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学报 2020 年 9 月 第 39 卷 第9期

Journal of the China Society for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Sept. 2020, 39(9): 1001-1010

DOI: 10.3772/j.issn.1000-0135.2020.09.011

基于文献计量和主题探测方法的
学科评价比较研究
——以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为例
王 楠，马千淳
（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北京 100048）

摘 要 伴随“双一流”建设进程的推进以及“建设一流大学的基础是一流学科”的观念得到学术界普遍认同，学
科评价领域特别是针对评价方法与工具的研究备受关注。本研究综合运用文献计量学指标及研究主题探测方法，从学
科科研产出总体情况和学科前沿研究主题分布情况两个维度，对中国 （港澳台地区除外）、美国、英国、澳大利亚 4
个国家 2013—2018 年教育学学科开展评价与比较研究，力图以其为例探索和深化学科评价研究方法。研究发现，我
国教育学学科的科研竞争力距离以美、英、澳为代表的世界一流学科水平仍存在一定的差距，科研生产力与影响力表
现均不理想；研究领域相对较窄，但对全球热点主题均有密切关注和追踪；工程人才培养、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两个
主题中的发文量在对标国家中占据主导优势。本研究提出需依据不同学科的特点，进一步结合并完善学科科研产出计
量指标和研究主题遴选分析方法，以更好地评价和分析学科优势与短板，进而服务学科建设与发展。

关 键 词 双一流建设；学科评价；研究主题；教育学学科

Comparative Study of Discipline Evaluation Based on Bibliomet‐

rics and Topic Detection Considering the Education Disciplines
of China, the U.S., the U.K., and Australia
Wang Nan and Ma Qianchun
(College of Education,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48)

Abstract：Since the introduction of the“double first-class”, the academic community have been following the concept
that the foundation obtained from a first-class university inculcates discipline. Further, research on discipline evaluation,
particularly the evaluation methods and tools employed, has attracted considerable attention. This study compares the pro‐
ductivity and impact of research outcomes and topics in the discipline of education of China (excluding Hong Kong, Ma‐
cau, and Taiwan), the U.S., the U.K., and Australia from 2013 to 2018, using bibliometrics indicators and research topic de‐
tection analyses. The research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A gap still exist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S., the U.K, and Australia
regarding research competitiveness in the discipline of education. First, compared with the U.S., the U.K., and Australia,
the productivity and impact of research outcomes are dissatisfactory in China. Second, the research field is narrow; howev‐
er, China monitors the global hot spots. Third, China has published the highest number of papers in the topics of engineer‐
ing talent training and migrant and left-behind children in China. The paper suggests that the bibliometrics indicators of

收稿日期：2019-12-12；修回日期：2020-02-2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二五”规划 2014 年度国家青年课题“从类型学到分类学：我国高等学校分类体系重构”（CFA140134）。
作者简介：王楠，女，1985 年生，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教育经济与管理、高等教育评估，E-mail：6356@cnu.edu.cn；马千淳，女，
1995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教育经济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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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tific research output and research topic detection methods could be further combined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disciplines. In this manner, we can better analyze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disciplines, evaluate the
competitiveness of disciplines, and then serve help develop these disciplines.
Key words：double first-class construction；discipline evaluation；research topics；discipline of education

1 引 言 其 成 本 和 效 率 方 面 的 优 越 性 [5] ， 以 及 其 横 向 可 比 性
等优势而受到研究者们的青睐。如邱均平等 [6] 以发
2015 年 10 月，国务院正式发布 《统筹推进世界 文数、被引数和基金论文数为指标对图书馆学、情
一 流 大 学 和 一 流 学 科 建 设 总 体 方 案》， 提 出 坚 持 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发现
“以一流为目标、以学科为基础、以绩效为杠杆、 该学科同新闻与传播学、经济学、教育学以及法学
以改革为动力”的基本原则，加快建成一批世界一 等学科有较多的交叉研究，北京、湖北、广东等地
流 大 学 和 一 流 学 科 。 2017 年 9 月 ， 教 育 部 等 三 部
[1]
是其主要的研究活跃地，武汉大学、中国科学院大
[2]
委公布“双一流”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 。在 学以及北京大学是该学科研究成果较为集中的单
首 轮 公 布 的 双 一 流 建 设 学 科 名 单 中 ， 覆 盖 了 13 大 位 。 夏 玉 华 等 [7] 利 用 Scopus 数 据 库 和 SciVal 科 研 绩
学 科 门 类 的 108 个 学 科 类 别 。“ 双 一 流 ” 建 设 对 学 效分析工具对山东大学的学科发展进行研究，发现
科发展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同时也是学科自身反思 该校的优势学科分布在数学、物理、化学、工程和
与再出发的难得机遇 。当下，我国各学科的总体 [3] 计算机科学领域。马春晖等 [8] 利用 Scopus 数据库和
实力、发展潜力究竟如何？是否居于国际前沿，或 SciVal 分 析 工 具 ， 以 论 文 产 出 、 论 文 影 响 力 、 国 际
距离世界一流还有怎样的差距？未来学科的发展应 合作情况作为指标对国内外高校 2010—2015 年在食
如何定位，应在哪些方面补足短板或重点着力？这 品科学学科的科研竞争力进行了分析，并对学科发
些问题都亟待回答，更需要我们开发合适的分析方 展提出了建议。Pauna 等 [9] 以海洋生态系统学为研究
法和工具来进行学科评价，监测学科发展的动态和 领域，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对该学科下文献的关键
走向，并为学科发展指明方向，提出有针对性的 词、作者、国家、引文进行分析，发现研究主要集
建议。 中于毒理学和环境化学，对生态系统方面的影响较
本研究探索结合文献计量及研究主题探测方 为 有 限 。 Brimblecombe 等 [10] 采 用 引 文 分 析 方 法 对
法，从学科科研产出总体情况和学科前沿研究主题 Scopus 数据库中大气环境学科的文献展开研究，得
分 布 情 况 两 个 维 度 对 中 国 （港 澳 台 地 区 除 外）、 美 到该学科论文质量较高，但发展进程缓慢，学科领
国、英国、澳大利亚 4 个国家 2013—2018 年教育学 域创新能力较弱的研究结论。
学科开展评价与比较研究，力图创新学科评价方 总体而言，文献计量法相对比较成熟，也具有
法，在依托标准化计量指标的基础上，通过研究主 一些明显的优势，接受程度较高，评估方法比较简
题探测和分析追踪不同国家的学科前沿动态，以 单，过程可操作性强，评价结果相对客观且具有横

“水平定位”与“深度挖掘”共同保证学科评价的 向可比性，并且采用这种方法的操作成本较低。但
是伴随对学科评价研究的深化，学界发现使用标准
准确性与直观性，更好地监测和把握我国学科在世
化计量指标也存在一定的风险。比如，定量指标可
界学术版图中的定位和概况，进而回答上述问题，
以通过研究领域发文数量、发文刊物级别等提供学
以期在“双一流”建设的背景下为我国学科的发展
科 发 展 的 “ 证 据 ”， 但 无 法 描 绘 学 科 发 展 的 方 向 和
把握方向、有针对性的重点建设提供可资借鉴的方
全貌，也无法对研究前沿进行观测和分析；同时着
法与经验。
重测度那些相对容易衡量的指标，而忽视学科研究
2 相关研究综述 内容潜在的、未知的社会价值，将使得评价被刻意
简单化、标准化。再如，由于文献计量方法过于依
近年来，伴随“双一流”建设进程的推进以及 赖计量指标，难以精准地描述加入了人为控制因素
“建设一流大学的基础是一流学科” 的观念得到 [4]
和带有倾向性的复杂社会行为 [11] ，可能导致真正有
学术界普遍认同，学科评价相关研究的关注度逐渐 价值的研究成果被忽视或埋没，甚至可能使得研究
升温。总体而言，目前定量评价在学科评价研究中 者和评估者更加重视数量而忽视研究本身的内容和
居于主导地位，而被广泛应用的文献计量方法由于 质量 [12] 。学界一度掀起了对“计量潮”的热议与反
第9期 王 楠等：基于文献计量和主题探测方法的学科评价比较研究——以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为例 1003

思，对这种评价方法是否能够准确评估科研成果的 者相结合对学科进行评价研究的成果。本文尝试将
价值提出质疑。由此，文献计量的评价方法也开始 这两种评价方法相结合。首先，借助 Scopus 数据库
转向回归文献内容，更多地关注和分析如题名、关 及 SciVal 科 研 绩 效 分 析 工 具 （以 下 简 称 “SciVal 工
键词、主题词、词频、引文等信息 [13]
。 具 ”）， 采 用 相 对 成 熟 的 文 献 计 量 方 法 ， 运 用 目 前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关注学科具体研究内容 学界公认的、具有代表性的一系列文献计量指标，
的评价方法进入了学科评价者们的视野，研究主题 定位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的科研产出总
探测法便是其中之一，近年来在图书馆学、情报学 体水平。同时，基于学界普遍认同的学科领域研究
领域广泛兴起。它是以偏定性的方法，通过研究某 前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学科发展趋势及短板，
一领域的研究主题和研究特征，从而把握学科领域 结合研究主题探测和特征分析方法，从微观视角深
研究动态和前沿的方法 [14]
。相比于单纯的指标计 入挖掘四国学科前沿研究主题分布，通过人工分
量，研究主题探测法可以深入文献内容，更为精细 析，细粒度、精细化地观测各国参与和主导的研究
地把握文献的价值，将研究主题纳入学术文献影响 领域与方向，进而更加准确地把握各国学科发展的
力和竞争力的评价中，能够在主题分类基础上细粒 前沿与动态。将两种方法相结合有利于克服以往评
度地测度学术文献的内容、价值与影响，使评价结 价学科时单纯以指标与数据作为评价标准的弊端，
果更加科学合理 [15]
。通过分析某一学科领域的研究 通过“水平定位”与“深度挖掘”来共同保证学科
主题，一方面为掌握该学科研究现状提供了依 评价的相对准确性和直观性，提升评价的质量和价
据 [16]
，另一方面有利于发现新型交叉学科，理解整 值，有利于为改进和深化学科评价方法提供经验和
个科学领域的发展趋势和演化动力 [17]
。 借鉴。
基于上述优点，研究主题探测法逐步被纳入对
学科研究趋势的观测和评价中。例如，颜端武等 [18] 3 研究方法设计
利 用 LDA 主 题 生 成 模 型 对 石 墨 烯 领 域 中 文 科 技 文
3.1 研究对象
献展开研究，探测出该领域内共有石墨烯纳米复合
材料及其应用研究、石墨烯电极材料研究以及石墨 本研究选取美、英、澳和我国教育学学科的科
[19]
烯光电性能和应用研究三大研究前沿。周利琴等 研产出指标数据和研究主题分布概况作为研究
以 PubMed 数 据 库 为 基 础 ， 采 用 社 会 网 络 分 析 和 狄 对象。
利 克 雷 多 项 回 归 模 型 对 26717 篇 与 高 血 压 相 关 的 文 第一，选取教育学学科为分析对象，主要考虑
献进行主题探测，发现目前的高血压医学文献主要 该学科在托尼·比彻等学者的学科分类框架中被归
集中于文献因素、研究方法、基本要素、诊断治疗 类为一门应用软学科，其知识生产更加强调应用情
和动物实验 5 个研究主题，且研究主题的相对分布 境及与外部社会的互动关系，该学科特点更加适用
[20]
比率随时间的变化而波动。严承希等 结合热点主 研究主题探测方法，适合细粒度地深入观测和识别
题探测方法 C_BI-Page Rank，对 Web of Science 数据 不同国家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下学科研究路径与
库 中 2006—2016 年 应 用 心 理 学 领 域 的 文 献 进 行 分 内容的具体差异，把握其与国家社会经济发展之间
析，发现研究热点主题包括工作绩效、行为、个 的多维互动关系。就本研究而言，也有利于检视和
性 、 心 理 压 力 等 。 Marshall [21]
采用相关主题模型分 验证结合文献计量方法与主题探测方法进行学科评
析方法，利用 1946—2005 年主要人口统计学杂志上 价的合理性及优越性。
刊发的成果对法国和英国人口学学科的发展进行了 第二，选取美、英、澳三国作为对标国家，主
跨国比较，发现两国的人口学与生育研究反映了不 要考虑该三国教育学学科的综合实力较强，可代表
[22]
同的文化和体制差异。Song 等 利用多项式回归主 国际一流学科水平，亦可作为我国的对标参照系。
题建模技术对 PubMed 数据库中 96081 篇关于阿尔茨 同时，通过梳理该三国参与和主导的研究主题，可
海默病症的文献进行主题分析，发现其爆发年份， 以在一定程度上观测和追踪学科的国际前沿动态。
研究热点以及未来的研究趋势。 研究对象具体选择的依据和过程如下。首先，本研
综上，目前研究者们大多通过文献计量法对学 究分别统计 2018 年软科世界一流学科排名 （教育学
科水平进行整体评估，通过研究主题探测法对学科 学 科） [23] 、 2018 年 QS 学 科 排 名 （教 育 学 学 科） [24]
领域的研究热点主题进行分析和解读，鲜少有将二 和 2019 年 THE 学 科 排 名 （教 育 学 学 科） [25] 中 前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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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院 校 所 在 的 国 家 ； 其 次 ， 按 照 进 入 前 50 名 的 院 首先，运用文献计量学指标来把握四国科研产
校数量由多到少对其所属国家进行排名，统计结果 出总体情况，主要包括科研生产力和科研影响力两
（表 1） 发 现 ： 在 软 科 排 名 中 ， 美 国 进 入 前 50 名 的 个一级指标。其中，采用 Scopus[26] 学科发文量来反
院校数量最多，位列第一，英国、澳大利亚、加拿 映 科 研 生 产 力 ， 通 过 领 域 归 一 化 影 响 力 （field-
大、新加坡、荷兰并列第二，德国位居第三；在 weighted citation impact， FWCI）、 文 章 被 引 率 、 全
QS 排名中，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分别名列三甲； 球高被引论文比重 （前 1%、前 10%）、国际合作比
在 THE 排 名 中 ， 美 国 、 英 国 分 别 位 列 第 一 、 第 二 ， 重及其篇均被引、发文期刊的全球影响力指数
澳大利亚和德国并列第三。最后，本研究选取排名 （CiteScore） 来反映科研影响力。
前三名的国家交集作为重点研究的对标国家，即 同时，运用研究主题探测方法，通过划定“显
美、英、澳三国。 著 性 指 数 ”（prominence percentile， PP 值） 阈 值 ，
对爱思唯尔 （Elsevier） 的 SciVal 工具 [27] 基于全域微
表1 各国在三大学科排行榜中进入前 50 名的院校数量统计
观 模 型 方 法 所 生 成 的 研 究 主 题 （topics） 进 行 探 测
及排名
和识别，比较四国参与全球研究主题的覆盖率和参
软科 QS THE
与活跃度，并遴选出各国主导的高发文量主题，通
排名 院校 院校 院校
国家 国家 国家 过人工检索、阅读、分析该主题下文献的篇名、摘
数量 数量 数量
1 美国 37 美国 16 美国 24 要和原文，细粒度地分析各主题下的具体研究内
英国 2 容，进而监测和比较各国学科发展的前沿和重点领
澳大利亚 2 域、研究共性与差异。
2 加拿大 2 英国 9 英国 7 其中，需要特别说明的计量方法和指标如下。
新加坡 2 （1） 领域归一化影响力 （FWCI）：亦称学科归
荷兰 2
一化影响因子，来源于 SciVal 工具。该指数计算的
澳大利亚 3
3 德国 1 澳大利亚 7 是学者论文的被引用次数和相同学科、相同年份、
德国 3
相同类型论文平均被引次数的比值，排除了出版
注：阴影部分表示各排行榜前 3 名的交集国家。
年、学科领域与文献类型的影响 [28] ，可在一定程度
上用于横向比较或衡量论文的质量是否达到全球平
3.2 研究方法及信息计量工具
均 水 平 。 如 果 一 篇 论 文 的 FWCI 值 =1， 说 明 该 论 文
本研究综合运用文献计量指标和研究主题探测 达到了全球同年度、同学科、同文献类型文献的平
方法 （表 2），从学科科研产出总体情况和学科前沿 均 水 平 ； FWCI 值 >1， 说 明 论 文 质 量 高 于 全 球 平 均
研究主题分布情况两个维度对中、美、英、澳 2013 水 平 ； FWCI 值 <1， 说 明 论 文 质 量 低 于 全 球 平 均
—2018 年教育学学科开展评价与比较研究。 水平。

表2 研究方法、研究内容、信息计量工具汇总
研究内容
研究方法 信息生成方式 信息计量工具
研究维度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科研生产力 Scopus 发文量 自动生成
领域归一化影响力（FWCI） 自动生成
四国科研产 Scopus 数据库及 SciVal
文章被引率 自动生成
文献计量方法 出总体情况的 科研绩效分析工具
科研影响力 全球高被引文章比重 自动生成
比较分析
期刊全球影响力指数（CiteScore） 自动生成
国际合作比重及其篇均被引 自动生成

参与情况： 全球研究主题覆盖率 自动生成

四国参与、 研究主题的覆盖率、 热门研究主题覆盖率 自动生成+人工分析

研究主题 SciVal 科研绩效
主导的研究主 参与活跃度 参与热门研究主题活跃度 自动生成+人工分析
探测方法 分析工具
题的比较分析 主导情况： 各国高发文量研究主题 自动生成+人工分析
高发文量前沿研究主题 共同高发文量研究主题 自动生成+人工分析
 第9期 王 楠等：基于文献计量和主题探测方法的学科评价比较研究——以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为例 1005

（2） 期 刊 全 球 影 响 力 指 数 （CiteScore 指 数）： 式中，Cj 是主题 j 中在第 n 年和第 n-1 年发表论文的

爱思唯尔于 2016 年推出的用来评价期刊学术影响力 引用量；Vj 是主题 j 中在第 n 年和第 n-1 年发表论文
的 指 标 。 CiteScore 计 算 的 是 期 刊 连 续 3 年 论 文 在 第 的 Scopus 浏览量；CSj 是主题 j 中在第 n 年发表论文
4 年度的篇均引用次数，不同于影响因子计算某期 的 平 均 CiteScore 值 ， 其 中 原 始 数 据 经 过 了 对 数 转
刊连续 2 年论文在第 3 年度的篇均引用次数，选取 3 换，即
年发文窗口，主要考虑社会科学领域的被引频次累 C j = ln (C j + 1), V j = ln (V j + 1), CS j = ln ( CS j + 1) (2)
计速度相对于自然科学较缓慢；它为相关领域研究 显著性计算是用标准化分数消除 3 个指标之间
者提供了一个更加准确地把握学术出版物影响力的 的量纲差异，再对每个主题近两年论文的引用数
新标准。CiteScore 百分位表明期刊在其研究领域内 量、浏览数量、期刊 CiteScore 指数与平均值的离散
的 相 对 位 置 。 前 1% 和 前 10% 期 刊 指 在 Scopus 中 按 程 度 加 权 求 和 [17] 。 PP 值 满 分 为 100 分 ， 分 值 越 高 ，
CiteScore 得 分 分 别 排 在 前 1% 和 前 10% 的 期 刊 。 前 说明该研究主题近两年的研究热度较高，具有较高
1% 和 前 10% 期 刊 占 比 按 照 年 度 进 行 计 算 ， 多 个 年 的 关 注 度 和 新 颖 性 ， 属 于 领 域 研 究 的 前 沿 主 题 [30] 。
份计算各年的平均值 [29] 。 百分位数指标作为一种相对指标，近年来在卓越绩

（3） 高被引论文比重：Scopus 中单篇论文在同 效 评 价 中 被 广 泛 应 用 [32] ， 本 研 究 同 样 采 纳 PP 值 作

为遴选和分析研究主题热度的指标。
年度、同学科、同文献类型下，按照被引频次降序
排 列 后 ， 在 全 球 排 名 中 所 在 的 区 间 。 例 如 ， 前 1% 3.3 数据来源
高被引文章是指单篇文章的被引频次在全球同年
本 研 究 所 采 用 的 数 据 均 来 源 于 Scopus 数 据 库 。
度 、 同 学 科 、 同 文 献 类 型 下 ， 可 以 进 入 全 球 前 1%
该数据库是爱思唯尔于 2004 年正式推出的目前全球
行列。前 1% 和前 10% 论文占比按照年度进行计算，
规 模 最 大 的 文 摘 和 引 文 数 据 库 [33] ， 它 由 全 球 21 家
多个年份计算的是各年的平均值。
科 研 机 构 和 超 过 300 名 科 学 家 共 同 设 计 开 发 [34] ， 其
（4） 研 究 主 题 （topics）： SciVal 工 具 利 用 全 域
涵 盖 全 球 40 多 种 语 言 、 5000 家 出 版 社 发 行 的 约 2.3
微 观 模 型 对 Scopus 中 自 1996 年 至 今 所 有 学 科 领 域
万种同行评议期刊、超过 16 万册图书以及 800 万篇
的 7000 余 万 篇 科 研 文 献 （包 括 期 刊 、 会 议 、 图 书
国际学术会议文献，共计约有 7000 万条科研文献。
等） 在具体的研究问题层面进行主题聚类，识别生
相对于其他单一的文摘索引数据库而言，Scopus 的
成 约 9.6 万 个 研 究 主 题 （topics） [30] 。 相 较 于 以 往 的
内容更加全面，涉及学科更加广泛，特别是在获取
学科分类，研究主题是更加精细的研究内容分类体
欧洲及亚太地区的文献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 [35] 。该
系，将研究主题纳入文献分析与评价能够在主题分 数据库为本研究提供了比较全面、客观、权威的数
类基础上细粒度地测度文献的影响力，更加直接地 据保证。
观测研究问题本身，提升评价结果的科学性 [15] 。
（5） 教 育 学 的 学 科 映 射 ： Scopus 包 括 4 个 学 科 4 研究结果
大 类 、 27 个 一 级 学 科 类 目 和 334 个 二 级 学 科 类 目 。
本 研 究 遴 选 的 “ 教 育 学 ”（education） 学 科 为 27 个 4.1 四国科研产出总体情况的比较分析
一级学科类目中“社会科学”目录下的“教育学” （1） 从科研生产力来看，美国发文规模遥遥领
二级类目。按照每个研究主题中论文所属最多的学 先，我国弱势较为明显。
科归类原则，每个主题的学科归属都将映射到 Sco‐ 如 表 3 所 示 ， 2013—2018 年 ， 美 国 在 教 育 学 学
pus 的 学 科 分 类 中 [17] 。 本 研 究 所 分 析 的 研 究 主 题 均 科的发文总量为 98932 篇，在四国中占据绝对优势；
提取自教育学学科。 英 国 为 24494 篇 ， 澳 大 利 亚 为 17169 篇 ， 我 国 为
（6） 显 著 性 指 数 （PP 值）： 主 题 显 著 性 指 数 是 9719 篇。我国的发文规模约为澳大利亚的 57%、英
一个测度研究主题的热度和发展势头的指标 [31] 。它 国的 40%、美国的 10%。我国在社会科学领域总体
根据研究文献的“最近被引量”、“最近浏览量”和 发文量较少，这在教育学学科同样有所体现。
“期刊 Citescore 指数”3 个参数，综合计算得到每个 （2） 从科研影响力来看，我国单篇论文的学术
研究主题 j 在第 n 年的显著性指数 Pj ，即 影响力较弱，但发文刊物的影响力较高；澳大利亚
Pj=0.495(Cj-mean(Cj))/stdev(Cj) +0.391(Vj-mean(Vj))/ 在单篇论文影响力上表现不俗。
stdev(Vj) +0.1149(CSj-mean(CSj))/stdev(CSj) (1) 如 表 3 所 示 ， 以 前 1%、 5%、 10%、 20% 为 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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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2013—2018 年中、美、英、澳在教育学学科的科研生产力和科研影响力指标数据
生产力 影响力
国家 文献被引 高被引文献比重/% 期刊 CiteScore 百分位比重/% 国际合作
发文量 FWCI 篇均被引
率/% 前 1% 前 10% 前 1% 前 5% 前 10% 前 25% 比重/% 篇均被引
美国 98932 1.1 3.8 59.3 0.3 6.2 1.8 8.9 17.3 40.2 12.6 5.2
英国 24494 1.4 4.2 63.9 0.4 7.6 1.4 6.0 15.7 43.0 27.8 5.4
澳大利亚 17169 1.4 4.4 66.3 0.3 7.7 1.5 6.1 14.9 41.3 26.9 5.4
中国 9719 0.8 2.3 46.5 0.2 4.1 2.4 7.7 17.7 42.2 28.8 4.0

值，我国学者发文刊物的 CiteScore 在各部分所占比 当前我国发表的国际合作论文质量和影响力仍待

重均相对领先，说明我国学者发文刊物的影响力水 提升。
平较高。但从文献被引率、篇均被引频次、单篇文
4.2 四国参与研究主题的比较分析
献的 FWCI 几个指标看，我国在四国中均为最低值。
其中，我国在教育学学科所发论文被引率为 46.5%， （1） 我国参与研究的主题范围较窄，美国参与
所 发 论 文 篇 均 被 引 频 次 为 2.3， 分 别 低 于 澳 大 利 亚 研究的主题范围最广。
（66.3%， 4.4） 、 英 国 （63.9%， 4.2） 和 美 国 如 表 4 所 示 ， 通 过 Scopus 对 全 球 2013—2018 年
（59.3%， 3.8）； 我 国 论 文 的 FWCI 值 为 0.8， 还 未 达 教育学学科全部研究文献聚类发现，全球研究者在
到全球同类文献的平均水平，而英国 （1.4）、澳大 教育学学科中共开辟了 5399 个不同的研究主题，代
利亚 （1.4）、美国 （1.1） 均高于全球同类文献的平 表了学科领域不同的研究问题与研究方向。在全球
均水平。澳大利亚在上述 3 项指标中均位列第一， 研 究 主 题 中 ， 美 国 参 与 5273 个 主 题 ， 覆 盖 率
说明其在单篇论文质量方面表现不俗。另外，我国 97.7%； 英 国 参 与 4481 个 主 题 ， 覆 盖 率 85.0%； 澳
所发表论文的高被引文献比重的表现也不太理想， 大利亚参与 3707 个主题，覆盖率 68.7%；我国参与
在 前 1% 和 10% 高 被 引 论 文 中 所 占 比 重 分 别 为 0.2% 3013 个 主 题 ， 覆 盖 率 仅 为 55.8%， 即 仍 有 将 近 44%
和 4.1%，不仅落后于其他 3 个国家，并且劣势比较 的主题是我国教育学学科未有关注和涉及的。我国
明显。 在全球研究主题中参与数量最少，研究领域相对较
（3） 从国际合作情况来看，我国国际合作发文 窄；美国覆盖的研究主题范围最广，研究方向相对
占比最高，但论文篇均被引最低。 更加发散和多元化。
在国际化作为各国高校学科建设重要取向的背 （2） 四国对全球热点主题均有密切的关注和追踪。
景下，国际合作论文占比成为衡量国际化的重要指 如表 4 所示，从四国参与全球前沿和热点研究
标之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学术研究的开放、 主 题 的 情 况 来 看 ， 四 国 在 全 球 研 究 热 度 前 1%、
合作、引智程度 [36]
，并可以从侧面反映研究成果对 10%、 20% 各 区 间 的 研 究 主 题 覆 盖 情 况 基 本 相 当 ，
外辐射的影响力 [37]
。如表 3 所示，从国际合作情况 说明教育学学科的研究热点相对聚焦，各国学者也
来看，我国国际合作论文占比在四国中数值最高 都对前沿问题进行了追踪。具体来看，2013—2018
（28.8%）， 这 说 明 近 年 来 我 国 研 究 机 构 和 研 究 人 员 年全球研究热度位列前 1% 的主题共有 7 个 （表 5），
在广泛开展国际合作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国 代表了全球最热门的 7 个研究方向，根据热度排
际 合 作 论 文 的 篇 均 被 引 （4） 在 四 国 中 最 低 ， 表 明 序，依次为社交媒体的使用情况、欺凌问题、大规

表4 2013—2018 年中、美、英、澳在教育学领域参与全球研究主题的分布
主题数量
国家
全部主题 PP≥99（前 1%） 90≤PP<99（前 10%） 80≤PP<90（前 20%） 50≤PP<80（前 50%） PP<50（其他）
全球 5399 7 138 197 1206 3851
美国 5273 7 138 197 1198 3733
英国 4481 7 138 197 1125 3014
澳大利亚 3707 7 137 195 1022 2346
中国 3013 7 134 185 879 1808
第9期 王 楠等：基于文献计量和主题探测方法的学科评价比较研究——以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为例 1007

表5 2013—2018 年中、美、英、澳参与全球最热门（前 1%）研究主题的活跃度

研究主题 PP 全球发文量/篇 美国 英国 澳大利亚 中国
青少年社交媒体的使用（social media） 99.742 2768 829 190 131 135
欺凌（bullying） 99.627 3574 1428 290 244 90
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s） 99.463 2594 682 210 129 342
电子学习的模型与技术（technology & models） 99.442 3790 457 181 144 415
创业教育（enterprise education） 99.399 3330 676 398 130 194
少数性倾向群体压力（sexual minority stress） 99.358 2378 1750 103 108 20
教育游戏化（gamification in education） 99.148 1888 306 145 84 47
注 ：阴 影 部 分 表 示 各 国 前 3 位 研 究 主 题 。

模在线开放课程、电子学习的模型与技术、创业教 题中的学术产出规模基本相当，研究活跃主题各有
育、少数性倾向群体压力、教育游戏化。四国研究 侧重。英国活跃度最高的主题是创业教育、欺凌、
均覆盖全部 7 个主题。全球热度前 10% 的研究主题 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澳大利亚是欺凌、电子学习
共有 138 个，四国也基本都有涉及，美国、英国全 的模型与技术、青少年社交媒体的使用。我国是电
部覆盖，澳大利亚有 1 个主题未有参与，我国有 4
子学习的模型与技术、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和创业
个主题未有参与。总体而言，各国学者在全球最热
教育 3 个主题，其他热门主题虽有参与，但发文并
点的主题中基本都有参与。
不突出。
（3） 美 国 在 全 球 最 热 门 研 究 主 题 中 活 跃 度 较
高，四国活跃主题各有侧重。 4.3 四国主导研究主题的比较分析
如 表 5 所 示 ， 从 四 国 参 与 全 球 最 热 门 （前 1%）
各国主导的高发文量研究主题能够反映和识别
的 7 个研究主题的活跃度来看，美国学者在各主题
的活跃度都相对较高，学术生产力较强，研究发文 近年来学科研究的重点领域和方向，以及研究差异
量在对标国家中占据比较明显的优势，在少数性倾 与共性。表 6 汇总呈现了四国各自高发文量排名前
向群体压力、欺凌、青少年社交媒体的使用 3 个主 5 位的研究主题分布，四国聚焦的主题各有偏重，
题中的活跃度最高。我国同英、澳在该 7 个热门主 研究领域有差异，也有共性。

表6 中、美、英、澳在教育学学科高发文量前 5 位研究主题分布汇总
全球 澳大 高发文量前 5 位共性
研究主题 热度区间 美国 英国 中国
发文量 利亚 研究主题数量
欺凌（bullying） PP≥99 3574 1428 244 290 90 2
创业教育（enterprise education） PP≥99 3330 676 130 398 194 2
评价与反馈（assessment and feedback） 90≤PP＜99 1609 216 233 367 49 2
博士研究生培养（doctoral supervision） 90≤PP＜99 1455 277 298 295 35 2
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 90≤PP＜99 1057 127 254 295 20 2
电子学习的模型与技术（technology & models） PP≥99 3790 457 144 181 415 1
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s） PP≥99 2594 682 129 210 342 1
少数性倾向群体压力（sexual minority stress） PP≥99 2378 1750 108 103 20 1
跨专业教育（inter-professional education） 90≤PP＜99 2081 875 262 291 17 1
儿童主体性（children’s agency） 90≤PP＜99 1633 160 225 597 4 1
种族（race） 90≤PP＜99 1924 1532 43 91 5 1
种族主义（racism） 90≤PP＜99 1464 1214 50 29 4 1
学位完成情况（degree completion） 90≤PP＜99 1248 964 17 27 15 1
（女性）性教育（sexuality ducation） 90≤PP＜99 1055 251 176 306 6 1
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migrant and left-behind children） 80≤PP＜90 317 77 15 18 216 1
工程人才培养（engineering talent training） 50≤PP＜80 867 25 4 10 683 1
注：阴影部分表示各国高发文量前 5 位的研究主题。
1008 情 报
4.3.1 各国主导高发文量前沿研究主题
美国排名前 5 位的高发文量主题依次是：少数
性倾向群体压力、种族、欺凌、种族主义、学位完
成情况。由上述主题的内容及其发文量分析可知，
美国学者比较关注少数弱势群体，研究热点主要集
中于教育公平、受教育人群的群体多样性等问题，
且在这些主题中的发文量占据非常明显的优势。大
量文献从教育文化学、教育社会学、批判种族主义
的视角出发，通过对少数弱势群体的学校教育经历
来探讨教育公平、教育生态多样性、教育身份认同
与身份重塑等问题。
英国排名前 5 位的高发文量主题依次是：儿童
主体性、创业教育、评价与反馈、（女性） 性教育、
博 士 研 究 生 培 养 和 体 育 教 育 （并 列）。 英 国 有 两 项
主题发文量在对标国家中呈现相对优势，分别是儿
童主体性和 （女性） 性教育。关于儿童主体性的研
究位列榜首，相关文献主要从社会学、文化学、教
育学的视角出发，探讨儿童和青少年群体生存与发
展的主体性权益，包括保护儿童的安全、身心健
康、尊严，以及维护儿童的受教育权、公民权等。
澳大利亚排名前 5 位的高发文量主题依次是：
博士研究生培养、跨专业教育、体育教育、欺凌、
评价与反馈。总体来看，澳大利亚的主题分布较为
分散，高发文量前 5 位的主题发文量比较均衡。相
对而言，博士研究生培养主题的发文规模具有一定
的优势，该主题聚焦博士研究生培养机制，关注其
在早期学术研究生涯中的学习经验、所接受的指导
及对其成为研究者的影响，如博士研究生的指导与
监督方式，以及博士教育如何塑造优秀的学术研究
工作者等。
我国排名前 5 位的高发文量主题依次是：工程
人才培养、电子学习的模型与技术、大规模在线开
放课程、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创业教育。其中，
工程人才培养、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两项研究的发
文量在对标国家中呈现比较明显的优势。工程人才
培养主题关注与传统工程教育模式相比，未来精英
工程师的能力结构及其培养路径。随迁子女与留守
儿童主题关注在我国快速城镇化的背景下，父母工
作迁移对这两类特殊的青少年群体在家庭关爱、学
习成就、行为习惯养成、心理健康等方面造成的诸
多消极影响，同时提出了政府、社会、学校应对这
些问题的可行策略。
4.3.2 四国共同高发文量前沿研究主题
在比较各国主导研究领域差异的同时，在四国
学 报 第 39 卷
高发文量主题中也可以看到不同国家研究关注的重
点具有一定的共性。其中，共性研究主题包括：欺
凌 （美、澳）、创业教育 （英、中）、博士研究生培
养 （英 、 澳）、 评 价 与 反 馈 （英 、 澳）、 体 育 教 育
（英、澳）。这些主题反映了不同国家教育学学科领
域所聚焦和关注问题的一致性。其中，英、澳两国
重叠的共性研究主题较多。
综上，从科研产出的计量指标来看，我国教育
学学科的总体水平距离以美、英、澳为代表的世界
一流学科仍存在一定的差距，在科研生产力指标和
与影响力指标上表现均不理想，在发文期刊影响力
和国际合作程度上具有一定优势。从各国参与和主
导全球研究主题情况来看，我国的研究领域相对较
窄，但对全球热点主题均有密切追踪；在工程人才
培养、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两个主题中的发文量在
对标国家中占据比较明显的主导优势。
4.4 结果与讨论
从本研究对教育学学科评价分析的结果来看，
通过将学科科研产出计量指标和研究主题探测分析
相结合，可以更准确地找到学科短板，明确学科发
展的目标和定位，进而有针对性地探索学科建设
路径。
第一，从单篇论文质量着力，提升学科影响
力。目前我国教育学学科的国际发文规模仍然较
小，并且从各项学术影响力指标来看，单篇论文学
术影响力偏低，与美、英、澳为代表的世界一流水
平仍存在一定的差距。可考虑重点从单篇论文的质
量着力，并通过量与质的“齐头并进”提升我国教
育学学科在世界学术舞台的影响力。
第二，持续追踪全球热点主题，同时拓宽研究
领域。目前我国在全球研究热度最高、最能代表前
沿与热点的主题中均有参与，但如果将视野放大到
全球研究主题，则发现我国的研究覆盖面相对较
窄。我们应继续保持对前沿主题的关注和追踪，增
强在热点领域的研究活跃度，同时进一步有意识地
打开研究视野，关注、参与和涉足更多新兴的研究
领域。
第三，明确教育学学科的功能定位，将研究扎
根中国大地。在各国主导的研究主题中，我国有两
项主题发文量呈现明显优势，分别是工程人才培养
和随迁子女与留守儿童。这两个主题既真实反映了
当下社会关注的焦点，更对解决我国教育和社会领
域的现实问题具有重要意义。我们应要明确教育学
 第9期 王 楠等：基于文献计量和主题探测方法的学科评价比较研究——以中、美、英、澳四国教育学学科为例 1009

学科的功能定位，将研究扎根中国大地，发挥更大 [2019-03-10]. http://www. moe. gov. cn/srcsite/A22/moe_843/201709/

的社会价值，才能在某些研究领域里由跟随走向引 t20170921_314942.html.
[3] 谢维和 .“ 双一流”建设与教育学的责任[J]. 探索与争鸣, 2016
领，由模仿走向创新，进而赢得应有的学科荣誉与
(7): 23-25.
地位。
[4] 周光礼, 武建鑫 . 什么是世界一流学科[J]. 中国高教研究, 2016
(1): 65-73.
5 结 语
[5] 董琳 . 使用文献计量方法开展学科评价[J]. 情报杂志, 2009, 28

本研究在运用相对比较成熟的文献计量方法基 (9): 65-68.

础上，尝试结合研究主题探测和特征分析方法，遴 [6] 邱均平, 马瑞敏 . 基于 CSSCI 的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

学 科 文 献 计 量 评 价 研 究 [J]. 中 国 图 书 馆 学 报 , 2006, 32(1):
选并具体分析了 2013—2018 年四国教育学学科的前
24-29.
沿研究主题，两种方法的结合有利于更加精确地为
[7] 夏玉华, 曹南灵, 亓靖涛 . 基于 SciVal 的交叉学科竞争力评价指
学科定位把脉，但在探索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挑战
标研究[J]. 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 2014(18): 99-101.
与不足。
[8] 马春晖, 张南, 周晓丽, 等 . 基于 Scopus 和 SciVal 的国内外高校
首 先 ， 最 大 的 挑 战 就 是 通 过 设 定 PP 阈 值 由 系 食品科学研究现状分析[J]. 食品科学技术学报, 2016, 34(4):
统自动遴选主题后，呈现的主题层次和内容仍显简 54-60.
单、粗略，必须通过人工来检索、阅读和分析该主 [9] Pauna V H, Buonocore E, Renzi M, et al. The issue of microplas‐
题下文献的核心内容，这个过程的人工工作量比较 tics in marine ecosystems: A bibliometric network analysis[J].
大，同时对研究者的桌面研究功底要求比较高，很 Marine Pollution Bulletin, 2019, 149: 110612.
可能由于研究者自身研究领域的局限，导致无法全 [10] Brimblecombe P, Grossi C M. The bibliometrics of atmospheric

面、准确地解读该主题下的具体研究内容，或忽略 environment[J]. Atmospheric Environment, 2009, 43(1): 9-12.

其中部分细节，进而对主题造成误读。 [11] 郑文晖 . 文献计量法与内容分析法的比较研究[J]. 情报杂志,

2006, 25(5): 31-33.
其次，学界普遍认同学科领域的研究前沿是最
[12] 宋丽萍 . REF 与科研评价趋向[J]. 图书情报工作, 2011, 55(22):
能代表学科发展趋势及短板的关键性问题，但是教
60-63, 100.
育学学科不同于数学、物理等学科，其研究的问题
[13] 安源, 张玲 . 文献计量学在我国图书情报领域的应用研究进展
域并不十分严格和确定，往往由外部社会的实践需
综述[J]. 图书馆, 2014(5): 63-68.
要所驱动。虽然研究主题探测方法可以更有针对性
[14] 李秀霞, 程结晶, 韩霞 . 发文趋势与引文趋势融合的学科研究
地识别不同国家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下学科研究 主题优先级排序——以我国情报学学科主题为例[J]. 图书情报
路径与内容的差异，但也有可能因语境差异导致对 工作, 2019, 63(11): 88-95.
学科趋势与短板的评估分析存在一定偏差。 [15] 李秀霞, 宋凯 . STCF 值: 基于研究主题的学术文献影响力评价
第三，科学研究水平是衡量世界一流学科竞争 新指标[J]. 图书情报工作, 2018, 62(20): 88-94.
力的关键性标志，但是一流学科除了卓越的研究， [16] 刘自强, 王效岳, 白如江 . 多维度视角下学科主题演化可视化

还包括顶尖的教授、自由的学术、规范的管理、先 分析方法研究——以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大数据研究为例[J]. 中

进的设备、充足的经费 [38]
、良好的学术声誉 等其 [4] 国图书馆学报, 2016, 42(6): 67-84.
[17] 崔宇红, 王飒, 高晓巍, 等 . 基于全域微观模型的研究前沿主题
他诸多方面，限于篇幅，本研究对这些内容还未有
探测和特征分析[J]. 图书情报工作, 2018, 62(15): 75-82.
涉及。
[18] 颜端武, 苏琼, 张馨月 . 基于时序主题关联演化的科学领域前
笔者将在今后的研究中，针对上述问题进一步
沿探测研究[J]. 情报理论与实践, 2019, 42(7): 144-150.
完善研究方法，并将其扩展应用到其他更广泛的学
[19] 周利琴, 徐健, 巴志超, 等 . 基于 SNA 和 DMR 方法的高血压主
科领域研究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题探测与演化趋势比较研究[J]. 图书情报工作, 2018, 62(13):
82-91.
参 考 文 献
[20] 严承希, 王军, 李晓杰 . 基于优化随机游走模型的文本热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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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魏瑞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