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 风 险 调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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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 刚 果 金 为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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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

汪段 泳 赵 裴
Ｉ ： 内 容 提 要】 本文 以 在 刚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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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 所 进行 的 田 野 调 査 为 案 例 结
） 
 ，

合对 英 国 外 交部 国 外 旅 行 建议
＂ 

”

“ ”

和 中 国外 交 部 出 国 特别 提醒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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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 的 文 本 解 读 对 在撒 哈拉 以 南 中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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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 公 民的 安 全 风 险状 况 作 了 分 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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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 研 究 结 论 有 ：
（ １ ）
撒 哈 拉 以南 ｎ ｎ  ？  ｃＴ 

Ｄ Ｒ Ｃｏｎ ｇ ｏ ｗ ｉｔ ｈ ｔｅｘ ｔ  ａ ｎａ ｌ ｓ ｅ ｓ ｔ ｏ  Ｆｏｒ ｅ ｉ ｎ Ｔｒ ａ ｖ 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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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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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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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 风 险 以 治 安 罪 案 为 主 覆 盖 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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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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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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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ｏｒｅｉ ｇｎ ｏｍｍ ｏｎｗ ｅ ａｌ ｔ ｈ  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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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伤 害 率 都 远超 出 恐 怖 袭 击 威 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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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Ｋ ＾  ｆ
 ，
． ． ．
，

ａ ｎｄ  Ｒｅ ｍｉ ｎｄ ｅ ｒ ｔｏ Ｓｅｃｕｒｉ ｔｙ ｒ ｅｌ ｅａ ｓｅｄ  ｂｙ  ｔ ｈ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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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 ） 撒哈拉以南中 国公民高风险 ＾  ｆ ％ 
． ＿

Ｆｏｒ ｅｉ ｇｎ Ａｆ ｆａ ｉｒｓ ｏｆ 

 Ｃｈ ｉ ｎ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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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 Ａ
ｃ ｏｎｃ ｌｕ ｓ ｉｏ ｎｓ  ａｒｅ ａｓ ｆｏｌ ｌｏｗ 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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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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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群 以 企业 外 派 个体 私商 等 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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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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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期 居 留 人 员 为 主 以 ３ 安 全 风 险 的  ｖ ＾  ＾ ＾ 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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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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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ａ ｎｄ ｃ ｒ ｉ ｍ ｅ ｏ ｔｈ ｅ ｒ ｔ ｈａ ｎ ｔ ｅ ｒ ｒｏｒ ａ ｔｔ ａ ｃｋ ；  Ｂ  ．
Ｃｈ ｉ ｎｅ ｓ ｅ



主 要 威 胁 源 是来 自 当 地 各 类 官 方 ？

 ｃ ｕ Ａ ｆ  ＋ ｕ ｕ  ｈ ” ，
．  ． ．


，

ｍ Ｓｕｂ Ｓａ ｈａ ｒ ａ ｎ Ａ ｆ ｒ ｉｃａ ｗ ｉｔ ｈ ｈ ｉ ｈ ｎｓ ｋ  ｕｓ ｕａ ｌ ｒ ｅ  ｔｈｏ ｓ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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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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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ｇ
机 构 的 合 法 伤害 我 国 海 外  ｕ ｖ
“ ”
（ ４ ） 

．

 ｕ
； ．

＋ｕ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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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公 民 保 护 能 力 的 缺 陷 存在 制 度 性 ＋ ｕ ＾  ｈ ｇ ｍ  ｆ  
ｔ ＾ 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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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Ｃ Ｔｈ
ｏａ ｄ  ａ ｎｄ  ｏｗ ｎ ｅ ｒ ｓ  ｏｆ ｉｖ ａｔ ｅ ｓｉ ｎ ｅｓｓ ｅ 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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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ｅｃ ｕｒ ｉｔ ｙ 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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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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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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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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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 ｖｅ ｒ ｓ ｅａ ｓ Ｃｈ ｉｎ ｅｓｅ 

．

＊
本 文 为 国 家社 科 基金 青 年 项 目 编 号 〈 ：
１ １ ＣＧＪ Ｕ ３ （ ） 、
教 育 部 人 文 社科 项 目 青 年课 题 编

 （

号 ：０
９ ＹＪＣＧＪ Ｗ０ １ １ 的 阶 段 性 研 究 成 果
）


。

＊＊
汪 段泳 上 海 外 国 语 大学 中 国 海外 利 益 研 究 中心 副 研 究 员 赵 裴 复 旦 大 学 国 际关 系 与
， 
 ？

， ，

公共事 务 学 院 博 士 研 究 生 

。

８５


■ 复 旦 国 际 关 系 评 论 第 十六辑



近 年来 有 关 中 国 公 民 在 海 外 遭 遇 安 全 威 胁 和 风 险 的 报 道 迅 速 增 加
，


，

特 别 是 在 撒 哈 拉 以 南非 洲 发 生 的 问 题 愈 加 频 密 。 这 使 我 们 有 必 要 探 究安


全 风 险 发 生 的 对 象 来 源和 成 因 、 。 ２０ １１ 年 我 们 在 刚 果 民 主 共 和 国 进行 了
， 

一

项长 达 ５０ 天 的 田 野 调 查 对 包 括 高 级 外 交 官 企 业 高 中 基 层 人 员 个体
， 
 、 、

私 商 华 侨等 在 内 的
、
３７ 名 驻 当 地 中 国 公 民 和 数 十 名 其他 国 家 人 员 进 行 了



深 度 访谈 其后 三 年 ，
一

直在 进 行 相 关 后 续 研 究 。 在 以 上 工作基础上 我 们

 ，

就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的 安 全 风 险 问 题形 成 了 本 文 内 容 

。

撒 哈拉 以 南 非 洲 安 全 形 势 分 析


“
尽 管 已 有 权威 研究 指 出 ， 相 对 于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非 洲 的 安 全风 险 程

 ，

度更 高
”
。
①但 我 们 仍 然 尝 试 用 尽 可 能 精 确 、 具 体 的 方 法 来 描 述 非 洲 安 全风



险 全 貌 根 据 我 们 已 取 得 的 经 验 利 用 外 交部 门 官 方 网 站 资 料 对 海 外 公 民
，

 ，

所 遭 遇 的 安 全 风 险 进 行 分 析 是 比 较 可靠 和 可 行 的 研 究 方 法 

。

“ ”
英 国 政 府主 要 面 向 本 国 公 民 发 布 的 国 外旅 行建 议 （ Ｆｏｒ ｅ ｉ
ｇｎ
 Ｔｒ ａ ｖ ｅ 

ｌ

Ａ ｄｖ ｉ ｃｅ） ，
分别 针对全球 ２２５ 个国 家或地区 由 于政治局势 、 自 然 环 境 等原 因



而 对外 国 人 员 所 形 成 的 威 胁 与 潜在 风 险 发 出 预 警 信 息 因 其 全 面 而 扼 要 ， 

、

及 时 准 确 易 于 理 解 也 往往成 为 其他 国 家 公 民 在海 外 旅 行 和 生 活 时 获 得
、 
 ，

当 地 风 险 预 警 的 重 要信 息 来 源 。 本 文 首 先 对 最 近 两 年 英 国 外 交部 网 站 上


“ ”

针 对撒 哈 拉 以 南 ４８ 个 国 家 分 别 发 布 的 国 外 旅 行 建议 ？进 行 了 文 本 解



读 ，
由 此 得 出 的 简 单 统计 结 果 可 成 为 解 读 该 地 区 安 全形 势 的 背 景 资 料 

。

总 体安 全 形势


一

（ ）

当 前非 洲 整 体进 入 了 战 后 和 平 重 建 时 期 ，
由 战争 和武 装 冲 突带 来 的


“ ”
安 全威 胁 只 在 较 小 范 围 内 存在 ，
国 外 旅 行建 议 仅 提 及 了 刚 果 金 东 部 边

 （ ）

境 与 卢 旺达 接 壤 地 区 莫 桑 比 克 中 部 地 区 等 、 。 尽 管 如 此 当 前英 国 政府 还

 ，

是 向 本 国 公 民 建议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有 两 个 国 家 索 马 里 中 非共 和 国 切

， （ 、 ）

① 夏莉 萍 ： 《 中 国 在 非 领 事 保 护 发展 报 告 》 ， 载刘 鸿 武 主 编 ： 《 非 洲 地 区 发 展 报告 ２ ０１１ 》 

，

中 国 社 会科 学 出 版 社 ２０１ ２
年版 第 ，
５ ４９ 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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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 ｕｋ ／ ｆ ｏｒ ｅ 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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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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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ｄ ｖ ｉ ｃ ｅ ，  ２ ０ １ ５ ０ ７ －


．

８６


 ■ 撒哈拉 以南 非 洲 中 国公 民 安 全 风险 调 查



勿 前 往 其境 内 任 何 地 区 另 有 ，
１５
个 国 家 被 列 为 切 勿 前往 其 境 内 部 分 地 区 

；

尼 日 尔 被 列 为 如 无必 要 切 勿 前往 其 境 内 任 何 地 区 另 有 ， １ ６ 个 国 家被列 为


“

如 无必 要 切 勿前 往 其 境 内 部 分地 区 从 国 外 旅 行 建议 的 内 容 看 对 外 国
’ ’

。 
 ，

居 民 和 旅 行者 人 身 安 全 形 成 威 胁 的 主 要 问 题 是 恐 怖 活 动 社 会治 安 各 种

 、 、

“ ”

意 外 事 故 和灾 害 。 其 中 前 两 者 总 是 被 国 外旅 行 建 议 给 予 特别关 注
，


。

（ 二） 恐怖活动 威胁


在 撒 哈拉 以 南 国 家 中 有 明 确 证 据 表 明 存 在 严 重 恐 怖 活 动 的 主 要 集

 ，

中 在非 洲 之 角 几 内 亚 湾 以 及 萨 赫 勒 地 区 这 三 个 地 区 、 。 有 ６ 个 国 家被 列 为


存在 恐 怖 活 动 程 度 高 的 地 区 涉 及 人 ，
口 ３ ． ４６ 亿人 面 积 ，
５ ５９ 万 平 方 公里 

，

与 之 相 应 地 在 这 些 国 家 和 地 区 发 生 绑 架外 国 人 事 件 的 可 能 性 也 较 高 。 

在
这 三个热 点 地 区周 边 的 区 域 也存 在 着 恐 怖 活 动 蔓 延 和 波 及 的 可 能 ，
。 

在
东 非 地 区 被 提 及 的 恐 怖主 义 组 织 主 要是 索 马 里 青 年 党
， （ Ａ ｌ
－

Ｓ ｈａ ｂａ ａ ｂ ） ；


？
“

在关 于 几 内 亚 湾 沿 岸 的 喀 麦 隆 尼 利 亚 的 建 议 中 被 提 及 的 是 博 科圣
”
、 日 
 ，

地组 织 （ Ｂｏ ｋ ｏ Ｈ ａｒ ａ ｍ ） ； 在 位 于 萨 赫勒 地 区 的 布 基 纳 法 索 和 马 里 两 国 被 视

 ，

为 恐 怖 组 织 的 主 要 是 伊 斯 兰 马 格 里 布 基 地 组 织 Ａ  Ｑ ａｅ ｄ ａ （ １ ｉ
ｎｔ ｈｅ  Ｉｓ ａ ｍ ｉｃ

 ｌ

Ｍ ａｇ ｈ ｒ ｅ ｂ ， Ａ Ｑ
－

Ｍ ） 、 西非 统 一

圣 战运 动 （ ｔ ｈｅ  Ｍｏｖ ｅｍ ｅｎ ｔ ｆ ｏ ｒ Ｕ ｎｉ ｔ ｙ ａｎ ｄ  Ｊ ｉ ｈａ ｄ



ｉ ｎ Ｗ ｅ ｓ ｔ  Ａｆ ｒｉ ｃ ａ Ｍ ＵＪＷ Ａ ） ，
、 穆 拉 比 通运 动 组 织 Ａ Ｍ ｕ （ １ ｒ ａ ｂｉ ｔｕｎ ）
以 及 穆赫塔


“

尔 ．
贝 尔 摩 塔 尔 Ｍｏｋ ｈ （ ｔ ａｒ  Ｂｅ ｌｍ ｏ ｋ ｈ ｔ ａ ｒ ） 所部 。
② 国 外 旅 行 建议 ” 还 对 东 非


沿岸 和 几 内 亚 湾 周 边 的 １ ７ 个 国 家 存 在着 的 海 盗 河 盗 威胁 作 出 了 提 醒 、 

。

总 体 上 看 撤 哈拉 以 南 非 洲 有 ，
７５ ％ 的人 口和 ６０ ％ 的 面 积受 到 确 有 迹


象 的 恐 怖 活 动 的 威胁 。 大 量 的 恐 怖 活 动 并 不 是 特意 针 对 某 国 公 民 或 特 定


人 群 而 仅 仅是 针 对 外 国 面 孔 但 特 定 的 国 际 冲 突 总 能 引 发 报 复 性 的 恐 怖
，

 ，

“ ”
袭击 。 国 外 旅 行 建议 认 为 今 年 在 西 非 地 区 ，
８ 个 国 家 出 现 的 恐怖袭击 威



胁 是 对法 国 干 预 马 里 局 势 的报 复 性行 动 

。

根 据 对 国 外 旅 行建 议 的 统 计 数 量 上 超 过 半 的 撒 哈 拉 以 南非 洲
”


“ 一

国家 （ ２６ 个 被 认 为 出 现恐 怖 活 动 事 件 的 可 能 性 较 低 涉 及
） ，
２ ４５
．
亿人 口 面

 ，

积约 ９ ４０ 万 平方 公 里 

。

“ ”

① 在 关 于 索 马 里 肯 尼 亚 埃 塞 俄 比 亚 的 国 外 旅行 提 醒 中 被 提 及
、 、 

。

？ Ｆ ｏ ｒｅ ｉ
ｇｎ
ｔ ｒ ａ ｖ ｅ ｌ ａｄ ｖｉｃ ｅ ：

Ｂｕ ｒ ｋ ｉｎ ａ Ｆａ ｓ ｏ ，
 ｈ ｔｔ ｐ ｓ ：
／／
ｗ ｗｗ ．

ｇｏ
ｖ ．
ｕｋ ／ ｆｏ ｒｅ ｉ ｇｎ
－
ｔ ｒａ ｖ ｅ ｌ －
ａ ｄ ｖ ｉｃ ｅ ／



ｂｕｒ ｋｉ ｎａ ｆ ａｓ ｏ ／ ｔｅ ｒ ｒｏ ｒ ｉ ｓ ｍ
－


．

８７


■ 复 旦 国 际 关 系 评 论 第 十 六辑



表 １ 撒 哈拉 以 南 非 洲 国 家 恐 怖 活 动 威 胁 程 度 分 级



恐怖活 动 威 胁 涉 及 人 口 涉 及 面积


涉 及国 家 数 量 万 人
Ｉ

沖
、

等级 ① （ ）  万 平 方公 里 （ 

）

高 度 威 胁  ６ ３４  ５ ９４ ．
６５  ５ ５９ ．
４１



般 性 威胁８  １ ５ ８ ６２ ．
２６  ６ ０８ ． ３１



潜在 威 胁 ８ １ ６ １ ４２ ．
００  ２ ６９ ．
５６



低度 威 胁２ ６２ ４  ５１３ ７１ ．  ９ ３９ ．

７０



数据 来 源 人 口 面 积 数 据 根 据 世 界 银行 ：
、 Ｗｏ ｒ ｌ ｄ Ｄｅ ｖ ｅ ｏ ｐｍ ｅ ｎ ｔ Ｉ ｎ ｄ ｃ ａｔ ｏ ｒ ｓ
ｌ ｉ
数据


库 年 资 料 计算
２ ０１ ２ 

。

一
 Ｉ，


ｓ 潜 在 威胁
／｝
□
ｕ



图 １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国 家 恐 怖 活 动 威 胁 等级 分 布 图



① 根据 ２０ ０７
年英 国 外 交 部 常 务 次 官 梅 格
？
芒 恩 Ｍ ｅ ｇ Ｍ （ ｉ ｍｎ ）
在提交 给英国 下 院的


一

份 书 面 文件 中 所 作 出 的 解 释 高程度 的 恐怖 活 动 威 胁 指 已 确 知 的 具 有 高 度 危 害 的恐
”
， （ ｈｉ
ｇ
ｈ） 

怖 活动 般性 ｅｎ ｅ ｒ ａ ｌ ）
威胁 指 已 确 知 的 具 有 定 危 害 的 恐怖 活 动 潜在 ｕｎ ｄ ｅ ｒ ｎ
威胁


一 一

； （ ｇ ； （ ｌ
ｙ ｉ
ｇ ）

指 已 确 知 的 具有低 度 危 害 的 恐怖活 动 低 ； （ ｌ ｏｗ ） 威 胁 指 恐 怖 活 动 迹 象 尚 不 明 确 或 所 得 信息 非


“

常 有限 。 见 ： ＵＫ  ｇｏ ｖ ｅ ｒ ｎ ｍ ｅｎ ｔ ：
 Ｆ ＣＯ ａ ｎ ｎｏ ｕ ｎｃ ｅ ｓ  ｃｈ ａ ｎ ｅ ｔ ｏ  ｔ ｒａ ｖ ｅ  ａ ｄ ｖ ｃ ｅ ｌ ａｎ
ｇ ｇ ｕ ａ ｇｅｌ ｉ Ｍ２  Ｐｒ ｅ 

－

ｕ ｖｖ ｉ ｒ ｅ （ ２０ ０ ７ ，
Ｊ ｕ ２６
ｌ ） ■

取 自 ： ｈｔ ｔ
ｐ
：
／ ／ ｓ ｅａ ｒ ｃｈ ．

ｐ
ｒｏ
ｑ
ｕｅ ｓ ｔ ． ｃ ｏｍ ／ ｄ ｏｃｖ ｉ ｅｗ ／ ４ ４ ４ ６ ４ ５ ８ ５ ３ ７ ａ ｃ ｃｏ ｕ ｎ ｔ ｉ ｄ


＝

８２ ８ ５ ２ ０ １ ３ ０ ３０
－

，
－

１ 

．

８８


 ■
撒哈拉以 南 非 洲 中国 公民 安 全 风 险 调 查



（ 三 ） 治 安 罪 案威 胁



事实上 ，
由 治 安 问 题带 来 的 对 居 民 和 旅 行 者 的 威 胁 远 比 恐 怖 活 动 的

 ，

覆 盖 面 更 广 伤 害 率也 更 高 除了 直 陷 人 混 乱 中 的 索 马 里 多 哥 部 分地


一

，
， 。

“ ”

区 的 治安 近来 也 恶 化 到 了 危 险 程 度 。 在 整 个 撒 哈 拉 以 南 被 列 为 犯 罪活

 ，

动 高 度 猖 獗 的 国 家共 有 １ ２ 个 涉 及 人 口 ３
， ．
６８
亿 面积
，
８４５ 万 平 方公 里 分

 ，

“ ”

别 占 该地 区总 人 口 和 总 面 积的 ４０ ％和 ３５ ％ 。 根据对 国 外旅行建议 的 统


计 对 外 国 居 民 和 旅 行 者 造 成 严重 伤 害 的 常 见 刑 事 犯 罪 案 件 主 要 是 抢 夺 盗
， 
 、

窃 武 装 抢 劫三 种 劫 车 暴 力 伤 害 诈 骗 强 奸 等 恶 性 案 件 也 时 有 报 道
、 ， 、
、 、 。


国
”

外旅 行 建 议 还 指 出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不 少 地 区 近 来 都 出 现 了 犯 罪 率 上 升 和

 ，

恶化 的 趋 势 其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非 洲 继 续 陷 于 贫 穷 不 发 展 局 面
，
、 。 这 种局面



的 长 期存 在 使 得 ，
一

些 原 本 治 安 形 势 较好 的 国 家 其 前 景也 不容 乐 观 ①

 ， 。

■ ■ 臟发



Ｉ 一
Ｉ

 ｉ 

ｖ

图 ２ 撒 哈拉 以 南 非 洲 国 家 刑 事 犯 罪 活 动 等 级 分 布



？ Ｆ ｏ ｒｅ ｉ
ｇ
ｎ ｔ ｒ ａ ｖ ｅ ｌ  ａ ｄ ｖ ｉ ｃ ｅ ：

Ｇｕ ｉ ｎｅ ａ
－

Ｂ ｉ ｓｓ ａｕ ， ｈ ｔｔ ｐ ｓ： ／／ ｗ ｗ ｗ ．

ｇ
ｏｖ ｕ ｋ／ ｆ ｏ
．
ｒｅ ｉ
ｇ
ｎ
－

ｔｒ
ａ ｖｅ ｌ －

ａ ｄｖ ｉ ｃｅ ／



ｕ ｎｅ ａ ｂ ｉ ｓ ｓ ａｕ ／ ｓ ａ ｆｅ ｔ ａｎ ｄ ｓｅ ｃｕ
－ － －

ｉ ｒｉｔ
ｇ ｙ ｙ


．

８ ９


■ 复旦 国 际 关 系 评论 第十 六 辑



表 ２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国 家 刑 事 犯 罪 活 动 猖 獗 程 度分 级



犯罪 活 动 麵麵 涉及 酿
（ ＾ ＾ Ｓ 

）

危 险  ２ １ ６ ８３ ． ８０ ６ ８ ． １７



高 发 １ ２ ３５ １０ ８ ９５
．
 ７７ ５ ． ７７



中 等 程 度  １ ７ ３ ０ ４ １ ８  ． １１ １ ０６ ６ １ ５
．



微 低 程 度 １７  ２３  ９０ １ ．
７５  ４６ ６ ９ １

 ．

数据来 源 人 口 面 积 数 据 根 据 世 界 银 行 ： 、 Ｗ ｏｒ ｌ ｄ  Ｄ ｅｖｅ ｌ ｏ ｐ ｍ ｅｎ ｔ Ｉ ｎ ｄ ｉ ｃａ ｔ ｏｒ ｓ 数据


库 ２ ０ ２ 年 资 料计 算１ 

。

二
中 国 公 民 安 全 风 险人 群特 征



（
一

） 识 别 安 全 危 险 高 危 人群


根据最新 可 得 数据 在 中 国 外 交部 ，
２０１ ４ 年 １
月 １ 日 起至 ２０１ ５ 年 ６ 

月
“
止 所 发 布 的 出 国安 全 提 醒 中 涉 及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的 有
”
３０ 日 ， １ ８５ 条 占

 ，

全部 ％ 在 全球各 大 地 区 中 高 居 首 位 紧 随
”

条 出 国 安 全提醒 的
“
６２５ ２９ ６ ． ，

 （

“
其 后 的 亚 太地 区 有 条 占 全部 出 国 安 全 提 醒 的
”
１８ ， ２９ ．
１ ％ 欧美 发 达 国 家
； 

地区有 ８５ 条 占 ，
１３ ． ６ ％ ； 中 东北 非 ５８ 条 ，
占 ９ ３ ． ％ 东欧 中亚 ；
４３ 条 占

 ，

６ ９ ．
％ ； 南亚 ３３ 条 ， ５ ３ ． ％ 拉美和 加 勒 比地 区
；
３０ 条 占 ， ４ ８ ． ％ ） 。 

①

但需 注 意 的 是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事 实 上 并 不 是 中 国 对 外 贸 易 对 外 投


，
、

资 以 及公 民 旅 行 的 重 点 地 区
，
。 根 据 可 得 的 最 新 数据 ，
２０１ ３
年 我国 与撒 哈


拉 以 南非 洲 贸 易 往 来 金 额 为 １ ８０ ７
亿 美元 在 我 国 对外 贸 易 进 出 ， 口 总额


（ 不 含 港澳 台 地 区 中 仅 占 ） ５ ．
１ ％ ， 依前 述 各 地 区 分 类 所 占 份 额 最 低 。
？２ ０ １ ２



年 中 国 企 业 向 撒 哈拉 以 南 地 区 直 接 投 资 ２１ ． ６
亿美元 占 当年 我 国对 外直

 ，

接 投 资 流量 总额 的 ６ ５ ． ％ 同 样 在 各 地 区 中 所 占 份额 最 低 就 存 量 而 论 则
，

 ；
，

该 组 数 据 系 本 文 作 者 根 据 外 交部 中 国 领 事 服 务 网 发 布 出 国 安全


” “
①
“
ｃｓ ｍｆ ａ Ｖ ｃｎ ）
（ ｇ〇
． ． ．

提醒 计算 得 出
”
，
ｈ ｔｔ
ｐ
：
／／ｃｓ ．
ｍｆ ａ ｇｏｖ． ． ｃ ｎ／
ｇｙ
ｌｓ
／ ｌ ｓ ｇ ｚ／ ｌ ｓ ｙ ｊ 八 ２ ０ １ ５ －
７ 

，

②
“ ”
根 据 海 关统 计 资 讯 网 （
ｈｔ ｔｐ ： ／／ ｗｗ ｗ ｃ ｈｉｎａ ｃ ｕｓ ｔｏｍ ｓｓ ｔａ ｔ ｃ ｏｍ
 ．

）
．

数据 计算得出 

。

９０


 ■ 撒哈拉 以 南非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风 险调 查



占 １ ２ ２ ． ％ 高 于 拉美 地 区 所 占 份 额 然 而 这 种 存 量 份 额远 高 于 流 量 份 额 的
，

 ， ，

现 象也 从
一

个方 面 说 明 近 年 来 我 国 对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投 资 的 热 度 在 相 对



下降 。 从公 民 出 国 旅 行 情 况 看 根 据 现 可查 到 的 公 开 资 料 ， ，
２ 〇 １２ 年 中 国公



民 首站 前 往 的 前 ２２ 个 目 的 地 国 家 中 亚太地 区 国 家 ，
１３ 个 欧美 发 达 国 家
，


５ 个 而 撒哈 拉 以 南 非 洲仅 有
，
１ 国 。 这 ２２ 个 国家 占 到 当 年 ２  ４０ ０ 余万 出 国



人 次 不 含 赴港 澳 台 的
（ ） ８６ ９ ．
％ 根 据 该组 数据 推 算
，
， ２０ １ ２ 年 中 国公 民 赴非



洲 者 不 超 过 当 年 全部 出 国 人 数 的 ２ ％ ①

 。

以 上 各 项 数据的 对 比 使我 们 也 许可 以 形 成 这样粗 浅 的 印 象 数 量 上

 ，
：

仅有 ２ ％ 的 中 国 在 撒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公 民 却 遭 遇 着 ，
３０ ％ 左 右 的 海 外 安 全风



险事 件 由 此 也 可 能 导 出
，
一

个不 甚 严 密 的 推 论 中 国 公 民 在 非 洲 所 面 临 的

 ：

安 全风 险 概 率 要 大 大 高 出 在 世 界 其他 地 区 。 然 而 这并 不 能 反 映 问 题 的
， 


全貌 。 实 际 上 出 国 人 员 的 身 份 是相 当 多 样 化 的 不 同 人 员 的 旅 行 目 的 驻
，

 ，
、

留 时 间 差 别 极 大 如 果 海 外 安 全风 险发 生 概 率 可 以 被 理 解 为 个有 规 律


一

可 循 的 变化 相 对 稳 定 的 常 数 那 么 与 这 个 概 率 相 联 系 的 样 本 空 间 就 不
、

 ， ，

应 该仅 简 单 理解 为 样 本 数 量 而 是 也 应 包 括 造 成 样 本 存 在 于 这 个 空 间 的

 ，

时长 。 也 就是 说 海 外 中 国 公 民 遭 遇 风 险 事 件 的 主 要 决 定 因 素 不 仅 仅 是
，



人 员 数 量 也 应 考 虑 到 人 员 逗 留 当 地 时 间 长 短 这个 重 要 因 素
，
。 值得 注 意 的



是 尽 管 总 体来 看 前 往 非洲 的 中 国 公 民 人 数 很 少 但 在 我 国 对 外 劳务 派 出 人
，

 ，

员 包括 对 外 承包 工 程 人员 和 对外 劳务 合 作 人 员 中 ２ 〇 １ ２ 年 末 ２ ０ ２ ％ 的 人
（

 ） ， ．

员 分布 在 撒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地 区 

。

比 较 上 述 对外贸 易 对外 直 接 投 资 出 境 游 对外 劳 务 派 出 几组 数 据 、 、
、 

，

可 以 发 现 其 中 对 外 劳 务 人员 派 出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地 区 的 分 布 特 征 与


“

出 国 安 全 提醒 所 显 示 的 地 理分 布 信息 呈 现 最 强 相
”
关性 我 们 由 此可 作

 ，

出 这 样 的 推测 ：
由 于对 外 劳 务 派 出 人 员 在 国 外 停 留 时 间 普遍 较 长 他 们 面

 ，

临 风 险 发 生 的 可 能 性也 比 般 旅 游 者 要 大得 多 因 此 研 究在 撒哈 拉 以


一

，
。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风 险 应 着 重 关 注 我 在 当 地 的 外 派 劳 务 人 员 和 其 他

 ，

各类 长 期 驻 留 人员 

。

① 根 据 国 家旅 游 局 网 站 发 布 《 ２０１ ２ 年 中 国 旅 游业 统计 公 拫 》 （ ｈｔ ｔ
ｐ ： ／ ／ｗ ｗ ｗ ． ｃｎ ｔａ ．

ｇ
ｏｖ 

．

ｃ ｎ／ ｈ ｔ ｍｌ ／ ２０ １ ３ －
９／ ２ ０１ ３ －

９ －
１ ２
－

％ ７Ｂ ＠ ｈｕ ｒ％ ７ Ｄ －
３９ －

０ ８ ３ ０ ６ ｈ ｔｍ ｌ ）
．
数 据 计算 得 出 

。

９ 

１
■ 复旦 国 际 关 系 评论 第 十 六 辑



（ 二 ） 两 类 抗 险 能 力 不 同 的 高 风 险人 群


就 大 多数 非 洲 国 家 而 言 因 长 期 驻 留 当 地 而 面 临 高 风 险 的 中 国 人 员
，


，

又 可 按 抗 风 险能 力 的 巨 大 差 异 分 为 两 类 。
一

类 是 成规 模企 业 中 的 工 作 人



员 另 类 是 个 体 私商
一

， 

。

１．
大 中 型企业 人员


前 一

类情 况 企业 人 员 通 常 是 聚 居 工 作 生 活 厂 区 和 宿 舍 区 通 常 在
， 
 、 ，

起 并 实行 严格 的 封 闭 管 理
，
。 这 类工 作 一

生 活 区 本 身 的 保 安 条件 一



般
都 较好 。 在控制 区 之 外 实 行 相 当 严 格 的 人 员 管 理 措 施
， 。 通常 不 允 许 员

 ，

工 未 经请 示 外 出 不 允 许 单 独 外 出 不 允 许 在 工 作 ， ， 日 外 出 不 允许步行 外
，

出 不 允许夜 间 在 外
，
。 如 确 需 业 务 需 要 外 出 通 常要 由 本 地 员 工 陪 同 在 局

 ，
；

势 较 为 紧张 的 时 期 ，
一

般还 要 有 持 枪 的 本 地 保 安 或 警 察 陪 同 护 卫 。 基本


上 中 国 企 业 的 安 全 防 范 措 施 是 做 得 比 较 好 的 特 别 是 对 社会 局 势 出 现 不
， 
 ，

安 的 情 况 极 为 敏感 反 应 也 较 为 迅 速 ，
。 如 ２０１ １ 年 １１ 月 底 刚 果 金 大选 前

 （ ）

后 该 国 局 势 出 现动 荡
，
。 中 国 企业 基 本 上 提 前
一

两 个 月 就开 始 加 强 安 全



风 险 防 范 措施 包括 在 远 离 首 都 的 卢 本 巴 希 此 地 本 不 属 于 会 发 生 非 常 严
，

 ，

重 骚 乱 的 地 区 但在 这 里 的 ，
一

些 中 国 私 营 企 业 也 加 强 了 和 当 地 警察 及 联

 ，

稳 团 的 联 系 增 雇 了 保 安 和 警察 在 厂 区 院 墙 上 架 设 瞭 望 塔 甚 至
，
，
， 自行购


置枪支 以 增 强 护 卫力 量 。 总 体 上 说 在 刚 果 金 的 中 国 企业 在 安 全 防 范 方
，

 （ ）

面 做 得 很 好 在 杜 绝 安 全 风 险 方 面 已 尽 到 最 大努 力
，


。

２． 个体 私 商


后 类情 况 中 国 在 当 地 的 个 体 私 商 因 基 本 上 均 势 单 力 孤 财 力 薄


一

， ， 、

弱 居 住 分 散 是 完 全 没有 可 能 像规 模 企 业 那 样 为
、 ， 自 己 提 供 安 全 保 护 措施


的 。
这 类 人 员 也 最容 易 遭 受 不 法 侵 害，
。 前文 提到 的 ２０ １ １ 年 ６ 月 遭遇当


地 军人 武 装 行 劫 并致 重 伤 的 两 名 中 国 商 人 即 是 个 体 私 商 ， 。 这些 人 员 ，


一

般都 与 当 地 人 混 居 且 大 多 居 住 于 普 通 民 居 而 非 治 安 情 况 较 好 的 外 国 人
，


聚 居 区 或 高档 社 区 由 于 财 力 所 限 能 雇 得 起 当 地 保 安 或 警 察提 供 护 卫 的
； 
 ，

也 不 多 多 数人 语 言 能 力 也 有 限 该 国 官 方 语 言 是 法 语 普 通 民 众 日 常 交
； 
 （ ，

往 视所 在 区 域 不 同 而 分 别 使 用 不 同 的 四 种 土 语 ） ， 遇 到 问 题后 沟 通 会 有

 ，

严 重 障碍 。
这些 都 大 大 增 大 了 此 类 人 员 遭 遇 安 全 风 险 的 可 能 实 际 上 ， ，


目

前 所 闻 的 在 当 地 遭 受 侵 害 的 主 要 也 就 是这 些 人 员 

。

９２


 ■ 撒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风 险调 查



三 对在 刚 果 金 （ ） 中 国 公 民安全 风 险


状况的 田 野调 查


（
一

） 刚 果 金 安 全局 势 背 景

 （ ）

刚 果 金 当 前 的局 面 在 （ ）
一

定程 度 上 是 非 洲 安 全 形 势 的 典 型 代 表 该

 ，

国 被列 为非 洲 １０
个最危 险 国 家 中 的 第 二位 。 在经 过长 期 维 和 行动 进人 和



平 重 建 时 期之 后 ，
？虽 然 战 争 和 武 装 冲 突 的 风 险 在 境 内 大 部分 地 区 已 不甚


突 出 但 治 安 形 势显 得 ，
日 益 严 重 其 出 现 的 各 种 安 全 风 险具 有 很 强 的 代 表
， 


美 国 国 务 院 发 布 的 国 际 旅 行 信 息 认 为 糟糕 的 经 济 条 件 居 高 不 下
“ ”
性 。 
 ， ，

的 失 业 率 特 别 是 长 期 严 重 拖 欠 军警 人 员 工 资 成 为 造 成 该 国 犯罪 活 动 猖
，

 ，

獗 局 面 的 主要 因 素 。
？在 这 种 社 会 管 理 基 本 失 控 的局 面下 外 国 公 民 面临

 ，

着 尤 为严重 的 安 全 威 胁 。 而 由 于 该 国 本身 极 为 丰 富 的 自 然 资 源 和 大 规模



战 后 重 建 开启 对 外 资产 生 了 强 大 的 吸 引 力 这 使 得 外 企 工 作 人 员 面 临 的

，
，

安 全威 胁 几 乎 是 绝 对 难 以 避 免 的 

。

刚 果 金 是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面 积最 大 的 国 家
（ ） （ ２３ ４ ５ ．
万 平 方公 里 ） 

，

人 口 众多 （ ２ ０ １２ 年为 ６ ５ ９ ０ 万 ） ，
？且 境 内 有 储 量 惊 人 的 自 然 资 源 矿 藏？ 

，

特 别 以 铜 钴 钽 铌 的 储 量 丰 富和 高 品 位 而 著 称 于 世
、 、 。
２０１ ２ 年 ＵＮ ＥＰ 发布



① １ ９９４ 年 源 自 卢 旺 达 的 战火 蔓 延 至 刚 果 金 境 内
，
（ ） 。 １ ９９ ６ 年 卢 旺 达 军 队 人侵 刚 果
，


（ 金 ） ，
并 与 当 地 武 装 结 成 同 盟 共同 推 翻 了 当 时 的 政 府 。
随 着 更多 内 外 势 力 的 介 人 ，
１ ９９ ８
年 

８

月 ， 战争 扩 大 至 全 国 范 围 。 ２ ０ ０２ 年 联 合 国 维 和 部 队 完 成 了 在 刚果 金 全 境 范 围 的 部 署
， （ ） 。 

至
２０ ０ ３ 年 所 有 非 法 外 国 武 装 从 该国 撤 出
，
。
２０ １ ０
年 ７ 月 ， 联 合 国维 和 部 队宣 布 实 现 任 务 转 型 

，

更 名 为 联 合 国 稳 定 部 队 主要 任务 是 加 强 与 刚 果 金 政 府 合 作 巩 固 维 和 成 果 为 ， （ ） ， ，
２０ １ １ 年大


选 提供 后 勤 与 技 术 保 障 。 （ 见美 国 国 务院非洲事务局 ： Ｂａ ｃｋ ｇｒ ｏｕｎ ｄ Ｎ ｏｔ ｅ Ｄｅ ｍ ｏ ｃｒ ａ ：
ｔ
ｉ


ｃ

Ｒ ｅ ｐｕｂ ｌｉ ｃ ｏｆ  ｔ ｈ ｅ Ｃｏ ｎ ｏ ）

ｇ
。
这 被 视为 联 合 国 参 与 战 后 国 家 和 平 重 建 （ Ｐｅａ ｃ ｅ ｂ ｕｉｌ ｄ ｉ ｎｇ ） 的 标志 性


事件 

。

ｗ
② Ｕ ． Ｓ ．  Ｄ ｅ ｐａ ｒ ｔ ｍｅ ｎｔ ｏｆ Ｓ ｔ ａｔ ｅ  ：
Ｃ ｏｎ ｇ ｏ ，  Ｄ ｅｍｏ ｃ ｒ ａ ｔ ｉ ｃ  Ｒｅ ｐｕｂ ｌｉ ｃ ｏ ｆ  ｔ ｈ ｅ  Ｃｏｕｎ ｔｒｙ  Ｓ ｐ ｅ ｃ ｉ ｆ ｉ ｃ



”
Ｉ ｎ ｆｏ ｒ ｍａ ｔ ｉ ｏｎ  ｈ ｔｔ ／／ ｔｒ ａ ｖｅ Ｉ ｓ ｔａ ｔｅ ｖ ｔ ｒａ ｖ ｅ ｌ ／ ｃｉ ｓ
ｇｏ ／ ｐａ ｗ ／ ｃｉｓ ／ｃ ｉｓ １ １０ ４ ｈ ｔｍ ２０ １５ ０６ １２
－ －

ｐ
ｌ
，

：

． ．
＿ ＿ ｔ 一
．
，


．

③ 世界 银 行 Ｗｏ ｒ ｌｄ  Ｄ ｅｖ ｅ ｌ ｏ
ｐｍ ｅ
ｎ ｔ  Ｉｎｄ ｉ ｃａ ｔ ｏｒ ｓ
数 据库 ２ ０ １２
年资 料 

。

④ 据 刚 果 金 驻 美 国 大 使馆 网 站 显 示 该 国 境 内 主 要 矿藏 品 种 多 达
（ ） ，
２３
种 多 为重 要 的


，

战 略资 源 

。

９３


■ 复旦 国 际 关 系 评 论 第十 六 辑



的
一

份报 告 认 为 其 矿 藏 总 值 约 为 ２４ 万亿 美 元 ，
①相 当 于 全球 经 济 总 量 的



４０ ％ ？矿 业 是 该 国 的 主 要 支柱 产 业 对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的 贡 献 高 达
。 ， ２８ ％ 矿

 ；

产 品 更是 枝独秀 的大宗 出 口产 品 占 到 该 国 出 口 总 值 的 ７ ０ ％ ？ 矿 产行


一

，
。

业 一

直 是 吸 引 外 商 到 该 国 投 资 和 进 行 贸 易 的 主要 诱 因 

。

直到 自 ２１
世 纪 初 该 国 战 乱 结 束 中 国 企业 和 个 体商 人 才 成 规模 地 进

 ，

入 该 国 投 资 和进 行 贸 易 。 尽 管起 步 晚 但 发展 速 度 却 非 常 快 ，
。 据 刚果 金 （ 

）

外交 部 权 威 官 员 介 绍 仅 在 ，
２ ０ １０ 年 一

年 刚 果 金 政 府发 放 给 中 国 人 人 境
，

 （ ）

签证 １ ２
．
万 一

１ ５ ．
万个 。 此外 有大 量中 国 人通 过赞 比 亚等 国 办理 临 时手
，


续 入境 因 此 确 切 入 境 人 数 和 长 期 居 留 人 数 难 以 统 计
，
。
？据 当 地 中 国 人估


计 在 首 都金 沙 萨 的
，
中 国人约有 １ ． ５ 万人 ，
⑤在 主 要矿 业地 区 即 整个 加丹



加 省 的 中 国 人约有 ６  ００ ０
—

８ ０ ０ ０ 人 ？特 别 是 。 ２０ ０ ９ 年 中 国 企 业集 团 与 刚


“ ”

果 金 政 府 签 订 了 价值
（ ） ６０ 亿美 元 的 资 源 换 项 目 协议 被称 为 撒 哈 拉 以

 ，

“ ”
南 有史 以 来 单 笔 金 额 最大 的 项 目 ，
有 世 纪合 同 之谓 。 由此 ，
各 方预 期 今


后 将有 更 多 中 国 公 民 赴 该 国 工 作 及 从 事 各 项 事 业 。 与此 同 时 在 刚 果 金 ， （ 

）

中 国 公 民 的 安 全 也 频 出 警报 

。

（ 二 ） 当 地 中 国公 民 安全面 临 的 主 要 威 胁 源


应 该说 反 政 府 武 装 的 确 是 长 期 以 来 刚 果 金 境 内 最 为 危 险 的 安 全
， 
 （ ）

威 胁 因 其手 段 极 为 残 忍 为祸 甚 久 现 已 成 为 全 体 刚 果 金 人 民 的 最 为 巨
， 
 、 ， （ ）

“ ”

大 的心理阴 影 。 基 本上 刚果 金 国 内 外 人 士 可谓 谈 东 色 变 因 反 政 府
，
 （ ） （

武 装 主 要 在 东 部 特 别 是 东北 部 地 区 ） 。 但 目 前看 来 正 因 为 有 此 巨 大 威 胁

 ，

“ ”

的 存 在 中 国 企业 和 商 人 并 不 涉 足 东 部 高 危 地 区
， 。
虽然 听 闻 有 中 国 企 业



在 东 部 购 买 了 矿权 但 仅 限 于 地 图 作 业 购 买 后 即 悬置 而 并 不 进 行 实 际

 ，
，
，

现场工作 。 就 刚果 金 （ ） 目 前 的 基 础 设施 条 件 和 地 缘 政 治 状 况而 言 这 些 反

 ，

Ｑ）  Ｕ Ｔ ｈ ｅ Ｄ ｅｍｏ ｃｒ ａ Ｒｅ ｐ ｕｂ
ｎｉ ｔ ｅｄ Ｎ ａ ｔ ｏｎｓ Ｅｎ ｖ ｒ ｏｎｍｅ ｎ ｔ  Ｐｒ ｏ ａ ｍ ｍｅ ｔ ｉｃ ｌｉ ｃ ｏ ｆ ｈｅ
ｔ
Ｃ ｏｎｇ ｏ
ｉ  ｉ
ｇｒ ；
    

：

Ｐ ｏｓ ｔ －

Ｃｏｎ ｆ ｌｉ ｃ ｔ Ｅｎｖ ｉｒ ｏｎ ｍｅ ｎｔ ａｌ  Ａｓ ｓ ｅｓ ｓ ｍ ｅ ｎｔ ， Ｓ ｙ ｎ ｔ ｈｅ ｓ ｉ ｓ ｆ ｏ ｒ  Ｐｏｌ ｉ ｃ ｙ  Ｍ ａ ｋ ｅｒ ｓ ．

２ ０１ １ 

．

“ ”
② Ｎａ
＊ ’

Ｍ ｅｙ ｅ ｒ Ｄｅ ａ
’

ｔ ｈａ ｎ Ｗｉ ｌ ｌｉ ａ ｍ ．
 Ｃ ａ ｎ  Ｃｈ ｉ ｎａ ｓ  ｌ ｏ ｆ ｔｈ ｅ  Ｃ ｅ ｎ ｔｕ ｒ ｙ  Ｓ ａ ｖ ｅ Ｃ ｏ ｎ ｇ ｏ ？ Ｊ ｕ ｌ


ｙ

２０ ，  ２０ １２  ． Ｗ ｏｒ ｌ ｄ  Ｐ ｏｌ ｉ ｃ
ｙ
Ｂ ｏｇｌ 

．

③  Ｄ ｅｍ ｏｃ ｒ ａｔ
ｉ ｃ Ｒｅ ｐｕ ｂ  ｌｉ ｃ ｏ ｆ  Ｃｏｎｇ ｏ ，
Ｍ
 ｉ ｎ ｉｓ ｔｒ
ｙ
Ｏ ｆ Ｍ ｎ ｅｓ  ｉ ：
Ｇ ｗ ／ ｉ ／ｅ 〇／ Ｍ ｎｉ ｎｇ ｉ
 ２０ ０ ３ 

．

④ ２ ０１ １ 年 １ ０ 月 ２０ 日 ， 金 沙 萨 对刚 果 金 外 交 部美 洲 亚 洲 大 洋 洲 司 中 国处 处 长 的
，

 （ ）

访谈 

。

⑤ ２０ １ １
年 １０
月 １ ８ 日 ，
金 沙 萨 对 中 国 商人 ，
ＺＸＤ 先生 的 访谈 

。

⑥ 在 刚 果 金 期 间 从 与多 位 生 活 工作 在 加丹 加 省 中 国公 民 的访 谈 中 得 出 的 约 略 数字
（ ） ， 、 

。

９４


 ■ 撒哈拉以 南 非 洲 中国 公 民 安 全 风险 调 查



政 府 武 装 也不 太 可 能 会 向 其 他 地 区 扩 散 。 从刚 果 金 国 内 政 治经济局 势
（
 ）

未 来 走 向 和 国 际 干 预 力 度 而 言 在 可 以 继 续 保 持 不 发 生 大 的 变 化 的 情况

 ，

下 这 些 危 险 势 力 应 该是 会
，
日 渐 式微 所 形 成 的 威 胁会 逐 渐 减 小
，
。 因此 反

 ，

政 府 势 力 暂 不 会 且 未 来 也不 太 可 能 会对 中 国 企 业 和 人 员 的 安 全 造 成 严 重


威胁 。 比 较 可 能 的 影 响 是 若这 些 危 险 力 量 不 能 得 到 有 效 清 除 将 会 限 制
， 
 ，

中 国 投 资 在 该 国 的深 化发 展 和 地 理 扩 散 。
此 种情 况 ，
一

方 面会 影 响 到 中



国 从该 国 获 得 经 济 利 益 另 方 面 随 着 现 有 投 资 区 域 竞 争 的 加 剧 会恶


一

， ， ，

化 中 国 企 业 和 商 人 的 生 存环 境 这 当 然 会 导 致 些 风 险 的 发生
一

， 

。

但 根据 我 们 在 刚 果 金 （ ） 田 野调 查 的 结 果 ，
当 地华人普遍 认 为 主 要 的

 ，

安全 威 胁 的 确 是 日 常性 的 。 但 与 通 常 认 知 不 同 的 是 大 多 数 受 访人 员 认

 ，

为 主 要 威 胁 源 并 不 是 普 通 犯 罪 分 子 或 其 他 非 法 势 力 而 恰 恰是 来
，
， 自 掌握


合 法 治 理 权 的 各 级 各类 政 府 部 门 、 。 其中 除 ，
一

些 有 武 装 的 军警 利 用 便 利



条件 非 法 行 劫 之 外 更多 的 是 来 ，
自 官 方强 力 部 门 的 披 着 合 法 外 衣 的 侵 害


（ 有 时 甚 至 连 这 些合 法 外 衣 都 不 需 要 就 是 公 开 敲诈 勒 索 ， ） 。 具 体来 说 刚

 ，

果 金 政 府 体系 中 拥 有 执 法 权 和 武 装 的 部 门 相 当 之 多
（ ） 。
除 警察 部 门 外 移

 ，

民 局 司 法 局 安 全局 海 关 军 队 甚 至 劳 动 局 都 可 能 以 各 种 合 法 理 由 盘
、 、 、 
 、 ，

查 处 罚 暂 扣 任 何 人员
、 、 。
这 些 部 门 基本 都 可 以 在 任 何地 方 活 动 而 部 门 之

 ，

间 的 分工 界 限 和 活 动 范 围 并 没 有 明 确 划 分 和 规 范 其 行为 也 缺 乏 有 效 制

 ，

约 。 刚 果 金 社 会的 （ ）
一

个奇 特现 象 是 法 律 规 范 在 文 本 上 相 当 齐 备 详 尽 、 

，

但执 法 效 率和 透 明 度 却 相 当 低 下 这 就 为 些 政 府 人 员 滥 用 司 法 解 释和


一

自 由 裁量权 留 下 巨 大空 间 ，
从 而 使 官 方 人 员 披 着 合 法 外 衣 的 执 法行 动 事


实 上 很 容 易 成为 寻 租行 为 。 根 据 长 时 间 以 来 从 各 个 渠 道 了 解 到 的信 息 

，

基本 上 任 何 外 国 的 人 士 都 可 能 成 为 敲 诈 勒 索 的 对 象 包 括 来
， ，
自 其前 宗 主


国 比 利 时 以 及美 国 的 人员 ， 。 而 据 在 当 地 的 中 国 人 士 反 映 这 些部 门 对 中

 ，

国 人 尤 其 感 兴趣 普 遍认 为 中 国 人 是 容 易 被 侵 害 的 外 国 人群
，


。

（ 三 ） 安全风 险 的 东道 国 成 因


“

正 如 英 国 外 交 部 网 站 国 外 旅 行建 议 指 出 撒 哈 拉 以 南 治 安 恶 化 的
”

 ，

主 要 原 因 在 于非 洲 继 续 陷 于 贫 穷 不 发 展 局 面 、 。 我 们 认 为 造 成上 述 刚

 ，

果 金 合 法 伤 害泛 滥 的 原 因 也 首 先 是 当 地 低 下 的 社 会 发 展 水 平
”
（ ） ，
。 

根
据 世界 银 行 数 据 ，
２０１ ３ 年 整 个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以 占 全 球 １ ３ ． １ ％ 的人口 

，

却 仅 创 造 全 球 ＧＤ Ｐ 的 ２ ． １ ％ 平 均 ＧＮ Ｉ 为
，
１ ６ ３ ４ 美元 仅 为 世 界 平 均 水 平
，



９５


■ 复 旦 国 际 关 系评 论 第十 六 辑



的 １５ ． ５ ％ 。 在 ４８ 个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国 家 中 按 世 界 银 行 当 前 标 准 其 中 有

 ，
，

２６ 个属 于 人 均 国 民 收 人 低 于 １  ０４ ５
美 元 的 低 收 入 国 家 占 全球 ，
３４ 个低 收


入 国 家合 计 人 口 的 ６５ ７ ． ％ ？有 将 近 半 数的 人 口
，
日 人均 生 活 费 不 足 １ ． ２５ 

美
元 ？就 刚 果 金 而 言
。 （ ） ，
２０１ ３
年该 国 人 均 国 民 收 人 ４０ ０ 美元 在 ， １８４ 个国 家


和 地 区 中 排第 １ ８１ 位 ③

 。

长期 极 度 贫 困 的 不 发 展 状 态 往 往 与 治 理 低 劣 和 社 会 失 序 联 系 在


一

起 。 根据世 界 银 行 集 团 国 家 政 策 和 制 度 评估 （ Ｃ ｏｕ ｎｔ ｒ ｙ Ｐｏ ｌｉ ｃ
ｙ ａ
ｎｄ Ｉ ｎｓ ｔｉ ｔ ｕ 

？

年数 据库
“
ｔ ｉ ｏ ｎ ａｌ  Ａｓ ｓ ｅ ｓｓ ｍ ｅｎ ｔ  ＣＰ Ｉ Ａ） ，  最新 的 
２０ １３
 ，
公共 部 门 管 理 和 机 构


”

集 群 平 均 值 该 指 标 包括 财 产 权 和 基 于 规 则 的 治 理 预 算 和 金 融 管 理 质
（ 
 、

量 收 入 动 员 效 率 公 共 管 理 质 量 以 及公 共 部 门 的 透 明 度 问 责性 和 腐 败
、 、 ，
、 

；

“ ”
１
分为 最 差 ， ６ 分 为 最 优 后 面 两个 指 标数 值 亦 同 ，
） 、 公共 管 理 质 量 （ 该指


标 用 以 衡 量 中 央 政 府 工 作 人 员 制 定 执行 政 策 和 提 供 公 共 服 务 的 效 率 和

 、 ）

“ ”
公共 部 门 透明 度 问 责 和 腐 败 程 度 、 （
该 指 标 用 以 衡 量 政 府 部 门 的 信息 公


开 程 度 其 中 的 管 理层 级 和 行 政 人 员 受 到 有 效 监 督 的 程 度 以 及 与 利 益 集
、 
 ，

团 串 谋 的 程 度 三 项 关键 指 标 按 从 优 到 劣 顺 序 排 列 撒 哈 拉 以 南 地 区 在 全
） 
 ，

球 六 大 区 域 中 仅 排第 五 刚 果 金 在 当 年 有 数 据 可 稽 的 ，
（ ） ８１ 个 国 家和 地 区



中 也 总 是 位 于 倒 数 的 第 二 梯 队 中 ＠ 发 展 程 度 治 理 水平 的 双 双 严 重 落 后 。 、 

，

使得 掌 握 权 力 这 种 稀 缺 资 源 的 公 务 人 员 更 容 易 产 生 寻 租 动 力 因 而 表 现

 ，

“
在政 府 管 理层 面 的 社 会 失 序 总 是 以 腐 败 的 形 式 表 现 出 来 。 根据 透 明 国



年 全 球 清 廉 排 行榜
”
际 ２０１ ３ ，
１７７
个 国 家 和地 区 中 ， ９０ ％ 的 撒 哈拉 以 南 非 洲


国 家 的清 廉 指 数在 ５０
分 以下 刚 果 金 排名 第 ， （ ） １５４
位 ⑤ 根据 世 界 银行 数
。 

据 在 公 开 调 查 中 刚 果 金 有 多 达 半 数 的 企 业 表 示 为 了 在 海 关 税务 许
，

 ， （ ） 、 、

“ ”

可 规 管 服 务 等 方 面 办 事顺 利 而 不 得 不 对 当 地 公 职 人 员 给 予 非 正 常 支
、 、 

付 这个 比例在列 出 的
，
２１ ３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中 处 于 最 严重 的 程 度 。
？如 刚果


（ 金 普 通 警 察 月 收人 在
） ２０ １ ０ 年 ９
月 之 前 仅有 ６ 美 元 按 当 地 物 价 仅可 买 ，


４

① 根据 Ｗ ｏｒ ｌ ｄ  Ｂ ａ ｎｋ ｄ ａ ｔａ ｂａ ｓ ｅ
数 据 计算 

。

② 世 界 银 行 Ｗｏ ｒ ｌ ｄ  Ｄ ｅｖｅ ｌ ｏ
ｐ
ｍ ｅ ｎ ｔ Ｉ ｎｄ ｉ ｃ ａ ｔｏ ｒ
数据 库 ２０ １ ０
年数据 

。

③ 世界银行 Ｗｏ ｒ ｌ ｄ  Ｄ ｅｖ ｅ ｌ ｏ
ｐ
ｍｅ ｎ ｔ Ｉ ｎｄ ｃａ ｔｏ ｒ ｉ
数 据 库数 据 

。

④ 指 标 解 释 与 数 据来 源 ： ｈｔｔ
ｐ
：
／／ ｗ ｗｗ ． ｗｏ ｒ ｄｂ ａ ｎｋ ｏ ｒ ／ ｄ ａ  ２ ０ １ ５ ０６ ０ １
ｌ
ｇ
． ｉ
，
－ －



．

⑤ 透 明 国际 网 站 资 料 ，
ｈｔ ｔ
ｐ ： ／ ／ｗ ｗｗ ． ｔ ｒ ａ ｎｓ
ｐ
ａ ｒ ｅ ｎｃ
ｙ
．
ｏ ｒｇ ／ｃ ｐ ２ ０ ｉ １３ ／ ｒｅ ｓ ｕｌｔ ｓ ，
２０ １ ５ ０６ － －
１ ５ 

？

⑥ ｈ ｔｔ
ｐ ： ／ ／ｄ ａｔ ａ ｗ ｏｒ ｄｂ ａｎ ｋ ｏ ｒ
．
ｌ ．

ｇ／
ｉ ｎ ｄ ｉ ｃａ ｔ ｏ ｒ ／ Ｉ Ｃ ． Ｆ ＲＭ ＣＯ Ｒ Ｒ Ｚ Ｓ
． ．
，
２０１ ５ －
０６ －

０１ 

．

９６


 ■ 撒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 风 险调 查



瓶 ２０ ０ 毫升 可 口 可 乐 在 ；
２０ １１
年 ９ 月 工 资 改 革 之后 也 只 达 到 ５０
美元 按

 ，

首 都金 沙 萨物 价 可 买 三 块 炸 鸡 。
个 人合 法 收 人 的 严 重人 不 敷 出 ，
使得当



地 政府 工 作人 员 想 尽各 种 方 法 创 收
“ ”
。 因 此 总 体 上 看 当 地 安全 风 险 来
，

 ，

源 主要 是 由 于 政府 治 理 能 力 低 下 贪 污 腐败肆 虐 社 会 高 度 破碎化 而 造 成

 、 、

“ ”

的 这 是 典 型 的 失 败 国 家 几 乎 必 然 存在 的 系 统性 风 险
，


。

非 洲 国 家 特 别 是撒 哈 拉 以 南 国 家 普 遍 还 停 留 在前 现 代 社 会 阶 段
， ，


，

社 会 的 组织 化 程 度 不 高 。
尽 管 刚 果 金 曾 被 比 利 时 殖 民 八 十 余年 独 立 后
（ ）
 ，

也经 历 过 较 长 时 期 的 工 业 化 和 现 代 化 建 设 阶 段 但 至 今 社 会 管 理 仍 然 呈

 ，

现 高 度 分 散 化 状态 。 首 先是 中 央 政 府 对 各 地 的 控 制 力 较 弱 其 次是 各 级

 ；

政 府 对社会 事 务 的 影 响 力 较 弱 许 多 事 务 必 须 依 靠 社 区 甚 至 部 落 来 推 动 ， 

；

第 三 在 政 府 体 系 内 的 分 工 是极 不 明 确 的 政府
，
，
自 身 的 管 理也 陷 人 混 乱 之



中 。 如 办 理 外来 投 资 事 务 对 不 同 进 人 行 业 不 同 投 人 地 区 不 同 投 资 来 源
，

 、 、

的 个 案 的 处 理 毫 无规 律 可 循 外 来 投 资 者 完 全 不 知 该如 何 走 程 序 ， 。 有中



国 商 人 谈 到 必 须 在 该 国 长期 生 活 下 去 才 有 可 能 摸 到 门 道
， ，
。 这 些情 况 说


明 该 国 政 府 控 制局 势 的 能 力 仍 然 较 弱 而 这 种 内 部 分裂 的 局 面 在 

定
一

， ，
。

程 度 上 也 是 政 府 内 不 同 利 益 集 团 刻 意 制 造 的 结果
，
。 如 在刚 果 金 的 军队

 （ ）

体 系 中 又 分为 国 防 军 和 总 统 卫 队 两 个 相 对 独 立 的 系 统
，
。 总 统卫 队 是 完


全 忠 实 于 现 任 总 统 小 卡 比 拉 的 待 遇 装 备 等 各 方 面 条 件较 好 也 享 有 更

 ，
、 ，

多 特 权 而 国 防 军 体 系 则 在 各方 面 较 差
； ，
。 这显然是人为制 造的 差别 这种

 ，

局 面 也 加 大 了 中 国 企 业 和 人员 与 当 地 社 会 交 往 的 成本 以 及 增 加 了 面 临

 ，

的 风险 

。

四 对 海 外 公 民 个人 抗 风 险 能 力 与



国 家保 护 能力 的反思



问 题 在于 明 知 此类 地 区 存 在 巨 大 风 险 却 似 乎 并 不 能 阻 挡 中 国 企
，

 ，

业 和 公 民 个 人 前 往 非 洲 的 步 伐 贸 易 投 资 及 各 种 经 济 合 作 的 热情 不 减 ，
、 

。

２０ ０ ４ ２０ １３
年 间 我 国 对非洲 进 出 口 贸 易 年 均增 长 ２４ ４ ％ 其 中 对 撒哈


—

， ．
，

拉 以 南 地 区进 出 口 贸 易 年均 增长 达到 ２４ ９ ．
％ 远 超 同 期 我 国 进 出 口 总额
，



９７


■ 复 旦 国 际 关 系 评论 第 十六辑



１５ ３ ％ 的 年 均 水 平 ①２ ０ ０ ３ ２０ １ ２
年 中 国 对 非洲 直接 投资存量 年均增 速


—

． ，
。

高达 ５２ ４ ． ％ ，
其 中 对撒 哈 拉 以 南 数 据 为 ５１ ７％ ，
均远 高 于 对 外 全 部 直 接 投


资 ３６ １ ％ 的 年 均 增 速 ②２ ０ ０ ２ ２０１ ２
年 中 国 企业 在 非 洲 的 对 外 承 包 工 程


—

． ，
。

完 成业务 额 以 年 均 ３６ ５ ． ％ 的 高速增 长 非洲 在我 对外 承包 工程 的 全 球 市

 ，

场 中 所 占 份额 已 达 到 ３ ５ ０ ． ％ 同 期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的 这 两 个 数据 分 别 为
，


３７ ０ ．
％和 ２９ ８．
％ ③ 非 洲 大 陆特 别 是 撒 哈 拉 以 南 已 是 我 国 对 外 承 包 工 程 业
。



务增长最迅速 的 区域 

。

前文 已 述 非洲 并不 是 中 国 对外 贸 易 投资 和 公 民旅 行 的 重点 地 区
，
、


，

但这 是 就 存量 而 言 。 从上 述 数据 来看 中 国 在 非 洲 利 益 增 量 的 增 速惊人 ， 

。

由 此我们可 以推断 ，
原本 薄弱 的 根基 与 当 前 快速增 长 的 现实 之 间 出 现 了



相 当 大 的 脱节 这 在 客 观 上 构 成 了 缺 乏 准 备 的 中 国 企 业 在 进 人 高 风 险 地
， 


区 时 的 不 适应 

。

（
一
） 基础 信 息严 重缺乏


以 刚果 金 情 况 为 例 （ ） ，
当 前 我 国 在撒 哈 拉 以 南 非洲 的 单 笔最 大项 目



（ 以 基础 设 施 建 设 换 铜 钴 合 同 金 额 、 ，
６０ 亿 美 元 即 投 人 在该 国 ） 。 在 其首 都


和 主 要 矿 业 省份 已 存 在 有 中 国 大 型 企 业 数 十 家 和 人 员 数 万 人
，
。 但截至



目 前 我 国 国 内 几乎 找 不 到 任 何 系 统 全 面 地 介 绍 该 国 情 况 的 资 料 至 于
，

 、
，

更 为具体 专 门 的 经 济 政 治 和 社 会 信息 更 是 无 从可 得
、 、 ， 。 据了解 我国学

 ，

者 基 本 没 有 对该 国 进 行 过 较 为 细 致 的 研 究 甚 至 很 少 有 研 究 人 员 涉 足 该

 ，

国 我 国 驻 该 国 使 馆 及 经 参 处 提 供该 国 经 济 信息 资 料 也 面 临 很 大 困
，
难 

。

当 地 国 情 社 情 不 明 完 全 谈不 上 风 险 预 警 安 全 风 险 ， ，
自 然 高企 。 由 于对 当



地 情 况 的 不 了 解 常 常造 成 不 必 要 的 误 解 和 互 不 适 应 从 而 形 成 风 险
， ，
。 

问

题 还 在 于 我们 预 防 和 化 解 风 险 的 实 际 手 段 更 是 极 其 有 限 的
，
。 很显 然 当

 ，

前 我 国 从政 府 到 民 间 为 保 护 海 外 人 员 安 全 投 资 安 全 及 其 他 海 外 利 益 的

 、

硬 实 力 手段 严重 不 足 。 更 为 遗憾 的 是 以 我 国 当 前 对 非 洲 的 资 金投 入 和

 ，

“ ” “ ”

经 济 拓 展 规模 以 及 中 国 奇 迹 ， ／ 中 国 模 式 所 产生 的 强 大 影 响 力 我 国 本

 ，

可 充分 利 用 多 种 软 实 力 手 段 来 对 我 海 外 利 益 进 行 有 效 保 护 然 而 我 在 非

 ，

① 根 据 国 家统 计 局 网 站 资 料 计 算 ， ｈ ｔｐ ： ／ ／ｗ ｗ ｗ ．
ｓｔ ａ ｔｓ ．

ｇｏ
ｖ ． ｃｎ 八 ２０１ ５ ０ ６
－ －

０２ 

．

② 根 据 商 务部 国 家 统 计 局 国 家 外 汇 管 理局
、
、
《 ２０１ ２ 年 度 中 国 对 外 直 接 投 资 统 计公 报 

》

（
中 国统 计 出 版 社 ２ ０ １３
年 出 版 数 据 计算 ） 

。

③ 根据 ２０ ０３
—

２０ １３ 年 历 年 中 国 统计 年 鉴 数 据 计 算
《 》 

。

９８


 ■ 撒哈 拉 以 南非 洲 中 国公 民 安 全风 险 调 查



洲 的 文化 传播 亲 和 力建设 以 及 良 好 国 家 形 象构 建 方面 的 工 作 也 是 难 尽
、 
 ，

人意 的 

。

由此 ，
在 很 大 程 度上 中 国 企 业 和 公 民 在 非 洲 的 风 险 似 可 以 被 理 解 为
，


“ ”

是 由 脚 步 先于 眼 睛 这样 种信 息 严重 不对称 局 面导致 的必 然后 果 

这
一

也 启 示 我 们 必 须 以 迅 捷 的 速 度 和 灵 活 的 姿 态 来 调 整 既 有 海 外 公 民 保护 机



制 中 与 现 实种 种 不 相 适 应之 处 以 应 对 变 化 迅 速 的 新 形 势 和 不 断 出 现 的

 ，

新 问题 

。

（ 二） 以 己 度 人 难 于 理 解 和 被理 解


，

事实 上 非 洲 许 多 国 家 的 情 况 极 为 复 杂
， 。
如在 刚 果 金 华商 反 映 很

 （ ） ，

难 理 解 和搞 清 楚 该国 的 投 资 管 理 体制 完 全 无 任 何 规 律 可 循 需 长 期 摸 索

 ，
，

和 反 复 博 弈 才可 能 略 见 端 倪 。 但 通过 在 当 地 的 调研 和 访谈又 可 以 发 现 

，

“ ”
我 们 对非 洲 情 况 的 不 了 解 并不 定 总 是 意 味 着 东 道 国 的 情 况 是 特殊


一

的 个 性 化 的 或 者 是难 于 深 入 调 查 的
、 ， 。 其 实 某 些 问 题 的 解决 是 带 有共 性
，


的 在 这 些 问 题 上 多 数 时 候 国 际 惯 例 是 适 用 的 国 情特 色 并 不 突 出
， ， ，
。 

例

如 种 情 况是 在 刚 果 金 的 华 商 反 映 尽 管 普 遍 认 为 该 国 政府 和 行 政人


一

，
， （ ） ，

员 极 为 腐 败 但 有 些 腐 败 行 为 的 确 是 中 国 企 业 和 人 员 纵 容 的 结果
，
。 我方


企业 和 人 员 认 为 难 于 了 解 当 地 种 种 复 杂 的 规 则 和 习 惯 也 懒 于 去 进 行 深

 ，

“ ” “ ”

人 的 了 解 仍 然 习 惯 于 按 照 国 内 那 些 灰 色 或 黑 色 方 式来 处 理 问 题
， 。 

这
“

种 极 恶 劣 的 破 窗 效应
”

不 仅 为 今 后 埋 下 了 隐 患 而 且 也产 生 了 当地有


一

， ，

关部 门 和 人 员 产 生 了 不 良 的 预 期 认 为 中 国 人 不 守 法 易 于 被 敲 诈 于 是

 ，
、 ，

中 国 企业 和 人 员 相 比 其 他 国 家 企 业 和 人 员 ，
总 是 会 面 临 更大 的 风 险 。 

另

种 情况 是 不 少 中 国 企 业 已 意 识 到 这 种 从 国 内 带 过 来 的 做 法 是 不 正 确


一

的 将 产 生 巨 大 隐 患 在 实 际 工 作 中 越 来 越 多 的 企 业 能 比 较好 地 按 照 国
， ，

 ，

际 惯 例 甚 至更 高 标 准 来 要 求 自 身 在 遵 纪守 法和 履行 企业 社会 责任 方 面
，



都有 出色表现 。 但 问 题 在 于 许 多 企 业 不 愿 意 对外 界 披 露
，
自 己 的 良 好行


为 特别 是 在 面 对 来
，
自 国 际 组 织 Ｎ ＧＯ 等 方 面 的 询 问 和 调 查 时 大 多 拒 绝
、 
 ，

接触 。 这种 行 为 是难 以 被 理 解 的 只 能 使 外 界 妄 加 揣 测 从 而 使 企 业 蒙 受

 ， ，

不 白 之冤 。 企业 的这 种 行 为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仍 然 是 国 内 方 式 的 继 续 即 长


， ，

期 以 来 的 行 为 模 式 已 本 能 地 形 成 了 对外 界 监 督 的 反 感 和 恐惧 

。

（ 三 ） 软实力缺失


应 该说 ，
目 前在 中 南 非 洲 的 一

些 国 家 中 国 人 可 能 是人数 最 多 的 外 国
，



９９


■ 复旦 国 际 关 系 评 论 第 十 六辑



族群 。 当 地 人也 大 多 承认 中 国 企业 中 国 项 目 、 、 中 国 商 品 对 当 地 发展作 出



的 巨 大贡献 。 但 令 人难 以 理 解 的 是 ，
中 国 企 业 的 大量 投 资 、 援 助 和 建设 项


目 似 乎并 没 有 换 回 当 地 人 对 中 国 企 业 应 有 的 重 视 。
尽 管 有 大量 的 资 金 和



众多 的 人员 但 中 国 企 业 在 当 地 社 会 和 政 府 中 的 影 响 力 却 远 远 不 够
， 。 

这
其中 有 ，
一

些 浅 显 的 原 因 可 供分 析 

。

首先 中 国 对当地 的 文化影响 力 极 为有 限
， 。 由 于 缺乏 必要 的 文 化 沟


“
中 国 故 事 尽 管 神 奇 但 对 当 地 人来 说 只 是 个难 解 的 谜 并 不能 被
”
通 ， ，
一


 ，

当 地 人 充分 理 解 。 令 人难 以 理解 的 是 尽 管 我 国 在 非 洲 国 家 人 员 众 多 但

 ， ，

汉语教 师 留 学 生 却 极少 特别 是研 究 者 罕 见 其 踪
、 ，
。 比 如 在 刚果 （ 金 首 都 ） 

，

据称 有 中 国 人 １ ５  ０ ００
以 上 在第 二 大城 市卢
，
本 巴 希 据 称 有 中 国 人接 近

，

７ ０ ００ 人 但 当 地 华 人 称 几 乎 没 有 学 者 来 过 常 驻此 地 者 更 是 根 本 没 有
， ， 。 

反
观美 欧 国 家 有 大 量 的 ，
Ｎ ＧＯ 在 该 国 开 设办 公 机 构 不 少 青 年 学 者 特 别 是

 ，

博士 生 在 当 地 进 行 长 期 调 研 。 更 形 成 鲜 明 对 比 的 是 即 使是 在 金 沙萨 驻

 ，

有 侨 民 总 数不 超 过 三 十 人 的 日 本 居 然 也 有 名 校庆 应 义 塾 长 年 派 出 两 位
，


教 师教 授 日 语 每 ，
一

驻期 为两年 。 这 迫 使 我 们 反 思 为 何 在 当 地驻 有 百 倍

 ，

多 的 中 国 人 却 迄 今 未 有 任 何 专 门 中 文 教 育 机构 出 现
， 。 卢本 巴希 大学 国



际合作处处长 称 早于 ，
２０ ０ ８ 年 即 向 中 国 国 家 汉 办 提 出 了 申 办 孔子 学 院 的



申请 ，
但
一

直未 见答 复 。
①事 实 上 ，
直至 本文 写 就 的 ２０１ ５ 年 在刚果 金 也
，

 （ ）

仍 然 没有 出 现孔 子 学 院 或其他 中 国 官 方 支 持 的 中 文 教 育 机 构 

。

其次 对 于 可 能 的 当 地 友 善 力 量 缺 乏 必要 的 联 系 与 相 互 支 持
，
，
。 我国



目 前 给予 刚果 金 的 公 费 留 学生 名 额 每 年 仅
（ ） ３ １ 个 远 不 能 与 这个人
，
口 

七
千 万 大学 入学 率 甚 高 的 国 家 相 适 应
、 。 即 便是对 寥寥可数 的 留 华 学生 我

 ，

使 馆 等机 构也未 与 他们 充分 联 系 与 利 用 。 我 们 在 刚果 金 田 野 调 查 时 所

 （ ）

接 触到的该 国 曾 赴 中 国 留 学 的人 员 颇 有微 词 他 们认 为 中 国 官 方没 有足

 ，

够 重 视 这 些 天 然 可 在 两 国 间 充 当 桥 梁 人 士 的 重 要 作 用 更 不 注 重 后 续力

 ，

量 的 培养 。 对 于 留 学 归 来 者 我 驻 当 地 的外 交 机 构 和 企 业 与 之 联 系 也 较
，


少 使 得这 种 极 为 重 要 的 社 会 资 源 闲 置 浪 费 这 与 欧 美 国 家 形 成 了 鲜 明
，

 ，

对比 ②

 。

① ２０ １ １ 年 １ １ 月 ８ 日 ， 卢 本 巴 希 对 卢 本 巴 希大 学 国 际 合 作 处 处 长 的 访 谈
， 

。

② ２０ １ １ 年 １ ０ 月 ２３ 日 ，
金 沙 萨 对 刚 果 金 留 华学 生 会 主席 的 访 谈
，
（ ） 

。

１ ００


 ■ 撤 哈 拉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风 险调 查



第 三 不 可 否认 的 是
，
，
一

些企业 在 劳 动 条 件 员 工 福 利 环 境 保 护 等 方

 、 、

面仍 存 在 明 显 的 问 题 缺 乏 必要 的 企 业 社会 责 任 观 念 这 大 大 恶 化 了 中 国
，

 ，

企业 在 当 地 的 形 象 。 这些 问题 ，
一

方面 是 由 于 中 国 企 业落 后 于 国 际 潮 流


造成 的 另 方 面 也 仍 然 是 由 于 不 了 解 不 尊 重 当 地法 律 法 规 以 中 国 的


一

， 、
， ，

经 验套 用 当 地 主 观 认 为 当 地 的 问 题 就 是 各 方 面 都 落 后 造 成 的
，


。

（ 四 ） 力量 薄 弱 公民 ，
保护 力 不 从心



无 论在何 地 海 外 公 民 相 对 于 当 地 社 群 而 言 都 是 弱 势 群 体 其 可 以 依
， 
 ，

靠 的 保 护 力 量 最 终 还 是要 追 溯 到 母 国 政 府 。 特 别 是 对 自 我 保 护能 力 较 差


的 个人 而 言 尤 其 如 此 ， 。 上 文 提 到 的 那 些 个 体 私 商 很 显 然 没 有 能 力 像企

 ，

业那 样 为 自 己 提供 安 保 措 施 。 对 海 外 公 民 的 安 全 保护 应 该 是母 国 政府

 ，

通 过 驻 当 地 的 外交 机 构 提供 的 公 共 产 品 这 是 我 国 企 业 和 人 员 得 以 走 出

 ，

”
去 的 最 根 本 前提 也是保 护 中 国 海 外 利 益 的 题 中 应 有之义
， 。 当 地 中 国人


士 普 遍认 为 尽 管 中 国 人是 对 当 地 发 展 作 出 最 大 贡 献 也 是 拥 有最 多 人数
，

 ，

的 外 国 族 群 但 社会 地 位 并 不 高 并 没 有 得 到 当 地 政府 的 应 有尊 重 而 成
，

 ，
，

为 最 容 易 受 到 敲诈 勒 索 和 不 法 侵 害 的 外 国 人 群 

。

根 据从使馆 方 面 了 解 的 情 况 看 我 驻 当 地 外 交 机 构 开 展 公 民 保 护 工

 ，

作 之 艰难 也 自 有苦 衷 。 我 驻 该 国 大 使 指 出 问 题 首 先是 我 在 当 地 的 公 民

 ，

保 护 力 量 及 可 动 用 资 源严 重 不 足 在 这样 个有 ２３ ４ 万 平 方公 里 广 袤 国


一

土 且 交 通 基 础 设施 条件极 差 的 国 家 我 在 当 地 仅 有 ，
一

个使 馆 没 有 领 馆， 

，

而 使 馆 全 部 工 作 人 员 加 起来 不 过 １ ０ 人左 右 。 这 巨 大 的数量 比 差 显 示 我 在


当 地 外 交 机 构 远 远 不 能 为 在 该 国 的 数 万 中 国 公 民 提供 及 时 有 效 的 保 护 

，

更 不要 说 当 地 华 人 的 主 要 聚 居 地 相 隔 数 千 公 里 之遥 首 都 金 沙 萨 和 南 部

 （

加 丹 加 省 会 卢 本 巴 希 相距 ①
２ ０ ０ ０ 多公 里 ） 。
同 样 的 问 题 也 存 在 于 经 参处 

，

在访 问 中 我 们 得 知 我 驻 该 国 仅 有 ，
５
名 工 作 人员 基本 没 有 能 力 开 展 在 该

 ，

国 的 经 济 社 会信 息 调 研 工 作 因 而 也 就 无 法 为 我 赴 该 国 投 资 经 商 企 业 提

 ，

供有 效服 务 。
？此外 ，
一

些 不 合 理 的 制 度 安 排 也 抑 制 了 有 关人 员 的 工 作 积


“ ”
极性 。 如 近 年 来在 驻 外 使 领 馆 机 构 推 行 的 车 辆 等 行 政 经 费 包 干 制 ，
初衷


本 为 厉 行 节 约 杜 绝 浪费 和 滥 用 政 府 资 源 但 在 实 践 中 产 生 的 后 果 却 引 致
， 
 ，

① ２ ０１ １ 年 １０ 月 １ ７ 日 ， 金 沙 萨 对 时 任 中 国 驻 刚 果 金 大 使 的访 谈
，
（ ） 

。

② ２０１ １ 年 １０ 月 １８ 日 ， 金 沙 萨 对 时 任 中 国 驻 刚 果 金 大 使 馆 经 济 参 赞 的 访谈
，
（ ） 

，

１ ０１


■ 复 旦 国 际关 系 评 论 第 十六 辑



相当 一

部分 外 交 人 员 产 生 少 出 门 少 办 事 少 对 外 联 络 的 行 为 倾 向 、 、 。 有不


少 当 地华 人 反 映 他 们 对 使 馆 在 交 通 工 具 配 置 方 面 之 粗 劣 和 稀 少 感 到 不
， 

可理 解 

。

五 结 语



保 护 海 外 公民 是 一

个 国 家 的 应 有 权力 和 应 尽 义 务 。 也 就是 说 政 府

 ，

部 门 具体 来 说是 外 交 机 构 等 应 负 起 保 护 海 外 公 民 的 首 要 责 任 特别 是 对
、 
 ，

自 我 保护 能 力 较差 的 个 人 。 调 查 发 现 受 访 者 无论 是 我 普 通 海 外 公 民 还
，


是 从事 领 事 保 护 工作 的 外 交 人 员 均 认 为 我 国 政府 的 海 外 公 民 保 护 工 作

 ，

力 有 不逮 。 然 而 事 实 上 外交 部 已 是 诸 部 委 中 人 员 规 模 最 为 庞 大 者 其 负
，

 ，

责 领 保 业务 的 领 事 司 是 部 中 最 大 司 局 可 即 便 拥 有 如 此 巨 大 资 源 犹 感 力

 ，

不 从 心 这 可 能 启 示我 们 不 能 仅从 加 大 政 府 投 入 的 角 度 来 考 虑 改 进海 外
，


公民 保 护 工 作 问 题 。 实际上 ，
一

些 国 家 包括 大国 的 成 熟 经 验 表明 充 分 动

 ，

员 社 会各方 面 资 源 投 人 是 比 单 纯 走 政 府 路 线 更 为 经 济 更 有 效 率 的 方
，

 、

式 在这 点 上 如 同 在 多 数领 域 计 划 与 市 场 在 资 源 配 置 方 面 所起 效 果 之


一

， ，

相比 。 如 我 们 在 刚 果 金 的 调 研 中 发 现 当 地 有 大 量 国 际 背 景 的 ＮＧ Ｏ 和
（ ） 
 ，

专 业 机 构 在 各 个 社 会 领域 活 动 这 些 机构 为 从 事 本 职 工 作 的 需 要 必 然 要

 ， ，

有 针 对 性地 进 行 当 地 社 情 民 情 调 研 由 此 也 使 外 界 得 以 获 知 大 量 详 尽


、 ，
、

的 国 情 基础 信 息 这 些 海 量 信 息 显 然 是 任 何 国 政 府甚 至是 东道 国政 府


一

都 难 以 独 立 组 织 采 集完 成 的 而 母 国 当 然 是 首 先 的 获 益 者 由 此 可 见 社会

 ， ，

资 源 的强 大 作 用 。 不过 显 而 易 见 的 是 这 就 需 要政 府 在 处 理 ，
自身 与各种


社 会 行 为 主 体 特 别 是 走 向 海外 团 队 与 个人 的 合 作 关 系 资 源 分 配 等 社
（

 ） 、

会管 理 机 制 方 面 实 现 创 新 ， 。 说到 底 资源 动 员 能 力 的 改 善 需要 制 度 革新
，


。

社会 资 源 动 员 的 对 象 可 以 并 不 限 于 本 国 就 海 外 公 民 保 护 而 言 国 外

 ，
，

尤 其是 东 道 国 社 会 资源 显 然 是 更 为 重 要 的 动 员 对 象 。 如 英 国 外 交部 年度


报告 显 示 ２０１ ３ ２ ０ １４ 财 政年 度 年 间英 国 赴 海 外旅 行人数 为 ６ 万人


一

０００
—

，


次 同 时 还 有 遍 布 全球 的
， ５０ ０ 万 海 外 侨 民 英 国 外交 部 在 该年 度 为 ，
４５ 万人


次 的 本 国 公 民 提 供 领 事 服 务 包括 回 应 处 理 了 来 ，
自 海外公 民 的 ４ ８ ．
万宗 紧


急求 助 。 支 撑起这 组 大 国 数 据 的 英 国 外交 部 其 正 式 工 作 人 员 仅 有 ， ４ ６ ０ ９



１ ０２


 ■ 撖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中 国 公 民 安 全 风 脸调 查



名 但 在 其 驻全球 各 地
， ２７０ 个左 右 的 外 交 机构 中 雇 佣 了 约 ９ ２ ０ ０ 名 当 地雇


员 ① 人 数是 本 国 正 式工 作 人 员 的 两 倍
，
。 大 量 雇 佣 东 道 国 当 地 雇员 的 外交


职 员 本 地 化 策 略 行 动 效 率 成 本节 约 的 效 果 ， 、 自 可 期 待 而建 设这 样 ，
一



种
团 队 所 需 的 管 理机制 组 织 保 障 忠 诚 度 维 系 手 段 以 及 显现 出 的 主 管 当

 、 、 ，

局的强大 自 信 都是让 人 更 有 兴趣 的 着 眼 点
，
。 相 比 之下 我 国 外 交 机 构 的

 ，

组 织 理 念 可 能 还 存在 着 一

些传 统 思 维 而 在 新 形 势 下 恐 怕 需 要 革 故 鼎 新 ， 

、

与 时 俱进 

。

系 列 的 机 制 创 新 最终 需 要 落 实 于 实 际 行 动 理念 的 革 新 最 终 需 要


一

， ，

实践 的 勇气 来实现 。 即 如 当 前 大家热衷 谈 论 的 软 实 力 中 国 模 式 、 、 国 际影


响力 等 这 些 文 化 传播 方 面 的 东 西 并 不 会 随 着 中 国 投 资 和 商 品
， 自 动扩散 

，

而 是需 要 有人 到 实 地 去 推 动 。 以 近 年来 迅 速 发展 的 孔 子 学 院 为 例 截 至

 ，

２０１ ４ 年底 我 国 在 全 球 已 建立
，
４７ ５ 所 孔 子学 院 和 ８５ １
个 孔 子课 堂 分布 在

 ，

１ ２６ 个国 家 地 区 （ ） 。 但 在人 口 占全球 １３ ． １ ％ 的撒 哈拉 以 南地 区 仅有 ， ４２



所孔子学 院 和 １８ 个孔 子课 堂 所 占 比 例 分 别 为 ， ８ ８ ．
％ 和２ ． １ ％ ？由 此可 以
。


想 见 中 国 对 当 地 的 文 化 影 响 力 当是 何 其 滞 后 于 我 在 当 地 的 投 资 与 贸 易 规


“
模 如 何 鼓励 中 国 文 化 走 出 去 显 然 也 需 要 激 励 机 制 方面 的 创 新
”
。 ， 

。

① 本 段 中关 于 英 国 外 交 部 和 领 事 保护 的 数 据 均 来 自 ： Ｆ ｏｒ ｅ ｉｇ ｎ ａ ｎｄ Ｃ ｏ ｍｍ ｏｎ ｗ ｅ ａ ｌ
ｔ ｈ Ｏｆ 

－

ｆｉ ｃｅ  Ａ ｎｎｕ ａ  Ｒ ｅ ｐｏｒ
ｌ ｔ ａ ｎｄ  Ａｃ ｃｏｕ ｎ ｔｓ  ２０ １ ３ ４ －


．

② 根 据 国 家 汉 办 ／ 孔子 学 院 总 部 网 站 披 露 数 据 计 算 ，
！
！
＾ ：
／／＾… ＾ ＾ ！
！
＾ ！
＾／＾ ＾ ！


－

ｃ ｉ ｏｕ ｓ ｉ ｎ ｓ ｔｉ ｔ ｕｔ ｅ ｓ ／ ｎｏｄｅ １０９ ６ １ ｈ ｔｍ  ２ ０１ ５ ０ ６ ３０
－ －
． 

．
＿   ？

１ ０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