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４年 ３月　 云南 师范 大学 学报　 Ｍ ａｒ．，２０ｌ４　

第 ｌ２卷 第 ２期　 （对外 汉语 教 学与研 究 版 ）

　 Ｖｏ１．１２　ＮＯ。２　

外 国 留学 生汉 语 学 习焦 虑 研 究　

何　 姗　
（
北 京 师 范 大学 汉 语 文 化 学 院 ，
北京 １
００８
７５）
　

［摘 要］ 文章通过问卷对外 国留学生在汉语 学习和使 用过程 中的语言焦 虑情况 进行 了调查 ，

具　
体分析 了他 们在不 同环境和情境 中的汉语 学习焦虑程度 ，
以及他们 对他人 负面评 价的恐惧 和他们 对汉　
语 的负面评价情况 。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 ：
影 响外 国留学生汉语 学习焦 虑的 因素 包括性 别 、
生源地 、
是　
否华裔 、
汉语水平 、
对汉语的评价 、
学习汉语时 间和在华 时间，
而学习者 的年龄及其所学过外语 的门数则　
与语 言焦虑程度无关 。
　
［
关键词 ］ 语言焦虑 ；
汉语学习者　
中 图 分 类 号 ： Ｈ１
９５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编号 ：
　 ｌ
６７２— １
３０６（
２０１
４）０２－００
６１－０９
　

、 研 究 缘起　 虑”和 “对 负面 评价 的恐 惧”三个维 度 为标 准 ；

虽 然　
外 国留学 生认 为 汉 语 难 学 、在 学 习过 程 中有　 该 量表 的信度 和 效度 都 被 证 明 良好 ，
但 从 其 题 目　
明显 焦虑感 的情 况 在一 定 程 度 上 存 在 ，比如 有 学　 设 置 的 比重来 看 ，
将 近 ７０
　 的题 目都是 关 于听 和　
生反 映 自己在 汉 语课 堂 中烦 躁 不 安 ，在期 末 考 试　 说 这 两个 方面 的 ，
而对 于语 言学 习 的其他方 面 ，
或　
时感 到不适 。在对 暨南 大学 华 文学 院汉 语系 留学　 学 习 者听 说 的不 同交 际 场景 ，
则划 分得 较 为粗 略 。
　
生 进行 调查 的过 程 中 ，我 们 也 发 现不 少 留学 生 在　 第三 ，
现有 研 究 较 多关 注语 言 焦 虑 程 度 对 于　
使 用 汉语 交流 的过 程 中 出现 口吃 、
语 速 明显变 慢 ，
　 学 习成绩 的影 响 ，
或 是 对 汉 语 学 习者 们 进 行 国别　
或 是 在谈话 中不 敢 与对 方 发 生 直 接 目光 接 触 ，
不　 之间 横 向的对 比 ，而对 学 习者 的年 龄 、性 别 、是 否　
断搔 头 、
摆 弄 衣 角 等情 况 。这 些表 征 都 符 合 判 定　 华裔 、
家 庭 是 否使 用 汉 语 、使 用语 言 、
汉 语 学 习时　
焦 虑 的躯 体症 状 。②　 间、
在 华 时间等 变量 的关 注则 不 多 。
　
虽 然 已经 有一些 研 究证 实 了外 国 留学 生在 汉　 因此 ，
本研 究 以试 图 以 问卷 调 查 的 方 式来 了　
语 学 习 中语 言 焦 虑 的存 在 ，（钱 旭 菁 ，１９９９Ｅ
　；李　 解 外 国 留学 生 在不 同环 境 （和情境 ）中的汉 语学 习　
丹、
秦 惠敏 ，
２００８Ｅ
　］）但 现有研 究存 在一 些 局 限 ：
　 焦虑 程度 ，
并且 通过 相关 性分 析 ，
来进 一步 探讨 影　
第一 ，
世界 各 国学 者 的研 究 都 主 要 集 中在 以　 响外 国 留学 生 汉语 学 习焦 虑 的 因素 ，
对 在 教 学 中　
英 语作 为第 二语 言学 习 者 的语 言 焦 虑 状 况 ，
而 针　 如何 缓 解 语 言 焦 虑 ，提 高 学 习效 率 有 一 定 参 考　
对 不 同母语 者 汉 语 学 习 焦 虑情 况 的研 究 还 不 多 。
　 价值 。
　
在 针对 以汉 语作 为第 二语 言 学 习者 的语 言焦虑 研　 二、
语 言焦 虑　
究 中多 以 日本 、
韩 国等 亚 洲 国家 的 留学 生 和 以英　 ２０世 纪 ４Ｏ年 代 ，
语 言 焦 虑 这 一 概 念 最 先 在　
语 为母 语 的 留学生 为 主 ，
而对 于 东欧 、
南美 等其 他　 第 二语 言 习 得 研 究 领 域 被 提 出 。２０世 纪 ７Ｏ年　
国家 的 留学 生 的研究 很少 。
　 代，
外语 教 学研 究 的重心 发生 转移 之后 ，
语 言焦 虑　
第二 ，
大多 数研 究 者对 外 语 学 习 焦 虑 的划 分　 引起 了众 多学 者 的关 注 。
　
也 都 以 ＦＬＣＡＳ量 表 中 的 “交 际 忧 虑 ”、“考 试 焦　 语 言学 习中 的焦虑 主要 指学 习者 需要 用外 语　

＊
收 稿 日期 ：
２Ｏ１３
— １２
—１５
　
作者简介 ：
何 姗（
１９８８一 ），
女，云南 昆 明人 ，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在 读 硕 士研 究 生 ，
研 究 方 向为 对 外 汉 语教 学 、
词典学 。
　
② 转引 自张璐璐 ，
郑洪波《焦虑障碍 》．广州 ：
暨南 大学出版社 ，
２００８。
　
 ・
６２ ・
　 云南 师范大学学报 （
对 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
　 第 １
２卷　

或 第二 语言 进行 表 达 时 ，由 于对 预 期 效 果 不 自信　 的焦 虑 ，而 非从 其 他 领 域 的焦 虑 转 移 而 来 的 ；其　
而 产生 的恐 惧 或 不 安 的心 理 。Ｏｘｆ
ｏｒｄ认 为 语 言　 二，
第二 语言 焦虑 与一 般焦 虑不 同 ，
前者 和学 习者　
焦 虑不 是一 般 意义 上 的焦 虑 ，
而 是 学 生 因为要 运　 的语 言 表现 呈 负相关关 系 （
焦 虑值 越高 ，
语 言表 现　
用 目的语而 产生 的害 怕 心 理 ，
是 影 响 语 言 学 习诸　 越差 ），
而一般 焦 虑和语 言 表现关 系不大 。
　
因素 中 的 主要 因 素 。
① 王 尚敏 认 为 ，语 言 焦 虑 主　 三、
研 究方 法及 步骤　
要 指学 生在 学 习和运 用 目的语 的过 程 中产 生 的害　 本研 究 主要 采 用 问 卷 法 对被 试 进 行 调 查 ，
一　
怕 、不 安 、紧 张 以 及 自 我 怀 疑 等 不 良 感 觉　 方 面通 过描 写统 计 了解 暨南大 学华 文学 院 汉语 系　
（２００８Ｅ
３］）。Ｊａｎｅ
　Ａｒ
ｎｏｌ
ｄ认 为焦 虑 严 重 影 响 语 言　 留学生 的总体 焦虑 情 况 ，
另 一 方 面 通 过 推 断 统 计　
学 习—— 焦 虑 耗 费 了 学 生 用 于 记 忆 和 思 考 的精　 对 影 响其焦 虑程 度 的因素 进行 分析 。研 究 既关 注　
力，
学 生用 于思 考 和记忆 的能量 就相对 减 少 了 ，
也　 教 与学 的环 节 、学 习 者在 华 学 习使 用 汉 语 主 要 的　
就 导致 了语 言储 存 和输 出 的效 果 弱 化 ；
而 语 言储 　 几 种情 境 ，
也 重 视学 习者对 于汉 语 的态 度 、
来 华 学　
存 和输 出的效 果 降低 ，又 进 一 步增 加 了 出现 语 言　 习汉语 的动 机 等其 他 方 面 因素 ，以期 较 为 客 观 全　
焦 虑 的可 能性 。焦 虑会 抑止 学 习者进 行 必要 的 冒　 面地描 述 出汉语 系 留学 生 的汉 语学 习焦 虑情 况 。
　
险来 运用 目的语 ，
导 致 学 习者 思 维迟钝 、
学 习信 心　 （一）问卷 设 计　
和动 机下 滑 、学 习 态 度趋 向 消极 。焦 虑使 学 生 思　 我们所 设 计 的调查 问卷 全文 采用 汉语 和英 语　
想 上产 生忧 虑 ，
身体 上 也 出现心 跳加快 等 反应 ，
这　 双语 表述 ，
问卷 包括 两个 部分 ：
被试 个人 信 息部 分　
些 反 应干 扰 了学 习 者 的 思 维 ，使 他们 不 能全 神 贯　 和语 言焦 虑测 量部 分 。
　
注于 学 习 ，
在考 试 中也 无法 提取 以前 所学 的知识 。
　 第一 部分 旨在 对 被 试 个 人 情况 进 行 了解 ，包　
（王 尚敏 ，
２００８Ｅ
。　）
　 括被 试 所在 班 级 、
年龄 、
性 别 、国籍 、
是 否 华 裔 、家　
Ｈｏｒ
ｗｉｔ
ｚ认 为 ，
第 二语 言 学 习焦 虑 是 产 生 于　 庭是 否 使 用汉 语 、
使 用 语 言 、汉 语学 习时 间 、
在 华　
外 语 学 习过程 中并 且 和课 堂外 语学 习相 联 系的有　 时间、
学 习汉语 原 因 、
焦 虑 自测等 内容 。该 部 分题　
关 自我 知 觉 、信 念 、
情 感 和行 为 的独 特 综合 体 ，
是　 型包 括填 空 （开放 性 ）和 不 定 项 选 择 （半 开 放 ）两　
一

种 与学 科 和在社 会 背景 下 的成绩估 计 有关 的焦　 种，

共 计 １７题 。
　
虑，
它 有 ３个 部 分 —— 交 际 忧 虑 （ｃ
ｏｍｍｕｎｉ
ｃａｔ
ｉｏｎ　 第 二部分 以 ＦＬＣＡＳ量 表 为 基 础 ，同 时 结 合　
ａｐｐｒ
ｅｈｅ
ｎｓｉ
ｏｎ）、考 试 忧 虑 （ｔ
ｅｓｔ
　ａｎｘｉ
ｅｔｙ），以及 对　 了文化 迁 移 理 论 的 内容 ，对 ＦＬＣＡＳ量 表 进 行 了　
消极 评 价 的恐 惧 （ｆ
ｅａｒ
　ｏｆ
　ｎｅ
ｇａｔ
ｉｖｅ
　ｅｖａｌ
ｕａｔ
ｉｏｎ）。
　 调 整和 补充 ，重 新 分 为 “在 课 堂 环 境 中 的 焦 虑 感　
交 际忧 虑 是 当学 生 意 识 到 不 能 用 外 语 自由地 表　 受 ”、
“在交 际情 境 中的焦 虑感受 ”、
“在考试 情 境 中　
达 ，自己又不 能 理解他 人 所说 的 内容 时 ，
所 产生 的　 的焦虑 感受 ”、
“对汉语 的负面评 价 ”，以及“对 负 面　
畏惧 ，
即交 际 回 避 或交 际退 缩 。考 试 焦 虑 是 学 生　 评 价 的恐惧 ”５个项 目，
共计 ３３题 ，具体 包 括 测 量　
在 教师 对其 所学 的语 言 知识进 行 考察评 估 时所 产　 在 课堂 环境 中的焦虑 感受 １Ｏ题 （３０．３
　 ），
在 交 际　
生 的焦 虑 ，
源 于 学 生对 失 败 的 害怕 。对 消 极 评 价　 情 境 中的焦 虑 感 受 ５题 （１５．２Ｋｏ
），在 考试 情 境 中　
的恐惧 则源 于 学 生 对 自己 的不 自信 ，
他 们 担 心 自　 的焦 虑感 受 ６题 （１８．２
　 ），对汉 语 的负 面 评 价 ８
　
己得不 到教 师 和 同 学 的认 可 ，害 怕 听 到别 人 对 自　 题（
２４．２
　 ），
对 负 面 评 价 的 恐 惧 ４题 （１２．１
　 ）。
　
己不 好 的评 价 。这 ３种焦 虑 一 旦 过度 ，都将 对 外　 其 中 １６题 采 用 积 极 表 述 ，１７题 采 用 消 极 表 述 。
　
语 学 习产 生很 大负 面影 响 。
②　 该部 分题 型 为单项 选择 题 。
　
经过 多年 的研 究 ，目前 学 界对 语 言焦 虑 的 问　 第 一部 分 的第 １—７题 不计 分 ；
其他 题 目采 用　
题 已经达成了比较一致 的看法 ：
其一，
第二语言焦　 ５度计 分法 ，
被 试根 据 自身 情 况 选 择 １（完 全 不符　
虑是 造成 个体 差 异 的一 个 重 要 因素 ，
是 一 种 特殊　 合 ）、
２（大部 分 不 符 合 ）、３（
不 确 定 ）、４（大 部 分 符　

① 转 引 自许娜《
外语学 习者焦虑问题的研究 》，
商业文化 ・科教 纵横 ，
２００８，
（２）。
　
② 转 引 自刘聪慧《大学生英语学习焦虑研究 》，
中国海 洋大学出版社 ，
２００８。
　
 第 ２期　 何 姗 ： 外 国留学生汉语学 习焦虑研究　 ・ ６３ ・
　

合 ），
或者 ５（非 常 符 合 ）。对 于 积 极 表 述 的题 目，
　 级 下 、高级 下 汉 语 言 （本 科 三 年 级汉 语 言 专 业 ）①　
选择 １计 ５分 ，
选 择 ５计 １分 ；
对 于消极 表述 的题　 共 １８个 班级 中按 照各 层 次 人数 的 １５
　 进 行 分层　
目，
选 择 １计 １分 ，选 择 ５计 ５分 ，
得 分 越 高 表 示　 抽样 ，
在 各层 次进 行 随机 抽样 ，
过程 中注意保 持被　
焦虑程度越高。
　 试的性别 比例均衡 。
　
（二）问卷 发放 及 回收　 ２．问卷 发放 及 回收情 况　
１．抽 样 方法　 本 次调 查在 汉语 系非 学历 各班 共计 发放 问卷　
我们 选 择汉语 水 平梯 度较 为 明显 的非 学历 各　 １５０份 ，回收 １１３份 （回收率 ７５．３
　 ），
其 中有效 问　
班学 生作 为被 试 ，在初 级 ＡＢＣＤＥ 班 、中级 上 、中　 卷 ９３份 ，
有 效 回收率 ６２％。详 细情况 请见 表 １：
　
表 Ｉ 问卷 回收情况　
、＼ 项 目　 回收　
回收率　 有效　 有效　
＼ 　 问卷数　 问卷数　 回收率　 比重　
＼ 　

初 级 Ｅ　 ２７　 ｏ．７９４　 ２３　 ｏ．８５２

　 ０．２５
　

初 级 Ｄ　 １１
　 Ｏ．６１１
　 ｌＯ　 ｏ．９０９　 Ｏ．１ｌ
　

初 级 Ｃ　 １Ｏ
　 ｏ．８３３
　 ９　 Ｏ．９
　 Ｏ．１
　

初 级 Ｂ　 １３
　 ｏ．７２２
　 １１
　 ｏ．８４６　 Ｏ．１２　

初 级 Ａ　 ９
　 Ｏ．９
　 ８　 ｏ．８８９
　 ０．Ｏ９
　

中级 上　 ２０　 ｏ．８３３
　 １６
　 Ｏ．８
　 Ｏ．１７　

中 级 下　 ９
　 ｏ．６９２　 ６　 ｏ．６６７
　 ０．Ｏ６
　

高 级 下 ／本 三 下　
１４　 ｏ．６６７
　 ＩＯ　 ｏ．７１４　 Ｏ．１１
　
（
汉 语言）
　

合计　 １
１３
　＼ 　 ９
３
　 ＼ 　 １
　
３．被 试情 况　 马 、韩 国 、
俄 罗斯 、
厄瓜 多 尔 、
乌 克兰 等 ２６个 国家 。
　
９３位 被 试 分 别 来 自印度 尼 西 亚 、泰 国 、巴 拿　 详 细情况 请 见 图 １：
　

①　 高级下汉语 言方 向和本科三年级汉语言专业并班上课　
 ・
６４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
　 第 ｌ２卷　

被 试 的性 别 比例基 本 平 衡 ，
其 中男 性 ４８位 ，
　 见 表 ２：
　
女 性 ４５位 ；年龄 从 １４岁到 ３６岁 不 等 ，
详 细 情 况　
表 ２ 被 试 年 龄 情 况　

年 龄　未 知　 １４　 １５
　 ｌ６　 １７
　 １８　 １９
　 ２０　 ２１
　 ２２
　 ２３
　 ２４
　

人 数　 ６
　 １
　 １
　 ２
　 ２
　 ７
　 ６
　 ８
　 ５
　 １
５　 ９
　 ９
　

年 龄　 ２５　 ２６　 ２７
　 ２８　 ２９
　 ３０　 ３１
　 ３２
　 ３３　 ３４
　 ３５
　 ３６
　

人 数　 ５　 ５　 Ｏ　 ２　 Ｏ　 １
　 １
　 ３
　 ２　 Ｏ
　 Ｏ　 ３
　

被试 以华 裔居 多 （
华 裔 ６３位 ，
非 华裔 ３０位 ），
　 显著 的差 异 （Ｐ＜ Ｏ．Ｏ１），在 总 体 状 况 上 则 没 有 显　
占到 总数 的 ６８
　 ；主 要 因 为 兴 趣 爱 好 、在 华 工 作　 著性 差 异 （Ｐ＞ Ｏ．０５）。上 述 数 据 说 明 ：女 性 被 试　
或在 其他 国家 工 作 的 需要 、在 华 生 活或 学 习 的需　 在汉语 交 际情境 中 比男 性被 试更 为 明显地 感受 到　
要，
以及 被家 人强 迫等 ７个 原 因来华 学 习汉语 ，
其　 焦虑 ，同时 ，
女 性被 试对 别人 做 出 的负 面评 价会 感　
中出于 兴趣前 来 学 习的 留学 生 占最 大 比例 ，
其 次　 受到 较男 性被 试 更 为 强 烈 的焦 虑 感 ，
但 从 整 体 上　
是在 其他 国家或 在 华 工 作 的 ，再 次 是 在华 生 活和　 来说 ，
男 女性 的焦 虑程度 差 异不 大 。
　
学习的，
此外 ，
还 有 一 部 分学 习者 被 迫 、非 自愿 来　 （二）年 龄差 异　
华学 习汉 语 。
　 我们 对各 个 年 龄段 的焦 虑 值 进 行 了统计 ，
发　
四、问卷 调 查结 果　 现从 １６岁 到 ３６岁 被试 的焦 虑值 随 年龄 的总 体变　
我 们对 通过 调查 问卷 收集 到 的各项 数据 进行　 化 处于小 幅波 动 中 ，
其 中 ，２４岁 被 试 的平 均 焦 虑　
了描 写 统计 ，
利 用 方差 分 析 和 相 关 分 析 对 数 据 问　 值最 高 （９２．６７），
而 ３２岁 被 试 的 平 均 焦 虑值 最 低　
的显著 性差 异 、变量 间 的相关 关 系进行 了分 析 。
　 （７０．３３）。但 进 一 步 的 总分 和 分 项 单 因素方 差 分　
（一 ）性别 差 异　 析 证 明各年 龄被 试在 总分 和 ５个分 项 上均没 有 显　
经 过统 计 ，
女性 被试 的 焦 虑平 均 值 为 ８６．９３，
　 著 性差 异 （Ｐ＞ ０．０５），
对 年 龄 变 量 与 焦 虑 值 变 量　
高 于 男性被 试 的平 均 值 ８２．Ｏ６，且 在 ５个 分 项 上　 进 行 的相关 性分 析也 证 明两 者 问没有 明显 的相 关　
的得分 都 高于 男性 被试 。对 男女性 被 试在 总分 和　 关系 （相关 系数 绝 对值 ＜０．２）。所 以我 们 认 为 年　
５个 分项 上 进 行 的单 因素 方 差 分 析 结 果 显 示 ，两　 龄不是 影 响外 国 留学生汉 语 学 习焦虑 程度 的有 效　
者在交 际情 境 中 的 焦 虑 感 受 程 度 上 有 显 著 差 异　 变量 ，即各 年 龄段 的 留学 生 在汉 语 学 习 中所 感 觉　
（Ｐ＜ Ｏ．０５），在 对 负 面 评 价 的恐 惧 程 度 上有 极 其　 到 的焦虑 程度 相 当 。见图 ２：
　

图 ２ 不 同年 龄 被试 的 焦 虑 值 情 况　

①　 １
６岁以下的被试及未填写年龄信息 的被试不 计人此项统计 。
　
 第 ２期　 何 姗 ： 外 国留学 生汉语 学习焦虑研究　 ‘６５ 。
　

（三）华裔 与 非华裔 差 异　 差分 析结 果显 示 ：
两 者 在 对 汉语 的 态度 和焦 虑 值　
我们将 华裔 被 试 和 非 华 裔 被 试 分 为 两 组 ，
对　 总分 上存 在显 著 差 异 （Ｐ＜ Ｏ．０５），在 对 负 面 评 价　
他 们 的焦 虑情 况 进行 了统 计 分 析 和 对 比 ，
结 果 显　 的恐 惧上 存在 极 其 显著 的差 异 （Ｐ＜ Ｏ．０１）。上 述　
示：
生 于华裔 家 庭 的 被试 在 焦 虑 总分 和 ５个 单 项　 数据说 明 ：
家庭 使 用 汉 语 的华裔 被试 对 汉 语 的负　
上 的分 数都 低 于 非华 裔 家 庭 的被 试 ，
且 单 因素 方　 面态 度较 不 明显 ，
对 于 他 人 的 负 面评 价 也 较 不 太　
差 分 析结果 显 示华 裔被 试 和非华 裔 被试在 对 汉语　 容易 感到 焦虑 ，
从 整体 看来 ，
家庭 使用 汉语 的华 裔　
的负 面评 价 和 总 分 上 有 极 其 显 著 的 差 异 （Ｐ＜ Ｏ．
　 被试 的汉 语学 习焦 虑水 平 明显低 于 家庭 不使 用汉　
０１），在考试 情 境 中 的焦 虑 感 上 有 显 著 差 异 （Ｐ＜　 语 的华 裔 被试 。
　
０．０５）。整 体来 说 ，
非华 裔被 试较 华裔 被试 在 汉语　 （四）外语 学 习经验　
学 习过程 中更 强烈 地感 受 到焦 虑 。
　 我们 统计 了被 试 学 习汉 语 以外 其 他 语 言 （不　
另外 ，
我们 还 调 查 了华 裔 被试 家 庭 使 用 汉 语　 包括 母语 ）的情 况 ，在 ８８位被 试 ②中 ，
有 ２５人 除　
的情 况 ，
①其 中 ，
家庭 使 用 汉语 的华裔 被 试 无论 是　 汉语 外没 有其 他语 言学 习经 验 ，
有 ５１人 有过 １门　
在焦 虑值 总分 上 ，
还 是 在 ５个 单 项 分数 上 都 低 于　 外语 的学 习经 验 ，
有 １２人有 过 ２门及 以上外语 的　
家庭 不使 用汉 语 的华裔 被 试 。进 一 步 的单 因素方　 学 习经验 。
　
表 ３ 学 过 外 语 门数 与 焦 虑 值 的相 关关 系　

在 课 堂　 对 汉 语 的　 在考试　 在 交 际　 对 负 面 评 价　 焦虑值　
学 过 外 语 门数 ＼ ＼ 　 环 境 中　 负 面评 价　 情 境 中　 情 境 中　 的恐 惧 　 总 分　

相关 系数　 一Ｏ．
Ｏ７ｌ
　 —
—０．０
７９　 ０
．１８９
　 —
—０．
０４２
　 —
—０．１
０９　 —０
．０４１
　

相关 分 析 结 果 显 示 ：
５个 分 项 和 焦 虑 值 总分　 对 于汉语 的负面态 度值 最 高 ，厄瓜 多尔被 试最 低 ；
　
和被 试学 过 的外语 门数 之 间 的相关 系数 绝对 值都　 韩 国被试 对 于他 人 的负 面 评 价焦 虑值 最 高 ，
菲 律　
小 于 ０．２，
即它 们之 问没 有 明显 的相关 关 系 ，可 以　 宾、
厄瓜 多尔 和英 语 国家被 试最 低 ；日本 被试 焦虑　
说 被 试 的其他 语 言学 习经 验对 于缓 解汉语 学 习 中　 值 总分最 高 ，
厄瓜 多尔 被试 最低 。
　
的焦 虑感 没有 明显帮 助 。见表 ３：
　 分析 结果 显 示 日本 和韩 国之 间 、乌克 兰 和俄　
（五）国别和 区域 差 异　 罗斯 之 间 、印度 尼西 亚 和泰 国 以及 菲 律 宾 三个 国　
我们 对 印度尼 西亚 、
泰 国、巴拿 马 、
韩 国、俄罗　 家之 间 ，以及 巴拿 马 、厄瓜 多尔 、
委 内瑞 拉 和墨 西　
斯、
厄 瓜 多尔 、
乌克 兰 、菲律 宾 、委 内瑞拉 、
墨 西哥 、
　 哥 四个 国家 之 间 无 论 是 在 焦 虑 值 总 分 ，
还 是在 ５
　
１
３本 被试 按照 国别 分 组 进行 了统 计 ，分析 各 个 国　 个分 项 的 得 分 上 都 不 具 有 显 著 性 差 异 （Ｐ＞　
家被 试在 焦虑 值 总分 和在课 堂 、
交际、
考 试等 不 同　 ０．０５）。因此 ，
我 们 将 互 相 之 间差 异 不 明显 、
且 在　
环 境 （情境 下 ）的 焦 虑值 ，以及 他 们对 他 人 负 面评　 地理 或文 化上 比较 接 近 的 国 家归 为一 组 ，
继 而进　
价 的恐惧 程度 和对 汉语 的负面评 价 情况 。
⑧　 行 区域 问对 比。具 体 分组 为 ：
印度尼 西 亚 、
泰 国和　
统计 结果 显示 ，
泰 国和 俄 罗斯 被 试 在 课 堂环　 菲律 宾被 试 归为 东 南 亚 组 ，１
３本 和 韩 国被试 归 为　
境 下 的焦 虑值 最 高 ，
韩 国被 试最 低 ；１
３本 被试 在交　 东亚 组 ，
将乌 克 兰和俄 罗斯 被试 归 为东 欧组 ，
将 巴　
际情境 中的焦 虑 值 最 高 ，巴拿 马 和 厄瓜 多 尔 的被　 拿马、
厄 瓜多 尔 、
委 内瑞 拉 和墨 西哥被 试 归为 西班　
试最低 ；
乌 克 兰被试 在考 试 情境 中的焦虑 值 最高 ，
　 牙语 国家 组 。此 外 ，把 人 数 较 少 的 英 国 、澳 大 利　
菲律 宾和 厄瓜 多 尔 被试 最 低 ；Ｅ
ｌ本 和 乌克 兰被 试　 亚、
加拿 大 和新西 兰 的 ５位 被试 归 为英语 国家组 ，
　

① 在 ６
３位华裔被试 的家庭 中 ，
使用汉语 的有 ４１家 ，
不使 用汉语的有 ２２家。
　
②　 被试 总人数为 ９３人 ，
此处不包括没有透 露相 关信息的 ５位被试　
③ 某些 国家的被试人数过少 ，
不列入此项统计　
 ・
６６ ・
　 云南 师范大学学报 （
对外 汉语 教学与研究版 ）
　 第 １２卷　

其 他 国 家 的 被 试 由 于 人 数 太 少 而 不 参 与 此 项　 分析 。
　

图 ３ 区域 间 差异 　

由图 ３可知 ，
东 欧组 的被 试在 “课 堂环 境 中的焦 虑　 班 牙语 国 家 组 的被 试 对 汉 语 有 的 负 面 评 价 则 较　
感 受 ”、
“在交 际情境 中的焦虑 感受 ”、“在考 试情境　 少；
对 于负 面评价 的焦 虑值 ，
东 南亚 和东 欧两 组较　
中的焦虑感受”以及“
对汉语 的态度”，
４个分项上　 高，
而英语、
西班牙语国家两组较低 ；
最后，
在焦虑　
得 分 均为 最 高 ，而 东 亚 组 则 在 “对 负 面 评 价 的恐　 值 总分 上 ，
东欧组 较 高 ，
而 东亚 组较 低 。
　
惧 ”一 项上 得分 最高 。从 总分 来看 ，
焦 虑值 最高 的　 （六 ）汉语 水平 差异　
是 东 欧组 ，
其次 是 东南亚 组 和东亚 组 ，
最后 是英语　 我 们所 进行 抽 样 的 １８个 班 级分 别 属 于初 级　
国家 组和 西班 牙语 国家 组 。
　 Ａ、Ｂ、Ｃ、Ｄ、
Ｅ、中级 上 、中级 下 和 高级 共 计 ８个 层　
方差分 析 结果 说 明各 组 被 试 在 不 同 环境 （情　 次，
但 由于 条件有 限 ，
我们 并没 有能 证 明所有 被 试　
境 ）下 的焦 虑程 度 有 所 不 同 ：
在课堂环境中 ，
东 欧　 汉 语水 平 的材料 或 统 一 考 试 的 成 绩 资 料 ，因 此 我　
和东 南亚 两组 被 试 的焦 虑 程 度 相 对 较 高 ，
而 西 班　 们 根据 被试 所使 用教 材统 计 了其 现阶 段大 概 的汉　
牙 语 国家 和东 亚 两 组被 试 的焦 虑 值 较 低 ；在 交 际　 语 单词 量 ，
①对 照 国家汉 办新 ＨＳＫ考 试 分级 标 准　
和考试 情 境 中 ，
东 欧组被 试 的焦 虑程 度较 高 ，
而 东　 和 国际汉语 能 力标 准 ，
结 合 两 项 标 准 对 各 层 次 汉　
南 亚 和西 班牙 语 国家 两组 被 试 的焦 虑 程 度 较 低 ；
　 语 水平 的描述 ，
将 ８个 层 次 的 被试 重 新 分 为 表 ４
　
东 欧 组对 被试 对 汉 语有 比较 多 的负 面 评 价 ，
而 西　 中 的六 组 ，
并进行 了统计 分析 。
　
表 ４ 被 试 汉 语 水 平分 组　

班 级　 词 汇 量　 新 国 际 汉 语　 欧洲语　
ＨＳＫ　
能 力 标 准　 言 框 架　

ｌ
　 初 级 Ｅ　 １３６— １５５
　 一 级 （１５０）
　 一 级　 Ａ１
　

２
　 初 级 Ｄ　 ４９
４～ ５１
７　 二 级 （３
００）
　 二 级　 Ａ２
　

３
　 初 级 Ｃ　 ８３７——８６５
　 三 级 （６００）
　 三级　 Ｂ１
　

初 级 Ｂ　 １２９７— １３２２
　
４　 四级 （１２００）
　 四级　 Ｂ２
　
初 级 Ａ　 Ｉ８２５一 ｉ８５６
　

中级 上　 ３１００—
—３１２１
　
５
　 五级 （２５００）
　 Ｃ１
　
中 级 下　 ３４２０—
—３４５５
　
五级 　
高级下／
本 三 下　
６
　 ５０００以 上　 六 级 （５０００以上 ）
　 Ｃ２　
（
汉语言）
　

① 被试单 词量为 当年下学期第 五周至第六 周（

３月 ２１日至 ４月 １日）
期间 的大致情况 。
　
 第 ２期　 何 姗：
　 外 国留学 生汉语 学习焦虑研究　 ・
　６７
　・　

图 ４ 汉 语 水 平 差 异　

从各 组 被试 的焦 虑平 均值 我们 可 以大致 估计　 程度 ，另 外 ，初 级 Ｅ班 的被 试 在 交 际情 境 中 的焦　

各个 层 次被 试焦 虑 数 值 的集 中分 布情 况 ，在课 堂　 虑 程度 显 著 低 于 初 级 Ｂ、
初 级 Ａ 班 的 被 试 ，中级　
环境 下 和交 际情 境 中 ，中级 班 被 试 的 焦 虑 程度 都　 班 的被试 不但 课 堂环境 下 和 总分上 显著 高于 初级　
比较高 ，而 相 对 的 ，
初 级 Ｅ班 的被 试 在 上 述 情 境　 的被 试 ，
且 同样 在上述 两 项上 高于 高级 班 的被试 。
　
中的焦 虑值 都 比较低 ；
初 级 Ｃ班 的被试 在 考试 情　 见 图 ２：
　
境 中 的焦 虑 值最 高 ，由对 汉 语 的负 面 态 度 所 带来　 （七）汉语 学 习 时间差异　
的焦虑感 也 比较 强 ； 从 总 分上来 看 ，中级 班 被试 在　 我 们按 照被 试 学 习汉 语 的 时 间长 度 （包 括在　
汉 语学 习过 程 中 的焦 虑感 受最 为 明显 。 　 华 和非 在华 期 间 ），
将 被 试 分 为 ６组 ，
分 别 对 应 在　
通 过单 因 素方 差 分 析 ，
我 们 发 现 不 同 汉 语水　 上一 项 分析所 采 用 的 初 级 Ｅ班 、初 级 Ｄ班 、初 级　
平 被试 之 间的差 异 主要 表现在 考试 情境 中的焦 虑　 Ｃ班 、
初 级 ＢＡ班 、中级班 和高 级班 ６个 层次 。
　
表 ５ 不 同汉 语学 习 时 间 焦 虑 值 情 况　

课 堂　 汉 语　 考 试　 交 际　 评 价　 总分 　

平均值　 ２
４．２
６　 １
８．１
３　 １６
．２２
　 １１
．５２
　 ８．
９１　 ７
９．０
４　
Ｏ一 ３　
标准差　 ６
．３５
５　 ４
．２９
９　 ２
．９５４
　 ２
．７６１
　 ２．７
８　 １
４　

平均值　 ２
５．Ｏ９
　 ２
Ｏ．５
５　 １６
．８２
　 １
３．７３
　 １
０．３
　 ８６
．４５
　
３— ６
　
标 准差　 ６
．７６
　 ５
．３ｌ
７　 ３
．２１
９　 ４
．１９７
　 ３．
８　 １
６．７
２　

平均值　 ２５
．８　 １
９．３５
　 １
８．１
　 １
２．１
　 ９．
２５　 ８４
．６　
６— １２
　
标 准 差　 ５
．６１
６　 ３
．８１
５　 ２
．８０８
　 ２
．６７３
　 ２．
６９　 １
２．７
　

平 均 值　 ２７
．２５
　 ２Ｏ
．２　 １８
．３５
　 １２
．７５
　 ９
．６　 ８
８．１５
　
１２— ２４　
标准差　 ５
．５５
２　 ３
．５７
８　 ３
．５１
４　 ２
．２６８
　 １
．９３
　 １
２．６
　
平 均 值　 ２
３。１
６　 ｌ
５．Ｏ３
　 １
３．５
　 ９
．００８
　 ７
．１４
　 ８４
．９２
　
２４— ３６
　
标 准 差　 １１
．５６
　 ７
．８０７
　 ７
．４４３
　 ５
．４９
　 ４．
２４　 ５
１．６
６　

３６—
—４８
　 平 均值　 ２
７　 １
８．６７
　 ｌ
７　 １
２．６７
　 １
Ｏ．７
　 ８６
　
及 以上　 标准差　 ８
．３４
３　 ５
．３１
７　 ２．
５３　 １
．２１
１　 ４
．１３
　 １
９．２１
　

从 表 ５可知 ，
在 学 习汉 语 的 ０— ３个 月期 间 ，
　 在 考试 情 境 中 的焦 虑 感 也 较 上 两个 阶 段 更 为 显　
被 试 的焦虑 程度 相 当对 较低 ；在学 习 ３—６个月 期　 著；
在 学 习 １～２年期 间 ，被试 在课 堂环 境 中和 考　
间， 被试 的焦 虑程 度有 所增 加 ，尤其 是在 对 于汉语　 试 情境 中的焦虑 值都 达 到 了最 高点 ；在学 习 ２—３ 　
的负面 态度 、
在 交 际情 境 中 的焦 虑 感 和 由他 人 负　 年期间， 被试 在 所 有 项 目上 的焦 虑 程 度 都 有 所 回　
面评 价所 造成 的焦 虑 感 程 度 达 到 了高 点 ；学 习在　 落，
各分 项指 标 都达 到 最 低 值 ；
学 习 ３—４年 及 以　
６～１２个 月期 间 ，被 试 的各 项 焦 虑 值 较 上 一 阶 段　 上 的被 试在 前一 阶段 的焦 虑 水平 基础 上发 生 了反　
有轻 微 波动 ，
在课 堂环 境 中 的焦虑 程度 继续 增长 ，
　 弹， 各分 项得 分 均有所 增 加 。经统 计 ，
汉 语学 习时　
 ‘
６８ 。
　 云南师范 大学学报 （
对外汉语教学 与研究版 ）
　 第 １
２卷　

间 和焦 虑值 总 分 的相关 系数 为 ０．６９９８，
在 ０．４—　 感 和 由他 人负 面评 价造 成 的焦虑 感都 达 到 了最高　
０．７之 间 ，
说 明两 者 间存在 着 切实 正相关 关 系 。
　 值； 在 华 ６—１２个 月期 间 ，
被 试 的各 项 焦虑 值 与上　
通 过进一 步 的方差 分 析可 以看 出被试 学 习汉　 一

阶段 大 致持 平 ，
在课 堂环境 中 、
交 际情境 中的焦　
语 ６个月 前后 有 明显 的差异 ，学 习 ２～３年 的被 试　 虑程度 有 所降 低 ，由他 人 负 面评 价 造 成 的焦 虑 感　
对交 际情 境 中 的焦 虑 控 制 得 最好 ，
对 于 汉语 的认　 也不 如上 一 阶段显 著 ；
在 华 １— ２年 期 间 ，被 试 的　
知也 处 于一个 比较 积极 和平 稳 的 阶段 。
　 整体 焦虑 水平 较 上 一 阶段 没 有 较 大 波 动 ，
但 是 在　
（八 ）
在 华 时 间差异　 课堂 环境 下 的焦虑 感受 达 到 了最 高点 ；在华 ２— ３ 　
我们 按 照被 试 在 华 的 时 间长 度 （
包 括 在 校 和　 年期 间 ，
被 试在 课 堂环境 下 的焦 虑程 度有 所下 降 ，
　
非在 校 期 间）将 被试分 为 ６组 ，
分析 在华 时 间长度　 但在 考试 情 境 下 和 交 际 情 境 下 的 焦 虑 感 有 所 上　
对 于汉语 学 习焦 虑 的影 响 。
　 升；在 华 ３—４年 期 间 ，被 试 在课 堂环 境 下 以外 的　
分 析结 果 显 示 ：
在华 ０～ ３个 月期 间 ，被试 的　 ４个分 项及 焦虑 值总 分 上都 有 所 下 降 。相关 性 分　
焦 虑感 受整体 较 不 明显 ，
其 中 由对 汉语 的 负 面评　 析 的结果 显示 ，
在 华 时 间和 焦 虑值 总分 之 间 的相　
价所 造 成 的焦 虑感 和在 考 试 、
交 际 情 境 中的 焦虑　 关 系数 高达 ０．９４５５（＞ ０．７），说 明 在 华 时 间 和 被　
感都 处 于最 低水 平 ；在 华 ３—６个 月期 间 ，被试 的　 试焦 虑程 度 呈显 著正 相关 。
　
各项 焦 虑值 均有 上 升 ，
其 中， 在 课 堂环境 下 的焦虑　
表 ６ 在 华 时 间 差 异 显 著 性 分 析 ①　
Ｏ一３个 月　
Ｏ一 ３个 月　 — — — ～ ＼ 　 ４—６个 月　
４—６个月　 课堂＋＋、总分＋＋　 ＼ 　 ７—１
２个月　
７—１
２个月　 评价＋、考试＋、总分＋　 交际＋　 ＼ 　 １—２年　
１
—２年　 课堂＋、
评价＋、
总分＋　 ＼ 　２
—３年　
２—３正　 评价 ＋＋　 ＼ ＼ 　

３— ４年及 以 上　 交 际 ＋　

表 ６的方差 分 析结 果显 示在 华 的 ３个 月前 后被 试　 五 、结 论　
的焦 虑感 受有 明 显 差异 。对 比学 习汉 语 ０— ６个　 本 次调 研通 过 对 ９３位 外 国 留学 生被 试 的 调　
月和 在华 ０—６个 月 的被试 可 以发现 ，
“在华 时间”
　 查 问卷 进行 较 为详 尽 细 致 的分 析 ，
证 实 了暨 南 大　
这 一 变量 比“学 习汉 语 时 间”变量 对 被试 的焦 虑感　 学 华 文学 院汉语 系 的 留学 生 在一定 程 度上 存在 着　
受有 更显 著 的影 响 ，生 活 在 目的语 的环 境 中能 使　 汉 语学 习语 言 焦虑 ；分 析 了造 成 他 们 语 言 焦 虑 的　
学 习者更 快地 接受 和适 应 目的语 学 习 。 　 原 因包 括课 堂环 境 、交 际 情境 、
考试情境 、 他 人 的　
通过 对 ９３份 有 效 问 卷 的 结果 进 行 的描 写 统　 负面评 价 ，及其 对 于 目的语 的态 度 和 评 价 ５个 主　
计 和推 断统计 及 分析 ，
我们 认 为 ：
　 要方 面 。统计 结果 显示 影响 外 国 留学 生汉 语学 习　
第一 ，暨南 大学 华 文 学 院 汉语 系 的 留学 生 在　 焦虑 的 因素包 括 性 别 、生 源地 、是 否华 裔 、
汉 语 水　
一

定 程 度上存 在 着汉语 学 习语 言焦 虑 ； 　 平、
对汉 语 的评价 、
学 习汉语 时 间和 在华 时 间等 ７
　
第二 ，造 成他 们 语 言 焦 虑 的 原 因在 于 他 们 在　 个变 量 ，
其 中有 几 点值得 说 明 的是 ： 　
课 堂环境 中所 感 到 的胆 怯 和 担 忧 、在 交 际 情境 中　 第一 ，性 别变 量 虽 然 与 焦虑 值 总分 之 间没 有　
所感 到 的不 自信 、对 于考试 的恐 惧 、 无法 正视 他人　 显著 的相 关关 系 ，但 女 性 在 交 际 情 境 中 比男 性 的　
（
尤 其是 教 师 和 目的 语 社 区 的母 语 者 ）的负 面评　 焦 虑程度 更 深 ，而且 在 他 人 做 出负 面 评 价 之后 表　
价，
以及 对 于 目的语 的态 度和评 价 ； 　 现 出 了显 著 高于男 性 的焦 虑水 平 。这一 点可 以从　
第三 ，
影 响 外 国 留学 生 汉 语 学 习 焦 虑 的 因 素　 社 会语 言学 的传 统 观 点—— “女 性 总 是 比男 性 更　
包括 性 别 、
生 源 地 、是否华 裔 、
汉语 水平 、
对汉 语 的　 倾 向于使 用 标准 变体 和标 准变 式 ”上得 到 印证 ，
即　
评价 、学 习汉语 时 间和在 华 时 间 ，
而学 习者 的年 龄　 女 性 比男性 更在 意 自己的语 言是 否接 近或 符合 标　
和其所 学过 外语 的 门数 则与 语言 焦 虑程度 无 关 。
　 准变体 ，
所 以必 然在 语言使 用 过程 中更 为担 忧 ，
对　

①　 图表 ４—８中的符号“
一”表示不显著 ，
“＋”表示显著 ，
“＋＋”表示 非常显著 。
　
 第 ２期　 何 姗 ： 外国 留学生汉语学 习焦虑研究　 ・ ６９ ・
　

他人 的评 价 也更 为在 意 。
　 情绪 ，
或 介绍 汉语 和 中 国文化趣 事 等 内容 ，
激 发其　
第二 ，华裔 被 试 的焦 虑 程 度显 著 低 于非 华 裔 　 学 习汉语 的兴 趣 ；
对 比较 畏 惧 他 人 负 面评 价 的东　
被试 ，
他们 的家庭 环 境 为 他 们 对 汉 语 的 积极 认 知　 亚、 东南 亚 和东 欧学生 则尽 量不 要直 接批 评 ，
而通　
营造 了 良好 的氛 围 ，
尤 其 是 家 庭 使 用 汉 语 的华 裔　 过反 复 带读 、对 比引导 和示 范等 方式 进行 纠正 ；而　
被试 对汉 语 的负 面 评 价 较 少 ，也 对 自己汉 语更 有　 对 于西 班牙语 和 英语 国家 对于 负面 评价 不敏感 的　
自信 ，表 现 在 对 他 人 的 负 面 评 价 不 太 容 易 感 到　 学生，
则 可 以鼓励 其 多说 多练 ，
并对 其 问题进 行及　
焦虑。
　 时的指 导 。此外 ，教 师也 应 该 让 学 生认 识 到语 言　
第三， 学 习汉 语 ６个 月前 后 和 在 华 ３个 月前　 焦虑 在 留学生 群 体 中普 遍存 在 ，
不必 过分 在意 ，
而　
后 是外 国 留学生语 言 焦虑 情况 发生 变化 的关 键 时　 且适 度 的焦 虑对 于学 习有 一定 的促 进作用 。　
期，
学 习汉语 的第 ２～ ３年 是语 言焦 虑水 平 最低 的　
时期 ，
也 是学 习语 言 的黄 金 时期 。 同时 ，
统计 结果　 ［ 参 考 文 献 ］
　
显示 ，
在 目的语 环 境 中生 活有 利 于压 缩 他 们 文 化　
休 克 的时 间 。
　 ［１
］ 钱旭 菁．
外 国留学 生学 习汉语 时的焦虑 ［
Ｊ］．语言教　
学 与研 究 ，
１９９９，
２．　
根 据 以上调 研 结 果 ，
我 们 建 议 教 师 在课 堂教　
［
２］ 李丹，秦 惠敏．论 韩 日留学 生汉 语学 习过 程 中表 现　
学 关注 学 习者 的焦 虑 情 况 ，
并 采 取 一 定 的手 段进　
出的语 言焦虑及教学 对策 ［ Ｊ］
．长 春大学学 报 （社会　
行 调节 ，可 以根 据 来 自不 同地 区 留学 生 的具 体情　 科 学 版 ），
２００
８，（
６）．
　
况 制定 个性 化 的策 略 ，比如对 焦 虑 感 比较 强 的东　 ［
３］ 王 尚敏．
外语学 习焦虑 的原 因分 析及教 学启示 ［
Ｊ］．
　
欧 学生 多加 鼓励 ，降低其 课堂 语 言交 际任 务难度 ， 　 外 语 教 学 与 研 究 ・考 试 周 刊 ，
２００
８，（
２９）
．　
针 对其 对汉 语 负 面评 价 较 多 的情 况 ，
可 以在 其母　
语 和汉 语之 间 多做 相 似 之 处 的对 比 ，
缓 解 其 畏难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Ｆｏｒｅｉ
ｇｎ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ｅｔｙ　ｉ
ｎ　Ｌｅａｒｎｉ
ｎｇ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ＨＥ　
Ｓｈａｎ
　
（Ｃｏｌ
ｌｅｇｅ
　ｏｆ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Ｃｕｌ
ｔｕｒ
ｅ，Ｂｅｉ
ｊｉ
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
ｖｅｒｓｉ
ｔｙ，１００８７５，Ｃｈｉ
ｎａ）
　

Ａｂｓｔ
ｒａｃｔ：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ｉ
ｎｆｏｒｍａｔｉ
ｏｎ　ａｎｄ　ｄａｔａ　ｏｆ
　ｓｏｍ ｅ　ｑｕｅｓｔｉ
ｏｎｎａｉ
ｒｅｓ， ｔｈｉ
ｓ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
ｙｚｅｓ　ｔｈｅ　１
ａｎ—
　
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ｅ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ｆｏｒｅｉ
ｇｎ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ｗｈｏ　ａｒｅ　ｌ
ｅａｒｎｉ
ｎｇ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ｉ
ｎ　ａ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ｕｎｉ
ｖｅｒｓｉ
ｔｙ．Ｉｔ
　ａｎａｌ
ｙｓｅｓ
　ｔｈｅ　
ｄｅｇｒｅｅｓ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ｅ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ｓｅ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ｉ
ｎ　ｄｉ
ｆｆｅｒｅｎｔ
　ｓｉ
ｔｕａ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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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　ｌ
ｅａｒｎｉ
ｎｇ　ｉ
ｎ　ｔｈｅ　ｃｌ
ａｓｓｒｏｏｍ 。ｉ
ｎ　
ｃｏｍ ｍ ｕｎｉ
ｃａｔｉ
ｏｎ　ｏｒ　ｉ
ｎ　ｔｅｓｔ
ｉｎｇ。ａｎｄ　ｔ
ｈｅｉ
ｒ　ｒｅａｃｔｉ
ｏｎｓ　ｔｏ　ｏｔ
ｈｅｒｓ＇ｎｅｇａｔ
ｉｖｅ　ｅｖａｌ
ｕａｔ
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ｓｐｅｃｉ
ａｌｌ
ｙ　Ｃｈｉ
ｎｅ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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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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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ｈｅｉ
ｒ　ｓｅｘ，ｂｉ
ｒｔｈｐ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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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ｚｅｎｓｈｉ
ｐ，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ｐｒｏｆｉ
ｃｉｅｎｃｙ，Ｃｈｉ
ｎｅ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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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 ｅｎｔ，ｔ
ｉｍ ｅ—ｓｐａｎ　ｉ
ｎ　１
ｅａｒｎｉ
ｎｇ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ｉ
ｎ　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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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ｒｅｉ
ｇｎ　ｌ
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ａｃｑｕｉ
ｒｅｄ　ｈａｖｅ　ｌ
ｉｔｔ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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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　ｔ
ｈｅ　
ｄｅｇｒｅｅｓ　ｏ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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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ｅｔｙ．
　
Ｋｅ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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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ｘｉ
ｅｔｙ；Ｃｈｉ
ｎｅｓｅ－ｌ
ａｎｇｕａｇｅ　１
ｅａｒｎｅｒｓ　

［责任编 辑 ：
李 心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