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伦理发展历程

杜博琪
以史为鉴
 伦理原则的产生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 了解前人的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 伦理原则的发展历史：
 1900以前 无限制（许多滥用和虐待）
 1900-1947 有规则但没有实施，发生严重暴行
 1947-1966 将伦理学留给研究人员
 1966-1974 开始有监督
 1974-1980 由委员会正式审查
 1980-1999 更强调参与
 2000- 出现国际问题
1900年前:科研起步，伦理未明
用人类进行实验可追溯到有记录的医学开始
 有害的有时甚至是致命的试验
 常针对脆弱的受试者

Wrong to injure one person

regardless of the benefits that
might comes to others.
损害一个人是错误的，尽管这样做
会对别人有好处。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1865)

DR. CLAUDE BERNARD

(1813-1878)
19世纪欧洲人体实验

 许多实验在国家办的机构进行（受试者为穷人、孤儿、精神病患者）

 在实验中让受试者接触淋病，梅毒，肺结核等

 在许多实验中，受试者对研究毫不知情，也很少获得他们的同意

 实验结果报告时，媒体进行了一些批评但没有制裁

 当医生拿自己实验时，很少有批评

 对未获受试者同意的研究进行更多的批评（尤其是致命的感染或外
科手术）

 人们用科学医学的发展来为实验辩护：“停止实验，医学的进步也
必定停止。” (John V. Shoemaker, JAMA 1883)

延伸阅读：《冒烟的耳朵和尖叫的牙齿》
黄热病试验

 1900年，外科医生George Miller Sternberg组织了一个由Dr. Walter

Reed领导的医学委员会对古巴的黄热病进行调查

 由于没有动物模型，委员会的一些成员决定用人做试验。用感染病菌
的蚊子叮咬4人中的2个。两人都得了黄热病，其中一人(Jesse
Lazear) 死亡。接着又用美国士兵和西班牙劳工作为受试者

 为此实验签署了合同，内容有：“签名者完全明白若其体内的黄热病
加剧，生命就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但我在岛上逗留期间，根本不可能
不受感染，我宁愿签下合同。我相信，从Reed委员会将能获得最好的
照顾和最熟练的医疗服务。”
1900-47:伦理问题暴发

1876年英国通过了实验限制法，法国制订了《对动物残暴法》

1900年，某些惊人的案例使得普鲁士政府采取行动。

普鲁士卫生部对医院领导发出指令：除非是为了“诊断、医疗和
免疫”的目的，“绝对禁止”实验干预。

有下列情形者，应禁止实验干预：
涉及人员是未成年人或在其他方面缺乏行为能力（决策能力）；

有关人员未曾明确无误地表示同意接受干预(同意）；或

该同意是在对该干预可能引起的不良后果未被恰当解释的基础上作出的（信息）
纳粹的科研伦理问题
 纳粹人类研究的被试（受害者）主要是犹太人，也包括吉普赛人、
战俘、政治犯和其他人。
 纳粹的人体实验有：
 1.将囚犯置于压力试验室，观察他们如何在高压下停止呼吸；
 2.给他们注射斑疹伤寒和黄疸病毒；
 3.观察吉普赛人单喝盐水能活多长时间；
 4.将囚犯置于空军的减压舱，然后将空气抽掉，观察参与者如何缺氧死
亡，然后解剖尸体如此等等。

 其中最为臭名昭著的是冷冻试验：
 将人浸在冰水桶里，或者在冬天将人脱光衣服赤条条地放在雪地里过夜。
许多人在冷冻试验中死亡。对于没有死亡的人纳粹将脱光衣服的女囚睡
在旁边的办法使之回暖。约有300人被用来进行约400次冷冻试验，直接
被冻死的约80-90人，其余的人都被杀害，有些人发了疯。
达豪DACHAU的冷冻试验
日本731部队灭绝人性的“实验”
 日本侵略军在侵华战争期间，建立了一批从事人体细菌战实验 的杀人工厂，其
中最为臭名昭著的就是位于中国东北辽宁省平坊的 731部队，即石井支队。

 731部队的工作人员总数达到5000名，包括300－500名医生和科学家， 600－
800名技术员。

 大多数被试（受害者）是中国爱国者或游击队员，其他是无家可归者、吸鸦片
者、智残者、战俘、“外国间谍”和罪犯。
 被试的国籍包括中国人、俄罗斯人、朝鲜人、蒙古人和欧洲人。
 实验内容包括：强迫使人感染鼠疫、炭疽、气性坏疽或伤寒细菌；对染上疾病的人行活体解
剖，收集血液和新鲜组织器官以备进一步研究之用；在严寒和野地进行冷冻和细菌弹联合实
验等。
 在1941－1945年间至少有3000人死于石井支队。这个数目不包括1941年以前死亡的人以及
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死于其他死亡工厂的人。
 有人估计，至少有5000－6000人死于长春、牡丹江、南京等地的细菌战死亡工厂。
纽伦堡宣言

作为对二战中纳粹医生进行非道德的人体实验
的反应,1947年的《纽伦堡宣言》是第一个有关人体
研究的伦理学指南的国际性文件。1948年被联合国
大会所采纳。
纽伦堡宣言（NRUEMBERG CODE）

知情同意是绝对必要的

合格的研究者应用适当的研究设计

有利的风险/利益比

参与者在任何时候都可自由退出
1947-1966 ：“自我约束”的科研
 纽伦堡、赫尔辛基以及各国医学法典显然对伦理学
上不能辩护的研究作用甚微。
 “我们不是纳粹！”
 “研究工作很重要，为人类谋福利。”
 “大家都那么做！”

 在不合伦理的研究中政府是同谋：
 KGB在监狱进行的中毒试验；
 CIA进行的迷幻剂试验。
案例
在20 世纪60年代中期，在纽约布鲁克林犹太慢性病医院中来自
著名的Sloan Kettering 癌症研究中心的研究者对虚弱、精神
失常的病人注射了培养过的活性癌细胞，以研究其免疫学反应

 除了这些人的医生，信息不告知，同时也没有受试者的同意

 两年后PI被选为美国癌症研究会会长

为什么不告知病人？
研究者觉得没有必要吓着病人

他们认为告诉病人注射癌细胞很容易被拒绝
案例
• Willowbrook州立学校是纽约州专收严重智力低下儿童
的学校, 共有住校学生6000名。有许多人等着排队申请
入校
• 1956年, 纽约大学医学院在该校进行了一项病毒性肝炎研究, 在14年内
共从700名儿童 获取25000份血清标本。如果答应进入医院，接触有活
性的肝炎病毒，那么学校就让排队的儿童优先入学
• 研究者故意使身体健康的新入学的儿童感染肝炎, 以获取感染前、潜伏
期、感染期、恢复期的全面系统资料。这样做的辩护理由：本来就会感
染肝炎；有利于开发疫苗，而且的确开发出来了。这项研究得到纽约州、
美国陆军和纽约大学的批准和支持。
WILLOWBROOK 州立学校（STATEN岛, 1956-1963）
孤儿院儿童
故意感染甲肝

由于过度拥挤 而停止接纳后，强制招募
“黑人男子的梅毒没有得到治疗”
MACON县, 阿拉巴马州（ALABAMA）1932-1972

“Tuskegee梅毒研究”
案例：TUSKEGEE梅毒研究

这是一项由美国政府资助的、历时40年的声名狼藉的研究(1932－
1972)。
实验目的：研究男性黑人梅毒患者的自然发展史, 以及梅毒在黑
人和白人所侵犯的主要器官是否有区别(以心脏或以神经系统累
及为主)。
实验过程：这些黑人病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被做实验,研究过程中
也没有给予任何治疗, 尽管早在1945年青霉素就已问世，尽管那
时“纽伦堡法典”及其他伦理准则已经众所周知。

后果：本研究引起了激烈的伦理争论和种族质疑, 直至1972年这
项研究才被迫终止。
TUSKEGEE STUDY 1932-1972
• Macon County, Alabama, pop. 11,846
• To study the natural progression of
untreated syphilis in rural African
American men
• US Public Health Services began the
study in 1932
• Investigators enrolled in the study a
total of 600 men:
• 399 who had previously
contracted syphilis
• 201 without the disease

1932年，美国公 共卫生部（PHS）和当时梅毒的高发地Tuskegee进
行了梅毒研究，受试者来自美国东南部偏远小镇的黑人，他们都是文
盲，共有约600名，其中400 多人患有梅毒。
TUSKEGEE STUDY 1932-1972

• Research team included Tuskegee

Institute, US public health
service doctors, Dr. Eugene
Dibble and Nurse Eunice Rivers
• Men were given free medical care,
meals, and free burial insurance
• Study members were told they
were being treated for "bad
blood", a local term for various
illnesses that included syphilis,
anemia, and fatigue

研究者许以他们免费治疗、食物及安葬费。
研究中用的是砷、铋、汞等制剂，符合当时
的梅毒常规治疗方法。
TUSKEGEE STUDY 1932-1972
• In 1947, penicillin proven to be effective
treatment for syphilis
• Study participants never specifically told
they had syphilis, nor were they ever
treated for it
• Researchers prevented men from being
treated elsewhere
• Post-World War II research requirements
changed but not the Tuskegee Study

但是在1947年青霉素作为治疗梅毒 安全有效的药物被广泛应用后，研究者
却继续原来的疗法。
PHS甚至指使征兵局不招受试者入伍，以防止他们在军队里得到有效治疗。
在试验中，研究者还向受试 者撒了谎，例如,他们说脊髓穿刺是“一种特别
的新疗法”,但实际上却是为研究需要而掌握脊髓的蛋白质水平。
TUSKEGEE STUDY 1932-1972
• In 1966, Peter Buxton, a venereal-
disease investigator in San Francisco,
raised concerns about the study
• The CDC reconfirmed the study’s
value along with NMA and AMA
• In 1972, Washington Star broke the
story, followed by NY Times
• Investigation ensued and study
terminated

1971年，华盛顿邮报的一位记者对长达40
年的Tuskegee梅毒研究计划进行了调查并
揭露了事实的真相。随后纽约时报跟进。
TUSKEGEE STUDY 1932-1972
• USG paid $9M to survivors and families
• National Research Act 1974
• Belmont Report (1979) included guidelines for ethics in
medical research

这项严重违背了尊重、行善、公平等基本伦理原则 的试验，直到1971
年被揭露后，才停止下来。

Tuskegee梅毒事件和其他滥用医学研究事件的揭露，使美国的人体受
试者试验遭到社会广泛的批评，同时也促使美国国会成立了第一个国
家有关生命伦理政策的机构--国家生命伦理委员会，美国生物医学研究
中的伦理问题由此从学术层面向政策层面拓展。
PRESIDENT CLINTON APOLOGY
MAY 16TH, 1997
• “…today America does remember the
hundreds of men used in research without
their knowledge and consent. Men who
were poor and African American, without
resources and with few alternatives, they
believed they had found hope when they
were offered free medical care by the
United States Public Health Service. They
were betrayed.”
•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did
something that was wrong—deeply,
profoundly, morally wrong. It was an
outrage to our commitment to integrity
and equality for all our citizens... clearly
racist.
危地马拉（GUATEMALA） 1946-1948
• US Public Health Service
conducted syphilis experiments in
Guatemala from 1946 to 1948.
• Doctors infected soldiers,
prisoners, and mental patients John Cutler
with syphilis without the
informed consent of the subjects,
and then treated them with
antibiotics.
• In October 2010, the U.S.
formally apologized to Guatemala
for conducting these experiments
Susan M. Reverby, a Wellesley College professor

2010年秋天“危地马拉”丑闻最初曝光。
在阅读已故医生约翰·卡特勒（John Cutler）留下的档案文件时，美国韦
尔斯利学院从事女性和医学史研究的专家苏珊·里维尔比惊讶地发现，卡
特勒曾于上世纪40年代在危地马拉的监狱里秘密进行人体实验。
 在一篇长达29页的文章中，里维尔比披露说，美国实验人员有时让囚
犯、妓女或精神病患者喝下含有性病病毒的蒸馏水；有时为了让一些
妇女感染性病，拿带有病毒的注射器划破她们的口、脸和手臂……而
这些“人类小白鼠”对实验目的毫不知情。
 这些实验对象有的接受了青霉素治疗，有的则没有接受过任何治疗。
 事情被曝光后，危地马拉政府立即予以强烈谴责。

 危地马拉总统阿尔瓦罗·科洛姆称之为“违反人性的罪行”。

 危政府表示，“保留将这一事件提交国际法庭的权利”。危地马拉副总统埃斯帕
达29日称，危地马拉方面已经找到5名非法实验的幸存者，并准备把他们送到危地
马拉最大的医院进行检查，以确定实验对他们本人和家人所造成的影响。

 据介绍，这5名幸存者年龄在85岁左右。美国总统奥巴马被迫就此事向科洛姆表示
道歉，强调这种行为“违反了美国人的价值观”，并下令组成生物伦理问题研究
总统委员会对事件展开深入调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和卫生与公众服务部
长凯瑟琳·西贝利厄斯也联合发表了道歉声明。
教训
 伦理方面仅仅留给研究组内部处理不妥

 需要外部（研究组外的科学家和非科学家）的参与

 需要独立机构的审查
1966-1974:外部监督的开始

 Henry K. Beecher, “Ethics and Clinical Research,” (伦

理学和临床研究)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1966)

 政府（始建于1966年的美国公共卫生署）要求由委员会
（通常以研究机构为基础，也有成员来自外部）对课题
计划书进行事先审查

 审查不限于科学家参加
1974-1980：委员会的审查

 Belmont Report贝尔蒙报告总结了伦理学三原则
 当时的情况：

 由伦理委员会（称作IRB）审查以确保研究在伦理方
面的可接受性
 主要目标：保护受试者的方法就是限制他们参与到实
验中去
 多数情况下，研究实际上不是非常危险的（至少，风
险小于普通的医疗）
1980-1999: 更加强调参与

 艾滋病的大范围流行引起人们观念上的改变
 研究活动被视为拯救生命的最后机会，而参与实验则是一项权利
 伦理审查委员会（IRB）关注“公平参加”“实验性治疗”
 这提出了有关人们参与研究的自愿性问题：人们参与研究是因为
他们没有别的途径获得治疗
 “双柱思想”：对受试者最佳保护源于：IRB审查和知情同意
 对日益增长的国际研究的认识：由国际科学研究理事会制定的国
际准则
2000- : 国际关注
 赫尔辛基宣言的修订(2000)以及对安慰剂问题的“澄清” (2001)
 国际医学科学组织理事会国际准则的修订（2002）
 有待解决的问题：
 原则是普遍的还是相对的？
 “社区（社群）”起什么作用？
 社群如何参与研究设计过程？
 在研究伦理学委员会中有代表？
 如何分享利益？
 研究成果是否应该供给社群？
 伦理审查的质量如何保证？
 是否需要鉴定合格证书？
 伤害如何赔偿？
当前科学研究中的突出问题——不端行为

科学中的不端行为包括故意的：

伪造
弄虚作假
剽窃
 “科学知识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够造福
人类，也能够危害人类，因此全世界的
科学家都面临伦理问题。随着心理学研
究涉及到的问题越来越重要和使用的方
法越来越强大，心理学家必须认识到并
提醒其他人这样一个事实：研究被滥用
的可能性与研究被用在建设性用途的可
能性同时增加。”
 （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1982，p. 16）
黄禹锡案例

 急于求成的典型范例：韩
国“民族英雄”
 1952年出生于忠清南道扶
余郡，5岁丧父，母亲养牛
为生，6个孩子。
 孩提时代帮助母亲照顾生
病的牛，从小立志做兽医，
29岁获得博士学位，终成
首尔大学兽医学院首席教
授
“克隆犬之父”黄禹锡
sohu.com.cn
 黄禹锡 下指示
 助手提供细胞图片——用2
株干细胞捏造了11个
 本人正式承认Science中所
说的胚胎干细胞，大部分
“并不存在”
 部分实验用卵来自女学生、
女助手
黄禹锡再次向韩国国民道歉

助手金善钟（音） 匹兹堡大学Gerald Schatten教授

笹井芳树与小保方晴子

http://jingji.cntv.cn/2014/08/06/VIDE1407301301792765.shtml
巴尔的摩事件
 戴维·巴尔的摩，美国生物
学家，1975年诺贝尔生理学
或医学奖获得者之一。
 加州理工学院生物学教授，
并曾在1997年到2006年期
间担任校长。
 美国科学促进会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会长。

David Baltimore，1938
长达10年调查，最终促成美国
“研究诚信办公室”（ORI）成立
的“巴尔的摩”事件。

D·巴尔的摩，当时是麻省理工学院
“怀特海德研究所”所长，后任洛
克菲勒大学校长。曾于1975年因发
现反转录现象而获诺贝尔生理学与
医学奖。

T·伊玛尼茜·卡莉，巴西籍日本人，
日本京都大学硕士，芬兰赫尔辛基
大学博士，麻省理工学院癌症中心
助理教授， D·巴尔的摩的合作者。

M·欧图尔，麻省理工学院癌症中
心博士后，事件的揭发者。
 1986年4月巴尔的摩和卡莉两个实
验室联合在Cell发表关于转基因小鼠内
源免疫球蛋白基因表达模式改变的论文；
论文所依据的实验是巴尔的摩最信
任的合作者特里萨·嘉丽一手制造的骗
局，而巴尔的摩完全被蒙在鼓里。
欧图尔在博士后期间未能重复出支
持Cell论文的实验结果，卡莉骂她无能；
欧图尔还发现实验记录也与发表在
Cell上的结论不符，Cell论文的数据有
篡改和伪造。
1988年国会介入。1989年美国特
勤处刑侦服务部专家报告对实验记录本
的鉴定结果，认为有假；
➢ 在长达 5年的调查过程中，巴尔的摩始终利用自己的
声望公开威胁调查者，反对外界的干预。
➢ 1992年成立研究诚信办公室（ORI）；
➢ 1994年11月ORI发表长达231页的调查报告，指控卡
莉犯有19项不端行为，建议在10年内禁止她申请联邦政
府的科研基金；
➢ 1995年日本京都大学向ORI出具了京都大学没有卡莉
在该校学习的记录。
➢ 巴尔的摩本人并没有参与实验数据造假，他本人也未
因此受到处分，但由于在整个事件中他采取了极力袒护卡
莉的立场，其声誉受到很大损害。辞去洛克菲勒校长职务。
HIV病毒发现之争

本世纪最具影响的包
庇作伪案，莫过于持续
8年之久的争夺艾滋病
发现权风波。
1983年，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蒙特尼尔教授从一名患淋
巴结病变的同性恋患者身上提取了一种病毒，并将研究
结果发表在美国的《科学》杂志上，事隔一年，1984年
5月，《科学》杂志上又发表了一篇美国国立癌症研究
所研究员盖洛的文章。文章称盖洛等人首次从48名艾滋
病患者体内分离出了大量的病毒，并强调他们是独立发
现的。蒙特尼尔马上发表声明，认为盖洛研究艾滋病病
毒的血样是他寄给盖洛的，并指责盖洛剽窃他的科研成
果。
 由此一场争夺艾滋病发现权之战拉开了序幕。到了1987年，法美两
国科学家的争论达到白热化地步，两国领导人也亲自出马参加斡旋。经
当时美国总统里根和法国总理希拉克双边调停，达成两国共享优先发现
人体艾滋病毒的权利。
《芝加哥论坛报》进行了 3年的调查，证实盖洛所发表的论文依据
是法国送的血样，但是盖洛的作假行为却一直受到美国政府的庇护。
1991年 1月，美国国立卫生院和美国科学院联合进行了为期10个月的
调查，但调查结果却秘而不宣。最终，《科学》杂志不再保持沉默，宣
布盖洛论文中照片显然是法国蒙特尼尔所拍的照片。1991年，法国几
个研究所的联合调查结果公布：盖洛的病毒样品品种与蒙特尼尔送给盖
洛的病毒样品是一模一样的。盖洛最终不得不向世人承认：他分离的文
滋病病毒来自蒙特尼尔送给他进行辨认的病毒样品。至此，艾滋病病毒
的发现权所属才最终有了结果。
 ROBERT ANDREWS MILLIKAN (1868-1953)
 Nobel laureate in physics (1923) for
measuring charge on electron and
work on photoelectric effect.
 Oil drop experiment:
 1913 paper: error of 0.2% which bested
the current 3%. He reports “…this is
not a select group of drops but
represents all of the drops
experimented upon during 60
consecutive days….”
 But review of notebooks demonstrates
he used only 57 of 75-100 trial results.
Charges of fraud, “cosmic surgery,” and
“…extensively misrepresented his work
in order to make his experimental
results seem more convincing than was
in fact the case.”
密立根油滴实验60年后，史学家发现，密立根一共向外 44
公布了58次观测数据，而他本人一共做过140次观测。
他在实验中通过预先估测，去掉了那些他认为有偏差，
误差大的数据。这违反了科学的原则。
油滴实验的延续
 1974年，美国著名物理学家费曼在加州理工学院毕
业典礼发表的演说中提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密立
根之后物理学家测定的基本电荷数值随着时间的推
移在不断增大，每次只增大一点点。

 费曼认为这是由于后来的物理学家在测定基本电荷
时，如果获得的数值比密立根的数值高得多，就会
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测错了，回头去找原因，舍去这
些“高得离谱”的数据，只保留那些比较接近密立
根数值的数据。
JAN HENDRIK SCHÖN – BELL LABS
(SEE SCIENCE 24 MAY 2002 AND 5 JULY 2002.)

 September 2002 an investigating

committee found that a series of
extraordinary advances in molecular-
scale transistors by Schön, 32, were
based on falsified experimental data.

 Resulted in the retraction of at least 17

papers published in various journals,
including Science and Nature, between
1998 and 2001.

 Schön was fired from Bell Labs. No other

co-authors were found guilty of
misconduct.

 Disheartening because “this was the first

case of misconduct at Bell Laboratories;
and the work was of Nobel quality.”
46
案例
 2003年75卷美国胸外科杂志发表中国医学科学院某研究所的一篇文章Value of
Radiotherapy After Radical Surgery for Esophageal Carcinoma: A Report
of 495 Patients（食管癌手术后放疗的价值：495病例报告）。
 文后的编者按说：“这篇文章违反了十分重要的伦理标准，病人没有知情及表
示自愿的同意，他们同意的是参加治疗。但编者认为该研究提供的信息非常重
要和有用。本杂志坚定支持《赫尔辛基宣言》及其对参加研究的病人的保护，
不会轻易发表违反研究伦理原则的研究。”
 在发表的文章前面发表了一篇题为“不合伦理的研究：知情同意的重要”的长
篇评论，说： “这是不合伦理的研究的一例。 ”进而说：由于中国是个“专
制国家”，“政治压迫、社会控制、破坏人权、强迫绝育和流产”，“不讲知
情同意”（似乎科学家没有做到知情同意情有可原）。
 因此，杂志决定发表这篇文章，但同时要发表评论，指出论文不符合伦理。”
 该研究所第一作者的解释：这是一项长达12年之久的前瞻性
研究计划，观察对食管癌患者进行手术治疗后继续进行放疗其效果与
不进行放疗加以比较，结果继续放疗的各方面指标都好。当开始治疗
时因一些病人听说是研究就不愿参加，因此没有告诉病人这是一项研
究，只是问病人手术后愿意再做放疗还是不做。说这项研究不符合伦
理，她表示委屈：“我们一心一意为病人着想，希望找到更好的治疗
办法。”经向该所伦理委员会了解，委员会没有审查这个研究方案，
因为他们只审查国际研究项目。

•问题：
•1、说这项研究“不符合伦理”是否合适？
•2、第一作者的委屈是否有道理？
•3、该所伦理委员会只审查国际项目，不审查国 内项目，对不对？
•4、该美国杂志的做法有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