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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警棍声,几乎印刻进身体深处的恐惧,蔚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第一次跟凯特琳见面
的时候。塞维卡压着蔚的脑袋,从蔚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走神,“哼。”塞维卡笑了一声,
反正她也不是因为爱她,才跟她玩这种床上游戏。

蔚抓着床沿,这间小小的巷子边角的房间,紧靠着床就是冰冷的墙面,这间屋子的窗户有
点高,外面人影攒动,脚步声急,夜晚的商店灯光被跑来跑去的人搅动地破碎,看着眼前
闪动的光,听见他们问,那该死的粉头发小姑娘到底在哪儿。

蔚感觉到塞维卡冰凉的机械手臂按在了腰上,她咬紧了嘴唇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希尔科正
在到处找她,而第一个找到她的,就是塞维卡。

塞维卡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是在跟范德尔认识时,又或
许是带走了范德尔身边所有人时,她从没在意过这么一个小姑娘,黑巷满大街都是乱跑的
孩子,这跟塞维卡能有什么关系。但是塞维卡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记住她是什么时候,当
时范德尔被绑在椅子上,希尔科的手下们一个又一个地冲过去,一个接着一个又倒在蔚的
拳头下,他们的手下在这个小姑娘的拳头下越来越少,一条长桥就连接了塞维卡与她。

挺碍眼,这小粉毛。原本塞维卡以为,今天范德尔和这群小兔崽子是绝对跑不掉了,一个
小姑娘,还妄想挑战希尔科与她,就看她们的遗体会被埋在什么地方。可是让塞维卡脸上
的笑容慢慢消失的是,蔚戴着范德尔的手套,撑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来袭者,塞维卡环在胸
前的手松了下来,小姑娘,她往前一步跨出去,准备亲自上前,可别太得意了,她想给她
一点教训,可是希尔科一手拦下她,意思是不用她动手。

希尔科是想试试微光的效果,塞维卡明白,她抓着蔚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按在了头顶上,
看着蔚因为恐惧而睁大了的眼睛,塞维卡感到很满足。“感觉如何,小姑娘。”塞维卡问
她,自希尔科把她拦下来开始,这个讨人厌的小丫头就一直烦恼着塞维卡,每当希尔科让
她去做什么事,她就总是想起她。打一场架,就这么简单,每次塞维卡掐着对面的人的脖
子,将他举起来,面对着太阳,刺眼的光线那个模糊的剪影,一晃神,塞维卡就总是会看
见那一头粉头发。

仿佛是当年的蔚被自己举在手上,塞维卡每次都这么觉得,不过一个小孩子,自己那么惦
记她干什么,塞维卡又这么对自己说,她每次都狠狠地把手里的敌人往地上压下去,仿佛
手里的不是已经战败的敌人,而是她对蔚的惦记。

真遗憾当时希尔科想测试测试微光,塞维卡皱皱眉头,她看了一眼眼前被自己压得死死的
蔚,看着她不愿意认输的脸。一瞬间塞维卡仿佛又想起了无数个躺在床上睡不着的夜晚,
又想起了那无穷无尽,全都是蔚的身影的梦魇。

”真遗憾,你死的早了点。“塞维卡曾经这么想过,自希尔科收留金克丝那一天,塞维卡
就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念想,她有点自己以前的样子,塞维卡想起小时候,一拳将人揍在
地上,起都起不来,无所畏惧,无人能敌。在将范德尔绑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故意留下
一扇窗户,看着蔚带着孩子们钻进陷阱的时候,塞维卡就觉得希尔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今天这群小孩子跑不掉了,而当她看见蔚将人一个一个的打倒,自己想出手而被希尔科拦
下时,塞维卡又觉得,是啊,今天,她,肯定跑不掉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爆炸,蔚和范德尔他们去哪儿了,塞维卡丢了一只手臂,甚至有一点期待
她还活着。“马科斯会解决一切。”希尔科说,塞维卡听了朝希尔科的背影看了一眼,呵,
小兔崽子,果然,还是斗不过老狐狸的。

斗不过的。

所以当蔚被凯特琳想办法特赦出狱,那一击过来时,塞维卡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那时
她捏蔚的脸,感觉她因为恐惧而僵硬的全身。多年不见,蔚变成什么样子了,塞维卡看着
她长大的身体,她已经长成女人该有的样子了,丰满的胸部,毒蜂一样的腰,紧实的肌肉
与浑身的伤疤,还有腹部被自己刺破的那一处。

“听话点,我可不希望金克丝在希尔科那里出什么事。”塞维卡对蔚说,蔚听见了妹妹的
名字,下意识看了她一眼。蔚不知道塞维卡把自己扒光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她想起了自
己在监狱里遭遇的那些事,狱警的谈话,犯人们的人际相处,难吃的牢饭,还有静水监狱
的最底层。狱警们总有用不完的招对付她,她没准哪一天就会收获新惊喜,然后这些惊喜,
就会统统变成身上的疤。

塞维卡感受到蔚开始颤抖,她感受到了更加的满足,听见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脚步声越来
越急,她感觉,希尔科找蔚已经找的有点儿不耐烦了。

感受到了外面的人的焦躁,塞维卡有点好笑,她笑了出来,对蔚说:“你已经失踪一整天
了,听听外面的脚步声,凯特琳找你似乎已经找得着急了,想想凯特琳看见你现在这副样
子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蔚并不知道其实是希尔科在找她,而她,确实从昨天开始
就被塞维卡压在床上了。

昨天蔚想来找希尔科的麻烦,塞维卡也察觉到了,以免金克丝知道她姐姐又回来了,希尔
科放了多少人出来找她。

架打输了的结果是无法预料的,蔚无数次经历过这种事,她感觉塞维卡碰对了位置,差点
就喊出了声。“嘘。”塞维卡对她说,看着蔚突然皱起的眉头,塞维卡在她意料不到的时
候又来了一次,蔚感觉被塞维卡按在上面的手渐渐冰凉,身体却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动作
慢慢热起来,她想起了凯特琳,想起了她们温暖的家,想起凯特琳对她说,蔚,我爱你,
想起了她对凯特琳倾诉时,凯特琳的眼神。

“……”蔚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溢了出来,她闭紧眼睛,不想哭出来,塞维卡知道她在想什
么,她说:“凯特琳知道你喜欢这么被对对待吗。”塞维卡折磨她折磨得心情特别不错,
而看蔚的表情与身体反应,塞维卡说蔚的心情应该也不错,蔚咬着牙,她想说她没有,
“喜欢被这么对待”,塞维卡的声音就好像萦绕在蔚耳边的苍蝇,她想起凯特琳挂在腰后
的手铐,还有她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那个小项圈。
凯特琳会亲吻蔚的脸颊,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舔舐她最喜欢被触碰的地方,然后用手铐将
她铐住。

蔚记得第一次认识凯特琳时,蔚对凯特琳说:“麻烦你把想揍我的人送来。”凯特琳转身
离开,又回到这儿来。当时蔚以为聊天时间又到了,然后蔚就听见了从远到近擦着地面拖
行而来的警棍声,警棍在破旧坑洼的地上划过,蔚能清楚得数出每一个需要修缮的坑点。
记得那个时候,蔚渐渐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慢慢加重的呼吸,不安地扭动一下脖子,她想
知道今天,自己能打赢多少个狱警。

面对狱警,蔚只能计算打赢的数量,他们人太多,而她从来没有最终真正赢过。塞维卡抓
蔚的手又紧了点,蔚的手因为被抓的太紧于是指尖有点发紫,塞维卡问她:“听说这几年
你都在坐牢,”是的,到处惹事被转到各个监狱,没准全皮城的狱警她都见过了,“那
么,”那么什么,“狱警们有没有教过你什么。”

塞维卡什么意思,蔚不太能听得明白,她感觉她的指尖换着不同方式拿捏着自己,每一下
的感受都不太相同,蔚想知道塞维卡刚才问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被教过什么,她被教
过什么事情。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么让人恐惧,而塞维卡无意中碰到的一个位置让蔚陡然拱起了腰,蔚的
双腿不自觉地收紧,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却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她看不清塞维卡的脸,看
不清这小屋子上面有什么,看不清光与黑暗,看不清一切。

记得小的时候,有人向她丢石头,她看不清石头从什么地方来,本能地闭起眼睛抬起手去
阻挡,这一招每次都有效,反正这小石头不会来到她的眼前,抬起的小手某处感到疼一下,
然后一切就都过去了,可是后来蔚有了一个妹妹,而她发现,再一次有人向她丢石头的时
候,她闭起眼睛抬手挡住,而爆爆会哭,于是蔚就不再闭眼睛,如果对面再来人,她就盯
着那块石头,到底会落向哪里。

“你又想起了什么。”塞维卡发现蔚好像很喜欢碰这儿,她盯住这个位置,找到她最喜欢
的力度,在蔚最无法想事情的时候,又问了点她事儿。蔚感觉脑袋要裂开了,塞维卡的体
温比自己的还要高,她感到这个有着丰富阅历的人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兴奋又崩溃,蔚只想
说一句,不,不要这样,凯特琳。

塞维卡可比凯特琳要直接的多,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蔚感觉下一秒就该求饶,求饶,这个
词以前从来没有在蔚的字典里出现过,她动了动手腕,好让因为缺血而冰凉的手指回回温,
她听见塞维卡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感觉既想逃走,又不想逃走。

蔚想开口,又不敢松开咬紧的牙齿,她死死盯着上面,眼神失焦,好像上面是无边无尽的
黑暗。蔚几乎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塞维卡的每一句话都在蔚的脑袋里回响,她需要回答,
她需要回答她吗,身体随着塞维卡的动作一起起伏,听见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水声,那一
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的水声。

或许,算了吧,就这样吧。蔚盯着上面看,她的眼睛,她令人想念的身体,漂亮的脸,不
知道求饶是什么东西,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们争夺的东西,不是吗,在哪里都一样,
这种事她经历的又不少。蔚的眼泪越积越多,就快要积攒不住而从眼角落下,塞维卡的手
指节上每一处骨点,都能让蔚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种感觉,就叫做,想要求饶。

也许,再坚持一下是对的。

窗外突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说:“哦,看来我们是找不到那个小姑娘了。”是希
尔科,蔚的心跳突然加快,眼前突然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希尔科,他怎么会在这里,外面
不是凯特琳与执法官们在找她吗。听见了希尔科声音的塞维卡知道,蔚开始产生疑问了,
没错,那些不是凯特琳的人,不是凯特琳在找她,而是希尔科在找她,蔚刚想出声,塞维
卡在此之前就捂住了她的嘴,蔚开始挣扎,她扭动着腰,双腿无意间在塞维卡身上磨蹭。

没想到希尔科会亲自参与找她的活儿,塞维卡笑了,她知道蔚想干什么,她想冲出去,拿
下希尔科的这条命。蔚并不在乎自己在希尔科眼里什么模样,即使刚刚从塞维卡的身下逃
离,而塞维卡的动作越来越快,蔚的闷哼,声音全部都挡在了塞维卡的手心里,被发现你
就没命了,塞维卡感觉蔚的身体在此刻开始愉快,她看见她的脸再一次慢慢红起来,挣扎
的腰与双腿也渐渐无力,蔚一边感受到身体的感觉,一边试图逃离,这一切,都最终变成
了在塞维卡身上的磨蹭与揉弄。

等外面的人终于散尽,蔚大口喘着气,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听破旧的地板渐渐远去的脚步
声,她听见门把手被拧开,也似乎听见了锁与弹簧摩擦的那点小声音,塞维卡打开门离开,
对她留下一句:“下次见,小姑娘,再见面的时候,可别再打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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