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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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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是弔古懷鄉之佳作。詩人登臨古蹟黃鶴樓,泛覽眼前景物,即景而生情,詩興大作,
脫口而出,一瀉千里。既自然宏麗,又饒有風骨。詩雖不協律,但音節瀏亮而不拗口。真是信手而
就,一氣呵成,成為歷代所推崇的珍品。傳說李白登此樓,目睹此詩,大為折服。說:“眼前有景道
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嚴滄浪也說唐人七言律詩,當以此為第一。足見詩貴自然,縱使格律詩
也無不如此。歷代寫黃鶴樓的詩很多,但崔顥的一首七律,人稱最佳,請看他是怎樣寫的:昔人已
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
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黃鶴樓》之所以成為千古傳頌的名篇佳作,主要還在於詩歌本身俱有的美學意蘊。

  一是意中有像、虛實結合的意境美。詩從樓的命名之由來著想,借傳說落筆,然後生髮開去。
仙人跨鶴,本屬虛無,現以無作有,說它“一去不復返”,就有歲月不再、古人不可見之憾;仙去樓空
,唯余天際白雲,悠悠千載,正能表現世事茫茫之慨。詩人這幾筆寫出了那個時代登黃鶴樓的人
們常有的感受,氣概蒼莽,感情真摯。

  二是氣象恢宏、色彩繽紛的繪畫美。詩中有畫,歷來被認為是山水寫景詩的一種藝術標準,《黃
鶴樓》也達到了這個高妙的境界。首聯在融入仙人乘鶴的傳說中,描繪了黃鶴樓的近景,隱含著此
樓枕山臨江,崢嶸縹緲之形勢。頷聯在感嘆“黃鶴一去不復返”的抒情中,描繪了黃鶴樓的遠景,表
現了此樓聳入天際、白雲繚繞的壯觀。頸聯遊目騁懷,直接勾勒出黃鶴樓外江上明朗的日景。尾
聯徘徊低吟,間接呈現出黃鶴樓下江上朦朧的晚景。詩篇所展現的整幅畫面上,交替出現的有黃
鶴樓的近景、遠景、日景、晚景,變化奇妙,氣象恢宏;相互映襯的則有仙人黃鶴、名樓勝地、藍天
白雲、晴川沙洲、綠樹芳草、落日暮江,形象鮮明,色彩繽紛。全詩在詩情之中充滿了畫意,富於
繪畫美。

  前人有“文以氣為主”之說,此詩前四句看似隨口說出,一氣旋轉,順勢而下,絕無半點滯礙。
“黃鶴”二字再三出現,卻因其氣勢奔騰直下,使讀者“手揮五弦,目送飛鴻”,急忙讀下去,無暇覺
察到它的重疊出現,而這是律詩格律上之大忌,詩人好像忘記了是在寫“前有浮聲,後須切響”、字
字皆有定聲的七律。試看:首聯的五、六字同出“黃鶴”;第三句幾乎全用仄聲;第四句又用“空悠悠”
這樣的三平調煞尾;亦不顧什麼對仗,用的全是古體詩的句法。詩人未必是有意在寫拗律,但他跟
後來杜甫的律詩有意自創別調的情況也不同,是知之而不顧,如《紅樓夢》中林黛玉教人做詩時所
說的,“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不對都使得的”。在這裡,崔顥是依據詩以立意為要和“不以
詞害意”的原則去進行實踐的,所以才寫出這樣七律中罕見的高唱入雲的詩句。此外,雙聲、疊韻
和疊音詞或詞組的多次運用,如“黃鶴”、“復返”等雙聲詞,雙聲詞組,“此地”,“江上”等疊韻詞組,以
及“悠悠”、“歷歷”、“萋萋”等疊音詞,造成了此詩聲音鏗鏘,清朗和諧,富於音樂美。

  此詩寫得意境開闊、氣魄宏大,風景如畫,情真意切。且淳樸生動,一如口語,不能不令人嘆為
觀止。這一首詩不僅是崔顥的成名之作、傳世之作,也為他奠定了一世詩名的基礎。下這樣的結
論絕不是哪一個人,更不是我硬要往開封人臉上貼金。《唐詩三百首》是後人對唐詩的選集,就把
崔顥這首詩列為七律詩中的第一首。可見對此詩的器重。元人辛文房《唐才子傳》記李白登黃鶴樓
本欲賦詩,因見崔顥此作,為之斂手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有人說此說或出於
後人附會,未必真有其事。但我以為也決非全部子虛烏有,李白寫的有關黃鶴樓的詩,我手頭就
有兩首:一為《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
見長江天際流。”另一首為《與史郎中欽聽黃鶴樓上吹笛》:“一為遷客去長沙,西望長安不見家。黃
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雖都與黃鶴樓有關,然皆另有所託,並非完全寫景。同時他的
《鸚鵡洲》前四句“鸚鵡東過吳江水,江上洲傳鸚鵡名。鸚鵡西飛隴山去,芳洲之樹何青青”與崔詩
句法何其相似。其《登金陵鳳凰台》詩亦如此,都有明顯仿崔詩格調的痕跡。因此,既如“眼前有景
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兩句非李白之言,承認崔詩絕好,對於李白來說還是可以認定的。《滄浪
詩話》(嚴羽)說:“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雖然有爭議,如胡應麟稱杜甫的《登
高》為古今七律之冠,但也確是代表大家意見的中肯之語。這樣一來,崔顥的《黃鶴樓》名氣就更大
了。

  以豐富的想像力將讀者引入遠古,又回到現實種種情思和自然景色交融在一起,有誰能不感
到它的淒婉蒼涼。這首詩歷來為人們所推崇,被列為唐人七律之首。

  傳說李白壯年時到處遊山玩水,在各處都留下了詩作。當他登上黃鶴樓時,被樓上樓下的美景
引得詩興大發,正想題詩留念時,忽然抬頭看見樓上崔顥的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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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樓》之所以成為千古傳頌的名篇佳作,主要還在於詩歌本身具有的美學意藴。

一是意中有象、虛實結合的意境美。詩從樓的命名之由來着想,借傳説落筆,然後生髮開去。仙人跨
鶴,本屬虛無,現以無作有,説它“一去不復返”,就有歲月不再、古人不可見之憾;仙去樓空,唯余天際白
雲,悠悠千載,正能表現世事茫茫之慨。詩人這幾筆寫出了那個時代登黃鶴樓的人們常有的感受,氣概
蒼莽,感情真摯。

二是氣象恢宏、色彩繽紛的繪畫美。詩中有畫,歷來被認為是山水寫景詩的一種藝術標準,《黃鶴
樓》也達到了這個高妙的境界。首聯在融入仙人乘鶴的傳説中,描繪了黃鶴樓的近景,隱含着此樓枕山臨
江,崢嶸縹緲之形勢。頷聯在感嘆“黃鶴一去不復返”的抒情中,描繪了黃鶴樓的遠景,表現了此樓聳入天
際、白雲繚繞的壯觀。頸聯遊目騁懷,直接勾勒出黃鶴樓外江上明朗的日景。尾聯徘徊低吟,間接呈現出
黃鶴樓下江上朦朧的晚景。詩篇所展現的整幅畫面上,交替出現的有黃鶴樓的近景、遠景、日景、晚景,
變化奇妙,氣象恢宏;相互映襯的則有仙人黃鶴、名樓勝地、藍天白雲、晴川沙洲、綠樹芳草、落日暮江,
形象鮮明,色彩繽紛。全詩在詩情之中充滿了畫意,富於繪畫美。

前人有“文以氣為主”之説,此詩前四句看似隨口説出,一氣旋轉,順勢而下,絕無半點滯礙。“黃鶴”
二字再三出現,卻因其氣勢奔騰直下,使讀者“手揮五絃,目送飛鴻”,急忙讀下去,無暇覺察到它的重疊
出現,而這是律詩格律上之大忌,詩人好像忘記了是在寫“前有浮聲,後須切響”、字字皆有定聲的七律。
試看:首聯的五、六字同出“黃鶴”;第三句幾乎全用仄聲;第四句又用“空悠悠”這樣的三平調煞尾;亦不顧
什麼對仗,用的全是古體詩的句法。詩人未必是有意在寫拗律,但他跟後來杜甫的律詩有意自創別調的
情況也不同,是知之而不顧,如《紅樓夢》中林黛玉教人做詩時所説的,“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不
對都使得的”。在這裏,崔顥是依據詩以立意為要和“不以詞害意”的原則去進行實踐的,所以才寫出這樣
七律中罕見的高唱入雲的詩句。此外,雙聲、疊韻和疊音詞或詞組的多次運用,如“黃鶴”、“復返”等雙聲
詞,雙聲詞組,“此地”,“江上”等疊韻詞組,以及“悠悠”、“歷歷”、“萋萋”等疊音詞,造成了此詩聲音鏗鏘,
清朗和諧,富於音樂美。

此詩前半首用散調變格,後半首就整飭歸正,實寫樓中所見所感,寫從樓上眺望漢陽城、鸚鵡洲的
芳草綠樹並由此而引起的鄉愁,這是先放後收。倘只放不收,一味不拘常規,不回到格律上來,那麼,它
就不是一首七律,而成為七古了。此詩前後似成兩截,其實文勢是從頭一直貫注到底的,中間只不過是
換了一口氣罷了。這種似斷實續的連接,從律詩的起、承、轉、合來看,也最有章法。元楊載《詩法家數》
論律詩第二聯要緊承首聯時説:“此聯要接破題(首聯),要如驪龍之珠,抱而不脱。”此詩前四句正是如此
,敍仙人乘鶴傳説,頷聯與破題相接相抱,渾然一體。楊載又論頸聯之“轉”説:“與前聯之意相避,要變化,
如疾雷破山,觀者驚愕。”疾雷之喻,意在説明章法上至五、六句應有突變,出人意外。此詩轉折處,格調
上由變歸正,境界上與前聯截然異趣,恰好符合律法的這個要求。敍昔人黃鶴,杳然已去,給人以渺不可
知的感覺;忽一變而為晴川草樹,歷歷在目,萋萋滿洲的眼前景象,這一對比,不但能烘染出登樓遠眺者
的愁緒,也使文勢因此而有起伏波瀾。《楚辭·招隱士》曰:“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詩中“芳草萋
萋”之語亦藉此而逗出結尾鄉關何處、歸思難禁的意思。末聯以寫煙波江上日暮懷歸之情作結,使詩意重
歸於開頭那種渺茫不可見的境界,這樣能迴應前面,如豹尾之能繞額的“合”,也是很符合律詩法度的。

正由於此詩藝術上出神入化,取得較大成功,它被人們推崇為題黃鶴樓的絕唱,就是可以理解的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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