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卷第４期 开封大学学报 Ｖ０１．１８ Ｎｏ．４

２００４年１２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ＫＡＩＦＥ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Ｄｅｃ．２００４

近期余秋雨散文研究综述
欧娟
（湖南省文联《理论与创作》杂志社，湖南长沙４１０００１）

摘要：作为戏剧理论家、文化史学家的学者余秋雨自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出版《文化苦旅》后，弓１
起海内外广泛关注，“秋雨热”作为一个突出的文化现象出现在９０年代以来的中国文坛上。对余
秋雨的散文，评论界作出迥异的反应。主要分三个派别——肯定派，否定派，中立派。全面分析考
察这些批评，以加强对余文的研究，并促使评论界理性批评复归。
关键词：余秋雨；散文；肯定派；否定派；中立派；理性批评
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７．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３４３Ｘ（２００４）０４—００５２—０４

的文化感悟力和艺术表现力所写下的这些文章，不但揭
秋雨热：“秋风秋雨愁煞人”
示了中国文化巨大的内涵，而且也为当代散文领域提供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收获》杂志专栏陆续发表了余秋 了崭新的范例。”这些概括性的评论在肯定余文价值方面
雨的一组文化气息浓厚，兼有一定学术内涵的散文。自 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但他们难免有溢美之嫌，使后来
此，余秋雨便以戏剧理论家、文化史学家的身份走进了散 赞同余文的评论者受其影响而滑向对余文过分褒奖的极

文界。１９９２年，余秋雨的这一系列散文以《文化苦旅》为 端。
名结集出版，随后他又陆续推出了《文明的碎片》、《山居 对余文持肯定态度的评论者大多把重点放在其文化

笔记》等散文集，一时间对这些集子好评如潮，余秋雨蜚 意蕴的开掘上。冷成金从余文对当代散文的超越，对文
声文坛，海峡两岸掀起了一股“余秋雨热”。但随着《霜冷 化人格的探询，对传统文化的汰选三个方面论述了余文

长河》的出版，余秋雨的创作在思想和艺术上有滑坡趋 的文化取向。他指出：“余氏散文以其吞吐千年，会举古
势，批评界对余文的批评便逐渐增多。当余秋雨开始四 今的气概营造了一座艺与思的‘精神道场’，清楚地显示

处讲学，与媒体合作，日益明星化时，评论界更是掀起了 出其对当代散文的超越步履。”旧卜‘余希图通过对中国传

一股批评其人其文的浪潮。目前对余秋雨的批评已经超 统文化人格的寻绎，有助于我们在现实人格的选择与塑

出文本批评的范围，形成了所谓“余秋雨现象”。“秋风秋 造上走出当前迷乱的窘境。”Ｂ¨‘余文以冷静的理性精神
雨愁煞人”，“秋雨热”至今仍然不衰。为了梳理清评论界 为传统文化张罗了一个‘美的祭奠’。”旧１作者层层深入地
对余文的批评，本文从对余文持不同态度的三个派别入 挖掘了余文的文化意蕴，肯定了余文在思想文化境界上
手，分析总结这些批评文章，以期有助于我们了解当下整 对当代散文的超越。从文化意蕴上肯定余文价值的还有

个批评界的心态和动向，从而进一步把余文研究推向深 《余秋雨文化散文论》∞Ｊ、《现代文明的负载——余秋雨散
入，并推动文艺批评的健康发展。 文中传统文化折射的时代思索》¨Ｊ、《余秋雨散文的文化
意蕴——试评余秋雨散文（文化苦旅）》［ｓ Ｊ、《余秋雨的
一、肯定派：溢美的褒奖
文化态度》∞１、《传统文化现象的当代关注》¨ｏ等文章。
首先对余文进行全面肯定的是鄂西大学学报，该学 这些文章都从文化的角度分析余文，给予了余文“文化散

报辟专栏连续载文对《文化苦旅》中的一系列散文进行的 文”的定位。
热烈的评价。其后，楼肇明从散文史角度断言：“在今天 也有评论者把余文看作是学者散文的。吴俊认为

我们这个世纪之交的散文航船上，余秋雨在艺术修养的 “余一方面谨守着史实的规范，保持学者的本色，另一方

广闻博识上，第一次直追本世纪那几位学贯中西的现代 面又竭力营造浓厚的历史文化氛围。大散文以史实为基

散文奠基者们，他可能是本世纪最后一位大师级的散文 础，以历史文化的氛围和情境为依托，从而引导出对于对

作家，同时也是开一代散文新风的第一位诗人。”【ｕ还有 象的重新发现”博Ｊ。他高度评价了余文作为学者散文在

评论者指出：“作者依仗着渊博的文学和史学功底，丰厚 当下社会和文学的转型时期充当革新角色的时代意义。

收稿日期：２００４—０６—３０
作者简介：欧娟（１９８０一），女，河南正阳人，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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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淞则指出“余的学者散文也可称为大散文”。９。，因为他
认为从视野、情思、表现、谋篇布局几个方面来看，余文都
以一种纵横驰骋、自由洒脱的气势表现出艺术大家的气
派，是“被公认的大手笔撰写的大散文”ｐ１，并推断出余文
成功地表明了“文学散文和非文学散文两大支脉能够互
相交汇”【９１，他们的观点都有一定道理，但把余文定位于
“学者散文”、“大散文”确实有些拔高，余文与张中行、钱
锺书等人的真正的学者散文，大散文相比还是有一定差
距的。
对余文的艺术品格给予肯定评价的文章也很多。唐
韧的《论余秋雨散文的文体创建》¨…一文着重论述了余
文的文体风格，指出审美对象的二元化、特制的取景框、
拷问意识与令人震撼的新思维共同组建了余文的独特态
势，而余氏的历史照相法，史学、文化学和人学重合的创
作模式及戏剧性情节又构造出了余文的独特造型。此文
以独特的视角透析了余文在艺术上的美学风格。另外，
《余秋雨散文的文体述略》…Ｊ、《作为文体的散文》¨…、
《余秋雨散文的写作艺术》¨副等文章也都是从余文的艺
术特色上肯定了其艺术价值和美学意义。
更多的肯定派学者是从整体宏观上来把握余文的。
田崇雪认为余文是“历史的泼墨、生命的写意和沧桑之
美”¨４１的完美融合之作。生民指出，余文“纵横捭阖、从
容挥洒，既不仓促压抑，又能适时收聚，大哉斯文，诚如所
言”¨“。他还指出“审美的理想”和“理性的精神”是余文
的特点之一，也是余文区别于其他散文，在众多的名家散
文中独自成为一种独特的散文风景的重要标志。郭冬则
不仅看到了余文对文化主题的思考，还发现了余文对人
类生命奥义的开掘，认为“生命状态、人本主义、个体生命
意识”¨纠这些现代主义的概念在余文中都得到了很好的
诠释。雷鸥则总述为：“晓畅的表达、洗练的文笔、优美的
诗情、激越的灵性，承载着它深刻的哲思、自觉的历史意
识和民族忧患情怀，使他的文章气象非凡，在一片风花雪
月自怜自恋的文坛中卓然独立、别有洞天，可以说领一时
之风骚、开一派之先河。”Ⅲ１这些文章都总地概括了余文
的思想内涵与美学特征，肯定了其在当代散文史上的重
要地位。
评论界对余文的肯定评价主要表现在上述几个方
面，其中不乏入理的中肯评价，但也有拔高的溢美之词。
肯定派对余文的褒奖有走向过度赞美的倾向。
二、否定派：失重的谩骂
当余文正迎来一阵一阵的赞美喝彩时，批评界又响
起了另外一种倒掌声，余文开始遭受猛烈的抨击。首先
引起大家注意的是李书磊的《余秋雨评点》，李书磊在文
中主要就余文“文化”视角给予严厉的揭批：“余秋雨以堪
称鲁莽的方式去揭示文化人内心最隐秘也最神圣的角
落，以一种使文化人不无羞耻的语调来表达他们的骄傲
与尊严。”¨８Ｊ“他的文章少有周到的描写，多是滔滔不绝
的主观倾诉，难平的意气使他有几分盲目，他的写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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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交流而是一种宣谕，他竟然在这个物质化的时代里
展开一场单枪匹马的文化启蒙。……‘示威式的漫游’和
‘饱含激情的把玩’成了我对余氏文章挥之不去的阅读印
象。”¨副李书磊的批评充满了感性味，但个别评断过于武
断轻率，有以己度人之嫌。
针对《文化苦旅》展开批评的主要有以下几篇文章。
首先是朱国华的《别一种媚俗》，此文从文本结构和精神
实质两个方面对《文化苦旅》进行了解剖。他指出：“《文
化苦旅》文本结构之三位一体的严密逻辑形成了以诗歌
性语言为其皮，以小说性叙事形态为其肉，以哲学性文化
感慨为其骨的模式框架。”【ｌ别他批评《文化苦旅》的精神
实质就是“一种毫无新意的感伤情调……这种情调作者
已经倾诉得太过深情，以至于达到了滥情和矫情的程
度”¨…。他最后写道：“《文化苦旅》非但没有为‘当代散
文领域提供了崭新的范例’，正相反，他讲话的三位一体
话语模式与散文本身固有的自由精神是格格不入的。因
此，它的实质也是与五四革命以来的散文创作的大趋势
背道而驰的。”¨刘朱国华的否定观点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抓着了余文的特色，又指出了余文的结构布局特点和
伤感典雅风格，用“故事＋诗性语言＋文化感叹”的公式
概括了余文的特色，又指出余文的感伤情调温软有余而
激愤不足，这种幽情与哀怨终归达不到悲壮而阔烈的境
界。作者的分析可谓丝丝人扣、鞭辟入理。余文的套路
与情调的确如此，但其文的文化沉思与情理合一，做到了
肌理、血肉、骨架的有机组合，呈现出一种具有生命活力
的样态，这正是余文吸引读者、散发魅力的原因所在，所
以，朱国华由此得出的全面否定结论是值得商榷的，有待
研究者的进一步思考。但像朱国华这样有分量的理性批
评并不是很多。
对《文化苦旅》最轻率的批评来自于王强的《文化的
悲哀：余秋雨的学问与文章》。王强在文中写道：“在《文
化苦旅》中，余秋雨放弃了最起码的学术理性，把自己变
成了一个情绪化生物。”汹］‘‘余秋雨的装腔作势简直到了
自恋狂的程度！”ｍ１这些“情绪性”的批评毫不理智、空洞
肤浅、武断偏激，丧失了客观批评的冷静公正之风。对
《文化苦旅》的批评“言辞激烈”的还有汤溢泽的《（文化
苦旅）：文化散文衰败的标本》和黄敏的《（文化苦旅）“七
气”》。汤溢泽宣称：“整个一本《文化苦旅》书就是陈年
白酒与当今矿泉水、自来水掺合的产物。所有这些，把
《文化苦旅》定格为当今散文界典型衰败的标本。”口ｕ汤
溢泽的结论有些轻率，而黄敏的概括更加武断，他把《文
化苦旅》概括为七“气”，诸如“霸气、小儒气、市井气、童稚
气、猥亵气”【２２１等，这些概括都以点代面，有失公允。
围绕《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展开的批评也很激烈。
杨早认为，“《山居笔记》所发扬的，是《文化苦旅》中的根
本性缺失：在文化单一前提下的文化决定论，这是余秋雨
的一贯思路。”【＇３Ｊ‘‘诗是到了余秋雨手中，往往成了随意
拿捏的泥团。”【２纠裴文的《（山居笔记）剥皮》也以犀利的
语言嘲讽了《山居笔记》。吴海发更是以反《致余秋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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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的一封信》的形式来挑《ＬＬＩ居笔记》中的小毛病，如《十
万进士》中“秀才进京城会试”，把“维将进京”理解为进
京的会试，杜牧为“第五名状元”等，认为这些都是“常识
性错误”［２４３。而批评者在对《霜冷长河》的批评中则显出
了不屑与轻蔑。王永飚说：“《霜冷长河》不但预示着余秋
雨的‘文化散文’的终结，而且它还无情地裸呈了余秋雨
这种传统文化反思的失败，宣告了余秋雨所推崇的‘健全
文化人格’的实际破落。”Ⅲ１李新武则说：“《霜冷长河》则
是谈庸俗的人和人的庸俗。”“《霜冷长河》让人觉得‘余
郎才尽’了。” ． 定一切。这种执其一端攻击另一端的批评态度与方式是
其他如壮壮的《余秋雨，甭跟我玩文化》ｍ１・东方生
的《严肃荒诞的巨大成功》¨７｜、朱大可的《抹着文化口红
游荡文坛》［２８ Ｊ等文章都是对余文的“文化”表示质疑，但
批评的力度已经有些过猛，开始倒向失重的谩骂了。
此外，愚士的《余秋雨现象批判》一书和凉源的《艺术
的敌人》一书都对余文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其中不乏值
得肯定的见解，但更多的是武断地抹杀了余文的价值，甚
至有些失控于理性的评断，滑向了谩骂的极端。
三、中立派：中正的审视
在对余秋雨散文赞美和批判的喧哗声中，还有另外
一种声音始终保持适度的音量，不高不低，不偏不倚，让
我们在批评界对余秋雨散文誉之上天或按之入地的极端
态度中看到了另一种独立的姿态，这是一种中正的审视
态度，它客观辩证地看待余秋雨散文，相对公正地还原了
余秋雨散文的真实面貌。
对余秋雨散文的客观评价中最有分量最具有代表性
的文章当属孙绍振的《余秋雨：从审美到审智的断桥——
论余秋雨在中国当代散文史上的地位》一文，它先分析了
余秋雨如何进行话语重构：“他创造的话语正是情感和智
性在文化历史中的沉思的结晶。”“他用人格建构的话语
重新阐释了自然山水，在相互阐释的过程中，相互生成了
一套他个人的话语来展示对于文化人格的追求。”“正是
通过山水和人文，余秋雨实现了他的话语更新。”【２９’然后
文章又论述了余秋雨如何协调审美与审智的矛盾：“深厚
的智性和其充满情感的话语结合起来，就给其散文带来
一种特殊的阅读效应：既有审美的激情，又趋于审智的冷
峻。”ｍ ３最后孙绍振得出结论：“余秋雨在当代散文史上
的功绩，就是从审美的此岸架设了一座通向审智的桥梁，
但是这座桥是座断桥……他只能把审智当作彼岸美好的
风景来观看，但他为在气质上和才华上能达到彼岸的勇
士们提供了已经达到河心的几座桥墩。”Ⅲｏ此文客观而
中肯地评价了余秋雨在中国当代散文史上的地位，它把
余秋雨散文定位于从审美到审智的“断桥”，这是一个形
象而恰当的比喻，余秋雨散文的价值与意义即在于它是
中国当代散文史上审美散文向审智散文的一次过渡，它
力图把诗性的抒情与智性的哲思结合起来，尽管它存在
着一些不可避免的牵强与滞塞，但它终归是一次努力的
尝试与开创，促进了中国当代散文的新发展。孙绍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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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方数据
这篇文章客观中正地审视了余秋雨散文，为我们认识余
秋雨散文的价值提供了另一个崭新的视角。
古耜的《走出肯定或否定一切的批评误区——再谈
余秋雨散文的瑜与瑕》也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客观评价了
余秋雨散文，是余秋雨散文研究渐趋完善成熟的一个标
志。作者首先逐一分析了余秋雨散文否定派四篇代表性
文章中的疏漏与偏颇，指出他们否定余秋雨散文价值的
观点与论据是有偏见的和不充分的。他们结论的武断性
和论证的不严密性说明他们走进了一个批评的误区：否
欠妥贴和不科学的。在反驳了否定派对余秋雨散文的偏
执观点，肯定了余秋雨散文价值的基础上，作者有意避开
了陷入另一个批评误区的可能，跳出了肯定派的圈子，客
观地指出了余秋雨散文的缺陷之处：“秋雨散文的缺陷并
不在艺术形式上，其根本弊端是精神的返祖、思想的陈旧
和情感的落伍。”ｍｏ旧式文人的消极情感和文化保守主
义的价值取向是余氏钟爱与推崇的对象，他在文中处处
流露出对封建文人出世隐逸做法的赞同和激赏，这种消
极保守的文化姿态与当代社会是不相宜的。如果一味地
沉醉于历史、传统之中，作者势必走上文化保守主义的道
路，这对于像余氏这样以当代精神文明建设为己任的作
家来说不仅是一种遗憾，更是一种悲哀。此文正如他的
题目一样“走出了肯定或否定一切的批评误区”，以中正
的审视姿态，客观评价了余秋雨散文，既肯定其价值，又
指出其弊端，公正的结论来自于辩证的分析。古耜的文
章给了我们这方面的启示。
此外，仵从臣的《余秋雨散文得失评说》¨“，李咏吟
的《学者散文的命脉——从余秋雨的散文说开去》”“、古
耜的《平心静气话秋雨》口列等文章都是避开极度夸赞和
过分批判的极端而采取一种中立的姿态来客观评价余秋
雨的散文。仵从臣的文章分别评说了余秋雨散文的“三
得”与“三失”。他对余秋雨散文“三得”的概括着眼于其
气度、内涵与形式。他指出，雍容的气度来自于余秋雨的
学者身份与文化修养；深厚的文化内涵是余秋雨广博的
文化学识、丰富的人生体验和敏锐的艺术感悟共同作用
的结果；而其形式上，“文化”与“学术”元素的介入是对散
文文体的一大贡献。余秋雨散文的成就即在于其非凡的
气度、丰厚的蕴涵在独特的形式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
余秋雨散文的“三失”则体现在情思的矫饰或失真、结构
的模式化和“学术元素”给文体带来的负作用三个方面。
此文从正反两方面辩证评价了余秋雨散文的得与失，观
点明确、论证充分，是相当客观的理性批评。李咏吟文首
先肯定了余秋雨散文是情理合一的典范，认为其文体现
了中国散文的功夫极至——义理、考据、辞章的统一，又
指出余秋雨通过其散文自觉担负起探寻真理的学者使
命。在给予了积极的肯定评价之后，作者指出余秋雨的
儒家情怀使其思想缺乏敏锐性和穿透力。作者的眼光是
独到的，他透过余秋雨散文和谐的外表看到了其内在的
空洞，指出余秋雨散文不应只是呈现一种意境，更应提供
新鲜的思想。古耜在《平心静气话秋雨》中再次表明了他
中正的批评立场。他在肯定余秋雨散文价值的基础上，
针对评论界对余秋雨散文的过高评价与溢美之词提出了
自己的见解。他认为“余秋雨代表了散文拓展前行的一－
种方向”的断言是有待商榷的。从作者条分缕析的论证
中可以看出，作者的分析确有一定道理，有值得借鉴之
处。能在对余秋雨的一片赞美声与棒吓声中保持冷静的
头脑，用理智的态度入理地分析余秋雨散文的利与弊，实
在是这些评论者的难能可贵之处。
结语：复归理智的批评期待
“西哲有一句名言：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往往第一次
是正题，第二次是反题……当代文坛对余秋雨散文的评
价似乎也在遵循着这一规律：开始是毫无保留的赞扬，继
而是七嘴八舌的批评，而无论是赞扬或是批评，都缺乏一
种客观的、公允的、辩证的精神，都流露出好便好得无懈
可击，差便差得一无是处的绝对化倾向，都显示了我们批
评的尚不成熟。现在。是我们应当由正题、反题走向合
题，即实事求是，有好说好。有坏说坏地打量、评价余秋雨
散文创作的时候了。”瑚。古耜的这一段话既可作为此文
的结语，又可作为进一步研究余秋雨散文的引言。批评
界评价余秋雨散文的三足鼎立局面至今仍在保持，各个
阵容也都在不断壮大，但中立派的势头似乎愈来愈大，实
力也不断增强，这种理智批评渐趋强大的态势是批评自
身不断完善的结果。随着对余秋雨散文研究的层层深
入，批评界对余秋雨散文的评价会越来越客观公正，我们
相信时间会给余秋雨其人其文一个公允的历史评价，同
时我们也期待着评论界理智批评的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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