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马》 --明·刘基

周厉王使(派)芮伯(rui4 bo2)帅师伐戎(讨伐西戎 rong2)，得良马焉(获得

了一匹好马)，将以献于王(芮伯想把马送给国王)。芮季(rui4 ji4:芮伯

的弟弟)曰：“不如捐之(舍弃这个主意)。王欲无厌(国王贪得无厌)，：

“而多信人之言(而且容易相信小人的谗言)。今以师归而献马焉(今天你

打仗获胜送马给国王)，王之左右必以子获为不止一马(国王的左右大臣一

定会以为你得到的不止是一匹马)，而皆求于子(就会向你要得更多)。子

无以应之(你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应酬他们)，则将哓于王(就会在国王面前

说你的坏话)，王必信之(国王一定会相信他们)。是贾祸(jia3 huo4)也

(惹祸上身)。”弗听(芮伯不听)，卒献之(最后还是要把马送给国王)。荣

夷公果使有求焉(荣夷公果然有要求)，弗得(不得)，遂谮(sui4 zen4：于

是)诸王曰伯也隐(诬赖芮伯有所隐瞒)。”王怒逐芮伯(国王听后很生气，

将芮伯赶出去)。君子谓芮伯亦有罪焉(君子谈起这件事都觉得芮伯有错)。

尔知王之渎货(du3 huo4)而启之，黄伯之罪也。 

　　(选自明·刘基《郁离子》)
注释
1、周厉王：西周君主。姬姓，名胡。夷公执政，令卫巫监视“国人”，
杀死谤议者，引起国曾任用荣人反抗。公元前 828 年死于彘（今山西霍县）。
2、芮 ruì 伯：周厉王的卿士。
3、帅：同“ 率“
4、戎：泛指我国古代西部的少数民族。
5、芮季：芮伯之弟，周厉王的卿士。
6、捐：舍弃。
7、厌: 满足。
8、哓：嚷叫，争吵。
9、贾祸：贾，本作“买”的意思，在此引申作招致。贾祸，招致灾祸。
10、卒： 最终
11、荣夷公：周厉王的宠臣。
12、遂：suì 于是
13、谮：诬陷，中伤。
14、诸：zhū 【代词兼介词】 “之于”的合音 君子求诸己。——《论语·卫灵公》 
15、逐：赶走
16、渎货：渎通“黩”，贪污。《左传·昭公十三年》：“渎货无厌。”渎货，
贪财货。

文言知识

伯仲叔季。“伯仲叔季”是古代兄弟之间的排行。老大往往取名为“伯”。上文
芮伯，看来是老大。老二叫“仲”。孔子排行第二，故取名仲尼，后人亦称之为孔老
二。老三叫“叔”，老四叫“季”。上文“芮季”看来是芮伯的小弟了。月份是以
“孟仲季”排列的，如春季第一个月为“孟春”，第二个月为“仲春”，第三个月为
“季春”，夏、秋、冬以此类推。
《献马》(课)2-1

译文
周厉王派芮伯统帅军队讨伐西戎，得到了一匹发马，芮伯想把它献给周厉王。芮
季劝阻说：“不如舍弃了这主意。大王贪欲无厌，而且又好听信别人的谗言。现在因
班师归来就献马给他，大王的左右近臣必定认为你不止得到一匹好马，就都要向你索
求。你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应酬他们，他们就会在大王面前嚷叫，并说你的坏话，大王
必定相信他们的话。这样做是招引祸患啊。”芮伯不听劝告，终于把马献给了周厉王。
荣夷公果然派人向芮伯作索求东西，没有得到，就在大王面前诬陷中伤芮伯说：“芮
伯隐瞒了缴获的东西。”。周厉王听了大怒，将芮伯逐出。君子谈到这件事，都说芮
伯也是有过错的。既然你知道大王对财货贪得无厌，却又去诱导他的贪欲，这就是芮
伯的过错啊。

小议
这则故事抨击了周厉王昏庸无能，贪得无厌，听信谗言，良莠不分的恶劣行径；而芮
伯以献马为晋身之阶，诱导厉王之贪欲，献马取宠，行贿送礼，反遭驱逐，咎由自取。
他们的行径，为正人君子所不齿。
《献马》(课)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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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马》 --明·刘基

周厉王使芮伯帅师伐戎，得良马焉，将以献于王。芮季曰：“不如捐之。王欲无厌，
而多信人之言。今以师归而献马焉，王之左右必以子获为不止一马，而皆求于子。子
无以应之，则将哓于王，王必信之。是贾祸也。”弗听，卒献之。荣夷公果使有求焉，
弗得，遂谮诸王曰：“伯也隐。”王怒逐芮伯。君子谓芮伯亦有罪焉。尔知王之渎货
而启之，黄伯之罪也。 
　　(选自明·刘基《郁离子》)

一、 解释下列句中加黑的字。
(1) 王欲无厌 ( 满足 )   (2) 是贾祸也( 这/这样 )
(3) 卒献之 ( 最终 )     (4) 遂谮诸王(  之于  )

二、下列各句中与例句中“而”的用法相同的一项是( )
例句：今以师归而献马焉
(A)而乐亦无穷也（《醉翁亭记》） （B）则弛然而卧（《捕蛇者说》
(C)然得而腊之以为饵（《捕蛇者说》）（D）而伯乐不常有（《马说》）

三、用现代汉语翻译下列句子。
尔知王之渎货而启之，芮伯之罪也。
你既然知道大王贪得无厌，却又引导他的贪欲，这就是芮伯的错。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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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故事的结尾芮伯被逐，有人说他是咎由自取，你认为呢？请谈谈你的看法。
我认为芮伯是咎由自取，因为他不听芮季的话，要把马送给贪心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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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马》(学)1-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