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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近代史研究】

英国工业革命期间的社会立法 !

赵 虹
（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云南 昆明 !"##$%）

［关键词］ 英国工业革命；社会立法；新济贫法；工厂法；公共卫生法
［摘 要］ 在英国步入“福利国家”的历史进程中，各项社会立法的提出、确立、不断完善是其主要
途径之一。其中，在英国工业革命期间的几项社会立法无疑处于这一社会立法轨迹中的起始阶段，有其
渊源关系。其地位和作用应予以肯定。
［中图分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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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中后期英国完成了工业革命。由于 到包括统治阶级在内的整个国民乃至国家的利益
英国工业革命的先行性与开拓性，加之那个时代 和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最终促使统治者转变认识，
和整个社会形成的追求财富的社会风气和政府 开始着手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英国工业革命期
“自由放任”的政策取向，使得人类历史上，第一个 间的几项社会立法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陆续出台
进行工业革命的英国，在首先感受到大工业带来 的。
的经济高速增长，国力日益强大的同时，不可避免 本文拟就工业革命前后出台的新济贫法、工
地引发许多问题，并第一个品口尝了伴随工业革命 厂法和公共卫生法作一初步的探讨。
同行的诸多苦果：贫富悬殊的拉大，贫困化的加 一、新济贫法
剧，童工、女工的使用，国民健康状况的下降，环境 英国工业革命期间出台的较有影响也是学者
的污染及与之相关疾病的肆虐，等等。最终对经 们争议较大的社会立法之一的“新济贫法”或称
济的发展产生了不良影响。 “济 贫 法 修 正 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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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正是这些问题的出现及其严重性，激 ’,+(），是对早先 ’!#’ 济贫法和斯宾汉姆兰法修
起了劳动人民的不满和反抗斗争，也促使一些资 改的产物。
产阶级有识之士出来揭露、批判并呼吁寻求解决 ’!#’ 年，面 对 圈 地 运 动 带 来 的 大 量 流 民 问
办法。加之工业革命带来的许多负面影响也危及 题，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巩固都铎王朝的统治，伊

! ［收稿日期］
%##’*’#*’S
万方数据
［作者简介］赵 虹（’$!#—），女，河南修武人，云南师范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世界近代史。
 第 "期 赵 虹： 英国工业革命期间的社会立法
丽莎白女王把已有的济贫惯例用济贫法的形式固
定下来，形成英国的以征收济贫税、建立济贫院，
实行教区安置为主要内容的一整套济贫制度。尽
管当时统治者制定济贫法的目的是维护其统治秩
序，防止流浪和失业危及政权的稳定，但它带有国
家承担社会责任的因素，初步具有社会保障的性
质。对解决贫困问题，特别是当灾荒严重、经济萧
条、社会冲突尖锐时，对缓解社会矛盾、减轻社会
动荡，有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英国工业革命的
发生和扩展，
!"#!年确立的传统的济贫制度遭到
越来越多的指责，如限制了劳动力自由流动，济贫
开支过大，济贫工作混乱等。
!$%& 年 以 后，英 国 各 地 曾 盛 行 过 一 种 叫 做
“斯宾汉姆兰制” （’(
))*+
,-.,*/’012)-）的济贫
法。此法是柏克夏地方长官在斯宾汉姆兰郡召开
会议，通过的扩大救济范围的救济贫困的方案。
此法主张在面包涨价时，给穷人以补助：在每加仑
面粉做成的面包重 3! 镑 !! 盎司价值 ! 先令时，
每个勤勉的穷人每周应有 4 先令收入，其妻及其
家庭成员每周应有 ! 先令 " 便士；如果劳动者及
其家庭成员的所有收入均达不到此项标准，则应
从济贫税中予以补足；并宣布此项补贴随着面包
［5］
价格的上涨而浮动。
斯宾汉姆兰制的意义在于，建立一种广泛的
救济制度，使工资收入者得到了某种最低限度的
生活保障，也就是规定了劳动者的最低生活限量。
但是该法令的实施，使济贫税大为增加，遭至新兴
英国工业资产阶级的攻击。英国工业资产阶级为
了能得到最廉价的劳动力，获得最高的利润，在
!346年议会改革后，
!345年以“新济贫法”取代了
原先的济贫法。
“新济贫法”是在 !346 年皇家济贫调查委员
［!］
会提交的《改革现行济贫法的报告》 的基础上
出台的［4］。其主要内容有：
第一、废除斯宾汉姆兰制，新设济贫院，废除
院外救济［4］。
!34$ 年 $ 月 ! 日起一律停止对济
贫院外所有壮年男子的救济。这是这一修正案的
核心也是关键内容。即不再向有劳动能力的穷人
提供院外救济，要使一切人那怕是极端贫穷也要
拼命挣扎，有一点办法都不肯进入济贫院。这样
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救济。故“新济贫法”有了
万方数据 的恶名［4］。第二、改进济贫管
“巴士底狱济贫法”
・4%・
理。修正案规定撤销教区对济贫工作的管理权，
按地区设立地方济贫管理机构（管理员制度）。由
国家济贫管理机构统一管理。国家济贫管理机构
即由爱德温・查德威克等三人组成的济贫法委员
会［4］。该委员会对议会负责，统一推行全国一致
的济贫政策，每年向首相汇报一次。有权组织调
查济贫法实施的情况，有权要求各地方管理机构
上交济贫执行情况统计表等。还规定了地方管理
机构的职责和权限，地方济贫工作由管理人员负
责，地区的治安法官即为管理人员。其职责是合
并教区建立联合劳动院，负责济贫税的征收和使
保管各种档案和帐目［&］。从管理的角度看，
用，
“新济贫法”无疑使济贫工作的管理上了一个层
次，
即使济贫工作由原来的混乱状况向国家统一
有序管理的方向发展。从这一角度看，这又是一
大进步。
新济贫法的执行，在东南部、南部较为顺利，
到!34$ 年 $ 月为止，在英格兰东南部的 !4，
544
个教区中， %#748 的教区合并为不同的联合教区，
并建立了管理员制度，仅剩 %7
$8 的教区未进行
相关改革［&］。但在北部工业区，却遭到了未曾料
到的阻力和反抗。尽管如此，经调整后，到 !% 世
纪5#年代末新济贫法基本得到了贯彻和实施，使
如何济贫这一重大社会问题得以按照工业资产阶
级的意愿解决。
此后英国政府又对“新济贫法”做过几次修改
和补充，如针对中央管理济贫机构很不完善，各地
管理权限过大，
!35$年经过议会讨论后决定取消
“济贫法委员会”，代之以“济贫部”，地方政府也开
始注意工人的住房、卫生等问题。济贫院也不再
以
“巴士底狱”自诩。在社会各方面的压力下，济
贫院逐渐成为鳏寡孤独的收容所，成了社会的慈
善机构等。但“新济贫法”废除济贫院外救济，在
济贫院内救济年老体弱丧失劳动能力的穷人的宗
旨一直保留下来。
这里尤其应该强调说明的是“新济贫法”。这
一在工业革命后期出台的，带有“惩贫”意味并有
“巴士底狱法”恶名的济贫法，其实施效果从长远
看虽然有其不尽如人意的方面。如在贫困范围扩
大的同时，接受济贫的数量却下降了，
!35# 年受
救济人数，估计占总人口数的 $$8，
!3"# 年降为
%8，
567 !3$# 年 虽 上 升 至 5"7
!&8，也 未 达 到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
!"#$年的比例，
!""$ 年又降至 %!&
"$’ ( 。济贫
费用除了在一个短时期内有所下降外，总的趋势
也是 在 逐 年 增 长，
!"#$ 年 为 #，
)**，
$$$ 英 镑，
［ ］
!""$年时翻了近一倍为"，$!)，
$$$镑 ( 等。
但从某种角度看，正是“新济贫法”内容和实
践的不尽人意，加之随着工业革命的扩展，促使人
们对原来贫困概念的反思和改变：即更多地从经
济增长和社会秩序的角度来考虑贫困和与之相关
的问题；从谴责穷人的懒惰或者无能转向考虑经
济结构本身的问题，即强调穷人通过自助和艰苦
工作摆脱困境转而强调政府干预以支持穷人摆脱
经济困难的必要性，并进一步研究确立更为科学
的贫困标准，为制定更为合理的济贫法打下了基
础。这些政策虽然与后来的福利政策相比相距很
大，且并不意味着国家对财富的再分配，但它表
明，统治者已将通过社会立法，保障劳动者的最低
生活限度作为缓解社会矛盾的一种重要方法。这
与后来英国福利国家的建立不无渊源关系。
二 、工厂法
与贫困问题联系在一起的，是工作条件问题。
这个问题随着工厂的出现而变得日益严重。可以
说几乎从工厂刚出现起，工作时间和童工问题，工
作条件和环境问题，就成为工厂制的恶性肿瘤。
早期的工厂大量使用女工、童工。童工最小
的只有(、
*岁，甚至 % 岁［%］。他们年龄虽小却要
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结果往往造成营养不良，发
育不 全 等 现 象，最 终 导 致 国 民 身 体 素 质 普 遍 下
降［!］；其次，工厂劳动时间太长，一般都在
!+小时
以上，!(、
!* 小时也司空见惯。工厂劳动纪律很
严，工人从进厂到出厂几乎一分钟也不能休息，除
去吃饭时间外，喝水、上厕所都要受到限制：此外，
工厂中工作环境太差，不利于健康且不说，机器，
传动带等等都不设防护，事故发生率极高，事故发
生后，厂主还不负任何责任。这样恶劣的工作环
境，
漫长的工作时间和紧张的劳动成为工业革命
早期相当一部分工人生活的特征［*］。
这不仅引起了工人的反抗，也引起了许多有
识之士的重视，并最早站出来吁请社会注意这些
问题。早在!"世纪末，潘恩就在其《人权论》中大
声疾呼，要人们注意泛滥成灾的贫穷和无知。还
分析了贫困的成因并探讨了消除贫困的办法［"］。
万方数据
!,世纪初，欧文多次呼吁议会限制工人的劳动时
第%#卷
间，改善工人的工作条件，尤其是童工、女工工作
时间的限制和工作条件的改善。!"!) 年，欧文在
格拉斯哥举行的一次工厂主会议上提出改善纺织
厂童工和成年工人状况的措施，呼吁议会作为决
议通过，并提出以这一措施为主要内容的一项立
法草案。其中规定限制工作日，禁止雇佣!$岁以
［,］
下童 工 等。并 出 版 了《论 工 业 体 系 的 影 响》 、
《上 利 物 浦 伯 爵 书———论 工 厂 雇 佣 童 工 的 问
［,］
题》 和《致不列颠工厂主书———论工厂雇佣童
［,］
工的问题》 等小册子进行广泛的宣传。欧文还
在自己的厂里身先表率，削减工时，限制使用童
工，甚至为工人开办学校和其它福利事业。结果
不仅利润不比别人少，工厂办得还比别人好。但
这样的工厂主为数极少。多数工厂主仍然不顾一
切地榨取利润，把工作条件降到最低水平。这样
就滋生出用立法规定工作条件的想法，并逐渐形
成群众运动，请求国家使那种当时还只是几个人
的单纯赈济成为一切工厂主必须遵行的事。
上述呼吁和实践形成一股不小的压力，同时
一部分政府立法人员也积极参与到寻求解决方法
的行列中来，促进了一些早期工厂法的出台。
最早在议会中提出了工厂法的是罗伯特・皮
尔爵士（即老罗伯特・皮尔 -.
/01
230
042
500
461）。
0
他以议员的身份，使议会于!"$+年通过了旨在纺
织业中缩短学徒的工作时间和改善他们的工作条
件的“学徒健康道德立法”
（70
842
58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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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2?@
0;）。该法就童工工作的卫生条件、工作
时间和童工的教育等问题均作了具体规定，并伴
有相应的监督和处罚的规定［*］。
这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与工作条件，工作时
间，工作对象有关的法律。这项法令的通过虽然
当时几乎不被人注意，也未实际实施，但却具有重
要的历史意义，因为“它创立了一个在英国十九世
纪期间起了很大作用的制度，而且各文明国家都
采用了这种制度，即对工厂的监督。这项法令规
定了有关工厂卫生，学徒教育，劳动时间的限制等
义务原则。当它对工业家的专断权加以一种不管
怎样轻微的限制时，它就在这样一条路上走了第
一步：路的起步和终点就是绝对放任主义和国家
［*］
社会主义” 。
这以后，工人阶级开始组织起来，开展声势浩
大的斗争，许多地方成立“争取缩短工作时间委员
 第 /期 赵 虹： 英国工业革命期间的社会立法
会”，各组织纷纷串联［!］，在北部工业区形成了强
大的群众运动，这一斗争又得到托利党乡绅的支
持，同时也有一些开明的工厂主愿意为运动效劳。
只是由于工厂中童工的比例很大，没有童工的辅
助，成年人也无法工作，这些运动策略地把限制童
工工时作为斗争的目标。"#$$ 年，运动取得了重
大胜利。这一年，英国诞生了第一个有效的工厂
法
（%&
’()
* ("#$$）。该法规定了使用童工的
+,’
法定年龄（-岁以上）和童工的工作时间（-—"$岁
不得超过 - 小时；
"$—"# 岁不得超过 "! 小时）。
该法成为英国社会史上工厂法的一个界标。从此
以后，工厂的各项规章必须服从工厂法。
"#..年，议会立法将 "$ 岁以下童工的工时
减为/个半小时，并第一次规定女工工作工时为
"!小时，还规定一切机器必须安装防护设置［$］，
不允许女工和童工在机器开动时清洗机器［"0］，这
也是第一次对工人安全问题作立法，意义重大。
［"0］
"#.1 年，议 会 通 过“"0
小 时 工 作 法”
"#.#年的“菲尔登工厂法” （%23
453
6%&
’()
* (）
+,’
实现了女工、童工 "0 小时工作制的限制。另外，
"#.!年还通过了禁止在矿井中使用女工和 "0 岁
［ ］
以下童工的“矿业法”（78
392
6 (）$ 。同期，
3,’
［""］
这一时数已成了其他行业标准的工作时数。 至 代就此进行了大量的调查。"#.! 年，由查德威克
"0小时工作制已成为法定的工作时间。
此，
尽管上述一系列工厂法还有很多漏洞和弊
病，距合理的工厂法的路途还很遥远，以至在许多
探讨英国社会立法的著述中鲜有提及，但是不应
否认的是，它们为 "- 世纪末 !0 世纪初相关的立
法打下了基础，也在解决相关问题上起了相当的
奠基作用。
三、公共卫生法
在英国工业革命期间，英国的社会立法中还
有一项意义重大的立法。即 "#.# 年英国国会出
台的最早的旨在解决环境问题的“公共卫生法”
（:;<
42
’=3
&4(
8,’
()>"#.#）。
在英国自诩为“黄金时代”的"-世纪的中叶，
英国虽初步实现城市化，但城市中的环境卫生条
件之恶劣却令人吃惊，其污秽拥挤成为通病。"-
世纪中叶，城市卫生协会对英国主要城市当时状
况的报告中是这样概括的：
“ 博尔硕市———实在
糟；布里斯托尔市———糟极了，死亡率很高，赫尔
万方数据
市———有些地方坏得不堪设想，许多地区非常污
・."・
秽，镇上的排水系统都极坏；严重拥挤和普遍缺乏
［"!］
通风设施。” 过份拥挤的人口，对城市居民的健
康构成一种威胁。
其实，一方面随着工业的发展，社会生产对人
力资本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另一方面，在一个把
个人与社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联系起来
的大工业时代，如果不在最起码的限度上解决诸
如公共卫生、住房、教育和社会秩序等问题，这个
社会就无法维持下去。而要解决这些问题，任何
个人都无能为力，只有求助于国家的力量。于是
英国政府在推行严厉的济贫法的同时，又不得不
对影响公共卫生的环境问题进行干预，
“公共卫生
法”
（:;<
42
’=3
&4(
8,’
()>"#.#）就是在这样的背
景下出台的。
推动英国公共卫生法出台的直接原因是 "-
世纪$0年代霍乱的肆虐和官方一系列触目惊心
调查的结果。
。 "-世纪初，尽管天花、结核病正在被制服，但
是，
"#$"年始于桑德兰工人贫民区并迅速流行于
全国的霍乱，在利物浦夺去了"?00人的生命。次
年又在伦敦肆虐，导致 ?$00 人死亡［"$］。这引起
了人们，包括统治者的关注。并于 "- 世纪 .0 年
和济贫法委员会提供的“英国流动人口卫生条件
的调查报告”详细列举了成千上万的劳动者生活
环境的惊人状况，并指出，较高的死亡率，生产残
废和疾病降低了整个民族的效率。政府应采取措
施来保护公众的健康，并改善工人的卫生状况。
他还草拟了一批有关建下水道、排污和洪水的行
动草案，并指出这是一件对劳工和纳税人都很有
利的好事［.］。"#./年，皮尔任命一个调查委员会
调查大城镇和人口稠密地区的情况［$］。大量的
调查表明，新市镇里贫民窟是导致流行性疾病的
源头。而祸根是极其恶劣的公共卫生状况。表明
公共卫生立法的紧迫性。查德威克报告提出后，
促成了议会中城镇卫生委员会的建立，而所有的
利益集团也都准备接受查德威克的建议，各级地
方机构也或迟或早地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 年，英 国 议 会 通 过 了“ 公 共 卫 生 法 ”
（:;<42
’=3 &
4( ("#.#），并 成 立 卫 生 部（78
8 ,’ 3
@)&*
5) >=3&4
(8）。该机构被授权在死亡率超 过
!$A的区域，或者有占人口 "0B 的居民提出要求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卷

的区域设立地方性卫生委员会。这些委员会必须 公共卫生状况的改善到 $) 世纪末已初步显

提供新鲜水并负责处理污水、改善居住环境等问 现出来了。恩格斯在 $%)! 年为《英国工人状况》
题。 德文版所写的序言中如是说：
“这本书里所描写的
虽然卫生部的作用基本上是照顾性质的，只 那些触目惊心的和见不得人的事实现在或者已被
要当地的死亡率未超过 !"#，就不强迫他们执行 消除，或者至少不那样刺眼了。下水道已经建筑
政府规定的卫生标准。查德威克要求对地方卫生 起来或者改善了；穿过许多最坏的贫民窟修建了
状况进行监督的方式仍然引起了地方政府的不 宽阔的街道；
‘小爱尔兰’已经消失了，
‘七日规’也
［$’］
满，
并 迫 使 他 本 人 于 $%&’ 年 离 职。尽 管 如 此， 跟着就要清除掉。” 地方卫生计划迅速发展起
$%’%年卫生法还是在英国社会各界受到了热烈 来。无疑 $%’% 年的公共卫生法，为 $) 世纪 (*、
欢迎，人们对于执行统一的卫生标准都感到欢心 +*年代公共卫生法的进一步完善打下了基础，迈
鼓舞，认为它满足了公众的卫生要求，是一种中央 出了改善恶劣环境问题的步子。
权力对地方事务正确的干预［$&］。到 $%(( 年的公 综上所述，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几项社会立
共卫生法出台时，英国全民关心的传染病问题，尤 法是英国社会立法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无
其是同样威胁着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通过污水 疑处于英国社会立法轨迹中的起始阶段，与英国
传播的疾病，基本得到了控制。并把那些仍然处 后来的社会立法有着渊源关系。是研究英国福利
在不卫生状况的人数降到了政府可以控制的水 制度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平［’］。

［ 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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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德华］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