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 汉语学习 Feb．‚

2005
第1期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No．1

日本学生汉语学习难点和重点的调查报告
涩谷周二
（日本 山形县 东田川郡立町大字狩川字今冈57999－6601）

［ 关键词 ］ 学习难点；学习重点；对日汉语教学
［摘 要 ］ 本文利用问卷的形式调查了日本留学生心目中汉语学习的难点和重点。统计和分析结
果表明‚在他们心目中‚汉语语音是个十分突出的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不少学生不仅重视声、韵、调‚
而且也很重视语调 ①。但我们还发现‚很多学生缺少汉语语调知识而且缺乏对汉语语调的注意。也就
是说‚他们在语调学习上处于无的放矢的状态。因此‚我们在探索更为有效的对日汉语教学法时‚应该
对这一现象多加注意。

［ 中图分类号 ］ H195．
1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3－7365（2005）01－0073－06

§0引言
吕必松先生曾在《
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一书中提出“以教师为主导、以学生为中心” 的对外汉语
“所谓学生为中心‚就是教学计划的制订‚教学内容的选择和编排‚教学方法的选
教学原则。他说：
择和运用‚等等‚都必须从学生的特点出发‚充分考虑学生的年龄特征、文化程度、原有语言跟目的
”②
语的关系、学习目的和实际需要等等。
我们十分同意吕先生的观点。因为随着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的深入发展‚针对说某一种语言
或某一国家的留学生学习汉语的情况进行研究‚是非常重要的‚然而这种分国别的对外汉语研究还
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若要探索更为有效的对日汉语教学法‚我们很有必要观察和分析日本学生各方面的特点。于
是‚我们在2003年年底‚对京津地区以及东北三省的部分日本留学生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观察并
分析了日本留学生心目中汉语学习的难点和重点。
这样调查出来的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有些是学生主观感觉上的。因此‚该学习难点不一定和
他们在汉语学习过程中客观存在的最严重的问题相一致；该学习重点‚从他们的学习目的、学习目
标、学习阶段等角度来说‚也不一定是他们应该优先解决的问题。
尽管如此‚我们认为‚了解学生心目中的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将非常有利于教学重点的确定
和具体教学法的采用。
下面‚我们对该调查结果进行统计和分析。

§1问卷调查的基本情况
此次调查最后收回的有效问卷共有270份。接受问卷调查的学生（以下简称“学生”）的性别、
年龄的分布情况以及学习目的的分布情况见表1和表2：

① 本文不拟深入探讨“语调”是什么。在问卷设计上‚我们采用了一些现代汉语教材中简单明了的说明‚即“ 句子的抑扬顿
挫、轻重、停顿等”。本文中所用的“语调”一词都是这个意思。
② 吕必松（1993）：《
对外汉语教学研究》P．
82‚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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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生汉语学习难点和重点的调查报告
第1期 No．1

表1回答问卷的学生的性别、年龄
年
性 龄 ～19 20～29 30～39 40～49 50～ 未填 总计
别
男 12 91 20 2 6 0 5） ①
131（48．
女 8 105 19 3 1 2 138（51．
1）
未填 0 0 0 0 0 1 1（0．
4）
总计 20（7．
4） 196（72．
6） 39（14．
4） 5（1．
9） 7（2．
6） 3（0．
7） 270

表2回答问卷的学生的学习目的②
工作、研究等 爱好 不明确
未填 总计
（a） （b） （c） （d） （e） （f）
人（％） 19（7．
0） 18（6．
7） 113（41．
9） 22（8．
1） 52（19．
3） 41（15．
2） 5（1．
9） 270（100．
0）

§2问卷调查的统计结果以及分析
我们把学生按学习时间的长短（日本国内的和留学的加起来）分为初级（113名‚
41．
9％）、中级
（92名‚
34．
1％）、高级（53名‚
19．
6％）3个学习阶段。另外有12名未填问卷的都归为“ 不明”。这
种阶段划分虽不完全和每一位学生的实际汉语水平挂钩‚但也可以反映出一定的倾向。
2．
1日本学生汉语学习的难点和重点
我们请学生在10个学习项目③中选择学习难点（多选）‚其中再选一个“难中之难”；同样在10
个学习项目中选择3个学习重点‚其中再选1个“重中之重”。统计结果见表3和表4∶
表3整个汉语学习过程中的难点（表中标识：◎难中之难选1‚○难点多选）
阶段 ④ 初级（1
05／1
139
2．9％） 中级（91／9298．
9％） 高级（52／5398．
1％） 不明（12） 全体（260／27096．
3％）
选项 ◎ ○ ◎ ○ ◎ ○ ◎ ○ ◎ ○
发音 38（36．
2） 88（83．
8） 30（33．
0） 73（80．
2） 18（34．
6） 37（71．
2） 3 9 89（34．
2） 207（79．
6）
听力 26（24．
8） 70（66．
7） 23（25．
3） 68（74．
7） 9（17．
3） 29（55．
8） 5 7 63（24．
2） 174（66．
9）
语用 14（13．
3） 66（62．
9） 16（17．
6） 61（67．
0） 7（13．
5） 34（65．
4） 1 6 38（14．
6） 167（64．
2）
语法 10（9．
5） 58（55．
2） 7（7．
7） 47（51．
6） 4（7．
7） 29（55．
8） 1 8 22（8．
5） 142（54．
6）
写作 5（4．
8） 50（47．
6） 7（7．
7） 47（51．
6） 2（3．
8） 27（51．
9） 0 7 14（5．
4） 131（50．
4）
翻译 3（2．
9） 34（32．
4） 4（4．
4） 47（51．
6） 6（11．
5） 24（46．
2） 1 9 14（5．
4） 114（43．
8）
单词 2（1．
9） 26（24．
8） 1（1．
1） 35（38．
5） 1（1．
9） 18（34．
6） 1 4 5（1．
9） 83（31．
9）
阅读 1（1．
0） 30（28．
6） 0 17（18．
7） 0 3（5．
8） 0 3 1（0．
4） 53（20．
4）
汉字 1（1．
0） 9（8．
6） 0 9（9．
9） 1（1．
9） 4（7．
7） 0 1 2（0．
8） 23（8．
8）
其他 0 2（1．
9） 1（1．
1） 1（1．
9） 2（3．
8） 1 1（0．
4） 6（2．
3）
合计 100 433 88 405 49 207 12 55 249 1100

① 括号内的数字表明前面数值相对于全体被调查人数的百分比‚下同。
② 统计表中的学习目的分别为：（a）希望从事口译、笔译等工作；（b）希望从事汉语研究、汉语教学、对华日语教学等工作；（c）
希望从事国际贸易、国际交流方面的工作；（d）其他工作、研究需要；（e）爱好；（f）目前没有具体的目的。
③ 具体选项参看表3。这10个学习项目‚实际上不都是同一个层次上的。比如‚ “写作”实际上包括“单词”、
“ 语法”、“ 汉字”
等项目。但我们把这些作为学生一般都能想到的主要学习项目并列起来了。另外‚其中的“ 语用” 在问卷上的意思（即对
学生的说明）为“符合该语境的、得体的发话。如‚在实际会话当中‚选择哪些单词、语法、说法等。 ”
④ “阶段”中的数字表示‚各个学习阶段的有效答卷数以及有效答卷数对所收回的问卷总数的比例。学生所划上的圈的数
量超出我们的要求时‚我们把该答卷视为无效。各项选项（从“发音”到“其他”）表示‚选择该项的答卷数在同一学习阶段
的有效答卷数中所占的比例。各项中“◎”的数字不和“有效答卷数”相一致。这是因为有的学生没有划上“ ◎”。我们把
这种答卷视为有效‚即该学生确实已经没有“难中之难”了。（下面表4～6中的数字也是按照以上的方法统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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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整个汉语学习过程中的重点（表中标识：◎重中之重选1‚○重点选3）
阶段 初级（90／11379．
6％） 中级（77／9283．
7％） 高级（49／5392．
5％） 不明（11） 全体（227／27084．
1％）
选项 ◎ ○ ◎ ○ ◎ ○ ◎ ○ ◎ ○
发音 33（36．
7） 66（73．
3） 22（28．
6） 48（62．
3） 15（30．
6） 26（53．
1） 2 6 72（31．
7） 146（64．
3）
听力 27（30．
0） 56（62．
2） 25（32．
5） 51（66．
2） 13（26．
5） 25（51．
0） 4 6 69（30．
4） 138（60．
8）
语用 14（15．
6） 47（52．
2） 19（24．
7） 47（61．
0） 11（22．
4） 31（63．
3） 3 6 47（20．
7） 131（57．
7）
语法 8（8．
9） 35（38．
9） 3（3．
9） 21（27．
3） 3（6．
1） 17（34．
7） 2 5 16（7．
0） 78（34．
4）
写作 4（4．
4） 20（22．
2） 3（3．
9） 14（18．
2） 3（6．
1） 16（32．
7） 0 1 10（4．
4） 51（22．
5）
翻译 1（1．
1） 7（7．
8） 2（2．
6） 16（20．
8） 2（4．
1） 13（26．
5） 0 5 5（2．
2） 41（18．
1）
单词 1（1．
1） 17（18．
9） 2（2．
6） 21（27．
3） 2（4．
1） 14（28．
6） 0 3 5（2．
2） 55（24．
2）
阅读 1（1．
1） 9（10．
0） 0 6（7．
8） 0 1（2．
0） 0 1 1（0．
4） 17（7．
5）
汉字 1（1．
1） 3（3．
3） 0 0 0 0 0 0 1（0．
4） 3（1．
3）
合计 90 260 76 224 49 243 11 33 226 660
∗表格设计和表3一样。在此项调查中没有人选择“其他”项‚因此统计表中未列入。
通过以上两个表格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初级到高级‚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都集中在“ 发
“听力”、
音”、 “语用”3个学习项目上。由此可见‚在整个汉语学习过程当中‚这3个学习项目一直
是日本学生心目中的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其中“发音”和“听力” 属于语音范畴‚两者的关系很密
切‚因而我们进一步调查了他们在汉语语音学习中的难点和重点。
2．
2汉语语音学习中的难点和重点
此项调查的调查方法和上面的一样。我们请学生在19个语音学习项目① 中选择学习难点
（多选）‚其中再选3个“难中之难”；同样在19个语音学习项目中选择3个学习重点‚其中再选1个
“重中之重”。然后对有效问卷进行回收分析‚统计后‚我们把学生选择最集中的5个项目按顺序排
列出来‚结果见表5和表6：
表5汉语语音学习中的难点（◎难中之难选3‚○难点多选）
初级（109／11396．
5％） 中级（90／9297．
8％） 高级（52／5398．
1％） 全体（263／27097．
4％）

◎ ○ ◎ ○ ◎ ○ ◎ ○

1 鼻73（67．
0） 鼻95（87．
2） 鼻61（67．
8） 鼻78（86．
7） 鼻30（57．
7） 鼻45（86．
5） 鼻172（65．
4）鼻227（86．
3）

2 后37（33．
9） 后59（54．
1） 后37（41．
1） 后57（63．
3） 后19（36．
5） 后28（53．
8） 后99（37．
6） 后153（58．
2）

3 声26（23．
9） 声49（45．
0） 语22（24．
4） 语47（52．
2） 语14（26．
9） 语27（51．
9） 语63（24．
0） 语131（49．
8）
声 声
4 语23（21．
1） 语48（44．
0） 声16（17．
8） 气33（36．
7） 12（23．
1） 啊24（46．
2） 声56（21．
3） 105（39．
9）
啊 啊
连
5 连19（17．
4） 啊46（42．
2） 11（12．
2） 声32（35．
6） 声20（38．
5） 连36（13．
7）
气
∗表中的标识：
“鼻”为鼻音韵尾；
“后”为舌尖后音；“ 声” 为声调；“ 语” 为语调；“ 连” 为连续的声调；“ 啊” 为“ 啊”
“气”为送不送气。表6中的标识与此相同。
的音变；

① 选项有：单韵母、复韵母、前后鼻音韵尾的区分、送不送气的区分、双唇音、唇齿音、舌尖前音、舌尖中音、边音、舌尖后音、
舌面音、舌根音、儿化韵、“啊”的音变、轻声、声调、连续的声调（包括变调）、语调和其他。为了便于学生理解‚我们在问卷
上尽量采用具体的汉语拼音或具体的例子。这19个学习项目‚实际上不都是同一个层面上的‚因此选项之间存在交叉。
比如“舌面音”是发音部位层面的‚但也包含“送不送气” 这一发音方法层面的问题。但我们还是把这些作为学生一般都
能想到的主要语音学习项目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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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期 No．1

表6汉语语音学习中的重点（◎重中之重选1‚○重点选3）
初级（87／11377．
0％） 中级（79／9285．
9％） 高级（48／5390．
6％） 全体（222／27082．
2％）

◎ ○ ◎ ○ ◎ ○ ◎ ○

1 鼻30（34．
5） 鼻61（70．
1） 鼻25（31．
6） 鼻57（72．
2） 鼻17（35．
4） 鼻35（72．
9） 鼻75（33．
8） 鼻157（70．
7）

后
2 声19（21．
8） 声37（42．
5） 后17（21．
5） 后37（46．
8） 后 7（14．
6） 18（37．
5） 后42（18．
9） 后95（42．
8）
语

3 后16（18．
4） 后35（40．
2） 语10（12．
7） 语30（38．
0） 声 6（12．
5） 0 声35（15．
8） 语80（36．
0）

语
4 语 7（8．
0） 语28（32．
2） 声 9（11．
4） 声22（27．
8） 5（10．
4） 声12（25．
0） 语24（10．
8） 声74（33．
3）
气
连
5 连 6（6．
9） 连20（23．
0） 连 5（6．
3） 连18（22．
8） 9（18．
8） 连 11（5．
0） 连48（21．
6）
啊

由以上两表可知‚汉语语音学习难点和重点都集中在鼻音韵尾、舌尖后音、声调、连续的声调和
语调等项目上。其中鼻音韵尾尤为突出‚每个学习阶段都居首位‚选择这个项目的学生相当多。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以下3个值得注意的现象。
（一）在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中选择“送不送气”的学生很少。该项在初、中、高级各个学习阶段
“学习难点”（括号里的数字为“难中之难”）各排在第10（第7）‚第4（第5）‚第7（第6）‚
以及全体中‚
第6（第7）；作为“学习重点”（括号里的数字为“重中之重”）则各排在第7（倒数第一‚没有人选择）‚
第6（第6）‚第7（第4）‚第6（第6）。由此可见‚很多学生并没把“送不送气”的区分视为学习难点和
学习重点。但是‚已有很多专家指出‚区分不了“送不送气”是日本学生学习汉语时常见的、客观存
在的问题。①
这一统计结果可能反映以下3种情况。第一‚有的学生确实掌握了送气音‚送不送气已经不是
他们的学习难点了（或本来就不是学习难点）‚自然也不是学习重点了。第二‚有的学生虽然还没掌
握好‚但没把“送不送气”当作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这又包含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对区分送不送
气重要性的认识还不够‚另一种则是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区分开了‚但实际上却区分得还不够清楚。
第三‚有的学生知道自己还没掌握好‚也并不把它看得很轻‚只是因为在调查中另有更突出的难点
和重点‚所以没选。
如果学生属于上述第二种情况‚那么教师对学生进行发音训练时‚还要加强思想工作‚也就是
说‚必须让学生认识到区分送不送气的重要性。
（二）在学习难点中有不少学生选择了“‘啊’的音变”。对日本学生来说‚变化以后的音除了舌
尖元音（［－ʅ］ ［－ɿ］）后的两个音难度稍高以外‚别的应该并不难。他们觉得“‘啊’的音变”难‚实际
只是记不住其变化规则。
外国学生汉语语音学习对策》一书中建议‚“连音变化（包括‘啊’的音变‚作者注）
朱川先生在《
不属于基本难点‚是在克服了基本难点之后进一步的要求。当然‚对于基础好‚发音有一定水平而
”②
且有改善自己语音语调愿望的学生来说‚本难点是必须加以克服的。
我们同意这一观点。高级阶段的学生应该特别注意“啊” 的音变‚但初级阶段的学生不用太顾
虑。我们认为‚在初级阶段讲到“啊”的音变规则时‚教师最好加些简单的解释（如“其实‚只要记住

① 比如：朱川《 汉日语音对比实验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 1981年第4期；陈亚川《

送气音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之地位及其识
记问题》‚《 语言教学与研究》1983年第3期。
② 朱川（1997）：《
外国学生汉语语音学习对策》P． 169‚语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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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韵母后‚中间不断开地发‘啊’就可以”）‚尽量减轻学生的心理压力。
（三）有不少学生把语调当作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语调作为学习难点和学习重点‚在初级阶
段都排在第4位‚到了中高级阶段则上升到第3位。
单从这一统计结果来看‚日本留学生似乎十分重视语调。尽管如此‚很多日本留学生在语调的
掌握上还存在不少问题。语调学习的难度比较大‚这无疑是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但我们认
为‚学生缺少汉语语调的知识‚而且缺乏对汉语语调的注意也是不可忽视的问题。为了证实这一
点‚我们以汉语句重音为例调查了日本留学生的语调学习情况。①
2．
3日本学生对汉语句重音的了解和注意情况
首先‚我们调查了日本留学生对汉语句重音的了解和注意情况‚即知道汉语句重音存在的学生
有多少‚平时学习和练习时注意句重音的学生又有多少‚统计结果见表7：
表7对汉语句重音的了解和注意情况②
（a） （b） （c） （d） 计
初级 5（4．
6） 15（13．
9） 32（29．
6） 56（51．
9） 108
中级 5（5．
5） 15（16．
5） 17（18．
7） 54（59．
3） 91
高级 6（11．
3） 11（20．
8） 17（32．
1） 19（35．
8） 53
不明 0（0．
0） 3（25．
0） 2（16．
7） 7（58．
3） 12
合计 16（6．
1） 44（16．
7） 68（25．
8） 136（51．
5） 264

从以上统计结果中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第一‚知道“句重音” 一词（（a）＋（b））的比例很小‚
即使包括（c）也不超过全体的一半‚可见‚很多学生缺乏有关汉语句重音的知识；第二‚平时学习和
练习时‚注意到汉语句重音（（a）＋（c））的只占全体的1／3‚这个数字意味着多数学生平时缺乏对汉
语句重音的注意；第三‚既缺少汉语句重音的知识‚又缺乏对汉语句重音注意的（（d））比例很大‚从
整体来看超过一半‚单看高级阶段‚其比例也超过1／3。
另外‚我们还发现‚在上面2．
2的调查（表6）中把语调作为学习重点来选择的80名学生中‚有
36名学生在2．
3的调查中选择了（d）。这意味着这些学生虽然意识到语调的重要性‚但这种注意
是很模糊的‚具体的注意对象（学习目标）很不明确。换句话说‚他们不知道具体该学什么‚自然也
不知道该怎么学。因此‚他们在语调学习方面还处于无的放矢的状态。
心理学研究证明‚在动作技能（包括发话在内）的学习上“明确目标”是“影响练习效率最重要的
因素” ③。看来‚若要让学生更顺利地掌握汉语语调‚给他们提供明确的学习目标并让他们平时多
加注意‚成为语调教学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3结语
通过此次调查我们发现‚大多数日本学生在汉语学习中把语音（尤其是发音）作为学习难点和
“重中之重”。
学习重点。其中‚前后鼻音韵尾的区分、舌尖后音等是“难中之难”、
值得注意的是‚有很多学生对送不送气的区分不是很重视；对“啊” 的音变存有过多的顾虑；虽
然比较重视语调‚但不知道具体该学什么、怎么学。
以上这些问题都属于日本学生学习汉语时的意识和心态问题。我们在探索更为有效的对日汉

① 我们之所以选择句重音‚主要是因为它是一个最主要的语调构成成分‚它在语调教学中的优先地位最高。《高等学校外
国留学生汉语教学大纲（长期进修）》（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2002）明确把句重音列为初级阶段的教学内容。学生的
句重音学习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他们的语调学习情况。
② 表中的各个参项分别为：（a）知道“句重音”一词‚而且平时很注意；（b）虽然知道“ 句重音” 一词‚但一直没注意过；（c）虽然
不知道“句重音”一词‚但平时很注意这种现象；（d）不知道“句重音”一词‚平时也没注意过。
③ 彭聃龄（2001）：《
普通心理学》P．
185‚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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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期 No．1

语教学法时‚不仅要考虑如何传授语言知识、如何培养学生的交际能力‚还要考虑如何引导学生‚以
便让他们带着更清晰的意识和更好的心态去学习汉语并迅速提高汉语水平。

参考文献：
［1］ 吕必松．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 M ］ ．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1993．
［2］ 朱 川．外国学生汉语语音学习对策 ［ M ］ ．北京：语文出版社‚
1997．
［3］ 崔立斌．对日汉语教学研究的现状 ［J ］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学版）‚
1997‚（6）．

Report on Japanese Students’

Subjective Difficulties and Focuses in Chinese Learning
S HIBU YA Shuji
（57Imaoka‚Karikaw a‚T achikaw a‚Higash- i tagaw a‚Yamagata‚Japan）
Key words： difficulties in learning；focuses in learning；teaching Chinese to Japanese students
Abstract： T his report show s Japanese students’subjective difficulties and focuses in learning Chinese
through a multiple-choice questionnaire．T he survey proves that the sound of Chinese is a very promi-
nent difficulty and focus among the Japanese students．It also show s that they attach importance not
only on pronunciation and tone but on intonation．It is found that many students don’t have enough
knowledge about Chinese intonation．In other words‚their goal in learning intonation is not clearly de-
fined．So teachers must pay much more attention to this fact in the course of exploring more efficient
w ays of teaching Chinese to Japanese students．

新华字典》（修订本）中的一处词性误定
《
1998年《
新华字典》在原版的基础上进行了全面的修订‚其中一项是给虚词注上了词性。这确
实给读者提供了更多的方便‚但作者在给字定词性中也偶有疏漏。《 新华字典》第154页“给” 字的
第三个义项是“助词”。“助词”下的第二个小义项是：
〈方〉把‚将：请你随手给门关上。
这个例句中的“给”字应当是介词而不是助词。“给”是表对象的介词‚“给” 加上名词“门” 构成
介词短语修饰动词词组“关上”。《新华字典》把这个例句中的“给”解释为“把‚将”。实际上‚ “把”和
“将”放在名词前也只作介词不作助词。“给”作为助词是直接放在谓语动词前面起强调作用‚正如
《新华字典》的第一个义项所解释的那样：“跟前面‘让’、
‘叫’、
‘把’相应‚可有可无”。而这个例句中
的“给”字是放在名词前面‚而不是放在动词前面‚是不能省略的。
（曾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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