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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３０卷　 第 １
２期　 辽 宁 　 中 　 医 杂 志 　 Ｖ０１．３０　 Ｎ０．１２　
２００３ 年 １２ 月　 ＬＩ
ＡＯＮＩＮＧ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
ＯＮ ＡＬ　ＣＨ ＩＮＥＳＥ　Ｍ ＥＤＩ
ＣＩＮＥ　 ＤｅＣ．，２００３　

《内经 》癫 痫 狂 考 辨　
傅 海 燕　，王 屏　
（１．辽 宁 中 医 学 院 ，辽 宁 沈 阳 １１００３２；
２．沈 阳 市 和 平 区 人 民 医 院 ，辽 宁 沈 阳 １１００２１）
　

摘 要 ：癫 、痈 、狂 ，是 ＜内 经 ＞中 的 古 病 名 。
　癫 ，主 要 指 癫 痫 病 ；痢 ，指 癫 痫 ，也 指 小 儿 惊 风 ；狂 ，指 后 世 的 癫 与 狂　
两种精 神疾 病。
　
关 键 词 ：＜内 经 ＞；癫 ；痈 ；
狂 ；考 辨　
中 图分类 号 ：
Ｒ２２１
　 文 献标 识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００
０—１７１
９【２００３）
１２—０
９６９—０２
　

癫 、痫 、狂 。是 ＜内 经 ＞中 的 古 病 名 ，这 三 种 疾 病 在 　 阳 俱 盛 ，尽 在 于 头 ，为 上 实 ；三 阴 在 下 ，即 为 下 虚 。 于 　
（内 经 ＞中 指 何 病 ，有 何 异 同 ，
本 文 将 对此 加 以 探讨 。
　 是 发 病 ，脱 衣 登 上 ，弛 走 妄 言 ，即 谓 之 狂 ；僵 仆 而 倒 ，
　
１ 嘉　 遂 谓 之 颠 也 。”＜素 问 ・宣 明 五 气 篇 ＞：“邪 入 于 阳 则 狂 ，
　
“癫 ”字 始 见 于 ＜内 经 ＞，（＜汉 语 大 词 典 ＞引 ＜太 平 　 邪 入 于 阴 则 痹 ，搏 阳 则 为 巅 疾 ，搏 阴 则 为 痦 。”张 介 宾 　
御 览 ＞卷 七 三 九 引 ＜庄 子 ＞：“阳 气 独 上 ，则 为 癫 病 。”不 　 注 ：
“搏 ，击 也 。 ｌ
巅 ，癫 也 。 邪 搏 于 阳 ，则 阳 气 受 伤 ，故 　
见 于 今 本 ＜庄 子 ＞，待 考 。）共 出 现 ２０ 次 ，１９ 处 指 癫 痫 　 为 癫 疾 。 上 文 言 邪 入 于 阳 则 狂 者 ，邪 助 其 阳 ，阳 之 实 　
病 。 其 症 状 如 （灵 枢 ・癫 狂 ＞篇 所 言 ，“癫 疾 始 生 ，先 不 　 也 ，此 言 搏 阳 则 为 巅 疾 者 ，邪 伐 其 阳 ，阳 之 虚 也 ，故 有 　
乐 ，头 重 痛 ，视 举 目 赤 ，甚 作 极 ，已 而 烦 心 。 … … 癫 疾 　 为 狂 为 癫 之 异 。”另 外 ，＜内 经 ＞还 首 用 “痫 ”表 示 癫 痫 。
　
始 作 而 引 口 啼 呼 喘 悸 者 。 … … 癫 疾 始 作 ，先 反 僵 ，因 　 ２ 痼　
而 脊 痛 。 … … 治 癫 疾 者 ，常 与 之 居 。 … … 骨 癫 疾 者 ，
　 “痫 ”，也 首 见 于 ＜内 经 ＞，共 出 现 ６ 处 。 一 次 指 小 　
康 齿 诸 腧 分 肉 皆 满 。而 骨 居 ，汗 出 烦 饶 。 呕 多 沃 沫 ，
　 儿 急 惊 风 。 五 次 指 癫 痫 病 。 在 此 之 前 ，＜五 十 二 病 　
气 下 泄 ，不 治 。 筋 癫 疾 者 ，身 倦 挛 急 ，… … 脉 癫 疾 者 ，
　 方 ＞用 “间 ”表 示 小 儿 急 惊 风 。 （五 十 二 病 方 ・婴 儿 病 　
暴 仆 。四 肢 之 脉 皆 胀 而 纵 ，Ｊ
ｌｔ：满 。 … … 癫 疾 者 ，疾 发 　
， 间 ＞：“间 者 ，身 热 而 数 惊 ，颈 脊 强 而 复 （腹 ）大 。”这 些 　
如 狂 者 ，死 不 治 。”即 以 “不 乐 ，头 重 痛 ，视 举 目 赤 ”，
　 症 状 与 后 代 医 书 中 所 见 的 小 儿 急 惊 风 壮 热 、搐 溺 、角 　
“烦 心 ”为 发 作 先 兆 ，出 现 发 作 性 跌 仆 ，意 识 不 清 ，四 　 弓 反 张 症 状 完 全 相 同 。 可 知 “间 ”义 为 小 儿 急 惊 风 。
　
肢 抽 搐 ，角 弓 反 张 ，呕 多 痰 沫 ，甚 则 发 作 如 狂 。 由 于 　 ＜内 经 ＞始 创 “痫 ”，因 “痫 ”为 病 名 而 加 “广 ”旁 ，“间 ”与 　
得 病 原 因 不 同 ，后 出 现 “骨 癫 疾 ”、“筋 癫 疾 ”、“脉 癫 　 “痫 ”构 成 古 今 字 关 系 。 ＜说 文 ・广 部 ＞：“痫 ，病 也 。”　
疾 ”等 不 同 的 挛 急 症 状 。 其 病 间 歇 性 发 作 ，“病 初 发 ，
　 ＜素 问 ・通 评 虚 实 论 篇 ＞：“刺 痫 惊 脉 五 ，针 手 太 阴 各 　
岁 一 发 ，不 治 ，月 一 发 ，不 治 ，月 四 五 发 。”（＜素 问 ・
长　 五 。”丹 波 元 简 注 ：“简 按 ：此 小 儿 病 也 。 ＜太 素 ＞作 ‘惊 　
刺 节 论 篇 ＞）癫 ，即 今 之 癫 痫 病 可 知 。
　 痫 ’＜甲 乙 ＞亦 作 ‘惊 痫 ’。 载 小 儿 杂 病 中 。 王 符 （潜 夫 　
癫 病 在 ＜内 经 ＞出 现 之 前 用 “颠 ”或 “质 ”或 “痘 ”表 　 论 ＞云 ：‘哺 乳 太 多 ，则 必 掣 纵 而 生 痫 病 。’＜巢 源 ＞云 ：
　
示 。 ＜五 十 － ￣ ＴＹ・颠 疾 ＞：“颠 疾 ：一 ，质 疾 者 ，取 犬 尾 　 ‘
痫者 ，
小 儿 病 也 。 十 岁 以 上 为 癫 ，十 岁 以 下 为 痫 。’
　
及 禾 在 圈 垣 上 ［者 ］，段 治 ，湮 汲 以 饮 之 。”＜足 臂 十 一 脉 　 徐 嗣 伯 云 ：‘大 人 日 癫 ，小 儿 日 痫 。’又 ＜巢 源 ＞、＜千 金 ＞　
灸 经 ＞：“足 泰 阳 脉 ，… … 其 病 ：足 小 指 废 ，… … 数 瘼 　 小 儿 门 ，有 三 种 痫 ：日 惊 痫 、食 痫 、风 痫 。 可 以 证 焉 。
　
疾 。”（内 经 ＞中 仍 有 一 处 用 “痕 ”，一 处 用 “颠 ”。 （素 问 ・
　 （内 经 ＞中 出 现 的 其 他 “痫 ”，似 与 小 儿 无 关 ，指 成 　
腹 中 论 篇 ＞：
“帝 日 ：
夫 子 数 言 热 中 消 中 ，不 可 服 高 梁 芳 　 人 出现 抽搐 痉 挛 的 癫痫 病 ，
词 义 范 围 扩 大 。 ＜素 问 ・
大　
草 石 药 ，石 药 发 癀 ，芳 草 发 狂 。”张 介 宾 ：“疽 ，癫 同 。”＜灵 　 奇 论 篇 ＞：“心 脉 满 大 ，痫 瘛 筋 挛 。 肝 脉 小 急 ，痫 瘛 筋 　
柩 ・邪 气 藏 府 病 形 ＞：“涩 甚 为 痦 ；微 涩 为 血 溢 ，维 厥 ，耳 　 挛 。”张 介 宾 注 ：“痫 ，音 间 ，癫 痫 也 。”＜素 问 ・大 奇 论 　
鸣 ，颠 疾 。”“颠 ”＜太 素 ＞、＜甲 乙 经 ＞均 作 “癫 ”。
　 篇 ＞：“二 阴 急 为 痫 厥 ，二 阳 急 为 惊 。”张 志 聪 注 ：“痫 厥 　
另 外 ，癫 病 ＜内 经 ＞还 用 “巅 疾 ”表 示 。 ＜素 问 ・奇 　 者 ，昏 迷 倾 仆 ，卒 不 知 人 ，此 水 气 乘 。”＜灵 枢 ・寒 热 病 ＞：
　
病 论 篇 ＞“帝 日 ：人 生 而 有 病 巅 疾 者 ，病 名 日 何 ？ 安 所 　 “暴 挛 痫 眩 ，足 不 任 身 ，取 天 柱 。”马 莳 注 ：“暴 痫 者 ，癫 　
得 之 ？ 岐 伯 日 ：病 名 为 胎 病 ，此 得 之 在 母 腹 中 时 ，其 　 痫 也 。”可 知 ＜内 经 ＞的 “痫 ”主 要 的 意 义 仍 是 癫 痫 。
　
母 有 所 大 惊 ，气 上 而 不 下 ，精 气 并 居 ，故 令 子 发 为 巅 　 ３ 狂　 ．
　
疾 也 。”张 介 宾 注 ：“惊 则 气 乱 而 逆 ，故 气 上 不 下 。 气 　 相 当 于 今 日 精 神 病 的 癫 狂 病 ，＜内 经 ＞用 “狂 ”来 　
乱 则 精 亦 从 之 ，故 精 气 并 及 于 胎 ，令 子 为 巅 痫 疾 也 。
　 表 示 。 ＜灵 枢 ・癫 狂 ＞：“狂 始 生 ，先 自 悲 也 ，喜 忘 、苦 　
愚 按 ：巅 疾 者 ，即 癫 痫 也 。 本 经 巅 、癫 通 用 ，于 此 节 之 　 怒 、善 恐 者 ，得 之 忧 饥 。 … … 狂 始 发 ，少 卧 不 饥 ，自 高 　
义 可 见 。 诸 家 释 为 巅 顶 者 非 。 盖 儿 之 初 生 ，即 有 病 　 贤 也 ，自 辩 智 也 ，自 尊 贵 也 ，善 骂 詈 ，日 夜 不 休 。 … …　
癫 痫 者 ，今 人 呼 为 胎 里 疾 者 即 此 。”＜素 问 ・
脉 解 篇 ＞：
　 狂 言 、惊 、善 笑 、好 歌 乐 ，妄 行 不 休 者 ，得 之 大 恐 。
　
“所 谓 甚 则 狂 巅 疾 者 。阳 尽 在 上 而 阴 气 从 下 ，下 虚 上 　
… …

狂 目 妄 见 、耳 妄 闻 、善 呼 者 ，少 气 之 所 生 也 。
　
实 ，故 狂 巅 疾 也 。”杨 上 善 注 ：“二 阳 爻 与 三 阴 争 ，而 三 　 … …

狂 者 多 食 ，善 见 鬼 神 ，
善 笑而不发于外者 ，
得 之　

收 稿 日期 ：２００３—０９— １ ５　
作 者 简 介 ：傅 海 燕 （１
９６３一），女 ，辽 宁 沈 阳 人 ，副 教 授 ，博 士 ，从 事 医 古 文 教 学 与 中 医 文 献 研 究 整 理 工 作 。
　
・
９６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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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
Ｏ卷　 第 １２期　 辽 宁 　 中 　 医 杂 志 　 Ｖｏ１．３Ｏ　 Ｎｏ　１２　
２００３年 １
２ 月　 ＬＩＡＯＮＩＮＧ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 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
ＯＮＡＬ　ＣＨ ＩＮＥＳＥ　Ｍ ＥＤＩＣＩＮＥ　 Ｄ ｅｃ．，２００３　

《内经》养 生学说 的构建　

庞 剑　，杜 文 斌　
（Ｉ．解 放 军 第 四 六 三 医 院 ，辽 宁 虎 阳 １１００４２；２．辽 宁 中 医 学 院 ，辽 宁 沈 阳 １１００３２）
　
关 键 词 ：内 经 ；养 生 学说 ；学 术探 讨 与 论 述　
中图分 类号 ：
Ｒ２２１；
Ｒ２１
２　 文 献标识 码 ：
Ａ　 文章 编号 ：
１０００—１
７１９（
２００３）
１２—０９７
０—０
２　

从 诸 子 百 家 到 道 家 ＜吕 氏 春 秋 ＞，先 秦 的 养 生 成 　 《内 经 ＞认 为 ，人 的 寿 命 长 短 是 由 各 人 的 禀 赋 、体 　
果 到 内 经 时 期 更 加 完 善 。 ＜内 经 ＞的 养 生 观 是 《内 经 ＞
　 质 以 及 是 否 善 于 调 节 自 身 而 定 。 ＜素 问 ・
上 古 天 真 论　
学 术 思 想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其 论 述 养 生 学 说 的 内 容 　 篇 ＞日 ：“上 古 之 人 ，其 知 道 者 ，法 于 阴 阳 ，和 于 术 数 ，
　
丰 富 ，包 括 养 生 、康 复 、治 未 病 的 基 本 原 则 ，受 到 历 代 　 食 饮 有 节 ，起 居 有 常 ，不 妄 作 劳 ，故 能 形 与 神 俱 ，而 尽 　
医家 的 高 度 重 视 。
　 终 其 天 年 ，度 百 岁 乃 去 。 今 时 之 人 则 不 然 也 ，以 酒 为 　
１ 人 体 生 长 壮 老 已 的 生 命 规 律　 浆 ，以 妄 为 常 ，醉 以 入 房 ，以 欲 竭 其 精 ，以 耗 散 其 真 。 　
生 长 壮 老 已 是 生 命 发 展 的 基 本 规 律 。 《素 问 ・上 　 不 知 持 满 ，不 时 御 神 ，务 快 其 心 ，逆 于 生 乐 ，起 居 无 　
古 天 真 论 篇 ＞日 ：“女 子 七 岁 ，肾 气 盛 ，齿 更 发 长 ；… …　 节 ，故 半 百 而 衰 也 。”　
八 八 ，天 癸 竭 ，精 少 ，肾 脏 衰 ，形 体 皆 极 ，则 齿 发 去 。”
　 ２ 养 生 的基 本 大 法　
＜灵 枢 ・天 年 ＞日 ：“人 生 十 岁 ，五 脏 始 定 ，血 气 已 通 ，其 　 ２．１　 四 时 养 生　 ＜内 经 ＞提 倡 “天 人 合 一 的 生 态 观 ”，
　
气 在 下 ，故 好 走 。 … … 百 岁 ，五 脏 皆 虚 ，神 气 皆 去 ，形 　 认 为 人 的 生 命 活 动 与 天 地 自 然 息 息 相 关 ，人 生 于 天 　
骸 独 居 而 终 矣 。”说 明 人 的 一 生 要 经 历 生 、长 、壮 、老 　 地 自 然 ，也 赖 于 天 地 自 然 。 ＜素 问 ・宝 命 全 形 论 篇 ＞ 　
的 不 同 阶 段 。　 日 ：“人 以 天 地 之 气 生 ，四 时 之 法 成 。”顺 时 摄 养 是 养 　
＜灵 枢 ・决 气 ＞认 为 ，生 命 的 遗 传 物 质 基 础 来 自 父 　 生 防病 的首 要措 施 和 先 决 条 件 。 　
精 母 血 ．“两 神 相 搏 ，合 而 成 形 ，常 先 身 生 ，是 谓 精 。” 　 ＜素 问 ．四 气 调 神 大 论 篇 ＞专 门 讨 论 了 四 时 调 神 　
＜素 问 －金 匮 真 言 论 篇 ＞日 ：“夫 精 者 ，生 之 本 也 。”精 血 　 的 方 法 ，提 出 人 与 四 时 阴 阳 消 长 变 化 相 适 应 的 养 生 　
是 先 天 遗 传 的 重 要 物 质 ，是 后 天 赖 以 生 存 的 物 质 基 　 方 法 ，“春 三 月 ，此 谓 发 陈 ，天 地 俱 生 ，万 物 以 荣 ，夜 卧 　
础 ，贯 穿 于 人 体 生 长 壮 老 已 的 全 部 生 命 过 程 。　 早 起 ，广 步 于 庭 ，被 发 缓 形 ，以 使 志 生 ，生 而 勿 杀 ，予 　

有 所 大 喜 ：”这 里 的 “狂 ”证 ，既 包 括 “自 悲 、喜 忘 、苦 　 “癫 ”与 “狂 ”两 种 精 神 疾 病 ，还 可 以 从 ＜
灵枢 ・ 癫 狂 ＞篇 　
怒 、善 恐 ”、“少 卧 不 饥 、自 高 贤 、自 辩 智 、自 尊 贵 ”、“多　 分 “癫 ”、“狂 ”两 部 分 论 述 ，“癫 疾 者 ，疾 发 如 狂 者 ，死 　
食 、善 见 鬼 神 ”这 些 与 后 世 所 说 的 癫 病 相 同 的 神 志 错 　 不 治 。”（＜灵 枢 ・癫 狂 》）中 “癫 ”与 “狂 ”对 举 明 显 区 分 　
乱 的 症 状 ，又 包 括 “善 骂 詈 、日 夜 不 休 ”、“狂 言 、惊 、善 　 开 来 。 《难 经 ・五 十 九 难 ＞：“狂 癫 之 病 ，何 以 别 之 ？ 　
笑 、好 歌 乐 、妄 行 不 休 ”这 些 与 后 世 所 说 的 狂 病 相 同　 然 ：狂 疾 之 始 发 ，少 卧 而 不 饥 ，自 高 贤 也 ，自 辨 智 也 ，
　
的 躁 狂 亢 奋 的 症 状 。 即 《内 经 ＞用 “狂 ”表 示 后 世 的 　 自 贵 倨 也 ，妄 笑 ，好 歌 乐 ，妄 行 不 休 是 也 ；癫 疾 始 发 ，
　
“癫 ”与 “狂 ”两 种 精 神 疾 病 。　 意 不 乐 ，僵 仆 直 视 。”也 明 确 地 区 分 了 癫 与 狂 的 不 同 。
　
不 过 ＜内 经 ＞中 也 见 到 一 处 用 “癫 ”表 示 “狂 ”义 的 　 不 过 ，在 《难 经 ・二 十 难 ＞中 又 有 “重 阳 者 狂 ，重 阴　
例 子 。 ＜素 问 ・厥 论 篇 ＞：“阳 明 之 厥 ，则 癫 疾 ，欲 走 呼 ，
　 者 癫 ”之 语 ，自 此 后 世 对 “癫 ”与 “狂 ”的 认 识 发 生 转 　
腹 满 不 得 卧 ，面 赤 而 热 ，妄 见 而 妄 言 。”句 中 “癫 ”字 表 　 变 ．并 且 造 成 了 混 乱 ，“癫 ”也 被 用 来 指 “疯 癫 ”的　
示 的 即 是 精 神 失 常 的 癫 狂 病 。 马 莳 注 ：“足 阳 明 脉 从 　 “癫 ”．遂 使 目 前 通 用 的 中 医 学 的 词 典 和 古 汉 语 词 典 　
面 下 入 腹 至 足 ，故 阳 明 气 之 失 逆 ，癫 疾 走 呼 … … 皆 是 　 对 “癫 ”的 释 义 出 现 混 乱 ，如 ＜中 医 药 常 用 名 词 术 语 词 　
阳 明 谷 气 盛 热 ．邪 气 所 乘 故 也 。”只 是 这 里 的 “癫 ”不 　 、 典 ＞“癫 病 ”条 ：“疾 病 。 源 ＜灵 枢 ・癫 狂 ＞，称 ‘巅 疾 ’。 　
是 后 世 “癫 狂 ”中 的 “癫 ”，而 是 泛 指 狂 病 ，其 证 与 《素 　 以 神 志 错 乱 ．精 神 抑 郁 ，表 情 淡 漠 ，沉 默 呆 滞 ，语 无 伦 　
问 ・阳 明 脉 解 篇 ＞所 述 狂 证 “病 甚 则 弃 衣 而 走 ，登 高 而 　 次 ，静 而 少 动 为 主 要 临 床 表 现 的 疾 病 。”本 段 所 言 是 　
歌 ，或 至 不 食 数 日 ，蹄 垣 上 屋 。 … … 阳 盛 则 使 人 妄 言 　 ＜灵 枢 ・癫 狂 ＞篇 的 狂 病 ，不 是 “癫 病 ”。 ＜中 医 大 词 典 ＞　
骂 詈 ．不 避 亲 疏 而 不 欲 食 ，不 欲 食 故 妄 走 也 ”相 同 ，均 　 “癫 ”条 ：“病 名 。 出 《灵 枢 ・癫 狂 ＞。 指 精 神 失 常 的 疾 　
为 阳 明 经 邪 热 所 致 。 张 志 聪 注 ：“阳 明 之 气 主 肌 肉 ，　 病 。”犯 了 上 文 同 样 的 错 误 。 “又 指 痫 病 。 ＜景 岳 全 书 　
故 热 盛 于 身 ，身 热 故 弃 衣 而 走 也 。 胃 络 上 通 于 心 ，阳　 ・
杂 证 谟 ＞：‘
癫 即 痫 也 。’又 ‘
癫 病 之 至 ，忽 然 僵 仆 而 时 　
盛 则 心 神 昏 乱 ，故 使 人 妄 言 骂 詈 ，不 避 亲 疏 。”《内 经 ＞　 作 时 止 。’又 称 为 ‘胎 病 ’。”这 里 所 说 的 “痫 病 ”应 是 　
中 “癫 ”虽 然 可 以 指 精 神 疾 病 ，但 是 其 主 要 用 法 仍 是 　 “癫 ”的 主 病 ，应 列 为 词 条 的 第 一 项 ，出 处 是 ＜灵 枢 ・癫 　
指 癫 痫 病 。
　 狂 ＞篇 ，举 ＜景 岳 全 书 ・杂 证 谟 ＞，书 证 过 晚 。 况 且 “胎 　
４ 囊 狂 辨 析 的 意 义　 病 ”只 是 “癫 ”的 一 种 ．不 可 等 同 。
　
＜内 经 ＞用 “癫 ”表 示 癫 痫 ，用 “狂 ”表 示 后 世 的　 编辑 ：
刘 劲　

收稿 日期 ： ２００３—０９～０８　
作 者 简 介 ：庞 剑 （１９７１一），女 ，辽 宁 沈 阳 人 ，主 治 医 师 ，博 士 研 究 生 ，
从 事 中 西 医结 合 内科 专 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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