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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曲同调 天上人间 - 变文... 国王缘》与《长恨歌》之比较 杨青
异曲同调 天上人间 - 变文... 国王缘》与《长恨歌》之比较 杨青
年 月 河 西 学 院学 报
第 期
异 曲同 调 天上人 间
— 变文 《 欢 喜 国 王 缘 》 与 《 长 恨歌 》 之 比 较
杨 青
,
河 西 学 院 中文 系 甘肃 张 掖
摘要 软 煌 出 土 的 说 唱 文 学作 品 《 欢 喜 国 王 缘 》 是 在 佛 教 名 义 之 下 唱 出 的 一 首 生 死 不 渝
本 文 与 白 居 易 的 《 长 恨 歌 》 从 故 事题 材
。 、 、 、
的 爱情之歌 结构 写法 造 成爱 情悲剧 之 原 因 等
, 。 。
方 面 进 行 比较 如 出一 辙 从 中 可 见 优 秀 作 家 与 诗 人 都 会 向 民 问 文 学 学 习 并从 中汲 取 管 养
关键 词 欢喜 国王缘 长恨歌 比较 相似
中图 法 分 类 号 文献 标 识 码 文章 编 号 一 一
为 数众 多 的敦煌 出土 说 唱 文 学 作 品 中 《 欢 喜 国 王 缘 》 可谓 一 枝 独 秀
, 。
它 是 在佛 教 名 义 之 下 唱 出 的
和 唐 代 诗 人 白居 易所 写 之 《 长 恨 歌 》 相 比 较
, , ,
一 首 真 挚 而 又 凄婉 的 爱 情 之 歌 可 以 说是 异 曲同调 天
。
上人间
《 欢 喜 国 王 缘 》 又 叫 《 有相 夫 人 生 天 因缘变 》
。 ,
故 事 讲西 天 欢 喜 国 欢 喜王 有 妻 曰 有 相 夫 人 天生丽
, , 。 , , ,
欢 喜王 发 现 夫人 面 上 身边呈现 出一道死 气 预 计 七 日将 亡 面 临 即将 到 来 的 死 别 夫 妻二 人 异 常悲 痛
, , , 。
度 过 两 日之 后 夫人 回家 与父 母 辞 别 父 母 为 其检 药 寻 医 终 不 能 救 女 儿性 命 此 时 有 相 夫 人 听一 夫
, , , , ,
人指 点 到 附 近 一 座 名 山 中石 室 比 丘 尼 处 乞 求 延 命 比 丘 尼 告诉 有 相 夫 人 天 中寿 命 快 乐逍 遥 胜
, 。 , 。
过人 间 只 要 受八 戒 即可 生 于 天 上 于 是 夫 人 在 比丘 尼 处 受八 戒 七 日身 亡 后 生 在 天 中 夫人亡 故 后
, , , ,
欢喜王 朝 思 暮想 悲痛 不 已 有相 夫 人 在 天 上 对 欢喜王 也不 能忘 怀 半年 后 与仙 女 一 同 下 凡 报 恩 并
, , 。
且 劝 说 欢 喜 王 亦 受 八 戒 然 后 同 上 天 团 圆 受诸 快 乐
《 欢 喜 国 王 缘 》 属 于 广 义 上 的 变 文 狭 义 讲 是 缘 缘 又 叫缘 起 或 因 缘
, 。 , ,
专 讲 因 果 报 应 的故 事 故事
陈 寅格 先 生 曾 写 过 《 跋》 推 究 《 欢 喜 国王 缘 》 的 来 源
。 ,
原型来源于佛经 有相 夫 人 生 天 因 缘 曲
昙 耀共译 之 《 杂 宝 藏 经 》 卷 十 《 伏 陀羡 王 缘 》
, , ,
案魏 吉 迎 夜 有 相夫 人 生 天 事 适于此合 石室比
又 义 净译 《根 本 说 一 切有 部 毗 奈耶 》 卷 四
。 , , 。
丘 尼 之名亦相 同 惟 国王 名 稍 异 或 别 有所 本 未可知也
《 入 宫 门 学 处 第八 十 二 》
,
十五 仙道 王 及 月 光 夫 人 事 亦 与 此 同 梵文 第三 十 七 品
《 通报 》 西芷文 《甘珠 尔 》
· , , 。
见一九 七年 论文 律 部 第九 卷 均 载 此 事
东 晋 平 阳 沙 门法 显 译 的 《 佛 说 杂 藏 经 》 中 有 《 优 达 那 王 妻 学 道 生 天 缘
,
此 外 上 海 陈允 吉 先 生 考 证
起》 其 故 事 内容 与 《 杂 宝 藏 经 伏 陀 羡 王 缘 》 大略相 似 僧 昊 编 入 《 经律
, · 。 , 、
这一条材料 曾被 梁 宝 唱
、 ,
一 一
收稿 期
, , , ,
作 者简 介 杨 青 一 女 河 西 学 晓中文 系 主 任 副教 授
异相 》 卷三 十 又 唐 代道 世 撰 集 的 《 法 苑 珠 林 》 卷 二 十 二 《诸经要 集 》 卷 四 还分别 照 《 杂 宝藏经 》
。 、 ,
陈 先 生 认 为 《 杂 宝 藏经 伏 陀羡 王 缘 》 就 是这 个 故 事 的 原 型
。 · 。 ,
的 原 样 移录 过 这 个 缘 起 在此基础 上 俗
, ,
讲 僧 根 据 讲 唱 文 学 的特 点 和 路 数 进 行 了 改 造 和 发挥 将 六 百 多 字 的故 事 敷演 成 一 卷 三 千 多 字 的 中篇 演
。
出 了 一 场 世 俗 间 感 人 至 深 的 爱情 悲 剧
《 长 恨 歌 》 出 自唐 代 大 诗 人 白 居 易 之 手 《欢喜国王
, 。 ,
讲 的是 唐 玄 宗 与 杨 玉 环 的爱情 故 事 虽然
缘 》 来源 于 佛经 《 长恨 歌 》
, , 。
来源 于 历 史 但 它 们 在 创 作 的 很 多方 面 却 非 常 相 似
《 欢 喜 国王 缘 》
, , 。 ,
首先 故 事题 材相 同 同 是 演 绎 了 一 对 贵族 夫 妇 的爱情 悲 剧 的 主 题 已 如 前 所述
而 《 长 恨 歌 》 的 主 题 却 一 直 为研 究 者 争 论 不 休
, , 、 、 、
没 什 么 可 争议 的 调 刺论 爱情 论 双 重主题论 诗
《 长 恨 歌 》 作 为文 艺 作
, , 。 , ,
品来 研 究 文 艺作 品不 能与历史 等 同 它 是作 者站 在艺术 的 角度 融 入 自 己 的 情 感 和 爱憎 创 作 的 成 果
, , 。 ,
但 却使 百 姓 陷 入 灾 难 国家元 气大伤 李 杨 之 间 的关 系 并 没 有 什 么 值 得 歌 颂 的
, , , ,
人 借 了李 杨 爱情 的 由头 融 入 自 己 的真情 实 感 由此 生发 出 的 一 篇 感 人 肺 腑 的 爱 情颂歌 否则 何以
《 长恨 歌 》 “ ”
, 。
至今 中的诗句 天 长 地 久 有 时尽 此 恨 绵绵 无 绝 期 成 为惋 惜 真 挚 的 爱 情 不 能 实 现 之 珍 言
《 长 恨 歌 》 一 开 始就铺 陈 了 杨 玉 环 使 ”
“
六 宫 粉黛 无 颜 色 的美 貌 使 明 皇 将 三 千 宠 爱 集 于 其 一 身 的爱
。 , “ ” 。 ,
的专 一 安史 之乱 离 京 路 上 马 鬼坡 使 李 杨 人 鬼 相 隔 是 由 于 六 军不 发无 奈何 就 在 杨玉 环死 后 明
, “ , ” , “ , ” 。
皇痛 彻 心 扉 行 宫 见 月 伤心 色 夜 雨 闻 铃断 肠 声 回宫 后 夕殿 萤 飞 思 悄 然 孤 灯 挑 尽未 成 眠 而
。 , ,
已 到 蓬 莱 仙 山 的 太 贞 也是 念 念 不 忘 明 皇 当汉 皇 所 遣 方 士 找 到 太 贞 后 虽 然 人 神难通 但太 贞 仍 重 申
, , 。 ,
了 他 们 生 死 不 渝 的爱 情 誓 言 怀 着 只要 爱 心 坚 定 天 上 人 间 总 会 相逢 的信念 我 以为 诗 中所 描 写 的
, 。
是 一 种 刻 骨 铭 心 的 爱情 这 爱情 与 历史 上 的李 杨 并 无 多 大 关 系
《欢喜 国王缘 》 与 《 长 恨 歌 》 有 着 惊 人 的相 似 《 欢 喜 国 王 缘 》 开 头 一 段 叙述
, , 。
其次 在结构 上
“ , 。 , 。 , , ,
瑶 池之荷 叶 盈 盈 素质 灼灼 娇姿 实 可漫 漫 偏 称王 心 写 欢 喜 王 对 有相 夫 人 王 之顾 念 日夕
《 长恨 歌 》 首句就 写
, ” “ ” , “
不 离椒 房 日暮 欢 于 金 殿 汉 皇重 色 思 倾国 接着 写 杨玉 环 始 是 新承 恩 泽
” “ 。 , ” 。
时 的美 貌 与妖 艳 使 得 从此 君 王 不早 朝 承 欢 侍 宴 无 闲暇 春从 春 游 夜 转夜 玉 环 与 有相 夫 人 的美
。 , ,
貌 以 及 两 位 君 王 对 夫 人 的爱 使 其 忘 记 一 切 的 描 写 如 出 一 辙 同样 就 在 他 们忘 情 欢 乐 的 时候 死别突
。 , 。
然 降临到 了头 上 杨 玉 环 是 由于 马 鬼 坡 之 变 而 死 有相 夫 人 是 身 上 出 现 了 死 气 值 得 注 意 的是 两 位 女
《 长 恨 歌 》 中是 惊破 《霓裳羽衣 曲》
”
。 “ , , “
主 人 公 的死 都 与 跳 舞 有 联 系 渔 阳 擎鼓 动地 来 在此 之 前 缓
《 欢 喜 国 王 缘 》 中 写 有相 夫 人
, ” 。 “ , ,
歌 漫舞凝 丝 竹 尽 日君 王 看 不 足 一 日殿 中 起 舞 正歌之欢 欢喜 国
, , 。 ” , , 。
君 臣 相顾 尽 沾 衣 的感 情 是 相通 的 写 对夫 人 的 思念
王 缘 》 中写 道 《 长恨歌 》
“ , 。 , 。 ”
自别 夫 人 经 数 月 思 量 好似 苦 持 斋 每想夫人辞家 出 夜夜寻看房 卧路
“ , 。 , 。
”
中有 夕殿 萤 飞 思 悄 然 孤 灯挑 尽 未 成 眠 迟迟钟鼓初 长夜 耿耿 星河 欲 曙 天 描 写 两 位君 王 的 思念
, ,
都是 从夜静 愈 思 人 的 角度入 手 形 象 地 描 绘 了 鸳 鸯 失 伴 的凄 苦 与 无 奈 深 切地 表 现 了 他 们对 爱 情 的 刻
。
骨铭 心
《 欢 喜 国王 缘 》 《 长恨歌 》 《 长 恨 歌 》 中 写 贵 妃 成仙 后 仍 然 铭
。
与 的结 尾 都 写 了 女 主 人 公 死 后 成 仙
《 欢喜 国 王 缘 》 写 有 相 夫人
, , 。
记 她 与 明皇 长 生 殿 七 夕 的 盟 誓 赠 送 信 物 予 明皇 表 示 爱情 永 远 坚 贞 不 渝
在 《 欢喜 国王 缘 》
, 。 “ ,
升天 后 不 忘 欢 喜 王 下 凡 报 恩 的原 型 中也 有 男 女 主 人 公 的 设 誓 相 盟 夫人 出家 前
尝 与 国 王 郑 重 立 誓 … … 若 及 生天
, , 。 , ,
八戒斋
《 欢 喜 国 王 缘 》 与 《 长恨 歌 》 造 成 悲剧 的原 因 相 同 《 欢 喜 国 王 缘 》 是 宣 传佛 教 的
, 。 。
再次 佛教 认
“ ” 。 ,
、
为 人 在 六 道 中轮 回 至 于 轮 回 到 哪 一 道 是 由 自 己 所 造 之 业 决定的 还 认 为凡 事会 得 报 应 即 平 时俗
“ , 。 ” 。 “
语所言 善有善报 恶有恶 报 有 相 夫 人 的死 主 要 是 因 为她违 反 了 国 王 不 能 亲 自弹 琴 的 国 法 时彼
, , 。 , , , 。 ,
琴而 弹 夫 人 即举 手 而 舞 王 素 善相 见夫 人舞 靓 见其死相 寻 即舍 琴 惨 然 长 叹
, “ ” ,
伏 陀羡王缘 佛 经 中 的这 一 段 话说 明 有 相 夫 人 真 正 的 死 因 是恃 宠 让 国 王 弹 琴 所 造 成 的 业 的报 应
《 欢喜 国王缘 》
, 。
这一点 交代 的 比 较 模 糊 这 有 可 能 是 缘 起 的作 用 只 注 意 了 缘 起 中 的 故 事 情 节 与 感 人 的
程 度 忽 略 了 佛 经 中对 这 场 悲 剧 造 成 的原 因 的交 代 《 长恨 歌 》 中 的女 主 人 公 以 自己 的 美 貌 得 明 皇 专 宠
, 。 ,
应该看到 《 欢喜 国王
, “ ” “ ” 。
乐极 生 悲 落 了个 宛转蛾眉 马前死 这 也 是 由于 自 己 所 造 之 业 的苦 果
缘》 与 《 长恨歌 》 “ ” ,
中除 了 女 主 人 公 自 己 造 之 业 使 其命 丧 黄 泉 而 男主 人公对 这 场悲剧 也 都有 不 可
。 , , , ,
推卸 的责任 他 们 身 为帝 王 专宠 女 色 一 是 违 犯 国法 为 夫 人 弹 琴 一 是 尽 日歌舞 朝 政 不理 结果 自
尽 管 《 长 恨 歌 》 不 是 宣 传 佛 教 的作 品
“ ” 。 ,
己也 因所造 之 业 付 出 了失 去 爱 妻的沉 重 代价 但 因果 报 应
这正 如 《欢喜 国王缘 》 所 言 盈
。 , , “
的 因 素 却毫 无 疑 问 地 存 在 此外 两 个 作 品 中都 存 在 一 种 虚 无 思 想
,
, 。 ” ,
盈 玉 貌也无 常 倾 国 倾城 人 间 说 尚与 国 王 有分 离 向人 启 示 人 世 间 一 切 皆空 世 俗 间人 们 拥 有 与
。
贪 图 的 一 切 没 有 什 么 实 际 意 义 与价 值
《 欢 喜 国王 缘 》 与 《 长 恨 歌 》 的结 尾 尽 管 基 调 与 形 式 相 同
, , 。
都是 夫 妇 二 人 天 上 人 间 结果却 各 异
“ ” , “ , ” 。
前者 是 天 上 人 间 喜相 逢 作结 后 者 却是 天 长地 久 有时尽 此 恨 绵 绵无 绝 期 这 两 种结 果 表 现 了
。 ,
不 同 的审 美 意 义 缘 起 是 俗 讲 僧 向世 俗 民众 宣 传 佛 教 教 义 的形 式 他 们把 佛 经 里 的 故 事 经 过 改 编 用 说
, , , , ,
唱 的形 式 表 现 出来 目 的 是 竭 力 让 人 们相 信 只 要 为 善布 施 斋 戒 修行 板依 佛 教 将 来就 会 生 在 天
所 以 《 欢 喜 国王 缘 》 中的有相 夫 人
, , , , ,
上 跳 出轮 回 受八 戒 后 不 但 自己 生 天 还 得 以 与欢 喜 王 在 天
。 , , 。
便 须 受戒扳政 法 净 土 天 中还 相 逢
, ,
无 限 难 思 意味 长 速 须 觉悟 礼 空 王
, ,
三八士须断酒 肉 十 斋 真要 利烧 香
, 。
更 能 长 念 如 来好 一 切 时 中得 吉 祥
, , ,
好道 理 不 思仅 记 当 修 行 莫 勇伊
, 。
念佛座前领取揭 利 抛 散 施 总口 知
, , ,
这是讲 唱 缘 起 的 目 的 宣 教 的 人 要 达 到 的 效 果 要 从 故 事本 身 所 显 示 的 审 美 意 义 讲 只 是 画 蛇 添 足
俗 不 可 耐 《 长 恨 歌 》 是 文 人 作 品 诗 人 白居 易所 处 的 时 代 正 是 一 个 历 史 转折 时 期 在 《 文 学 遗 产 》
。 , 。
年第 期 所载 张 碧 波 等 《 古 典 现 实 主 义 论 略 》 中 对 白 居 易的 诗歌 创作 的 评 价 比 较 中 肯
, , 。
唐 代 元 和 时期 正 是 诗 文 发 生 巨 变 的 时 期 以 白居 易 为 代 表 在 诗 歌 创作 上 作 了 大 胆 的 创 新 从而
, 。 ,
‘
引起 一 些 人 的 非议 这是 可 以理 解 的 我 们正 是从 这些 正 反 面 的评 论 或论 争 中看 到 在 白居 易 的
, , ,
讽 谕诗 之 外 他 的 诗 歌 表 现 了 与传统 不 同的 另 一 种 美 学 观 念 反 映 了更 为 广 阔 的 生 活 表现 出一种新
、 , “ ” 、
“ ” 、 “ ” 。
的 不 属 于 以 前 时 代精 神 的 内容 直至被人诬 为 淫荡 险怪 纤绝不逞
。
从 中正 透 出这 样 一 个 消 息 白 居 易 的诗 歌 表 现 了 一 个 历 史 转 折 时 期 的 艺术特 征
、 , ,
唐 代 是 一 个 蓬 勃 向上 开 放 的时 代 随 着经 济的发展 人 们 的 思 想 也 呈 现 出 一 种 多 元 化 的较 为 自
, 。 , ,
由 的状 态 所 以 人 们 对 待 爱情 的 态 度 也 是 自 由 开 放 的 上 自帝 王 贵 族 下 至 贫 民 百 姓 都是 如 此 在这
, 。 。 ,
李杨
《 长恨歌 》
, , 。
曾经 代 表 了 一 个 时 代 他 们 的爱 情 悲 剧 也 是 时 代 的 悲 剧 所 以必 然 会 使 人 产 生共 鸣 与感 慨
, , ,
诗 后 半 部 分 采 取 浪 漫 主 义 手 法 创造 了 一 个 蓬 莱仙 境 将 杨 玉 环 塑 造 成 一 尊 如 同梨 花 春带 雨 的女 神 同
。 , , 。
时 又 赋 予 了她 世 俗 女子 的感 情 身 处 仙 境 却 时 刻 思 念 尘 世 中 的爱人 苦 于 人 神相 隔 间 容渺 茫 当闻
一 ·
, “ ” , “ ” , ,
企盼 结尾 两句 天 长地 久有时尽 此 恨 绵 绵无 绝 期 使 李 杨 爱情 得 到 了 净 化 与 升 华 具有 了神圣 的
《 长 恨 歌 》 中虽 也 不 排 除 因果 报 应 的 因素
。 , 、
内涵 却 影 响 不 了全 诗 歌 唱 生 死 不 渝 超 越 天 地 的真 爱 的 主
《 长 恨 歌 》 使 人 感 到 悲剧 美 的 震 撼
。 , 。
调 所 以 具 有 永 久 的 艺术 魅 力
一 篇 由通 俗 僧 讲 唱 的 变 文 和 唐 代 大 诗 人 白 居 易 所 创作 的 脍 炙 人 口 的 《 长 恨 歌 》 从 题 材
, 、
综 上所述
、 , , , 。 ,
内容 结 构 等 方 面 相 比较 都 有 惊 人 的相 似 之 所 以这样 绝非偶然 从 汉 代佛 教 传 入 我 国 至 唐大
, 。 ,
俗 的 为群 众 所 容 易 接 受 的 讲 经 文 变文 等说 唱 文 学 以 寺庙 为 基 地 进 行 宣 讲 唐 代 变 文 讲 唱 非 常 盛行
“ ” , 。
老 百 姓 乐 闻其说 听 者 填 咽 寺舍 后 来讲 唱 的场 地 又 由寺 庙发 展 到 了 社 会 上 闹 市 处 很 多故事在 讲
, , ,
唱 中受 到 群 众 的 喜 爱 得到广泛流传 随之 这 些 讲 唱 的底 本 也 成 为 当 时 一 种 全 新 的 文 字 形 式 成 为影
。 , 。
响广泛 的通 俗文 学 毫无疑 问 这 些 文 字 形 式 及 其 内 容 会 受 到 当 时 关 心 社 会 的文 人 学 士 的 注 意 唐人
《 本 事诗 嘲 戏 》 中记 载 诗 人 张 枯 曾和 白 居 易 开 玩 笑 《长恨歌 》 《 目连 变 》 相 比 较
· , 。
‘
孟荣 把 与 可见
《 欢 喜 国王缘 》
。 , ,
白 居 易 不 可 能 不 知道 有 唐 代 文 人 很 多 都信 佛 钻 研佛 典 从 青 年 时 代 就 信佛 的 白 居 易
也 不 可 能 不 熟 悉 在 中 国 流 传较 广 的 《 杂 宝 藏 经 》 白 居 易 在 创作 《 长 恨 歌 》 的过 程 中
。 , ,
鉴于 以上原 因
, , 。 ,
受 到 一 些 佛 经 故 事 的启发 接 受 一 些 民 间 通 俗文学 的 影 响 也 就 没 什 么 奇 怪 了 况 且 在 中 国 文 学 史 中
, , , 。
文 人 向 民 间文 学 学 习 的 例 子 屡见 不鲜 大 至 一 种文 学 体载 小 至 某个 作 品 都有这种情况 但 毕竟 俗
《 欢喜国王缘 》 与 《 长 恨 歌 》 的艺 术 成 就 更 不 能 相 提 并 论
, ,
讲 僧 的 创作水 平 不 能 与 白居 易 同 日而 语 所
以 《 长 恨 歌 》 至 今 传世 不 朽 《 欢 喜 国王缘 》
, 。 ,
却无 人 知 晓 今 天 我 们把 二 者放 在 一 起 进 行 比 较 并 不是
, ,
没 有 意 义 的 事情 从这 里 可 以反 映 出 一 个 问 题 那就 是 一 个 有 成就 的 诗 人 必 定 会 随 时 注 意 从 民 间通 俗
。
文 学 的 土 壤 中不 断 的 汲 取 营 养
参 考 文献
〔 〕 王重 民等 敦 煌 变文 集 〔 〕
,
人 民 出版 社
〔 〕 周绍 良 敦煌 变 文 录 〔 〕
, ,
白化 文 上 海 古 籍 出版 社
〔责 任 编 辑 朱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