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 24 卷 第6期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 人文社科版 Vol.24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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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6 月 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 fo r Nat ionalities.Hum anit ies & Social Sciences Jun.2003

从 “奇三告状案” 看清朝对达斡尔族
地区法律统治的特点
苏 钦
(中央民族大 学民族法学研究所 , 北京 100081)

摘要 :本文通过清乾隆时期发生的 “ 奇三告状案” , 分析了清朝时达斡 尔族地区法律 统治的特点 。 清朝将达

斡尔人纳入八旗组织 , 实行军政制度进行管理 。 达斡尔 人除了必 须严格 遵守清 朝统一 的法律 法令外 , 清 朝还通
过制定专门的法律对达斡尔人承担的贡纳貂皮的特殊义务进行规范 。
关键词 :达斡尔族 ;清朝 ;法律统治
中图分类号 :DF042 文 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 3926 (2003) 06— 0054 — 03

1975 年 (乾隆六十年)夏 , 布 特哈 (汉译打 都统窃为己有 , 其价值合银二千余两 。乾隆六十年

牲) 副总管达斡尔人奇三和佐领蒙库霍图林嘎赴热 建造检阅台时 , 布特哈兵众将冤屈之情报告给将军
河向正从承德避暑山庄返回京城途中的乾隆皇帝上 和副都统 。将军和副都统不问是非 , 反将告发者处
奏文 , 控告黑龙江将军衙门的官员们在 “楚勒罕” 以枷号两个月 , 鞭一百的处罚 , 还说应交的木材没
(意为盟会集市)上肆无忌惮敲诈勒索布特哈官兵 有交足 , 又强迫补交五百两银子 ;第三条 、 在 “楚
的罪行 。 这个奏文列举了八条罪状 :第一条 、 在乾 勒罕” 上 , 黑龙江将军以下各官员 , 仗势将布特哈
隆五十八年和五十九年 , 黑龙江将军 、 副都统和协 猎民捕获并熟好的水獭 、 猞猁 、 狐狸 、 灰鼠 , 狼皮
领将落选应退回原主的布特哈官兵所贡貂皮以每张 等皮张 , 强行收购 , 猞猁 、 水獭皮每张一两五钱银
八钱银的低价 , 强行收购五千七百五十六张 。乾隆 子 , 狐狸皮每张五钱银子 , 灰鼠皮每张五分银子 ,
六十年时 , 对布特哈官兵贡纳的貂皮 , 协领那音太 均为市 价的 一半 ;第 四条 、 每年 举行 “ 楚勒 罕”
之子叔通嘎 ( 协领)从选中的上等貂皮中挑出一等 时 , 将军和副都统住的蒙古包 , 供奶食的乳牛 , 均
十八张 、 二等五张 、 三等六张 , 将其余上等皮算为 由布特哈官兵负担 , 近年征派成倍增加 , 成为沉重
落选 。而协领那音太又以落选的貂皮冒充贡品 , 换 的负担 ;第五条 、 布特哈官兵全年俸禄共计四万两
取选好的貂皮 。 协领那音太和叔通嘎等又以将军 、 银子 , 近年协领那音太掌管俸禄钱粮以来 , 每千两
副都统将索伦达斡尔为买牲畜借贷的银子上报宽免 中克扣二 十一两 , 但仍要他 们开具如数收到 之证
为理由 , 让他们无代价地给将军 、 副都统一千张落 据 ;第六条 、 (此条原文残缺不全 , 故略)第七条 、
选貂皮 , 他们只得给将军五百张貂皮 , 给副都统一 乾隆六十年七月 , 黑龙江将军衙门将布特哈等处借
百张貂皮 , 给协领那音太五十张貂皮 , 协领叔通嘎 贷食粮的价银上报宽免 , 为此宴请将军 、 副都统共
护送纳贡貂皮到京城 , 又要去五十三张貂皮 , 其余 用二百二十八两三钱银子 , 其中布特哈分摊七十六
落选的貂皮二千四百张 , 均由将军 、 副都统和协领 两一钱 , 来函催交 ;第八条 、 黑龙江将军 、 副都统
那音太 、 叔通嘎以每张八钱银的低价收去 , 只将其 借教习礼节之名 , 由布特哈地方轮流抽调旗丁到省
中全然不能用的十八张貂皮退回原主 。 如将这些落 城 , 实际是当佣人使用 , 后又从中选择百余户生活
选的貂皮在集市上出 卖 , 每张价 银在二两银子以 殷实人家 , 以贡献猞猁 、 水獭 、 狐狸 、 狼 、 灰鼠等
上 ;第二条 、 在举行 “楚勒罕” 时 , 要检阅各地八 皮张 , 或鹿茸 、 野猪 、 狍子等物为条件免服此役 ,
旗兵武艺 , 需要建造检阅台 , 而这项费用全由布特 从中勒索 。
哈官兵承担 。乾隆五十九年建检阅台用松木多达七 此奏文面呈乾隆皇帝后 , 乾隆即派兵部大臣祸
百二十七根 , 其它木材七千二百零七根 , 柳条七万 绥 (音译)、 宝玉 (音译), 副都 统舍卫 (音 译)、
二千捆 。 而建造检阅台的兵丁由五十名增加到二百 军机处笔帖式巴平 (音译)、 散秩将军兴寿 (音译)
名 。 借搭检阅台之名多征收的木料 , 除七千捆柳条 等前往黑龙江从实审理 。 因黑龙江现任将军舒亮 、
由将军衙门的官员私分外 , 其余木材均由将军 、 副 副都统安静与本案有牵连 , 改派吉林将军兼代黑龙

收稿日期 :2002-12-12
作者简介 :苏钦 , 女 , 中央民族大学副教授 ,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法 学研究所副所长 , 北京市法学会宪法学研究会理事 。
第6期 苏 软 从 “ 奇三告状案” 看清朝对达斡尔族地区法律统治的 特点
江将军职 。福绥等于农历九月初九抵达黑龙江省城
齐齐哈尔 , 并开始审理案件 。 经过调查查明 :奇三
所奏八条 , 其中强行索取貂皮 、 额外摊派 , 私分木
料 、 低价强购布特哈 猎民皮张 、 克扣饷 银四项属
实 , 并从将军舒亮处查获貂皮 295 张 。 办案者于九
月二十三日返抵京城 , 将审理结果上报乾隆 。乾隆
奏准 , 现任黑龙江将军舒亮降薪留职 ;前任将军明
亮 , 都尔嘉等均革职 ;齐齐哈尔副都统安静革职监
禁 ;主犯协领那音太绞刑 , 秋后处刑 ;协领叔通嘎
革职 , 鞭打八十 , 枷锁二个月 。因奇三等上诉冲闯
皇帝仪仗 , 又所奏另外四条为诬告 , 布特哈总管舍
尔图以疏职罪革职 , 流放新疆伊犁 ;副总管奇三 、
佐领蒙库霍图林嘎革 职 , 发配新 疆伊犁边疆服苦
役。
从清朝对这个案件的处理来看 , 我们可以看出
清朝对达斡尔族地区法律统治的一些特点 :
第一 、 从此案来 看 , 不论 是控告方 还是被告
方 , 都是清朝黑龙江驻防八旗的官员 , 负责审理该
案的也是兵部的官员 , 这说明清朝对达斡尔人是通
过将其纳入八旗组织 , 实行军政制度来管理的 。
在清朝 , 东北作为龙兴之地 , 一直实行封禁政
策 , 严禁内地的汉人自由进入 。其主要居民是世代
居住在这里的土著民族 , 如满族 、 达斡尔族 、 鄂温
克族 、 鄂伦春族和赫哲族等 , 清朝在这一地区设立
盛京将军 、 吉林将军和黑龙江将军进行管辖 。达斡
尔人在明末清初之前 , 世居黑龙江中上游地区 , 皇
太极派兵征服黑龙江流域时 , 达斡尔人在氏族头领
的率领下陆续归附 , 从那时起 , 清朝就开始对来归
降的达斡尔人编设佐领 。 清顺治年间 , 达斡尔人因
躲避沙俄远征军的侵扰 , 陆续迁至嫩江流域居住 ,
清朝统治者在达斡尔人居住的地区不断增设佐领 ,
在此基础上 , 于雍正年间又正式 组建了布特哈八
旗 , 由黑龙江将军管辖 。 布特哈八旗在清朝八旗组
织中是比较独特的一部分 , 它由居住在嫩江流域的
达斡尔 、 鄂温克和鄂伦春等土著民族混编组成 。 布
特哈 , 汉译 “打牲” , 概因这些民族都以狩猎经济
作为生活的重要来源 。通过把达斡尔青壮年编为佐
领下的旗丁 , 达斡尔人不分老幼就都成为了旗民 ,
即 “以旗统人即以旗统兵” , 被编入八旗组织的达
斡尔族官兵必须严格遵守清朝的法律法令 , 履行应
尽的义务 。靖朝正是通过建立布特哈八旗制度 , 实
现了对达斡尔人的有效法律管辖 。
布特哈八旗由达斡尔三旗和索伦 (鄂温克族)
五旗组成 。达斡尔三旗 , 包括镶黄旗 , 正黄旗和正
白旗 。三旗设总管一人 , 每旗设副总管二人 , 三旗
[ 1]
共设佐领三十九人 。 此案的控告者奇三是布特哈
八旗的一个副总管 , 蒙库霍图林嘎是布特哈八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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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佐领 , 这些官员都由黑龙江将军选 送理藩院
引见补放 。奇三和蒙库霍图林嘎指控的是驻在省城
齐齐哈尔的黑龙江将军衙门里的将军 、 副都统和协
领等黑龙江驻防八旗的主管官员 。该案也是由兵部
派出官员 , 根据清朝制定的有关八旗犯罪的惩罚条
例来处理 。
第二 、 除服兵役以外 , 贡貂是布特哈八旗官兵
的一项制度化和法律化的特殊义务 , 是清朝强加给
布特哈八旗的一项沉重的经济负担 。
清朝设立布特哈总管衙门 , 事实上就是为了把
贡貂事务有效进行管理而设立的 。达斡尔人在黑龙
江中上游地区居住 。因当地盛产貂皮 , 达斡尔人以
进贡貂皮的形式表示臣服归顺清朝 , 初期贡物的品
种 、 数额和等级都由朝贡的各部自己决定 。但从康
熙年间起 , “ 布特哈无问官兵散户 , 身足五尺者 ,
岁纳貂皮一张 。 ”[ 2] 为了准确掌握贡貂成丁的人数 ,
以便根据人数收取足额的貂皮 , 清朝制定了测丁之
法 , 即从量竿身 足五尺者 即入丁册 , 岁纳貂 皮一
张 。测丁每 三年一次 , 据乾隆 时期修订 的 《 清会
典》 记载 :“凡编审丁册 , 阅三年 , 各旗都统饬所
属佐领 、 骁骑校 、 领催 、 稽新旧壮丁 , 五尺以上及
已食饷及岁者 , 咸登诸册 , 每户书氏族 、 官爵 、 无
职者日闲散某 , 备载其父兄子弟 , 兄弟之子及户下
人” 。《黑龙江述略》 也记载 :“黑龙江省旗丁 , 三
年编审一次 , 造 册咨部悉如京 旗定制 。”[ 3] 届 期将
老幼病残 、 负伤无用之人以及阵亡 、 病故和新增等
人或删或入丁册 。 至道光十二年 , 才停测丁之法 ,
改为额定总数 。
清朝还明确规定 , 贡貂足数和符合要求的给予
赏赐 , 如果不足额或不及要求的 , 要撤职 , 或者罚
牲畜或者治罪 。如康熙二十四年六月 , 达斡尔总管
洪吉 、 扎木苏 、 倍勒尔在给理藩院的奏折中 , 要求
免除达斡尔等族 38 佐内无马匹的 334 人及 700 布
特哈壮丁 的贡貂 。 理藩 院批 驳说 这 “是 不相 宜”
的 , 没有允许 。同年十月 , 户部奏题 “索伦 、 达虎
儿贡貂皮不及常额应停给赏 , 副都统品级扎木苏交
理藩院分别处分” 。康熙下旨 , “索伦达虎儿为黑龙
江大兵 , 安设驿站 , 效力可念 , 从宽免议 , 仍照例
给赏 。”[ 4] 此后 , 对贡貂 不足等额的 , 采取了 征收
代畜的处罚 , 即罚牲畜的办法 。 康熙二十七年 , 把
送交貂皮不等第的总管马布第 、 协领卧博图 , 佐领
六人和七品笔帖式等的赏赐取消 , 并不论迭貂皮来
京与否 , 不论大小官职一律撤消 。而马布第被罚以
牲畜才得以留职 , 其它留职的都罚了牲畜 , 没交罚
畜的 都 受到 了 免 职 处 分 。 康 熙 三 十五 年 (1696
年), 清朝颁布了 《打牲丁所纳貂皮分别有赏无赏
章程》 , 这个章程将以往的作法固定下来 , 并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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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化 、 规范化 。由于常年大量捕猎 , 貂源日益减
少 , 不足数或不及等第的时候越来越多 , 乾隆年间
始 , 达斡尔人交纳貂 皮统由黑 龙江将 军管理 , 届
时 , 先由布特哈总管衙门在本处把各旗佐交纳的貂
皮 , 选验定等后送至省城齐齐哈尔的 “楚勒罕” 集
市 , 经将军副都统再次选验 , 未入选充贡的貂皮才
准许在集市上出 售 。 选验时 , 将军 、 副 都统坐正
堂 , 各协领及专设的选貂协领和布特哈总管分东西
席地而坐 , 中间摆上入选的貂皮 , 详细验看 。貂皮
分三等 , 紫黑色毛平 而理密者 , 皮张完 整无损为
上 , 紫黑而理密者次之 , 紫黑而疏与毛平而黄者又
次之 , 白者斯下矣 。 入选者定等级 , 钤小印于皮背
记上貂主姓名 , 封存库内以备送京 。未入选的貂皮
也印上可以互市的钤记并割去一爪还于貂主 , 准其
市易 。达斡尔人用掷还的貂皮和带来的其它皮张及
土特产与内地商人进行交换 , 换取生产生活用品如
绸缎布匹 、 茶 、 盐和糖等 。 “楚勒罕” 集市由官方
设立并管理的 , 这就为负责管理此项事务的官员利
用手中的权利 , 进行不等价交换和借机任意勒索提
供了方便的条件 。这种欺诈勒索越演越烈 , 布特哈
官兵终于忍受不下去 , 不得不直接向皇帝申诉 , 明
知此举将会给个人带来灾祸却毅然赴难 。蒙库霍图
林嘎临行前跪在孀居 的老母面前 , 诉说此行的凶
险 , 今后不能服侍老母 , 请母亲保重身体 , 其母含
泪说 , 你为救族众赴汤火 , 即使死亦不辱你父名 ,
我有何恨 , 让其放心前去 。奇三和蒙库霍图林嘎的
不畏强暴 , 为本族人的利益请命的壮举 , 至今在达
斡尔族民间流传 。
奇三上诉 , 震动了清朝统治者 , 清朝在处理此
案以后 , 还为此特别制定颁布了 《布特哈打牲处章
程》 。 作了四条规定 :“第一 , 向来打牲人丁应交貂
皮 , 该总管拣员经解京城 。后因索伦达呼尔 , 改归
黑龙江将军等管辖 , 将拣选贡貂 , 奏改由齐齐哈尔
城解送贡面官员 , 顺便解送热河 , 打牲官员不复解
送 。将赏赐银两 , 即由齐齐哈尔城发给解送官兵 。
伊等不得银两 , 未免向隅 。请嗣后将貂皮仍解齐齐
哈尔城 , 令将军等公同拣选 , 按等编号 , 仍由打牲
总管副总管 派委一员 , 带兵十 名 , 由 解 送热河 ,
交总管内务府衙门 , 赏银即给打牲官兵 。并由齐齐
哈尔城官员内 , 派员一同护送 , 饬该将军酌给帮贴
银两 ;第二 , 打牲地方每年所捕貂皮 , 全送齐齐哈
尔城 , 于三十里许搭棚 , 将军等前往选看 , 棚内木
植柳条 , 官员收作柴薪 , 陋规已久 。请嗣后令打牲
总管等 , 将貂皮送将军衙门 , 率协领等拣选库存 ,
解送时再交解员 , 毋庸搭棚验看 。 至打牲人等 , 每
年交貂会盟 , 俱将伊等妻子带来 , 且客商云集 ,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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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年所用之物 , 全赖此次购买 , 应请照旧办理 ;
第三 , 数年来拣剩貂皮 , 将军等多以贱价购买 , 逐
年滋弊 。 请嗣后 拣剩貂皮 , 照例编 号禁数交 该总
管 , 听其售卖 。愿卖者 , 准将军副都统官员 , 以时
价购买 。 有贱价勒买者 , 以违例论 , 从重治罪 ;第
四 , 打牲地方殷实人等 , 现在将军副都统衙门 , 陆
续挑取一百四十余名作为随甲 , 为数太多 。今酌定
将军留二十名 , 副都统留十名 , 每年遇有行围及会
盟之处 , 令其当差 , 余俱驳回本旗当差 。 得旨 。据
福长安等将打牲乌拉拣选貂皮旧例 , 改拟具奏请旨
等语 , 但此内拟定由打牲乌拉殷实人家出派将军跟
随二十名 , 副都统跟随十名之处 , 尚不妥协 。 伊等
游牧地方 , 去城较远 , 平时并不在衙门当差 , 不过
每年行围阅兵之际 , 听候差遣 , 遂假借虚名 , 令其
等交纳皮张 , 成此恶习 。所有此项跟随人等 , 均应
裁汰 。俟将军大臣等行围之时 , 再由打牲乌拉人内
暂挑数名 , 跟随操练 。 至平时 , 福长安等所定将军
跟随二十名 , 副都统跟随十名 , 俱著就近由齐齐哈
尔城内挑取 , 所有远方城庄居住之人 , 著永远停其
[ 5]
挑取 , 余照 所奏行 。” 这个章程的 颁布 , 从 贡貂
制度的若干具体环节上 , 堵塞了各级官吏借此敲诈
勒索的机会 , 减少了达斡尔人的额外经济负担 , 虽
然因此案的原因而得罪了顶头上司 , 使黑龙江将军
衙门和布特哈总管衙 门的关系从此变得冷淡 和紧
张 , 但对整个民族的利益还是有利的 。
清朝对此案的处理 , 从表面上看 , 参与欺压勒
索的官员都依法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 但为本民族的
利益请命的奇三和蒙库霍图林嘎却被朝廷以越诉和
某些控告不实的理由 , 受到严厉的处罚 。 而越诉或
直接向皇帝申诉 , 在特殊情况下 , 法律是允许的 ,
并有相应的制度性规定 。而所控八条 , 其中的主要
罪状经调查都情况属实 , 而所说的不实部分 , 只要
对其内容稍加分析就可以清楚 , 是对黑龙江将军衙
门在管理有关的行政事务时 , 无理摊派 , 随意增加
达斡尔人的经济负担的不满 , 希望朝廷调查清楚 。
而清延则不作详细调查就判为诬告予以处罚 , 明显
具有强制压迫和警告之意 , 要达斡尔人今后不得再
行控告 , 必须作清朝的顺民 。这充分体现了清朝对
各民族实行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的阶级本质 。
参考文献 :
[ 1] 大清会典事例 (卷九七七)[ Z] .
[ 2] 黑龙江外记 (卷五)[ Z] .
[ 3] 黑龙江述略 (卷四)[ Z] .
[ 4] 清圣祖实录 (卷一三二)[ Z] .
[ 5] 清高宗实录 (卷一四八七)[ Z] .
(责任编辑 杜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