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4058/j.cnki.tzxk.2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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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卷 第 4 期 天 中 学 刊 Vol. 25 No. 4
2010 年 8 月 Journal of Tianzhong Aug. 2010

美国边缘人理论流变
张 黎 呐
（扬州大学 新闻与传媒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2）

摘 要：边缘人理论自诞生后，随着不同历史时期美国社会主流观念的变化，经历了起起伏伏的命运。在此过
程中，边缘人理论的构架从早期纯粹的边缘种族研究，扩展至对边缘人心理状态的分析和针对文化差异的解读，
在多元融合的时代，该理论更为关注的是在对话中寻求边缘文化和主流文化的和解之道。
关键词：边缘人；边缘状态；边缘文化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5261(2010) 04-0064-04

边缘人是被社会主流文化所抛弃、排斥或忽略的 不多见，比较重要的论著有《再论边缘人理论》、《现
一个族群。美国的边缘人理论研究早期集中于边缘个 代陌生人：关于语言和成员资格》等。单从理论本身
体或种族的界定，进而逐渐扩散至对边缘人心理状态 的发展看，这个阶段的研究成就不大，没有明显的进
的分析，最后落脚于边缘文化处境的解析。 步，边缘人理论没有受到普遍重视。
20 世纪 90 年代，随着大量拉美移民进入美国，
一
多元文化运动进入高峰，边缘人理论再次被主流社会
边缘人理论在 20 世纪初诞生于芝加哥学派，并在 关注，成为重要的研究课题。其中，比利·戴维斯的
20 世纪 30 年代趋于成熟，成为齐美尔、帕克、斯通 《多元社会中的边缘状态》一文，为一度被误解的边
奎斯特等学者终身研究的核心概念和出发点，他们相 缘人理论“正名”
：它们“过去常常在否定的意义上被
继出版了《文化冲突与熔合》
、《人类的移民与边缘人》、 使用，因此不为早期的社会学家所重视，而近年来，
《种族偏见的根源》、《边缘人：关于文化冲突的主观 这类概念渐渐用于不带贬义的结论的文化合并、文化
方面的研究》、《种族混血儿的心理状态》、《边缘人问 融合论述中，它可以用来区分群体的差异，指代个体
题》、
《受限的公民》等论著。 的身份，并被引入个人对自我的评价”[1]。伊科农波
边缘人概念及其相关理论的影响深远，至 20 世纪 罗斯致力于研究边缘文化中个体如何通过教育的作用
50―60 年代民权运动兴起时，边缘人理论又一次成为 达到文化的适应和解决身份的困境。他指出，
“最近的
研究的关注点，并重新受到学术界的重视。相关的理 跨文化交流、社会学与心理学的研究显示：一种新的
论研究和应用实践研究呈现繁荣之势，其中纯粹理论 趋向是远离对边缘人的负面的态度”[2]。
方面的探讨，如《对“边缘人”概念的推敲》、《请求 在边缘人理论形成、发展、成熟的过程中，该理
对边缘人理论做进一步的推敲》、《边缘人概念的再考 论逐渐被其他各个领域的研究吸收和应用，成为许多
查》等文章，对边缘人理论进行再思考，将边缘人定 学科研究的热点与难点，譬如语言学与人类学的交叉
义加以延伸、阐述和批评，表现出对这一理论再次应 研究、史前文化研究、边缘史研究、混血儿基督徒的
用于当时美国现实中的各种问题的一种反思态度，他 文化心理研究、身份认同问题研究、心理健康问题研
们的论述是对前一时期的小结和进一步的修订与完 究、精神病患研究、文学作品分析、黑人问题研究等。
善。 边缘人理论被大量用于各类人文、社会、艺术、医学
20 世纪 70―80 年代，针对边缘人理论的研究并 研究中，尤其在交叉学科研究领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收稿日期：2010-03-25
基金项目：2009 年度扬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张黎呐（1976―），女，江苏南京人，讲师，博士。
 张黎呐：美国边缘人理论流变
二
边缘人理论的原形来自齐美尔于 1908 年提出的
“陌生人”概念，他用这个词来概括那些“虽然生活
在社会里，却处于边缘，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内部机制，
并在某种程度上处于社会群体之外”的外国人。齐美
尔认为，在现代大都市里，每个人都变成了“潜在的
[3]45
流浪者”和“一个没有根基的人” 。齐美尔的这一
说法虽然在字面上没有采用“边缘人”一词，但在内
涵上已初具边缘人概念的雏形。
齐美尔的学生帕克，在 1928 年发表了一篇名为
《人类的移民与边缘人》的文章，描述移民现象与跨
文化冲突，文中正式提出了“边缘人”的概念，并将
它界定为两种文化对抗中的一种新的人格类型：边缘
人是处于两种文化和两种社会的边缘的人，而这两种
[4]
文化和两个社会从未完全渗透与融合在一起 。帕克
指出“边缘人”大都是混血儿，此时他主要把混血儿
分为两类：人种混血与文化混血。帕克眼中的“边缘
人”是“焦虑不安、适应不良，既渴望成为新群体成
员但又遭排斥”的人，这些人“在原有的或新的文化
[5]
中，都或多或少地成为边缘人” 。因此，不能将帕
克最初对边缘人概念的定义单纯地视为从人种或种族
混血的角度进行的划分，他还认为边缘人是“一种具
有典型行为模式的人格类型”，也就是说，帕克的这一
定义从种族的区分进而推导出了人格上的差异，同时
更注意到了少数民族在文化上具有异于美国主体人群
（白种人）的特征，所以帕克的“边缘人”概念在内
涵的界定上已经比较成熟和准确，并为后来的研究定
下了基调。
库帕提出了“边缘民族”的概念。库帕专门研究
南美南部、北美北部以及其他地区的少数民族，他认
为这些民族是被后来的移民逼到贫瘠的土地上去生活
[6]604
的“边缘民族”
，代表着史前时期文化的余存 。库
帕的“边缘民族”与帕克的“边缘人”概念十分接近，
都是从移民现象出发，以种族区分为基点，只不过库
帕专注于对美国国内原住民、土著人这类特殊民族的
分析研究。
20 世纪 30 年代，边缘人研究在帕克的学生斯通
奎斯特那里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1930 年，斯通
奎斯特提交了《边缘人：关于文化冲突的主观方面的
研究》一文作为他的博士论文，并在 1937 年将此文整
理出版。斯通奎斯特定义边缘人概念的方式，与他的
老师帕克的方法正好相反：不是从不同人群出发推导
出文化差异，而是从文化或其他差异出发推导出不同
·65·
人群。他明确指出，移民只是产生边缘性的方式之一，
教育、婚姻等都可能产生边缘性[5]。因此，边缘人不
能仅从人种或种族方面来定义，尽管边缘化在移民者
那里特别明显，但在某些教派、某些社会阶级或某些
社团那里也同样明显[3]。斯通奎斯特在《边缘人》一
书中指出，当一个人“不得不学习两种或多种历史、
文化、政治、宗教传统和伦理规则时，他的边缘人格
就产生了”
。从其多种文化经验出发构造一个新世界的
边缘人，往往有理由觉得被抛弃，因为他仅仅是部分
同化。边缘人处于多种社会的心理冲突中，这种冲突
的强度因个人情况而不同[3]。显然，斯通奎斯特的阐
述没有停留在仅仅对国籍、肤色、种族等的考察，不
再为边缘人打上某种外在的、可见的标志，他深入地
将文化、信仰、心理等内在因素纳入了视野，对“边
缘人”概念的内涵进行了细致、精确和全面的概括。
随着理论界对“边缘人”概念内涵的深入讨论，
有的研究者开始为“边缘人”概念界定外延，还有的
将边缘人理论引入社会学以外的人文社会科学领域。
理论界普遍认可的两种边缘人定义：一是从他/她所在
社会群体中孤立出去、未真正被他人所接受的人；二
是具有边缘人格特征的人[7]。杰弗里·索伯尔在《预
备陪审员在选择上对“边缘”个体所持的偏见态度》
一文中指出，社会对于边缘人的态度带有明显的偏见，
相对于更接近“核心”社会标准的个人而言，处在社
会主流价值观边缘的个体，被排除在预备陪审团成员
的肯定性人选名单之外。文章详细划分了那些被排除
在预备陪审员（社会核心群体）之外的边缘人的类型，
他们分别是：女性、青少年、老人、黑人、单身者、
无选举权人、社区里来的新移民、无业者以及社会地
位低下的个人[8]。这个概念一提出，立刻给我们描绘
出了一幅关于美国社会中边缘人的基本面貌的画像，
使我们对边缘人的理解变得更加清晰和明了。此外，
贝尼特的研究增加了边缘人的群体，他们是：难民、
游牧民、跨文化婚姻中的个体及其子女、长期寄居在
他人文化之下的成年人、传统上惯称的“少数派”群
体，例如，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以及少数民族[2]，
在贝尼特那里，男女同性恋者被明确加入了“边缘人”
概念的外延。当“边缘人”概念被人们普遍接受后，
边缘人的外延不断扩大，相关理论被用到形容不同场
合的人群身上，包括了混血儿、女性、非裔、拉美裔、
亚裔、欧洲新移民、印第安人、越战退伍老兵、超越
时代的革新派、双语者等。同时，一些相近的概念也
开始出现，比如“文化接触”
、“疏远”、
“混乱（状态）”，
以至于个别学者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人人都是边缘
 ·66·
人……因此，边缘研究不仅仅限制于移民群体及其下
[9]
一代孩子” 。
“人人都是边缘人”观点的提出，意味
着边缘人概念已经被泛化，成为一种泛指在种族、肤
色、文化、性取向、习性、心理等诸方面异于美国社
会核心人群的各类人群。
三
随着边缘人界定范围的不断扩大，与边缘人情感
和心灵相关的“边缘状态”也渐渐进入研究者的视域。
边缘状态是一种心理状态，
“即虽然被纳入社会生产关
系但不接受社会的道德规范或被排斥在社会的各种价
值范畴之外”的状态。边缘状态是“一个社会心理学
概念，原义指处在两个不同人类群体交界的边缘，而
又不完全属于其中的某一个群体的个人状态。例如，
西方社会中少数人种群体的成员；既非儿童又非成人
的青少年一代；某个社会组织的新成员，虽然加入了
该组织，但尚未完全适应，继续把自己看作原有集体
的成员。现代文化人类学用边缘状态一词来表达处于
两种对抗文化之间的某些个人的暧昧不明的状
态”[10]30―31。
谈及“边缘状态”，帕克认为，由于通婚或移民，
那些处于两种文化边缘上的人具有一种心理上的失落
感，他们在种族或文化团体中的成员关系模糊不清，
因为他们既不能被这个种族或文化团体接受，也得不
到另一个种族或文化团体的欢迎。后来，帕克的这一
概念被进一步扩大，用来泛指在“一个国家内由社会
和经济上的移动（尤其是城乡之间的移动）导致的经
[11]
济和文化方面的冲突”
尔的“陌生人”相类比，认为边缘人心中存在着“分
裂的自我”冲突，即旧自我与新自我的冲突
通奎斯特纯粹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边缘人，提出边缘
人典型的心理特征是：“混乱，甚至震惊、紧张不安、
[12]
幻灭感、疏离感……”
要是由社会适应不良所导致，他认为无论在何种边缘
文化境遇之中，边缘人个体都会具有下列性格、感情
或态度：无安全感、矛盾的情感、极度的自我意识、
[13]
长期神经紧张 。特纳将边缘状态分为三类：主观方
面的、经验方面的以及由社会不适引起的边缘心理症
[14]
候 ，是对边缘状态的进一步总结和分类。
四
对边缘人和边缘状态的理论研究，必然地联系到
对“边缘文化”——作为整套理论成立的社会背景和
对美国历史与文化的反思和批判。在文化学中，一种
张黎呐：美国边缘人理论流变
观点认为，
“边缘文化”是指“处于远离高度文明中心
的边缘区域的文化。它来自文明中心，但当后者发展
出更新或更高的文化时，它仍然没有变化，因此，它
一般含有‘落后文化’的意思。此外，有的学者也把
凡是保留着原始特征的文化，不管它在什么地方，都
称为边缘文化”[15]196。这种对边缘文化的解释其实是
一种片面的理解，显示出研究者在关注边缘人的同时，
在意识中暗藏的一种白人文化的优越感。帕克后来在
界定边缘人时先单指血缘混血儿，后来则从文化的角
度出发划分了文化混血儿，他认为文化混血儿“活在
两种截然不同的民族文化生活传统之中，但不愿意超
越他的过去和文化传统；他因种族偏见而不被接受，
在新社会中寻求着新的位置”[4]，总之，他处于两种
文化和两种社会的边缘，而这两种文化却不曾完全融
合。
斯通奎斯特对产生边缘人格的社会文化情境作了
区分和界定，他认为，至少有两种类型的社会文化情
境会产生边缘人：一种是包括种族（生理）差异在内
的文化差异，另一种则只是纯粹的文化差异[12]。这种
观念就比帕克进步了，即单纯的血缘混合不是边缘人
产生的必要条件，边缘人或边缘人格需要在社会文化
差异的前提下产生，虽然文化差异的程度可能不确定。
在两种或多种差异性的文化当中，某一个文化群体的
成员（边缘）需要不断地调整自己，以适应占据更大
特权和利益的另一方（主流）
。因此，斯通奎斯特的研
究得出的必然结论是，边缘人或边缘人格孕育于双元
文化或多元文化的情境之中。
。帕克把“边缘人”与齐美 高尔伯格认为，边缘文化不是一个地域概念，而
是习以为常的和近乎联想式的，边缘人概念就是“建
[4]892
。斯 立在对文化功能的分析之上”[13]。拉尔夫·皮瑞斯认
为，文化的边缘状态，常常都适用“边缘人”的表述，
而这种表述意味着一种对冲突的忠诚，一种双重效
高尔伯格认为，边缘心理主 忠[16]。他认为，文化边缘状态的一个征兆是，在一种
可疑的语言的言说方式中，文化的边缘状态被与之接
触的群体定义为相互之间不兼容[16]。阿龙·安东诺瓦
斯基把边缘状态阐述为“一种社会境遇”，他指出的边
缘心理状态的七大特征中的前四种都与文化相关，它
们是：两种文化持续冲突；在二者之中，在权力和可
能获利方面占主导的一方是非边缘的文化，其成员不
受另一方即边缘文化中的成员的影响；两种文化的边
界可以内渗；两种文化模式之间不易融合[9]。这两位
研究者都认识到了边缘人、边缘心理、边缘文化的内
在相关性，因而把它们放到一起论述。汤普森把边缘
状态的研究与对边缘人的社会身份类型研究联系，他
 张黎呐：美国边缘人理论流变 ·67·

认为：
“边缘人存在于两种文化、两种地位或两个社会 Transitions ， Theories and Training Applications for
之中。只要是在社会文化的界线被跨越的地方，边缘 Culturally Marginal Individuals[J] ． Swords &
状态就会产生。
” [17] Ploughshares，1999，Spr，2:VIII．

研究者对边缘文化的作用与功能的认识差异很 [3] [法]阿兰·库隆．芝加哥学派[J]．郑文彬，译．北京：

商务印书馆，2000．
大，社会对该理论的认同度也在不同时代历经不同待
[4] Park, Robert Ezra．Human Migration and the Marginal
遇。帕克从肯定、积极的方面看待边缘文化。他认为：
Man[J]．Th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28(5)．
“正是在边缘人的头脑中，文明的进程显著地继续进
[5] 余建华，张登国．国外“边缘人”研究略论[J]．哈尔滨
行；正是在边缘人的头脑中，文明的进程有可能被极
工业大学学报，2006(5)．
好地研究。”[4]而斯通奎斯特从否定的、消极的角度看 [6] The New Encyclopaedia Britannica[M] ． Encycolpaedia
待该理论的态度却被主流社会认同。在 20 世纪 40―50 Britannica，1989，15th edition，Volume 3．
年代，美国主流社会拒谈边缘人和边缘文化，该理论 [7] Brewer, Brooke Lilla．Interracial Marriage： American
本身一度被“边缘化”
，横遭批驳和质疑，认为该理论 Men Who Marry Korean Women[D]．Syracuse University，
成为文化传播中的障碍，例如曾有人指责边缘理论只 1982．
能针对行为和自觉的问题，不足以用实证方法澄清种 [8] Sobal Jeffery．Bias against “Marginal” Individuals in Jury
族混血儿的现实文化处境[18]。然而 20 世纪 90 年代以 Wheel Selection[J]． Journal of Criminal Justice，1986(1)．
[9] Aaron Antonovsky．Toward a Refinement of the“Marginal
来，学者们重返帕克的立场，克里索纳·伊科农波罗
Man” Concept[J]．Social Forces，1956(10)．
斯总结说：
“美国的主流社会对待少数族群的主导性态
[10] 汝信．社会科学新辞典[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
度，则回应了斯通奎斯特的论断，即边缘人是外来者，
[11] 江时学．边缘化理论述评[J]．国外社会科学，1992(9)．
缺乏强烈的身份认同，必然因他的文化问题而烦恼。
[12] Stonequist Everett V ． The Problem of the Marginal
而这一态度被广泛地接受甚至被各种族所吸收。” [2] Man[J]．Th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35(7)．
在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滕守尧也提出，
“文化的边缘” [13] Goldberg Milton M．A Qualification of the Marginal Man
就像文化的“核子”
，将新生的文化不断向周边扩散， Theory[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41(6)．
有效地改变着人们的意识[19]1，他的这一提法进一步拓 [14] Wilson, Anne ．“ Mixed Race ” Children in British
展了人们对边缘文化功能的认识。由此可见，世纪之 Society： Some Theoretical Considerations[J]．The British
交前后，国内外的学者更注意研究边缘人群的社会境 Journal of Sociology，1984(3)．
遇和他们立足并奋斗的文化生存空间，相比之前学者 [15] 覃光广，冯利，陈朴．文化学辞典[M]．北京：中央民
族学院出版社，1988．
们主要考察产生边缘人的文化条件，他们的研究更具
[16] Pieris, Ralph．Bilingualism and Cultural Marginality[J]．
有实用性和现实性。这些理论进展无不揭示了这样一
The 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1951(12)．
种趋势，即当代美国社会里的边缘文化，一面向主流
[17] Thompson, Sandra Taylor．Marginality and Acceptance：
文化强调、声明着自身的立场，一面也与主流文化进
Early Black Sociologists and their Incorporation into the
行着对话，同时，主流文化受边缘文化的影响，也在 Mainstream Sociological Community[D]．University of
一定程度上对自己的内涵和形态进行了修改，二者在 Florida，1991．
不同程度上趋同，共同缔造着多元化的文化格局。 [18] Vagas, Raymond J ． The Psychological and Social
Functioning of Latency Age Black/White Biracial Girls
参考文献： from Intact Interracial Families[D] ． United States
[1] Billie Davis，EdD．Marginality in a Pluralistic Society[D]．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1991．
Evangel College．1997． [19] 滕守尧．文化的边缘[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7．
[2] Econompoulos，Chrysoula．On the Border of Cultures： 〔责任编辑 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