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２６ 卷第 １ 期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 Ｖｏｌ．

２６Ｎｏ．１
２　
０　 ０ 年１月
２　 Ｃｏｍｐ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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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２　
０　２　
０

ＤＯＩ： １３１９６／
１０． ｊ．ｃ
ｉｍｓ．
２０２０．
０１．
００２

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管文玉 ，凌卫青 ＋
（同济大学 ＣＩＭＳ 研究中心，上海 　２０１８０４）

摘 　 要：文献计量方法可以从宏观、中观、微观各 个 层 面 来 揭 示 一 个 研 究 主 题 发 展 的 概 貌 ，进 而 能 够 从 各 个 角
度全面的审视该研究主题的结构和研究热点。鉴于数 字 孪 生 是 工 业 互 联 网 的 重 要 应 用 对 象 和 智 能 服 务 的 绝 佳 载
体，通过对 Ｗｅｂ　
ｏｆＳｃ
　 ｉ ｅ核心合集数据库中数字孪生相关文献的 统 计，采 用 文 献 计 量 研 究 方 法 ，以 发 文 量 与 文 献
ｅｎｃ
分布、作者 及 研 究 机 构 合 作、文 献 引 用、关 键 词 共 现 等 为 观 察 点 ，基 于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 实 现 了 可 视 化 知 识 图 谱 ，对 当 前 数
字孪生研究的现状、趋势和热点进行了检视和分析。结果表明，数字孪生研究正 在 快 速 升 温；研 究 成 果 的 产 出 主 要
依靠核心作者群；数字孪生的内涵和外延存在跨领域、跨学科的共性成分；我国在 数 字 孪 生 研 究 的 国 际 合 作 和 校 企
合作方面亟待加强；此外，从研究趋势的演进来看，知识作为核心要素将在数字孪生研究中发挥重要作用。
关键词：数字孪生；文献计量；知识图谱；
Ｃｉｔ
ｅｓｐａ
ｃｅ；共现；高被引文献
中图分类号： １１　　　 文献标识码：
Ｇ３５３． Ａ

Ａ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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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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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ｒ，Ｔ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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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２０１８０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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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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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

品物理实体的虚拟模型，通过虚实交互反馈、数据融
０　 引言
合分析、决策迭代优化等手段，模拟物理实体在客观
数字孪生（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ｎ）是 以 比 特 方 式 表 达 产
Ｔｗｉ 环境中的行为，为物理实体赋能，是连接虚实空间的

２０１９－０６－１９；修订日期：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９－０７－１９。Ｒｅ
ｃｅｉ
ｖｅｄ　
１９Ｊｕｎｅ
　２０１９；
ａｃｃ
ｅｐｔ
ｅｄ　
１９Ｊｕ
ｌ ２０１９．
ｙ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 助 项 目 （
２２１２０１８０３０１）；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资 助 项 目 （
７１６９０２３４， ６１８７３１９１）。Ｆｏｕｎ－
７１６９０２３０，
ｄａ
ｔｉｏｎ
　ｉｅｍｓ：
ｔ Ｐｒｏ
ｊｅｃ
ｔ　ｓｕｐｐｏ
ｒｔ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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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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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 ｉｎａ（
２２１２０１８０３０１），ａｎｄ
　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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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ｎａ
ｌ　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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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ｃ
ｅ　Ｆｏｕｎｄａ
ｔｉｏｎ，Ｃｈ
ｉｎａ（ ７１６９０２３４，
Ｎｏ． ７１６９０２３０，
６１８７３１９１）．
第１期 管文玉 等：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１９

纽带 ［１－２］。作为工业 互 联 网 的 重 要 应 用 对 象 和 智 能 算法，对特定领域文献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
服务绝佳载体，数字 孪 生 相 关 研 究 得 到 了 学 术 界 和 演化的关键路径及 知 识 转 折 点，并 通 过 形 成 一 系 列
产业界的 高 度 关 注。 国 际 知 名 ＩＴ 咨 询 公 司 Ｇａ
ｒｔ－ 可视化图谱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和学科发展前
ｒ也在近两 年 的 “新 兴 技 术 炒 作 周 期 ”报 告 中，将
ｎｅ 沿进行分析 ［７］。 本 文 利 用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对 检 索 到 的 文
数字孪生技术列为 十 大 战 略 性 技 术 趋 势 之 一，并 预 献绘制知识图谱并 进 行 可 视 化 分 析，试 图 挖 掘 当 前
测在 ２０２０ 年数 字 孪 生 将 服 务 于 数 十 亿 个 物 件 ［
３－４］
。 数字孪生领域的研究热点、动态和趋势。
近年来，数字孪生相关研究快速升温，主要集中在数
２　 文献分布特征
字孪生的概念定义、重要性分析、构建过程描述和价
值目标表述，以及将 数 字 孪 生 理 念 应 用 于 特 定 智 能 通过 对 发 文 量、所 发 表 期 刊 及 研 究 方 向 等 文 献
制造场景中以期解决具体实际问题等方面。 分布特征进行分析，探 究 数 字 孪 生 相 关 研 究 的 发 展
科学文献计量的方法可以从宏观、中观、微观各 趋势，以及所依托的学科领域。
个层面来揭示一个领域或者学科、主题发展的概貌， １　 出版年及发文量
２．
进而能够从各个角度全面地审视一个学科的结构和 文献的数量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反映某一领域的
研究热点、重点等信息。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从 研究水平和未来 的 发 展 趋 势。 如 图 １ 所 示，发 文 量
知识图谱的视角以可视化方式对数字孪生的研究进 逐年递增，说明研究热度持续上升，但发文总量仍然
行分析，通过发文量 探 究 数 字 孪 生 领 域 研 究 的 趋 势 较少，表明数字 孪 生 领 域 研 究 仍 处 于 起 步 阶 段。 具
变化，通过文献类型 及 所 属 研 究 方 向 分 布 探 究 数 字 体来看，
２０１３ 年 ～２０１５ 年 发 文 量 小 幅 增 加，基 本 保
孪生研究的现状及 所 依 托 的 学 科 领 域，通 过 可 视 化 ２０１６ 年，数 字 孪 生 的 研 究 开 始 引 起 学
持在个位数；
知识图谱展示研究 作 者、机 构 以 及 国 家 间 的 共 现 网 术界的关注，发文量突破 个 位 数；
２０１７ 年 之 后，研 究
络，分析研究领域内的合作关系，最后通过共被引和 迅速升温，发 文 量 也 随 之 快 速 增 加；
２０１９ 年 第 一 季
关键词共现网络对数字孪生研究的知识演进及热点 度发文量为 ３２ 篇，按照 ４ 倍估算，预计 ２０１９ 年发文
趋势进行分析。 量约 １２８ 篇，发文量将形成新的顶峰。
作为对产 品 生 命 周 期 （
Ｐｒｏｄｕｃ
ｔ　Ｌ
ｉｆｅ
ｃｙｃ
ｌｅ　
Ｍａｎ－
１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ｔ，ＰＬＭ）和 价 值 链 进 行 全 方 位、精 确 描 述 的
ａｇｅｍｅｎ
１　 数据来源
１． 一种可能，数字孪 生 是 赛 博 物 理 系 统 （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ｉ－
Ｗｅｂ　
ｏｆＳｃ
　 ｉ ｅ（ＷＯＳ）核心合集数 据 库 是 全 球
ｅｎｃ ｃ
ａｌＳｙｓ
　 ｔ ＣＰＳ）理 论 发 展、方 法 形 成 和 实 践 落 地
ｅｍｓ，
最大、覆盖学科最多的综合性学术信息资源库，收录 的重要途径。因此，数 字 孪 生 相 关 研 究 在 近 三 年 的
了自然科学、工 程 技 术、生 物 医 学 等 各 个 研 究 领 域 快速升温，与工业 ４．
０、工业互联 网 和 智 能 制 造 的 发
０００ 多种世界权威 且 高 影 响 力 的 学 术 期 刊，具 有
１２　 展与演进有直接联系。
较强的学术代表性。本文在 ＷＯＳ 文献库中以“ ｄｉ
ｇ－
ｉ
ｔａｌ
　ｔｗｉ
ｎ ”为 主 题 进 行 检 索 （ “
ＴＳ＝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
ｔｗｉ ”
考虑到 Ｇｒ
ｉ ｓ教授在２０１１ 年以“
ｅｖｅ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ｎ”来描
ｔｗｉ
述数字 孪 生 一 词 ［５］，因 此 检 索 的 时 间 范 围 设 置 为
２０１１ 年 ～２０１９ 年。 通 过 检 索，获 得 相 关 文 献 ２５３
条。检索到的文献 中，存 在 部 分 文 献 与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ｔｗｉ
ｎ
主题关联不强，例如文献［
６］主要研究能耗预测的问
题，与数字孪生关系不大，故剔除此类数据。经过对
文献数据进行去重、筛选等数据清洗处理后，最终得
到文献 ２１０ 条。 ２　 文献类型及期刊分布
２．
２　 研究方法
１． 根据 统 计，
２１０ 条 文 献 主 要 分 为 综 述 （
１ 篇）、会
采 用 文 献 计 量 及 知 识 图 谱 的 方 法，基 于 １１８ 篇）、主编评论（
议论文（ ８ 篇）、期刊论 文（
８３ 篇）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对所检 索 到 的 文 献 进 行 可 视 化 分 析 和 探 ４ 类。可以看 出，文 献 类 型 主 要 以 会 议 和 期 刊 论 文
索。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主要 基 于 共 引 分 析 理 论 和 寻 径 网 络 为主，其中会议论文占 所 统 计 文 献 总 量 的 ５６． １９％ ，
 ２０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 第 ２６ 卷

期刊论文占 ３９．
５２％ 。 向。期刊论文发表方面，表 １ 统计了高载文量（载文
从出 版 类 型 来 看，数 字 孪 生 相 关 研 究 共 发 表 在 量 ５ 篇及以上）的 ７ 种期刊的名称、所属领域及载文
１７３ 种出版物上，其 中 国 际 会 议 ＩＥＥＥ　 Ｉｎ
ｔｅｒｎａ
ｔｉｏｎａｌ 量，这些期刊 共 载 文 ５９ 篇，占 被 统 计 文 献 的 ２８％ ；
Ｃｏｎｆｅ
ｒｅｎｃ
ｅ　ｏｎ
　Ｉｎｄｕｓ
ｔｒｉ
ａｌＩ
　ｎｆ
ｏｒｍａ
ｔｉｓ（
ｃ ＩＮＤＩＮ）、 Ｉｎ－ 从期刊所属的主要 研 究 领 域 来 看，主 要 分 属 于 工 程
ｔ
ｅｒｎａ
ｔｉｏｎａ
ｌ　Ｃｏｎｆ
ｅｒｅｎｃ
ｅ　ｏｎ　Ｉｎｄｕｓｔ
ｒｉａ
ｌ　Ｅｎｇｉｎｅ
ｅｒｉ
ｎｇ 学、计算机科学和自动化与控制 ３ 个学科，表明当前
Ａｎｄ　Ｅｎｇｉ
ｎｅｅｒ
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ＩＥＥＭ ）、ＩＥＥＥ　Ｉｎ－ 这 ３ 个学科与数字 孪 生 的 研 究 密 切 相 关，同 时 上 述
ｔ
ｅｒｎａ
ｔｉｏｎａｌ　Ｃｏｎ
ｆｅｒｅｎｃ
ｅ　ｏｎ　Ｅｍｅｒｇ
ｉｎｇ　Ｔ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ｉ
ｅｓ 学科 领 域 也 为 数 字 孪 生 提 供 了 主 要 研 究 与 应 用
Ａｎｄ　Ｆａｃｔ
ｏ ｒ
ｙ　Ａｕｔｏｍａｔｉｏｎ ＥＴＦＡ 等 载 文 量 相 对 较
（ ） 场景。
多，会议主要聚焦于 智 能 制 造 和 自 动 化 新 兴 技 术 方

表 １　 高载文量期刊

出版物 所属领域 载文量

ＥＲＣＩＭ　
Ｎｅｗｓ　 Ｃｏｍｐｕ
ｔｅｒ　
Ｓｃｉ
ｅｎｃ
ｅ　 １４

ＩＦＡＣＰａｐｅ
ｒｓＯｎ
ｌｉｎｅ　 Ｓｃ
ｉｅｎｃ
ｅ　 １２

ＡＴＰ　
Ｅｄｉ
ｔｉｏｎ　 Ａｕ
ｔｏｍａ
ｔｉｏｎ　
＆ Ｃｏｎ
ｔｒｏ
ｌ　Ｓｙｓ
ｔｅｍｓ
　 １０

ＩＥＥＥ　
Ａｃｃ
ｅｓｓ　 Ｃｏｍｐｕ
ｔｅｒ　
Ｓｃｉ
ｅｎｃ
ｅ　Ｅｎｇ
ｉｎｅ
ｅｒｉ
ｎｇ　 ８

ＣＩＲＰ　
Ａｎｎａ
ｌｓ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Ｔ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　 Ｅｎｇ
ｉｎｅ
ｅｒｉ
ｎｇ ５

Ｊ
ｏｕｒ
ｎａｌ
　ｏｆ　
Ａｍｂ
ｉｅｎ
ｔ　Ｉ
ｎｔｅ
ｌｌ
ｉｇｅｎｃ
ｅ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ｉｚｅｄ　
Ｃｏｍｐｕ
ｔｉｎｇ　 Ｃｏｍｐｕ
ｔｅｒ　
Ｓｃｉ
ｅｎｃ
ｅ　 ５

Ｐｒ
ｏｃｅｄ
ｉａ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Ａｕ
ｔｏｍａ
ｔｉｏｎ　
＆ Ｃｏｎ
ｔｒｏ
ｌ　Ｓｙｓ
ｔｅｍｓ；
Ｅｎｇ
ｉｎｅ
ｅｒｉ
ｎｇ　 ５

３　 研究方向分布
２．
３　 合作网络
从论 文 所 属 的 研 究 学 科 方 向 分 布 的 角 度，根 据
ＷＯＳ 文献库 所 提 供 的 类 别，数 字 孪 生 研 究 论 文 的 通过作者、机 构、国 家 等 共 现 知 识 图 谱，可 以 有
主要学科分布如 图 ２ 所 示。 其 中：工 程 学 领 域 发 表 效揭示 研 究 领 域 内 的 相 互 合 作 关 系。 在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
论文数 量 最 多，达 １１８ 篇；其 次 是 计 算 机 科 学 领 域， 中将各参数 阈 值 设 置 如 下：时 间 区 间 ２０１１～２０１９，
发文 ８０ 篇；紧随其 后 的 是 自 动 化 与 控 制 领 域，发 表 时间切片 １ 年；分 析 对 象 分 别 选 择 Ａｕｔｈｏｒ（作 者 ）、
论文 ３７ 篇。不 难 看 出，上 述 统 计 结 果，与 本 文 ２．
２ Ｉ
ｎｓｔ
ｉｔｕ
ｔｉｏｎ（机构）和 Ｃｏｕｎ
ｔｒｙ（国 家 ），对 应 ＷＯＳ 中
节中期刊所属来 源 分 析 的 结 果 一 致。 此 外，数 字 孪 ＡＵ”和“
“ ＣＩ”字 段，对 象 数 据 间 的 连 接 强 度 选 择 余
生的研究还涉及材料科学、通信、运营管理、机器人、 弦（ｃｏｓ
ｉｎｅ）分 析；节 点 阈 值 选 择 每 一 时 间 片 段 中 出
医学等多种学科，表明数字孪生的多学科交叉特性， 现频次最高的 Ｔｏｐ　
１００。图谱中节点大小与发文量
从一个侧面也反映 了 数 字 孪 生 的 研 究 存 在 跨 领 域、 成正比，节点连线粗细与合作强度成正比，节点的年
跨学科的共性成分。 轮表示发文时期的 变 化，即 由 冷 色 调 到 暖 色 调 表 示
时间从早期到近期的变化。
１　 作者合作网络
３．
在作者共现知识图谱中包含了各个作者在图谱
中的重要指标以及相互之间的连接。由于作者姓名
在不同文献中存在 不 同 的 表 达 形 式，例 如 “管 文 玉”
可以写成“Ｗｅｎｙｕｎ　
Ｇｕａｎ”或“ＷＹ　
Ｇｕａｎ”，因此需要
将作者的节点进行合并。作者共现 知 识 图 谱 如 图 ３
所示，图谱中的节点总数为 ７６，边数为 １２６。从图中
可以发现，节点间存在多种共现关系，说明目前已初
步形成了多个数字孪生研究团队，其中 ２０１８ 年进行
数字孪生领域研究 的 团 队 相 对 偏 多，且 部 分 团 队 之
第１期 管文玉 等：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２１

间存在一定的合作关系。 谱的边缘部分还散落着相当数量的发文较少且与其
他研究机构合作亦 较 少 的 单 独 节 点，暗 示 了 目 前 数
字孪生的研究已经 具 备 了 一 定 的 热 度 和 参 与 度，因
此，数字孪生后续研究的持续度可期。

在文 献 计 量 学 中，普 赖 斯 定 律 是 衡 量 各 个 学 科
领域文献作者 分 布 规 律 的 方 法 之 一。 该 定 律 指 出：
在同一主题中，半数 的 论 文 为 一 群 高 生 产 能 力 作 者 图 ４ 中节点最大，即发文量最多的研究机构为德
所撰写，杰出科学家 中 最 低 产 的 科 学 家 所 发 表 的 论 国的亚 琛 工 业 大 学 （
Ｒｈｅ
ｉｎ　
Ｗｅｓ
ｔｆａ
ｌ　ＴＨ　
Ａａｃ
ｈｅｎ　
Ｕｎｉ－
文数 等 于 最 高 产 科 学 家 发 表 论 文 数 的 平 方 根 的 ｖ
ｅｒｓ
ｉｔｙ），共发文 ９ 篇，且与 Ｆｅ
ｓｔｏ　 ＆ Ｃｏ．ＫＧ（费斯
ＡＧ　
７４９ 倍 。 根 据 图 ３ 的 作 者 共 现 知 识 图 谱，节 点
［
８］
０． 托）等 ６ 家德国企业或机构保持合作关系。此外，出
最大即发文量最高的作者为 Ｔａｏ　
Ｆｅｉ，共发表文献 ８ 现频次相对较高的还有德国的 Ｕｎ
ｉ　Ｓ
ｔｕｔ
ｔｇａ
ｒｔ（斯图加
篇，根据普赖斯定律（ Ｎ ＝０． Ｎｍａｘ为最高
７４９ 槡Ｎｍａｘ ， 特大学）以及 Ｓ
ｉｅｍｅ
ｎ ＡＧ（西门子公司），并且他们彼
ｓ　
产作者论文 数，
Ｎ 为 最 低 产 作 者 论 文 数 ）确 认 核 心 此之间也保持着合作关系，表明德国的数字孪生研究
研究团体为发文量大于 ２ 篇的作者群。在核心作者 主要由高校和企业协力推动，这种合作方式有利于数
群中，
Ｔａｏ　
Ｆｅｉ团 队 于 ２０１７ 年 发 表 论 文 １ 篇，
２０１８ 字孪生方法和技术在实际生产中的应用。
年发表论文 ７ 篇，该团队主要从事智能工厂、智能制 出现频次第二高的节点为中国的北京航天航空
造等方 面 的 研 究 ［
９］
，同 团 队 作 者 还 有 Ｚｈａｎｇ　
Ｍｅｎｇ 大学，共发表论文 ８ 篇，与之保持合作关系的机构主
及 Ｑｉ　
Ｑｉｎｇ
ｌｉｎ。 发 文 量 第 二 的 为 Ｒｏｓ
ｓｍａｎｎ　
Ｊｕｅ
ｒ－ 要有四家，分别为 香 港 理 工 大 学、武 汉 理 工 大 学、山
ｇｅｎ，根据节点年轮可知，作者从 ２０１７ 年开始发表数 东大学和新加坡国立大学。国内出现频次较高的还
字孪生相关论文，最新发表为 ２０１８ 年，共计 ５ 篇，主 有广东工业大学，与 之 共 现 的 机 构 有 香 港 城 市 大 学
要关注机器人数字孪生方面的 研 究 ［１０］，同 团 队 作 者 和华南理工大学，表 明 我 国 研 究 数 字 孪 生 的 机 构 大
还 有 Ｐｒ
ｉｇｇｅｍｅｙｅ
ｒ　Ｍａ
ｒｃ。 此 外，核 心 作 者 还 有 部分还是一些理工 类 的 大 学，且 主 要 与 国 内 外 的 高
Ｓｄｅ
ｒｂｅ
ｒ Ｒ 等，主 要 从 事 数 字 孪 生 模 型 构 建 及 仿
ｇ　 校均保持着较强的合作关系。
真方面的研究工作 ［１１］。总体来 说，核 心 作 者 在 数 字 此外，出 现 频 次 较 高 的 节 点 还 有 来 自 美 国 的
孪生方面进行了大 量 研 究，其 研 究 动 态 大 概 率 表 征 Ｐｅｎｎ　Ｓ
ｔａｔｅ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ｙ（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其与
ｔ
了该领域的当前研究重点，值得追踪和关注。 Ｉｎｄ
ｉａｎ　Ｓｔ
ａｔｅ　Ｔｅ
ｃｈ　Ｕｎ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印度国立理工大学）、
２　 机构—国家合作网络
３． Ｏｈ
ｉｏ　
Ｓｔａ
ｔｅ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ｙ（俄 亥 俄 州 立 大 学）等 ５ 所 美
ｔ
图 ４ 所 示 为 数 字 孪 生 研 究 机 构 共 现 知 识 图 谱， 国或者印度的大学存在合作关系。同样来自美国的
反映了各机构间合 作 开 展 研 究 的 密 切 程 度，同 时 也 出现频次较高的机构还有 ＭＩＴ（麻 省 理 工 大 学），它
反映了知识在各机构间的流动。图谱中节点总数为 与参数化技术公 司 （
ＰＴＣ）保 持 着 密 切 的 合 作，表 明
２７６，边数为 ２００。可以看出，节 点 分 布 较 为 密 集，表 美国在数字孪生领 域 的 合 作 研 究 方 式 多 元 化，既 有
明目前有至少 ２７６ 个机构正在开展数字孪生领域的 校企之间，也有国内外各高校之间。
研究，且机构与 机 构 之 间 存 在 一 定 合 作 关 系。 机 构 如图 ５ 所 示，从 数 字 孪 生 研 究 在 国 家 之 间 的 合
间的合作有利于知 识 成 果 的 共 享，也 有 助 于 数 字 孪 作关系来看，国家共 现 知 识 图 谱 内 中 心 度 最 强 的 为
生领域研究向广 度 和 纵 深 推 进。 值 得 注 意 的 是，图 英国，其次为美国，第 ３ 名为德国。英国与 ９ 个国家
２２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 第 ２６ 卷

间存 在 着 合 作 关 系，包 括 德 国、美 国、西 班 牙、法 国 据也具有较高研究价值。

等，其中最新建 立 合 作 关 系 的 为 美 国。 英 国 的 发 文
量为 １０ 篇，在各国中位于前列。第 ２ 名的美国主要
与德国、中国、印度 等 国 家 存 在 着 合 作 关 系，主 要 是
高校间的合作，例如 宾 夕 法 尼 亚 州 立 大 学 与 印 度 国
立理工大学存在着合作关系。德国与各国间的合作
关系则呈现较强的 地 域 接 近 性，大 都 为 来 自 欧 洲 的
国家，例如法国、瑞典、比利时、西班牙等。对比作为
发文量排名第 ３ 的 中 国，合 作 的 国 家 则 仅 有 新 加 坡
与美国，在国家共现知识图谱网络中的中心度较低，
结合图 ４ 的机构共 现 知 识 图 谱，我 国 的 合 作 关 系 主
要限于国内高校之间，因此在跨国家、跨机构的研究
合作方面还亟待加强。
通过 对 文 献 共 被 引 知 识 图 谱 中 的 关 键 节 点 进
行 分 析 ，可 以 发 现 数 字 孪 生 研 究 领 域 中 高 被 引 的
文 献 ，进 一 步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梳 理 出 重 要 的 研 究 主
题 。 文 献 共 被 引 知 识 图 谱 如 图 ６ 所 示 ，图 中 节 点
大 小 与 被 引 频 次 成 正 比 ，节 点 之 间 的 连 线 越 粗 表
明 共 引 强 度 越 高 ，即 这 两 个 节 点 所 代 表 的 文 献 同
时 被 另 一 篇 文 献 引 用 的 频 次 越 高 ，表 示 关 系 越 密
切 ，示 意 这 两 篇 文 献 的 学 科 背 景 的 相 似 程 度 较 高 。

表 ２ 列出了图 ６ 中 被 引 频 次 ≥１５ 次 的 高 被 引
４　 文献共被引 文献。结合图 ６ 可 以 看 出，数 字 孪 生 研 究 的 被 引 文
文献共被引是指两篇参考文献被同一篇文献引 献出现在 ２００８ 年 ～２０１９ 年，而 高 被 引 文 献 主 要 集
用的现象。在科学 图 谱 中，施 引 文 献 包 含 了 大 量 的 中在 ２０１４ 年 ～２０１８ 年，再 次 表 明 数 字 孪 生 是 一 个
科学知识。通过施引文献可以有效开展对知识基础 较新的研究方向。图 ６ 中被引频次最高的是 Ｒｏｓ
ｅｎ
和知识结构等方面的分析，如利用施引文献中的“作 Ｒ 于 ２０１５ 年发表的文献［ １３］，与之同时被引的文献
者”等数据字段，对数字孪生领域各国家机构及作者 还有 Ｌｅ ｅ
　Ｊａｙ 于 ２０１４ 年 发 表 的 文 献 ［
１４］，以 及
间的合作广度和 深 度 进 行 分 析。 除 此 之 外，考 虑 到 Ｓｃｈ
ｌｅｉ Ｂ 于 ２０１７ 年 发 表 的 文 献 ［
ｃｈ　 １５］。 通 过 文 献
文献的被引量是衡 量 学 术 影 响 力 的 关 键 指 标 之 一， 具体内容分析，发现 ３ 篇 文 献 均 从 工 业 ４．
０和智能
据此可以通过追溯引文网络来揭示与某个主题有关 制造角度，强调数字孪生的重要性，并提出相应的模
的文献的历史及演变 ［
１２］
。因此，施引文献的引文数 型和框架以期解决具体技术性问题。

表 ２　 高被引文献

被引频次 作者 文献 发表年份
［
１３］
３５ Ｒｏ
ｌａｎｄＲｏ
ｓｅｎ　 Ａｂｏｕ
ｔ　Ｔｈｅ
　Ｉｍｐｏ
ｒｔａｎｃ
ｅ　ｏ
ｆ　Ａｕ
ｔｏｎｏｍｙ　
ａｎｄ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ｓｆ
　ｏｒ
　ｔｈｅ　
Ｆｕｔ
ｕｒｅ　
ｏｆ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２０１５
［
１４］
２５ Ｊ
ａｙＬｅ
ｅ　 Ａ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ｙｓ
ｔｅｍｓ
　ａｒ
ｃｈｉ
ｔｅｃ
ｔｕｒ
ｅ　ｆ
ｏｒＩ
　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ｂａ
ｓｅｄ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ｓｙｓ
ｔｅｍｓ ２０１４
［
１６］
１９ Ｍ．Ｇｒ
ｉｅｖｅ
ｓ　 Ｄｉ
ｇｉｔ
ａ Ｔｗｉ
ｌ　 ｎ．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Ｅｘｃ
ｅｌｌ
ｅｎｃ
ｅ　Ｔｈｒ
ｏｕｇｈ　
Ｖｉｒ
ｔｕａ
ｌ　Ｆａ
ｃｔｏ
ｒ Ｒｅｐ
ｙ　 ｌｉｃ
ａｔｉ
ｏｎ ２０１４
［
１］
１９ Ｇｌ
ａｅｓ
ｓ Ｅ，Ｓ
ｇｅｎ　 ｔａｒ
ｇｅｌＤ　 Ｔｈｅ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　ｐａ
ｒａｄ
ｉｇｍ　
ｆｏｒ
　ｆｕ
ｔｕｒ
ｅ　ＮＡＳＡ　
ａｎｄ　
ＵＳ　
Ａｉｒ　
Ｆｏｒ
ｃｅ　
Ｖｅｈ
ｉｃｌ
ｅｓ ２０１２
［
１７］
１６ Ｔａｏ　
Ｆｅｉ　 Ｄｉ
ｇｉｔ
ａ Ｔｗｉ
ｌ　 ｎ　Ｓｈｏｐ－Ｆ
ｌｏｏ
ｒ．Ａ　
Ｎｅｗ　
Ｓｈｏｐ－Ｆ
ｌｏｏ
ｒ　Ｐａ
ｒａｄ
ｉｇｍ　
Ｔｏｗａ
ｒｄｓ　
Ｓｍａ
ｒｔ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２０１７
［
９］
１５ Ｔａｏ　
Ｆｅｉ　 Ｄｉ
ｇｉｔ
ａｌｔｗｉ
　 ｎ－ｄ
ｒｉｖｅｎ　
ｐｒｏｄｕｃ
ｔ　ｄｅ
ｓｉｇｎ，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ａｎｄ　
ｓｅｒ
ｖｉｃ
ｅ　ｗｉ
ｔｈ　
ｂｉ ｄａ
ｇ　 ｔ
ａ ２０１８
第１期 管文玉 等：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２３

表 ２ 中，
Ｇｒｉ ｓ和 Ｔａｏ　
ｅｖｅ Ｆｅｉ的 文 章 同 样 被 多 次 化抽象表示和实现方法。Ｔａｏ 等 ［１７－１８］将数字孪生应
引用。Ｇｒ
ｉ ｓ是数字孪生概念的较早提出者之一，
ｅｖｅ 用于车间中，提出数字孪生车间的概念，对数字孪生
Ｔａｏ　
Ｆｅｉ是我国较早将 数 字 孪 生 应 用 于 智 能 生 产 车 车间的系统组成、运行机制、关键技术等进行了分析
间研究的学者，其成果中两篇文献 合 计 被 引 超 过 ３０ 和阐述，此外还提出 一 种 以 数 字 孪 生 驱 动 的 产 品 设
次。结合图 ３ 与 图 ６（作 者 共 现 知 识 图 谱）来 看，可 计、制造和服务的新方法，并研究了数字孪生驱动产
以发现，图 ６ 中的部 分 高 被 引 文 献 作 者 在 图 ３ 中 也 品设计、制造 和 服 务 的 具 体 应 用 方 法 和 框 架 ［９］。 因
是作为较突出的节 点 存 在，反 映 出 高 被 引 文 献 作 者 此，确定 将 ＃０、＃１、＃２、＃３、＃５ 模 块 划 为 同 一
属于核心作者、核 心 作 者 群，不 但 论 文 产 出 量 高，而 主题。
且文献具有较高的质量和参考价值。 ２）数字孪生驱动的 ＣＰＳ
（
进一 步，采 用 对 数 似 然 率 算 法 从 文 献 的 标 题 词 ＃４ 被 标 识 为 ｄ
ｉｇｉｔａ
ｌ　ｔｗｉｎ－ｄ
ｒｉｖｅｎ　
ｃｙｂｅｒ－ｐｈｙｓｉ－
条中提取标签，将提 取 的 词 对 聚 类 视 图 添 加 命 名 标 ｃ
ａｌｓｙｓ
　 ｔ ，
ｅｍ ＃７ 被 标 识 为 ｕｓｉ
ｎｇ　 Ｗｅｂ　ｓｅｒ
ｖｉｃｅ， 通 过
签，得到能够反映目 前 研 究 主 题 的 文 献 共 被 引 网 络 分析施引文献的相 关 内 容，将 这 两 个 模 块 确 定 为 数
聚类（如图 ７）。图 ７ 中，网 络 节 点 数 量 １８４，边 数 量 字孪生驱动 的 ＣＰＳ 主 题。 该 主 题 中 的 高 被 引 文 献
４６５，利用 Ｃ ｅ可 以 计 算 得 到 网 络 模 块 化 评 价 包括 Ａｌ
ａｍ 等 １９ 提 出 了 一 种 基 于 云 计 算 的 ＣＰＳ、
［ ］
ｉｔｅｓｐａ
ｃ
指标 ｍｏｄｕｌａｒ
ｉｔ Ｑ ＝０．
ｙ　 ７３１　６（Ｑ ＞０． ３表明所划分 Ｃ２ＰＳ 数字孪生架构参考模型，并分析了 Ｃ２ＰＳ 的关
的模块显著）。如图 ７ 所示，从 ＃０ 至 ＃７，主 要 存 在 键性能；
Ｌｅｅ等 １４ 提出 了 一 种 统 一 的 ５ 层 体 系 结 构
［ ］

７ 个 模 块 （由 于 ＃６ 聚 类 指 标 Ｑ＜０．
３，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将 作为 ＣＰＳ 实现的指导思想。
其默认屏蔽）。
５　 数字孪生研究演进
通过 绘 制 文 献 的 关 键 词 共 现 知 识 图 谱，探 究 数
字孪生领域的研究热点及演进。
１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５．
关键 词 是 一 篇 文 献 研 究 内 容 的 高 度 浓 缩，代 表
着研究的主题，因此 通 过 对 关 键 词 的 词 频 进 行 统 计
和分 析，可 以 得 到 该 研 究 领 域 的 热 点 主 题。 通 过
Ｃｉ
ｔｅｓｐａ
ｃｅ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选择分析对象 ｋｅｙ－
ｗｏｒｄ，提取每个时间切片关键词频次 Ｔｏｐ５０ 的节点
数据，同时保持其他参数阈值不变，得到关键词共现
知识图谱，如图 ８ 所示。
结合表 ２ 所列出的高被引文献，通过分析，当前
研究可以大致归结为两个研究主题：
（１）数字孪生在智能生产系统中的应用
＃０、＃１、＃２、＃３、＃５ 分别被标识为 ｂ ｉｇ　ｄａａ，
ｔ
ｓｍａｒ
ｔ　ｆａ ｃｔ
ｏ ｒ
ｙ　ｓｙｓｔｅｍ、ｍｏｖｉｎｇ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ｆａｃｔ
ｏｒｉｓ、
ｅ
ＣＰＳ－ｂａｓｅｄ　ｐｒｏｄｕｃ
ｔｉ ｓｙｓ
ｏｎ　 ｔｅｍ、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 ｓｙｓ
ｏｎ　 ｔｅｍ。
鉴于数字孪生技术是近年来被提出作为实现物理世
界与虚拟世界实时 交 互 的 有 效 方 法 之 一，通 过 分 析
各个模块的施引文献的标题、关键词等内容，不难看
出上述模块中的文献都是从生产制造角度并通过应
用和融合大数据、
ＣＰＳ、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来开展 数 对图 ８ 中数字孪 生 研 究 领 域 的 高 频 词 （频 次 ＞
字孪生研究。例如，该 主 题 中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高 被 引 １０）以及 它 们 的 重 要 共 现 词 进 行 了 统 计 （如 表 ３）。
文献包括：
Ｓｃｈ
ｌｅｃｈ 等
ｉ
［
１５］
提 出 一 种 基 于 “纹 理 模 型 从统计结果来 看，除 去 自 我 指 向 性 的 关 键 词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形状”数字孪生综合参考模型，并给出了模型的概念 ｎ，出 现 频 次 较 高 的 有：
ｔｗｉ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ｙｓ
ｔｅｍ、
 ２４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 第 ２６ 卷

ｓ
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
ｄｅｓ
ｉｇｎ、
ｂｉ ｄａ
ｇ　 ａ 等，这 些
ｔ 要共 现 词 有 ｄｅ
ｓｉｇｎ、
ｆｒ ｒｋ、
ａｍｅｗｏ ｅｆｆ
ｉｃｉ ｙ，表 明 数
ｅｎｃ
都属于指 向 技 术 基 础 研 究 的 词。 从 重 要 共 现 词 来 字孪生在模型框架及设计仿真等方面也有一定数量
看， ｃｙｂｅ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ｌ
　ｓｙｓ
ｔｅｍ 的重要 共 现 词 有：ｄｅ
ｓｉｇｎ、 的研究。此外， ｂ
ｉｇ　ｄａｔａ 一 词 出 现 的 频 次 也 较 高，且
ｐｒ
ｏｄｕｃ ｔ
ｉｏｎ　ｓｙｓｅｍ、
ｔ ｓｍａｒ
ｔ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等，说明目 与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ｌ　ｓｙｓ
ｔｅｍ、ｄｅ ｓｇｎ、
ｉ ｓｍａｒｔ　ｍａｎｕｆ
ａｃ－
０ 环境
前的数字孪生研究的重点主要聚焦于工业 ４． ｔ
ｕｒｎｇ 等关键词 都 存 在 重 要 共 现 关 系，表 明 大 数 据
ｉ
下的 ＣＰＳ 和智能制造，这与共被引研究主题聚类 知 技术在数字孪生研究中的作用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
识图谱（图 ７）中 的 分 析 结 果 相 一 致。ｓ
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重 注和共识。

表 ３　 高频关键词

频次 关键词 重要共现关键词

１０３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ｔｗｉ
ｎ　 ｂ
ｉｇｄａ
ｔａ；
ｓ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
ｔ 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
ｄｅｓ
ｉｇｎ；
ｓｍａ
ｒｔｆ
　ａｃ
ｔｏｒ
ｙ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ｄｅ
ｓｉｇｎ；ｐ
ｒｏｄｕｃ
ｔｉｏｎ　ｓ
ｙｓｅｍ；
ｔ ｉｎｔ
ｅｒｎｅ
ｔ－ｏ
ｆ－ｔ
ｈ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
ｔｒｉ
ａｌ　ｃ
ｏｎｔ
ｒｏｌ
　ｓｙｓ
ｔｅｍ；ｂ
ｉｇ　ｄａ
ｔａ；
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０；
ｙ　４．
２４ ｃ
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ｔ
ｅｍ
ｓｍａ
ｒｔ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ｓｅｒ
ｖｉｃ
ｅ

２１ ｓ
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ｓ
ｙｓｅｍ；
ｔ ｄｅｓ
ｉｇｎ；
ｆｒ ｒｋ；
ａｍｅｗｏ ａｕｔ
ｏｍａ
ｔｉｏｎ；
ｅｆｆ
ｉｃｉ
ｅｎｃ
ｙ

１８ ｉ
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ｃ
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
ｔ ｆｕｔ
ｕｒｅ；
ｓｍａ
ｒｔｆ
　ａｃ
ｔｏｙ；
ｒ ｉ
ｎｔｅｇ
ｒａｔ
ｉｏｎ；
ｉｎｔ
ｅｒｎｅ
ｔ

１７ ｄｅ
ｓｉｇｎ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ｂ
ｉ ｄａ
ｇ　 ａ；
ｔ ｓ
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
ｔ ｅｄｇｅ；
ｋｎｏｗｌ ｐｒｏｄｕｃ
ｔｉｏｎｓ
ｙｓｅｍ；
ｔ ｍｏｄｅ
ｌ

１２ ｂ
ｉ ｄａ
ｇ　 ｔ
ａ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ｄｅ
ｓｉｇｎ；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
ｔ ｓｍａ
ｒｔｆ
　ａｃ
ｔｏｙ；
ｒ ｓｍａ
ｒｔ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ｌ；
ｍｏｄｅ ｆ
ｕｔｕｒ
ｅ

１１ ｓｍａ
ｒ ｍａｎｕ
ｔ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ｂ
ｉ ｄａ
ｇ　 ａ；
ｔ ｆ
ｕｔ ｅ；
ｕｒ ｃ
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
ｔ ｍｏｄｅ
ｌ

２　 研究演进探索
５． 及材料性能评估 方 法 进 行 研 究。 在 此 之 后，数 字 孪
采用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时区视图功能，可以从时间维度 生的研究场景逐渐 转 向 智 能 制 造 领 域，尤 其 是 预 测
洞察数字孪生研究的演进趋势（如图 ９）。在 关 键 词 性维护方面。２０１５ 年出现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ｎ、
ｔｗｉ ｓ
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
共现时区图中，所有节点定位于时间横轴为上，根据 ｄｅ
ｓｉｇｎ 等关键词，表明数字孪生在理论模型、设计与
首次出现的时间设 置 在 不 同 时 区 内，所 处 位 置 随 时 仿真方法 等 方 面 的 研 究 开 始 引 起 学 者 的 关 注。 接
间轴依次向上，并且 关 键 词 字 体 的 大 小 代 表 了 频 次 着，２０１６ 年出 现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ｓｙｓ
ｔｅｍ、 ｍｏｄｅｌ、
ｓｍａｒｔ
的高低。 ｆ
ａｃｔ
ｏｒ 、
ｙｄｉｇｉ
ｔａｌ
ｔｈｒ
ｅａｄ 等具有 时 间 延 续 性 的 关 键 词，
表明数字孪 生 研 究 工 作 开 始 纳 入 到 工 业 ４．
０体系
中，聚焦于模型构建和数字线集，并向智能工厂方向
延伸。
２０１７ 年 起，关 键 词 明 显 增 多，表 明 数 字 孪 生 研
究热度上升的同 时，热 点 广 泛。 新 增 的 高 频 关 键 词
主要 有 ＣＰＳ、
ｓｍａ
ｒｔ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ｂｉ ｄａ
ｇ　 ａ、
ｔ Ｉ
ｎｔｅ
ｒ－
ｎｅ
ｔ　ｏ
ｆ　ｔ
ｈｉｎｇ（
ＩｏＴ）等。ＣＰＳ 是工业 ４．
０ 的核心，
ｂｉｇ－
ｄａ
ｔａ 是工业 ４．
０ 的驱动力，上述关键词的密集出现，
表明数字孪生的研究已经开始与工业 ４．
０ 体系全面
融合。２０１８ 年新增的 关 键 词 主 要 有 ａｕｇｍｅｎｔｅｄ
　ｒｅ－
ａ
ｌｉｙ、
ｔ ｂ
ｉ ｄａ
ｇ　 ｔ
ａ　ａｎａ
ｌｙｔ
ｉｃｓ、
ｃｌｏｕｄ　
ｃｏｍｐｕ
ｔｉｎｇ 等，表 明
从图 ９ 可以 看 出，在 ２０１５ 年 之 前，数 字 孪 生 领
除了继续拥抱大数 据 外，数 字 孪 生 研 究 逐 渐 与 云 计
域的发 文 较 少，并 且 主 要 在 航 空 航 天 领 域。 例 如：
算结合，并且开始基 于 增 强 现 实 的 人 机 交 互 方 面 的
２０１３ 年文献［
２０］对 复 合 材 料 飞 行 器 机 身 模 型 的 研
研究。
究，探讨了构建机身数字孪生体所需要的关键要素；
截至 ２０１９ 年第一季度，较为显著的新增关键词
２０１４ 年文献［
２１］和 文 献 ［
２２］则 分 别 对 构 建 部 件 有
是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在 数 字 孪 生 的 研 究 中，回 看 表 ３，
限元模型以预测材 料 劣 化 过 程 的 方 法 进 行 研 究，以
ｅｄｇｅ与 ｄｅ
ｋｎｏｗｌ ｓｉｇｎ 共 现；仔 细 观 察 图 ９，
ｏｎｔ
ｏｌｏｇｙ
第１期 管文玉 等：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２５

（本体）出 现 在 ２０１７ 年 新 增 的 关 键 词 中。 由 于 ｏｎ－ 保持研 究 热 度 的 同 时，研 究 重 点 也 在 不 断 深 入 和

ｔ
ｏｌｏｇｙ 与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具 有 密 不 可 分 的 关 系，在 数 字 延展。
孪生 研 究 的 演 进 趋 势 中，关 键 词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的 出 现 ２）从研究成果的产出来看，依托雄厚的制造业
（
并非偶然。从某种 意 义 上 讲，数 字 孪 生 作 为 物 理 实 ０ 研究基础，德国发文量最多，占总发
基础和工业 ４．
体的赛博表达，是一 个 包 含 物 体 实 体 所 有 信 息 和 知 ８％ ，其 后 依 次 为 美 国 １５．
文量 的 ２４． ７％ ，中 国
识的数字模型集合，因 此 数 字 孪 生 模 型 必 须 有 一 个 １１％ 。分析表明，研 究 成 果 的 产 出 主 要 依 靠 核 心 作
一致的结 构，以 保 证 所 有 模 型 元 素 在 语 义 （
ｓｅｍａｎ－ 者群，其发 表 论 文 的 被 引 频 次 较 高，表 明 发 文 质 量
ｃ）层 面 互 连 １３ ２３ ，从 而 充 分 发 挥 数 字 孪 生 在 工 业 较高。
［ ， ］
ｔ
ｉ
互联网场景中的高 质 量 知 识 萃 取 器、高 密 度 知 识 储 ３）从学科领域来看，数字孪生领域文献主要分
（
能器和高效率知 识 释 能 器 的 重 要 作 用。 此 外，工 业 布于工程学、计算机科学、自动化 ３ 大学科领域。此
互联网平台 通 过 构 建 工 业 知 识 创 造、评 估、交 易 体 外，数字孪生相关 研 究 和 应 用 在 材 料 科 学、通 信、运
系，提高工业知识 的 复 用 水 平 和 效 率，促 使 新 技 术、 营管理、机器人、医 学 等 学 科 领 域 也 有 所 体 现，说 明
新模式和新业态的 不 断 涌 现，最 终 推 动 产 业 分 工 从 数字孪生具有多学 科 交 叉 特 性，同 时 也 折 射 出 数 字
基于产品 的 分 工 向 基 于 知 识 的 分 工 演 进 ［
２４］
。数字 孪生的内涵和外延存在跨领域、跨学科的共性成分。
孪生作为工 业 互 联 网 的 重 要 成 员，其 自 身 构 建、形 ４）从研究合作关系来看，数字孪生的研究呈现
（
成、应用与演化的 背 后，透 露 出 的 恰 恰 是 知 识 获 取、 出各国家及机构之 间 密 切 合 作 的 发 展 态 势，由 此 形
融合、内化、发现以及进化这一事实。从此种意义上 成了相当数量的 研 究 团 队。 英、德 两 国 在 国 家 合 作
讲，与工业互 联 网 的 实 质———期 望 利 用 数 据 空 间 来 网络中的中心度较高，与他国的合作较为紧密，且表
形塑知识空间，通过 不 断 获 得 越 来 越 多 的 高 质 量 的 现出一定的地缘接近性。机构之间的合作主要存在
新知识，最大限度地 压 缩 复 杂 制 造 场 景 下 的 各 种 不 “高校—高校”以 及 “高 校—企 业”两 种 形 式，其 中 校
确定性是契合的。 基 于 上 述 考 量，从 知 识 维 度 以 知 企合作在德国和美国的研究机构合作中较常见。反
识模型驱动的方法 开 展 数 字 孪 生 研 究，是 一 个 值 得 观我国，合作关系主要存在于国内高校之间，国际合
期待和关注的新方向。 作和校企合作明显 不 足，这 一 现 状 无 论 对 于 数 字 孪
生理论和方法研究 的 纵 深 推 进，还 是 对 数 字 孪 生 应
６　 结束语
用的实践落地均不利，亟待加强。
本文以 Ｗｅｂ　
ｏｆＳｃ
　 ｉ ｅ核心合集数据库所获取
ｅｎｃ ５）从研究趋势的演进发展来看，数字孪生研究
（
的数字孪生领域的 文 献 为 对 象，对 数 字 孪 生 的 研 究 所触及的领域正 逐 步 拓 宽。 其 中，在 智 能 生 产 系 统
现状、研究成果产出、研究合作以及研究演进趋势等 的应用中，数字孪生 与 大 数 据 的 结 合 已 成 为 一 个 趋
方面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势甚至是数字 孪 生 研 究 密 不 可 分 的 一 部 分。 此 外，
１）从研究发展来看，数字孪生的研究大致可分
（ 鉴于目前数字孪生 研 究 仍 处 在 起 步 期，尚 缺 乏 系 统
为 ３ 个阶段：第 一 阶 段 为 萌 芽 期 （
２０１１ 年 之 前 ），产 的基础理论 ［１］，也由此带来数字孪生体系架构 缺失、
品全生命周期管理（ ［］
ＰＬＭ）５ 、ＮＡＳＡ　
Ａｐｏ
ｌｌｏ 的物理 模型构建方法匮乏以及模型构建中缺少有效的信息
孪生 、基于状态的监测（
［
１３］
ＣＢＭ）以及维纳的控制论 组织和知识 表 达 方 法 ［２５］以 及 数 字 孪 生 在 产 品 生 命
（
Ｃｙｂｅ
ｒｎｅｔ
ｉｃｓ）等思想 和 理 念，催 化 了 数 字 孪 生 概 念 周期各阶段的应用严重失衡 ［２６］、自 身 的 成 长 及 进 化
的出 现 与 形 成。 此 外，计 算 机 辅 助 技 术 ＣＡＸ、多 学 研究仍处真空等一 系 列 问 题，从 知 识 的 新 视 角 开 启
科仿真与优化、虚 拟 样 机，以 及 网 路、通 信 和 传 感 器 数字孪生理论方面的研究值得关注。
技术等为全生命周期数字孪生的构建提供了坚实的 总体来看，数字孪生研究刚刚起步，随着新一轮
技术支 撑；第 二 阶 段 为 起 步 期 （
２０１１ 年 ～２０１４ 年）， 工业革命的崛起，其 内 涵 和 外 延 将 得 到 进 一 步 的 拓
发文量较少且主要 集 中 在 航 空 航 天 领 域，以 预 测 性 展。另一方面，数字 孪 生 已 成 为 工 业 互 联 网 的 重 要
维护应用为主；第三阶段即目前的快速崛起期（
２０１５ 应用对象，同时也是 工 业 互 联 网 ３ 大 核 心 （数 据、模
年 ～ ），发文量迅速上升、逐年递增，相关研究全面融 型和服务）的绝佳载体。正如图 ８ 所示，与数字孪生
入工业互联网和工业 ４．
０ 体系，并广泛吸纳大数据、 研究产生共现的关 键 词，几 乎 都 在 工 业 互 联 网 或 工
人工智能、物联网、云计算、增强现实等新兴技术，在 业 ４．
０ 的 研 究 范 畴 中。 在 此 意 义 上，数 字 孪 生 的 发
 ２６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 第 ２６ 卷

展趋势以及研究热 点，与 工 业 互 联 网 的 演 进 路 程 密 ３）数字孪生将 应 用 于 “端 到 端”的 产 品 全 生 命

（
切交 织。 因 此，本 文 从 数 据、模 型 和 服 务 ３ 个 方 面， 周期服务场景
结合图 ９（关 键 词 共 现 时 区 图），对 数 字 孪 生 的 研 究 从已 有 文 献 中 不 难 发 现，数 字 孪 生 在 产 品 生 命
热点进行展望。 周期各阶段的应用极不均 衡，严 重 失 重 ［２６］。 多 数 应
１）数字孪生将 成 为 容 纳 产 品 全 生 命 周 期 静 动
（ 用研究集中在产品的运维和健康管理等后期服务方
态数据的容器 面，少量研究涉及虚拟机床模拟、生产调度等制造过
数字 孪 生 存 在 于 赛 博 空 间，数 据 是 数 字 孪 生 的 程，而在产品设 计 领 域 的 探 索 少 之 又 少。 凭 借 负 反
根本。数据 管 理 方 面，传 统 ＰＬＭ 系 统 侧 重 于 对 产 馈机制和数据闭环 特 质，产 品 数 字 孪 生 固 然 可 以 在
品全生命周期静态 数 据 （尤 其 是 设 计 数 据 和 工 艺 数 预测性维护与健康管理方面发挥优势，然而，更大的
据）的管理，而虚实同步则要求数字孪生必须包含物 价值潜力空间是在 产 品 设 计 领 域，即 通 过 信 息 反 馈
理空间 反 馈 的 所 有 数 据，如 加 工、装 配、检 测、物 流、 发现已有问题以及 通 过 状 态 预 测 发 现 未 知 问 题，实
运行、维护等，因此，补 充 和 提 升 上 述 环 节 中 数 据 的 现产 品 设 计 创 新 与 持 续 优 化。 图 ９ 所 示 的 ２０１８ 时
实时 动 态 回 馈 能 力 显 得 尤 为 重 要。 其 中，ＣＰＳ 和 区 中，出 现 了 “Ａｕｇｍｅｎ
ｔｅｄ　Ｒｅ
ａｌｉ
ｔｙ”（增 强 现 实 ）
ｏＴ 将 继 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这 一 点 在 图 ９ 所 示 的
Ｉ ＡＲ）关键词，表示出了利用 ＡＲ 技术有望打破虚实
（
２０１７ 时区中有所反映。另一 方 面，目 前 制 造 领 域 所 空间的壁垒，实现人与机器的协同与融合，加速产品
累积的数据质量较差，数据周期参差不齐，价值密度 创新设计的进程，进 而 丰 富 数 字 孪 生 在 “端 到 端”的
不均衡，与工业互联 网 复 杂 场 景 中 的 需 求 和 应 用 无 产品全生命周期服务场景中的应用。
法匹配，数据源已经 成 为 当 下 以 及 未 来 一 段 时 间 制
约大数据分析和利 用，乃 至 数 字 孪 生 技 术 发 展 的 基 参考文献：
本瓶颈 ［
２７］
。 因 此，未 来 大 数 据 在 数 字 孪 生 的 应 用 ［
１］　ＴＡＯ　
Ｆｅｉ，ＬＩＵ　
Ｗｅｉ
ｒａｎ，ＬＩＵ　
Ｊｉａｎｈｕａ，ｅ
ｔ　ａ
ｌ．Ｄｉ
ｇｉｔ
ａｌｔｗｉ
　 ｎ　ａｎｄ

中，数据的获取（包 括 传 感 器 的 采 集 精 度、数 据 采 集 ｉ
ｔｓ　
ｐｏｔ
ｅｎｔ
ｉａｌ
　ａｐｐ
ｌｉｃ
ａｔｉ
ｏｎ　
ｅｘｐ
ｌｏｒ
ａｔｏｎ［
ｉ Ｊ］．Ｃｏｍｐｕ
ｔｅｒ
　Ｉｎ
ｔｅｇ
ｒａｔ
ｅｄ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 Ｓｙｓ
ｎｇ　 ｔｅｍｓ，
２０１８，
２４（
１）：
１－１８（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ｅ）．［陶 　
ｓ
点的部署方法）与处 理 （包 括 噪 声 数 据 的 清 洗、不 平
飞，刘蔚然，刘检华，等 ．数字 孪 生 及 其 应 用 探 索 ［
Ｊ］．计 算 机 集
衡数据量的处理）仍将是数字孪生研究的重点之一。
成制造系统，
２０１８，
２４（
１）：
１－１８．］
２）数字孪生将 成 为 包 含 数 据 模 型 与 机 理 模 型
（ ［
２］　ＧＬＡＥＳＳＧＥＮ　
Ｅ，ＳＴＡＲＧＥＬ　
Ｄ．Ｔｈｅ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　ｐａ
ｒａｄ
ｉｇｍ　
ｆｏｒ
在内的知识容器 ｆ
ｕｔｕｒ
ｅ　ＮＡＳＡ　
ａｎｄ　
Ｕ．Ｓ．Ａｉ
ｒ　Ｆｏ
ｒｃｅ　
ｖｅｈ
ｉｃｌ
ｅｓ［
Ｃ］／／Ｐｒ
ｏｃｅ
ｅｄｉ
ｎｇｓ
数据 模 型 与 机 理 模 型 在 工 业 互 联 网 体 系 中 占 ｏ
ｆ ｈｅ
　ｔ ｄ　ＡＩＡＡ／ＡＳＭＥ／ＡＳＣＥ／ＡＨＳ／ＡＳＣ　Ｓ
　５３ｒ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ｅｓ，

据 重 要 地 位 。 同 样 ，数 据 模 型 与 机 理 模 型 也 是 数 Ｓ
ｔｒｕｃ
ｔｕｒ
ａｌ　
Ｄｙｎａｍｉ
ｃｓａｎｄ　
　 Ｍａｔ
ｅｒｉ
ａｌｓ　
Ｃｏｎ
ｆｅｒ
ｅｎｃ
ｅ．Ｒｅ
ｓｔｏｎ，Ｖａ．，
ＵＳＡ：
ＡＩＡＡ，
２０１３．
字孪生智能化和自主性得以体 现 的 根 本。具 体 而
［
３］　Ｇａ
ｒｔｎｅ
ｒ　ＣＯＲＰ．Ｇａ
ｒｔｎｅ
ｒｔｏｐ　
１０ｓ
ｔｒａ
ｔｅｇ
ｉｃｔ
　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
　ｔｒ
ｅｎｄｓ
　ｆｏ
ｒ
言 ，数 字 孪 生 是 一 个 高 度 动 态 的 概 念 ，在 其 生 命 周
２０１８［
ＥＢ／ＯＬ］． ［
２０１９－０６－１１］．ｈ
ｔｔ ／／ｗｗｗ．
ｐｓ． ｇａｒ
ｔｎｅ
ｒ．ｏｍ／
ｃ
期 中 ，随 着 与 物 理 实 体 的 不 断 交 互 而 成 长 ，其 复 杂 ｓｍａ
ｒｔｅ
ｒｗｉ
ｔｈｇａ
ｒｔｎｅ
ｒ／ｇａ
ｒｔ ｒ－ｔ
ｎｅ ｏｐ－１０－ｓ
ｔｒａ
ｔｅｉ
ｇｃ－ｔ
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ｔ
ｒｅｎｄ
ｓ－
性 也 不 断 增 长 ，这 就 需 要 数 字 孪 生 具 有 自 主 性 ｆ
ｏｒ－２０１８．
（
Ａｕ ｏｎｏｍｙ），能 够 智 能 实 现 协 同 交 互 ，能 够 智 能 处
ｔ ［
４］　Ｇａ
ｒｔｎｅ
ｒ　ＣＯＲＰ．Ｇａ
ｒｔｎｅ
ｒｔｏｐ　
１０ｓ
ｔｒａ
ｔｅｇ
ｉｃｔ
　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
　ｔｒ
ｅｎｄｓ
　ｆｏ
ｒ

理 自 身 数 据 并 能 够 参 与 甚 至 做 出 决 策 ［１３］。 而 自 主 ２０１９ ［
ＥＢ／ＯＬ］．［
２０１９－０６－１１］．ｈ
ｔｔ ／／ｗｗｗ．
ｐｓ． ｇａｒ
ｔｎｅ
ｒ．ｏｍ／
ｃ
ｅｎ／ｄｏ
ｃ／３８９１５６９－ｔ
ｏｐ－１０－ｓ
ｔｒａ
ｔｅｉ
ｇｃ－ｔ
ｅ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ｔ
ｒｅｎｄｓ－ｆ
ｏｒ－２０１９．
性 的 实 现 ，特 别 是 智 能 协 同 与 自 主 决 策 ，必 须 以 知
［
５］　ＧＲＩＥＶＥＳ　
Ｍ．Ｖｉ
ｒｔｕａ
ｌｌ ｐｅ
ｙ　 ｒ
ｆｅｃ
ｔ．ｄ
ｒｉｖ
ｉｎｇ
　ｉｎｎｏｖａ
ｔｉｖｅ
　ａｎｄ
　ｌｅ
ａｎ
识 的 获 取 、表 达 和 计 算 为 基 础 和 前 提 。 目 前 ，神 经
ｒ
ｐｏｄｕｃ
ｔｓｔ
　ｈｒ
ｏｕｇｈ　
ｐｒｏｄｕｃ
ｔ　ｌ
ｉｆｅ
ｃｙｃ
ｌｅ　 ｔ［Ｍ］．Ｂｅ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ｉｉ
ｊｎｇ：
网络和深度学习算法还无法提供工业 智 能 所 需 的 Ｃｈ
ｉｎａ　
Ｍａｃｈ
ｉｎｅ　
Ｐｒｅ
ｓｓ，
２０１７（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ｅ）．［迈 克 尔 · 格 里 夫 斯 ．
ｓ
明确 语 义 解 释 ［
，因 此 ，知 识 图 谱 有 望 从 逻 辑 演 绎
２８］
智能 制 造 之 虚 拟 完 美 模 型 ［Ｍ ］．机 械 工 业 出 版 社，
２０１７．
的 方 向 提 升 数 字 孪 生 的 推 理 能 力 ，进 而 从 根 本 上 ２３７－２４１．］
［
６］　ＷＵＲＧＥＲ　
Ａ，ＮＩＥＭＡＮＮ　
Ｋ　Ｈ，ＦＡＹ　
Ａ．Ｐｏ
ｔｅｎ
ｔｉａ
ｌｓｆｏｒ　
ｍｏｄ－
提 升 数 字 孪 生 的 智 能 水 平 。 在 图 ９ 所 示 的 ２０１９ 　
ｅ
ｌ－ｂａ
ｓｅｄ　
ｅｎｅ
ｒ ｓｕｐｐ
ｇｙ　 ｌｙｆ
　ｏｒ
ｅｃａ
ｓｔｓ －ｅｎｅ
ｒ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
ｇｙ　 ｔ　ｉ
ｎ　ｔ
ｈｅ
时 区 中 ，新 出 现 的 “ ｅｄｇｅ”和 “
ｋｎｏｗｌ ａｌｇｏ
ｒｉｈｍ”关 键
ｔ
ｃ
ｏｎｔ
ｅｘｔ
　ｏｆ
　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
Ｊ］．ＡＴＰ　
Ｅｄｉ
ｔｉｏｎ，
２０１７（
１０）：
５８－６６．
词 ，已 经 预 示 了 除 了 大 数 据 算 法 从 数 据 驱 动 的 方 ［
７］　ＣＨＥＮ　
Ｙｕｅ，ＣＨＥＮ　 ｉ，ＨＵ　
Ｃｈａｏｍｅ Ｚｈｇａｎｇ，ｅ
ｉ ｔ　ａ
ｌ．Ｐｒ
ｉｎｃ
ｉｐｌ
ｅｓ
向 提 升 数 字 孪 生 的 学 习 能 力 之 外 ，知 识 对 于 数 字 ａｎｄ　
ａｐｐ
ｌｉｃ
ａｔｉ
ｏｎｓ　
ｏｆａｎａ
　 ｌｙｚ
ｉｎｇ　
ａ　Ｃ
ｉｔａ
ｔｉｏｎｓｐａ
ｃｅ［Ｍ］．Ｂｅ
ｉｉ
ｊｎｇ：
Ｓｃｉ－
孪生理解力提升的重要性。 ｅｎｃ
ｅ　Ｐｒ
ｅｓｓ， １２（
２０１４．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ｅ）．［陈 　 悦 ．引 文 空 间 分 析 原 理
ｓ
第１期 管文玉 等：基于文献计量的数字孪生研究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２７

与 应 用 ．Ｃ
ｉｔｅ
ｓｐａ
ｃｅ 实 用 指 南 ［Ｍ ］．北 京：科 学 出 版 社， ［
１９］　ＡＬＡＭ　
Ｋ，Ｅｌ
　Ｓ．Ｃ２ＰＳ．Ａ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　ａ
ｒｃｈ
ｉｔｅ
ｃｔｕｒ
ｅ　ｒ
ｅｆｅ
ｒｅｎｃ
ｅ
１２．］
２０１４． ｍｏｄｅ
ｌ　ｆ
ｏｒｔ
　ｈｅ
　ｃｌ
ｏｕｄ－ｂａ
ｓｅｄ　
ｃｙｂｅ
ｒ－ｐｈｙｓ
ｉｃａ
ｌ　ｓ
ｙｓｅｍｓ［
ｔ Ｊ］．ＩＥＥＥ
８］　ＤＩＮＧ　
［ Ｘｕｅｄｏｎｇ．Ｆｕｎｄａｍｅｎ
ｔａｌ
ｓ　ｏ
ｆ　ｂ
ｉｂｌ
ｉｏｍｅ
ｔｒｉ
ｃｓ［Ｍ ］．
Ｂｅｉ
ｊｎｇ：
ｉ Ａｃ
ｃｅｓ，
ｓ ２０１７，
５：２０５０－２０６２．
Ｐｅｋ
ｉｎｇ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　ｒ
ｐｅｓ，
ｓ ２０４－２０９，
１９９２． ２２０－２３２（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ｅ）．
ｓ ［
２０］　ＭＣ　
Ｋ，ＬＡＣＹ　
Ｔ，ＲＯＹ　
Ｓ，ｅ
ｔ　ａ
ｌ．Ｄｅｖｅ
ｌｏｐｍｅｎ
ｔ　ｏ
ｆ　ａｎ
　ＩＣＭＥ－
［丁学东 ．文献计量 学 基 础 ［Ｍ］．北 京：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１９９２． ｂａ
ｓｅｄ　
ａｉｒ
ｆｒａｍｅ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　ｍｏｄｅ
ｌ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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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ｌｌ－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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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ｉ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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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ｉ－
２０４－２０９，
２２０－２３２．］ ｃ
ｌｅ［
Ｃ］／／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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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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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８
ｔｈ　
Ｔｅｃｈｎ
ｉ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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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
［
９］　ＴＡＯ　
Ｆ，ＣＨＥＮＧ　
Ｊ，ＱＩ　
Ｑ，ｅ
ｔ　ａ
ｌ．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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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ｉｖｅｎ　
ｐｒｏｄｕｃ
ｔ Ａ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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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Ｃｏｍ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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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ｓｔ
ｅｒ， ＰＡ．， ＵＳＡ：
ｄｅ
ｓｉｇｎ，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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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ｄ　
ｓｅｒ
ｖｉｃ
ｅ　ｗｉ
ｔｈ　
ｂｉ ｄａ
ｇ　 ａ［
ｔ Ｊ］．Ｔｈｅ
　Ｉｎ－ ＤＥＳ
ｔｅｃｈ　
Ｐｕｂ
ｌｉｃ
ａｔｏｎｓ，
ｉ ２０１３．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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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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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ｌ
　ｏｆ　Ａｄｖａｎｃ
ｅｄ　Ｍａｎｕ
ｆａｃ
ｔｕｒ
ｉｎｇ　Ｔｅ
ｃｈｎｏ
ｌｏｇｙ， ［
２１］　ＳＣＯＴＴ　
Ｏ，ＧＥＯＲＧＥ　
Ｔ，ＢＥＣＫ　
Ｊ，ｅ
ｔ　ａ
ｌ．Ｍａ
ｔｅｒ
ｉａｌ
ｐｒｏｐｅ
ｒｔｙ
２０１８，
９４（
９／１０／１１／１２）．
３５６３－３５７６． ｄｅ
ｔｅｒｍｉ
ｎａｔ
ｉｏｎ　ｏ
ｆ　ｖ
ｉｂｒ
ａｔｉ
ｏｎ　ｆ
ａｔｉ
ｇｕｅｄ　ＤＭＬＳ　ａｎｄ　ｃ
ｏｌｄ－ｒ
ｏｌｌ
ｅｄ
［
１０］　ＳＣＨＬＵＳＥ　
Ｍ，ＰＲＩＧＧＥＭＥＹＥＲ　
Ｍ，ＡＴＯＲＦ　
Ｌ，ｅ
ｔ　ａ
ｌ．Ｅｘ－ ｎ
ｉｃｋｅ
ｌ　ａ
ｌｌｏｙｓ［
Ｃ］／／Ｐｒ
ｏｃｅ
ｅｄｉ
ｎｇｓ　
ｏｆ　
ＡＳＭＥ　
Ｔｕｒ
ｂｏ　
Ｅｘｐｏ　
２０１４．
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ａｂ
ｌｅ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ｔｗｉ
ｎｓ－ｓ
ｔｒｅ
ａｍｌ
ｉｎｉ
ｎｇ　
ｓｉｍｕ
ｌａｔ
ｉｏｎ－ｂａ
ｓｅｄ　
ｓｙｓ－ ｔ
ｕｒｂ
ｉｎｅ　
Ｔｅｃｈｎ
ｉｃａ
ｌ　Ｃｏｎ
ｆｅｒ
ｅｎｃ
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ｏ
ｓｉｔ
ｉｏｎ．Ｎｅｗ　
Ｙｏｒｋ，Ｎ．
ｔ
ｅｍｓ
　ｅｎｇ
ｉ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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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ｆ
　ｏｒ
　ｉｎｄｕｓ
ｔｒ ４．
ｙ　 ０［
Ｊ］．ＩＥＥＥ　
Ｔｒａｎｓ
ａｃｔ
ｉｏｎｓ　
ｏｎ Ｙ．，ＵＳＡ：
ＡＳＭＥ，
２０１４．
Ｉ
ｎｄｕｓ
ｔｒｉ
ａｌＩ
　ｎｆ
ｏｒｍａ
ｔｉｓ，
ｃ ２０１８，
１４（
４）：
１７２２－１７３１． ［
２２］　ＣＥＲＲＯＮＥ　
Ａ，ＨＯＣＨＨＡＬＴＥＲ　
Ｊ，ＨＥＢＥＲ　
Ｇ，ｅ
ｔ　ａ
ｌ．Ｏｎ
　ｔｈｅ
［
１１］　ＳＤＥＲＢＥＲＧ　
Ｒ，ＷＲＭＥＦＪＯＲＤ　
Ｋ，ＣＡＲＬＳＯＮ　
Ｊ　Ｓ，ｅ
ｔ　ａ
ｌ．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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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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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管文玉（
１９９５－ ），女，江西吉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字孪生、大数据技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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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卫青 （
１９７３－ ），男，河 南 开 封 人，副 研 究 员，博 士，研 究 方 向：语 义 网，工 业 大 数 据，知 识 图 谱 等，通 信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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