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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介绍
地球和⽣命作为⾃然系统

当我们能够从⽇常事务中抽离出来并进⾏深⼊思考的时候，我们⼤多数⼈都
遇到了⼈类⽣存的基本问题。我们来⾃哪⾥？⼈类出现在地球之前发⽣了什
么？星星从哪⾥来？我们在⾏星演化中占有⼀席之地吗？那⾥还有其他像我们
⼀样的⼈吗？

这些问题对我们所有⼈来说都是共同的，⽆论其国籍或政治信仰如何。它
们是⼈类历史上神话、创世故事、哲学和宗教的内容。如今，这些问题的主
要⽅⾯都可以接受严格的科学探究。在本书中，我们将探讨这些问题、创世
的科学故事、以及让智慧⽂明接管⾏星的宇宙历史。

故事从宇宙⼤爆炸开始，经过恒星元素的形成，太阳系的形成，我们世界的
演变，成为⽣命的家园，并最终成为⼈类的家园，⼈类可以质疑和思考。开始
理解我们赖以衍⽣的普遍过程。从最⼤的⻆度来看，这个故事是我们存在的中
⼼故事。它将我们与开端、所有⾃然历史以及我们能观察到的⼀切联系起来。
虽然本书的主要⽬的是介绍有关这些主题的⼀些当前科学知识，但次要⽬的是
⿎励我们潜在的⼀种思维模式——我们如何源⾃⼀个更⼤的世界并与之相关。

要理解我们所居住的世界以及与我们密不可分的世界，需要⼀系列我们难以
涵盖的尺度，从原⼦到普遍。这个故事也不能通过缩减到最⼩的部分来讲述。
各部分之间的关 系以及随时间的演变也是必要的，这是科学理解的“系
统”⽅法。从系统的⻆度来看，恒星、⾏星和⽣命都有⼀组
 共同的属性似乎是构成宇宙的许多“⾃然系统”的特征。

介绍
我们居住的世界的起源和演变既是⼀个单⼀的主题，也是⼀个具有巨⼤多样性的主
题。它是数百年前使⽤的术语“⾃然科学”——对⾃然的理解——但具有更⼴阔的科
学领域和数据全景。这些领域包括物理、化学和⽣物学的基础科学，以及天⽂学和
地球科学的综合科学和历史科学。本书中提出的⼤多数主题都可能占⽤整个学期的
时间，因此这项任务对我们所有⼈来说都是艰巨的。

我们的⽬标是作为宜居⾏星的例⼦来详细探索地球的历史，并从该历史中尝试推
断其他地⽅发⽣类似历史的可能性。这个故事中有⼤量令⼈兴奋的科学发展和悬⽽
未决的问题。这个故事是可以讲述的最宏⼤的故事，宇宙的科学创造故事，宇宙的
进化导致了我们，⼈类能够质疑和调查我们存在的起源以及导致我们和我们周围的
普遍法则。

我们⾯临的挑战之⼀是，我们需要涵盖的尺度范围⼏乎是深不可测的，从构成我
们和我们的星球的微⼩原⼦，到我们只是其中微不⾜道的⼀部分的太阳系和宇宙的
更⼤尺度。最⼩的尺度涉及原⼦如何形成以及分⼦如何结合。我们关⼼的最⼩尺度
是氢原⼦核的⼤⼩（所有原⼦的起点），其⼤⼩为 0.000000000000001 ⽶ (m)。处
理⾮常⼩（或⾮常⼤）的数字显然很⿇烦，因此我们将使⽤指数表⽰法和缩写（表
1-1）。氢⽓

原⼦核直径为10‒15⽶。在更⼤的尺度上，恒星距离以光年为单位测量，即光在⼀年
内传播的距离。由于光速
是 3 × 108⽶/秒乘以 ~3 × 107⼀年有⼏秒，⼀光年是 9 × 1015
⽶。最近的恒星距离我们 3 光年，我们的银河系直径有 100,000 光年，宇宙估计有
数⼗亿光年
直径，或~1026⽶。因此，我们的任务包括 1026⽶/10‒15⽶，即距离的41个数量级！

表1-1
指数单位和名称
 时间也存在类似的⼤幅度。正如我们将发现的第2章， 年龄
宇宙的⻓度⼤约为 140 亿年 (14 Ga)，即 4.2 × 1017秒。物质产⽣所涉及的原⼦反
应的时间可以是
纳秒（10‒9秒）。我们的时间范围涵盖 26 个数量级。

在如此巨⼤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作的挑战在于，我们作为⼈类的经验是如此有
限。⻚⾯上的图形⼤⼩相同（图1-1）可⽤于描绘截然不同的⽐例。我们可能会⽤暑
假故事的味道来讲述宇宙数⼗亿年的演化故事，⽽没有意识到万物的故事和我们渺
⼩的⽣活的故事之间的规模差异。如果我们时刻关注我们正在研究的现象的规模，
那么宇宙故事的旅程就会变得更有意义。

图1-1：本书考虑了两个主题：星系和原⼦。在此图中，它们在⻚⾯上占据的空间
⼤致相同，但实际⼤⼩相差超过 25 个数量级。（A) 螺旋星系 NGC 1309 (http://
hubblesite.org; NASA、ESA、哈勃遗产团队 [STScI/AURA] 和 A. Riess
[STScI]）；（⼄）碳原⼦的⽰意图。碳的符号为C，原⼦序数
6，质量12。为了使其可⻅，核的尺⼨被⼤⼤扩⼤。

科学还原论的⼒量和局限性
本书中我们的⽅法是尝试将最⼩的部件与最⼤的系统联系起来。这似乎与所谓还原
论的传统科学⽅法形成鲜明对⽐。许多科学理解是通过发现解释不同现象的数学⽅
程或定律⽽产⽣的。在这种⽅法中，理解来⾃于我们将整体“还原”为所有现象产
⽣的基本物理定律的能⼒。然后，在最基本的层⾯上计算的现象⾄少在理论上可以
解释和预测整体。

⼗七世纪伟⼤的科学⾰命体现了还原论⽅法的⼒量。⽜顿的引⼒数学表达式能够
解释描述⾏星围绕太阳运动的开普勒定律，以及伽利略对下落物体进⾏的仔细测
量。⽜顿的成功所产⽣的重要思想是，⽤数学⽅程描述的基本物理定律可以解释我
们所看到的⼀切。今天，当这些结果⾸次出现时，我们可能只能部分地想象它们的
奇妙之处——我们观察到的⼀切，从滚动的⼤理⽯的微⼩尺⼨到天体的运动，都受
到⼈类头脑可辨别的数学定律的⽀配。正如亚历⼭⼤·波普 (Alexander Pope) 在谈
到⽜顿的发现时所写的那样：

⾃然和⾃然法则隐藏在⿊夜中：上帝说，让⽜顿去吧！⼀切都很轻松。

从这些惊⼈的成功中诞⽣了“发条宇宙”的想法，其中⼀切都是由物理定律⽽不
是神圣⼲预来解释的。⼀旦了解了规律，⼀切都可以通过计算来准确描述和预测。
这通常被理解为基本的科学⽅法。

这种⽅法的⼀个⽅⾯是相信理解复杂的现象来⾃于将它们分解成最简单的部分。
如果我们希望准确地描述晶体或⽓体，单个原⼦的⾏为提供了最终的答案，如果我
们希望了解单个原⼦的⾏为，我们必须了解亚原⼦粒⼦和量⼦论，最终了解弦理论
的弦。然后，理解来⾃于变量的隔离、观察分辨率和精度的提⾼以及基本定律的发
现，从这些基本定律中，理论上可以根据第⼀原理进⾏计算。

这样，看似神奇的现象就得到了解释。任何
科学⾰命之前的⼈类，如果听到放⼤的⾳响系统或看到电视屏幕上的图像，可能会
相信⾃⼰出现了奇迹（或更可能是魔⻤的存在）。但是，⼀旦机器被拆开并且所有
组件都被理解了，物理定律的作⽤就会出现。了解某些电⼦元件的⼯作原理需要将
其还原和观察到微观⽔平，最终深⼊到构成所涉及原⼦的基本粒⼦。同样的⽅法也
适⽤于⽣命的过程。药物的“奇迹”源于对⾝体过程和药物在分⼦尺度上的作⽤的
理解。表⾯上的进化奇迹可以归结为 DNA 分⼦的个体突变。本书的许多主题都反映
了这种⽅法的功效。了解⼩尺度上的规律如何在更⼤尺度上显现是科学⽅法的伟⼤
胜利之⼀。

然⽽，尽管还原论取得了明显的成功，但当我们试图计算或理解许多⾃然现象
时，还原论却显得不⾜。从实践的⻆度来看，很少有⾃然现象能够真正根据第⼀性
原理进⾏计算。让我们举⼀个简单的例⼦，计算地球表⾯某个点的⼤⽓压⼒，⽐如
在你阅读本书时，在你的头顶上。这是⼀个简单的⼀维问题，只需将您正上⽅的⼤
⽓柱的重量相加即可。我们确实可以⾮常精确地测量压⼒——怎样才能既计算⼜测
量压⼒呢？

为了计算它，我们需要知道沿着柱⼦的每个点的⼤⽓密度。热⼒学有助于理解⼀
般的压⼒-温度体积关系，但定量热⼒学计算最适⽤于封闭系统，并且头顶上的空⽓
处于运动状态。空⽓的密度还取决于⽔蒸⽓的浓度，⽔蒸⽓的浓度可以横向和纵向
变化。⻛是对压⼒梯度的反应，因此压⼒会由于个⼈⼤⽓柱外部的运动和⼒量⽽不
断变化。我们可以获取⼀年中这个时候的平均温度曲线，并假设晴朗的天空，相对
湿度恒定且⽆⻛，但这给出了近似的压⼒，远不如我们可以测量的那么精确。

这个简单的例⼦说明了⼀个基本点：⾃然系统在任何时刻都⽆法被完全指定。它
们是没有明确边界的开放系统。能量和物质不断地流⼊和流出；物理和化学性质不
是恒定和均匀的。对于⼤⽓中的⽓体来说，
海洋的⽔、地幔的岩⽯、地球外核的液态⾦属、太阳内部的等离⼦体，时空压⼒和
温度的变化，质量和能量不断地流⼊和流出系统，除了近似尺度之外，我们⽆法进
⾏⾜够的测量来准确定义系统的状态，或者作为⻓期或⼴泛间隔的平均值。

这种状况影响我们的计算和预测能⼒。每次计算都需要指定初始条件。明天天⽓
的计算从我们对今天天⽓的了解开始。真实系统的初始条件永远不可能在任何地⽅
同时测量。对不久的将来的预测变得困难，对更遥远的时间的预测也逐渐变得更加
不确定。对于包含“反馈”的系统尤其如此，其中⼀个⽅向的运动会导致反向运
动。现实世界的这⼀共同特征甚⾄常常导致混乱.

混乱
没有什么地⽅⽐混沌系统更能体现预测的不确定性。混沌发⽣在常⻅的⽅程中，其
结果对初始条件或⽅程中常数的最微⼩变化⾮常敏感，以⾄于⽆法进⾏⻓期预测。
这⼀点的简单说明来⾃于由“反馈”⽅程⽣成的时间序列，其中初始值X允许在 0 和
1 之间变化。后续值X然后⽤以下等式计算：

A是⼀个常数。为了构造时间序列，重复使⽤该⽅程，并将⼀个步骤的输出⽤作下⼀
步的输⼊，即Xn+1=F(Xn）。每当
X很⼤，则斧头项变⼤，但 (1 ‒X) 项变⼩，反之亦然。这是⼀种负反馈，其中⼀项的
增加会导致另⼀项的减少。负反馈在许多⾃然过程中⾮常重要。如果A= 3，我们从
值开始X= 0.5，那么F(X) = 0.75。对于下⼀步，X= 0.75 和F(X) = 0.5625 等等。这可
以很容易地在电⼦表格或简单的计算机程序上进⾏设置，以计算⼤量步骤后会发⽣
什么——这是推荐给读者的练习。

⽅程（1-1）是⼀个倒抛物线（参⻅图1-2），我们可以将时间序列的演变跟踪为
从抛物线上的⼀个点到下⼀个点的路径。 图1-3a说明了中等值的时间序列会发⽣什
么A。什么时候 A= 2，系统快速达到稳态值 0.5，⽽对于A= 2.8 稳态值接近 0.64。特
定值的稳态值A 与初始值⽆关X。⼀旦时间序列开始表现出更有趣的⾏为A超过 3.0
的值。例如，对于 3.2 的值
(如图。1-3b）时间序列在两个状态之间进⾏振荡，也与 的初始值⽆关X。为了A=
3.9，⽆论步数有多少，结果中都不会出现这种规律性。

图1-2：由⽣成的简单函数控制的时间序列⾏为的图⽰斧头(1 ‒X）对于不同的 A
值。两个所⽰的时间序列均以相同的 x、x 起始值开始氧= 0.2。对于 A= 2，时间序列
（平⽅）
沿着曲线前进到⼀个恒定值。对于 A= 3.9，时间序列（点）是混乱的并且永远
不会达到固定值。

为了更全⾯地了解这个简单函数的⾏为， 图1-4在纵轴上绘制值的范围X经过⼤量
步骤后得到的，对于不同的值A沿⽔平轴绘制。对于值A⼩于 3，时间序列达到稳态
值，与 的起始值⽆关X。⾼达值A⼩于 (~3.45) 时间序列在两个值之间振荡。当 A 的
值略⾼于该数字时，存在四个稳定振荡状态，并且稳定状态的数量增加到值A⼤约为
3.57，⾼于该值，混乱就开始了。然后，值在上界和下界之间以⼏乎随机的⽅式在
⼤范围内变化。稳态值再次出现A= 3.83，然后混沌重新出现，直到值达到 4。对于
混沌状态，值的最微⼩变化A导致⼀系列完全不同的结果，以⾄于⽆法预测系统未来
的状态。
图1-3：对于不同的 A 值和 x, x 的两个不同起始值，使⽤公式 1-1 计算时间序列
值的进展0= 0.2 和 x0= 0.9；(⼀)对于
A=2.8，与起始值⽆关，时间序列达到⼀个共同值 F(x) = 0.64；(b) 对于 A= 3.2，时
间序列达到稳定状态，在两个值之间振荡；(c) 对于 A=3.9，未达到稳定状态，固定
步数后的值对初始输⼊值的微⼩变化也⾮常敏感。
图1-4：说明 Ax(1 ‒ x) ⽣成的时间序列如何随 A 的不同值⽽变化。对于⼩于 3 的
A，可以获得与初始条件⽆关的恒定稳定状态。然后有两个状态，然后是四个。当
A 值⼤于 3.6 时，就会出现混沌⾏为。在混乱中，在有限的区域中再次获得稳态值
（为了清楚起⻅，在下图中放⼤了）。这些图显⽰了 >100 个步骤的时间序列后达
到的状态范围。

表1-2
混乱的⽰范
 输出值X为了A=3.9 等式 1-1 迭代 (H) 后的值X0
接近0.3。第⼀次迭代后，这些值都⾮常相似，精确到⼩数点后三位（它们在更有
效的数字上有所不同）。但经过 98-100 步后，结果变得混乱，并且在计算上不收
敛X0=.3作为X0越来越近并且
从 0.29 开始接近 0.3。类似的混乱也会因价值的⽆限微⼩变化⽽导致A。

在混沌状态下，固定步数后的结果也会随着初始条件的微⼩变化⽽变化，即初始
值X——⽽这些变化是不直观的。表1-2说明了时间序列 100 个步骤后的结果A=
3.9。⽆论初始值指定得多么精确，虽然第⼀步是相同的，但经过⾜够数量的步骤后
的最终值可能会在整个范围内发⽣变化。“对初始条件极度敏感”是混沌系统的标
志，并被所谓的蝴蝶效应所描述，即中国蝴蝶翅膀的拍动可能最终导致⼤西洋的飓
⻛。

天⽓是混沌系统的⼀个常⻅例⼦。温度的上限和下限代表了季节的特征，并且对
⼏个⼩时的预测⾮常准确。但波⼠顿昨晚的天⽓预报预测，夜间将有降⾬，积雪将
达到⼀英⼨。今天，天空是灰⾊的，但没有降⽔。两周后天⽓如何？仍然是同⼀个
季节，但准确的天⽓预报是不可能的。就⾃然系统的混沌程度⽽⾔，即使精确地知
道控制⽅程，也⽆法精确计算它们的⾏为。

⾃然系统的另⼀个特征是⾃相似性，或他们表现出分形⾏为的倾向。当在很⼤范
围的尺度上检查时，分形的⼏何对象看起来完全相同。对于分形系统，如果没有⽐
例尺，您就⽆法判断对象的⼤⼩。⼤峡⾕可以延伸数千公⾥，但是单个河床或泥滩
上的⼩溪的地形可以具有⾮常相似的宽度与深度的⽐率和相同的蜿蜒度（如图。
1-5）。伯努⽡·曼德尔布罗特（Benoit Mandelbrot）在题为“英国海岸有多
⻓？”的论⽂中完美地阐释了这⼀概念。海岸线在⼩尺度和⼤尺度上看起来同样不
规则。⽽海岸线的⻓度完全取决于测量它所⽤的尺⼦的⼤⼩——尺⼦越⼩，海岸线
就越⻓。例如，如果您可以测量每块卵⽯周围的距离，那么海岸线确实会变得很
⻓！除⾮指定尺⼦尺⼨，否则⻓度问题没有单⼀答案。唐纳德·特科特（Donald
Turcotte）展⽰了⼤量表现出分形⾏为的⾃然过程。

当然，这些不同的挑战并不意味着科学理解是不可能的。伟⼤的发现在于基本定
律和⽅程的确定。计算也并⾮毫⽆⽤处。即使使⽤公式（1-1），初始条件精度的提
⾼也意味着可以进⾏更⼴泛的预测——时间序列中的前⼏个步骤已经越来越完善。
即使对于⻓时间序列，也存在不超过的上限和下限。

尽管如此，还原论仍然存在实际和哲学上的困境。原则上，⼀切事物都可以简化
为最⼩的现象，其他⼀切事物都源于这些现象。在实践中，即使是简单的现象，例
如⽔从花园软管中流出，也⽆法根据第⼀原理进⾏定量预测。我们对⾃然的实际经
验与⽀配现象的纯粹法则之间存在着差距。法则始终正确，⾃然⽆法违抗它们；但
这⼀差距永远⽆法填补，即使在理论上也是如此。

图1-5：树突排⽔模式的⽰例。放⼤其中的⼀⼩部分可以为整个图像提供类似的图
案规则。仅通过观察图像，⽆法判断⽐例，因为图案存在于很⼤的⽐例范围内。你
能找出哪张图⽚是另⼀张图⽚的放⼤版吗？（版权所有 © 1995‒2008 Calvin J.
Hamilton，由 NASA 提供；

http://www.solarviews.com/huge/earth/yemen.jpg)

“系统”
在我们所理解的更⼈性化的层⾯上，还原论也有不⾜。细胞不仅仅是化学物质之间
反应的集合。它具有⽆法从原⼦尺度推断或理解的功能。它有⾃⼰的历史，是追溯
到⽣命起源的祖先的后裔，并且以必须观察才能理解的⽅式与周围环境相关。它与
底层分⼦尺度和它所属的下⼀个更⼤尺度（例如有机体）都有关系。从较⼤规模中
明显看出的属性通常⽆法从较⼩规模的各个部分推断出来。对任何⾃然现象的理解
都需要了解其组成部分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以及该现象所属的更⼤世界的关系。

将关系纳⼊对现象的理解被称为 系统思维。这种⽅法认识到准确描述减少的组件
及其之间的关系的必要性。简⽽⾔之，还原论假设整体可以还原为部分之和。系统
思维断⾔整体⼤于部分之和，并且整体产⽣的“涌现属性”永远⽆法通过还原论⽅
法来理解或预测。最明显的例⼦是任何⽣物体。对于单个细胞来说，它的 DNA 可能
是⾮常精确定义的，但它的⽣命表现需要在⼀个不可避免的开放系统中在各种尺度
上进⾏复杂的反馈和关系。系统⽣物学例如，源于这样⼀种认识：DNA 或 RNA 等
单个⽣物成分只能通过它们与更⼤尺度（细胞器、细胞、器官等）的关系才能被充
分理解。这个概念扩展到更⼤的范围。即使⾼度精确地了解单个细胞的特性，也永
远⽆法完全了解动物。组成它的细胞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与它所⽣活的更⼤⽣态系统
的关系必须包括在内。⽣态系统永远⽆法通过孤⽴地考虑单个植物和动物来理解，
并且⽣态系统也存在于各种地球条件（例如⼟壤、海拔和⽓候）的背景下。通过对
单个星系的详细了解⽆法完全了解宇宙。

所有这些例⼦的另⼀个重要⽅⾯是它们处于运动状态。“关系”包括物质和能量
的传输。快照并不能完全揭⽰对细胞、有机体、⽣态系统或⾏星的理解。⾏动中的
观察是必要的。

为了说明这些原理，我们可以考虑⼀个简单的物体，例如机械表。如果我们将零
件展开在我们⾯前的桌⼦上，我们可以通过研究⻮轮、弹簧的性质等学到很多东
西。我们可以研究这些碎⽚的详细化学组成，甚⾄它们的原⼦结构。然⽽，分开看
待所有这些作品，甚⾄理解它们
深⼊到单个原⼦的⽔平，我们⽆法预测它们的功能。⼀旦⼿表组装在⼀起，新的理
解就会出现
- 我们可以看到所有部件如何相互关联，弹簧的驱动机制，⻮轮的啮合，表盘的位
置。然⽽，只有当⼿表开始运转后，其机械装置才会变得清晰起来——对零件的细
节和复杂性以及对精确计时的认识有了新的认识。然⽽，⼿表仍然是⼀个孤⽴的机
械物体，与更⼤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当它戴在某⼈的⼿腕上，⽤来监测和指导⼈
⼀天的活动时，它的功能就变得更加明显，我们被迫⾯对时间这个⼤概念。我们或
许还可以思考⼀下制表业和时间的历史，以及以⼿表为代表的时间计量⽅式与⼈类
⽂明的详细发展之间的关系。

这个简单的⽰例说明了适⽤于系统的⼀些基本原则：

· ⼿表的全部意义永远⽆法从零件的描述中预测出来（在没有预先知识的情
况下），尤其是从原⼦尺度上的描述中。

· 理解各部分之间的关 系会产⽣与各部分本⾝完全不同的现象。

· 如果不观察运动中的⼿表，并意识到没有运动它就没有任何功能，
就不可能有更全⾯的理解。
· 在了解⼿表与以⼈类为代表的更⼤系统的关系之前，⼿表的功能仍然
不明显。
·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与更⼤系统的开发相关的更⼤关系不断演
变。

从最⼤的⽐例来看，⼿表的精确机制可以被理解并放置在适当的背景下。也就是
说，尺度向下的视觉可以显⽰最⼩尺度与最⼤尺度的关系。从最⼩的尺度来看，向
上的视野是⾮常有限的。例如，⼿表中的弹簧知道它连接到什么并且它来回移动
——上述⼿表的完整尺⼨是不可感知的。

您会注意到没有图⽰说明系统。为什么不？因为系统涉及关系、循环、反馈和运
动。它们⽆法通过⻚⾯上的静态图形充分表⽰。

“⾃然系统”的特征
虽然系统思维具有⾮常⼴泛的适⽤性，但我们关注的是我们周围世界的⾃然系统。
对这些系统的观察表明了⼀系列共同的特征。

⾃然系统已失去平衡
驱动⼒⾛向平衡，⼀种没有进⼀步变化趋势的最⼩能量状态，是化学和物理学的基
本原理之⼀。下落的物体在最低能量状态下静⽌；化学反应进⾏⾄完成，不再发⽣
进⼀步的反应。虽然这种驱动⼒⽆处不在，但⾃然系统即使处于稳定状态，通常也
远离平衡。在平衡状态下，温度和压⼒等特性在整个系统中保持恒定，并且系统不
受外部影响。那不是⾃然世界！实验室经验的好处之⼀是，当我们实际尝试测量平
衡状态下的特性时，很明显，控制这种完美出现的条件确实⾮常困难。⾃然系统并
不是孤⽴的。物质流⼊流出；温度和压⼒等特性不断变化。⾃然现象并不存在于静
态平衡状态，⽽是在所有尺度上都处于运动状态。

相反，⼤多数⾃然系统的⼀个特征是不平衡。通常，这种情况反映了⼒和通量的
平衡，从⽽导致稳态不平衡⾃然系统仍然在狭窄的范围内，处于不平衡状态。例
如，所有⽣物体都反映了这种状态。⽆论周围环境的温度如何，我们的体温都维持
在⼀个狭窄的范围内，这是由我们摄⼊的⻝物和空⽓以及维持体温的各种反馈维持
的。构成⽣命的⼤多数分⼦都与氧⽓失去平衡，⼀旦不再代谢维持，就会迅速衰
变。地球⼤⽓层处于不平衡状态，其温度由太阳能的持续流⼊以及来⾃地球内部并
受到⽣命调节的温室⽓体的变暖效应所维持。太阳并不处于平衡状态，⽽是反映了
导致收缩的引⼒之间的平衡，以及来⾃核聚变加热其内部的膨胀⼒。能量不断向外
流动。趋于平衡的⼒量⽆处不在，但国家却是⼀种不平衡的状态。

系统的另⼀个特征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和组织化。从均
衡的⻆度来看，这个特性也显得⽭盾。达到平衡的部分⼒量是不可避免的熵增加、
随机性或秩序的衰退。两种不同的⽓体混合均匀，温差变得均匀，或者势能释放到
最⼩能量状态。那么，相对稳定的状态⼜怎能远离呢？
保持平衡，秩序保持还是增加？为什么系统不简单地移动到其最⼩能量、平衡状态
并在那⾥休息？

⾃然系统由外部能源维持

平衡适⽤于⾛向并维持最低能量状态的孤⽴系统。为了保持远离平衡状态，需要外
部能源。太阳是靠核聚变提供的能量来维持的。地球从太阳和放射性元素的衰变中
接收能量。地球上的⽣命是靠太阳维持的。如果没有外部能量，所有这些都会衰减
到静态平衡状态。正是外部能源也允许系统内的进化增加秩序。在最⼤的背景下，
混乱会增加。

“稳态不平衡”是通过反馈和循环来维持的

尽管不平衡，⾃然状态通常占据⼀个狭窄的状态范围，尽管外部条件发⽣重⼤变
化，这些状态仍能持续存在。如何维持这样的状态？

尽管能量输⼊存在变化，但有多种机制可以保持稳定性。例如，当我们将⽔煮沸
时，⽔通过外部热源保持在不同于周围环境的稳态温度。是什么导致与房间的温差
成为可能？外部能源。那么是什么让⽔温保持恒定呢？为什么它的温度不会上升到
与加热它的⽕焰相同的温度？

当⽔沸腾时，液体转化为⽓体。这需要⼤量的能量——汽化能。将 1 克⽔加热 1
度需要 1 卡路⾥，⽽将 1 克⽔转化为⽓体则需要 539 卡路⾥。⼀旦⽔开始沸腾，添
加的任何额外能量都不会升⾼温度，⽽只是将液态⽔转化为⽓态蒸汽。如果我们在
向⽔中添加能量时绘制温度与时间的关系图，我们会得到如图所⽰的图图1-6。请注
意，有很⻓⼀段时间温度是恒定的。如果我们减少热量输⼊，⽔沸腾得更慢；如果
我们增加热量，⽔会更快沸腾，吸收所有额外添加的能量。因此，沸⽔对热量输⼊
的变化做出反应，从⽽保持锅内温度恒定——尽管能源或外部环境发⽣变化，但仍
保持稳定状态。许多更复杂的化学现象也具有这样的性质。
图1-6：在⼀段时间内受到外部热量影响的⽔的温度。⽔最初会迅速升温，但⼀旦
达到沸点，温度就会保持恒定，直到所有的⽔都变成蒸汽。

反馈当系统保持稳定状态时发⽣，因为响应“反馈”来控制输⼊。厨房的另⼀个
例⼦是烤箱的恒温器。⼀旦设置为特定温度，当温度低于设定点时，热源就会开
启，⼀旦温度⾼于设定点，热源就会关闭。外部能源使烤箱与厨房远离平衡；恒温
器的机制提供反馈，将温度保持在⼀个狭窄的范围内。

恒温器就是负反馈的⼀个例⼦。负反馈使系统保持稳定状态。增加的输⼊会触发
抵消或关闭输⼊的响应。这种负反馈原理是⾃然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还可能存在正反馈，其中响应被放⼤⽽不是减弱。当⼩电流⽕花触发释放⼤量⽓
体供应的开关时，烤箱就会产⽣正反馈。正反馈的⼀个重要的⾃然例⼦发⽣在⽓候
系统中。⼆氧化碳是⼀种温室⽓体，但其浓度较低，如果没有⼈类排放，⼤⽓中的
⼆氧化碳浓度约为百万分之 300 (ppm)。⼆氧化碳增加2

稍微提⾼⼤⽓温度，导致产⽣更多⽔蒸⽓。⽔蒸⽓也是⼀种温室⽓体，⼤⽓中存在
⼤量的⽔蒸⽓。由于⽔太多，变暖效应⽐⼆氧化碳造成的效应⼤得多2独⾃的。因
此，⽔会放⼤

温度升⾼。同样的过程以相反的⽅向进⾏——降低
⼀氧化碳2稍微降低温度，这会减少⽔蒸⽓，从⽽进⼀步降低温度。积极的反馈会放
⼤微⼩的变化。

图1-7：影响地球⽓候稳定性的反馈图⽰。⼆氧化碳增加2（例如，⽕⼭喷发）导
致温度⼩幅上升，这
导致⼤⽓中的⽔分增加。⽔也是⼀种温室⽓体，会导致温度进⼀步升⾼。这是⼀个
正反馈——较⾼的温度会导致更⾼的温度。温度升⾼会加剧⻛化，从⽽将钙添加到
海洋中，从⽽导致⼆氧化碳的去除2通过

CaCO3沉淀3（⽯灰⽯）。这是负反馈——温度越⾼，⼆氧化碳越少2，从⽽降低温
度。该系统中的负反馈会在很⻓的时间内发⽣。

正反馈和负反馈在⾃然系统中都很重要（图1-7）。积极的反馈会导致快速反应和
对微⼩变化的敏感性；负反馈提供平衡和稳定性。两者都是维持稳态不平衡的重要
因素，⽽⾃然系统通常在正反馈和负反馈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作⽤，这使得它们很
难准确建模。例如，⽔蒸⽓的增加在增加温室效应的同时也会导致更多的云层覆
盖，这是⼀种负反馈，因为云层将阳光反射回太空。因此，⽓候模型对于与⽔蒸⽓
相关的正反馈和负反馈的相对重要性的假设⾮常敏感。

化学循环也是远离平衡的⻓期稳定性的⼀个要求。循环本⾝就意味着缺乏平衡，
因为在平衡状态下没有运动，处于静⽌状态，⽽在系统中则存在持续运动的循环。
为了使系统具有⻓久的⽣命⼒，它们必须能够⻓期持续存在。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
持续存在并维持稳态不平衡，材料不能耗尽，因此⾃然系统必须循环利⽤。

地球系统的许多部分都说明了这种循环。岩⽯形成、侵蚀、沉积为沉积物、加
热、熔化、喷发再次形成（图1-8).
在地质时间尺度上，岩⽯不断运动。⽔经历岩⽯循环，并且它也有⼀个时间尺度短
得多的循环（图1-9）。如果海洋只是蒸发，那么它的⾯积会迅速缩⼩，盐度会增
加，⽽⽔蒸⽓的“废物”就必须储存在某个地⽅。就不会有稳定状态，也不会有⻓
寿。相反，⽔蒸⽓变成⾬⽔，流回海洋，在此过程中侵蚀⼤陆。海洋的体积和盐度
保持不变，⽔的侵蚀⼒有助于⼤陆地壳的循环利⽤，维持⼤陆体积和海拔的稳定状
态。地球系统的各个部分——岩⽯、⽔、⼤⽓——都参与到相互关联的循环中，物质
不断运动，并在各种⾏星过程中被使⽤和再利⽤。如果没有互锁的循环和回收，地
球就⽆法作为⼀个系统发挥作⽤。

这⼀讨论引出了⼀系列⾃然系统的共同特征：

· ⾃然系统总是在运动。
· 它们由外部能源和流经系统的能量流维持。

· 物质在系统中循环，通过回收提供可持续性。
· 系统维持在⼀个狭窄的状态范围内，但这些状态通常是“稳态不平
衡”。
· 反馈可维持稳态条件
· 该系统嵌套在较⼤规模内，并与较⼩规模的系统相关或包含在其中。

· 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变化——创造、⻓期进化和最终死亡。
图1-8：板块构造运⾏过程中岩⽯循环的图⽰。新的⽕成岩是由洋脊地幔融化和汇
聚边缘的⽕⼭作⽤产⽣的。侵蚀和泥沙搬运导致沉积物沉积。沉积物和⽕成岩在
受到地球内部较⾼的温度和压⼒时都会发⽣变质。如果变质作⽤⾜够热，就会开
始熔化并产⽣新的⽕成岩。变质作⽤还会导致液体释放，从⽽引发熔化。右下⻆
的圆形图以更⽰意性和⼀般性的⽅式说明了岩⽯循环。岩⽯循环的运⾏时间尺度
为数百万年。
图1-9：⽔循环的插图。蒸散和降⾬在⾮常短的时间尺度（天⽓）内起作⽤。循环
的地下⽔部分具有较⻓的时间尺度，>1000 年。

这组特征适⽤于⼀系列尺度——细胞、动物、⽣态系统、⾏星、恒星等等。让我
们考虑⼀下地球如何符合这些特征：

· 在过去五⼗年左右的时间⾥，我们逐渐认识到地球各层的运动，包括地表
板块、地幔、地核以及⼤⽓和海洋。

· 地球有两个重要的外部能源：太阳和地球⾃形成以来储存的放射性“电池
能量”。这种能量在地球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之间不断流动。

· 地球上所有的⽔库都有化学循环，其中物质被添加到各个⽔库中、在各个
⽔库中循环以及从各个⽔库中被去除。地球回收
— 元素在系统的各个部分中循环并重复使⽤。
· 地球在其历史的⼤部分时间⾥⼀直保持着狭窄的状态范围。数⼗亿年来，
⼤⽓/海洋系统的温度范围⼀直⾼于⽔的冰点并远低于⽔的沸点，维持着适合
⽣命存在的条件。构造板块在地表上移动了类似的时间，并且在我们所经历
的地球历史中，既有⼤陆也有海洋，这表明海平⾯仅发⽣了适度的变化。

· 每个地球⽔库都是通过反馈来维持的。
 · 地球依赖于较⼤规模的太阳系，并包含较⼩规模的⾃然系统（例如海
洋、⽣态系统）。
· 地球在太阳系诞⽣之初就已开始，并且进化和变化的证据⽐⽐皆是。随着
我们的能源发⽣变化，固体地球的⾏为也发⽣了演变，⽣命的复杂性及其与
海洋、⼤⽓和地壳的关系也发⽣了惊⼈的演变。最终，随着来⾃太阳和放射
性的能源衰减，地球将会死亡。

詹姆斯·洛夫洛克假设，地球表⾯特有的稳态不平衡使其成为⼀个“活的有机
体”，他建议将其命名为盖亚。这个建议引起了⼀些争议，因为⽣物⽣命和盖亚之
间存在明显的差异——达尔⽂的进化和繁殖是最明显的。地球和⽣命的共同点是⾃
然系统的共同特征。这些共同的特征并不局限于洛夫洛克称为盖亚的地球有机外
壳。地球系统包括固体地球板块的运动以及内部⼀直到内核的运动。因此，如果有
⼈向⾃然系统提出这样⼀个⼀般性问题：“该系统按照什么原理⼯作？” 那么地球
和⽣命以类似的⽅式运作。它们都具有⾃然系统的共同特征。⼈们可能会问这样⼀
个问题：宇宙作为⼀个整体是否具有相同的特征，不平衡，由⼤爆炸驱动，在⻓期
的进化过程中具有化学物质和能量的循环。从这个⻆度来看，从微观到宏观都有⼀
个共性。系统似乎是宇宙运作的⽅式。

概括
要了解宜居星球的发展，需要采⽤多种尺度和⽅法。最⼤的尺度是宇宙，有数⼗亿
光年⼤⼩，时间超过100亿年。我们要处理的最⼩尺度是由中⼦和质⼦构成原⼦，
⼩ 41 个数量级，其中反应在纳秒内发⽣。

科学的还原论⽅法意味着理解和因果关系可以通过还原到最⼩的尺度来确定。我
们需要这种⽅法来了解恒星、地球和⽣命的许多材料和过程。尽管还原论具有解释
⼒，但它并不完整。对于此类计算，需要指定初始条件并定义边界。对于⾏星等⾃
然系统，初始
conditions can never be specified completely and boundaries are open.
Furthermore, many equations that describe natural processes exhibit chaotic
behavior that prevents accurate calculation over long time periods.
诸如恒星、地球和⽣命之类的⾃然系统具有仅⽤还原论⽅法⽆法揭⽰的属性。它
们具有不平衡的状态，并且通过系统中的⼒平衡和物质和能量的连续运动来维持稳
定状态。系统思维指出，整体的属性不能从部分的属性推断出来。各部分之间的关
系及其随时间的演变⾄关重要。⼤多数⾃然系统也是嵌套的，其中包含较⼩规模的
系统，并成为较⼤规模系统的⼀部分。从系统的⻆度来看，地球和⽣命有许多共同
的特征，即⾃然系统的特征。了解此类系统需要了解其组成部分、驱动系统的能
量、将各个部分联系起来的循环和反馈、更⼤和更⼩尺度的嵌套系统，以及随着时
间的推移不可避免的演变，讲述了我们居住的世界的故事。这些是我们在其余章节
中的任务。

补充读物
弗⾥乔夫·卡普拉。1997年。⽣命之⽹。纽约：锚书。詹姆斯
·格莱克。1998.混乱。纽约：企鹅图书。
詹姆斯·洛夫洛克。1995年。盖亚时代。纽约：WW Norton & Co. Benoit
Mandelbrot。1982年。⾃然的分形⼏何。纽约：WH
弗⾥曼公司
图2-0：Abell 2218星系团，距地球约21亿光年，由数千个独⽴星系组成。天⽂学
家还利⽤该星团的巨⼤质量作为引⼒透镜，放⼤并显⽰更遥远的星系，这些星系被
扭曲成图像中可⻅的细⻓弧线。（NASA、ESA、Richard Ellis（加州理⼯学院）和
Jean-Paul Kneib（法国南⽐利⽜斯天⽂台）。致谢：NASA、A. Fruchter 和 ERO
团队（STScI 和 ST-EC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