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總統小馬可仕訪「中」評析 時　　評

菲律賓總統小馬可仕訪「中」評析

Comments on Philippine President Marcos Jr.’s visit to China

陳鴻瑜（Chen, Hurng-Yu）
國 立政治大學歷史學系名譽教授

壹、前言

去（2022）年，中國大陸（下稱：大陸）對新冠肺炎採取解除「清零」
政策後，引發感染者爆量增加，而各國對大陸旅客相繼採取嚴格管制之際，
菲律賓總統小馬可仕（Marcos Jr.）率團前往北京進行國是訪問，尤見該項
訪問有其需要性。其主因是大陸亟欲穩固跟菲律賓關係，而菲國想尋求大陸
經援、投資和協商南海合作開發。

貳、高調出訪

小馬可仕是在去年 5 月 9 日贏得總統大選，當天習近平致電恭賀。5 月
18 日上午，習近平再度致電小馬可仕，重申兩國將維持睦鄰友好，攜手共
同發展，由此看出大陸非常關切菲國的外交走向，深怕菲國疏遠北京而轉向
華府。小馬可仕在就職後半年才出訪北京，而且並非就任總統後的第 1 次出
訪，也可看出有意淡化北京的重要性次於美國。
小 馬 可 仕 於 去 年 9 月 6 日 首 次 出 訪 新 加 坡， 接 著 於 9 月 18 日 訪 問 美
國，出席聯合國大會發表菲律賓「國家聲明」，並尋求美國企業赴菲投資與
經濟合作機會。11 月，前往泰國曼谷參加亞太經濟合作會議（APEC）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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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會，曾與習近平會面。
今（2023）年 1 月 3 日到 5 日，小馬可仕應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的邀
請，率領三百多人的龐大代表團到北京進行國事訪問，團員包括第一夫人莉
莎 • 馬可仕、前總統艾洛雅、小馬可仕表弟羅麻禮斯眾議長、小馬可仕長姐
參議員艾米 • 馬可仕和外交、財政、工商、旅遊、資通訊科技等部會首長，
另外有華商逾 80 人，包括商總理事長林育慶博士、名譽理事長蔡聰妙大
使、副理事長陳俊禮、施東方博士、黃奇昭、董事兼新聞主任李天榮、工商
副主任劉振偉、陳明健、福利副主任吳永堅、新聞副主任王良善、常務理事
兼社會責任副主任洪聰曉、工商聘任委員陳大森等，此外，還有菲律賓中國
商會、菲律賓絲綢之路商會等華社主要團體也都派代表隨總統出訪北京。
1 月 4 日，小馬可仕會見習近平，雙方舉行會談，亦分別會見總理李克
強和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栗戰書。會中簽署 14 項政府協議，涵蓋農業、
教育、能源、環境、基建、科技、貿易、融資、海關、旅遊、人文交流等多
個領域，並開拓了電子商務、數位合作等新的合作領域。會後雙方還發表聯
合聲明。
兩國元首強調要增進戰略互信，繼續透過友好協商妥善處理海上問題，
宣布重啟油氣共同開發談判，兩國外交部還建立了涉海熱線機制，簽署兩國
外交部直接溝通協議。
5 日上午，小馬可仕和菲律賓工商代表團會見來自大陸商界領袖和投資
者，針對可再生能源、農業、鎳加工、電池和電動汽車製造舉行圓桌會議。
與會大陸企業提出總計 228 億美元的在菲投資計畫和近二十一億美元的貿易
採購意向。
1 月 5 日傍晚，小馬可仕結束對北京國事訪問返抵馬尼拉，在維拉莫
空軍基地發表講話，除例行性的就菲、「中」關係做簡要說明外，特別提及
菲、「中」存在貿易逆差問題，表示習近平同意從菲律賓進口更多優質農產
品，還具體提到榴蓮。雙方在 1 月 4 日簽署相關協議，允許菲律賓向大陸
出口榴蓮，以後可能還有山竹以及其他水果，以解決目前存在的貿易不平
衡問題。另也提到南海問題，強調菲國奉行獨立外交政策，非常願意在追
求地區和平與兩國國家利益的過程中儘可能開展合作。海上問題仍然是菲
律賓和本地區的一個重要關切和優先事項。為避免可能的誤解誤判，雙方
同意在各層級直至最高層建立直接溝通渠道，以促進彼此互信。在能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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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領域，雙方同意重啟油氣開發談判，探討太陽能、風能、光伏等可再生
能源，甚至核能合作機會。由於大陸在 2019 年是菲律賓第 2 大遊客來源
國，雙方還簽署旅遊合作協議。在新冠疫情開始的前 1 年，有 180 萬大陸
遊客前往菲律賓旅遊。由於大陸 70% 的鎳礦石需求從菲律賓進口，兩國還
簽署鎳加工協議。此行小馬可仕獲得多筆交易和協議，以及價值約二百二
十八億美元的投資承諾。

參、未決的南海共同開發問題

訪問中，小馬可仕和習近平討論南海油氣開發合作議題。關於南海油
氣 合 作 開 發 問 題， 不 是 新 議 題。 菲 國 的「PXP 能 源 公 司 」（PXP Energy）
在 2017 年 3 月初與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重新談判雙方在南沙海域共同開
發事宜。在巴拉望島以西的禮樂灘（Reed Bank）（位在巴拉望島西北 80 海
里）的「72 服務合約」（Service Contract 72）礦區是由英國所屬的「論壇
能源公司」（Forum Energy Plc.）取得礦權，而「PXP 能源公司」擁有「論
壇能源公司」60.49% 股權。菲國在該禮樂灘唯一生產天然氣的是馬蘭帕
亞（Malampaya） 天 然 氣 井（ 由 皇 家 荷 蘭 殼 牌 公 司 (Royal Dutch Shell) 開
採），預定在 2024 年合約屆期。而該天然氣井將於 2030 年枯竭。因此菲國
亟欲尋求合作者，開採「72 服務合約」礦區。2011 年，2 艘大陸海警船阻
止一艘法國所屬和懸掛新加坡旗幟的 MV Veritas Voyager 探勘船在禮樂灘的
探勘活動。2014 年，菲國預備對其位在禮樂灘的 11 個石油和天然氣礦區發
出第 5 次執照，但都未能如期發出執照。因此菲國在 2014 年 12 月 15 日下
令「論壇能源公司」無限期停止探勘，等候仲裁結果。2016 年，聯合國仲
裁法庭做出仲裁，但問題仍未解決。此後菲國雖一再向大陸交涉，希望大陸
不要阻止其在南沙的探勘活動，但沒有獲得正面回應。
菲國和大陸在 2018 年 2 月同意設立一個小組，聯合探勘南海，而擱置
主權爭議。菲國提出兩處可作為潛在與大陸合作開發地點，其中一處是與
大陸發生爭議的地區。菲國總統府發言人羅克（Harry Roque）表示，探勘
區在「57 服務合約」（service contracts 57）和「72 服務合約」礦區，菲國
能源部已公布探勘許可。「72 服務合約」礦區位在禮樂灘，面積有 88 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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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過去「PXP 能源公司」曾在該礦區進行探勘，因大陸抗議而停止。 菲
國認為若與大陸達成合作探勘，將僅是商業合作協議。菲國外長加耶丹諾
（Alan Peter Cayetano）於 2018 年 3 月 20 日訪問北京，雙方談到在南海開
發合作，但細節未披露。
2019 年 4 月 4 日，菲、「中」舉行南海問題雙邊磋商機制第 4 次會議，
雙方探討海上油氣開發合作，但沒有具體進展。4 月 28 日，菲律賓杜特蒂
總統出席第 2 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並向習近平提及大陸船隻
包圍中業島的問題，雙方都同意，該問題可透過雙邊談判處理。他說：「習
近平以石油與天然氣諒解備忘錄為例，表示菲律賓和中共放下分歧，展開互
惠互利的聯合勘探。」
就在小馬可仕訪問北京歸來一週，菲律賓大理院（最高法院）卻在 1
月 10 日 以 12 票對 2 票、1 票棄權的壓倒性投票做出判決，裁定 2005 年菲
律賓、越南和大陸簽署的「南海聯合海洋地震勘探」（Joint Marine Seis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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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taking, JMSU）三方協議違憲， 因為菲國《憲法》第 12 條（國民經濟
和遺產）第 2 款規定國家之天然資源之開採僅限於菲國公民或菲國公民擁有
至少 60% 的股權之合資公司。事實上，杜特蒂總統在 2022 年 6 月任期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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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終止該項協議。
小馬可仕上臺後，2022 年 8 月宣布將重啟與大陸在南海進行聯合石油
和天然氣勘探的提議。他到北京時表示，菲律賓願意回到去年就提出的關於
在南海聯合勘探石油的談判，也獲得習近平同意。但回國後，司法機關卻對
總統的行政權潑了冷水，這讓總統如何與大陸進一步協商勘探和共同開發問
題，產生困擾。
無論如何，菲國有意將其所主張的部分南沙群島島礁透過司法判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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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ippines identifies sites in South China Sea for potential joint exploration with China”
(2018/3/3), visited date: 2023/1/10,《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http://www.scmp.com/news/
china/diplomacy-defence/article/2135545/philippines-identifies-sites-south-china-sea-potent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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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院裁勘探違憲 不影響菲中關係」（2023 年 1 月 12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載，《菲律賓
商報》，https://shangbao.com.ph/fgyw/2023/01-12/13209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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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r i s t i n e J o y P a t a g ,“ S C r u l e s A r r o y o - e r a j o i n t e x p l o r a t i o n w i t h C h i n a , V i e t n a m
unconstitutional”(2023/1/10), visited date: 2023/1/14,《Philippine Star》, https://www.
philstar.com/headlines/2023/01/10/2236661/sc-rules-arroyo-era-joint-exploration-china-
vietnam-unconstitutional; Satur C. Ocampo,“Search deal with China now voided: a back
story”(2023/1/14), visited date: 2023/1/14,《Philippine Star》, https://www.philstar.com/
opinion/2023/01/14/2237444/search-deal-china-now-voided-back-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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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其主權主張。當然，該項判決讓菲國和大陸無法繼續談判南海的勘探或
共同開發的問題。

肆、其他南海議題

杜特蒂執政期間，菲國和大陸建立了南海問題雙邊磋商機制，主要目的
在對海上搜救、油氣開發、海洋漁業等領域進行協商。但似乎效果不佳，雙
方在南海仍經常發生衝突。
此次小馬可仕訪問北京，雙方外長簽署一項協議，建立「兩國外交部各
級直接溝通管道」，以避免在有爭議的南海水域發生不幸事故。此事緣起大
陸在 2022 年 11 月發射火箭，落點在中業島附近海域，菲國海軍人員撈起該
火箭整流罩零件，大陸海警於 2022 年 11 月 20 日向該菲國海軍人員交涉取
回該零件。一名菲海軍高級官員指責大陸海警隊「強行」奪走該零件。但北
京堅稱火箭碎片的移交是在「友好協商」後進行的。菲律賓在 11 月 24 日透
過向大陸發出普通照會，要求澄清這一事件後提出抗議。在外交部發表聲明
的幾天前，參議院通過一項譴責大陸入侵菲律賓水域的決議，參議員輪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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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海警隊的行動表示失望。
菲國國家安全顧問卡洛斯於 2022 年 12 月 23 日建議與大陸達成區域監
管捕魚協議，因為大陸涉嫌繼續在南海禁止菲國漁民捕魚活動。她表示，根
據協議，所有有關國家，不僅是大陸，都將決定何時宣布休漁期。大陸駐菲
律賓大使黃溪連 22 日拜訪她。她向黃大使提出菲律賓對大陸在南海活動的
「反覆」關切，她認為大陸和菲律賓需要改變他們關係的方向，特別因為小
馬可仕總統將於 2023 年 1 月訪問北京。
《彭博社》早些時候報導稱，大陸正在南沙群島至少 4 個未被占用的地
物上建造新建築和填海造地，即安達礁、牛軛礁、楊信沙洲和鐵線礁。
安達礁和牛軛礁分別距離中業島 48 海浬和 60 海浬，位於菲律賓 200 海
浬專屬經濟區內。
大陸駐馬尼拉大使館和「南海調查倡議組織」否認《彭博社》的報導，
稱其為「假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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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拖走火箭殘骸 菲提外交抗議」（2022 年 12 月 17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載，《菲律賓
商報》，https://shangbao.com.ph/fgyw/2022/12-17/13097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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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調查倡議組織」在一條推文中表示，楊信沙洲、安達礁和牛軛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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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洲和地層「每年都會發生自然變化」，而敦謙沙洲已經被越南占領。

伍、平衡貿易逆差問題

大陸是菲律賓在 2021 年的最大貿易夥伴，根據菲國工商部的資料，截

至 2021 年，大陸和菲律賓的雙邊貿易額為 383.5 億美元。菲律賓對大陸的
出口額為 115.5 億美元，大陸是菲國第 2 大出口市場，而進口額為 268 億美
元。在 2021 年，與大陸有 152.5 億美元的貿易逆差。
菲律賓跟其他東南亞國家一樣，在與大陸進行自由貿易之結果，是造成
大陸產品大量進入其市場，所以出現貿易逆差。菲國的工業水準不夠，能出
口到大陸的只有農產品和礦產原料，所以這次小馬可仕出訪，談判增加出
口農產品到大陸，其中包括榴槤。因此媒體稱此次為「榴槤外交」。馬來西
亞、泰國和柬埔寨也競相出口榴槤到大陸，將來會形成競爭局面。　

陸、對菲美關係的影響

杜特蒂總統採取「親中遠美」的外交政策，因此當小馬可仕前往北京訪
問時，媒體就不斷報導菲國是否會改變親「中」的外交路線。小馬可仕曾公
開表示他將採取獨立外交，亦即與北京和華府維持等距關係。
事實上，在杜特蒂任期末，他跟美國的關係已恢復到相當可觀的程度，
2022 年 3 月，美國在菲律賓部署愛國者地對空導彈防禦系統，這讓大陸許
多人，尤其是鷹派人士感到震驚。
另一個令人擔憂的是，根據「2014 年菲、美加強防務合作協議」，美
國要求將其駐紮的菲律賓軍事基地數量從 5 個增至 10 個，包括在臺灣附近
地區，該協議將於 2023 年 4 月續簽。美國副總統卡瑪拉 • 哈里斯（Kamala
Devi Harris）在 2022 年 11 月訪問時同意經援菲國和提出安全保證。
美國駐菲律賓大使瑪麗凱 • 卡爾森（MaryKay Loss Carlson）於 2023 年
1 月 11 日表示，兩國關係將在 2023 年繼續蓬勃發展。美國國務院和國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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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倡與中國達區域捕魚協議」（2022 年 12 月 24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載，《菲律賓
商報》，https://shangbao.com.ph/fgyw/2022/12-24/13131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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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員將率領一個美國高級機構間代表團參加 1 月底舉行的年度美、菲雙邊
戰略對話，代表團將與菲律賓各機構會面，商討如何推進能源和糧食安全、
國防、支持司法、保護環境和加強民間聯繫等多個領域的合作。
她補充說：「在今年 4 月，美國和菲律賓軍隊將開始第 23 次『肩並肩
演習』，這是我們聯盟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聯合軍事演習。我們的部隊將在陸
地、海上和空中的共同行動和戰術上並肩合作。」美國將菲國視為印太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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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開放、聯繫、繁榮和安全伙伴。
小馬可仕於去年 9 月訪問紐約時說：「如果沒有美國做為合作夥伴，我
就看不到菲律賓的未來。」

柒、大陸增加對菲投資　

在小馬可仕訪問大陸後，菲國能源部部長拉斐爾 • 洛蒂拉列舉 9 家承諾

在菲律賓投資約一百三十七點六億美元的大陸公司。這些大陸公司中的一些
已經在菲律賓運營，並正在尋求擴張，而其中有些公司是大陸能源領域的知
名企業。
他表示，2 家公司總計投資 137.6 億美元，將用於可再生能源（RE）開
發、儲能系統和離網供電系統。這些承諾投資的大陸公司，包括中國能源國
際集團有限公司（中國能源）、中國電力國際開發（CPID）有限公司、中國
石化廣西電力有限公司（國家電力投資有限公司 (SPIC) 的子公司和二級單
位）、中國機械工程公司（CMEC）、中國通用核電集團（CGN）、中國華電
工程有限公司（CHEC）、中國天鷹股份有限公司（CNTY）、大津重工有限
公司（DHI）和明陽智慧能源集團有限公司。
中國能源公司已經在菲國運營二十多年。特別是在北呂宋，其運營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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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電、變電站、輸電、蜂窩基站、光纖到家庭和數據中心等領域。
此外，菲國和大陸近年來在旅遊、留學等領域亦交往密切，兩國締結
有 34 對友好省市協議。兩國透過「中菲馬尼拉論壇」、「中菲相知獎」等平
臺，推動雙方人員交流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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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駐菲大使：菲美關係今年蓬勃發展」（2023 年 1 月 12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載，《菲律
賓商報》，https://shangbao.com.ph/fgyw/2023/01-12/13209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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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部：九家華企擬在菲投資 137 億美元」（2023 年 1 月 10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載，
《菲律賓商報》，https://shangbao.com.ph/jjxw/2023/01-10/13199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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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國是東南亞國家中最積極參與大陸的「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故大
陸提供給菲國近四十個政府間合作項目，共計有 17 個項目已經完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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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項目正在進行中。 比較重要的合作項目有「岷倫洛—王城內橋」、「納
卯—薩馬爾大橋」，阿格諾河和赤口河綜合灌溉項目。大陸在菲國設立「中
菲農業技術中心」，已有二十餘年歷史，大力推廣雜交水稻種植技術，使得
三十餘萬戶農民獲益，促進糧食增收 48.21 億公斤。
杜特蒂總統在 2018 年和大陸達成 3 項建設鐵路協議，這 3 個鐵路項目
包括「蘇比克 - 克拉克鐵路」項目、「菲律賓南線長途運輸段」項目、以及
「民答那峨島鐵路納卯 - 迪格斯段」項目，菲國將向大陸融資 49 億美元貸
款。杜特蒂前政府曾向大陸提出撥款申請，但至 2022 年 5 月 21 日有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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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截止，大陸未予同意批准。 其主要關鍵是菲國要求比照日本貸款條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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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為 0.1%，而大陸要求 3% 利率，所以該案遭大陸擱置。 小馬可仕上臺
後，與大陸重啟談判。然而，從該次訪問的各種跡象來看，雙方並未對此
獲致結論。

捌、結語

小馬可仕的父親老馬可仕是菲國和大陸建交的推動者，故其在外交路線
上仍會遵循其父親的作法，同時與大陸和美國維持等距友好關係。
儘管大陸積極拉攏菲國，但涉及主權爭議的南海共同開發案，大陸沒有
讓步。大陸推動「一帶一路」倡議仍抱持有高度商業利益之考慮，並不是無
利可圖和無償的倡議計劃，對於重大的建設項目，仍要收取高額的貸款利
息，菲國看到斯里蘭卡陷入破產的債務危機，對於該項鐵路貸款談判將會有
一番討價折衝。這次小馬可仕到北京談判，仍沒有突破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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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菲重啟鐵路貸款談判 債務陷阱陰影仍在？」（2022 年 7 月 18 日），2023 年 1 月 14 日下
載，《yahoo 新 聞 》，https://tw.news.yahoo.com/ 中 菲 重 啟 鐵 路 貸 款 談 判 債 務 陷 阱 陰 影 仍 在
-0704002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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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援建菲律賓鐵路項目被『撤銷』，菲總統希望就項目融資貸款同中方重新談判」（2022
年 7 月 17 日 ），2023 年 1 月 14 日 下 載，《 美 國 之 音 》，https://www.voacantonese.com/a/
marcos-wants-philippines-to-renegotiate-loans-on-china-backed-rail-projects-20220716/6661640.
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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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菲重啟鐵路貸款談判 債務陷阱陰影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