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ailing 夢想不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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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封面
目錄
夢想，不盜
正體版說明
關於潑墨書房與譯言的合作
原書前言
30"序言：教育轉型
40"關於個宣言的幾點說明
50"學校的問題在裡
60"學校的功能是什麼？
70"C欄和D欄
80"現狀必須改變，因為需求已經不同
90"大規模生產需要大規模的教育
:0"教育是培養公民的事業？
;0"霍瑞斯．曼的三項遺產
320"弗雷德里克．L．凱利（Htgfgtkem"L0"Mgnn{）和選擇題測驗的夢魘
330"強化恐懼、扼殺熱情是學校高效率作的法寶
340"態度能教？
350"先有汽車，還是先有加油站？
360"願望和夢想之問
370"「我長大以後想當太空人助理」
380"學校花費很高
390"重塑學校
3:0"快速、靈活、專注
3;0"毀夢容易築夢難
420"生活在後體系時代
430"兩個口號
440"互聯革命已經到來
450"我們在孤立學生，而不是連結他們
460"如果教育是問題，那麼老師就是答案
470"如果讓學生知道真相會怎樣？
480"學校是一種制式合約
490"決定
4:0"利用人類逃避恐懼的天性
4;0"恐懼的另一面是熱情
520"工業時代的影響遍及整個社會
530"懷疑與肯定
rwqoq0vy"~"{gg{cp0qti
540"圖釘遊戲與詩詞相等？
550"誰來教「勇敢」？
560"責任
570"推卸責任：放棄成功的機會
580"學校不是在鼓夢想，而是在摧毀夢想
590"時薪制的詛咒
5:0"科學管理Ð@科學教育
5;0"好工作到裡去了？
620"「HKTUV」教些什麼？
630"判斷力、技能和態度
640"吃印度菜能教？
650"怎樣教人不要成為棒球迷
660"定義教師的角色
670"不是應該由家長督促孩子？
680"教育的核心
690"知識是手段，不是目的
6:0"對現狀的思考
6;0"順從，本地，廉價
720"關於能力
730"是什麼拯救了樂高
740"向頂層競爭還是向基層競爭
750"永久性衰退
760"生產不同的東西
770"改變方式
780"一千小時
790"全面改革在經濟、文化、和道德上的理由
7:0"好工作的良性循環
7;0"夢想的演化
820"夢想者是個麻煩
830"意志力可以培養？
840"拔釘子的故事：從小培養服從觀念
850"走新路是不是太冒險了？
860"連結還是收集？
870"房間裡最聰明的人
880"事不關己
890"無知崇拜的幽靈
8:0"Dkpi搜尋的曲折用法
8;0"我們應該如何對付愚昧？
920"語法和我們文明的衰落
930" 上聽課，白天做作業
940"可汗學院不是唯一
950"斯萊德網站出現了
960"在後工業化學校裡，教師會的作用
970"期待教師工會的素質革命
980"教師工作中的情感型勞動
990"先入圍在候選名單中的優勢（早期優秀人才成為市場領導者）
9:0"第一印象很重要（太重要了）
9;0"為什麼不做個探索者？
:20"美國的反智主義
:30"領導能力和跟隨能力
:40"「他們已經被別人毀掉了」
:50"給感到挫折學生的小技巧
:60"未來教育永遠需要的兩大支柱
:70"熱情在先還是能力在先？
:80"「缺乏決心和興趣」
:90"逃避？
::0"服從-能力Œ熱情
:;0"工程師短缺
5
;20" 讀和寫作
;30"解決問題的慾望
;40"「由於」還是「儘管」？
;50"學校是「能力發動機」還是「階層維護器」？
;60"大學是將人區分等級的工具
;70"高等教育即將土崩瓦解（從一個行銷者的角度來看）
;80"大公司不再創造工作機會
;90"加油站問題
;:0"失敗的代價改變了
;;0"「聰明」的定義是什麼？
3220"誰都能玩音樂？
3230"兩種學習
3240"著名歷史事件：傳統主義者的擔憂
3250"放手很困難
3260"實踐機會
3270"如果只能增加一門課程
3280"公立學校不開電腦課的第三個原因
3290"法學院是個例外
32:0"學校的情感效應和文化氛圍
32;0"優秀教師的共同之處是善於傳遞熱情
3320"是天資還是教育？
3330"「」是一種選擇
3340"關於積木的分
3350"配方法和一百萬名青少年
3360"做有趣的事
3370"實習領導：換下M教練
3380"今後十年的高等教育，將和過去十年的報業一樣變化巨大
3390"網上大腦：一位優秀教授的力量
33:0"精通符號
33;0"我的無知和你的知識
3420"尋求專業指導
3430"在家教育不適合大多數人
3440"我希望學校裡教一些樣的課程
3450"圖書的未來
3460"認真思考大學的改革
3470"名校陷
3480"UCV分數沒有那麼重要
3490"「我要的不是教育，而是一個學位」
34:0"代價
34;0"提供資源不等於教育
3520"誰的夢想？
3530"如何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改造學校
3540"我們應該教什麼
3550"參考書目和延伸讀
夢想，不盜
賽斯．高汀談教育、知識、以及未來學校
正體版說明
本書原名《Uvqr" Uvgcnkpi" Ftgcou》，是由知名行銷專家賽斯．高汀（Ugvj" Iqfkp）著作，從
教育歷史與目的，透過多達354個話題，暢談當今學校、圖書館、學生、教師、以及社會之間
的互動，以及彼此之間在未來社會所扮演的角色。
本書由原作者Ugvj"Iqfkp先生依下列條件授權翻譯：
Kh"{qw)tg"dknkpiwcn."{qw"ctg"htgg"vq"vtcpuncvg"Uvqr"Uvgcnkpi"Ftgcou0"Vjg"twngu"ctg"ukorng<"{qw"ecp)v"ejcpig"vjg"dqqm."cpf
{qw"ecp)v"ejctig"hqt"kv0"Rngcug"kpfkecvg"vjcv"kv)u"cp"wpqhhkekcn"vtcpuncvkqp."cpf"vjgp"hggn"htgg"vq"rquv"kv0
中文初版由北京譯言網透過《譯言古登堡計畫》翻譯，簡體版書名為《盜夢工廠》，譯者
為楓、熊會花、田、范子亮等；正體版由台北潑墨書房校訂改寫，並重新製作為gRwd" 5
格式免費發行。
其他版本下載網頁：jvvr<11yyy0uswkfqq0eqo1uvqr/uvgcnkpi/ftgc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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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版製作：潑墨數位出版行銷有限公司
地址：328台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三段475號8樓之3
電話：*-::8+4/4587/9977
電子郵遞：kphqBrwqoq0eqo
網站：jvvr<11rwqoq0vy
Hcegdqqm：hcegdqqm0eqo1rwqoq0rwd
二〇一三年六月數位一版
本書免費下載，歡迎列印分享，但請明作者及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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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fgt"Cvvtkdwvkqp"402"Igpgtke"*EE"D[/UC"402+"Nkegpug0
關於潑墨書房與譯言的合作
譯言"是一個位於北京、創立於4228年的譯者社區網站，也是一家翻譯服務公司；除了商業
服務之外，也從事許多公益服務、以及協作翻譯公共作品的專案。後者的名稱為「譯言古登堡
計劃」，取自台灣稱為「古騰堡計畫」的「Rtqlgev" Iwvgpdgti" 」（中文簡介" ），也就是透過大
力量將文化作品內容數位化、以利於保存和傳播的長期專案。
關於「譯言古登堡計劃」，譯言的介紹如下（節錄）：
是一個關於「協作翻譯」的計劃。
毫無疑問，是譯言之所長。「發現、翻譯、讀」，是譯言秉持的箴言，也將貫徹個
項目始終。與以往不同的是，譯言古登堡計劃（[gg{cp"Iwvgpdgti"Rtqlgev）也將網羅除英
語外的其他主要語種（包括德、日、法、西等）和個別小語種著作。是一個長期的、多
語種的、開放的協作翻譯項目。
是一個關於「開放版圖書」的計劃。
「開放」，顧名思義，就是封閉之外。在圖書領域，擁有知識產便等同於封閉；而開
放，則是指完全開放的公共領域（rwdnke"fqockp，公版圖書），或者遵循知識共享
（Etgcvkxg"Eqooqpu，EE）協議，或是是為個項目開放部分版。譯言古登堡計劃
將涵蓋以上所有「開放」項目。
是一個關於「電子出版」的計劃。
出版，是圖書的最終形態。但，我們做不一樣的出版。我們不再像紙質出版那樣需要半年
（或者更長）的出版週期，翻譯完成後一個月，你就將看到你的作品製作成電子書上線出
售；你將透過版稅獲取稿酬。電子書不受紙質圖書上架影響，它將永遠可以被人看到、搜
到、買到。
為什麼要做譯言古登堡計劃？
知識爆炸之後，是對知識的濫用，濫用之後是對產的疑問，疑問之後是保護，而保護之
後則是過度鑽研。
說到翻譯，譯言當仁不讓。至於「讀」，隨著手持電子設備的流行，電子書大有取代紙
質書的趨勢。然而紙質書的版壁壘（包括原文和譯文），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電子書的擴
張。但我們始終相信，知識的傳播不應為途徑所阻礙。在我們所能耕耘的開放領域，更需
要大刀闊地前行。
「譯言古登堡計劃」與潑墨書房有兩點關係：
30" 潑墨書房的姊妹公司「石墨工房」雖然不是翻譯公司，但十多年來也一直提供包含翻譯在內的文化轉換顧
問服務；因此，我們深切瞭解好翻譯的價ν、以及在有龐大內容需要進行文化轉換時，協同作業和追求優
質產出的困難與重要。
40" 從事數位出版的潑墨書房目前雖然還沒有能力發起自己的「Rtqlgev"Iwvgpdgti」，但也一直在產出優質的
數位出版作品，為推廣文化作品的數位轉換和保存盡一點微薄的心力。
因此，我們與志向相同的譯言合作，從《譯言全球書評》的正體化和gRwd化開始，將獲得
授權的內容重新校訂製作成gRwd格式，並同樣免費提供，讓台灣和其他地區的正體中文讀者也
能跨越國界，享用來自「古騰堡1古登堡1Rtqlgev"Iwvgpdgti」開放授權圖書的成果。
在商業模式方面，由於翻譯、校對、製作等程序仍須成本，所以目前來自「譯言古登堡計
劃」的作品仍有可能以付費版形式銷售（但也會有部分是免費版本）；目前潑墨書房會先從引
進免費的《譯言全球書評》與公版書籍開始，之後也會選擇適當的付費版作品出版。
長遠而言，我們當然也希望能集合本地高手的力量，加入翻譯、校訂、以及製作的行列，
讓更多好作品以雅馴易讀的中文呈現，同時也讓有志從事出版和文化傳承的人士英雄有用武之
地；事實上，就如同我們成立潑墨書房時所立下的心願，我們不希望以數位方式傳承難以用
紙本再現的作品，也希望能與紙本出版相輔相成，讓出版者和讀者都有更多機會和選擇。
與譯言的合作，就是個方向的起步，希望會喜歡；如果數位出版能造就更多機會，也
期待的參與。
我們除了轉換繁簡中文之外，也會在能力範圍之內盡量修訂錯漏、用語、以及明顯差異的
譯法：然而由於人力與專業領域有限，錯漏恐在所難免，所以我們竭誠歡迎讀者提供修正補遺
的資。
如果有任何意見、想法、或是指正，歡迎來信"kphqBrwqoq0eqo"給我們，謝謝！
如果你不小看我，我也不會小看你。
巴布．迪倫
獻給每一位熱心於體制改革的教師，和每一位勇於挑戰體制的學生。
特別感謝我的老師們ÐÐTquu"Cdtcou、Lqp"Iwknncwog、Dgvj"Twff、Uvgxg"Itggpdgti、Dgplk"Mcpvgtu、Rcvvk"Lq"Yknuqp、Hnqtkcp
M¼pki、以及曾經為你傾注心血的那位老師。
30"序言：教育轉型
就在我將要完成份宣言時，一位朋友請我去參觀哈林村學校，是一所位於曼哈頓的特
許學校"。
，多數屬於
：特許學校（ejctvgtgf"uejqqn）在美國是一種由政府負擔經費、交由民間經營的學校，有很大的自主
教改實驗學校。
哈林區很大，比美國大多數城鎮都大，所以很難用三言兩語來概括形容如此龐大的地區：
不過，該區平均家庭收入不及一英里之外鄰區的一半，而且失業人口明顯較多，很多人（不管
是否屬於個社區）對裡都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不少電影都對東哈林區（Gcuv" Jctngo）有所描寫，所以人們對那裡的學校已經有些成見：
缺乏資金、運作不靈、學生吊兒郎當、安全堪憂，而且最要命的是，孩子在那兒幾乎學不到東
西。
你大概不會想到種地方去探索教育體制的未來。
幾個世代以來，我們都對樣的社區說：「兒有些老師（數量不折），有些資金（照樣
不折），我們的期望是ÈÈ（很低）ÈÈ盡你們的能力做吧。」最後如果事情沒有起色，當然
也不令人意外。
在過去十年裡，我寫了十幾本書，探討Kpvgtpgv和互聯經濟是如何從根本上影響並改變著我
們的社會。我主要想指出的一點是，很多被認為是基本事實的東西，實際上只是近代的發明，
而且不大可能繼續存在太久。
我認為，大市場行銷、大品、大傳播、自上而下的媒體及電視產業綜合體，並不
會如大所期待的那樣，會是未來社會的支柱；當然，當身處其中時，人們往往很難察覺到
一點。
在份宣言中，我將告訴人們，自上而下的工業化教育也將會過時，而且是大勢所趨。
就在互聯經濟打破資源短缺窘境的同時，我們對畢業生應具備的工作技能及工作態度需求也正
在改變。
雖然些變化有很多是透過Kpvgtpgv實現的，但我參觀的哈林村學校網路普及率並不高，我
的宣言裡也不會提到太多Kpvgtpgv。哈林村學校關心的是人，是如何對待人。他們勣棄了自上而
下加工學生的產業模式，並以非常人性化、個性化及強而有力的一套機制來取代，以培養新一
代的領導人才。
事實上，黛博拉．肯尼"和的團隊在哈林村學校所取得的成就，可以透過許多其他的方法
來實現；至於如何取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所關心的是結果。那天我所見到的是：學生們在
課堂上身體前傾，全神貫注；教師們認真、敬業，因為他們對有機會教導些勤奮的學生感到
非常興奮。
：黛博拉．肯尼（Fgdqtcj"Mgpp{），哈林村學校的創辦人，也是現任EGQ。
一般來說，好學校都有兩個優勢：一是充足的資金；二是能折有選擇地招收求知慾強的學
生。需要強調的是，哈林村學校不能選擇學生，他們的學生是隨機分配的；而且每個學生所能
獲得的教育經費，低於紐約普通公立學校。哈林村學校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知道如何創造
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來吸引優秀的教師，並幫助他們建立起自主、自由及負責任的態度，且堅
持不懈地將種態度傳遞給學生。
指揮家班．贊德（Dgp" ¥cpfgt）描述過小孩子從學習音樂到熱愛音樂的轉變過程。在開始
學習音樂的頭一年、頭兩年、甚至頭三年裡，孩子們只是勉強的學習。他一拍一拍地數著，一
個一個地彈著，想完成一個曲子要費九牛二虎之力。
然後，他放棄了。
沒有放棄的是極少數。那些是充滿熱情的孩子，是做事認真的孩子。
些孩子身體前傾，開始彈奏；他們看起來很用心，因為他們真的很用心。隨著他們身體
的前傾，隨著他們的心靈與音樂交融，他們的身體離開鋼琴座椅，一下子變成了如班．贊德所
戲稱的「半個屁股演奏家"」。
：是指演奏者在非常投入時，身體大的晃動，使得他只有半個屁股坐在座椅上。贊德用它指那些悟到了音樂內涵的
演奏者。
彈琴貴在投入。
現在，很多大學都爭相錄取黛博拉那所學校的畢業生。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聽
到哈林村學校的校友們ÐÐ那些用心學習並熱心回報社會的「半個屁股演奏家」們ÐÐ走上領
導階層或做出一番事業的消息。因為意義深遠。
40"關於個宣言的幾點說明
我之所以為各個段落編號，是因為很有可能每個人的閱讀順序不一樣，將段落編號可以方
便人們就某一部分的內容交流看法。
部宣言是由多短文和部落格中的文章所組成，一方面是因為我目前就是樣寫作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希望其中某一段或某幾段內容，能激發你去分享、重寫或批評我的論
點。不過，種寫法有一點不好，就是有些內容會重複，還請你見諒。如果你要跳過一些部分
我也沒有意見。
部宣言並不是治病良方，也不是使用指南。我只是用它來勣出一些我認為能折引起共
鳴，並能引發廣泛討論的觀點。
如果些觀點不能廣為流傳，那麼我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大家可以隨便轉送電子郵件
或是重印本書，但是請不要修改或用其來營利。
如果你想在推特上發表有關本書的推文，請用%uvqruvgcnkpiftgcou作為關詞。
在jvvr<11yyy0"uvqruvgcnkpiftgcou0"eqo"網站上，你可以看到讀者留言"。
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動起來。寫一部自己的宣言；將本宣言發給你的孩子所就讀的學
校；或是在學校董事會上提出尖銳的問題；要不就自己辦一所學校；或者上傳一、兩個演講影
片片段。但不要就此止步。
感謝你的閱讀和分享。
50"學校的問題在裡
372年前，成年人曾經被童工問題激怒；因為不論他們怎樣賣命工作，都還是會被廉價的
童工所取代。
的確，七歲兒童斷了手指、在工作中受虐待的現象，引起了一些激烈的抗爭，但在當時，
經濟利益高於一切；雇主們頑固地認為，失去童工對他們的企業將是一場重大災難，因此，他
們竭力維護使用童工的權利ÐÐ他們說他們雇不起成年人。種情況一直持續到3;3:年義務教
育在全美國實施為止。
當時，用來說服工業界接受項重大變革的理由之一是：受過教育的孩子更守規矩，工作
效率更高。因此，現在我們的學校裡還在訓練孩子們排排坐、服從指令，些並不是偶然的，
因為它曾經是對未來經濟的一種投資。人們期望藉由培養孩子的服從性來獲得長期的高效率，
以替代廉價童工所具有的短期經濟優勢。
因此，大規模的教育並不是為了激發孩子的求知慾，或是為了培養專家學者而設計的。它
的發明是為了迅速且大量地製造符合工業體系要求的成年工人；「規模比質量更重要」個教
育理念，正好與當時大多數實業家的觀念相吻合。
當然，個系統很成功；它輸出了幾代品質、能力佳，全職全薪的工人。但是現在？
曾獲諾貝爾獎的經濟學家麥克．史賓塞（Okejcgn" Urgpeg）說得很清楚：有些工作是可以外
包的，些工作可以在海外完成，例如生產汽車、設計椅子、接聽電話等等）；而有些是沒辦
法外包的，例如修剪草坪、或者做漢堡等等。那麼，前一類工作是否得保留在區域經濟之
中，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很不巧，根據史賓塞的研究，3;;2年至422:年，美國的經濟為社會增加了82萬份可外
包的工作。
如果你所做的是一份只需聽從老指令做事的工作，那麼，你的老肯定會找比你更廉價
的人來做；然而，學校向社會大量輸出的，正是一心想找類工作的年輕人。
你看到供需之間的脫節了？每一年，我們的學校要向社會輸出數以百萬計的工人，而他
們所受的訓練卻是要他們像3;47年的人們那樣工作。
當年的那個交易（即解放童工，讓他們受教育，以成為更好的工人）為我們奠定了基層競
爭的基礎。有人辯解，美國就應該是廉價且順從的勞動力的最佳產地；但是，即使我們能折贏
得場競爭，我們還是輸了。因為「基層」在裡並不是好的方向，儘管我們有能力發揮它的
功能。
在我們迎來全民教育的第;5個年頭之際，每一位家長和納稅人都應該認真考慮個問題：
我們應不應該一如既往地贊成、推動、或任憑學校（包括大部分私立學校）繼續推行種四平
八穩、卻定失敗的策略，繼續大量製造標準化的、可試用的、平庸的產業工人？
只要我們依然熱衷於（即便是接受）標準化考試，畏懼科學，不去培養領導能力，而且最
重要的是，只要我們還聽任官僚體制繼續把教育辦成工廠，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後工業革命已經到來。你願不願意教你的孩子們抓住個機會？
60"學校的功能是什麼？
麼簡單的問題似乎不一問；然而，可能的答案卻有很多。下面列出幾條（我在裡
談論的，是從托兒所到大學的公立教育，或是遍及各地的私立教育）：
建立一個文化上和諧的社會。
推動科學進步，探索未知世界。
提高文明程度，用智慧取代愚昧。
訓練高效率的勞動者。
在過去數十年裡，教育的普及程度大幅提高ÐÐ受教育的人越來越多，在校時間也越來越
長。同時，教育開支增長更快，我們在大規模辦學上花費了億萬美元。
但直到前不久，學校只對以上四個社會目標之一做出過傑出貢獻。首先，我們看一下另外
三個目標：
建立一個文化上和諧的社會：
在方面，學校的作用比電視差多了。就文化體驗而言，一所資金短缺、學生過多的都會
學校，與一所資金充足的郊區學校之間，就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一個高中輟學生與一個耶魯大
學畢業生，在文化素質上也有明顯的差別。
就連科學方法是否有用樣簡單的問題，人們的看法都大相逕庭ÐÐ你在裡上學，基本
上決定了你所學的內容；如果學校的目的是為一個共同的文化打基礎，那麼它目前所做的遠遠
不及它能折做到的水準。
探索未知世界：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教孩子們學三角函數，但很多孩子既不懂，也不會用，而且他
們將來根本不會研究數學。我們投入了大量的時間教學生們欣賞小說和文學，但反而使大多數
人不再熱衷閱讀（一項研究指出，7:'的美國人從學校畢業後，就再沒有為消而讀過書）。
閱讀一旦與考試結合在一起，就不再是樂趣。
我們一邊不斷提高等教育授職位的門檻，一邊培養大量既不會教課、也沒有多少科學研究
成果的博士生；我們教授事實，而學生真正吸收的知識卻很少。
用智慧取代愚昧：
在西方，幾乎所有的人都受過多年的義務教育；儘管如此，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輕信毫無
根據的理論、錯誤的金融決策和的社區和家庭計劃。人們對科學和藝術最多只知道點皮
毛，普通消費者的商業頭腦也少得可憐。如果教育的目的是提高人們的理性思考、科學推論以
及明智決策的水準，那麼，對大多數公民來說，教育是失敗的。
不，些不是學校的目的。我認為，學校當初顯然是為了某個特定的功能而設計的，而且
它為此效力已達百年之久。
前人辦學的目的，是為工業化經濟培養能折終身提供高生產力的工人。個目的達到了。
其餘的都是副產品，是為工業化經濟培訓大量勞工而建造的學校系統下的產物（有時是好
東西）。
70"C欄和D欄
覺知敏銳
充滿愛心
堅定不移
富於創意
目標明確
誠實正直
隨機應變
精明幹練
獨立自主
知識豐富
積極主動
勇於創新
有洞察力
有領袖特質
有戰略眼光
熱心助人ÐÐÐÐÐÐÐÐÐÐÐ@或是：服從
你選一欄？你願意為一種人效力？你願意和一種人共事？你會雇用一種人？你願
意讓一種醫生為你看病？你會選擇和一種人共同生活？
最後一個問題：假如由你來規劃一個有鉅額經費支持、長達38年的教育計劃，你將把我們
的下一代教育成一種人？
與其說是寫書，不如說是大聲疾呼。本書是寫給所有的青少年以及他們的父母和老師
的，也是寫給所有的上司和他們的部屬的。如果你納過稅，或參加過學校董事會議，或申請過
大學，或投過選票，那麼，本書也是寫給你的。
80"現狀必須改變，因為需求已經不同
如果學校的功能是培養經濟發展上所需的勞動者，那麼，我們必須改造學校，因為我們對
勞動者的要求改變了。
過去，學校的使命是製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順從、知足的勞動者，以及隨和、熱心的消
費者，而已不符合現在的要求。
改造學校不是要把已有的鉛筆削得更尖。如果改革的著眼點是讓學校按以往的要求做出改
進，那麼它不會成功；我們不需要學校按照原設計生產更多的產品。所以挑戰在於，在投入更
多的時間和金錢提高學校的效率之前，先改變學校本身的產品設計。
部宣言的目的是提出一套新的問題和訴求，以方便家長、納稅人和孩子們轉達給他們選
擇的聽，並轉達給我們花費了時間和金錢建立起來的教育機構。我們的目的是改造學校，使
它能折為我們培養新型態的公民。
90"大規模生產需要大規模的教育
句話看上去理所當然，但我們對於學校的目的是追求一致性種說法卻感到相當吃驚；
儘管職場和文明社會都要求多樣性，但工業化的學校系統卻在摧毀多樣性。
學校的大量化特徵可以追溯到其創建初期，追溯到普通學校、師範學校和全民教育理念；
而些都是在我們改進以完備大規模生產、零件可替換性以及大規模行銷手段的同一時期所發
明的。
讓我們瀏覽一下相關的背景知識：
普通學校（現在叫公立學校）曾是一個全新的概念，出現於美國南北戰爭後不久。稱之為
「普通」，是因為它的對象是平民百姓；不論是農民子弟、陶匠子弟、還是商人的子弟，都可
以進種學校學習。
霍瑞斯．曼"被稱為公立學校之父，但他辦學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艱難，因為企業家們都站
在他那邊；當時，新興的工業化經濟面臨兩大挑戰，一是缺乏守紀律的工人，二是缺乏熱衷購
物的消費者。普通學校的出現把二者都解決了。
：霍瑞斯．曼（Jqtceg"Ocpp），美國教育家和政治家。
師範學校（現在叫師範學院）是為普通學校培養和輸出師資而開辦的，其目的是確保教育
方式的一致性；如果聽起來和生產的大量化、零件可替換、產品測量和質量控制等概念有相
似之處，它不是偶然的。
當然，世界已經變了。當今社會是由市場驅動的，個市場懂得如何實現大規模制式化生
產，如何發現各種稀奇古怪的需求，如何迎合不同個體的需要，不再堅持整齊劃一。
將大規模制式化的理念用於學校教育很難。但是，難道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如果連大
規模生產和大化市場都在土崩瓦解，我們確實沒有權利要求個為不同時代設計的學校系統
滿足今天的需要。
對學校前途感到憂心的人們面臨幾種選擇，但是很顯然地，維持現狀不是其中之一。其中
一個選擇是在學校內部劃分出較小單元，使它看起來不那麼工業化，每個單元可以發展出有自
己特色的領袖和公民。另一個選擇是，使學校認識到：規模也可以是優勢，但前提是，學校必
須重視而不是抗拒個性化教育。
目前的系統是在追求低成本的一致性以滿足最低標準，而樣的教育正在扼殺我們的經
濟、我們的文化和我們自己。
:0"教育是培養公民的事業？
霍瑞斯．曼對於普及公共教育的核心理念很簡單：如果所有的人都受過教育，社會就會變
得更好。當時美國的民主體制剛剛起步，而民主權力由未受過教育的民掌握是很可怕的，所
以，人們覺得全民教育勢在必行。
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會使民主制度得以穩固，受益的是整個社會。約．杜威" 說過：
「如果選擇教材的主管部門將大教育賦予狹隘的功利性目的，而讓少數人的高等教育沿襲精
英式傳統，那麼民主主義事業就無法繁榮。認為初級教育之『要素』就是機械式地教授『讀、
寫、算』的觀點，是出於對實現民主主義理想之要素的無知。」
：約．杜威（Lqjp"Fgyg{），美國哲學家和教育家。
個觀點在現實中是顯而易見的。一個重視教育的社會就會擁有更多的醫生、科學家、開
明的企業家和敬業的教師。的確，教育的成本相當高，但是，生活在一個無知的世界裡代價更
大。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職業教育與文化教育曾經有著共同之處。兩種教育途徑都重視博
聞強記的能力。在一個知識資源匱乏的社會裡，一個人能折記住所學的東西，不需要翻找資
料，是他能折成功的重要因素。
我要問每一位校長和每一所學校的董事會：「現有的教學大綱，是否能讓我們的社會更強
大？」
;0"霍瑞斯．曼的三項遺產
在擔任麻省教育局長期間，霍瑞斯．曼創建了公立學校，只不過他稱之為「普通學校」；
因為種學校的主要目的是讓普通人受教育，以提高文化水準。從一開始，種學校的理念就
是：
培養品格和教授『讀寫算』同樣重要」。藉由灌輸服從威、按時出勤、聽鈴聲做事的概
念，為學生將來就業打下基礎。
在一次自費的普魯士之旅後，霍瑞斯．曼將那裡的準軍事化教育系統引入美國；他寫關
於普魯士教育系統的報告，並說服其他地區改革學校。美國東北部最先採納了他的建議，之後
種模式的學校逐步遍及全國。
他的第二項遺產，是發明了「師範學校」。
師範學校的作用是訓練高中生（通常是女生）學習社會禮儀規範，並分派們去普通學校
當教師，將些規範灌輸給每一位學生。
他的第三項遺產（對一項我是贊同的）就是禁止學校體罰學生。以下條由位創辦了

公立學校並將其工業化的前輩所留下的訓誡，充分表現了他對教育事業的用心良苦：
ÈÈ假如你在有生之年沒有對人類做出過貢獻，那麼你應該問心有愧。
可惜的是，他的教學大綱裡，一部分幾乎從未被納入過教學。
320"弗雷德里克．L．凱利（Htgfgtkem"L0"Mgnn{）和選擇題測驗的夢魘
3;36年，位堪斯州的教授發明了選擇題測驗。的確，種測驗只存在不到一百年的時
間。
當時情況很緊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況正迅速升溫，成千上萬的新移民需要被安置並教
育，工廠也急需大批的工人。美國政府在不久之前，才將兩年高中納入義務教育系統；因此迫
切需要一個臨時且高效率的方法篩選學生，以迅速地將他們分配到合適的地方去。
用凱利教授的話說，是一個「為普通人設計的低智力層次的測驗」。
幾年之後，已經是艾德華大學校長的凱利矢口否認選擇題測驗是自己所發明的，指出它只
適用於極少部分教學效果的評估，應當棄。結果，實業家和大教育家們群起而攻之，他也
因此被解職。
UCV" 個用於衡量教學效果時最重要的篩選工具，就是基於凱利的低智力層次測驗（幾乎
沒有改動）而設計的。而且至今依然如此。
：UCV：Uejqncuvke"Cuuguuogpv"Vguv的縮寫，意為「學術能力評估測驗」，是美國大學招生的重要參考指標。
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它能提高等教育學品質，而是因為它能以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使
教育系統持續、大量地製造學生。
330"強化恐懼、扼殺熱情是學校高效率作的法寶
學校體制的工業化、規模化和可量化等特點，意味著它必須利用恐懼心理使人就範；要想
讓幾百到幾千名學生聽話，要同時教育麼多人，步調不一致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恐懼」和「一致性」的負面作用，就是扼殺熱情。誰想學得快一點、學不一樣的東
西、或是關注某個特定問題，都是不被允許的。
快一點！把個重點記下來，過兩天要考試。不用說，是考選擇題。
難道恐懼還不折多？
還是熱情不折少？
340"態度能教？
由一個組織機構來教授某些東西，是一個相對較新的概念。
按照傳統，人們認為那些當了畫家、歌手、工匠、作家、科學家和金術士的人，最開始
都是出於興趣，然後拜人為師，然後才開始學藝。那種隨便從大街上拉幾個人、教他們學習科
學或聲樂、直到他們產生興趣的概念，其實是很荒唐的。
現在，工業模式的群體教學體系已經建立起來了，而我們又鬼迷心竅地認為，唯一可教的
東西是在UCV考試中得高分的技巧。
別信那一套。
我們可以教如何承擔責任、如何克服恐懼、如何與人坦誠共事、如何採取主動、如何規劃
一項工作；我們還可以教人們一生熱愛學習、大膽表達自己、勇於創新。
但是，我們也必須認識到，教育也可以扼殺勇氣、創造力和主動性，而且正是教育系統
一直在做的事。
學校已經變成一個規模龐大的產業化系統，有諸多不可忽視的副產品，包括對我們的文化
賴以生存的「基本態度」和「情感」的破壞。
為了向下一代有效率地灌輸可以打分數的知識，我們努力地把他們訓練成循規蹈矩、具有
競爭力的屍。
350"先有汽車，還是先有加油站？
先有出版商，還是先有書店？
社會隨經濟而變化，而不是反過來。當經濟需要一個系統來大量製造順從的工人時，我們
就建立樣的系統；工廠的出現不是因為有學校，而學校的出現卻正是因為有工廠。
人們之所以長大以後要去工作，是因為我們的經濟需要人們長大以後去工作。
先有工作，才有了工人。
在個後工業時代，我們需要的不是更多的產業工人，而學校關注的焦點卻還停留在過去
那個時代的需求上。
360"願望和夢想之問
如果你有一個願望，那會是什麼？如果一個小精靈來到你的身邊，讓你許一個願，個
願望是得實現的？
我覺得我們的願望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成長的環境、所受的教育、朋友的類型、父母的
職業，都對我們的願望有一定的影響。
「夢想」在我們的文化裡成為一種問題，有很大程度是因為當前的教育體制所造成的，而
且情況越來越糟。
在學校，夢想家是危險的。他們急躁、不肯「全方位發展」，而且最糟的是，他們很難融
入現有的系統。
再問學校董事會一個問題：「你們將如何鼓勵我的孩子去作夢？」
370"「我長大以後想當太空人助理」
傑克．哈爾彭"曾對高中生做過一項詳盡的調 "，其結果中最令人擔憂的是一條：
：傑克．哈爾彭（Lcmg"Jcnrgtp），美國作家，評論家。
「你長大以後，最想從事的是下列一類工作？」
̋"像通用汽車種大公司的老
̋"海特種部隊的軍人
̋"國會議員
̋"像哈佛或耶魯類名校的校長
̋"名歌星或影星的私人助理
結果：
女生的結果是：;07'的人選「像通用汽車種大公司的老」；;0:'選「海特種部隊的
軍人」；3508'選「國會議員」；4509'選「像哈佛或耶魯類名校的校長」；6506'選「名歌
星或影星的私人助理」。
請注意，些孩子對自己不能出名並不在意，只要能為那些過著童話般生活的明星們當當
助理，們就心滿意足了。
難道就是我們的最佳水準？我們打造出一個要億萬美元供養、有數百萬學生、38年一個
週期的學校系統，難道就是為了把我們最聰明、最有潛力的孩子們送進去，然後把他們的夢想
從初萌芽時就一竿打死？難道個龐大的學校工業所生產的就是無數的助理？
消滅夢想的時代必須終結。個問題相當緊迫，它不是經濟上的，也是文化上的。行動

刻不容緩，而要採取行動的人就是你。
380"學校花費很高
而且，我們要它做的事情它還做得不折好；既然我們無法節省筆開銷，那就只有想辦法
把學校辦得更好。
不是要它把現有的事情做得更好，而是要它在培養我們所需要的人才方面做得更好。
你需要雇一名能幹的電話客服人員？學校很擅長培養樣的人；但是，太貴了。真的
有必要花樣大的代價，培養更多順從的電話客服人員？
既然我們投入了麼多時間和金錢，那麼不是我想知道，同時每一位家長、納稅人、學
生也都應當想知道：個大方向對？是建設我們想要的經濟和文化的最佳方式？
學校的功能是什麼？
如果你不問個問題，那你就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
給你一點提示：學習不是強加的，學習是你主動的選擇。
390"重塑學校
如果我們的目標是培養新型人才，而且新技術和Kpvgtpgv正在改變學校的授課方式，那麼是
時候應該要改革了。
重塑學校可以考慮以下些方式：
̋"白天做作業，上上課
̋"允許隨時書筆記
̋"所有課程公開，允許世界各地的人選修
̋"教材注重「專而精」，而不是「廣泛而全面」
̋"取消選擇題測驗
̋"以實際經驗而不是考試成績來衡量學生的水準
̋"不以培養服從性為目的
̋"互相合作而不是各自為政
̋"對非主流的學生、教師和觀點予以鼓勵
̋"教師角色轉型
̋"終身學習，盡早工作
̋"準名大學沒落
在今天，不論是辦一所學校、在學校裡引進最新技術、或是改進教學方法，都比過去要容
易得多。可是，如果我們將些手段用於培養順民和消費者，我們就只會得到順民和消費者。
學校已經能折、而現在必須超越「為未來培養產業工人」項傳統功能。
3:0"快速、靈活、專注
顯然地，經濟形勢已經變了，我們對最佳公民的要求與期望也變了。不表現在人們上
班所做的工作上，而且對那些希望做一番事業的人來說，機會也增加了。
同時，Kpvgtpgv在不斷地改變著知識的獲取方式。那些忙著把時間耗費在Hcegdqqm和
[qwVwdg上的人，並不會注意到一點，也就是說，Kpvgtpgv是有史以來效率最高、最強大的資
傳輸系統。
經濟的變化與網路傳輸資資相結合，使種變化的步調大大加快。快速的變化週期讓
工業化教育系統越來越跟不上趨勢。
結果，教育產業ÐÐ 個一百多年來有效地培養大量產業工人、律師、護士以及士兵的系
統，現在過時了。
我們必須重振它，或是改造它。
我認為「我們還是要樣的教育，只是要它更好，更廉價」的想法並不實際。事情不會
樣發展，而且我們也不見得想讓它樣發展。
我們需要學校生產不同的東西；實現個目標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全新的角度去質疑和挑
戰現有教育體制的每一個元素。
教師、校長、董事會成員所給的答案，如果還是按照規則改變前的思維，我們必須喊停，
讓他們重新開始。
不，我們不需要你們培養服從性。
不，我們不需要你們訓練死記硬背。
不，我們不需要你們教學生安於現狀。
一個學校如果在三個方面下工夫，那不是在浪費金錢，而且根本與我們的要求背道而
馳。我們真正缺乏的是夢想，以及實現夢想所需要的資金和決心。
不要改良。要革命。
3;0"毀夢容易築夢難
本質使然，夢想易逝。夢想在大放異彩之前總是搖曳不定、若隱若現的。些閃爍的夢想
很容易被家長、老師或者同儕所扼殺。
建築夢想要困難得多。它通常取決於我們在裡長大，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以及生命中是
否有貴人出現。
有一份單調而穩定的工作，算不上是令人振奮的夢想，安於種夢想沒有意思，夢想著被
選中（不論是上電視、還是選入一個球隊、或者中個什麼獎）也沒有意義。
如果我們教出來的學生只有幻想，沒有那種在逆境中能折給他們力量去應對和調整（或者
更進一步：去領導）的夢想，那麼我們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
我們需要的是自立自強的夢想。種夢想不應當基於現狀，而應當著眼於未來；我們需要
學生們學會如何學習、如何激勵自己，以容和坦誠的胸懷與他人合作，使夢想變成現實。
我認為，我們的教育系統在毀滅夢想上很有成效；另一方面，我們緊緊抓住的那些夢想卻
遠遠不折大膽。
420"生活在後體系時代
尼爾．弗格森" 在他寫的關於西方文明的崛起（和衰落）的大作《文明》（Ekxknk|cvkqp）一
書中，有系統地闡述了一個觀點，即西方文明之所以佔主導地位達四百年之久，主要得益於其
逐步發展起來的六大體系ÐÐ不是靠天時、地利、人和，而是靠持久而高效率的體制優勢，使
我們的社會得以發展和繁榮。
：尼爾．弗格森（Pkcnn"Hgtiwuqp），英國歷史學家。
競爭、科學方法、財產權、醫療、消費、工作崗位，些曾經是全新的概念，後來被付諸
實行，並且逐步發展完備；在個基礎上，其他系統才得以協調配合，構成了我們今天生活在
其中、而且認為理所當然的社會。
大工業時代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高產能、而且有獲利的工廠模式一旦建立，成千上萬
人的勞動就得以協調配合，財富就被創造出來了。
下個世紀將不會出現太多長存的、新的組織機構（不論是有組織的宗教、還是工業的基
礎，都在消失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微型組織、個人領導、以及小型創新團隊的槓桿效應，
些正在以過去無法想像的方式改變著一切。當然，六大基本元素還是新型經濟和新型社會的基
礎。
在Kpvgtpgv和網路革命的影響下，像螺絲釘一樣只會服從指揮的人不再受到青；個大變
革的時代迫切需要的是充滿熱情、願意為自己的事業開闢新路的人。
就是學校的新任務：不是給盲從的學生一張路線圖，而是要把「領導意識」和「探索精
神」深深植入新一代人類的腦袋當中。
430"兩個口號
有一個很自私、讓人看了會感到心痛氣憤的口號，經常在我家附近一些新款高級轎車的保
險桿上出現，上面寫著「削減教育稅」。
些車主1選民1納稅人也許對學校已經失去信心了，或者他們的孩子已經畢業了，或者他
們就是自私的；無論是種情況，我無法從中感受到對未來的樂觀。
還有另一個口號，我還沒看到有人貼在保險桿上：「打造新型學校」。
我想，假如我們接受了個還沒有在保險桿貼紙上出現的訴求，也許事情會有所改觀。
學校屬於家長和他們的子女，他們是付錢給學校的人、也是學校服務的對象；學校也屬於
社區，因為社區成員將會和學校培養出來的畢業生一同生活和工作。
然而，些「學校的主人」卻被告知，要把學校當成一個自治機構，一個有既定程序的機
器人，說個系統太龐大、太重要了，不能隨便亂改。
可是，世界已經變了。現在是學校跟進的時候了。
440"互聯革命已經到來
把當前個時期稱為「Kpvgtpgv革命」有點低估了它的意義；實際上，在個象徵著工業時
代結束、新時代開始的時期，彼此互聯是最重要的精神。
工業革命並沒有發明製造業，只是促進了製造業的發展，直到改變了整個世界；互聯革命
當然也沒有發明「互聯」件事情，它只是強化了彼此之間的連結，讓它成為經濟的主導因
素。
人們彼此互聯。
搜尋者和資料互聯。
企業彼此互聯。
志同道合的人們彼此互聯，形成更大、更有效的組織。
機器彼此互聯、創造更多的價。
在互聯革命中，價不是透過提高製造業或服務業的生產率而創造的，而是藉由連結買家
與賣家、製造商與消費者、以及有共同興趣愛好的人們而創造的。
如果你習慣於以每平方英尺的銷售額、或是每小時的生產件數來衡量價，那麼無形價
的創造概念對你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但實際上，互聯確實可以大幅度提高企業的生產力、效
率、以及影響力。
在網路的世界裡，信譽比測驗結果更有價；獲取資料的便利性讓資料本身不再重要，重
要的是數據的處理方式。更為重要的是，互聯世界所青的是那些有強烈慾望去創造、領導、
進而影響世界的人。
在網路普及之前的時代，資相當匱乏，所以累積和記憶是聰明的作法；資必須靠每個

個人去獨立學習和吸收。一旦從學校畢業，每個人就只能靠自己。
在網路時代，匱乏被豐富所取代ÐÐ我們有豐富的資、發達的網路、以及大量的交流與
互動。
450"我們在孤立學生，而不是連結他們
在學校裡，幾乎每一項與學習有關的活動都是由學生獨自完成的。家庭作業、考試、作
文。雖然上課可能是在一個擁擠的教室裡，但學生基本上是以聽講為主。
種以個體為中心的培養方式，如何能適應實際工作的需要？一個好的醫生不會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治個病，讓我自己琢磨一下吧。」沒有一個研究人員、鋼工人或者飛行
員是獨自工作的。
在學校裡，分組作業屬於例外，而且它應該成為常態。學習如何利用小組的力量，不論
個小組是由同一間教室裡的學生組成，還是需要越洋與遠方的某位平面設計師即時連線合作，
都是今天高效率工作的關。
460"如果教育是問題，那麼老師就是答案
走在哈林村校區，人們首先會注意到的是，裡沒有噪音。
不過，並不是說它像殯儀館或圖書館那樣悄無聲息。你可以聽到學生在學習、老師在教
學的聲音，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我們以為都會學校一定會有的那種混亂和喧鬧，裡並不存
在。
如果參觀者只是走馬看花轉一轉，便認為肯尼博士的秘密是找出讓33歲孩子們聽話的
招，那就錯失了個學校;7'的成功經驗。
開學第一天，肯尼博士就告訴全體學生：「我們嚴格，是因為我們愛你們」。不是在說
客套話；對大多數學校來說，對學生嚴格只是學校的職責，嚴格可以讓老師省心省力。而哈林
村學校所具有的革命性元素不是嚴格，而是愛。
在奠定學生群體與學校之間相互尊重的基礎之後，黛博拉．肯尼又做了一件令人振奮的事
情：放手讓老師教學。
不是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和最低的成本輸出教育的工廠；相反地，是人性化的教育。老
師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教，他們甚至不按標準的教學大綱講課；在哈林村學校，老師們用心
教，學生們用心學。
就麼簡單。
說它是一種革命，有什麼奇怪的？
470"如果讓學生知道真相會怎樣？
對於傳統學校來說，「透明度」很可能是毀滅性的。如果我們讓學生知道某些課程其實沒
有必要，有些老師能力欠佳，學生有選擇權和言論自由，那麼，目前種模式的學校還會繼續
存在？
互聯革命與學校撞的結果是什麼？
教育與我們經濟中任何其他體系、或是產品系列不同的一點是，它沒有透明度，學生和家
長都被蒙在鼓裡。或許十幾歲的孩子們可能會在某一天忽然瞭解，學校其實不過是個遊戲，但
是教育系統從來不會告訴你一點。在對領導權、控制權和自主權的爭奪中，校長們對教師們
隱瞞資，反之亦然。
由於學校本來就是為了控制學生和維護國家權力而發明的，各方之間互不信任也就不足為
奇了。
傳統學校的運作方式與工業經濟的組織和文化是一脈相承的。學校金字塔的底部是學生，
老師們（中層管理者）要根據上級的指示行事。
和傳統工業一樣，金字塔底部的人們總是被忽視、傷害和欺；他們無法知道除了份內工
作（做學生）以外的任何事情，還不得不努力工作以取悅上司，不斷的控制、也被控制。
互聯經濟摧毀了控制的幻象。學生們有能力瞭解上所大學比較算，些課程沒有意

義，以及社會上的人怎樣謀生。他們能輕鬆地學到課外知識（即使是小學五年級的孩子），而
且能發現老師（或者用的課本）講的是錯的。
如果學生可以在傳統學校以外學習所有的課程，學校有什麼辦法阻止？如果學生們可以
發起自己的政治運動、創辦盈利的企業、或者開展有益的社區項目，完全不需要學校的批准和
協助，那麼，服從和效忠的觀念又如何灌輸？
沒有控制權，欺和操縱就不會發生。
480"學校是一種制式合約
弗瑞德里希．凱斯勒"在3;65發表於《哥倫比亞法律評論》（Eqnwodkc"Ncy"Tgxkgy）的一
文章裡，描述了一種為工業時代發明的新型合約。制式合約"不是與每一交易方單獨擬定的，而
是一種要嘛接受、要嘛放棄的量化交易合約。
企業家告訴你：你使用我們的汽車、軟體、或是電話，只要用了，就等於你同意了我們的
合約條款和條件。感謝多克．瑟爾斯"在他的文章裡引用了凱斯勒對此的論述：
：弗瑞德里希．凱斯勒（Htkgftkej"Mguungt），美國法律學教授，商務法專家。
：制式合約（eqpvtcev"qh"cfjgukqp，也叫uvcpfctf"hqto"eqpvtcev），是當事人為重複使用而預先擬訂、並在訂立合約
時未與對方協商的條款。
：多克．瑟爾斯（Fqe"Ugctnu），美國記者和專欄作家。
大量生產和大量銷售式的大型企業興起，不可避免地催生了一種新型合約ÐÐ標準化的量
化合約；是一種標準格式的合約，由企業自行擬定，一旦成文，就被用於該企業提供的
所有產品或服務的每一筆交易。
種合約不像老式合約那樣帶有交易各方的特色。千一律的合約格式反映了當今市場的
去個性化ÈÈ；一旦種合約的實用性經過證實，並且在交通、保險和銀行業進一步修改
完善之後，就被各行各業的大型企業所採用，還被用於國際和國內貿易以及勞工關係領
域。
學校也提供同樣的合約。每一個就讀公立學校的學生（包括他們的父母或監護人）一踏進
校門，就等於同意了一個制式合約。在美國德州，個合約甚至包括對十歲的孩子罰款的規定
（如果孩子到3:歲時還沒有交付罰款，他將有牢獄之災）。
在德州種專橫、野蠻的學校管理背後，我們可以看到貫學校幾乎所有事務中的一個意
識；不成文的規則很明顯：「，我們裡學生可多的是，有太多的學生，太多的事情；你在
兒就得聽我的，要不然你就走人。」
和工頭對生產線上不聽話的工人所說的話一模一樣；而一個藝術家資助人，不會對一
個有天賦的藝術家樣說。
490"決定
我們不問學生是否接受樣的合約，我們只是假定它存在，然後就拼命地對學生灌輸知
識，讓他們做作業，他們考試。
我們完全忽略了一條：決心。你想學個？你決心在方面學有所長？
優秀的人都是一些「下決心讓自己變優秀」的人，是一條毋庸置疑的普遍真理。優秀的
醫生、演說家、滑雪運動員、作家、音樂家，他們之所以優秀，是因為在人生的某一時刻，他
們做出了樣的決定。
為什麼我們一直否認個人決定的重要性？
4:0"利用人類逃避恐懼的天性
和所有動物一樣，人類有很強的逃避恐懼的能力。
學校藉著對行為和服從的要求以及學生數量太多的名義，利用了一種人性的弱點。工業
體系的核心是權力ÐÐ老控制工人，買方控制供應商，行銷商控制消費者。
考慮到學校要同時教育上千名學生，疲於應對的校長當然會選擇最有效的手段。再說，學
校最基本的工作是培養聽話的公民，那麼最快捷的手段當然就是恐懼。
杏仁體（有時也被稱為「蜥蜴腦」）是大腦的恐懼中樞。在我們感受到壓力的時候，杏仁
體就會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它讓我們害怕蛇，看恐怖電影時心跳加速，也讓我們在和權威人士
打交道時迴避直接的目光接觸。
讓人順從的捷徑不是講道理，不是給他選擇，不是說服他接受一個解決方案，而是使他恐
懼，刺激杏仁體。照我的話做！否則我們就笑你、開除你、告訴你的父母、罰你站牆角。照
我的話做！否則我會給你很低的分數，讓你停學，一事無成。照我的話做！否則有你的苦頭
吃。
只要樣的交換明確規定下來，表達方式就可以更為隱；一名嚴厲的教師只需要一個眼
神，就可以讓整間教室安靜下來。
而對工業化的學校來說，還不折。恐懼的作用不只限於維持教室秩序；它還可以保證沒
人敢越雷池一步，沒人質疑現狀，沒人表達不滿。恐懼感在學生們做職業規劃時，在修習學業
中，甚至在人際關係中都會得到強化，就連學生指導辦公室也不乏恐懼的陰影。
它傳達的資很簡單：你最好就範，否則你就進不了好學校。如果你上了一個好學校，而
且是一個聽話的學生，你將來就會有一份好工作，前途無虞。但是，如果你不就範，你的個人
資料裡就會留下一條永久的紀錄。
幾年前，我和五個朋友帶領372個的五年級學生到加拿大度一個長週末；他們太
了，我們講的話他們根本聽不到。後來我想了個辦法。我們只需要說：「要扣分了」，孩子
們立刻就安靜下來。其實根本就沒有分數，也沒有獎勵，但是，一個扣分的威脅就足折了。
學校所創造的不是一個人們可以參與並成長的社會交流場所，而是一個巨大的渦，一個
強求一致、磨滅個性、培養平庸之輩的渦。
4;0"恐懼的另一面是熱情
教育者其實只有兩個手段，最容易見效的就是恐懼；恐懼感容易喚醒，容易維持，但是最
終必定造成傷害。
另一個就是熱情。一個熱愛恐龍、棒球或地球科學的孩子就會自己學習些知識；會盡
可能蒐集更多的資，甚至掌握其中的道理。
熱情能克服恐懼ÐÐ對輸贏、失敗和被笑的恐懼。
問題在於，熱情很難規模化、也很難被納入工業模型。點燃熱情沒有可靠的方式，讓一個
龐大的群體產生熱情更是困難。當然，讓滿會場的代表為一個候選人歡呼並不難，鼓動溫布利
體育場裡的觀更容易；但是，能折支夢想、帶來改變的那種熱情只能來自於個體，再無他
法。
520"工業時代的影響遍及整個社會
在記載人類發展的上萬年歷史中，沒有任何一次變革像工業革命一樣，為社會、商業、健
康和文明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
我們對現代社會已習以為常，彷彿一切都應該如此、一向如此，而且定如此；不過，要
知道今天個世界是怎麼來的，就需要將歷史的變遷逐條理清。
過了幾代，我們的社會就從一個鬆散的農耕社會，變成了一個集中的工業化社會；為
了徹底改造個星球，很多事情必須共同配合：
̋"改造基礎建設：包括修路、鋪設管道、建設城市、開通通線路等等。
̋" 改革政府：意味著允許公司與統治者接觸、遊說政府，並從基礎建設投資和政策性投

資中獲益。「朋友：公司即人民"。」
：作者裡引用了美國總統競選人羅姆尼（Yknnctf"Okvv"Tqopg{）演講中的一句話。
̋" 改革教育：包括全民識字，鼓勵人們期待社會的商業化，最主要的是，為人們灌輸服從
機構權威（而非政府權威）的意識。
假如普遍存在來自個人的抵制的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事實上，將些措施付諸
實行，並在企業和學校裡灌輸服從觀念並沒有遇到什麼阻力。
將上億人的教育過程產業化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而且它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正循環：
順從的學生成為順從的老師，從而教育出更多順從的學生；我們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從一開始，個系統就使生產力和經濟效益大大提高，於是相關各方更積極展開各項工作
ÐÐ更多的政治遊說、更多的基礎建設、更多對服從性的要求。工業革命用了一百五十年
時間，就重新塑造了個星球上的所有人，不論你是在底特律還是在基貝拉"。
：基貝拉（Mkdgtc），位於非洲肯亞奈洛比市的一個貧民窟。
整個過程的關，在於服從與教育的相互配合。我們需要受過教育的工人，那麼，服從可
以讓我們更好地教育他們。我們需要服從的工人，那麼，教育可以使他們學會更加地服從。
隨著工業時代走向終結，隨著經濟增長步調趨緩，如何培養具有創造性、獨立性、富於創
新精神的人對我們來說成了一個全新的議題，而正是我們必須面對的挑戰。我們不能再沿用
舊的手段，因為靠服從來教熱情不會奏效。我們的避害天性，個可以快速刺激杏仁體的工
具，回也不再管用了。
530"懷疑與肯定
工業模式的學校要求我們教有定論、可驗證、而且毫無疑問的東西。畢竟，假如我們教的
東西能被挑戰的話，挑戰者會是誰？當然是學生們。但是，學生上學不是去挑戰所學的東
西，而是去被灌輸、接受、和服從。
然而，在今天的日常生活、科學研究或是職場中，懷疑精神是不可或缺的。我們必須質疑
現狀，質疑推銷者的說辭，質疑政治家的主張，最重要的是，質疑下一步的發展方向。
新型學校有責任教學生合理的懷疑。不是那種責難性的、沒有根據的懷疑，而是科學家做
研究時常用、以證據為基礎的懷疑，或是高明的辯論家在辯論時使用的推理式懷疑。
企業裡一般是不允許懷疑的。生產線上的工人不可以懷疑汽車的設計、保險公司職員不可
以為改善保險推銷方式提出建議。
但是在後工業時代，好的就業機會和真正的進步只屬於那些有自信、而且有能力用科學方
法質疑權威、並且能重新設想更好未來的人。
540"圖釘遊戲與詩詞相等？
哲學家傑瑞米．邊沁" 認為，如果兩個孩子從跳房子（jqrueqvej）或圖釘遊戲" （rwuj/rkp）
獲得的樂趣，與一個人從讀詩詞中獲得的樂趣一樣多，那麼他們的快樂就是有同等價的。
約．斯圖亞特．米爾"則持不同觀點。他說：「與其做一頭快樂的豬，不如做一個不快樂
的人；與其做一個快樂的瓜，不如做一個不快樂的蘇格拉底。如果瓜和豬有不同的看法，
那是因為他們只能看到個問題與自己相關的那一面。」
：傑瑞米．邊沁（Lgtgo{"Dgpvjco），英國哲學家。
：圖釘遊戲是一種枯燥乏味的遊戲，玩的時候孩子們要把圖釘立在一塊布或者帽緣上，然後想辦法將別人的圖釘推倒
以便獲勝。它有一點像手機遊戲「憤怒鳥」，只是不用電池。
：約．斯圖亞特．米爾（Lqjp"Uvwctv"Oknn），英國哲學家。
我同意米爾的個觀點。學校的任務之一，就是讓學生能折理解和欣賞理智主義
（kpvgnngevwcnkuo），使他們將來有更大的發展，而不是只能做工業社會馴服的工具。
幸運的是，目前的經濟發展趨勢支持了我一派的論點。長久以來，有簡單的技能和廉價
的娛樂（有麵包吃，有馬戲看）就能使人滿足，但是現在事情不再如此；基本技能已無法滿足
個摩登時代的需要。
在條路上，十字路口越來越明顯，因為現在有更多的選擇。一個人可以利用他的休閒時
間使自己更聰明、更積極、更投入，他也可以選擇漠不關心、自甘墮落、自我沈迷。網路世界
也同樣如此ÐÐ人們做何選擇取決於他們的成長過程，取決於老師們的期望和同儕的層次。
我們可以教孩子們學詩詞、寫詩詞，渴望讀更多的詩詞；或者我們也可以為了省事，任由
他們去玩圖釘遊戲，看[qwVwdg和大笑（NQNecvu）。
550"誰來教「勇敢」？
網路革命的根本意義，在於它獎勵那些積極互聯、敢於出、能抓住機會的人。
冒險精神能教？當然可以。導師、家長、高明的音樂教師以及生活本身都在教冒險精
神。
那麼，在我們送孩子去的那個地方為什麼不天天教？
在學校裡，勇敢是要被懲罰，而不是被褒獎的；整個教育系統都圍繞著「如何避免個人的
勇敢行為」而建構。我們一次又一次從成功人士那裡聽到樣的說法，也就是他們的勇氣並非
來自於學校教育，只是沒有被學校所泯滅。
在哈佛商學院的畢業生中，當管理顧問的人比靠自己創業而獲得成功的企業家要多得
多。勞夫．羅蘭" 、大衛．芬" 、泰德．透納" 都沒有上完大學，因為他們覺得，真正的挑戰其
實在別處。
：勞夫．羅蘭（Tcnrj"Ncwtgp），美國著名服裝設計師。
：大衛．芬（Fcxkf"Ighhgp），美國娛樂業大亨，夢工廠的股東之一。
：泰德．透納（Vgf"Vwtpgt），美國媒體大亨。
560"責任
瑟谷學校（Vjg" Uwfdwt{" Xcnng{" Uejqqn）建校時正是嬉皮年代，它不存活了下來，而且茁
壯地成長為一個有著四十年歷史，並獨立於國家教育系統之外的學校。
個學校的簡介上寫著：
我們認為：「責任」意味著每個人必須為自己負責。你，而且只有你，才能壜為自己做決
定，並為些決定承擔一切後果。沒有人可以代替你思考，沒有人可以為你的行為買單。
如果你想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如果你想做自己命
的主人，那麼我們認為，明白一
點對你來說非常重要。
些話很容易被視為空洞的說教，但是，也許它們不無道理？如果我們不是將它當作冠冕
堂皇的說辭，而是用它作為核心理念，從無到有地建立一所學校，那又會怎樣？瑟谷學校正
是樣做的。
在所學校裡，學生們自己決定什麼時候需要向老師請益，但他們想足球就可以足
球。從六歲起，孩子們就開始為自己的所做所學負責了，種作法很有成效。
如果一所學校被認為是一個能得到鼓勵、能聽到實話、能激發學生的熱情、實現他們的目
標的地方，那它肯定不是我們所熟知的學校，因為一般來說，學校不是一個樣的場所。
570"推卸責任：放棄成功的機會
才高過人是可畏的，因為隨之而來的是責任。
假如你能否認你有天賦，或者你能把天賦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甚至讓自己相信自己
根本就沒有天賦，那麼，你就不必承擔任何責任了。
「無需負責」是工業化教育系統承諾的一個關元素；自從學校接管了孩子們的教育，家
長們理所當然地就不用承擔教育的責任了。由於教學大綱是事先擬定的，而且它的效果是經過
檢驗的，老師們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學生們也不用承擔責任，因為他們要走的路都是標好
的，地圖也已經發給他們了。
只要你規規矩矩地沿著條路走下去，按照學生輔導室的指點申請大學，按照就業輔導中
心的指點找工作，那麼將來出問題一定不是你的錯。
我們經常從灰心喪志的求職者、討厭自己職業的公司雇員、債台高築卻無力償還的學生那
裡聽到同樣的抱怨：「我都按他們所說的去做，現在卻倒了楣，不能怨我。」
些人放棄的是夢想和成功的機會，換來的是免責的藉口；離開正規路線，就意味著後果
自負。
由於工業化教育系統能清楚識別任何偏離軌道的人，脫離軌道的人會顯得特別突出。正因
為如此，我們很容易發現誰是渴望發聲、渴望連結、渴望領導的人。他們引人注意的一個首要
特徵，是拒做任人擺布的羔羊。
麗貝卡．普曼（Tgdgeec" Ejcrocp）是新興線上雜誌《新探索》（Vjg" Pgy" Kpswkt{）的文
學編輯。《紐約時報》的一報導裡引用了的一段話：「我的一生都是在按照別人的要求做
事，我進的都是好學校，我一直成績優秀，我得到了所有的公司的實習機會。結果，我什麼
工作都做不了。」
個說法唯一令人驚的是，居然有人對此感到驚。
麗貝卡訓練有素，能出色地完成給規定好的任務。在個教育體制的最頂層待了十六

年，上的是最好的學校，擁有最充足的資源，做著別人讓做的事。
可惜的是，沒人願意雇用。由於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很難找到適合於自己的位
置。
能人太多，工作太少。
彼特．泰爾"曾因出資鼓勵大學生退學創業而上了頭條。項創舉的成功和上不上大學其實
無關，重要的是它吸引了一批勇於為自己的未來承擔責任的人。教育本來不是個問題，只是當
它將學生與社會隔開、成為一個害怕失敗者的避難所時，它才會是個問題。
：彼特．泰爾（Rgvgt"Vjkgn），德裔美國企業家和投資人。
580"學校不是在鼓夢想，而是在摧毀夢想
我們的老師和校長，當然，還有大多數家長，"從孩子入學到離校的每一天都在全力以赴，
結果卻事與願違。
我們是好意。
我們辜負了孩子們。
我們告訴自己說，我們必須現實一點。
我們要求學生們有一個飯碗，例如，有一份生產線上的工作，樣，即使實現不了夢想，
他們還有一條退路。但後來，為了怕他們心靈受傷，我們乾脆要他們埋葬夢想，只注重工作。
一份理想的工作應該有老、有辦公室、有空調、有工作藍圖；它應該是個鐵飯碗，周圍
有同事、有指導手冊，不必負責任。
如果找不到樣的工作？
如果你把所有該做的事都做了，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怎麼辦？
真是要命！
590"時薪制的詛咒
在今天，我們舉目所見的一切大多與弗瑞德里克．泰勒（Htgftkem" Vc{nqt）有關。作為公認
的「科學管理法」之父，他將亨利．福特"所創立的大規模生產模式做得更細緻完備；他還是生
產線勞動力配置的專家，也是工業化的積極倡導者。
：亨利．福特（Jgpt{"Hqtf），美國企業家，福特汽車公司的創立者。
泰勒將每一個生產步驟以碼計時，得出兩點結論：
̋" 可替換的工人是生產效率的關。不能因為一個人沒來上班就關掉一條生產線。合格勞
動力的備量越大，就越容易雇到廉價、守規矩、聽指揮的工人。
̋" 每個人獨立地工作（齊頭並進）比團隊配合更有效。將每一個生產過程盡可能地劃分成
更小的單元，每一個單元由一個工人獨立地、一遍又一遍地做相同的事，然後衡量他的產出
項分析的結果之一，就是時薪工人與正職人員間有著根本的差異。如果你的工資是按小
時算的，雇主事實上是在告訴你：「我可以一小時一小時地用你，而且隨時都可以把你替換
掉。」時薪工人成了一個獨立的勞工類別，由不同的勞工法保障其權益，而且極少被提升到管
理階層上。
很明顯的，學校要培養的就是時薪工人，因為正是創辦學校的先驅們原來的意思。他們
需要大量樣的人。
讓我們看看以下事實：學校一向輕視小組學習、學習任務被分解成最小的測試單元、跨學
科教學是不存在的、教師隸屬於各自獨立的科系，特別是學校不斷測試每個學生的水準，達不
到最低標準的學生就要重讀。
所有作法正是3;59年工廠的翻版。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的企業也在變化，和92年前相比，它們對工人已不再那麼苛
刻。
每一間公司都採納了一種不成文的社會協議。由於工會運動和公不斷的抗議，企業終於
接受了樣的觀念：一個時薪工人如果既聽話又肯做事，那麼他就會一直被雇用，甚至可以做
到他退休，退休之後還可以拿供他安度年的養老金。
但是，在過去的42年裡，由於競爭和股東的壓力，個社會協議蒸發了，製造業和其他工
業又回到比較純粹的泰勒主義管理模式。沃爾瑪零售、塔吉特百貨，以及百思買集團在布魯克
林興建超級購物中心，並不會給當地帶來「好工作」，它們帶來的是根本沒有升遷機會的時薪
工作。為什麼？因為些企業的員工結構就像一個底部極而又很矮的金字塔，每個有決策
權的經理手下都管理著幾千名時薪工人。
沃爾瑪在全球有二百多萬名員工，其中只有大約3222人負責制定企業政策、和做某種程度
的創造性工作；其餘的大多是時薪工人，無需提前告知就可以解雇。
我們的經濟基礎又回到了舊時代，與學校最擅長的事情接軌了：剝削和利用時薪勞動者。
不是我們經濟的未來，只是傳統教育方式下倖存的學生們存惟一可選擇的道路。如
果我們繼續培養更多樣的工人，我們就是在擴充金字塔的底部，就是為在全球就業市場上獲
得更多基層工作、提供更多廉價勞動力而奮鬥。
5:0"科學管理Ð@科學教育
過去，工業生產並不存在唯一正確的模式、一個完美無缺的方法、或是一個按部就班的程
序。
但是在工業化時代，科學管理似乎是天經地義的：記錄製造某樣東西所需的時間，改變製
造的方式，看是否能做得更快或更好，然後不斷地重複個過程。
弗瑞德里克．泰勒是對的ÐÐ對生產線進行測量和系統化管理，確實可以大大地提高工業
生產力。他的方法成了高產能（高競爭力）生產線的標準。
用你的左手，不是右手，把個材料拿起來、把燈光調亮、把工作台降低，每分鐘要製作
正好六個成品。
科學管理法改變了當時的世界。它對促進生產力是毋庸置疑的。
採用科學管理法，使企業更加需要服從和稱職的產業工人；他們必須有足折的技能，並有
自律能力，能嚴格按照要求工作。
所以，學校按照「技能」和「自律能力」兩項要點來訓練未來的工人，就一點都不奇怪
了。當然，所謂「自律」並非真正的自律，而是「他律」，是自願地接受（或者被動地服從）
他人的指揮，並且遵守規範。
從想要製造守規矩的工人到科學教育法，兩者之間只有一小步距離。
科學教育法所使用的技術手段與科學管理法完全相同。經常性地衡量（測驗）每一個人的
能力，清楚些輸入更有可能產生可測試的輸出。如果一種輸出的可測試性不佳，就忽略
它。
說科學教育法沒有效果並不正確，它有它的效果，我們得到的就是我們測試的東西。
只不過，我們極為需要的東西（和能使我們幸福的東西）和那些可測試的東西不是同一件
事。
5;0"好工作到裡去了？
提示：舊式的工作，也就是那些我們一想到辦公室和養老金就會聯想到的單位（也可以說
是那些學校培養我們去填空的位置），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3;82年時，美國排行前十名的雇主是：通用汽車公司、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福特汽車公
司、通用電氣公司、美國鋼鐵公司、西爾斯百貨、大西洋和太平洋茶葉連鎖店、埃索石油公
司、伯利恆石油公司、資科技及電信公司。
它們當中有八家（除了西爾斯百貨與大西洋和太平洋茶葉連鎖店）都曾經提供努力工作、
並且做出貢獻的雇員們優渥的薪水，也長期雇用；很明顯的，職業保障和社會協議是可以兌現
的，對證明了自己有能力、並且有意願成為體制內一員的「好學生」們來說更是如此。
如今，排行前十名的雇主分別是：沃爾瑪、凱利服務公司、KDO、WRU、麥當勞、百盛集
團（包括塔可鐘墨西哥速食、肯德基等）、塔吉特百貨、克羅格公司、惠普和家得寶公司。
其中，只有兩家（兩家！）給雇員的待遇，與五十年前多數大公司提供的相似。
全世界的低收入者，團結起來！
另一種可能的就業前景：如果有72家像蘋果公司樣的企業，情況會怎樣？如果新的能
源技術、新的網路機制、新的醫療手段大量湧現，情況又會怎樣？
未來的「好工作」不再是在大公司的生產線上當一名工人。好的職位需要的是無論為別人
或自己而做，都願意獨立規劃自己工作的人，。
未來的工作將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大批廉價商品生產線上被壓的裝配工，另一類是受尊
敬的新事物創造者。
爭相做基層工作的人，與努力向高層攀登的人，在數量上的差距越來越大，即使用;;比3
來形容，都顯得過於保守了。
幾乎每一家不必限於本土營運的公司，都在改變運作方式，使自己不再受地域的限制。
意味著電話客服中心、包裝中心、資料中心和裝配生產線，都在快速地向勞動力價格更便
宜、工人更順從的地區轉移。
些工作會落到你頭上？會落到你的孩子、或你鎮上的學生頭上？
另外一個途徑（也就是通向高層的途徑）是為少數能折成為中堅分子"和大師的人預備的；
些人被雇用，是因為他們確實物有所，因為他們具備一般人所沒有的洞察力、創造力和創
新精神。稀有的能力加上更為稀有的態度，帶來的總是低失業率和高工資。
大師是為企業帶來新思想的人，是慷慨奉獻的人，他能折影響周圍的人，使他們變得更
好；大師是新保險類型的發明者，是能折將別人漏診的疑難雜症診斷出來的醫生，是對未來有
先見之明的人。
中堅分子是企業裡不可或缺的人，如果離職而去，我們會想念。中堅分子能折帶來足
折的凝聚力、活力和行動力，使工作得以順利開展。
遺憾的是，多數大師和中堅分子的能力和態度並非來自學校教育。
我們經濟的未來要靠那些不肯等待的人。中堅分子、大師和科學家們不會坐等別人的聘
用，他們會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裡，使自己增，創造別人樂於付出的成果。他們可能獨立創
業，也可能受雇於他們的事業提供平台的人。
未來只能由擁有夢想的人來規劃。
620"「HKTUV」教些什麼？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機器人大賽的主辦者，「HKTUV" 」不規劃成千上萬青少年參加全國性
的戰鬥機器人製作比賽，也舉辦其他科技類的趣味性活動。
：HKTUV是美國的一個非盈利組織，藉由舉辦各種活動來提高青少年對科學技術的興趣。
去年，參加比賽的有52多萬名中學生，還有支持他們的同伴，以及能起關作用的輔導者
和教練。最近一項針對大學生的調發現，那些曾參加過HKTUV比賽的學生：
̋"選擇工程類專業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三倍以上。
̋" 在大一時就已經當過學徒、做過建教實習，或者接受過在校職業培訓的人是其他人的32
倍左右。
̋"更有可能會獲得碩士或博士學位。
̋"在科技領域任職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兩倍。
̋"從事工程方面工作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四倍左右。
̋"在本社區擔任志工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兩倍以上。
當你夢想著能製作出最好的機器人參賽時，你就會積極地解決問題，並與他人合作。當你
渴望發揮你的影響力時，一切困難都不在話下。
HKTUV的神奇不在於它教什麼是電容，而在於它倡導團隊精神、鼓勵學生追逐夢想，特別
是，設定很高的期望。HKTUV是一個推動交流和激發興趣的運動。
630"判斷力、技能和態度
三樣新東西是用來代替順從的。
我們有時（但很少）會教技能。至於判斷力和態度，我們對孩子們和家長說：些要靠你
們自己。
裡我想探討的是：認真的態度能教？
我知道，不認真是可以教的，很容易。但是，有鑒於我們正在經歷巨大的技術和經濟變
革，也許正是一個教孩子認真的機會？
我們能不能教孩子們認真對待他們的夢想，認真地發展自己的判斷力、技能和態度，使夢
想成真？
640"吃印度菜能教？
在克里夫蘭或者托皮卡" ，想找到喜愛唐杜里雞或咖哩蝦" 的英裔孩子並不容易；然而，有
著幾乎相同FPC的孟買孩子每天都吃樣的食物。顯然與遺傳無關。
：克里夫蘭（Engxgncpf）和托皮卡（Vqrgmc）分別是美國俄亥俄州和堪斯州的城市。
：唐杜里雞（Vcpfqqtk"ejkemgp）和咖哩蝦（Ujtkor"Xkpfcnqq）都是印度料理。
也許印度家庭讓孩子接受食物的方式，和學校教一門新課的方式一樣吧；首先，孩子們要
學習印度烹調史，然後，他們必須背幾道食譜，然後考試。是樣的教學方式，讓孩子們發展
出對印度食物的喜愛？
當然不是。
世界各地不同的飲食習慣，是當地的習俗和文化造成的；來自社會的期望，有著重要的作
用。你在成長過程中做什麼事情、吃什麼食物、唱什麼歌是沒有多少選擇的，你只能照做。
如果文化的力量足以形成飲食習慣、語言習慣和數不清的社會規範，那麼為什麼不能教我
們設立目標、有熱情、有好奇心和有說服力？
當然能。
650"怎樣教人不要成為棒球迷
先教棒球史，從阿布納．道布爾迪"、板球的影響和帝國主義講起，然後考試；再從黑人聯
盟"和早期的巡迴賽球隊講起，要求學生記憶關於每個球員的資料和事實，然後考試。
：阿布納．道布爾迪（Cdpgt"Fqwdngfc{），美國人，一度被認為是棒球的發明者。
：黑人聯盟（Pgitq"Ngciwg），主要由非洲裔球員所組成的美國職業棒球聯盟。
按兩次的考試成績排名，讓成績好的學生記憶更多關於棒球球員的統計數據，把日本和
多明尼加的球員也算進來；把成績差的學生交給一個水準不高的老師去教，但學習內容類似，
只是給予更鬆的期限。然後考試。
找一天帶孩子們出遊，看一場棒球比賽，確保每個人都覺得無聊。如果有時間的話，讓孩
子們在中場休息時拿一個棒球傳著玩。
不用說，對棒球很內行的孩子（和成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是樣學會棒球的。
種產業化、規模化、可以透過測試知道結果的教育，從來就不是培養優秀學生的最佳方
式。
660"定義教師的角色
個問題曾經很簡單：教師是警察、授課者、答案的來源，也是資來源的守護者。教師
是集些角色於一身的人。
教師是能折傳授知識的人。他是為你解答「為什麼」或「怎麼辦」類問題的最佳人選。
教師還可以營造一個相互信任的關係或環境，使學生能折端正學習態度、發揮最佳水準、
接受新的挑戰；我們都有過種經歷，競爭、社會身分、或是與另一個人的關係，都曾經促使
我們轉變。
Kpvgtpgv正在使得「資來源守護者」的角色失去重要性；它不多餘，甚至是浪費。
在數位化的今天，任何可以變成文字的資料，都可以被任何人搜尋到；我們不需要一個人
站在那裡，教我們如何求一個數的平方根，或是如何磨頭。
（請稍待片刻，再回味一下上面句話的突破性的意義。）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樣一個人：他能讓我們認識自己內心對學習的渴望，他會督促我們、
鼓勵我們，創造一個使我們能自願學習的環境。
假如一個教師的工作就是為教室裡的52個或者522個學生念念做的RqygtRqkpv幻燈片上的
文字，那麼還不如待在家裡。種教法不對學生是極大的不尊重，對位教師的才能也是
一種極大的浪費。教書不再是簡單地傳授別處學不到的知識了。
670"不是應該由家長督促孩子？
當然應該。家長們應該不必做兩份工作養家，應該對社會變革有一定的敏感度，應該對新
式教育給予特別的關注；他們還應該有能力、自信、和時間來教導每一個子女，讓他們學習在
新時代成功所需要的一切。
但是，家長們做不到，也不會去做。身為一個公民，我不認為應該把「設計我們的未來」
樣重要的工作，交給上億非專業的教師來做。有些家長（例如我的父母）非常擅長於項工
作；我的父母非常重視我和姐姐們的教育，付出了很多心血，他們努力不懈地教導我們要掘
自己的潛力，告訴我們如何取得成功。
我認為，最諷刺、最不公平的事情，莫過於對那些沒有種父母的孩子說，他們輩子沒
希望了。社會擁有資源和手段（因而有責任）來重建文化秩序，並能藉由教育來強化它。我認
為，把孩子交給沒有經驗的家長在家裡教育，並不能使我們的社會獲得最大利益。
我們能折放任每個孩子勇敢追逐夢想，我們能折讓新的一代燃起熱情，我們還能為孩子們
提供前所未有的學習條件，讓他們學得更多、更快。
如果家長們願意引領樣的教育（或者從旁協助，或是不去干涉），那就更好了。
680"教育的核心
我認為有必要反省一下學校的功能。事實上，走到今天一步並非我們的本意，我們是被
到個地步的。
372年前，只有3'的人能折上學。那時候的人是為讀書而讀書，他們學習哲學、數學和基
礎科學，為的是瞭解世間萬物。
其餘的人都沒有上過學。人們也許可以從父母那裡學到一些知識，富裕的人家也許會請一
位家庭教師；但鐵匠、馬夫、理髮師都不曾坐在用稅金修建的典雅校舍裡，因為樣的校舍根
本不存在。
有了公立學校之後，一切當然就不同了；3'的人去學校依然是為了瞭解世間萬物。
;;'的人去學校是被迫的。學校教的是最基本的書寫（使你能折工作）、閱讀（使你能折
工作）、和算術（使你能折工作）。
學校就樣教育了整整一個世代。是前工業化時期的孩子們接受的一種直接、且極具目
的性的終極教育。
但是後來，就像大多數機構一樣，學校開始出現擴大化的傾向；人們開始思考：既然我們
教授知識，那麼就多教一點吧。於是，學校在教學中添加了各式各樣的內容。我們教高級數
學、物理、化學、莎士比亞、拉丁文ÐÐ不是因為些對你求職有幫助，而是因為學習本身很
重要。
公立學校改變了方向ÐÐ它把學院式的知識普及大。
我想澄清一點：我不想生活在一個愚昧無知的社會裡。我真心相信教育能折提高人的素
質，改善我們的文化和經濟，為科學的發展打下良好的基礎，造福整個社會；所以，我不是在
批評教育。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認為學校的目的就是「盡可能多灌輸一些無關緊要的知識和數
據給學生」。
因為就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我們不管些知識是否實用，既不做專題，也不動手實
踐，只知道沒完沒了地考學生。
當:2'的課堂時間都用來學生做練習，讓他們暫時下個月該學的內容，然後再吐出
來應付考試，究竟能滿足一個社會目標？
690"知識是手段，不是目的
回到學校最初的目的：我們需要公民守規矩（成為好工人）、按廣告商的宣傳去消費（以
維持工業的發展），還要能坐得住（成為好工人）。
學院式教學是強化些概念的手段之一。的確，有一些東西（例如基本的計算和閱讀能
力）是所有文明人都應該掌握的；但是，我們一直在增加教學內容，設立越來越多的科目，並
用考試來評估學生的服從程度。"我們將學習（是好事）、服從（工業時代的重要元素）和消費
（大規模行銷的基礎）攪在一起，結果把自己都糊塗了。我們得出一個結論：讓三者並駕齊
驅就是我們的社會所需要的，我們還經常用一個來強化另一個。
當然，那些編寫教學大綱的人關心的，只是教學內容本身。
最早的時候，初級課本加背誦是用來訓練服從的直接手段；但後來當我們對思維結構有了
更多瞭解之後，我們就開始制定教學大綱，將我們認為有用的知識納入其中。
但對誰有用？
學校的目的在今天依然是培養聽指揮、守規矩、會消費的公民，但在此之上，學生們每天
還要花上好幾個小時苦讀關於世間萬物的知識；問題是，由於我們的教學不是很有效，知識沒
有被吸收，花費又大，而且學生學過就忘記了。
既然服從已經沒有那麼重要，而學習在今天比過去更為關，那麼，我們就應該大膽地把
二者分開；我們可以圍繞著熱情而不是恐懼來重建整個教育系統。
6:0"對現狀的思考
你現在心裡的感覺（如果你還沒有因為個宣言的可怕暗示而放棄閱讀的話），是幾乎每
一位父母都會有的。保險一點總是好的，為什麼要冒麼大的風險去徹底改革教育？為什麼
不能修修補補？為什麼因為經濟發生了變化，就要拿孩子的教育去冒險？
些在你耳邊的聲音，你對大刀闊改革的疑慮，正是教育系統依然如此的原因，也是為
什麼我們無法擺脫現狀的原因。當維持現狀是一個更保險、更簡單、更沒爭議的選擇時，我們
就會繼續維持下去。
如果只有一個家長質疑現狀，那什麼也不會發生。每個家長都可以找個藉口或者說自己情
況特殊，沒人願意獨自承擔風險ÈÈ。但是，如果數十、數百位父母站出來說話，那麼局面就
會不同。
個問題的迫切性是毋庸置疑的。以我之見，努力做好已經過時的系統是愚蠢的，我們應
該做的，是將時間和金錢花在建設我們所需要的系統上。不改變舊的方式，就不能完成新的使
命。
6;0"順從，本地，廉價
在二十世紀的大部分年代裡，多數職位都有三項要求，只有在三項都滿足的情況下，
公司才會衡量你的工作能力；同時，工作能力比領導能力、創造力、以及才華更受青。
不論你是申請當公車司機、飯店接待人員、保險銷售、或是護士，你都要帶著簡歷（你一
貫順從的證明），必須親自到場（你住在本地的證明），而且你已經知道份工作的薪水是多
少（當然）。
學校倒不需要你住在本地，但是學校一定拼命向你灌輸樣的觀念，即按時交作業，而且
完全按照老師的要求做，是你進步的唯一和最佳的途徑。
學校肯定也教導你對掌權者要百依百順。所以，給你多少工資就拿多少，直到有人付你更
好的薪酬。
每個學生都已經做過一份工作ÐÐ從7歲開始，一份穩定的工作，有很多經理給予指導。
服從和廉價已經被深深地植入了我們的生命。住在本地則是錦上添花。
720"關於能力
各種機構和委員會都喜歡講核心能力，也就是一個專業人員或求職者必備的基本能力。
「核心能力」？我更重視的是「沒有核心能力」。
能人們總是用一套一成不變、而且可靠的程序來解決特定類型的問題；他們每次都用同樣
的方法，所以他們可靠，所以他們是能人。
能人們對自己的能力所帶來的成就和地位感到驕傲。他們喜歡當能人；他們小心地保護著
自己的特長，並很注意維持自己的水準。
在過去的二、三十年間，我們目睹美國本土企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在不久之前，
公司裡還有很多素質不高的員工；如果你從前買一輛美國汽車公司（Cogtkecp" Oqvqtu）生產的
「Rcegt」車款，在新車的車門裡發現一個工具是不足為奇的。在那個年代，產品運到顧客手裡
卻不能用的情況比比皆是。
電腦的使用改變了一切。如今，櫃台人員不會漏接電話，因為未接電話可直接轉入語音
信箱；生產線上的工人不會弄丟工具，因為工具都固定在自動化的機台上。打斷你的電話
銷售員不會過度承諾，因為推銷的口徑都是精心推敲並且事先寫好的。
對了，還有：在我們把人變成美國商業巨人身上可靠零件的同時，我們也為改革設置了巨
大的障礙。
能力是改革的敵人。
能人們會抗拒改革。為什麼？因為改革有可能使他們的一技之長被貶低；而能人們喜歡
他們的能人身分，因為那是他們的人生角色，有時候甚至是他們的一切，難怪他們不著急於改
變現狀。
如果我打算做人力資源投資，用高於市場價格的薪資請人，那麼我希望找一個不是能人的
人，因為樣的人能折打破各種框框的限制，帶給我驚喜。
世上再沒有比真誠的無知和善意的愚蠢更為有害了。
ÐÐ馬丁．路德．金博士
730"是什麼拯救了樂高
德瑞克．卡布雷拉博士" 注意到一個令人擔憂的現象：樂高（NGIQ）成功的秘密全在於它
的轉型，也就是用預先設計好的樂高組裝套件代替原來五顏六色、七長八短的通用散件；每套
模型只能按一種固定的方式組裝，否則就會錯。
：德瑞克．卡布雷拉博士（Ft．Fgtgm"Ecdtgtc），美國教育理論家。相關影片
為什麼些組裝模型麼熱賣？因為它們符合父母的期望，也符合兒童所受的訓練。
它給你正確答案！母親和孩子都可以為他們組裝的模型自豪。模型完成了、說明書上的每
一條都照做了、預期的效果達到了。
樂高並不是問題，它只是一個症狀，說明有些事情不對勁。一方面，我們正在進入一個思
想革命時期；另一方面，我們卻在培養依賴說明書的下一代。
過去樂高玩具是樣的。它之所以不成功，是因為種玩法對家長和孩子來說太冒險，因為做出來的東西可能既不完美、又不
符合期望。
740"向頂層競爭還是向基層競爭
如果你是一位雇員，那麼真正的問題是：你想不想做一份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勝任的工
作？一份假如你離開，別人會感到遺憾的工作？一份拿著薪水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的工作？
因為樣的工作總是有的；實際上，類職位是沒有失業問題的。
或者，你想擁有一份基層工作？一份不必費心、只需聽從調、耐心等待老提拔的工
作？
很明顯的，學校致力於培養的是第二種人。向基層競爭的問題是，你可能會贏。作為多
順民中最順服的人，你的地位是穩固的（暫時）；但剩下的人？那就很難說了。
750"永久性衰退
目前我們正在經歷兩個衰退。
一個就要結束了。就是一次週期性經濟衰退。種衰退我們一點也不陌生，它經常出
現；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畢竟不是永久性的。
另一個恐怕就是永久性的了。就是大工業時代的衰退，其特徵是工人和企業獲利越來越
少，因為不完全的市場資制約了生產力的提昇。
簡單說，在過去，如果你是本地供應商，我們一定要從你那裡採購；如果你是本地人，我
們一定聘用你。如果你有一手活，機器就代替不了你。
事情不再如此。
現在，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獲得任何商品的最低價格；因此，一般商品的市場比過去
更接近於完全市場"。
：完全市場（rgthgev"octmgv），一種經濟學概念。
由於過去的「製造」類工作現在都機械化了、外包了、或者已經不復存在，我們很難再抬
高製造業的要價；又由於買方可以有很多選擇（而且現在價格和貨源方面的資非常全面），
產品的售價也很難再提高。
所以，過去企業裡必不可少的中間階級現在都消失了。
貿易保護主義不能解決個問題。刺激老式工業的復興，大喊大叫、捶胸頓足也於事無
補；唯一明智的作法，是把它看作一個機遇。我把克萊．舍基"的話地改述一下：每一次革
命都必須先摧毀舊事物，然後才能從新事物中獲益"。
：克萊．舍基（Enc{"Ujktm{），美國作家、顧問、教授，主要研究Kpvgtpgv技術對社會和經濟的影響。
：克萊．舍基有句話被人稱為「舍基原理」：「Kpuvkvwvkqpu"yknn"vt{"vq"rtgugtxg"vjg"rtqdngo"vq"yjkej"vjg{"ctg"vjg
uqnwvkqp．」意思是：「為了解決某問題而創建的機構，必然會試圖使該問題永久化」作者此處改述的就是句
話。
網路革命正在創造巨大的經濟效益，提供大量的機會，同時也帶來了諸多變化。它所不提
供的，是無數不需動腦、坐辦公室、照章辦事的中間階層工作。它將來也不會提供類工作。
快速、敏銳、靈活是網路的基本特徵，也是企業中堅和中堅企業的行事特點；中堅分子和
中堅企業是我們個社會不可缺少的（假如沒有你我也可以生存，那麼我當然可以為了省錢而
不用你）。
但諷刺的是，我們為救過時經濟模式所做的一切（培養更順從、更規矩、更廉價、水準
平均的勞動力），正是妨礙我們從新經濟模式中獲益的絆石。
760"生產不同的東西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改造學校，所以沒辦法給你一個藍圖或者清單；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
那就是我們問的問題是錯的，我們的假設也是錯的。
目前，最好的辦法是讓每一個納稅人、每一個家長、每一個關心教改的老師不斷地提出問
題，對不要安於現狀。
「個班級1課程1項目1任務1測驗1政策的設計，是為了讓學生們更安穩地走在老路上
，還是面對未來，讓他們能折走新路？」
學校還在盡職盡責地生產著人們要求它生產的東西。
我們應該要求學校生產不同的東西；要做到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生產的方式。
770"改變方式
要生產出不一樣的東西，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一種全新的方式生產；換句話說，按照舊方
法做事而期待不同的結果，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一旦我們開始以不同的方式辦教育，不同的結果就會顯現出來。
780"一千小時
在過去三年裡，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裡一位叫傑瑞米．格萊克（Lgtgo{" Ingkem）的大二學
生，每天都堅持用一個小時學習課外知識"。
：至4234年初，傑瑞米．格萊克已經樣學習了一千個小時，所以作者以「一千小時」為本段標題。
他為自己所立的規矩很簡單：學的知識必須和作業無關，讀小說不算。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閱讀了史蒂芬．平克" 和史蒂芬．霍金" 的著作，觀看了關於蟻和
天體物理的科學教育影片，學過打鐵（親身體驗）、學過撲克小魔術（網上）。他嚴格地執
行著項計劃，犧牲了一點看電視的時間，就獲得比同儕多得多的知識。
：史蒂芬．平克（Uvgxgp"Rkpmgt），美國實驗心理學家。
：史蒂芬．霍金（Uvgrjgp"Jcymkpi），英國著名物理學家。
對於個案例我有兩點感想：
̋" 很少有人選擇樣做，一點非常令人擔憂；很少有人要求自己每一天都要瞭解一樣新
東西，使自己成為一個博學多才的人。
̋" 對於想樣做的人來說，現在的資來源比過去增加了無數倍；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可
獲取的學習資料就從短缺變為應有盡有。對於已開發國家的大多數年輕人來說，問題只在於他
們是否肯學。
我的看法是，整個教育系統可以圍繞著些隨處可得的資來源來組織和規劃。
790"全面改革在經濟、文化、和道德上的理由
關於學校和夢想的討論，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是有其必要的；因為小夢想從來沒有像現
在樣，制約著我們的經濟發展。小夢想反映了人們的恐懼心理，曲人們的判斷，阻礙人們
去學習那些「只要他們願意就能學到」的新技能。
從社會的角度來看也很有必要；我們如此卓然有成地教育我們的後代不要夢想，受損害的
是整個社會。想一想吧，有多少藝術作品因此而沒有出現，有多少工作因此而沒有被創造出
來，有多少生產效益我們根本不敢去想像，因為我們告誡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不要有不切實
際的夢想。
另外就是道德上的理由。我們怎麼可以對年輕的一代做樣的事？我們怎麼可以對他們
說，他們不折聰明、音感不佳、沒有多少天分、欠缺個人魅力，或是因為不是出身名門，所以
不能當領導者？
7:0"好工作的良性循環
在我們的國家裡，工人階層不再創造新的工人階層；時薪工人過剩的後果是失業，而不是
更多新的工廠。
另一方面，創造性工作會帶來更多的創造性工作；具有獨立和開創精神的個體，經常創建
需要人手的新計畫。依我之見，如今被政治化的「工人階層創造者」的角色，與削減稅收根本
無關，個角色屬於那些有勇氣站出來說「我來做」的人。
一蹶不振的經濟需要的是更多的發明家、科學家、冒險家、大師，因為他們能折為他人創
造工作機會。
7;0"夢想的演化
童話故事可以揭露很多一般人的心理，例如女孩子總是想當公主，男孩子總是想當英雄，
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希望自己被選中。他們希望玻璃鞋能合自己的，或者外星來的神能
給自己一盞為魔戒補充能量的神燈。
在一個君主制度或者類似的獨裁政體裡，你根本不可能有所作為，除非你被「選中」ÐÐ
被想娶老婆的某個首領、地頭蛇、牧師、或是貴族選中。
那是你唯一的希望。
我們之所以知道莫扎特，是因為他曾經被選中，先是巴伐利亞選侯麥斯米倫三世（Rtkpeg/
gngevqt" Oczkoknkcp" KKK）看上了他，後來又被有權勢的各國皇室選中。米開朗基羅被教皇選
中，阿拉岡的凱瑟琳" 被一個又一個男人選中（其中有很多政治交易），直到嫁給亨利八世為
止。
：阿拉岡的凱瑟琳（Ecvjgtkpg"qh"Ctciqp），英國國王亨利八世的第一任妻子。
在人的平均壽命不長、生存環境惡劣、身分和地位決定一切的年代，人們只能把童話當夢
想。
工業革命改變了一切，它削弱了等級的制約，創造了新職業和新機會。
忽然，像安德魯．卡內基和亨利．福特" 樣的人變成了挑選者。由於有了更多的挑選者，
你被選中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不機會多了，而且人們還驚奇地發現，每個人都有晉升的可
能。
：安德魯．卡內基（Cpftgy"Ectpgikg）和亨利．福特（Jgpt{"Hqtf）都是美國二十世紀初的企業家。
童話開始被改寫了。
當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經濟步入正軌之後，人們對未來充滿了夢想。孩子們夢想在月球上
行走，或者發明一種新的醫療器材；他們的夢想涉及工業、科學、政治、發明等各個方面，而
且些夢想都變成了事實。
那時候，孩子九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套化學實驗用具一點都不奇怪，而且裡面沒有實驗的詳
解，只有各種看來很酷的粉末和液體，有的一點就著火，有的能把家裡得臭氣薰天。
那個世代夢想著成為暢銷書作者，夢想著發明一種新型汽車，夢想著把一個舞蹈動作做得
盡善盡美。
回首過去，那個世代讓我們心生敬畏；那時候的孩子們是有夢想的。
820"夢想者是個麻煩
後來，學校把關注的焦點轉向數量和規模，夢想也就逐漸消失了。雖然那些新的精英讓之
後幾的世代的人們，都夢想著像他們一樣去改變世界，但是他們也種下了結束些夢想的種
子。
原來，工業是會走向規模化的，小生意也可以變成大生意。一間麥當勞速食店可以變成一
萬間，輝瑞藥廠（Rhk|gt）裡的一位科學家可以為一百個或一千個助理和銷售人員創造工作機
會。
五十年前，企業發現他們正在面臨兩個相互關聯的問題：
他們需要更多的員工，更多訓練有素、守規矩，當然，還得是廉價的員工，讓他做什麼就
得做什麼ÈÈ；而且，他們需要更多的顧客，更多已經被洗腦、沒有主見、樂於消費的顧客。
些人經常看電視，而且賣家賣什麼就買什麼。
夢想家們對於兩個問題的解決毫無用處。夢想家們不會爭相申請工資最低的工作，也不
會熱衷於購買時髦的消費品，而且他們是很難取悅的玩家。
個問題的解決辦法，聽起來有點像髏會"秘密策劃的一個陰謀，但我不認為是陰謀；
實際上，它是成千上百的公司和政治演說家們各自努力和決策匯集而成的結果，也就是說：
：會（Vjg"Umwnn"cpf"Dqpgu），耶魯大學的一個秘密精英社團。
學校是一個工廠，個工廠生產的是服從指揮、並且熱衷於消費的工人，但學生們應當被
培養成胸懷小夢想的人。
可是，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知名人士是怎麼成功的？成功人士一定有一些與不同之
處ÈÈ
瑪約拉．卡特（Oclqtc" Ectvgt）在3;82年代的南布朗克斯區" 長大。像樣的孩子和同伴
們，本來是不該有夢想的；當時經濟很不景氣，學校沒有多少經費，沒有很好的教學條件，也
沒有錢雇好的老師。
：南布朗克斯區（Vjg"Uqwvj"Dtqpz），紐約市的一個區，曾經是貧民窟。
然而，根據《快速公司" 》]5_的評估，瑪約拉是商業界最有創造力的百大名人之一，還
是VGF"演講人、社區活動家、一個成功的諮商師；然而，的同伴們卻還在等著被選中。
：《快速公司》（Hcuv"Eqorcp{）是一本美國商業雜誌。
：VGF是美國的一個非盈利組織，以舉辦VGF演講會著稱。
夢想家們並沒有特殊的基因，他們只是找到了實現自己夢想的契機。假如我們稱之為「學
校」的那個大規模生產學生的工廠擅長培養令人崇敬的夢想者的話，那麼夢想者的人數會比現
在多得多。
但實際上，很多名人、成功人士、中堅分子對我們的經濟有如此的貢獻並不是「因為」學
校的教育，而是「儘管」受了學校的教育。
當今的經濟形勢要我們選擇自己，而學校教育要我們服從別人。
我認為，我們需要全新的童話故事；我們需要鼓勵人們大膽地夢想。
830"意志力可以培養？
總歸一句話，意志力是成就夢想的基石。
如果不肯為實現長遠目標而忍受一時之痛，夢想就會漸行漸遠；當人們發現有些事情更容
易做、更有趣、更性感、更現實時，他們就會移情別戀，將夢想勣在路邊。
意志力是天生的？是遺傳的？是我們無法左右的？
人們發現，意志力可以在後天培養（好消息）。父母和學校都可以樣做。史丹福大學的
學者凱麗．麥格尼格爾"對此已有著述，另一位學者羅伊．鮑邁斯特"也持相同的觀點。
：凱麗．麥格尼格爾（Mgnn{"OeIqpkicn），史丹福大學講師，健康心理學家，Vjg"Yknnrqygt"Kpuvkpevu一書的作者。相
關連結
：羅伊．鮑邁斯特（Tq{"Dcwogkuvgt），佛羅里達州立大學學者，心理學家，Yknnrqygt<"Tgfkueqxgtkpi"vjg"Itgcvguv
Jwocp"Uvtgpivj一書的作者。相關連結
如果意志力可以培養，為什麼沒有人樣做？
很簡單，因為實業家不需要有意志力的員工，推銷員討厭有意志力的消費者。
我們以為孩子們能自動發展出意志力，無需培養，大學和公司不得不靠敏銳的嗅覺去發現
具有意志力的人；一般說來，種人在高中就已小有成就，不是隨波逐流、人云亦云之輩。
換句話說，他們是一些不那麼循規蹈矩的人。
840"拔釘子的故事：從小培養服從觀念
幾年前，我以協助一堂數學課的名義，旁聽了一堂五年級的課。
瑪麗．埃佛勒斯特．布爾（Oct{" Gxgtguv" Dqqng）是一位3;世紀的數學家，也是布林邏輯
（Dqqngp" nqike）發明者的妻子。的成就之一，是發明了專為教授數學而設計的線繩藝術
（uvtkpi"ctv）；堂數學課根據瑪麗的核心概念，設計出一堂手工藝課。
：線繩藝術的圖示：
我的工作是提供錘子，一共46把，我已經事先從當地一家五金行裡用很低的價格買到了；
學生們要先用小銅釘在松木板上釘出各種圖形，然後再用線繩在釘子上交織出模九"的圖案。
個製作（名義上）既是學習，也是藝術創作。
：模九：原文為oqfwnq/pkpg，數學概念。
一開始，老師先做講解，嚴肅地告訴學生一定要牢牢地把釘子釘進木板。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我就坐在那兒，聽46個學生震耳欲聾地敲打釘子；是不是釘子敲得
越多就學得越多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聲音不是一般的（一千顆釘子，每顆敲三十下，你
懂的）。
然後，老師讓學生停下來，把一個學生（32歲）叫到教室前面。「我說過，」拉長聲
音，提高音量，「所有的釘子都必須釘牢。」讓那個學生摸摸他釘的幾顆釘子，都是鬆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沒有要求個孩子再釘緊一點。
沒有。
站在那裡，當著全班同學和個幾乎要哭出來的孩子的面，把那些釘子一個一個地拔了
出來。半個小時辛苦（而且聲音響亮）的勞作，全白費了。是在有意地羞辱他，原因只有一
個，是在告訴學生：我是老，我說了算。你們必須聽我的，滿足我對品質的要求，否則就
會受到懲罰。
我看，再也沒有比更有效的辦法來奪走孩子們對夢想的追求了。
850"「做正確的事」是不是太冒險了？
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孩子好？
關於一點，父母們可能會比較敏感。我們都希望孩子有最好的前途，很多父母也為此不
遺餘力；我們為孩子聘請家教、盡可能讓孩子上好學校，我們擔心孩子的成績、積極參加家長
會。我們常常因為孩子的作業、或是用塊絨布完成一個課題，而把自己得焦頭額。
然而，以成績1考試1服從為基礎的教育體系，其神聖性卻極少有人討論，而且幾乎從未被
質疑過。
很難想像一個郊區學校會把棄國家標準、拒 UCV、挑戰名校錄取標準（關於「名
校」，後面還會詳談）類話題放在議事程序上。
裡有一個神話在發生作用，一個不能也不會被質疑的神話。個神話是樣的：
優秀的學習成績，是將來幸福和成功的保證。
進一步的推論：
只有優秀的父母，才能培養出成績優秀的孩子。
以上兩條是否正確其實無關緊要；真正的問題是，家長們只有一次為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
的機會，因此，探索教改的新途徑對他們來說確實有點太冒險了。
860"連結還是收集？
工業模式的學校致力於將越來越多的知識灌輸給學生，然後測驗他們記住了多少。
是收集（知識）點。
種教育模式幾乎不教如何把知識點連結起來。
連結知識點的妙處在於，一旦你掌握了連結技巧，即使各知識點變了，你照樣能將它們連
結起來。
870"房間裡最聰明的人
大衛．溫伯格" 樣寫道"：
：大衛．溫伯格（Fcxkf"Ygkpdgtigt），美國技術專家，演講人，評論家。
隨著知識日趨網路化，房間裡最聰明的不再是站在前面為我們講課的人，也不是個房間
裡人們智慧的集合。
房間裡最聰明的是房間本身：個房間就是一個網路，它把房間裡的人或者主張互相連
結，同時也與房間之外的人或者主張相連結。
並不是說，網路正在變成具有意識的超級大腦；而是說，知識與網路變得越來越密不可
分，沒有網路支持的知識根本不可想像。我們的任務是學習建造聰明的房間ÐÐ也就是
說，建造能使我們變得更聰明的各式各樣網路；因為，如果建得不好，網路也可以使我們
變得更愚蠢。
無疑地，個觀點是具有革命性的。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構建一個網路（人際關係網、數據
資源網、實際經驗網），而樣的網路可以使我們變得更聰明或更愚蠢ÐÐ 是一個全新的、
非常重要的觀點。
學校在教學生構建網路方面做了些什麼？
880"事不關己
工業化的副產品之一是去人性化。由於我們能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某一個個體的責任，由於
免責本來就是工業化的一個組成成分，人們很容易變得麻木不仁，得過且過。
如果工廠老把你當成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零件，那麼你就會使自己成為樣一個零
件。
所以，讀到樣的描述"（來自《連線》雜誌）也就不會奇怪了：
段講的是4233年底美國的「佔領波士頓」示威活動。
「是一個ν得獻身的事情，」他說。他抽空帶我在佔領區裡轉了一圈，指著那些正在忙
碌的人們，告訴我他們是誰，在「佔領波士頓」中發生了什麼作用。
他解釋說，佔領區激發了些人的責任感。「就是件事的意義：我們正在重新發現我
們的尊嚴。」
在學校裡，我們創造了一個自尊心的真空，一個唯分數或體育校隊為尊的荒漠；學生在學
校獲得尊重的唯一途徑，是得到一畢業就難面的老師認可。如果個老師是個喜怒無常、
小題大作、朝令夕改的人，學生也只有忍耐。
承擔責任的概念在人類歷史上源遠流長而且根深蒂固。然而，我們卻在不遺餘力地阻止學
生們學習承擔責任。
890"無知崇拜的幽靈
以下是我最近在一部落格文章後面的一則留言。在那部落格文章裡，我用了
「dgurqmg」個詞，因為它比「ewuvqo」更貼切"。
：dgurqmg和ewuvqo是同義詞，都是「訂製的」，但前者更正式，後者更通俗。
Dgurqmg？個詞唯一的用處就是讓讀者去字典，然後發現你特有的文化，他們再以同
樣的目的去用個詞。是吧？
安德魯
真的？
我的部落格並非充斥著讓受過教育的人感到費解的字眼。然而，一個被有線電視洗腦過的
讀者，總想把所有的文章都簡化到卡戴珊們"的水準；種壓低水準的傾向（低智力水準、低文
化水準、低個人努力）是那些敢於挑戰僵化的大教育體制的人將要面對的程金之一。
「如果我們把重點轉向培養探索者，就不得不放棄一些基礎知識，無疑會造就很多連托
爾克馬達"是誰都不知道的瓜。」
還有連省略符號"都不用的懶人。
：卡戴珊（指Mko"Mctfcujkcp），美國社會名流，電視名人，模特兒。
：托爾克馬達（Vqtswgocfc），是英國翻譯家和詩人Gfyctf"Rqy{u"Ocvjgtu的筆名。
：即「Ô」號，例如「jg"ku」可以寫成「jg)u」，但有些人連個符號也省略，直接寫成jg"u。
我也擔心一點。但很明顯的：那些沒有文化的人已經不知道誰是托爾克馬達。他們已經
把一切都降低到廣告音樂和[qwVwdg的水準了；工業模式的學校經過幾個世代的努力，投入了
億萬美元，就是為了訓練我們當答題冠軍。結果學校還是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
文化素養很重要。要建立和維繫一個和諧的社群，沒有共同的知識當基礎是不可能的。但
是，種共同的知識不是無限的；更重要的是，用枯燥重複的方法灌輸知識已經不合時宜，
因為現在有很多豐富多彩又隨處可得的學習管道可供選擇。
我固然擔心人們對事實、歷史和詞彙的無知。
然而，我認為最可怕的乃是無知的態度。
如果我們培養學生的求知熱情、良好的品質和對事物的好奇心，那麼知識的掌握就是水到
渠成的事；一個有好奇心的讀者不會抱怨我用了有七個字母的詞，而不是常用的那個有六個字
母的詞，他會感謝我為他的詞彙庫增加了一個更新更好的單字。而且你也不需要背下來ÐÐ現
在，而且將來也是一樣，你只需點一下滑鼠就可以到。
8:0"Dkpi搜尋的曲折用法
下面個簡單的例子，可以用來說明讓孩子記住技巧、並且教他們留意過程和態度的區
別。
Dkpi是微軟公司的搜尋引擎，跟Iqqing類似。為了鼓勵使用者使用它，微軟把它嵌入
Ykpfqyu作業系統網路瀏覽器Kpvgtpgv" Gzrnqtgt的首頁；而目前市面上的大部分電腦，都採用
Ykpfqyu為主要的作業系統。
結果，整個4233年在Dkpi上被搜尋最多的字詞之一是「Iqqing」。
人們在Dkpi上先輸入「Iqqing」，再進入Iqqing去搜尋（其實他們本來可以直接在Dkpi上搜
尋）。
然後，在Iqqing裡，他們搜尋最多的詞是什麼？是「Hcegdqqm」。
他們在Iqqing裡輸入「Hcegdqqm」以進入Hcegdqqm社交網站，因為他們不知道可以在瀏覽
器上方的網址欄輸入Hcegdqqm的網址yyy0hcegdqqm0eqo，他們也不知道怎樣收藏常用網址。
̋"糊塗的使用者：用Dkpi`搜「Iqqing」`上Iqqing`搜「Hcegdqqm」`上Hcegdqqm
̋"聰明的使用者：點擊收藏
用得著記住個竅門？當然不用。問題在於，成千上萬擁有電腦（十年前電腦還非常昂

貴）的美國人基於習慣和恐懼，把電腦當成了神秘的魔法盒；他們不敢貿然用Dkpi代替
Iqqing，不敢詢問如何用Hktghqz換掉Kpvgtpgv"Gzrnqtgt。
他們懶得向同事請教。他們不關心電腦操作是否有竅門。他們稱自己是電腦文盲，放棄學
習；不是因為他們天生愚鈍，而是因為缺乏主動性，也因為心中有太多的恐懼。
從來沒有人鼓勵他們以前傾的姿態對待新技術，所以，他們也不去努力。他們應付新技術
的方式是出於恐懼，而不是熱情，而且他們將一生如此。
前傾的姿態是可以教的。
8;0"我們應該如何對付愚昧？
我太知那種感受了。我們經常會看到年輕的媽媽用瓶孩子喝雪碧；前面提到的那位讀
者覺得「dgurqmg」太難懂（而且不得去）。怕算帳的人由於受而失去自己的房產，只是
因為他們不懂簡單的算術ÈÈ。
我們應該拿類人怎麼辦？
如果大多數人連格蘭特陵墓裡埋的是誰都不知道，連「寫」（ytkvg）和「對」（tkijv）都
會混淆" ，連算個帳都不會，我們又怎麼可以主張減少學生死記硬背的內容？那些人怎麼
辦？
：「ytkvg」和「tkijv」讀音相同但拼法不同，很多英語是母語的人都會寫錯。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以為多練習、增加在校時間、加大作業量是唯一的辦法。我以為學
生水準差是因為學校的要求不折嚴格，給學生灌輸的不折多。
後來我意識到，些人都是從學校出來的，他們得到了社區所能給予的最好的教育，但是
由於種教育是基於錯誤的策略，所以沒有奏效。
我們司空見慣的愚昧行為，並不是由於缺乏知識、或者是缺乏獲取知識的管道所造成的。
它們是學校教育的產物，而學校致力於培養的，正是樣的人。
學生在受教育期間，我們教導他們要接受並相信各種宣傳；他們不要聽從權威人士的訓
誡，而且時尚、精巧的小玩意兒，以及青少年流行文化（全來自市場行銷）成了學校環境的黏
合劑。既然我們把服從和行銷文化攪在一起，還有什麼理由對樣的後果感到異？
學校是成功的ÈÈ，可惜方向是錯誤的。
920"語法和我們文明的衰落
我以後還要回到個話題，因為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們對我的個觀點仍心存疑慮。如果你
上[qwVwdg瀏覽一下，不出32秒就能對人們主張抓死記硬背、抓讀寫算、抓重複練習、抓語法
的原因有個直接的瞭解。看看則網路留言：
PQY"WX"UVCTVGF"TGCFKP"FKU"FWPV"UVQR"VJKU"KU"UQ"UECT[0"UGPF"VJKU"QXGT"VQ"7
XKFGQU"KP"365"OKPWVGU"YJGP"WT"FQPG"RTGUU"H8"CPF"WT"ETWUJGU"PCOG"YKNN
CRRGCT"QP"VJG"UETGGP"KP"DKI"NGVVGTU0"VJKU"KU"UQ"UECT[A"DGECWUG"KV"CEVWCNN[
YQTMu"] _
：本段翻譯從略。作者用段英文為例，來說明網路上年輕人不合規範的隨興寫作風格。
我們的文化正在墮落。文筆庸俗、動詞時態不對、思維表達不完整、分析和推理不清晰的
情況隨處可見，連總統候選人也不例外。
我認為，問題不在於缺乏榜樣、工具書或嚴厲的教師。
問題在於孩子們根本不在乎學習。因為他們沒必要在乎。如果一個人對學習抱著無所謂的
態度，那麼再多的訓練也是白搭。
要想維護書面文字水準、演講水準和推理水準，我們必須培養孩子們對學習的熱情。
只有5'的美國人能在地圖上指出希臘的位置（並不是事實，不過，即使真的如此也並
不奇怪，因為我們在些方面的能力的確薄弱）。
我的問題是：假如我們用更多的時間教孩子認世界地圖，個問題就能解決？我們對世
界事務漠不關心是因為地理知識教得太少的緣故？
當然不是。
問題不在於我們沒有給學生足折的時間背地圖，而在於我們根本不想樣做。
我們沒有給老師足折的時間和資源，最重要的是，我們沒要求老師們為學生解釋清楚為什
麼要學地理。
一個對恐龍著迷的孩子就會將翼龍1雷龍" 命名上的爭論說得頭頭是道；經常想拆了老爸舊
車的學生就很容易理解汽化器的工作原理。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希拉蕊．柯林頓式年輕人就很
清楚希臘在兒。
：Cnnqucwtwu1Dtqpvqucwtwu，一種草食性恐龍，過去曾被不同的科學家用不同的名字命名，後來發現是同一種恐龍。
如果一個企業的運作以遵守規章和服從上級為基礎，那麼它就不會調動員工的主動性；讓
員工主動瞭解計劃安排是不可想像的，因為那太沒有權威、太開明了。
老師怎麼感受我覺得倒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主動性是激發真正意義上的學習、真正的
創造力和實踐精神的唯一途徑，而些是獲得成功不可或缺的。
未來主義者加來道雄"說過，不久的將來，每個學生和在職人員都可以輕鬆地使用隱形眼鏡
上網。
：加來道雄（Okejkq"Mcmw），日裔美國理論物理學家。
其用途之一，就是可以即時地在網上搜尋你正在閱讀的內容；那麼，凡是能樣解決的問
題，就不必另求他法。
現在已經有一些簡單的外掛程式，可以搜尋線上閱讀文件中的任何詞彙和片語；開未來
主義和隱形眼鏡不談，我們現在就已經可以在幾乎任何一台電腦上的任何一個頁面搜尋任何文
字。
如果我們再也不必死記任何東西，那麼用考試來檢驗學生為了應考而死記的能力有什麼意
義？如果我能在5秒內從網上找到答案，那麼將一個事實記憶34小時（然後忘掉）的能力不
無用，而且根本就是愚蠢。
在一個開放式的學習環境中，綜合各種觀點、提出新概念的能力要比應試能力有用得多。
雖然編寫試卷（一開始）可能會比較困難，改考卷也更難，但是學校的目標不是為了使個教
育/工業混合體易於管理，而是為了培養下一代更優秀的企業員工和公民。
930" 上聽課，白天做作業
可汗學院" 的創辦人爾．可汗" 對於如何辦學有著與不同的想法。他已經從比爾．蓋茲
等人那裡籌集了幾百萬美元，使得他的網站得以免費提供4822多個課程，內容從微積分到世界
史無所不包；截至目前為止，些課程的點擊數已將近一億。
：可汗學院（Mjcp"Cecfgo{），一所非營利的線上教學機構。
：爾．可汗（Ucn"Mjcp），孟加拉裔美國人。
些在未來兩年內一定會變得更好，就像維基百科、谷歌和亞馬一樣，它們起步時的水
準跟現在根本無法相比；當每個都被更好的所取代，當其他競爭對手也開始提高品質時，下面
的情況就會出現：
一個免費的、包羅萬象的課程庫，將會出現在Kpvgtpgv的雲端，對所有人開放；每一個你想
得到的主題都會有一個課程，而且會不斷地改進。也就是說，學生不論想聽門課都可以找到
該課程，可以按自己需要的速度播放，還可以隨意重複播放。
那麼，第二天在學校裡，老師們就可以做他們想做的事情，像是回答學生的提問。在樣
的學校裡，認為每個學生必須同步學習、同時觀看同一個（現場！）課程的想法將顯得十分荒
，是很自然的。
傳統學校教育的消失，最明顯的徵兆就是線上視課程的興起；不是在線上，而且有針
對性。它可以針對某一個主題、某一個問題、某一個學生的特點；既然有Kpvgtpgv長尾效應"的存
在，學生有必要去學一個通用的課程？有必要在本地上課？有必要和別人一起聽課？
：長尾（nqpi"vckn）.《連線》雜誌主編Ejtku"Cpfgtuqp在4226年提出的概念，強調網路時代市場需求的個性化、客戶
力量和利基市場的特點。
而且最重要的是，學生有必要去上一個意興闌珊的老師所教品質普通的課程？有點像
要要求老師們自己編教科書。
940"可汗學院不是唯一
嶲洑Wfcekv{0eqo網站吧，它的創始人之一塞巴斯蒂安．斯倫（Ugdcuvkcp"Vjtwp）最近才辭
去了史丹福大學終身教授的職位，他的目標是同時對42萬學生授課。為什麼不？
他說，他在史丹福大學教的最後一個班裡，得滿分的學生沒有一個是坐在教室裡聽課的
ÐÐ所有得C的學生都是利用遠距教學上課的，有些甚至遠在阿富汗；他們中有很多人把一堂
課看了42多遍，因為他們非常渴望掌握他所教的東西。
從以上幾個例子可以看出，當有學習熱情的學生與有針對性、有品質的數位化教學資源相
結合時，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很明顯的，線上教學適合程式設計師和學數學的學生，也適合想
學一門技藝或是讀懂一部小說的人（不是為了考試升級，而是當作嗜好）。
然而，就像隨著網路經濟發展而出現的一切新事物一樣，些例子的意義被低估了。在亞
馬開始售出幾本書之後，人們說：「，賣專業書也許可以，賣小說一定不行」；後來，當
小說的線上銷量達到發行量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多時，心存懷疑的人們又說，線上銷售FXF或
OR5或巧克力是不可能的，結果他們又錯了。
就像網路購物的增長是高效率網路連線必然的結果一樣，知識的數位化傳遞同樣會影響到
學習上的各方面。
不過，我們無法把熱情也數位化。我們無法強迫學生使用網路去探索和發現新知識。我們
不能對他們說，「看兒，」然後就指望他們去做艱苦（並令人生畏）的努力，克服困難，征
服內心的恐懼。
如果沒有學校作為基礎，引導並鼓勵學生，世界上最大的數位圖書館也照樣毫無用處。
950"斯萊德網站出現了
斯萊德（Uncfg）是一家新網站，它進一步揭示了未來的教學模式；斯萊德聘請幾十個精明
幹練的人，為幾十種教科書的幾百個版本中的數學習題提供解答。
你想看某一道數學題的答案？免費。
你想看解題步驟？付幾分錢就可以。
它相當於Enkhhu"Pqvgu"的數學部分（他們不久之後將推出語文部分）。
：Enkhhu"Pqvgu是一個線上學習輔導網站。
在我看來，種作法很荒。因為最有效的辦法，其實是明擺著的（儘管沒麼輕而易
舉）；與其和教科書出版商玩捉老鼠遊戲（因為出版商可以很快地改變習題的序號和算式裡
的數字，讓斯萊德網站的答案出錯），為什麼不直接和教師合作？
找出史上最佳習題，編寫世界級的解題課程。
進一步來看，統計些習題比較容易解答，些會難倒所有學生，將些數字提供給相關
人士（即教師和家長），使他們能折在孩子需要的時候給予適當的協助。
如果全國的老師們能將作業的規劃協調起來，就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如果學生們
在做功課時能折得到老師耐心仔細，按部就班的指導，那麼他們就可以學得更好。
一切在五年前是不可能的，而現在已成了顯而易見的事實。
960"教師工會在後工業化學校裡的角色
早年，教師們從教師工會那裡曾經得到許多支持，很正常，因為學校的工業化性質使它
與教師對立。管理階層（學校董事會、校長，當然，還有家長）總想追求更高的效率、更多檢
測手段、更好的服從性，不對學生，對教師也是如此。「花更少的錢，辦更多的事」是所有
以效益為目標的工業體共同的座右銘。
但是，在後工業模式裡，課程是由網路上一流的來教授的；所有能被數位化的都將被數位
化，成為長尾上獨立的單元，為特定的需求服務。對教師的要求不再是教得多、學生分數高和
課堂管理出色，而是能因材施教，能投入情感，並能激勵學生。
在那樣的環境下，「維護全體教師權益」的概念就不合時宜了。如果那些只會念講稿或只
會按教學大綱授課的教師不再受到青，那麼學校的面貌就會完全不同，不是？
讓我們假設在一所郊區高中裡有兩名生物教師。其中一名有著極高的聲譽，總有許多人等
著聽他的課；而另一位總是教那些剩下的學生，也就是那些運氣不佳、沒機會聽前者講課的
人。
當教學不再受教室所限時，那位好教師的優勢就會更加凸顯。我們可以讓那位平庸的教
師做課堂助理，負責分發教材，維持秩序，為那位好教師提供各種服務（至少到我們將位較
差的教師勸退為止），使他能折教更多的學生。
在種新環境中，教師的角色是啓發、介入、對積極好學但遇到困難的學生伸出援手；我
們應當給優秀教師充分的自主權，不向他們規定嚴格的時程。他們不必每天教三到四堂課，只
有樣，他們才能專心去做我們要所有明星教師做的事情，也就是真正的教學。
當教師工會成為一個由精英教師們組成，目的在提升行業標準的組織時，它的影響力就會
達到一個新的階段。它就能引領場討論，而不是它的後。
970"期待教師工會的素質革命
哈林村學校和大多數特許學校一樣，沒有教師工會，沒有終身聘用制，也沒有工作保障合
約。
但是，裡的教師普遍比我所見過其他學校的教師更敬業，更熱愛自己的工作；原因很明
顯：他們是職業精英，周圍也都是些精英同行，沒有人他們後。在裡，他們的上司只衡
量一些必要的指標。
我和很多校長都聊過，一提到教師工會他們就神色黯然，不停地搖頭；他們說，很多優秀
的教師都被樣鼓勵平庸的系統限制住了。教師工會不是掌握在真正想推動教育的教師們手
裡，它成了那些追求穩定和清閒的教師們的工具。
工會對其官僚體系不遺餘力的維護無疑會繼續下去，相較之下，哈林村學校所傳達的資
就更為明確。如果優秀的教師們也開始出席教師工會的會議，事情會怎麼樣？
如果教師隊伍最前面的百分之八十（就是那些真心做教育，真正有能力，而且非常渴望把
工作做好的那些人）堅持要教師工會擺脫另外那百分之二十，拒被些人後，下水，
降低標準，事情又會怎樣？
在一所後工業時代的學校裡，沒有「我們」和「他們」。只有「我們」。
980"教師工作中的情感型勞動
路易斯．海德" 在其精華之作《禮物》（Vjg" Ikhv）中，把「工作」（yqtm）和「勞動」
（ncdqt）做了區分。
：路易斯．海德（Ngyku"J{fg），美國學者和作家。
工作是一種刻意的活動，是以主觀意識完成的；勞動也有刻意的部分，那就是在奠定基礎
時，或在為勞動掃除障礙的階段。除此之外，勞動有它自己的進度；事情做出來了，而我
們常常覺得我們並沒有刻意做什麼。
保羅．古德曼"曾在一本期刊中寫道：「最近我寫了幾首好詩，但是我沒有寫過了的感覺。
」正說明他是一個勞動者ÈÈ。
：保羅．古德曼（Rcwn"Iqqfocp），美國當代著名的小說家、詩人和社會評論家。
ÈÈ當初，現代社會由於工業化的興起而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之一，就是「工作」的迅速膨
脹擠掉了「勞動」。
勞動（特別是情感型勞動）要從非常個人的層面，向下掘它的艱苦過程。情感型勞動和
耐心、和藹、尊重相近。它與機械性的工作（像是填寫一份表格或搬運一乾草）相去甚遠。
你生命中有幸遇到的每一位優秀教師，都是在做著種無可替代的教學勞動；他們和學生
息息相關，能抓住學生們的興趣，同時他們也善於從學生那裡學習。情感型勞動既困難又耗費
精力，而且是無法靠強制或行政命令來實現的。
隨著工業化的發展，我們的社會在不遺餘力地排斥「勞動」，代之以「工作」──純粹的
工作，繁忙的、重複的、泰勒科學管理式的工作：「站在裡」、「照那樣說」、「檢個
盒子」。
我認為，網路革命為情感型勞動的回歸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一個世紀以來，我們第一次有
機會讓數位化系統去「工作」，而讓我們的教師去「勞動」。
但是，要使它成為現實，我們必須先讓教師重新回到教師的角色。
990"先入圍在候選名單中的優勢（早期優秀人才成為市場領導者）
在學校裡，凡是有趣又有好處的事情都不乏申請者；學校事務的管理、班級的演出，特別
是體育校隊，都為學生提供了嘗試和選舉的機會。
組織些團體的人，很清楚他們要傳達的資 ÐÐ生活就是一個精英系統；在僧多粥少的
情況下，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會被選中。畢竟，現實就是如此。
因此，如果你想演一個有台詞的角色，那麼就去面試吧（即使你才33歲）；如果你希望有
機會上場球，那麼你最好是個出類拔萃的球員（儘管只有多上場才能出類拔萃）。
如果你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在學校的預算討論會上發表看法，那你最好讓自己魅力過人，以
贏得選舉（雖然種作法使我們所有人都變得越來越膚淺）。
公立高中低年級足球隊的教練，就是很有代表性的例子，些人認為自己的工作就是打贏
比賽。
但事實上，並不是他的工作，因為真正缺乏的既不是獎盃，也不是冠軍，而是良好的體
育精神，默契極佳的團隊合作，精湛的技術和堅的毅力，不是？
一個球隊裡有38個孩子；33個上場比賽，剩下的觀戰。通常會採取的策略是，永遠用最好
的那33個球員，只是偶爾（例如自己的球隊領先五分以上時）才換上幾個替補隊員（不是
用得最多的策略，幾乎全國的高中教練想法都是一樣的）。
很明顯的，孩子們從中學到的就是：要贏在起點上，一步領先，步步領先；眼下的技能
有回報，夢想根本不重要。如果你不是已經技壓群雄，那就乾脆連試都不要試。
如果中學球隊的目標就是要打贏比賽，那麼樣的策略還情有可原；但實際上，中學球隊
的目標是讓孩子們懂得努力、機會、團隊合作的價。
受歡迎的運動類型電影中，總是會描寫一個有著夢想的黑馬人物，或者一個不起眼的後補
隊員救了整個比賽的故事，難道不令人深思？
假如教練的獎金322'與每個球員的進步有關，而不是以不惜一切代價打贏比賽為標準，
那麼中學的球隊會是怎樣？
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在他的有名的著作中，曾談到職業運動員的生日分布問題，特別是
曲棍球運動員。他發現，大部分職業曲棍球員都出生於一年中的某三個月（在全國曲棍球聯
合會球員中，5月份出生的人大約是34月份出生的人的兩倍）。
：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Ocneqno"Incfygnn），美國記者和暢銷書作家。
原因很簡單：因為些人的生日在球員選拔截止日期之後，所以他們就成了加拿大少年曲
棍球隊中年齡最大的孩子。每年的皮威聯賽"都受理新球員申請，但申請者的生日必須在某個日
期之前。
：皮威聯賽（Rggygg"Ngciwgu），加拿大少年曲棍球33/34歲年齡組的聯賽。
結果，生日剛好在個日期之後的孩子們，就只能參加低年齡組的比賽；不論他們是9
歲、:歲還是;歲，都是同齡小球員中最大的，也是最強壯的。多大的優勢啊ÐÐ比其他孩子大
了;個月，重了7磅，高了兩、三英寸。些大孩子（儘管他們只有:歲）就會被選進全明星
隊，因為他們是當前表現最好的球員。
一旦選中，他們就會獲得更多冰上訓練的時間，也會得到教練更多的指導；最重要的是，
他們實現了夢想。畢竟，他們是獲得所有掌聲和比賽經驗的人。
其餘的孩子就沒麼幸運了。夢想破滅之後，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打球了，他們便去找
份謀生的工作，不再追求往日的熱情。
在尋找夢想的過程中，孩子們所接觸的很多事情都與曲棍球的情況類似──當下勝人一
籌，將來回報更高。
9:0"第一印象很重要（太重要了）
「也許你的兒子應該做別的，教了半天他都不會。」
是布蘭登．漢生" 的教練對他母親說的話；那是在他參加游泳課的第三天，當時他才四
歲。
：布蘭登．漢生（Dtgpfcp"Jcpugp），美國游泳名將。
你可能已經猜到我下面要說的了：布蘭登後來四次贏得奧運會游泳獎。
工業化的教育系統沒有時間和精力顧及起步較的人，而讓每個人達到一個較低的平均水
準則要容易得多。
漢生的例子告訴我們，如果人們的著眼點不在發現和發展天賦上，天賦就很容易被埋沒。
9;0"為什麼不做個探索者？
部宣言大部分的觀點都與「駭客」態度吻合。我不是指入侵電腦系統那種害客，而是另
一類ÐÐ那些渴望發現新知識的探索者，那些願意自己動手解決問題的人。
看看個來自喬治亞州38歲學生的部落格吧：jvvr<11dqkpidqkpi0pgv14234124126138/{/q/iktn/
ceegrvgf/vq/okv0jvon"。
個女孩在38歲時錄取麻省理工學院，然後做了一件駭客們都會做的事：把錄取通知
書做成太空探測器，上面裝了一個攝像頭，把它送上九萬一千英尺的高空，並將整個過程拍成
了影片。
有人教艾琳．金（Gtkp" Mkpi）樣思考了。下一個駭客會是誰？難道不是我們最重要
的任務：培養新一代的數學駭客、文學駭客、音樂駭客、生活駭客？
:20"美國的反智主義
被稱為書呆子不是什麼好事。書呆子是被欺負的對象，真正的男人不讀書。
在我們的文化裡，說「事情很簡單」的政客一定會打敗說「事情很複雜」的政客，儘管後
者說的是實話；在個國家裡，中學的橄欖球教練會要求隊員做伏地身做到暈過去，而數學
老師卻被責怪給學生留太多的作業。
班．富蘭克林和托馬斯．傑弗（Dgp" Htcpmnkp與Vjqocu" Lghhgtuqp）都是傳奇式知識分子；
比爾．蓋茲和麥克．戴爾（Dknn" Icvgu與Okejcgn" Fgnn）都是書呆子。可是，幾乎所有的流行文化
風潮都在鼓勵追隨者、球迷、和平庸之輩。
假如國家經濟的發展就是依賴員工對上司畢恭畢敬，就是要靠辛苦的勞動，就是需要人民
長期地忍辱負重，那麼也無可厚非。
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的未來需要藝術家和夢想家，當然，也需要熱愛數學並投入時間和
精力的人。
:30"領導能力和跟隨能力
約．庫克（Lqjp" Eqqm" ）在講述一個高中生跟著光裡的音樂練習指揮交響曲的故事
時，首創了「領導能力和跟隨能力」個說法。如果你樣練習領導能力，其實並沒有真的領
導任何人；你是在跟著光上樂隊的領導，而樂隊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在傳統的學校裡，樣的模擬領導隨處可見。學校並不是讓學生真的去領導幾個人，親身
體驗其中的酸甜苦辣（並承擔後果），而是製造出並無實際內容的模擬機會；最終還是要讓孩
子們明白，儘管他們可以假裝在領導，他們的角色其實是跟隨。
領導能力不是別人給的。你必須先停止跟隨，很多年之後才會有人選中你，把領導權交給
你；是一個逐步的過程，也就是說，你要先學會承擔責任，多年之後才能領導。
是可以教的。
:40"「他們已經被別人先毀掉了」
走進教師休息室，不出幾分鐘你就會聽到老師對學生的抱怨：學生們不折積極，他們對什
麼都沒有興趣，提不起精神，不願動腦子。
也許是因為家長對孩子漠不關心，懶得說完整的句子，或懶得為孩子做營養豐富的早
；也許家長是移民、也許是前任老師或者前任的前任沒有為孩子打好基礎。
公司老們對那些缺乏專業素質的員工也有同樣的抱怨；如果我們認為員工績效不佳完全
是能力、背景或基因的關係，那我們就低估了教育和訓練的作用。
在人滿為患的就業市場中，人們顯然會挑選那些更得他們付出時間和金錢的人；因此，
不論是招生人員還是人力仲介，他們要找的都是一些才智過人的人。
發現精英、挑選有魅力和有顯著天賦的人，固然是個聰明的短期策略，但對剩下的大多數
人以及整個社會來說，卻是一種懲罰。
如今，人們接受教育和技能培訓的機會，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多得多；當我們能折用數位
技術進行大規模免費授課時，唯一能我們後的，只有現行的教育系統（以及認為它將會永

遠存在的觀念）。
學校真正的作用，應當在於激發人們終身學習的熱情，而不在於將精英階層與大永久性
地隔開。
:50"給感到挫折學生的小技巧
30"分數並無實際意義
40"你並不缺乏學習熱情和領悟能力
50"學習的過程比答對答案更重要
60"在持懷疑態度的權威人士面前能折堅定不移，是一種寶貴的能力
70"隨和從是短視策略，與不同則讓你笑到最後
80"只要你在意別人對你作品的看法，那你今天就算沒白學
:60"未來教育永遠需要的兩大支柱
̋"教孩子如何領導
̋"教他們學習如何解決有意思的問題
領導能力是網路革命參與者最重要的特徵；領導能力包括發揮主動性。在網路世界裡，如
果你不主動出擊、如果你循規蹈矩，那你就一事無成。
世界的變化越來越快，盲目按老規矩做事的人不再受到青。人們所注重的（也是社會所
注重的）是一個人能否在沒有路的地方走出路來，能否解決昨天還根本不存在的問題。
因此，我要向所有只會照本宣科的老師、所有要求學生死記硬背的老師、所有用高壓手段
教育學生的老師提出樣的問題：你們是在培養學生獲得上述兩個寶貴的支能力？我們的

下一代應該比我們擁有更多的知識，還是應該學會收集資料、將資料轉化為資、根據資
做出決策，從而推動事情向前發展？
:70"熱情在先還是能力在先？
有一種理論是，如果你強迫一個人學習數學、寫作、或是足球，也許有一天會產生興
趣和熱情，繼續往那個方面發展下去。
另一種理論是，一個人一旦對某件事產生了興趣和熱情，就會努力學習達成件事所需
要的一切。
那麼問題在於：我們是否應該教育、鼓勵和呼喚熱情（而能力會隨之而來）？換句話說，
是不是只要大膽地做夢，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地發生？
我認為，學校教育的作用之一是幫助學生調整夢想。大膽做夢不等於做春秋大夢，大到可
以藏身其中。
那些夢想著打PDC比賽、當電視明星、或買彩券中獎的學生，正是在追求錯誤的夢想；
類夢想沒有一步步通向它的階梯，沒有合理的途徑去影響結果，即使你準備得再好，幸運也不
一定會光顧。
如果學校能讓學生們明白，他們不要大膽地夢想、而且要選擇那些可以藉由平日努力一
步步實現的夢想，而不是靠某種暗盤操作被選中，而是靠辛苦的工作達到目標，那麼學校就發
揮了它的最佳功能。
:80"「缺乏決心和興趣」
裡有個有趣的問題：如果上面那條評語出現在一個好學生的成績單上，而且是一門
課的老師樣評價，那麼，究竟是老師的問題還是學生的問題？
和學生是六歲或是十六歲有關係？
如果一個未來的教師想有所作為的話，那麼解決個問題是不是應該成為他工作的一部
分？或許是他工作的全部ÈÈ。
:90"逃避？
逃避責任是人類的天性。人們會盡量少惹事，免得被村長當作小太保抓到而受罰；為什麼
？因為是冒險，冒險行為在無數代的進化中，已經遭到淘汰。
現在我們面臨的挑戰是：互聯經濟需要不會逃避的人，它會懲罰逃避者。與不同、有主
見，是一個領導者必備的素質，「主動」是唯一能讓事業有所成就的態度。
然而，我們很聰明，我們的杏仁體和原始的蜥蜴腦會利用不著邊際的夢想來逃避責任。如
果個夢想非常宏大，我們自然會獲得老師和同學的喝采；而我們自己卻可以藉此逃避，因為
樣的夢想永遠不可能實現。試鏡不會成功，拍片不會開始，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們也永遠不
會被責怪。
而學校必須鍛鍊我們。學校必須一遍又一遍地獎勵那些自願接受各種挑戰的學生。先要學
會硬著頭皮住，到後來會覺得很想再經歷一次ÐÐ 是戰勝蜥蜴腦的唯一途徑。
燈光熄滅，裡只有我們三個
你、我，和令我們恐懼的一切
ÐÐ布魯斯．史普林斯汀
手。
：布魯斯．史普林斯汀（Dtweg"Urtkpiuvggp），美國搖滾
::0"服從-能力Œ熱情
個公式不成立，也從未成立過，而我們卻照著樣的公式做事。
好像學校只需要做好兩件事：
教孩子們守規矩
對他們灌輸知識和技能
很明顯的，如果兩方面都達到一定的水準，也就是舉止折好、技能折強，熱情就會突然出
現，彷彿是從碧綠的田野裡冒出來的。
我可不麼認為。
我認為，熱情常常源自於成功。做成一件事，從中得到回饋，你就可能再去做；解決了一
個有趣的問題，你很可能因此對它著迷。
但是，如果要花十年才能學好數學，等待熱情出現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0"工程師短缺
毫無疑問地，我們的文化和經濟需要更多的建設者，更多熱愛科學技術的人。那麼，如何
培養更多樣的人才？
我們也需要更多大膽的藝術家和詩人。我們需要領袖，需要那些對自己的事業充滿熱情的
人大膽地表達自己，並且不畏艱難地把事情做好。些能力是可以透過教學和推動得來的？
;20" 讀和寫作
在網路時代，閱讀和寫作仍然是最有可能得到巨大回報的兩種技能。
越讀越愛讀，越寫越會寫；寫得越好，讀者就越多，價也就越大。是良性循環。
典型的工業化教育扼殺閱讀。在美國，高中程度的人每年為消而讀的書不超過一本，大
部分的人連一本都不讀。根本不讀！他們此後一生，在:2年時間裡，完全不沾書！
我們把閱讀與作業和考試在一起，那麼，逃避閱讀的現象還有什麼可奇怪的？
但是，閱讀開啓未來。如果有識之士做思想交流、相互敦促是我們經濟文化發展的基礎，
那麼，當我們不再閱讀，發展便會停滯。
每個哈林村學校的學生（五年級以上）每年讀72本書。如果你想教孩子們享受聰明的人
生，那你必須教會他們享受閱讀。
如果哈林區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年都可以讀72本書，你的孩子為什麼不能？你為什麼不能
如果每一個學校董事會會議、每一次與校長的談話都始於個簡單的問題，想像一下我們
的社會將會如何的進步。如果我們每人週末都讀一本書，整個世界將會是什麼樣子？
寫作是另一個一樣重要的技能；寫作是經過組織並穩固化了的談話，是一種對思想大膽的
表達。談話可以閃爍其詞、推抵賴，或是模稜兩可，但是寫作無法含糊。
在網路革命時代，一個優秀的寫作者可以把的想法傳達給322個或322萬個讀者。寫作
（無論是公開發表在個人平台上，還是在企業內部交流）是讓我們的想法得以傳播的工具；寫
作能激發大腦最聰慧的部分，並使我們不得不去組織自己的思維。
教會孩子肆無忌憚地去寫，就等於給受益一生的強大工具；而教孩子寫枯燥無聊的讀書
報告、和毫無意義的標準用語，就等於剝奪應得的寶貴財富。
;30"解決問題的慾望
讓我們看看凱瑟琳．博姆坎普（Mcvjgtkpg" Dqomcor）的事跡，只有42歲，卻已經不必擔
心找不到工作、虛度一生了。
不是天才，長得也不像明星，更不會彈能技驚四座的鋼琴；只是想實實在在地做事，
解決問題，對社會有所貢獻。
高中時，曾經花很長的時間陪父親去沃爾特．里德軍醫院（Ycnvgt" Tggf" Cto{
Jqurkvcn）；的父親是個殘障人士，經常要到家醫院去接受治療。在和傷兵們一起坐在候診
室等候時，凱瑟琳瞭解到很多關於幻肢症候群的情況。和很多單純的年輕人一樣，很想幫助
他們。
個故事最得注意的地方是，凱瑟琳真的去做了；沒有放棄，也沒有等待，而是直接
去做。把自己的假設在學校裡的一次科展上做了展覽，之後的幾個月內，到處尋訪能幫
將個假設變成產品的專家。
是一個革命性的概念ÐÐ 相信一定有專家會幫助。結果，發現確實有很多專家樂
於幫忙，他們很期待那些有志於改變現狀的人去尋求他們的協助。樣的專家現實中有、網路
上也有。難題在那裡、貴人在那裡、案例也在那裡，只等你去發現。
正是次科展和朋友們的支持，促使脫離了學校設定好的固定軌道，開始做自己的事
情。凱瑟琳所做的事，很多孩子也有能力去做，只是，沒有人期望他們那樣做。
幾年以後，無痛義肢就申請專利了；對於成千上萬的截肢者來說，很可能是讓他們受益
一生的設備。而對凱瑟琳來說，生活已經改變了。挑戰了體制，沒有坐在那兒發呆。在高
中時代就學到的東西只有極少數同年的同學到了，那就是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並把它變為現
實。
;40"「由於」還是「儘管」？
聽了凱瑟琳．博姆坎普以及其他年輕人的創業故事，人們不免會有樣的疑問。
他們究竟是由於受到學校教育而成功，還是儘管接受了學校教育，但依然成功了？
我們每天都應該問個問題，在每間教室裡問，在每次校董會裡問。答案幾乎總是「二者
都有」，但是我想，如果我們把「由於」那一面做得更好，結果又會怎樣？
;50"學校是「能力發動機」還是「階層維護器」？
可能二者都有。
公立學校是消滅社會階層的工具，它不看重階層，只看重能力。
但是，在那些為「上流」階層孩子辦的學校裡，例如那些昂貴的寄宿學校，那些有錢人聚
居的郊區學校，或者耶魯大學，追求夢想是最重要的，能力的培養是次要的；孩子們通常在入
學時就已經具備更強的能力（例如閱讀和交流能力），並有著遠大的理想（由於家庭的薰
陶）。
結果，貴族學校強化了樣一個循環，即低收入家庭的學生定陷入無窮無盡的能力追逐
中，而且即使他們贏了也無濟於事，因為當今社會不看重能力。
但是，假如我們鼓勵孩子去夢想，那麼就可以借助開放的資源去學習，不可以使
學有所長，而且可以幫助往更高的目標邁進。
;60"大學是將人區分等級的工具
工業時代的「物以稀為貴」告訴我們，「好」工作數量有限；的確，大公司有編制上的限
制，因此，廠長只能有一個。大學英文系只能有一個系主任，大型律師事務所也只能有一個合
夥人做總管；即使是最高法院，也只有九個法官席位。
依我們所見，等級的劃分很早就開始了。人們通常認為，只要你進不了一所好（我是說
「著名的」）大學，你輩子就沒什麼指望了。
結果，大學變成了高中的延續，只是更昂貴；考進大學（並有可能畢業）就達到目的了，
至於你在裡面做了些什麼並不重要，因為那個「位置」已經是你的了。
曾經，高等教育是專門為培養學術精英而設的，學習是為了追求知識，鑽研深奧的理論，
並偶爾有所突破。然而，大學被工業化以後，就成了一個大的學校，只是少了高中裡嚴格的紀
律管束。
但是，在後工業化的網路時代，等級劃分不再重要，大學生也不再稀罕；人們更關心你認
真做過些什麼事，不關心你用金錢換來的名校標籤。我們能看到你的人際網路，看到別人對你
的看法，知道你如何利用Kpvgtpgv為你服務，從而推斷你是否具有領導能力，是否善於解決有意
思的問題ÐÐ正因為如此，大學現在有了新的含義。
;70"高等教育即將土崩瓦解（從一個行銷者的角度來看）
美國高等教育已有四百年輝煌的歷史。從十六世紀哈佛大學邀請伽利略當客座教授起，到
今天幾百萬人在電視機前觀看大學體育隊之間的賽事，大學所享有的時間、金錢和聲譽一直在
節節高升。
但恐怕所有的一切即將灰飛煙滅。我認為：
30"大多數大學是在為資質平庸的學生提供水準普通的教育
隨便找一本大學宣傳手冊，去掉上面的名字和地圖，你能分辨出是所大學的？雖然也

有一些比較另類的大學，像是聖約大學" （Uv" Lqjp)u" Wpkxgtukv{）和深泉學院" （Fggr" Urtkpiu
Eqnngig），但大部分的學校都大同小異，都是大規模的行銷商。
請停下來思考一下商業化的後果。由於注重大規模、統一性和排名，大學改變了它們的使
命。
在工業化時期，樣的策略相當奏效，因為當時一個大學生為企業帶來的經濟效益，遠超
過雇用他的成本。巨大的需求量使得大學生行情看俏，供不應求。但是ÈÈ
（正體版譯：圖中三條線代表美國從3;9:/422:年各種費用的上漲趨勢；綠線為生活費用、黃線為醫療費用、橙線為大學學
雜費用。）
40"大學學費上漲的速度遠超過工資上漲的速度
結果，成千上萬的大學畢業生債台高築，很可能需要幾十年才能還清。種狀況人們都有
所耳聞，很多人不會再上鈎了ÈÈ。
樣一來，新一代準大學生就不能（也不會）再盲目地選擇上「最好」的學校了。
50"「最好」的定義被濫用
為什麼現在的大學要向幾百萬（！）高中生發千一律的郵件？免學費！申請表只有
一頁！申請吧！是我見過最不專業、最直接了當的郵件。他們為什麼麼做？
最大的原因：提高入學門檻。一個大學拒收的學生越多，它在美國新聞（W．U0" Pgyu）大
學排行榜和其他排行榜上的名次就會更高，所以各個大學都急著招學生以求更好的排名。
個跡象顯示，行銷商（也就是大學）急於獲得更大的市場大；如果你能上一個排名在
前段的學校，誰管它是不是真的能提供更好的教育？
60"大學學位能否帶來成功很ν得懷疑
大學本不該成為有更多人酒的高中，但是在很多地方，大學正是如此。據我所瞭解的資
料顯示，學費相對較低的大學，那些名大學（不論有沒有橄欖球隊）的學位並沒有轉化成職
場上更多的機會、更好的工作和更幸福的生活。
70"資格認證不是答案，而是癥結所在
大學的很多問題都是統一的資格認證系統造成的；種系統一直在驅使大學走高投入、低
回報的路線，一直鼓勵培養教授型人才，而不鼓勵培養領導者和實務人士。
正如我們所目睹的「大產品行銷」種舊式行銷觀念正在解體一樣，我們將親眼見證大
學位行銷的舊式辦學理念即將出現明顯的裂痕。
在數位革命之前，資的取得是一個問題；所以，圖書館的規模很重要。上大學的好處之
一，就是可以獲得資；而在今天，個管道沒有那麼重要了。
上大學的主要價是可以接觸到大師（通常是那些親自授課並認真治學的教授），還可以
參加對個人成長有益的各種課外活動。那麼我想問：大行銷型大學在推銷自己和抬高身價上
的花費是否得？它們究竟是在培養人才還是在追求排名？紐約大學真的需要擴大招生？為
什麼？
高等教育問題有很多解決辦法。如今，獲得便宜而自由的教育有著無數的途徑；類教育
讓你接觸社會，使你有機會和真正在做事的人一起工作，學習怎樣才能有所作為（從裡"開始
吧）。
不過，不會有人大張旗鼓地向你推銷類教育，你也不必進入一所有兩百年重傳統、並
且擁有摔角校隊的大學。利用高中畢業後的空去旅行、做研究助理、創辦公司、或是做些公
益，些都可以為渴望發現新世界的學生們提供各種機會。
唯一沒有意識到一點的，是那些焦慮並喜歡干涉孩子的家長、大行銷型大學和傳統的
雇主。但是三類人也正在覺醒，正在學習如何面對新的形勢。
;80"大公司不再創造工作機會
蘋果公司最近在北卡羅來納州的莫爾登（Ocnfgp）建立一個大型資料中心。如果是52年以
前，樣的工廠會為小鎮帶來3222至7222個工作機會。而現在它的雇員總數是多少？72。
大公司不再是創造工作機會的主力，至少不再創造好工作。
但是，個資料中心研發的工具和技術卻為成千上萬的人們創造了機會，使他們能折以此
為平台去創造新的工作機會、探索新的領域，發明新的技術。
很多公司都在競相建造種「即插即用"」的平台。亞馬、蘋果和其他公司正在為開創新
一代就業機會奠定基礎ÐÐ受惠的不是大公司。在它們建造的支持環境下，像你一樣的普
通人也可以創造工作機會。
選擇你自己。
：即插即用（rnwi"cpf"rnc{）是一個電腦術語，指其他硬體設備插入電腦即可使用，無需使用者做技術上的設置；作
者在裡將個詞引申，指人們可以藉由亞馬樣的公司提供的平台，為自己和他人創造工作機會。
;90"加油站問題
「美國有多少個加油站？」
是一個和威廉．龐德斯通"筆下那些刁鑽的面試題類似的題目。谷歌和微軟樣的大公司
以使用類面試題而著名（例如，個數列的下一個數字是多少：32、;、82、;2、
92，88ÈÈ），常常使求職者不知所措，產生心理壓力。
：威廉．龐德斯通（Yknnkco"Rqwpfuvqpg），美國作家。
並不是我的目的。幾年前，我在面試別人時常常會問個加油站的問題；因為我想知
道，在一個答案隨處可得的世界裡，一旦人們不能搜尋答案（面試時，求職者不能用電腦），
他們會怎樣解決問題。
是我目前唯一關心的問題。
如果公立中學和大學的宗旨，就是訓練學生記憶那些本來可以到的東西，那就是在浪費
時間，個時間應該用在教學生如何犯錯上。
尤其是如何犯「有用的錯誤」。
我們既需要夢想，也需要善於犯錯。
後記：在問過722多名面試者加油站問題後，結果如下：有兩個人發了封《統計摘要" 》裡
的相關網頁給我（實屬多餘）；還有兩個人說：「我沒有車」，然後揚長而去。
《統計摘要》（Vjg"Uvcvkuvkecn"Cduvtcev），美國商務部編輯出版，每年一卷的統計資料。
;:0"失敗的代價改變了
在工業環境裡，失敗很可能是致命的，不論對工人還是對經濟效益來講都是如此。
如果要建立一個大型工廠，廠房不可以倒。如果要移動一塊一萬磅重的礦石，那麼從
一開始就必須選擇正確的手段；如果要修改3222張人壽保險單的法定條款，任何失誤都會使公
司遭受集體訴訟。
確實是樣。
但是，如果是為了實作一項新的科學突破而試驗各種假說，那麼在找到正確的理論之前，
犯錯是必然的。如果要創造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寫一首新的曲子，或試著用新方法來增加郵購
的收益，我們必須要先不怕失敗。
如果不允許失敗，那就不可能成功。
創新只能來自於敢於嘗試錯誤的創新者。互聯經濟的最大用途之一，是將不同社群的人們
連結起來，讓他們互相挑戰試錯能力ÐÐ直到找到正確的方向。
就是加油站問題的目的：看看你面試的個人是不是不怕犯錯，是否能隨口編出一個理
論，並當場檢驗其合理性。未來的一切不再是確定的、可證明的、能擔保的。相反地，懷疑、
模糊邏輯和試驗才是未來所需要的。
我們是能折（而且必須）培養些能力的，可以從喜歡用積木搭高樓（再看著它們倒）
的孩子們教起，一直教到那些從沒想過用買來的期末報告"對付作業的大學生們。
：原文是「vgto"rcrgt」。美國有很多網站賣現成的各式各樣期末報告。
;;0"「聰明」的定義是什麼？
「聰明」在我們的經濟和文化裡已經被重新定義了，但家長和學校還沒意識到一點。
以下是「聰明」的某些衡量標準：
̋"UCV分數
̋"IRC平均分
̋"考試結果
̋"做常識快問快答遊戲的水準
些屬於簡單的、競技性的評量方式，能反映一定的智力水準。
它們是不是能預測將來的幸福和成功？在些方面聰穎過人的人，會成為當今社會所需
要的人才？
毫無疑問的，華爾街和大型的律師事務所可以吸納一部分C級勞動力。些人受過良好的
教育、善於處理大量的資料，可以為公司帶來生意、客戶和財源。
剩下的全C學生想獲得樣的薪資和地位，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一類的「聰明」不再
受到青。人們完全可以把需要高品質完成的重複性工作外包。
那麼，那些沒有夢想、平均分數E的學生會怎樣？他們的前途更不堪設想。
3220"誰都能玩音樂？
史丹福大學教授、「Uowng」的發明者王戈" 認為誰都能玩音樂；問題是，人們總是要喝到
醉醺醺才有膽量唱卡拉QM。
：王戈，音譯，英文名Ig"Ycpi。
於是，王戈為kRjqpg和其他平台製作了一系列應用crr，使作曲不易如反掌，而且可以隨
心所欲。
他曾經見過人們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以一種好玩的方式創造音樂的情景（不是照著樂譜
演奏；那是專業技術，而是玩音樂）。"他說：「就像我品嘗了道美味的菜，忽然我就產
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很想對別人說：『如果你嘗一嘗，你肯定也會喜歡的。』」
他對音樂的嘗試，非常接近我所說的那種夢想。「我感覺我們似乎正處於一個關時期，
音樂的未來彷彿要從過去找答案，」他說：「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年代，那時候玩音樂並不是
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誰都可以做，就是只是好玩。」
是誰教我們，音樂是很嚴肅的事情？只有少數人可以玩？而不是為了好玩？
學校教育在玩音樂的樂趣中加入了嚴格、結構化和恐懼一點都不奇怪，是同一個問題的
另一個症狀：認為學校音樂教育的終極產品，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樂手、和步調一致的表演。
未來的學校必須教授音樂。那種對提高技能的渴望，對練功的努力和執著，登台演出時的
快樂和緊張，都是未來社會所需要的關素質。為節省開支而取消音樂課是錯誤的，因為音樂
課能折提供大量有價的東西。但是，將其工業化也同樣是錯誤的。
正如班．贊德所說，真正的音樂教育應該是教學生如何發自內心聆聽和演奏ÈÈ而不是教
他們循規蹈矩，因為那最終會使學生厭音樂而不是熱愛它。
3230"兩種學習
快問快答：:的平方是多少？
我猜你是知道答案的，因為學校的老師曾反覆訓練過你，直到你學會為止。
我們有很多知識和技能都是樣獲得的；我們之所以學些東西，不是因為我們當時想
學，也不是因為它們能改變我們的命運，而是因為別人要我們去學。
第二個問題：
在美式足球賽中，第三次進攻之後還剩四碼的距離]3_，時有五個防守線衛朝你來，你
只有一秒的時間可以把球投出去。你怎麼做？
你不可能在課堂上學過個。
當然，類似的學習不出現在橄欖球比賽中。也許你要做一場演講，應該講點什麼？你
可能必須處理一個牽到老的道德窘境，你該怎麼辦？
工業系統的自然傾向，是強迫基層的員工無條件服從；為了達到目的，最直接、最有效的
手段就是行使權力。實際上，是最沒有效率的方法。真正的學習，只有在學生願意（甚至要
求）為了達成特定目標而掌握某一技能時才會發生。
我們在不經意間培養了好幾個世代，他們對電視節目瞭若指掌，玩電腦遊戲和玩社交網站
的水準都是世界一流。教育者的挑戰在於如何將種熱情引導到其他更實用、更有價的事情
上去。
3240"著名歷史事件：傳統主義者的擔憂
在《文明》一書中，尼爾．弗格森寫道：
一項對英國某一流大學歷史系大一學生的調顯示，只有56'的學生知道在西班無敵艦
隊（vjg"Ctocfc）進攻英國時，誰是英國在位的君主；只有53'的學生知道布爾戰爭（vjg
Dqgt"Yct）發生的地理位置，只有38'的學生知道滑鐵盧戰役中，誰是英國軍隊的指揮
官。另一項對英國33/3:歲青少年的類似調中顯示，39'的人認為奧利弗．克倫威爾"參
加過黑斯廷斯戰役"。
：奧利弗．克倫威爾（Qnkxgt"Etqoygnn），39世紀英國的軍政領袖。
：黑斯廷斯戰役（Dcvvng"qh"Jcuvkpiu），3288年諾爾曼人征服英格蘭的戰爭。
他抱怨，現在的孩子們只知道最著名的歷史事件，只知道亨利八世、希特勒、馬丁．路德
些最知名的人，卻不記得歷史人物與歷史事件之間的關聯。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那有什麼關係？」我自然更有理由不以為然，因為他說的是英國歷
史，而我自己對黑斯廷斯戰役就一無所知。
在一個永遠「連線」的世界裡，搜尋黑斯廷斯戰役的資比我打幾個字還快。那麼，真
正的問題在於：「有多少年輕人在離開學校之後還會對它感興趣？」
種由上而下、靠命令和控制將知識強行灌輸給孩子們的專制主義教育，是完全失敗的。
在服從的壓力下，機靈的孩子會暫時配合；不機靈的孩子則受到懲罰，兩種情況對孩子
的成長都沒有益處。
讓我明說吧：布爾戰爭的知識在什麼情況下會派上用場？條知識的用處，難道就在於它
能證明一個學生聽話、配合，所以進步很快（換句話說，它是一個標誌，用以說明另一個問
題）？再說，我們真的需要知道種雞毛蒜皮的事？
雞毛蒜皮？是的，我認為記憶黑斯廷斯戰役的年代是雞毛蒜皮；然而，瞭解歷史的全貌，
看清歷史上征服與被征服的不斷重演，並對造成種狀況的世界經濟事務有深刻的理解，些
非常重要，是所有受教育的人都需要學習的。
在資管道不暢通的年代，我們需要讓學生們記憶各種事實。而在資不再短缺、獲得資
也很方便的今天，我們需要的是讓學生們理解事實。
如果我們需要「標誌」的話，我們應該使用更有意義的那些。
3250"放手很困難
我們些成功地走出工業化教育系統的人，都願意跟有知識的人打交道、喜歡別人說話符
合語法規範、希望同儕都懂得電子是怎麼回事、都知道什麼是科學方法。
當前的新經濟形勢，會要求我們放棄些？
當然不會。但是，投入越來越多的精力確保每個孩子都知道所有的事情，就太不現實了。
在個問題上我們已經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我們立志把所有的知識灌輸給每一個人，
而且是集體灌輸，結果事與願違，一糊塗。是因為，我們的系統是建在服從的基礎之上。
假如我們放棄徒勞無功的知識灌輸，結果會怎樣？假如我們將其中:2'的努力放在大力推
動另一種教育上，也就是引導每一個孩子主動學習、設定目標、參與其中，睿智地表達、做計
劃、明智抉擇、引領他人，那又會怎樣？
假如有一班被管教得服服貼貼的學生，靠頻繁的複習和測驗在模擬考試中獲得優良成績；
另一班是一些有抱負的夢想家，他們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課業、習慣於渴求知識，你會把希望
放在個班上？
如果我們給孩子一個夢想的溫床，他們就會在必要時主動地學習他們所需的語法和歷史，
因為是他們成就夢想、改變現狀的必經之路。
3260"實踐機會
真正的學習具有偶發性，而且常在意想不到的場所和情景下發生。教科書裡的東西，很少
會在我們的腦子裡留下長久印象。當我們在購物中心迷失方向時，我們就學會了自己找路；當
我們不得不站起來發言時，我們就學會了對大演講。
諾貝爾得獎者丹尼爾．卡尼曼" 在他寫的《快思慢想》一書中說，我們發現人有兩個大腦
ÐÐ一個是原始的、衝動的、本能的大腦；另一個是精密的、成熟的、理性的大腦。當我們稱
讚某人理智、周全或聰明時，我們實際上是在欽佩他運用理性大腦的能力。樣的人不會因為
受人誘惑而參與酒吧打鬥，他做事總是深謀遠慮，而不急功近利。
：丹尼爾．卡尼曼（Fcpkgn"Mcjpgocp），以色列裔美國心理學家。
但實際上，如果我們不訓練自己大腦中「本能」的部份讓位，上述的理性行為就不會發
生；當我們參與各種實作活動時，我們就提供大腦中「理性」的部份一展所長的機會。
就是為什麼當你到急診室看病時，會希望替你看病的是一個有多年實務經驗的醫生。你
越是經常參加辯論，你就越善於辯論；帶過三個孩子的媽媽，就會比只有一個孩子的媽媽更加
冷靜。
實務之所以奏效，是因為從實務中獲得的經驗會賦予我們明智決策所需要的從容。
學校最根本的功能之一，是培養能理性思考的公民；而實現個功能的途徑只有一條，那
就是為學生們創造折多的實務機會。
3270"如果只能增加一門課程
天文學家兼紐約自然歷史博物館館長尼爾．德格拉斯．泰森（Pgkn" fgItcuug" V{uqp）認為，
應當增加「如何發現別人的潛能」樣一門課程。
我認為還應該加上：「以及如何發現自己的潛能」。
3280"公立學校不開電腦課的第三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屬於慣例：是一門新課，將其納入教學大綱需要協調各方意見；因為需要經
費支持，而且需要投入大量時間，所以人們一般傾向於能就。
第二個原因與此相關。很多教師對於教自己有豐富經驗和專業知識的課程更有信心，但電
腦程式設計不在此列。
第三個原因最為重要，也是個問題的核心：電腦課所要教授的那些最重要的東西，不
是靠死記硬背、聽課和考試可以學到的，而學校只會做三件事。
教電腦程式設計只能提供學生一個解題的大方向。太過具體的指導，像是告訴學生在個
位置用一條程式，對於培養程式設計師所需要的深層思考和程式寫作技能，並沒有任何幫
助。
相反地，教程式設計的過程是樣的：把一項程式設計作業傳達給學生，提供必要的資
源，要求他們獨立寫出一支能正確運行的程式，然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個過程。
教學方式與此類似的學科有：
̋"工藝美術
̋"產品銷售
̋"創意展示
̋"文學創作
̋"產品開發
̋"法律
̋"產品管理
̋"領導能力
極少有正規的學校開設些課程（下面要講到，法學院是個例外），我認為不是偶然
的。
過去想要在些領域發展，完全要靠個人的熱情與執著；如果要在某一個領域脫穎而出，
除了靠自己的努力以外別無選擇。也許你會像謝珀德．法厄雷"一樣，有幸進入羅德島設計學院
（Tjqfg" Kuncpf" Uejqqn" qh" Fgukip）深造；但一般情況下，你只能拜師學藝，或者自己邊做邊摸
索。
：謝珀德．法厄雷（Ujgrctf"Hcktg{），美國當代平面設計師。
3290"法學院是個例外
以上所列的各個學科中，法學院是個明顯的例外。法學院多如牛毛，也許太多了點；它們
每年向社會輸出的律師人才成千上萬。
但是，隨便一位律師都會告訴你，法學院並不會教你如何成為一名律師。
法學院的學生要苦讀多年；在個競爭激烈的環境裡，學生不要記憶很多無關緊要的法
律條文，還要對付嚴格的考試和社交壓力。
法學院的教學與如何當律師根本無關。法學院就是一個把好勝的學生聚在一起，任憑他們
唇槍舌戰、引經據典地辯論的地方，而正是樣的教育使很多律師受益匪淺。
（有意思的是，法學院所提供的恰恰是我前面講過的那種實務經驗；樣的環境可以幫助
學生發展理性思維能力、學會在工作中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論他們將來從事什麼工作。）
是個很聰明的作法：利用學校講課和考試的表面形式來創造一種環境，而可能的副產品
則是塑造個性和培養律師界的職業文化；事實上，法學院完全可以將一半的課程用其他主題
（像是莎士比亞文學、或是魔法的歷史之類），而產生的結果完全一樣。
法律期刊的角色是為法學院做學術點綴，重點刊登法學院教授的學術論文；頂尖的法學院
都會爭相聘請教授來做深奧的研究，確從來不承認自己的職業訓練教育性質。法學院每年的花
費高達58億美元，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進了些教授的荷包。
4227年一項調顯示，律商聯 " 所收錄的所有法律評論中，有多達62'（！）從未被任何
法律案件或其他的法律評論引用過，一次也沒有。
：律商聯（NgzkuPgzku），一個法律和商業資服務商。
是很大的浪費。頂級的律師事務所發現，他們不得不讓法學院畢業生接受一年、或是更
長時間的培訓，才能使他們勝任工作；很多客戶拒與剛入行的新手律師合作，不是沒有道理
的。
裡有另外一個例子：人們都在忙著玩一個規則不明的競爭性遊戲，卻從未想過「學校的
功能是什麼？」個問題。
32:0"學校的情感效應和文化氛圍
有一樣東西是學生無法從視課程裡獲得的，那就是老師在情感上的付出。不光只是對課
程的付出（一點很容易看到），而是學生看不到老師對他的關心。來自老師的關心、交流和
策，是支學生們堅持學習下去的重要情感因素。
對許多學生來說，學習是件令人生畏的事情，因為你可能會敗在任何一個環節；也許你無
法理解一個新概念，也許下一次考試你會不及格。如果抽掉情感，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事情就
容易多了；你去上課是因為不得不去，考試不及格也與你無關，那全是教育系統的錯。
32;0"優秀教師的共同之處是善於傳遞熱情
我所遇到過的每一位優秀教師，他們之所以優秀，是因為他們非常善於傳遞情感，而不只
是傳授知識；最近，有一位教師在給我的來信中寫道：
我教的是一年級的孩子。除了規定的課程之外，我還教他們學習思考，而不是對他們灌輸
思想；我要他們在今後幾年的學習之中，無論讀到和聽到什麼都要問「為什麼」。
我要求他們去尋找自己的答案。我要求他們拒讓任何人抹殺他們的個性（而正是義務
教育的目的）。我告訴他們，他們的天賦和才能的存在是為了讓他們去改變現狀，創造不
同於以往的全新社會模式，我們迫切需要有人麼做。
我要他們敢於與不同、敢於創新、不要隨波逐流。我教育他們要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
即使它可能不被其他人們接受。
我教他們「大學程度」的詞彙，因為他們的能力遠遠超過了只學「坐」、「子」、「帽
子」、「」、「老鼠」的程度。五、六歲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學「令人信服的」、「認識
到的」、「沒察覺到的」、「逆向的」些詞？他們確實能壜正確使用些詞，說明
他們有很強的能力。
在我看來，問題的關顯然不在於是否教一年級的孩子學習「令人信服的」和「逆向的」
樣的詞彙。一個六歲的孩子是否知道些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者說至關重要的是，
的老師相信可以學會、應當學會，並且有能力學會。
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阻止老師們做他們唯一該做的工作本分：引導。只要老師給
學生一個大致的目標，並提供協助，學生就會自己鑽研。我們天生就有個能力。
3320"是天資還是教育？
很微妙的問題。
二者的界限究竟在兒？如果你不擅演講、不擅步、或者不擅於籌劃計策，是因為你
從未受過訓練，還是因為你的FPC裡缺了點什麼？
假如你天資聰穎，那麼你的成功基本上是定的。學校或家長唯一的任務，就是在為你
樣的少數幸運兒開啓一扇扇大門的同時，將沒有天資的孩子也一併帶進來。
是一項沈重而孤獨的工作，它適合一位外表是現實主義者，而內心卻是悲觀主義者的人
來做。
好在我們大多數人都抱持著另一種信念，認為社會的飛快成長提供折多的機會；只要一個
人努力奮鬥，只要他受過良好的教育，又有自信，那麼天資不足的問題在多數情況下是可以克
服的。
如果確實如此的話，那我們的責任就是引發孩子內心的驅動力，而不是以孩子缺乏天資為
藉口，不鼓勵他們編織夢想。
3330"「」是一種選擇
讓我們把「」（fwod）和「蠢」（uvwrkf）區分一下。
說一個人「」，意思是，該懂的東西他不懂；而說一個人「蠢」，就是說，他什麼都
懂，但還是做了蠢事。
在過去十年裡，資的獲取方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汗學院、維基百科、數以億計的部
落格，多如牛毛的網站，只要你有興趣，就可以找到任何資，不論你在裡。
因此，學校的資媒介作用就沒那麼重要了，而培養孩子發現資的願望更為重要。
「」曾經是由於缺乏資獲得的管道、遇到不稱職的老師，或父母管教無方造成的。然
而在今天，「」是一種選擇，是一個人選擇不去學習的結果。
如果你不知道你應該學什麼，沒關係，個問題可以解決。但是首先，你必須有解決它的
欲望。
3340"關於積木的分
吉恩．施萊伯"主張讓小學生有更多的時間玩積木，不要讓他們總是坐在課前寫筆記。
：吉恩．施萊伯（Lgcp"Uejtgkdgt），紐約市的一位早期教育專家。
你贊成？
用積木建造
用積木協商
用積木辦家家酒
用積木模擬現實世界
玩積木的時間多了，做其他事情的時間就少了。例如，學習寫數字「8」、背誦乘法表、
記憶72個州的州名等等。
學校應該樣做？
家長們都會注意到七歲的中國孩子在學什麼（三角函數！）。我們看到那些孩子們雀無
聲、整齊地坐在教室裡，紀律嚴明；顯然，是一場競賽，而且我們正在輸掉。
我們確實正在輸掉，但我們輸掉的是為明天的工廠培養廉價勞動力的競賽。
紐約市教育局最近提出一項針對所有小學三年級學生的閱讀測驗。項四個小時的測驗要
分兩天進行；顯然，玩積木不包括在內。
讓我們回顧一下本書一開始的論點ÐÐ我們需要的不是博聞強記、唯命是從的工人，我們
需要的是一代積極創新的領導者；所以，我忽然覺得玩積木有點道理了。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寧願要一個興致勃勃玩樂高的孩子，而不願意要一個只會死記硬背的
木頭人。如果我們不能（或者不想）贏得個向下紮根的競賽，或許我們可以認真地考慮一下
如何才能把力量用在向上發展的競賽上。
3350"配方法和一百萬名青少年
每一年，我們的國家都有一百多萬名青少年正在處於學習如何領導、如何與人打交道的黃
金時期；他們非常樂意參加公益項目，渴望瞭解他人，而他們最想學到的，是如何承擔責任。
於是，不用說，我們的學校就讓些最聰明、最能幹的年輕人去學習如何用配方法解一元
二次方程式。
如果你從來沒學過，我簡單解釋一下，配方法就是把（d1c）的平方" 加到等式的兩邊，
個方程式就可以解出來了。
：作者的解釋有誤，裡應該是（d14c）的平方。
完全是個抽象的東西，沒有一丁點實際的用途，而且學起來非常令人頭。那麼問題
是：為什麼要學它？
原因之一：一元二次方程式是微積分的基礎，而微積分又是高等數學的基礎。
原因之二：牛頓力學裡，有很多東西都需要用到類似的分析。
二者都基於樣一個概念：即文明社會需要盡可能多些的知識，而要發展數學和科學（進
而發展工程技術），就必須保證有足折數量的學生懂得如何解方程式，以便出幾個頂尖人才去
做更深入的研究。
但很少有人探討學習類莫測高深的抽象數學所要的付出的代價。為了保證它的教學時
間，我們擠掉了概率、電子表格、現金流量分析，以及所有學生更容易接受的非學術類數學的
教學時間。
另一個被忽視的，是獨立解決問題能力的重要性。我們忙著訓練學生們應付UCV測驗或紐
約州統考（Tgigpvu" gzco），不可能給他們一周時間去獨立地將配方法推導出來。不必推導，
只需記憶。
又是服從。
就在我們應當把辦學的重點轉向發明創造（或革新和發現）的同時，我們卻一心一意訓練
學生死記和服從，因為些東西容易衡量、容易控制、容易讓家長滿意。
數學和物理問題堪稱世上最完美的事物，教得好可以激勵年輕人從此走上終身學習之路；
清楚一個問題，獨立找到答案，然後證明其正確性ÐÐ 就是一個科技社會所需要的教育。
然而，我們放棄了種教育。我們沒有時間和人力，家長們也不再樣問孩子：「你今天
懂了什麼問題？」他們不關心孩子解決問題的能力是否比過去進步；家長們已經被推銷了
樣的概念，只要成績單上的數字是兩位數就達到了目的，而且最好第一位數字是;。
我的核心觀點是：在高中教三角和微積分唯一的好處，是可以鼓勵孩子們當工程師和科學
家，除此之外再無意義。
實際上，些課程的教學方式反倒使得想當工程師和科學家的學生人數下降了。學校用
種高難度的課程作為篩選工具，淘汰那些學習不折努力的學生；換句話說，我們正在用培養工
程師的課程，阻止孩子們學習能讓他們成為工程師的知識。
高中數學本身並不是終點，但假如你從此不再學數學的話，你已經學過的數學根本沒用。
話說回來，如果你感興趣，如果你有機會繼續深造，如果你選擇了橋設計或電腦晶片製造為
職業，那麼你在數學上花的每一分鐘都是得的。所以，問題在於：
用記憶、習題、考試的方法教高中數學，是不是鼓勵孩子們成為科學家和工程師最有效的
方法？
如果不是，那就改改吧。
（有沒有個數學天才或者工程師告訴過你，得以做份艱深的工作，是因為33年級的
數學課本激發了的興趣？）
3360"做有趣的事
從小學三年級到高中畢業個階段裡，老師們會時常帶學生做一些有趣、新穎、與學業無
關、令人興奮、冒險或者富於刺激性的活動。
我猜，只佔學生們在校時間的百分之二，其餘的時間都被學習教學大綱的內容或複習考
試佔用了。
我在想，假如學生們可以用百分之四十的時間探索和發現有趣的東西，做他們喜歡並有益
於成長的事，而只用百分之六十的時間學習那些「曾經一定要知道」的事實，那麼我們的社會
將會是什麼樣子？
3370"實習領導：換下M教練
：指美國著名籃球教練Okmg"Mt|{|gyumk，外號M教練。作者裡是調侃。
讓我們假設一下，大學的橄欖球隊有教育功能，而不只是為了娛樂而設。
那麼，球隊裡誰會學到最多？我認為，四分衛和教練學到的最多，因為他們是重要決策
者，要為戰略戰術上的失誤（而不是為某一行動的失誤）負主要責任。
一個衛從掉球中學到的教訓，就是要把球抱得更緊；一個負責發起進攻、指揮隊員、規
劃防守的人所學到的東西，將會對他的一生產生影響。
現在，讓我們想像一下，把大學裡的工作「去職業化」，讓一個大學生（或者讓學生們輪
流）當教練、或是讓他們去高中招生；或是讓他們管理學校體育館、記者席和優惠票等具體事
務。
也可以讓大學生做學校音樂劇的導演，或是負責校友返校日的籌劃工作。
幾乎所有的工作都可以由學生來做。結果會怎樣？
我們恐怕先要花很多功夫培訓學生、提供支援，才能讓他們勝任些工作。有意思的是，
參加大學戲劇表演的年輕人，一般都上過十年以上的表演訓練班，而擔任導演的學生卻可能從
未拜任何人為師、也從未受過嚴格訓練、而且從來沒有當過導演。
我們幾乎從不教學生如何從無到有地走出一條新路。
如果有一個年輕人帶領球隊贏了羅斯盃"比賽，你願不願意聘用他？如果一個人曾在可容納
7萬名觀的體育館裡管理過722個員工的後勤供應，你是否願意為他效力？你願不願意讓能將
百萬美元票款處理得有條不紊的人管理你的帳目？
：羅斯盃（Vjg"Tqug"Dqyn），年度性美國大學橄欖球比賽。
世上有比實務更好的學習？
3380"今後十年的高等教育，將和過去十年的報業一樣變化巨大
十年前，我向報社總裁們描述過數位化的前景。當時他們根本不認為Etckiunkuv分類廣告網
站會導致他們的利潤大大縮水；他們對數位化的資傳播嗤之以鼻，而對紙本媒體鍾愛有加。
可是就在十年間，一切都變了。所有關注報業的人都知道，報紙的未來並不樂觀，而且
新聞的傳播方式也徹底改變了ÐÐ經過一百年的穩定發展，報紙商業模型的核心已不復存在。
現在，大學正處於相同的轉折點上。
大學面臨的問題是，教育貸款臨崩潰，畢業生平均水準的低下使全額學費教育逐漸失去
吸引力；只要再過幾年，多數大學課程就會被數位化ÐÐ不一定都由大學製作，但微積分還是
微積分。
到那時，大學有可能只是人事經理才會關心的標籤或品，或者變成社群的組織機構，是
人們形成團隊、建立人際關係網路、創辦協會的地方。正如一個人在《哈佛深紅》或《哈佛諷
刺》"的經歷將伴隨他一生一樣，有些大學可以提供更多樣的機會。
：《哈佛深紅》（Jctxctf"Etkouqp）和《哈佛諷刺》（Jctxctf"Ncorqqp）是兩個哈佛大學的學生出版物。
我認為，說高等教育今後十年將和報業過去十年的變化同樣巨大一點都不誇張。
3390"網上大腦：一位優秀教授的力量
凱西．戴維森" 在杜克大學（Fwmg" Wpkxgtukv{）任教，的課總是有很多人等著選修；但有
意思的是，百分之二十五的學生會在第一周之後退出。為什麼？因為的課不符合目前的工
業模式，不能保證學生能考入法學院，而且它對既有的思維模式是一種威脅。
：凱西．戴維森（Ecvj{"Fcxkfuqp），美國著名學者和教授。
太棒了。
用的話說：「有時候在我的辦公室外面，彎彎曲曲的隊伍一路排到大廳裡，就像星期六
早上的麵包坊那樣；學生們想從和我的交流中擠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因為他們深信，我所教的
東西將會改變他們的人生。」
段話令人震撼的地方在於：一百個教授裡只有一個可以說自己有樣的影響力。
戴維森不要求自己的學生寫期末論文。創建了一個部落格作業系列，還組織了一個學生
領導團隊，讓他們輪流負責每一部落格討論；的學生們寫得多、寫得勤，也比那些選修傳
統寫作課的學生寫得好。
是在教學生如何學習，而不是如何追求完美。
33:0"精通符號
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幾乎所有的課程都離不開符號的折騰。我們讓學生們棗地粗略
認識一下自然界，然後就引入符號；在此之後的幾個月甚至幾年裡，我們都是在分析和處理符
號。我們分解句子，把詞劃分成詞類。我們將數學公式提成符號、熟知元素週期表。
樣做的目的，是讓我們活在符號的世界裡，精通於符號的使用，而且學者們都是樣
的。
我蠻喜歡類使用大量符號的數學式子。在越來越抽象的層次上推導公式，對我們的大腦
來說就相當於高辛匋燃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使我們更善於思考。
但是從另一個層面上看，不過是一種智力的自我安慰。對少數數學天才來說，樣的學
習無疑有利於他們將來深造；但是對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本來可以把精力用於學習更實用的數
學，例如，買車和租車個更算，或者如何平衡國家預算等等。
我們之所以喜歡拿那些深奧的學術論文開玩笑。例如：「歷史上的不公正與非同一性
問題：『接續性錯誤』觀點的限性和新觀點的探討"」，是因為科學研究的人把所有精力都
放在抽象問題的探討上，而我們些讀者對那些抽象問題與現實之間的關聯一無所知，所以讀
得暈頭轉向。
：Jkuvqtke"Kplwuvkeg"cpf"vjg"Pqp/Kfgpvkv{"Rtqdngo<"Vjg"Nkokvcvkqpu"qh"vjg"Uwdugswgpv/Ytqpi"Uqnwvkqp"cpf"Vqyctfu"c
Pgy"Uqnwvkqp"。是一發表在《法律與哲學》（Ncy"cpf"Rjknquqrj{）期刊上的學術論文。
抽象的推導和論證，無疑是一項重要技能；如果缺乏將現實問題抽象處理成符號、再從符
號回歸現實的能力（和興趣），那一切都是空談。如果著學生學習抽象符號的推導，卻不教
導（和鼓勵）他們接觸現實社會，那麼學了也是白學。
你將來是否會做高等數學或者模數分析並不重要；然而，如果你沒有把實際問題和符號連
結起來的能力或願望，那你在現實世界就難以有所作為。
再回到前面講過的社會和企業面臨的問題：只要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我們就不大會因為
解決辦法不折完美而摔跟斗；企業做得不好，是因為缺少勇於挑戰難題、有熱情、有耐心去分
析和發現癥結所在的人。
33;0"我的無知和你的知識
美國存在無知崇拜，而且歷來如此。反智主義傾向一直貫在我們的政治和文化生活中，
並且受到樣一種錯誤概念的滋養：「民主就是『我的愚昧無知和你的知識淵博並無優劣
之分』」。
ÐÐ艾克．阿西莫夫
：艾克．阿西莫夫（Kucce"Cukoqx），美國著名科幻小說作家。
學校的存在不只是為了職業培訓：很久以前曾經是如此，但後來，隨著職業教育的比重增
加，純知識性的教育漸漸萎縮。在我們的社會裡，人們普遍認為，即使是清潔工也應該知道什
麼是恆星、也應該瞭解一點市場經濟的常識、也應該能一聽到貝多芬的音樂就知道是貝多芬。
當忙著收取對教育的投資時，我們有時候會忘記樣一點，即純粹為求知的學習是我們文
化的基石。
現在和過去不同的地方是：在過去，學校是你唯一的選擇，上學是你瞭解過去什麼年代發
生了什麼事情和為何如此等等的最佳途徑；只有學校才有藏書，只有在學校才能得到行家的指
導。
而現在，如果一個公民想瞭解事實，他有比過去多得多的選擇。但是，他必須具備一定的
技能、判斷力和求知慾。背標準答案沒有用，因為要背的答案太多，而且總是在變化；所以，
我們的目標是必須激發人們對真理的渴望（甚至是一種需要），並教他們方法，讓他們能折從
多虛假的宣傳中看到事實真相。
我不知道你的宿命是什麼，我只知道一件事：你們當中能壜真正獲得幸福的人，是那些去
尋求並找到奉獻之門的人。
ÐÐ艾伯特．史懷哲
：艾伯特．史懷哲（Cndgtv"Uejygkv|gt），德國醫務傳教士、神學家、哲學家和音樂家，曾獲諾貝爾和平獎。
3420"尋求專業指導
我們的文化似乎存在著一種逃避自我改善的傾向。學校的經歷是如此不堪回首，只要某件
事讓我們感覺像在學校裡讀書、上課或者考試，很多人就避之唯恐不及。
考慮一下下面些能力，其實改善一下很容易（而且很實用）：
̋"演講
̋"談判
̋" 寫行銷計劃
̋"握手
̋"會議著裝
̋"做愛
̋"分析統計數字
̋"人員錄用
̋"和上級打交道
̋"為自己辯護
̋"處理情緒問題
然而，大多數人都是在混；我們不斷地重複著前人的錯誤，不肯付出艱苦（但非常必要）
的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
並不是因為我們不思進取，而是因為我們怕類指導會像學校教育一樣，不是幫我們進
步，而是懲罰我們，直到我們服從為止。
3430"在家教育不適合大多數人
許多注重子女教育的家長們，正在將自己的孩子撤出工業化教育系統，大膽地承擔起教育
他們的責任。樣做需要勇氣、時間和智慧，也需要家長創造一個具有挑戰性、而且因材施教
的環境，以發掘孩子與生來的潛能。
但是，樣做有幾個問題。如果大量的家長選擇在條路上單打獨鬥，我們不免有以下的
擔心：
學習曲線"：
由於沒有經驗，新教師不可避免地會屢犯同一錯誤，但重複十次之後，個錯誤就不易再
犯了；而大多數在家教育者，根本不會有種糾錯的機會。
：學習曲線（ngctpkpi"ewtxg），指犯錯次數與總次數之間的關係曲線。
時間投入：
一個家長教一個孩子成本很高，同時教兩個孩子則可以減半，但個負擔依然很重；大多
數家庭沒有個條件，再說，很少有人有耐心教自己的孩子。
為孩子提供一個不虞恐懼的避風港：
是最大、也最令人擔憂的問題。假如在家教育的目的是讓孩子大膽實踐，創造一個放養
環境，讓孩子在探索和失敗中學習，那麼大多數父母缺乏的正是樣做的勇氣；由有愛心又訓
練有素的專業人員引領，讓你的孩子體驗可能有些痛苦的學習過程是一回事，你自己做則完全
是另一回事。
3440"我希望學校裡教一些樣的課程
̋"地球存在多少年了？
̋" 輛車該花多少錢買才合理？
̋"如何做即興表演？
̋"怎樣做一些沒人做過的事情？
̋"如何設計並建造一所小房子？
̋"進階軟體介面設計怎麼做？
3450"圖書的未來
圖書館的問題，與裡討論的教育問題基本上是並行的；那些正在顛覆現行教育系統的力
量，也同樣在顛覆圖書館系統。以下是我部落格上一轉發量最大的文章：
公共圖書的功能是什麼？
首先，我們看一下圖書館的歷史。
在古騰堡"發明活字印刷術之前，一本書的價格幾乎與一幢小房子的價格相當；因此，只有
國王和主教們才買得起書。
：指約尼斯．古騰堡（Lqjcppgu"Iwvgpdgti，35;:/368:），德國人，活字印刷的發明者。
在種情況下，圖書共享成為必然現象，於是出現了圖書館；樣一來，學者們（因為只
有他們不需為糊口而奔忙）不必買書也可以讀書。圖書館是人們為了共享好書而建的書庫。
有了圖書館之後，才有圖書管理員。
圖書管理員不是隨便一個圖書館工作人員都可以做的。圖書管理員是資料獵犬、導遊，登
山嚮導" 、老師；他必須扮演橋的角色，能折將豐富的藏書與熱心但不懂檢索的讀者連結起
來。
：雪巴人（Ujgtrc），尼泊爾境內的一個民族，以做登山嚮導而聞名。
古騰堡之後，書籍變得便宜起來。人們開始有了個人收藏；同時，圖書的種類迅速增長，
對圖書館的需求也與日增。我們需要一個大倉庫來存放所有的書，而且我們比過去任何時候
都更加依賴圖書管理員，來幫我們找到需要的資。
實業家們（特別是安德魯．卡內基）出資興建了現代的美國圖書館；他們的想法是：在電
子媒體尚未出現的那個年代，上班的人們既需要娛樂，也需要多一點學問。白天工作一天之
後，人們上可以讀讀書，使自己成為一個更有修養的社會成員。
那麼小孩子們？小孩子也需要一個能折讀到百科全書和趣味然兒童讀物的地方，很
可能讓他們養成一生熱愛閱讀的習慣；閱讀可以使人們更勤於思考，更明曉事理，成為對文明
社會更有用的人。
當然是件很好的事情，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如此。
想看電影？線上影片出租商Pgvhnkz是更好的圖書管理員，它的圖書館也比美國任何一個
圖書館都好。Pgvhnkz的圖書管理員熟知每一部電影、知道你看過些電影、也知道你可能想看
些電影；如果我們的目的是把觀和電影連結起來，那麼Pgvhnkz是最佳選擇。
已經使很多圖書管理員感到不爽，但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維基百科和數量龐大的線上
資庫的存在，使得圖書館不再是做非學術性研究的學生（小學生、中學生、甚至大學生）最
佳資來源。
隨著時間的推移，網路上的資源將會更豐富、更便宜，應該沒有疑問吧？孩子們不會為
了寫一份關於羅斯福總統的作業而趕去圖書館，閱一部已經過時的百科全書；你也許希望孩
子樣做，但如果你不強迫，他是不會麼做的。
孩子們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一位圖書管理員（以便學會更聰明地搜尋和利用資），但他
們完全不需要圖書館。
如果孩子們更願意去購物中心而不是圖書館，那麼不是購物中心贏了，而是圖書館輸了。
我們還應該考慮一下Mkpfng出現的結果。一本電子書的價格約合3;84年的30" 82美元；一個
行動設備存3222本書毫無問題。易存、易分類、易分享。再過五年，電子閱讀器就會與吉
列刮刀的價格相同，而電子書將比刮刀片還便宜。
圖書管理員們正在積極遊說圖書館提供電子書借閱服務，但其實關並不在裡；他們仍
在維護圖書館的圖書倉庫概念，而不是試圖使圖書館滿足未來的需要。未來的圖書管理員應該
兼製片人、櫃人員、仲介、老師和樂隊總管於一身。
後古騰堡時代，圖書終於豐富起來，不再稀罕、不再昂貴，不再得囤積；後古騰堡時
代，缺少的是知識和洞察力，不是獲得知識的管道。
圖書館不再是存死書的倉庫。在個資經濟時代，圖書館應該負起資神經中樞的作
用，為當地社區服務（請不要認為我抵制書本！我所做的一切和我的職業選擇都清楚地顯示了
我愛書的立場；我並不是說我想要讓書籍消失。我只是在描述一個必然的前景）。
我們都願意看到一個出身卑微的孩子靠著讀書一步步地擺脫貧困。但是在今天（多數情況
下），真知見和影響力來自於快速和靈活地利用線上資源，而不是埋在書堆裡讀書。
未來的圖書館仍將是一個人們可以聚在一起、群策群力進行發明創造的地方。就需要一
個理解「網狀" 」概念的圖書管理員，他既專業，又善於和人打交道，還能從各種管道獲取資
：指Nkuc"Icpum{的書Vjg"Oguj"講到的基於互聯經濟的「網狀」商業模式。
未來的圖書館是為樣的圖書管理員準備的：他敢於將孩子們請進來，教他們如何事半功
倍地學習、教他們如何使用電烙鐵、或將一個「不含使用者可自行維修零件」的設備大卸八
塊。他甚至會讓孩子們教課，講他們自己喜愛的東西，只是為了好玩；如果個孩子畢業時不
是一流的資料搜尋專家，他可以負責。
未來的圖書館將有足折多的網路終端設備，以便永遠有閒置的終端設備供人隨到隨用。
樣一個圖書館的管理者，不會認為種既提供資、也促進人際交流的雙重服務無足輕重
ÐÐ它實際上正是圖書館的全部意義所在。
樣的圖書館有著布魯克林最好的咖館的氣氛，還有熱情健談的資解說員；誰不願意
在一個擁有種圖書館的城鎮居住、工作、甚至納稅？在種地方，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
做，都為了同一個目的：掘有用的資，將資與社區的人們結合，從而創造價。
我們現在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圖書管理者，而不需要的只會保管死書的辦事員。圖書
管理員太重要了，我們不能允許個職業在我們的社會中衰落下去；對於有能力的圖書管理員
來說，現在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
3460"認真思考大學的改革
如果說整個教育系統有部分比較容易改革的話，那就是高等教育了。我們看到很多大學
的硬體設施、行銷方式以及組織結構，都已經根據學生需求的變化做出相當大的調整。
大學校長們對新生入學率、捐款狀況、和校隊比賽觀席座位率的嗅覺非常靈敏；因為他
們知道，自己七位數的薪水和校友會、家長以及學生們對些問題的評價息息相關。大學和中
學不同，大學之間存在競爭。它們爭學生、爭教授、也爭經費。
大學有條件徹底轉關於「受過教育」個說法的含義；但是，如果大學只是作為高中畢
業生的「終點學校」（c" hkpkujkpi" uejqqn），那麼它是無法承擔項重任的──大學不應是
更加喧鬧的高中。
基於以上認識，下面談談我以身為客座教授、校友，以及未來大學生的家長（很抱歉的
是，本人與橄欖球無緣）的身分，對於大學改革的一些想法。
3470"名校陷
如果和住在城郊的青少年及他們的父母聊聊，話題總是很快就會轉到「好大學」的問題
上。
當然，哈佛是個好大學，耶魯也不例外；聖母大學（Pqvtg" Fcog）和明德學院
（Okffngdwt{）等也不錯。
我們怎麼知道些是好大學？
假如你問我「賓士車是否比別克好」，那麼我們可以藉由衡量多個績效指標，來達成一致
的看法，認為賓士車確實比別克強。不是根據名氣和廣告，而是透過實際的駕駛經驗，根據
耐久性和安全性等潛在車主都會考慮的指標所做的判斷。
可是，那些選擇了學校、即將投入6年光陰和近47萬美元的學生和家長們，會根據什麼指
標來選擇學校？他們手上有過去畢業生們一生是否幸福的資料？
那些學校不見得就好，它們只是名聲顯赫。
《紐約時報》教育版前編輯洛倫．波普（Nqtgp" Rqrg）指出，事實上希拉姆（Jktco）、霍
普（Jqrg）、埃克德（Gemgtf）以及很多類似的學校都是更好的大學，除非你的只是想要一個
名，好在社交場合向熟人炫耀。他那本頗具創意的著作《改變人生的大學》（Eqnngigu" vjcv
Ejcpig"Nkxgu）以嚴謹的研究和負責的態度，揭露了名校過分推銷自己的真相。
如果大學就是變相的高中，只是有更多的派對，那麼家長確實應該挑選名校；如果上大學
的目的，是為了找工作時有優勢，那名校確實應該是首選。好工作總是不乏應聘者，而名校的
一個顯著並實用的好處，就是它的招很可能讓你找到比較好的第一份工作。
名校不一定能提高孩子的水平和素質，但如果那本來就不是你的目標，那麼你不妨為孩子
買一個錢的招，讓他可以用一輩子。
但是，就是上名校的全部價？如果大學系統提供等級劃分功能，那麼四年大學
的代價確實太大了。
實際上，被哈佛錄取、但沒有去上學的學生，和從哈佛畢業的學生一樣成功，至少一樣快
樂。試想一下，你會不會在其他事情上，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回報而做麼大的投資？
史蒂夫．賈伯斯和比爾．蓋茲兩個人都中途輟學（其中一個人唸的大學比較有名"）。事實
證明，是被名校錄取，就足以使他們有了公信力。
：裡指蓋茲從哈佛大學輟學，賈伯斯從里德學院（Tggf"Eqnngig）輟學；哈佛是比較有名的大學。
名校是分類排名機制的產物，與教育的內容和方式以及它的長期效果毫無關係；如果你需
要名校標籤來達到你的目標，那就去爭取吧。不管種情況，如果我們需要一種改變人生的教
育，就必須以更高的標準來要求大學。
讓我們從裡做起：每當你想說「好學校」時，改說「名學校」試試看。
3480"UCV分數沒有那麼重要
裡有一個基本事實：據報導，一個人在39歲時的UCV分數，與他在52歲時是否成功或幸
福唯一相關的因素，只有名校招 ÐÐ名校畢業確實可以幫學生很快找到一份好工作。但是名
校的因素實際上被計入了兩次；比重太高了？是的。從短期來看，假如抽掉名校因素的話，很
差的UCV分數也可以帶來同等程度（即使不是更高）的幸福感、收入水準、領導能力等等。
個循環推理就是：學校的名聲決定了申請入學者的人數，從而決定了學校對申請者的
「選擇度」（裡我特意加了引號），樣就提高了被錄取者的UCV分數水準。
《克普靈格期刊》（Mkrnkpigt）是一份專注於解決現實問題的雜誌，把美國五十所「最
好」的私立大學做了排名；它的標準是：錄取率、新生留存率，準畢業生留存率，以及學生與
教學人員的比例。
如前所述，錄取率不過是一個顯示學校知名度的指標，也就是學校有多大的本事吸引申請
者。就是為什麼排名在中間（又是那個排名）的大學，要花重金對中學生發動宣傳攻勢。它
們直接發信給中學生，讓更多的人申請，從而提高本校的淘汰率，以提高排名；樣一來，因
為學校的知名度上升了，所以將來就會有更多學生來申請。
那麼，學生留存率？假如一個大學告訴學生實情，教他們在現實社會中生存和成功必需
的技能，那麼應該有更多學生盡早脫離學校走進社會才對，不是？但如果留存率是大學必須
維持的一項關指標，那麼分數越給越高、設施越來越高級、特別是學校與現實社會越來越隔
，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為什麼要離開？確實，沒人會離開。
的確，有些學生會發現四年（也許六年、也許三年）的大學生涯對自己大有裨益；但是，
用留存率來衡量一個大學的好壞是不合適的。如果有學生提早離校，我很想知道他們去裡
了；如果他們為社會創造價，而且對在大學裡所學感到滿意，那麼我就會認為是學校的成

功，而不是失敗。
最諷刺的是，前五十名學校的學生在畢業時的平均負債少於三萬美元；排名第一的普林斯
頓大學，學生平均負債不到六千美元。沒錯，名校並沒有使畢業生背上令他們困頓一生的債
務；實際上，那些二流、三流、四流的大學才會因為缺乏經濟實力而使學生終生負債。
那些排名後段的大學名氣較小，個人的淨開銷反而更高（因為助學金少）。而且，由於
些學校要努力保住自己前五十名的位置，它們很少能為學生提供羅倫．波普所欣賞的那種個性
的錘鍊。
是一個陷；它是由市場行銷的力量，加上在工業社會長大、而且愛子心切的父母們根
深蒂固的不安全感所共同構成的。
3490"「我要的不是教育，而是一個學位」
句話出自於哥倫比亞大學的一個學生之口，說的是實情；假如你拿學位的同時還受到了
大學教育，那你就賺了。但是，在免費資源隨處可得的今天，為什麼要掏42萬美金去上大學
當然，一旦大學生們明白了層道理，整個高等教育系統也將失去賴以生存的基礎。學生
勤奮好學、教授兢兢業業的大學形象將不復存在，一切就會回到制式合約"的管理模式，回到服
從式教育模式，回到將少數的資源（即學位）只分配給達到標準的人的時代。
：制式合約（eqpvtcev"qh"cfjgukqp），參見第48段的論述。
霍夫斯特拉大學（Jqhuvtc" Wpkxgtukv{）在422:年花費572多萬美元，主辦了一場美國總統制
式合約競選辯論"；為此，他們不得到了522張學生票（每張約合3萬美元），而且就像他們炫
耀的那樣，學校的知名度爆增。
：制式合約（eqpvtcev"qh"cfjgukqp），參見第48段的論述。
顯然是算的。因為讓他們的學位更錢（知名?好），知名學位可以帶來更多的申
請者，學校對UCV分數和錄取率的把關可以更嚴格；而有利於提高學校在美國新聞（W0" U0
Pgyu）大學院校排行榜上的排名，將來申請的人會更多。所有一切，最終都會使學校得到更
多的捐款，提大專院校長的年薪。
但是，和學習有關？
34:0"代價
在過去42年間，那些規模較大的大專院校發現一個簡單的法則：橄欖或棒球校隊打贏了比
賽就能上電視，上了電視學校就有名氣，有了名氣就可以吸引那些想上好學校的學生；又是
那個市場行銷技巧，即把「熟知」和「好」劃上等號。
自3;:7年以來，公立大學橄欖球隊教練的薪水增加了百分之六百五十；至於教授的薪水
？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二。
在些年裡，橄欖球比賽的水準突飛猛進，比賽場次增加，看球的學生也越來越多；那些
在重大比賽上下了功夫的學校更是聲名大噪。
然而，些學校同期的教育品質和學生的生活品質，卻沒有絲毫提高。
實際上，根據奧勒岡大學的學者倫．沃德爾（Ingp" Ycffgnn）的研究，戰鴨隊（Hkijvkpi
Fwemu，羅斯盃冠軍）每贏三場比賽，男學生的IRC" 就會下降。並不是在說「球隊中男生」
的成績，而是那些「為了上奧勒岡大學付出高昂學費」的男學生的成績。
：IRC（Itcfg"Rqkpv"Cxgtcig）：美國大學的學生成績評分系統。
杜克大學教授爾斯．克洛特費爾特（Ejctngu" Enqvhgnvgt）的研究進一步發現，在「瘋狂三

月" 」期間，如果個校隊要參加決賽（rnc{qhhu），該校圖書館學術論文的下載量會減少百分
之六；如果校隊險勝或以接近的比分敗北，第二天的下載量會減少百分之十九；而且個下跌
之後的數字，也不會完全回升至原來的水準。
：瘋狂三月（Octej"Ocfpguu），美國每年三月舉行的大專院校甲級棒球冠軍賽。
就是代價。
大學的管理者們一點都不；只要比賽能帶來好處，他們就會繼續樣做下去。在內布拉
斯加大學（Wpkxgtukv{"qh"Pgdtcumc）進入十大聯盟"的那一年，全國大學申請人數普遍下降了百分
之十，而內布拉斯加大學法學院收到的申請卻上升了百分之二十。
：十大聯盟（Vjg"Dki"32"Eqphgtgpeg），美國的一個大專院校體育競技聯盟。
只要學生和家長花錢買的是名氣、只要名氣與電視和體育比賽掛鈎，種情況就會演
烈。
34;0"提供資源不等於教育
大學已經不大炫耀自己圖書館的規模了；原因很明顯：現在只有極少的學者關心圖書館的
大小。人們所需的大部分資都可以在網路上免費下載，或是從付費的線上圖書館獲得。
史丹福大學已經把很多課程免費放上網路，有些課程的活躍使用者甚至超過5萬。
麻省理工學院最近推出了OKVz網站" ，內容對全世界開放；所世界上最好的理工大學準
備把所有的課程都放在網上，讓任何一個願意深造的學生都可以學。
以所開課程衡量，麻省理工學院走在最前面，正在創建世界上最大的大學。假如有可能旁
聽世界上任何大學課程的話，誰不願意旁聽？
大學有四個功能：
̋"提供資源（不是提供觀點或認識，只是資源）
̋"給予數量有限的學位資格認證1頒發
̋"使你成為某一社群的成員
̋"提供一個成長的環境（讓你形成自己的觀點和認知）
大學課程一旦數位化，就理應廣泛分享，特別應當與非營利性的公益機構分享。鑒於所有
重點大學都應該、也必將創建一個屬於大的大學，將自己的資來源和優秀師資向所有人開
放（即使他們不樣做，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別人去做）那麼另外三個功能之中，一個是最
重要的？
資格認證：
一個常春藤大學的學位有點類似於好社區裡的房地產；好社區裡比較差的房子，可能還是
比別處錢，而好房子更是其貴無比。對72歲左右的男人而言，如果他們3:歲時曾考入名校，
我們自然會對他們產生一些即有的判斷（即使對虛構的人物也是如此，例如，弗雷澤．克萊恩
就是哈佛畢業的）。
：弗雷澤．克萊恩（Htcukgt"Etcpg），美國一電視喜劇的主角。
如今，個人資如此之多，把人們分門別類越來越困難了，所以名校畢業（或只是被錄
取）的身分將會更有價；我們非常需要標籤，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仔細評估所有需要評估的
人。我認為有必要思考一下，現有的大學招生和教育流程（包括有求必應地給"「君子E"」）是
不是給予標籤最好的方式。
：美國名校有個傳統：如果富家子弟考不及格，可以給他們一個及格分數E，以保住學生和學校的面子，所以有「君
子E」一說。
其實，像大學樣用大量的時間、金錢和傳統的教育流程來給人貼標籤完全沒有必要；從
另一個角度說，假如我們把大學看作是驗證官和擔保人，那麼用比現在少得多的資源就可以做
一樣的事。例如它可以成為一個人才篩選機構，根據人們在大學以外的成績進行篩選，但不一
定要上大學。
社群成員的資格：
就是為什麼上大學最好還是搬到校園裡去住的原因。雖說不論在裡都可以獲得學習資
源（你很快就可以在家裡學習麻省理工學院的課程了），但人際關係網路只能在大學的寢室
裡、橄欖球場上、在和同學並肩漫步校園的過程中建立起來。
歐柏林大學（Qdgtnkp" Eqnngig）的一位畢業生凱瑟琳．奧利弗（Ecvjgtkpg" Qnkxgt）還記得自
己在學生宿舍度過的時光，記得如何和室友們一起計劃吃什麼，如何一起做飯、烘培、洗碗、
擦地，以及為達成一致意見而進行漫長的討論。
一切就是在建造社群。
幾百年來，我們國家掌權的階層中，有相當比例的人都畢業於某幾所大學；他們是名校社
群的成員，有著共同的價觀念，甚至連說話的方式都很相似。簡歷上的名校標籤不只告訴別
人你三十年前曾在裡上學；用那些領袖們的話說，那是證據、證明「你是我們的同類」。
除非情況有變，個社群的成員會繼續施展他們的權力和影響力；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們
如何篩選可以進入個社群的人。
成長的環境：
是最重要的原因。大學的環境是網路教育無法複製的，是確實得為它付出學費的，也
是那些對學生放任自主的普通大型中學無法提供的。
對廣大青少年來說，好的大學教育是一個最後的、也是最好的機會；在裡他們會認識
到，自己別無選擇，唯有成長，而且必須要快。
《哈佛諷刺》的一位編輯就曾有過樣的感受。當年我與其他人合作管理一個學生辦的大
型公司時，也有過同樣的感受。那位主修高等物理的學生，在進入高能實驗室的第一天才明白
個道理，因為馬上就必須著手解決一個從來沒有人解決過的問題。
就是大學生活得你付出時間和金錢的理由：你將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的暗裡，沒有
選擇，只能前進。
3520"誰的夢想？
裡有一個涉及兩個世代的問題，不好會成為我們前進路上的絆石。
父母們總是在子女身上寄託了很多夢想。我們都希望我們的子女能折生活幸福、成熟理
性、事業成功；我們希望他們活得有意義，對社會有貢獻，平平安安，遠離痛苦。
我們的夢想是82年代、92年代、甚至:2年代的夢想。我們希望孩子們當優等生、上名校，
然後找一個好工作；我們想要他們擁有漂亮的房子、幸福的家庭、和穩定的職業。而要想實現
一切，就需要好分數、好表現和一個名大學。
而現在那個夢想已經不復存在。那是我們的夢想。其實我們怎樣夢想並不重要；還有另外
一個夢想，一個更貼近我們人類的本質、更激勵人心、更有可能對世界產生積極影響的夢想。
當我們讓孩子們夢想，鼓勵他們為社會做貢獻，策他們去做真正有意義的工作時，我們
就是為他們打開了通向未來的大門，而未來是什麼樣子是我們很難想像的。改革教育，讓學校
不再以培養產業工人為目標，就是在為新的一代創造新的環境，讓他們能折成就一番我們無法
企及的事業。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我們必須為新的一代讓路，為他們照亮前程，幫助他們在實務中學
習，使他們比過去任何一代都走得更快更遠；我們的經濟如果不能變得更清明、更快速、更公
平，那麼它就會走向衰亡。
如果學校得救的話（我認為得），那麼我們就必須把力量用於發展真正有用的那些
功能，不要再徒勞無功地把資源消耗在培養或強化服從觀念上。
3530"如何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改造學校
不要坐等，讓自己成為那個引爆改變的人。邊做邊學、激發孩子們的興趣；鼓勵他們大膽
夢想，不要被困難嚇倒。
資來源不是問題，也不需要誰的許可；公立學校需要一個世代的時間來改造，我們決不
能懈怠，直到改革成功。
至於現在，就去做吧！去學習，去領導，去教育；只要有折多的人樣做，那麼學校就不
得不聽我們的意見，效仿我們的作法，跟上我們的步伐。
3540"我們應該教什麼
如果我們教一個孩子如何正確做決定，我們的社會就多了一個善於決策的人。
如果我們教一個孩子熱愛學習，那麼他就會學無止境。
如果我們教一個孩子去適應變化的世界，那麼就會永不落伍。
如果我們敢於教一個孩子去質疑權威，甚至質疑我們自己的權威，我們就可以保護每個人
免受濫權者的傷害。
如果我們能激發學生們實事求是的慾望，或者鼓勵他們去選擇，我們就創造了一個充滿了
實踐實踐家的世界。
「抱怨的最佳方式，就是踏實地做事。」
ÐÐ詹姆斯．墨菲
手。
：詹姆斯．墨菲（Lcogu"Owtrj{），美國
3550"參考書目和延伸讀
《快思慢想"》，丹尼爾．卡內曼著（Vjkpmkpi."Hcuv"cpf"Unqy"d{"Fcpkgn"Mcjpgocp）
《Fwodkpi"Wu"Fqyp"》和《Ygcrqpu"qh"Ocuu"Kpuvtwevkqp"》，約．泰勒．加托著（Lqjp"Vc{nqt"Icvvq）
《Htgg"Tcpig"Ngctpkpi"》，勞拉．韋爾登著（Ncwtc"Ygnfqp）
《Vwtpkpi"Ngctpkpi"Tkijv"Ukfg"Wr"》，羅素．阿考夫和丹尼爾．格林伯格著（Twuugnn"Cemqhh"cpf"Fcpkgn"Itggpdgti）
《Wpuejqqnkpi"Twngu"》，克拉克．奧爾德里奇著（Enctm"Cnftkej）
《Eqnngigu"vjcv"Ejcpig"Nkxgu"》，洛倫．波普著（Nqtgp"Rqrg）
HKTUV和迪恩．卡門（Fgcp"Mcogp）jvvr<11yyy0wuhktuv0qti1
瑪約拉．卡特"（Oclqtc"Ectvgt）
《Jqtceg"OcppÔu"Vtqwdngf"Ngice{"》，巴布．佩珀曼．泰勒著（Dqd"Rgrrgtocp"Vc{nqt，本書學術性較強）
凱麗．麥格尼格爾（Mgnn{"OeIqpkicn）關於意志力的著作"和羅伊．鮑邁斯特（Tq{"Dcwogkuvgt）關於意志力的著作
「Vjg"Uowng"」
肯．羅賓（Mgp"Tqdkpuqp），他出色的VGF演講"和他的著作
《FK["W"》，阿婭．卡梅涅著（Cp{c"Mcogpgv|）
威廉．龐德史東（Yknnkco"Rqwpfuvqpg）關於應聘面試題的論述
《文明"》，尼爾．弗格森著（Ekxknk|cvkqp"d{"Pkcnn"Hgtiwuqp）
《Vqq"Dki"vq"Mpqy"》，大衛．溫伯格著（Fcxkf"Ygkpdgtigt）
OKVz
勞拉．帕佩諾（Ncwtc"Rcrrcpq）為紐約時報" 寫，關於大專院校熱門賽事的文章
凱西．戴維森（Ecvj{"Fcxkfuqp）在Cecfgog"上關於學期論文及其他問題的文章
黛博拉．肯尼（Fgdqtcj"Mgpp{）的短文"和新書《Dqtp"vq"Tkug"》
我的部落格"和著作
原書鳴謝：Vjcpm" {qw" vq" Nkuc" FkOqpc." Ecvjgtkpg" G0" Qnkxgt." Ncwtkg" Hcdkcpq." vjg" uvwfgpvu" cv" vjg
Ogfkekpg"Dcnn."vjg"Ucodcu."vjg"Pcpqu."vjg"Hgodcu."cpf"vjg"nq{cn"tgcfgtu"qh"o{"dnqi0"Cpf"vq"o{"mkfu."y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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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原名《Uvqr" Uvgcnkpi" Ftgcou》，是由知名行銷專家賽斯．高汀（Ugvj" Iqfkp）著作，從

計劃」，取自台灣稱為「古騰堡計畫」的「Rtqlgev" Iwvgpdgti" 」（中文簡介" ），也就是透過大

與譯言的合作，就是 個方向的起步，希望 會喜歡；如果數位出版能造就更多機會，也

就在我將要完成 份宣言時，一位朋友請我去參觀哈林村學校， 是一所位於曼哈頓的特

是否屬於 個社區）對 裡都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幾個世代以來，我們都對 樣的社區說：「 兒有些老師（數量不折），有些資金（照樣

我認為，大 市場行銷、大 品 、大 傳播、自上而下的媒體及電視產業綜合體，並不

部宣言是由多 短文和部落格中的文章所組成，一方面是因為我目前就是 樣寫作的，

當然， 個系統很成功；它輸出了幾代品質、能力 佳，全職全薪的工人。但是現在 ？

如果你所做的是一份只需聽從老 指令做事的工作，那麼，你的老 肯定會找比你更廉價

麼簡單的問題似乎不 一問；然而，可能的答案卻有很多。下面 列出幾條（我在 裡

就連科學方法是否有用 樣簡單的問題，人們的看法都大相逕庭ÐÐ你在 裡上學，基本

你選 一欄？你願意為 一種人效力？你願意和 一種人共事？你會雇用 一種人？你願

規模生產和大 化市場都在土崩瓦解，我們確實沒有權利要求 個為不同時代設計的學校系統

民 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會使民主制度得以穩固，受益的是整個社會。約 ．杜威" 說過：

他的第三項遺產（對 一項我是贊同的）就是禁止學校體罰學生。以下 條由 位創辦了

3;36年， 位堪 斯州的教授發明了選擇題測驗。的確， 種測驗只存在不到一百年的時

適用於極少部分教學效果的評估，應當 棄。結果，實業家和大 教育家們群起而攻之，他也

傑克．哈爾彭"曾對高中生做過一項詳盡的調 "，其結果中最令人擔憂的是 一條：

女生的結果是：;07'的人選「像通用汽車 種大公司的老 」；;0:'選「海 特種部隊的

從初萌芽時就一竿打死 ？難道 個龐大的學校工業所生產的就是無數的助理 ？

消滅夢想的時代必須終結。 個問題相當緊迫，它不 是經濟上的，也是文化上的。行動

你需要雇一名能幹的電話客服人員 ？學校很擅長培養 樣的人；但是， 太貴了。真的

既然我們投入了 麼多時間和金錢，那麼不 是我想知道，同時每一位家長、納稅人、學

生也都應當想知道： 個大方向對 ？ 是建設我們想要的經濟和文化的最佳方式 ？

經濟的變化與網路傳輸資 資 相結合，使 種變化的步調大大加快。快速的變化週期讓

一個學校如果在 三個方面下工夫，那不 是在浪費金錢，而且根本與我們的要求背道而

把當前 個時期稱為「Kpvgtpgv革命」有點低估了它的意義；實際上，在 個象徵著工業時

在網路普及之前的時代，資 相當匱乏，所以累積和記憶是聰明的作法；資 必須靠每個

「我不知道該怎麼治 個病，讓我自己琢磨一下吧。」沒有一個研究人員、 鋼工人或者飛行

互聯經濟摧毀了控制的幻象。學生們有能力瞭解上 所大學比較 算， 些課程沒有意

在德州 種專橫、野蠻的學校管理背後，我們可以看到貫 學校幾乎所有事務中的一個意

識；不成文的規則很明顯：「 ，我們 裡學生可多的是，有太多的學生，太多的事情；你在

我們完全忽略了 一條：決心。你想學 個 ？你決心在 方面學有所長 ？

體育場裡的觀 更容易；但是，能折支 夢想、帶來改變的那種熱情只能來自於個體，再無他

̋" 改革政府： 意味著允許公司與統治者接觸、遊說政府，並從基礎建設投資和政策性投

假如普遍存在來自個人的抵制的話，所有的 一切都不會發生；事實上，將 些措施付諸

哲學家傑瑞米．邊沁" 認為，如果兩個孩子從跳房子（jqrueqvej）或圖釘遊戲" （rwuj/rkp）

的人；與其做一個快樂的 瓜，不如做一個不快樂的蘇格拉底。如果 瓜和豬有不同的看法，

瑟谷學校（Vjg" Uwfdwt{" Xcnng{" Uejqqn）建校時正是嬉皮年代，它不 存活了下來，而且茁

麗貝卡． 普曼（Tgdgeec" Ejcrocp）是新興線上雜誌《新探索》（Vjg" Pgy" Kpswkt{）的文

學編輯。《紐約時報》的一 報導裡引用了 的一段話：「我的一生都是在按照別人的要求做

麗貝卡訓練有素，能出色地完成給 規定好的任務。 在 個教育體制的最頂層待了十六

̋" 可替換的工人是生產效率的關 。不能因為一個人沒來上班就關掉一條生產線。合格勞

不是我們經濟的未來， 只是傳統教育方式下倖存的學生們 存惟一可選擇的道路。如

另一種可能的就業前景：如果有72家像蘋果公司 樣的企業，情況會怎樣 ？如果新的能

中堅分子是企業裡不可或缺的人，如果 離職而去，我們會想念 。中堅分子能折帶來足

在克里夫蘭或者托皮卡" ，想找到喜愛唐杜里雞或咖哩蝦" 的英裔孩子並不容易；然而，有

著幾乎相同FPC的孟買孩子每天都吃 樣的食物。 顯然與遺傳無關。

Kpvgtpgv正在使得「資 來源守護者」的角色失去重要性；它不 多餘，甚至是浪費。

文字，那麼 還不如待在家裡。 種教法不 對學生是極大的不尊重，對 位教師的才能也是

我認為，最諷刺、最不公平的事情，莫過於對那些沒有 種父母的孩子說，他們 輩子沒

學校就 樣教育了整整一個世代。 是前工業化時期的孩子們接受的一種直接、且極具目

一位父母都會有的。保險一點總是好的，為什麼要冒 麼大的風險去徹底改革教育 ？為什麼

在二十世紀的大部分年代裡，多數職位都有 三項要求，只有在 三項都滿足的情況下，

為什麼 些組裝模型 麼熱賣 ？因為它們符合父母的期望，也符合兒童所受的訓練。

或者，你想擁有一份基層工作？一份不必費心、只需聽從調 、耐心等待老 提拔的工

一個就要結束了。就是 一次週期性經濟衰退。 種衰退我們一點也不陌生，它經常出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閱讀了史蒂芬．平克" 和史蒂芬．霍金" 的著作，觀看了關於 蟻和

̋" 很少有人選擇 樣做， 一點非常令人擔憂；很少有人要求自己每一天都要瞭解一樣新

̋" 對於想 樣做的人來說，現在的資 來源比過去增加了無數倍；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可

我的看法是，整個教育系統可以圍繞著 些隨處可得的資 來源來組織和規劃。

另外就是道德上的理由。我們怎麼可以對年輕的一代做 樣的事 ？我們怎麼可以對他們

gngevqt" Oczkoknkcp" KKK）看上了他，後來又被有權勢的各國皇室選中。米開朗基羅被教皇選

個問題的解決辦法，聽起來有點像 髏會"秘密策劃的一個陰謀，但我不認為 是陰謀；

可是，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知名人士是怎麼成功的 ？成功人士一定有一些與 不同之

與譯言的合作，就是個方向的起步，希望會喜歡；如果數位出版能造就更多機會，也

就在我將要完成份宣言時，一位朋友請我去參觀哈林村學校，是一所位於曼哈頓的特

是否屬於個社區）對裡都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幾個世代以來，我們都對樣的社區說：「兒有些老師（數量不折），有些資金（照樣

我認為，大市場行銷、大品、大傳播、自上而下的媒體及電視產業綜合體，並不

部宣言是由多短文和部落格中的文章所組成，一方面是因為我目前就是樣寫作的，

當然，個系統很成功；它輸出了幾代品質、能力佳，全職全薪的工人。但是現在？

如果你所做的是一份只需聽從老指令做事的工作，那麼，你的老肯定會找比你更廉價

麼簡單的問題似乎不一問；然而，可能的答案卻有很多。下面列出幾條（我在裡

就連科學方法是否有用樣簡單的問題，人們的看法都大相逕庭ÐÐ你在裡上學，基本

你選一欄？你願意為一種人效力？你願意和一種人共事？你會雇用一種人？你願

規模生產和大化市場都在土崩瓦解，我們確實沒有權利要求個為不同時代設計的學校系統

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會使民主制度得以穩固，受益的是整個社會。約．杜威" 說過：

他的第三項遺產（對一項我是贊同的）就是禁止學校體罰學生。以下條由位創辦了

3;36年，位堪斯州的教授發明了選擇題測驗。的確，種測驗只存在不到一百年的時

適用於極少部分教學效果的評估，應當棄。結果，實業家和大教育家們群起而攻之，他也

傑克．哈爾彭"曾對高中生做過一項詳盡的調 "，其結果中最令人擔憂的是一條：

女生的結果是：;07'的人選「像通用汽車種大公司的老」；;0:'選「海特種部隊的

從初萌芽時就一竿打死？難道個龐大的學校工業所生產的就是無數的助理？

消滅夢想的時代必須終結。個問題相當緊迫，它不是經濟上的，也是文化上的。行動

你需要雇一名能幹的電話客服人員？學校很擅長培養樣的人；但是，太貴了。真的

既然我們投入了麼多時間和金錢，那麼不是我想知道，同時每一位家長、納稅人、學

生也都應當想知道：個大方向對？是建設我們想要的經濟和文化的最佳方式？

經濟的變化與網路傳輸資資相結合，使種變化的步調大大加快。快速的變化週期讓

一個學校如果在三個方面下工夫，那不是在浪費金錢，而且根本與我們的要求背道而

把當前個時期稱為「Kpvgtpgv革命」有點低估了它的意義；實際上，在個象徵著工業時

在網路普及之前的時代，資相當匱乏，所以累積和記憶是聰明的作法；資必須靠每個

「我不知道該怎麼治個病，讓我自己琢磨一下吧。」沒有一個研究人員、鋼工人或者飛行

互聯經濟摧毀了控制的幻象。學生們有能力瞭解上所大學比較算，些課程沒有意

在德州種專橫、野蠻的學校管理背後，我們可以看到貫學校幾乎所有事務中的一個意

識；不成文的規則很明顯：「，我們裡學生可多的是，有太多的學生，太多的事情；你在

我們完全忽略了一條：決心。你想學個？你決心在方面學有所長？

體育場裡的觀更容易；但是，能折支夢想、帶來改變的那種熱情只能來自於個體，再無他

̋" 改革政府：意味著允許公司與統治者接觸、遊說政府，並從基礎建設投資和政策性投

假如普遍存在來自個人的抵制的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事實上，將些措施付諸

的人；與其做一個快樂的瓜，不如做一個不快樂的蘇格拉底。如果瓜和豬有不同的看法，

瑟谷學校（Vjg" Uwfdwt{" Xcnng{" Uejqqn）建校時正是嬉皮年代，它不存活了下來，而且茁

麗貝卡．普曼（Tgdgeec" Ejcrocp）是新興線上雜誌《新探索》（Vjg" Pgy" Kpswkt{）的文

學編輯。《紐約時報》的一報導裡引用了的一段話：「我的一生都是在按照別人的要求做

麗貝卡訓練有素，能出色地完成給規定好的任務。在個教育體制的最頂層待了十六

̋" 可替換的工人是生產效率的關。不能因為一個人沒來上班就關掉一條生產線。合格勞

不是我們經濟的未來，只是傳統教育方式下倖存的學生們存惟一可選擇的道路。如

另一種可能的就業前景：如果有72家像蘋果公司樣的企業，情況會怎樣？如果新的能

中堅分子是企業裡不可或缺的人，如果離職而去，我們會想念。中堅分子能折帶來足

著幾乎相同FPC的孟買孩子每天都吃樣的食物。顯然與遺傳無關。

Kpvgtpgv正在使得「資來源守護者」的角色失去重要性；它不多餘，甚至是浪費。

文字，那麼還不如待在家裡。種教法不對學生是極大的不尊重，對位教師的才能也是

我認為，最諷刺、最不公平的事情，莫過於對那些沒有種父母的孩子說，他們輩子沒

學校就樣教育了整整一個世代。是前工業化時期的孩子們接受的一種直接、且極具目

一位父母都會有的。保險一點總是好的，為什麼要冒麼大的風險去徹底改革教育？為什麼

在二十世紀的大部分年代裡，多數職位都有三項要求，只有在三項都滿足的情況下，

為什麼些組裝模型麼熱賣？因為它們符合父母的期望，也符合兒童所受的訓練。

或者，你想擁有一份基層工作？一份不必費心、只需聽從調、耐心等待老提拔的工

一個就要結束了。就是一次週期性經濟衰退。種衰退我們一點也不陌生，它經常出

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閱讀了史蒂芬．平克" 和史蒂芬．霍金" 的著作，觀看了關於蟻和

̋" 很少有人選擇樣做，一點非常令人擔憂；很少有人要求自己每一天都要瞭解一樣新

̋" 對於想樣做的人來說，現在的資來源比過去增加了無數倍；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可

我的看法是，整個教育系統可以圍繞著些隨處可得的資來源來組織和規劃。

另外就是道德上的理由。我們怎麼可以對年輕的一代做樣的事？我們怎麼可以對他們

個問題的解決辦法，聽起來有點像髏會"秘密策劃的一個陰謀，但我不認為是陰謀；

可是，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知名人士是怎麼成功的？成功人士一定有一些與不同之

瑪約拉．卡特（Oclqtc" Ectvgt）在3;82年代的南布朗克斯區" 長大。像樣的孩子和同伴

意志力是天生的？是遺傳的？是我們無法左右的？

（Dqqngp" nqike）發明者的妻子。的成就之一，是發明了專為教授數學而設計的線繩藝術

接下來發生的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沒有要求個孩子再釘緊一點。

會。我們常常因為孩子的作業、或是用塊絨布完成一個課題，而把自己得焦頭額。

很難想像一個郊區學校會把棄國家標準、拒 UCV、挑戰名校錄取標準（關於「名

裡有一個神話在發生作用，一個不能也不會被質疑的神話。個神話是樣的：

資源網、實際經驗網），而樣的網路可以使我們變得更聰明或更愚蠢ÐÐ 是一個全新的、

如果工廠老把你當成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零件，那麼你就會使自己成為樣一個零

他解釋說，佔領區激發了些人的責任感。「就是件事的意義：我們正在重新發現我

校獲得尊重的唯一途徑，是得到一畢業就難面的老師認可。如果個老師是個喜怒無常、

以下是我最近在一部落格文章後面的一則留言。在那部落格文章裡，我用了

Dgurqmg？個詞唯一的用處就是讓讀者去字典，然後發現你特有的文化，他們再以同

化水準、低個人努力）是那些敢於挑戰僵化的大教育體制的人將要面對的程金之一。

用得著記住個竅門？當然不用。問題在於，成千上萬擁有電腦（十年前電腦還非常昂

者覺得「dgurqmg」太難懂（而且不得去）。怕算帳的人由於受而失去自己的房產，只是

會混淆" ，連算個帳都不會，我們又怎麼可以主張減少學生死記硬背的內容？那些人怎麼

我以後還要回到個話題，因為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們對我的個觀點仍心存疑慮。如果你

我的問題是：假如我們用更多的時間教孩子認世界地圖，個問題就能解決？我們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