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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10.
005

环玻视日 国际新闻界

文章编号 一 一 一

社会运动中的媒体行动者
— 以缅甸媒体 的昂山素季事件报道为例
口 张涛甫 伍庆祥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上海 , 创只

摘要 在缅 甸由威权社会向民主社会转型过程中所 发生的社会运动中, 媒体扮 演 了十 分重要的

行动者 角色 。缅 甸媒体在社会运动 中的表现呈现分化趋势 。 官方媒体 以及 大多数的民营媒体按 照政
府 钦 定 的报 道 框 架从 事专 业 活 动 少数 民营媒 体 突破 惯例 和 官 方 禁 令 , 对敏 感 事件 进 行 报 道 , 并 以 自
身报 道 框 架 建 构 事件 。本 文 以 年 月昂 山素 季 事 件 为典 型 案例 , 考 察社 会 运 动 中的嫌 体 如 何
定 义 、叙 述 敏 感 事 件, 分析 不 同类 型嫌 体 的报 道 框 架 、策略 。
关键词 社会运 动 昂山素季 议程设置 框架

山 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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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

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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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 』 【
文献标识码 」

年 月对缅甸新闻史具有特殊意义 。 月 本文 以 年 月的 昂 山素季事 件为 典型案

日,缅 甸举行 了 年来 的首次全国大选后 , 并于 例 , 考察社会运动中的媒体如 何定义 、叙述焦点事件 。
月 日释放 了 曾被 当局软禁 巧 年之久的 反对派政 本文关注以下一些 问题 在威权 社会转型 中, 媒 体扮
治领袖昂 山素季 。 当 日下午 , 有数千 民众赶往昂山素 演 了怎样的角色 它是如何建构政治事件的 不同类
季住所 , 向她表示支 持 , 国内外媒体纷纷报 道这一重 型媒体所呈现 的事件框架是怎样的 媒体与管理部门
大事 件 。一时 间,昂山素季成为国际国内的新闻焦点 。 存在怎样的博弈 媒体的越 轨行 为会遭遇怎样 的后
特别是在缅 甸国内, 几乎所有报道该事件的报刊销售 果 缅甸社会运动中的媒介 角色是怎样的
额皆大幅上升 。随即缅甸审查部门以违反规定为 由,
勒令 家违规报道昂山素季事件的媒体停刊 一 期 。 缅 甸的政治 转型 媒体 表达 的制 度背景
这 一处 罚举 动是 缅甸 近 年来最 大规 模的 媒体 整
肃 。 缅甸 当前正处在从威 权社会 向民主社 会的艰难
收稿 日期 一 一
作者 简介 」 张涛 甫 一 , 男, 安徽六安人 , 复旦 大 学新 闻学院副教授 , 博 士 。
伍庆 祥 一 , 男, 缅 句留学生 , 复旦 大 学新 闻学院硕士 生 。
【
基金 项 目 本文获得 创 年 “上 海市浦江人 才计划 ”项 目资助 。
 国际新 闻界
转型之中 。在 民主转 型中, 由于反对派往往遭受压制
而力量有限 , 很难通过革命或暴 力颠覆威权政权而实
现民主转 型 , 更 多的是 在民主转 型过 程 中, 反对派与
威权政权通过谈判达成协议 , 或者威权政权受到压力
而 主动 实施变革 。在许多 国家 中, 反对派并没有简单
地以推翻前政权为 民主化的主要 目标 , 而是通过制度
或程序 方面的变革 , 通过集中于要求实现竞争的政 治
机制 来迈 出 民主化 的 关键 一步 ' 陈尧,
。这种观点也适用于分析缅甸的民主转 型 。在缅
甸国内, 主要有三股政治力量 , 包括军政 府 、各民族武
装力量和 民主势力 。而后两者 与前者的冲突几乎没停
止过 , 而且从没有出现过哪方占有绝对优势 的时 期 '
尹鸿伟 , 。不过 , 在缅旬 , 军政府 的力量 更显 强
势 , 这既是军 人长期执政传统使 然 , 也是现 实政治 力
量博弈的结果 。缅甸军政权在不能确保其利益得到保
障的情况下 , 是不会急于推进交权于民的进程的 。 有
研 究者认 为, 从军政权向民主政权 的转 型过 程中 , 不
管是军政权主动发起 , 或者是军政权 与社会 力量进行
谈判 , 再或者是军事集 团支持 反对派的政治转型 , 在
民主 化过程 中, 通常会 留下大量 的权 力 “飞地 ”, 特 别
是为高层军人集团或整个军事集 团提供 了一块 “保 留
领域 ”, 规定某些权力保留给军队 , 或者甚至在宪法和
法令 中规 定军 队的某些特权 。这就使得民主转型充满
变数 。以昂山素季为代表的民主派 力量 , 究竟能在缅
甸的民主转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目前 尚不能定论 。
有研究者 认为 , 在政治转型 中, 缅 甸军人可 能会实行
脱离直接干预的转型 , 而且转 型的方式 和途 径会是有
计划 的 “通过 交易的转移 ”, 具有 妥协 、选举 和非暴力
等第三波 民主化的共同特征 。但是 , 民主转 型并不意
味着缅甸军人从此保持政治中立 。军人脱离政治运动
可能导 致两 种截然 不同的结果 — 军 人政权 民主化
或军 人再 次干预政治 。而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 李晨
阳, 。从 目前来看 , 缅甸的民主转型还存在诸 多
变数 。不过 , 有 一 点可 以 肯 定 缅 甸 既 然 已从 民 主化 的
门槛 上 跨 出去 , 也 就 很 难 再 回 头 。
“有怎样的社会 , 就有怎样的媒介 而有怎样的媒
介 , 也就 有 怎样 的社 会 ” 李金 锉 , 。媒介 内
嵌 于 社 会 系 统 之 中 , 但 它 对 社 会具 有 建 构 功 能 。尤 其
在转 型社 会 中 , 媒 介 对 于 社 会 的建 构 功 能表 现 会更 为
突出 。在 威权 社会中 , 大众传媒被 赋予了一种特殊 角
色 受 到权 力控 制 , 从 而 使 它 不 会妨 碍 国 家 实 现 自己 的
最终 目标 。 在权威主义制度框架中 , 各大媒体都应该
支 持 和促 进 政 府 当 局 的 政 策 , 以 便 政 府 能够 达 成 自己
的 目标 。 在 大 众 传 媒 发 展 的 早 期 阶 段 , 这 种 要 求通 常
琉球视窗
是以消极控制手段实现的 , 即通过对通讯工具 的控制
以避免其妨碍 国家 目标的实现 。在后期阶段 , 可看到
一些更加积极的政策 。在这些政策下 , 国家积极参 与
传播过 程 , 并且利 用大众传煤 , 使 其成为实现 国家 目
标的重要手 段之一 西伯特 , 。'
缅甸 目前还正处民主转型的关键时期 ,其 威权政
治的色彩较 为显 著 。在这一社会背景下 , 其媒体具 有
鲜明的威权社会特征 , 即要维 系政府对媒体的绝代权
威 。官方掌控媒体议程定义的主动权 , 主要表现为 , 缅
甸政府对新 闻媒体的严格管制 。在缅甸 , 报纸 日报
均为官方出版 , 仅 允许私营 出版周报与杂志 。全国性
的 日报有 缅甸之光 、 镜
报 》 以及英文版 等 种。 一。
年缅甸共有 周报 巧 种 , 其中新 闻类周报 种 、体育
类周报 种 。这两种 周报也是市场份额最大的周报 。
新 闻 类 中销 售 较 好 的 周 报 有 。 、
、 、 、
等 。此外 , 《金凤凰 》是缅 甸唯一中文报 , 半月刊 。
对于 民营媒体 , 缅 甸采 取特许制 , 严格控 制 民营
媒体的执业资格 。缅甸对煤体出版执 照的下发管制甚
严 。获得媒体出版执 照的或为 “官二代 ”, 或与 官方关
系密切之人 集团, 或有 官员持有股份的集团 。如出版
与其他 三份周报 的
的股 东包括 缅 甸领 导 人丹瑞 大将 的办 公 室主
任 的拥有者为前外交部长之子
原 由前缅句军情局高层将领 与一个澳大利亚媒
体人所创办 , 目前 由与高层官员关 系密切的某著名媒
体人 持 有 最 大 股 份 。 一 般 人若 想 出版 报 刊 , 只 能 向拥
有执照的人士 “租赁执 照 ”后 “冠名 ”出版 。
缅 甸官方对于 新 闻内容生 产采取严格 的审 查制
度 。官方对敏感话题 的管理甚为严格 , 不允许媒体擅
自报道敏感事件 。对昂山素季的报道控制尤为严格 。
但是 , 严控并不意味 着顺从 。有时候 , 遭遇 某些 重大事
件 , 媒 体 会 顶 着 巨大 风 险 , 突破 官 方 禁 令 , 对 具 有 重 大
新 闻价值的新 闻事件进行报道 。表现在昂山素 季事件
中 , 缅甸一些媒体 就 出现集体 “出轨 ”, 成为社 会运动
中的 积 极 行 动 者 , 他 们 的 行 为 对社 会运 动 的进 程产 生
巨大 的 影 响 。
分析框 架
本文 研 究 主要 基于 以 下 一些 分 析 框 架
一 传煤 的 权 威 主 义理 论 框 架
 顶孩视窗
哈希顿认为, 在威权主义传媒理论框架之下 ,新闻
总是受到国家 、君主的直接或间接控制 。印刷或广播媒
体不得挑战 、批评或以任何形式低毁统治者 。新闻运作
自上而下 。国王或统治者决定什么可以发表 ,什 么不可
以发表 , 因为真理 和信 息 实质 由官方垄断 “ 展江 ,
。在缅甸权威政治过程中, 军人政权比较强势 。近
年来 ,随着国内民主诉求的高涨和民主力量的增长 ,军
政权控制力量有所式微 , 煤体表达的空间有所扩张 。针
对缅 甸媒体, 可以运用权威主义传媒理论进行分析, 但
要考虑的是, 缅甸尚处在从权威政治向民主政治转型
的早期阶段, 还不能完全依照权威主义理论框架进行
分析 ,需要结合民主转型理论框架进行互补性考察 。处
于这一转型背景下的缅甸传媒 , 其处境以及前景具有
很大不确定性 。既要看到其表达空间的存在 ,也不能对
其过于乐观 。特别是遭遇重大事件的关 口,传媒表达空
间会 出现一些变化 。表现在昂山素季事件 中,缅甸传媒
的表现十分活跃 , 特别是那些民营媒体 , 会突破常规 ,
作出一些大胆的违禁行动 。
二 社 会运动 中的媒体行动框架
等 人发现 , 在社 会运动 中, 存在 一种特殊 种
类的与行动有关的认知理解 — 行动框架 。框架被定
义为 “解释图式 ”, 它能够 通过 人们 目前或过去的环
境 , 有选择地强调和 解析 目标 、形势 、事件 、经验和行
动序列 , 来简化和浓缩 “那个社会 ”
。框架赋予集体行动以意义 。集体行动的框
架功 能表现 在 一是 标注功 能 , 即 为集 体行动 “贴标
签 ” 二是归因功能 三是框架引导功能 。框架引导是
指 行动框架对行动者 进行 动员, 迫使他们参与行动
谢岳 , , 。在现代社会 , 社会运动组织是作
为这 些意 义 行动 框架 — 笔者 注 的 “载 体和 传播
者 ”而行动的 , 并且和其 他事物一起 , “积极地投入到
社 会运动的参与者 、对手和旁观者所准备的新 的意义
生产中去 ”。
社会运动的行动框架 , 并不是 由社会行动者单方
面决 定的 , 而 是社会行动者 、媒体和社会成 员共 同阐
释 、定义和重新定义的 , 。但是 , 媒
体 除 了参 与 社 会 运 动 框 架 的 定 义 ,更 重要 的 是 按 照 自
己的规则定义媒体框架 。也就是说 , 社会运动中的大
众媒介 , 对于 社会运动的报道 , 往往存在媒体 自身框
架设置问题 。大众媒介通过对信息的筛选和删除 、强
调以及运 用语调等所 有的处理方式来实现 自己的作
用和影 响 '“ 托 德 ·吉特林 , , 。传播工具对
某 些重 要 问 题 和 有 争 议 问 题 的 关 注 ,对 公 众讨 论 和 了
解这些 问题是有影 响的 — 这 就 是 所 谓 传 播 工具 决
国际新闻界 加
定议事 日程的 作用 '` 加布 里埃尔 · ·阿尔蒙德等 ,
。因此 , 媒体 的框架与运动框架 存在 差异 ,
甚至严重错位 。事件的显著性 、反常性 、冲突性等属性
可能会在媒体新闻选择上得 到强调 , 成为决定新 闻价
值的核心要素 。媒体寻求事件 , 尤其是具有戏剧性的
事件 。媒体习惯上推崇一些离经叛 道的执行者 。这种
离经叛道的人拥有他们独特的 “新 闻价值 ”。煤介关注
的是领导者 和 显 要 的 官 员 “人 物 ”
。 他们 可以将领导人变为 “公众 人物 ”
,一种与众不 同的身份 。报道的形式便形成
了一种系统性框架 而 ,而这种往往被
扩大的系统性框架决定 了政 治运动的命运 托德 ·
吉
特林 , , 。因此说 , 社会运动框架与媒体报
道框架二者之间存在关联, 但一般情况下不会重合 。
三 传媒的议程设置与框架理论
议程设置是一个关于显要性转移 的理论 , 亦即大
众媒介描绘的关于事件 的重要 图 画转移 到我们头 脑
中, 成为我们头脑 中的 图画 。媒 介图画中的显著成分
会成为受众图画中的显著成分 。公众也会认为媒介议
程 上强调 的这些成分是重要的 ' 马克斯韦尔 ·
麦库
姆斯 , 。
从媒介议程 上讲 , 框架是 一个 “新 闻内容 的核心
组 织观念 , 它提供 了一个语境 , 并且通过选择 、强调 、
排除 、阐释来对议题提供暗示 。”框架建构是选择可感
知现实的一些方面 , 让这些方面在一个传播文 本中更
加显要 , 以此来形成对所描 述事项的某种 界定 问题的
特殊方法 、对其因果的解释 、道德评估和 或对处理意
见的建议 马克斯韦尔 ·
麦库姆斯 , 。
不论是议程设置 , 还是 框架理论 , 均说明 媒体对
于 目标事件的报道是选择性的 。媒体的议程设 置和框
架安排 , 既受制于 外部性 因素 , 也 受制于传媒 的内部
性因素 。缅甸传媒对社会运动的报道 , 既受到 国内 、国
际因素 的影响 , 也受到传媒 自身因素 的约束 。表现在
昂山素季事件上 , 传煤的议程设置以及框架建构涉及
的影响变量则更为复杂 。
缅 甸媒体 对 昂山素季 事件 的建构
在社会运动中 , 媒体 与政 治运动相互需要 。面对
社会运动 , 媒体的报道活动即是一种行动 。煤体以其
专业化的表现 , 参与社会运动的建构 。媒体报道运动
的方式一般受传 媒业结构的 影响 ' 西德 尼 ·塔 罗,
巧 。 由于在缅甸传媒结构出现多元化趋 向, 媒
 国际新闻界 环球视窗

体对社会运动的建构往往不是铁 板一块 的, 呈现 出比 昂山素季获释 后 ,缅 甸大 多媒体都遵循 了审查部

较复杂的境况 。尤其是 民营媒体 的出现 , 大大改变 了 门的要求 , 他们参考 官方报纸的样板后报道这一重大
缅旬既 有传媒结 构 , 这为媒体的 多元表达赢 得 了空 事件 。然而 , 有多家民营媒体突破官方禁令 , 对 昂山素
间 。因此 , 对缅甸媒体的分析 , 需要从多个层面进行考 季事件做 了大尺度的报道 。其 中有 家民营媒体做 了
虑 。特 别是在 重大 事件 关 口, 媒体表现的分化现象会 极 为大 胆 的突 破 。 他们 分 别是 、
更加 明显 。在 昂山素季 事件 中, 缅旬媒体的表现就存 、 、 、 、

在很 大的差异性 。不同类型的媒体对这一 重要事件的 、 、 ' 、

建构 存在较大 差异 ,在不 同媒体 中呈现的 昂山素季事 。

件的框架 、轮 廓往往是不一样的 。 周 报是 脚 旗
一 官方媒体对昂山素季事件的报道 下的一份体育类周报 。 该集团共有 份周报 , 分别是
新闻是选择 的政治 。在威权社会 中, 新 闻的选择 新 闻类 周报 与
往往受到严格 的限制 。尤其是对敏感话题 的报 道 ,执 , 体 育类 周报 足球 与
政者不会轻 易放行 。 昂山素季作 为反对派领袖 , 其一 。这 份 周 报 均 为畅 销 周报 。
言一行 , 会牵动民意的神经 。在威权社会 中, 官方媒体 与 向来以 “敢言 ”而
在报道取 向上 一定是站在官方立场 上 , 为执政 者 “立 深受读者 追捧 , 在选举期 间紧密跟踪报道选情 。这次
言 ”。 的 昂山素季报道即是一个典 型样 却让 身为体育周报的 “大 出风头 ”。
本。 , 是 该集团的首份 周报 , 自创刊
昂山素季释放 后 , 缅甸官 方媒 体 以来从未 刊登过时政新 闻报道 。 当昂山素季获释时 ,
缅甸之光 、 叮 报 与英文版 该 周报编辑却在封 面上动 了手脚 。当时英超联赛正在
等均按 照统一 的官方报 道框 架进行报道 。 火热进行 。就在周报 出刊前一周 , 桑德兰队在外场以
是缅 甸历史最长的一份报 纸 , 承担着 的成绩 战胜 了切尔西队 。曼联队与阿斯 顿维拉队
现政府 的主要宣传 任务 。 昂山素季释放 后 , 比赛时在落后 球 的情况下追 回平手 。阿森纳队在外
一如 既 往 以 简短 篇 幅对 该 事件 进 行 了报 道 。 场轻 易踢胜 了强劲 的对手埃费顿队 。该报编辑将此赛
月 日刊登 了标题为 树 昂山素季 事设 计为封面报道 , 标 题是
岱 一
父吴昂山 之 罪刑 均予以解除释放 》的报道 , 篇幅限
定在 栏之内 不足 栏 。其报道框架是 总警监钦 。' 然而 , 该报
伊 准 将 至 昂 山素 季 住 所宣 布 释 放 — 宣布释放内 编辑 却突发奇想 , 对上述标题做 了编辑处理 , 将其 中
容— 陪同前 往的相 关官 员— 钦 伊与 昂山素 季亲 部分字母分色后出现 了下列 “新 的标语 ” “
切 交谈 — 昂山素 季所 犯法律 与判决 — 对 昂山素 ” 。表面上
季减刑的理由 — 现在释放 昂山素季的理 由 。 `纵观 看 , 这家媒体是 在报道体育赛事 , 但字里 行间隐 含 了
全文 , 报道站在 官方立场 , 侧 重报 道释放 昂山素季这 政治寓意 。 编辑 借助语言游戏 , 来做
政 治 “手 脚 ”。言 在 此 而 意 在彼 。编辑 把 政 治 意 义 隐 蔽
一核心事实以及法 官的判决 。在钦伊与昂山素季两人
对话 中 , 官方报 道强调钦伊的正 当性和 话语权 , 对 昂 在专业语 词之 中 , 这种隐蔽式报 道 , 是一种表 达策略 。
山素 季的政治 背景 、因素等鲜有涉 及 、仅在法 官说 明 这 般 即 兴 表 达颇 具 戏 剧 性 , 说 明 昂
昂 山素 季 获 得 减 刑 理 由时 , 提 及 她 为 缅 甸 独 立 英 雄 昂 山素 季 话 题在 缅 甸新 闻界 的 重 要 性 与影 响 力 。
山将 军 之 女 的 背 景 。 在 报 道 中把 昂 山 周报也因过激报道 , 遭到停 刊 期的处
素季描述为一位触犯了国家法律 的普通平 民, 并通过 罚 。此 次 被 勒 令 停 刊 的 罪 名 是 未 经 审 查 部 门 审 阅 而
钦 伊 的 言 语 和 对 昂 山 素 季减 刑 , 以 表 现 执 政 府 的 宽 容 擅 自刊登昂山素季新 闻 。 周报是 由前仰光军
大度 。 区 司令 国防 部 中将 之 女 于 年 月创刊的年轻周

二 民营媒体对昂山素季事件的报道 报 。在缅甸的影响力和销路还有待发展 。 周
针对 昂山素季事件的报道 , 缅甸民营媒体可分为 报在未经提交审查部门审批的情 况下 , 在 月 日
两种类型 一 类是以 家 民营媒体 为代表的违禁式报 一期 大量刊登 昂山素季获释情 况以及 昂山素季释 放
道 一类 则是效仿官方报道框架的复制式报道 。 后第二 日 即 月 日 公开演讲 内容及 照片 , 突出
民营媒体的违禁式报道 报 道 昂山 素 季 关 于 以 美 国 为 首 的西 方 列 强 对 缅 甸 实
琉珠视窗 国际新闻界

行经济制裁的言论 。 周报的挺而走险为其创 即 月 日一期在第 版 用半版 的

造了空前的业绩 , 也赢得了甚高的声誉 。其越过审查部 篇幅报 道昂山素季 。其中 , 昂山素季的彩色 照片 占据
门私 自出刊的行为, 违反了缅甸禁令 , 其报道内容与照 了近三分之 二的版面 。与其他 周报不 同的是 , 该媒体
片也越过 了审查部门的底线 , 因而被判罚停刊 期。 采用的是 昂山素季从屋内向院 门走 出时的 照片 , 照片
、 、 、 中未显示 出院外的人群 。其报道 内容与官方报 道基本
、 、 ' 、 等 一致 , 仅增加 了昂山素季对群众的开场 白问候语等 。`
,
家媒体 被处 罚停刊 期 。 家媒体 被处 罚的原 因有 在 月 日 , 科 一期的
二 将 刊登有 昂山素季新 闻的增刊版移至封面 报 道较为大胆 。其在内页的增刊版中采用 了整版的篇
直接刊登在封面 刊登 了一张 以上 的尺寸过 大 幅来报道昂山素季 , 采用了昂山素季站在门后站 台上
的 昂山素季照片 , 过 度报 道昂山素季释放后的人群 、 向群众挥手 的彩 色照片 , 但尺 寸较小 。为但其 内容与
演讲内容等 。 盯 月 日 , 一期 一样 , 是统一 的官方基调 , 报道议程 、框
的封面 上刊登的 昂山素季的特大 照片 占据 了近 三分 架也是官方式的 。
之二版 面 。照片是 昂山素季站在院大门后站 台上向支 的报道框架 则与上述 两份周报有较
持者面带微笑讲话的半身彩色照片 。照片的右上方空 大 区别 。 月 日 , 一期上
白处 黑色 上 以白色字体 写着 “昂 山素季获释 ”标 题 采用了整版篇幅 。报道 内容分为两个部分 前部分主
以及 “ 月 日下午 , 数以千计 的人们聚集在 昂山素 要报道第二天的演讲情况 ,但仅 强调 昂山素季对被软
季 家门前 ”的导语 。照片下的文字是 “人群奔跑 至门 禁事件无任何怨言 后半部分 即与官方报道的 内容基
前— 昂 山素 季 出现 — 热 烈的掌 声与 闪光 灯 — 本一致 。刀叩 的报道框架 中虽有昂山素季演
昂山素季风趣 的开场 白— 人群 与记者 从早上开 始 讲 的内容 , 但其立场 同样是 官方式的 。
聚集在 路 口的情 况 ”。 `该报 道用一半 以上的版面报 三 网络媒体中的昂 山素季事件
道 昂山素季第二天的演讲 实况, 还刊登 了一张 昂山素 缅旬不仅对纸质媒体 出版 有严格 的控制 , 对新兴
季当天演讲时的彩色照片 。”从报道框架来看, 的网络媒体监管也甚为严 苛 。在缅 句, 所有 国外的社
站在昂山素季立场 上 , 让 反对派领袖成 为新 闻 交网站 如 、即时 聊天工具 如 、所有
报道的主角 , 并给 “刑犯 ”以英雄般的待遇 。这显然与 国外博客及异见网站均被 屏蔽 。而且举凡缅甸国内有
官方框架相冲突 。 重大政治 、外 交事 件时 无论正面 或负面 , 缅 甸网速
周刊在 月 日出刊的 , 会骤然变慢 。然而 , 在这次 昂山素季事件中 ,缅 甸当局
增刊上 , 整版 报道 了昂山素季的演讲 内容 , 并对释 对网络破例采取 了忽视态度 , 使缅旬著名媒体
放 当天现场 以及演讲内容进行 了更详细 、更煽情的描 周报 网站 一 得以 出
述 。比如 “当士兵将路障移走后, 群众有如长时 间忍受 现大量 昂山素季的相关报道 。
着 饥 渴的 人 向水 源奔 跑 过去 般 向昂 山素 季住 所 跑 根据统计 , 该网站在 月 一 日两天内有 关
去 。 ” “还 有 两 位 外 国 青 年 男女 高 兴 得 互 相 拥 抱 、欢 昂 山素季获 释以及次 日公开演讲的报道 中, 新 闻共
跳 。 ” “上午 点 分 , 一辆在挡风玻璃正中立了一 篇 图集报道 篇 , 彩色照片共 张 有重复 。左一
张 一 英寸 大的红底 昂山将 军照片的 白色小汽车 载 个 国内网站如此大量对 昂山素季的新 闻及 图片 公开
着 昂山素季到来 。 ”“无论 我们 分离了多久 , 因为人民 报道 , 这在现政府执政期 间从未 有过 。其报道内容突
对于我的热爱和支持 , 我们依然坚定不移 ”等 。 ' 出强调 了民众对 昂山素季获释的狂欢 、昂 山素季的演
民营媒 体的 复制式报道 讲 内容 。这与获 罪的 份周报相比 , 可谓有过之而 无
由于 昂 山素 季 事 件是 一 个 高 度禁 忌 的话 题 , 缅 甸 不及 。甚至还详细报道 了昂山素季 年 以来坎坷
媒体在报道这一事件 时 , 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 多数 民 的从政之路 , 包括当局对其 多次的 “非法软 禁 ” 原文
营媒体 , 不敢顶风犯禁 。他们在报道时会避重就轻 , 尽 用语 、当局拒绝 承认 年大选其领导的 民盟获胜
量依据 官方报道的文 字, 不提 民众对 昂山素季的支持 的结果 以及 昂山素季获得诺贝尔奖等 “敏感 ”内容 。所
以及昂山素季的 民主言论 。多数是复制官方的报道框 用的新 闻图片 , 除 了昂山素季获释及演讲 时的特写照
架 , 因而 没有 遭 到官 方处 罚 。 其 中 , 、 片外, 还有许多在获释与演讲 时手举昂山素季各时期
、 份 周报 具 有 一 定 的代 表 照片的民众照片 。而每一篇报道 下还有许多网友的激
性。 进 留言 。可 以说 , 该 网 站 上 的每 一 篇 报 道 、每 一 张 照 片
 国际新闻界 环理视日

都越过 了审查部 门的底线 。那么 , 缅甸审查部门为何 、 、 、 即 、

不对其 “治罪 ”呢 、仆 几 、 等则 被 停刊
在缅 甸, 对 网络媒体的控制主要体现在技术上 。 期。
政府 相关部 门主 要通过技术手段对 网络媒 体进行管 事后 , 审查部门向各媒体再次宣布 了审查规 章 ,
控 。管控部门隶属于缅甸通讯部 与通讯公司 。但是 ,缅 尤其强化了对增刊版 的监管 , 加强审查限制 , 比如 , 对
甸通 讯部与通讯 公司没有权限对 网络煤体 内容进行 多家媒 体的 昂山素季 访谈文章 , 审查 部门均不 予刊
审查 。通讯部或通讯 公司仅会按照政策对 国外的部分 登, 对 昂山素季话题的管理变得更加严苛 。缅甸政府
网站屏蔽或即时地对网络进行 降速 , 但 不去审查 网络 加 强了宣传管理 , 强化 官方议程 , 凸显 执政者 的宜传
上的文字 。缅甸对网络管制 虽然 由来 已久 , 但在 网络 框架 。值得关注 的是 , 年 月 日,管理部门重
内容审查 方面一 直处于 真空 状态 。 这是 新要求媒体继续 连载 因大 选而暂停 了 个多 月之久
在 昂山素 季事件 中成为 “漏 网之鱼 ”的一个 的政治 宣传文章 。这类文章 多 由宜传部 指定专 人撰
重要原因 。再者 , 缅甸近年来 网络应用虽已 日渐普及 , 写 。宣传议程包括 宣传执政合法性 、批评 昂山素季 。
但缅甸国内网站 尚未发展起来 。缅甸网民对国内网站 二 媒体 的应对
的关注极少 。 一 虽然刊登 了众多违 昂山素季事件 之后 , 缅甸媒体监管部 门对违禁 媒
禁 的新 闻与照片 , 但其在国内的影响却远不及上述 体进行 了惩戒 。在接到勒令停刊通知后 , 家媒 体均
家 民营媒体那么大 。这可能是缅甸当局 “容忍 ”该网站 遵令停刊 期或 期 。其中 , 卯 周报
的 另一 原 因 。 在收到勒令停 刊 期 的通知后 , 脚 在
当期 月 日 , 的
周报上刊登了 家周报因违反出版规定被责停 刊
昂 山素 季事件 后的媒体 境遇
期的官方消息 。刀每逢有周报因触犯规 定而 被责停
刊时 , 周报 都会对 该事 件进 行官
一 审查部 门的反应 方报 道, 可以说是该报的一个传统 。
在危 机时刻 , 政 治经济精英们 包括媒 介组织 的 有的受 罚媒体会 以增刊的形式应 对官 方监 管部
所有者 与决 策者 更有可能直接 对媒介惯 例进行干 门的惩 戒 。 在 卯 被勒令 停 刊的 周
预 , 试 图对新 闻业加 以管制 托 德 ·
吉特 林 , 。 内 , 该媒体在 连 续两期 即 月
这是任何一个社会语境 中存在的现象 。 但是 , 不同社 日 , 与 月 日 , 上宣 布并
会语境的干预 策略 可能是不同的 。 在威权社 会中, 这 实施在 凉 印 停刊期间 , 连续 期 增刊
种 干 预 更 为 常 见 。缅 甸纸 质媒 体 刊 物在 出版 前 均 须提 版 而 周报 该集团的 另一份体育周报

交至审查部 门审阅 , 审查通过后才能 出版 。 在危机时 也在 当期增刊 版 。熟前文提及 , 昂山素 季事件后 , 监

刻 , 缅 甸政 府 对 媒 体 行 为 的干 预 则 会 更 多 。 管部 门加强 了对增刊的管控 。受罚媒体 以增刊 的形式
在获罪的 家媒体中, 除了 周报 的昂山 应 对处 罚 , 无 疑 是 明 知故 犯 。

素季报道 未提交审查外 , 其余 份周报均是按规定送 更有甚者 有媒体 刊文为 自己的过失辩 解 , 甚 至

交审 查 后 才 出版 的 自然 审查 部 门并 未 识破 批评政府 的审查制度 。一 一 于 月
封面的玄机 。也就 是 说 , 这 份 周报所 日刊登 了 一位责任 编辑一 篇长
刊 登 的 内容 是 经 过 合 法程 序 批 准 的 。其 中 份 周 报将 文 , 文 中说明报社并无 任何政治意 图, 只是设计 该期
增 刊 版 作 为 封 面 , 这 在 缅 甸也 并 不 少 见 。为 了市 场 竞 封面的编辑时 因昂山素季的获释 , 心情难免激动 。 文
争 , 但 凡有特大新 闻事件 , 媒体总 会将 该事件报 道的 中提到报 社 曾于 年 遭到军情局 的封查 天, 包
增 刊 版移 至封 面 以 吸 引读 者 购 买 , 这 已形 成 了一 种 常 括总裁与 名 编 辑 被 强制 带 走 , 天 后 又 因 无 罪 释 放
见 的 行 销 手 段 , 审 查 部 门 对此 做 法 也 早 已熟 悉 。以 各 其中一名编辑 起初被判死刑 , 但在监禁 年半后 又
自的 方 式 刊 登 昂 山素 季 事件 的 份周报 , 在上市后即 无 罪 释放 之 事 。此 外 ,该 编 辑 还 以 南非 因实 现 民 族和
被抢 购一 空 ,在 社会上产生 了一股 “昂山素季热 ” 。缅 解 而 取 得 多 方 面 进 步 的例 子 , 倡 议 缅 甸应 该 学 习 南

句审查部 门才意识到 低估 了昂山素季的影 响力 。 为 非 , 实现 团结 与民主 , 甚至说 , 此次事件是缅 甸煤体

此 , 亡 羊 补 牢 , 对 激 进 媒 体 进 行 事 后 惩 处 。其 中 , 事业的一次大倒退 。与该网站大量刊登 昂山素季新闻
与 被 勒令 停刊 期 , 与 照 片相 比 , 这 篇 批 评 审 查制 度 的 文 章 则 是 更 加 大
硕珍钡日 国际新 闻界

胆
动 行动者 , 其行动框架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外部条件 的约
。有趣 的是 , 当局并未对该 网站采取进一步惩罚行
束 。这在处于社会转型期 的缅甸煤体身上 , 表现 尤为
突出 。

结 论 参考文献
陈 尧 《新权威 主 义政 权 的民主转 型》, 上 海人 民出版社 ,
, 第 一 页。 , , 仆 叮 阴刀
在缅甸 由威权社会 向民主社会转型过程 中, 社会
主 跳 山 扭 目 之, '
运动是必然的伴生物 。媒体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可或
, , · 一 ·
缺的社会角色 。缅甸媒体在社会运动中的表现呈现出
尹 鸿 伟 《腼 甸军政 府 的转 型 之路 》 , 《国 际先 驱 导 报 》 ,
分化 的趋势 。官方煤体以及大多数的民营媒体是按照
邓 年 月 日。 , 醚 , “ '
政府钦定的报道框 架进行专业活动的 。但有少数民营 别 ”, 胭 习 乃 。刀 叩耐, ·

媒体 突破惯例和 官方禁令 , 对敏感事件进行报道 , 并 ,

以 自己的报道框架对敏感事件做了大尺度的报道 , 对 李 晨 阳 《试 析 缅 句军人 政 权 的 发展 趋 势》 , 《东 南 亚研

社会舆论构成 巨大影响 。 完》 , 年第 期 。 , , “ '

缅甸政府对媒体的内容管理是靠前把关的 。缅甸 卿 ”, 功哪 击 , ,

政府向来忌讳媒体过多报道 昂山素季的有关新 闻 。媒
李金检 二《超越 西方霸权 》 , 香港 , 牛 津 大学 出版社 , 仪目,
体报道此类事件 , 必须获得官方审查部门的审批 。在
第 页。 一 玩 , 叮。 环飞 伟娜朋份少
昂山素 季事件 中, 缅 甸 家 民营媒体违规作业 , 其中
胡 以 用 , , 刘角
只有 家媒体未 经审 查部 门审批 , 擅 自报道昂山素季
, , ,
事件 。其他 家均是获得官方 “淮生 ”的 。问题的关键 弗雷德里 克 · ·西伯特 、西奥 多 ·彼 得 森 、威 尔伯 ·施拉姆
不在这里 , 而是在议程设置和表达策略上 。这 家 “问 柑 媒 的 四种理论 》 , 北京 , 中 国人 民大学 出版 社 , ,第
题 ”媒体没有按 照官方钦定的议程框架进行报道 。有 一 页。 , , , , ·,

的民营媒体是站在 与官方议程对立的视 角进行报道 乃 雨 叮 功 乃℃

, , , 而
, , 一
的 。比如 , 有媒体甚至煽情地报道 昂山素季演讲现场 ,
转 引 自展 江 《传嫌 的 四种 理 论》 译者 序 言 , 北京 , 中国人
在价值和情感取向上偏向昂山素季 , 这些媒体上呈现
民大 学 出版社 , 。 , , “ 、
的是一个代表着民主 、希望 、博 爱的 昂山素季形象 ,这
”, , 一 功 尸陀 ,
显然是与官方议程框架冲突的 。有的采用 “暗渡陈仓 ”
, 而 ,
隐蔽策略 , 对敏感事 件进行 “曲线 ”报道 。
应该说 , 家缅 甸民营媒体在 昂山素季事件 中的 , , 。 “
违禁行 为是一种理性行为 。在报道 昂山素季事件时 , ”, 币 , , 几川 。 矛
这些媒体实际上知晓其过激行为面临的风险 。这些煤 览 姗 , , 灯 ,

体之所 以明知故犯 , 不能全然出于政 治动机 。民营媒

体的市场利益驱动是一个重要因素 。在某一事件成为 谢岳 《抗 争政 治》 , 上海教 育 出版 社 , ,第 一 页。
兀 , , 物 石 , ,
公众的焦 点期待之时 , 满足受众诉求 , 使媒体议程 趋
阮 , , 一
近公众议程 , 成为市场化媒体的职业偏好 。
, , “ ”,
相对于平面媒体 , 网络媒体在昂山素季事件 中受
, , , 万 加 ,
到的限制相对较 小 。这一方面与新媒体技 术不易受控 , , 比 ,
有关 另一方面是与缅甸现有的网络管控机制有关 。 托德 ·吉特林 《新 左派运 动 的媒 介 镜像》 , 北京 , 华夏 出版
缅甸政府注 重技 术管控 , 而 内容管控 上存在较大 漏 社 , , 第 一 页。 , 肠 环
洞。 跳 加五邓, , , , 一

总体而言 , 缅 甸媒体在社会运动中的表 现带有随

意性和 不稳定性 。少数民营媒 体的过激行为 , 说明在 加 布里埃 尔 · ·阿 尔蒙德 、小 ·宾厄姆 ·鲍威 尔 《比较政
治 学 》 , 上 海 , 东方 出 版 社 , , 第巧 页。 ,
社会转型 中往往存在一定的表达空 间 , 不过 , 这种 空
, , ,,刀山习 、。 〔
·、, , 八
间往 往 受 到 限 制 。我 们 认 为 , 媒体 作 为社 会 运 动 中 的
 国际新闻界 玩珍视日

, , 陇 。 。 习, , , ,

马克斯 韦 尔 ·麦库姆 斯 《议程 设 大众媒介 与典 论》 , 北

京 , 北 京 大学 出版 社 , ,第 页。 , , 卜 升 目, , , 叮, 一 ,

加呀 访 舀 。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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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 尼 ·塔 岁 《运 动 中的力量 社会 运 动与斗 争政 治》, 上 心, , , 一 ,

海 , 译 林 出版社 , , 第 页。 , , 角 几 二 心, , , ,

万
习 爪 爪 朋 , 一 , 一 一

, , , 」 跳 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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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 闻传播史 , 一 》首发式暨新时期

中国新闻改革发展研讨会在 中国人民大学召开

为庆 贺 《中国新 闻传播史 一 》一书出版 , 革发展典型单位和个人 ”颁发 了纪念牌 。开幕式 由新 闻

并总结 交流改 革开放 以来我 国新 闻业改革 发展 的成 学院教授 、 中国人 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 究中心主
绩 、 经验和教训 , 探讨今后我国新闻业深化改革发展 任 、全 国新闻学研 究会会长郑保卫主持 。
的趋势及走 向, 由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 在开幕式后 举行 的 “新时期中国新 闻改革发展研
中心 、 中国新 闻史学会 、 全 国新闻学研究会和复旦大 讨会 ” 上 , 参会嘉宾围绕本 书出版及新时期我 国新 闻
学出版社共 同举办的 “ 《中国新闻传播 一 》首 业改革发展问题进行 了研讨 。 中国传煤大学教授赵玉
发式 暨新时期中 国新闻改革发展研讨会 ”于 年 明, 山西省政协副主席 吕日周 , 新华社首 席记者张 严
月 日在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大厦召开 , 来 自全 国新闻 平 , 复旦大学新 闻学院教授童兵 , 原南方报业传媒集
院校 、研究机 构和新闻媒体的 余位 专家 、学者 和业 团董事长 、 广东省记协主席范以锦 , 北京 人民广播 电
界人士出席了此次会议 。 台总编辑席伟航 , 人 民网副总裁官建文 , 门户网总
《中国新 闻传播 史 一 》是 教育部 人文社 裁张 向东等作 了大 会发言 。中国新 闻史学会副会长吴
会科学重点研 究基地 — 中国人 民大学新 闻与社会发 廷俊主持 了研讨会 。
展研究中心重大课题的结项成果 。这部近百万字的书 在下午的研讨 中, 与会专家 、学者和业界嘉宾 围绕
稿 , 由著名新 闻史学家方汉奇先生牵头 , 集结 当下我 “新时期我 国新 闻业 改革与 发展的现状 ” 、“新时 期我
国新 闻学与传播学 界的学术名家 , 经过 年时 间精心 国新闻业改革与发展的经验 、 教训及启示 ” 、“我 国新
研究和写作而成 , 现 由复旦大学 出版社正式出版 。这 闻业今后 改革 发展的趋势及走 向 ” 、“典 型个案 人物 、
是 继 《中 国 新 闻事 业 通 史 》 三 卷 本 之 后 关 于 中 国新 单位 在我 国新 闻业 改革 发展中的作用及意义 ” 、“ 《中
闻传 播 史 研 究 的 又一 力作 。 国新 闻传播史 一 》的特色 、价值和意义 ” 、“中
在上午举行的开幕式上 ,首先 由中国新闻史学会会 国新 闻传播史研 究的深化与创新 ” 等议题 进行 了深入
长 程 曼 丽 教授 致开 幕 词 , 她 指 出 ,近 十 年 来 新 闻 史研 究 的 交流 和 研 讨 。

中出现 了领域 、方法等方面的创新 , 本书就体现了这种 郑保卫教授在会议总结 中指 出, 此书 的出版是基

创新 。课题主持人吴廷俊报告了课题的完成情况 , 他谈 地 科研 攻 关 的 一 项 重 要 学术 成 果 , 通 过 这 一 成 果 的 完
到 , 作 为基 地 重大课 题 的结 项 成果 , 本 书体 例新 颖 、史料 成 , 基 地 积 累 了开 门办 科 研 的 经 验 , 今 后 将继 续 团结
翔 实 、对 历 史规 律 进行 了探讨 和 反思 ,是 对 通 史的 弥补 , 全 国新 闻界 学 者 、 同行 , 争 取 在 科研 领 域 取 得 更 大成
也 是 通 史 的 延 续 。复旦 大 学 出 版 社社 长 贺 圣 遂 介 绍 了 绩
《中 国新 闻 传 播 史 一 》出 版 情 况 , 并 向 与 会者 我院党委副书记罗建晖 、 新 闻史论教学研 究部副
赠 书 。 会 议还 为 与 会的 收 人 书 中的 “新 时期 中 国新 闻改 主 任 王润 泽 等 参 加 了会 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