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１５ 卷第 １ 期 广州城市职业学院学报 Ｖｏｌ ．１５ ＮＯ．１

２０２１年３月 Journal of Guangzhou City Polytechnic Ｍａｒ ． ２ ０ ２ １

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路径研究
梁建先
（ 暨南大学 中文系，广东 广州 ５１０６３２）

摘　 要：打造高度的区域文化自信，拥有强大的区域文化软实力，对实现粤港澳大湾区经济
协同发展、建设经济高度发达湾区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推进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必须在
打破制度壁垒、促进文化产业发展、整合媒介资源、推动文化教育的实践途径上大下功夫，才能
建成真正意义上的人文和谐湾区。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路径
中图分类号：Ｇ１２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 － ０４０８（２０２１）０１ － ００８０ － ０５

　 　 自从 ２００５ 年官方文件中首次提出“ 湾区” 理 流合作，那么大湾区经济的发展只能是十一城的

念的发展方向，粤港澳大湾区就逐步进入了打造 简单相加，而无法实现经济整体的最大公约数发
成为世界级一流湾区的进程。 而粤港澳作为一个 展。 相反，如果三地十一城能充分实现文化的融
由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和广东省的广州、深 合发展，打造强大的区域文化自信，展现强大的区
圳、珠海、佛山、中山、东莞、惠州、江门、肇庆九市 域文化软实力，必然能带来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协
组成的城 市 群， 有 着 复 杂 的 现 实 背 景， 即 一 个 国 同发展，在较短的时间内建设成为一个经济高度
家、两种制度、三个关税区、四个核心城市。 不论 发达的湾区，同时也是一个具有一定文化特色的
是在经济发展水平，还是政治、文化、教育、医疗、 人文湾区。
服务上，大湾区区域内的城市之间存在着很大的
差异。 随着大湾区国家发展战略计划的实施与推 一、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的理论逻辑
进，粤港澳城市之间在逐步加强各要素间的交流 文化认同通常包括了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方
合作，但粤港澳大湾区要成为更强的经济实体，向 面它是认同主体的一种智性选择，体现了认同主
世界一流的纽约、旧金山、东京湾区看齐，则必须 体的价值诉求和文化内涵；另一方面也是文化各
打造强有力的文化支撑，才能使其更好地融合为 层面和各要素的主动协同和耦合。 瑞典文化研究
一个整体。 为此，区域内的文化价值链认同与融 学者乔纳森·弗里德曼以古地中海地区人与文化
合成为了大湾区当下发展面临的首要问题。 文明的发展变化为例进行研究探讨，揭示了文化
粤港澳大湾区不仅是一个地域概念、一个经 融合在地中海文明的产生和发展中所起的重要作
济单元，它更应是一个有着共同语境的文化符号。 用。 不仅如此，他还对夏威夷人等其他几个古人
任何经济建设都离不开人文的交流合作，经济的 种在民族国家认同上进行了大量的比较分析，强
发展为文化的融合、交流提供了基础条件，文化的 调了文化发展对社会、民族、国家的重大意义。 经
认同与融 合 成 为 了 经 济 交 融 与 发 展 的 核 心 与 灵 济学研究专家泰勒·考恩也强调了跨文化认同是
魂。 三地十一座城市如果没有实现文化的全面交 “ 人类共同体最稳固而长久的黏合剂” ［１］ ，同时他

收稿日期： ２０２０－１１－１３
基金项目： 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 十三五” 规划课题《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文化价值链融合与大众认同机制研究》
（ 编号：２０１７ＧＺＭＺＹＢ１４） 。
作者简介： 梁建先，女，暨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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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建先，等：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路径研究
还指出当前全球化背景下更需要实现跨文化的认
同。 因此，从实践经验层面来看，实现粤港澳大湾
区文化认同，首先必须是个体及群体作为主体的
一种智性选择。 “ 世界银行的统计显示，全球 ６０％
的经济总量、７５％ 的大城市、７０％ 的工业资本和人
口集中在距离海岸 １００ｋｍ 以内的湾区及其直接腹
地。” ［２］
，这些数据充分表明世界湾区已经拥有了
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不论是湾区内的个体主体
还是群体主体，抑或是一定的社会上层建筑的主
动诉求，都想要寻求更好的经济发展机遇与更好
的人文生活条件。 其次，粤港澳大湾区由于地域
接近，因而在文化上有着诸多相似或相同的文化
因子，如共享的岭南文化命脉以及相对较为统一
的粤语语系，故形成了比较活跃的广府地方传统
文化特色，在粤菜、粤曲、粤剧、岭南民间艺术和绘
画等领域充分显示了文化主动协同的融合特质。
二、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的实践路径
当下，中国经济正以良好的发展势头前进，在
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中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机遇，同
时也正面临诸多挑战。 如何为中国经济注入新鲜
血液、寻求新的经济发展动力，成为了中国高层设
计者们面临的首要问题。 在此背景下提出的粤港
澳大湾区建设，确实顺应了新时代发展潮流，粤港
澳三地政府在中央政府指导下迅速启动了湾区设
计规划，在 ２０１９ 年国务院颁发的《 粤港澳大湾区
发展规划纲要》 （ 以下简称《 纲要》 ） 中，对湾区提出
了更高层面的规划要求，即要塑造人文湾区，强调
了湾区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要性。 因此，推进粤
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提高湾区文化活力，成为推
动湾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强大支撑。
　 　 （ 一） 打破制度壁垒，提供自由宽松平台空间
不可否认，粤港澳尽管在地缘、历史上有诸多
相似之处，但在制度、思想、文化、经济水平、价值
观念等层面还存在有很多差距。 两岸三地一个国
家两种制度，由于行政管理、法律制度、文化管理
体制不同， 因 此 要 形 成 跨 制 度、 跨 境 地 的 文 化 认
同，还需要打破某些僵硬的制度、思想壁垒，打通
文化交流互通的渠道，提升湾区内文化对话与交
流，打造粤港澳大湾区人文交流共享新空间。 早
前有专家学者以“ 促进区域文化融合，推动粤港澳
大湾区建设” 为题开展了实地座谈调研，“ 通过座
谈了解到，三地对通关不便反映强烈，希望能够更
加便利化。 建议三地适当放宽文化、教育等专业
人员文化交流出入境限制，对文化交流中‘ 物流’
通关给予优惠政策。” ［３］ 粤港澳各地政府也在积极
寻求打破各种障碍壁垒，如前海蛇口、横琴等自贸
区早在《 纲要》 发布前，就已认识到政策、关税、法
律、税收等制度上的差异，为大力吸引港澳人才、
技术、服务、企业等开展了深入的政策探索。 据深
圳前海管理局官网上政策及数据显示，凡属在前
海梦工场 创 业、 就 业 的 港 澳 青 年， 可 享 受 场 租 减
免、住房补贴，以及跨境通讯、交通等补贴，对引进
的人才也有相应的补贴，在购房、医疗等方面享有
与内地居民同等的待遇。 相关举措的实施，很快
就吸引了大量的港澳青年。 据统计，截止 ２０１９ 年
上半年，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场累计孵化创业团队
３８８ 家，其中港澳台及国际团队 １９０ 家；截止 ２０１９
年 ８ 月底，前海累计注册港企 １１７３１ 家，注册资本
１２３９３．０８ 亿 元， 实 际 利 用 港 资 ２５． １７ 亿 美 元 ［４］ 。
《 纲要》 颁布后，制度、政策层面打开了交流通道，
在诸多有力措施的保障下，随着大湾区内金融、电
子、互联网、运输、高科技等行业的兴起，尤其在人
工智能、智慧城市等方面开始展露特色，打造“ 文
化硅谷” 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横亘在湾区内的各
种政策制度、思想认识、价值观念等束缚、壁垒被
现实发展需求所逐渐打破，只有突破这些障碍，提
供一个更有利于所有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空间平
台，才能使得大湾区人不断获得来自作为湾区人
的荣誉感和认同感，才能摒弃互相之间的分歧与
矛盾，以更加开放、包容、积极的姿态在各自的文
化差异背景下寻求共同话语，建设一个真正意义
上的大湾区文化共同体。
　 　 （二）寻求优势互补，促进大湾区文化产业发展
促进高质量的文化产业的发展所带来的高水
平的文化产品，在很大程度上与文化融合和认同
是一种共生共赢的关系。 尤其是文化产业作为当
下新模式、新产业的发展重点，必然忽略不了区域
内文化存在着一定差距的问题。 但文化融合在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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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澳区域内有着天然的优势，从文化根脉的角度
看，两岸三地原本就是岭南文化一体同脉发展而
来，它们在族群、语言上有着高度的同一性，只不
过是由于近代历史、殖民侵略的原因，导致了三地
政治制度的不同，从而在文化上出现了不同程度
的分化。 但在日常性的语言、性格特征特别是思
想观念、风俗习惯等方面都存在着原生文化的高
度契合，而重拾文化融合话题，让出现分化的文化
再度相互吸收、调和以至融为一体有着强大的文
化基础。 从经济的角度来看，粤港澳地区已经是
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沿阵地，区域内的金融、科技、
人才、服务等多个行业已经相互渗透，尤其是在政
府各种导向、政策的指引下，粤港澳大湾区在文化
贸易、交流、合作上不断向新的阶段迈进，为进一
步的文化交流、融合打下了基础。 但从当前区域
内 １１ 城的文化现状来看，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
文湾区，成为未来世界级的大湾区经济实体，还需
要从文化现实的角度出发来考虑，更准确一点来
说，两岸三地城市之间在文化产业的发展程度上
还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尽管《 纲要》 赋予了“ 人文
湾区” 的崭新目标，并强调了促进文化产业发展和
文化交流合作的意义。 但大湾区内文化产业的发
展极不平衡，根据研究者对 ２０１８ 年各市的统计年
鉴、广东省文化产业统计概览等统计资料以及各
市政府部门网、粤港澳文化资讯网等相关网站的
数据分析，特别是其中一项关于文化产出的数据
统计结果显示，各市在文化产出指数上表现出了
明显的差异，其中第一梯队的广州、深圳、香港高
出第二梯队的东莞、惠州、佛山、澳门、珠海至少四
倍以上，比第三梯队的中山、江门、肇庆高出五至
八倍；在文化交流供给指数上，香港大大领先所有
城市，是广州、深圳的两倍多，几乎是珠海、东莞、
佛山、惠州、澳门、江门的十倍，是排名最后的肇庆
的八十倍 ［５］
。 研究者还对文化设施供给、文化投
入供给方面进行了全面的数据统计，总体来说，大
湾区内各个城市尽管有着各自的文化优势，但区
域发展不平衡已经成为了事实，香港、广州、深圳
的文化产业发展较为成熟，东莞、佛山、澳门处于
第二梯队，在文化产业上还有较大空间，而第三梯
队的惠州、珠海、江门、肇庆、中山，文化产业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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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程度远远低于第一梯队。 因此，可以充分利用
第一梯队丰富的文化资源优势以及较好的文化产
业规模来做大做强，助力、扶持具有较高品牌知名
度以及较大规模的文化产业企业公司，不仅要扩
大其区域影响力，使其产品能在大湾区区域内起
到一定的辐射作用，还要充分利用区域内的转移
趋势，从而减小差距，带动第二、三梯队城市的文
化产业发展。 总之，要想实现大湾区 １１ 城文化产
业发展的最大公约数，就要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
大力促进城市之间的文化融合，特别是文化产业
链的整合，有了这样的基础，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
的建设就能在文化相融中寻求一致共识的话语体
系，能够克服不同文化之间的分歧疏离，从而实现
优势互补、功能整合、品质提升，从文化内源上实
现系统的融汇整合。
　 　 （ 三） 整合媒介资源，提高文化传播力度
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的最高目标就是实现
大湾区城市群内大众主体包括身份认同、历史认
同在内的情感认同，并在此基础上实现政策宽松、
贸易畅通、人才自由、货币融通的协同发展，向世
界级大湾区发展看齐。 加拿大著名的社会学研究
学者金利卡在谈到群体与文化认同之间的关系时
提出：“ 处于相同文化社群中的人们彼此拥有共同
的文化、语言和历史，正是这些东西规定了他们的
文化成员身份” 。［６］ 因此，要在粤港澳大湾区让民
众拥有共同的大湾区文化身份，就必须整合各种
媒介资源，提高文化传播的力度，才能实现湾区城
市群的文化融合。 首先，要挖掘大湾区城市中的
典型文化特色和文化资源。 例如，对于中山而言，
就要大力发掘与孙中山先生相关的文化资源，《 纲
要》 就谈到了“ 支持中山深度挖掘并弘扬孙中山文
化资源” ，孙中山文化资源既是中山市的，也是大
湾区重要的文化支撑。 同样，对于佛山而言，这座
城市也是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蕴藏着丰富
的文化资源，如武术、龙舟、粤剧、剪纸、陶艺、美食
等优秀的传统文化项目。 佛山政府也充分利用了
这些文化资源，打造了“ 旅游 ＋ 文化” 项目，全力推
动了佛山的旅游、休闲、文化的发展。 而广州就更
具有可挖掘的文化资源优势，因为广州一直以来
就是岭南文化的中心地，引领了岭南文化的发展
 梁建先，等：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认同路径研究
方向。 从广东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以来，广
州推出了许多自己的文化品牌，如大型综艺节目
“ 美在花城” ，华南地区发行量、影响力最大的报纸
《 广州日报》 ，电视剧《 外来媳妇本地郎》 《 外来妹》
等典型广州题材的影视作品。 特别是近年来，通
过不断的 交 流 创 新、 打 通 制 度 障 碍、 拓 宽 平 台 空
间，广州在传承广府文化、提升广州市文化影响力
上取得了明显成效，如打造了 “ 广州文化周” “ 我
们，广州” “ 丝路花雨” 等著名文化品牌。 当然，大
湾区内其 他 城 市 也 有 诸 多 可 挖 掘 的 传 统 文 化 资
源，只有善于将它们整合，才能在文化搭台的基础
上做好发展经济这出戏。 其次，要充分利用科技
的力量，如利用微信、微博平台上的各种小视频来
展现粤港澳地区的历史文化、改革开放的成果或
故事以及展现大湾区的伟大蓝图等，将整合后的
文化资源通过各种媒体的传播、引导而形成强大
的影响力，为文化认同提供有利的条件。
　 　 （ 四） 推动文化教育，完善大湾区精神家园
没有文化凝聚力的湾区就是没有生命力的湾
区。 打造一个有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的大湾区，
实现既有共同文化特质又有不同文化元素交流沟
通，首先在教育上要下功夫，尤其是传统文化的教
育。 作为文化传播不可或缺的方式，教育是实现
文化融合和认同的又一个重要突破口。 著名的社
会学研究学者李宗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 粤
港澳大湾 区 青 年 人 应 该 构 建 中 华 文 化 共 同 体 意
识，光大粤港澳是一家的家国情怀，以中华优秀传
统文化作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精神纽带，形成
对现时代的文化认同、价值认同和民族认同。” 他
看到了对粤港澳三地年轻人加强教育的焦点，即
民族文化的共同性和共同价值。 而当下粤港澳三
地在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等的不同影响下，呈现
出了多元的文化现实，相对来说，港澳地区由于在
长期的发展中受着外来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年轻
一代对于民族传统文化的认知相对较为薄弱，因
此加强对传统文化的学习，有利于增强民族意识
与国家意识。 为此，学校的课程设置在弘扬优秀
传统文化方面应大力加强，让不同年龄层次的学
生都能很好地接受祖国优秀文化的浸润，使得他
们对自己 祖 国、 民 族、 命 运 和 同 胞 有 更 深 刻 的 认
识，从而内化为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感与自豪
感。 其次，还可以将优秀的传统文化教育成果在
两岸三地中推广传播，如 ２０１８ 年以“ 粤韵国风恰
少年” 为主题的粤港澳大湾区岭南优秀传统文化
教育成果展在广州举行，来自粤港澳大湾区城市
群的中小学校参加了成果展，其中在书法、团扇制
作、编织工艺、粤绣、纸版画、珐琅画等方面，展现
出了年轻一代对岭南传统文化的热爱，并自觉形
成了传承岭南优秀传统文化的担当与责任之心。
将传统文化中蕴含智慧的内容通过课程讲解、成
果展览渗透到年轻一代的心灵深处，自然就能使
其发自内心地认同并归属。 再次，在推动教育的
方式上还可以进一步深化，充分利用两岸三地的
教育优势，开展合作办学，打造高水平的粤港澳教
育集团，为区域内的年轻人提供一个自由交流的
平台，将增进粤港澳年轻一代的融合。 目前，教育
部已经在逐步完善相关政策，为香港、澳门等地的
学生在广东地区的入学、就业、生活提供更多优惠
的措施，增加他们在内地学习生活工作的自由感、
安全感和归属感，为未来大湾区建设提供更多的
优秀人才。 根据《 羊城晚报》 的统计数据显示，截
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７ 月份，共有 ３８０ 所内地（ 大陆） 高校
具备招收港澳台学生资格，１．６２ 万名香港学生在
内地高校就读。 其中广东地区共有 ５２ 所本专科院
校可招收香港学生，就读港生近 ８０００ 人 ［７］ 。
三、结语
粤港澳大湾区无论是在文化认同可行性的理
论前提上，还是在现实操作的路径上，都已经具备
相当条件并且协同发展。 正如投入使用的港珠澳
大桥，作为一座连接两岸三地的交通之桥，已经通
行并发挥着它巨大的作用，而凝聚两岸三地的“ 文
化之桥” 也已 经 在 高 速 建 设 之 中， 只 有 不 断 打 通
“ 制度之桥” “ 文化产业链之桥” ，搭好“ 文化资源之
桥” “ 教育之桥” ，将人文指挥棒握好，促进大湾区
城市之间的交流合作，不断增强区域内的文化融
合，实现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上的认同，那么，建
设国际一流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的宏伟目标，便
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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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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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ｐａｔｈ ｏｆ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ｉｎ ｔｈｅ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Ｈｏｎｇ

Ｋｏｎｇ⁃Ｍａｃａｏ Ｇｒｅａｔ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ＬＩＡＮＧ Ｊｉａｎ⁃ｘｉａｎ
（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Ｊｉｎ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Ｇｕａｎｇｚｈｏｕ ５１０４０５， 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ａ ｈｉｇｈ ｄｅｇｒｅｅ ｏｆ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ｅｌｆ⁃ｃｏｎｆｉｄ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ｐｏｓｓｅｓｓｉｎｇ ｓｔｒｏｎｇ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ｏｆｔ ｐｏｗｅｒ ｉｓ ｏｆ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 ｔｏ ｔｈｅ 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Ｈｏｎｇ Ｋｏｎｇ⁃Ｍａｃａｏ Ｇｒｅａｔ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ａ
ｈｉｇｈｌｙ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Ｔｏ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Ｈｏｎｇ Ｋｏｎｇ⁃Ｍａｃａｏ Ｇｒｅａｔ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ｇｒｅａｔ ｅｆｆｏｒｔｓ ｍｕｓｔ
ｂｅ ｔａｋｅｎ ｉｎ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 ｄｏｗｎ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ｒｒｉｅｒｓ， 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ｅｓ，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ｎｇ ｍｅｄｉａ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 ｐｒａｃｔｉｃａｌ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ｅｓ ｔｏ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ｂｕｉｌｄ ａ ｔｒｕｌｙ ｈｕｍａｎｅ ａｎｄ ｈａｒｍｏｎｉｏｕｓ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Ｈｏｎｇ Ｋｏｎｇ⁃Ｍａｃａｏ Ｇｒｅａｔ Ｂａｙ Ａｒｅａ；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ｄｅｎｔｉｔｙ； ｐａｔ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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