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仓库时，看到两名士兵正在撕下精美的西班牙皮革椅子饰面。他们解释说是要用来制作

靴子。

穿着蓝色、红色和金色制服的老皇宫仆人们紧张地站在一旁，出于惯性重复着：“您不能进去，
巴林！那是被禁止的——” 最终我们到达了装饰有金子和孔雀石的房间，房间内有深红色的锦缎
窗帘，那里的部长们整天整夜开会，而瑞典浴员却背叛了他们向红卫兵出卖了他们。被绿呢覆盖
的长桌就像他们离开时一样被扣留着，每个空座位前都放着笔、墨水和纸张。这些纸张上写满了
行动计划的开端、宣言和声明的草稿。由于其无用性逐渐显现，大多数都被划掉了，剩下的部分
则覆盖着写字者茫然无措的几何图案，而他们沮丧地坐着听着一位又一位的部长提出不切实际的
计划。我拿起其中一张手写的纸，上面写着科诺瓦洛夫的字迹，上面写着：“临时政府呼吁各阶
层支持临时政府——”

在这段时间中，必须记住，尽管冬宫被包围，政府仍与前线和俄罗斯省份保持着不断的联系。布
尔什维克人在清晨就占领了战争部，但他们不知道阁楼里的军事电报办公室，也不知道连接它与
冬宫的私人电话线。在那个阁楼里，一位年轻军官整天坐着，向全国发出了一连串的呼吁和宣言
；当他听说皇宫已经陷落时，他戴上帽子，从建筑物里平静地走了出去...

尽管我们很感兴趣，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注意到身边士兵和红卫兵态度的变化。当我
们从一个房间漫步到另一个房间时，一小群人跟随着我们，直到我们到达了那个大画廊，那里我
们和年轻军官度过了下午，大约有一百名士兵在我们之后涌进来。一个巨大的士兵站在我们的路
上，他的脸色阴沉，心存猜疑。

[图片，第 104 页：Konavalov 的涂鸦，标题如下]

一份声明的开头的复制件，由临时政府的商业和工业部长 A.I. Konovalov 用铅笔书写，然后因形

势的绝望而被划掉。下面的几何图形可能是在大臣们等待结束时随意画的。
“你是谁？”他咆哮着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其他人慢慢聚拢过来，盯着我们，开始嘀咕
。我听到有人说：“挑衅者！”“掠夺者！”我拿出了我们的军事革命委员会通行证。士兵小心
翼翼地接过证件，倒转过来看，但显然他看不懂。他把证件递回来，并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Bumagi！文件！”他蔑视地说道。人群慢慢开始合拢，就像野牛在步行的牛仔周围合拢一样
。我从他们的头顶上看到一名手足无措的军官，向他喊道。他向我们走来，肩膀顶开了人群。

“我是政委，”他对我说，“你们是谁？怎么回事？”其他人退后等待。我拿出了证件。

“你们是外国人？”他用法语迅速问道，“这非常危险。”然后他转向群众，举起我们的文件。
“同志们！”他喊道，“这些人是外国同志，来自美国。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向他们的同胞们讲述
无产阶级军队的勇气和革命纪律！”

“你怎么知道这个？”那个高大的士兵回答道，“我告诉你，他们是挑衅者！他们说他们来这里
是为了观察无产阶级军队的革命纪律，但是他们一直自由地在宫殿里游荡，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
口袋里没有掠夺品？”

“没错！”其他人咆哮着，向前挤压。

“同志们！同志们！”军官求助地喊道，额头上冒着汗，“我是军事革命委员会的政委。你们相
信我吗？好吧，我告诉你们，这些通行证上签名的人名和我的通行证上签名的人名是一样的！”

他带领我们穿过宫殿，走出一扇门，来到涅瓦河堤岸前，那里有一群委员在搜查口袋……他一直
嘟囔着：“你们险些被抓住了。”擦拭着自己的脸。

“女子营怎么样了？” 我们问道。
“哦——女人！”他笑了，“她们都挤在后面的房间里。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决定该怎么办——很
多人都情绪失控等等。最后，我们把她们带到芬兰车站，让她们坐上去往列瓦绍沃的火车。（见
附录 IV，第 4 节）……”

“我们走出寒冷、紧张的夜晚，听着模糊的军队行进声，感受到巡逻队的电气化氛围。从河对面
，彼得保罗堡的更深处传来嘶哑的喊声……脚下的人行道上散落着石膏碎片，来自宫殿的破口，
那里被“Avrora”号战舰发射的两枚炮弹击中，这是轰击造成的唯一伤害……”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涅瓦大街上所有的街灯又再次亮起，大炮消失了，战争的唯一迹象是红
卫兵和士兵围着火堆蹲坐。这座城市很安静——可能在它的历史上从未这么安静过；在那个夜晚
没有发生任何一起抢劫，也没有任何一起盗窃。

但是，杜马市大楼却全部亮起了灯。我们爬上了挂满大型金色画框和红色裹身的皇室肖像画的亚
历山大大厅的楼座。大约有一百人围着演讲台聚集，斯科别列夫正在讲话。他敦促扩大公共安全
委员会，将所有反布尔什维克元素联合成一个庞大的组织，称为拯救祖国和革命委员会。当我们
看着时，拯救委员会成立了——这个委员会成为了布尔什维克最强大的敌人，出现在接下来的一
周中，有时使用自己的党派名称，有时作为严格的非党派公共安全委员会出现。

Dan、Gotz、 Avkesntie 也在那儿，一些叛变的苏维埃代表、农民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成员、老普

罗科波维奇，甚至包括共和国委员会的成员——文纳维尔和其他立宪民主党人。利伯尔喊叫着说
，苏维埃代表大会不是一个合法的代表大会，旧的中央执行委员会仍然在职...一份呼吁全国的声
明被起草。

我们拦了一辆马车。“去哪里？”但当我们说“斯莫尔尼”时，马车夫摇了摇头。“不行！”他
说，“那里有魔鬼...”只有在疲惫的徘徊中，我们才找到了一个愿意带我们去的司机，而他要三
十卢布，并停在两条街区外。
苏维埃，将土地立刻移交给农民，工业控制权归工人所有的必要性。骑兵第五营，驻扎在沙尔斯
科耶，现在归我们所有......”

“接着是第三自行车营的代表。在狂热的热情中，他讲述了自行车队三天前从西南战线被命令前
往“保卫彼得格勒”。然而，他们怀疑这个命令的含义，在 Peredolsk 车站遇到了来自沙尔斯科
耶的第五营代表。双方进行了联合会议，发现“在自行车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流自己兄弟的血
，或支持一个由资产阶级和地主组成的政府！”

卡佩林斯基代表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提议选举一个特别委员会，以寻找和平解决内战的方案。“
没有任何和平的解决方案！”人群大喊。 “胜利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投票结果以压倒性优势否
决了提议，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在一片开玩笑的侮辱声中离开了代表大会。再也没有恐慌和恐惧
了......卡门涅夫从讲台上大声喊道，“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为‘和平解决’的问题提出了‘紧急情
况’，但他们总是投票支持暂停议程，以支持想要离开代表大会的派别声明。很明显，所有这些
叛徒的退出事先就已经决定了！”

大会决定无视派别的退出，继续向俄国所有工人、士兵和农民发出呼吁：

致所有工人、士兵和农民：

第二次全俄苏维埃工人和士兵代表大会已经开幕。它代表了苏维埃的绝大多数。还有一些农民代
表。基于工人、士兵和农民的绝大多数意愿，基于彼得格勒工人和士兵的胜利起义，大会执掌了
政权。

临时政府被废黜了。大多数临时政府成员已经被逮捕。
苏维埃当局将立即向所有国家提出即时的民主和平，以及在所有战线上的即时停火。它将保证向
土地委员会自由转让地主、皇家和修道院的土地，捍卫士兵的权利，实现军队的彻底民主化，建
立工人对生产的控制，确保宪法制草约会议在适当的日期召开，采取措施向城市提供面包和向乡
村提供第一必需品，确保俄罗斯所有居住的民族拥有真正的独立生存权利。

大会决定：所有地方权力必须转交给工人、士兵和农民代表苏维埃，它们必须执行革命秩序。

大会呼吁战壕里的士兵保持警觉和坚定。大会相信，革命军队将会知道如何抵御帝国主义的所有
攻击，直到新政府将会直接向所有国家提出民主和平的方案。新政府将会采取所有必要的步骤，
通过坚定的征用和对有产阶级的税收政策，来保障革命军队所需要的一切，并改善士兵家庭的状
况。

Komilovitz-Kerensky、Kaledin 和其他人正试图率领军队攻打彼得格勒。几个被 Kerensky 欺骗

的团队已经站在起义人民的一边。

士兵们！积极抵抗 Komilovitz-Kerensky！保持警惕！

铁路工人！停止一切由 Kerensky 派遣对抗彼得格勒的军队列车！

士兵，工人，文员！革命和民主和平的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

革命万岁！

全俄苏维埃工人、士兵代表大会。

来自农民苏维埃的代表。

当克里连科手持电报爬上讲台时，时间正好是凌晨 5 点 17 分，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同志们！来自北线的电报。第十二军向苏维埃代表大会致以问候，宣布成立了一个军事革命委
员会，接管了北线的指挥！”混乱不堪，人们哭泣着，互相拥抱。“切尔米索夫将军已经承认了
委员会，代表临时政府的沃伊京斯基辞职了！”

列宁和彼得格勒的工人们决定发动起义，彼得格勒苏维埃推翻了临时政府，并将政变强加给了苏
维埃代表大会。现在要赢得整个俄罗斯，然后是全世界！俄罗斯会跟随并起来吗？而世界呢？人
民会回应并起义，掀起一波红色的世界浪潮吗？

尽管已经六点钟了，但黑夜仍然沉重而寒冷。只有一丝阴森的灰色晨曦笼罩着寂静的街道，模糊
了守夜的篝火，在俄罗斯上空升起了可怕的黎明阴影...
社会革命党。从他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中称为 Essaires。最初是农民的革命党，是战斗组织（恐
怖分子）的党派。三月革命后，许多从未成为社会主义者的人加入了该党。当时，他们主张只废
除土地的私有制，土地所有者应以某种方式获得补偿。最终，农民日益增长的革命情绪迫使
Essaires 放弃“补偿”条款，并导致在 1917 年秋季，年轻而更具激情的知识分子脱离主党派，成
立了一个新党派——左翼社会革命党。之后，Essaires 始终被激进派称为“右翼社会革命党”，
采取了孟什维克的政治态度，并与他们共同工作。他们最终代表了富裕的农民、知识分子和偏远
农村地区的政治上不受教育的人口。在他们的领导人中，这里提到了：Avksentiev、Gotz、
Kerensky、Tchernov 和“Babuschka” Breshkovskaya。

a. 左翼社会革命党。虽然在理论上与布尔什维克的工人阶级专政纲领相同，但一开始对于追随无
情的布尔什维克战术持犹豫态度。然而，左翼社会革命党仍留在苏维埃政府内，分享内阁的职位
，特别是农业部门。他们曾数次退出政府，但总是回到原位。随着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 Essaires
党派，他们加入了左翼社会革命党，成为支持苏维埃政府的主要农民党派，主张没收大土地所有
权，由农民自行处置。其领导人包括：Spiridonova、Karelin、Kamkoy、Kalagayev。

b. 极大派(Maximalists)。是社会革命党在 1905 年革命中的一个分支，当时它是一个强大的农民

运动，要求立即实施最大的社会主义纲领。现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农民无政府主义者团体。

议会程序

俄罗斯的会议和大会通常是按照欧洲模式组织的，而不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模式。首先采取的行动
通常是选举干事和主席团。
主席团是一个主持委员会，由代表大会中各组和政治派别的代表组成，按其人数比例确定。主席
团安排议事日程，主席可以要求其成员临时主持会议。

每个议题（vopros-вопрос）通常都以一般的方式陈述并进行辩论，在辩论结束时，各个派别提
交决议，并分别进行投票。议事日程可以被打破，通常在前半小时内就会被打破。以“紧急情况
”为由，几乎任何人都可以从会场中站起来，就任何主题发表意见。人群控制着会议，演讲者的
职能几乎只是通过敲小铃铛来维持秩序和认可演讲者。几乎所有的实际工作都是在不同派别和政
治派别的秘密会议中进行的，它们几乎总是一致投票，并由代表出现在会场上。然而，结果是，
每当有重要的新观点或投票时，会议都会休会，以便不同的派别和政治派别举行会议。

人群非常喧闹，会为演讲者喝彩或起哄，不顾主席团的计划而自行发言。常用的呼声包括：
“Prosim! 请！继续！”“Pravilno! 正确！说得好！”“Do volno! 够了！”“Doloi! 打倒他！”“Posor! 丢脸
！”和“Teesche! 肃静！别吵！”

1. 苏 维 埃 。 Soviet 一 词 的 意 思 是 “ 委 员 会 ” 或 “ 理 事 会 ” 。 在 沙 皇 时 代 ， 国 务 会 议 称 为
Gosudarstvennyi Soviet（国家委员会）。然而，自从革命以来，这个词被赋予了一定类型的议
会的意义，即由工人、士兵或农民代表选举产生的苏维埃，因此我将其限定为这些机构，并在其
他情况下将其翻译为“理事会”或“委员会”。

除了在俄罗斯每个城市、城镇和村庄选出的地方苏维埃外，大城市还选出了辖区苏维埃。此外，
还有地区或省级苏维埃和总部设在首都的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从其缩写中称为 Tsay-ee-
kah。 （见下文，“中央委员会”）。
几乎在俄国三月革命之后，工人和士兵代表苏维埃就在各地迅速合并。然而，在涉及到他们特殊
利益的问题上，工人和士兵代表的分部门继续单独开会。直到布尔什维克政变之后，农民代表苏
维埃才加入到其他两个组织中来。他们也像工人和士兵一样组织，设有总部设在首都的全俄农民
苏维埃执委会。

2。工会。尽管形式上大多数是工业工会，但俄罗斯劳工工会仍然被称为工会，在布尔什维克革
命时期有三到四百万成员。这些工会也被组织成一个全俄劳工联合会的机构，它在首都设有中央
执行委员会。

3。工厂车间委员会。这些委员会是工人们在试图控制工业时在工厂内创造的自发组织，利用革
命所带来的行政崩溃。它们的功能是通过革命行动接管并运营工厂。工厂车间委员会也有其全俄
组织，在彼得格勒设有中央委员会，与工会合作。

4。杜马斯。Duma 这个词大致意思是“协商机构”。旧帝国杜马在革命后继续存在了六个月，以
民主化的形式存在，直到 1917 年 9 月自然消亡。本书所提到的城市杜马是重新组织的市政委员
会，通常被称为“市政自治”。它通过直接和秘密投票选举产生，它在未能在布尔什维克革命期
间控制群众的唯一原因是在纯政治代表机构的影响力普遍衰落的情况下，经济组织为基础的组织
的影响力日益增长。

5。地方议会。这个词大致可以翻译为“县议会”。在沙皇时期，这些半政治性、半社会性的机
构几乎没有行政权力，主要由土地拥有阶层中的知识分子自行发展和掌控。它们最重要的功能是
为农民提供教育和社会服务。在战争期间，地方议会逐渐接管了整个俄罗斯军队的供应和装备工
作，并从外国购买物资，也在军队中开展了类似于美国基督教青年会在前线的工作。三月革命后
，为了让它们成为农村地区的地方政府机构，地方议会进行了民主化改革。但是和城市杜马一样
，它们无法与苏维埃竞争。
6。合作社。这些是工人和农民的消费合作社，在革命前在俄罗斯各地拥有数百万成员。合作社
运动由自由主义者和“温和”社会主义者创立，由于它是生产手段和分配方式完全转移到工人手
中的替代品，所以未得到革命社会主义团体的支持。三月革命后，合作社迅速发展，并被民粹主
义社会主义者、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所主导，成为保守的政治力量，直到布尔什维克革命。
然而，在旧的商业和交通结构崩溃时，正是合作社养活了俄罗斯。

7。军队委员会。军队委员会是由前线士兵组成的，旨在对抗旧政权军官的反动影响。每个连队
、团、旅、师、军都有自己的委员会，所有委员会的领导层由全军委员会选举产生。中央军委与
总参谋部合作。革命爆发后，军队内部的行政崩溃使军队委员会承担了大部分后勤工作，甚至在
一些情况下，甚至指挥部队。

8。舰队委员会。海军中的相应组织

中央委员会

在 1917 年春夏之际，各种组织的全俄会议在彼得格勒召开。除了工人、士兵和农民苏维埃、工
会、工厂车间委员会、陆军和海军委员会、以及每个军事和海军服务部门、合作社、各民族等国
家代表大会外，还有每个组织都选举了一个中央委员会或中央执行委员会，以在政府所在地捍卫
各自的利益。随着临时政府的日益衰弱，这些中央委员会被迫承担越来越多的行政权力。

本书中提到的最重要的中央委员会如：
“联盟之盟”。1905 年革命期间，米留可夫教授和其他自由主义者成立了专业人士联盟——医
生、律师、医师等。它们被统一在一个中央组织下，即联盟之盟。1905 年，联盟之盟与革命民主
派合作；然而，在 1917 年，联盟之盟反对了布尔什维克的起义，并联合政府雇员罢工，反对苏
维埃的权威。

折-伊-卡 (Tsay-ee-kah)。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缩写名称。

Tsentroflot。“中央舰队委员会”。

Vikzhel。“全俄铁路工人工会中央委员会”。这个名字是根据委员会名称的首字母缩写而来

其他组织

红卫兵。“红色警卫队”，是俄罗斯的武装工厂工人。红卫兵最早在 1905 年革命期间成立，在

1917 年 3 月的时候再次出现，当时需要一支力量来维持城市的秩序。当时他们被武装起来，临时
政府试图解除他们的武装，但多多少少都失败了。在革命的每个重大危机中，红卫兵都会出现在
街头，虽然没有接受训练和纪律训练，但充满了革命的热情。

白卫军。“白色警卫队”，是资产阶级志愿者，在革命的最后阶段出现，旨在保卫私有财产，防
止布尔什维克试图废除它。其中很多人是大学生。

特欣次（Tekhintsi）。在军队中被称为“野蛮师”，由来自中亚的穆斯林部落组成，个人效忠于
季诺维也夫将军。特欣次以盲目服从和战争中的野蛮残忍著称。

死亡营。或者震撼营。女子营被世界认为是死亡营，但是也有很多男子死亡营。这些营成立于
1917 年夏季，由克伦斯基组建，旨在通过英勇的榜样来加强军队的纪律和战斗力。死亡营主要由
热情的年轻爱国者组成。
这些人大部分来自有产阶级家庭的儿子。

军官联盟。这是一个组织，由反动派军官组成，旨在政治上对抗日益壮大的军队委员会的权力。

圣乔治骑士团。“圣乔治十字勋章”是为了表彰在战斗中杰出表现而授予的，持有者自动成为“
圣乔治骑士”。该组织的主要影响力来自于军事思想的支持者。

时间顺序和拼写

农民联盟。1905 年，农民联盟是一个革命性的农民组织。然而在 1917 年，它已经成为相对富裕

的农民政治表达，旨在对抗农民代表苏维埃的日益增长的权力和革命目标。

本书中我采用了我们的日历，而不是以前的俄罗斯日历，后者比我们的日历早 13 天。

在俄罗斯名字和单词的拼写中，我没有试图遵循任何科学的转写规则，而是试图给出最简单地近
似其发音的英语读者的拼写方式。

资料来源

本书中的大部分材料来自我的笔记。然而，我也依赖于数百份不同的俄罗斯报纸的杂乱文件，几
乎涵盖了所描述时间的每一天，还有英文报纸《俄罗斯日报》、两份法文报纸《俄罗斯报》和《
联盟报》的档案。但比这些更有价值的是法国情报局在彼得格勒发布的新闻简报，它报道了所有
重要的事件、演讲和俄罗斯媒体的评论。我拥有从 1917 年春季到 1918 年 1 月底的几乎完整的文
件。

除了上述材料外，我手头还有几乎所有的公告、声明，
接着弹第二个，尽可能地快速演奏。正如一位伟大的革命者所说：“让我们加快速度结束革命。
持续时间太长的人将无法收获果实......”

然而，在工人、士兵和农民群众中，有一种顽固的感觉，认为“第一幕”尚未结束。在前线，军
委会经常与无法习惯将士兵当作人类对待的军官产生冲突；在后方，由农民选举产生的土地委员
会因试图执行政府关于土地的规定而被监禁；而工厂里的工人们则在与黑名单和停工排斥作斗争
（见附录一，第二节）。此外，政治流亡者被排除在国外，成为“不受欢迎”的公民；在某些情
况下，从国外返回村庄的人因为 1905 年犯下的革命行为而受到起诉和监禁。

对于工人、士兵和农民群众来说，他们仍然坚定地认为“第一幕”并没有演完。在前线，军委会
总是与那些无法习惯对待士兵如同人类的军官们发生冲突；在后方，由农民选举产生的土地委员
会因试图执行政府关于土地的规定而被监禁；而在工厂里，工人们则在与黑名单和停工问题作斗
争（见附录 I，第 2 节）。此外，政治流亡者的回归被视为“不受欢迎”的公民而被排除在国外，
而在一些情况下，从国外回到他们的村庄的人因在 1905 年进行的革命行为而被起诉和监禁。

而对于人民的多方面不满，“温和”的社会主义者只有一个答案：等待制宪会议，这个会议将在
12 月举行。但是，群众并不满足于此。制宪会议固然很好，但有一些明确的事情是为了这场俄国
革命而进行的，为了这些事情，革命烈士们腐烂在他们在火星场的兄弟墓地上，必须实现这些事
情，不管有没有制宪会议：和平、土地和工人对工业的控制。制宪会议一次次被推迟，可能会再
次被推迟，直到人民足够冷静——也许会修改他们的要求！无论如何，革命已经进行了八个月，
却没有什么成果可言...

与此同时，士兵们开始通过简单地逃亡来解决和平问题，农民们烧毁庄园并接管大庄园，工人们
则进行破坏和罢工。当然，像这样的民主妥协，制造商、地主和军官们自然会发挥他们的所有影
响力来反对...

临时政府的政策在无效的改革和严厉的镇压措施之间交替变化。一位社会主义劳动部长颁布了一
项法令，规定所有工人委员会只能在工作时间之后开会。在前线部队中，“煽动分子”和反对派
政党的人被逮捕，激进报纸被关闭，革命宣传者被判死刑。试图解除红卫队武装。哥萨克被派往
各省维持秩序...
这些措施得到了“温和”的社会主义者及其在政府中的领导人的支持，他们认为有必要与有产阶
级合作。人民迅速背离了他们，转而支持布尔什维克，布尔什维克主张和平、土地和工人对工业
的控制，并支持一个工人阶级政府。1917 年 9 月，局势到了危机。在全国压倒性的民意下，克伦
斯基和“温和”的社会主义者成功地与有产阶级建立了一个联合政府；结果，孟什维克和社会革
命党人永远失去了人民的信任。

一个名为《工人之路》（Rabotchi Put）的文章大约在十月中旬发表，题为“社会主义部长”，
表达了人民群众对“温和”社会主义者的感受：

这是他们的服务清单。（见附录 I，第 3 节）

策列捷利：在波洛夫采夫将军的帮助下解除了工人的武装，制止了革命士兵，赞成军队中的死刑
。

Skobeliev：开始试图对资本家征收 100％的利润税，最终试图解散工厂和车间的工人委员会。

Avksentiev：将数百名土地委员会成员的农民关进监狱，并镇压了数十份工人和士兵的报纸。

Tchernov：签署了“帝国”的宣言，下令解散芬兰议会。

Savinkov：与科尔尼洛夫将军公开结盟。如果这个拯救国家的人不能背叛彼得格勒，那是由于他
无法控制的原因。

Zarudny：在 Alexinsky 和 Kerensky 的授权下，将一些最好的工人、士兵和水手投入监狱。

Nikitin：在铁路工人面前扮演了一个庸俗的警察。
这个电子书可以免费在任何地方使用，几乎没有任何限制。您可以复制它，赠送它或根据包含在
此电子书或 www.gutenberg.org 在线上的 Project Gutenberg 许可条款重复使用它.

标题：《震撼世界的十天》

作者：约翰·里德（John Reed）

发布日期：2002 年 2 月 第一次发布：2000 年 12 月 16 日

语言：英语

##*# 本项目古腾堡电子书《震撼世界的十天》的开始 ***

由诺曼·沃尔科特（Norman Wolcott）制作，安德鲁·斯莱（Andrew Sly）和斯特凡·马尔特·舒马

赫（Stefan Malte Schumacher）进行了修正。

[编者注：本书由文本、脚注和附录组成。脚注包含在每一章的末尾，而附录号和章节号在文本中
用括号引用，附录在书的末尾。文本中有 17 个图形，这些图形用原书页码作为参考。]
克伦斯基：最好不要谈论他。他的服务清单太长了……

在赫尔辛基举行的波罗的海舰队代表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其开头如下：

我们要求立即将“社会主义者”、政治冒险家克伦斯基从临时政府的队伍中清除，他因为在资产
阶级的利益上无耻地进行政治敲诈和勒索，而在毁坏伟大的革命，以及与其相应的革命群众。

这一切的直接结果就是布尔什维克的崛起…

自从 1917 年 3 月，工人和士兵汹涌的洪流冲击托里德宫，迫使不情愿的帝国杜马承担起了俄罗
斯的最高权力，自此以后，俄罗斯的每一个变革都是由人民群众、工人、士兵和农民所迫使的。
他们推翻了米留科夫内阁，他们的苏维埃向全世界宣布了俄罗斯的和平条款——“不吞并领土，
不赔款，保障民族自决权”；同样，在 1917 年 7 月，无组织的无产阶级再次冲进托里德宫，要
求苏维埃接管俄罗斯政府。

在那时，布尔什维克是一个小的政治派别，他们站在这次运动的最前线。由于起义的惨败，公众
舆论开始反对他们，他们领导的队伍悄然退回了维堡区，即彼得格勒的圣安托万区。然后，对布
尔什维克进行了残酷的追捕，数百人被关押，其中包括托洛茨基、柯伦泰夫人和卡门涅夫；列宁
和季诺维也夫成为了藏匿起来的逃犯；布尔什维克的报纸被禁止。煽动分子和反动派高呼布尔什
维克是德国间谍，以至于世界上的人们都相信了这一点。

但是，临时政府发现自己无法证实其指控；证明亲德阴谋的文件被发现是伪造的，[1] 一个接一个
的布尔什维克人没有经过审判就被免费保释，直到只剩下六个人。不断变化的临时政府的无能和
犹豫是无人能够反驳的论据。
布尔什维克重新提出了从 1917 年 9 月中旬到 1918 年 1 月底贴在彼得罗格勒城墙上的口号，它们
宣布要公布所有政府法令和命令，并官方发布在外交部发现的秘密条约和其他文件。

《震撼世界的十天》

第一章

背景

1917 年 9 月末，一位来访的外国社会学教授来到彼得格勒见我。他得知一些商人和知识分子的反
映，表示革命正在放缓。这位教授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周游各地，参观了工厂城镇和农民社区，
惊讶地发现革命似乎正在加速。在工人和农民中间，普遍流传“土地归农民，工厂归工人”的口
号。如果这位教授访问了前线，他会听到整个军队在讨论和平的问题。

这位教授感到困惑，但他其实不必如此；两种观察结果都是正确的。资产阶级越来越保守，人民
群众则更加激进。

商人和知识分子普遍认为，革命已经进行得足够深入，时间也够长了；事情应该安定下来。这种
情绪在主导的“温和”社会主义团体中也得到了共鸣，这些团体包括支持克伦斯基临时政府的“
oborontsi”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

10 月 14 日，“温和”社会主义者的官方机关表示：

革命的戏剧有两幕；旧政权的毁灭和新政权的创造。第一幕已经持续够长时间了。
斯莫尔尼大厦的窗户仍然闪耀着灯光，汽车来来往往，围绕着仍然燃烧的火堆，哨兵们紧紧聚集
在一起，渴望听到最新消息。走廊里挤满了匆忙走动的人，他们双眼空洞，身上脏兮兮的。在一
些委员会房间里，人们躺在地板上睡觉，他们的枪支就在身边。尽管有代表团脱离了苏维埃，但
会议厅里仍然挤满了像海浪一样咆哮的人群。我们进来时，卡门涅夫正在宣读被逮捕的部长名单
。特列申科的名字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满意的喊叫声和笑声；鲁滕堡的名字则没有那么受欢迎
；而在提到帕尔钦斯基时，一阵嘘声、愤怒的呼喊声和欢呼声爆发了... 宣布特丘德诺夫斯基被任
命为冬宫的委员。

现在发生了一场戏剧性的中断。一个高大的农民，他满脸胡须，愤怒地登上讲台，用拳头敲打主
席台。

“我们，社会革命党人，坚决要求立即释放在冬宫被逮捕的社会主义部长！同志们！你们知道吗
？有四位冒着生命危险和自由之轻，与沙皇专制作斗争的同志，现在被扔进了彼得保罗监狱——
这座充满历史的自由之墓？”他在喧闹声中猛击着，并大喊大叫。另一名代表也爬上来，指向主
席台。

“革命的代表们难道要坐在这里，看着布尔什维克的特工对他们的领袖进行拷问而无动于衷吗？
”

托洛茨基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这些‘同志’现在正在密谋与冒险家克伦斯基一起压制苏维埃，
有什么理由对待他们施以手软？在 7 月 16 日和 18 日之后，他们对我们没有给予太多礼节！”他
的声音中带着胜利的欢呼，“现在，奉行卫戍主义者和胆小鬼们都已经走了，拯救和保卫革命的
全部任务都落在我们肩上，特别需要不断努力，努力，努力！我们已经决定宁死不屈！”

跟着他来了一名从沙尔斯科耶谢洛（Tsarskoye Selo）赶来的委员，喘着气，身上沾满了泥土。
“沙尔斯科耶谢洛的守卫队在彼得罗格勒的大门口戒备，准备保卫苏维埃和军事革命委员会！”
狂热的欢呼声。“从前线派遣的骑兵连队已经到达沙尔斯科耶谢洛，士兵们现在与我们在一起；
他们承认我们的权力，我们的胜利是不可避免的！”
帮助其他同志通过。（见附录 IV，第 3 节）

云克尔士三四个一组走了出来。委员会“过度热情”地将他们抓住，“伴随着‘啊，挑衅者！科
尔尼洛夫主义者！反革命分子！人民的凶手！’等言辞进行搜索。”但没有发生暴力事件，尽管
云克尔士感到恐惧。他们的口袋里也塞满了小偷小摸。这些东西被记录在案，并被堆放在小房间
里......云克尔士被解除武装。“那么，你们还会再拿起武器反对人民吗？”喧闹的声音要求道。

“不会了。”云克尔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回答。于是他们被允许离开了。

我们问能否进去。委员会表示怀疑，但那位高大的红卫兵坚定地回答说禁止进入。“你们到底是
谁？”他问。“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全都是克伦斯基？（我们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女性。）

“Pazhal'st', touarishtchi! Way, Comrades!” 一名士兵和一名红卫兵出现在门口，挥手让人群

让路，还有其他持刺刀的卫兵。他们之后跟着一排穿着便衣的几个人——临时政府的成员。先是
面色憔悴的基什金，然后是板着脸看着地板的鲁滨逊，特列什琴科紧随其后，锐利地环顾四周；
他用冷酷的目光盯着我们......他们默默无语地通过了，胜利的起义者们挤在一起观看，但只有少数
人发出了愤怒的低语声。后来我们才知道，街上的人想要处决他们，甚至还有人开枪——但水手
们将他们安全地带到了彼得保罗要塞.....

与此同时，我们毫无阻止地走进了宫殿。这里仍然有很多人来来去去，在这个巨大的建筑中探索
新发现的公寓，搜索并不存在的藏匿的云克尔士守卫。我们走上楼，漫步穿过一个个房间。这部
分宫殿也被从涅瓦河这一侧派出的其他小队进入了。大型官邸的绘画、雕塑、挂毯和地毯都未受
损；然而在办公室里，每张桌子和柜子都被洗劫一空，纸张散落在地上，在客厅里，床铺被剥下
了覆盖物，衣柜被拧开了。最受欢迎的战利品是衣服，这是工人们需要的。在一个堆满家具的房
间里，我们看到一群女人在整理衣服堆，并为他们的好运而笑。

当我们穿过宫殿时，遇到了许多士兵和红卫兵。
a. 孟什维克。这个政党包括所有信奉社会应该通过自然演化逐步进步朝向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者
，以及认为“工人阶级必须先夺取政治权力”的社会主义者。这也是一个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政
党。这是社会主义知识分子的政党，这意味着：所有的教育手段都在占有阶级的手中，知识分子
本 能 地 反 应 他 们 的 训 练 ， 并 站 在 占 有 阶 级 的 一 边 。 本 书 中 代 表 他 们 的 有 ： Dan 、 Lieber 、
Tseretelli。

b. Mensheviki Internationalists 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这是孟什维克的激进派，国际主义者，反

对与占有阶级联合；但他们不愿与保守的孟什维克决裂，并反对布尔什维克主张的工人阶级独裁
。托洛茨基曾长期是该组织的成员。他们的领导人包括：Martov 马尔托夫、Martinov 马丁诺夫
。

c. Bolsheviki 布尔什维克。现在称自己为共产党，以强调他们与主导所有国家的孟什维克和所谓
的多数社会主义者“温和”或“议会”社会主义传统的完全分离。布尔什维克提出了立即的无产
阶级起义和夺取政府的控制权，以通过强制接管工业、土地、自然资源和金融机构来加速社会主
义的到来。这个党派主要代表工厂工人的愿望，但也代表了大量的贫穷农民。 “布尔什维克”一
词不能翻译为“极大主义者”。极大主义者是一个单独的团体。（见第 5b 段）。他们的领导人包
括：Lenin 列宁,、Trotzky 托洛茨基、Lunatcharsky 卢纳恰尔斯基。

d. 联合社会民主派国际主义者，也被称为“新生活”组织，因为这个名字来自于它的机关报《新
生活》，这是一个由极少数知识分子组成的小团体，在工人阶级中没有什么影响力，除了其领袖
马克西姆·高尔基的个人追随者。这些知识分子几乎与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有相同的纲领，不过新
生活组织拒绝被绑定在两大派系之一。他们反对布尔什维克的策略，但仍留在苏维埃政府中。本
书中的其他代表：Avilov 阿维洛夫，Kramarov 克拉玛罗夫。

e. Yedinstvo 一体性党。这是一个非常小而日益衰落的组织，几乎完全由普列汉诺夫的私人追随
者组成，他是俄国社会民主运动的先驱之一，也是其最伟大的理论家。现在已是一个老人，普列
汉诺夫极其爱国，甚至对于孟什维克来说也太保守了。在布尔什维克政变后，一体性党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