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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M 为工程项目管理领域带来最深刻的一次革命。”

—联合建设管理先锋 邱闯

联合建设管理先锋第一期

BIM 先锋谈
基于建筑信息建模(BIM)的工程项目管理革命

Joint Construction Management

联合建设管理合作成员:

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北京仲裁委员会、清华大学 CIOB 学习中心、

设计建造公会、天津大学国际工程管理学院、VENCI-CIOB 学习中心

2011 年 1 月 1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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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嘉宾简历

邱闯先生先后在重庆建筑工程学院、中国人民大学、伦敦大学、杜
伦大学和牛津大学学习,获得工学学士、法律硕士和建设管理科学
硕士。邱闯先生是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中国北方区主席、北京仲
裁委员会仲裁员、清华大学国际工程项目管理研究院特聘教授。邱
闯先生具有资深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师、英国皇家御准仲裁学会会员、
中国注册建筑师、注册监理工程师等职业资格。邱闯先生创建的人月
传奇网是中国建设工程管理与建设法律领域最大的知识共享与人际交
往的 web2.0 网站。邱闯先生于 2010 年 1 月联合国际和国内领先组织,
发起了联合建设管理讲座。邱闯先生目前通过互联网组织的海内外学
者和实践人员协同研究 B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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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月传奇网
人月传奇(www.renyuechuanqi.com)是全球第一个专注于建设工程业界知识、人际的

web2.0 网站。人月传奇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建设管理与建设法律专业人士的交流平台。在这

里,大家共享专业知识,沟通业界人脉,让人与时间在 web2.0 平台上来创造工程领域的传

奇。人月传奇欢迎您加入。
人月传奇的来历

曾经有不少朋友问我,这个网站的名字为什么“人月传奇”?我想主要的原因如下:

第一,人月传奇的名字受到了《人月神话》 这本书的启发。在 IT 开发管理领域,曾经流行

着按照人月来考核进行项目管理。但是这被作者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神话,就犹如一个女人

10 月怀胎是 10 个人月,但是不能等于 10 个女人一个月就怀胎生子了,虽然后者也是 10

个人月。
《人月神话》成了计算机领域项目管理必读的第一本书。

第二,人月传奇的名字还深深受到了人类奔月工程的影响。In 1961 President John F.

Kennedy announced , "I believe that this nation should commit itself to achieving

the goal, before this decade is out, of landing a man on the Moon and returning

him safely to Earth."

第三,希望通过人月传奇的名字本身来打破跨学科的界限。虽然人月童话是 IT 领域耳熟能

详的成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我在调查中却发现,几乎所有的工程领域的专
业人士不知道人月童话。这个结果让我非常目瞪口呆。

第四,我认为任何领域,人和时间都是最重要的资源要素,所以就使用了“人”“月”。相信通

过人月这两个重要资源要素,来创造大家各自领域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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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建设管理先锋第一期

BIM 先锋谈
基于建筑信息建模(BIM)的工程项目管理革命1

联合建设管理先锋合作单位:
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北京仲裁委员会、清华大学 CIOB 学习中心、设计建造
公会、天津大学国际工程管理学院、VENCI-CIOB 学习中心

特邀嘉宾:
邱闯 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CIOB)中国北方区主席

讨论要点:
一、建设行业为什么落后
二、什么是 BIM
三、BIM 主要理念
四、BIM 应用案例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近年来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以前我对工程合同、项目管
理比较感兴趣,这几年对计算机互联网非常感兴趣,自己也建了好几个网站。我
在五年前开始注意建筑信息模型 BIM,当时国内在这个方面刚刚起步,相对来
说,关注度不够高。BIM 最近这些年,尤其在美国,应用量非常大,我最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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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材料是根据邱闯在联合建设管理讲座第八期讲座的速记以及 CIOB 培训课程中 BIM 讲义改
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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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精力在做建筑信息模型方面的工作,今天把我最近的思考和大家做一些交流。

首先我们要思考的一个问题建设业的劳动生产效率提高为什么远远落后于
其他行业?

建设行业的劳动效率情况怎样呢?我手里没有中国数据,那我们来看一下美
国的。

美国建设行业劳动效率 vs 非农行业劳动效率(1964-2003)

美国建设行业和其他行业劳动生产效率比较,1964—2003 年美国商务部做了
统计,在非农行业,他们的劳动生产率如果从 1964 年我们设定 100%的话,到
2003 年,大概是在 225%,也就是说,经过 40 年其他领域的行业发展,大概增
加了 125%,劳动生产效率,平均每年大概增加 1.77%。我们再反思到建设行业,
建设行业劳动生产效率如果 1964 年是 100%的话,到 2003 年变成了 75%,下降

了 25%,平均每年下降 0.59%。

以前和建设专业人士沟通的时候,大家都比较乐观,因为我们现在的建设速
度似乎比以前要更快了。但是美国的信息资料是用每个合同额的可比价,来除以
用于工程工人工作时间。我们通过从 1964 年到 2003 年的对比发现,其他行业增
加了,建设行业反而下降了,这带来了很大的反差,建筑行业为什么比别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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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生产效率下降那么多?

我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我们这些多年来,作为我们建设行业,我们在
50 年代建北京人民大会堂的时候,我们建设工程的管理方法和今天建国家大剧
院,当然国家大剧院使用了新技术,但是从管理来讲,我们这些有什么变化?跟
我们 40 年前比,我们在管理工程项目手段有多大变化?几乎变化不是很大。与
此同时,我们的分包商变化越来越大。以前的工程项目主要以结构为主,工程项
目只有少数的分包商。而现在了,一个大项工程项目可能会有数百个分包上、材

料供应商。

加拿大的一个承包商关于当代建设工程项目做出了如下统计:

名目 信息

参与单位(公司,包括所有材料供应商和分包商) 420

参与者(个人) 850

产生的各种文件类型 50

文件页数 56,000

资 料 来 源 : Hendrickson, C. 2003. Project Management for Construction:


Fundamental Concepts for Owners, Engineers, Architects and Builders Version 2.1

的确,我们在使用计算机,但主要是文字处理,或许再好一点,用进度管理
软件,或再进一步,用到 web 门户。但是跟其他行业比较起来,远远达不到我
们整个项目管理的协同和自动化。

制造业取得成功的秘诀有三项:协同、自动化和更好的供应链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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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

供应链
自动化
管理

制造业取得成功的三项秘诀:协同、自动化和更好的供应链管理。

我自己也在反思,我们建设行业可能现在最缺少这三项。首先,我们进行项
目管理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像千手观音舞蹈那样进行协同,这么多人在一起的

时候(数百个单位、数千名参与者)我们如何协同?协同,我们没有做到。

我们不能像千手观音那样进行协同

第二,我们整个建设管理中,缺乏自动化,我们不能像造汽车一样那样自动
化。40 年前,汽车行业自动化程度非常弱,但是 40 年后,自动化程度非常高了,

但是整个建筑工程制造当中,不能自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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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像造汽车一样那样自动化

第三,我们整个建设过程中的供应链管理方法还非常传统,还无法做到象制

造业那样数字化管理供应链。

无法做到象制造业那样数字化管理供应链

因此,我总体感觉,现在行业远远落后于其他行业的原因,一个是缺乏协同,

一个是缺乏自动化以及缺少数字化的供应链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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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一个梦想,希望从 2003 年以后到再过 20 年,希望建筑行业能够迎头
赶上,怎么赶上?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段,就是通过 BIM 实施,能够在建设
行业缩短与其他行业的差距,这是美国政府的希望。

美国政府的希望

建筑信息模型的目标是什么?希望通过可视化让业主在施工前确定自己的
需求;希望通过自动化,来进行图纸综合,来实现减少和避免碰撞;希望通过业
主确定的需求和碰撞的避免,进而实现零变更、零索赔。下图这是我们作工程管

理比较熟悉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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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决策时机的现实与理想

我们现看看曲线 1。曲线 1 告诉我们在工程项目开发过程中,对整个项目投


资的影响,越在前期的时候,我们对成本影响率越高,越到后期对成本的影响就
越小。

我们再看曲线 2。曲线告诉我们工程项目成本实际的花费,越往后,花的钱
越多。综合来看曲线 1 和曲线 2,我们看到,越在前期,项目花的钱越少,但是

对项目成本影响的可能却越大。

曲线 3 很好的描述了我们现在的开发模式,即我们是把很大量的时间花在施
工文件(CD)阶段。曲线 3 告诉我们已经错过了影响我们整个造价的最佳时期,
我们用 BIM,最重要的一个功能之一,就是把驼峰尽量往前移,把曲线 3 的驼
峰从施工文件阶段移到曲线 4 的驼峰概念设计阶段和初步设计阶段。曲线 4 是一
个理想的设计过程,即尽量把工程当中遇到的一切问题,在施工前解决掉,而不
是施工中解决,能够往前解决尽量往前。之所以能够解决,刚才讲的两点在作用。
第一,BIM 使视化程度非常高,能够造成非常好协同,让各个专业的人,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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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专业人员,有一个可视化的模型作为平台进行沟通,这样各方面的人都非常清
楚开发项目的解决方案,这样项目参与的各方当事人就能够有很好的协同。

第二,我们通过 BIM 可以进行自动化,通过计算机发现错误,我们通过一

个很好的协同,一个是通过自动化,这样最好的结果,让最终目标实现零索赔。

我们把曲线尽量往前移,尽量把大量的工作前移,这是建立 BIM 实现的功

能。

BIM 使我们的项目开发过程发生了变化。我们传统的建设过程非常习惯瀑

布式。

传统的建设过程非常习惯瀑布式。

例如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CIOB)总结的项目开发过程是一个典型的瀑
布式过程:项目生命周期的八个阶段从启动阶段开始,依次经历了启动、可行性
研究、战略、施工准备、施工、调试、竣工移交和竣工后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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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学会的八个阶段

但是,瀑布过程假定上一个阶段完成、且完美完成后进入下一个阶段,而下
一个阶段的输入是建立在假定上一个阶段的成果完美完成的基础上。这样,每个
上阶段的所存在的瑕疵或错误,会持续带到下一个阶段,直至竣工验收。实际上,
上一个阶段的成果通常会存在我们在那个阶段还没有发现的问题,我们最头痛的
工程变更,也是因为此。那么我们有什么方式来改进瀑布过程模式吗?

服装行业会通过虚拟的模特来向顾客模拟服装的效果。这样顾客会非常直观
的看到服装的效果,顾客会根据模拟效果提出改进意见,最终形成通过通过顾客

批准的服装样式。

例如,最新国际最新的服装设计流程可以是这样的:第一步,将顾客的人体
进行激光扫描,然后形成 3 维数据,导入到计算机中;第二步,将拟选择的服装
样式放到虚拟的顾客身上,并将面料的质感和悬垂度等模拟出来;第三步,与顾
客就此虚拟原型讨论改进;第四部,根据顾客满意的样式和面料进行裁剪,完成

成品。整个过程完全是原型过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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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裁剪的原型过程

在软件开发领域,当采用瀑布过程模式的时候,软件开发工程师发现同样面
对顾客的频繁变更。因为他们发现,顾客往往是在看到你完成的开发产品后才表
示这不是他所要的产品。于是,顾客的重大变更就产生了。为了规避这种风险,
软件开发工程师们采用了一种类似服装领域的原型开发过程模式。软件开发工程
师在项目的前期,会快速制作一个类似交付成果的原型,让顾客看这是不是他所
需要的产品,并进一步评论那些地方需要改进。然后,软件工程师根据顾客的意
见进一步修正原型,直到顾客满意。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进行深入的编码。这
样,最后形成的产品就能基本满足顾客需求,同时也避免了在编码期间,由于顾
客的大量变更所造成的巨大工作量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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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开发过程的原型模式

BIM 的采用,使我们可以让建设开发过程从传统的瀑布式转向原型式,从而
使我们的项目管理过程能够更好的去适应顾客的变更、去主动地拥抱顾客的变更,
而不是一味的去回避顾客的变更、抱怨顾客的变更。因此,当顾客在建设开发过
程后期出现重大变更的时候,在我们抱怨顾客的变更之前,应该首先反思是不是
我们长期习惯的传统项目管理过程模式出现了问题!如果我们采用 BIM,如果
我们采用原型式而不是瀑布式,是不是可以在项目建设后期避免这些重大变更

呢?!

BIM 不仅影响我们的建设开发过程模式,对于我们的项目管理成熟度也有非
常强大的影响。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软件工程研究院出版了著名的项目管理成熟
度标准:CM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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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MI 的五个项目管理成熟度级别

CMMI 将项目管理成熟度划分为五个等级:Lever 1:初始级--说做就做。在成


熟度 1 级,过程通常是临时性和混乱的。组织通常没有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来支
持过程。这些组织的成功通常取决于组织实施人员的能力和个人举止,而并不依
赖使用经过证明的过程。虽然有这些混乱,处于 1 级的组织常常可以制造和提供
可以工作的产品和服务;但是,会经常超出预算以及不能满足计划要求。成熟度
1 级的组织不能够重复他们的成功。

Level 2: 已管理--在开始实施前后进行思考,确保你所做的是对的。 在成熟


度 2 级,组织的项目被确信根据组织的政策过程得到了计划和实施;项目聘请了
具有相应技能可以生产受控产品的人员;相关干系人涉足过程;过程被督导、控
制和评审;以及根据各自过程的描述来进行评价。项目根据各自的计划来实施和
管理。在成熟度 2 级,工作产品的状态和服务的交付在定义点(例如主要里程碑
以及主要任务的完成)对管理层来讲是可视的。需要完成什么已在相关干系人之
中得到了共识并且根据需要可以修改。工作产品被适当的控制。工作产品和服务
满足规定的过程、标准和程序。

Level 3: 已定义--建立企业级的标准。在成熟度 3 级,过程被很好的定义和


理解,并且通过标准、程序、工具和方法来描述。成熟度 3 级的基础是组织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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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系列化的标准过程并且随着时间的进展得到了改善。这些标准化的过程用来建
立组织项目过程的持续性。在成熟度 3 级,项目根据组织的裁剪指南来裁剪组织
的系列标准过程。成熟度 2 级与 3 级最大的区别在于标准、过程描述和程序的范
围。在成熟度 2 级,每一个具体过程的标准、过程描述和程序会因项目而差异。
在成熟度 3 级,某个项目所采用的标准、过程描述和程序是剪裁于组织的系列标
准,因此有更强的持续性,当然除了剪裁标准允许的差异。另一个重大区别是,
对于成熟度 3 级,过程通常比成熟度 2 级更成熟完整。一个过程通常会有清楚地
写明目的、输入、进入标准、活动、角色、计量、验证步骤、输出和退出标准。
Level 4: 已计量--定量预测所需要和期望的结果,并根据计量的结果进行改
进。在成熟度 4 级,组织为质量和过程实施建立了定量化的目标,并在管理过程
中运用这些作为评审标准。定量化目标根据顾客、最终用户、组织和过程实施者
的需要来建立。质量和过程实施根据统计规则来理解并且贯穿整个过程生命周期。
对于子过程,详细的过程绩效被收集和统计分析。质量和过程实施的计量被并入
组织的计量库中,用以支持基于事实的决策。过程变更的特殊原因被识别,并且
在适宜的情况下,纠正特别原因的来源被纠正从而纠正将来的发生。成熟度 3
级和 4 级的最主要差别在于过程履行的可预测性。在成熟度 4 级,过程实施是通
过统计和其他定量化技术来控制的。在成熟度 3 级,过程通常是通过定性预测

Level 5: 优化级--组织通过对过程变更常见原因的定量化理解来持续改进过
程。在成熟度 5 级,组织聚焦于通过增量的和革新的过程以及技术的进步来改进
过程实施。组织建立了定量化过程改进目标,并且持续修改以反映变动的商业目
标,并且用来作为管理工程改进的评审标准。过程改进的效果通过定量过程改进
目标来计量和评审。定义的过程以及组织系列标准过程是可计量化改进活动的靶
子。成熟度 4 级和 5 级的重要区别在于对于关注过程变更的类型不同。在成熟度
4 级,组织关注的是过程变更的特殊原因并且提供对于结果的统计预测能力。经
管过程可以生产出可以预测的结果,但是结果对于要实现的目标可能是有缺憾的。
在成熟度 5 级,组织关注过程变更的普遍原因并且变动过程来改进过程实施以及

实现建立的定量化过程改进目标。

当前我国工程项目的管理水平通常停留在第二级和第三级,如果实现到第四
级的飞跃,显然 BIM 是非常重要的变革技术。如果我们能够把企业资源信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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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与工程项目的 BIM 数据库有效联结,则能否非常好的实现定量化的项目管理。
BIM 是我国工程项目管理实现到 CMMI 第四级的重要技术。

什么是 BIM?下面大家看到的一个 3D 动漫是我做培训的时候,一个学员写


的一篇论文,非常好。他们是 EPC 公司,他们长期做 EPC,他们把他们经常在
施工过程中碰到的一些事情,都用 3D 做出来了。通过 3D 来进行模拟工程建成
后的效果,更好的可视化工程项目。但是,这里更多想给大家说明,这个是传统
3D 做的,不是我们今天讲的建筑信息模型--BIM。应为这个案例只是一个 3D,

只是做模型,做表层的建模,不做实体参数的建模,只是传统的 3D。

什么是 BIM 呢?美国国家建筑科学院给了三个定义。第一种定义, BIM 可


以认为是描述建筑的结构化数据集(a structured dataset describing a building)
,此

时 BIM 的英文全称为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ing

Building Information
Management

美国国家建筑科学院关于 BIM 的三种定义

第二种定义,BIM 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过程----创建建筑信息模型的行为(the
act of creating a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是建筑信息模型化。此时 BIM 的英
文全称为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ing。该定义被业界使用的最为广泛,即强调
的动词 Modeling—模型化,而不是名词 Model—模型。因此,我觉得此时 BIM

应该叫做建筑信息模型化可能更准确一些。

第 三 种 定 义 , BIM 的 理 解 为 提 高 质 量 和 效 率 的 工 作 与 沟 通 商 业 结 构
( business structures of work and communication that increase quality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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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iciency),此时 BIM 的英文全称为 Building Information Management。

此外,关于 BIM 还有种种的定义。下图是一个 BIM 定义云:

BIM 定义云

从上图可以看出,
关于 BIM 有种种说法。例如,
BIM 是参数化建模
(parametric
modeling),跟我们传统设计产生非常大的区别,它等于是参数化的设计。我们
以前用线条来进行设计,而现在我们是基于参数来进行设计。即 BIM 是基于数
据库的设计。我们整体不是简单把几个简单加在一起,而是把很多都是弄成一个
整体,通过 BIM 把整个建设工作变成一个整体。

另外数字性浸入(digital immersion),即通过数字浸入到整个建筑过程中,体
现整个建设过程的数字化。

非现场建造(offsite construction),
这也是 BIM 功能之一。
非现场制造量越大,
代表工业化程度越高。非现场制造可以节约建设成本,加快施工速度。此外还可
以降低安全事故率和减少对环境的污染。很多安全事故和环境污染就是现场制造

造成的,如果非现场制造,事故率会大大降低,环境污染也会大大减少。

另外还有虚拟建造(virtual building)、数字沟通(digital communication)



或者 4D(construction scheduling)
、5D(cost modeling)
、nD(performance mod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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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 4D 就是把我们的进度横道图可视化,
即我们相当于一个 3D 加一个横到图,
这样我们再看进度的时候不是枯燥的一根根面条,而是动画的工程进度电影。5D
就是将我们现在枯燥的工程量清单进行可视化,即工程量与工程实体进行可视化
的、有机的链接,并能够自动计算。所谓 nD,就是对建筑性能进行可视化分析,
包括了能耗、消防、交通等建筑性能的可视化分析。有了 4D、5D、nD,我们不
是再看枯燥的工程量清单、乏味的进度图,而是可视化在看我们的工程项目管理、
可视化我们的建筑性能。并在可视化的基础上,进一步自动化我们的工程项目管

理和自动化改进我们的建筑性能。

因此,我认为,不管怎么定义,BIM 是代表一种新的理念和实践,把现在
的信息技术和商业结构结合到一起,减少建筑业的各种浪费,提高建筑效果。

BIM bim

大写 BIM vs 小写 BIM

关于 BIM,有一种叫大写 BIM 和小写 bim,小写 bim 侧重于软件的应用,


我今天与大家沟通的是大写 BIM,即并不是讨论如何操作 Autodesk、Bentley、
ArchiCAD 等 BIM 软件和工具,而是站在管理学的角度,我们如何通过 BIM 进
行项目管理的协同,如何进行变更,提高建筑性能,实现绿色建筑,如何实现自
动化项目管理,自动化审查等等。例如,信息技术或者讲信息管理系统等,信息
学院、商学院都在讲,我们今天类似于商学院讲管理信息系统一样,我们讲建筑
信息模型,也是站在管理者的角度,我们知道建筑信息模型如何来服务于我们工

程项目管理。

美国 Mortenson 公司关于什么是 BIM 技术列出了以下六个关键特点:

 数字(Dig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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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体(Spatial/3D)
 可计量(Measurable),即定量化(quantifiable)、纬度化
(dimension-able)和可查询(query-able)
 综合(Comprehensive),即应该包括设计内容、建筑性能、可建造
性、建造顺序和方法以财务指标等。
 可获取(Accessible),即所有项目团队成员包括业主、设计、承包商、
分包商等均可以通过一个友好界面获取。

 耐久性(Durable),即可在整个设施的全生命周期使用。

如果简单的归纳 BIM 构成,那么第一是 3D,第二是数据库。我刚才给大家


放的小动漫,仅仅是 3D,而不带数据库。正是因为有了数据库来支持 3D,革命
产生了,我们传统仅仅只是 3D,不是革命,我们如果用数据库来支撑 3D,这是
革命性的变化。

3D 数据库

BIM 的两个重要特征

从上面的 BIM 可以看出,关于 BIM 有很多的理解和叫法。但是归根结底,


BIM 很重要的两大特点,3D 加数据库,这是两个最主要核心的特性。也有美国
学者认为,BIM 不一定必须是 3D,只要有数据库的属性就可以了。我的看法是,
之所以强调 3D,是因为我们强调协同,3D 的表述方式更适合人的大脑感知,更

便于团队之间的协同。

目前有许多工具声称他们是 BIM 技术,造成了 BIM 用语的混乱。那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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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BIM 技术呢?

 模型仅包括了 3D 数据,而没有物体属性。这些模型紧紧拥来进行图
形的可视化,而没有物体水平的智能。这些模型对可视化支持极其出
色,但是却不能支持数据智能和设计分析。
 模型不能自动化。有些模型虽然定义了物体的属性,但是当物体的位
置尺寸或者构成发生变化时,却不能做出相应的调整。这是因为这些
模型并没有采用参数智能。

下面给我们介绍麦格劳希尔建筑信息公司的报告。2008 年的时候,麦格劳
希尔建筑信息公司发布了关于 BIM 的报告:《SmartMarket Report on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ing:Transforming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to Achieve Greater
,2009 年,也发布了 BIM 的中文调研报告:《建筑信息模
Industry Productivity.》
型:设计与施工的革新,生产与效率的提升》
。该报告认为,BIM 最重要的优势
主要与下列三个基本理念相关:第一,数据库代替绘图;第二,分布式模型;第

三,工具加流程。

分布式模

数据库代 工具加流
替绘图 程

BIM优
势的重
要理念

BIM 的三个重要理念

首先我们看数据库代替绘画。我们传统的方式是如何实现我们的建筑工程?
我们为了实现一个建筑工程项目,我们首先要进行定义。那么我们怎么来定义呢?
我们会画很多图纸。例如我们的房屋建筑,建筑图可能有平面图、立面图、剖面
图、总平面等等,建筑图完了,可能有结构图,有设备机电图等等。画完图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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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怕图纸说得不清楚,我们会搭建一些用木头也好、塑料泡沫也好,我们
做模型,让大家直观看这个图纸。怕还说不清楚,我们又弄了很多规范和技术说
明(specification)
,用它来解释说明我们的图纸,并规定施工质量要求、制定具
体使用产品或说明制作者实现设计意图的具体方法。建筑工程通过这些方式,通
过图纸加规范,再做一些模型,告诉我们的承包商,你应该怎么做。我们在 1964
年时候是这么做的,2010 年时候,基本上还是这么做,40 多年,我们一直是这
么一个做法,这也是建设行业跟其他行业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别人上升 125%,

我们却降低 25%,这是原因。

我们建造房子的管理方法从没有重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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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产生一个什么问题呢?产生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像这些岛屿一样,构
成一个一个的信息孤岛。

每个建筑图纸或文件都是信息孤岛

然而,所有这些文件的绘制与编写一直是提高项目整合度和协作度的最大障
碍,因为通常情况下,每项工程都有成百上千份文件,对整个设计而言,每份文
件都是一个独立、单独的组成部分。

我们现在建筑工程当中,画的每张图,再加上一个个规范说明,我们现在怎
么来解读?图纸不会说话,靠人。每个建筑图之间的逻辑关系怎么搭接?建筑图

跟结构图什么关系?结构跟设备图之间是什么关系?完全靠人的大脑。

由于没有一个能有效整合所有信息以保证数据完整性的中央储存库,所以分

散的资料必须依靠人脑解读才能相互联系成为一个可理解的整体。

我们人类毕竟是猴子变的

可是人再聪明,我们人类毕竟是猴子变的。因此,如何保证各设计各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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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作,如何使某个设计信息上至业主,下至承包商、分包商、供应商,做到上下
沟通畅达,始终是我们工程项目管理的艰巨挑战。

由于某个原因,我们要变更,一旦要发生变更的时候,怎么办?就跟我们现
在写文章,如果写一个合同,如果我们采用的是 FIDIC 合同,我们为了适合中
国的国情,把工程师替换为监理工程师。在没有 Office 之前,我们要一个一个靠
人工进行查找,哪些是跟工程师相关,我们替换为监理工程师。我们现在使用
Office,一个查找和替换命令就解决了。

Office 一个查找和替换命令就解决了文章词语变更

同样,我们现在建设工程项目定义描述的方式就是靠人工,不能使用计算机
自动替换。每张图纸的信息完全是孤岛的,不是数据库的绘图方式,是传统的绘

图方式,导致每张图纸信息无法实现自动化的关联和查询。

大家想,如果我们去银行存钱,我们每次去 ATM 机取一次钱,或者存一笔


钱,实际上都是对银行帐户的一次变更,如果你今天存完钱,换了一个 ATM 机,
如果没有发现你存了这笔钱,你是什么想法?

我们建筑工程,很有可能我做了一个变更,别人不知道,即使你自己都未必
能把你自己的东西捋清楚,这个涉及到所有方面,何况还有其他人。银行为什么
能够做到?2007 年我学过分布式计算,分布式计算确实是银行很头疼的一件事
情,对他们挑战很大。但是银行是采用中央数据库保存。实际上,你把信息换了
以后,信息即时到中央数据库。你在 ATM 机上的查询,实际上去银行的中央数
据库查寻,它能够及时的把新信息告诉你。因此,你的银行账户变更可以做到非
常及时的全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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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M 机与中央数据库

我们今天所说的 BIM 就是为了做这个。因为在航空、汽车、造船业、银行


业,他们就这么做了。同样,我们的设计不是为了一张张图纸,而是设计结果要

形成一个数据库,然后我们基于这个数据库来进行各种分析。

如果整个建设行业跟其他行业比的话,跟汽车等领域比的话,整个建设行业
是最大规模投资领域中最落后的一个,房屋建筑相比于工业建设工程,又落后,
这是我们目前的现状。

我们再看,如果说我们有一个比较好的数字化,我们这样做完以后,我们可
以把大量的信息储存到这里。做完以后,光是我们建设过程,特别是建设完了以

后要移交给别人的时候,作为业主,通过物业管理查询信息非常方便。

刚才讲了 BIM 采用的方式是 3D 加数据库,


这是一个让大家能记住的说法,
它的学名是基于对象的参数化设计。基于对象就是我们在表示的时候,不是划线,
而是录入参数。CAD 对建筑行业不是革命,CAD 是线的方式,只不过原来用手
画线,现在用计算机工具,不是革命性的变化。

真正的革命性变化,是设计要改变了,是对象的改变,是基于设计的变化。

这些信息可以完全存的,这些信息是非常数据化的信息,这是跟传统发生的

非常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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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分布式模型。我们在一个建筑信息模型,基于参数化的 3D 设计。BIM
分了两大块,第一块是建模,创建模型,创建的时候,是参数化了,基于对象的
模型。我们怎么认知社会?有一次我在讲课中,当时我们有一个讨论,我们以后
设计是不是只需要有 3D,不需要 2D?有一个来自于很大设计院的技术负责人,
他说没有 2D,不可能产生 3D。这种观点值得商榷,我们为什么需要 2D?这是
因为现状,
我们几乎绝大部分设计院做 BIM 的时候,
只有少数单位会直接做 3D,
大部分设计人员习惯于 2D,习惯用线表示,大学是这么教育的,我们的工作也
是这么来的,所以大家习惯用线。然后请懂得 3D 的技术人员、建模人员帮你建

模实现了 3D。

传统的 2D 表示方法

新的 3D 表示方法

再一个传统。首先我们看我们认知的社会,看桌子也好,椅子也好,人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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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通过 3D 认知的。但是几千年来,我们没有这样的工具直接用 3D 表述,
所以只能还是 2D 表述。我们设计师脑子里想的是 3D,但是要转成 2D,这是因
为我没有 3D 工具,我要用 2D 表示出来,然后交给承包商或者师傅,他看着 2D,
脑子里形成 3D,然后做成 3D。现在信息技术发展,已经有现成的 3D 工具,我
们直接用 3D 表述我们的设计成为了可能。

欧特克公司 AEC 总部大楼施工现场 BIM 让工人看着 3D 完成工作成为可能

当然,目前在中国从 3D 模型制作 2D 图纸还是有不少障碍,例如目前美国


的软件基于的规范是美国的,在中国用 3D 生成 2D 的施工图纸,目前会产生一
个技术上的障碍,因为不符合中国的规范,可能存在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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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东中心项目由 3D 自动化生成 2D

但是从理论实践上讲,技术已经可以了,已经完全是 3D 了。我们在人月传
奇网上,有一个讨论。仉乐同学,毕业于天津大学的,现在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
读建筑管理方面的博士。他在讨论中说,他们学校现在已经不教 CAD,直接教
授 Revit(Autodesk 的 BIM 软件)
。美国的 BIM 之父写书时说,如果美国能够这
么持续的进行大学教育推广,坚持 5—10 年以后,可能美国会解决这个问题,大
学持续进行 3D 的教育,将来 BIM 会非常普及。

我们再看,BIM 是建模的过程,建完模以后,这是基于数据库的建模,基
于参数化的设计。刚才给大家播放的传统 3D,只是给大家看了一个电影,为什
么说它不是 BIM,因为它不能进行分析。BIM 模型建完了以后,不仅是让大家
看,觉得过瘾,更多是进行一系列的分析。我们可以用计算机自动发现图纸之间
的冲突监测,自动抽取工程概算,而且可视化,预制构建,可以非现场制造。

曾经有一个学员说,他们也想进行非现场化制造,但是之所以不能非现场化
制造是因为我们是 2D 的绘图,导致加工精度非常不准确。因为很多东西必须要

现场制作,现在很多东西不需要现场制作。

我们再来看 BIM 的第二个优势,分布式模型。BIM 建模分为创建模型和分

析模型两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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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模型 分析模型

BIM 建模过程

首先我们需要创建模型的时候,设计模型、施工模型,施工进度模型、成本
制造模型、操作模型。现在中国大的设计院已经开始尝试在用 BIM,他们主要
做设计模型,施工企业也做施工模型。现在比较大的问题是设计院做完设计模型
的时候,主要考虑设计----设计模型。这样我们在进行项目管理会产生一个问题,
因为建模型后,就没有考虑为施工用、为项目管理用。建设计模型的时候,就要
考虑施工模型,就要考虑项目管理的用途,否则将来有问题。美国在积极倡导一
体化项目交付(IPD)。EPC 可能会好一些,这样做设计模型的时候,要考虑到
将来施工的需要,这样会好很多。

下图是一个传统的进度图,看起来枯燥。因为它只有该领域专业人员才能阶

段,对于非改领域专业人员以及行政领导,理解起来就很费劲,也不生动。

传统的进度表现方式----甘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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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能否将 3D 加一个时间轴,变成 4D,这样我们就让进度图飞起来
了。

4D----让进度协同飞起来

在我们施工模型上,把我们的施工工艺,我们也可以可视化,这样的话,各
方当事人可以精确的知道施工怎么近来调拨,怎么进行配合,进行管理,这样一
方面劳动生产效率会更高,另外一方面,会对减少安全事故起到很大的帮助。我

们就虚拟施工。

接着我们进一步通过示例来看 BIM 过程。首先我们创建模型。我们创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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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建筑、结构和机电模型

一个建筑模型、一个结构模型和一个机电模型。将这三个模型创建完成后,我们

把这些模型链接在一起,这样自动化效果就产生了。下图是链接到一起后的效果。

计算机自动发现管线碰撞

我们可以看到计算机自动帮助我们发现碰撞,然后可以帮助我们出报告,说那里

出现了什么碰撞。

碰撞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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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特兰大希尔顿花园酒店项目,通过建立 BIM 模型,CM 承包商一共发现了
590 处碰撞,价值 80 万美元。考虑传统审图模式,也可以发现 75%的错误,可
以避免 60 万美元。将此扣除后,最终采用 BIM 后,比传统模式多避免了 20 万

美元损失。

亚特兰大希尔顿酒店碰撞检查避免的损失统计

港岛东中心在 24 个月的施工工期中,每个周平均有 150 个冲突得到了识别和解


决。BIM 软件包含为了有效检测和管理现场冲突而应有的关键冲突规范,这是
因为不同专业有着不同的冲突容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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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东中心的自动碰撞检查与管理

我国的承包商也在机电管线深化设计中,利用 BIM 进行了机电管线的碰撞检查。


下图是中建三局二公司在深圳证券交易中心新楼建设过程,充分利用 BIM,进
行机电管线的碰撞检查。

深圳证券中心项目发现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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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证券中心项目发现碰撞后的解决

我刚才跟大家一再强调,BIM 是参数化的设计。这种参数化的设计,是一种数
据库的方式。我们把模型放在一起,可以看到哪些管子在打架,计算机说聪明也
聪明,傻也很傻。有了规则,可以自动化来做,碰撞有两种,一种是硬碰撞,一
个是软碰撞,硬碰撞是两个东西真正碰到一起了。我们设定一个规则来检查软碰
撞。例如我们告诉告诉哪根管子,那个阀门距墙的最小间距。计算机同样可以告
诉我们这样的软碰撞。

我们不仅可以检查管线的碰撞,还可以通过可视化来协同管线的排布,从而
使管线的排布更将合理、美观,并有效的降低管道所需要的空间。例如港岛东中
心项目,通过 3D 让吊顶更加科学排布。美国的本杰明 D ∙ 霍尔 多学科科研大
楼 DBOM 团队建议项目采用紧凑的层高,并增加一个楼层,这样就可以获得额
外 14%的可出租面积。他们将这个概念建立了 3D 模型并进行了分析,团队利用

这种方式阐述了业主关注的问题,并给予了他们信心去选择这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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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东中心—通过 BIM 让吊顶更加科学排布

本杰明 D 霍尔多学科科研大楼通过 BIM 科学布局管线,多获得 14%出租面积

BIM 的虚拟建筑特性,让建筑师向业主阐述自己的艺术构想更加容易便捷
了。在欧特克的美国 AEC 总部大楼改造过程中,在一次会议上,由建筑师、施
工人员及欧特克代表构成的整个团队坐在一起共同讨论在前厅建造天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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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尽管大家都对该想法兴致勃勃,但是考虑到工期和预算,与会成员还是有所
顾忌。随后,施工方与设计方一起从模型中测算出工程量,认为在现有的预算和
工期内,可以在前厅建造一个小型的三层天井。然而,欧特克审核团队看了 2D
设计图之后,觉得效果无法令他们完全满意。于是,项目团决定打开数字模型,
使用 BIM 的虚拟漫游工具来更好地观看天井完工后的效果。由数据生成的实时
动画演示能使业主相信合适的楼层与项目中其他三个楼层开放相连,会产生令人
称赞的空间效果,值得业主进行额外的建设投资。先前的建筑视角与传统的透视
都不能产生如此令人信服的效果。 业主在之前都决定要取消这一部分,直到项
目团队成功尝试利用 BIM 的数据通过演示实时的,富于空间感的动画效果。 项
目团队各方坐在一起考察模型,并当场一致同意了这个设计方案。要知道,在过
去,让各方在设计方案上达成一致需要花上数周时间,而先进的数字模型让一切
在数小时内就大功告成了。

欧特克 AEC 总部项目,BIM 让业主事半功倍了解建筑师三个楼层开放意图

当今的设计,越来越空间化,从而造成传统的 2D 很难进行表述。在美
国温奈茅斯法院的设计中,设计人员使用结构 BIM 软件,够快速准确地搭建结
构框架的模型,降低在相对紧凑的建筑包络线中出错的可能。由于混凝土结构、
钢支架和外壳的耐力不同,确保钢框架装配有弯曲的不锈钢外壳是至关重要的。
结构 BIM 让建筑/设计团队能够通过弯曲加工面上准确的偏移在 3D 中放置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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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通过 sdnf 将那些配置输出给钢材细部设计师(参见下图)

美国温奈茅斯法院钢材模型设计和建筑系统合成

此后,细部设计师的模型送回给设计师,并输入回建筑/设计模型,从而节
省了大半的模型图审查的时间,配置位置也精确到了几毫米。这些相同的钢材、
混凝土和加工外壳设计和细部模型再传给外墙承包商和金属外壳承包商(参见图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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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温奈茅斯法院外壳覆盖模型设计

美国温奈茅斯法院外部面板覆盖模型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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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情况是,一个专业做出的修改直到出现冲突时才会传达给其他相关专
业。尽管如此,通过与施工图设计一致的唯一的 3D 模型将相关专业虚拟协调起
来,会使得一个专业做出的修改在模型设计阶段变得容易跟踪,为客户节省了延
误导致的损失和大量时间。

美国有一个绿色建筑委员会,他们做了绿色建筑的认证标准,简称为 LEED,
分为白金级、金级、银奖等等。为了实现 LEED 认证,采用计算机自动化效果更

明显的。

我有一次讲课,有个开发商提出说我们也知道有一些做绿色认证的,没有采
用 BIM。的确,可能,但是你做的效率会非常低。你可能只做了一、二个方案,
无法和第三方案、第四方案乃至第 N 方案进行比较。因为你使用的手动工具不

能实现自动化的多方案比较。

有了 BIM,我们可以比较,我们可以选择 N 个方案,你可以进行很多的产
品选择。我们选择完了以后,计算机会自动告诉你的比较结果和分值,你看看是
不是你想要的,如果不是你想要的,计算机很快帮你再做一遍,但是你要靠人工
这么做,理论可能,几乎不太可能,靠人工计算不太可能。

在美国调查表明,人们对绿色建筑要求愈高时,采用 BIM 的可能性就会越

大。绿色建筑是推动 BIM 需求的原因之一。

库帕联合高级科学与艺术学术大楼获得了 LEED 白金认证。建筑物良好节能


性能的关键指标之一就是使用可辐射冷却、加温的天花板。建筑物的装配工作通
常由几个专业组成,行业工会对他们工作的界限有详细规定。为了完成这样一套
包含不同专业、实现多种功能的天花板系统,设计团队发明了一个体系,把安装
工作所涉及到的照明、暖通空调、固定在混凝土结构之上二次结构上的辐射天花
板等各个体系紧密结合成一个整体。通过数字集成技术,设计团队可以为特定层
的安装选择合适的安装方法,并依据模型确保各个部件都能安装到位。在这个案
例中,设计过程产生的建筑施工图纸文件包括了分解的轴测图,它可将组装工作
按照不同专业来显示,结构、二次结构、供电、照明、天花支撑体系、暖通空调
扩散器、天花板等。BIM 中的对应管道模型和结构模型,综合在一起可以模拟

出天花和暖通空调系统安装过程中所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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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帕联合高级科学与艺术学术大楼通过采用 BIM 获得 LEED 白金认证

在欧特克公司 AEC 总部大楼的项目早期,设计团队在已有的建筑中使用仿


真模拟工具,从已有窗口射入 25 英尺烛光的日光。25 英尺烛光是 LEED 认可的
最低级别的自然照明场所的日光量。通过吸取生动形象的图形输出分析,之后设
计团队在所有的开放式工作区进行分析,项目 90%的常规工作位置都位于这个光

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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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特克 AEC 总部大楼采用 BIM 进行日光分析

BIM 还可以我们进行一些合规性检查。例如,下图是一个无障碍设计检查。
这是一个卫生间,检查一下轮椅在这里面能不能打转。

利用 BIM 进行无障碍设计检查

我们现在靠人工,靠建筑师来看是否合无障碍设计。但是这实际上是可以由
计算机审查,只要把无障碍的规范输入到计算机里,计算机可以自动帮你做。我
相信有一天在中国施工图审查会变得很简单,计算机就可以做到,你把所有的强
制性规范输到计算机以后,就行自动化进行检查了。实际上美国新加坡已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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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了。美国 GSA,负责政府投资项目,相当于中国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他
本身是一个很大的业主,所有的政府办公楼都是他在负责建设。他要求下面建设
单位必须提交 BIM 模型,用计算机检查是不是符合规范。新加坡政府也开始进

行类似的要求。

BIM 还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很好地进行造价控制。我们可以在工程前期就采用
BIM 进行准确地工程造价预算。例如,在欧特克公司 AEC 总部项目,由于采用
BIM 使项目在前期就能获得比较准确的预算,从而使项目管理人员可以从容决
策将会议室可以设置成为玻璃空间而非传统的墙。虽然提高了标准,但是仍可准
确地将造价控制在预算范围之内。

会议室可以设置成为玻璃空间而非传统的墙

在港岛东中心项目的招标时,BIM 提供了大量比传统施工图更高质量的施工信
息以及更准确的工程量清单。招标人将 BIM 模型提交给投标人,投标者识别和
修正模型中的错误,进一步的完善了投标书。投标方能够完整地理解建筑物和它
的相关风险,从而减少了投标人对风险的估价。结果是业主得到了更低的价格,

每个投标人平均比他们通常报价降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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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M 还可以在随着项目的进展随时更新项目的预计费用。例如港岛东中心项目
利用数据库持续更新工程量清单。

港岛东中心利用数据库持续更新工程量清单

BIM 使我们能够更加自信的进行非现场制造,从而使建筑向工业化生产迈出重
大的一步。例如美国纽约的塞罗芬项目,设计人员利用 BIM 充分挖掘了整个项

目的非现场制作可能性。项目所需要的构件全部在工厂制作,然后现场拼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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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芬项目全部采用非现场制作

在欧特克公司 AEC 项目中,欧特克 AEC 高级副总裁最喜欢的设计细节是波状木


屋顶。在传统的 2D 模式下,只能现场加工,无法预制。但是在 BIM 的帮助下,
该项目不仅成功的对木屋顶进行了现场外预制,而且由于预制和准确地计算帮助

节约了 40 万美元。

欧特克公司 AEC 项目的木屋顶预制

BIM 促使我们重新思考传统的合同关系。虽然建模工具为个人用户提供了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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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优势,但如果利用 BIM 仅仅为了实现“卓越个体”
,则低估了 BIM 大规模
提 升 行 业 整 体 水 平 的 巨 大 潜 力 。 美 国 总 承 包 商 协 会 的 BIM 论 坛
(www.bimforum.org)将这种二分法相对应地称为“孤独的 B I M” 与“ 社会性
BIM”。令人欣慰的是,一种称作“一体化项目交付”
(Integrated Project Delivery,
简称 IPD)的方法正在快速流行,即利用模型功能,促成相互协作的决策。

IPD 挑战传统的设计招标施工(DBB)模式、设计建造(DB)模式或者 CM 建
设模型。IPD 强调各方信息要共享,这样对合同管理模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逼着大家伙伴制,传统的 FIDIC 条款是对抗式的,不是信息的共享。

英国皇家特许工程师学会米杰夫先生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一个水杯放在这
儿,可能很危险。对于 FIDIC 来讲,关注这个粉笔要掉下去,以后这个风险责
任是谁的,这是你的风险,还是我的风险,我是索赔工期,还是工期加费用,还
是工期加费用加利润?NEC 第三版强调伙伴制,强调我们如何不要让这个粉笔

掉下去,把这个移进来,把风险规避掉,由规避风险产生的利润,大家来共享。

如果是 IPD 的项目,就不再是固定估价了,节约部分大家进行共享,超出


的部分大家分担,这是 IPD 非常简单的共赢模式。这样消除了业主与承包商之
间的对,让设计师、承包商和业主各方,包括分包商,让大家共享项目的结余。

下图是美国建筑师学会 AIA 关于传统模式与 IPD 模式的对比。

美国建筑师学会关于传统模式与 IPD 模式的对比

从上图我们可以看到,在传统的 DBB 模式下,我们在概念设计阶段开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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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我们需要什么( “what”) ,然后在施工文件阶段开始定义怎样实现( “how”) ,
接着招标发现谁能做(“who”)
,然后承包商开始实现。但是在 IPD 模式下,这
些模式被颠覆了。我们在项目的早期,就要几乎同时研究“ what”、“who”和

“how”。

BIM 对我们的日常项目管理流程也发生了非常重大变化。例如在 BIM 模式,

如果召开会议,投影仪就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了。

投影仪是 BIM 协调会议不可缺少的工具

例如,美国的 Maynard Holbrook Jackson Jr.国际航站楼项目,周四上午协同会议


是整个日常项目管理的核心。周一周五建立模型,周二上午,承包商和分销商把
信息传递过来。周三开预备会议,参加人员是 CM 承包商和分包商,有问题当场
解决,不能解决的会后思考。周四大家在一起开会解决,这样现场会议跟以前发
生了很大的变化,围绕着模型进行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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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协
调会议

周三预 周五建
备会议 模

周二信 周一建
息汇总 模
BIM 模式下的日常项目管理协调

现场办公室也可以发生大的变化,以前我们会议室喜欢挂蓝图,现在把现场
BIM 视图,模型是谁建的,联系方式是什么?这个非常好用,很容易沟通,谁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大家一起沟通非常方便。现场的布置跟以往发生了很大

的变化,都是可视化的方式。

现场 BIM 视图

最后再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在 2010 年 5 月份的时候,通过人月传奇网


(www.renyuechuanqi.com)邀请了一些人来研究国际上最新的一些关于 BIM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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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知识,吸引了一批志愿者参加,共同研究目前国际上最新的关于 BIM 的进
展。大家在一块研究,能够大大缩短中国和美国的距离。

BIM 研究团队

我们不是做学术研究,我们更多是为了做工程实践,所以我们针对全部是案
例,全部是国际最新的资料集中到一起,来共同进行研究。在整个团队当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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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整个的协调人,我把美国最新的资料收集了以后,发布给大家,大家共同翻译。
我上面讲的许多内容,很多都是这个团队共同研究的成果。非常欢迎外语好的人
加入 BIM 研究团队。

最后,我坚定相信:BIM 将会并且正在引起工程项目管理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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