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64
56／j．cnki．
100
1—5
973．
199
9．0
4．0
19
　　山东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9年　第4期

《
万国公报》对西方民主政治的介绍
王　林

　　内容提要　《
万国公报》是近代最著名的教会报刊‚它在宣传基督教的同时‚还本
着“以学辅教”的策略‚大量介绍西学‚成为当时西学东渐的主要媒体之一‚中国知识
分子从中接受了大量西学。《
万国公报》刊载的文章‚主要评述其对西方民主制度、民
主思想和空想社会主义的介绍。

万国公报》原名 《教会新报》‚
　　《 1868年由美国传
教士林乐 知 创 办 于 上 海‚目 的 是 为 了 宣 传 基 督 教。
为了吸引中国知识分子阅读‚该报不断增加西学和
时事方面的内容。1883年后一度停刊。1889年复
刊后成为当时在华传教士最大的出版机构———广学
会的机关报‚一直发行到1907年。《
万国公报》是近
代最著名的教会报刊‚它在不遗余力地宣传基督教
的同时‚还以大量介绍西学和评论时事为时人所注
目‚
成为近代中国知识分子接受西学和了解时事的
重要媒体。《
万国公报》传播的西学相当广泛‚涉及
到自然科学、经济学、教育学、政治学等诸多方面的
内容‚本文仅评述其对西方民主政治的介绍。
一、民主制度
在近代西学东渐的过程中‚对西方民主制度和
民主思想的介绍最具有现实意义‚它为近代中国人
反对封建专制、建立民主政体提供了学习的样板和
理论武器。《
万国公报》最早介绍西方民主政治的文
美国志序》‚刊于该报1875年1月
章是李善兰写的《
30日第322卷。李在此文中介 绍 美 国 公 会 议 立 大
“定 例 四 年 一 易‚传 贤 不 传 子‚令 通 国 公 举”。
统领‚
稍后‚《
万国公报》在340卷刊登《
译民主国与各国章
程及会议堂解》一文‚比较详细准确地介绍了西方国
家的三权分立制度。文中说民主国章程“ 最要言之
不过分行权柄而已”‚权分为三：“ 一曰行权‚二曰掌
·74·
律‚三曰议法”。行权者的职能是“ 皆照章程中已定
之法及会议堂议定之事办理也‚其所办理者凡钱粮
出入、国库开销‚以及简派督兵官职‚提调水陆兵丁
” 掌律者的职能是“ 凡清
与邻国往来立约等事而已。
厘案牍、分给家产、判断债务‚不为朝廷所拘‚不受公
” 议法者的
议堂所制‚且可解说律法于国皇之前也。
职能是“总理国中一切律例‚听其酌议‚凡增减钱粮、
” ① 在此之前‚梁廷 木丹 的 《海国四说·
筹画国用是也。
合省国说》中曾介绍过美国的三权分立制度‚但远没
有《
万国公报》详细。
《
万国公报》从551卷起‚开始间断性连载林乐
环游地球略述》。此文第一次把日本明治天皇
知的《
1868年的五条誓文介绍到中国：“ 其一曰欲 设 国 会
如会议堂然；其二曰欲凡事必由公议始定；其三曰欲
古昔遗传之礼仪规矩悉扫除而更张之；其四曰欲行
事公平无偏党之弊；其五曰欲延聘各国之才高博学
者‚ ” ② 第一次把美国1787年的联邦
以辅兴邦之基。
宪法完整地介绍到中国来‚宪法全文共七条：一、凡
立法权柄总由国会中元老绅董两院司掌‚即上下两
院之大臣也‚外职不得 渝分办理。二、凡行法权柄
总归民主主持‚位分正副‚率任四年。三、凡国中审
判总权归国会之司审总院及所属各官。四、凡邦会
所办政务‚无论何事‚系我同联之邦皆当信以为实‚
不可是此非彼。五、我国政体既立之后‚国会及各邦
会之中若有三分之二欲修改政体者‚许即会同商政。
六、凡我同联之十三邦与英战之时‚无论军需公务所
欠银两‚或借自别款以及居民‚或货从他国‚总归新
国按数偿还。七、我国联邦内见此政体‚若有九邦意
属可行‚其余数邦纵有意见不合者‚我民概行从众‚
③
不问其余 。《
万国公报》第643卷还介绍了美国联
邦宪法 修 正 案 前 十 五 条 的 内 容‚主 要 是 人 民 的 权
利④ 。笔者曾把《
万国公报》上刊载的美国联邦宪法
及其前十五条修正案同现在译成中文的宪法及修正
案逐条进行对照‚发现 《万国公报》的介绍相当详细
和准确‚除个别条文字句有省略外‚基本原则未变。
这样‚被资本主义各国视为宪法蓝本的美国联邦宪
法第一次被完整地介绍到中国来。
19世纪七八十年代对 西 方
以上是《万国公报》
民主制度的介绍‚虽然内容不是很多‚但都是西方民
主制度的精髓‚代表了这一时期西方政治学在中国
的传播水平。1889年《
万国公报》复刊后‚在很长一
段时间里‚却很少再介绍西方的民主制度。直到20
世纪初‚以美国传教士李佳白的长文《
列国政治异同
考》为代表‚再次对西方的民主制度进行更详细的介
绍。李佳白 的 这 篇 文 章‚从 1903 年 2 月 第 169 册
不间 断 地 在 《万 国 公 报》上 连 载 21 期。此 文 把
起‚
中、美、英、日、俄、德、法等世界上主要国家的政治制
度两两进行比较‚比较的范围包括土地人民之异同、
中央政府 地 方 政 府 之 异 同、国 主 之 异 同、议 院 之 异
同、民权之异同等。通过这些比较‚人们能获得以下
认识：一‚比 较 准 确 地 了 解 西 方 各 国 民 主 制 度 的 不
同。如美法同是民主共和制国家‚但它们的政治制
度有很大不同。以民主（总统）为例‚美国民主由诸
邦人民公 举‚即 代 群 黎 行 政 也；法 国 民 主 由 国 会 公
选‚即代国会行政也。至于国主之权‚法国民主能停
会至一月之久‚若国会议事逾五月之定例‚则国主有
饬令闭会解散议员之权；美国上下议院‚开会停会俱
按定例‚民 主 不 得 更 张⑤ 。再 如‚美 国 是 民 主 共 和
制‚英国是君主立宪制‚两国的军机（内阁）有很大不
同。二‚比较清楚地看出各国政治制度的优劣。李
佳白认为‚美国虽是世界上政治制度最优良的国家‚
但美国的选官制度‚不为尽善。美国总统可选人员
6000余名之多‚或 军 机‚或 税 司、或 邮 司、或 各 部 主
事书吏等‚皆有其人。而美主四年一易‚则此等官员
亦皆随易。英国选官之法‚则颇称尽善‚凡选入部内
者‚是为恒职‚无大过不能去之‚故无五日京兆之忧。
且各部内有善其职者‚必须第升擢‚而所学即所用‚
升迁极易‚故英国官职久而收其效‚美国官职暂难见
其功⑥ 。说英 国 的 选 官 之 法‚颇 称 尽 善‚言 过 其 实‚
但英国当时实行的文官制度确有其进步之处。三‚
在所有各国的政治制度中‚中国的君主专制最为落
后。中美比较‚就国主而言‚中国之主‚终身在位‚是
为一世；美国之主‚四年一易‚是为一任。中国之主‚
出于一氏‚世世承袭‚乃家也；美国之主‚出于众民‚
贤贤继统‚乃官也。中国之主‚专制独断‚故曰君主‚
美国之主‚代民理政‚故曰民主。就中央政府而言‚
美国官职虽烦‚要不外乎立法院、司法院、行法院三
类‚
互相联络‚彼此约束‚绝不似中国政府之互相猜
忌‚彼此束缚。美国每部仅有大员一人‚洞悉本部之
事‚毫无假手之弊；中国每部有尚书二员‚侍郎四员‚
而六部大员常相更调‚故洞悉本部事物者甚少‚反不
如郎 中、主 事、笔 贴 式、书 吏 得 以 熟 谙 本 部 之 律 例
也⑦ 。四‚中国应向西方学习‚变革政治制度。李佳
“倘中国能效而仿
白在比较中美京官之异同后认为：
” ⑧ 在比较中日两
行之‚岂徒国家幸‚亦人民之幸也。
国国政章程（宪法）后说：“ 中国虽立有政体‚而无政
体之章程‚中国更能立国政之章程‚与古圣人之大旨
相符‚与今 日 之 情 形 相 宜‚亦 不 在 日 本 国 政 章 程 之
”⑨《
下。 万国公报》用比较的方式对各国政治制度进
行较系统而全面的介绍‚对中国人了解各国政治制
度的优劣是有益的。
二、民主思想
《
万国公报》对西方民主政治的介绍‚除民主制
度外‚还涉及到民主思想‚主要包括权利和自由两个
方面。前面提到的美国联邦宪法修正案‚就是美国
人民应 享 有 的 民 主 权 利。 《万 国 公 报》第 163 册
（1902年8月） 刊登的 《论美国人民权利》再次列举
了美国联邦宪法所规定的人民权利。《
万国公报》第
188册（1904年9月） 《欧美十八周进化纪略》一文‚
介绍了法国 启 蒙 思 想 家 伏 尔 丹 （伏 尔 泰）、虏 骚 （卢
梭）、孟德斯鸠等人的民主思想‚“ 或云天赋人权‚贵
贱平等‚无论何人皆生而有平等之权‚即生而当享自
主之福。国也者‚合众人之平等自主而共保此权与
福也。在上位之人‚当使人人得保其平等自主‚而不
”“ 或云律法者‚皆循事物
为他人所妨碍‚或　 夺也。
自然之理而设‚即所以保护各人平等自主之权者也。
律法未著之前早其于人之心中‚即所谓良知也‚律法
既定之后‚为全国人民所当守‚故必合全国人之见而
定也。律法 之 在 人‚皆 为 平 等‚君 与 民 皆 在 律 法 之
下‚ ” “ 或云自由之权‚人
立法之人即为守法之人也。
固有之‚发之于心则为思想自由‚笔之于书则为著述
自由‚宣之于口则为言论自由‚寄之于道则为信仰自
·75·
 ” 此文在介
由‚皆自由之权所在也‚有国者不得禁之。 年广学会出版此书‚书名为 《百年一觉》。这本书是
绍这些民主思想后指出：“ 以上各条‚皆为民主政体 根据美国作家贝拉米所著的 《回顾》节译而成‚内容
之大纲节目‚迨后法人改立民主国‚定立章程‚即以 讲的是一名叫伟斯德（今译韦斯特）的波士顿青年‚
⑩
”
此等公见为根基。 在1887年被人用一种“入蛰”方法昏睡过去‚一觉醒
《
万国公报》从1900年5月第136册起‚开始连 来‚已到了2000年。他发现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
载英国思想家施本思著、马林译的 《自由篇》‚共 17 生产资料已经公有‚各行各业尽归国家管辖‚通国之
期。施本恩在《
自由篇》中主要阐述以下思想：一‚自 人一律平等‚无贫富贵贱之分。所有社会成员21岁
由乃人天生之权利‚人得自由实天下之公理‚万世之 21岁至45岁为作工、作官时
以前为读书学习时间‚
常理。“上帝欲人得福‚即欲人自由‚此固非一人之 45岁 以 后 为 安 闲 养 老 时 间。社 会 财 富 极 其 丰
间‚
私理‚而实天下之公理‚亦非一时之变理‚而实万世 富‚人们均在公共食堂就餐‚所需物品可直接到公共
1
〇
” 自 由 与 人 的 生 命 同 等 重 要‚“ 人 之 一
之常理 也。 商店领取。此书1888年出版后‚风行一时‚在欧美
生‚无不以各得性命为正‚而其要即在于自由‚不与 各地共发行一百多万册‚并译成德、法、俄、意、阿拉
人自由‚即 不 与 人 养 生 立 命‚其 去 戕 人 性 命 有 几 何 伯等多种文字‚影响极为广泛。美国学者赫茨勒在
”〇
哉！ 2
1
二‚自由之界。马林在《自由篇》序言中说 《自 《
乌托邦思想史》一书中指出‚《回顾》“ 在19世纪90
由篇》篇章虽富‚而莫不以“人欲自由‚当以他人之自 年代风行一时‚引出一批书来讨论它陈述的种种制
由为界” 为指归〇
3
1
。施本思在文中也多 次 强 调 自 由 度和原则‚它是从社会主义的观点出发‚经过认真的
之界“人欲自由‚当以他人之自由为界‚无论为国‚无 经济分析的产物‚对当代经济进退两难的窘境进行
4
1
〇
”
论为民‚无 论 为 人‚无 论 为 己‚皆 不 能 背 乎 此 例。 ”〇
了独创性的、全面的论述。 8
1
《回头看 纪 略》第 一 次
三‚自由乃国家政治之根本。“自由者‚政之体也‚其 向中国人展示了一幅空想社会主义的美妙蓝图‚译
”“今欲民之自由‚初非煽惑其心‚
体既备‚其用斯宏。 者将这幅蓝图叫作“ 大同世界”。在第一章‚主人公
使之作乱也‚实欲感化其心‚使之明理‚既明此理‚即 面对贫富不均的社会发出诘问：“ 岂知上帝生人‚本
渐有此心‚既有此心‚即渐有此政‚不必俟水深火热‚ 为一体‚贫者富者皆胞与也‚何至富者自高位置而于
创巨痛深‚始思一泄其忿。但使有不平之事‚即可为 ”〇
贫者毫无顾惜‚岂所谓大同之世哉！ 9
1
到第十九章‚
不平之鸣‚庶几在上者知民之不可以势压‚不可以威 主人公在得知2000年的世界已没有囚犯和暴虐时‚
屈‚民之所向‚不难降心相从。所谓上下一心‚君民 ”〇
“ 若是则真所谓大同之世 也。
感叹道： 0
2
由 于 《回 头
”〇
同体‚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 5
1
四‚国家不可侵人之 看纪略》对未来世界的设计与中国传统的大同说有
自由。“国家之意‚本欲使人人自由‚用其才而得福。 相似之处‚所以‚此书后来的单行本《
百年一觉》出版
权势威福‚非其事也‚故无论何国‚皆保其群之不受 后‚对中国思想界产生过一定的影响。谭嗣同在《仁
患。民出其财力以供上‚上即因其财力以保民‚不能 学》中概述此书内容时说：“ 千里万里‚一家一人‚视
6
1
〇
” 他因此反对赈穷济贫‚保护贸易‚认为
过人界也。 其家‚逆旅也；视其人‚同胞也。父无所用其慈‚子无
“国家之赈济‚则先夺民应有之利‚而姑以偿之‚不知 所用其孝‚兄弟忘其友恭‚夫妇忘其倡随。若西书中
移东补 西‚无 非 过 人 之 界”‚“ 如 其 人 有 才 而 不 肯 自 《 ”〇
百年一觉》者‚殆仿佛 《礼运》大同之象 焉。 1
2
孙宝
用‚则废物耳‚即当听其自毙‚不当使之坐食以妨人。 王宣在《
忘山庐日记》中多次提到或摘引《
百年一觉》的
于是 莠 去 良 存‚美 多 恶 鲜‚种 类 日 善‚斯 进 化 愈 深 “览李提摩太译 《百年一觉》‚专说西历二千年
内容：
7
1
〇
” 这正是典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
矣。 事‚
今 尚 千 八 百 九 十 七 年 也。 为 之 舞 蹈‚为 之 神
西方自由思想被系统地介绍到中国是在20世 ”〇
移。 2

万国公 报》刊 载 的 施 本 思 的 《自 由 篇》是 在

纪初。《 《
回头看纪略》对康有为写《
大同书》有直接的启
1900年5月至次年12月‚马君武翻译的约翰·穆勒 发作用。康有为在 《大同书》中阐发的大同思想‚是
自由原理》在1903年由译书汇编社刊行‚严复翻
的《 糅合儒家三世说、佛教慈悲平等说和西方空想社会
译的《 1903年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
群己权界论》 主义而形成的。在这三者中‚西方空想社会主义学
比较而言‚《
万国公报》对西方自由思想的介绍较早。 说是核心‚有了它‚康有为的大同思想才属于近代空
三、空想社会主义 想社会主义。而康有为《
大同书》中的西方空想社会
1891年12月至1892年4月‚《万国公报》连载 主义理论正是来源于 《万国公报》连载的 《回头看纪
了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翻译的 《回头看纪略》‚
1894 略》。康有为是《
万国公报》的长期读者‚他必定读过
·76·
《
回头看纪略》及后来的单行本 《百年一觉》‚他在给 者也未能尽睹西学东渐的全部材料‚因此‚不敢断定
学生讲课时也提到：“ 美国人所著 《百年一觉》书‚是 《
万国公报》的上述介绍都是最早的‚但至少可以说
”〇
大同影子。 3
2
近年有学者根据 《万国公报》连载 《回 这些方面的内容是《
万国公报》较早系统介绍到中国
头看纪略》的时间是1891年至1892年‚进而推断康 来的。二‚从内容上来看‚《
万国公报》介绍的西方政
大同书》的起稿时间不会早于1892年〇
有为《 4
2
。 回顾》‚原书共
治学说比较系统、完整。如贝拉米的《
既然康有为最早是从《
万国公报》上接受西方空 28章‚
16万字‚《
万国公报》刊载的 《回头看纪略》只
想社会主义思想并进而启发他写 《大同书》的‚现在 有一万多字‚但同样分为28章‚是依照原书章节缩
我们把《
回头看纪略》和《
大同书》比较一下‚看看《回 写而成‚基本情节和内容未变‚读起来有头有尾‚清
头看纪略》是如何影响康有为的大同思想的。《回头 清楚楚。再如马林译的《
自由篇》在《
万国公报》上共
看纪略》所描绘的未来世界和康有为在 《大同书》中 连载17期‚系统论述了自由为人生之权利‚自由之
所设计的大同世界都是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 界限‚个人自由与国家政治之关系‚相当完整。还有
础之上‚这就使两者都属于近代空想社会主义的范 李佳白所著的《
列国政治异同考》在《
万国公报》上连
畴。《
回头看纪略》中的未来世界‚生产资料归公所 载21期‚把中、美、英、日、德、法、俄等世界上20多
“国家既将土田、矿务、制造、铁路、轮船等事均归
有‚ 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两两进行比较‚涉及到政体的各
”〇
国家。 5
2
康有为的《
大同书》也主张“ 今欲致大同‚必 个方面‚是一部比较完整的世界政治制度比较史。
去人之私产而后可‚凡农工商之业必归之公。举天 〔注〕
”〇
下之田地皆为公有‚人无得私有而买卖之。 6
2
《回头 ①《
译民主国与各国章程及公议堂解》‚《万国公报》第
看纪略》中的未来世界‚社会产品的分配原则是各取 340卷‚台湾华文书局影印合订本。
所需。如需某物‚可到指定的商店‚手按机关便有人 ②③④ 《环 游 地 球 略 述》‚《万 国 公 报》第 584 卷‚第

出来代 为 联 系‚最 后 将 所 需 之 物 送 到 家 中。 《大 同 642、

643卷。
⑤⑥⑦⑧⑨〔美〕李佳白：《列国政治异同考》‚《万国公
书》中的分配原则和方式亦是如此：“ 凡农工所成之
报》第173、
170、
169、
172册。
万货‚由商部核各度人口之数、日用之宜‚而由铁路
⑩〔美〕林乐知辑、任保罗述：《欧美十八周进化纪略》‚
汽船支配之、转运之。商曹核本度乡市之人口而分
《
万国公报》第188册。
配之各商店中。……商店遍陈小模型‚浩大如一市‚
1〇
〇 2〇
1 4〇
1 5〇
1 6〇
1 7〔英〕施本思原本、
1 〔英〕马林口译‚李玉书
随地皆有电话‚机器皆有号数‚欲购某货‚以手抚机‚
笔述：《
自由 篇》‚《万 国 公 报》第 138、
139、
137、
146∙、
145、
书姓名居址或传电话‚其掌柜书记闻电机即听而书 152册。
之‚电告于管货仓者‚即照送其家”。〇
7
2
《回头看纪略》 3〔英〕马林著、李玉书译：《自由论略》‚《万国公报》第
1
〇
中的未来世界“无刑狱囚犯”。《
大同书》中的大同世 136册。
”〇
界也是“诸讼悉无‚诸刑悉措。 8
2
《回头看纪略》中的 8〔美〕赫茨勒：《乌托邦思想史》中译本‚商务印书馆
1
〇
未来世界男女平等‚“ 国家既视人如一家‚则必使人 1990年‚第221页。
”〇
人无论男女皆视为一例。 9
2
《大同书》中的戊部 《去 9〇
1
〇 0〇
2 5〇
2 9《
2 回头看纪略》‚《
万国公报》第35、
38册。

形界保独立》也是专门讨论男女平等问题。诸如此 1《
2
〇 谭嗣同全集》下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367页。

类的相同、相似之处还有很多。 2 孙宝 王宣：《忘山庐日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〇
年版‚第97页。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
万国公报》在传播西方民
3《
2
〇 康南海先生口说》‚中山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
主政治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具体表现在：一‚从时
31页。
间上看‚《
万国公报》对西方民主政治的介绍最早或
4 房德邻：《
2
〇 〈大同书〉起稿时间考》‚《历史研究》
1995
较早。如它在1875年就把西方国家的三权分立制
年第3期。
度介绍到中国；在1881年把美国的联邦宪法及其修 6〇
2
〇 7〇
2 8 康 有 为：《大 同 书》‚中 华 书 局 1959 年 版‚第
2
正案介绍到中国；在1891年把近代空想社会主义介 240、
249～250、
280页。
绍到中国；在1900年把西方近代自由思想介绍到中
（责任编辑　时晓红）
国。由于近代西学东渐的途径和方式相当广泛‚笔

·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