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聯誼總會翁祐中學

中國語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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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帕拉秋《奇蹟男孩》

第四章：傑克

9.科學課

1 我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學生。我知道，有一些
孩子真的喜歡上學，但老實說我不是。我喜
歡學校的某些課程，比如體育課和電腦課，
還有午餐和課間休息。但總而言之，如果不
上學我會挺好的。關於上學，我最討厭的事
情是做家庭作業。我們耐着性子，盡可能地
保持清醒，一堂接一堂地上課，任由他們向
我們的腦子裏注入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
如怎麼計算出立方體的表面積，或者動能和
勢能之間有什麼區別。這依然還不夠。我就
想，誰在乎呢？我長這麼大，從沒有聽我們
1
 的父母說「動能」這個詞！
2 所有的課裏我最討厭科學課。我們要做那麼
多一點也不好玩的作業！還有，老師魯賓小
姐對所有的事情都要求嚴格——甚至包括報
告開頭的標題格式！有一次我的一項家庭作
業被扣了兩分，僅僅因為我沒有注明日期，
真是怪事。
3 我和奧古斯特要好的時候，我的科學課還行，
因為他挨着我坐，一直讓我抄他的筆記。奧
古斯特是我所見過的男孩中書寫最工整的，
連他的草稿本也很整潔：用非常圓滑和規整
的小寫字母書寫，從上到下一絲不苟。但現
在我們不往來了，這真不是件好事情，因為
我再也不能照抄他的筆記了。
4 今天我一直有點手忙腳亂，試圖把魯賓小姐
所講的內容記下來（我的書寫實在太爛了），
突然她談到了五年級的科研實驗專案，說我
們每個人都得選擇一項科學專案。
5 她講話的時候，我在想，我們才完成了該死
的埃及專案，現在又必須開始一項全新的任
2
 務？就在這時，我腦子裏浮現出一個畫面—
—噢！不要！——像電影《獨自在家》裏的那
個小孩，雙手捂臉，嘴巴張得老大。我心裏的
表情就是這樣。然後我想到在哪裡見過骷髏
頭，都是嘴巴張得老大，失聲尖叫的畫面。就
在這時，記憶裏的一個畫面突然進入腦海，
我知道薩默爾所說「骷髏幽靈衣」是什麼意
思了。真是奇怪，如同靈光乍現一般。萬聖節
的時候有個人穿着「骷髏幽靈衣」坐在年級
室裏。我記得他離我只隔了幾張課桌。然後
就再也沒見過他。
6 噢，天啊。那是奧古斯特！
7 科學課還在繼續，老師還在喋喋不休，我卻
茅塞頓開了。
8 噢，天啊。
9 我一直在跟朱利安談論奧古斯特。噢，天啊。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太卑鄙了。我甚至不
知道為什麼。我甚至都不確定我到底說了什
麼，但都不是什麼好話。前後只有兩三分鐘
時間。只是因為朱利安和大家都想不通我怎
3
 麼老跟奧古斯特在一起玩，我自己也覺得很
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我
就那麼口沒遮攔地說了。我當時真蠢，我真
蠢。噢，上帝。大家都以為他要扮「波巴·費
特」！當着「波巴·費特」我絕對不會說那些胡
話。但那就是他，那個「骷髏幽靈」坐在椅子
上看着我們。長長的白色面具，上面有噴出
來的假血。它嘴巴張得大大的，像一個食屍
鬼在哭喊。那就是他了。
10 我感覺自己要吐了。

10.搭檔

1 魯賓小姐後來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
去。卜啦卜啦卜啦。科技展覽專案。卜啦卜啦。
搭檔。卜啦卜啦。像查理·布朗電影裏的大人
在說話，像有人在水下說話。嗚哇嗚哇嗚哇，
嗚哇嗚哇。
2 這時，魯賓小姐突然開始點名：「瑞德和特里
4
 斯坦，瑪雅和馬克斯，夏洛特和西蒙娜，奧古
斯特和傑克，」她一邊唸名字一邊指着我們，
「邁爾斯和阿莫斯，朱利安和亨利，薩凡娜
和……」剩下的我什麼都沒聽到。
3 「啊？」我說。
4 下課鈴響了。
5 「孩子們，別忘了跟你們的搭檔碰個頭，從
單子上選擇一個專案！」魯賓小姐說這番話時，
大家都起身離開了。我抬頭去看奧古斯特，
但是他已經背上雙肩包，差不多走到門口了。
6 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傻，因為這時朱利安走
過來對我說：「看樣子你和你的好兄弟要搭檔
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假笑。我太討厭他
這副嘴臉了。
7 「喂，回過神來了？」見我沒回答，他說。
8 「閉嘴，朱利安。」我把活頁夾放進雙肩包裏，
只希望他離我遠點。
9 「擺脫不了他，你肯定有點鬱悶吧，」他說，
「你應該告訴魯賓小姐說你想換搭檔。我肯
定她會讓你換的。」
5
10 「不，她不會的。」我說。
11 「問問她。」
12 「不，我不想。」
13 「魯賓小姐？」朱利安叫道，他轉過身的同
時把手也舉了起來。
14 魯賓小姐正在前面擦黑板。聽到有人叫，她
轉過身來。
15 「不要，朱利安！」我低聲叫道。
16 「什麼事，孩子們？」她不耐煩地問。
17 「我們可以換搭檔嗎，如果大家都願意的
話？」朱利安一臉天真地說，「我和傑克對科
技展覽專案有點想法，我們想在一起工
作……」
18 「好吧，我想我們可以調整一下……」她說。
19 「不用，沒問題的，魯賓小姐，」我趕緊朝
門外走去，說了一聲「再見！ 」
20 朱利安追了出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在樓梯口追上了我，問道，「我們本來可以
搭檔的。如果你不願意，你不必非跟那個怪
胎做朋友不可……」
6
21 就在這時，我打了他，正好一拳打在他的嘴
巴上。

11.留校

1 有些事情無法解釋。你甚至都不會嘗試。你
根本無從說起。如果你開口，你所有的話都
將語無倫次，像一團亂麻。你說的每個字都
是錯的。
2 「傑克，這件事情非常非常嚴重。」圖什曼先
生說。我在他辦公室，坐在他桌子對面的椅
子裏目不轉睛地盯着後面牆上的那幅南瓜畫。
「這種事情是可以開除人的，傑克！我知道
你是個好孩子，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你得解釋清楚。」
3 「你不是這樣的人，傑克。」媽媽說。一接到
電話，她就從辦公室趕過來了。看得出來，她
不但非常生氣而且非常吃驚。
4 「我本來以為你和朱利安是朋友。」圖什曼先
7
 生說。
5 「我們不是朋友。」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
6 「但是一拳打在人家嘴巴上，傑克？」媽媽
提高聲調說，「我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看着圖什曼先生，「老實說，他以前從來沒
打過人。他不是這樣的人。」
7 「朱利安的嘴流血了，傑克，」圖什曼先生說，
「知道嗎，你打掉了他一顆牙？」
8 「乳齒而已。」我說。
9 「傑克！」媽媽搖了搖頭，叫道。
10 「這是莫莉護士說的！」
11 「你真糊塗！」媽媽叫了起來。
12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圖什曼先生聳起肩
膀說。
13 「說出來只會讓事情更糟。」我歎息道。
14 「儘管告訴我吧，傑克。」
15 我聳了聳肩，甚麼也沒說。我就是不能說。
如果我告訴他朱利安叫奧古斯特「怪胎」，那
他就會跟朱利安談話，然後朱利安也會告訴
他我是怎麼說奧古斯特壞話的，最後人人都
8
 會知道那件事。
16 「傑克！」媽媽說。
17 我哭了起來。「很抱歉……」
18 圖什曼先生皺了皺眉，又點了點頭，但什麼
也沒說。相反，他朝手心吹了口氣，就像我們
手冷時通常做的那樣。「傑克，」他說，
「事已
至此，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是說，你打
了同學。這種事情我們是有紀律的，知道嗎？
自動退學。但你竟然都不肯想辦法解釋一下。 」
19 這時我大哭起來，媽媽張開雙臂摟住我，我
忍不住放聲痛哭。
20 「我們，嗯……」圖什曼先生把眼鏡取下來
擦乾淨，說，「這樣吧，傑克。從下周起，我
們就要放寒假了。這周你就待在家裏，如何？
等到寒假結束後再返校，到時煥然一新。從
頭再來吧，可以這麼說。」
21 「是讓我停課嗎？」我啜泣着說。
22 「嗯，」他聳聳肩，說，
「嚴格來講，是的，
不過只是停幾天。聽着，在家的時候你要花
時間想想發生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就
9
 給我寫封信解釋前因後果，再寫封信給朱利
安道歉，那我就不會給你記大過，好嗎？回
家跟爸爸媽媽好好聊聊，也許明天早晨就豁
然開朗了。」
23 「這聽上去是個好主意，圖什曼先生，」媽
媽點頭說，「謝謝您。」
24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圖什曼先生走到門
口說，門是關着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有時也會幹蠢事，對嗎？」他打開門。
25 「謝謝您的理解。」媽媽在門口跟他握手說。
26 「沒關係。」他彎腰低聲跟她說了幾句什麼，
我沒有聽見。
27 「我知道了，謝謝您。」媽媽點頭說。
28 「喏，孩子，」他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
「思考一下自己的行為，好嗎？過一個愉快
的假期。光明節快樂！聖誕節快樂！寬紮節快
樂！」
29 我用袖子擦乾眼淚，朝門外走去。
30 「跟圖什曼先生說聲謝謝。」媽媽拍拍我的
肩說。
10
31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但我沒法看着他。
32 「謝謝您，圖什曼先生。」我說。
33 「再見，傑克。」他回答。
34 我走了出去。

12.節日問候

1 真夠邪門的，我們回家時媽媽取了郵件，是
朱利安家和奧古斯特家同時寄來的節日賀卡。
朱利安的賀卡是一張他打着領帶的照片，看
起來像是要去看歌劇什麼的。奧古斯特的是
一隻可愛的老狗頭上戴着馴鹿角，鼻子上套
着紅鼻頭，腳上穿着紅靴。狗的頭頂上有一
個卡通小泡泡，上面寫着：
「呵——呵——呵！」
賀卡內頁寫道：
祝福威爾全家、願世界和平
愛你們的內特、伊莎貝爾、奧利維婭、奧古斯
特（還有黛西）

11
2 「很棒的賀卡，哈？」我對媽媽說，回家路上
她幾乎沒跟我說一句話。我想她實在不知道
跟我說什麼才好。「那一定是他們家的狗。」
我說。
3 「傑克，你願意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
的嗎？」她嚴肅地說道。
4 「我敢肯定，他們每年都給狗拍張照片印到
賀卡上。」我說。
5 她從我手裏接過卡片，看得很仔細。過了一
會兒，她把卡片還給我，揚起眉，聳了聳肩：
「傑克，我們真是很幸運。很多東西我們總
以為理所當然……」
6 「我知道，」我說，她用不着開口我就知道她
要說什麼，「我聽說朱利安的媽媽拿到班級的
集體照時居然把奧古斯特的臉 PS 掉了。她還
沖洗了幾張送給其他媽媽。」
7 「太可怕了，」媽媽說，「人們只是……他們
不會總是那麼善良。」
8 「我知道。」
9 「這就是你打朱利安的原因嗎？」
12
10 「不是。」
11 於是我告訴她自己為什麼打了朱利安，也
告訴她奧古斯特已經跟我分道揚鑣。我還把
萬聖節的事情也一股腦兒跟她說了。

13.信件、電子郵件、臉書和短信

12 月 18 日
親愛的圖什曼先生：
我為自己打了朱利安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我這麼做，是大錯特錯。我也會給他寫封道歉
信。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告訴你為什麼
我要這麼做，因為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無法挽
回。還有，我也不願意連累朱利安，讓他為自
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上麻煩。
非常真誠的
傑克·威爾

13
12 月 18 日
親愛的朱利安：
對不起，我打了你。這都是我的錯。我希
望你沒事，也希望你恒齒快點長出來。我的總
是長得很快。
真誠的
傑克·威爾

12 月 26 日
親愛的傑克：
謝謝你的來信。擔任中學校長二十年來，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通常幾乎每一個故事都不
止兩面。雖然我不了解詳細情況，但我對引發
你和朱利安反目的原因略有所知。
不過，打人總是不對的——永遠都是——
雖然我也知道，有時候好朋友是值得去維護
的。今年對很多同學而言都很艱難，初中第一
年通常如此。
再接再厲，堅持做我們都知道的那個好孩
14
子。
祝一切都好！
勞倫斯·圖什曼校長

收件人：ltushman@beecherschool.edu（圖什
曼）
寫信人：melissa.albans@rmail.com（梅麗莎·
佩帕·奧爾本斯）
抄 送：johnwill@phillipsacademy.edu（約翰·
威爾）；amandawill@copperbeech.org（阿曼達·
威爾）
主 題：傑克·威爾

親愛的圖什曼先生：
昨天我跟阿曼達·威爾和約翰·威爾談過
了，他們為傑克給我兒子嘴巴上那一拳表示道
歉。我寫信來是想告訴您，我丈夫和我支持您
的決定，允許傑克停課兩天後回畢徹預科復
課。雖然我知道在別的學校打人是開除出校的
15
充分理由，不過我也同意這種極端的方式在這
裏是行不通的。從孩子們上幼稚園我們就認識
威爾一家了，我們相信，您會採取一切措施保
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度發生。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在想，傑克那突如
其來的暴力行為可能是他幼小的肩膀上壓力過
重的結果。說得具體點，就是那位需要特殊照
顧的新同學，傑克和朱利安都被叫去跟他「做
朋友」的那個。回想一下，看來這孩子在學校
各項活動和班級合影中都成問題，我想，讓我
們的孩子來處理這些事情可能力不從心。當然
了，當朱利安說起他很難跟那個男孩交朋友
時，我們告訴他，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免責」
的。我們認為，即使沒有額外的負擔或者困難
加諸孩子們幼小、敏感的心靈，過渡到中學已
經夠難的了。我還要說一點，作為校董會的一
員，我覺得有點不安，在這個孩子申請入學的
過程中，沒有更多地考慮到畢徹預科不是一所
提供特殊照顧的學校。有很多家長——包括我
自己——都在質疑讓這個孩子入學的決定。至
16
少，我是有點困惑的，因為這個孩子沒有像別
的初中生入學時那樣接受嚴格的水準達標測試
（就是面試）。
祝好！
梅麗莎·佩帕·奧爾本斯

收件人：melissa.albans@rmail.com（梅麗莎·
佩帕·奧爾本斯）
寫信人：ltushman@beecherschool.edu（圖什
曼）
抄 送：johnwill@phillipsacademy.edu（約翰·
威爾）；amandawill@copperbeech.org（阿曼達·
威爾）
主 題：傑克·威爾

親愛的奧爾本斯太太：
謝謝你寫信來提出擔心。請放心，如果我
沒有親眼看到傑克·威爾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十
分後悔，如果我對他的改過自新沒有信心，我
17
是不會讓他返校的。
你還提到對另外一個同學奧古斯特的擔
心，請注意，他不需要特殊照顧。他既不是殘
疾人、智障，也沒有任何一方面發育遲緩，因
此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在他就讀畢徹預科的問題
上提出反對意見——不管我們是不是提供特殊
照顧的學校。在招生流程這方面，招生主管和
我都覺得，因為一個眾所周知的原因，把面試
移到奧古斯特家裏進行也在我們的許可權之
內。我們認為，稍微打破一下規定也是合情合
理的，但無論如何不能引起偏見——以這樣或
者那樣的方式——尤其是對招生評審。奧古斯
特是一個特別好的孩子，他已經贏得了幾個真
正出色的孩子的友誼，其中包括傑克·威爾。
這學期開學，我召集一些孩子加入「奧古
斯特歡迎委員會」，我這麼做是想讓他更快適
應學校環境。我不認為讓孩子們善待一個新學
生會給他們增加額外的「負擔或者困難」。事
實上，我覺得這能教給他們一兩件關於同情、
友誼和忠誠的事情。
18
 事實證明，傑克·威爾不需要學習這些優
秀品質中的任何一個——他已經都有了。
再次謝謝你的來信。
誠摯的
勞倫斯·圖什曼

收件人：melissa.albans@rmail.com（梅麗莎·
佩帕·奧爾本斯）
寫信人：johnwill@phillipsacademy.edu（約翰·
威爾）
抄 送：ltushman@beecherschool.edu（圖什
曼）；amandawill@copperbeech.org（阿曼達·威
爾）
主 題：傑克

嗨，梅麗莎：
謝謝你們在傑克的事情上如此寬宏大量。
你知道的，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後悔。我
希望你們一定答應由我們來付朱利安治療牙齒
19
的費用。
看到你這麼關心傑克對奧古斯特的友誼，
我們非常感動。但請相信，我們問了傑克，他
是否感到有額外的壓力，他的回答是堅決的
「沒有」。他很喜歡跟奧古斯特在一起，覺得
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祝你們新年快樂！
約翰和阿曼達·威爾

嗨，奧古斯特：
「鹿角兔·威爾」想在臉書（Facebook）
上加你為好友，「鹿角兔·威爾」32 個共同朋
友。謝謝，臉書團隊。

收件人：auggiedoggiepullman@email.com
主 題：對不起！！！！！

20
Message 短信：
嗨，奧古斯特。是我，傑克·威爾。我注
意到你把我踢出好友名單了。希望你再加我為
好友，因為，真的對不起。我只想說這個。對
不起。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生我氣了，我說的
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我真蠢。希望你能原
諒我。
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傑克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4:47
收到你資訊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生你氣
了？是薩默爾告訴你的嗎？

21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4:49
她只暗示我「骷髏幽靈衣」，不過一開始
我沒弄明白，後來才想起來萬聖節在教室裏看
見過一次「骷髏幽靈衣」 。不知道是你，還以
為你會扮成「波巴·費特」 。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4:51
最後一刻我改了主意。你真的打了朱利
安？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4:54
是啊，我打了他一拳，打掉了他一顆大
牙，一顆乳齒。
22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4:55
你為什麼打他？？？？？？？？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4:56
我不知道。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4:58
撒謊。我肯定他說了我什麼，對嗎？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5:02

23
 他是個混蛋，不過我也是個混蛋。真的真
的很抱歉，我不該說那些胡話，老兄，我們還
能再做朋友嗎？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5:03
好的。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5:04
太好了！！！！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5:06
但是說實話，如果你是我，你真的想自殺
嗎？？？

24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傑克·威爾
12 月 31 日下午 5:08
不會！！！！！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但是老兄——
如果我是朱利安，那我寧可自殺 

一條新短信
發件人：奧古斯特
12 月 31 日下午 5:10
LOL 
是的，老兄，我們和好吧。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