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学刊 　　　　　　　　　　　　　　　　　　　　　　　　　　　　　　　２０１６ 年第 ９ 期

《摩诃僧祇律 》的文字语料价值

○ 柴红梅
（天津科技大学，天津 　３００２２２）

［摘 　 要］　 东晋译经《摩诃僧祇律》有着丰富的文 字 现 象，除 通 假 字、古 今 字、同 源 字、异 体 字 等 现 象 普 遍 存

在外，俗字的大量存在也是一大特点。从俗字产生的 特 点 如 意 符 的 增 加 或 变 换、改 换 声 符、类 化、变 换 字 体 结 构 四
个方面例举了《僧祇律》中的俗字现象，一方面指出这些文字现象产生的机制源自 语 言 使 用 者 的 从 简 心 理 和 相 似 联
想的习惯，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各类文字现象在东晋时 期 的 发 展 更 替 情 况 ，进 而 从 语 言 文 字 的 角 度 反 映 出 《僧 祇 律》
的语料价值。
［关键词］　 《摩诃僧祇律》；　 文字；　 俗字；　 从简；　 相似联想
［中图分类号］Ｈ１３１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６７２－８６１０（
２０１６）
０９－００４８－０３

　　 《摩诃僧祇律》，简称《僧祇律》，意 译 《大 众 律》，是 佛 教 大 佛告诸比丘：“如 来 度 人，比 丘、比 丘 尼、优 婆 塞、优

众部所传的戒 律，共 四 十 卷，东 晋 法 显 和 佛 陀 跋 陀 罗 译。 虽
译者时代可靠，但 其 在 传 抄 过 程 中 出 现 了 一 些 文 字 现 象，为
文字史的研究提供了有用的语料。
从文字的角度来看《僧祇律》的 研 究 价 值，杜 晓 莉 《〈摩 诃
僧祇律〉双音复合结 构 语 义 复 合 关 系 研 究 》曾 指 出 《僧 祇 律 》
“含有一些通假字或 古 字 ”［１］。 如 “敬 难 ”之 “难 ”为 “戁 ”的 通
假字，“林楙”之“楙”为 “茂”的 古 字，“态 驴 ”之 “态 ”为 “慝 ”之
通假，“跶毛”之“跶”为 “羍 ”之 通 假。 其 实，《僧 祇 律 》中 不 仅
包括 通 假 字 和 古 字，还 有 较 多 古 今 字、同 源 字、异 体 字、通 假
字共现的情况 ① ，并 且 还 包 含 一 些 俗 字 ② ，鲜 见 时 贤 论 及，且
其中有些不为字书如《汉语大字典》所收。下面分别说明。
（一）古今字
２００６）所 及 用 例 外，还
《僧祇律》中 的 古 今 字，除 杜 晓 莉 （
有不少共现的用例，如“尸 － 屍”共用：
若已死者应供养尸，若活者应 至 落。
（卷二八／４５６ｂ）
若无常者，不应与华香供养屍。（卷二六／４３９ｂ）
按：表示“尸体”义时，《僧 祇 律》中 多 用“屍”，但 仍 有 ３ 例
“尸”。
（二）同源字
同源字的共现也是《僧祇律》中 文 字 的 一 个 特 点，如 “斆、
學 － 効、效”共现：
王即问言：“师今欲于何道 出 家？”答 言：“大 王，欲 學 仙 人
出家。”（卷一／２３２ｂ）
时有一贪味轻躁众生尝此地味 …… 其 余 众 生 效 而 食 之，
亦觉其美。（卷二／２３９ｂ）
婆夷，汝等亦当効如来广行度人。”尔 时 诸 比 丘 闻 世 尊 教 已 游
行诸国，见有信善男 子 求 出 家 者，諸 比 丘 亦 斆 如 来 唤 善 来 比
丘，度人出家，……（卷二三／４１２ｃ）
按：“斅、學”與“效、効”同 源 ［２］３００ 。《大 正 藏 》本 《僧 祇 律 》
的校勘記中常可見“效 ＝ 斅”。
（三）异体字共现，如“鷄 － 雞”、“蟲 － 虫”：
鹅、孔雀、鷄舒头无罪，屈头着翅下波夜提。
（卷一九／３８２ｂ）
过去世时有群 雞 依 奈 林 住，有 狸 侵 食 雄 雞，唯 有 雌 在 后，
乌来覆之，共生一子。（卷二四／４２５ｃ）
女人即以水与之，水中有蟲。（卷一八／３７２ｃ）
第一众主入 厕 行 讫，欲 用 水，见 水 中 有 虫，以 草 横 器 上 为
相。（卷一三／３３４ａ）
按：《僧祇律》异 体 字 共 现 用 例 颇 多，如：“并 － 並 － 併 ”、
“甞 － 嘗”、“蕩 － 盪”、“翻 － 飜 ”、“効 － 效 ”、“暖 － 煖 ”、“嚙 －
囓”、“瓮 － 甕”、“針 － 鍼 ”、“花 － 華 ”、“幔 － 縵 ”、“摩 － 磨 ”、
“泥 － 埿”、“遶 － 繞”、“於 － 于”等等，不一一例举。
无论是古今字、同 源 字，还 是 异 体 字 共 现 于 同 一 佛 经 文
献，均可窥得文字发展演变情况 之 一 斑。 而 文 字 传 抄 者 在 这
一发展中无疑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 用，人 们 心 中 的 从 简 心 理
及相似联想的习惯是推动文字形体 不 断 发 展，乃 至 由 繁 趋 减
的重要因素。这亦可以从《僧祇律》的俗字特点中得到印证。
（四）俗字
张涌泉（
１９９５）在论及研究敦 煌 俗 字 应 注 意 的 问 题 时 ，首
先强调要“谙熟佛教用语和俗语词”，因 为 由 于 敦 煌 文 书 的 传
阅对象、传写者和对象多为“普通僧 侣、低 级 官 吏 和 其 它 劳 动

［基金项目］本文是国家社科青年基金项目（
１５ＣＹＹ０３１）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柴红梅，女，山东鱼台人，天津科技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汉语史、词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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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文字 　　　　　　　　　　　　　　　　　　　 柴红梅 ／ 《摩诃僧祇律》的文字语料价值
人民”等诸多因素的影响，“用来记 录 这 种 佛 教 用 语 和 俗 语 词
的又多是当时民间流行的通俗字 体。 佛 教 用 语、俗 语 词 披 上
了一层俗字的外衣，或者说俗字所表 现 的 对 象 又 是 佛 教 用 语
或俗语词” 。由于佛典在流传的 过 程 中，不 乏 俗 字 的 介 入，
［
３］
研读佛典也应该 有 俗 字 的 相 关 知 识。《僧 祇 律 》也 保 留 了 不
少俗字，而且有 时 是 正 字 和 俗 字 共 现 此 经。 其 中，最 常 见 的
就是如“木”、“扌 ”，“礻 ”、“衤 ”，“⺮ ”、“艹 ”等 偏 旁 相 似 而 俗
写。此外，主要有以下四种类型。
意符的 增 加 或 变 换。“有 的 字 本 已 有 表 意 的 偏 旁 ，但
１．
因隶定、楷化等等的原因，原有的意 符 不 够 显 豁，俗 书 便 再 加
上一个表意的偏旁。”宋 孙 奕 《履 斋 示 儿 编 》卷 二 二 《字 说 》引
《字谱总论讹字》云：“又 有 暴 字 之 类 者，上 有 日 矣，旁 又 加 日
焉。类 如 莫 之 暮 …… 然 之 燃，冈 之 岗，凡 此 皆 偏 旁 之 赘 者
也”［４］４９６－４９７ 。《僧祇律》中此类俗字多见，如：
◎ 然 － 燃：若次直然火、然灯，温室中然火，若为 和 上 阿
阇梨然火，若煖水，若熏鉢染衣然火，无罪。（卷一七／３６５ａ）
日冥与燃灯火，内唾壶大小行器。（卷二四／４２４ｂ）
按：《僧祇律》中主要用“然”字，“燃”仅出現 ５ 次。
◎ ：有比丘 痟病，语医言：“长寿，能为我灌病不？”
（卷三二，
４８８ｂ）
按：“ 痟”多 作 “乾 痟 ”，文 献 多 见 用 例，《僧 祇 律 》中 用
例，如：
若比丘乾痟病，医言“此应服石蜜”。（卷一七／３６２ａ）
盖因“痟”指“渴瘦 病 ”，中 土 文 献 多 见 用 例 ，因 而 与 “干 ”
有了意义上的联系。“乾”、“干 ”又 可 通，故 “ ”可 能 是 “干 ”
的增旁俗字。《龙龛 手 镜 · 疒 部》：“ ，俗。 音 干，又 上 聲。”
该字于佛典中不乏用例，不赘列。唐慧 琳 《一 切 经 音 义》卷 五
九《四分律》卷三音义：“律文作 ，非也。”
两版《汉 语 大 字 典 》均 不 收 “ ”，收 “ ”：“《玉 篇 · 疒
部》：‘ ，病也。’”《龙 龛 手 镜 · 疒 部 》：“ ，况 于 反，病 也。”
佛典中仅见用例如：
女人有如是诸痛：癞、痈 疽、白 癞、 痟、癫 狂。（唐 道 宣
集《四分律删补随机羯磨》卷上《诸戒受法篇》
４０／４９７ｂ）
例中的“ ”似 不 同 於 “ ”，两 字 虽 形 近，通 用 用 例 罕
见。
◎ ：若比丘乞食煮饭未熟合泔汁 与食者无罪。
（卷二九／４６３ｂ）
按：《龙龛手 镜 · 部 》：“‘ ’或 作 ‘ ’古，‘ ’今，
‘ ’正。”新版 《汉 语 大 字 典 》补 收 该 字，据 《集 韵 》认 为 “同
‘ ’”，“抒，舀”義。
◎ ：时 六 群 比 丘 指 食，为 世 人 所 讥：“云 何 沙 门 释 子
如小儿 指食？”（卷二二／４０５ｃ）
按：“ ”同“欶 ”，“口 ”、“欠 ”二 旁 字 常 可 换 用，如 “嘆 ”與
“歎”。《集韵·觉韵》：“欶，《说文》‘吮也’。或作‘ ’。”
改换声符。张涌 泉 （
２． １９９５）讨 论 声 符 改 换 的 情 况 时，主
要分析了四类：为 了 与 字 音 的 发 展 保 持 一 致、同 音 或 近 音 声
符的替换、声符形体的以简代繁、把 形 声 字 改 为 会 意 字。《僧
祇律》中改换声符 的 俗 字 鲜 见 改 形 声 为 会 意 的 情 况，有 声 符
形近相换的情况。
◎ 同音或近音声符的替换，如“ 、 ”：
１）时释 家 女 抱 孩 儿 手 捉 生 酥 而
（ ，放 坐 中 地，儿 便 啼
唤。 （卷三〇／４７０ｃ）
按：“ ”义“吸 ”。 唐 慧 琳 《一 切 经 音 义 》卷 四 六 《大 智 度
论》卷三音义：“‘欶’，又 作 ‘嗽 ’，《通 俗 文 》：‘含 吸 曰 嗽。’《三
苍》：‘欶，吮也。’《释名》云：‘欶，促 也。’用 力 急 促 也。 經 文 作
‘ ’，俗字也。”《龙龛手镜·口部》：“ ，俗。”
２）若前人脚上有瘡，當護勿
（ 觸。（卷三五／５１０ｂ）
按：“ ”为“橖”的改旁 俗 字，“橖”为“樘”的 俗 字，而 “樘”
爲“朾”之借字，“触碰”义 ［４］３４０ 。两 版 《汉 语 大 字 典》均 未 及 此
义。
◎ 声符形体 的 以 简 代 繁，如 “啑”：禅 坊 中 啑 者 不 得 放 恣
大啑，若啑 来 时 当 忍 以 手 掩 鼻 。若 不 可 忍 者，应 手 遮 鼻 而 啑，
勿使涕唾污溅比坐。（卷三五／５１３ｃ）
按：“啑”当 为 “嚏 ”的 俗 字，《广 韵 》：“嚏，鼻 气 也。 啑，
俗。”《龙龛手镜·口部》：“嚏，或 作 啑，喷 鼻 气 也。”《中 华 大 藏
经》亦不作“嚏”，字 形 类 似 “啑 ”。 唐 慧 琳 《一 切 经 音 义 》卷 五
八《僧祇律》卷三五作“连嚏”。佛典多用此俗字。
◎ 声符增繁：如“ ”：覆 头 者，全 覆 头 及 两 耳。 …… 若 见
长老比丘时当却。（卷 二 一／４０２ｃ）《中 华 大 藏 经 》亦 作 “ ”，
《大正藏》校勘记“ ＝ 挽”。
按：“ ”为“挽”的 增 旁 俗 字，唐 慧 琳 《一 切 经 音 义 》卷 七
七《释迦谱序》卷一音义：“挽，《考声》云 ‘引 弓 也’。 古 今 正 字
从手免声，正 作 挽，《谱 》作 ‘ ’误 也。”文 献 多 见 用 例，不 赘
举。此类情况与上面的“以简代繁”相 对，反 映 出 俗 字 产 生 方
式的多样性。
◎ 形近声符的更换：
时优婆塞洗 浴 着 净 衣 来 至 佛 所 受 布 萨 已 ，世 尊 示 土
“汝知是土，如是 和、如 是 打、如 是 、如 是 作、如 是 熏 作 钵 ”。
（卷二九／４６１ｃ）
按：“ ”为“埏”俗字。《龍 龕 手 鏡 · 土 部》：“埏，和 也，擊
也，打瓦器也。”
类似的还有 “ ”为 “糵”之 俗 字，“膓”为 “肠 ”之 俗 字，不
再一一例举。
类化。“人 们 书 写 的 时 候，因 受 上 下 文 或 其 它 因 素 的
３．
影响，给本没有偏 旁 的 字 加 上 偏 旁，或 者 将 偏 旁 变 成 与 上 下
文或其它字一致，这就是文字学 上 所 谓 的 类 化 法。 类 化 是 俗
字产生的重要途径之一。”［３］６２ 类化产生的心理 机 制 即 为 相 似
联想。《僧祇律》中此类俗字亦见。例如：
◎ ：时六群比丘闻已先往到彼于软草上 唾。
（卷二二／４１１ｃ）
按：“ ”为“涕”的俗字，“涕 唾”亦 可 作 “涕 涶”，均 类 化 所
致。
◎ 　 ：若外道来索米 汁饭汁浆，亦不得自手与。
（卷一八／３７４ａ）《中华大藏经》作“潘”。
应开风道，通利水道，出荡涤 水。（卷一六／３５８ａ）
《大正藏》校勘记作“ ＝ 潘”。
按：“ ”、“ ”均 为 “潘 ”的 俗 字，义 指 淘 米 水。 《说 文 ·
水部》：“潘，淅 米 汁 也。”《龙 龛 手 镜 · 水 部》：“潘，或 作，米 汁
也。”又《米部》：“ ，或作，米汁也。”
由“潘”俗写 为 “ ”，盖 因 其 与 “米”常 连 用 类 化 的 结 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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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俗写为“ ”可能是类化的原因，也可能是增加意符。 讹变，“俗字”的大量存在对此反 映 更 为 明 显。 这 些 文 字 现 象

◎ 幖：舍 沙 门 標 帜 执 外 道 標 帜，舍 外 道 標 帜 复 执 沙 门 標 产生的认知机制则 可 以 从 语 言 使 用 者 的 从 简 心 理 和 相 似 联
帜。如是越济人不应与出家。（卷二三／４１７ｂ） 想的习惯推求。另一方面，这些文 字 现 象 也 反 映 出 诸 类 文 字
若舍外道幖帜着俗人服来者，应与出家。 形体在东晋时的 更 替 和 发 展 情 况，为 文 字 学 研 究 提 供 参 证。
（卷二四／４２１ａ） 因而，从文字的角度 看，《僧 祇 律 》对 于 文 献 整 理 乃 至 字 书 编
按：“幖”即 为 “標 帜 ”类 化 而 俗，《大 詞 典 》不 收。 《僧 祇 纂均有一定的语料价值。
律》中“幖幟”
１１ 例，“標幟”
８ 例。
变换字 体 结 构。“俗 写 文 字 对 字 形 结 构 却 不 太 讲 究 ，
４． 【注 释 】
偏旁易位的情况不时可见。事实上，许 多 俗 字 就 是 通 过 变 换
① 这几类文字情况，杜 晓 莉 《〈摩 诃 僧 祇 律 〉双 音 复 合 结 构 语
结构的方式形成的。”［３］９０ 《僧祇律》中亦可见此类俗字，如：
２００６）已有 所 论 及，可 参 看，本 文 仅 分 析 其
义复合关系研究》（
◎ 坌 － 坋：比丘 与 乘 车 估 客 共 行，置 衣 车 上，畏 尘 坌 故， 未提及的用例。
在前去。（卷八／２９６ｃ）
② 张涌泉（
１９９６）界定“俗字”为“汉 字 史 上 各 个 时 期 与 正 字 相
若净人行麨，抖 擞 麨 器，坋 墮 器 中，若 作 意 受 者，即 名 为
对而言的主要流行于民间的通俗字体”。
受。（卷一六／３５７ｃ）
按：“‘坌 ’即 ‘坋 ’改 变 字 形 结 构 而 形 成 的 异 体 俗
【参 考 文 献 】
字。”［４］２３５
：不听用口吹 灭，手 扇 灭 及 衣 扇 灭，当
［ 《摩 诃 僧 祇 律》双 音 复 合 结 构 语 义 复 合 关 系 研 究
１］杜晓莉 ．
◎ － 折头燋
［ 四川大学，
Ｄ］． ２００６．
去。（卷三五／５１２ｃ）
２］王力 ．
［ 同源字典［Ｍ］．
商务印书馆，
１９９７．
按：“ ”为“ ”的俗字，“ ”又衍生俗字“敧”。 佛 典 均 可
３］张涌泉 ．
［ 研究敦煌俗字应注意的几 个 问 题［ 杭州师范学
Ｊ］．
见用例，不赘列。
院学报，
１９９５（
４）．
除以上几类外，亦有俗字如“ ”［４］３５４－３５８ 综合几类情况而
４］张涌泉 ．
［ 汉语俗字研究［Ｍ］．
岳麓书社，
１９９５．
产生，这亦反映出《僧 祇 律 》中 俗 字 类 型 的 丰 富 性 和 多 样 性。
５］张 涌 泉 ．
［ 试论汉语俗字研究的意义［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Ｊ］．
谈及《僧祇律》的语料价值，“俗字”这部分不可忽视。
１９９６（
２）．
各类文字之所以共现，一方面是 由 于 后 世 流 传 过 程 中 的

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
（上接第 ３１ 页）
如果从属灵的视角来看，她是上帝 的 选 民，就 像 耶 稣 一 样，她 【参 考 文 献 】
是她母亲的众多孩子中唯一活下来 的 孩 子，耶 稣 基 督 也 是 众 ［ 托尼·莫 里 森 作 品 的 文 化 定 位 ［Ｍ］．
１］曾梅 ． 山东人民出版
多婴儿中唯一幸 存 下 来 的 圣 婴，因 圣 经 中 说，希 律 王 下 令 把
社，
２０１０．
犹太地—伯利恒所有出生的男婴都 杀 掉，只 有 我 们 的 基 督 耶
２］梁工，等 ．
［ 圣经文 学 研 究 （第 六 辑 ）［Ｍ］．
人 民 文 学 出 版 社，
稣在父神的庇护下得以幸存。
２０１１．
塞丝身上还有另外一点使我们联想起了她和耶稣基督
３］梁工，程小娟，编 ．
［ 圣经与文学［Ｍ］．
时代文艺出版社，
２００６．
的相似之处，按基督教圣经教义，基 督 教 是 爱 的 宗 教，爱 是 上 ［
４］Ｄｕｂ
ｉｎ　
Ｅｄｅ
ｌｂｅ
ｒｇ，Ｃｙｎ
ｔｈｉ
ａ．１９８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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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属 性，“全 部 圣 经 的 主 题 只 有 一 个 ，就 是 上 帝 如 何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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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１０］２ ，博爱成为人，神和自然沟通的桥梁，是 爱 使 得 耶 稣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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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位格，他 是 三 位 一 体 即 圣 父 （
ｆａｔ
ｈｅｒ），圣 子 （
ｓｏｎ）和 圣 灵
５］（美）莫里森 ．
［ 宠儿（第二 版）［Ｍ］．
潘 岳，雷 格，译 ．
南海出版
（Ｈｏ
ｌ ｇｈｏ
ｙ　 ｓｔ）；从隐喻层面而言，塞丝的女儿丹芙和宠儿是 塞 公司，
２０１３．
丝的另两个自我，连接他们三人的是 畸 形 的 爱，她 也 有 “三 位 ［
６］Ｍａ
ｒｉａ　Ｍｏ
ｒｋ．２００９．Ａ　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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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ｏｕ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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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即母亲（ｍｏ
ｔ ｒ），女儿（
ｈｅ ｄａｕｇｈ
ｔｅｒ）和 不 神 圣 的 鬼 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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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 　 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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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 ／／ｈｄｓ．
ｐ： ｈａｒｖａｒ ｅｄｕ／ｎｅｗｓ
ｄ． ／ｎｅｗｓ－ｃ
ｌ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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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ａ
ｔｉｏｎ／ｖ
ｉｄｅ－
莫里森在《宠 儿》，通 过 对 圣 经 的 典 故 独 特 的 拨 用，增 强 ｏ？ｐａｇｅ＝８
的作品的感染力，增 加 了 作 品 的 文 化 层 面 的 厚 重，不 仅 在 非 ［ 托尼·莫 里 森 小 说 的 空 间 叙 事 ［
８］胡妮 ． 上海外国语大
Ｄ］．
裔美国人中而且 在 全 美 国 人 甚 至 在 全 世 界 引 起 了 共 鸣。 她 学，
２０１１
对圣经典故的引用是反讽式的或者 说 是 颠 覆 式 的，她 颠 覆 了 ９］圣经· 创 世 纪 ３：
［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
７［Ｍ］．
圣经以男人为中 心 的 传 统，提 供 了 圣 经 典 故 的 另 外 版 本，她 会，中国基督教协会，
２００７．
的《宠儿》是以强势女性为主人 公 的 另 类，为 什 么？ 或 许 这 种 １０］丁光 训 ．
［ 怎 样 读 圣 经 ［Ｍ］．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委员会
版本更适合当时非 洲 裔 美 国 人 的 宗 教 和 文 化 现 状 而 得 到 读 中国基督教协会，（
９５）国宗发字 ０７９，
１９９８．
者的首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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