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４０ 卷第 １ 期（总第 ３１９ 期）　　　 　 　 　 系 　 统 　 工 　 程 Ｖｏ ４０，Ｎｏ．

ｌ． １
２０２２ 年 １ 月 　 　　　　　　　　　 　 　 Ｓ ｙｓｔｅｍｓ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
ｉｎｇ Ｊ
ａｎ．，２０２２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１－４０９８（
２０２２）
０１－０００１－１３

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

——— 来自浙江的考察

王瑞荣１，陈晓华２
１．绍兴职业技术学院 范蠡商学院，浙江 绍兴 　３１２０００；
（

２．浙江理工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３１００１８）

摘 　 要：制造业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是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但由于行业特点不同，数字经济对制造
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趋势与程度存在不确定性。本文分 析 了 数 字 经 济 助 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内 涵 要 求 与
动力机制；以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浙江省年度数据为样本，利用 Ｓｕｐｅ
ｒ－ＳＢＭ－Ｏ－Ｃ 方法估算制造业高 质 量 发 展 水 平，
采用熵值法估算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而实证检验了 数 字 经 济 对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影 响 。结 果 发 现：数 字
经济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经过 替 换 被 解 释 变 量 和 核 心 解 释 变 量 进 行 稳 健 性 检 验 后 ，
结果依然可靠；进一步拓展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呈现显著负向影响，对资本和
技术密集型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呈现显著正向影响。鉴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动力机制；实证检验
中图分类号：
Ｆ４２７　　　 文献标识码：
Ａ

　　 数字经济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 产 要 素， 主要特征的“三新”经济 增 加 值 占 ＧＤＰ 比 重 超 过 ２５％ ，其

通过数字产业化和 产 业 数 字 化 两 种 方 式 推 动 数 字 技 术 和
实体经济深度融合 ［１］。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快 速 发 展，
中国制造业创新生 态 正 在 加 快 形 成，智 能 制 造、网 络 化 协
同制造、个性化定制制造以及服务型制造等新模式 不 断 涌
现，数字经济成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 驱 动 力。２０１７
年，在《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和“党的十九大报告”中 先 后
提及数字经 济。２０１９ 年，习 近 平 主 席 在 Ｇ２０ 大 阪 峰 会 的
数字经济特别会议上再次提出：要促进数字经济和 实 体 经
济融合发展。一系列研究表明，数据作为新的生产 要 素 日
益成为经济发展的驱动力 （
Ｄｉｅｗｅ
ｒｔ等 ２ ，
［］
２０１９；
［］
Ｔｏｖｍａ３ ，
２０１９）。而国内外的 实 践 也 表 明，以 云 计 算、大 数 据、工 业
互联网、物 联 网、人 工 智 能、
５Ｇ 等 为 代 表 的 数 字 经 济 日
益成为经济发展的 新 引 擎 ［４，５］，其 对 推 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尤其是传统制造 业 升 级 改 造、包 容 性 增 长 具 有 重 要 作
用。
浙江省作为数字经济大省，数字经济已经成为 浙 江 创
新发展的新动能 ［６］。２０１９ 年 以 新 产 业、新 业 态、新 模 式 为
中数字经济产业在 疫 情 防 控 中 大 显 神 威。 但 在 外 遇 新 冠
肺炎疫情全球蔓延、贸易保护主义日益加剧，内遇“人 口 红
利”等传统要素优 势 弱 化 的 多 重 夹 击 下，浙 江 省 制 造 业 在
高质量发展进程中 遇 到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困 难 和 挑 战。 加 快
推进产业数字化转型，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成为 浙 江 省
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要求和关键环节。因此，考 察 数 字
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研究数字 经 济 对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的 影 响，并 据 此 提 出 相 应 的 政 策 建 议，
为浙江省乃至中国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提 供 理 论 和 经 验 支
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１　 文献综述
全面剖析数字经济 助 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文 献 较
少，与本文局部相关的文献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关 于 数 字 经 济 的 研 究。 目 前 国 内 外 学
者主要从以下五个 方 面 进 行 了 深 入 研 究。 一 是 关 于 数 字
经济内涵与特征 研 究。Ｋｉｍ 等 ［７］（
２００２）认 为 数 字 经 济 的

＊ 收稿日期：
２０２１－０１－０７；修订日期：
２０２１－０７－２５
基金项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
２１ＮＤＪＣ３１５ＹＢＭ）；浙江省软科学项目（
２０２２Ｃ３５０７９）
作者简介：王瑞荣（
１９７８－），女，黑龙江牡丹江人，教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区域经济；陈晓华（
１９８２－），男，江西玉山人，教授，研
究方向：生产性服务业，技术赶超。
２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活动本质是 商 品 和 服 务 以 数 字 化 形 式 进 行 交 易 。 王 伟 具有重要影响，但是深入分析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 高 质 量
２０１９）认 为 数 字 经 济 是 以 新 一 代 信 息 技 术 为 手 段 ，
玲 ［８］（ 发展的内涵要求和动力机制的成果相对较少；二是 当 前 比
以信息产业为主干，以 信 息 产 品 和 信 息 服 务 为 主 要 内 容， 较缺乏省域层面制造业细分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典 型 事 实。
基于信息和知识的 新 型 经 济 形 态。 二 是 关 于 数 字 经 济 发 鉴于此，本文可能的 边 际 贡 献 主 要 体 现 在 以 下 三 个 方 面：
展水平测度研究。国外学者主要采用增加值法 、综 合 指 ① 聚焦数字经济和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探讨数字经 济 助 推
［
９］

数法 ［
测度数字经济发展水 平。国 内 学 者 则 侧 重 运 用 主
１０］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要求和动力机制；② 以浙 江 省 制
成分分析 ［１１］、熵 值 法 ［１２］、空 间 分 析 方 法 ［１３］构 建 指 标 体 系 造业和数字经济为样本，测度浙江省制造业高质量 发 展 水
测度数字经济发展 水 平。 三 是 关 于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的 影 响 平，估算浙江省数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在 此 基 础 上 实 证 检 验
因素研究。如钟 业 喜 等 ［１４］（
２０２０）发 现 信 息 化 水 平、城 市 数字经济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③ 根据 要 素 密
等级、产业结 构 显 著 提 高 了 长 江 经 济 带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水 集程度不同，将制造 业 分 为 劳 动 密 集 型、资 本 密 集 型 和 技
平，而经济水平、人口规模、人力资本作用甚微。 四 是 关 于 术密集型三大行业类别，进一步探讨了数字经济对 制 造 业
数字经 济 对 经 济 发 展 的 影 响 研 究。 如 Ａｂｅ
ｌｉａｎｓｋｙ 等 １５
［ ］
高质量发展的行业异质性。
２０１６）认为信息和 通 信 技 术 对 供 求 双 方 交 易 成 本 的 降 低
（
具有重要影响，通信速度与网络交易额呈现明显的 正 向 关
２　 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
系。姜松等 ［１６］（
２０２０）实证分析 了 数 字 经 济 对 实 体 经 济 影 发展的内涵要求与动力机制
响的总体效应、条件性和阶段特征。五是关于数字 经 济 治 １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
２．
理问题研究。如杜庆昊 ［１７］（
２０１９）认 为 构 建 数 字 经 济 协 同 对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学者们从 不 同 层
治理机制是实现数字经济协同共治的重要前提和保障。 ２０２０）认 为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面进行了论述。张志元 ［２９］（
第二个方面是关 于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研 究。 国 内 就是通过质量变革、效 率 变 革、动 力 变 革 促 进 全 要 素 生 产
学者主要从以下五 个 方 面 进 行 了 深 入 研 究。 一 是 关 于 制 ２０２１）认 为 绿 色 和 增 效 是 制 造 业 高
率提高。唐晓华等 ［３０］（
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研 究。余 东 华 ［
１８］
２０２０）认 为 制 造
（ 质量发展的核心。李英杰 等 ［２８］（
２０２１）认 为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业高质量发展是指 生 产 制 造 销 售 全 过 程 实 现 生 产 要 素 投 发展应该是质量、效率和动力的有机结合。根据国 内 外 发
入低、资源配 置 效 率 高、品 质 提 升 实 力 强、生 态 环 境 质 量 展实践，结合现有文 献，本 文 认 为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核
优、经济社会效益好的高水平可持续发展。二是关 于 制 造 心内涵是指在新发 展 理 念 指 导 下，在 研 发、生 产、销 售、服
业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 系 研 究。江 小 国 等 ［１９］（
２０１９）从 经 务等全过程各环节实现价值攀升、结构优化、产品 升 级、绿
济效益、技术创新、绿色发展、质量品牌、两化融 合、高 端 发 色低碳、效率提升的绿色可持续发展。
展六个方面构建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三 是 制造业“高 质 量 ”发 展 主 要 具 备 创 新 能 力 强 、资 源 配
关于各地区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研 究 。 主 要 从 宏 观 ［
、中
２０］
置效率高、产业结构 优、产 品 质 量 高、经 济 效 益 高、生 态 环
观 ［２１］和 微 观 ［２２］视 角 对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进 行 了 研 究 。 境效益好等特征。数字技术研发创新的不断涌现，促 使 传
四是关于制造业高质量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 邓 峰 等 ［２３］ 统制造业数 字 化 改 造 升 级、现 代 制 造 业 提 质 升 级 步 伐 加
２０２０）认为互联网 对 中 国 制 造 业 发 展 具 有 显 著 的 促 进 作
（ 快，实现从传统制造向数字化制 造 转 变；数 据 作 为 新 型 生
用，且对不同 制 造 业 影 响 程 度 不 同 。 裴 秋 蕊 等 ［２４］（
２０１９） 产要素和其 他 要 素 一 起 融 入 制 造 业 全 产 业 链 ，提 高 了 全
认为品牌协同技术进步能够推动中国制造业高质 量 发 展。 产业链的行业整合 效 率，提 升 了 劳 动、资 本、技 术、土 地 等
五是关于推动制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路 径 与 策 略 研 究。 任 传统要素之间的资源配置效率，实现从传统制造向 智 能 制
保平 ［２５］（
２０１９）从 战 略 高 度 提 出 促 进 中 国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造转变；数字技术赋能传统制造 全 流 程，打 通 产 业 间 空 间
发展的六大战略。陈 锡 稳 ［２６］（
２０２０）聚 焦 质 量 变 革 战 略， 壁垒，提高制造业与 生 产 性 服 务 业 的 协 作 效 率，促 进 信 息
提出 推 进 制 造 业 质 量 变 革 的 路 径 。 此 外，沈 运 红 等 ［２７］ 产业、先进装备制造 业 等 战 略 性 新 兴 产 业 加 速 崛 起，制 造
２０２０）基于浙江省 ２００８－２０１７ 年面板数据 实 证 分 析 了 数
（ 业的产业布局持续升级、产业结 构 不 断 优 化；制 造 企 业 通
字经济水平对制造 业 产 业 结 构 优 化 升 级 的 影 响。 李 英 杰 过对海量数 据 实 时 聚 合 分 析 ，对 可 能 出 现 的 问 题 提 前 预
等 ［２８］（
２０２１）分析了数字经济下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机 理 判，生产流程 持 续 优 化，全 面 提 升 制 造 业 产 品 供 给 质 量 ；
和路径。国外虽然没有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这一 说 法，但 数字技术智 能 场 景 广 泛 应 用 于 制 造 业 ，不 断 降 低 制 造 成
存在大量关于经济增长以及经济增长质量的理论 成 果，并 本，优化生产流程和组织形式，催生新产业、新业态 和 新 模
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提供启迪。 式，以最小的成本获 取 最 大 的 效 益，企 业 经 济 效 益 显 著 提
从上述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对数字 经 济 和 升；数字技术赋能制 造 业，绿 色 制 造、绿 色 供 应、绿 色 支 付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的 研 究 成 果 颇 丰，但 仍 存 在 以 下 不 足： 全面推进，制造流程更加清洁，产品更加环保，实现 资 源 消
一是虽然学界已经 意 识 到 数 字 经 济 对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耗低、环境污染少，社会效益好，制造业可持续发展 能 力 显
第 １ 期 　　　　　　　 王瑞荣，陈晓华：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３

著提升。 选择。而数字技术与制造链的深入融合，持续优化 生 产 流
２ 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要求
２． 程，让个性化制造成 为 可 能，促 进 制 造 业 结 构 优 化。 在 数
目前，学术界从不同角度对数字经济的内涵进 行 了 阐 字技术的支撑下，互联网平台强势崛起，线下、线上 一 体 化
述。Ｒｕ
ｊｏｉ
ｕ
［
２０１９）认为数字经济包括经济和社 会 活 动，
３１］
（ 销售新模式孕育而生，激发消费需求，促进消费升 级，进 而
这些活动通 过 诸 如 互 联 网、移 动 和 传 感 器 网 络 等 平 台 实 驱动制造业产品升级。通过数字技术与供应链交 织 融 合，
现。崔保国等 ［
３２］
２０２０）认为数 字 经 济 是 以 网 络 通 信 技 术
（ 智能化供应 飞 速 发 展，加 速 形 成 制 造 业 绿 色 低 碳 供 应 体
和数据为核 心 生 产 要 素 展 开 的 经 济 活 动 ，其 基 本 结 构 由 系，实现绿色发展。通 过 数 字 技 术 与 服 务 链 创 新 融 合，激

ＩＣＴ 产业、数字传 媒 和 网 络 平 台 （电 商、贸 易 等 ）构 成。 在 发服务活力，不断提 升 制 造 业 投 入 服 务 化、产 出 服 务 化 水

数字经济时 代，制 造 业 产 业 链 组 织 分 工 的 边 界 日 益 网 络
化、扁平化、平台化、柔 性 化、无 边 界 化。 数 据 作 为 新 型 生
产要素，凭借可复制、可 共 享、可 无 限 供 给 等 天 然 禀 赋，深
度嵌入制造 业 全 产 业 链，进 而 带 来 制 造 业 研 发、采 购、生
产、管理、销售以及 相 关 服 务 等 全 过 程 深 刻 变 革。 相 较 于
传统经济而言，数据 资 源、数 字 基 建、数 字 化 技 术、产 业 组
织形态和产业融合是数字经济的核心特质。
数字技术领域的颠 覆 性 创 新 不 断 涌 现 并 迅 速 渗 透 到
制造业各个环节，扩 展 到 全 产 业 链，打 破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的空间壁 垒，满 足 了 新 经 济 形 态 下 传 统 制 造 业 改 造 升
级、现代制 造 业 提 质 升 级 的 内 在 要 求 。５Ｇ 网 络、数 据 中
心、卫星互联网等新 基 建 的 战 略 布 局 和 投 入 使 用，必 将 重
塑制造业创新链、制造链、销售链、供应链和服 务 链。 通 过
数字技术的广泛应 用，促 进 创 新 链 与 产 业 链 精 准 对 接，减
低研发成本，提升研 发 效 率，实 现 制 造 业 价 值 链 攀 升。 柔
性化生产是制造企业应对客户需求多样化、个性化 的 必 然
平，促进制造业效率 提 升。 因 此，本 文 认 为 数 字 经 济 助 推
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要求是在新经济形态下，数 字 技
术在传统制造活动 中 通 过 数 字 化 研 发、个 性 化 定 制、智 能
化供应、一体化销售、数 字 化 服 务 五 个 维 度 赋 能 全 产 业 链
及其带来的创新链、制 造 链、销 售 链、供 应 链、服 务 链 的 生
产组织模式的变革与重塑。
３ 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
２．
数字经济主要包括 数 字 基 础 设 施、数 字 产 业 发 展、数
字设备应用和数字技术创新四个方面。在新经济 形 态 下，
四者通过深度嵌入制造业全产业链，即通过 创 新 链———数
字化研发实现价值攀升、制造链———柔性化生产实 现 结 构
优 化、销 售 链———一 体 化 销 售 实 现 产 品 升 级、供 应 链———
智能化供应实现绿色低碳、服务链———数字化服务 实 现 效
率提升，进而推动制 造 业 绿 色 全 要 素 生 产 率 提 升，从 而 实
现制造业高质量发 展。 数 字 经 济 助 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动力机制见图 １。

图 １　 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

１）创新链———数字化研发助推制造业价值攀升
　　 （ 信息，打破需求和研 发 之 间 的 壁 垒，通 过 数 字 化 的 研 发 设
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 冲 击 下，
中国制造业突破“低 端 锁 定”的 困 境 异 常 艰 难。 突 破 困 难
点在于技术创新能 力 薄 弱，创 新 链 与 产 业 链 衔 接 不 畅，创
新要素的资源整合 效 率 低，尤 其 是 传 统 制 造 业 在 设 计、研
发活动中分散独立、协 同 度 低，进 而 阻 碍 了 制 造 业 的 创 新
效率。而数字经济的 迅 猛 发 展，颠 覆 了 制 造 业 的 设 计、研
发的传统模式，消费者可以借助数字化的开放性创 新 平 台
参与到新产品的设计、研发环节。企业研发设计部 门 亦 借
助数据挖掘技术，低成本的即时性采集消费者的海 量 需 求
计，精准定位消费需 求，降 低 创 新 成 本、减 少 创 新 风 险、缩
短研发周期、加速创新成果转化、改善创新环境，进 而 提 升
创新效能，激发制造 企 业 的 创 新 活 力 和 潜 力，助 推 制 造 业
向价值链中高端攀升。
２）制造链———柔性化生产助推制造业结构优化
（
制造链是将创新链 研 发 成 果 通 过 产 品 的 制 造 流 程 物
化为真实产品，是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关 键 环 节，其 质 量
高低直接影响国际竞争力水平。与德国、美国等先 进 制 造
企业相比，中国制造 企 业 在 产 品 品 质 （包 括 产 品 质 量 的 耐
４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用性、稳定性、可靠性、安全性、适应性等）方面还 存 在 一 定
的差距。而数字化制造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应用，为 传 统 制
造业实现数字化转型、现代制造业智能化升级提供 了 全 新
的思路。以生产要素的数据化为依托，以工业互联 网 平 台
为载体，整合全球资源，借助数字化工厂的柔性化 生 产，实
现线下实体工厂与线上虚拟工厂的无缝对接，优化 产 品 的
生产流程。通过数据挖掘和数据分析的实时跟进，实 现 个
性化定制，助推制造业结构优化。
３）销售链———一体化销售助推制造业产品升级
（
销售链是以客户需 求 为 起 点，以 产 品 为 载 体，利 用 一
定的技术支 持，从 客 户 初 次 联 系 到 订 单 获 取 的 销 售 全 过
程。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制造业销售模式发 生 了 深
刻变革，数字赋能传 统 的 实 体 销 售，线 下 体 验 ＋ 线 上 一 体
化销售新模式孕育 而 生，即 通 过 布 局 线 下 体 验 实 体 店，收
集客户潜在需求信 息，挖 掘 客 户 真 实 需 求，借 助 数 字 技 术
对海量数据和资源进行优化和整合，并实时跟踪客 户 需 求
偏好变化情况，深度挖掘潜在市场，制定精准营销 策 略，借
助销售平台，提供个性化产品，引导消费产品升级，助 推 制
造业高质量发展。
４）供应链———智能化供应助推制造业绿色低碳
（
绿色低碳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显著标志，智 能 化 供
应是推进制造业绿色低碳的必经之路。随着云计 算、大 数
据、物联网、人工智能 等 新 一 代 信 息 技 术 与 供 应 链 创 新 融
界尚未形成普遍认 可 的 评 价 方 法。 目 前 主 要 的 评 价 方 法
有全要素生 产 率 法 ［３３］、综 合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法 ［３４］、增 加 值
法 ［３５］等。由于制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主 要 表 现 为 效 率 提 升 ，
同时体现为 绿 色 发 展。 因 此，本 文 采 用 绿 色 全 要 素 生 产
率衡 量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水 平 。 利 用 Ｓｕｐｅ
ｒ－ＳＢＭ 中
Ｏｒ
ｉｅｎ
ｔｅｄ（ ｒ－ＳＢＭ－Ｏ－Ｃ）方法估算。鉴于数据的可 获 得
Ｓｕｐｅ
性和指标的一致性，选 取 劳 动、资 本 和 能 源 消 费 量 作 为 投
入指标，其中，选取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平均用工人 数（万
人）作为劳动力投 入 指 标、规 模 以 上 制 造 业 企 业 固 定 资 产
净值年平均余额（亿元）作为资本投入指标、规模以 上 制 造
业企业能源消费量（万吨标准煤）作为能源投入指 标；产 出
指标选取规模以上 制 造 业 企 业 主 营 业 务 收 入 （亿 元 ）作 为
期望产出，以制造业各行业工业废水排放量（万吨）作 为 非
期望产出。
２）核心解释变量
（
ＤＥＬ），参
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数字经济发展水 平（
考丛屹等 ［３６］（
２０２０）、沈运红等 ２７ （
［ ］
２０２０）的研究方法，采 用
数字基础设施、数字业务规模、数字设备应用、数字 技 术 创
新四个维度测度浙 江 省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数 字 基 础 设
施以互联网普及率、长途光缆线路长度和移动电话 交 换 机
表示；数字业务规模 以 邮 电 业 务 总 量、快 递 业 务 量 及 包 裹
表示；数字设备应用以移动电话普及率和固定电话 普 及 率

合应用，形成基于大 数 据 的 智 能 化 供 应，即 在 原 材 料 采 购 表示；数字技术创新 以 核 心 数 字 产 业 （即 电 子 及 通 信 设 备

环节，实行低 碳 绿 色 采 购；在 产 品 制 造 环 节，借 助 数 字 技 制造业和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

Ｒ＆Ｄ 经费内部支 出、
术，实现生产方式的绿色改造升级，形成绿色生产 过 程，制 新产品开发经费支 出 表 示。 由 于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评 价

造绿色产品；在交付环节，借助数字技术，优化物流 运 输 方 体系中各个指标的 量 纲 不 同，数 量 级 相 差 巨 大，且 多 数 指

式、路线和库存，形成 低 碳 供 应、绿 色 仓 储，全 供 应 链 实 现 标呈现增长趋 势。 因 此，借 鉴 张 雪 玲 等 ［３７］（
２０１７）的 评 价
绿色交付。智能化供应助推制造业绿色低碳，通过 供 应 链 方法对浙江省数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进 行 测 算。 具 体 评 价 步
数字化协同与创新，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骤如下：
５）服务链———数字化服务助推制造业效率提升
（ 第一步：把原始数据 转 换 为 可 比 较 初 始 化 值 数 列，方
制造业服务链是指以客户满意为最高目标，基 于 产 品 法如下所示：
和客户需求，凭借对 信 息 流、商 流、物 流、资 金 流 等 全 过 程 Ｘｉｊ
Ｘ′
ｊ ＝
ｉ ，　ｉ ＝１，
２，…，
１０；ｊ ＝１，
２，…，
１２ （
１）
的控制，进而形成由制造商、服务商、代理商、批 发 商、客 户 Ｘｉ１
等各利益主体构成的完整的网状结构。随着数字 技 术、物 其中，
Ｘ′ｊ 表示第ｉ 项 指 标 第ｊ 年 初 始 值 化 后 的 数 据 ，
ｉ Ｘｉｊ
联网技术与信息技 术 的 深 度 融 合，制 造 业 投 入 服 务 化、产 表示原始数据，
Ｘｉ１ 表 示 第ｉ 个 指 标 第 １ 年 （即 ２００７ 年 为
出服务化水平不断提升，服务环节在制造企业价值 链 攀 升 基年）的数值。利用 式 （
１）计 算 可 以 获 得 各 指 标 的 初 始 化
的作用日益突出。通过借助相关服务平台，云服务 新 生 态 变化矩阵 Ａ .
蓬勃发展，制造资源 配 置 效 率 不 断 优 化，客 户 满 意 度 不 断 ■Ｘ１′
，
１ Ｘ１′
，
２ … Ｘ１，′
１２■

提升。数字化服务助推制造业效率提升，促进制造 业 高 质 … … … … ，
量发展。 ■Ｘ１０′
１ Ｘ１０
， ′，２ … Ｘ１０，′■
１２

　ｉ ＝１，
２，…，
１０；ｊ ＝１，
２，…，
１２ （
２）
３　 指标选取 、模型构建与数据来源 　　 第二步：熵值法估算各指标权重。由于熵值法 可 以 剔
１　 指标选取
３． 除人为干扰因素，属 于 客 观 赋 权 法，故 本 文 采 用 熵 值 法 估

１）被解释变量
（ 算各个指标的权重。
关于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ＭＨＤ）的 评 价 指 标，学 术 首先，根据式（
３）、式（
４）计算各指标的 Ｘ′
ｊ 的信息熵。
ｉ
第 １ 期 　　　　　　　 王瑞荣，陈晓华：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５

Ｘ′
ｉ
ｊ 比重，
Ｈｉ 表示第ｉ 个指标的信息熵。
Ｐｉｊ ＝ ｎ
，　ｎ ＝１， １２ 表示年份数
２，…， （
３）
其次，根据式（
５）计算各指标的权重。
∑Ｘ′
ｊ＝１
ｉ
ｊ
ｇｉ
ｎ Ｗｉ ＝ ｍ
，　ｎ ＝１， １２ 表示年份数
２，…， （
５）
ｎＰｉｊ ，　ｉ ＝１，
Ｈｉ ＝ －ｋ· ∑Ｐｉｊ ·ｌ １０ 表示指标数
２，…，
ｊ＝１ ∑ｇ
ｉ＝１
ｉ

（
４） 其中，
ｉ＝１，
２…， ｍ ＝１０ 表 示 各 指 标 数 量，
１０； Ｗｉ 表 示 第ｉ
１ １ 个指标的熵权。ｇｉ 表 示 第ｉ 个 指 标 的 差 异 系 数，
ｇｉ ＝１－
ｋ＝ ＝ ≈ ０.
４０２４
ｌ
ｎｎ ｌ ｎ１２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浙 江 省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评 价 体 系 及
Ｈｉ .
其中，
Ｐｉｊ 表示第ｉ 项指标第ｊ 年数值在该指标总值中所占 其各指标权数见表 １。
表 １　 浙江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评价体系

主指标 一级指标 权重 二级指标 权重 指标单位 指标属性

互联网普及率 ０．
０１８１ ％ 正向
数字基础设施
０．
０３２９ 长途光缆线路长度 ０．
００１６ 公里 正向
数 （
ＤＩ）
字 移动电话交换机 ０．
０１３９ 万户 正向

经 邮电业务总量 ０．
１３３４ 亿元 正向
济 数字业务规模
０．
６５６６ 快递业务量 ０．
４６８８ 万件 正向
发 （
ＤＢＳ）
包裹 ０．
０４６９ 万件 正向
展
水 数字设备应用 移动电话普及率 ０．
０１８４ 部／百人 正向
０．
０４１２
平 （
ＤＤＡ） 固定电话普及率 ０．
０２３７ 部／百人 正向
（
ＤＥＬ）
数字技术创新 核心数字产业 Ｒ＆Ｄ 经费内部支出 ０．
１３８８ 亿元 正向
０．
２６９３
（
ＤＴＩ） 核心数字产业新产品开发经费支出 ０．
１３６４ 亿元 正向

３）控制变量
　　 （ 因此，具体计量模型如（
６）所示：
ＥＤＬ）：较高的经济发展水 平 为 制 造 业
经济发展水平（ ＭＨＤｉｔ ＝ Ｃ ＋αｉｔＤＥＬｉｔ ＋βｉＸｉｔ ＋μｉｔ （
６）
高质量发展奠定基础，有利于发挥创新驱动效应。 选 取 浙 其中，ＭＨＤ 表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水 平，
ｉ 表示浙江省制
江省人均 ＧＤＰ 反映经济发展水平。 造业整体 及 其 细 分 行 业 （
ｉ＝１， ｔ表示年份（
２，…２９）， ｔ＝
外商直接投资（
ＦＤＩ）：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溢 出 效 应 有 助 ２００７，
２００８，…， ＤＥＬ 表示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２０１８）， Ｘ 表
于提升制造业高质 量 发 展，但 是 不 当 的 引 入 外 资 （即 外 资 示一系列 控 制 变 量，
Ｃ 表 示 常 数 项，
α、β 为 待 估 参 数，
μ表
来源于高能耗、高污 染 行 业 或 外 资 主 要 进 入 低 端 行 业 ）也 示误差项。
可能产生阻碍作用。 选 取 浙 江 省 当 年 实 际 使 用 外 资 金 额 ３　 数据来源与说明
３．
表征外商投资水平，以当年平均汇率换算成人民币 并 取 对 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和指标的一致性，本文样 本 区 间
数表示。 为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由 于 考 察 期 内，《国 民 经 济 行 业 分 类 》
教育投入水平（
ＥＩＬ）：教 育 投 入 是 提 升 人 力 资 本 水 平 进行了三次调整，而采集的数据 ２０１１ 版占主体，故 本 文 以
和自主创新能力的 重 要 手 段 之 一，教 育 投 入 越 多，越 有 利 《国民经济行 业 分 类》（
ＧＢ－Ｔ４７５４－２０１１）为 基 准，对 应 的 行
于制造业向价值链 高 端 攀 升。 选 取 浙 江 省 财 政 支 出 中 教 业代码为 Ｃ１３－Ｃ４３。同时，由于细分行业些许 不 同，文 中
育经费支出占一般预算支出的比值表征教育投入水平。 将 ２００７－２０１１ 年的“橡胶制品业”与“塑料制 品 业”归 并 为
政府参与程度（
ＧＰＤ）：政 府 可 以 通 过 减 税 降 费、政 策 “橡胶和塑料制 品 业 ”，
２０１２－２０１８ 年 的 “汽 车 制 造 业 ”与
引导等一系列措施影响企业数字化决策，提升企业 执 行 效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归 并 为“交
率。选取浙江省财政支出占 ＧＤＰ 比值表示。 通运输设备制 造 业 ”，
２００７－２０１１ 年 “工 艺 品 及 其 他 制 造
金融发展水 平 （
ＦＤＬ）：金 融 发 展 水 平 越 高，越 有 助 于 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归并为“其 他 制 造
制造企业拓宽融资渠道，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选 取 浙 业”，将 ２０１２－２０１８ 年“其他制造业”、“废弃 资 源 综 合 利 用
江省金融机构存贷款总额占 ＧＤＰ 的比值表示。 业”和“金 属 制 品、机 械 和 设 备 修 理 业 ”归 并 为 “其 他 制 造
２　 模型构建
３． 业”，进而得到制造 业 ２８ 个 细 分 行 业。 此 外，由 于 制 造 业
本文主要聚焦数字经济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的 影 响， 各个细分行业的数 字 经 济 嵌 入 水 平、产 业 基 础 差 异 较 大，
６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参考阳立高（
２０１８）等 ３８ 制 造 业 的 分 类 标 准，将 制 造 业 分
［ ］
年鉴》《浙江自然 资 源 与 环 境 统 计 年 鉴》《中 国 统 计 年 鉴 》、
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 技 术 密 集 型（具 体 见 表 ２）三 中国宏观经济数据 库、中 国 区 域 数 据 库、中 国 第 三 产 业 数
大行业类别，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考察数字经济与制 造 业 高 据库、中国高技术产业数据库。
质量发展的关系。文中所有原始数据均来源于《浙 江 统 计
表 ２　 制造业行业大类分类标准

制造业类型 包含的细分行业

农副食品加工业 Ｃ１３，食品制造业 Ｃ１４，纺织业 Ｃ１７，纺 织 服 装、服 饰 业 Ｃ１８，皮 革、毛 皮、羽 毛 及 其 制 品 和

制鞋业 Ｃ１９，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 制 品 业 Ｃ２０，家 具 制 造 业 Ｃ２１，印 刷 和 记 录 媒 介 复 制 业 Ｃ２３，文
劳动密集型
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 Ｃ２４，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Ｃ２９，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Ｃ３０，金属制品业 Ｃ３３，
其他制造业 Ｃ４１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Ｃ１５，烟草制品业 Ｃ１６，造纸和纸制品业 Ｃ２２，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 Ｃ２５，

资本密集型 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 Ｃ２６，化学纤维制造业 Ｃ２８，黑色金属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业 Ｃ３１，有 色 金 属 冶 炼
和压延加工业 Ｃ３２，通用设备制造业 Ｃ３４

医药制造业 Ｃ２７，专用设备制造业 Ｃ３５，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Ｃ３６＋３７，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 Ｃ３８，计算

技术密集型
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Ｃ３９，仪器仪表制造业 Ｃ４０

　　 同时，为了剔除价格变动的影响，本文以 ２００５ 年 为 基 浙江省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制造业规上企业整 体 及 其 细 分

期，将工业总产值、主营业务收入、利税总额使用工 业 生 产 行业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见 表 ３。 浙 江 省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
者出厂价格指数进 行 平 减；将 固 定 资 产 净 值 年 平 均 余 额、 数 字经济发展水平见表 ４。由表 ３ 可知，在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
外商直接投资使用固定资产投资价钱指数进行平 减；将 人 间，浙江省制造业规上企业整体（ＭＩＣ）绿 色 全 要 素 生 产 率
均生产总值、邮电业务总量使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 进 行 平 从 ２００７ 年的 ０．
３５１ 到 ２０１８ 年的 ０．
３８４，增速缓慢。就细分
减；电子及通 信 设 备 制 造 业 和 计 算 机 及 办 公 设 备 制 造 业 行业来说，烟草制品业（
Ｃ１６）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从 ２００７ 年
Ｒ＆Ｄ 经费内部支出与新产品开发经费支出使用工业生产 的 ０．
４９９ 到 ２０１８ 年 的 １．
８３７，呈 现 波 浪 式 上 升 趋 势 ，增 长
者购进价格指数进行平减。此外，由于个别细分行 业 个 别 趋势位列第一；有色金属 冶 炼 和 压 延 加 工 业 （
Ｃ３２）绿 色 全
年份的统计数据缺失，故采用线性插值法补齐。为 了 降 低 要 素生产率从 ２００７ 年的 ０．
９３０ 到 ２０１８ 年的 １．
０２４，增长趋
或消除异方差的影 响，对 经 济 发 展 水 平、外 商 直 接 投 资 两 势位列第二。其他细分行业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在 ０．
２－
个控制变量取对数。 ６ 之间。
０．
表 ３　 浙江省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制造业规上企业整体及其细分行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行业代码 ２００７　 ２００８　 ２００９　 ２０１０　 ２０１１　 ２０１２　 ２０１３　 ２０１４　 ２０１５　 ２０１６　 ２０１７　 ２０１８

ＭＩＣ　 ０．
３５１　 ０．
３６１　 ０．
３１６　 ０．
３４６　 ０．
３９１　 ０．
３８０　 ０．
３７９　 ０．
３７９　 ０．
３５４　 ０．
３５８　 ０．
３５８　 ０．
３８４

Ｃ１３　 ０．
４５１　 ０．
４６２　 ０．
４４０　 ０．
４６２　 ０．
５４４　 ０．
５３５　 ０．
５３４　 ０．
５３４　 ０．
４６０　 ０．
５０４　 ０．
４４１　 ０．
４０５

Ｃ１４　 ０．
３１６　 ０．
３２６　 ０．
３２１　 ０．
３３７　 ０．
３９２　 ０．
３４０　 ０．
３３８　 ０．
３３８　 ０．
２６４　 ０．
２５３　 ０．
２２６　 ０．
２３６

Ｃ１５　 ０．
３０８　 ０．
３１７　 ０．
２９８　 ０．
２７１　 ０．
２９５　 ０．
２５２　 ０．
２５１　 ０．
２５１　 ０．
２２１　 ０．
２２２　 ０．
２１５　 ０．
２３１

Ｃ１６　 ０．
４９９　 ０．
５１３　 ０．
６９６　 ０．
８９４　 ０．
９５５　 １．
００９　 １．
０１０　 １．
０１０　 ０．
８２３　 ０．
５７１　 ０．
５４０　 １．
８３７

Ｃ１７　 ０．
２８１　 ０．
２８９　 ０．
２６９　 ０．
２９８　 ０．
３３２　 ０．
３５４　 ０．
３５４　 ０．
３５４　 ０．
３６３　 ０．
３６４　 ０．
３２０　 ０．
２９１

Ｃ１８　 ０．
４０４　 ０．
４１７　 ０．
３９６　 ０．
４１３　 ０．
４０４　 ０．
４６２　 ０．
４６２　 ０．
４６２　 ０．
４８４　 ０．
４９１　 ０．
４５３　 ０．
４５８

Ｃ１９　 ０．
５３４　 ０．
５５０　 ０．
５２８　 ０．
５５４　 ０．
６１６　 ０．
６１８　 ０．
６１８　 ０．
６１８　 ０．
６１３　 ０．
６０５　 ０．
５１０　 ０．
５３８

Ｃ２０　 ０．
４５４　 ０．
４６８　 ０．
４６３　 ０．
４５２　 ０．
５１９　 ０．
５４１　 ０．
５４３　 ０．
５４３　 ０．
５７１　 ０．
５８１　 ０．
５１４　 ０．
４８０

Ｃ２１　 ０．
３５６　 ０．
３６６　 ０．
３３４　 ０．
３５０　 ０．
３８０　 ０．
４１６　 ０．
４１５　 ０．
４１５　 ０．
４４６　 ０．
４６４　 ０．
４３３　 ０．
４７７

Ｃ２２　 ０．
２０８　 ０．
２１３　 ０．
１８９　 ０．
２０８　 ０．
２２１　 ０．
２２６　 ０．
２２６　 ０．
２２６　 ０．
２４７　 ０．
２２０　 ０．
２４７　 ０．
２９０
第 １ 期 　　　　　　　 王瑞荣，陈晓华：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７

Ｃ２３　 ０．
２１０　 ０．
２１６　 ０．
１９７　 ０．
２０７　 ０．
２５４　 ０．
２５１　 ０．
２５０　 ０．
２５０　 ０．
２６５　 ０．
２８５　 ０．
２８０　 ０．
２９０

Ｃ２４　 ０．
３７６　 ０．
３８７　 ０．
３４９　 ０．
３５９　 ０．
４１７　 ０．
５１１　 ０．
５１０　 ０．
５１０　 ０．
５２９　 ０．
５１２　 ０．
４１２　 ０．
４２５

Ｃ２５　 ０．
９４５　 ０．
９７２　 ０．
７９１　 ０．
５１９　 ０．
７１９　 ０．
７４７　 ０．
７４６　 ０．
７４６　 ０．
４９７　 ０．
４０１　 ０．
５４２　 ０．
４８５

Ｃ２６　 ０．
２８４　 ０．
２９０　 ０．
２７２　 ０．
２９４　 ０．
３３８　 ０．
３４５　 ０．
３４４　 ０．
３４４　 ０．
２７０　 ０．
２８６　 ０．
３２２　 ０．
３５６

Ｃ２７　 ０．
２５３　 ０．
２６２　 ０．
２５６　 ０．
２７１　 ０．
２９６　 ０．
２８０　 ０．
２７９　 ０．
２７９　 ０．
２３５　 ０．
２３７　 ０．
２２９　 ０．
２５８

Ｃ２８　 ０．
２９７　 ０．
３０５　 ０．
２９３　 ０．
３６０　 ０．
４４９　 ０．
３９４　 ０．
３９４　 ０．
３９４　 ０．
３５８　 ０．
３５９　 ０．
３２６　 ０．
３８８

Ｃ２９　 ０．
３３６　 ０．
３４５　 ０．
３１８　 ０．
３４５　 ０．
４０４　 ０．
４００　 ０．
４００　 ０．
４００　 ０．
３５９　 ０．
３５６　 ０．
３２３　 ０．
３３５

Ｃ３０　 ０．
１８２　 ０．
１８７　 ０．
１７１　 ０．
１９４　 ０．
２５０　 ０．
２５３　 ０．
２５３　 ０．
２５３　 ０．
２４４　 ０．
２４５　 ０．
２６７　 ０．
３５３

Ｃ３１　 ０．
３８１　 ０．
３８７　 ０．
２８０　 ０．
３４２　 ０．
４２６　 ０．
４１３　 ０．
４１３　 ０．
４１３　 ０．
３５３　 ０．
３８０　 ０．
４１２　 ０．
５０６

Ｃ３２　 ０．
９３０　 ０．
９５７　 ０．
６８３　 ０．
８４０　 １．
００７　 ０．
８８０　 ０．
８８１　 ０．
８８１　 ０．
８０３　 ０．
７８６　 ０．
８２３　 １．
０２４

Ｃ３３　 ０．
４５１　 ０．
４６２　 ０．
３９６　 ０．
４０５　 ０．
４６４　 ０．
４１０　 ０．
４０８　 ０．
４０８　 ０．
３９８　 ０．
４０８　 ０．
３８７　 ０．
４１８

Ｃ３４　 ０．
３９９　 ０．
４１０　 ０．
３２９　 ０．
３６６　 ０．
４１１　 ０．
４０７　 ０．
４０６　 ０．
４０６　 ０．
３６３　 ０．
３５８　 ０．
３５６　 ０．
３８６

Ｃ３５　 ０．
３２８　 ０．
３３６　 ０．
３０７　 ０．
３４５　 ０．
３６５　 ０．
３５１　 ０．
３５１　 ０．
３５１　 ０．
３３３　 ０．
３３４　 ０．
３２７　 ０．
３３７

Ｃ３６＋３７　 ０．
３６９　 ０．
３７８　 ０．
３１６　 ０．
３７０　 ０．
３７１　 ０．
２９１　 ０．
２９０　 ０．
２９０　 ０．
２９５　 ０．
３５４　 ０．
３５４　 ０．
３８０

Ｃ３８　 ０．
５４７　 ０．
５６２　 ０．
４６４　 ０．
５０５　 ０．
５１８　 ０．
４９７　 ０．
４９６　 ０．
４９６　 ０．
４９２　 ０．
５０６　 ０．
４９８　 ０．
５３６

Ｃ３９　 ０．
５５４　 ０．
５７０　 ０．
４７１　 ０．
５１１　 ０．
５２３　 ０．
５０１　 ０．
５００　 ０．
５００　 ０．
４９６　 ０．
５１０　 ０．
５０８　 ０．
５４０

Ｃ４０　 ０．
３６６　 ０．
３７６　 ０．
３５６　 ０．
３７９　 ０．
４２６　 ０．
４１０　 ０．
４１０　 ０．
４１０　 ０．
３９９　 ０．
４３６　 ０．
４２９　 ０．
４４１

Ｃ４１　 ０．
４９４　 ０．
５０６　 ０．
４６０　 ０．
３９６　 ０．
６１８　 ０．
４２１　 ０．
４２０　 ０．
４２０　 ０．
４１５　 ０．
３６１　 ０．
３３２　 ０．
３２３

表 ４　 浙江省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

年份 ＤＥＬ　 ＤＩ　 ＤＢＳ　 ＤＤＡ　 ＤＴＩ

２００７　 １．
０００　 １．
０００　 １．
０００　 １．
０００　 １．
０００

２００８　 １．
１１５　 １．
３４０　 １．
１２８　 １．
０１９　 １．
０７２

２００９　 １．
４７０　 １．
４５４　 １．
５５２　 １．
０２２　 １．
３４１

２０１０　 ２．
０２０　 １．
６０７　 ２．
４２２　 １．
０２２　 １．
２４１

２０１１　 ３．
４７３　 １．
７１５　 ４．
３２０　 １．
０８２　 １．
９９０

２０１２　 ５．
４１０　 １．
７７４　 ７．
０１４　 １．
１４０　 ２．
５９４

２０１３　 ８．
８６５　 １．
８８６　 １２．
０１１　 １．
１９１　 ３．
２２３

２０１４　 １４．
７１６　 １．
９４７　 ２０．
６６４　 １．
２００　 ３．
８４１

２０１５　 ２２．
４２１　 ２．
０１０　 ３２．
１２１　 １．
１７３　 ４．
５１５

２０１６　 ３４．
５４２　 ２．
０３１　 ５０．
１４１　 １．
０９３　 ５．
５９８

２０１７　 ４５．
２８８　 ２．
１７０　 ６６．
２０８　 １．
１０９　 ６．
３０９

２０１８　 ５７．
６１０　 ２．
３１２　 ８４．
６７１　 １．
１７６　 ７．
０２１

　　 表 ４ 中数据表明，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浙 江 省 数 字 经 济 发 模（
ＤＢＳ）增长速度更 为 迅 猛，由 ２００７ 年 的 １ 增 长 到 ２０１８
展迅猛，数字经济整体发展水平（
ＤＥＬ）由基 年 的 １ 增 长 到 年的 ８４．
６７１，而 数 字 技 术 创 新 （
ＤＴＩ）、数 字 基 础 设 施 （
ＤＩ）
２０１８ 年 的 ５７．
６１０。 随 着 新 一 代 信 息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浙 和数字设备应用（
ＤＤＡ）增速较为缓慢，指标值 在 １．
０－７．
１
江省数字经济呈现蓬勃发展态势，数字经济已经成 为 助 推 之间。这说明浙江省数字技术创新、数字基础设施 和 数 字
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就一级指标而言，数字 业 务 规 设备应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８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行实证检验。同时，为了更深入考察数字经济对制 造 业 高
４　 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质量发展的影响，对不同要素密集度下的制造业进 行 了 行

本文利用 Ｅｖ
ｉｅｗｓ ０ 计 量 分 析 软 件，对 浙 江 省 ２００７
１０． 业异质性检验。表 ５ 列出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２０１８ 年间数字经济对制造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影 响 效 应 进
表 ５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变量 观测值 截面数 均值 最大值 最小值 标准差

ＭＨＤ　 ３４８　 ２９　 ０．

４２３　 １．
８３７　 ０．
１７１　 ０．
１８０

ＤＥＬ　 ３４８　 ２９　 １６．

４９４　 ５７．
６１０　 １．
０００　 １８．
６１５

ＥＤＬ　 ３４８　 ２９　 １１．

０５５　 １１．
４９９　 １０．
５３０　 ０．
３０３

ＦＤＩ
　 ３４８　 ２９　 ９．
６３４　 １０．
２４０　 ９．
２１９　 ０．
３２０

ＥＩＬ　 ３４８　 ２９　 ０．

１９７　 ０．
２１３　 ０．
１８２　 ０．
００９

ＧＰＤ　 ３４８　 ２９　 ０．

１５６　 ０．
１７０　 ０．
１４３　 ０．
００８

ＦＤＬ　 ３４８　 ２９　 ３．

５１２　 ３．
８７６　 ２．
８０７　 ０．
３０４

１　 基准估计结果分析
４．
本文研究对象是由浙江省制造业整体及其 ２８ 个 细 分
行业 和 １２ 个 年 份 组 成 的 短 面 板 数 据。 利 用 Ｈａｕｓｍａｎ 检
验发现适用 混 合 效 应 模 型，且 由 于 截 面 数 远 远 大 于 时 间
数，因此选择时期近似不相关估计方 法（
ｐｅｒ
ｉ ＳＵＲ）对 模
ｏｄ　 程度（
型进行回归分析。模型 １ 未加入任何控制变量 的 情 况，仅
考察数字经济对浙 江 省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影 响。 可 以
发现，数字经济发展 水 平 显 著 为 正，这 说 明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可以正向促进制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模 型 ２ 至 模 型 ５ 为 加
入控制变量后的情况。
由表 ６ 可知，数字经济显著促进浙江省制造业 高 质 量
发展，但是各模型的 系 数 不 大，可 能 是 由 于 数 字 经 济 整 体
还属于发展初期，浙江省制造业还处于数字化转型 初 级 阶
表 ６　 基准回归结果
段，各细分行业产业 数 字 化 发 展 水 平 参 差 不 齐，数 字 经 济
和制造业细分行业融合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所以 整 体 虽
呈现正向促 进 作 用，但 是 助 推 力 度 不 大。 就 控 制 变 量 而
言，经济发展水平 （
ＥＤＬ）、教 育 投 入 水 平 （
ＥＩＬ）、政 府 参 与
ＧＰＤ）和金融 发 展 水 平 （
ＦＤＬ）对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呈现显著正向影响，即经济发展、教育投入、政府参 与 和 金
融发展均可以显著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而外商 直 接 投
资（
ＦＤＩ）则 相 反，呈 现 反 向 抑 制 作 用，这 说 明 借 助 外 商 直
接投资溢出效应并不能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这 可 能 一
是由于以往外商直 接 投 资 主 要 集 中 在 低 附 加 值 行 业，“低
端锁定”不利于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二 是 由 于 外 商 直 接 投
资在数字经济发展方面的嵌入深度和广度还有待优化。

解释变量及常数项 模型 １ 模型 ２ 模型 ３ 模型 ４ 模型 ５

ＤＥＬ　 ０００２＊＊
０． ００１７＊＊＊
０． ００２２＊＊＊
０． ００２５＊＊＊
０． ００２１＊＊＊
０．

（ １１１５）
３１． （ １０５２）
１３． （
６．２５６７） （
６．７０９０） （
５．９４７５）

ＥＤＬ　 １６３４＊＊＊
０． １８６１＊＊＊
０． １９１１＊＊＊
０． ２０５０＊＊＊
０．

（ ３６９５）
１０． （
９．６１１３） （
９．６８５９） （
９．９３００）

ＦＤＩ ２３３８＊＊＊
－０． ２５３９＊＊＊
－０． ２７９６＊＊＊
－０． ２５７６＊＊＊
－０．

（－１２．
４９７７） （－９．
３２１９） （－９．
２４２５） （－８．
６３３６）

ＥＩＬ　 ２４７６＊＊＊
１． ４２６１＊＊
１． ９１３４＊＊
０．

（
８．１３８５） （
８．３１６４） （
３．８１６６）

ＧＰＤ　 １６２２＊＊＊
０． ０．
５６２３

（
０．３６５７） （
１．１８９７）

ＦＤＬ　 ０５５４＊＊
０．

（
２．５７５８）
第 １ 期 　　　　　　　 王瑞荣，陈晓华：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９

常数项 ４０９８＊＊＊
０． ８０１０＊＊＊
０． ４８８８＊＊＊
０． ６１６６＊＊＊
０． ５０１０＊
０．

（ ００１８）
３５． （ ９００５）
２０． （
１．８２５８） （
２．４１５４） （
１．９６０２）

Ｒ２　 ０．
７３６０　 ０．
７４０３　 ０．
７４０４　 ０．
７４１４　 ０．
７４５３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９６４．
６３６５　 ３２６．
９７３５　 ２４４．
５８２３　 １９６．
１７５１　 １６６．
２７８１

ｏｂ（
Ｐｒ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样本量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注：（）内为ｔ 值，＊＊＊ 、＊＊ 、＊ 分别表示在 １％ 、 １０％ 的水平上显著。

５％ 、

２　 内生性检验结果分析
４． 题，本文借鉴王玉燕等 ［３９］（
２０２０）的 方 法，采 用 两 阶 段 最 小
数字经济发展与浙 江 省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可 能 存 在 二乘法（
２ＳＬＳ）进 行 内 生 性 检 验，工 具 变 量 均 使 用 被 解 释
双向因果关系，即一 方 面 由 于 数 字 经 济 迅 猛 发 展，数 字 要 变量滞后一期进行估算，表 ７ 为内生性检验估 算 结 果。 与
素深度嵌入制造业生产的全过程，可以显著促进制 造 业 高 基准回归结果相比较，核心解释变量（
ＤＥＬ）和 其 他 控 制 变
质量发展；另一方面，随 着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水 平 不 断 提 量（
ＥＤＬ、
ＦＤＩ、
ＥＩＬ、 ＦＤＬ）的回归结果基本一致，这表
ＧＰＤ、
升，其数字经济嵌入 力 度 不 断 加 深，必 将 促 进 数 字 经 济 快 明在考虑内生性后，本文的回归结果依然稳健。
速发展，二者可能存在双向因果关系。为了克服内 生 性 问
表 ７　 内生性检验结果

解释变量 工具变量：被解释变量制造业高质量发展（ＭＨＤ）滞后一期
及常数项 模型 ６ 模型 ７ 模型 ８ 模型 ９ 模型 １０

ＤＥＬ　 ０００１＊＊＊
０． ００２４＊＊＊
０． ００２５＊＊＊
０． ００３０＊＊＊
０． ００４２＊＊＊
０．

（ ５５２３）
１１． （
８．５９０４） （
４．９０３４） （
５．３３２７） （
４．７７６５）

ＥＤＬ　 ２７３２＊＊＊
０． ２５２５＊＊＊
０． ２６２５＊＊＊
０． ２８９０＊＊＊
０．

（
７．３５７０） （
６．６８３６） （
６．４９２４） （
６．１４３５）

ＦＤＩ ３６１３＊＊＊
－０． ３３４７＊＊＊
－０． ３９１２＊＊＊
－０． ４８０８＊＊＊
－０．

（－７．
３４２４） （－５．
４７８６） （－５．
２５５７） （－４．
５４７８）

ＥＩＬ　 ８０８８＊＊＊
０． ０８９４＊＊＊
１． ４２８７＊＊＊
１．

（
６．６１０１） （
６．６３２４） （
４．２３４８）

ＧＰＤ　 ０６４７＊
１． ２０７５＊＊＊
１．

（
１．８８７４） （
２．１０５５）

ＦＤＬ　 ００５５＊
０．

（
２．１７５４）

常数项 ３９８９＊＊＊
０． ８００７＊＊＊
０． ６１２７＊
０． ８１２５＊＊
０． ２７０３＊＊＊
１．

（ ５６４１）
２９． （
８．９８４２） （
１．８３６２） （
２．３０５９） （
２．９３０３）

Ｒ２　 ０．
２９７９　 ０．
３０２８　 ０．
３０２８　 ０．
３０５９　 ０．
３１７４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１３４．
５１５９　 ４５．
５９７４　 ３４．
０９４４　 ２７．
５８７２　 ２４．
１８３５

ｏｂ（
Ｐｒ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样本量 ３１９　 ３１９　 ３１９　 ３１９　 ３１９

注：同表 ６。

３　 稳健性检验结果分析
４． 中投入指标不变，产出指标改为制造业规上企业整 体 及 其
为了验证回归结果 的 稳 定 性，首 先，本 文 被 解 释 变 量 细分行业主营业务 收 入 和 制 造 业 各 行 业 工 业 固 体 废 弃 物
１０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排放量，使用 Ｓｕｐｅ
ｒ－ＳＢＭ－Ｉ－Ｃ 估算制造业 规 上 企 业 整 体 及 效应模型，选 取 ｐｅ
ｒｉ ＳＵＲ 估 计 方 法 回 归 分 析。 具 体 回
ｏｄ　
其细分行业绿色全 要 素 生 产 率；其 次，核 心 解 释 变 量 数 字 归结果见表 ８。从 表 ８ 可 知，经 过 稳 健 性 检 验 后 ，本 文 的
经济发展水平中数 字 业 务 规 模 用 函 件 代 替 包 裹 估 算 浙 江 估算结果依然稳定。
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利用 Ｈａｕｓｍａｎ 检验发现适 用 随 机
表 ８　 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

解释变量及常数项 模型 １１ 模型 １２ 模型 １３ 模型 １４ 模型 １５

ＤＥＬ　 ０００４＊＊＊
０． ０００７＊＊＊
０． ０００９＊＊＊
０． ００１０＊＊＊
０． ００１２＊＊＊
０．

（
４．４３４１） （
３．３５７９） （
３．５１８０） （
２．７８９７） （
２．９８２４）

ＥＤＬ　 １１６５＊＊＊
０． １２４７＊＊＊
０． １１２８＊＊＊
０． １１０３＊＊＊
０．

（
８．６６１４） （
８．１４５３） （
６．３７７６） （
６．４１１０）

ＦＤＩ －０．
１２０２ １２３９＊＊＊
－０． １３９１＊＊＊
－０． １５２０＊＊＊
－０．

（－６．
３７８３） （－５．
５３８７） （－３．
８５６１） （－３．
８７９４）

ＥＩＬ　 ７６５７＊＊＊
０． ９３４３＊＊＊
０． １０３１＊＊＊
１．

（
８．７９４８） （
７．４８３０） （
６．６３７１）

ＧＰＤ　 ７４０３＊＊
０． ６５６０＊＊
０．

（
２．１６７６） （
１．９９５４）

ＦＤＬ　 ０１００＊＊
０．

（
２．１５１９）

常数项 １８０２＊＊＊
０． ０．
０４１６ －０．
１７１１ －０．
０４９８　 ０．
０４１６

（ ８４８６）
２０． （
０．３９０１） （－１．
４７０２） （－０．
３５３７） （
０．２６６８）

Ｒ２　 ０．
２５　
６　 ０．
１８５４　 ０．
２０１１　 ０．
２１０１　 ０．
２１０６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１９．
８４９４　 ２６．
０９６３　 ２１．
５８７１　 １８．
１９２８　 １５．
１６１２

ｏｂ（
Ｐｒ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样本量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３４８

　　 注：同表 ６。
４　 行业异质性回归结果分析
４． 型和技术密 集 型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呈 现 显 著 正 向 影 响 。
由于不同要素密集度下，数字经济对制造业高 质 量 发 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大多属于 传 统 制
展的影响可能存在行业异质性，本文采用广义最小 二 乘 法 造业，数字经济嵌入 程 度 低，个 别 细 分 行 业 产 业 数 字 化 程

ＦＧＬＳ）对不同要素密集度下数字经济对制造业 高 质 量 发
（ 度较低，二者还没形 成 良 性 互 动，而 资 本 密 集 型 和 技 术 密
展的影响效应进行行业异质性检验，限于篇幅表 ９ 仅 报 告 集型制造业产业链 更 长，数 字 经 济 嵌 入 更 为 便 捷，产 业 数
加入全部变量的回归结果。由表 ９ 可知，数字经 济 对 劳 动 字化程度相对较高所致。
密集型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呈现显著负向影响，对资 本 密 集
表 ９　 不同要素密集度下回归结果

劳动密集型 资本密集型 技术密集型

变量
制造业模型 １６ 制造业模型 １７ 制造业模型 １８

ＤＥＬ ００５２＊＊＊
－０． ００９１＊＊＊
０． ００４２＊＊＊
０．

（－４．
５５７２） （
３．３７１２） （
３．００２２）

ＥＤＬ　 ５８６０＊＊＊
０． ８４２９＊＊＊
０． ４８８８＊＊＊
０．

（ ３５０６）
１４． （
８．５８５２） （
９．６１８９）
第 １ 期 　　　　　　　 王瑞荣，陈晓华：数字经济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实证检验 １１

ＦＤＩ
　 ０．
００６８ ９３４２＊＊＊
－０． ５７６９＊＊＊
－０．

（
０．０６９３） （－３．
９６４５） （－４．
７３０８）

ＥＩＬ ５１１３＊＊＊
－０． ２５７９＊
３． ７２２２＊＊＊
－３．

（－０．
７２１４） （
１．９１１７） （－４．
２２０４）

ＧＰＤ　 ２９００＊＊＊
３． －３．
０９９２　 ３１５３＊＊
３．

（
２．７１９８） （－１．
０６５５） （
２．２０２５）

ＦＤＬ ２３２４＊＊＊
－０． ０．
００３９ ２５６３＊＊＊
－０．

（－７．
２６６１） （
０．０５０５） （－６．
４３８５）

常数项 ２０４４＊＊＊
－５． ０．
２９０９　 １７７９＊＊＊
２．

（－１０．
１９９９） （
０．２３７０） （
３．４３０１）

Ｒ２　 ０．
９６５１　 ０．
８６７０　 ０．
８６６３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１３３．
６７８２　 ３１．
５０１０　 ３１．
３２２１

ｏｂ（
Ｐｒ Ｆ－ｓ
ｔａｔ
ｉｓｔ
ｉｃ）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０．
００００

　　　　　　 注：同表 ６。
度较低，二者还没形 成 良 性 互 动；另 一 方 面 资 本 密 集 型 和
５　 结论及政策建议 技术密集型制造业 产 业 链 更 长，数 字 经 济 嵌 入 更 为 便 捷，
产业数字化程度相对较高所致。
１　 研究结论
５．
本文聚焦数字经济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在理 论 上 分 ２　 对策建议
５．
析了数字经济助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内 涵 要 求 与 动 力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机制，在实证上以浙 江 省 为 研 究 对 象，测 度 了 制 造 业 高 质 第一，要根据浙江省 数 字 经 济 发 展 实 际，以 数 据 要 素

量发展水平和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此基础上，实 证 检 验 为核心驱动力，加快 推 进 数 字 基 础 设 施 建 设，提 升 数 字 技

了数字经济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并根 据 要 素 术创新、数字设备应 用 的 能 力 和 水 平，全 面 嵌 入 制 造 业 各

密集度不同进行了行业异质性检验，进而得出以下结论： 细分行业，通过数字 化 研 发、个 性 化 定 制、智 能 化 供 应、一

① 数字经济可以显著助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但 助 推 体化销售、数字化服务，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夯 实 浙 江
作用的力度不大。通过对浙江省 ２００７－２０１８ 年 数 字 经 济 省制造业产业数字 化 转 型 的 物 质 基 础；同 时，要 强 化 数 字
与制造业整体及其 细 分 行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人才培养的 高 度、强 度、广 度，提 升 数 字 经 济 人 才 培 养 效
实证分析，发 现 数 字 经 济 可 以 显 著 助 推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能，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大的数字经济人才支撑。
展，但可能是由于数 字 经 济 整 体 还 属 于 发 展 初 期，各 细 分 第二，要根据浙江省 制 造 业 细 分 行 业 特 点，充 分 发 挥
行业产业数字化发展不均衡，数字经济和制造业细 分 行 业 地方政府在产业数字化转型推进过程中的干预作 用，制 定
融合的深度 和 广 度 还 不 够，所 以 整 体 虽 呈 现 正 向 促 进 作 差异化行业高质量发展政策，不断提升劳动密集型 制 造 业
用，但是助推力度不大。就控制变量而言，经济 发 展 水 平、 数字化转型的水平，优化数字经济嵌入方式、深度，实 现 个
教育投入水平、政府参与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对制 造 业 高 性化定制，提升劳动密集型产品的附加值，缩小行 业 差 距，
质量发展呈现显著正向促进作用，外商直接投资则 呈 现 反 促进均衡发展。此外，要 加 大 数 字 经 济 金 融 扶 持 力 度，优
向作用，这说明借助外商直接投资溢出效应并不能 促 进 制 化外商直接投资结构和效益，引领浙江省制造业产 业 数 字
造业高质量发展。 化、数字产业化水平向高端迈进。
② 数字经济对制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影 响 具 有 行 业 异
参考文献：
质性。通过不同要素 密 集 度 下 数 字 经 济 对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展的影响效应进行行业异质性检验，发现数字经 济 发 展 １］　 王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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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呈现显著负向影 响，对 资 Ｊ］．宁夏社会科学，
略选择［ ２０２０，（
５）：
８８－９４．
本密集型和技术密 集 型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呈 现 显 著 正 向 ［
２］　Ｄｉ
ｅｗｅ
ｒ Ｅ，ｅ
ｔ　 ｅｔａ
　ｌ．Ｐｒ
ｏｄｕｃ
ｔｉｖ
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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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究其原因，可能一方面是由于劳动密集型制 造 业 大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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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ｙ， 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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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ｎｄ　ｃｈａ
ｌｌ ｓ ［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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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属于传统制造业，数 字 经 济 嵌 入 程 度 低，产 业 数 字 化 程 Ｍｉ
ｃｒｏｅ
ｃｏｎｏｍｉ
ｃｓ．
ｃａ　 ｗｏ
ｒｋｉ
ｎｇ　 ｐａｐｅ
ｒｓ， Ｖａｎ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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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２ 系 　 统 　 工 　 程 　　　　　　　　　　　　　　　　　　　２０２２ 年

Ｓｃｈｏｏ
ｌ　ｏ
ｆ　Ｅｃ
ｏｎｏｍｉ
ｃ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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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２０１９，
［
３］　Ａ　
Ｐｏｍｆ
ｒｅｔ　
Ｒｉｃｈａ
ｒｄ，ｅ
ｔ　ａ
ｌ．Ｄｅ
ｆｉｎ
ｉｎｇ，ｃ
ｏｎｃ
ｅｐｔ
ｕａｌ
ｉｓｉ
ｎｇ （
７）：
７０－７８．
ａｎｄ　ｍｅ
ａｓｕ
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ｄ
ｉｇｉ
ｔａｌ
　ｅｏｎｏｍｙ ［
ｃ Ｊ］．Ｃｅｎ
ｔｒａ
ｌ ２０］　 刘国新，王静，江露薇 ．
［ 我国 制 造 业 高 质 量 发 展 的 理
Ａｓ
ｉａｎ　Ｊ
ｏｕｒ
ｎａｌ
　ｏｆ
　Ｓｏ
ｃｉａ
ｌ　Ｓｃ
ｉｅｎｃ
ｅｓ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ｉｔ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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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 ２０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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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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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ｎ　
Ａ　Ｂ．
　Ｖｉ
ｒｔｕａ
ｌ　ｆ
ｉｅ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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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２０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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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７－
ｅｘｐｅ
ｒｉｍｅｎ
ｔｓｆ
　ｏｒ
　ａ　
ｄｉｉ
ｇｔａ
ｌ　ｅ
ｃｏｎｏｍｙ：Ａ　
ｎｅｗ　
ｒ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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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ｈ ６７．
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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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ｏ
ｒ　ｅｘｐ
ｌｏｒ
ｉｎｇ　
ａｎｉ
　ｎｆ
ｏｒｍａ
ｔｉｏｎ　
ｅｃｏｎｏｍｙ ２４］　 裴秋蕊，卢进勇 ．品牌协同技术进步推 动 中 国 制 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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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ｉｓ
ｉｏｎ　
Ｓｕｐ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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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３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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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　Ｄｅ Ｄ，Ｄｉ
ａｎ　 ｇｒ Ｓ，Ｆ
ａｎｄｅ　 ｉｅｌ
ｄ　Ｄ，Ｌｕｎｄｍａ
ｒｋ　
Ａ．　Ｔｈｅ ２６］　 陈锡稳 ．
［ 我国制 造 业 质 量 变 革 战 略 研 究 ［ 宏观质
Ｊ］．
ｉｎ
ｔｅｒ
ｎｅｔｅ
　ｃｏｎｏｍｙｉ
　ｎ　Ｇ２０：Ｔｈｅ　Ｓ４．２ｔｒ
ｉｌ
ｌｉｏｎ　
ｇｒｏｗ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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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ｐｐｏ
ｒｔｕｎ
ｉｔｙ．Ｔｈｅ　Ｂｏ
ｓｔｏｎ　Ｃｏｎｓｕ
ｌｔｉ
ｎｇ　Ｇｒｏｕｐ（ＢＣＧ） ２７］　 沈运红，黄桁 ．数字经济水平对制造业 产 业 结 构 优
［
Ｒｅｐｏ
ｒｔ，２０１６． 化升级的影响研究———基于浙 江 省 ２００８－２０１７ 年
［
１０］　Ｅｕ
ｒｏｓ
ｔａｔ．Ｄｉ
ｇｉ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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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ｏｍｙ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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