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九九二年 一 月 贵 州 民 族 研 完 ( 季刊 ) 第一 期 ( 总 第 四 十 九 期 )

苗 族 占 卜 试 析

杨 德 ( 苗族 )

、 、 、
, , ,
苗 族 占 卜历 史 悠 久 种 类 也繁多 有 用 人 占 卜 食 物 占 卜 动物 占 卜 植 物 占 卜等 不
, ,
论 采 用 哪 一 种 占 卜方 式 和 用 什 么 物 品 进 行 占 卜 其 目的 都 是 为 了 预 测 未来吉 凶 祸 福 以 便采
。 、 、
, ,
取 必 要 的措 施 化 凶为 吉 探讨 苗 族 的 占 卜 对 于 了 解 该 民 族 的历 史 哲学 宗教 等方 面 都
。

有一 定的 意义

一 人 占 卜
, ,
人 卜 是 过 去 一 些 苗 族 老 人 出 远 门 或 去办 一 件 比 较 重 要 的 事 时 进 行预 测吉 凶 或成 败的
。
: , , ,
一种 方 式 其 占 卜方 法 是 当 他们走 出 大 门后 遇 见 第 一 个人 是 男 性 便 认为 是 吉 兆 预示
, ,
;
着 此 次 出 门 办 事 一 定 顺 利 或 者 成功 如 果 遇 上 第 一 个人 是 女 性 则认 为 是 凶 兆 预 示 着他 这
。 。
,
次 出 门办 事 不 顺 利 或 不 成 功 笔 者 认为 这 些 人 是 受 到 阴 阳 学说 思 想 的 影 响 持 阴 阳 学 说观
。
, , , , ,
;
点 的 人 认为 男 性为 阳 阳 是 光 明 光 明 代表 吉 利 女性 为 阴 阴 是 黑 暗 黑 暗 代表 凶 恶 阴阳
、

学 说 是 我 国 古 代 人 民 在 接 触 各 种 事 物 与 现象 的 实 践 中 通 过 观察 与思考 而建 立的一 种有 影 响
。 。

较 大 的 哲学 思 想 它 具 有 一 定朴 素辩 证唯物 思 想 因 素 阴 阳 学 说将 宇宙 世 间的 万 事 万 物 分为
、 。
,
阴和 阳两大 类 即 认为 一 切 事物 的 形 成 发 展 和 变化 都在 于 阴 阳 两 气 的 运 动 与 转 换 早期认
, , , ,
为 阴 阳 的 现 象来 自 阳 光 的 向 背 物 体向 阳 的 一 面 叫 阳 背 阳的一面 叫 阴 ; 之后 不 断 引申
、
, , ,
用 来 象 征 气 候 的 寒 热 与 进 一 步 广 泛解 释 自然 界 与社 会 界 的 所 有 现 象 如 日月 天 地 明 暗 寒
、 、 、 、 、 。
、 ,
热 昼夜 表里 动静 上下 黑白 雌雄 等等 这 些 事物 都可 以 分 为 相 反 的 两 个方 面 但
, 。
它 们 之 间 又 有着 紧密 的 联 系 是 相互对 立而 相 互依存 的统 一体 这 种 阴 阳 五 行 学 说 思 想在 夏
。
。 ,
朝时 代已经 形成 可见 苗 族 占 卜的 历 史 源 远 流 长

二 用 t 物占 卜
、 。 , ,
1 用 饭占 卜 苗族 的一 些老人 认为 久病 不 愈而 又 不 吃 饭 的 人 如 果他突 然 找 饭 吃
。
, , , ,
时 则是 一种 凶 兆 在 他们 看 来 这 是 一 种 夕 光 返照 之 象 说 这种病 人活在 世 间不 长了 他
。
, , ,

们认 为 人 死 后 要 回到 他 祖 先 居 住 的 地 方 去 那 里路程 遥 远 所以 病 人 未走 之 前 必 须 吃 饱
。
, , , ,
饭 才 能顺 利 地 到 达 目的 地 又认 为 人死 后 有 三 个 灵魂 其 中 一 个 灵 魂 返 回 祖 先群集 的
“ ” , ,
;
笙 场 鼓屋 的地方 到 那里吹 笙踩 鼓 一 个 灵 魂 居 住 在 子 孙为 他们 设 置 的 神完 上 经 常保
。
,
;
佑其子孙 另 一 个 守 在 坟堆 里 到 清 明 时 节才 开放 门 迎 接 其 后 人给 他送 去 的 祭 品 持这 种观
。
,
点 的 人 把 人居 住 的 地 方 叫 阳 间 把 灵 魂 居住 的 地 方 n 味阴 间 显 然 这 种 观 念 也 是 来 自阴 阳 五 行
 。

学说
, ,
另 一 种 饭 卜是 一 些 苗族 老 人 认为 在 过 年 过 节 或 嫁娶等 重 大节 日时 谁家 煮 的 饭 不
。
, “ ” , “ ” , , ,
熟 也 是 凶兆 因为 熟 为阳 阳为 吉; 生 为阴 阴 为凶 如 遇到凶 兆 主 人家 必 须
, 。 。

请 巫 师及 时 来改 神 才化 凶 为 吉 这 也 是受 阴 阳 学 说 的 影 响
.
。 ,
2 用蛋 占 卜 蛋 卜 是 一 些 苗 族 老 人用 来 占 卜病 人 的 病 情 或 者 病 人被 什 么 鬼 所 侵 害 ?
, ,
其 占 卜方 法 : 鬼 师 手 拿 鸭 蛋 一 个 用 锅 烟 灰 或 木 炭 在 蛋 壳 上 画 一 个简 单 的 人 头 像 然后 口 念
。 , , , ,

卜词 念毕 把 蛋 放在 锅 内 煮 熟 用刀 切去小 半 剩 下 的 那 一 半 把 蛋 黄剥 去 只 留蛋 壳 和 蛋
, 。
, ,
白 然 后 看 蛋 白 内显 现 的 阴 影 黑 点 来 判 断 吉 凶 或显 现 什 么 鬼 这 种蛋 卜 与 《桂 海 虞 衡 志 》
・ ・ ,
“ , , , , , ,

说的 … 亦有 用 鸡 卵 卜者 握 卵 以 卜 书墨 于 壳 记其 四 维 煮熟 横 截 视 当墨处 辨壳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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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白 之 厚 薄 以 定依人 吉凶 几 乎一样 苗族 巫 师 为 什 么 用 蛋 占 卜呢 在 他们 看来 一 个生
,
;
蛋就 象 天 地 未分 的 混 沌 时 期 一 样 宇 宙只 出 现 一 团 混 而 为 一 的 元 气 状 态 而 把这 个 蛋 煮 熟
。
, , , ,

后 蛋黄 与 蛋 白 分 开 了 就 象 天 与地 已经 分 开 一 样 蛋 白代表天 蛋黄 代表地 正 如 《周 易
・ “ 。 ”
: , , ,

系辞 》 中说 是 故易有太 极 是 生两仪 两仪 生 四 象 四象 生 八 卦 太 极生 两 仪 : 太
“ 。 “
, , ” ,

极 即天 地浑 沌 阴阳未分 时的 元气 状态 后 来 渐 渐才 出 现 分 化 故古 人 云 : 混 沌初
。 。 ・
, , ”

开 乾 坤始 奠 气 之 轻 清 上 浮者 为 天 气 之 重 浊 下 凝者 为 地 又 如 哎易 经 系 辞 上 传分说
。 , , , 。
两 仪生 四 象 四 象生 八 卦 八卦 定 吉凶 吉 凶 生 大 业 ” 可 见 古 代传说天 地 未 分 之 时 阴 阳
, , , 。 , ,
病
气 混 杂如 鸡 蛋 后 来盘 古 氏开 天 辟 地 奠 定 乾坤 才有 天 和 地 天在上 地在 下 形 成天 尊
。 ” 。
, “ , ,

地 卑之 说 又 如 易经 上 说 无 极 之前 阴 含 阳 有象 之 后 阳含 阴 这 正 如 一 个生蛋 蛋 白与
。 。
, , ,

蛋 黄混 沌 不 清 只 有把 这 个蛋 煮熟 后 才 能 把蛋 黄 与蛋 白 分 开 蛋 白 代 表 天 蛋 黄 代表 地 苗
, , , ,

族 巫师 占 卜的 蛋 煮熟 后 割 去 一 半 蛋 黄 去掉 留下 蛋 白 看 蛋 白 是 否 有阴 影 ? 如 果 蛋 白 内
, , , ,

没有 阴 影 就 说 明 病人 没 有被 鬼侵 害 如 果 蛋 白 显 现 阴影 就 说病人被 某 种 鬼 缠 住 因为 它已
。 。 ,

经 显现 在 天 上 了 所 以必 须 请 巫 师解 之 方 吉 上 述 例 子 说明 苗族 蛋 卜与 易 经有 密 切 的 联
。
,
系 可 以 说 他 们是 受 易 经 影 响 的 结 果
、 。 。
, ,
3 用 米 占 卜 米 卜 是 苗 族 巫 师 使 用 比较 普 遍 的 一 种 占 卜方 式 不 论 是 鬼 师 或 是 巫 婆
。 , , ,

都 少 不 了 米 卜 他 们认为 米 是 一 家人 吃 的 主 要食 物 只 要 得到 某 家 的 米 来 占 卜 就 知 道 这
。 。
,

~ 家 人 未 来 的 吉 凶 祸福 这 种 用 米 占 卜 可 以 认为 源 于 对 大 米 的 崇 拜

三 用动物 占 卜
.

。 , ,
1 用 狗 占 卜 每 当 久旱不雨 庄稼 受 到 干 旱 威 胁 的 时 候 一 些 苗 寨便举 行 求 雨 祭 祀 活
。 。
, , ,
口
动 求 雨那 天 这些 苗寨 的理 老 q 各家各 户 的 男 主 人 准 备 一 桶 清 水 放在 自 家 门 口 同时
。
, ,

指 定 两 个 年 轻 人 用 一 个木 架 抬着 一 条 活 狗 与 巫 师 举 行 求雨 仪 式 抬 狗 的 年轻 人 走在 前 巫
。
, , ,

师 头戴 反 三 脚 ( 用 稻草编 织 ) 身 上 倒 披蓑 衣 左 肩挂 一 支 白 线 右 手 持 几 片 芭芽 叶 跟 在 后
。
,

他们 每 到 一 家 门 口 那 家 的 男 主 人 便 舀一 瓢清 水向 那 条 狗 的 身 上 泼 去 他们 逐家 逐 户 转 一 圈
, , , , ,
后 与 参加泼 水 的人 一 起 把 狗 抬 向 当 地 一 座 较高 的 山 头 把 狗杀 了 煮 熟 后 巫 师 用 狗 肉祭 祀
。
, , , ,

完毕 就进 行 占 卜 从 第 二 天 起 每 数 一 天 就 占 卜一 卦 数 到 第 几 天 卜得 好 卦 就 认 为 到那
。 , 。 ,

天 就要 下 雨 这 种 祭祀 活 动 可 能 与 崇 拜 祖 先 童 尤有 关 因 传说 贵 尤 能 呼风 唤 雨 大概 也是
“
, 。 , ,

学 蛋尤请 风 伯 雨 师纵大 雨 以 挽救 庄稼 同时 苗族 杀 狗 占 卜风 雨 阴 晴 与张 传玺说 : 商

、 、 、 、 、 ,

贵族对祭 祀 征战 田猎 疾病 农业 的 丰歉 天 气 的 阴 晴 风 雨 等等 都 要 用 占 卜的 方 法 询
 一 一
。 ” 。 ,
l可见 神 样 吃 《}扫国 通 史 讲 稿 》上 册 第 31贝 ) 由此可 见 黄 平 苗 族 少讨狗 百 卜风 雨 阴 晴

的源 远流 长
.
。 、 ,
2 用羊 占 卜 在黄 平的一 些苗 寨 谁 家 有 人非 正 常 死 亡 ( 不 包 括 小 孩 ) 亡 人 的家
。
, , ,
属 便 头 一 只 羊 来 为 亡人 打 替 使 亡 人 能 顺 利 到 祖 宗 的 群集 地 打替 时 巫师 念打 替词 然后
。 , , ,
用一 把快 刀砍 羊头 他们 认 为 一 刀 就 能 把 羊 头砍 落 地 下 说 明 这 只 羊 已经 为 亡 人 背 了罪
,
;
就 是 大吉 大利 如 果 二 刀甚 至 儿 刀 才 能 把 这 只 羊 的 头 砍 掉 在 地 下 便 认 为 羊 子 不 愿 替亡 人 背
・
。 “ ” 、 。
,
罪 所 以 说不 吉利 替罪 羊 源 出于 犹 太 教 基 督 圣 经 的 故事 据 《圣 经 利 未 记 今记
, , ,
载 古 代 犹 太 教 每 年 一 次 由祭 司 按 手 在 羊 头 上 表 示全 民族 的罪过 已 由这羊 承担 然 后 把羊
。
, “ ” “ ” ,
赶 入旷野 称为 负罪 羊 或 替罪 羊 基 督教 承袭此 说 并 将 耶 稣 比 作 替 世 人 负罪 而 被
。 , ,
杀 献祭 的羔 羊 苗 族 用 羊 替 亡 人 负罪 可 能 受 犹 太 教 或 基 督 教的 影 响 所 以苗 族 中也有 人信
。

犹 太 教或 基 督 教 的
.
。 。
, ,
3 用加蛛 占 卜 在苗 族 中 至 今 仍 然 有 招 魂 的 习惯 他们认 为 一 个人 的 灵 魂 如 果 出
。
, , , , ,
走 这 个 人 就 会 生病 甚 至死 亡 必 须 把 魂招 回 在 招 魂仪 式 巫 师先 念招 魂词 然后 叫病
, , ,

人 的 亲 属 参 与 在 门坎 脚 找 蜘 蛛 如 果找 到蜘蛛 便认 为 病 人的魂 已 经 回来 病情 就 很 快 好
。
, , ,
;
转 如 呆 找 不 着 巫 师 还 要 反复念 招 魂 词 直 至 找到 为止 否 则 病 人 的 灵 魂 出 走 的 时 间长 了
。
, ,

就会 变成 哪 家 小 孩 病 人 就会 死 亡 如 果 把出 走时 间长 的灵 魂找 回来 那 么 这 家孕 妇 就 必然
。 , 。
, “ ” “ ,
亡魂 ” “ ”
流产 在 他们 看 来 仪的 灵 魂 分 为 生魂 和 生魂 与 肉 体 结 合在 一 起 的 是
“ ” ,
;
活人 的灵 魂在 阳 间出游 亡魂 则 是 在 人 死 后 脱 离 肉 体而 存在 的 是 死 人 的灵 魂在 阴 间 游
。 , “ ” 。 “
荡 笔者 认为 用 蜘 蛛 占 卜是 受 万 物有 灵 的原 始 宗教 观 念 的影 响 在 万物 有 灵 ” 观 念
・ ・

, ,
的 支 配 下 他们认 为 任 何 一 种 物 质都 有灵 魂 正 如 英 国 文 化 人类 学 家 E B 泰勒 曾 经 形 象 地
。
: “ , ,
写道 原 始 人 普 遍 认 为 世 界 是 一群 有生 命 的 存在 物 自然 的 力 量 一 切看 到 的事物 对人
・
。
, , ”
友 好 的 或 不 友好 的 它 们 似 乎都 是 有 人格 有生 命或 有 灵 的 ( ( 美 〕墨 菲 柯 瓦 奇 《近
。

代 心 理 学 历 史 导 引 》第 1 ” 页 )
, 。
此外 一些苗 族还有 用猪 和鸡 进行 占 卜的 习 惯 猪 卜是 他 们 在 过 年 过 节 或 给 儿 于 办 婚 事
。
, , , ,
时 都 要杀 一 头 猪 杀 猪 时 如 果 杀 猪 人一 刀 就 能把猪 杀 死 而 且猪 喷 出 的 血很 多 视 为 大吉
。
, ,
;
大利 如 果 捅 两 刀 或 两 刀 以 上 猪才 死 的 而 且 出的 血 也 不 多的 便 为 是 凶兆
。

用 鸡 占 卜是 看 鸡 血 的 多 少 和 看 鸡 眼 的 平 凹 等 来 定 吉 凶 黄 平 苗 族 在 过 年 或 为 儿 女 办婚 事
。 。
, , , , ,

时 都 要杀 大 公 鸡 杀 鸡时 他们 看 鸡 血 出 的 多 便 认为 吉 利 如 果鸡血 少 则 视 为 凶兆
、
, ,
;
把 鸡煮熟 后 双 眼 半睁半 闭 眼瞳 不凹 的 认 为是 吉利 如 果 一 只 闭一 只 睁 或 者 一 只 平 一 只
, , 。 ,
;
凹的 便认 为一 吉一 凶 如 两只 闭两只 凹 的 认为 大 凶 在 他们看 来 左 眼代表 杀鸡 的主 人
。
, ,

一方 右 眼 代 表 杀 鸡 人 的 客人 一 方 他们 在 为 儿 女 办 婚 事 时 杀 的 鸡 双 眼 好 的 表 示 他们 夫 妻
。
, , ,
;
百 头 偕老 子孙 满堂 如一 只 好 一 只 差 便认 为他们 将来 家庭 不 和 睦 甚 至 妻 离夫 别 等 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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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鸡 占 卜吉 凶 最早 见 于 记 载 的 是 岭 南 的越 人 秦汉 时 期 见 于 经史 《史 记 孝 武本 纪 》云
“ , , , , ,
乃 合 越 巫 主 越 祝祠 安 台无 坛 亦 词 天 神 上帝 百 鬼 而 以 鸡 卜 上信 之 越祠 鸡 卜始 用
・
。
” , ,

焉 这 里 虽 然指 的 是 越 人 但 我认 为 也 不 能排 除 苗族在 外 如 《史 记 龟 策 列 传 》太 史 公
。
: “ , , , ,
日 自古圣 王 将 建 国 受命 兴 动 事业 何 尝 不 宝 卜笼 以 助善 唐虞 以 上 不可 记 已 自三
。 。
,
;
代 之 兴 各据 祯 祥 涂 山 之 兆 从 而 夏启 世 飞 燕 之 卜顺 故殷 兴 ; 百 谷 之 笙 吉 故周 王 王 者 决定
。
, , , , ,

诸疑 参 以 卜盆 断 以 著龟 不 易之 道 也 蛮夷 氏 羌 虽 无君 臣 之 序 亦有 决疑 之 卜 或以金
 一
。
, , , , , , ”
石 或 以草 木 国俗不同 然 可以 战伐之 攻击 推兵 求胜 各胜 其 神 以 知来 事 由此 可
。
, ,

见 在 汉代 之前 苗 族 已 经 有 决 疑 之 卜了
、

四 用 植物 占 卜
、 。 。
, ,
1 少
月树 占 卜 树 卜 是 一 些 苗 民 预 测 吉 凶 的 一 种 方 式 他 们 在做 一 件 大 事之 前 先抽
, 。
, ,
一 裸树 认为树 活则吉 树死 则凶 173 2 年 (清 雍正 十 年
如 ) 苗 族 起 义 军 被清 军 哈 元 生
, , ,

部追 逼 至 台 江 城 南 交 毗 新 寨 东 侧 的 松钻 山上 形 势 危急 义 军 首 领 折杉 一 枝 倒 插 土 中 祈 曰 :
.
。 。
“ , ” , , ,
吾 种 若 存则 杉活 种 灭则杉死 逾 年 树 果活 亦 繁茂 至今 已 有 2
5 0 多年 树高 16 7米
.
。 。 ,
,
胸围6 7米 笔 者 认 为 此 次 占 卜是 很 灵 验 的 侄J插 的 杉 枝 不 但 能 活 而 且 活得很茂 盛 这意
。
,

味苗 族 不 但 不 被清 军 所 灭 而 且 越 发展 越 多
、 。 、 、 , 。

2 用木 占 卜 苗族 巫 师 在 驱 鬼 扫寨 求 雨 祭祀 等 活 动 中 都 用 木 头 进 行 占巫 木 卜
、 , , , ,
是用一节 约 5 寸长 柴 刀 把 粗 的 木头 其 中一 头 砍 齐 一 头砍 斜 然后将 其划成 两 块 巫师
“ 。 。
” , ,
把它叫 卦 巫 师 在祭 祀 时 先 念 卜词 然 后 双 手 举 起 这 木 卦朝 地 卜去 这 双 卦如 一 仰一 扑
。
, , ,
一
认 为大吉 大 利 ; 如 果 卦 双 扑 或 双 仰 视 为凶卦 他 们把这双 卦一半 代表天 半代 表 地 所
。 。
, ,
以说 天 盖 地 地 朝天就 是合 合 为 吉利 这 种 观 点 也 是 受阴 阳 学 说思 想 影 响 的 结 果

五 用其 它 占 卜
.
。 , 。
1 用 鞋 占 卜 鞋 卜与 蛋 卜一 样 主 要 用 于 占 卜病人 的 病 情 和 病 人被什 么 鬼 所害 巫师
.

, , ,

占 卜时 用 三 根 稻 草把 左 只 鞋 吊 好 再 从 要 占 卜的 病 人 身 上 的 衣 服 撕 下 一 丝 布 夹 在 稻 草 上
。
, , ,
巫 师双 手 握 住草 头 象 吊 水平 线 一 样 然 后 念 卜词 巫 师 念 卜词 后 这只 鞋朝前 朝后 或向左
。
, , , ,

向右 摆 动 就 知 道 病 人被什 么 鬼所 害 需 要 用 什么 物 品 来 祭祀 病人才 好 转 巫师认 为 鞋

, , , ,
是 随 人 天 天 行走 一 天 走 九十 九个 山 峰 一夜 过 九 十 九 道 河 流 什 么 地 方 都到 过 什 么 事情
。
, , ,

知道 而 病人 的 布 丝 代表 病 人 的 阴 魂 只 有 通 过 穿 这 只 鞋 去 询 问 病人 的 阴 魂 才 能 知道 病
。

人 被什 么 鬼 侵害 ? 这 种 观 点 也 是 来 阴 阳 学 说

六 结 语
。 ,
苗 族 占 卜种 类 繁多 不 论 他 们 采 用 哪 一 种 方 式 进 行 占 卜 其 目的 都 是 为 了 预 测 未 来 的 吉 凶
。
, : “ ,

祸福 以 便 及 时 化 凶 为吉 唐 朝 的 易 经 学家 孔 颖达 的 《周 易 正 义 疏 》里 所 说 卦者 挂 也
。
, ,
是 挂物象 以 示 人 故 谓 之 卦 ” 意 思 是各 种 具有 代表 性 的 符 号来 象征宇 宙 万 物 的 变化 运 行 以
’
。 。
, ,
此 来判断 事 物 的吉 凶 这 说 明 苗 族 占 卜的 历 史悠 久 流 长源 远 但 在古 书 中 记 载 下 来 的 却 不 多
、 、 。
, ,

据 《周 易 》 《尚书 》等古 书 记 载 早 在 伏羲 黄 帝 时 代 人们 就 有 了 占 卜 这 个 记 载 虽然 没
。
, , ,

有说 明占 卜者 是 谁 但 我 认 为 其 中也 包 括 有 苗 族 的 祖先在 内 可见 在古 代 社会 苗族 先 民
。

已 经有 人 占 卜问 事 了

:
作者 单 位 黔东 南 自治州 土 地 管 理 局
:
(贵 任编辑 杨世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