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纵横 AROUND SOUTHEAST ASIA 2016·5

东盟非关税壁垒：
现实及其影响
王守贞※

摘要：在过去十年间，双边及多边贸易谈判促使东盟内部关税显著削减。但与此同时，东盟内部非关税壁
垒的数量正不断增长，成为阻碍东盟经济一体化以及影响东盟与区域外国家和地区贸易联系深化的重要原
因之一。
关键词：东盟；非关税壁垒；经济一体化
［中图分类号］F74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2479（2016）05－0024-05

Non-Tariff Measures in ASEAN：

Reality and Influence
Wang Shouzhen
Abstract：Over the past ten years，multilateral trade negotiations have helped to substantially reduce tariff
rates. While tariffs have been reduced，the number of non-tariff measures（NTMs）is increasing and is often blamed
to be a source of the lack of integration in ASEAN and one of the influences affected the deepening of trade between
ASEAN and other countries and regions.
Key Words：ASEAN；Non-Tariff Measures；Economic Integration

在 东 盟 国 家 ，政 府 热 衷 于 使 用 非 关 税 壁 垒 术标准、
技术法规、认证制度等为主要内容的非关税
（Non-Tariff Measures，NTM）以保护其国内工业并避 壁垒却显著增多，成为国际贸易壁垒的最主要形式。
免因降低关税造成大量的收入损失，是导致以往试 这一点在东盟内部各成员国之间表现得尤为突出。
图加强东盟成员国之间贸易联系但实际效果却十 1997 年爆发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以及进入 21 世
分有限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是研究人员在 1993 年
①
纪世界经济融合发展的趋势，都使得东盟各国一体
做出的判断，然而时至今日，这个判断依然适用于 化的政治意愿不断加强②。东盟 10 国一直致力于进
东盟的现实。并且，在过去十年间，随着东盟内部各 一步促进东盟区域内贸易，打造一体化市场，使货
成员国之间关税壁垒的逐步消除，非关税壁垒在总 物、投资、服务、劳动力等要素能够在各成员国之间
量上出现了显著增长的势头，这对于东盟区域经济 自由流动。从东盟经济一体化的建设进程看，
围绕东
一体化以及东盟与区域外国家和地区的贸易联系 盟经济共同体削减区域关税的工作进展相对顺利。
都将产生实质性的消极影响。

一、
东盟经济一体化与东盟关税壁垒 ※ 中国人民银行海口中心支行金融研究处
①（新加坡）施里·库玛： 《东盟非关税壁垒》，
《南洋资料
随着经济全球化以及贸易自由化进程的加快，
译丛》1994 年第 21 期。
关税壁垒等相对传统的壁垒措施在国际贸易领域 ②宋颖慧： 《东盟经济共同体建设现状及其前景》， 《现代
逐步式微，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和约束；相反，以技 国际关系》2014 年第 11 期。
24
通过多轮多边及区域谈判，东盟内部的关税壁垒已 表 1 东盟内部进口货物非关税壁垒（NTM）覆盖率
成功大幅降低，平均关税已从 2000 年的 8.9%下降 非关税覆盖率 关税覆盖率
国家 说明
到 2015 年的 4.5%。自 2010 年 1 月 1 日起，东盟 6 （简单平均） （加权平均）
国①把 98%的商品进口关税削减至 0%，仅极少数农 文莱 65% 57% 自2008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柬埔寨 100% 100%
产品（如椰核、大米和糖）还保留着接近于零的较低
印度尼西亚 75% 70% 自2012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关税；而柬埔寨、老挝、缅甸和越南 4 国则会在 2018
老挝 100% 100%
年取消关税。截至 2015 年，东盟内部 97.3%的贸易
马来西亚 71% 69%
产品已经实现了自由贸易。根据东盟秘书处与世界
缅甸 42% 42% 自1976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银行的联合调研报告，东盟内部的贸易成本在过去
菲律宾 100% 100% 自1999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10 年间下降了约 15%②。 新加坡 100% 100% 自1992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二、
当前东盟非关税壁垒的现实状况
尽管东盟内部各国之间关税水平大幅降低，东
盟成员国也就消除国家与区域层面的非关税壁垒达
成协议，并为 《东盟货物贸易协议》
（The ASEAN
Trade in Goods Agreement）有关原产地规则设计了一
套新的产品标准，但东盟内部贸易占东盟成员国所
有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仅从 2000 年的 23.0%增加
到 2014 年的 25.3%，远低于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
区内部贸易 68%和 48%的占比水平③。
《东盟货物贸
易协议》特惠税率长期遭受低利用率的尴尬局面，
除了原产地规则等因素外，各种形式的非关税壁垒
可能是影响东盟成员国之间贸易仅小幅增长的最主
要原因。目前东盟各成员国之间的进口商品被这样
或那样的非关税壁垒措施所覆盖，更有超过一半以
上国家的所有商品（100%的覆盖率）被完全覆盖（见
表 1）。
东盟内部非关税壁垒的高覆盖率反映了在关税
因最惠国待遇和特惠待遇而逐步下降的时期，非关
税壁垒数量上的显著增长。2000~2015 年期间，东盟
各成员国之间的平均关税已从 8.9%下降到 4.5%，
关税壁垒明显削弱；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时期
东盟各成员国之间的非关税壁垒措施已从 1634 个
增加到 5975 个。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此消彼长关
系，
或者说两者之间出现了一种替代关系，这对于促
进东盟内部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增长具有明显不同
的政策含义。
三、
东盟非关税壁垒的分类及主要特点
（一）“技术性贸易壁垒”是最常采用的非关税
壁垒
泰国 100% 100% 自2007年NTM覆盖所有商品
越南 100% 100%
说明：表中数据依据 2014 年底贸易数据计算而得。
资料来源：东盟、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联合国贸发组
织数据库。
从非关税壁垒的类型来看，东盟各成员国更多
地 采 用 “ 技 术 性 贸 易 壁 垒 （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TBT）”。2015 年，东盟各成员国共采用 2573
个“技术性贸易壁垒”
，占全部非关税壁垒的 43.1%
（见表 2）。其后是“卫生与动植物检疫（SPS）措施”以
及
“出口相关限制”，分别占 2015 年东盟各成员国之
间所有非关税壁垒的 33.2%和 12.8%。
（二）东盟 6 个老成员国的非关税壁垒措施较多
从非关税壁垒的国别分布来看，东盟 6 个老成
员国的非关税壁垒措施较多，其中，泰国的非关税壁
垒措施最多，达到 1630 个（见表 3），占 2015 年东盟
内部非关税壁垒总数的 27.3%。其后依次为菲律宾、
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文莱，占比分别为
14.3%、11.9%、10.7%、8.9%和 8.6%。柬埔寨、老挝、
缅甸和越南等国非关税壁垒总量相对较少，4 国非
①“东盟 6 国”指东盟 6 个老成员国：文莱、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
②ASEAN Secretariat and WB， “ASEAN Integration Moni－
toring Report” ，http：/ /www．asean．org/images /resources /2014/
Feb /association% 20of% 20southeast% 20asian% 20nations%
20asean% 20integration% 20monitoring% 20report% 20% 20a%
20joint% 20report% 20by% 20the% 20asean% 20secretariat%
20and% 20the% 20world% 20bank%20english．pdf．
③刘鸣： 《2015 年东盟经济共同体：发展进程、机遇与存
在的问题》， 《世界经济研究》2012 年第 10 期。
25
 表 2 2015 年东盟非关税壁垒分类及数量 从非关税壁垒的类别构成来看，在菲律宾、新加
编号 非关税壁垒类型 数量 占比 坡、泰国和越南等国，非关税壁垒总量上升主要由
A 卫生与动植物检疫（SPS）措施 1984 33.2% “卫生与动植物检疫（SPS）措施”以及“技术性贸易
B 技术性贸易壁垒（TBT） 2573 43.1% 壁垒（TBT）”驱动；相反，在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缅
C 装运前检验以及其他程序 153 2.6% “出口相关限制”以及与产品安全性
甸和老挝等国，
D 紧急贸易保护措施 112 1.9% 无关的其他措施却处于不断上升之中。
E SPS、TBT之外的非自动申请许可证、配额、质量控制措施 159 2.7% （三）出口产品受多项非关税壁垒措施影响
F 包括附加税费在内的价格控制措施 195 3.3%
从出口产品受非关税壁垒影响的程度看，仅受
G 财务措施 15 0.3%
一项或两项非关税壁垒措施影响的产品组较少，多
H 影响竞争措施 16 0.3%
数产品组受 3 项或 3 项以上非关税壁垒措施的影
I 贸易相关的投资措施 2 0%
响。以“动物及动物产品〔HS 编码（01-05）〕”为例，
J 销售限制 0 0%
受 3 项或 3 项以上非关税壁垒措施影响的产品占比
K 售后服务限制 0 0%
L 补贴（不包括P7项下的出口补贴） 0 0% 达到 7%，受一项或两项非关税壁垒措施影响的产
M 政府采购限制 0 0% 品都为 0%。“机电及音像制品〔HS 编码（84-85）〕”
N 知识产权措施 0 0% 受 非 关 税 壁 垒 措 施 影 响 最 大 ，分 别 有 3% 、6% 和
O 原产地规则 0 0% 11%的产品受一项、两项和 3 项或以上非关税壁垒
P 出口相关限制 766 12.8% 影响。
总计： 5975 100%
表 4 2015 年东盟产品组分类受非关税壁垒影响程度
资料来源：东盟、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联合国贸发组
织数据库。 1项NTM 2项NTM 3项及以上
HS编码 产品描述
影响 影响 NTM影响
关税壁垒仅占 2015 年东盟内部非关税壁垒总数的
（01-05） 动物及动物产品 0% 0% 7%
18.3%。东盟各成员国在贸易壁垒选择上存在明显 （6-15） 蔬菜产品 0% 0% 8%
的替代效应，即相对发达的国家降低了内部之间的 （16-24） 食品、饮料、酒、烟草及其制品 0% 0% 6%
关税率，但更多地选择非关税壁垒作为替代；而欠发 （25-27） 矿产品 0% 0% 2%
达国家的关税率相对较高，较少采用非关税壁垒。 （28-38） 化学品 2% 2% 9%
（39-40） 塑料及橡胶制品 1% 1% 2%
表 3 2015 年东盟非关税壁垒类别及国别分布
（41-43） 皮、革、毛及其制品 0% 0% 1%
国家 总计（数量） SPS（%） TBT（%） 出口相关限制（%） 其他（%） （44-49） 木及木制品 0% 1% 6%
文莱 516 31 56 9 4 （50-63） 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 1% 2% 6%
柬埔寨 243 15 50 29 7 （64-67） 鞋袜及帽子、头饰制品 0% 0% 0%
印度尼西亚 638 20 51 12 18 （68-71） 矿物材料及玻璃制品 1% 1% 1%
老挝 301 13 30 27 30 （72-83） 贱金属及其制品 1% 2% 4%
马来西亚 713 36 47 10 7 （84-85） 机电及音像设备 3% 6% 11%
缅甸 172 44 24 20 12 （86-89） 运输设备 1% 1% 5%
菲律宾 854 27 42 17 13 （90-99） 杂项（武器弹药、艺术品等） 1% 1% 3%
新加坡 529 24 59 9 7
泰国 1630 48 34 8 9 资料来源：东盟、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联合国贸发组

越南 379 37 37 17 8 织数据库。

总计/平均 5975 29 43 16 12
（四）卫生部和农业部是非关税壁垒颁布的主要
资料来源：东盟、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联合国贸发组
部门
织数据库。 从东盟各国非关税壁垒颁布的部门来看，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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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和农业部占据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分别颁布 1868 如果没有政治与法律上的全面协调与协同一致，经
项和 1865 项非关税壁垒措施，占东盟内部非关税壁 济共同体的相关合作就无法实质性展开。东盟各成
垒总数的 31.3%和 31.2%。与进出口贸易直接相关 员国之间大量的非关税壁垒正是种种不协调在贸易
的商业部和工业部并不是非关税壁垒措施颁布的最 领域的集中体现。东盟内部缺乏有效的超国家约束
主要机构，这一点与人们的直观印象存在一定差异。 机制，难以对各成员国对外贸易政策的制定形成有
截至 2015 年，东盟各成员国由商业部和工业部颁布 效的制衡以达到东盟整体经济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的非关税壁垒措施仅占总数的 14.9%。 这反过来也会影响东盟经济一体化进程持续深入的
表 5 2015 年东盟国家非关税壁垒颁布组织分布 推进。
（二）影响与区域外国家和地区自由贸易协议的
序号 部门/机构 NTM 数量 占比（%）
签订
1 卫生部 1868 31.3
2 农业部（包括农林牧渔业等） 1865 31.2
目前，由东盟主导推进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
3 商业部 468 7.8 系 （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
4 其他机构（在国家栏里未提到的） 462 7.7 RCEP）”谈判正成为改变地区发展前景、实现东亚区
5 工业部 425 7.1 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议题。然而，由于东盟内外部
6 环保部以及环保机构 178 3.0 的一些问题和挑战，RCEP 能否如期完成谈判面临
7 内阁办公厅/国务院秘书处 175 2.9 较大的不确定性。从 RCEP 涵盖的内容看，主要涉及
8 世界贸易组织（由 WTO 推荐措施） 87 1.5
货物贸易、
服务贸易和投资 3 个议题。如前所述，由
9 财政部 86 1.4
于大量非关税壁垒的存在，东盟内部的货物贸易仅
10 能源部及与能源相关的机构 64 1.1
占各成员国全部对外贸易的 25.3%，远低于欧盟和
11 其他部门 296 5.0
北美自由贸易区内部贸易 68%和 48%的占比水平。
合计： 5975 100
另外，相对于货物贸易，东盟成员国之间有关服务贸
资料来源：东盟、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联合国贸发组 易的谈判较少，多数成员国服务贸易承诺涵盖有限，
织数据库。 且开放速度慢。面对东盟内部较为严重的非关税壁
垒和服务贸易领域较低的开放度问题，希望以东盟
为主导完成覆盖 16 个国家②具有较高水平自由贸易
四、
东盟非关税壁垒的主要影响 区的谈判无疑是困难重重的。
东盟各成员国之间的非关税壁垒不仅针对内部 （三）影响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的实际
各成员国，还对东盟与区域外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贸 效果
易造成障碍。因此，东盟非关税壁垒一方面对内部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立以来，双方之间的
经济体一体化进程产生阻碍，另一方面，还影响东盟 关税壁垒不断削弱，但非关税壁垒呈现不断增强的
与区域外国家和地区自由贸易协议的签订以及贸易 态势。根据魏格坤的研究③，中国与东盟的贸易，按
联系的深化。 照 HS 分类，21 大类商品中有 18 大类商品的非关税
（一）影响东盟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持续深入 壁垒强度指数呈上升趋势，占比高达 85.7%。尽管目
推进
尽管东盟经济共同体已经正式建立 ①，但更加 ①2015 年 12 月 31 日，
东盟轮值主席国马来西亚外长阿
全面、深入和水平更高的东盟经济共同体仍是当前 尼法发布声明， 宣布东盟经济共同体正式成立。
东盟推进区域经济合作最优先的课题。东盟各成员 ②涵盖东盟 10 国以及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
和新西兰。
国发展水平和承受经济整合的能力差异巨大，在可 ③魏格坤： 《中国—东盟非关税壁垒强度变动趋势及影
以预见的将来，这一鸿沟难以得到根本性的填补。 响因素分析》， 《东南亚纵横》2015 年第 10 期，第 7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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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已进入升级版阶段①，但由 Business in Viet Nam. Hanoi：Multilateral Trade Assistance Pro－
于非关税壁垒的广泛存在，将影响双方之间自由贸 ject”. In Vietnamese.
3.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易区升级版的效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制约中国
（UNCTAD）
（2012），
NTM Classification. February 2012 Version.
与东盟国家贸易进一步深入发展的最大障碍之一就
Online.http：//unctad.org/en/Publications Library / ditctab20122_en.
在于技术和标准，即所谓的非关税壁垒。中国与东 pdf（accessed 24 January 2015）.
盟应通过各种形式的交流与合作，开展双边管理标 4. Lili Yan Ing，Santiago Fernandez de Cordoba，Olivier
准和技术的互认，探索建立一个能够被双方都认可 Cadot， ，
“Non -Tariff Measures in ASEAN”Economic Research
的标准来管理贸易，促进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 Institute for ASEAN and East Asia and United Nations Confer－
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2016，
Published April in
框架下的服务和贸易便利化，在海关通关透明度、贸
2016，ERIA Research Project FY2015 No.01，ISBN：978-602-
易物流成本以及检疫检验等标准上的高效和便捷。
8660-89-1.
5. 宋颖慧：
《东盟经济共同体建设现状及其前景》，
《现代
参考文献： 国际关系》2014 年第 11 期。
1. Central Institute for Economic Management（2015），
“Im－ 6. 刘鸣：
《2015 年东盟经济共同体：发展进程、机遇与存
pacts of FTAs and BITs on VietNam’s Long -term Development 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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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als：Case Study of Food Processing and Electronics Sectors”， 7. 陈淑梅、全毅 《TPP、RCEP 谈判与亚太经济一体化进
Funded by ActionAID International Viet Nam. In Vietnamese and 程》，
《亚太经济》2013 年第 2 期。
English.
2. Truong，D.T.，Vo，T.T.，Bui，T.G.，Phan，V.C.，Le，T.
（责任编辑：马金案）
D.，Nguyen，A.D. and Pham，S.A.（2011），
“Impacts of Market
Access Commitments under WTO and FTAs on Production and

① 2015 年 11 月 22 日，中国与东盟 10 国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东南亚国家联盟关于修订〈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

框架协议〉及项下部分协议的议定书》。该议定书是中国在现有自由贸易区基础上完成的第一个升级协议， 涵盖货物贸易、
服务
贸易、投资、 经济技术合作等领域， 是对原有协定的丰富、完善、 补充和提升，体现了双方深化和拓展经贸合作关系的共同愿望和
现实需求。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