过上面的比例。还 纵深准备了条件 ,快 速部队又可以在明斯克
“ ’
有 ,如 前所述苏军最高统帅部只会将这些预 以东纵深200多 公里地 区内合 围 中央 集
备 队用于东线战场 ,而 德军国防军司令部预 团军群 的大量兵力 ,这 就造成 了一 个宽约
备队却更可能投入到西线战场。这样苏德两 500公 里的战略缺 口。德军只能抽调其他地

军的总兵力对 比是 :人 员⒉1,火 炮⒉1,坦 段兵力来封 闭缺 口(也 就是保持战线的完整

克 1.⒏ 1,飞 机 5,⒋ 1。 同时 ,东 线德军兵力 性)。 这又为苏军在其他方 向进攻创造 了有
分布并不是平均的。普里皮亚季沼泽以北的 利条件 。这个战役企 图体现了把战术突破不
德军战线 (占 总战线长度的ω %),德 军部署 停顿地发展为 战役 突破和把战役 突破扩大
了东线佃 %的 师和仅仅 10%△ 5%的 机动师。 为 战略突破 的思想 。在突破进程 中 ,必 将
一 线德军师的防御正 面平均宽度达到了19公 围歼数个敌重兵集 团。苏联 的作 战条例 到
“ ”
里 。普里皮亚季沼泽 以南的德军战线 (占 总 此时 已经 比较成熟 了 , 巴格拉 季 昂 战
战线长度的硐 %),在 这里布置了东线ω%的 役将会是这种成 熟的反 映 。苏联 的战役指
师 ,仆 从国师的大部分和全部 3个 仆从 国集 挥强调保持主动权 ,通 过贯彻 马斯基洛夫
团军 ,以 及 80%-85%的 机动师 ,一 个师负 卡 (maskirovka— — 这个词的含义包括了欺

责的防御 正 面平均为 8公 里 。在之前的苏军 敌 、伪装和战役安全工作)条 例和做好战役

冬季攻势 中德军损失 了大约30个 师 。虽然4 伪装、欺骗工作来达到隐蔽主要突击方向的
月到5月 的相对平静期给了那 些不处于紧张 目的 ;在选定方 向上集 中起在数量上的具有
方向上的德军部队一 些补充、整编的机会 , 压倒性的优势兵力 ,攻 击敌人全战术纵深并
但是那些侥幸逃过被歼灭厄运的师的战斗力 完成战术突破 ;将 战术突破迅速扩大为战役

水平也是参差 不齐 的。此时 ,东 线德军师 纵深的突破 ;投 入快速兵团与敌战役预备队

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每师 6000-8000人 (步 兵 交战并歼灭之 ;并 最终将战役成果转化为战
2000人 ),或 者说平均每个步兵营300人 。面 略上的胜利。为了达到这个 目的苏军从两个
对这样的兵力对 比,苏 军最高统帅部确信他 方面采取了措施 ,一 是实现了数量的优势 ,

们的兵力足以发动这样一次攻势。 二是采取了合适的部队组织形式。为了这个

276

目的出现的部队组织形式就是坦克集团军 ,
坦克集团军由2-3个 坦克军组成 ,也 有 1-2
个机械化军。实际情况中 ,坦 克集团军的编
成情况变化非常大 ,可 能编人更少的坦克军
编人更多的机械化军 ,这 取决于其所肩负的
任务性质和敌人的情 况。另一个用于大纵深
作战的部 队组织形式是骑兵 一机械化集 团 , 上的平均战役密度 比整个进攻地带 内的密度
“ ”
在 巴格拉季 昂 战役 中有两个这样的集群
参与了战斗。这样的部 队一般是暂时性的编
制 ,组 建的原因也是因为作战地形不适合坦
克集团军战斗。
苏 联 的作 战条 例 中把 一 些 集 团军 , 苏军参加
或者 是经过专 门加强 的集 团军 ,称 为 突击
集 团军 ,这 些集 团军 一 般被赋予突破敌人
战术 防御 的任务 。方面军会给那些担负主
要攻击任务 的集 团军加强 坦 克军或机械化
军 。在之后 的战斗 中这些集 团军会把突击
集 群 用 于 突 破 敌 战术 纵 深 或者 是 扩 大 战
果 。不论是坦克集 团军还是骑兵一机械化集
群 ,都 是直接受方面军指挥员指挥 的 ,方 面
军指挥员在 经过最高统帅部批准的作战计划
内 ,根 据 自己的想法在最高统帅部的批准下
指挥这 些兵团。苏军在战役前更加大胆地在
突破地段集 中兵力 、兵器 。各方面军司令
员规定 ,应 把近 75%的 步兵师 、近 85%的
炮兵 ,以 及几乎 100%的 坦克 、 自行火炮和
飞机编人 突击集 团。注意 ,这 里在只 占进
攻地带宽度 14.3%的 突破地段 上集 中上述兵
力 、兵器 。一个集 团军的进攻地带宽力一80
公里 ,而 突破 地段仅 6-12公 里 ,却 集 中了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50%— ⒛ %的 兵力、兵器 。步兵师进攻地带
宽度下降为3.3-7,3公 里 ,突 破地段宽度则
为 1.0-1.5公 里 。突破地段每公里 正面上火
炮和迫击炮密度为 151-356门 ,每 公里坦克
和 自行火炮密度为” -88辆 ,其 中以白俄罗
斯第 1方 面军左翼集 团为最高 。各突破地段
高3-4倍 。在最重要的方向上 ,对 德军优势
达到 :步 兵3-4倍 ,火 炮和坦克为3-6倍 ,
甚至更高。这就保证了苏军能够迅速突破德
军防御阵地。
“ ”
巴格拉季 昂 的参战部队共
计 166个 师 ,其 中的 124个 (包 括6个 骑兵师)
将参与第一波进攻 。苏军的机动力量—— 8
个坦克 /机 械化军 (分 别相 当于德军的装 甲
军和装 甲掷弹兵师)的 配置情况是 :白 俄罗
斯第 3方 面军的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下辖2个
坦克军 ,白 俄罗斯第 1、 第 3方 面军的两个骑
兵机械化集群各下辖 1个 机械化军 ,余 下四
个坦克军则作为独立的坦克军配属给波罗的
海第 1方 面军 、白俄罗斯第 1、 第 3方 面军 。
两个骑兵军都在骑兵机械化集群编成下 战
斗 ,1个 骑兵机械化集群 中有 1个 骑兵军 。
需要指 出的是 ,每 个 坦克 军 (机 械化军)拥
有的坦克数量是德国装 甲师 (装 甲掷弹兵师)
拥有坦克数量 的两倍 。在 刚才提到的8个 坦
克军/机 械化军编成 内作战的坦克/自 行火炮
的数量约 占苏军总拥有量 的40%-50%。 有
6000架 作战飞机 ,在 5个 空军集 团军的编成
“ ”
下 ,支 援参加 巴格拉季 昂 战役的各方面
277
军作战行动 。2个 空军集 团军支援 白俄罗斯 因为参战兵力规模大、部 队数 目多 ,为
“ ”
第 1方 面军作战行动 ,佘 下的3个 方面军各有 了保障 巴格拉季 昂 战役的后勤供应 ,苏
1个 空军集 团军负责他们的空 中支援。此外 军做 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 ,战 役开始前 ,

还有苏军远程航空兵的将近 1000架 飞机从位 每天有 90-100列 火车发向预定参与此次战

于俄罗斯南部的机场起飞支援进攻战役 。在 役的各方面军 ,据 估计总共有 5000列 火车 ,

这些参与第一 波攻击行动的部队中 ,叨 个师 每列火车 50节 车皮 。这其 中有 2000列 火车

将会在 6个 主要方 向上突破德军的防线 。在 用于运输人员与装备 ,另 外3000列 火车用于
选定的突击方向上苏军会集 中甾 %的 士兵 、 运输补给物资。苏军战役开始前步兵师的储
“ %的 火炮和迫击炮 、76%的 坦克和 自行火 备达到了5个 弹药基数 (需 要 13500节 车皮运
炮 、”%的 作战飞机 。这些数字 中均不包括 输)、 14天 的给养 、 10-20个 基数 的燃滑油

方面军和集团军后方的人员、空军的人员 , 料 。苏军最后的物资储备达到了 150000吨 给

以及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部 队的人员 。 养、900000吨 炮弹、1200000吨 燃滑油料 d仁

从整个 战役全局 来看苏军 比德军有 :人 员 特殊说 明均为公吨 ,不 是美 吨),这 三 项物

上 ⒊1的 优势 (这 也是师数 目上 的比例 )、 火 资的运输 占去 了苏军总运输量 的3/4。 需要

炮 上 ⒏1的 优势 、坦克/自 行火炮 上 10△ 的优 指 出的是 ,苏 军战役进攻行动 中需要消耗补

势 、作 战飞机 ⒋1的 优势 ;但 是通过集 中兵 给物资45000吨 /天 ,约 为平均275吨 /天 ・师
力 ,苏 军可 以在预定突破方向上造成上述所 (可 以对 比一下 ,相 同条件下美军需要消耗

有类别上的 10△ 的优势。这 些兵力集结的过 补给物资 600吨 /天 ・师 )。 苏军为 战役设置

程并没有完全瞒过德 国人 ,但 是苏军的战役 的野战医院中有29钔 00张 床位 ,这 个数字相

伪装和欺骗行动 (马 斯基洛夫卡条例 )导 致 当于参 战总人数的 18%。 整个卫 国战争期间

德军对这 些集结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此外 , 苏军的这个 比例平均为20%。 为 了从铁路网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兵团还有6个 诸兵种 的末端将这些物资运输到部队 ,苏 军集结了

合成集团军、1个 坦克集团军、1个 航空兵集 大约 12000辆 卡车 ,编 成4个 汽车旅 (1275辆

“ ”
团军 ,共 计核 个师的兵力。 巴格拉季 昂 卡车)。 每个方面军下辖 1个 汽车旅 ,每 个集
战役开始 以后 ,一 旦其他部队攻克位于该兵 团军下辖 1个 汽车团 0猬 辆卡车),平 均每师

团西方 向上的重要城市斯罗尼姆 ,这 些部队 硐 辆卡车。为了补充铁路运输和公路运输的

将会转人进攻 。最高统帅部预备 队中也有 2 不足 ,苏 军在战役期间还进行了空 中运输。

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将用于部署在预料 中攻 当然 ,空 中运输不可能是大规模的 ,但 对突

克的斯摩棱斯克 ,但 除非最高统帅部批准 , 击行动的苏军往往起着雪中送炭的作用。整

方面军司令员无权指挥这些部队。 个 战役期 间苏军空 中运 输总共 向前进军 团

278

(主 要是纵深突击集团)送 去了11B9吨 燃料、
12硐 吨弹药 ,以 及大约 1000吨 器材和零件。
德军 中央 集 团军群 由50个 师 3个 旅组
成。这包括了38个 步兵师、1个 装 甲师、3个
装 甲掷弹兵师 (其 中1个 还是国防军司令部预
备 队)、 3个 匈牙利师 ,以 及 战线后方 的5个
警察师。匈牙利师和警察师是不能用来与苏
军正规军战斗的。38个 师 (包 括2个 装 甲掷弹
兵师)部 署在防线上 ,4个 师 (1个 装 甲师、 1
个 国防军司令部预备 队装 甲掷弹兵师 、2个
步兵师)作 为集 团军预备 队。在 中央集 团军
群南面的科威尔还有第 56装 甲军 (下 辖两个
装 甲师),该 军在 5月 以前仍然隶属于 中央集
团军群。苏军估计 ,中 央集团军群可 以从南
面和北面调集的增援部队数量在臼 一“个师
左右 。中央集 团军群 防区纵深 的坦克 /突 击
炮数量既有可能少到⒛ 0辆 也有可能多到硐 o
辆。不过德军可能的增援兵力将会把中央集
团军群可调遣的坦克/突 击炮数量提升到⒇o
辆 。中央集 团军群此时大约拥有 9500i刁 火
炮和迫击炮。第六航空队 (13辊 架作战飞机)
为 中央集团军群提供空中支援 ,不 过有情报
指 出中央集 团军群只有 40架 战斗机可 以飞
行 。此次战役的参与者在报告上说 ,战 役期
间并没有见到德军飞机。为了防御盟军对德
国开展 的战略轰炸 ,德 国空军在东线的兵力
一直在下降。德国空军在 19佴 年4、 5月 间的
飞机和驾驶员的损失 已经达到5000。 他们只
能从东线的抽调部队补充这 些损失。
对于苏军 的动作德 国人也并非 一 无所
书八 鲜血与泪水
=
知 ,只 不过因为他们之前就 已经倾向于苏军
将在南部发动攻势的判定 ,所 以德军认为 已
掌握的情报反映了苏军在 中央集团军群方向
上 的防御企 图而不是进攻准各。国防军司令
部确知的是苏军所有的坦克集 团军 (德 军认
为这个数字是 5个 )都 部署在南方 ,德 军并
没有意识到苏军最高统帅部组建了取代近卫
第 5坦 克集团军的第 6坦 克集团军。国防军总
参谋部也知道第2坦 克集 团军部署在 白俄罗
斯第 1方 面军的左翼 ,但 他们认为该部 队将
被用于苏军南方的攻势而不是针对 中央集团
军群的行动。他们也不知道苏军参加解放克
里米亚战役的3个 集团军究竟去了哪里。这3
个集团军中的2个 ,近 卫第2集 团军和第51集
“
团军 ,移 动到斯摩棱斯克组成了 巴格拉季
”
昂 战役的最高统帅部预备 队。这种严重的
失误在 中央集团军群估计其当面苏军坦克 `总
数时依然存在 。他们估计苏军在其当面部署
了400至 1800辆 坦克 ,可 是实 际上苏军在其
当面部署的坦克 `总 数是们 00到 犯00辆 。不过
至少德 国人还是 正 确地判 断出白俄罗斯第 1
和第 3方 面军是苏军坦克主力所在的位置 。
他们还发现了苏军在南方的前 线航空兵是苏
联空军的主力 ,并 且兵力一直在增加 ,但 是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中部战线上的前线航空兵
力量 的增长幅度要超过南部 战线的增 长幅
度 (不 过南方的前线航空兵依然是主力)。 因
为苏军远程航空兵的主力依然留在南方 ,所
以是德军更忽视了苏军中部战线上航空兵兵
力的增长。总之 ,在 德国国防军总司令部看
来 ,苏 军在 白俄罗斯战线上的所有进攻准备
动作都不足为虑 ,即 使从最坏的可能性来考
虑也不过是苏军在北乌克 兰的主要进攻开始
之前的牵制性佯攻而 已。
不过 ,1944年 的德军防御 阵地与 1943
年 已有很大不同。随着德军全面转人战略防
御 ,德 军的防御纵深不断加大。在 白俄罗斯
突出部 ,德 军防御纵深高达250-270公 里。
除了战术防御地幅外 ,在 纵深构筑了四个防
御地 区 ,数 个 中间防御地带和斜切阵地 。最
为坚 固的战术 防御地 幅 由两个 防御地带组
成 :主 要 防御地带纵深为 5-6公 里 ,由 2-
3道 阵地构成 ,筑 有绵亘的堑壕 ,并 以交通
壕相连接 ;第 二 防御地带距前沿 12公 里。德
军防御地带基本上构筑在许多河流的西岸 , 任务部队的诸兵种合成集团军作为首次进攻
这些河流一般都有大片沼泽地 。攻击这样的
阵地 ,如 果仍按斯大林格勒反攻 中那样 ,部
队都成一个梯 队进攻肯定行不通了。因为进
到德军第二 防御地带时 ,没 有新锐的第二梯
队投人战斗 ,进 攻速度肯定要降低许多 ,这
对于整个战役来说是极不利的。因此 ,苏 军
的战役 布势在这次战役 中(包 括 以后的战役)
有 了一些变化。这一阶段红军的作战条例 中
认为双重包围是大规模成建制歼灭敌人的最
佳方法 。为了达成此 目标的战役分为 5个 步
骤 :突 破敌军战术防御地幅 :投 人纵深突击
部队扩大突破 口、分割、合 围敌军 ;建 立包
围圈的对 内正面和建立包围圈的对外正面 ; 击集群。突击集群的指挥员则会根据需要在
继续进行下阶段战役 。一般来说为了集 中完
成这样大规模的合围作战所需的兵力 ,苏 军
280
通常是安排至少两个方面军共同来完成的 ,
在总计 30次 的苏军包围作战中” 次包围作战
“
是由多个方面军共同完成的 ,据 报道在 巴
”
格拉季 昂 战役计划阶段 ,罗 科索夫斯基将
军就 因为坚持主张由他 自己1个 方面军来完
成一 次这样的合围博布鲁伊斯克的战役而与
斯大林本人发生争执 ;即 使在莫洛托夫将其
拉到另一个房间提醒他正在与什么人物争辩
之后 ,罗 科索夫斯基仍然坚持 自己的看法。
最后斯大林让步了 ,不 过斯大林提醒罗科索
大斯基 ,他 要个人对战役后果负全部责任。
在这样的合围战役 中各方面军都将 自己的部
“ ” “ ”
队分为 突击集群 和 快速集群 两类。
苏军通常将加强有合适的加强兵器和专门的
的部队 ,这 些部队将负责突破敌人战术防御
地幅。快速集群将用于投入突破 口对敌军构
成合围 ,形 成合围对外正面并进行下一 阶段
战役。战役第一梯 队中的诸兵种合成集团军
或者第 二 梯 队的集 团军将形成合 围对 内正
面。
为 了完成上述 目标 ,苏 军通常将兵力
兵器大规模集 中于预定突破地段以形成极高
的战术密度 ,梯 次配置部队以满足纵深突破
的要求。为了突破防御阵地达成战术突破 ,
苏军方面军首长会根据面临的战术任务用步
兵、装 甲兵、炮兵以及工程兵等兵种组成突
“
集群的先头步兵师 中建立该集群 自己的 快
” “ ’
速集群 ,这 样 的 J陕 速集群 通常包括 1

个步兵营 、1个 坦克团或坦克旅 、工程兵和
自行火炮 ,集 群的指挥员常常由师副师长直
接担任 ,集 群的任务是快速突破 以攻 占敌纵
深重要的战术 目标。比较典型的任务包括 : 因为它拥有众多天然障碍物 ,因 此大规模装
突破战术防御地幅 ,控 制桥梁、渡 口、山隘
这样的屏障通道 。在战争第三 阶段苏军突击
力量常常在进攻发起后的第 1个 昼夜完成对
德军主要战术防御地幅的突破 ,之 后利用步
兵师的先遣分 队为战役第二梯 队或者方面军
突击集群打开前进通道 。苏军通过这样的努
力甚至可以在突击集群仍在与德军防守部队
激战的时候就把快速集群送人德军防御的纵
深。当诸兵种合成突击部队完成对敌人战术
防御的突破后对战役结局及其关键的时刻就
到来了 ,方 面军和集团军的纵深突破集群将
投人突破 口向敌军防御纵深的战役 目标发动
进攻 。此时进攻部 队是否足够机动灵活就成
为了战役进攻能否取得胜利的关键了。方面
军的纵深突破集群一般 由坦克集团军构成 , 述条件的限制 ,战 役开始后苏军在该地 区只
有时候也可能是 由骑兵机械化集群构成的 , 投人 一个坦克集 团军却投人 了两个骑兵机械
有时也可能是两者的搭配。方面军和集团军
的指挥员将纵深突破集群投人突破 口。所谓
“ ”
骑兵机械化集群 就是 1个 骑兵军 (包 含
马匹)再 加强 1个 机械化军 (少 数情况下是坦
“ ”
克军)。 骑兵机械化集群 一 般在不适合
装 甲兵大兵 团作 战的地形和天气条件 下使
用 ,实 际上是装 甲兵大集群在恶劣地形上 的
良好替代品。这些部队是不会在战术突破阶
段就投入 战斗的 ,他 们只应当被赋予具有战
役或战略价值的攻击 目标。正是这些部队的
第丿1= 鲜血与泪水
存在才使得苏军能够 同时在敌人防御体系的
全 纵深上展 开突破 (中 央集 团军群负责地域
内的地形特征是十分适合完成防御作战的。
甲兵团作战是不可能的。当地更重要的 自然
特征是拥有众多河流 ,比 如第聂伯河、德鲁
季河、别列津纳河、西德维纳河、斯维斯洛
奇河、普季奇河、涅曼河 ,而 且他们几乎都
是从北往南流经中央集团军群的防区。所有
这些河流都可以成为一道防线 ,不 幸的是德
军似乎没有注意到其潜在作用。这些河流水
系还产生了该区域另一个十分重要的地形特
征 :众 多的湿地 、沼泽 ,还 有最著名的普里
皮亚季沼泽。众多的湿地与沼泽使得越野行
军变得极为困难 ,从 而令公路、铁路 以及他
们所连接的城市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起来 ,
特别是那些 正 好处在两个大沼泽之 间的城
市 :莫 洛杰奇诺、巴拉诺维奇。正是因为上
化集群 ,这 些纵深突击集团的纵深突击 目标
也正是这些控制着交通 枢 纽 的关键城市)。
至于集团军纵深突破集群 由坦克军或向敌军
的防御纵深发动进攻 ,以 扰乱和打击敌人。
集团军的纵深突破集群突破的范围在敌军纵
深 50-100公 里左右 ,他 们将完成 战术合 围
并在其他兵种单位的配合下歼灭包围圈内的
敌人。集团军的纵深突破集群突击纵深就要
大得多 ,他 们必须完成如下战役任务 :歼 灭
敌军的战役预备队 ,破 坏或扰乱敌军的通讯
281
指挥及后勤供应系统 ,占 领类似制高点、隘 团军建立 的快速集群都 由1个 坦克军组成 ,

口、道路交会点、桥梁等这类具有重要战术 近卫第 11集 团军快速集群 由近卫第 2坦 克军

意义的地点 ,突 破敌军纵深的战役防御地域 编成 ,第 3集 团军快速集群 由第 9坦 苋军编

(后 续防线),攻 占桥头堡 ,切 断敌军撤退 的 成 ,第 65集 团军快速集群 由近卫第 1坦 克军
路线并进 而完成对敌人 的合 围 ,追 击退却 编成 ,近 卫 第 8集 团军快速集群 由第 11坦 克

的敌军 。苏军 的纵深突击集群是离不开航 军编成。集团军快速集群计划用于完成对 主

空兵直接支援 的 ,因 为他们常常需要在 己 要防御地带的突破 ,或 从行进间占领第二 防
方集团军及方面军的支援炮兵火力范围以外 御地带。方面军快速集群则在突破战术防御
行动。 地幅后用于将战术胜利不停顿地发展为战役
“ ”
具体就 巴格拉季昂 战役计划来说 , 胜利。白俄罗斯第3方 面军的近卫第5坦 克集

为 了最快地突破 战术 防御地 幅(战 术 防御地 团军和 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的骑兵机械化集

幅十分坚 固 ,而 战役纵深 内防御薄弱),各 群 ,计 划在各集团军快速集群投入战斗两昼
方面军 (不 包括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 )均 夜 以后才进人 战斗 。进入 战斗地段 上 的坦

为一个梯 队。突击集团中的大部分集团军也 克密度会急剧增加到每公里正 面ω -80辆 以

编为一个梯 队 ,只 有波罗的海沿岸第 1方 面 上 ,这 为高速进攻准各了条件。

军的近卫第6集 团军和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的 苏军 的快速集群都被严格部署在主要

第 3集 团军呈两个梯 队。各步兵军、师和团 突击方 向上 。集 团军将 自己编成 内的坦克旅

也大部编为两个梯 队 ,以 便向纵深不断增强 加强给担负主攻任务的步兵军。这些步兵军

突击力量。为了迅速扩张战果 ,各 方面军和 在得到加强给他们的坦克旅后 ,叉 会把坦克

担负主要突击任务的四个集团军都建 立了不 旅加强给进攻第 1梯 队中的步兵师 。这些步

同编成的快速集群。最强大的快速集群是 白 兵师在得到坦克旅后 ,加 强 以 1个 步兵营 、

俄罗斯第3方 面军建立的 ,主 要 由近卫第5坦 以及必需的工程兵 ,由 副师长亲 自指挥构成
克集 团军组成 ,该 方面军还有 1个 由近卫第 师的先遣分队。苏军的坦克军常加强给特定
3机 械化军和近 卫 第 3骑 兵军 组成 的骑兵机 的集团军 ,成 为集团军手 中的预备 队。苏军
械化集群作为补充 ,波 罗的海沿岸第 1方 面 的骑兵机械化集群和坦克集团军是配属给方

军快速集群 由第 1坦 克军组成 ;白 俄罗斯第 面军 ,用 来发挥关键作用的。虽然这些部队

1方 面军右翼快速集群是一个骑兵机械化集 是由方面军指挥 ,但 是最高统帅部也是十分

群 ,由 第 1机 械化军和近卫第4骑 兵军组成 , 关心这些快速兵团的使用的。尤其是当方面

7月 18日 转人进攻 的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 军指挥员在快速兵团的使用上偏 离了既定战

翼快速集群 由第 2坦 克集 团军组成 。四个集 役计划时 ,来 自最高统帅部的关切就更为密

282
 笫八 鲜血与泪水
=

■休 整 中的⒈“ /8519佴 年 型及 其搭 载 步 兵 。∫ M已 经 成 为苏联有 效抵 抗德 国侵 略 的一 个标 志 。

19⒋ 年夏 天T“ 的 出现给 予 了德 国士兵极 大的打击 ,他 们 本 以为 将 只会 遇 到低 效 的抵抗 。这 一 Ⅰ
良
在 约德 尔的 日记 中有 着很 好体 现 ,当 时正 值 他在 里加 被 出现 的孓 “ 所 震 惊 。 当时 的⒎狃 坦 克 能
够很 好 地对抗 所有 类型 的德 军 坦 克 。然 而 ,严 重 的机械 问题 也 困扰 着孓 克 ,特 别是传 动装
"坦
置和 离合 器—— 最 少有 ~sO%的 ⒎ “ 是 由于机械 故 障损 毁 ,而 非被 德 军摧 毁 。 由于缺 少维护 和修
复设备 ,早 期 ⒎“ 投 入 战 斗 时往 往在 引擎 上 安 装备 用传 动 装 置 ,但 机械 问题 最终得 以解 决 ,于
是在 1941-19佗 年 冬T-34坦 克再 次在 对德 军 坦 克 的 交锋 中 占了上 风 ,这 是 由于 它们 能 够穿越 冬
季 泥 泞 的雪地 而 不会像 后 者 那样 受 阻于 苏联 特殊 的冬 季 地 理 条件 。在 德 军步 兵 手 中 ,只 有 PaK
“ 歹 毫米和PaK38sO毫 米反 坦 克炮 ,根 本 无 力对抗T-弭 s的 装 甲。只是 由于缺 乏训 练 的苏 军 士
兵和指 挥 上 的 不 当阻止 了⒎“ 取得 更 大 的胜 利 。19砭 -190~s年 的苏联 红 军所 强调 的只是 重新 收
“ ”
复19⒋ 年 的 失地和 提 高战术 。⒈ “ 的生产 增 加 非常 迅速 ,但 是 设计却被 冻结 了。苏联 设 计
师 认 识 到对T“ 改进 的必要性 ,但 是 改进 需要 时 间而且 不 一 定会 得 到 采 用 。 截 至 19猖 年 中期 ,

孓“ 生产 开始 以每 月一 千 辆 的速 度 生 产 ,远 远 地 高于德 国生产 速 度 。但 由于技 术停 滞 造 成 了远

“ ”
高 于德 军 的损耗 。 为 了对付 ⒈ 狃 ,德 军 改进 了火炮和 车体 ,研 发 出新 的 虎 式 坦 克 G舛 2年
“ ’
祠 和 豹 式坦 克 α%3年 )。 在 战争 中期 ,孓 赞 的性 能优 势 不再 ,战 损 率 不 断攀 升 ,而 且 战
术提 高也 没有 太 大改进 。直 到 战争 结 束 ,苏 联在 战术 上 的颓势依 然 没有得 到 太 大改观 ,但 是 红
军作 战能力 的提 高和 战略 运 用得 当以及 大批 量 的 坦 克 降低 了战损 率 。换 装 更厚 装 甲和 米炮
的⒈34/85的 出现提 高 了苏联 红 军 坦 克装各质 量 ,虽 然仍 然在 性 能上 不如 数量较 少的豹 式坦 克
"毫 ,

但 对付 虎 式和III号 突击炮却 不在 话 下 。在 战争 开始 时 ,苏 军 坦 克库 中只有 约5%的 ⒈“坦 克 ;战

争 结 束 前这 一 比 率 至 少提 高到 50%-60%,在 此期 间⒈ “ 不断代 替 老 旧型 号 而成 为 一 支主 导 力
量。

切 了 。一 般 说 来 ,在 没 有 配 属 坦 克 军 的情 况 说 ,在 苏 军包 围维 捷 布 斯 克 的作 战 中发 挥 主

下 ,苏 军 集 团 军 级 部 队在 进 攻 作 战 中的 突 击 要 作 用 的就 是 右 翼 的第 侣 集 团 军 的先 遣 分 队

纵 深 约 为 50-ω 公 里 。没 有 配 属 坦 克 军 的 集 和 左 翼 第 39集 团军 的坦 克 旅 。坦 克 集 团军 则

团 军 有 时 也 可 能 用 于 执 行 关 键 任 务 。 比如 主 要 用 于 攻 击 敌 人 防御 纵 深 内 100-150公 里

283
的 目标 ,如 果是方面军快速兵团则用于攻击
敌防御纵深内⒛ 0-250公 里 的 目标。
白俄罗斯 战役 中 ,对 直 接支援步兵 的
坦克 的使用方法 与 以前 的战役 也有很大 区
别。以往的战役 中 ,独 立坦克旅和独立坦克
团都集 中在步兵师范围内使用。这次由于突
破地段多为森林沼泽地形 ,不 允许集 中使用
坦克 ,独 立坦克旅和团部 以连、营为单位
分配给各步兵分 队和步兵团使用 ,这 就能更
密切地组织它们同步兵在丛林沼泽地的协同
动作。所有的坦克兵都进行了森林沼泽地驾
驶训练 ,同 时演练了利用圆木通过沼泽地的
方法。这次战役 ,直 接支援步兵的坦克 占到
了参战坦克总数的佴 %,共 计””辆。苏军
坦克兵用于此次战役的主力是独立坦克军和
机械化军。由于地形 限制只动用 了 1个 坦克
集 团军 ,4个 坦克集 团军 留在 了战线南部各
乌克 兰方面军那里 ,只 有第2坦 克集团军在7
月 18日 参加了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 的进
攻。这在一定程度上迷惑了德军侦察机关 , 50公 里宽 ,10-12公 里深的 口子。尤其是在
使其对苏军主攻方 向作出了错误判断。
“ ”
巴格拉季 昂 战役 并非整条 战线一
起打响的 ,他 是 由各方面军大致按由北往南
的顺序依次打响的。1944年 6月 22日 ,在 波
罗的海第 1方 面军、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和 白
俄罗斯第 2方 面军的战线上 ,白 俄罗斯进攻
战役的武装侦察阶段的战斗打响了。波罗的
海第一方 面军在战斗打响后的第 1日 至第2日
夜间的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 ,甚 至让方面军
司令员 巴格拉米扬大将决定取消原定于第2
284
天 “月⒛ 日)的 进攻行动 ,转 而将部队用于
发展这次武装侦察行动的胜利。此后 巴格拉
米扬 的突击力量 (大 约 15个 营)已 经突入德
军防线5公 里。2月 23日 巴格拉米 扬的步兵师
派出了各 自的先遣分 队 ,这 些先遣分队肩负
的任务是尽可能地 向德维纳河进攻 。从 6月
” 日的地 图上可 以看到有部分先遣分 队已于
, ⒛ 日日终前进抵德维纳河。此时苏军的突破
口已经扩大至50公 里宽 ,16公 里深。虽然 巴
格拉米扬 已经发 出命令让第 1坦 克军投人 战
斗 ,但 是因为糟糕的道路状况 ,23日 当天第
1坦 克军未 能参 加 战斗。
白俄罗斯第2、 第 3方 面军于 1944年 6月
⒛ 日也发动了进攻 。苏军进攻打响时一起 出
现的有猛烈的炮火准各 、猛烈的航空兵火力
准备 ,还 有苏军新采用 的突破 战术 。在 自
俄罗斯第 3方 面军方 向上 ,第 39集 团军和第
5集 团军23日 当天的进攻行动进行得 十分顺
利 ……这两支部 队在德军防线上撕开了一条
第39集 团军方 向上 ,各 突击师在坦克旅 (或
者是 自行火炮旅)的 支援下不仅突破 了德军
的防御而且 已经开始 了向德维纳河方向和右
邻第们 集 团军方 向的进攻 。在第 5集 团军的
方向上 ,战 场形势也十分有利于奥斯利科夫
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在第2天 投人 战斗。苏
军并非所有参战部队都一 帆风顺 ,在 奥尔莎
方 向上苏军的进攻部 队就遇到 了很大 的阻
力 。虽然近卫第 I1集 团军在数量上拥有显著
优势 ,但 在预定方 向上的突击进行得很不顺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利 ,仅 仅突人敌人阵地几公里。不过近卫 第 集团军的攻势进行得异常顺利 ,光 是进攻开
11集 团军右翼的几个军都打得很漂亮 ,于 是 始时猛烈的炮火准备就 已经足够把他们对面
“ ”
近卫第 11集 团军司令员高里斯基将军决定变 的德军 人 间蒸发 了。24日 16时 整 ,第
更预定部署 :集 团军快速兵团—— 近卫坦克 65集 团军将 自己的快速兵团—— 近卫坦克 1

第2军 转 向集 团军右翼的突破 口发动纵深突 军—— 投人了作战。集团军之前打开的突破

击。与近卫第 2坦 克军 一 起调往集 团军右翼 口有 30公 里宽 、5-10公 里深 ,在 此基础上

的还有原来也部署在预定突破方 向上 的4个 近卫第 1坦 克军突破 的纵深达到了20公 里 。

步兵师。德 中央集团军群面对苏军开始的攻 近卫第 1坦 克军的任务是切断博布鲁伊斯克

势做 出的反应是 ,增 派 2个 师—— 第 95和 第 以西的公路 ,沿 该市以南的别列津纳河完成

14步 兵师—— 去阻止苏军在维捷布斯克和奥 对博布鲁伊斯克地区德军的包围。德军派 出

尔莎方 向上的突破 。可是这2个 师不是成建 了预备 队—— 第20装 甲师 ,不 过此举收效甚

“
制地 次性投人 战斗 ,而 是采取 添油 战 微。第⒛装 甲师先是被命令 向北机动 ,而 后
一
”
术 ,一 点一点地投入战斗。 又接到了简装后折返 向南的命令。于是第⒛
白俄罗斯第2方 面军第49集 团军的方 向 装 甲师在24日 在南、北两个方 向上都没能和
上 出现了⒛ 日最令人关注的突破。第匆 集团 红军见上一面。

军的攻势以突击步兵师的先遣分队为先导 ,| 在整个 战线的北部 ,波 罗的海第 1方 面

当 日打开的突破 口纵深达到了10-12公 里。 军攻 占了一个可以从北面跨过德维纳河的桥

苏军在进攻 中步兵伤亡较大 ,不 过该集团军 头堡 ,并 将突破 口扩展到30公 里深、90公 里

“ ”
迫使德军将预备 队 , 统帅堂 装 甲掷弹兵 宽 。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方 向上 ,第 39集 团
师 ,调 往这个方 向。6月 妍 日对整个战役进 军的部分部队也从南面进抵德维纳河。在第

程产生重要影响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战 线南 5集 团军方 向上 ,骑 兵机械化集群仍在 向作

部的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从博布鲁伊斯克 的 战地域运动 ,第 5坦 克集团军也按计划向第 5

东北面和南面开始了方面军的进攻行动 。在 集团军的方向运动。奥斯利科夫斯基骑兵机

方面军右翼的第 3集 团军在发动进攻后仅仅 械化集群的兵力配置是 ,近 卫第3机 械化军

前进 了2公 里就被德军遏制 ,导 致在原定突 在右 、近卫第 3骑 兵军在左 ,骑 兵机械化集

击方 向上无法完成突破 。但是第3集 团军右 群的 目标是别列津纳河。更南面的苏军第 11

翼的几个军却打得很漂亮。于是集团军司令 集团军右翼上的突破行动仍在继续 ,增 援的
—— 第 9 步兵师也在陆续投人交战 ,近 卫 第2坦 克军
员决定在第 二 天把集团军快速兵团
坦克军从右翼几个军的突破 口中投人纵深进 也在 向集团军右翼运动之中。最高统帅部代

攻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的第 65和 第28 表华西列夫斯 基决定将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

285
的攻击方 向从奥尔莎变更到第 5集 团军的方
向上去 。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的这 一变更部
署需要 至少36个 小时才能够完成 。白俄罗斯
第 2方 面军方 向上 ,苏 军向莫吉廖夫的进攻
“ ”
几乎没有受到 统帅堂 装 甲掷弹兵师参战
的影响 ,仍 然在顺利进行 。第匆 集团军已经
将集团军的快速兵团投人 了进攻 。该集团军
的快速兵团在近卫第”坦克旅的基础上 由集
团军编制内的部 队组建而成。快速兵团的出
现使该方向上 苏军进攻的攻击纵深更大了。
6月 25日 ,在 维捷布斯克苏军完成 了整
个战役计划中的第 一次合 围。这个包 围圈完
成的纵深大约在50公 里。被苏军包围的德军
共有 5个 师 ,此 时德军第3装 甲集团军原有的
I1个 师只剩下了2个 ,3个 军的建制也只余下
了 1个 军。为 了消灭包 围圈中的敌人 ,苏 军
第 39集 团军和第侣 集团军这两个集团军一 共
花去 了将近 3个 昼夜的时间。包 围圈内以及
附近的德军部 队预计为30000人 ,这 其 中有
I5000人 被俘 。维捷布斯克南面 ,奥 斯利科
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沿别列津纳河向鲍里
索夫方向的进攻打得十分艰苦 ,进 展缓慢。
在苦战中的骑兵机械化集群后面的是苏军手
中的王牌 —— 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 。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在 25日 当天的主要项 目的收拢
集结部队 ,准 备与第二天也就是26日 投人战
斗。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在敌人防线上 打开
的突破 口已经扩大到 10公 里宽 、30-50公 里
深 。不顾巨大的人员伤亡 ,苏 军第49集 团军
的进攻也在缓慢发展着 ,他 们从莫吉廖夫市
286
以北接近了第聂伯河 。在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
军的方 向上 ,第 3集 团军司令员将第9坦 克军
投人到 了集 团军进展最大的方 向上 。第 9坦
克军的任务是向博布鲁伊斯克进攻 ,并 在该
市 以东建立 阻击阵地 。同时 ,近 卫 第 1坦 克
军向北运动 ,此 举将德军第⒕师的一部截断
在 自己与别列津纳河之间。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命令普利耶夫
骑兵机械化集群 (近 卫骑兵第4军 、机械化第
1军 )投 人 战斗 ,该 部 队的任务是突破德军
防线后转向西面 ,攻 占明斯克 以南的斯卢茨
“ ”
克 ,进 而威胁 白俄罗斯突出部 的关键交
通枢纽—— 巴拉诺维奇。
6月 26日 日终前的战况 :战 线北部的苏
军在26日 这一天忙于尽快消灭维捷布斯克包
围圈中的德军。而战线北部 已经投人作战的
苏军快速兵团 ,正 忙于朝别列津纳河和鲍里
索夫方 向赛跑。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在这 一
天投人 了战斗 ,他 们的进攻路线在奥斯利科
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的进攻路线南边。近
卫第 5坦 克集团军的4个 军组成了一个方阵 ,
每个军下辖的各个旅叉是按照总队形式 ,整
齐地涌向西南方 向—— 别列津纳河和鲍里索
夫。近 卫第 2坦 克军在 26日 切断了维捷布斯
克与奥尔莎市之间的道路 ,之 后转向南面切
断了奥尔 莎的德 军与 明斯克之 间的陆上 联
系。苏军这一行动完成的地点位于德军防御
纵深的50公 里处。苏军第⒆集团军在26日 从
莫吉廖夫市 以北强渡了第聂伯河。战线南部
的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方向上的苏军从东面
 笫八 I 鲜血与泪水

已经逼近博布鲁伊斯克 了 。 由于第 9坦 克军 在 明斯克 以西完成的合围作战计划。新计划

在这 一 天投人 战斗 ,苏 军 的攻势得 以向前推 准备用强大的快速兵团保证莫洛杰奇诺西北

进 了50-75公 里 ,已 经逼近博布鲁伊斯克东 和 巴拉诺 维奇西南两个位置战线的稳定 ,用

部外 围了。近卫第 1坦 克 军在这 一 天也打到 合成集团军 0ombillCd田 血cs诸 兵种合成集

了博布鲁伊斯克 以西 ,然 后他们就开始积极 团军)在 明斯克 以东组成对德军 中央集 团军

“ ”
准备切 断 博布鲁伊斯克 一明斯克 公路 。 群的包围圈对 内正面。新计划也明确要求波
普利耶夫骑兵机械化集群 已经进抵普季奇河 罗的海第 1方 面军的攻击路线更加 向北 ,不
边 ,之 后骑兵机械化集群转 向西面 向着博布 过该方面军依然要能够保证整个战役阶段 中

鲁伊斯克 以西 的斯卢茨克方 向进攻 。6月 27 北面的安全 。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的快速兵

日,情 况按照苏军 的进攻计划发展着 ,近 卫 团 ,奥 斯利科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的 目标

第 1坦 克军与第 9坦 克军在博布鲁伊斯克西北 是莫洛杰奇诺 ,近 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的任务

部 胜利会师 ,包 围 中的德 军共 计 7万 人 ,这 是在友军 的配合 下 合拢 包 围圈于 明斯克 以

其 中只有 8000-15000人 设 法逃 出了苏 军 的 西。白俄罗斯第2方 面军继续直接施加 正 面

包 围圈 。白俄 罗斯第 1方 面军 的普 利耶夫骑 压力 ,该 方面军要从德军防线正面一直 向明

兵机械化集群继续 向西南 的斯卢茨克进攻 。 斯克挺进 。白俄罗斯第 3方 面军的两个坦克

这 一 天 ,在 整个 战线 的北部 ,在 德 国第 3装 军将直趋明斯克 ,不 过普利耶夫的骑兵机械

甲集 团军与第 4集 团军之 间出现 了一 条 巨大 化集群要 向西面的 巴拉诺维奇进攻 。6月 28

的裂缝 。白俄 罗斯 第 3方 面军 的奥斯 利科 夫 日,当 天北部 的苏军 已经前 出至别列津纳

斯基骑 兵机 械化集群与近 卫 第 5坦 克集 团军 河 ,奥 斯利科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仍在继

一起冲进 了这条裂缝 。战线南部 的近卫第 2 续从侧翼包抄德军第5装 甲师 ,而 第 5装 甲师
坦克军也完成 了对 防守奥 尔莎市德军的包 围 由于地形的限制却始终无法跑到奥斯利科夫

圈。莫吉廖夫 也 已经被苏军包 围 ,白 俄罗斯 斯基的前面去。南部的德军第 12装 甲师在这

第 2方 面军在这 一 天发动 了对 市 区的第 一 次 天终于有 一个战斗群设法攻人了博布鲁伊斯

进攻 ,不 过这次进攻被击退 了。 克包围圈 ,在 缺 口被重新封闭以前只有大约

6月 28日 前 的战场形势发展好得 出乎 了 15000人 逃 出了包 围圈。普利耶夫骑兵机械

苏军最高统帅部 的预计 ,于 是莫斯科修 正 了 化集群在这天拿下了斯卢茨克 ,正 在威胁 巴

“
给各方面军的计划 。这次修改令 巴格拉季 拉诺维奇 。普利耶夫骑兵机械化集群在 3个
”
昂 战役 的第 二 阶段 发生 了本 质 的改变 。 昼夜 内 ,前 进 了近 100公 里。

原计划 中从南北两个方 向在 明斯克 以东完成 6月 28日 ,北 部的苏军4个 快速兵团在运

合 围作 战的计划 ,被替换成了更 宏大 的需要 动中呈现出了一个方阵形的位置关系 ,奥 斯
利科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在鲍里索夫市北 后撤并最终导致德军防线的崩溃。这之后 ,

面的别列津纳河边 ,近 卫 第 5坦 克集团军的 近卫第 5坦 克集团军在鲍里索夫跨过别列津

两个坦克军正沿着通往鲍里索夫市的公路追 纳河。新的命令这时也到达了奥斯利科夫斯
击德军第5装 甲师 ,近 卫第2坦 克军正攻 向鲍 基骑兵机械化集群的指挥部 ,新 命令要他们
里索夫市 以南的别列津纳河 。6月 29日 和 30 向约 100公 里远处 明斯克西北的莫洛杰奇诺

日这两天 ,近 卫 第 5坦 克集 团军围绕鲍里索 进攻 。近卫第5坦 克集团军和近卫第2坦 克军

夫市的战斗打得非常激烈 ;奥 斯利科夫斯基 共计 3个 坦克军也接到了新的命令 ,要 求他

骑兵机械化集群在强渡别列津纳河后向南运 们继续向明斯克进攻。苏军的这 些措施的 目

动开始 了 旨在包 围德军第 5装 甲师的行动 ; 的是守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前进通道 ,既 是为

近卫第 2坦 克军也 已经从南面前进到别列津 了下 一 步 的战役行动 ,也 为 了阻止德军增
纳河边正在强渡河流。在战线南部 ,各 坦克 援明斯克和第4集 团军。显然苏 军不希望在
军正忙于保持对博布鲁伊斯克的包围圈。普 攻 占明斯克和包 围歼灭第4集 团军时受到干

利耶夫骑兵机械化集群则仍在 向西面的 巴拉 扰。由于苏军的追击部 队比德军第4集 团军

诺维奇进攻 ,他 们于 6月 29日 前进攻到距离 拥有更多的快速兵团 ,因 此当第4集 团军的

巴拉诺维奇 BO公 里的斯卢茨克城下。博布鲁 先头部队抵达别列津纳河边时苏军的追击部
伊斯克的德军被消灭后 ,各坦克军开始沿博 队早 已在德军南北两面渡过了别列津纳河。
布鲁伊斯克 一明斯克公路 向明斯克运动。在 苏军此时 比德军距离明斯克还要近50-80公
战线中部 ,4个 集团军 (第 31、 第33、 第翎 、 里 ,而 且还有不少部队滞 留在距离别列津纳

第 sO集 团军)继 续追击德军第4集 团军 (德 军 河 50公 里 的地方 。南部 战线上苏军距离 巴

中还有来 自第3装 甲集团军和第9集 团军的部 拉诺维奇 已不到50公 里 ,因 为得到了第4装
队)。 不 过苏军从鲍里索夫和博布鲁伊斯克 甲师和第 28猎 兵师 (轻 步兵师)两 个师的增
打出的两个纵深突击像一把钳子 ,彻 底掐断 援 ,德 军的抵抗仍然很顽强。从南面向明斯
了德军第4集 团军逃脱的希 望 ,更 排 除了第 克进攻的苏军现在有了步兵集团军的加人 ,

4集 团军获得任何来 自明斯克的援助的可能 步兵集 团军帮助坦克军沿公路 向明斯克进

性。 攻。不过 ,步 兵第48集 团军没有参与此项行

6月 30日 前 ,德 军在鲍里索夫 一别列津 动而是被调 回作为方面军预备 队作适 当休
纳一 线的防御 已经崩溃。奥斯利科夫斯基骑 整。另外那些坦克军在明斯克东南方向上距

兵机械化集群从北面、近 卫第2坦 克军从南 离明斯克还有9s-BO公 里。

面强渡了别列津纳河 ,鲍 里索夫市的德军第 7月 1日 这天本质上可以算是苏军调整力

5装 甲师面临被 包 围的危险 ,因 此该师开始 量集结兵力的第一天。在这 一天 ,白 俄罗斯

288

第 1方 面军的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作 出了一个
重要的决定 ,那 就是命令 巴拉诺维奇 以北的
普利耶夫骑兵机械化集群 中的近卫第 4骑 兵
军越野行军切断斯托尔布齐市通往明斯克的
铁路 。罗科索夫斯基还命令坦克第 9军 放弃
沿博布鲁伊斯克 一明斯克公路进攻的企 图转
而向西机动选择斯卢茨克 一明斯克公路作为
进攻路线 ,这 样就可以绕过德军第 12装 甲师
的阵地继续向明斯克进攻 。战线的北部 ,奥
斯利科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在为向莫洛杰
奇诺进攻调整力量 ,近 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则
正 在积极准备与左翼的近卫第 2坦 克军—道
沿鲍里索夫 一明斯克公路向明斯克发动最后
一 场决定性的进攻 。战线 中部 的德军第 4集
团军在苏军的强大压力下用了两天时间 r,月
1-2日 )才 渡过别列津纳河。7月 2日 ,苏 军
的进攻重新开始 了。仅仅一天 以后 ,7月 3日
各个行动方向的主要 目标都 已达成。在战线
北部 ,奥 斯利科夫斯基骑兵机械化集群打到
了莫洛杰奇诺和该市西北的斯摩根。不过 , 苏军很清楚 自己取得的战略性胜利现在
单凭近卫第 4骑 兵军的兵力 是拿不下莫洛杰
奇诺的 ,第 5集 团军腾出手来增援近卫第4骑
兵军后才攻克该市 。对于 明斯克这个 关键
目标苏军当然 十分重视 ,7月 3日 ,近 卫第2
坦克军和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 一左 一 右经过
2天 推进 50公 里进入 明斯克市 区。进人市 区
后坦克兵们不敢恋战 ,迅 速横穿市 区后在市
区的西郊和西南郊驻 防。这之后仅仅4个 小
时 ,苏 军从南面进攻的队伍也进入了市区 , 转人进攻 ,所 有落在这些快速兵团后面的德
首先抵达的是 刚刚会师的第 9坦 克军和近卫
第丿1= 鲜血与泪水
第 1坦 克军。它们的位置关系是 :第 9坦 克军
从 正 南方 向 ,近 卫 第 1坦 克军是从西南方 向
的。不过很快叉有新的命令把这两支部队重
新 向南调往 巴拉诺 维奇战场。本来 ,在 苏军
的计划 中向明斯克 的进攻最快也要到 7月 7
日左右才能完成 ,但 是实 际上只花了2个 昼
夜 ,7月 3日 日终前这个 目标就 已经达成了。
苏军最终在明斯克完全包围了大约 105000名
德军 ,这 么多的德军花了白俄罗斯第2方 面
军的3个 步兵集团军 (第 33、 第匆 、第50集 团
军)和 白俄罗斯第3方 面军的第夕集团军 一个
星期的时间 (至 7月 11日 )来 完成歼灭任务 。
被 围的德军 中阵亡了大约40000人 ,其 他人
中的57000人 于7月 17日 被拉到莫斯科游街 ,
之后被悉数送往西伯利亚。现在苏军终于取
得了期望中的战略性胜利 ,战 役给德军带来
30万 -35万 人的伤亡 ,25-28个 师的损失 ,
德军战线上被撕开 了一个近400公 里宽的缺
口。
的和将来可能的胜利规模 ,苏 军最高统帅部
于7月 4日 下发了新的作战命令 。新命令 中波
罗的海第 1方 面军的进攻方 向是立 陶宛的考
纳斯 ,白 俄罗斯第 3方 面军则要先 向维尔纽
斯而后 向涅曼河进攻 ,白 俄罗斯第 2方 面军
向涅曼河进攻 ,白 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先用右
翼各部队向波苏边境的布格河进攻而后将左
翼各兵团转人进攻。苏军的快速兵团将再次
军会被跟上来的苏军步兵集团军消灭。苏军
在 7月 4日 发出的命令标志着其作战方式的转
变 。在此之前苏军进攻 的战役纵深约为200
公里 ,到 达200公 里后苏军必 须停下来收拢
部队并等待补给物资和补充兵力的到来。而
根据苏军最高统帅部7月 4日 的命令 ,苏 军快
速兵团将立即转人进攻 ,而 在此之前它们向
明斯克的进攻纵深就 已经达到了⒛ 0-250公
里 ,个 别部 队的进攻纵深甚至达到了280公
里。7月 5日 苏军为 了新阶段的进攻变更了部
巾性部 队建制 ,北 面的奥斯利科夫斯基
分临日
骑兵机械化集群的建制被取消 ,其 中的近卫
第3机 械化军被调去担任先锋引导第5集 团军
向维尔纽斯 的进攻 。近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派
遣 了部分兵力支援近卫第 3骑 兵军对莫洛杰
奇诺的进攻 ,7月 5日 莫洛杰奇诺被攻克。近
卫第 5坦 克集 团军在这之后将担任近卫第 11
集团军的先导 向考纳斯 以南的阿利图斯方 向
进攻 。白俄罗斯第2方 面军此时仍然忙于歼
灭包围圈中的德军第4集 团军。白俄罗斯第 1
方面军将手 中所有的坦苋军 (第 9坦 克军、近
卫第 1坦 克军)调 往 巴拉诺维奇附近 ,准 备从
东面和东北方向向城市发动进攻。
7月 6日 ,苏 军发动 了向维尔纽斯 的进
攻 ,近 卫第 3机 械化军担任先锋 ,紧 随其后
的是各步兵师的先遣分队。面对这样的攻势
德军根本无力抵抗 ,7月 苏军攻至维尔纽斯
城下。沂 lJ第 5坦 克集团军也于8日 抵达维尔
纽斯 ,之 后从南面向城市发动进攻。近卫第
5坦 克集团军从莫洛杰奇诺 出发在2天 左右的
时间里连续进攻 了 100公 里 ,在 此期间近卫
290
第5坦 克集团军下辖的2个 坦克军与各 自支援
步兵师的距离都在 30-40公 里 。不过维尔纽
斯并未立 即被苏军攻克 ,德 军为 了减轻守城
部队的压力作出了大量努力 。战线南部 ,苏
军对 巴拉诺维奇的攻势重新开始 ,这 次的主
攻方 向在城市北面 ,辅 助攻击方 向沿着城市
东面的博布鲁伊斯克 -巴 拉诺维奇公路。德
军在这里的防御战打得很不错 ,巴 拉诺维奇
地 域的德军部 队有 :第 4装 甲师 ,第 28猎 兵
师 ,第 12装 甲师 ,还 有两个较小 的骑兵部
队。这些德军统 一接受第2集 团军的指挥 ,
因为 第 9集 团军遭到严重损失 已经没有 能力
指挥这些部队了。防御 巴拉诺维奇的德军成
功地瓦解了苏军的所有攻势 ,直 到白俄罗斯
第 1方 面军的全部右翼兵团都参与进攻时防
线才开始瓦解。一开始苏军对 巴拉诺 维奇市
以北的进攻打得非常成功 ,德 军很快意识到
自己又将面临被包围的危险 ,于 是德军开始
主动 向斯洛尼姆撤退 ,7月 8日 巴拉诺 维奇被
苏军攻克 。战线 中部 ,白 俄罗斯第2方 面军
得到了一支快速兵团 ,原 属于奥斯利科夫斯
基骑兵机械化集群 的近卫 第 3骑 兵军。方面
军马上以该军为先导 向利达进攻 ,7月 9日 攻
克利达 。
双方 围绕维尔 纽斯 的争夺 非常激烈 ,
这让苏军不论是在阻止德军反攻还是在收拢
包围圈这两方面都面临着 巨大的 困难。首当
其冲的苏军快速兵团中的装 甲兵损失十分严
重 ,快 速兵团不得不开始撤退到战线后方休
整 。7月 10日 近卫第 2坦 克军被首先撤 了下

来 ,紧 随其后 的是近 卫 第 5坦 克集 团军 ,近
卫 第 5坦 克集 团军在击退 了德军 7月 13日 发动
的一 场反攻之后还可使用 的坦克仅剩下了大
约28辆 。尽管苏军在此遇到 了严峻的形势
但是 白俄罗斯第 2、 第 3两 个方面军仍然有足
够 的兵力 打到涅 曼河 一 线 。 白俄罗斯第 2方
面军从 明斯 克 出发后 连续进攻 了230公 里
白俄 罗斯第 3方 面军也连 续进 攻 了 180-200
公里 。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继 续 向斯 洛尼姆
追击 ,很 快斯洛尼姆 也被攻克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 的第 61集 团军扮演着 连接方 面军两翼
各兵 团的关键角色 ,该 集 团军 也开始 转人进
攻 。7月 14日 第 61集 团军攻 下平斯 克 ,加 强
了方面军两翼之 间的联 系 。 白俄 罗斯第 1方
面军在 12天 里推进 了 150-170公 里 。苏军在
白俄罗斯取得 的巨大胜利迫使德军不断 向中
央 集 团军群 增 兵 。 由于德 军 缺乏 战略预 备
队 ,这 些增援部 队就只能从其他集 团军群 中
抽调 。战役打响之后德军首先从北乌克 兰集
团军群抽调 了6个 师 (其 中3个 师为装 甲师 ),
之后 叉从北乌克兰集 团军群 、南乌克 兰集 团
军群和北方集 团军群抽调 了共计 28个 师 。德
军 的兵力调动又为苏军 的下 一 轮进攻创造 了
条件 。7月 12日 ,乌 克 兰第 1方 面军在科涅夫
“
元帅的指挥下打响了 尔热夫 一桑多梅 日战
”
役 。德军的战略形势再次 恶化 。蓄 势 已久
的 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 左翼部 队于 7月 18日 投
人 了进攻作 战 ,23日 攻克卢布林 ,28日 拿下
布列斯特 。7月 31日 第 2坦 克集 团军推 进 到华
沙 附近 的普 拉加城下 。 8月 1日 ,近 卫 第 8集
第八 鲜 血 与泪 水
=
“ ”
团军 也在 斯大林格勒 的坚强保卫者 崔可
夫将军 的指挥 下强渡 了维斯瓦河 。这些部 队
“
在 2周 内推进 了300公 里 ,这 也是 巴格拉季
昂 役最后 阶段苏军最快 的推进速度 了。
'战
,
同样在 7月 底 ,巴 格拉米扬 指挥 的波罗
的海 第 1方 面军进攻 到 了波罗 的海海边 ,切
, 断了德军 中央集 团军群与北方集 团军群 的陆
上联系 。之后 白俄罗斯第 2、 第 3方 面军再次
发动进攻 ,将 战线 向西推进 了 100公 里 ,此
后 苏 军 开始 在 波 兰和 东普 鲁 士 的土地 上 作
战。这几次进攻苏军不再 是 由快速兵 团担任
先导 ,而 是 由步兵集 团军引导进攻 ,快 速兵
团仅在必要 时支援步兵集 团军 。没等这些进
“
攻行动结束 ,苏 军又于 7月 8日 开始 了 第 七
” “
次打击 —— 针对 南乌克 兰集 团军群 的 雅
”
西 一基什尼奥夫 战役 。战线北段 ,德 军在
希 奥利艾 向苏 军波罗 的海第 1方 面军发动猛
烈 反 攻 。战线南 端 德 军则 向渡 过 维 纳斯 河
以西 的桑河 的苏军 乌克 兰 第 1方 面军发起反
“
攻 。德 军 的这 两 次 反攻 标 志着 巴格 拉 季
”
昂 战役于 19狃 年 8月 29日 落下帷幕 。
“ ”
巴格 拉 季 昂 战役 中的各 次 大 纵 深
作 战的攻击纵深从 60公 里 到 250公 里不等 ,
这些大纵深作 战任务 主要 由快速 兵团担任 ,
而快速兵 团能否成功完成任务则取决于其编
成 中的坦克兵们 的作 战表现 。苏军作 战思想
中对于坦克兵运用部分最关键 的一 点是 :战
役开始后必须尽快对敌人 的战役全纵深实施
打击 。为了实现这样 的作 战设想 ,突 击步兵
师在担任 主要方 向的攻击作 战任务时会加强
291
以坦克旅 ,步 兵师则利用这个坦克旅组成先 这次战役也是苏军在伟大卫国战争所有进攻
遣分 队完成对敌人 战术 防御地 幅的突破作 性 战役 中最成功 的一 个 。苏军在 明斯克 的

战。一旦苏军指挥员确信敌人的防御已经开 包围圈与 18个月前在斯大林格勒形成的包围

始瓦解 ,就 算步兵师的战术突破作战还没结 圈规模相当 ,可 是在斯大林格勒苏军花了将
束 ,他 们也会立 即将更大规模的坦克兵团从 近2个 月的时间才吃掉那个包 围圈 ,在 明斯
突破 口投人作战 ,让 他们进人敌人后方执行 克则只用 了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 (在 1943—
大纵深突破作战。所有担任纵深突破任务的 19狃 年的冬季攻势中 ,苏 军在乌克兰一直 因

苏军快速兵团的组织结构和人员、装备的编 为不能确保包 围圈中的德军被悉数消灭而苦

制都经过精心设计 ,以 便他们一步步地可靠 恼不 已 ;不 过在 19轷 年的自俄罗斯战役中这
地突破到敌人后方 ,事 实上他们也确实做到 种情况没有发生。在 白俄罗斯战役 中苏军构
了这 一点。在他们可能需要任何支援之前 , 成合围对外正面的部队持续地 向外推进 ,这
坦克军可 以在敌后 100公 里的纵深 内作战 , 样就可 以有效地阻止任何对包围圈中敌人的
坦克集 团军或骑 兵机械化集群 可 以在敌 盾 救援行动)。 为 了完成 明斯克包 围圈 ,苏 军
200公 里 的纵深 内作战。另外苏军作战条例 的突击纵深达到了250公 里 ,还 有效采用 了
也允许他们不必确保与后续步兵集 团军或诸 直接追击与平行追击相结合的战法 ,虽 然这
兵种合成集团军的可靠联系 ,快 速兵团应专 个战法很复杂 ,但 这恰恰显示出苏军对快速
注于上级赋予的作战任务 。在这样的思想指 集群的使用 已很熟练 ,方 面军和集团军都建
导下 ,可 以用坦克旅和先遣分队完成对维捷 立快速集 群 ,进人战斗的时机也把握得 比较
布斯克的合围 ,也 可 以用坦克军完成对博布 好 ,在 发展不顺利时 ,迅 速变更部署投人到
鲁伊斯克的合围 ,还 可以用坦克集团军和骑 新的方向上 ,大 大加快了战役进程。苏军先
“
兵机械化集群完成对敌后250公 里的明斯 克 有步兵师完成战术突破 ,然 后依次投人 先
”
的合围。值得注意的是 ,这 些坦克集 团军和 遣分队 (常 常以集团军独立坦克旅为基础
骑兵机械化集群 即使在完成对 明斯克的纵深 建立 )、 坦克 军 (集 团军指挥 )、 骑兵机械化
突破后仍有足够的战斗力继续推进 150— ⒛ o 集群或坦克集 团军 (方 面军指挥)完 成战役
公里 ,直 到维尔纽斯和 巴拉诺维奇以西才停 突破。有时快速兵团甚至在战术突破战斗结
下。 束前就投人纵深突破战斗。当然 ,苏 军指挥
“ ”
巴格拉季 昂 战役 中红军战役指挥艺 员只有在确信战术突破不久就能实现时才会
术主要体现在对兵力机动性的灵活使用上 , 投入快速兵团。在少数情况下 ,战 斗打响的
尤其是各种快速兵团的灵活运用。苏军在 一 第一个昼夜苏军就会将快速兵团投人交战。

个前所未有的广阔地域 内完成了这场战役 , 在主要快速兵团回撤休整以前 ,苏 军的进攻

292
 1= 鲜血与泪水
第丿

速度为平均⒛ -25公 里/昼 夜 ,7月 中旬撤 回 效 ,在 整个 战役纵深 内配合 陆军行动 ,共 出

快速兵团之后为平均 13-14公 里/昼 夜 。不 动 10万 架次 ,投 弹25万 枚 。为 了集 中航空兵

过在7月 18日 开始的白俄罗斯第 1方 面军左翼 力于主要方 向 ,实 施 了沿正 面广泛机动 ,保

部队向维斯 瓦河的进攻 中 ,他 们的平均推进 证 了主要方 向上进 攻 的快速性 (不 过有 一 个

速度也是⒛ 一笏 公里/昼 夜。 苏军可 以运用到大纵深作 战 中的战法 ,但 是

需要指出的是 ,这 种对方面军级快速集 他们却从没有效地运用过 ;这 就是空 中遮 断

群投人使用熟练程度的提高 ,也 与各级通讯 作 战。事实上 ,在 整个 伟大 卫 国战争 中 ,苏

保障力量的强化有很大关系。由于莫斯科的 军用在美 国空军意义上 的空 中遮 断作 战的 出

总参谋部需要与各方面军建立直接快速的通 击架 次只 占总作 战飞机 出击架 次的5%)。 总

讯联系 ,于 是各方面军就都设 置 了 1个 负责 之 ,白 俄罗斯 战役表 明 ,苏 联 红军这支 战前

“ ”
战役通讯联络的主管人员—— 方面军通信部 的 纸老虎 已经成 长为真 正 有作战威力 的

主任。以作战处主官或者副参谋长为首的司 军 队 ,为 最后 战胜德 国法西斯准备 了最重要

令部负责组织指挥战役作战集群 ,司 令部的 的条件 。

参谋人员来 自作战处、侦查处和密码处 。集 通过 白俄罗斯 战役也可看 出 ,在 战争开

团军战役指挥集体 中还有炮兵代表 、装 甲兵 始 时 ,苏 联 红军在 战术素养 、训练水平 、作

代表以及 工程兵代表。方面军战役指挥集体 战经验 、装备质量等方面均逊于德军 ,而 德

中除了有这 些部 队的首长外 ,还 有航空兵部 国在 战略方面的弱点 尚未导致 明显后果 ,因

队的首长 ,以 及他们从 自己的指挥部 中挑选 此 ,红 军不得不在极其不利的条件 下作 战 ,

出来的参谋 。所有战役指挥集体都配属有移 从而遭受惨重损失 。但是 ,红 军在付 出巨大

动通讯 中心 ,这 些通讯 中心一股都会在靠近 代价的同时 ,获 得 了越来越多 的以鲜血换来

前沿的地方 工作。另外 ,苏 军在合围战术 上 的战争 经验 ,一 点 一 点地缩小 了同德军在各

亦有创新 。以前战役中 ,合 围的对外正 面都 方面的差距 。虽然 19狃 年后那些作为集 团军

是固定不动的 ,以 阻击形式挫败敌军解围行 或是方 面军快速集群 的坦 克 /机 械化军 /坦 克

动。而此次战役 ,由 于德军在纵深缺少战役 集 团军都 由经验丰富的将领率领 ,但 它们纵

和战略预备 队和苏军兵力增强 ,苏 军合围的 深作 战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那些担

对外正面一直是处于向西进攻的状态 ,处 于 任营 长、旅 长的红军 中下级军官们 ,因 为在

流动的状 态 中。这样 ,对 内正面和对外正面 向德 军纵深地带迅猛穿插 的过程 中 ,上 级往

之间的距离不断增大 ,即 使有个别德军集团 往并不能及 时地掌握情 况 ,战 斗的胜利取决

突破对 内正面 ,还 没有到达对外正面时就会 于 中下级军官 的勇敢和主动 ,依 赖于他们在

因被截击而被歼 。苏军航空兵使用也较为有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独立地作 出正确的决定 。

在这种情 况下 ,红 军 的机械化快速集群兵 团 1坦 克集 团军领导 了沃罗涅兹方面军 向哈尔

能够 正 确地避免被顽抗 的敌人拖住 ,因 为他 科夫的进攻 ,其 实力为 542辆 坦克 和 自行火

们深知其 主要任 务是在德军 战线的深远后方 炮。在接下来的三周激烈战斗中损失了大约

对德军形成包 围 ,并 为下一 次进攻 占领落脚 1000辆 装 甲车辆之后 ,这 个集 团军在 8月 25

点 。与此 同时 ,跟 随的苏军步兵在 日益强大 日还拥有 162辆 坦克和 自行火炮 ,这 时最高

的苏联空军的支援下 ,消 灭被 围的德军 。 统帅部将其后撤进行休整和补充。相似地 ,

当然 ,方 面 军 级 别快 速 集 群 的连 续使 沃罗涅兹方面军的近卫第 5坦 克集团军在7月
用 ,是 基于红军对 现代大规模军 队是系统化 9日 开始其著名 的普洛霍罗夫卡战斗时拥有

运作这 一 认识之上 的 ,这 一 系统发挥功能及 630辆 坦克和 自行火炮 ,在 一 周的激烈战斗

完成任务 的能力要依靠前后方 的有效协作 。 中损失了超过半数 的装 甲车辆 。然而 ,在 8

特别是 战争 中后期苏联 坦克工业产能的不断 月3日 ,近 卫第5坦 克集团军领导了草原方面

增长 ,这 使红军能够迅速补充其 坦克集 团军 军向哈尔科夫的 突进 ,其 实力为 503辆 坦克

在 战斗 中的损 失 ,以 维持 其 战斗力 的持 久 和 自行火炮 。在损失了数百辆坦克之后 ,最

性 。事实上 ,早 在 红军指挥员们从 战争 中真 高统帅部于 8月 25日 撤回了这个仍拥有 153辆

正 学会如何运用大规模快 速集群之前 ,也 就 坦克和 自行火炮的坦克集团军并将其编入预

是 1943年 7月 的库 尔斯克 战役 以来 ,这 种 能 备 队。虽然突出了坦克部 队在进攻行动中的

力便成为 了苏联坦克部 队压 倒德 国装 甲兵 的 巨大损失 ,这 两个例子也显示了红军在进攻

法宝 。在分析 了 19绲 年冬季 战役 以及部署 了 的同时增强其坦克部队的能力。

更新 的和更强大 的坦克和机械化部 队之后 , 不过 ,这 种 战损补充能力 的提升 ,一
1943年 7月 ,红 军开始 了夏 秋 战役 ,其 坦 克 方面得益于乌拉尔 工业区生产潜力的全力发

集 团军与坦克和机械化军都达到和超过 了编 挥 ,另 一方面也与苏联追求实用的武器设计
制实力 。尽管红军在 随后 的库尔斯克 战役 中 思想有关。到了战争后期 ,德 军投人大批先
“ ” “ ” “ ”
遭受 了 巨大 的坦克损失 ,它 也显示 了迅速重 进 的 虎 式 、 虎王 式 、 豹 式坦
“ ” “ ”
建这些部 队的出色能力 ,经 常是在 战斗还在 克、 猎豹 式坦克歼击车、 象 式坦克
“ ”
进行 的同时 ,部 队便完成 了重建 ,从 而使部 歼击车、 虎 式突击炮车等新式武器 。有

队的整 体 战斗力 没 有 降低 。例 如 ,沃 罗涅 的德军部队甚至还拥有先进的红外夜视仪 !

兹方面军 的坦 克第 1集 团军 ,在 7月 4日 开始 那些先进的武器 ,哪 一种不是让对手羡慕不

在 库尔斯克 突 出部 的防御 时拥有 563辆 坦 克 已,哪 一种不是威力无 比?只 可惜生产工艺

和 自行火炮 ,到 7月 15日 损失 了这些武器 的 过于复杂 ,造 成产量太少 ,维 修复杂从而跟

⒛ %。 然而两周后 ,在 8月 3日 ,补 充后 的第 不 上 ,打 掉 一 辆少 一 辆 。相 比之下 ,苏 联
294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精 确度 下 降 ,而 且 苏 军 装 甲防护 能力 远 不

如德军 (苏 制坦克 /自 行火炮主要装 甲多为铸

造 ,由 于制造 工艺 的问题 ,气 泡砂眼大量存

在 ,这 使其实 际防护能力要低于 同等厚度 的

德 国轧 制装 甲板 ),可 是 由于苏 军武器结 构

简单 ,容 易生产 ,使 得德军坦克 的数量不过

“ ”
是苏军的零头 !德 国的坦 克 ,比 如 虎 式

战争期 间苏联 坦 克产 量 :

⒈40轻 型 坦 克222辆
⒈50轻 型 坦 克 63辆
⒎∞ 轻 型坦 克 陀92辆
⒎70轻 型 坦 克 叼26辆
⒎ BO轻 型 坦 克 120辆
⒈34/76中 型 坦 克3佃 91辆
⒎ 3〃 ss中 型 坦 克⒛∞ 1辆
车 设伏 于一 处 农舍 旁 ,1945年 4月 ,匈 牙利 。 ⒈佴 中型 坦 克 ⒛ 0辆
自19轷 年 12月 起 到 1945年 战争 结 束 ,sU△ 00
KV-1重 型 坦 克 2874辆
一 共 制 造 了3037辆 。 1944年 12月 ,一 些 苏 军
的 自行 火炮 团和 旅 开 始 装备 SU△ 00。 每 个 团 ICV-2重 型 坦 克232辆
装 备 4组 ,每 组 5辆 ,其 中1辆 sU100/⒈ 34为
KV1s中 型 坦 克 12犯 辆
指挥 车 。 而 一 个 自行 火炮旅 则装各 有 65辆 sU
10O。 1945年 1月 8日 ,sU-100首 次在 匈牙利 参 KV B~s重 型 坦 克 130辆
加 战斗 ,1945年 3月 在 德 军 失败 的 巴拉 顿 湖反 Is9重 型 坦 克 3854辆
击 中 ,s⒒ 100被 苏军 大量使 用 。在 sU-100在 苏
军 中服役 一 直到
^O年 代
,华 约 组 织 以及 亚 洲 、 总计 生产 坦 克 81197辆 。
非洲和拉 丁 美洲 的很 多 国家军 队都 装备 过sU
1OO。 二 战后 ,sU-100在 中 东战争 、 安 哥 拉 冲
突 中都 被使 用过 。 自行 火炮产 量 :

sU-76∶ 12671辆
投 人 了包 括 孓 34-85、 KV¨ 2、 Is9等 新 式坦
SU△ 22∶ 1148辆
克 和 IsU-122、 IsU-152等 突 击 炮 车 则 结 构 简 SU-85∶ 2050辆
单 ,容 易 维 修 ,而 且 在 火 力 方 面 一 点 也 不 逊 su△ 00∶ 1675辆

于德 军 同类 的技 术 装 备 。虽说 苏 联 的 工 艺 不 sU△ ⒓ ∶⒛4辆

如 德 国 ,不 得 不 提 高 火 炮 口径 来 增 强 穿 甲能 IsU-1” /19∶ 硐75辆

总计 生 产 自行 火炮”323辆 。
力 ,使 得 每 辆 车 的携 带 弹 药 能 力 下 降 并 使 得
295
 “ ”
坦克制作精 良的被 一 些西方 国家的人称为艺 艺术 品 !最 后 ,当 以1277辆 重型坦克 ,

术 品。其装 甲表面 的平滑和焊缝 的紧密让苏 “31辆 中型坦克 ,辊 21辆 轻型坦克和 7571辆

联坦克那表面粗糙 ,还 布满砂 眼 ,焊 缝大小 自行火炮组成 的铁 甲洪流涌 向柏林 的时候 ,

不 一 的样子简直可 以被称为垃圾 。可是残酷 德军根本无法抵挡苏军的进攻 。整个 战争 时

“ ”
的战争最后却是这 些 垃圾 打败 了精美 的 期 ,苏 联 的飞 机 、坦 克 和各 类 火 炮 的产 量

分别为 11,21万 架 、 10,28万

辆 、48。 ” 万 门 ,而 德 国在

战时 同类 兵器 的产 量 则 分

别为 8%万 架 、4.“ 万辆 、
31.99万 门。二 战东 线的战

争 是 一 场 比拼 资 源 、 工业

生 产 能力 、人 口等 综合 国

力 的消耗 战 。苏 联 比较 好

地 掌握 了这 个 战争 特 点 ,

利 用 大 量 的质量 逊 于德 国

制造 的坦 克 装 甲车 辆 ,和

自己 比较 多 的人 口 ,最 后

打败 了性 能优 异 技术 先 进

的德 国装 甲部 队 ,取 得 了

战争最后的胜利 。

此 外 ,在 战争 的 中后

期 ,苏 联 能够 迅 速 组建 坦

克 集 团军这 样 的大 型机 械

■柏 林战役 中的⒈弭/8519佴
年型。1945年 ,多 用途 、性价
比很好 的Ι3/85坦 克代替 了部
队 中许 多的轻 、 重型 坦 克 ,

而且 它的数量基 本接 近 了此
前 苏联 坦 克生产 的总和 。它
影响 了二 战后 整 个⒛ 世 纪后
期 的主 战坦 克 的设 计 和 生
产。
 第八t 鲜血与泪水

化兵团 ,并 拥有令人难 以置信的补充能力 , 员优势 (特 别是技术兵种 ,尽 管平均素质可

除了工业产能的恢复与提高外 ,也 与战前苏 能不如德 国 ,但 基 数 却是对 手 的几倍 ),这

联党和政府对高素质兵源扩充计划的睿智决 不能不归功于苏联 战前的国防普及教育 。事

策分不开。苏联战前在 国内、尤其是广大青 实证 明 :居 安思危 ,在 和平时期进行 国防普

少年 中进行的国防观念和军事知识普及教育 及教育 ,加 强国防观念 ,是 保 障国家安 全 的

对于苏联在战时迅速扩充红军队伍起到了不 重要策略。

可忽视的作用。现代战争军人的技术水平要 在 几 个 因素 的综 合 作 用 下 ,到 了 战争

求很高 ,往 往需要士兵在人伍时就具各相当 后期的几个 战役 ,红 军对快速集群 的投人与

的专业知识 ,否 则就很难在短期内形成较强 使用可 以说到 了出神入化 的境地 。苏军接连

的战斗力。意识到未来反侵略战争的需要 , 实施大规模 战略性进攻 战役 ,战 线从第聂伯

“
苏联在战前建立了普及军事知识的 国防和 河 、维斯 瓦河 、奥得 河 一 直 向西 ,直 到柏
”
航空化学建设促进会 ,在 广大青少年 中普 林 。苏军在这 一 系列进攻 战役 中 ,显 示 了其

及航空、航海、射击、通讯、驾驶、骑乘等 战役指挥 的 日臻成熟 。而德军尽管依靠某些

军事知识和技术 ,培 养 了大量飞行员、驾驶 久经 战阵的精英 ,不 断取得令人瞠 目结舌 的

员、无线电技术员和射击运动员等专业技术 战术胜利 ,但 在 战役层次上 已陷人无计可施

人员。在战争爆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 ,苏 的被动境地 ,在 苏军强大 的进攻面前只能节

联就动员了500万 人人伍。尽管遭到 巨大损 节败退 。

失 ,红 军一直能补充损失并维持对德军的兵 在 1945年 初 的维斯 瓦 河 一奥得 河 战役

中 ,作 为 红军 白俄 罗斯第 一 方面军和乌克 兰
战争期 间苏联 的粮 食产 量
第 一 方 面 军快 速 集 群 的近卫 第 1、 第 2、 第
小麦 、 面粉 11“ 180吨
第 4坦 克集 团军 ,大 胆 突人敌军纵深 ,超
;
3、

糖 67⒛00吨 ;

越了后退 的德军 ,抢 先 占领德军的一 系列 防

肉类罐 头78⒛T3吨 ;

御地带 ,在 遭遇 战中歼灭 了德军的战役 战术

香 肠 、 动 物 油刀O900吨 ;

预备 队 ,3周 之 内横 扫整个 波 兰 。快速集群

植 物 油517522吨 ;

奶 粉 、 蛋粉 、奶 酪 和 其 他脱 水食 品 的进攻速度达到每 昼夜 70公 里 以上 ,脱 离各

362421。 t; 合成集 团军达 100公 里 。 由于 红军坦 克部 队

其 他 食 品 61碉 3吨 ,食 用碱 ⒇ 00吨 。 的迅猛突击 ,除 了在第 一 道 防线和 比如波兹

上 述 食 品共 可 折 合 成 350万 吨压 缩 食 南等少数几个要塞城市外 ,德 军基本 上没能
品 ,或 折 算成200万 吨 面粉 ,120万 吨 作 出有效 的抵抗 。
畜类屠 宰量。
在柏林 战役 中 ,苏 军则投人 了所有 6个
297
 战争 中苏联 红军组建 的坦 克/机 械化 军
坦 克 军 (一 共 31个 ,被 歼 灭1个 ,6个 改 为机械化 军 ,最 终24个 )

第1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佗 年 3月
第2坦 克军 组 建 于19佗 年3月 ;1943年 9月 成为近 卫 第8坦 克军
第3坦 克军 组 建 于19辊 年3月 ;19佴 年 11月 成 为近 卫 第9坦 克军
第4坦 克军 组 建 于19佗 年3月 ;19铝 年2月 成为近 卫 第5坦 克军
第5坦 克军 组建 于19矽 年4月
第6坦 克军 组建 于1942年 4月 ;19奶 年10月 成为近 卫 第】1坦 克军
第7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矽 年 4月 ;19佗 年 12月 成 为近 卫 第 3坦 克 军
第10坦 克军 组建于19辊 年4月
组 建 于19辊 年4月 ;19辊 年11月 改编为第13机 械化军 (即 近 卫 第4
第 13坦 克 军
机械化 军)
第21坦 克军 组 建 于19辊 年4月 ,于 哈 尔科 夫战役 中被 歼 灭后从 未重建
组 建 于 19辊 年4月 ,1942年 9月 改编 为第 5机 械化 军 (即 近 卫 第9机
第”坦 克军
械化 军)
第⒛ 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佗 年4月
第舛坦 克军 组 建 于19侣 年4月 ,19辊 年12月 成 为近卫 第2坦 克军
组 建 于1942年 5月 ;19辊 年9月 改编 为第3机 械化 军 (即 近 卫 第8机
第8坦 克罕
械化 军)
第9坦 克 军 组 建 于 19辊 年 5月
第 11坦 克 军 组 建于19⒓ 年5月
第 12坦 克 军 组 建 于 19辊 年 5月 ;19妇 年 7月 成 为近 卫 第6坦 克 军
组 建于19佗 年5月 ;1942年 11月 成为第6机 械化 军 (即 近 卫 第5机
第14坦 克军
械 化 军)
第15坦 克军 组 建 于19锣 年5月 ;190s年 7月 成为近 卫 第7坦 克军
第16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42年 6月 ;1944年 11月 成 为近 卫 第 12坦 克 军
第 17坦 克 军 组 建于19辊 年6月 ;1943年 1月 成 为近 卫 第4坦 克军
第 18坦 克 军 组 建 于1942年 6月
第玛 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似 年 6月
开始 组 建 于19辊 年6月 ,但 是未组建 完成19辊 年9月 被 改编 为第1
第刀 坦 克 军
机械化 军
第“坦 克 军 组 建 于19侣 年7月 ;19辊 年 12月 成为近 卫 第1坦 克军
组建 于19佗 年7月 ;1942年 9月 改编 为第4机 械 化 军 (即 近 卫 笫3机
第⒛坦 克军
械化 军)
第19坦 克军 组 建于19辊 年 12月
第⒛ 坦 克 军 组 建 于 1942年 12月
第⒛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铝 年 2月
第30坦 克军 组 建于19仍 年3月 ;19铝 年 10月 成 为近 卫 第10坦 克罕
第31坦 克军 组 建 于 19仍 年 5月

29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机械化 军 (最 终14个 ,其 中3个 由近卫 步兵师 改编 ,6个 由坦 克军改编
近 卫 第1机 械 化 军 19辊 年 11月 由近 卫 第1步 兵师 改编
近卫 第1机 械 化 军 19佗 年 10月 由近 卫 第” 步兵师 改编
近 卫 第3机 械化 军 19佗 年 12月 由第4 化 军 改 称 听 第⒛ 坦 克
近 卫 第4机 械 化 军 1943年 1月 由第13机 械化 军 改称 (原 第13坦 克军)
近 卫 第5机 械化 军 1943年 1月 由第6机 械化 军 改称 (原 第 14坦 克军
近 卫 第6机 械化 军 1943年 6月 由近卫 第3摩 托化步兵师和第H9机 械化旅合编
近 卫 第7机 械化 军 19侣 年7月 由 第2机 械化 军 改称 (第 2机 械 化 军于19佗 年9月 组 匐
近 卫 第 8机 械化 军 1943年 10月 由第3机 械化 军 改称 游 第8坦 克罕)
近卫 第9机 械化 军 1944年 9月 由第5机 械 化 军 改称 (原 第”坦 克军
第1机 械化 军 19佗 年9月 由第夕坦 克军 改编
第7机 械化 军 19铝 年 1月 组 建 ,9月 才 组
1943年 2月 纽 建 ,10月 才 组 建 完成
第9机 械化 军 1943年 1月 组 建 ,9月 才 组 建 完成
第 10机 械化 军 1944年 12月 于远 东 组 19钙 年 6月 才 组 建 完成

坦克集 团军 中的4个 ,每 2个 分别作为 白俄罗 有利 的。为组建集 团军快速集群 ,白 俄罗斯

斯 第 1方 面 军 和 乌克 兰 第 1方 面军 的快 速 集 第 1方 面军给第 61和 第 33集 团军各 配属 了一

群 。苏军此次 战役 的布势 ,因 为德军大纵深 个骑 兵军 ,乌 克 兰第 1方 面军 给第 52和 波 兰

的梯 次 防御 而作 了调整 。 白俄 罗斯 第 1方 面 第 2集 团军各配属 了 1个 坦 克军 。白俄罗斯第

军和 乌克 兰 第 1方 面军都 成两个梯 队 ,以 增 2方 面军也把近卫坦克第 1、 3、 8军 和机械化

强 突 击力 量 。集 团军为 两 个 梯 队或 一 个 梯 第 8军 用 于发展集 团军 的胜 利 。各合成集 团

队 ,拥 有快速集群 或在 自己地带 内有坦克集 军指挥 的坦克军和机械化军 ,主 要是准备完

团军进人 战斗的均采用 一 个梯 队。兵 团和部 成对敌 主要 防御地带 的突破和从行进 间突破

队的战斗 队形绝大多数为两个梯 队甚至 三 个 第二 防御地带 。坦克集 团军则计划在两种情

梯 队。这样 的队形 ,对 于突破纵深 防御是很 况下投人 战斗 ,即 突破 战术 防御地 幅之后或

■柏 林 战役 中Js2上 的DShK12.7毫 米 高射
杌枪在射 击。
 ■柏林战役 中Js9重 型坦 克。

■柏林 战役 中 的sU-85M坦 克歼 击车。

■1945年 3月 30日 柏林郊外

近卫 第1坦 克罕的sU-100与
T34/851944型 。

突破 该 地 幅 的过程 中。这

样 看 来 ,苏 军对 突破德 军

坚 固阵地 的 困难性 ,还 是

有 一 定认识 的 。直 接 支 援

步 兵 的坦 克共 1929辆 ,全

部 以连为单位 (有 时 以排为

i-
单位 )分 散配属给步兵营或
・ =¨
`
ˉ
幻 ∴、・
t・

`
` 丿/
步兵 连 。因为 此 时苏 军基
1岷 ∴
层 指挥 员 已能够 熟 练使用

这 些坦 克 。在 一 些集 团军

内 ,对 直接 支 援步 兵 的坦

克还进 行 了梯 次配置 ,使

第 二 梯 队在短 时 间 内就 能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⒎ 弼 /8519佴 年 型 。 最初 ⒎34/85坦 克成 本 比19侣 年 模 型 车 高 出 了30%,约 16们 00卢 布 ,但 在

1945年 的时候 ,它 的成 本 就 降到 了142000卢 布 。在 战争期 间 ,⒎ szI坦 克 的成本 降 了接 近 一 半 ,同
时性 能依 然保 持 得 很好 ,到 19钙 年底 ,共 制 造 出超 过 叨000辆 ⒈钟坦 克 :19硐 -19佴 年T-“ 原 型
建造 了m780辆 ,19佴 -19H~s年 T狃 /85坦 克 生产 了⒛559辆 ,战 后 生产 一直持 续到ω 年代 。据 统计
⒈狃坦 克产 量超 过 了胼070辆 。

组 织 好 协 同动 作 进 入 战斗 。 也 不 是 绝对 一 成 不 变 的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也 有

而在远东战局 中 ,红 军的坦克部 队更 让坦克集团军去突破德军防线 α口

是大显神威。后贝加尔方面军的近卫第6坦
克集团军的进攻速度甚至达到了每昼夜 150
公里 ,这 相当于一周从北京打到武汉,日 本
柏林战役
中,朱 可夫元帅就让近卫第 1坦 克集团军在
近卫第8集 团军的地域内投人战斗 ,突 击赛
洛高地),甚 至让坦克集团军去打防御α口
科

关东军根本无力反抗。当然 ,红 军这种战术 尔松 -舍 甫琴科夫斯基战役中,第 6坦 克集

■ 乌 克 兰 第一 方面 军装备 的sU-100坦 克歼 击 车 ∈舛 5年 4月 )。 19妈 年3月 ,纳 粹 德 国发动 了二 战 最
“ ”
后 一次 大规模 攻 势 春 醒行动 ,迪 特 里 希 的党卫 军第6装 甲集 团军投 入14万 兵力 ,以 及900辆 坦
克和 突击炮 ,在 匈牙利 巴拉 顿湖地 区向苏 军发动 突然进攻 。 苏 军 集 结 大批 装 甲部 队 ,其 中 包括
几 十个歼 击坦 克 团数 百辆sU-100发 动猛 烈反 击 ,德 军抵 挡 不住 ,退 入 奥地 利。 此 战 党卫 军第6装
“
甲集 团军绝 大 多数 坦 克被 毁 ,迪 特 里 希 自我 解 嘲地说 : 第6装 甲集 团军 的番号真是 贴切 ,因 为
”
我们总共 只剩 下6辆 坦 克 了。

■ 经 过 4年 的 浴 血 奋
战 苏联 红 军 终 于在
国会 大厦 的废 墟 旁
露 出 了笑 容 。 为 了
先于美英盟 军攻 占
作 为德 国政 治 中心
的 柏 林 ,苏 联 最 高
统 帅部 决 定从 1945年
4月 中 旬对 柏 林 发 起
总攻。经过残酷 的
血 战 ,英 勇 顽 强 的
苏罕战士将胜利 的
红旗 插 上 柏 林 国会
大厦 圆顶 !

团军和近卫第5坦 克集团军在各加强了一个步 来 ,掌 握 了熟练的作战技巧 。突出地表现在

兵军之后就受命组成合围正面 ,阻 击德军)。 使用强大 的坦苋机械化兵团进行高速度 、大

显然 ,苏 军的各级指挥员 已在战争 中成长起 纵深 的进攻作战 ,以 及组织坦 克兵 团与步兵

302
 第丿k= 鲜血与泪水

■ ⒈ 狃 /8519狃 年 型 炮 塔 细
部 。作 为 最成 熟 的⒎ 30/85型
号 , T34/8519佴 年 型 装 备
了一 门稍 小 型 的zls s5385
毫 米 火炮 ,为 了 改 善 车 内布
局 和 炮 手 视 野 ,无 线 电转 底
盘转 移 到 炮 塔 。

兵 团和空军进行有效协 同上 。通过 红军 在 战 联 红 军并没有照搬德 国军 队的作 战方式 ,他

争末期对快速集群 的灵活运用 ,大 纵深理论 们是按 自己的传统发展 了他们 的组织形式和

已经在人力所能及 的范围内达到了完美 ! 战略 战术 ,其 理 论 根 源便 是 图哈切 夫斯 基
“ ”
在 19” 年首次提 出的 纵深 战斗原则 ——

关于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争中的 虽然这个理论 当时在 红军 内部也遭到 了很多

评价 误解 。当然 ,后 来整个 战争期 间 ,生 存 的需

要驱使苏联人从德 国人身上学 习 ,虽 然代价

在德军败局 已定 的 1945年 2月 ,当 时世 高得可怕 ,但 大纵深理论却在 战争 中完备起

界上最有力量 的三 个 国家—— 美 国、苏联 、 来 。也 正 因为如 此 ,通 过对 照 闪电战战役法

英 国的首脑罗斯福 、斯大林 、丘吉尔在雅尔 理论和大纵深 战役法理论 的内涵与 区别 ,也

塔会晤 ,一 起商谈确立 战后 的世界格局 。这 许有助于我们更好对后者加 以理解 。

是世界对苏联强大 的军事政治力量 的承认 , 事 实 上 ,大 纵 深 战役 理 论 和 闪 电战理

也是对苏联所承担的大 国责任 的尊敬 。 19弱 论可 以说是 同一 时代 的产物 。其研究蓝本是

年 5月 1日 ,世 界反法西斯 战争 终于迎来 了最 一 致的 ,都 是 以第 一 次世界大 战的经验为基

后 的胜利 。苏联 红军攻克柏林 ,红 旗插 上 了 础 ,深 入研究装 甲部 队 (尤 其是坦克 ),飞 机

德 国国会大厦 的顶端 。德军在苏德 战场上共 等新兴兵种在未来 战争 中战役 战法上 的运用

损失兵力 1000万 ,占 它在第 二 次世界大 战 中 形 式。其 目的也是 一 致 的—— 打破第 一 次世

总伤亡人数 的73%,苏 联 以2000万 人 的牺牲 界大 战堑壕 战的模 式 ,在 未来 战争 中获得 战

为代价 ,捍 卫 了正 义 ,捍 卫 了和平 。这是人 役法 上 的优势 ,进 而获得整个 战役乃至整场

类历史上 最悲壮 的一 页 ,仅 此 一 点 ,苏 联就 战争 的主动权 [不 光 是苏德两 国 ,各 国一 战

无愧于 一 个大 国的称谓 !虽 然大多数军事历 后 都 曾研 究 过 相 类 似 的课 题 ,如 英 国 的 富

史学家 已经认识到苏联在 二 战中作 出了怎样 勒 (《 英 国野 战勤务条令》)、 李德 ・哈特 ,

的贡献和付 出了多么大 的牺牲 ,但 大多数人 法 国的戴高乐和美 国的维尔斯特 (美 国陆军

对 红军的作 战方式仍所知甚少 。事实上 ,苏 第 M机 械化步兵 团团长维尔斯特 ,1933年 晋

 ■Js-3重 型坦 克侧视 图。JsJ的 火炮威力 虽然强大 ,但 是射击俯 角太小 ,射 速慢 弹药基数也太
少 ;再 加上洱95T是 由陆军野战加农炮改进 的 ,射 击精度并不是很好 ,因 此和战后装备90毫 米
火炮的美军M46、 M-47和 M砰 8相 比 ,Js-3的 火力并不能 算理想。Js3重 型坦 克的发动机是 一 台
⒊ 1】 Js3型 12缸 V型 四 冲程水冷柴油机 ,在 转速为⒛0转 /分 最大功 率为90马 力 。⒊11-JsJ是 著
名 的⒊2柴 油机的发展型 号 ,缸 径 150毫 米 ,冲 程 180毫 米 ,汽 缸 总排量38.Bg8升 ,最 大扭矩”M
牛 ・米 (转 速 1300转 /分 )。 外形 尺 寸为长1568毫 米 ,宽 916毫 米 ,高 1029亳 米 , 重920公 斤 ,长
庋 比⒕C-2的 B⒉ 10缩 短 了135毫 米 ,尽 管如 此 ,B-11JS3的 长度还是超过 了动力室 宽度 ,因 此
它不得 不纵深布 置在动力舱 内,这 样 就 增加 了车辆 的长度。Js-3的 动力传动装置也是从ΠC-2
重型 坦 克上的动 力传动装置发展 来的 ,包 括机械 式手动行星变速箱 、行星转 向机构和侧 减速
器。变速箱为横轴 式 ,有 高、低速2个 挡位 ,每 个挡位 又各有4个 前进挡和1个 倒挡 ,所 以该 变
速箱共有 8个 前进挡和2个 倒挡。因为变速箱 变速范围较 大,所 以有利于提 高坦 克的平均行驶速
庋 。但是由于JsJ的 变速箱没有 同步器和预选器 ,操 作 10挡 的变速箱对于驾驶 员来说并不是个轻
松的工作 。侧 减速器由外啮合直齿轮和布置在主动轮里的一级行星指|组 成。JsJ重 型坦克的动力
舱 内装有4个 内部燃料箱 ,总 容积为钙0升 。燃料箱成对地布 置在发动机两侧 。而且它还装有4个
圆筒形的外挂速抛燃料箱 。这些附加燃料箱每个装载90公 升燃油。Js-黝 口装 了副油箱高压空气吹
除系统 ,驾 驶 员在 车 内利用这个 系统就可以很 方便地 将副油箱里的油料 压入 车内。这和 以往 的
ΠC2、 孓34的 乘 员必 须到车外才能将副油箱里燃油转 移到车内来说是 一个 不小的进步。JsJ还
可 以在车体右侧携带一根用于 自救的圆木。JsJ重 型坦 克的悬挂系统为扭杆 式 ,在 每侧 第1、 2、
4、 6负 重轮的平衡肘处布 置有减震器。Js-3的 行走装置基本上和ZG2一 样 ,每 侧有6个 小直径全
钢 双轮缘 负重轮 (直 径550毫 杓 和3个 直径为310毫 米的全钢 双轮缘拖 带轮。诱 导轮在前并且可以
和 负重轮 互换 ,主 动轮在后。履 带 为全钢 单销铸 造式 ,履 带板宽60毫 米 ,节 距162毫 米 ,部 分履
带板的诱导齿上有一个直径 12毫 米的圆孔。每条履带由“块履 带板连接 而成。虽然Js‘ 的履 带 宽
度 比⒕G2小 ,但 由于两种 坦 克的履带板啮合孔的尺寸和间距 一样 ,所 叼 sˉ 3的 整个行走装置完全
可 以和ΠC2重 型坦克通用。JsJ重 型坦克的最 大公路速 度为歹公里/小 时,最 大越野速度19公 里/
小时 ,最 大公路行程 185公 里 ;单 位压力 眨公 斤力/平 方厘米 ,越 壕宽25米 ,过 垂直墙 高1.0米
0。 ,

涉水深1,3米 ,最 大爬坡庋36度 ,最 大倾 斜度30度 。

升为第一装 甲骑兵 团指挥官 ,主 管美 国装 甲 联人 曾一 度将 富勒等人 的观点作为研究课题

兵在诺 克斯堡 的训 练 )。 他 们 的思想在 当时 在伏龙芝军事学 院中大规模讨论 并最终 自成

并未形成系统 的理论 ,很 多 内容还在完善 当 体系 ,在 各大军 区演 习和首长司令部演 习 中

中。但这些零散 的思想初步奠定 了闪 电战理 作 了充分 的验证 ]。

论和大纵深 战役理论 的基 础 :德 军 曾派 出代 需 要 说 明 的是 ,在 爆 发这 场 空 前惨 烈
“
表 团前往美 国陆军诺克斯堡参观学 习。而苏 的战争之前 ,苏 德两 国曾经有过 ⒛ 年 的 蜜

304
 第八t 鲜血与泪水

■Js-3“ 斯 大 林 3’
重型坦 克雄 姿 。
1944年 早 春 ,德 国
“ ”
虎 王 重型 坦 克
出现 于 苏 德 战 场 ,

让 苏 军备 感压 力 。
“
为 了有 效 克 制 虎
”
王 ,苏 联 决 定 研
制新 型 重型 坦 克和
对 现有 重型 坦克 进
行 改进 ,这 就是JsJ
的 由 来 。 1944年 夏
秋 之 交 ,Js-3开 始
测 试 ,1945年 1月 ,

JsJ开 始批 量 生产 。
1945年 3月 ,Js3开
始 装 备 红 军 第2坦 克
军 近 卫 第 71重 型 坦
克旅 。

”
月期 。第一 次世界大战之后 ,由 于社会主 惧 ,苏 联被 《
凡尔赛条约》后所成立的国际
义国家苏联的成立 ,使 得西方国家产生了恐 联盟无情地拒之 门外 。同时 , 《凡尔赛条

■Js-3重 型 坦 克 正 视
图 。JsJ的 这种 球形 炮
塔 宛如 一 个 扣 过 来 的
汤锅 ,有 点像 现 代 苏
联 坦 克 炮 塔 的设 计 。
这种 外形倾 斜 的炮 塔
容 易使 敌 人 的 穿 甲弹
发 生 跳 弹 ,因 此 比原
先 的侧 面 垂 直 的炮 塔
防弹能力更强。然
而 ,炮 塔 良好 的设 计
虽然 使 得 其 装 甲厚 度
高 达 220毫 米 (而 此 时
的Js2重 型 坦 克 的装 甲
也 仅 有 120毫 米),但
是 也 减 小 了其 内部 空
间。

305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Js3重 型 坦 克后 视 图 。Js3
实际 上 是Js9大 规 模 改进 的产
物 ,它 引人 注 目的亮点之 一 就
是 它在 当时首屈 一指 的防护 能
力 。其 车体 正 上 方的装 甲防护
“ ”
为110毫 米/72度 。 虎 式重
型 坦 克 的 炮 塔 正 面 装 甲也 就
是 110毫 米 了 (而 且还是垂直 装
甲)!再 加 上Js‘ 车体 正 面由三
块轧制钢 板 焊接 成箭簇状 的结
构 ,使 其 防护 更好 。Js-3重 型
坦 克拥有 它那 个 时代 最强 的 防
护力 ,其 车体 和炮塔 的倾 斜装
甲全 面提 高 了坦 克 的防护力 。
直 到 现在 ,Js3的 装 甲重量 占
战斗全重 的比率仍 然是世界各
国所有 坦 克里 最 高的 ,它 卓 越
的 防护 性 能 由 此 可 见 一 斑 。

Js名 后 部 的装 甲板 也 和Jsˉz重 型 坦 克 、⒎阢 中型 坦 克 一样 向后倾斜 。Js名 的车首前装 甲板 两侧 各挂

两块履 带板 ,车 尾 下装 甲板 上也 可 以挂 两块 ,这 些履 带板 同样 可 以起 到辅助 防御 的作 用 。

■Js邛 重型坦克侧 视 图 。JSJ重 型 坦 克战斗全 重猸 5吨 ,乘 员4人 ,分 别 为 车 长 、 炮长 、 装填手和

驾驶 员。Js3从 前 到后 依 次 为驾驶 室、 战 斗 室和动 力 室 。 驾驶 员位 于 驾驶 室 正 中央 ,他 的上 方
有 一 个 向右打 开的三 角形舱 门 ,舱 盖上有 一 具 潜望镜 。 而它的前 辈JS⒓ 没有 驾驶 员舱 门 ,驾 驶 员
只能从炮 塔舱 门或车底安 全 门出入 。JsJ重 型 坦 克则 大大地 方便 了驾驶 员的 出入动作 。在 驾驶 员
座 椅后 方 的地板 上 ,布 置有 一 个 圆形 的车底 安 全 门 ,供 乘 员在 紧急情 况 下脱 出之 用 。 车 长位 于
炮塔左侧 ,有 一 个 向前打 开 的舱 盖和 一 具装在舱 门顶部 的T∏ K1周 视 潜望镜 。这样 一来 ,JsJ的
车长视 野甚 至 还 不如 装备有 车长指挥 塔 的Js泛 好 。但 是 由于没有指挥 塔 ,降 低 了Jks名 的 高度 ,减
小 了被 敌 方发 现 的概 率 。炮 长 的位 置在 车长 的前 下方 ,装 填手在 炮塔 的右侧 ,它 也 有 一个 向前
打 开的舱 盖和 一具MK4潜 望镜 。动 力 室在 炮塔 的后 方 ,里 面布 置有 空 气滤清器 、 发动 机 、 变速
箱 、 油箱 、 冷却 装 置和侧 减速 器等 。 车 尾装 甲板 上 布 置有 两个平行 的 圆形动 力装 置检 查 窗和 一
个 炮管行 军 固定器 。 车尾 上 装 甲板 的连接 方式和Js泛 、⒎骈相 同,都 是 用 两个铰 链 连接 在 车尾 下
装 甲板 上 。如 果要 对动 力传动 系统作 大的 维修 或 更换 的话 ,就 可 以很 方便 地把 整个 车尾 上 装 甲
板放 下 ,当 然代 价 是 削弱 了车尾 的 防护能力。

306
 笫八● 鲜血与泪水

并根据这 些经验提 出了一 系列

颇为成熟的作战理念。

因为具有 很 强 的 同源性 ,

熟悉 闪 电战理论 的读者想必 能
够在 大纵深 战役理论 中找到很
■Js与 重型 坦 克 。Js3重 型坦 克出现得太晚 ,没 有赶 上 东线 多熟悉 的内容 。事实上 ,由 于研
战事。190s年 9月 的盟军柏林阅兵式,⒓ 轲 ⒌3坦 克组成的方
阵第一 次展 现在世 人 眼前。毫不夸张地说 ,当 时在场的盟 究方 向和基础基本相 同 ,大 纵深
战役理论有许多 内容是与 闪 电战
三婆霓帚蝥;翟百廴 晏7、璧 詈罨蓍 抵屋宵 彗 劣舅梨 堇 量
⒛ 年 。Js3的 外型极具视 觉冲击力 ,车 身正 面的焊接装 甲是 相似 的。德军 闪 电战的战术原则

进 ,广 泛
跫
↑重罡
莒鹜翌
玺策髻
馨雳胃
祆量玺
鼋罢曩
卩眢量 是:突 然
詹 攻,猛 烈
突击 :::鼋
米。JsJ装 备一 门122毫 米主炮 ,半 自动方式,射 速 oLJs2有 机动 ,大 规模集 中使用坦克和飞

:遣 耄辐秃舅
机 ,保 持进攻的高速度。一般规
瑟雪轾 遐秀寓虐彝二 髦鬣帛子嬲
Js-3坦 克直接 引发 了此后的坦克竞赛 ,诸 如 美国的M48巴 顿 律 是 :火 力越集 中 ,兵 力 越分

逞
毋∵絮‰备γ釜彗擘￡秀 击耋
旯鸷鞋 鳌居
驾尹锭霉散
。在闪
击战中
强调 使
集中用装
⒌ 炮塔装 。
目标就是穿甸 3的 三次 战争
甲 19臼 年第 中东 ,以 甲部 队 ,在 敌 军 薄 弱 处 构 成 突

夤
裂筝F罂雀滠 量
炯堡蚕
坌虏舅
窆萎君
霎窘舅
謇省事尸破而 后 进
行纵 深突击或 者 迂 回
著名
,‘

插,以 包
围 与 的方 法 歼 灭
荮
孱鞋甏型芟 县
F耋 彗瑙逞垂窠
景青鸳
黧莛重
蓖苎量 穿 合围
敌人武装力量 。而到了1944年 ,

“
约》还对德国实施苛刻的惩罚。这一对 国
”
际弃儿 在反对英法的共同目标下 ,从 1921
年起便建立 了秘密的合作关系。由于 《
凡尔
赛条约 》 规定德 国不得拥有 坦克 、作 战飞
机 ,德 国急需在苏联境 内设立生产工厂和训
练基地。同时经济技术落后的苏联遭到西方
的封锁 ,也 急需德国技术 ,因 此二者一拍 即
合。到了 1926年 4月 ,苏 德签订 《互不侵犯
和中立条约》 ,这 项条约更加促进了两国的
军事合作 ,彼 此在共同发展装 甲部队的道路
上迈 出了重要的一步。德国与苏联一道进行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的地位 已经在 红军中根深
蒂固 ,当 时有关大纵深战役理论的官方总结
可概述如下 :大 纵深战役 (大 纵深战斗)是
战役军 团 (兵 团部 队)的 一 种作 战形式。其
实质在于 ,以 杀伤兵器 同时压制敌方整个防
御纵队 ,在 选定方向上突破其战术地幅。然
后将发展胜利的梯 队 (坦 克 、摩托化步兵 、
骑兵)投 人交战 ,并 以空降兵实施机降 ,迅
速将 战术胜利转变为战役胜利 ,以 求尽快达
到预定的 目的。由此可以看出 ,大 纵深与闪
击战理论都强调机动作战 ,并 注重在 主要作

野外试验 ,以 验证他们的机械化作战思想 , 战方 向上集 中优势兵力 ,在 预定的作战方 向

307
 上 构成 快速 突破 ,之 后 迅

速 发展 为 胜 利 。在 运 用 上

强调 大量 使 用 当时 的新 兴

兵种 :坦 克 兵 ,航 空兵 ,

空 降兵 ,以 及 无 线 电通讯

手段 。也 就 是说 这 两种 理

论 都 是 结合 当 时军 事科 技
“ ”
对 机 动 战 的外 延进 行

发展 的产物 。而且纵 观 苏

德 战争 ,两 国军 队对 各 自

军事 理 论 的实 践 以及反 过

来 的完 善 工 作 ,出 现 了这

样 一 些特 点 ,两 国都 重视

了坦 克 和 飞 机 的 集 中使

用 ,都 强调 机 动 作 战 ,力

求在 战役 初 期形 成 明显优

势 ,在 突破 地 段对 战果进

行 无情 扩 张 。虽 然 大纵 深

与 闪击 战理 论 都 强调 空 降

兵 的大规模 使 用 ,不 过在

苏德 战争 中 ,两 国数 量 相

当庞 大 的空 降兵都 没有 在

大规模 进 攻 战役 中成 功 地

空 降使 用 ,更 多地 是作 为

精 锐 步 兵投人 作 战 。大纵

深理 论 强调 的是 以杀伤 兵

器 同时压 制敌 整 个 防御 纵

■苏联 红 军近 卫 第2坦 克军第71近 卫 重型 坦 克旅成为战争 结 束前 深 ,在 选 定 方 向上 突破 其

“
唯 一 装备Js3重 型 坦 克的部 队。如 果说阝 2被 斯 大林称 为是 能 战术地 幅 。而 闪击 战强调
” “
够 结束战争 的坦克 ,那 么Js‘ 便是 能够阻止下一次战争的坦
’ 的是 用杀 伤兵 器 压 制预 定
克 。
308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的作战区域 ,注 重穿插迂 回和纵深攻击。在 加 取得 战役 胜 利 的难度 。具 备 闪 电战实施

大纵深理论 中 ,突 破理论和追击理论是最关 的先 决 条 件 有 利 于 参 战部 队迅 速 按 照计 划

键的两个组成部分 ,它 们构成了大纵深理论 行 动 。在 很 短 时 间 内到达 每 个 战略节 点 展

的核心内容 。闪击战则注重分割包围和歼灭 开 攻 击 ,深 人 敌 方 防御 纵 深地 幅获得 整 场

战。 战役 的主动 权 ,从 而夺 取 计 划 中的 战役 胜

然 而 ,表 现 形 式上 的 类 似 ,并 不 代 利 。可 以说 ,闪 电战是 一 种 为 西欧 国家量

表 内涵 的趋 同。按照 1940年 在西欧战场上 身定做 的战法 [自 1939年 以来德军之所 以能

“
的表现 ,闪 电战的确是近乎于完美 的 战 够 在 西 欧 战场 上 驰 骋 ,并 不 是 因为 他 们 的
”
法 。但请注意 的是 ,优 秀的战法并不意 装备有 多优 秀 (直 到法 国战役德 军依然有大

味着在 战役法 的层面上 同样完美 。战役法 规模使 用外 国战车 的纪录 ),而 是 因为他 们

和 战法 的不 同之处在于 :前 者会影响一 个 根 据 西 欧地 区地 缘 特 征 合 理 地 权衡 了 自己

国家武装力量 的发展方 向 ,继 而影响这个 国家 军事 实力 制定 了最合 适 的 战术 战法 ,

武装力量 的每一个军事行动 的安排 ,而 后 合 理 配 置 并运 用 了 一 战 的新 兴 兵 种 。在 先

者 不会 。如果只将 闪 电战理论作为 一 个单 进 的 战役法 指导 下创 造 了西 欧 战场 闪 电般

一 的战略 战术理论而言这 些局 限性也许根 的进 攻 速 度 ],然 而 当德 军 企 图将 这 种 战

本不算什么 。几乎不会影响到 闪 电战理论 法 作 为 战役 法 应 用 到俄 罗斯 广 阔 的原 野上

的运用 。问题就 出在 闪 电战理论所担 当的 时 ,问 题 就 来 了—— 苏 联 人 的 国 土 防御 纵

角色 。它 不是 一 个 陆战战法 ,而 是德 国军 深 太 深 了 ,远 超 闪 电战 的作 战顶 点 。苏联

事思想 的核心 战役法 。从 战役法 的角度 上 的领 土 极 其 辽 阔 ,因 而有 着 很 大 的 回旋 佘

“
来 讲 闪 电战 的 缺 陷主 要 体 现 在 两 强 一 地 ,可 以承 受 初 期 大 片 国 土 的暂 时沦 陷 。
”
差 上 :即 地 缘性过强 、陆战性过强 、战 同时 ,也 使 大量 军 工企 业 能搬 迁 到远 离 前

略任务延展 能力过差 (也 就是说 闪 电战是 线 的腹地 而 不 至 于 影 响军 事 装 备 的生产 。

一 个 有 很 强局 限性 的 战役 法 )。 特 别 是地 相 反 ,对 于 德 军 来 说 ,要 击 败 苏 联 ,就 必

缘性过强是 闪电战致命 的命 门所在 。其主 须 占领 大 片地 区 ,至 少 是 主要 工 业 区和 政

要表现在 闪 电战理论本身 的实施条件 上 : 治 中心 ,而 这 对 于 兵 源 有 限 的德 国来说 是

敌对 国家 国土 防御纵深要适 中、地形要足 极 其 困难 的 。 即使 德 军 能攻 占莫 斯 科 ,苏

够平坦开 阔利于机动部 队的展开和机动 、 联 凭 借 乌拉 尔 等 地 的工 业 区也 能继 续 战

交通 系统发达便于部 队的战略调动与转移 斗 下去 。而德 军推进 得 越远 ,其 补 给 线 越

等 。这些条件可 以说是实施 闪 电战理论 的 长 ,从 而缺 陷越 明显 ,最 终难 以为 继 。再

先决条件 ,没 有其 中任何 一 项都会多少增 加 上 红军本 身就 有 与 闪 电战极 其 类 似 的 战

 “
役 法 理 论 并在 一 段 时 间 内奠 定 了部分 群 突破 口迟迟无法形成 (或 是形成得过晚),
”
众基 础 ,苏 联部分高级军事领导人对 此 并 延误 了快速集群进人 的时机 。而在 1944年

不 陌 生 。于 是 通 过 以时 间换 空 间 的手 段 , 之后 ,苏 军吸取 了此前 3年 中积累的足够教

拖 过 了 闪 电战过早 的兴奋 点 后 ,红 军便 在 训 ,开 始 注意 一 旦确 定 了主要 突击方 向 ,

库 尔斯 克 战役 后 按 照被 战火 淬 炼 过 的大 纵 就应当将 装各最好 的、战斗力最强的兵 团

深 战役法理论开始 了全面反击 。 放在 主 要 突击方 向上 ,高 度集 中兵力 ,以

进攻一 向是众多 战役法研究者所关注 的 形成对敌优势 。为 了达 到这 一 点 ,苏 军 中

焦点 ,自 古 以来主动进攻一直被各 国军事学 建立大量坦克集 团军 、突击集 团军 ,也 开

者认为是最好 的防守手段 。正是 因为如此 , 始配各大量加强进攻兵器 。苏军还独创 了

多 数 战役 法 研 究 都 是 围绕 进 攻 为 中心 展 开 炮兵师甚至炮兵军这样庞大 的编制 ,把 上

的 :如 何撕裂对方 防线、如何进人并深人对 千 门火炮集 中起来使用 ,成 为掩护 主力兵

方 防御纵深 、如何压制敌方 防御部 队、如何 团实施大规模进攻作 战的重要力量 。因此
尽可能消耗敌方主力 、如何进行 战场经营等 与闪 电战理论 一 鼓作气动用全部武装力量
问题 。对于大纵深 战役法理论 的研究也不例 所不 同的是 (德 军部 队一 旦开 战 ,就 如 同

外 ,由 于大纵深 战役理论与 闪电战理论有很 弓箭离弦 ,再 也不能停 止前进 。除非达到

强 的同源性 ,所 以对 比大纵深 战役法理论与 战略 目标 —— 取得决定 战争结局 的决定性

闪 电战理论 的关键之处 ,正 是在于如何展开 胜利),大 纵深 战役理论将其发动突击的部
战役进攻方面 。大纵深战役理论 的精华部分 队分为 三 个梯 队 :突 击梯 队、发展 战役梯
是进攻 。与 闪电战理论 一 样 ,苏 联最早对新 队 (胜 利梯 队)、 各预备 队。突击梯 队负责

战法 的研究也是从如何进攻开始 的。 自库尔 在预定地段撕开对方防线 ,之 后深入 15— ⒛

斯克 战役 以来苏联 红军主动进攻 的战役越来 公里左 右逐渐停 止突击保 障突破 口的持续

越多 ,开 始 由大纵深 战役 防 御逐渐转 向大纵 畅通 并扩 张 已有 突破地 幅的 正 面宽度 (为
深 战役进攻 。 此 ,在 实 战中往往用于打开突破 口的第一

与 战争 初 期 那 些仓 促 而 又混 乱 的反 梯 队也装备有坦 克 自行火炮等大量装 甲战

突 击 不 同 ,1943年 9月 ,库 尔 斯 克 战役 之 斗车辆 ,其 数量 一 般与后继梯 队持平甚至

后 ,红 军 的进 攻 战役 从对 手 身上 吸取 了相 更多 。事实上 ,所 有成功 的陆军都将大量

当多 的 闪 电战 战法 手 段 。 比如 ,按 照 突破 装 甲车辆用于密切步兵支援 ,不 论是 以德
口理 论 ,第 一 梯 队是 缺少 装 甲部 队的 ,但 国国防军 的突击炮 营 的形式 ,还 是美军 的
是在 1941年 、 1942年 及 1943年 的 战役 中 , 独 立坦克 营 ,或 是红军的sU-76团 和独立重

由于 苏 联 步 兵 缺 乏 足 够 的突破 火 力 ,导 致 型坦克 团)。 在突破 口打开 的同时 ,出 动胜

310
 第八 鲜血与泪水
=

■主 战坦 克 的开 山之作—— T44中 型 坦 克 。⒈“坦克是 二 次世 界 大战 中红 军武 器 系统 中最为重要

的一 环 。在 19硐 年 时 ,它 是 坦 克 中毫无疑 问的佼佼 者 ,直 到战争 中叶 它的技术优 势才不再那 么领
先 于 它的对 手 ,但 它仍 然 比大 多数 坦 克优 秀 ,而 且被 大规模 地使 用 。⒎“-“ 提 高 了性 能标 准 ,

并作 为优 秀的苏联 中型 坦 克在 战后 继续生产和使 用 。德 国为 了对付T狃 研 制和 生产 了许 多新 的、

昂贵和 复杂 的二代 坦 克 ,但 坦 克 生产却 一直 增 长缓慢 ,这 也 使得 苏联 一 直在 坦 克数 量上保持 着
巨大的优 势 。⒎“优 秀的设计使得 它代 替 了大多数 苏联 轻型 、 中型和 重型 坦 克成 为 军 队的 中 坚。
每 一 次战役都使 得T骈 坦 克得 到 了不断 的发展 和进 步 ,19狃 年 直接 导致 了孓佴坦 克 的产 生。这种
新 型 坦 克 的炮塔 就是 基于⒎“ 85型 ,但 底 盘 、 悬挂 、 更好 的扭矩和 引擎都 是 重新 设计 的。 它拥
有 比⒎ ~s085型 更低 的侧 面投 影 面积 ,并 且 更 简单化 的批 量 生产 力 。 战争 结 束 前只有 150-⒛ 0辆
得 以生产 。拥 有 改进 的驾驶训 练和新 的炮塔 以及 火炮 ,19硐 年后 对T佴 的进 一 步 改进 ,则 产 生 了
著名 的孓骈—— 主 战坦 克 时代 来临 了。

■拥 有 6毫 米侧 裙 板 的⒈44/100主 战坦 克 。1945年 6月 ,西 线战争 的硝 烟 刚刚散 去 ,苏 联 人就 打 算

“ ”
根据 战争 中 的 经 验去制造一种 全能型 坦 克 ,于 是通过在 ⒎佴 的炮塔 内塞 入 一 门D△ 0T100毫
米试验型 坦 克炮 ,并 在 炮塔顶部安装 一挺 127毫 米 DShK防 空机枪 ,就 得 到 了这种 坦 克 。后 来 ,

“ —— 主 战 坦 克 诞 生
经过进 一 步修 改炮塔 设计 ,这 种 坦 克拥有 了一 个 更 为响 亮 的新 编 号 ⒈ s+”
了。
利梯 队迅速进人敌方防御深远纵深分割 、 理论这两大 战役法 的对决结束 。大纵深 战役

包 围敌方 主力部 队同时阻截 并消灭任何方 理论 因被证 明适合作为一个 国家武装力量 的

向而来 的敌方预各 队。而 己方预备梯 队则 核 心 指导思想 而蠃得这场交锋 的胜利 。由此

随时待命加人歼敌行列 。这样 的梯 队安排 可见 ,大 纵深 战役理论不但不落后于 闪电战

有效减缓 了各梯 队到达作 战顶点的时间。 理论 ,反 而在 战役法 的层 面上 高于 闪电战理

加强 了对敌方 防御全纵深 的压制力度 。敌 论 。第 二 次世界大 战在各领域上 的成果都被

军预备 队和一 线部 队由于 己方胜利梯 队的 后人发扬光大 ,在 民用和军用领域继续发挥

阻截和突破梯 队在突破 口的存在无法及 时 着重要作用 。进人 战后军事领域 的战术 战法

封堵 突破 口。防御部 队被 己方机动部 队迅 也经历多年完善发展至今 。大纵深 战役理论

速分割包 围 ,断 绝与后方 的一切联 系 。此 于 ⒛ 世纪 ω 年代不再在苏联官方文件当 中出

“
外在地面攻击的同时由航空兵组成的空中突 现 ,取 而代之 的是定于 1941年 的 诸兵种合
”
击力量对敌方部队实施空中立体打击并将空 同作 战 理论 ,在 社会主义 国家 中广为流传

降兵远程投送至需要的地点展开攻击 ,彻 底 并最 终传播 至西方各 国。成为各 国军校战役

压制敌方部队在防御全纵深的一切活动。 系和指挥系学员 的必修课 。在我 国中高级指

于是 ,苏 军利用这种与 闪 电战近乎于 挥员普遍被要求能够理解该理论 并熟练运用

相 同但叉后劲实足 的战法手段 ,使 1944年 于作 战当中。西方 国家则多 以三 军立体化打

后处于低谷的德国军队尝到了卫国战争初期 击 的方 式在多次 战争和冲突 当中不 断体现 。

苏联红军的吉难 。与闪电战理论有所不同的 强化各兵种协 同力度后 的新 战法在 日益增强

“
是大纵深战役理论并没有前者所拥有的 两 的武装力量远程投送能力 的支持下被赋予 了
”
强一弱 的重大缺陷。换言之 ,大 纵深战役 更大 的威力 。大 战期 间 落败的闪电战理论也

理论经过苏军将领的不断更新完善 已足 以胜 在现代军事 战役法领域 中占有 一 席之地 。我

任作为一个 国家武装力量核心思想的任务。 们通常所说 的先发制人打击就是 闪 电战理论

°
随着柏林的陷落。大纵深战役理论和闪电战 补充人大纵深 战役理论 的最佳体现 。

①如果要说德国的闪电战,则 不能不提一提德国鲁登道夫的总体战 (大 家可以看出任何国家的任何作战理论都不是凭空产生

的,妄 想靠着照搬他国军事理论而不考虑 自己的实际而取得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 )。 鲁登逍夫总结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认为 ,

战争不仅仅是军队的问题 ,也 是人民的责任 ,总 体战需要民族整体的力量 ,而 在这种论调下 ,闪 电战可以说是总体战具体

实行的产物。如杲说总体战提出了一种纲领、一个理念的话 ,那 么闪电战就是一个可以具体执行的方案。于是 ,德 国军事
“
家在德国1870年 统一战争的经验基础上 ,结 合普鲁士统一战争的经验 ,再 加上一战末期渗透战的探索 (比 女
口著名的 米夏埃
’ “ ”
尔 攻势),提 出了 闪击战 理论。闪击战理论是笫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军事战略的基础。这理论要求在敌人未来得及完
成动员和展开本国武装力量之前 ,用 几个月或者几个星期的极短时间内夺取战争的肚利……闪击战理论是德国毫无限制的
扩张目的同达到这些目的的现实能力之间不能相适应的表现。德国力求以闪电形式的突击逐个粉碎敌对同盟各国i竭 力避
免持久战。

312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德 军 警察/二 线警戒部 队装备 的苏制 坦 克

■1944年 7月 德 军警察部 队服役 的⒈261931

年型坦克 ,白 俄 罗斯明斯克前线。

“ ”
■ 由ss所 属 俄 罗斯解放 军 3ON肉 卡 明斯 基旅 装备 的BTˉ 7快 速 坦 克。

■德 军警察 部 队坦 克连使 用 的BT71陕 速 坦 克 ,19Hz年 夏 白俄 罗斯 境 内反游击 队作 战 。

■德 军警 察部 队坦 克 连
使 用 的 T27轻 型 坦 克 。
T-27实 际 上 是 苏 联 仿 制
的 英 国卡 登 洛 伊 德 轻
型坦克。

313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 ”
■ 俄 罗斯 解 放 军 GOAl⑿ 军)装 各 的⒈“/761903年 中型 坦 克 。 二 次世 界 大战期 间德 国
人在 许 多 占领 区、特别是在 苏联 ,的 确 得 到 了当地 的 支持 。在 某些地 方 ,使 用 亲德 国人 的 民
兵 的方法相 当成功 ,从 而取代 了报 复政 策 ,例 如 布 良斯 克 以南的奥 廖 尔 一摩 尔斯 克 地 区的洛
“ ” -19H~s年 由大约1万 名 民兵保 卫 ,这 些 民
科 季 自治行 政 区 ,该 地 区约有170万 居 民 ,在 19辊 “
兵全部 是俄 国人 [这 里合作 基础 是政 治 的 (反 共)]。 其 中 ,后 来为人们 所 熟知 的 俄 罗斯 解放
″
军 起 源 即是洛科 季 民兵 ,这 是 曲德 国第二 装 甲集 团军 的鲁 登道 夫 施 密特将军和一个俄 国
—— 同时这 支俄奸部
工 程 师 (后 来 由 臭名 昭 著 的布 罗尼 斯 拉 夫 卡 明斯 基代 匍 共 同建 立 的
队的存在 是德 国国防军军 官们反对 党卫 军在 该地 区行 动 的一 个 关键 性 的 因素 。在该 地 区德 军
同意不对仍 发 生的游击 队袭击活动 采取报 复行 动。需要说 明的是 ,这 样 的协 议 虽然并 不是 正
式的 ,但 在 德 国 占领 区很普遍 ,受 到 了国防军军 官的热情 支持 。但 同时这 些协议理 所 当然地
“ ”
受到 了党卫 军 的强恕1反 对 ,他 们 认 为没有 必要 武装 劣等 人种 ,直 到战争形 势越 来越 恶化
的1943年 ,德 军人 员严 重缺 乏 ,党 卫 军才 改变 了态度 ,此 时的党卫 军 虽然还反对 组织 民兵 ,

但 这 只是 由于党 卫 军期 望招 募尽可 能 多 的人 员参 加 到 它众 多的种 族 部 队 中去 。及至 19们 年

—— 还特别 包括 三 个 爱
初 ,德 军 中 的苏联叛 国者 (约 胡 个营 ,外 加独 立的连 队和个 人 志愿者
“ ”
沙尼 亚营)开 始被 组编成 俄 罗斯解 放 军 8us酞 缸a OsvoditcLl拉 a Arnlna,简 称 ROA,指 挥 官
为苏联著名 叛 将 弗拉 索勾 。不过这只是 书 面上的 :在 19佴 年 底 之 前这 些部 队从来 没有 组 建
成 一个 完整单位 9他 们只是被 配属 于各个 德 罕集 团军 。德 国军 团官 中的 一 些人 最初 试 图解散
“ ”
ROA,可 是 当督 战 队说 明 了约有矽 ,7万 名 东 方志愿者 在 服役 ,足 抵 得 上 sO个 德 国师 时 ,

这 些 高傲 的普 鲁 士 军 官的 想 法被 打 消 了。冠 以R0A名 义的部 队 大 多在后 方地 区执 行保安 和

建 设任 务 ,而 且 由于对斯拉 夫 人 的严 重不信 任 导 致 他们被 大量地 调往 西 欧或 者 东欧的 占领
区。 其 中有 大约矽 个 营 的俄 罗斯伪 军被 调往 法 国或是 西 欧各地 。 虽然 最初 的想 法是 用ROA
“ 9,但 现 实情 况是很 多这样 的 “东方纵 队” 在 西欧 又 开始 再 次叛 变
来对抗 共产 主 义戚胁 “
,

或者在盟 军 于1944年 6月 在 法 国登 陆 时拒 绝参战 。1944年 11月 ,ROA被 重新 组 编 为 解放俄

丿 ROA还 是被
罗斯 人 民武装 力量委 员会 ,简 称Vs KONR,拥 有 约5万 人 的部 队 ,不 过 旧名 字
广 泛利 用直到 19钙 年 5月 。作 为德 军 中 的二 流辅助部 队 ,R0A的 装备 以原 先 由德 军 缴获 的苏
“ ”
军装备 为主 ,实 际上只有 制服是德 国人 赐 子 的 。

314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 第14警 察装 甲连装备 的Pz即 rsx1・ 70743⑴ 轻型 坦 克 。

“ ″
■ 俄 罗斯解放 军 lRO/Vl⑾ 军)装 备 的B± 10装 甲车。193S年 ,苏 联 红军对原有的BA16装
甲汽车的改进直接导致 了BA10的 诞生。BA10堪 称是苏联⒛世纪sO年 代技术最完善 、性能
最 出众的重型装 甲汽车 ,一 问世就 成为苏联 红 军 的主力装备 。B攵 10起 初装备 1Γ 冂M-犭 9M坦
克炮 ,备 弹03发 ,炮 塔可%0度 旋转 ,炮 身可水 平俯仰⒛ 度 ,而 且炮塔 内装有月视潜望镜供
车长瞄准 。该 车共有2名 乘员,前 部2人 是驾驶 员和无线 电报务 员兼机枪手 ,炮 塔内2人 是车
长和炮手。辅助武器为2挺 7m毫 米DT机 枪。不过有的B△ 10装 T-孔 B轻 型坦 克和BT3怵 速坦
克的炮塔 。BA10重 5~1吨 ,牟 长465米 ,宽 2tl/米 ,装 甲厚 度4-10毫 米 ,发 动机功 率贸 千 瓦
,

最大公路 时速 ss公里 /小 时 。采用 实心 防弹橡 胶轮胎 ,两 对后轮 也 可 随 时加 装履 带 ,履 带 平

时就 固定在 车身后 部 的挡 泥板上 。 所有 的B廴 10都 装有 电台。BA10在 193O年 改装 后 改称BA
10M,M型 比前者 重300公 斤 ,主 要 是增 加 了装 甲厚 度 ,改 用新 式的71tK3电 台 ,从 外形 上
看和前者 差 异 不明显 ,最 显 眼 的差异是后 者 车体 后 部 加 装 的方形 副油箱 。BA-10作 为 当时 红
军 的主力装备 ,在 诺 门坎教 训过 日本 关 东军 ,在 芬 兰冬 季 的森林里吃 过芬 兰人 的苦 头 ,伴 随
红 军侵 略过 波 兰 ,最 后在 卫 国战争 中上 演 了 自己的谢 幕演 出 ,是 红军 当之 无愧 的王牌 重型装
甲汽车 。

315
 ■ROA第 一 步 兵 师 坦 克 营装各 的
⒈ 34/761941年 型 ,190s年 2月 10
日,波 兰克拉 科 夫郊外。

■ 芬 兰 博 物馆 馆 藏 的KV1重 型 坦 克 。 这辆 坦 克很 可 能 是 芬 兰人 直接 从 苏联 红 军 手 中缴 获
的 ,不 过在 二 战期 间 ,芬 兰作 为纳粹 德 国的仆从 国得 到 了不 少德 国出售 或赠 与 的坦 克 ,其 中
相 当部 分是 苏制 坦 克—— 如 BT系 列 坦 克 、⒎⒛ 、⒈ 28、 ⒈ 34以 及KV系 列 坦 克等 。 以⒎26坦
克 为例 ,据 统计 ,1941年 6月 ” 日之 前芬 兰 军 队 中便有 此 前缴 获 的⒎ “B型 坦 克 114辆 ,这 其
中的 大部 分 直 到 19佴 年夏 季仍在使 用 。甚至 到 了1961年 ,还 有 凡辆⒎26B作 为训 练 车辆在 芬
兰月 艮役 。

316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1945年 5月 ,布 拉格 的ROA第
一步兵师装备 的BA10重 型装甲

■19犸 年5月 , 布拉 格 的R○ A第 一步 兵 师 装备 的乙s5卡 车 。

■德 军 警察部 队 坦 克连使 用 的
KV1重 型 坦 克 ,19侣 年 秋 白俄
罗斯 境 内反 游击 队作 战 。

317
 正如 前 面所 说 的。 虽然将一 部 分缴
获的苏 军 战利 品坦 克纳 为 已用的做 法 , 装 甲部 队作 为 火力 支援 武 器使 用 ,这 同
多少缓解 了一 下德 军所 面临 的技 术装各
短缺 问题 ,然 而在对 这 类装备 的使 用过
程 中最 大的 一个 问题是 因误 击 而造 成 了
大量 不 必 要伤 亡 ,而 且 这个 问题 自始至
终 困扰 着德 军 。尽 管表 面上看 来 ,通 过
为这 些 车辆 重新涂装 以及 使 用大型识 别
标 志等方 法似 乎 能 够完美地 解 决这 个难
题 ,但 事实 上 在 野 战条件 下交战 双 方的
炮手往往 是根据 车辆 的侧 影轮廓判 断 是
否开炮 ,而 不会 等到车辆 近 到 足 以能够
看 清车 体 上 的识 别标志再 作 决 定 ,结 果
在 更先进 的敌 我识别技 术 没有发 明之 前
这 个 问题 变得 非常棘 手 ,令 德 军一愁 莫
艮
省|。
由于 上述 缘 故 ,一 种 不是 解 决 方法
的 解 决 方法是将 所 缴获 的苏联 战斗车辆
用于后 方 占领 区的二 线部 队 ,执 行 警戒
或是反游 击扫 荡任 务 ,而 不是在 作 战环
境 更为复杂 的野 战部 队 中服役 。如 19侣
“
年 9月 ,由 苏 军 叛徒 纽 成 的伪 俄 罗斯
”
解放 军 α○Al(名 义上属 SS建 制),就
在 红 军叛 将梅谢斯拉 夫 ・卡 明斯 基 的指
挥 下使 用⒉ 辆⒈ 34/76⑴ 疯狂 扫 荡白俄
罗斯 地 区的红 军游击 队。 此 外在 190~s年
“
夏 天 ,有 少数T-34← )被 德 军作 为 礼
”
物 送给 了在 东线作 战的意 大利俄 罗斯
远征 军 ,另 有 3辆 孓 34⑴ 在 19仰 年 夏被
德 国人 卖给 了芬 兰人 (芬 兰 靠 缴获 的各
型 苏 军 坦 克 ,几 乎装各 了一 支完整 的小
规模 装 甲部 队)。 还 有 相 当部 分 的战 利
318
品⒈3zI/76被 装备 了普通的步兵 团而不是
样使遭 到误击 的可能性被 大大 降低 ,也
有 效 弥补 了 ⅡI号 突击炮 的数 量 不足 ,
如 第 18装 甲掷 弹 兵 师 及 第98步 兵 师 就 在
编制外装备 了部 分T“ ⑴ (由 于除装 甲
部 队外 的德 军 单 位 对 缴 获 的T-34冖 6往
往 采取 临 时利 用 的态度 ,所 以绝 大部 分
没有被 记 录在 案);而 在 19佴 年 12月 ,第
”
2SS“ 帝 国 装 甲掷 弹 兵 师 也 向第100雪
地 轻 步兵 (猎 兵)师 移 交 了一 批 T34/76
⑴ 。 当然 ,二 线部 队对装 备 的选择 远 没
有 一 线部 队那 般挑 剔 ,而 且 由于战损缺
口越 来越严 重 所 以 即使是缴获 的苏制 二
流 装 各 对 这 些 部 队 来讲 也 是 非 常 宝 贵
的 ,因 而就可 以在 德 军 二 线部 队 中看 到
了远 比一 线野 战部 队型号 种 类更为繁 多
的苏制装备—工 除 了⒎狃、KV-1等 常见
“ ″
的 大路 货 夕 卜,从 BA10/20装 甲车到
孓37水 陆坦克也 都 能看到 ,有 时甚 至还
会 出现⒎28这 种 稀有 动物 ,至 于数 量众
多的⒎ 26与 BT系 列 更是 不在 话 下 (其 来
源 除 了东线战场初期 获得 的大量战利品
库存 外 ,一 线部 队 中退役 的老 旧 战利 品
坦 克往 往 也 会被 转 交德 军 二 线部 队)。
这其 中 由于机动性 能 良好 非常适合执行
反游击 队任 务 ,BT系 列快速 坦 克特别受
到 了德 军警察部 队的青 睐 ,根 据 资料 显
示 ,从 1943年 11月 开始德 军 至 少利 用缴
获 的BT系 列怏速 坦 克 组 建 了7个 警察 坦
克连 ,这 些 单位 的 大部 分后 来在 19狃 年
底被 编 入 了北 方集 团军群 。 当然 ,除 了
 第八章 鲜 血与泪水

“
这7个 BT” 警察 坦 克
连外 ,德 军 还在 同一 时
“
期 组 建 了另 外 9个 T
26” 警察 坦 克连 以及 其
他 12个 使 用杂牌 苏制 坦
克 的警察 坦 克连 (这 些
■德 国国防军第犰装 甲掷 弹师 第冗 装 甲营装备 的⒈⑷ 牵 引车 。 使 用杂 牌 苏制 坦 克 的
警察 坦 克 连装备 了包
括T~34、 KV△ 、T~60、
T70、 BA-10等 等 几 乎

所有 型 号 的 苏制 坦 克 /
装 甲车辆 ,事 实上是 有
什 么 用 什 么)。 在 东线
全部28个 以苏制 装各 为
主的警察 坦 克连 中 ,第
5警 察 坦 克 连 的作 战 区
■德 国国防军第sz步 兵师 装备 的PzKp衔 ⒎⒛ Ⅱ3⑴ 轻型 坦 克 。
域 非常广 泛 ,这 支 包括
2个 T34坦 克排 的 小型
装 甲单位 从 1944年 3月
2日 在 乌 克 兰组 建 后 就

一 直在 当地执行 警戒任
务 ,到 了19佴 年夏 季 又
被送往 意 大利战场与英

■第3ss“ 骷髅
”
装 甲师 装备 的PzKp细 T-⒛ ⑴ 牵 引 ■ 第276突 击炮 营装备 的PzKp细 T70
743(rl(1944∠F11月
车。 )。

美盟军作 战 ,最 终于19弱 年1月 向美军投 降。

319
 装 甲师装各 的⒈“ 19狃 年 型轻 型 坦 克 。

″
■ 第3ss“ 骷髅 装
甲师 装 备 的T-26E
轻型坦克 。 下 图中
这 辆 坦 克 的名 字 居
亻
然叫 虎II” !

320
 第八幸 鲜血与泪水

■利用T96底 盘经德 军改装P狄 ”/98l±D’ s毫 米加农炮的Pz砰 0lrl自 行 火炮。这种 东西实际

上与苏军的sU-76P比 较类似 ,即 搭载一 门缴获的法国施奈德M1897火 炮。

德 军 中服役 的 红军车辆涂装与识别标志

■在 原 苏联 红 军草 绿 色涂 装
上 直接 绘 有 铁 十 字 识 别 标 志
的⒎ 34/7619+ˉz年 型 (所 属 单
位 不询 。

321
 ■按 照RAL7⒛ 1暗 灰 色标 准涂装 的德 军⒈s+/,619辊 年 型 (所 属 单位 不询 。

■ 19巧 年3月 德 军 中服役 的 一 辆⒎ szI/85(所 属部 队不详 ,这 辆 坦 克 的迷彩 实际 上 是德 军在 苏

军原绿 色制 式涂装 的基础 上加 了少许黄褐 色斑块 而 杓 。

■19似 年7月 德 军 中服役 的 一 辆⒎ 年 型 (所 属部 队不详 ,采 用 比 沙褐 色RALsOzO标

"/7619辊
准略 浅的沙黄 色涂 掏 。

322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190+年 i1月 库 尔 兰 战役 中德 军装备 的一辆 T-~sH⒎ 7⑴ (这 辆 坦 克的涂 装更类似 于标 准 的非

洲 军W⒒ gOzCl涂 掏 。

■德 国国防军第6装 甲师 第11装 甲营装备 的孓 3+1941年 型坦克 。这辆加 装有Ⅳ 号 坦 克指

挥 塔 的⒈ 7⑴ 最 不 同寻 常 之 处在 于其奇特 的涂装—— 这 实际 上是 一种在 类似 于德
"Π
国非洲 军 沙黄 色涂装底 色基础 上 ,细 致 而精 密地在 全 车周 身喷 涂 了密密麻 麻 的草 绿 色
及褐 色条纹 而成 的复杂迷彩涂装 。 对 于 一辆 战利品 坦 克而 言 ,这 种 情 况十分 罕见。

323
 ■一 辆 采用标 准冬季涂装 的⒈“ ⒎7⑴ (所 属 单位 不明)。

■德 国 国防军第1装 甲师 第1装 甲团装各 的孓驷/76冬 季涂装 c舛 2年 lt月 )。

324
 第八章 鲜血与泪水

“ ” 上
光影迷彩 一一 即在三色涂装 的斑纹
与德军 制 式车辆 不 同 ,在 德 军 中服
点 ,而
的 不规则地交错点上交叉颜 色的小斑
役的战利品车辆其涂装往往带有相当大
(不 过
军坦 且橄榄 绿和棕 红色的 比例大 于暗黄
随意性 。在 最初 ,德 军对缴 获 的苏
毛麟角
真正使用这种迷彩 的车辆实属凤
,

籍标
克只是在车体上简单地画上铁 十字国
因为 它实在是 太浪 费 工时了)。 当然
,以
全保
志与纳粹万字党徽 ,而 对其原涂装完
辆系 上涂装方 案只是 应对东线春 夏或是初秋时
持不变 ;从 19绲 年起 ,由 于对 缴获车
10月 起 ,东 线
国 节的作 战环境 ,而 自1941年
统化利用进程的深入 ,一 些送往 后方德
仑
德军便首次迎来了曾令横 扫欧洲 的拿破
工厂进行整修 的苏制坦克在 出厂时会被重 ”
“
着 也心惊 肉跳 的 俄 国寒 冬 ,于 是德 军开
新漆成德军在战争初 期制式车辆 的传统
料以
6月 21日 陆军 始在 自己的车辆上涂布 白色的水性涂
色RAL7201一 一 根据 1937年
季节
灰色 作冬季 隐蔽色 。不过 到了初春融雪
,

第 340号 文件 ,所 有车 辆均被 涂为暗

一片片的
1),这 种颜 色中稍带 一点蓝 色成 白色外衣 已经变得 很脏 ,粘 上了
lRAL7⒛
了一
线使用 泥土 ,这 又 正好 与周 围的环境融 为
分 (很 多人都对德军为什么 要在东
地条件简
源 体。然而需要说 明的是 ,由 于战
这种车辆涂 装方案感到不解 ,其 实这是
陋 ,如 果有供 喷漆用的气压枪和 喷枪
,实
甲部
自闪 电战的战术需要 。在进攻之前装 “ ” 大
际上是一件极为 奢侈 的事情 。所以
队一般 埋伏在森林阴暗的角落里 ,而
欧洲
扫把
多数条件下都 是以白石灰混合盐再用
的森林 又以暗调 的针 叶林为 主 ,使 用暗
灰
“ ”
。囚
1943年 2月 甚 至旧衣服 ,胡 乱地搞一通 涂鸦
色能起到好的伪装效果);到 了
此 ,无 论是德军制式车辆 也好 ,还 是在德
18日,由 于广阔的俄罗斯平 原颜色以土黄
,战 车 军中月 艮役的战利品也罢 ,它 们的冬装大都
为主 ,所 以德国陆军颁布文件 规定
是很乱 的很脏 的灰白色。
在 出厂时一律改涂浅 土黄色底色 ,到
达战
绿 当然 ,对 在德 军服役 的苏 制车辆 而
场后再涂 上块状或条状 的棕 红色和橄榄
没时间
后 言 ,更 多的情 况是 由于没条件或是
色 ,构 成标准作 战迷彩 ,于 是一些缴获
被缴
也被 进行化妆 ,它 们 自始 至终便一直穿着
由德军使用 的苏制坦苋按照这种标 准 ”
“
“ ” 装 获时的 旧衣 作 战 ,只 有极 少数幸运儿
重新涂 上了 三色迷彩 (但 是这种涂
心打扮 。
才得 以按照上述标准进行一番精
在实 战中未能得到很好 的执行 ,很 多德
军
绿色 但值得一提 的是 ,出 于物尽其用 的 目的
,

使用 的苏制坦克仍然保持了原有 的草
东 线的德 军空 军机场警 戒部 队也从陆军
底 色)。 另 外 ,二 战末期 ,还 有
一部分德
~~~"
于条件
的 接收到了一批缴获的苏制坦克 ,由
军使用的苏制坦克同样引入了极有特色
325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19们 年春 东线德 国空军机场警卫部 队装备的⒎37水 陆两用轻型坦克 (德 国空军灰 色涂装——

F匕
`L701o。

相对 陆军优越许多 ,在 德军空军服役的这 (通 常对这种技术装备的具体识别标志)。

批战利品车辆得到了很好的维护 ,这 从其 需要说 明的是 ,除 了必要 的识别标志

涂装便可看出些许端倪 —— 事实上所有在 外 ,德 军装 甲部 队使用的苏制坦克很少再
空军机场警戒部队中服役的战斗车辆都能 带有其他标志 ,倒 是在一些步兵师或是二
够根据环境的变化随时变更涂装方案 ,德 线警戒部队中使用的苏制坦克 上这 种零碎
军空军为此甚至还专门颁布 了一种所谓的 修饰 比较多—— 如部 队标志 、战术编号甚
“ ” “ ”
空军灰 涂装标准 (RAL⒛ 16)。 至车组的 个性化 标志 (一 般是车组成
而与各种五花八 门参差不齐的涂装相 员的幸运动物吉祥物—— 虎、豹 ,或 者是

~LL,明 显 丽有效的识别标 志 (也 就是黑色 家 乡地名 —— 如萨尔 、格拉茨 ………),等

或 白色的铁 十字与万字符 ,但 也有一 些是 等。
黄色或是 红色)对 于德军 中那些被重新投
人使用的战利品坦克而言似乎更有意义 一
些 :这 些标志通 常会 出现在车体/炮 塔两

侧 、车体首上 甲板前部、炮塔顶部 以及发

动机罩 ,但 与通常的德制车辆不 同 ,出 于
显而易见的原 因 9德 军使用的苏制战利品
坦克其识别标 志尺寸往往要尽可能地放大

326
第九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后的发展
=

“ ”
立体战役法 理论
 在战役理论的发展历史上 ,机 动战与消 整个二 战期间 ,军 队实施各种移动的时间占

耗战的思想始终存在着斗争。第一 次世界大 全部作战时间的40%左 右 ;在 大的战略性战

战中 ,尽 管初期双方都曾追求过机动战 ,但 役 中 ,参 加变更部署的兵团从 10-I2个 增加
由于防御火器的威力抑制了进攻 ,消 耗战思 到⒛ -叨 个 以上 。这说 明 ,机 动的比重增加
“ ”
想逐渐 占了上风 ,战 争进人 了 阵地战 的 了 ,并 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火力的不足。另
死胡同。但 以西班牙 内战的结束为标志 ,随 外 ,第 二 次世界大战中 ,大 纵深战役法理论

着军事技术的发展 ,战 役指挥员逐渐地拥有 的广延性与深度都得到了进 一步发展 。大纵

了直属的战役手段 ,如 航空兵、空降兵、防 深战役通常 由一个方面军或方面军群实施 ,

空部队 (当 然也有作为预备兵力的坦克和机 并得到大量空军和海军的支援。方面军战役

械化步兵兵团),这 些战役手段对 战役进程 已不是各集团军战役简单的总和。集 团军战
的直接影响逐渐增大了。战术范围的行动不 役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独立性 ,通 常由集团
再是达成战役 目的的唯一手段 。在战术范围 军在方面军编成 内与其他军 团协同实施。随
之外 ,航 空兵可以对纵深的 目标实施突击 , 着 战争的发展 ,方 面军战役也逐渐丧失了独
空降兵可 以在敌后空降 ,战 役 (方 面军级 ) 立性 ,它 通常由方面军在方面军群编成内与

快速集群可以突人 战役地幅发展战术胜利等 其他军种的军团协同实施。这样就 出现了全

等。这 一 时期 ,军 事技术是通过战术和战役 新的战役样式即方面军群战役—— 由最高统
兵器的共同作用来影响战役理论的。其 中 , 帅部直接指挥的战略性战役 。在整个战争期
战役兵器作为直接途径的影响 ,其 作用有个 间 ,苏 军总共实施 了50多 次 战略性进攻 战
逐步增大的过程 。战役理论 由此得到了很大 役 ,说 明大纵深战役法理论 已成为苏军战略
的发展 ,大 纵深战役理论成形了。 行动的基本样式。
大纵深战役理论是战争进入机械化时代 在 190~s年 9月 7日 柏林胜利大阅兵式上 ,

(亦 称摩 托时代)的 产物。因此 ,这 个战役理 由美苏英法4国 抽调部队组成 的地面集群作

论具有机械化 战争 时代 的一 切特征 ,其 具 为阅兵式的主角 ,在 主干道上 以分列式队形
体表现为机动力的发展与火力的增长取得了 依次通过检 阅台。打头阵的是苏联 红军第 5
协调。表现在作战指标上 ,苏 军步兵每昼夜 突击集团军第9步 兵军第⒛ 8近 卫步兵师组成
的进攻速度达到⒛ —~sO公 里 ,坦 克兵达到30 的方 阵 ,紧 随其后的为法 国第 2步 兵师及英
公里以上 ,而 在第一 次世界大战中 ,兵 团每 国皇家第 131近 卫步兵旅 ,美 国著名的第 拟
昼夜的推进纵深仅 800-1000米 。在机动战 空降师则作为徒步方阵的阵尾。经过了不长

思想的指导下 ,人 们强调的是火力与机动的 的一 段间隔后 ,以 美 国第 705装 甲营的24辆

结合 ,而 不是二者的偏废 。以苏军为例 ,在 M-勿 轻型坦克及 16辆M沼 侦察车拉开了盟军

328
 第九t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后的发展

■ 柏 林 阅兵 式上 苏联 红 军 近
卫 第2坦 克军 第71近 卫 重型 坦
克 旅 装 各 的Js3重 型 坦 克 。
JS3这 样 刚 刚研 制 出的 新 武
器 ,是 必 定要 优 先 装各 苏 军
最优 良人 员的(苏 军 就 曾将 缴
“ ”
获 的 黑 豹 奖励 给 素质 最
优 良的坦 克手使 用)。

■ 苏联装 甲力量 的 王者 加 冕礼—— 19妈 年9月 7日 柏林胜 利 大 阅兵 苏联 红 军近 卫 第剑坦 克军第71近

卫 重型 坦 克旅 的JsJ方 阵 。德 国投 降之后 ,无 论 是 英 美盟 军 方面还是 苏军方面 ,在 降 自的战领 区
内 ,大 大小小 的阅兵 式便 从 未 间断。 而随 着 最后 一 个轴 心 国成 员—— 日本于19钙 年 8月 15日 最后
停 止抵抗 ,这 种 欢庆 的 气氛被 推 向 了高潮 。19妈 年9月 7日 ,盟 军 决定在柏 林举行 正 式的胜 利 国官
方阅兵 大游行 。尽 管 此 时的柏 林 已是 一 片断 壁残垣 ,但 这 次 阅 兵 式的盛 大与壮 丽仍 给 人 留下 了
——
难 已磨 灭 的 印 象—— 在 阅兵主 干道 一侧 的观礼 台上 ,挤 满 了美苏英 法四 大战胜 国的将 军们
苏联德 国战领 区武装 力量 总 司令 朱可 夫元 帅 ;美 国第3集 团军群 司令 官 巴顿上将 ;英 国战领 区总
司令 罗伯 逊 将 军 ;法 国战领 区总 司令科 尔尼格 将 军 ,他 们 作 为 最显赫 的贵 宾位 于 观礼 台的第 一
搁0。
 苏联装甲兵建军史

机械化纵 队的开进序 幕 。此 后 ,法 国第 1装 威力令德 国人极 为挠头 的Js9,而 是 一 种从

甲师第 3坦 克 团的M砰 中型坦克与M-'挣 履带 没见过 的重型坦 克 —— 骇人 的 122毫 米 口径

“ ”
输送车及英 国第 7装 甲师 的 克伦威 尔 巡 火炮 ,独 特 的龟壳形铸造炮塔与箭簇状车体

洋坦克似乎将 阅兵式推 向了高潮 。但有人 已 正 面装 甲 ,给 在场 的人们 以极大 的视觉冲击

经开始注意 到 ,此 时在远处 ,一 阵柴油机特 力 (在 战争 中 ,重 型装备特别是像 JS-3这 样

有 的低沉轰呜声 已经响起 。观礼 台上 久经战 的最新装各 的相关情 况是高度保密 的 ,更 不

阵的将军们马上意识到 ,强 悍 的红军装 甲部 用说 具 体数据 了)。 单从这 种重 型坦 克独 特

队即将登 场 了 (与 二 战中各 国坦 克普遍使用 的外形上 ,西 方将军们便能很轻易地得 出这

汽油机 的做法不 同 ,苏 军坦 克几乎清 一 色地 样 一 个结论—— 自己的坦克 ,无 论是 已经投

装各 了柴油机 )。 然 而 ,令 西方 的将 军们 大 产 的还是在绘 图板上 的 ,没 有任何 一 种型号

惊失色的是 ,出 现在视线 中的红军坦克 ,既 能够 与 之 匹敌 。事 后 ,惊 恐 的 西方盟 军 得

不是 大名 鼎 鼎 的 ⒎34/85也 不是传说 中主炮 知 ,这 52辆 苏联装 甲巨兽的型号为 Js-3¨ ¨¨

战后 苏联 红 军 10大 坦 克 集 团军 情 况 一 览表
被授 予 红旗 勋 章 ,并 成 为苏联驻德 国 占领 部 队的
一部 分 ,总 部 设在 德 累斯 顿。 1968年 ,率 第11近 卫坦
克师和 第⒛ 近 卫 摩托 化 步兵师参加 了苏联 入侵捷 克斯
近 卫 第1机 械 化 集团军
洛伐 克 ,但 随后 立 即返 回各 自的驻 地 。在 ⒛世 纪sO年
代 末下辖 第⒛ 近 卫 摩托化 步兵师 、 第9和 第11坦 克师 。
“ ”
1995年 失去 了 坦 克 的称号 ,1998年 解散 。
战后 ,改 称 近 卫 红 旗 第2坦 克 集 团军 ,隶 属 苏联
驻德 军 队 集群 ,但 是 ,战 时部 队仅保 留第 16近 卫坦 克
师 第9近 卫坦 克军)。 ⒛世纪,0年 代 它保 留 了其战 时
(原

部 队—— 近 卫 第12坦 克师 (原 第 12坦 克军 第35摩 托)和

化 步兵师 (原 第1机 械 化 军)。 ⒛ 年代 末下辖近 卫 第90摩
近 卫 第2机 械化 集 团军
托 化 步兵师 、 第21、 ⒛7摩 托化 步兵师 。 1993年 ,该 部
撤 回伏 尔加 军 区 (驻 萨马饲 ,改 为合成 集 团军 ,改 称
近 卫 红旗 第2集 团军 。近卫 第2坦 克集 团军军旗 保 留 。
其下属 第16坦 克师 (于 1997年 3月 缩编 为 武器和装备储
存基⑻ 和近 卫 第9O坦 克师 ,1998年 解散 。

330
 第九章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后的发展

1946年 改称 为近 卫 第3机 械化 集 团军 ,总 部 设在
德 国卢 肯 瓦尔德 ,作 为 苏联驻德 军 队集群 的 一部 分。
1957年 ,改 名 为近卫 红旗 第3坦 克集团军 ,1967年 又改
名 为近 卫 红 旗 第 18集 团军 。(一 说 1946年 改称 为近 卫
红 旗 第3机 械 化 集 团军 ,1957年 改名 为近 卫 第 18集 团
近卫 第3机 械 化 集 团军 军)。 直至 1967年 它保 存 两个 经历 二 次世 界 大战 的师 :

近 卫 第6和 第7坦 克师 (分 别 由近 卫 第6、 第7坦 克罕 改

编)。 第82摩 托化 步兵师 (原 第9摩 托化 步兵师)在 1958
年撤 回 苏联 并解散 ,编 入 近 卫 第 14摩 托化 步 兵 师 (前
近 卫 第 9步 兵师 ,短 期 内被 改称 第 116步 兵 师)。 1979
年 ,撤 回到 白俄 罗斯 军 区 ,同 年解散 。
前身 为第4坦 克 集 团军 ,19妈 年 改称 近 卫 第4坦 克
集 团军 。 战后 最初作 为苏联驻捷 克斯 洛伐克 占领 军 的
一部 分 ,随 即移 驻 到德 国东部 。
1946年 改为近 卫 第4机 械 化 集 团军 。1960年 改称
近 卫 第2O集 团军 。 它于 1968年 参加 了入侵捷 克斯 洛伐
克 。⒛世 纪 80年 代 下辖 第25坦 克 师 g鬲 格 尔 桑 ,1989
年解匍 ,近 卫 第32坦 克师 (于 特博格 ,19⒆ 年解匍 ,

近卫 第90坦 克师 (贝 尔瑙 ,ztl世 纪 90年 代 初撤 回 到伏

近 卫 第4机 械 化 集 团军
尔加 军 区),近 卫 第35摩 托化 步兵师 (总 部 克拉姆 普 尼

茨 ,1992年 在德 国解匍 , 近 卫 第6独 立摩托 化 步兵旅

(撤 回库 尔斯 克)和 许 多战斗 支援 和 服 务支援 单位 ,包

括 两个地对 地 导弹旅 , 一个地 空 导弹旅 ,一 个 工 兵旅

和 两个 直升机 团 。苏联 解体后撤 回 到莫斯科 军 区沃 罗
涅 日。近 卫 第⒛ 集团军现辖 :近 卫 第4、 近 卫 第10坦 克
师 、 第⒛6炮 兵旅 、 第250独 立 电子情报 团、 第”7多 管
火箭炮 团、 第448导 弹旅 。
从 战争 结 束 到 苏联 解 体 ,一 直 驻 扎在 白俄 罗斯 罕

近卫 红 旗 第5机 械化 集 区 ,下 辖 近 卫 第 8坦 克师 ,第 29、 第 193(由 193步 兵 师

团军 改编 )坦 克 师 。 苏联 解 体 后 成 为 白俄 罗斯 陆 罕 的 一部
分。

331
 战后 驻扎在 蒙 古 ,隶 属 后 贝加 尔军 区 ,1959年 移
驻 基辅 军 区第聂 伯 罗彼得 罗夫斯 克 。⒛世 纪SO年 代 末
下辖 三 个 近 卫坦 克师—— 第17、 第绲 (原 佗 步兵师 )和
第75游 近 卫75步 兵 师)坦 克师 。1990年 代 苏联 解体 后
被 解散 ,部 队编 为鸟 克 兰陆 军 第6军 ,成 为鸟 克 兰 国
近 卫 第6机 械化 集团军 防 军 的 一部 分 。 目前 ,第 6军 仍 驻在 第聂 伯 罗彼 得 罗
夫斯 克 ,下 辖 第17装 甲旅 、 第28、 第92、 第93机 械 化
旅 、 第25空 降旅 、 第79空 中突 击旅 、 第55炮 兵旅 、 第
107火 箭 炮 兵 囚 、 第11陆 航 团、 第73工 兵 团、 第534战
斗 工 兵 团、 第 10⒛ 高炮 团、 第 121通 信 营 、 第150通 信
营 、 第5Cl,反 情报 营。
1946年 在 波 兰 以 第65集 团军 G942年 10月 下 旬 由
红 旗 第7机 械 化 集 团军 第4坦 克集 团军 改匐 为基础 组 建 ,后 调 入 白俄 罗斯 军
区,解 散 时间不详 。
19“ 年 在 喀 尔 巴 阡军 区由第18、 第兜 集 团军 各 一

部 组 建 第8机 械 化 集 团军,1957年 改为 第8红 星 坦 克 集 团

第8机 械化 集 团军 军 。1990年 代 苏联 解体后 解散 ,部 队编 为乌 克 兰陆 军
第8军 。现 下辖 第1装 甲旅 、 第30、 第” 机 械 化 旅 、 第
95空 中突击旅 、 第26炮 兵旅 、 第3陆 航 团。
1946年 在 远 东滨 海 边 疆 区 由第 35集 团军部 队细
建 ,下 辖第2、 第3坦 克师 (分 别 由第弱、 第“4步 兵师 改
第9机 械 化 集 团军
匐 、近 卫 第3、 第10机 械化 师 (分 别曲近 卫 第3、 第10杠
械化 军 改编),大 约在 19饣 -190B年 间解散 。
战后 由第37集 团军 改建 ,19锸 至 19狎 年 间曾短 时
第10特 种 机械化 集团罕
间在 东南欧 出现 ,解 散 时间不详 。

一 个新 时代开始 了。 了战时的6个 大型 坦克集 团军 (改 为机械化集

当第 二 次世界大 战结束时 ,作 为机械化 团军),而 且 又在 战后相继组建 了另外4个 机

战争 时代最先进 的战役 理论 ,大 纵深 战役理 械化集 团军 ,使 红军的这种方面军级别快速

论发展 到 了顶峰 ,并 在 战后初期得到了进 一 集群数量增 长到了 10个 (其 具体情 况如表 )。

步 的完善 。总的来说 ,苏 军在 战后 的战役法 但是大纵深 理论 的 出现 ,并 没有改变积小胜

“ ”
理论 诸兵种合 同战役法 理论 ,是 对 大纵 为大胜 的原则 ,直 接途径 的影响并未 占据 主

深 战役法理论 的继承和发展 。红军不但保 留 导 的地位 ,这 也是为什么 当战争结束后 ,苏

332

联 红 军仍在继续继承与完善大纵深 战役法理
论 的根本原 因。
然 而 不 久 后 ,火 箭 核 武 器 的 出现 与 实
用化使情况发生 了改变 。技术决定 战术 ,武
器决定作 战理论 ,这 是 一 条真理 。但是 ,军
事技术对作 战理论 的各个组成部分 的影响不
是直线性 的。以战役理论为例 ,由 于它处于
中间地位 ,上 有 战略 ,下 有 战术 ,它 所接受
的军事技术 的影响就可能来 自三 个途径 ,其
中 ,经 过 战略和 战术来 的影响是 间接途径
经过 战役兵器来 的影响是直接途径 。这些影
响是综合起作用 的 ,但 不 同时期总有 一 个途
径 的影响为主 ,有 时是 间接影响为 主 ,有 时
是直 接 影 响和某 一 途 径 的 间接 影 响平 分 秋
色 。从⒛ 世纪 50年 代 中期起 ,随 着军事技术
的发展 ,原 子弹 、氢弹和远程火箭 的装备
战争进人 了核 时代 。核时代 的战役理论 同机
器 时代相 比 ,发 生 了质 的变化 。但是 ,这 种
质变又不是 一 下子发生 的。随着核力量 的数
量和质量 的变化 ,苏 军 战役法理论 的变化经
历 了几个不 同的阶段 。在核武器装备部 队初
“
期 ,人 们普遍把它 当作能 急剧 增大军 队火
”
力威力 的手段 。此时核弹 的投掷手段是航
空兵 。由于受飞机航程 的限制 ,加 之投掷精
度不高 ,核 弹数量较少 ,核 武器对 战役理论
的影响是有 限的 ,其 表 现是人们竭力使核武
器适应传统 的战法 。这 时的战役理论可 以看
作是核时代第 一 阶段的理论 。苏联 陆军 的战
“
役法理论仍 然徘徊在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 同
”
战役法理论 的道 路上 ,连 续 的机动 战思想
第九△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后的发展
仍然 占据着苏军军事理论的主导地位 ,大 纵
深连续突破和大规模的分割围歼是达成战役
胜利的基本方法 ,但 对如何利用核火力突击
效果进行纵深作 战的争论 与思索却 已经开
始 。总体来说 ,核 武器的应用是增加了大纵
深坦克作战的优势 ,因 为 ,突 破敌人的防线
不再需要周密的计划 ,付 出相当大的牺牲 ,
一颗核弹就可解决 问题。而且 ,坦 克可以在
核爆后几分钟就 向爆 心发动冲击 ,这 是其他
, 武器所不具备 的 (这 也是孓72装 备铅衬层 的
原 因 ,可 吸收 中子流),这 对于进攻方极为
有利。
从 ⒛ 世纪 50年 代末期起 ,洲 际导弹取
代轰炸机成为核武器 的主 要投掷工具 ,战 略
“
火箭军成为基本的军种 ,成 为 达成战争 目
”
, 的的主要手段 ,陆 军实现了全部摩托化 。
在这种情况下 ,苏 联军事理论发生了全面的
质变 ,对 战役的性质和特点有了新的认识。
火箭核武器 的大量装备 ,使 战略、战役法和
“ ”
战术的 势力范围 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战
略、战役和战术指挥员都拥有了各 自独立 的
强大的杀伤手段。军事技术可 以通过三条途
径来影响战役理论 ,并 且这三条途径的影响
都很大。但是传统的战役和战术手段的威力
再增加 ,也 赶不上战略手段 。战略领导仅凭
战略核力量 ,就 可以预先决定战争的结局 ,
同时它也决定了战役的性质和特点。在这一
时期 ,军 事技术 主要是通过推动战略武器的
发展来改变战略 ,并 迸而影响战役理论的。
也就是说 ,来 自战略的间接途径的影响是决
333
定性的。由于把密集核突击作为达成战略 目 将 由战略火箭军担任突击敌纵深战略 目标的
“
的的主要手段 ,整 个战役理论的重 心就发生 主攻力量 。远程航 空兵则是 在 核导弹齐
”
了变化 ,战 役 以核突击为核心来组织 ,利 用 射 后遂行辅助性任务。前线航空兵则被当
核突击效果 ,成 为地 面部 队行动 的主要 目 作只能保 卫 领 空特别 是前线空域 的防空力
“
标。火箭核武器的装备使 大纵深 一诸兵种 量 ,只 能起到截击敌战略战术歼击飞机和侦
”
合 同战役法理论 代表的机动战思想叉一次 察机的作用 。这导致了空军部 队的规模和质

开始遭到部分否定 ,虽 然军事行动从外在表 量建设徘徊不前 ,苏 军快速集群的纵深作战

“
现来说 呈现出快速多变的状况 ,但 就指导思 能力也被进 一步地相对削弱了。然而 , 大
”
想来说 ,对 核火力的依赖使机动在达成了战 纵深 一诸兵种合 同战役法理论 遭到冷遇乃
役 目的中的地位下降了 ,部 队的行动简单化 至抛弃的 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赫鲁晓

了 ,因 为仅凭核突击就可完成许多 战役任 夫重视战略核武器 的作用 ,大 量裁减陆海空

务 。依赖核火力的思想至今仍 然存在 ,俄 军 军 ,引 起苏联军界人士的极大不满 。他试图

有的文章在谈到火力的作用时 ,就 有言过其 削减党 内官僚的特权 ,也 招致不满。他的 自
实之处。 由化政策更为斯大林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所痛
这 时的战役理论是核时代第 二 阶段 的 恨。他的领导风格虽然被很多人认为是充满
理论。这一阶段大约持续到ω年代中期 ,由 活力 ,但 也被另一些人认 为是激进 冒险。有
“ ”
于过分强调火箭核武器的作用 ,陆 军的地位 人说他是 鲁莽的改革家 。19“ 年 ,勃 列

在持续下降。以19“ 年在赫鲁晓夫的命令下 日涅夫等人策划发动了宫廷政变 ,免 除了赫

“
撤消苏军陆军总司令部为标 志 , 大纵深 一 鲁晓夫 的一 切职务 ,他 被 强迫退休 ,成 为
” “ “ ”
诸兵种合 同战役法理论 正 式让位于 全面 特殊养老金领取者 ,自 此从公众视野 中
”
核战争 理论 。同时 ,由 于苏军一直将空军 消失。
作为辅助的支援性力量使用 ,因 此在将 大量 接替赫鲁晓大的勃列 日涅夫是一个能力
“ ”
经费投人到发展 战略火箭军 的同时 ,这 平庸的领导人 ,但 或许正是因为能力平庸 ,

一时期苏联空军的地位和作用也受到极大的 才使勃列 日涅夫的思维反倒不像赫鲁晓夫那

贬低和削弱。一味强调导弹核武器作用的赫 般偏颇激进 (当 然 ,也 可 以说是勃列 日涅夫

鲁晓夫在削减常规兵员、撤消陆军总司令部 是一 个没有受过 良好教育 、知识贫乏的人 ,

的同时 ,大 幅削减空军远程航空兵和前线航 对任何事情都不求甚解 ,因 此对 任何事情也

空兵数量 。尽管在重点发展战略火箭军的 同 就抱着 因循守 旧的态度 ),其 上 台代表着苏

时 ,莫 斯科也在用导弹核武器武装其他军兵 军常规军事力量得到了复苏。从⒛ 世纪ω年

种。当时流行的军事理论认为 ,在 战争初期 代中到⒛年代初 ,苏 美战略核力量逐渐取得

334
 第九△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在战后的发展

了平衡 ,在 这种情况下 ,苏 军对战争性质的 规定 了常规条件下的作 战方法 。⒛ 年代末 以

构想发生了变化 ,认 为战争可能是核战争 , 后 ,苏 军强调未来大规模 战争 中的基本 战役

也可能是常规战争 ,核 武器不那么绝对 了。 样式是 战区战略性 战役 ,战 役 的大纵深性和

相应地 ,战 役理论出现了沿两条道路发展的 立体性更加突 出 ,在 很大程度 上 已具有地 空

趋势。一种是使用核武器的战役方法 ,一 种 一 体 的性质 。传统 的快速集群 已发展为兵力

是不使用核武器、仅使用常规武器的战役方 更多 、独立作 战能力更强的战役快速集群 。

法 。这种核与常规两种战法并存的局面 ,是 与此相适应 ,合 同战斗的纵深增大 ,战 斗 队

核时代第 三 阶段战役理论的特点。以19臼 年 形 中出现 了导 弹部 (分 )队 、合 成预备 队、

“
11月 恢复陆军总司令部为标志 , 大纵深 - 防空兵器集 团、战术空降兵等新 的成分 。其
”
诸兵种合同战役法理论 又一次在核火力条 次 ,战 术核武器 的有 限使用不能完全排 除。

件下成为了苏联军事思想的主导理论。 应该说 ,有 限使用 战术核武器 ,本 来就是所

“ “ ”
然而 ,这 时的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同战 谓 核威胁条件 下的常规 战 的题 中应有 之
”
役法理论 为适应核火力条件下作战 ,其 自 意 。西方从来就把战术核武器作为抵消华约

身 已经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革。虽然重新确 常规武器优势的手段 ,中 导条约签署之后 ,

“ ”
立 了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同战役法 理论 的 这 种 倾 向更 加 明显 ,核 武 器 的数 量 、质 量

主导地位 ,但 由于核威胁的存在 ,核 条件作 还将 发展 。苏联 虽然在公开刊物上反对有 限

“
战的许多方法被融合进了 大纵深 一诸兵种 核 战争 的提法 ,但 其条令 已把有 限使用核武
”
合同战役法理论 的血液。比如 ,在 战役计 器列为 战争进程 的一 个阶段 ,实 际上 正 视 了
“
划 中 ,就包括有随时做好使用核武器的准备 现实 ,华 约刊物也在讨论 地 区性局部核 战
”
的内容 ,部 队要随时准备从一种作战样式转 争 的问题 。因此 ,战 术核武器 的有 限使用

为另一种作战样式 ;在 部署上 ,坚 持疏开配 一 时是不能排 除的。从演 习和条令看 ,战 术

置 的原则 ,疏 开的程度主要是考虑核武器的 核武器如果使用的话 ,数量是 受到严格控制

“
杀伤范围 ;在 防护措施上 , 不论是否使用 的 ,每 个师可能只使用一两枚 战术核导弹和
”
大规模毁伤兵器 ,均 应组织全面防护 :在 一 两发核炮 弹 ,单 个核突击将是其主要 的使

战役指标上 ,坚 持了核条件下的作战正面 ; 用方式 ,增 大火力威力和心理压力 ,提 高核

在战役方法上 ,保 留了多路突击、高速度进 武器 的威慑效果 ,将 是其主要作用 ,它 不会

攻等方法 。苏军战术规定 ,在 核条件下 ,兵 改变核威胁条件 下的常规 战的总背景 ,也 不

力兵器必须疏开配置 ,但 集 中兵力兵器的原 会给 战役特点带来根本变化 。随着常规武器

则仍未过时 ,陆 军宜实施行进间进攻和纵深 的进 一 步发展 ,这 种有 限使用 的可能性将 逐

梯次配置防御。与此同时 ,陆 军作战条令也 步减少 。

 进人 80年 代 以后 ,战 略核力量 的高水
平均衡 出现了向低水平均衡过渡的趋势 ,人
们认为使用核武器打一场核战争越来越不可
能 ,核 武器 以其 巨大 的杀 伤力登上 战争舞
台 ,也 以其巨大的杀伤力逐渐走向自己的反
面。但是 ,核 武器退出历史舞台不是一蹴而
就的事情 ,它 在一个从前台转到后台 ,最 后
是下台的过程 。这个过程到底持续多长 ,一
时难 以定论 ,但 到20世 纪末还远未结束。美
苏 中导条约的签署 ,可 以看作是这个阶段开
始的标志。总之 ,核 武器的逐渐隐退是核时
代的第四阶段的总的背景。核武器退居战争
舞台的幕后 ,迫 使人们再一 次审视火力和机
动的关系。美军从否定消耗战思想人手 ,发
展了空地 一体作战理论。苏军则否定了火箭
核战争战役理论的许多不现实原则 ,重 新拾
起大纵深战役理论的核心思想 ,提 出了立体
战役的理论。
“ ”
所谓 立体 战役 理论 ,就 是指在 战
役 中协调一致地运用各种作战力量和手段 , 战役法理论既是对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同战
组成在地面和空 中运动的各种兵力集团 ,利
用战役战场的全部空间 ,对 当面之敌战役 布
势的全纵深实施空地结合的同时打击 ,以 迅
速取得战役作战的胜利。苏联军事理论家科
罗特钦科的一段话 ,较 好地概括了这种理论
“
在进攻战役中的运用趋势 : 在战役 中 ,主
‘ ’
要的不是逐次地 啃 布满最新式反坦克兵
器和装 甲兵器的防御地 区 ,也 不是抗击高度
机动的预备队的突击 ,而 是密集地 、协调 一
致地使用地面和空中力量 ,以 火力和高度快
336
速的军团集团在敌战役布势 的全纵深对其最
重要而又最薄弱的组成部分实施同时而强大
的打击 ,以 便在最短时间内达成进攻 目的。
这正成为决定现代进攻 战役实质 的主要趋
” “ ”
势。 从本质上来说 , 立体战役 理论是
一种更高层次的合同战役理论。由于不能以
核突击作为达成进攻 目的的主要手段 ,就
必然强调在战役 中各种手段、各种力量、各
种因素 (包 括心理 因素)的 综合使用 ,以 至
于缺一不可。可以说 ,这 种合同作战已到了
“ ”
一体化作战 的程度。
“ ”
从形成过程来看 , 立体 战役 理论
是对核条件下作战理论的逐步否定和对传统
”
的常规作战理论 (“ 大 纵深战役 理论 )的
越来越多的继承。这种否定不是全盘否定 ,
而是不再 以核突击为战役作战的核心 ,但 许
多具体方法还要使用 ;这 种继承也不是原封
不动地照搬 ,而 是继承了一 些基 本原则和思
想 ,并 在新的物质基础上进行了发展 。立体
“
”
役法理论 的继承与发展 ,又 是对其前身的
扬弃 ,其 关键有三 :
首先 ,同 时打击全纵深 ,是 大纵深 战
“ ”
役理论的传统原则 ,但 在 立 体战役 理论
中将有新的发展 。从打击手段上看 ,兵 力打
击手段将 同火力打击手段达成更密切的结
合。在历史上 ,兵 力打击手段 曾一度是纵深
打击的主要手段 。地面快速部 队 (起 初是骑
兵集群 ,而 后是骑兵机械化集群 ,再 后来
是单一 编成的坦克集群)曾 经是在 战役纵深

发展胜利 的基本力量 。这是 因为 当时的火
力手段 (火 炮和航空兵)远程作战性能不高 , 都充分领会了指挥官的意图 ,即 使在战场混
“
空降兵也不发达所致。而在 立体战役法理
” “ ”
论 中,随 着陆军 航空化 的进行 ,空 中
机动部队和空降部队将有大的发展 ,并 成为
兵力打击手段的主体 ,地 面快速部队的机动
力和突击力也将提高。属时 ,兵 力手段和火
力手段在打击全纵深方面将逐渐平分秋色 , 的能力—— 而这正是 大纵深 -诸 兵种合同
火力与兵力之间将在新的基础上取得密切的
结合。
其次 ,诸 兵种合 同化程度被提升 到 了
— 个新的高度。 “ ”
立体战役 理论认为 ,在
未来战役 中,任 何一种武器系统都不能主宰
战场。只有发挥作战部队和各种武器系统的
整体威力 ,才 能战胜敌人。为此 ,必 须协调
一致地使用各种兵力兵器 ,使 战役布势的各
“
个组成部分密切配合 、互相补充 、 整体
”
化 ,才 能做到发挥整体优势。另外 ,在 战
役军团的编成上 ,则 强调高度的合成 。整体
作战思想强调对各种作战方法的综合运用 , 敌人。把机动作为各种战法的载体 , 战役机
“ ”
强调攻 防行动 的有机结合 , 硬 打击与
“ ”
软 杀伤 (电 子战、心理战)的 有机结合 ,
“ ” “
虚 与 实 "的 结合 ;强 调综合地利用战
场空间 ,使 近距离作战、纵深作战和后方作
战相互配合 ,相 互补充 ;同 时 ,强 调发挥战
“
役诸要素 的综合效应 , 将机动 、火力 、
” ”
防护和指挥等要素巧妙地结合起来 ,以 最
“ “
大 限度地产生作 战力量 。 立体 战役法理
”
论 中的整体作战思想要求所有参战的指挥
“ ”
员 具有统一的战役战术意识 ,美 军把它
弗九● 大纵深战役法理论 在战后 的发展
“ ”
称之为 默契协 同 ,认 为 ,只 要所有部 队
乱、通信失灵的情况下 ,部 队也能保持协调
一 致的行动。在强调发挥 自己的整体威力的
同时 ,整 体作战思想还着眼于破坏敌军的整
体作战能力 ,强 调打敌关键弱点 ,破 坏其凝
聚力 ,使 敌失去平衡 ,从 而丧失有组织抵抗
“
” “ ”
战役法理论 所追求的 瘫痪效应 精髓 。
“
最后 ,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同战役法理
’ “
论 中火力与机动的关系再次通过 立体战役
” “ ”
法理论 达到了平衡。 立体战役 从本质上
“
讲是一种机动战役。美军认为 , 战役法的
”
核心是机动思想 。苏军则把机动看作是现代
“ ’ “
战役战斗的 灵魂 。苏军在 立体战役法理
”
论 中重新强调机动战思想 ,并 非忽视火力的
作用。恰 恰相反 ,它 们强调的是火力与机动的
平衡、火力与机动的协调。把火力作为实施战
役机动的有力保障,通 过机动来运用火力消灭
“
”
动是为各种战法服务的 。机动战思想的核心
“
是速度。苏军认为 , 未来空地一体作战中 ,
”
速度具有重要意义 , %映 速行动有助于获得
和倮持主动杈 ,从 而倮持行动的自由。而速战
速决则能使部队避免陷人持久消耗战和遭敌反
击 ,从 而有助于迅速转移兵力实施更加有力的
打击 ,使 敌来不及反应或举措失当 ,高 速度
”
是 时代|的 命令 ,是取得战役肚利的决定性
因素。没有高速度 ,就 形不成战斗力 ,就 没有
“
战役的大纵深。不保持进攻的高速度 , 敌人
337
 “
就有可能从我首次冲击的震撼下恢复过来 ,判 时 ,更 明确地说 : 这 一原则在苏联军事理
明我主突方向 ,而 将其兵力和火力集 中到这一 论家30年 代制定的大纵深战役 (战 斗)理 论 中
”
方向上来 。因此 ,抢速度是机动战的实质。 曾得到进∵步的发展。在现阶段 ,这 种战役在
‘ ’
实际上 ,苏 美军改进作战方法的各种措施 ,都 我们的军事刊物屮往往被称为 立体 战役 ,

是围绕着提高速度来采取的。 而在美国和北约其他国家的军队中,则 被称为

“ ” “ ‘ ’ ‘ ’ ”
关于 立 体 战役法理论 与 大纵深 一 空地一体 和 纵深打击 战役。 总之 ,

” “ ”
诸兵种合 同战役法理论 间的关系 ,许 多军 作为 大纵深 一诸兵种合同战役法理论 的
“ ”
事理论家有着大量精妙 的论 断—— 苏联著名 自然延续与新生 , 立 体 战役法理论 正
“ “ ”
军事理论家沃罗 比约夫说 : 陆军 战役行动 如当年用 大纵深战役 来称呼合同战役一
“ ”
发展 的方 向之 一 ,将 是作为大纵深 战役理论 样 ,如 今 已经用 立体战役 这 一新名称来
‘ ’
的继续和发展 的所谓 立体 战役 ……・ 看起 称 呼现代合 同战役 。立体是 三 维 的概念 ,

来 ,这 个概念在原则上是能够 正确反映战役 包含有大纵深的含义 ,纵 深寓于立体之 中 ,

” “ ” “
和 战术发展趋 势 的 。 苏联 另 一 位军事 理论 立体战役法理论 体现了对 大纵深 一诸
”
家 ,斯 卡契 科 少 将 在 探讨 全 纵 深 打 击 原 则 兵种合 同战役法理论 的继承和发展 。

■RDs1是 苏联 第一个核 试验 武器 。在 西 方 它的代 号是Joe1,参 考 自苏联领 导人斯 大林名 字约

,

瑟夫 的昵称 。 经过 高度机 密的研 究开发后 RDs-1在 19⒆ 年 8月 ⒛ 日于哈 萨克 的塞 米 巴拉全斯 克

,

试验 场第一 次试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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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 时候 是怎么请 求给 我买 一 把 部开始逮捕他 的亲朋好友和 同事 。

小提琴的呀 ,可 爸爸 由于始 终没钱 ,一 直 当 内务 人 民委员部的一 个 工 作人员看见

不能买 。我大概 可 以成为一个职业小提琴 一 位被捕者住所 的墙 上 的元帅 肖像 时 ,惊 奇

手 ……… —_图 哈切夫斯基元帅在被捕前对

” “
地 问 : 你怎么还不把它摘下来 ?”
“ ” “
妹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 ,被 捕者 回答说 , 你要知道 ,

或许对年轻的元帅而言 ,其 费尽心血的 将来人们会给他树立纪念碑 的 !”

“ ”
大纵深战斗原则 就如 同一部永远没有机 到了今天 ,为 了对他表示敬意 ,莫斯科

会谱写完成的乐 曲 ,所 以才会发出如此喃喃 和斯摩棱斯克为他 立 了纪念碑 。而在俄罗斯

“
之语。但当战争结束时 ,以 立体战役法理 武装力量 中间 ,要 使这位元 帅流芳百世的思
”
论 的提 出为标志 ,历 史又惊人地 回到了当 想是 自发产生的。但与这些形式上 的纪念相
“ ”
初的起点 ,尽管这期间充满了无数的尴尬与 比 , 立 体 战役法理论 无疑正是对 图哈切

血泪 。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当年的一段轶事 : 夫斯基元帅最好的定 论式肯定 。

在杀害了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之后 ,苏 联 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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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奔流

责 任 编 辑 :王 军 风
责任 校 对 :刘 欣
版 式 设 计 :鸟 佳
封面设计 : Γ芭

封面 制作 :罗 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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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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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皲
苏联装甲兵诞生于贫敝危难之际
成长于艰难困苦之中
有赖于超前理念的指导
经过二战战火痛苦的淬火与重锻
最终在硬碰硬的鏖战中 ,产 生出空前强大的钢铁洪流

Is日 N 978-7-307-096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