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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1. 「在日本自古以來對於支那書籍進行閱讀或解釋,尤其在江戶時代就佔有猶如
學問核心的地位。閱讀書籍是為了了解其思想,但其實,至今尚未對支那思想
進行過學術性研究。支那的學者或江戶日本的所謂漢學家、儒者之輩的學問,
並不是現代意義的學術性研究……觀看日本支那思想研究的狀況,就發現有如
下的傾向:第一,視儒學為支那思想的核心,將其視作我們該遵奉的教條,解
讀從中可見的道理……學術精神在於批判,但此種態度缺乏其精神……第二種
是繼承清朝考證學者的研究方法。此方法在局部範圍內具有學術性,但不但方
法上有不完整之處,能夠適用其研究方法的事項也有限,故無法以此研究思想
本身。」 津田左右吉,1934,〈シナ思想研究の態度〉

2. 「總括近百年來的研究狀況,我們認為在中國政治思想史的論域界定方面仍然
存在著一些不足,其中至為關鍵的一點是,由於中國政治思想史的學科歸屬具
有模糊性,致使其學術論域多歧義。中國政治思想史的知識內涵決定了它的歷
史學屬性,而現代學科對於歷史文獻和歷史資料的解讀常常是各取所需,這就
意味著中國政治思想史可以比較寬泛地從屬於多個學科,諸如中國歷史、哲學、
法學、政治學等……事實上,依據現代人文社會科學知識領域的劃分,中國政
治思想史理應歸屬於政治學,是政治學知識體系的基礎學科之一。」
葛荃主編,《認識與沈思的積淀:中國政治思想史研究歷程》

3. 「政治哲學不是一門歷史學科。有關政治事務之本性(nature)的哲學問題,有
關最好的或正當的政治秩序的哲學問題,根本不同於史學問題,後者始終關注
個體……尤其是,政治哲學根本不同於政治哲學本身的歷史。」
施特勞斯,〈政治哲學與歷史〉

4. 「所有政治行動的目標不是保守就是變革。當渴望保守時,我們希望不要變得
更糟;當渴望變革時,我們希望能帶來更好的東西。所有的政治行動因而都由
某種更好(better)或更糟(worse)的思想引導……要做出健全的判斷,人必須
知道真正的標準(the true standards)
。政治哲學如果希望公正對待其主題,就必
須竭力獲取這些標準的真正知識。政治哲學是一種嘗試,旨在真正了解政治事
務的本性以及正當的或好的政治秩序。」 施特勞斯,〈什麼是政治哲學?〉

5. 「政治哲學應與一般的政治思想區別開來……所有的政治哲學都是政治思想,
但並非所有的政治思想都是政治哲學。政治思想對意見與知識的差別漠不關
心;但政治哲學則有意識地、連貫並不懈努力地努力用有關政治基本原則的知
識取代有關政治基本原則的意見。」 施特勞斯,〈什麼是政治哲學?〉

6. 「夫陰陽、儒、墨、名、法、道德,此務為治者也。」 《史記‧太史公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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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7. 「『你鈔了這些有什麼用?』有一夜,他翻著我那古碑的鈔本,發了研究的質問
了。『沒有什麼用。』『那麼,你鈔他是什麼意思呢?』『沒有什麼意思。』『我
想,你可以做點文章……』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們正辦新青年,然而那時彷
彿不特沒有人來贊同,並且也還沒有人來反對,我想,他們許是感到寂寞了,
但是說:『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
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灰,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
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
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
屋的希望。』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
因為希望是在於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於
是我終於答應他也做文章了,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記。」
魯迅《吶喊.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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