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 方 心 灵 哲 学的 问题 前 沿 争 论 与 历 史 发 展

口 高新 民
( 华 中师 范 大 学 4 00

, 。 ,

与哲 学其 他 分 支领 域 相 比 意识 论在我 国现 今哲 学研 究 中是一 薄 弱环 节 尽管 陆续有 一 些论 著 刊 出 有的

, , ,

著作 甚 至 出 自名 家 之手 有的论文甚 至发表 在 国 内最 高 级 别 的刊 物上 但从 总 体上 来说 所 出 成 果 均 属 低 水平
。 , , 、 、 、 , ,

的 重复 其 主要 表 现 是 第 一 仍持 意 识 心 理 思 维 精神 不 分 的 旧 模式 笼 统议论其本质 ; 其 次 在 分 析心理现
, 、 、 , ,

象 时 语言 思 维 实 在 不 分 致使 一些 争论 陷入无 谓 的 语 词 之 争 甚 至 争 论 一 些纯 由词 语误 用 而导 致 的虚 假 问
, , 、 ,

题 ; 第 三 尽 管用 了一 些 新 材 料 但 由于 研究方 法 思 想 停 留在 用 材 料 证 明 精 神 的 本 质 的 模 式 上 因 而 使意识 论
、 , , 、 、 ,

的 内容 空 泛 单 调 ; 第 四 关起 门 来做 学 问 对发展 迅 猛 新 论叠 出 硕 果 累 累 的 现 代 西 方 心 灵哲 学 不屑一 顾 使
。 , , ,

该 领 域 的研究缺 乏时 代气 息 笔 者 以 为 要 改 变该 领 域 的现 状 除 了借 鉴解 释学 的原 则 和 方 法 加 强 对 马 克 思
。

主义 有 关 基本原 理 的挖 掘 和创 发性 阐释 之外 还 必须 关 注西 方 现 当代 心 灵哲 学的 发 展 为 了 促 进 我 们 对现 当
,

ī期
í会
科广
年
学
第
西
社
二
4
0
, 、 。

代 西 方 心灵 哲学 的批 判性 研究 本文 拟就其 问 题起 源 发 展 和现 状 问 题作 一般性探 讨
、
” `
一 、 公灵 哲 学 与 相 关 概念 辨 析
、

心 灵哲 学 是在哲学 的 分化 和 有 关 学 科 的一 体 化过 程 中产 生 的 以 各 种心 理 现象 及 其本 质 心 理 与物 理 关 系
。 ,

为对 象 的哲学分支学 科 在 西文 中 除了 以 P ih l
溯
p hy of M i dn 这样 的术 语 予 以 表 示 对 心 理 现象 作 哲学 探 讨这
, c 吸 。
ye
门分 支 以 外 还 有 称之为哲学 心 理 学 ( P 坛1卿 p i司 P s y 场 1呸戮 ) 和 心 理 学哲 学 ( P hi l卿 p 场 fo sP 场 1艰 y )的 这两
“ ” 。 , “ , .

个概念与 心 灵哲学 一 词 大 同 小异 正 因 为如此 许 多 人 用 或 者 ’(, or )将 它们 连 用 如 J 马 哥 利斯在 (, 心理学

。
: “
①J
,
, ’

哲 学 》 一书 中说 在 英 国哲学 界 人们 一 般 将这 门学 问 称 之为 心 灵 哲学 或 哲学 心 理 学 特 赫 曼在 《哲学 与
,

。 ’ ,
②
心灵 》一 书 中强 调
: “
本书 的 目的 就 是 说明 发 生在 194
5 年 以 后的 哲学心 理学 或 心 灵哲学 主要 发 展 此外 也有
” ”
’,, ” ` , “
将 心灵 哲 学 与 ,合
理 学哲 学 等 同使 用 的 如 第九 届 国 际 维特根斯 坦专 题讨论 会 记 录汇 编 的 标题就是 《心 灵
·
。

哲学 心 理学哲学 》 ( 奥地 利
,
19
8 4 年 英 德文本 )
。

他们尽管 在心 灵 哲 学 与 哲学 心 理 学 之 间 的 没 有 作 出 什 么 区 别 但 在 心灵 哲学
, ,

不过 也有 人 有 不 同 的看 法
, ,

与 心 理 学哲 学 之 间 划 出 了明 确 的界 线 认 为 心 理 哲学除 了 也 包 括 对 心 理 现 象 的 哲学 探 讨之 外 更 为关 注 的 是
:

对 作 为 具 体经验科 学 的心 理 学 ( 包括 当今 的认 知 心 理 学 ) 的 成 果 的 哲学 概括 与 总 结 对 其 中所 产 生 的 哲学 问 题
,

, 。

有 鉴 于 此 有 的论 者如 马哥 利斯 不 仅 强 调心灵 哲
,

的 探索 对 心 理 学尤 其 是常 用的心 理概 念的 哲学 反思 与 批 判
, 。

学与 心 理 学哲学 的 区 别 而 且 强 调心 理 学哲学是 否定 英美 传 统的 心灵 哲学 的 一股新 思 潮

:
笔 者 认 为 马 哥利 斯所述 的 这 种心 理 学 哲学实 际上 是狭 义 意 义 上 的心 理 学哲 学 指 的 是当代 西方 心 灵 哲学
,

, 、
( 即广 义意 义上 的心 理 学哲学 ) 中 的 关心和 重 视认 知 心 理 学 等新 学科 的 与传 统 的心 灵哲学 有一 定 区 别 的一种
。 , 、

除 了这 股思潮 外 还 有注 重 吸收 总 结 概括 神经 科 学
,

种新 思 潮 仍 属于 当 代 西方 心 灵 哲 学 的百 花 园 中 的 花朵
。 , , ,

等 学 科 成果 的心 灵 哲学 等 等 总 之 心 灵 哲学或广 义 的 心 理 学哲 学 内容 极 为 丰 富复 杂 学派 众 多 方 法 论 和 科
, 、 。

学 基础迥 异 理论 学 说 五花 八 门
“ ’ ,
③
, ,

最 近 有 这 样一种看法 即 当 代 的 心 理 学几乎 让 位 于 认知心 理 学 而 认 知 心 理学是 当今 与 心灵 哲学联系

, 。 。

最 为紧密 相 互影响最为突 出 的学 科 因 此 我 们 必 须 具体 分 析它 们 之 间的 关 系 我们知 道两 者都 承认 并 强 调

, “ ” ,

有机 体 的 内部 心 理状 态 和 过程 都试 图 揭 示 人 脑 黑 箱 的 奥秘 而且 都 重 视来 自计算 机科 学 和人 工 智 能 等领 域
。 。

的成果 但两者 又有 明显的不 同 认 知 心 理学 的主 要 任 务是通 过建 立最 佳 的模 型 以 揭 示 说 明 心 智 的 工 作 原

、 。 ,
而 心 灵 哲学 则 不 同 它
,

理 认 知 的具体 过程 所 用 的 方 法 就是 建 立 在计算 机基 础上 的 类 比 和 有 关 的 实 验研 究
49
 、 。 ,

要揭 示 的是认 知心 理 学 等学科所 确认 的智 能现 象 认 知 过程 的本 质 在 方 法 论 上 除 了借鉴 移 植有关 自然科 学

, 。

的方 法 外 用 得 更 多 的 是 各种 分 析方 法 和 哲学 思 辩 从所 关心 的主 要问 题上 看 它们都 关 心 人 工 智 能 和 计算 机
,

科 学所 提 出 的一些 问 题 如 计算 机在 什 么 范 围 内相 似 于人 的心 智 ? 这 一 问 题 又 有 三 个 子问题 ( 1) 计算 机能 完
:

、 、 ,

成什么 样 的 智能 任务 ? ( 2) 假如计 算机 能 完成 有趣 的任 务 X Y Z 那 么 它 能 以 人 类 所 用 的 方 式去 完成 吗 ? ( 3
)
, 、 、 、 、

假如能这 样 那 么 这 能说明 它 有心 理属 性或 精神属 性 诸 如 真正 的 智 能 思 维 意 识 情感 感觉 等 吗 ? 具有 心 理

, , ,

属性 的标准 是什 么 ? 显 然 第一 个 问题 是 一 个 工 程 问题 第二 个 问 题是 认 知心 理 学 问 题 第 三 个 问 题 才是 心 灵
。 , ,

哲学 问 题 它 们所得 的结论 的 区 别就更大 了 如认 知 心 理 学强 调 解 释 行为时要注意 内部 心理过 程和 事件 而 心

: , 、 。

灵哲学 则 认 为 心 理过 程 和 事 件 的 标准有 待研究 行 为是 不 是 心 理 过 程 的外在 标 志 尚在 探 讨 争 论之 中 其 他

。

的 就 不 一一 赞 述 了
, ,

心 灵哲 学 与 语 言哲学 相 互重迭 因 为有 这样 一种 确认 ; 心 理 内容 像语 义 内 容 心 理状态 的 意 向性 就像语 词

。

的 关 于性 ( a 切 u 七n e 滔
“ ” ,

) 其 次 心 灵 哲 学 中 的 许 多饶 有 兴 味 的问 题 都 直 接 与 日 常 心 理 习 语 以 及 它 们 起 作 用 的
。 , 。 。

流 行 方式有 关 因 此 哲 学 家通过探讨 关 于心 理 状 态 的 话语 比 探 讨 心 理状 态本 身 会更 有 成效 这 意味着 内

,

省 的现 象学 分析 逐 渐 失 去 其意 义 注意力逐渐 转 向 可 能 的 言语 条 件 即 一 个 人在 其 中向另一 个人 谈 论 的关 于第
,

, , 、 。

三 人 的 心 理 状态 的条件 哲学家 不是 参 与 谈 话 而 是 将 其 理 论 化 一 般 化 但 这 样 说 并不 等 于 说 心 灵 哲 学 与语
。 , 、 ,

言哲学是 同一 的 恰恰 相 反 两者 在 方 法 解 决 问 题 的程 序 尤 其 是 研 究 对 象 上 有 明显的 区 别 例 如语 言哲学 关

, 、 。

心的主 要是语 言现 象 而 心 灵哲学 要 探 讨的是 心 理现 象 及 其本 质 心 理 与 生 理 的 关 系问 题 因此 心 灵 哲学 与语

, 。

科
会
社
西第
学奋
0年
(广一
期
4 言学 既 有 联 系 又 有 区 别
、
二 西 方心 灵 哲 学 的 主 要 问 题 与 难点
、 。 。

心 灵哲 学 一 词 没有 公 认 的 严 格 的定 义 ④
: “ ”
西 方许 多研 究 心 灵 哲 学 的 学者 承 认 这 是不 无道 理 的 首
, , , 。

而 从 事 心 灵哲 学 的 人 又 来 自不 同 的领 域
,

先 心 理现象 极 为广泛 可 以 从不同 的 角度 用不 同 的方 法 予 以 研 究

, 、 。 , , 、

孙使 是 哲学 家 也 分属 不 同的 国 家 学 派 他们各 有 自 己 的兴 趣点 无 疑 也有 自己 的 优势 和 偏 颇 因此 各 人 各
, 。 ,

派的 心 灵哲学 千 差万别 很难 从 中抽 象 出 为 心 灵 哲 学 下 定义 所 需 要的 共 同 因素 其次 心 理 现象是许 多学 科 的

, 。 ,

对 象或部分对象 因此 是许 多 学 科驰 骋的 班场 它们或 者关 心 全部 的心 理 现象 或者 关 心心 理 现 象与其 他 现 象

, , 。 ,

的 关系 或者 侧重 于 某 种心 理现 象 或者 根 据 本学 科 的新 发 现 间接 地 对某 一 方 面的 问题 作 出 回答 总 之 有关
、 ,

的 学 科在 这 里 与 心灵 哲学 形 成 了重 迭 交叉 的 复杂 局面 要 清 楚 地说 出 哪 一块 是心 灵哲学 的 固有 对象 和疆 界
,

。 、 。 ,
因 此 有 可 靠 的根 据说 心 灵 哲 学 的 边界 是 不 清楚 的 模 糊的
:
哪 些 属 其他 学 科 的 领地 几乎是 不可 能 的 第三
, 、 、 、 、 ,

从 哲 学 本 身来说 心 灵 哲学 中 交 织着复杂 的 本 体论 认识论 语 言哲学 语义 哲 学 科学 哲 学等方 面 的 问 题 与 这

: , ,

些 哲学分 支学科 错 综 复杂地联 系在 一 起 因此 正如 罗森 贝 格 所 说 划 分 心 灵 哲学 的界 线 把它 从 整 个哲学 中完

。

全 分离 出来作 为 一 绝 对独立 的 亚 领 域 是很 困 难 的⑤
,

这 也 就 是 说 要在哲 学 中把 心 灵 哲 学 与 其他 分支 的 界 线
。

划 得 一 清 二楚 是 不 容易 的
, , 、 。 ,

然 而 像其他 学 科 一 样 心 灵哲 学 边 界 的 模 糊 并 不意 味着 它没有明 确 的 中 心 独立的硬核 相 反 它 的 中心

。 , , , 、

是 清楚 明 朗 的 也 就 是 说 在 漫长的 演化 发展 中 尤 其 是 本 世 纪 以 来 心 灵哲 学 尽 管 内容 和 问 题 不 断 变 化 翻
, ,

新 但也形成 了它 的一 些相 对 稳 定 的 具有 独 特 的 提问 方式 和 意蕴 的 问题域 这也 正是 构 成 心 灵哲 学 的清 楚 的 中
、 , 。 :
心 硬 核 的 东 西 也是 使心 灵哲 学成 为 一 门 独 立的 哲 学分 支学 科 的 根 据 所 在 构成该 硬 核 的 主要问题有
, 。 ,

第 一 语义 学 问题 与心 理语 言 的 本质 问题 在 分析 心 理语 词时 要 做 的 工 作 不是一开 始 就 寻 找 它 们 的科学
, 。

定 义 这 是 下 一 步 心 灵哲 学 本 体论 的 任务 而是 探 讨心 理 语 词 的语 义 学 问 题 即 它 们 的 意 义 与 所指 问题
, ,

应具
: , , 、

体研究 的子 问题 有 ( 1) 心 理语 词是 怎样 起 源 的 在 最 初 的 命名 式 上 人 们 造 出某 种 符 号 的 动 机 本意 是 什 么 ?
( 2) 心 理语 词与 物理语 词有 何 区 别 与 联 系 ? ( 3) 我 们 通 常关 于 心 理 现象 的常 识 术 语 在 什 么 地 方获得它 们 的 意
) 我们 运 用 于 我 们 自己 和 其他 有 意识 的造 物 的 那些 心 理语 词 的恰 当 的语词 定 义是 什么 它们 指 称 的是 什
,

义? (4
,
么 或者 说所指 具有 什 么 现 象学特 征 与外部 行 为 表 现 ?
, , 、 ,

第 二 心 理 现 象学 问题 即诸 心 理语 词所指 称 的 具体 心 理现 象 的 表现 形式 分 类及特 殊 本 质 问题 主要 包
:
) 心 理 语 词 所描述 的 心 理 现 象有 哪些 ? 可 以 概括 为 哪 些 表现 形式 ? ( 2 ) 如 何 给它 们 分 类 ? 传 统的 知情 意
括 (1
50
 , 、 、

三 分法 是否合 理 如果按 三 分 法 相 信 期 望 后 悔等 应 包 括在 哪一 类 ? ( 3) 诸心 理表 现 形式 的 本质与 关 系是 什

、 、 、 、 ,
么 ? (4
) 心 理 现 象 的基 质或 主体是什 么 ? 是 人 机 器 人 身 体 大 脑 心 灵或 精神 实 体? 质言之 这 一 领 域 要 做 的
, , 、 ,
工 作 主要有 两 方 面 一 是 描述 性 现 象 学 的 工 作 即 在搜集 分析 心 理语 词的基 础上 辅 之 以 活 生 生 的心 理体 验 与
, 、 。 , “ ” ,

感受 以 确 定 心 理 现 象 的 范围 表现形 式 和 种 类 二是 胡 塞尔式 的现 象学 的工 作 即 回 到事物本 身去 借助语

, 、 , 。

言分析 明 确所 指 借助本 质分 析 现 象学 分析 以 及 有 关科 学 的 成果 和手 段 揭示 每种心 理现 象 的 本 质 西 方心

、 、 、 、 , 、 ,

灵 哲 学 在 这 一 领 域 探讨 得较 多 的是感 觉 知 觉 情感 相 信 思 维 等 它 们 是 心 理 现 象 中较 重要 较 典 型 的形 式
。 , 。

对之 探讨 有重要的 方 法论 意义 这些 领 域 已 有 较大 的进 展 和 突破 我 国 的心 理 现象学 研究 应予 关 注 和 借鉴
, , ,

第三 本 体论 问题 心 身 问题 即 被称 之 为 心 理的东 西 或 心 灵 或 精神 的 本 质 是 什么 各 种心 理语 词 的所
指 中 有 没有 共同 的 本 质 如 果 有 它们 与物 理的 本 质有 何关 系 心 理 现 象与 物 理 现 象是什 么 关系 等 — , , , 。

具 体地 说
,

: , 、

它包 含下述子问题 ( l) 世 界上 有 没 有 心 理 语言所 说 的 那 些 现 象? 人有 没 有 心 ? ( 2 )如 果 有 它们 的 结 构 存在
、 ,

样式 与本质 是 什 么 ? 是独 立存 在的现 象 实体 还是 可还原 于物 理实 在 的 东西 ? 还是 不 能还 于物 理但 又 没有 因

,

果地 位 的 副现 象 ? ( 3) 心 与 身是 什么 关 系 ? 能否相互 作 用 ? 如果 能 是 怎样 相互 作 用 的 ? ( 4
) 心灵在 肉 体 死 亡
、

) 心 理学 理论 与 生 理学理论 民众 心 理 学 与 科 学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是 什 么 关 系 ? 前 者 有无 自主 性
,

后 能 否 续 存? ( 5
、 、 ,

最终 会 不 会 被 还 原 归 并为 后 者 ? 会 不 会 像 民众 物理学 民 众 化 学那样 被 淘 汰 或取 消 ? 如能 还 原 其 根 据是什

, 、 “ ” 、

么 ? 此外 国 外 心 灵哲学本 体论 领域 的一些 争论 热点 焦点 对 于 我们 站在 巨 人 肩膀上 直 接 进 入 前 沿 开 展 高

。 。

水 平 的工 作 有 重 要 的 意义 这里 仅 以 讨 论 得 较多 的唯 物 主义 的 难 题 为 例加 以 说 明 许 多西 方 心 灵 哲 学 家 认
, , , 。 ,

为 唯 物 主义的 逻 辑结 局 要 么是 二 元 论 要 么 是还原论 要 么 是取 消论 因 为 根 据 唯 物 论 的观点 心 理是人脑 的 íī广

科
会
西
社 学
。 “ ”

但 这里所 说 的 机 能究 竟 是 什 么 ? 从 语 言哲学 的 角 度 来 说 机能 一词 指 的 是 什 么 ? 如果 指 的 是大 脑的
,

机能
, 。 、 ,

生 理 机 能 那 怕 是 最 高 级 的 那 么 实 际 上投 人 了 还 原论 的怀 胞 如果 指 的是 不能 等同 于 生 理 物 理 的 东西 那 么
,

。 。 ,

便 趋 同 于二 元论 因 为二 元论 有 实体 二元 论 与属 性二元论 之 别 这 里 尽管 避 免 了 实体 二 元论 但 难 逃 属 性 二
。 , ,

为 了 既 避 免 二 元论 又不 陷 人还原论 有 的人 就提 出 了 取 消论 主 张 民 众 心 理 学的 心 理 术 语 如意
: ,

元论 的厄运
, , 二
期
第
年
识 之 类 如 同 民 众 物理学 术语 如 以 太 之类 一样是 前科学 的指 称 描 述方式 必将 被取 消或 淘汰 代 之 以 更 精 确更 科
。 , 。

学 的 术语 如果我 们 的 心灵哲学 要坚持和发 展唯 物 论 无 疑必 须 正 视并 研 究上 述难 题

。 , ,

第 四 认识 论 问 题 有两 个特 别 令 人 困 惑 的问 题 一是他 心 知问题 即如 果 我们 相 信 我 以 外还 有 他 心 那 么
, ,

, 、 、 ,

如何予 以 证明 ? 换 言 之 我 们 能 否 认 识 自心 以 外 的 他人 的心 灵及 心 理 活动 过程 事 件 和 状态 ? 如果 能认 识 是
、 、 、

怎 样 认识 的 ? 其 基 础 根据 过程是 什么 ? 也 可 以 这样说 一 个人是如 何确 定 自己 以 外 的 某 东西

,

机器人 他
、

人 其他 动 物 是 不 是一能思 维 有 感情 有意 识 的存 在 ? 如何判断一 种 无 意 识 的 自动 机 他 的 行 为 不 是 来 自
、 、 , —
—
于不 同于 真正 的心 理状 态 的 某 东 西 ? 怎样 把 这种运动与人 类 的 行为 区 别 开 来 ? 由于 我 们 每一个 人没有 接 近 他
。

人 内心 世 界 的直 接 通道和手段 因 此 他 心 知 问题 上 的 怀 疑 论 便很 有 市 场 近 现 代 特 别是 当代 的他 心 知 研 究 主
,

。 “ ” 。

要是 围绕 如 何解 决怀 疑 论 的问 题 而展 开 的 最先作 出的 也 是最有影 响 的 回答 是 罗 素 所 提 出 的 类 比 说 明 当
。 、 。 ,

前 的争 论 又 主要 集中 在 这 一 说 明 上 已 产 生 了多 种多 样 五花八 门的 假 说 二是 内省 与 自我 意 识 问 题 即有 意
、 、 ,

识 的存在 是 怎 样得到关 于 自己 的思 想 情感 信念 等 的 直 接 知 识 的 ? 这种 知 识 如 何 可 能 有 什 么 价 值 ? 内省能

, “ ”
不能作 为认 识 自 己 心 理 的方式 和 途径 ? 如果能 内省本 身 是如 何 可 能的 ? 怎 样 回 答 意 识 流 之 类 的 责 难 ? 如
,

果 内省 不 可 能 人 又是 怎样得 2 到 关 于 自我 的意识 的 ?
, 。

第 五 心 理 现 象 的独特 特 征 问题 主 要 的 子 问 题 是 心 理 现 象 有 没 有 不 同 于 物 理 现 象 的 独特特 征 ? 如果
:

, : , 、 、

有 心 理 现象有 哪些 独 特 特 征 ? 现在 一 般 认 为有 四 个特征 它们 分别是 意 识 意 向性 感 受性 质 ( q

u ali a
) 和随 附
。 。
巴, en , 、 ,

性( su p ie
n ce ) 围 绕 它们 正 进 行着 激烈 的争论 因而 这 是 一 个最 活 跃 最 富 有 成果 的 研 究领域 我们 知道
, , , ,

自弗 洛伊 德 之 后 人们 一 般 不 再 把 意 识 与 心 理等 同起 来 因 为 一 方 面 意识 是有意 识 心 理 现 象 的 特 征 除 此之
, , 、 。

外还有无意 识 另一 方 面 任 何 有 意 识 的心 理 除 了 被 意 识 到之 外 还 有 别 的 内 容 形 式 和 特 征 因 此 对 意 识 的研
, 。 : “ ” 、 ,

究 应 明 确 而 具体 不 能 笼 统地等 同 于心 理 意识 这 一 特征 主要 应 研 究 的 问题是 意识 一词 的 语 义 语 法分析

“ ” “ , 、 。 。

所 指的 种类 ( 意 识 到 与 有 意识 ’), 与 特 征 意 识与 心 理 反省的关 系 等 第二 个特 征 问 题是 意 向 性 问题 所谓
。 ,

意 向性 就是 心 理状 态 指 向一 定对 象 的特征 它既是把 心 理 现 象 与非 心 理 现 象 区 别 开 来 的 标 志 同 时对它 的研

51
 。 、 、 、 、

究也 成 了语 言哲学 与 心灵哲 学 的交 汇点 这一 课题 函 需 研 究 的 向题 是 意向性 的根 本 标 志 范 围 种 类 结 构

:

, , ,

功 能 问题 意 向性 的 主体 与对 象 及 相 互关 系 问题 尤 其是 意 向对 象 是 心 内的 存在 还 是 心 外的 实 在 的 问题 意 向
、 , 。

性与 心 理 意识 的 关 系 问题 意 向性 的 本体论 地 位与终 极 本质 问 题等 后 两 个特 征是最 近 一二十 年提 出 并 受 到

。 、

广泛关 注的 问题 所谓 感受性质 是 主 体在 经历 某 种 心 理 过程 如 看 听 等 时所 体 验 到 的主 观经 验 的 质 的特征 或

, 、 , 。 ,

现象 学特征 它不 同于观念 经 验 本 身 是 高 一层 次 的 东西 其存 在 得 到 了 多 数论 者的 承 认 并被认 为 是唯 物 主

, 。

义难 以 同化 的非 物理 的或 纯 主 观精神 的性 质 因 而是 反 唯 物 主 义 的最 有 力 的根 据 这 里需 要研究 的主要 问题

,

是 怎样更 明确 地描 述 或定 义 感受性质 ? 它 的 范 围怎 样确 定 或 者说 它是 不 是 一 切 心 理 现 象 的 质 的特 征 ? 不 同
:

、 ,

感受性 质有 无 同 一性 差 异 性 ? 最后是 感受性 质 的认 识 论 和 解释学问 题 即是 不 是 只 能从 主观的观 点 出发 才能

, ,

认识 到 它 它是 不 是 只 能为感受者 所 认 识 ? 它 们 与 它 们 所 伴 随 的心 理 状 态是 什 么 关 系 与 引 起 心 理 状态 的原
、 , 。

因 环境 是 什 么 关系 与大 脑 的 物理 过程有无 关 系 ? 最 后一 个特 征是随 附 性问题 所 谓随附 性是指 心 理 现 象由

、 。

物理 现 象 所决定 所 依存 的伴随 或 附 带发 生的 特 征 作为 一 个重 大 的心 灵哲 学 问 题 是 心 灵哲学 在 当今 从 总 体

、 。

上 探 讨 和把握 心 理 现 象 的 本质 特 征 以 及在 宇 宙 结构 图 景 中 的地 位 的 必然 产 物 对之 研 究 不 仅 有 重要 的心灵
, 。

哲学意 义 还 有 宇 宙 观 的 意义 需要 研 究 的子 问题 有 一 是 随附性 问 题 是 一 个 经 验 问 题 还 是一 个 形而 上 学 问
:

, 、 、 。 、 、

题? 二是 有关 概念 的 定 义问 题 如随 附性 随附发 生 依赖 性 及其 基础 等 三 是随 附性与 还 原性 决 定性 依赖
。 。
四 是范 围 问题 即 随 附 性是 心 理 现象 独 有的还是 一切现 象 共 有 的特 征 五 是 因 果地位 问 题或
,

性 的 关系 问 题
,

身 份 问 题 即它 们 在 宇 宙 结构 图 景 中能 否发 挥 原 因作 用 ? 对这些 领 域 的 问题 的 研究 已 取 得 了 大 量极有 价 值 的
。 。
可 以 说 它 们 代 表着 当代 心 灵哲 学 的 最高水平 促 进 了 心 灵 哲学 面 貌 的 改 变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必 将 极大地
,

ī广
西
期
丫
会
社
第
科学
0年
一
4 成果
。 , , 。

推动 心 灵 哲学 和 相 关 学 科 的发 展 因 此 我 国在 开 展心 灵哲学研 究 时 应 予 关 注 不 可 轻视
, 。

除 了 上 述 重 要 领 域 之 外还有 许 多 横断性 的相 对 独 立问 题 如 ( 1) 命题 态 度 和 意识 内容问 题 心 理 不 仅作为

、 、 、 , , 。

一 种 机 能 运 动形式 属 性 过 程 和 状 态 而存 在 而 且还 表现 为 内 容 即具 有 语 义 性 因 为一定 的 心 理状 态 实 即
, 、 , , , “ ” 。 。

一种态度 如相 信 知道 而态 度 总有 其 内 容 后 可 跟 上 命题 如 相 信 天 要 下 雨 此 即 命题 态度 结合 马 克 思
, 。 ,
主 义 意 识 论 这 里有 许 多 问题值 得探 讨 首 先 如 果意 识 是存 在 的 反 映 那 么 意 识怎 么 可 能 反映 存 在 ? 或 者 说
,

、 a u , ,

意 识 或命题 态 度怎 么 关涉 关 于 ( 比 t
) 它 之 外 的 事实 ? 其 次 当今 对 心 理 内容 的研 究 得 出 了 一个 新 奇 的 结论
、 。 ,

即心 意 识具 有 语 义 属 性或 语义 内 容 这 一 点被 有 些 学 者 当作 是 人 的 心理 不 同于 计算 机 思维 的 根 本特 征 因 为
。

后 者 有 语 法 和 形 式 方 面的 特 征 而 前者既有 语 法性 又有 语 义性 这 是怎 么 可 能 的呢 ? 即 使像 同 一 论那样 把 心
,

同一 于 脑 那 么 纯 物理 的脑 如何 具有 语 义 的 属性 ? 与 此密 切相 关 的一 个 问 题 是意 识 内容本 身 的 本 质 问题 即 意
,

识 的 语 义 内容 以 什 么 形 式 存在 以 什 么 形 式 被 提 取 和 加工 ? 显 然 仅 说意 识 是 存在 的 反 映并 没 有 回 答这 里 的 问
。 , 、 、 、

需 要我们 去 做 的是 具体 的哲 学 工 作 给 予 问题 以 明 确 的 回 答 而 不 是 用 大话 空 话 套话 原 则 性 的模棱 两
,

题
。 。 ,
可 的 话 去 搪塞 ) 思 维语 言或 心 灵 语 言
(2 这 是一在心 灵哲学 和 认 知 科 学中 谈 论极多 的概念 表 示 的 是 一种 假
、 、 , 、

设 的 不 同 于 自然 语 言 的 类 似 于 计算 机所 用 的形式 化语 言 的 东 西 它 是大 脑唯一能 直 接把握 理 解 和 加 工 操 作

。 、 , 。
的 东西 因为 自然 语 有 声 波 物 理化 学 结构 之类 的 物质外 壳 它 们 是不 能 原 封 不 动 地进 入 大 脑 为 心 灵 理解 的
, 、 。 , 、

基 于 此 许多研 究者便 推断 心 灵 思维一定拥 有 自 己 独 特 的不 同于 自然 语 言 的 语 言 如 果是这 样 那 么 其 形式

、 、 ,

结构 本质是什 么 ? 遵循 什 么 样 的 规则 ? 它 的语法 语 义 向度 与 自然 语 言 有 什 么 联 系 ? 是 怎 样 起 源 的 即是 天
, “ ” 。

赋 的还 是 习 得的 ? 随着 对 问 题 的研 究 的 深 人 还 诞 生 了 心 理语 义 学这样 的 尖 端 学 科 这 无 疑是 马 克 思 主 义
, 。 、

意 识 论 中 的一 些全新 的 课题 迫切需要 我们 来 填 空 补 缺 最 后 还 有思 维 与语 言 的 关 系 自由 意 志 与行 动 的 关
、 、 。

系 民众 心 理 学 的解 释 模 式与 认知 心 理 学 神经科 学 的解 释模 式 的 关 系 等 问题
、 、

三 西方 心 灵 哲学 的 起 源 演 化 与 最新 发 展 趋 势
, ,

西方 心 灵 哲学 作 为 有相 对稳定 的 研 究对 象 有 自身 独特 的 内容 和方 法 论 的理论体 系 作 为哲 学 的 独 立 分 支
, 。 ,

学 科 是 西方 哲学 迈 入现 代 以 后 的学 科 分 化 与 总 体 化 的 产物 也就是 说 它 既 是现 代 哲学在深 人 发 展 中 在 对
,

, 、 、

各别 现 象作专 门 的哲学 探讨 的 过程 中分化 出来 的 同时 又 是关 心 心 理 现 象 的有 关学科 如哲学 心 理 学 语 言 哲

、 、 、 。

学 神经 生 理 学直 至 现 代 的神经 科 学 人 工 智 能 等 的 观 念 化 运 动 总 体 化趋 势的 产物 但 就心 灵 哲 学 是对 心 理
, ,

现 象 的哲 学 反思 而 言 这 个领 域 至 少 与哲 学 的其 他 最古 老 的领 域 一 样古 老 因 为在 人类 刚 一 萌发 了 原 始 思 维 即

52
 ,

各 种思维 能 力 ( 包 括原 始 的哲 学 思 维能 力 混沌 统 一于一 体 的 认识 能 力 后 人 类就 开 始 了 对灵 魂 现 象 及 其构 成
、 。 、 。

和 本质 灵魂与 身体 的关 系 的反 思 之 后 人 类 一 直 不 懈 地 艰难 地继 续着 这 种 探 索 在 西 方 古 代 中世纪 和近
, 、 。 ,

甚 至 心 灵 哲 学 的名 称 在 近 代就 有 人提 出 了 如 18 世 纪 苏 格 兰 常识 学
,

代 这 种探 索一 直绵 延 不 绝 生 气勃 勃
·
。 。

派的杜 格 尔 德 斯 图尔 特 写 了《人类 心 灵 哲 学原理 》 哲学 迈 人现 代之 后 这一 术 语广 为流行

,

因而可 以 说 西 方
J , 。
心灵 哲 学 尽管 是 哲 学 的一 个 新 的分支 但它 有漫 长而悠 久 的历 史
、 ,

像 其 他事物 的运动必然要 经 历 曲折 的 波浪 式 的前 进 运 动 即否 定 之 否 定 的历 程 一 样 西 方 心 灵哲学 在原 始

, 。

思维 之后 也经 历 了这 样 的曲折 的 由低 到 高 的发 展 过 程 大致 地 说 有 四 个发 展 阶段
。 : 、

(一 ) 从 原 始 思 维到柏 拉 图 大量 的 人类 学 民族 志学 以 及考 古学材料 表 明 灵魂 或 心 灵问题 在 原始 思 维 中

, : , ,
已 膝 胧地 出现 了 如许 多 现 象促使他 们思考 这样 两个 问 题 第 一 是 什 么构成 生和 死 的 肉体之 间的差 别 是 什 么
、 、 ,

引起 清醒 失 神 疾病 和死亡 ? 第 二 出现在梦幻 和 想象 中 的人的形 象究 竟 是 怎 么 回 事? 原 始人 凭他 们 天 赋 的

, “ ” “ ” 。

哲学 直 觉 认 为 那给 予 人 以 生 命 的 能 在 梦幻 中 出现的 第二个我 就 是 灵 魂 不 管 是 像 阿 尔衰琴 部 族 的 印第

,

“ ” , “ ” , , : “ ” 、

安人那 样 称 之为 奥 塔 赫 米 克 还是 像 基切 人 那样 称之 为 纳 图勃 还是 像 别 的 部族 所说 的 诸 如 乌那 哈
“ ” 、
“ ” “ “ ” “ ” ,

洛阿卡尔 吞吉 普 纽 玛 ’(, 拉 丁 文为 nP e )或 阿 尼 玛
) 普 塞 克 (希 腊 文 为 sP cy h (拉 丁 文 为 an im a) 等
它 们 指 的不 过 是 这 样的东 西 即 不 可 捉 摸 的 虚 幻的 人 的 影 像 它虚 幻 得像蒸 汽 薄雾 气 息或 阴影 ; 它是 赋予
,
~
、 、 , 、 、

个体 以 气 息 生 命 和 思 维 的本 原⑥
、 , ,

从此 以 后 直 到 进人 阶级 社 会 后 人 们 一 般 都 相 信 人 体 乃 至 有生 命 的 物 体
, 、 、 。

内存 在着 灵魂 并 不 断地思 索灵 魂 的 构成 功 能 本质 以 及与躯 体 的关 系 等 问 题 在 亚 里 士 多 德 之 前 哲 学 家们
,

, ,

有 一 共 同倾 向 即都把 灵魂 当作 是一 个 实在 或 实 体 但 对这 种 实体 的本 质提 出 了 两种 不 同 的解 决 方 案 一 是 朴
,

ī广
科
会西
í社
期
学
二
第
年
4
。

素 唯 物 主义 的 ( 如 米利 都 学派 的 ) 一 是二 元论 的 ( 如柏拉 图 的 )
,

前 者认 为 灵 魂像 其 他事 物 一样 是 由物 质性本
、 、 、 。 。

原 ( 气 火 水 原子 等 ) 构成 的 气一样 的 东西 后者 认 为灵魂 是一 种非物质 的 实 体

·
。 。

( 二 ) 从 亚 里 士 多德 到 托 马斯 阿奎 那 亚 里 士 多德最先发起 了对第一 阶段 认 识 的否 定
:
认 为 灵 魂 不是一
, 、 。 ,

种 实 体 而是一组功 能 能力 或 属 性 的 组合 可 见 从第 一 阶段转 向亚 里 士多德 心灵 哲 学 探 讨的 问题 和 程 序发

,

、 、 、 、 。

生 了 重大转折 即 从 对实 体 的 构成本质 的 探 讨转 到 了 对 具体 心 理 能力 属 性 作 用 相 互 关 系 本质 的 探讨 上
,

。
( 三 ) 从笛 卡 尔 到现 代 笛卡尔是 近 代 科学 和 哲学 的 创始人 之 一 在 心灵 哲 学 探索 中 否 牢了 亚里 士 多德 的
, ,

传 统 在 新 的 基 础 上重 新 肯 定 和 阐 发古 代 早 期 和 柏拉 图 的有 关 思 想 从而 使 心 灵哲学 的历 史进 人 了 一 个 否 定 之
。 、 、 ,

否 定 的 阶段
,

在 笛卡 尔 看来 灵魂或 心 灵 精 神 自我 ( 这 些 概 念在 他 那 里是 同 义词 ) 是一 种实 体 其 本 质 是能思
, 。 ,

而 无 广 延 物 质 实体包 括 人 的躯 体 的 本质 是 有 广 延 性 而 不 能 思 维 这 两 种 实体 不 仅本质 不 同 而 且各 具 有 不 同
、 , 、 、 、 、 , 、 、 、 。
的功 能 属 性 如前者有 怀 疑 推理 兴 奋 发怒 意志 活 动 等 而后 者有 运 动 广 延 大小 颜色 等 因 此 在 笛卡 尔
, 、

那里 心 与物 的 对 立不 仅 表 现在 实 体 上 而 且 还 表现在现象 性 的属 性 上 不 仅 研 究 生 理 物理现象 在 生 理 学 物理
,

, , 、

学有独 立 的 对象从 而有 存 在 的基 础 而 且 心 理学 也 由于 有 独 立的对 象 因而也 有 其 独 立的 不 依 附 于 其他 学科

。 ,

而 存在 的 资格 当 然在 他那 里 由于心 物根本 不 同 因此分 别 以 它们 为对象 的心理 学 和 生 理 学 之 间 的关 系 也 就

,

成 了 一 个 与 心 身 问 题 有 关 的问题
。 ,

( 四 )现 代 西 方 的心 灵 哲学及 其 当 代 发 展 和 最 新 走 向 现 代 西 方 心 灵哲学 开 始 于 19 世 纪后 半 叶 是 在 否定
。 ,

传统 的 形 而上 学 尤 其 是否 定笛卡 尔的心 灵哲学 的 基 础上 产 生 和 发 展起 来 的 开始 由于 孔德 等 人 的 实 证 主义

,

, , ,

的 哲学 思 潮的影 响 人们 对 心 灵 哲学 中 的 形而 上 学 问题 不 是 不 感 兴趣 试 图予 以 拒 斥而后 快 就是改 变 其 形式

而 加 以 探讨 如将 传统 的 心 身 问题 变 成 由感 觉要 素 不 同 地 组 合 而成 的 东 西 之 间的 关 系 问题 或 变 成 不 同 的语
, ,

、 。 ,

词 概 念 即 心 理 学 语词 与 生 理 学 语 词 的关 系 问 题 从 理论 上说 现 代 西 方 心 灵 哲 学 占 主导 地位 的倾 向 是 反笛 卡
。 , , 。

尔式 的 实 体 二 元论 的 当然 从具体 的 历 史 进 程 来 说 现 当代西方 心 灵 哲 学 的发展 也是 十分 复杂 和 曲折 的 19

, , 、

0 年 代 心灵哲学有较 大 的 进 步 其标 志 是 布 伦塔 诺 的 描 述 性 心 理 学 冯 特 詹姆 斯 等 心理
,

世纪 末 世纪 2
—
20
“ ” 。

学家 的心 理 哲学 思 想 马 赫 的 心 身 平 行 原 理 和 胡塞 尔 的 现 象学 等
, ,

但 是 在本 世 纪 20 0 年 代 由于行 为
—
4
, , 。 ,

主义 的产 生和发展 心 灵哲学 受 到重 创 一度陷人 低 潮 因 为 根 据行 为 主义 的 观 点 传统 的 心 灵 主 义 所 说 的 心

、 , ,

理 意 识 之 类 是无 法被 客观地 予 以 观察 的东西 因而不 能成为科 学的 对象 以 心 灵 的 表 现形 式及 其 本 质 为 主要

。 ,

对 象 的心 灵 哲 学 自然也 属 于 应予 拒斥 的 形 而 上学 之 列 0 年代 以 后 随 着实 证 主 义的 意义 理 论 和 行 为 主义 的
4
53
 ,

持续 不 断 的衰落 以 及随之 而 来 的 认知 心 理 学 的蓬 勃兴起 不 能 直 接 予 以 客 观观 察的 内部 心 理 过程及 状 态 重 新

。

在 分 析 哲学 的发展 过程 中 由 于 维 持 根斯 坦 后 期哲 学 的形 成 和 传播 特别 是 《哲
, ,

进人 科学 和 哲学研 究 的视 野
、

学探究 》 《片 断》和 《关 于 心 理学 哲 学 的评论 》 的写 作 和 出版 表示心 理 现 象 的语 词 和 概 念 引 起 了 分析 哲学 家 们

,

, 。 :
的 普 遍而优 先 的 关 注 从而 成为哲学 的主 要 分析对 象 有 的论 者 认为 探讨心 灵 哲 学 的许多 新 方 向 和 新方 法 都
。 、 ,

导源于 维 持根斯 坦 在 这样 的背景 之 下 以 语言分 析为 基 础 为特 征 的心 灵 哲学 迅速 崛 起 并成为 当代 西 方 心 灵

。 。

哲 学发展 的主 流 或 占 主导 地位 的 倾 向 ⑦ 从 此西 方 心 灵 哲 学 走 出 低 谷 进 人一 个 新 的发 展时 期 其 对 象 和 范
,

围逐 渐 得到明 确并被 固定 下来 方 法 也 有所 改 善 ; 特 别 是 分析哲 学 家 们所 津津乐 道 的语言分析方 法 运 用 于 这 一

, , ,

领域 更 使之唤发 出 勃勃 生 机 ; 心灵哲 学 的 内容 日益 丰富 和 深刻 专 门的论 著纷纷 问世 别具 一 格 的理 论层出 不

。

穷
, 、 , 、

在语 言分析 的 心 灵哲学 形 成 和 发 展的 同时 随 着物理 主义的发 展 科 学 实在论 的 兴起 特别 是 系 统论 信息

、 、 、 ,

论 控制 论 计算 机 科 学 神经 科学 的 突飞猛进 一 种新 的 思潮 即 以 有 关 自然科学 前沿 学 科 的 理 论 和 方 法 为 基
,

础 以 提 供 心 灵 哲 学 问题 的 高 层 次哲 学 答 案 和 分 析 各 种 心 理现 象 的最 佳策 略 与方 法为 目的 科学 主义 的心 灵哲
· ·
。 , 、 、 、

学悄然 生 起 特 别 是到 了本 世 纪 7
0 年代 W 奎 因 .P 费 耶 阿本 德 和 R 罗 蒂 等 人怀 疑 背 叛 抨 击传 统 的分析
, ,

哲学 在心 灵 哲学 中对语 言 分 析 的心 灵 哲 学 进行 了深人 的清 算 如揭 露 语 言分析 方 法在 心 灵哲学 中 的 局 限 性 和

, 。 .
: “
片面 性 强调 有关 前 沿科 学 成 果在解 决心 灵 哲 学问题 中基 础 作 用 J 布莱 克 默说 哲学 家 不 可 能 仅仅 通 过 转
” , “ 、 、 、 、

换 范 畴或 通 过 消 除 语 言 的混 乱 去解 决心 灵哲 学 问题 心 灵哲学 不 仅需 要 物 理 学 化学 生 物学 生 理学 医 学
。 “
⑧P
.
,
和 心 理 学知 识 而且 需 要关 于 人类 进 化 的 历史 的知 识
:
丘 兰 德在描述 当代 心 灵哲 学 的 演 进 时也 指 出 一些
í社
会
科
(期广
0学
西
年第
二
4
” 』 。

从 而 推进 了 合灵 哲 学观念 的 转 变 ⑨
,

哲学 家开始为 传统 的心 灵哲学 问 题 设计 了 一 个科 学前景 这些 无 疑 促进

, ,
了科 学 主 义 的心 灵哲学 的 发展 壮 大 了 它 的声 势 使 之 成为 当今 可 以 与 语 言分析 的心 灵哲学 相 抗 衡 的 一 股强 大
。
的思 想倾 向或 走 向
“ ” , ,

西 方 心 灵哲学 的 现 代 发展 尽管 也有几 十年 的 历史 但 对 于今 后在 更 高 程度上 的 更 大发展而言 可 能 仅 只

。 ,

大 量 的事实 和 征 兆 表 明 心 灵哲 学 很 可 能 成 为 又一 个哲 学 历 史 发 展阶段 的 重心 至少 是重 心的一 部

:
是 其 前奏
, 。 。 .

分 就像 本 体论 之 为古 代哲学研究 的 重 心 认识论 之 为 近 代哲学 研究 的 重 心 一 样 因 为正 如美 国哲学 家 J 塞

“ 。 ” , 。

如 果是 这样 我 们无 疑应 引起 足够 的 重 视
:
尔 所说 心 灵哲学 是 语 言哲学 的 基 础

注释 :
, 。 ,
马 哥 利 斯 (, 合理 学 哲 学 》 1 9 8
.
.
, , “ ” ,

② J 特赫 曼 《哲学 与 心 灵 》
:

助 9 年英 文 本 绪论 19 8 年 英文本 第 l
。 。

利 康 《心 灵 与 认知 文 选 》 19 9
. .
: , , ,
页 ③参 阅 w 8 页 R 卿 ad 编 《当代 哲学概览 》 第
:
0 年 英 文本 第 ④参 阅 G i
, “ ” , , 、 。 .
, ,
页 ⑤ 罗 森 贝 格 《W 塞 拉斯 的心 灵 哲 学 》 同 ④ 第 4 17
:
4 卷 心灵 哲 学 198
3 年 英 文 本 第 10 4 一 1 31 41
7
。 。

笔者 在拙 著《人 自身 的 宇 宙 之迷 》 一 书
: ,

⑥参 阅泰 勒 《原 始文 化 》 上 海 文艺 出 版社
,

页 19 9
2 年 第 1 一 17 章
, 。 .
,

的第 l 章 讨论过 这 个 问题 可 参 阅 ⑦ J 特赫 曼在 ( 哲学与 心 灵 》 ( 1 9 8
9 年英 文 本 ) 一书 中 肯 定 了 这一点 但 又 认
, ,

为 与 之 抗衡 的另 一主 流是 唯 物 主义 笔者 不 同意后一 主张 因为 语 言分 析 的心灵 哲学中无 疑 包含有 唯 物 主 义 的

。 ·
“ 。

齐硕 姆 为 《心灵哲 学 心 理学哲学 》 ( 19 8
.
, ”
心 灵 理论 ⑧参 阅 R 4 年英 德 文 本 奥 地利 )一 书 所 写的 序 言 ⑨ .P
。

丘奇 兰 德 《神 经科 学对哲 学 的 重要意 义 》 中文译 文 见 《哲 学译 丛》

, , ,

2 页
:
8 9
19 年第 4 期 第 31 一 3

〔责 任 编 辑 黄 宗 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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