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腐败：来自印度尼西亚实地研究的证据

本杰明·奥尔肯（Benjamin A. Olken）
哈佛大学、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

摘 要：本文介绍了一项在 600 多个印度尼西亚乡村道路项目中减少腐败的随机实

地研究。研究发现，通过衡量官方项目成本和独立工程师的成本估算之间的差异，
政府审计项目从 4%的几率提升到 100%全覆盖时，将减少 8%的成本损失。相比之
下，增加基层参与监督的平均影响很小，只有引入有限的搭便车和精英掌控这两个
补充条件后，才能减少损失。总体而言，调查结果表明，即使是在高度腐败的环境
中，传统式自上而下的监督仍然可以在减少腐败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本 文 要 感 谢 艾 尔 波 托 · 艾 莱 斯 纳 （Alberto Alesina）、 阿 比 吉 特 · 班 纳 吉
（Abhijit Banerjee）
、罗伯特·巴罗（Robert Barro）
、丹·比勒（Dan Biller）
、 斯蒂
芬·伯吉斯（Stephen Burgess）、弗朗西斯科·卡塞利（Francesco Caselli）
、乔·道
尔（Joe Doyle）、艾丝特·杜芙若（Esther Duflo）、彼得·埃弗斯（Pieter Evers）、
艾米·芬克尔斯坦（Amy Finkelstein）、布莱恩·雅各布（Brian Jacob）、西玛·贾
亚 钱 德 兰 （Seema Jayachandran）、 本 · 琼 斯 （Ben Jones）、 拉 里 · 凯 兹 （Larry
Katz）、菲利普·基弗（Philip Keefer）、迈克尔·克雷默（Michael Kremer）、杰
夫·利伯曼（Jeff Liebman）、埃尔佐·卢特默（Erzo Luttmer）、泰德· 米 格尔
（Ted Miguel）、克里斯·皮克罗夫特（Chris Pycroft）、兰特·普 里切特 （Lant
Pritchett）、迈克·理查兹（Mike Richards）
、 （Mark Rosenzweig）和其他多位参与
者、史蒂芬·列维特编辑（Steven Levitt）和两位匿名评审人提供的有益意见。特
别感谢（Victor Bottini）、马克·罗森茨威格（Richard Gnagey）、黄素珊（Susan
Wong），尤其感谢斯科特·古根海姆（Scott Guggenheim）在整个项目中的支持和
协 助。 如果 没有法 瑞 ·穆罕默德 （Faray Muhammad）和 苏 罗 佐 · 优 尚· 奥 托
（Suroso Yoso Oetomo）以及第四部分所有现场工作人员的帮助，现场工作和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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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测将无法进行。该项目得到了国际开发部世界银行战略贫困伙伴关系信托基金的
赠款支持。本文所有观点仅代表作者，不代表国际开发部或世界银行。

一、引 言

在许多发展中国家，腐败是一个严重问题。在许多情况下，腐败就如同缴税，
增加了提供公共服务和业务开展的成本。然而，效率损失会因腐败变得更严重。1
事实上，有人认为腐败可能是许多发展中国家增长率低的主要原因（莫罗
（Mauro），1995）。
尽管这个问题很重要，但受限于直接衡量腐败活动的证据相对较少，研究者在
该问题上仍然很难达成共识。自贝克尔（Becker）和斯蒂格勒（Stigler）
（1974）的
研究开始，就存在一种观点认为监督和惩罚的得当结合可以控制腐败。可是在实际
上，负责监督和执行惩罚的个人本身可能是腐败的。在这种情况下，增加高级别官
员对低级别官员的监督可能只会导致腐败在官员之间的转移，而不会减少总量。2
在这种环境下，是否能够通过加强自上而下的监督来真正控制腐败，这是一个公开
而重要的实证问题。
减少腐败的另一种方法是增加社区成员对地方层面监督的基层参与，这种方法
近年来越来越突出。现在，在许多发展社区中，将社区参与视为减少腐败和更普遍
地改善公共服务供给的关键。例如，《世界发展报告（2004）
》致力于“将穷人置于
服务提供的中心：使他们能够监督和约束服务提供者，扩大他们在决策中的发言权，
并加强对服务提供者为穷人提供良好服务的激励”（世界银行，2004，1）。基层方
法背后的理念是，社区成员是从成功项目中受益的人，因此可能比无利益相关的中
央政府官员有更强的动力去开展监督（斯蒂格利茨（Stiglitz）
，2002）。当然，这种
方法也有潜在的缺点，例如，对公共项目的监督本身也是一种公共物品，因此可能
存在严重的搭便车问题。基层监督也可能容易被当地精英所俘获和操纵（巴德汉

1
参见克鲁格（Krueger）
（1974）和施莱弗（Shleifer）、维什尼（Vishny）
（1993）的例子，了
解腐败的效率损失如何大大超过损失金额本身。
2
例如，卡多（Cadot）（1987）讨论了这种可能性，并表明这种多层腐败可以导致腐败的多重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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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dhan），2002；巴德汉（Bardhan）&穆克吉（Mookherjee），2006）
。鉴于这些
彼此对立且势均力敌的观点，基层监督能否真正成功地减少腐败也是一个（有待检
验）的实证问题。3
为了检验这些遏制腐败的可选方法，本文在 608 个印度尼西亚村庄设计并进行
了一项随机、对照的实地研究。在研究开始时，研究中的每个村庄都将开始修建一
条乡村道路，作为全国乡村基础设施项目的一部分。为了检查外部监督的影响，我
们随机选择了一些村庄，在资金到位且建设尚未实际启动的阶段，告诉他们，他们
的项目随后将由中央政府审计机构进行审计。这相当于将这些村庄外部政府审计的
可能性从大约 4%的水平增加到基本上 100%的全覆盖。政府审计带有刑事诉讼的理
论可能性，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少，但更为重要的是，审计结果将由审计员在公开的
村民会议上当众宣读，这由此可能导致严重的社会制裁。审计随后按照此前承诺的
那样如约开展。
为了调查在监督过程中增加社区参与的影响，本文设计了两个不同的增加基层
监督的实验。具体而言，这些实验旨在加强村级“问责会议”的参与度。在这些会
议上，项目官员将说明他们如何使用项目资金。在第一项实验中，数百份参加这些
会议的邀请函在整个村庄分发，以鼓励直接参与监督进程，并减少精英在这一进程
中的主导地位。在第二个实验中，匿名意见反馈表与邀请函一起分发，为村民提供
了一个表达意见且不担心打击报复的机会。然后，在问责会议之前，将该意见反馈
表收集在密封的投件箱中，并在会议上统计结果。这两种类型的实验干预都成功地
提高了基层参与水平：通过分发邀请函，参加问责会议的人数增加了约 40%，通过
收集意见反馈表，在每个村庄收集了数百条关于项目的褒贬意见。
评估这些实验干预对腐败的影响，需要实现对腐败的测量。传统上，大多数关
于腐败的实证研究工作都是基于对腐败的感知，而不是基于对腐败的直接测量。4

3
若干位研究者在微观和宏观的横截面数据中发现了可用作推断的证据，即较高水平的“意见
表达”与较低水平的腐败呈现出相关关系。罗斯·艾克曼（Rose-Ackerman） （2004）提供了
关于这个研究主题的诸多成果的总结摘要。
4
莫罗（Mauro） （1995）率先在经济学中使用基于主观感知的腐败衡量标准，并成为被广泛引
用的透明国际所公布的“清廉指数” （兰斯多夫（Lambsdorff），2003）的基础。罗斯·艾克曼
（Rose-Ackerman）（2004）总结了最近使用基于主观感知的测量方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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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文采用的是一种新兴的腐败测量手段，这一手段目前已得到了若干既有研
究的支撑，且在不断增加影响力，这种测量手段是对同一计量单位的对象进行两次
测量，第一次测量发生在腐败产生之前，第二次测量发生在腐败产生之后。5为了
在道路项目的背景下做到这一点，研究召集了一个工程师和测量员小组，他们在项
目完成后，在每条道路上挖掘核心样本以估计所用物料的数量，调查当地供应商以
估计价格，并采访村民以确定项目支付的工资。根据这些数据，本文对每个项目的
实际建设成本进行了独立地估算，然后将这一估算与该村报告的项目支出逐行进行
比较。村庄声称的道路建设成本与工程师估计的实际建设成本之间的差异是在本文
中研究的支出损失的关键测量标准。由于该村必须说明从中央政府收到的全部资金，
损失资金必须显示在报告支出和估计实际支出之间的差额中。在这项研究中，整个
村庄的支出损失平均约为 24%。6
本文发现与审计实验相关的支出损失大幅减少。特别地，将审计的概率从基线
的 4%提高到 100%，将减少大约 8 个百分点的损失。这些减少来自于项目采购中物
料购买和劳动力支出。意外的是，本文发现给予项目官员家属的项目岗位数量实际
上随着审计而增加，这一发现暗示着存在一种替代形式的腐败。本文认为，尽管审
计人员的调查结果与本文的独立工程调查结果呈正相关，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审
计人员的调查结果是程序性的，而不是那种可以用来证明违法犯罪的“当场抓获”
的证据。这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何即使村庄面临 100%外部政府审计，仍有约 20%的
支出不知所踪的问题。

5
例如，雷尼卡（Reinikka）和斯文森（Svensson）（2004）研究教育支出中的腐败，菲斯曼
（Fisman）和韦（Wei）
（2004）和杨（Yang）（2004）研究国际贸易中的腐败，迪·泰拉（Di
Tella）和沙格罗德斯基（Schargrodsky）
（2003）研究医院采购中的腐败，奥尔肯（Olken）
（2006a）研究政府再分配计划中的财政损失。本文通过将政府报告与独立构建的评估进行比
较，而不是将政府报告与不同政府机构的报告或家庭调查进行比较，与大多数文献略有不同。
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与 Hsieh 和莫雷蒂（Moretti） （2006）的论文有关，后者将伊拉克在联合
国石油换粮食计划下获得的价格与世界石油价格进行了比较。
6
这些“支出损失” ，即报告支出和估计实际支出之间的差额，包含除了纯粹的盗窃损失之外
的其他损失原因。下面本文将研究如何构建若干测试道路项目以估算项目建造过程中的预期物
料损失量，使用这种预估从而校正无腐败情况下道路项目支出损失为零。另外本文还将继续研
究衡量道路项目建设质量的独立措施，从而区分项目建设者本身能力变化的影响和腐败的影
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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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本文发现参与实验——邀请函和匿名意见反馈表——与总体支出损
失的平均减少的相关性较小，在统计上不明显。社区监督背后的理念是，尽管村庄
实施团队有动机在项目中进行贪污，但相对更少，整个村庄将受益于更高质量的道
路。如上所述，干预措施确实提高了社区对监督进程的参与。此外，接受分发邀请
函的实验干预的村庄更有可能在问责会议上公开讨论腐败问题，同时收到邀请函和
意见反馈表的村庄更有可能在会议上采取严肃行动解决腐败相关问题。然而，会议
上这些行为的变化幅度很小，而且这些方式并没有显著减少总体支出损失。
然而，参与实验对总体支出损失的总体影响较小，掩盖了不同支出类型和不同
方式增加基层参与的巨大差异。特别是，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大大减少了缺失的
劳动力支出，但对物料损失没有任何影响。7本文提出了一些有启发性的证据，证
明对劳动力和物料的支出产生不同影响的原因是社区成员有强烈的动机来监督工资
支付，而搭便车对物料支出来说更是一个问题。本文还提出，在某些情况下，匿名
意见反馈表处理确实减少了遗漏的支出，但只有当意见反馈表完全通过乡村学校分
发时，才能完全绕过乡村政府，防止乡村精英过多地将意见反馈表发放给他们的支
持者。这些结果表明，虽然基层监督有减少腐败的潜力，但必须注意尽量减少搭便
车的问题，防止精英掌控。
本文的其余部分组织如下：第二章介绍研究背景，第三章描述了实验干预措施，
第四章介绍研究数据，第五章描述实验结果，第六章进行成本效益分析，第七章提
出研究结论。

二、背景介绍

凯卡玛谭（分区）发展项目（简称 KDP，下同）是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国家级
政府项目，由世界银行提供贷款。KDP 每年资助印度尼西亚各地约 15000 个村庄。
本文的数据来自印度尼西亚人口最多的两个省，东爪哇和中爪哇的 608 个村庄的
KDP 项目，资料信息收集于 2003 年 9 月至 2004 年 8 月。

7
物料成本约占总成本的四分之三，对支出损失的平均影响较小，在统计上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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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P 资助的分区，通常包含 10 至 20 个村庄，这些村庄将连续三年获得资助款

项。每年，分区内每个村庄都会提议将小型基础设施项目和小额信贷项目结合起来。
大多数村庄（72%）提议实施基础设施项目，并为妇女提供少量储蓄和贷款。村民
会议根据多项标准对所有提案进行排序，例如受益人数和项目成本，然后根据排序
列表进行项目资助，直到所有资金使用完毕。
项目得到资助后，将召开会议进行规划，然后选择实施团队以采购物料、雇佣
工人并建设项目。实施团队的成员可以获得不超过项目总成本的 3%8的酬劳。施工
中不使用承包商。
通常，受资助村庄会收到 80,000,000 卢比（8800 美元）的款项用于基础设施。
此外，村民经常以无偿劳动的形式自愿补充这笔资助款项。这些项目相对于地方政
府 通 常 的 支 出 活 动 而 言 规 模 更 大 ；2001 年 ， 平 均 一 个 村 庄 的 年 度 预 算 只 有
71,000,000 卢比（7800 美元），显然有 KDP 的村庄获得的支持金额是从地方政府平
均给予年度预算金额的两倍多。KDP 对村庄的分配是一次性的，所以受资助该村
也掌握了项目结束后的剩余资金，经村民会议批准，剩余资金可以用于额外的发展
项目，而不必返还给 KDP。
目前，村庄提出的最常见的基础设施项目是用沙子、岩石和砾石改建现有泥土
道路。这些道路的长度从 0.5 公里到 3 公里不等，有的在村内，有的延伸到村旁林
地。爪哇的土路在雨季通常无法通行，改建后，这些道路可以全年同行。为便于比
较，本研究涉及的村庄样本仅限于此类非沥青道路项目。
为确保项目资金的合理使用，项目包括若干机制，主要是一系列村级问责会议。
资金分三部分发放给实施团队，分别为总额的 40%、40%和 20%。为获得后续资金，
实施团队必须公开向村民会议提交问责报告，说明资金使用情况。获得村民会议批
准后，后续资金才会发放。类似的，为了参加下一年的 KDP，各村庄在项目结束
时要提交最终的问责报告，这份报告同样必须得到村民会议的批准。尽管这些会议

8
在数据中，支付给实施团队每个成员的酬金总额平均为 460,000 卢比，或大约每工程月
150,000 卢比（17 美元）。相比之下，2003 年东爪哇和中爪哇可比地区的人均月支出中位数约
为 140,000 卢比（15 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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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全村开放，但在平均有 2500 名成年人的情况下，通常只有 30 至 50 人参加会议，

而且大多数是村里的精英。
此外，分区、区和省级项目经理、工程人员和管理人员对所有项目进行全面监
督，并且一个省级投诉处理机构，负责调查贪污腐败等行为。此外，该项目每年都
由独立的政府发展审计机构（简称 BPKP，下同）进行审计。本研究涉及的区域内，
每个村级项目都有大约 4%的几率被 BPKP 审计。选择一个村庄后，审计人员会来
到该村，交叉检查所有财务记录，寻找违规之处，并检查固定基础设施。审计结果
被发送到相关部门进行跟进，对涉及腐败的行为可能提起刑事诉讼，尽管在实践中
很少到诉讼这一步（伍德豪斯（Woodhouse） ，2004）。更常见的情况是，被发现
腐败的官员被迫公开退还所得，这可能带来严厉的社会制裁。
村庄一级的腐败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发生。9比如，实施团队可能与村长合作，
并与供应商串通。供应商可以通过虚报并调高收据上列出的价格或数量的方式来赚
取回扣。或者，实施团队可以在工人的工资上做手脚。如前所述，村民经常为这些
项目进行无偿劳动，或者只领取很低的报酬。这时，腐败官员可以随意为这些无偿
或者低薪劳动开具工资账单，从中牟利。此外，实施团队可以调高项目雇佣工人的
数量以吃空饷。这些类型的腐败将在下面的实证工作中进行分析。

三、实验设计

本文讨论了影响揭露和惩罚腐败可能性的不同方法，主要是三种措施：增加外
部审计的可能性（“审计干预”）、增加对问责会议的参与（“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
预”）以及向村庄提供匿名意见反馈表（“分发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干预”
）。本章第
一部分讨论整体实验设计，第二部分讨论审计干预，第三部分描述邀请函加意见反
馈表干预，第四部分讨论干预和数据收集的时间选择。

9
当然，在项目的国家或地区层面也可能有串通或回扣。但是本文关注的重点是村庄一级腐
败，毕竟大部分项目资金实际上是在村庄一级支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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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实验设计

表 1 显示了基本的实验设计。如表 1 所示，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处理中的随机
化独立于审计干预中的随机化。这两种情况下，在项目设计和分配到每个村庄后，
且实际施工或物料采购开始前，研究人员村庄宣布处理方案。10因此，项目类型选
择及项目的设计和计划预算，都应被视为与实验有关。

表1 每个处理类别中的村庄数量
对照组 邀请函部分 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部分 总计
对照组 114 105 106 325
审计部分 93 94 96 283
总计 207 199 202 608
注：表格取自随机化的结果。每个分区都有 48%的机会进入审计干预的机会。每个村庄都有 33%的
机会被随机分配到分发邀请函的干预组中，33%随机分配到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处理中。审计的随
机化独立于发放邀请函或发放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

审计和邀请函/意见反馈表的随机化在几个方面有所不同。首先，人们担心审
计干预可能会从一个村庄扩展到另一个村庄，因为其他村庄的官员可能会担心，当
审计员来到其所属分区时，自己的村庄也可能会受到审计。11另一方面，这种处理
不太可能产生类似的溢出效应，早期在不同的村庄均可以直接观察到这种处理。因
此，审计的随机化按分区分组（即分区内的所有村庄要么全部接受审计，要么均不
接受审计），而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的随机化则按村庄进行。考虑到统一分区内村
庄结果的潜在相关性，研究对下述标准误差进行了调整。
聚类上的这种差异也需要分层上的差异。由于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是按村庄随
机排列的，因此按村庄之上的最低行政级别进行分层。由于审计是按分区随机进行

10
在所有村庄（包括控制组）宣布最终分配情况后且施工开始前的村民会议上，研究人员做了
一个简短（不到五分钟）的陈述和自我介绍，解释说明将在村庄中进行一项研究，将对每个村
庄和社区项目进行访谈以收集数据。研究人员将在场并记录问责会议上发生的情况。在接受处
理的村庄中，唯一的区别是在研究人员在介绍之后会说明相关处理措施。在当次村民会议及之
后一段时间，直到测量人员最终实际检测时，才向村民提及。
11
这在分区内的确可能是一个问题，村庄官员和项目官员之间的联系是频繁的。跨区的联系则
受限较多，对村庄官员尤其如此。为了检验是否存在跨区的溢出效应，本文计算了所有不在审
核处理范围的村庄到距离最近的受审计村庄的距离。结果未发现距离变量对成本损失有影响，
表明跨区的溢出效应在统计上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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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此需要进行更高层次的分层。因此，审计按地区和分区参与 KDP 计划的年

数进行分层。由此，邀请函/意见反馈表共有 156 个层次，每个层次平均包含 3.8 个
村庄；审计共有 50 个层次，每个层次平均包含 3.1 个分区和 12.1 个村庄。
分析报告了三个具体情况：无固定影响、进行调查的每个工程团队的固定影响
以及分层固定效应。尽管进行了分层，但是随机化的设计使每个村庄接受给定处理
的概率始终保持不变，不论该村庄处于哪个分层中。因此，接受给定处理的概率与
任何分层或村级变量均正交，因此，虽然包括分层固定效应可以减少标准差，但这
对于分析的一致性来说并非必需。

表２ 处理与村庄特征的关系
发放邀请函部分 意见反馈表（有条件发放邀
审计部分（1）
（2） 请函）（3）
-.007 .004 .001
村庄人口（千人）
(.012) (.007) (.009)
-.018 .000 .012
每千人清真寺数量
(.038) (.024) (.028)
-.001 -.000 -.000
总预算（百万）
(.001) (.000) (.000)
-.017 .002 -.017
子项目数量
(.025) (.013) (.016)
.246* .069 .033
贫困家庭占比
(.126) (.080) (.111)
-.001 -.002 .001
市区距离
(.005) (.004) (.005)
.012 -.002 .016
村长受教育程度
(.009) (.007) (.010)
.004 .003 -.000
村长年龄
(.003) (.003) (.003)
.011* .004 .006
村长资产水平（公顷）
(.007) (.003) (.004)
.134* .010 .077
多山假设
(.074) (.037) (.049)
观察结论 577 577 381
所列变量 P 值 .18 .92 .52
注：报告的结果是概率单位回归的边际效应。括号中是稳健的标准误差，针对分区一级的聚类进行
了调整。* ：10％显著。 **： 5％显著。 *** 1％：显著

虽然处理的位置是由计算机根据上述实验设计随机确定的，但是事后检查它们
是否与感兴趣的村庄特征相关是仍是有意义。表 2 通过报告在每 10 个随机分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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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特征上的进行概率单位回归的结果对此进行了检验。12如随机分组所预期的那样，
这些变量不是处理的共同显著影响因子（审计的共同值 p=0.18，邀请函的共同值
p=0.92，意见反馈表（有条件发放邀请函）的共同值 p=0.52），尽管有几个变量
（村庄贫困率、村长工资和多山假设）在 10%的水平上分别显著。然而，如果把所
有这些控制变量都作为解释变量（本文作者可以根据要求提供相关结果），研究的
主要结论不会大的改变。

（二）审计实验

在审计干预中，研究人员在开始规划后续建设工作的村民会议上告知村民们，
他们的项目将由政府审计机构 BPKP 审计，概率为 100%。研究人员告知村民们，
审计可以在施工中期或完成后进行，包括项目财务记录的检查和施工活动的现场检
查。约两个月后，项目实施团队收到了 BPKP 的一封一页长度的信函，信函确认该
村庄已被选定接受审计，并更加详细地说明了审计涵盖的内容。
村庄除被告知审计结果将报告给中央政府和项目主管官员外，审计人员还将直
接提交给特别的村庄会议。因此，村庄官员将因审计面临几项潜在制裁：该村的惩
罚，该村今后可能不会得到 KDP 项目，理论上的刑事诉讼惩罚。
施工开始后一至四个月，审计的第一阶段开始。13第一轮审计的主要目的是证
明审计是确定进行的，而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威胁。在第一阶段，每个接受审计干预
的分区都随机选择了一个村庄进行审计。审计进行了两天，审计人员随后将结果提
交给一个专门召开的村民会议。在会上，实施团队和参会人员可以针对审计人员发
现的问题提出纠正措施。
第一轮审计后，所有受到审计的村庄会收到 BPKP 的一封通知信函，通知的内
容是告知这些村庄在建设完成后，所有项目将再次接受审计。第二阶段审计约在施
工结束，并且下文所述的腐败数据收集完成后的 7 个月进行。与第一阶段审计一样，
第二阶段审计的结果将提交给公开的专门村民会议，并转交项目进行后续跟进。

12
所检查的变量是用于实验期间数据分析的变量，在收集此处使用的任何数据之前进行了详细
说明。
13
这一阶段的所有审计都是在 2004 年 1 月中旬至 2 月初的三周期间进行的。虽然各个项目施
工开始的时间不同，但审计均在施工开始后的一至四个月之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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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参与实验

在分发邀请函的干预组中，在每次问责会议的前几天，在整个村庄分发 300 或
500 份邀请函。14尽管村民会议是公开的，但实际上爪哇村民认为未收到书面邀请
函就参加会议是非常不礼貌的，所以除了少数想法独立的村庄精英之外，爪哇村民
很少参加会议。村长通常会发出会议的书面邀请。通过只向他的支持者发出邀请函，
村长有可能将问责会议的出席人数控制在对他有利的程度。所以大量邀请函的分发，
将大大降低村长控制参加会议人员的能力。
平均下来，受到研究的村庄大约每两个家庭中就有一个收到邀请函。邀请函会
在学校被分发给学生，由学生带回家；或者由村庄中更小块社区的负责人在村里的
各个地区分发。邀请函的数量（300 或 500 份）和分发方法（学校或社区负责人）
在不同村庄间随机安排。这些额外随机化的目的——邀请函的数量及其分配方式—
—是为了在与会者的数量和组成上有更多变化，以区分大小和组合效果。
在额外增加了意见反馈表的邀请函的实验干预中，邀请函的分发办法与此前的
操作办法是一样，区别只在于内容的变化——其中附有征求村民对项目的意见反馈
表。村民可能担心因反馈意见而遭到村庄精英、权势人物的报复，因此对意见反馈
表的匿名化处理能够增加腐败被发现的概率。意见反馈表要求收到的人员回答几个
关于道路项目的问题，然后将表（填好的或空白的）放回密封的投件箱中，投件箱
放置在村庄学校或社区的小卖部里。意见反馈表的填写注意事项明确说明填表人不
应在表上写自己的名字，从而保持匿名。根据该研究子项目进行的家庭调查，这些
村庄中 89%的成年人能够进行基础读写，这表明对于大多数村民来说其文化程度足
以填写意见反馈表。意见反馈表有三个关于项目不同方面的单选式问题（这些问题
要求填写者作出很好、满意或差这样的回答）和两个自由问答（一个询问实施团队
的工作表现，另一个询问与项目相关的其他问题）。每次问责会议两天前将从投件
箱中收集意见反馈表，并由项目调查人员进行汇总。然后，在村民会议上，调查人
员公布意见反馈表回收情况和村民反馈意见情况。

14
此外，每次会议都有少量补贴——45000 卢比（5 美元），用于有 300 个邀请函的村庄；
75000 卢比（8 美元）用于有 500 份邀请函的村庄——发放给实施团队，以支付因邀请函而向
额外与会者提供工作餐的额外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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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间设定

实验于 2003 年 9 月开始。在第二节所述的会议确定了项目和资金的最终分配

安排之后，调查人员立即参加了随后召开的项目规划会议，并在会议上宣布了将在
该村庄进行的措施（审计或其他参与）。项目于此后不久，也即 2003 年 10 月至 11
月之间就开始了施工。接受审计的村庄于 2003 年 11 月收到 BPKP 的第一封信，第
一轮审计于 2004 年 1 月在每个分区随机选择的一个村庄进行，当时尚处于施工期
间。不久后，BPKP 的第二封信下发到各个村庄。在 2003 年 10 月至 2004 年 5 月期
间，问责会议将在资金支出达到 40%、80%和 100%后召开。2004 年 5 月至 8 月，
研究人员在施工结束后进行了成本损失的测算。2004 年 9 月，完成工程调查的所有
数据收集后，审计人员对所有村庄进行了最后一轮审计。

四、数据情况

本文中使用的数据来自四种调查，每种都由研究者设计并作为项目一部分专门
进行：主要信息提供者调查，涵盖村庄和村庄实施团队的基本特征；会议调查，包
括与会者数据和问责会议讨论的一手报告；一项家庭调查，包含关于户主参与项目
和对项目的看法；最终工程现场调查，用于测量项目中的腐败。这项测量在所有村
庄（包括干预组和对照组）进行，与 BPKP 作为审计干预的一部分而进行的审计完
全分开。本章描述了测量道路项目中未记录支出的现场调查情况；附录一中更详细
地讨论了其他数据以及现场调查的其他细节。

（一）支出报告

研究的主要因变量是村庄声称的项目开支和独立估计村庄实际开支之间的差异。
获得村庄声称开支数据相对简单。项目结束时，要求所有村庄实施团队向分区提交
问责报告，报告项目中使用的每种物料和每种劳动力（熟练工人或技术工人、非熟
练工人或非技能型工人和包工头）的价格、数量和总支出。报告的总金额必须与分
配给村庄的总金额相匹配。此外，村庄还需要报告每种物料和劳动力中，由村民无
偿提供的金额信息。所有村庄的调查小组都可以随时获得这些财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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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支出的独立核算要困难得多，主要涉及三个项目：工程上所用物料的数量，
人工上支出的工资总量，从供应商处确定物料的价格。

（二）物料数量计算

调查中，一名工程师和一名助理对项目建造的所有固定基础设施进行了详细的
实物评估，以便估计所用物料的数量。在被称为特尔福德路的标准道路设计中，道
路由三种类型的物料组成：一层沙子、一层大（10-15 厘米）的岩石和一层提供光
滑路面的砾石。15为了估算每种物料的数量，工程师们在道路上随机选择的位置挖
掘了 10 个 40 厘米×40 厘米的路芯样本。通过将每平方米道路每种物料的体积测量
值与道路总长度和平均宽度的测量值相结合，可以估计道路所用物料的总量。
同时需要注意，对道路所用物料的这种估计虽然应该与道路所用物料的总量成
比例，但在数量上可能小于道路所用物料的实际数量。毕竟，在施工和测量过程中，
一些损耗是正常的。例如，一些沙子可能会从卡车顶部吹走，或者可能不会完全从
进行岩心取样的工程师挖的洞里挖出来。研究中指的是由于正常施工过程和测量误
差而损失的物料的平均百分比，这种损失率不涉及腐败。
为了处理这些损失率，研究尽可能使用对数记录形式表示测量的数量，以便由
常数项计算平均损失率，且不会影响村庄之间的估计差异。然而，在某些情况下，
例如当将不同类型的物料组合成总缺失百分比度量时，这种处理方法就不够准确，
实际上需要估计这些损失率。若不仅仅是村庄之间的差异，还对缺失物料百分比水
平有兴趣，则还需要对这些损失率进行重新估算。
为得到较为可靠的估计数据，研究在东爪哇和中爪哇的不同地区建造了四条短
（60 米）的“测试道路”作为校准参考。在每条道路的施工过程中，测量小组在
施工前（即仍在运输卡车上）仔细测量所有物料数量。施工完成后，不同的工程师
多次使用上述技术来估算道路上使用的物料数量。为了留出时间让物料沉淀下来，

15
研究中还包括其他三种类似的道路设计。特拉萨公路与特尔福德公路相似，但岩石安装在侧
面朝上，以形成光滑的路面，因此砾石层基本上被省略了。锡尔图公路仅由砾石组成，省略了
沙石层。卡特勒公路在设计上与特尔福德相似，但在顶层含有粘土和砾石的混合物，以创造一
个永久性的顶面。然而，特尔福德公路占样本中公路项目的 86%。道路类型是在随机化处理宣
布之前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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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避免天气的影响，后续测量在实验道路完工后的一周到一年内进行。道路上实
际使用的物料数量与道路建成后测量的数量之比是对损失率的估算值。本文在附录
二中更详细地描述了这一校准工作和由此得到的损失率估算值。
虽然道路项目是每个村庄 KDP 资金的主要用途，但道路往往伴随着较小的辅助
项目，如涵洞、护岸和金属框，偶尔还有较大的项目，如小型桥梁。工程师对于每
个辅助项目进行了详细的实地勘察，测量和绘制了每一个辅助项目的设计图，以估
计施工中使用的物料，如水泥、岩石和沙。

（三）工资工时计算

劳动力被定义为从事有偿项目的人，即工人。通过询问工人，了解修建道路涉
及的诸多活动中，分辨哪些是有偿劳动、自愿劳动或是二者的组合，以及日工资和
工作小时数的情况。工人也被要求说明任何可能从属于项目建设的计件工资子项目。
为了估计项目实际支付的人工日数，本文结合了工人调查中关于每项子任务使用有
偿劳动完成的百分比的信息、工程调查中关于每项任务数量的信息以及根据现场调
查工程师的经验和修建实验道路的经验得出的工人熟练程度和技能假设。附录二对
工人能力的这些假设进行了更详细地讨论。

（四）物料价格计算

由于各分区的建筑物料价格差异很大，因此研究在每个分区都进行了价格调查。
由于一个分区内的运输成本可能有很大差异，调查人员获得每种物料的价格中包括
每个调查村庄的运输成本。价格调查包括几类供应商——供应承包商、建筑供应商
店、卡车司机（他们通常运输项目中使用的物料）和采石场的工人——以及最近的
物料购买者（主要是建筑工地的工人）。16对于项目使用的每种物料均获得三至五
个独立价格。本文使用调查中的中位价格进行分析。

16
此外，为了减少因调查项目的实际供应商而导致的偏差的可能性，这些供应商可能与专业项
目串通一气，只有特定村庄以外的来源的调查答复才被用于构建该村庄的价格，并且在访谈结
束之前没有提及 KDP。事实证明，27%的价格调查受访者实际上是 KDP 计划的供应商；然
而，将它们从分析中删除并不影响结果。事实上，将价格数据仅限于从物料购买者处获得的价
格（即从价格调查中剔除所有物料供应商）也不会影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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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出损失计量

根据村庄财务报告，研究计算了村庄声称在建设项目中发生的总支出，以下称
为报告金额。根据实地调查，估算该村在建设项目中实际发生的总支出，以下称为
实际金额。本文将缺失百分比定义为统计报告金额和实际金额之间的差异。该变量
（缺失百分比）是后续分析中使用的主要变量。

表3 统计摘要
统计信息摘要
项目总规模（美元$） 8,875(4,401)
占总报告费用的份额：
道路项目 .766(.230)
附属工程（暗渠、护岸等） .154(.181)
其他项目（学校、桥梁、灌溉等） .079(.166)
分担申报的道路费用
沙子 .099(.080)
石料（岩石） .484(.143)
石料（砾石） .166(.181)
非熟练劳动力 .196(.125)
其他 .105(.164)
损失百分比
道路工程主要项目 .237(.343)
公路及附属工程主要项目 .247(.350)
道路工程物料 .203(.395)
道路工程非熟练劳动力使用 .273(.851)
观察结论 538
注：显示的统计数据是平均值，括号中为标准偏差。支出数据取自 538 个村庄，可以计算出这些村
庄在道路和辅助项目中缺失开支的百分比。汇率为 9000 卢比兑换 1 美元。

本文在实证分析中使用了几个不同版本的缺失百分比度量。首先，报告了公路
项目中使用的四个主要项目（沙子、岩石、砾石和非熟练劳动力）的缺失百分比。
如表 3 所示，这四个项目的支出占公路项目报告支出的 90%。由于这是四个主要的
支出来源，因此本研究做出巨大努力以确保在工程测量中尽可能准确地测量这四个
项目。
如表 3 所示，公路项目占总支出的 77%；另有 15%的资金用于公路附属项目，
如涵洞和护岸。工程师对每个项目都进行了现场检查，对每个项目使用的沙子、岩
石、水泥和劳动力数量进行了估算。支出损失的第二个衡量标准是主干道上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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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加上辅助项目，也包括这些支出。17最后，本文分别报告了道路项目中物料和
非熟练劳动力的缺失百分比。
表 3 报告了研究中使用的四个不同缺失变量百分比的平均值。图中显示，在整
个样本中，平均约有 24%的支出无法得到解释。这一数字与其他研究中发现的情况
在数量上相似，例如雷尼卡（Reinikka）和斯文森（Svensson）
（2005）报告的乌干
达第二轮公共支出跟踪调查，以及奥尔肯（Olken）（2006a）报告的印度尼西亚补
贴食品计划中不知所踪的大米估计数。然而，缺失百分比变量的绝对水平取决于损
失率的假设，因此应谨慎解释。如果损失率的校准工作没有完全反映实际损失水平，
那么实际的损失水平可能略低于此处报告的平均值。

五、实验结果

（一）估计方程

鉴于实验的随机性质，估计它们的效果是直接的。本文通过普通最小二乘法
（OLS）估算了以下形式的方程：

损失占比 ijk=a1+a2 审计干预 jk+a3 邀请函干预 ijk+a4 邀请函附反馈表干预 ijk+eijk，

（1）

其中，i 代表村庄，j 代表分区，k 代表审计分层。由于审计干预变量在分区内

完全相关，因此标准误差被调整以允许分区内进行关联。由于 12 个工程团队中的
每一个团队进行腐败测量的方式可能略有不同，估计等式（1）的一个版本包含了
工程团队的固定影响。最后，在调查审计时，估计公式（1）的版本，其中包括每

17
如果将这些辅助支出包括在内，观察的次数会更多，因为对一些村庄来说，主要道路的报告
支出与辅助项目的报告支出相结合。对于这些村庄来说，腐败措施不能只针对主干道，而是可
以针对主干道加上附属项目进行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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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审计分层 k 的固定效果，在调查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时，估计公式（1）的版本，
其中包括每个小区 j 的固定效果（即参与实验的分层变量）。18

（二）审计实验

1.总体效果

表 4 给出了审计实验的主要结果。每行显示项目不同方面的缺失百分比。第 1
列显示控制村（即未接受审计的村庄）的平均缺失百分比，第 2 栏显示接受审计的
村庄的平均缺失百分比。审计的影响——即等式（1）中的系数 a2 系数在第 3 栏中
给出。审计效果为零的测试的 p 值显示在第 4 列。第 5 栏和第 6 栏再次显示了考虑
到工程师固定影响的审计效应和 p 值，第 7 栏和第 8 栏显示了考虑到分层固定效应
的结果。
结果显示，审计对无法得到说明的支出损失所占百分比产生了实质的、统计上
显著的负面影响。第 3 栏显示，审计将道路项目中的缺失百分比降低了 8.5 个百分
点，将道路和附属项目中的缺失百分比降低了 9.1 个百分点。这些影响在统计上显
著，p 值分别为 0.058 和 0.034。在其他列中，这些效应通常具有与工程师或分层固
定效应相似的幅度和统计意义。唯一的例外，公路支出变量（第 7 列第 1 行）中包
含分层固定效应。在这种情况下，审计的估计效应仅为 4.8 个百分点。19图 1 以图
表形式显示了结果，显示了每组缺失变量百分比的经验累积分布函数（CDFs）和
缺失变量百分比的估计概率密度函数（PDFs），其中使用内核密度方法估计概率密

18
请注意，由于报告支出无法与工程调查的数据准确匹配，样本中约有 12%的观察结果被删
除。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四点： （1）勘测人员在确定道路位置时出错， （2）项目主要为现有
道路的部分修复， （3）汇总支出报告（即，村庄支出报告将道路项目支出与其他无法独立测量
的项目（如学校）相组合） ，
（4）给道路铺上沥青的村庄拒绝让工程师破坏沥青进行工程勘
测。在三个实验干预假设上，由于上述原因而被删除的村庄的数据回归分析表明，样本中的缺
失与实验干预是正交的。
19
当包括分层固定效应时，因为有效地从样品中去除了 13 个分层，所以结果不同。审计随机
化是在知道有道路项目的村庄名单之前进行的（尽管随机化结果严格保密） 。在随机分组的最
初 166 个分区中，只有 156 个分区最终拥有了乡村公路项目。此外，如上述表格，观测值也下
降了。17 和 18，导致 50 个分层中的 13 个，所有审计村或所有非审计村都因分层固定效应而
实际下降。估算这 13 个分层减少的总体结果，但没有任何固定影响，得到的结果与分层固定
效应结果相似。对于道路和附属项目中的主要项目，这一问题较为轻微，部分原因是缺少的观
测数据较少，实际上减少了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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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函数。图 1 中的结果显示，审计组中的缺失百分比由对照组中的缺失百分比首要
支配因素，表明支出损失的减少发生在分布的所有百分比。

表4 审计：主要缺失结果
工程师固定的影
影响平 无固定的影响 分层固定效应
控制平 响
均值：
均值 审计的 审计的
a 审计 P值 P值 审计的影 P值
损失占比 （1） 影响 影响
（2） （4） （6） 响（7） （8）
（3） （4）
主要道路项 .277 .192 -.085* -.076** -.048
.058 .039 .123
目（N=477） (.033) (.029) (.044) (.036) (.031)
公路及附属
.291 .199 -.091** -.086** -.090***
工程主要项 .034 .022 .008
(.030) (.030) (.043) (.037) (.034)
目（N=538）
道路损坏： .240 .162 -.078 -.063 -.034
.143 .136 .372
物料 (.038) (.036) (.053) (.042) (.037)
非熟练劳动 .312 .231 -.077 -.090 -.041
.477 .304 .567
力 (.080) (.072) (.108) (.087) (.072)
注：审计效果、标准误差和 p 值通过估算公式计算。（1）用于审计干预、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和
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处理的虚拟变量的回归。括号中有可靠的标准误差，允许按分区进行聚类（以
说明分区处理的聚类）。每个审计效果、标准误差和伴随的 p 值都来自一个单独的回归。每行显示
不同的因变量，如左侧所示。所有因变量都是村庄报告值的记录数值减去估计实际值的对数，后者
大约等于缺失的百分比。只有当每一行中列出的因变量的报告支出为正数时，村庄才包括在该行中。
损失占比=统计报告金额 － 实际金额。* ：10％显著。 **：5％显著。 *** 1％：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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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支出损失的经验分布

注：左侧图显示了公路项目中主要项目支出损失的经验累计分布函数 CDF，分别针对审计干预组
（实线）和对照组（虚线）中的村庄。右图显示了两组支出损失的估计概率密度函数 PDF；使用
Epanechnikov 内核的核密度回归估计概率密度函数。Reported：报告值；Actual：实际值；Major
Item in Road：道路主要项目；Audits：审计后；Control：控制值

纵观所有显示的具体情况，结论是审计平均减少了大约 8 个百分点的成本损失。
与对照村庄的 27.7 个百分点的水平相比，这意味着支出损失比对照村庄水平减少
大约 30%。但同时，仍要谨慎解释缺失变量百分比的绝对水平取决于损失率这一假
设。
表 4 将缺失百分比的变化分解为物料和劳动力，显示了与审计相关的物料（砂、
岩石和砾石）和非熟练劳动力的大幅减少，尽管这些单独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
20
有趣的是，在表中未显示的结果中，在施工期间和施工结束均进行审计的村庄与
仅在施工结束后（因此，在工程勘察完成后）审计的村庄之间，审计效果没有显著
差异。这说明减少成本损失是由于审计的潜在压力造成的，而不是审计人员实际到
达才采取的纠正行动。

20
值得注意，由于对数变化，“物料+工资”的对数与“‘物料’的对数+‘工资’的对数”的变
化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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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地说，下落不明的资金必须通过单位价格的差异或使用数量的差异来说明。
当正在采购的货物是商品时（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商品），调查人员验证单价比验证
所用物料的数量容易得多，因此人们可能会认为腐败是由于虚报数量而不是价格实
现的。为了对此进行调查，表 5 将结果分解为价格差异和数量差异。第 1 栏显示，
即使在对照村庄，报告价格和实际价格之间几乎没有差异，所有未说明的支出都是
由于报告数量和实际数量之间的差异造成的。21与一开始没有涨价相一致，第 3-8
栏显示，审计导致的所有成本损失的减少都是在数量方面。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所观察到的审计效果实际上是腐败减少的结果，还是说，
这是因为不称职的建筑商被实力更强的建筑商所取代以应对审计？为了调查这一点，
研究检查了一些质量指标，如道路的密实度、岩石的大小和形状以及道路的等级，
所有这些都相对便宜。建筑工程方面的总体能力会同时影响那些昂贵和便宜的组件，
而腐败的减少将更多地影响建筑质量的昂贵方面（即物料的数量）。事实上，控制
这些廉价的质量措施，无论是单独的还是汇总成一个指数，都不会改变上述的腐败
结果。22这表明结果实际上是由减少腐败本身造成的，而不是建设项目者能力的总
体变化。

表5 审计：价格与数量
工程师固定的影
控制平 影响的平 无固定的影响 分层固定效应
响
均值 均值：审
a 审计影 P值 审计影 P值 审计影 P值
损失占比 （1） 计（2）
响（3） （4） 响（4） （6） 响（7） （8）
价格 -.018 -.016 .002 .011 .018
.949 .662 .434
（N=494） (.017) (.021) (.027) (.025) (.023)
数量 .276 .207 -.069* -.069* -.048
.092 .051 .120
（N=477） (.030) (.208) (.041) (.035) (.031)
注：参见表 4 的注释。报告价格和实际价格被定义为不同商品(岩石、沙子、砾石和非熟练劳动力)
的加权平均值，其中每种商品都按报告数量加权。报告数量和实际数量也定义为加权平均值，其中
每种商品都按报告价格加权。损失占比=统计报告金额-实际金额。* ：10％显著。 ** ：5％显著。
*** ：1％显著。

21
这种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对照村庄的 t 检验拒绝价格差异和数量差异的相等，p 值小于
0.01。
22
或者，将这些变量的系数放在等式的左侧。 （1）表明这些廉价的质量措施对审计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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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重要问题是，腐败的变化是代表实际支出的变化，还是仅仅是为了响应
即将到来的审计而对村庄进行更仔细地会计核算？为了检验这一点，本文计算了估
计实际支出的记录（根据工程、价格和工人调查估计的）和计划支出的记录之间的
差异。计划支出来自项目的初始拟定预算，其在宣布随机化处理之前已确定，因此
对于研究结果来说是外生性的。本文对最终报告支出的采取了一种类似的计算方法
（即最终支出报告中的物料、非熟练劳动力和其他支出的记录数据与初始计划预算
中相应金额的记录之间的差异）。在表中未显示的结果（可从作者处获得）中，研
究发现与审计相关的变化是由实际支出（物料和非熟练劳动力）的增加导致的，而
不是报告支出的变化导致，尽管结果在统计学上不显著。

2.审查审计人员调查结果

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为什么审计的影响不大？也就是说，点估计表明，即
使审计概率为 1，仍有大约 20%的资金不知所踪。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即使被审计
的概率是 1，腐败被发现并受到惩罚的概率可能仍然远小于 1。本小节调查了审计
不一定会导致腐败官员受到惩罚的几个原因，并由此得出结论：虽然审计人员能够
发现腐败，但证据往往不够有力，无法达到提起刑事诉讼的标准。

表6 审计结果和调查小组结果之间的关系
工程团队施工分数 工程团队行政评分 道路项目中的损失占比
（1） （2） （3）
.109* -.067 .024
审计人员所打分数
(.043) (.071) (.033)
.007 .272** -.055**
审计管理分数
(.049) (.133) (.027)
分区固定影响 是 是 是
观察结果 248 249 212
R2 .83 .78 .46
注：括号中为稳健的标准误差，针对分区级别的聚类进行了调整。审计人员得分指最终 BPKP 审计
的结果；工程团队得分指的是工程团队的结果，该结果被发送来估计支出损失。工程小组的结果没
有与 BPKP 审计小组分享。所有规范都包括分区效应，因此 BPKP 审计团队和工程团队都保持不变。
对于施工和管理分数，分数被标准化为均值为 0 和标准差为 1。* ：10％显著。 **： 5％显著。 ***
1％：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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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为了调查审计质量，本文将审计人员最终报告的结果与独立工程调查的
结果进行比较。23具体而言，审计人员填写了一份关于项目基础设施质量和管理问
题的长清单，以三级制（满意、有缺陷、缺陷严重）对每个清单项目进行评级。本
文将基础架构和管理清单上的平均分数标准化，分别表示为审计人员对施工的评分
和对管理的评分，每个分数的平均值为 0，标准差为 1，数字越高表示分数越高。
在独立现场调查时，除了收集用于构建支出损失变量的数据之外，工程师们还
填写了一份相同的检查表。表 6 调查了审计人员清单中的分数和工程团队中的类似
度量之间的关系。有以下估计回归：

工程分数 ij=aj+b1 审计人员对施工评分 ij+b2 审计人员对管理评分 ij+eij，

（2）

i 代表一个村庄，j 代表一个分区。分区固定效应使得 BPKP 审计团队和工程团

队保持不变，从而得到了不同团队填写清单的平均差异。表 6 中的结果表明，
BPKP 给出的施工评分与调查中工程团队给出的施工评分正相关（第 1 列）
；与此类
似，BPKP 给出的管理分数与工程团队给出的管理分数正相关（第 2 列）
。更重要的
是，第 3 列显示，BPKP 给出的管理分数与缺失的支出呈显著负相关。具体来说，
BPKP 检查表中一个标准差较好的分数与减少 5.5 个百分点的成本损失相关。总之，
这些结果表明审计人员并非全部腐败（即他们的调查结果与独立工程团队的结果可
以关联上），审计人员对行政方面调查的结果实际上与支出损失有关。

表7 审计结果
在村庄中出现的占比
BPKP 审计员的所有发现 90%
所有涉及实体建设的发现 58%
所有涉及行政决策的发现 80%
未按照程序编制每日支出分类账 50%
未正确执行采购/招标程序 38%
接收物料的文件不足 28%

23
工程团队收集的信息没有与审计团队共享。事实上，在计量支出损失时，收集支出损失数据
的调查小组收集原始数据，如路面表层深度；所有计算支出损失的处理随后都由计算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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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出收入不足 17%
收据存档不当 17%
劳动报酬证明文件不足 4%
注：2004 年 12 月 22 日向印度尼西亚政府 KDP 管理团队和世界银行提交的 BPKP 最终报告列表。
该报告包括作为第二阶段审计的一部分进行审计的 283 个村庄的所有调查结果。报告的百分比是
BPKP 报告发现所列问题的 283 个被审计村庄的百分比。

审计可能不会导致惩罚的第二个潜在原因是，审计发现的问题可能无法构成实
施刑事处罚的充分证据。为了对此进行调查，表 7 列出了第二阶段审计的最终审计
报告中报告的“发现的情况”。虽然审计人员报告说，他们访问的 90%的村庄中至
少有一个共性问题是程序没有得到适当遵循（例如，38%的村庄没有适当遵循采购
招标程序，17%的村庄收据不完整，等等），而不是渎职的具体证据。24BPKP 报告
中发现此类违法行为可能会给村庄官员带来一些麻烦，因为他们需要对这些问题作
出解释，但即使在法律体系充分运作的情况下，这些报告也很难导致刑事制裁。
审计可能没有产生更大影响的最后一个原因是，以揭露腐败为条件的惩罚可能
相对较弱。鉴于正式刑事起诉的可能性很低，审计构成的威胁的一个重要部分是，
如果腐败被揭露，村长可能会失去连任的机会。 25 在本研究的工作论文（奥尔肯
（Olken），2005）中曾有这样的发现，审计的效果对将在未来两年再次竞争的村长
最为明显，他们将因被发现的腐败而面临最大的有效惩罚；点估计表明，在未来两
年即将举行选举的受审计村庄中，支出损失将减少到 0.06。这一结果表明，审计和
惩罚——特别是通过民主问责进行的惩罚——可能是补充，普遍而言，在更高的惩
罚后果下审计可能更有效。

24
例如，认定没有遵循采购招标程序可能意味着“投标书不是以书面形式提交的，而是仅以口
头形式提交的” （28），或者“审计员找不到价格调查或招标文件” （26）
。收据不足可能意味着
“购买 300 袋波特兰水泥无法核实，因为没有收据”（44-45）或“或给实施团队组长的
1,840,000 卢比（200 美元）的运营费用报销没有收据证明”（47）。虽然缺乏投标过程的收据
或文件可能令人怀疑，但这本身不能构成渎职的证据。
25
如上所述，刑事腐败诉讼在印度尼西亚越来越普遍，但对村级官员的起诉仍然很少（伍德豪
斯（Woodhouse） ，2004）
。因此，对村级官员的选举和社会制裁很可能是审计造成的威胁的一
大部分。事实上，村长在前一次选举中的投票份额与公路项目的支出缺失呈现负相关。这表
明，较清廉的官员可能会获得更多选票，尽管对这一结果的其他解释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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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奥尔肯

3.家庭成员参与

BPKP 审计人员检查了项目的财务记录，并检查了施工现场。然而，他们没有
检查项目中工作人员，以及那些工作人员是否与项目的管理人员有家庭关系。从某
种程度上来说，给家庭成员安排工作是从项目中得到额外收益的一种可行的、但并
非首选的替代方法，这种未受审计的行为还有待对增加的审计风险做出反应。26当
然，除了裙带关系得到额外收益之外，还有其他理由雇用家庭成员。例如，如果面
临审计的项目管理人员想要改进项目，这时若其家庭成员比其他人道德风险更低或
技能水平更高，那么其家庭成员参与项目的数量可能会增加。本文使用附录一更详
细描述家庭调查数据来检查家庭成员的就业变化。家庭调查中的每个受访者都被问
及他或她是否与七种类型的乡村政府官员或项目实施团队的负责人有关系。总体而
言，大约 30%的受访者与村政府的某个官员有关，6%的受访者与项目负责人有关。
本文调查了那些声称自己是乡村政府或项目的直系亲属或大家庭成员的人，与对照
村庄相比，他们是否更有可能或多或少地在被审计村庄的道路项目中工作并取得报

酬。具体而言，使用 OLS 估计以下线性概率模型：27

工作 hijk=yk+y2 审计 jk+y3 家庭成员 hijk+审计 y4 审计×家庭 ijk+y5Xhijk+ehijk，

（3）

其中，如果个人是政府或项目负责人的家庭成员，则“家庭”与个人等同；如
果一个家庭成员在项目中为了报酬而工作，那么“工作”就是一个等于 1 的虚拟变
量；x 是控制变量的载体（受访者的年龄和性别、预测的家庭收入、家庭抽样方式
的模型以及家庭成员在过去三个月中参与的社会活动数量）；h 代表家庭，i 代表村
庄，j 代表分区，k 代表审计分层；yk 是一种分层固定效应。值得研究的系数是 y4，
它代表被审计村庄（干预组）相对于未经受审计村庄（对照组）的差异概率，即地
方政府官员的家庭成员或项目负责人在项目中工作。实证结果包括两个不同的家庭
变量：一个是作为政府官员的家庭成员，另一个是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家庭成员。

26
裙带关系的增加可以被认为是一种低级腐败（裙带关系）的增加，以应对审计导致的租金损
失带来的负面收入冲击。
27
使用 Probit 参数的回归分析会产生基本相似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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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见表 8。第 1 列显示，政府官员的家庭成员在审计村庄比控制村庄从事项

目工作的可能性高 8 个百分点；第 2 列显示，项目负责人的家庭成员在审计村庄比
在非审计村庄从事项目工作的可能性高 14 个百分点。鉴于项目的平均概率只有
30%，该影响在统计上相当显著。28

表8 裙带关系
（1） （2） （3） （4）
-.011 .004 -.017 -.038
审计
(.023) (.021) (.032) (.032)
村庄官员家庭成 -.020 .016 .016 -.014
员数 (.024) (.017) (.017) (.023)
项目负责人家庭 .051 -.015 .051 -.004
成员数 (.032) (.047) (.032) (.047)
.017*** .017*** .013* .014**
社会活动
(.006) (.006) (.006) (.006)
审计×村庄官员 .079** .064*
家庭成员数 (.034) (.034)
审计×项目负责 .138** .115*
人家庭成员数 (.060) (.061)
.010 .008
审计×社会活动
(.008) (.008)
分层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观测值 3,386 3,386 3,386 3,386
R2 .26 .26
平均因变量 .30 .30
注：数据取自家庭调查。每个观察代表一个家庭。结果来自于对方程的估计。（3）其中因变量是家
庭成员是否在道路项目上工作并领取报酬的假设变量。估计是由 OLS 进行的，具有分层固定效应。
括号中是稳健的标准误差，针对分区一级的聚类进行了调整。社会活动是指上个月成年家庭成员参
加的社会活动的数量。所有参数包括邀请函和邀请函的控制以及意见反馈表的处理、受访者的年龄
和性别、家庭中的平均成人教育、预测的家庭收入以及抽样家庭类型的模型。* ：10％显著。 ** ：
5％显著。 *** ：1％显著。

如上所述，对这些结果有不同的解释：一种观点认为这是另一种可替代的、非
首选的腐败形式，而另一种观点认为这实际上是在试图改进项目。尽管很难区分这
些替代假设，但有一些证据能够支持“裙带关系即腐败”的观点。特别地，小额信

28
在未报告的结果中，研究发现在与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相关的项目中工作的家庭成员没有
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变化。对于意见反馈表处理，在项目中工作的家庭成员有统计学意义上的
显著增加，但仅限于项目负责人的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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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的研究文献表明，社会联系可以成为最大限度减少道德风险的有效机制（卡尔兰
（Karlan），即将出版）。因此，如果减少道德风险是问题所在，就像那些裙带关系
的家庭成员一样，可以期待项目中工人有更多社会联系而减少道德风险。然而，在
表 8 的第 3 列中，虽然有许多社会关系的工人总体上更有可能在项目中工作，但在
社会关系和项目工作之间的审计中，统计上并不显著。第 4 列显示，当共同检查所
有交互时，家庭成员结果仍然存在。此外，在此处未显示的结果中，发现根据可观
察到的情况，村庄官员的家庭成员更有可能受雇于较高工资类别（熟练劳动力而不
是非熟练劳动力），这表明他们可能从项目中获得额外收益。虽然这一证据暗示了
裙带关系是腐败现象，但对此须持谨慎态度。因此，解释这一现象是未来工作的一
个重要方向。

表9 参与：第一阶段
出席（1） 平民出席（2） 发言数量（3） 平民发言数量（4）
14.83*** 13.47*** .743*** .286***
邀请函
(1.35) (1.25) (.188) (.079)
11.48*** 10.28*** .498*** .221***
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
(1.35) (1.27) (.167) (.069)
-5.32*** -4.00*** .163 .024
会议 2
(1.11) (1.06) (.155) (.084)
-4.29*** -5.78*** .431** -.158*
会议 3
(1.20) (1.13) (.172) (.089)
分层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观测值 1,775 1,775 1,775 1,775
R2 .39 .38 .47 .28
因变量平均值 47.99 24.15 8.02 .94
邀请的 P 值=邀请+表格
.03 .03 .21 .43
评论
注：结果来自对等式的估计。 （1）对于因变量，参与变量显示在第一行。数据取自会议调查。每个
观察都是一个单独的村庄会议。包括分层（分区）固定影响；由于审计在分区内是恒定的，因此审
计变量会自动被分层效应捕获。括号中是稳健的标准误差，针对村级聚类进行了调整。* ：10％显
著。 ** ：5％显著。 *** ：1％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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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参与实验

1.干预是否增加了参与？

在评估增加的参与对腐败的影响之前，重要的是要确保对照组（即邀请函和意
见反馈表）确实增加了村民的参与。为了对此进行检验，本文在表 9 中重新估计了
方程式（1），其中因变量是可靠性检验过程中关于参与的几个变量。每个观察代表
一次问责会议，因此每个村庄有三个观察组。调整标准误差以考虑到这种村庄内的
彼此联系对结论的影响。
第 1 列显示了这种处理方式对总出席人数有实质性影响：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
29
预平均增加了 14.8 人参加会议，即大约 40％。 收到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的村庄的
增加幅度较小可以被提交书面评论和参加会议的人所替代。第 2 列显示，出席会议
的人数几乎全部以这些非精英村民的出席率的形式呈现。因此，参加会议的非精英
人数增加了 75％，从对照组的 16 人增加到对照组的 29 人。30
第 3 列和第 4 列研究了实验干预对积极参加会议的影响。第 3 列显示，在分发
邀请函实干预组中，在会议上发言的平均人数增加了 0.74，或不到 10％。第 4 列
显示，这些新发言人中约有 40％是非精英人士，从而使在会议上发言的非精英村
民人数比控制村庄的人数增加了约 30％。
此外，意见反馈表在引起村民对项目的意见方面似乎非常成功。每次会议平均
可收回 140 份填写有效的意见反馈表（约 35％）。回答各不相同，总体而言，正面
评价比负面评价略高。平均教育水平不同的村庄之间的答复率没有实质性差异（这
些村庄中的成人平均教育水平为 4.8 年）
，这表明，至少在爪哇农村地区的教育水
平下，教育似乎并不会对“意见表引发村民回应和反馈”产生实质性的限制。

2.对会议的影响

表 10 对更多的参与（通过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的形式）对问责制会议的影响
进行了调查。如附录一中更详细讨论的那样，研究人员记录了会议上讨论的每个问

29
收到 500 个邀请的村庄的出勤率（平均 1.7 人）略高于收到 300 个村庄的村庄，尽管这些差
异在统计上并不显着。 通过学校发出邀请不会导致参加者的组成在统计上有显着差异。
30
如果人们在村庄中没有正式职位，在项目中没有正式职位，并且未被协助调查员的村庄成员
描述为非正式负责人，将他们归类为“非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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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并对该问题是否可能与腐败相关进行编码。31此外，本文将对问题的“严肃回
应”定义为村庄针对项目问题可以采取的所有严肃行动，具体地，包含以下行为：
同意更换项目物料供应商或村庄官员，同意退还资金，启动村庄内部调查，要求向
地区项目官员寻求帮助，以及请求外部审核。这些严肃行动很少见（它们仅在 3％
的会议上发生），因此，为了保持统计数据的效力，研究会将它们并入在一起综合
考虑。
第 1 列中的结果表明，邀请函干预或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的实验干预均未对会
议上讨论的问题总数产生重大影响。这意味着表 9 中谈话的人数增加是由于参加讨
论的人数增加，而不是问题本身的增加。如第 2 列所示，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或
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处理都会使会议上讨论的与腐败相关的问题的可能性增加 2.7
个百分点，比控制村的水平高 50％。只有评论形式会影响问题的解决方式，如第 3
栏显示，在收到意见反馈表的村庄中，采取严厉措施的可能性就高出 1.5 个百分点，
比对照组村庄的水平高 70％，但是在仅收到邀请函的村庄中没有任何效果。
这些结果表明，意见反馈表的影响与预期的稍有不同。特别是，尽管收到了大
量评论，但是添加评论并不会改变讨论与腐败相关的问题的可能性。这并不意味着
不必担心遭到报复。相反，结果表明，当问题出现时，可能是由村庄的精英成员提
出的，他们对实施团队的报复不太担心，因此村民可能不确定是支持问题提出者还
是项目实施团队。从意见反馈表中得知其他许多人都同意他们的观点，因此提出问
题很可能以胜利质询结束，这也许已经弥补了平衡。这表明，意见反馈表更多地是
对一个问题达成共识，而不是揭露以前未曾曝光的问题。不过，这两种影响的绝对
值都很小。

表 10 参与对会议的影响
问题数量 与腐败相关的问题数量 被严肃采纳
（1） （2） （3）
.072 .027** -.003
邀请函
（.063） (.013) (.008)

31
对问题进行分类并列出它们是否可能与腐败相关，这显然需要研究人员在填写表格时进行一
定程度的主观判断。但是，一个分区中的所有村庄都由同一个研究人员处理，因此包括层（即
分区）固定效果控件，以控制编码中的这些潜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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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236** .015**

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
(.064) （.012） (.008)
-.187*** .002 -.020***
会议 2
(.066) （.013） (.009)
-.428*** -.036*** -.029***
会议 3
(.074) (.012) (.009)
分层固定效应观测 是 是 是
观察结果 1783 1783 1783
R2 .50 .31 .22
有效因变量 1.18 .07 .03
邀请的 P 值=邀请函+意见反馈
.60 .96 .02
表
注：结果来自估计等式。（1）具有因变量的会议结果显示在第一行。数据来自会议调查。每个观察
值代表一个村庄。“严重回应”的定义是同意更换供应商或村办事处，同意应退还款项，同意进行
内部村庄调查，寻求区项目官员的帮助或请求外部审核。通过 OLS 进行估算。括号内为标准误差，
可以根据村庄的不同进行调整。* ：10％显著。 ** ：5％显著。 *** ：1％显著。

3.对支出损失的影响

表 11 检验了两种参与处理方式对项目中支出损失所占百分比的总体影响。A 部
分显示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效果；B 部分显示了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处理的效果。
结果表明，邀请函和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处理对项目成本损失的总百分比的影响很
小，在统计上不显著。根据规范和腐败程度的不同，点估计表明，这些处理方法将
损失的百分比降低了 1.5％至 3 个百分点，尽管这些估计值从统计上讲从未与零区
分。
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对腐败的强烈影响与前述章节中所展现的证据相一致，因
为尽管评论确实增加了针对腐败采取严肃行动的可能性，但这种回应的幅度很小。
实际上，即使在会议上采取了严肃的反腐败行动，腐败的减少体现在平均总支出上
也仅仅不到一个百分点。32这里的结果表明，不仅（通过反腐败行动）的直接影响
很小，其他干预处理的威慑作用也很小。

32
为此，假设采取认真的反腐败行动可以消除村庄的腐败现象。 （实际上，在横截面中，做
出认真响应的村庄的支出损失比其他村庄低约 18 个百分点。）如果在村庄一级而不是在会议一
级来重新估量和审视表 10，则点估计为： 意见反馈表干预使对问题做出严重回应的可能性增
加了 3.8 个百分点。 这表明，如果评论仅通过强回应的可能性才起作用，则预期的丢失百分
比平均减少量将为 18×0.038＝0.68 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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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总体缺失变量百分比的微小影响掩盖了劳动力支出的显著减少的现象。
如表 11 所示，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使统计上的劳动力支出显著减少了 14 至 22 个
百分点。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的处理有同样的影响，尽管其幅度较小（9 个到 13 个
33
百分点）。 另一方面，点估计的结果表明没有变化，或者只是在物料的支出损失上
34
有一个非常轻微的增长 如表 3 所示，物料占道路支出的 68％，而非熟练劳动力仅
占 20％。由于物料维度的匮乏，尽管减少了劳动力流失，但对总体损失百分比的
影响却很小，在统计上不显著。

表 11 主要缺失结果
工程师固定的影
控制平 影响平 无固定影响 分层固定效应
响
损失占比 均值 均值
影响结果 P值 影响结果 P值 影响结果 P值
（1） （2）
（3） （4） （5） （6） （7） （8）
A. 邀请
主要道路项
.252 .230 -.021 -.030 -.026
目数量 .556 .385 .448
(.033) (-.033) (.035) （.034） （.034）
（N=477）
公路及附属
.268 .236 -.030 -.032 -.029
工程主要项 .360 .319 .356
(.031) (.031) （.032） （.032） （.032）
目（N=538）
损坏道路：
.209 .221 .014 .008 .005
物料 .725 .839 .882
(.041) (.041) (.038) (.037) (.037)
（N=477）
非熟练劳动 .369 .180 -.187* -.215** -.143*
.058 .024 .098
力（N=426） (.077) (.077) （.098） （.094） （.086）
B. 邀请加评论
主要道路项
.252 .228 -.022 -.024 -.015
目数量 .455 .411 .601
(.033) (-.026) (.030) （.029） （.030）
（N=477）
公路及附属
.268 .238 -.026 -.025 -.027
工程主要项 .409 .406 .385
(.031) (.026) （.032） （.031） （.031）
目（N=538）
.209 .221 .028 -.022 .010
损坏道路： .414 .496 .754
(.041) (.041) (.034) (.032) (.033)

33
存在这样一种假设，即两种参与方式（邀请函，邀请函加意见反馈表）具有相同的效果。将
它们汇总在一起，可以平均减少 12 至 17 个百分点的人工支出，并且在三个规格中的两个规格
中，平均减少量具有统计学意义。
34
在表中未报告的结果中发现，在审计村中，从劳动力缺失到物料缺失的替代尤为明显，尽管
相互作用的影响通常没有统计学意义。 使用中位数回归而不是 OLS 回归会产生较小的，但在
统计上并不显着的，因邀请函而引起的劳动力流失变化，尽管定性的发现仍然是劳动力维度的
响应大于物料维度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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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料
（N=477）
非熟练劳动 .369 .180 -.099 -.132 -.090*
.255 .131 .323
力（N=426） (.077) (.077) （.087） （.087） （.091）
注：参见表 4 的注。结果来自估算等式。（1）对虚拟变量（3 种类型的实验干预）作为因变量进行
回归。邀请函效应和附带意见表的邀请函效应均来自单独的回归，行中列出了因变量，列中列出了
固定效应的参数。括号中为标准误差。没有层次（即分区）固定效应的回归包括一个用于审核的变
量，并允许分区划分标准误差。缺少百分比等于报告值与实际值的对数。* ：10％显着，** ：5％
显著， ***：1％显著。

对于减少劳动力支出，有几种不同的解释，但对于与参与干预相关联的物料支
出则没有潜在的解释。首先，村民观察实际工资要比统计交付的物资数量容易，从
技术上讲，村民易于发现劳动中的腐败现象。另外，即使村民对这两种腐败现象都
有相同的信息，也可能更容易对劳动产生关注，因为邀请函动员了更多工人参加会
议，而这些工人则关注他们的私人利益（即，他们的工资本应由项目支付），而不
是更高质量道路所带来的公共利益的增长。35
尽管很难对这些假设进行明确区分，但有很多证据支持这一假设，即该假设更
多是关于激励而非信息。首先，附录一中描述的家庭调查包括一个关于受访者对道
路项目中腐败行为的看法的问题。在相关研究中奥尔肯（Olken）
（2006b）
，可以发
现这些对项目腐败的看法与物料支出的价格上涨呈正相关，但与缺少的劳动力支出
或物料的数量则基本不相关。这表明，如果有的话，村民们似乎掌握了更多有关物
料损失的信息，而不是有关劳务支出的信息。
其次，人们可以检查当工人来自村外时是否有资格参加问责会议，邀请的待遇
是否有所不同。当这样做时（即，将邀请函干预与来自村庄外的工人的比例进行交
互），会发现当更多的工人来自村庄外时，与分发邀请函的实验干预相关的劳动力
损失减少的幅度较小。由于只有本村村民才能参加问责会议，因此这表明邀请函是

35
要了解为什么减少工资盗窃可能符合工人的私人利益，请注意，偷窃工资的典型方法是说服
工人自愿参加项目工作，如社区自助 ，但随后要向该项目开具账单，就好像工人已获得报
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事后发现了这一计划，自然就会恢复原状，将工资退还给在该项目上
免费工作的那些工人。如果是这样，这将为那些为该项目捐赠了一些劳力的工人提供了强烈的
动力，以确保该项目不会在他们免费工作的时间里秘密地要求该项目支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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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工人参加会议并为自己的工资而斗争的事实，这导致以工资领取为手段的腐败
的减少。来自村庄外工人的比例是一个内生性因素，因此这些结果应视为推测性的。
但是，该结果与有关信息的结果相结合，表明物料损失的减少可能是由于对物料的
监督比对工资的监督更体现了一种公共物品的属性。

4.精英俘获和参与干预

在一定程度上，乡村精英们正在俘获邀请函发放过程以防止有效监督。因此，
向谁分发邀请函或意见反馈表可能会影响研究的结果。如上所述，邀请函和意见反
馈表是通过以下两种方式之一分发的：通过村庄的小学或通过与村庄政府有联系的
社区负责人。由于所使用的分配方法也是在村庄之间随机分配的，因此可以调查通
过学校分配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达到有效随机的村民样本）是否比通过邻居分配
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更有效，即使看起来是包容各方的，但乡村精英依然有对该项
目的影响能力。

表 12 参与实验与邀请分配方式的相互作用
工程师固定的影
控制平 影响平 无固定影响 分层固定效应
响
损失占比 均值 均值
影响结果 P值 影响结果 P值 影响结果 P值
（1） （2）
（3） （4） （5） （6） （7） （8）
A. 邀请
通过社区负责人分发的邀请函
主要道路项
.252 .222 -.030 -.043 -.042
目数量 .469 .274 .324
(.033) (-.044) (.042) （.039） （.043）
（N=246）
公路及附属
.268 .255 -.013 -.015 -.004
工程主要项 .761 .712 .924
(.031) (.045) （.043） （.041） （.043）
目（N=271）
通过学校分发出的邀请函
主要道路项
.252 .239 -.009 -.014 -.003
目数量 .854 .774 .950
(.033) (-.046) (.050) （.048） （.045）
（N=233）
公路及附属
.268 .216 -.048 -.051 -.056
工程主要项 .282 .245 .155
(.031) (.040) （.044） （.043） （.039）
目（N=263）
B. 邀请及评论
通过社区负责人分发的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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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道路项
.252 .278 -.025 -.038 -.022
目数量 .483 .294 .602
(.033) (-.036) (.036) （.036） （.041）
（N=242）
公路及附属
.268 .277 -.010 -.024 -.023
工程主要项 .792 .535 .569
(.031) (.039) （.039） （.038） （.040）
目（N=271）
通过学校分发出的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
主要道路项
.252 .179 -.070* -.086** -.052
目数量 .093 .023 .150
(.033) (-.036) (.041) （.038） （.036）
（N=242）
公路及附属
.268 .198 -.064 -.077** -.078*
工程主要项 .127 .052 .056
(.031) (.034) （.042） （.039） （.041）
目（N=267）
注：见表 11 的注。N 指的是对照观察值（即既未分发邀请函也未发送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的具有
不遗漏因变量的观察数，再加上所列处理的观察数。根据对因变量进行回归处理（用于审计干预）
和针对参与处理的四组对照组与分配机制（例如，通过社区负责人分发的邀请，通过学校分发的邀
请，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的回归，计算出处理效果和 p 值。通过社区负责人分发，邀请函和意见
反馈表通过学校分发）。缺少百分比等于日志报告值日志实际值。* ：10％显着，** ：5％显著，
***：1％显著。

表 12，通过分配邀请的方法分别研究了邀请函和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干预的
影响。在这两种情况下，邀请函干预都没有显示出统计学上的显着。但是，在学校
分发表格时，邀请函及意见反馈表干预则在支出损失的减少方面显现出了统计上显
著的结果。（处理效果介于 0.052 到 0.086 之间，具体数据取决于参数设置），而在
邻里间分发时，则显示没有影响。36
这些结果表明，在有机会的情况下，社区负责人将意见反馈表发送给那些倾向
于对项目有利的村民，这就此削弱了意见反馈表的效力。可以通过检查反馈回来的
表格内容来更直接地检查这种精英俘获。尤其是，如上所述，意见反馈表包括三个
单选提问，要求受访者以 1 到 3 的比例对项目所支付的价格，项目财务管理的质量
以及财务状况进行评估。工程的施工质量将三个问题的平均分数取整，并将其归一
化为 0（最差）到 1（最佳）
。通过学校分发表格时，所有返回的意见反馈表中的平
均得分比由社区负责人分发时的平均得分低 10％（分别为 0.39 和 0.43；p 值
=0.001）。因此，当通过邻里分发意见反馈表时，尽管这些村落的支出实际上更高，

36
表格中未展现的，研究发现意见反馈表分发渠道的不同（通过邻里或学校） ，结果会有在统
计上显著，这种显著会有一个惯例区间（p 值在 0.006 到 0.119 之间，取决于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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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收到的评论更加积极。这些结果表明，对监督的精益求精可能是一个重要原因：
为什么它并不总是更有效？
即使没有邀请函和意见反馈表，KDP 程序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典型政府项目
相比，这里进行的调查包括更多的基层参与和更复杂的制衡机制。从相对较高的基
准开始增加参与的边际效应（即上述报告的效应）可能无法反映出基层参与作为一
种监测机制的总体效果，而且参与的剧烈变化可能会引发不同的效果。但是，邀请
函的分发与干预确减少了劳务支出，而通过学校分发的意见反馈表确实减少了成本
损失。这一事实表明，干预措施引起的参与变化足够大，以致产生了区别。更普遍
地说，结果表明，要使基层监督取得成功，就必须注意减少搭便车的问题，并限制
当地精英俘获这一监督过程的能力。

六、成本效益分析

先前的分析讨论了处理的直接效果，本章将进行成本效益计算，以评估这些干
预的净收益是否超出成本。研究需要做出几个假设，尤其是关于不同类型的丢失支
出的效率成本的假设，因此应被视为比前面几章更具预测性。本文关注的是平均效
果最强的审计干预。

表 13 审计干预的成本-收益分析
加权平均净收益（1） 分配加权净收益（2）
损耗成本：
货币成本 -335 -278
相关的无谓损失 -134 -111
时间成本 -31 -31
小计 -500 -419
官员寻租行为变化:
物料损失 -367 -224
薪金收入损失 -102 -62
小计 -468 -286
项目收益变化：
道路支出的净值 1165 1165
工人工资 86 86
其他支出 -37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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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计 1213 1238
净收益总计 245 508
注：所有数字均以美元为单位，成本列为负数，使用 CRRA 实用工具计算分配权重，相对风险规避
系数为 2。文章中讨论了道路目前的净值变化的推导和其他假设。

表 13 列出了成本效益的估算。本文提出了两种净收益：
“等加权净收益”
，是
在假设个人的收入边际效用不变的情况下计算得出的；
“分配加权净收益”
，这是考
37
虑到了一些收益和成本由富人负担，而其他成本则由穷人负担。
净收益的计算如下：首先，审计的货币成本是项目每次审计所支付的实际成本，
包括审计人员的工资。相关的成本损失是与支付处理费用所需的增加税收相关的无
谓损失。38最后，时间成本是村民由于审计干预而在村民会议上花费的额外时间的
货币价值，以当地平均工资估算。
腐败官员收取的租金变化的估计数来自表 4 的第 3 列，乘以项目的平均成本以
及表 3 中的包括物料和人工支出的项目平均百分比。在部分均衡中，这些租金的社
会价值是一种，因为它们可以被村庄官员消费。但是，定性证据表明，腐败活动产
生的大部分租金是在村长竞选期间事前挥霍的，因此，在总体均衡状态下，腐败产
生的租金减少将转化为村长竞选活动支出的减少。因此，为腐败的变化赋予社会价
值的关键问题就变成了竞选支出的形式：如果它们采取向村民发放现金的形式，那
么竞选支出的社会价值（以及腐败租金的社会价值）将是其中之一。如果他们采用

37
具体来说，分配加权净收益假设人均消费的相对风险平均（CRRA）常数恒定，相对风险厌
恶系数为 2，已归一化处理使得爪哇农村地区的中位家庭的边际效用为 1。人在村镇政府中的
家庭的人均支出比村庄中的典型家庭高 18.5％，因此，这（加上 CRRA 假设）表明，项目或
政府官员收取的 1.00 美元租金的社会价值是$ 0.61。另一方面，由于工人的人均消费量比村
庄的中位数低约 13％，因此工人获得的工资增加的 1.00 美元的社会价值为 1.29 美元。本文
认为，道路上的社会收益在村里所有人都享有，因此它们的边际社会价值为一。最后，在税收
方面，研究使用 2003 年印度尼西亚全国社会经济调查（Survei Sosial Ekonomi Nasional）
（SUSENAS）的全国消费数据估算了货币损失成本和无谓损失成本的分布影响，假设负担与
消费成比例。
38
间接税对公共资金的边际成本的估计差异很大。 对于发展中国家，间接税资金边际成本的
估计值范围从印度尼西亚和孟加拉国的 1.04–1.05（德瓦拉杨（Devarajan） 、蒂费尔德
（Thierfelder）和萨斯瓦特·纳鲁普特（Suthiwart-Narueput）（2002）到印度的 1.59–2.15
（艾哈迈德（Ahmad）和斯特恩（Stern），1987） 。 相比之下，美国公共资金边际成本的估计
值在 1.17 至 1.56 之间（巴拉德（Ballard）、肖文（Shoven）和惠利（Whalley），1985），而政
策分析通常使用的值在 1.30 至 1.40 之间。假设公共资金的边际成本为 1.4（即无谓损失为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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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贴有候选人名字的海报的形式，则竞选支出（以及因此产生的腐败租金）的社会
价值将接近于零。保守起见，暂时认为社会价值是 1，因为假设社会价值为零将使
审计看起来更具成本效益。
为了估算项目收益的变化，研究使用了相对于原始（随机化）计划的实际支出
39
变化的点估算。 对于工资，实际工资支出的增长以实际转移的金额为价值。在物
料方面，物料支出的增加会延长道路的使用寿命。40为了评估道路的使用寿命变化，
研究使用了世界银行对 KDP 道路进行的成本效益评估得出的估算值（登特（Dent）
，
41
2001）
，这意味着被偷走的边际物料成本使道路上的贴现收益减少了 3.41 美元。
对于表格中呈现的其他支出，假设边际社会价值为 1，因为目前尚不清楚其中有多
少百分比实际用于生产和项目建设而非被当地官员腐败。
表 13 中显示的结果表明，审计工作基本上具有成本效益。据估计，每个村庄
从审计中获得的净社会效益约为 250 美元，这意味着收益超过了审计成本的 150％。
对分配性事件的加权可以进一步增加这些净收益。
另一种基于较少假设（并且在许多方面更好地近似于政府机构实际做出此类决
定的方式）的成本效益分析方法是，将腐败的减少与审计成本进行比较。这隐含地
假设转移到腐败的乡村官员的社会价值为零。它还假设，不是将道路从劣质建筑中
降级，而是政府仅增加项目预算以弥补预期的损坏。42在这种情况下，相关的比较
是减少审计导致的腐败（每个村庄 468 美元），而审计费用则为每个村庄 335 美元

39
之所以要使用相对于原始计划的实际支出变化，而不是每个类别都缺少支出，是因为可能存
在会计账本中隐藏了腐败的变化，并且这种名义上的变化不会有效果。
40
一个自然的问题是，为什么在均衡状态下，政府不仅仅增加道路预算来补偿平均水平的腐败
并确保均衡道路得到有效建设。原因之一是由于预算增加，腐败造成的预算损失百分比可能会
增加，从而使这种政策不可行。实际上，从数据来看，情况似乎是这样的：如果每公里的事前
预算较高，则使用 OLS 或使用该分区内村庄的数量来衡量每公里的预算，则丢失百分比会更
加争夺每个街道相同的拨款额。 查维斯（Chavis）（2006）在更广泛的 KDP 项目中，在单位
成本上也发现了类似的效果。
41
登特（Dent）估计，KDP 公路项目在公路使用寿命期间每年可产生其成本的 33％的年度流
量收益。他还估计，一条优质道路将持续 10 年，而一条劣质道路将持续 5 年。根据与 KDP 工
程师的交谈，认为偷窃的每种物料都会使道路寿命减少 0.1 年，因此，偷窃 50％的物料是质
量的好坏。假设实际折现率为 5％，并且一条道路的基本寿命为 7 年，则意味着偷来的每一美
元物料都会使该项目的折现净收益减少 3.41 美元。
42
因此，不需要假设公共资金的边际成本，因为该假设同样适用于弥补腐败损失或支付审计所
需的额外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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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包括村民的时间成本，则为 366 美元）。通过这种更简单的方法，审计再次

显得具有成本效益。
此处讨论的审计方法是将基准审计概率从 4％变为 100％审计概率。但是，腐
败对审计概率的回应情况是 U 型的，因此只有 50％甚至 25％的审计概率才能获得
43
大部分收益。 然而，审计成本与审计概率大致呈线性关系。这表明，将审核概率
提高到中等水平，而不是一路提高到 100％，可能会比此处记录的 100％审核概率
具有更高的成本收益率。

七、结论

本文研究了印度尼西亚一项实地研究的结果，该实验旨在研究解决腐败问题的
可替代方法。本文研究了两种策略的效果：政府审计人员的自上而下的监督和通过
基层参与村庄过程的自下而上的监督。
有证据表明，增加外部审计的可能性大大减少了项目中的资金损失。特别是，
将一个村庄由中央政府审计机构进行审计的可能性从 4％提高到 100％，可以将缺
失的支出从 27.7 个百分点降低到 19.2 个百分点。减少幅度不大的一个原因是，
100％的审计概率并不意味着村官面临着发现腐败和施加惩罚的 100％概率。实际
上，尽管审计员在他们所访问的 90％的村庄中发现了某种或其他类型的违规行为，
但这些违规行为的绝大部分是程序性的，审计人员很少能掌握足够的具体证据。最
终通过正式起诉惩罚腐败行为的可能性较低，表明以起诉为条件的更严厉处罚可能
是对更高审计概率的有效补充。研究还发现，向公众公布审计结果，然后公众可以
以此在选举时作出选择，这可能是对正式惩罚的有益补充。
基层参与的证据表明，只有在少数情况下，基层参与监测工作的增加能减少成
本损失。首先，结果表明，邀请更多的村民参加会议监督仅减少了劳动力的支出，
对物料没有影响，因此，总体上影响不大。由于小部分劳动者将从减少劳动腐败中
获利，而整个村庄将从减少物质腐败中获利，这表明基层监督在搭便车相对较少的

43
例如，纳金（Nagin）等（2002）在对呼叫中心员工进行监控的研究中，发现大量证据表明
收益的递减会增加监控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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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是有效的。例如，提供私人物品（如补贴食品，教育或医疗服务）的程序，
其中每个公民都有个人利益动机来确保公共产品的供给并最大程度地减少腐败损失，
这些程序可能是基层监督的合适选择。对于监控动机较弱的公共产品，例如此处研
究的基础设施项目，结果表明，使用专业审核人员可能更有效。
其次，结果表明，只有通过村里的学校分发意见反馈表，向村民发布匿名意见
反馈表才能减少成本损失，这完全绕开了可能参与该项目的村官员。这表明在设计
基层监督程序时必须格外小心，以确保监督程序不会被地方精英所俘获。
本文的结果代表了短期干预的结果。如果审计人员容易受到贿赂，随着时间的
推移，村庄可能会与审计人员建立重复而稳固的关系，这可能使贿赂审计人员变得
更容易。这也意味着，审计人员的频繁轮换（或审计概率较低，再加上较高的惩罚）
可能是最佳的监督腐败的策略选择。
即使是这种一次性干预，某些结果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明显。例如，几
年之后，审计所加强的审查是否会影响谁选择参与项目管理，以及否定的审计结果
是否会影响村庄官员的重选概率，都变得更为明显。减少腐败也可能减少村庄的竞
选开支，因为获得这些职位后的租金将下降。减少竞选支出，最终究竟以何种形式
呈现，是减少给村民发放的金钱救济，还是减少候选人的广告，这将决定减少腐败
最终实现的总体均衡的社会福利意义。减少腐败对效率的影响也会随时间越来越明
显，因为研究中可以观察到道路质量随着时间的变化。理解反腐败政策的长期影响
仍然是未来研究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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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数据采集

除了以上在第四节中描述的关于腐败的调查外，本文还使用了在项目过程中收
集的其他三种类型的数据：关键信息调查，村民会议数据和家庭调查。 本附录描
述了有关乡村会议和家庭调查的数据。此外，它提供了有关上述实地研究的其他详
细信息。

村民会议数据

村庄的每个 KDP 年度中，总计举行七个定期安排的村庄会议（包括三个问责会

议）。研究人员出席了最后四次会议，即开始进行执行准备的会议以及三次问责会
议。在每次会议上，调查员都会分发出席者列表。随着会议的进行，调查员（在当
地同行的协助下）在与会人员名单上注明了参加会议的每个人。此外，会议结束后，
调查员与当地代表坐在一起，要求当地代表确定哪些参加者是非正式领导人，通常
还会指定教师，宗教领袖和其他非正式村庄领导。
在会议进行期间，要求调查员对会议期间发生的事情进行详细记录。研究人员
汇总了会议上出现的所有问题的列表。“问题”被定义为除例行会议之外的任何实
质性讨论的主题；数据中所被报出的居于中位数的问题，被讨论了七分钟，问责会
议中报告的平均问题数为 0.73。对于每个问题，研究人员都进行了描述，并根据
57 个预定义的问题代码之一对其进行了分类，列出了讨论该问题所花费的时间、
首先提出该问题的人、可能参与该问题的人、是否存在该问题、问题中存在腐败的
迹象、是否已解决问题以及是否已采取解决措施。

住户调查

住户调查大约在施工的最后两个月和施工完成的第一个月进行。该调查包含一
份住户名册，资产清单，社会参与，宗教和政府活动的信息；有关参与公路项目的
详细信息；以及一系列有关腐败观念的问题。使用 1999 年百村调查（Survei
Seratus Desa）中资产与消费之间的关系，根据资产来预测家庭支出，住户调查被
设计为分层随机抽样，每个村庄包含 6 至 13 名受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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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研究/腐败测量

正文的第四章介绍了实地研究中使用的一般方法。本部分讨论了文献前述部分
未涉及的数据收集其他许多方面的问题，这些方面对于本文的分析很重要。
一个重要问题是自愿投入的处理问题。根据村庄的官方报告，这些投入平均占
项目成本的 16％。在这些自愿投入中，大部分（根据村庄的官方报告为 60％）以
无偿劳动或工具的形式出现（通常，村民携带自己的工具从事该项目；这些工具的
价值通常计算为自愿投入）。通过传闻得来的证据表明，自愿投入对于劳动力和施
工工具具有定性意义上的重要性。
研究将这些自愿投入处理如下：对于道路项目中的三个主要物料（沙，岩石和
砾石），在计算所报告物料的总量时，既要统计项目支出，也要统计自愿投入，因
为总金额应与实地观察到的每种物料的总量之和相当。对于劳动力方面，虚报自愿
劳动比物料腐败有更重要的潜在腐败可能，故而研究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如第四章
所述，对于劳动力方面，研究仅使用带薪劳动的统计和实际测算值，不包括自愿劳
动。
对于第四章中描述的工人调查，每个村庄总共进行了五次工人访谈。在这些访
谈中，其中两次是焦点小组访谈，由三个或更多的工人一起接受了访谈；另三次是
个人访谈。访谈中有两次（一个焦点小组，一个单独）从项目所雇工人的正式名单
中随机选择访谈对象。其余人员的非正式招募途径而来，让研究人员前往道路附近
村庄的不同区域并询问为该项目工作的家庭成员。
在某些情况下，对工人调查的答复存在较大变化。特别是，因为某些工人只在
项目的某些方面工作，因为项目的某些部分做得与其他部分不同，或者因为某些工
人对问题的含义感到困惑，导致信息经常存在差异。由于这些差异可能很难在调查
中发现，因此要求研究人员写一份表格，其中汇总了所有访谈的结果。研究人员要
仅根据工人调查中的信息编写摘要，摘要应代表他们对村庄实际发生情况的最佳理
解。尽管该摘要肯定比对工人调查的答案更具主观性，但实验期间的经验表明，该
方法比使用单个工人调查的简单平均值更为准确。因此，主要结果使用了该摘要报
告中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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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假设与校准

在本文的腐败计算中使用了两种主要类型的假设：关于损耗率的假设，定义为
由于正常建筑损失和测量误差而造成的损失物料的百分比；关于工人能力的假设，
定义为普通工人在一天的工作中可以完成的任务工作量。本附录更详细地描述了本
文中使用的假设，并讨论了确定这些假设所用的校准措施。
为了确定适当的假设，使用了两种方法。首先，在 KDP 道路的规划过程中使用
了类似的假设。例如，KDP 工程师通常假设沙子和砾石的正常施工损失率为 16％，
岩石为 23％。因此，在购买物料时，工程师将增购这些数量，以确保在施工时有
适当的数量。同样，在对劳动力需求进行计算时，KDP 工程师会估算项目中每种任
务的数量，然后乘以标准的工人能力估算值。因此，作为基准，研究从 KDP 首席工
程师那里获得了 KDP 项目通常使用的标准假设值。
但是，这些假设存在一些问题。对于有形物料的损失率，估计数仅包括施工过
程中的损失。它们不包括测量过程中固有的额外损失。因此，对于此处的目的而言，
它们可能太小。对于体力劳动，使用的估计数显然基于 20 世纪 70 年代的工作福利
水平，当时工人的营养水平和积极性均大大低于现在。

表 B1 损耗率与工人能力的假设
校准结果
损耗率
沙 1.00
岩石 1.20
碎石 1.75
工人能力
路面清洁（m2） 20
扬沙（m3） 4.5
劈开岩石（m3） 3.0
安装岩层（m2） 6.5
撒满砾石（m3） 2.25
挖开侧槽（m3） 1.0
建筑挡土墙（m3）（非劳动技术部分） 0.33*
标准填方（m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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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此，本研究进行了四个校准实验。在每次校准实验中，都会建造一条 60
米的特尔福德公路，其建造技术和标准与 KDP 公路项目相似。从当地供应商那里购
买了物料，并从修建道路的村庄招募了劳动力。道路是在研究区域的四个不同的区
域中建造的，它们的选择代表了研究区域中典型的不同类型的条件。对交付给现场
的所有物料进行了详细的测量，并仔细跟踪了施工期间每个工人的活动。
道路完工后，将研究中的测量技术应用于测试道路。使用这些技术，对每条道
路上使用的物料总量进行了估算。通过将使用研究技术估算的物料数量与实际使用
的物料数量（该数据为已知，因为这是在物料进场时测量的）进行比较，就可以得
到较为准确的损失率。
从工人活动的日志中，能够估算出工人在这些测试道路上完成其分配任务所需
的实际时间。当然，知道自己受到密切关注的工人可能比现场的普通工人更快地工
作。尽管如此，根据任务的不同，测试道路上的工作速度比标准假设要快 50％至
700％。与现场工程师的进一步交谈证实，实际上 20 世纪 70 年代的标准很低。正
如一位工程师所说，这些标准过于宽松，以至于“如果使用这些标准来进行投建，
却发现没有剩下钱，那么就会立即怀疑该村庄有腐败。
”
表 B1 根据校准结果列出了研究中使用的主要假设。对于劳动估算，将修订后
的估算从测试道路的估算中下调了 20％，以考虑到工人的休息时间，并考虑到在
更为正常的监控条件下，受到细心观察的工人可能比其他工人更快地工作。
有趣的是，砾石的高损耗比和砂土的低损耗比这两项数据表明，一些砾石由于
渗入到岩石中的裂缝，由此在调查中被视为砂土。这表明，最好将“砂土加砂砾”
一起考虑（隐含的联合损失比为 1.25）
，而不是单独考虑。这样做会将平均损失率
从 24％降低到 22％，但不会改变研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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