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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讚揚他們想要的⼥⼈

「香農的故事會讓你著迷。她勇敢、精彩、美麗的敘述打破了聖
經⼥性⾝份的神話，她的勇氣將幫助陷⼊純潔⽂化的⼥性找到美
好⽣活的希望。”
— ⾙絲·艾利森·巴爾 (Beth Allison Barr)，詹姆斯·⽡達曼 (James Vardaman) 歷史學教授

⾙勒⼤學與作者聖經⼥性氣質的形成

「香農·哈⾥斯⽤流暢的散⽂和打破界限的感知講述了她與著名
的丈夫⼀起上升到福⾳派世界的⾼度的故事，但她卻慢慢地、痛
苦地、誠實地、勝利地認識到，她已經迷失了⾃⼰。他們想要的
⼥⼈將成為⼥性重新發現⾃我、夢想和未來的新運動的先驅。這
本書會讓你悲傷、憤怒，也會激勵你。⼀⾔以蔽之：令⼈驚嘆。
我無法放下這本書。”

——史考特·⿆克奈特，《⼀個叫
Tov的教堂和耶穌信經

「對於那些因服從別⼈的理想⽽⾃我犧牲的壓⼒⽽感到受限的
⼈，願你在本書中找到團結。香農的故事是⼀個關於解放和勇氣
的故事，講述的是拋開與⽗權制、權⼒和控制交織在⼀起的教會
⽂化所建⽴的期望的故事。最重要的是，這本書是關於重新找到
你的聲⾳的。願香農的勇氣故事也能喚起你內⼼的勇敢。”

— 塔拉·滕，作者你的⾝體是⼀場⾰命
「標題說明了⼀切：他們想要的⼥⼈。對於任何想要了解和了解
教會中⼥性⽣活的⼈來說，尤其是那些與領導階層結婚的⼈來
說，這本書是必讀的。我無法放下它，因為香農的故事寫得如此
誠實和詩意，因為她分享了她如何必須成為他們想要的⼈，⽽不
是她實際上是誰。”

— David Hayward，幕後藝術家
@NakedPastor 和作者像這樣翻轉！

“他們想要的⼥⼈揭⽰了福⾳派如何看待⼥性的陰暗⾯，以及它
對⼥性的沉默、羞辱和將⼥性塑造成順從、受壓迫的外殼的侮辱
性努⼒——所有這些都被標榜為「上帝的計劃」。在她⾃⼰從⾼
度控制的宗教中康復的故事中，哈⾥斯分享了她撿起被丟棄的碎
⽚，成為⼀個「好⼥⼈」並在⾃⼰內⼼找到平靜和完整的旅程。

— 勞拉安德森 (Laura Anderson)，創

傷解決與復原中⼼創辦⼈

「很多⼥性都知道扮演『好⼥⼈』的⾓⾊，同時慢慢失去她們的
光芒和靈魂是什麼感覺。香農擁有如此多的光芒和靈魂，她幾⼗
年來成為“她們想要的⼥⼈”的故事，以及她如何找到回歸真實
⾃我的道路，將成為許多其他⼥性對⾃⼰的⾃由之旅說“是”的
催化劑。如果你在教會⻑⼤，卻從未被允許成為你想成為的⼥
⼈，請讀這本書！”

——摩根·戴·塞西爾，《⼥性整體》的創始⼈®⽅法
⼥⼈
他們
通緝
⼥⼈
他們
通緝
粉碎
善的幻覺
基督徒妻⼦

香農哈⾥斯

闊葉書
明尼亞波利斯
他們想要的⼥⼈打破了好基督徒妻⼦的幻想

版權所有 © 2023 香農·哈⾥斯。與 Bindery Agency 共同出版，

www.TheBinderyAgency.com。由 1517 Media 旗下的 Broadleaf Books 出版。版權
所有。除批評⽂章或評論中的簡短引⽤外，未經出版商事先書⾯許可，不得以任何⽅式
複製本書的任何部分。發送電⼦郵件⾄copyright@1517.media或寫信⾄ Permissions,
Broadleaf Books, PO Box 1209, Minneapolis, MN 55440-1209。

為了保護書中⼈物的隱私，⼀些姓名和⾝分細節已被更改。

美國國會圖書館控制號 2022056977（印刷版）

封⾯設計：Michele Lenger / 1517 Media

印刷版 ISBN：978-1-5064-8316-0 電
⼦書 ISBN：978-1-5064-8317-7
對於⼥性出⽣和⽣活的最具破壞性的⽂化條件是那些不與⾃⼰
的靈魂協商就堅持服從的⽂化條件。那些沒有愛的寬恕儀式的
⼈，那些強迫⼥性在靈魂和社會之間做出選擇的⼈，那些對他
⼈的同情⼼被經濟等級或種姓制度隔離的⼈，那些⾝體被視為
需要「清潔」的東西或被視為⼀種東西的⼈。神社受法令監
管，新的、不尋常的或不同的東西不會帶來快樂，好奇⼼和創
造⼒受到懲罰和詆毀⽽不是獎勵，或者只有在不是⼥性的情況
下才會得到獎勵，痛苦的⾏為發⽣在⼥性⾝上。⾝體並被稱為
神聖，或者當⼀個⼥⼈受到不公正的懲罰時，正如愛麗絲·⽶
勒簡潔地說，「為了她⾃⼰的利益”，靈魂不被認為是它⾃⼰
的權利。

克拉麗莎·平科拉·埃斯特斯博⼠
感謝我的⽗⺟，⽶茲·阿什 (Mitzi Ash) 和⽶爾特·亨德⾥克森 (Milt Hendrickson)。
 內容

前⾔ 希

第⼀部分| 1
開始

第⼆部分 | 31
幻象

第三部分 | 89
好⼥⼈

第四部分| 123
失敗

第五部分| 143
出埃及記

第六部分| 177
缺失的部分

第七部分| 207 更
勇敢的事情

致謝 第241章

筆記 243
 前⾔

我慘痛地體認到恐懼是個悲慘的牢籠。雖然它是隱形的，但它
的柵欄感覺像鐵⼀樣堅固。我知道這⼀點是因為我⼀⽣中有⼗
年或更⻑時間都在害怕。無論你害怕內在或外在的東西，出路
都是⼀樣的，那就是直接通過它。這說來容易做來難，但這就
是你找到勇氣的⽅法。沒有⼈能給你勇氣。並不真地。你輸⼊
勇氣，然後收集它。有⼀天你會明⽩我的意思。但這是值得
的，變得更勇敢。

我並不總是害怕。我是⼀個⼤膽⽽有活⼒的孩⼦。我喜歡站
在海浪拍打的海灘上——海浪越有威脅性越好。我喜歡它的刺
激。無論它們在我⼩⼩的⾝軀上顯得多麼巨⼤，我都知道我可
以讓⾃⼰成為⼀⽀靈活的箭，穿過中⼼，並在另⼀邊重新取得
勝利。我確信我⽐波浪更強⼤，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如此。因
為我知道波浪的想法和⾏為，⽽且我知道如何穿過它們。

但話⼜說回來我有已做好準備。我的⽗親是游泳運動員，⽔
⼀直是我⽣活的⼀部分。我最早關於克服恐懼的記憶是，我被
從跳⽔板上哄下來，我爸爸踩在下⾯，承諾會抓住我，或者當
他把我們游到海裡很遠的時候，我坐在他的背上，我確信我們
會成為鯊⿂的午餐。 。但我⽗親帶著他冷靜、⾃然的⾃信，會
咯咯地笑，彷彿在說：「這裡沒什麼好害怕的。我有你。” 他
總是讓我感到安全。

我認為在我們熟悉的世界中航⾏會更容易。熟悉的環境，熟
悉的⼈。但只有未知的世界嗎？⼀個⼈，尤其是⼥性，該如何
為此做好準備？教堂

希
⼗⼆前⾔

她沒有背景或歷史的世界？多蘿西在奧茲國並不輕鬆，直到她到
達⿈磚路的盡頭。戴安娜王妃花了數年時間才找到擺脫英國君主
制的出路。愛麗絲在仙境裡⼼情不好，直到找到鑰匙。找到路需
要時間。

每天都有無數⼈進⼊⼀個改變⽣活的新境遇——⼀份⼯作、⼀
段感情、成為⺟親、意外地搬到⼀個新的國家。有時我們以為這
是⼀回事，結果卻發現它其實是另⼀回事。幾乎沒有時間為這種
變化的⼒量做好準備。幾乎沒有機會做出你的選擇或阻⽌你曾經
知道的⽣活發⽣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我們到達這個新環境的那⼀
刻起，我們就感覺⾃⼰可能會沉下去，也可能會游泳。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世界裡的我教會。⾝為⼀名⼆⼗三歲的歌⼿
兼表演者，以及即將成為國際知名作家和⼤型教會牧師的妻⼦，
我過去的經歷不可能讓我為即將發⽣的事情做好準備。這股浪潮
讓我完全措⼿不及，讓我翻了個⾝，翻滾著。直到多年後，當我
終於找到岸邊時，我才明⽩了發⽣的⼀切。就像從藥物引起的夢
中昏昏沉沉地醒來⼀樣。

這是⼀個如此天真的和常⾒的錯誤，現在幾乎可笑。⼀位年輕
⼥⼦對某⼈或某事的渴望如此著迷，以⾄於她⽤⾃⼰的靈魂來換
取它，但後來才意識到⾃⼰付出了多⼤的代價。我成為了教會領
袖想要的⼥⼈，在這個過程中背叛了⾃⼰，直到我成為了我所認
識的⼥⼈的⼀部分。

想像⼀下，當我偶然發現與我有相似經歷的⼥性的故事時，我
會感到多麼驚訝。像我這樣努⼒擺脫⽗權制的⼥性，或經歷過深
刻的覺醒，或是從⼀個⾃我到另⼀個⾃我的蛻變。我在書中發現
了這些故事，它們成為我找回真實⾃我的旅程中的伴侶。這些作
者的智慧和
 前⾔⼗三

很少有值得信賴的知⼰證實我的經歷，有時還給我起名字來表達
我無法表達的感受和想法。
可悲的是，我逐漸了解到我的教會經驗代表了許多其他⼈的經
驗。我對⾃⼰教會的批評並不意味著我譴責所有教會、整個基督
教或其他宗教。

可以說，基督教跨越了廣泛的信仰和實踐以及⽂化和政治差
異。在基督教的幌⼦下，有許多真正的信徒與其他真正的信徒發
⽣衝突，這並不奇怪。

基督教的歷史就是⼀部充滿分裂和分裂、相互競爭的教義和爭
議以及那些⾃稱是真正基督徒的⼈的歷史。基督教現在、將來可
能永遠都是情⼈眼裡出西施。作為⼀個外⾏⼈，但我是⼀位經驗
豐富的牧師妻⼦，已經⼯作了⼗五年，扮演過許多⾓⾊，我⼀直
試圖避免將我在教會的經歷與對基督教的倉促概括相混淆。請原
諒我沒有註意到幽默家⾺克吐溫的觀察：“所有的概括都是錯誤
的，包括這個。”

這本書是我旅程的成果——講述了⼀位年輕⼥⼦所做的⼀系列
選擇，並逐漸將她變成了⼀個她不認識的⼈的故事。這與其說是
⼀本關於宗教的書，不如說這是⼀個⼥⼈的故事，是我在教會和
⽗權制中的故事。最重要的是，這是⼀本關於保護我們每個⼈與
⾃⼰、我們的價值觀和我們的夢想之間的重要連結的書。我希望
這本書能激勵⼥性和其他讀者無論⾝在何處都更加勇敢和真實地
⽣活。
第⼀部分
開始
 挨餓了。

那是⼀個週⽇的早晨，早餐後，幾個⼩時後我先⽣就開始講道
了。我的三個孩⼦住在我們位於郊區的四千平⽅英尺殖⺠地的
某個地⽅。我的丈夫是⼀家⼤型保守的美國福⾳派教會的牧
師，⽽我則是他的⽼婆。

那時，我們在教會⼯作已經將近⼗五年了。當我說「我們」
時，我真正的意思是他。我當時不在⼯作⼈員。我先⽣是⼀名
⼯作⼈員。那裡只有男性牧師。但出於某種原因，我的每⼀個
舉動都很重要——就好像他的⼯作依賴於此。⼀直都是這樣。
但我並沒有因為這⼀切⽽得到報酬。我以前並不介意這⼀點，
但現在我開始介意了。這與錢無關，儘管錢本來就很好。更重
要的是。

我的丈夫約書亞是⼀位時髦的年輕⼈，被雇來將教會傳給下
⼀代。他現在是主任牧師，我們的教會是不斷發展的教會網絡
中的⺟教會。我們是改⾰宗的靈恩派。這是⼀個完整的品牌。

在這個特別的星期⽇，我崩潰了。或者更像是，我發出了求
救訊號。
你應該知道，直到我⽣命中的這⼀點——也就是我的教會⽣
活——我基本上都是無意識的。不是字⾯意思，⽽是⽐喻意義
上的。我不知道你可以在失去意識的同時認為你正在過著⾃⼰
的⽣活，但你可以。但我的憂鬱症正在改變這⼀點。它迫使我
專注於⾃⼰，⽽且情況只會變得更糟。我⼀直在哭，並向朋友
隱瞞。在我毀掉⼀切之前，我必須弄清楚原因是什麼。我的三
個孩⼦需要我。

3
4他們想要的⼥⼈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瘋了，因為我的腦海裡不斷出現同樣的場
景。幾個⽉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但那個場景總是會出
現。那是我，但不是我，⽽是⼀個粗糙、飢餓的⽼乞丐，穿著粗
⿇布連⾝裙，留著捲曲的⻑髮。乞丐婦⼥在地板上爬⾏尋找麵包
屑。每當她找到⼀個，她就把它拉近胸前，焦急地回頭看，擔⼼
有⼈會偷⾛它。

從那天起幾年後，我就會確切地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個願景。

我為了別⼈好⽽迷失了⾃⼰。我試著成為他們想要的⼥⼈。我
曾經很⾼興這樣做，但現在不再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予的
了。麵包屑是我試圖抓住的最後⼀點點。我快要餓死了。

那個週⽇，我打電話給我的丈夫，他正在樓下的辦公室準備講
道，辦公室就在教堂旁邊。房間不錯。這房間不錯我們⼤約每⽉
⼀次接待⼆⼗多位牧師和他們的妻⼦。我請丈夫到我的臥室來，
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我在⾨⼝遇⾒了他。我試著製造
⼀場場⾯，但要保持安靜，因為我不想驚動孩⼦們。他們分別是
⼗⼆歲、⼗歲和六歲。

我說那天我不去教堂，我需要他帶孩⼦，⽽且我把⾃⼰關在臥
室裡，三天都不敢出來。我說我不確定我是否還能繼續去教會。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瞬間睜⼤了。我可以看到他腦中的輪⼦在轉
動，但並沒有讓我先⽣感到不安。他是七個孩⼦中最⼤的⼀個，
我常說他是家裡最好的⺟親。他看著我說“好吧”，然後轉⾝下
樓去處理爭吵。這並不完全是我所希望的回應。我關上臥室的
⾨，從梳妝台上取出電腦。我⾛到床邊，把⼿伸到床墊下⾯，拿
出我藏在那裡的關於天主教的書。然後我就躺在床上找答案。
 開始5

···

我⺟親從⼀開始就知道這個地⽅有⿇煩。當她第⼀次去教會時，
我正在作⾒證。就在那裡，我站起來告訴⼤家我的故事，講述我
如何相信上帝，以及為什麼我現在永遠改變了⼀個⼈。教會的牧
師要求我在主⽇早上的儀式上分享我的故事，我邀請了我的⽗⺟
參加。⼤概是我開始來教會⼀年後。在我的證詞中，我談到了⽗
⺟的離婚對我來說是多麼的困難，以及我是如何能夠平靜下來
的。

在我發⾔、講道結束後，主任牧師 CJ 邀請會眾中那些⽣活因
離婚⽽受到影響的⼈站出來「接受事⼯」。通常，這僅僅意味著
祈禱。但有時，就像那天⼀樣，這意味著鮑伯。鮑伯是⼀位⾳樂
牧師，也是⼀位傑出的鋼琴家和⾳樂家。在他職業⽣涯的早期，
他創建並發展了⼀個⾮常成功的基督教⾳樂團體。鮑伯是 CJ 的
另⼀半，在我看來，他是事⼯成功的重要原因。許多教會都有⼀
位有魅⼒的領袖，但他們也需要有⼼。他們需要脆弱性。鮑伯可
以讓⼀萬⼈的房間感到親密和個性化。CJ 可能是第⼀個吸引⼈
們的⼈，但正是鮑勃讓他們留在那裡。

鮑伯有⼀種特殊的天賦，可以即興創作歌曲，即時創作，無需
事先準備。教會稱他們為預⾔歌曲。它們充滿了故事、意義、旋
律和韻律。鮑伯會以第⼀⼈稱來唱這些歌，就好像上帝在說話⼀
樣。這些歌曲充滿了魔⼒、情感和⼒量。如果⽬的是為了獲得⼈
們的情感反應，那麼它就有效，⽽ CJ 似乎充分利⽤了這⼀點。
如果他在講道後想要⼀⾸預⾔歌曲，他所要做的就是在舞台對⾯
向鮑伯⽰意，讓他點唱。

在我作證的那天，CJ 確實想要⼀份證詞。正如我所提到的，
那些受到離婚影響的⼈聚集在
6他們想要的⼥⼈

舞台前⾯。鮑伯開始彈鋼琴，同時整理思緒，然後開始唱歌。沒
多久，我們⼀半⼈都哭了。有⼈遞給我⼀張紙⼱。當歌曲結束
時，我們都回到了座位上。為神⽽毀壞。

儀式結束後，我們⾛到⼤廳，令我驚訝的是，我⺟親轉⾝站在
我⾯前。她的警告語氣唐突⽽尖銳，這對她來說是不尋常的。她
不是⼀個願意⼲涉的⼈。但她想讓我聽到她不信任教會。她認為
這是不誠實和操縱性的。我不理會她，為鮑伯和 CJ 辯護，然後
我們出去吃午餐。在接下來的⼆⼗年裡，我⺟親再也沒有說過⼀
句話。

我媽媽從來沒有錯過。反正還沒有。

···
樓下，我聽到廚房傳來了新的聲⾳。這是⾙芙，⼀位來⾃教會的
⼥⼠，有時會照顧我們。喬許⼀定是打電話給她來幫忙照顧孩⼦
的。上帝保佑她。幾分鐘後，我聽到側⾨關上的聲⾳，房⼦安靜
了下來。我現在獨⾃⼀⼈。
我在⾕歌上搜尋了“加爾⽂主義的五點”，⼼想也許我應該改
變宗教信仰。教會⼀開始是如此積極（或者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多年來我們的教會教義越來越傾向於加爾⽂主義，在我看來，
這對任何⼈都沒有好處。清教徒是加爾⽂主義者，他們看起來確
實不⾼興。也許這就是問題所在。

加爾⽂主義的基本教義稱為完全墮落，它教導⼈們腐敗到了極
點。即使是來⾃⼀個⼈的善也被認為是上帝從他們內部⽽不是真
實的⼈⾝上⾏動的。這是⼀種⾮常令⼈沮喪的⽣活⽅式。這意味
著即使你為某⼈做了⼀些好事，例如給他們買⼀杯拿鐵咖啡，你
也必須提醒⾃⼰這不是你的主意。幹得好，香農！只是不要忘記
拿鐵是上帝的主意⽽不是你的，因為沒有什麼
 開始7

好的來⾃你，k？正是因為加爾⽂主義，我現在付給我的治療師
數百美元來提醒我我很棒。
公平地說，教堂裡並不是⼀切都很糟糕。也有很多好處。就像
⼈們⼀樣。這麼多好⼈。全押類型。
我半認真地考慮成為天主教徒。我的祖⺟是天主教徒，所以那
裡有家族歷史。他們還有珠⼦和蠟燭等有形物品。你可以實際觸
摸的東西，出於某種原因這聽起來不錯。坦⽩說，我們的牧師並
不認為天主教徒是真正的基督徒。他們說天主教徒太重視瑪麗
了。我不確定我是否再關⼼我們牧師的想法了。

我們陣營的神學家對⼀切問題都有正確的答案。⼀切。事實
上，多年來他們在太多事情上都是正確的。它開始暴露它們，因
為每個⼈都知道沒有⼈可以⼀直都是正確的。如果他們⾄少投⼊
了⼀些我不知道如果我能融⼊其中，也許我還能再撐⼗年。但沒
有其他⼈在基督教⽅⾯做得⾜夠正確、⾜夠努⼒或⾜夠符合聖
經，他們無可置疑的確定性已經變得令⼈厭煩。我不僅僅是懷
疑。我累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累了。
 教會。

有教堂，然後有⾺戲團。
CJ 的正式名字是查爾斯·約瑟夫·⾺哈尼(Charles Joseph
Mahaney)，當他與年⻑他⼤約⼗歲的拉⾥·湯姆扎克(Larry
Tomzack) ⼀起創⽴這所教會時，他還是個⼆⼗多歲的年輕
⼈。CJ ⾃稱以前是個癮君⼦，沒有費⼼完成⼤學學業。兩⼈在
嬉⽪耶穌運動期間相識。到 1982 年，他們不僅建造了⼀座教
堂，還為⾃⼰建⽴了⼀個教派和⼀個名字。⼀個運動，⼀個品
牌。
它最初是由華盛頓特區的⼀個緊密聯繫的年輕⼈組成的⼩團
體在某⼈的家中聚會。只是⼀群年輕⼈隨意聚在⼀起團契和祈
禱。但後來這些年輕⼈結婚了，成為了年輕的家庭。年輕的家
庭也吸引了更多的年輕家庭。很快地他們就成為⼀個成⻑中的
教會。他們將週⽇的禮拜活動從客廳移到了學校禮堂。最終，
他們存了⾜夠的錢在郊區買了⼀些⼟地並進⾏建造。他們稱之
為聖約⽣命教會。

⽤最簡單的話來說，教會是福⾳派的（想想⽐利·格雷厄
姆）、有魅⼒的（想想信仰治癒和⼈們跌倒）和改⾰宗（想想
清教徒，你可能還記得，他們絞死了⼀群婦⼥，這些婦⼥很可
能是因為在⿊⿆）。魅⼒的部分在於情感。改⾰宗的部分是傳
統。然後是⼥性的屈服。

隨著教會的成⻑，其領袖的願景也不斷成⻑。他們增加了出
版部⾨和⾳樂部⾨。CJ 創辦了牧師學院，並開始培訓和派遣⼈
員建⽴教會。鮑伯訓練⼈們成為⾳樂領袖。⼀直以來的聖約⽣
活

9
10他們想要的⼥⼈

教會仍然是事⼯中所有其他教會效仿的藍圖和典範。他們稱之
為“命運之⼈國際”，⼀開始這對我來說確實很奇怪，但⼈們⾮
常友善和正常，我已經習慣了。當我聽到他們計劃更改名稱時，
我認為這是因為他們想要⼀些明智的東西，但也可能是為了逃避
過去或重新開始。最終，名稱改為主權恩典事⼯。當時，全國約
有⼋⼗座教會在主權恩典的保護下。

我不認為教會有意變得像現在這樣不健康。它似乎逐漸悄悄地
朝這個⽅向發展。隨著教會的發展，CJ 在教會中的權⼒也不斷
擴⼤。他開始統治他的⽺群。他利⽤⾃⼰的地位和權⼒來滿⾜⾃
⼰的需要，⽽不是滿⾜會眾的需要。他周圍都是崇拜他的年輕
⼈，他把他們培養成領導者。他要求他們保護他免受審查。他很
快就斷絕了與那些沒有向他表現出他認為應得的忠誠和欽佩的⼈
的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後來學到的東西。CJ 的不當⾏為將透過
⼀名前同事收集的約六百⾴證據⽽被公之於眾，標題為⽂件。在
接下來的幾個⽉裡，CJ 的領導層再次（現在仍然如此）明顯缺
席與他領導期間可能發⽣的性虐待指控掩蓋有關的問題。

這是⼀位領導者，因為他具有超凡魅⼒並且能夠吸引⼈群的注
意⼒⽽晉升到他的位置。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資格。他沒有上過
神學院或神學院。但不知何故，他最終扮演了牧⽺⼈的⾓⾊，⽽
他可能更適合⼆⼿⾞推銷員或演員的職業。他甚⾄相信上帝嗎？
誰真正知道？如果你想⼀想，成為牧師名⼈是⼀份⾮常甜蜜的⼯
作。⼈們會給你他們收⼊的 10%，⽽你幾乎不需要提出要求。
 開始11

你會受到很多關注，但這份⼯作⽐演藝事業穩定得多。此外，你
可以隨時表演。你可以假裝關⼼和愛別⼈。

無論如何，在反思我在聖約⽣命教會的全部經歷時，沒有任何
其他個⼈的想法和⾏為能夠讓我在本書中分享的故事的更廣泛背
景變得更加清晰或理解。
 cj。

我⺟親說，我第⼀次把她介紹給 CJ（我們認為是在我的婚禮
上），他沒有看她的眼睛。她永遠不會忘記這⼀點。

對我來說，現在，CJ 在我的腦海中就像是他⾃⼰的漫畫。他
穿著⿊⾊燕尾服，戴著⾼禮帽，站在舞台上，⼀邊表演魔術，
⼀邊帶著狡猾的微笑向外張望。他是⾺戲團領班。推銷員。魔
術師。他很快地⽤卡⽚搭建了⼀棟房⼦，咻的⼀聲！它⼜作為
⼀副完整的牌回到了他的⼿中。瞧，現在他⼜在搞新東西了！
我們都著迷了，我們的眼睛盯著他的揮⼿、喊叫和滑稽動作。
節⽬以穩定的節奏進⾏，因此沒有時間進⾏處理。他的故事讓
我們歡笑或哭泣，但最重要的是，它們讓我們的⽬光緊緊盯著
他。我們太忙於娛樂並希望有機會參與其中，以⾄於我們沒有
意識到我們正在變⽼。

···
那時我在舞台上相信他。我相信他相信他所宣揚的話語。然
⽽，在舞台之外，我對事物的看法更加準確。他在地⾯上是不
同的。遙遠。每當我們說話時，他都會看穿我，我看得出來他
並沒有真正看到我。他的笑容並不⽐嘴唇的弧度更深。

在⼀次特定的主⽇禮拜之後，⼈們前來祈禱。領袖們已經在
舞台周圍就位，準備迎接他們並祈禱。CJ當然站在接近五英尺
⾼的舞台上，他⽐下⾯的所有⼈都要⾼⼤。我站在他⾝後幾英
尺遠，因為那天早上我唱歌了。當他為⼈們配對時，我著迷地
看著他想要與⼈⼀起祈禱可⽤的為了祈禱。他是

13
14他們想要的⼥⼈

向下伸向⼈們的頭部並使⽤⼤臂⼿勢將⼈們聚集在⼀起來實現這
⼀⽬標。他⾮常專注於這項⼯作，我想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必要
這樣做。沒有他上⾯的幫助，成年⼈肯定可以設法得到祈禱嗎？
我忍不住想知道他是否在逃避為⼈們祈禱。應該在地上禱告的⼈
中，不應該是教會的牧師嗎？

當我開始為教堂唱歌時，CJ 在我獨奏之前開始介紹我。他會
⼩題⼤作並稱我為為當地教會放棄夢想的⼥孩。我不記得曾經說
過這⼀點是事實。由於我在教會建⽴的聯繫，我甚⾄在這段時間
訪問了納許維爾，為⾳樂界的某個⼈唱歌。但⼤多數⼈不⿎勵我
繼續前進並追求演戲和唱歌。⾳樂事業是“世俗的”，⽽好萊塢
則充滿了罪惡和放蕩。不管怎樣，⼥⼈應該結婚⽣⼦。放棄夢想
的壓⼒很⼤。那股壓⼒就這麼漂浮在空氣中。空氣壓⼒。

因為CJ這樣介紹我，教會裡的⼈不斷稱讚我。他們會說我為了
當地教會放棄⾃⼰的夢想是多麼美妙，感覺很好。後來我才意識
到，CJ 這麼稱呼我，其實就是讓這個現實成為現實。他在幫我
取名字。

除了⼈之外，CJ也為其他事物命名。他經常使⽤⼀些短語來達
到戲劇效果。他打電話給教會地球上最親愛的地⽅。他稱教堂書
店為世界上最偉⼤的書店。當有⼈問 CJ 他怎麼樣時，他的標準
回答是：“⽐我應得的要好。”

命名某⼈是⼀件很強⼤的事情。為剛出⽣的嬰兒取⼀個終⽣使
⽤的名字？這個名字將永遠塑造孩⼦的⼀⽣。但是創造⼀個名字
來塑造某⼈的⾝分呢？甚⾄更強⼤。它不僅塑造⼀個⼈的名字，
也塑造這個⼈的⾝分。就像那些電影裡
 開始15

⽗親計劃讓兒⼦接管家庭麵包店。但兒⼦不想成為麵包師，他想
成為拳擊⼿。因此，他在整部電影中都在脫離⽗親⼀⽣的故事
──脫離⽗親給他的名字。這種命名跨越了⼀個⼈結束另⼀個⼈
開始的界限。它給他們⼀個故事並要求他們講述⾃⼰的故事。CJ
為我的⼈⽣講述了⼀個故事，我開始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
 童年。

我的家⼈住在新澤西州的⼀個海濱⼩鎮。我們的鄰居⼀直到了
⽔邊。我們是典型的美國中上階層⽩⼈家庭。⼀位⽗親、⼀位
⺟親、兩個孩⼦（⼀男⼀⼥）和⼀隻暹羅貓。我⽗親在 IBM ⼯
作。他穿著灰⾊細條紋西裝，⼿裡拿著公事包下班回家，換上
短褲和 T 卹，然後在晚餐前出去跑步。

我⽗親喜歡⽔，在我們的成⻑過程中，我們通常擁有⼀艘
船。夏天，我們在⻑灘島租了⼀間房⼦，住了兩週。那時我還
太⼩，還不能滑⽔，但我記得我被綁在⺟親的腿上，她的⼿臂
緊緊地摟著我，船在海⾯上拍打、疾馳。⾵吹過我的頭髮，掠
過我的臉。

我的⺟親打網球，我可以想像她穿著⽩⾊網球裙和帶有⿈⾊
標誌的⽩⾊ Tretorn 運動鞋。她穿著那些背⾯有絨球的⽩⾊踝
襪，還戴著⽩⾊遮陽帽。我們會騎⾞去網球場，當她打⽐賽
時，我會花時間在網球場和附近的海灘之間跑步。我很⾼興⾃
⼰可以⾃由地奔跑，完全不受監督。（我沒有。） 我的哥哥斯
科特⽐我⼤三歲，他通常和朋友們⼀起騎⾃⾏⾞在附近轉悠，
或者為打棒球做準備。

當我三歲的時候，蒙特梭利⽼師告訴我⺟親，她確信我⻑⼤
後會成為歌⼿或演員。她說，在她的三⼗個孩⼦的教室裡，我
的聲⾳傳遞到了其他⼈的聲⾳。（然後她可能服⽤了兩⽚泰
諾。） 我⺟親認為我有⾳樂天賦的原因之⼀是因為她在懷我的
時候正在上鋼琴課。她的⽼師堅信教鋼琴

17 號
18他們想要的⼥⼈

只使⽤真正的⾳樂，所以我媽媽透過薩蒂的⾳樂學習了基礎知識
裸泳運動員和⾙多芬的⽉光奏鳴曲。當然她也讓我上鋼琴課。

當我五歲的時候，我的⽗⺟帶我去紐約看了原版電影安妮在百
⽼匯，從那時起我就不再⼀樣了。我想成為安妮。我需要站在那
個舞台上。
我從紐約回到家，⽤電唱機和三張⿊膠唱⽚⾃學唱歌。其中兩
張專輯是⾳樂劇安妮和俄克拉荷⾺州。諷刺的是，第三張專輯是
我⺟親給我的⼥權主義歌曲和故事的集合體——⾃由地成為你和
我。其中包括許多藝術家，例如⾺洛·托⾺斯 (Marlo
Thomas)、艾倫·阿爾達 (Alan Alda)、羅伯塔·弗萊克
(Roberta Flack) 和邁克爾·傑克遜 (Michael Jackson)。這張專
輯試圖將 20 世紀 60 年代後的美國引向性別中⽴。這些歌曲宣揚
個性、寬容和對⾃⼰⾝分的安慰等價值。這張專輯無疑塑造了我
對⾃⼰作為⼀個⼈和⼀個⼥⼈的早期想法，並為我如何看待世界
提供了⼀個框架。這對於學習⾓⾊表演也很有幫助。

卡⽶是我在新澤西州最好的朋友。卡⽶有很多值得喜愛的地
⽅，但我特別喜歡的是，每當我們唱沃巴克斯爸爸和安妮的⼆重
唱時，她總是讓我扮演安妮。我們把這⼀切都編排好了，我指導
我們的排練，就好像我們下週在⼤都會藝術博物館有⼀場表演⼀
樣。和她⼀起唱歌跳舞是我童年最快樂的回憶之⼀。我的另⼀個
朋友會過來，我們會穿著緊⾝⾐和芭蕾舞短裙，站在咖啡桌上，
唱著肯尼羅傑斯的《賭徒》。

我在⾞庫裡⾃學唱歌。外⾯的聲⾳被放⼤了，當我聽到⾃⼰的
聲⾳從周圍的⽔泥牆和地板上彈回來時，我感覺很震撼。我不斷
地壓著⾃⼰的聲⾳，想知道它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我複製了
我聽到的所有內容，從最⼩的變化到⾳符上的耀斑，再到特定的
⾳調或⾳⾊。當我唱歌時，我感受到了⾃⼰的⼒量。
 開始19

在⼥童軍訓練營，我第⼀次理解了和諧。在營地的最後⼀晚，
升旗儀式結束後，我們都圍著旗桿轉了⼀圈。幾位輔導員開始唱
約翰·丹佛的《也許是愛》，他們使⽤的緊湊和聲吸引了我的注
意。他們的聲⾳相互層疊、交織的⽅式讓我著迷。第⼆天，在三
個⼩時的⾞程回家的路上，我請媽媽重複唱這⾸歌，⽽我則在練
習和聲部分。

六年級時，鄰近⾼中的⾳樂總監需要六隻芒奇⾦⼈來製作他的
作品奇才。當我的⽼師問是否有⼈有興趣試鏡時，我的⼿臂猛地
抬起。試鏡的⽇⼦對我來說來得還不夠快。這是我第⼀次登上真
正的舞台。當我等待輪到我時，我低頭看著地板以分散⾃⼰的注
意⼒，發現到處都有深深的刮痕和油漆⾶濺。我想多了解這些標
記中蘊含的故事。當叫到我的名字時，我⾃信地⾛到舞台中央的
指定位置。我知道⼀周中的任何⼀天我都能搞定安妮。導演克勞
福德先⽣⾼⾼地坐在距離⼗五英尺遠的空蕩蕩的樂池裡的⼀把椅
⼦上。觀眾席上坐著幾個⼈。我唱著《明天》，變成了⼀隻芒奇
⾦⼈。

當我上⾼中時，克勞福德先⽣告訴我他⼀直在等我。他開發了
這座城市唯⼀的表演藝術項⽬，我的⾏程⼀半都被⾳樂佔據了。
在接下來的四年裡，他在我⾝上投⼊了⼤量資⾦，當我沒有選擇
去⾳樂學校時他感到很沮喪。我不確定他是否原諒了我。但我不
想唱歌劇，我想去百⽼匯。克勞福德先⽣說我對百⽼匯來說太矮
了，當時我太害怕獨⾃搬到紐約市。另外，在我的家庭中，⼥性
獲得⼤學學位是過去的進步。從來沒有⼀個討論是我不能參加
的。所以我去了⼤學。
 家庭。

我的⽗親總是給⼈⼀種堅強、安靜的感覺。我⽗親⾝⾼五英尺
⼗英⼨，肌⾁發達，無論以任何⼈的標準來看都是英俊的。他
的童年是艱難的：他的親⽣⽗親是⼀名精英戰⾾機⾶⾏員，在
第⼆次世界⼤戰期間去世，當時我⽗親只有六週⼤。如果你⽐
較我⽗親和他⽗親的照⽚，他們看起來幾乎可能是同⼀個⼈。
這⼀切的壓⼒導致我祖⺟的乳汁乾涸，所以她⽤香蕉來維持我
⽗親的⽣命。

媽媽們我就是這樣稱呼她的，儘管她的名字叫艾莉絲。我總
是被她迷住了。我稱她為攝影師兼探險家祖⺟，因為她獨⾃⼀
⼈前往⾮洲、印度和加拉巴哥群島等異國他鄉旅⾏。當我認識
她時，她已經再婚了，我認為她拋棄丈夫是⼤膽的⾏為。

媽媽們對於好萊塢來說夠漂亮了。⾝材苗條，⾝⾼五英尺，
有著柔軟的捲髮和輕微的喬治亞⼝⾳。我可以想像她站在廚房
⾨外，做飯休息⼀下，抽煙，穿著垂墜的絲綢套裝或卡其褲和
⽩⾊紐扣襯衫，看起來毫不費⼒地別緻。她的家和她⼀樣有
趣：⿃類照⽚和她旅⾏中的其他圖像，玻璃展⽰架上貼有標籤
的⾙殼收藏品，她製作的松果和堅果花環，以及成堆的⿈⾊國
家地理雜誌。我認為媽媽有⼀點狂野的⼀⾯，我喜歡認為她把
它給了我。

···
我⾃⼰的⺟親很頑⽪、聰明、運動、有教養。但突然間，她的
務實、嚴肅的態度也會讓你震驚

21
22他們想要的⼥⼈

態度。作為⼀個年輕的⼥孩，她就讀於安納波利斯⼀所嚴格的⼥
⼦天主教學校，靠近她⺟親在州議會⼤廈的⼯作地點。我⺟親的
⽗親是⼀名退休海軍軍官，有酗酒問題，所以是她的⺟親為家庭
提供了穩定和經濟來源。
我⺟親⼀家的亮點無疑是在肯特島祖⺟家後院舉⾏的螃蟹盛
宴。每年⼋⽉，全家⼈都會聚集在那裡團聚。⻑⻑的⼀排野餐桌
將被舊的覆蓋巴爾的摩太陽報 報紙。每蒲式⽿籃⼦裡塗滿⽼海灣
調味料的螃蟹⾼⾼地堆在每張桌⼦的中央。整個院⼦裡擠滿了年
輕⼈、⽼年⼈以及各種年齡層的⼈。我們會花幾個⼩時埋頭苦
幹，喝啤酒（或給孩⼦喝蘇打⽔），享受⽣活。我們看起來就像
諾曼洛克威爾的場景。

在很⼤程度上，我的⽗⺟選擇在沒有宗教信仰的情況下撫養我
們。雖然我和我的兄弟在嬰兒時期就在聖公會教堂接受了洗禮，
但實際上也僅限於此。我⺟親決⼼不讓我們接受嚴格的天主教教
育，⽽我⽗親也⾮常樂意同意。他不想重複童年的太多事。

作為⼀個⼩⼥孩，我注意到祖⺟家裡的宗教情況有些不同。您
不會錯過每張床上⽅懸掛的⼗字架和念珠、鑲框的耶穌照⽚和瑪
麗雕像。這些顯然對我的祖⺟來說意味著更多的東西，但每當我
問我⺟親這件事時，她對天主教的厭惡讓她的回答很短。所以我
偶爾會和朋友⼀起去教堂，以填補空缺。我找到了參加平安夜服
務、青年團體之旅、成年禮以及⾄少⼀項⾮常狂野、有魅⼒的服
務的⽅式。我認為我感興趣的不是宗教，⽽是關於⼈和⽂化的知
識。

我甚⾄有⼀次偶然「得救」了。⼀位朋友邀請我參加⼀個⼩型
青年⼩組會議。我們⼤約有六個⼈坐在教堂的地板上，⽽我是唯
⼀的新來者。我們圍成⼀個⼩圈，聆聽青少年牧師的⼩型講道。
 開始23

之後他要我們都閉上眼睛，低下頭。他要求我們如果認為⾃⼰做
過壞事就舉⼿。⾄少我是這麼聽到這個問題的。我想不出我做過
什麼特別可怕的事，但我想，當然，我做了⼀些壞事。我們都沒
有嗎？我的想法就像我三歲時偷的⼀塊糖果。或者有⼀次我在弟
弟睡覺時將他的⼿放⼊熱⽔中，看看他是否會尿床。於是我舉起
了⼿。

但當我睜開眼睛時，所有其他孩⼦都開始祝賀我。我知道他們
認為我已經宣⽰了信仰，但我並沒有，我很⽣氣他們在本該閉上
眼睛的時候卻⼀直在看著我。從那以後我就不想和宗教有任何關
係了。
 移動。

⼀年級結束時，⾨廳突然堆滿了移動中的箱⼦。我們要離開新
澤西州的⽥園⽣活，搬回我⽗親在⾺裡蘭州的家鄉，我⽗親將
在那裡從事家庭保險業務。我⺟親懇求他讓我們留下來過夏
天。我爸爸堅持要我們搬家。我們搬家了。那是1980年。

我媽媽在⾺裡蘭州就不⼀樣。我醒來時發現她穿著酒紅⾊拉
鍊⻑袍坐在廚房的桌⼦旁，端著⼀杯濃濃的⿊咖啡，陷⼊沉
思。在這裡，她不再是那個愛玩樂、打網球的⾃⼰了。

兩年後，我的⽗⺟邀請我和哥哥進⼊家庭活動室，告訴我們
他們要離婚。我爸爸試著讓這聽起來令⼈興奮，他說我可以搭
公⾞去看他。我跑上樓哭。現在我明⽩為什麼在宣布這⼀消息
之前的幾個⽉裡我們經常光顧這家安靜的中餐館。當我和我的
兄弟在我們的⼩桌⼦⽕坑上串豬⾁⽚時，我的⽗⺟正在計劃他
們的婚姻退出。

這個公告讓我徹底震驚了。沒有任何警訊讓我們預⾒它的到
來，也許除了晚餐時間的情緒之外。安靜中帶著濃重的陰鬱。
我記得⽩酒的味道和背景⾳樂中重複播放的悲傷的簡·奧利弗
唱⽚。我知道有⼀天我想創作那樣的⾳樂。

這是我極其幸運的童年中唯⼀重⼤的裂痕。值得讚揚的是我
的⽗⺟他們理解意識解耦早在格溫妮絲·帕特洛聽說過它之
前。他們友好地分開了，我不知道是否有什麼戲劇性的事情。

25
26他們想要的⼥⼈

我⺟親回到學校並獲得了諮商碩⼠學位。晚餐變簡單了。之後
就不再吃我最喜歡的雞⾁炸丸⼦了。這些過程包括烤雞、把⾁從
⾻頭上拔下來、混合、成型、裹麵包屑和油炸。現在我⺟親正在
她的房間裡看書、寫論⽂。當她獲得學位並在另⼀個城市的⼀所
⼤學找到⼀份好⼯作（每⼩時六美元）時，她需要接受它。當事
情解決後，我和哥哥留在家鄉⽐再次離開家鄉更有意義，所以我
們採取了⼀種⾮傳統的安排——兩個孩⼦和他們的⽗親住在⼀
起。就在國中開學之前，我搬去和爸爸和兄弟住在⼀起，並在那
裡讀完了⼤學。
 ⼥朋友們。

⼩時候我很依戀我的⺟親，內⼼為沒有她每天的陪伴⽽感到悲
傷。⾝為家裡唯⼀的⼥孩，有⼀個內向的⽗親和⼀個忙碌的哥
哥，這意味著我獨⾃處理了青少年時期的⼤部分焦慮，所以我
再次向我的朋友和他們的家⼈尋求幫助，以填補⼀些空⽩。蘿
倫、茱莉、凱西——那些是我的⼥兒們。我在⼆年級時認識了
勞倫，她是我最接近姊妹的⼈。當我們升上中學時，勞倫和我
遇到了朱莉和凱西。在剩下的學年裡，我們四個⼈緊密地融⼊
彼此的⽣活。第⼀次⽉經，第⼀次男友，第⼀次。我們經歷了
這⼀切，看到了彼此。如果我把這些⼥孩像項鍊上的珍珠⼀樣
串起來掛在脖⼦上，我幾乎會戴上⼀輩⼦。

也許是因為我在家裡被男⼈包圍，但我永遠無法擺脫這樣⼀
種感覺：學校裡的⼥孩知道我不知道的⼥性秘密。他們把頭髮
甩得亂七⼋糟，⾛路時臀部晃動，穿的⾐服看起來⽐我的更協
調。他們有可愛的鞋⼦和少⼥般的臥室，裡⾯到處都掛著蓬鬆
的枕頭和配件。他們的⺟親每天晚上都會做晚飯，照顧（和窒
息）他們，⽽我們則保持餐廳、外賣和精益美⾷的穩定輪換，
⽽且我沒有宵禁。我看到並感受到了有⼥⼈的家和沒有⼥⼈的
家之間的區別，我想確定哪⼀個是正確的。教會⾮常樂意提供
答案。

27
 愛麗絲漫遊仙境。

⼤學畢業後的那個夏天，我正處於依賴和成年之間的迷霧之
地。我畢業時獲得了傳播學學位，但我正在努⼒弄清楚如何從
事表演藝術事業。我決定最好學⼀些吉他，因為我打算搬到納
許維爾。透過朋友的朋友，我聘請了⼀位與我同齡的⼈，他剛
剛獲得古典吉他學位。我們⼀起在⼀家餐廳找到了⼀份⼯作，
並成為了朋友，同時他開始向我傳福⾳。

起初，我很堅定。我告訴他我對教會不感興趣，我不相信上
帝，⽽且永遠不會。另外，我將在夏末到達納許維爾。但我的
朋友堅持要我討論這個話題，過了⼀會兒我覺得我可能思想封
閉，所以最後我同意和他⼀起去教會。我告訴⾃⼰，我只是簡
單地看⼀眼，看看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能還記得，這恰好
和愛麗絲在掉進⼀個⼜⻑⼜蜿蜒的兔⼦洞之前所說的⼀模⼀
樣。

29
第⼆部分
幻象
 同步。

⼋⽉下旬，⼀年中最熱的⽉份，我的朋友來接我第⼀次去教
會。當我⾛近⾞⼦時，他看起來似乎想說什麼，但⼜忍住了。
我注意到他看了我的⾐服。我穿著⼀件淺藍⾊的娃娃裙和涼
鞋。娃娃裙很短。我的裙⼦下擺落在膝蓋上⽅六、七吋處。它
曾是⼋⽉在⾺裡蘭州。

距離教堂有半個多⼩時的路程。我們開⾞來到⼀棟令⼈愉快
但實⽤的棕⾊磚砌建築。我們把⾞停好，⾛進去，穿過⼤廳，
來到有⼀千個座位的禮堂，除了後排的幾排之外，禮堂幾乎已
經坐滿了。當我們搖搖晃晃地坐到⼀些可⽤的座位上時，服務
已經開始了。我環顧四周。顯然，我穿著內⾐。

⾳樂很響亮，⽽且令我驚訝的是，⾳樂⾮常好聽。全體會眾
唱歌、跳舞，幾乎就像排練過。合唱時舉起⼿臂。為詩句低下
雙臂。然後返回並再次返回。令⼈印象深刻的同步性，我想。

在安靜的時刻，⼈們做不同的事情。有些⼈將⼿臂伸到前
⾯，⼿掌朝上。有些⼈雙⼿合⼗祈禱。有些⼈跪在地板上。我
不相信上帝，所以我仔細觀察每個⼈，看看他們認為上帝在哪
裡。

舞台很⼤，⼤約有五英尺⾼。⼗⼆位左右的牧師站在講台上
敬拜。我查看了他們的個⼈資料。我發現他們分散了我的注意
⼒，並想知道為什麼他們不和普通⼈坐在⼀起。我認為牧師是
神與⼈之間的中間⼈。他們放在那裡似乎是為了向我們其他⼈
展⽰如何正確地唱歌、祈禱和向上帝鞠躬。

33
34他們想要的⼥⼈

除了可疑的舉起⼿臂的事情之外，這座教堂裡的每個⼈看起來
都很正常，儘管沒有其他⼈穿著娃娃裝。事實上，這座教堂裡的
每個⼈看起來都很像我。中產階級，聰明，受過⼤學教育，⼤部
分是⽩⼈。這樣的⼈居然相信聖經故事是真的？亞當和夏娃？六
天內創造了世界？它們是美好的故事，但不可能是真實的。所有
這些動物不可能不被活活吃掉，並登上⽅⾈。亞當和夏娃的故事
聽起來並沒有離我們太遠。 格林童話我⼩時候就讀過書。儘管如
此，看到這麼多⼈如此明顯地相信，這還是有說服⼒的。

講道結束後，聚會的調性改變了。⾳樂隊⼜回來了，牧師邀請
我們到前⾯祈禱，如果我們認為上帝希望我們這樣做的話。對我
來說，這是⼀個謎，地球上的任何⼈怎麼可能知道上帝想要什
麼。
儀式結束後，⼀位與我年紀相仿、臉上掛著燦爛⽽溫暖的笑
容、開朗的⼥孩向我跳來。她是如此有⽬的和友好，我回憶起我
是否應該在某個地⽅認出她。我沒有。⼜有兩個⼥孩加⼊了我
們，她們圍著我圍成⼀個半圓。他們⾮常友善、微笑、熱情。愛
情炸彈。

在回家的⾞上，我的朋友問我對教會的看法。我想，我從來沒
有⾒過這樣的事情。和，我完全累壞了。就像我在同⼀天剛參加
了婚禮和葬禮⼀樣。剩下的路我們⼀路安靜地⾏駛著，但我能感
受到朋友的強烈渴望。想讓我喜歡它。
 雪萊。

也許如果我沒有遇⾒雪萊我就會早點離開。我們是在單⾝牧師
和他的妻⼦在後院舉辦的⼀次野餐會上認識的。她剛與⼤學男
友結婚。雪萊在賓州⻑⼤，她是基督徒，家裡沒有暖氣，她的
媽媽撫養流浪婦⼥，煮鮪⿂麵砂鍋。

雪萊和我⼀⾒如故。⼆⼗年後她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
最憂鬱的時候，雪萊讓我活了下來。她和我媽媽。我們都熱愛
⾳樂、戲劇、思想、談話和⼈。我們認識的每個⼈都與邁爾斯
·布⾥格斯打交道。因為她⽐我⾼，為了在視線⽔平上與我的
臉相遇，我們第⼀天談話時，她張開雙腿，使⾃⼰矮了六英
⼨。我⼤笑起來，因為她這樣做看起來很愚蠢。但她為我做到
了這⼀點，我也因此愛她。

當我們意識到我們都在華盛頓市中⼼⼯作時，雪萊和我開始
共進午餐。在那些午餐期間，我們主要談論教堂。⾃從雪萊成
為基督徒以來，她對教會⽣活並不陌⽣，但她對這個教會卻很
陌⽣，即使對她來說，這似乎也很激烈。

⼀邊吃三明治，我們⼀邊談論我們所看到和經歷的⼀切。強
度和熱情。我們都在⾳樂團隊中感受到了層級的動態。我們想
知道為什麼所有⽐我們年⻑⼀點的⼥性似乎都遵循同樣的模
式：結婚、懷孕、辭職。在華盛頓特區擁有好⼯作的令⼈印象
深刻的⼥性。這是他們想要的嗎？

雪萊的⽗⺟是經驗豐富的事⼯⼈員，每當她回家探望時，他
們都會提出擔憂。她的⽗親擔⼼教堂過於孤⽴。我推斷她爸爸
只是不懂如何

35
36他們想要的⼥⼈

太棒了。她的⺟親擔⼼教會如何註銷整個現代⼼理學領域。那時
我們都沒有服⽤抗憂鬱藥物，我們也沒有想過需要它們。這是你
再也找不到的更幸福的⼆⼈組了。我們知道什麼？

關於我，你應該知道的⼀件事是，我做事從不半途⽽廢。當我
進去時，我會全⼒以赴。例如，當我正在學習寫這本書時，但在
我真正知道如何專業地完成之前，我需要⼀種有效的⽅法來拖
延，所以我開始了香⽔製作。我花了⼀整天的時間研究香⽔的世
界。我了解了香⽔的類別，例如柑橘花香和⽊質麝香，我還知道
了各個香⽔廠的名字（號稱法國最好）。我學會了植物、油和其
他元素的名稱，以及諸如此類的單字西普,香根草,橡苔， 和果⼦
狸。我知道了調香師的名字、與調香師約會的⼈的名字以及調香
師教⼦的名字。

正如你可能想像的那樣，雪萊和我都全⼒以赴。
 ⾨。

當我想到教會應該是什麼樣⼦時，我想到的是平安。我想到了
靜⽌。我想到接受和愛。我想到⼀個地⽅，在那裡你可以獨⾃
祈禱，並感受到與⽐你⾃⼰更偉⼤的事物的連結。我也想到了
⾨。
這應該是⼀個警告標誌，表明教堂只有通往裡⾯的⾨。我顯
然不是字⾯上的意思——教堂有實體⾨。理論上我可以隨時離
開，但感覺並⾮如此。⼀旦你進去了，你總是有更多的事情可
以做，更多的東西可以學到，還有更多的⽅法可以變得更好。
我猜普通教會不會試圖抓住你並將你無限期地留在那裡。因
此，他們也不會試圖取代你可能需要的社會中的其他所有⼈，
例如你的家庭、你的學校、你的婚姻顧問、你的醫⽣、你的性
治療師、你的活動主管、你的⽗⺟、你的警察部⾨、你的⼼理
醫⽣健康專業⼈⼠，你的上帝。但話⼜說回來，我從來沒有去
過普通教會很⻑⼀段時間。

關懷⼩組是⼈們家中聚會的較⼩團體，是教會⽣活中的重要
部分。你們會出現，吃餅乾，互相祈禱，討論聖經經⽂。它們
讓⼀座⼤教堂感覺很⼩，如果你想在教堂裡建⽴真正的聯繫，
你會想加⼊。

任何有關你的個⼈⽣活、婚姻、孩⼦、養育⼦⼥或靈修⽣活
的事情都可以在關懷⼩組中討論。你陷得深，⽽且陷得快。你
永遠不知道會發⽣什麼事。有時你離開時會感到受到⿎勵和美
好，有時會感到尷尬和暴露。他們可能會讓您在其他⼈⾯前處
於弱勢地位。但⼀開始就不對。

37
38他們想要的⼥⼈

新⼈被邀請參觀護理⼩組是很常⾒的事情。這實際上是⼀個絕
妙的保留策略，因為⼀個⼈只有成為會員才能正式加⼊護理⼩
組，⽽且只有參加了⼗週的課程並以書⾯形式同意他們所學到的
知識後，他們才能成為會員。⼈們只是想獲得有趣的東西，所以
很容易做到⼀切是啊我同意並錯過了直接來⾃《侏儒矮⼈》的精
美印刷品：早上把所有這些稻草變成⾦⼦，否則就放棄你的第⼀
個孩⼦。

完成教會教義課程後，下⼀步就是參加新會友與牧師的訪談。
在那裡你需要講述你的故事，牧師們必須確信你是⼀個“真正的
基督徒”，因為現在有很多假冒者，他們說。如果你做到了這⼀
步，那麼你就加⼊了，但直到你同意做兩件事：定期參加⼩組並
致⼒於志⼯團隊。哦，如有必要，同意接受教會紀律處分。

如果你跨越了所有這些障礙，那麼你就可以在虛線上簽名，並
最終成為該組織的正式成員。地球上最偉⼤的地⽅。耶！
 已儲存。

現在想來，我是在羞恥的前提下「得救」的。這種感覺真是太
可怕了，羞愧。難怪它能如此有效地改變⼀個⼈。

我很快就得到了這樣的訊息：性是可怕的，⽽且是只應該在
婚姻中發⽣的事情。我是⼀個⾮常令⼈失望的⼈，因為我已經
失去了童貞。我也意識到我的⾝體從未真正屬於我。它屬於上
帝和我未來的⽼公。透過在結婚前發⽣性⾏為，我實際上是從
真正的主⼈⼿中偷⾛了⾃⼰的⾝體！

我⼀直以為性只是成⻑過程中很正常的⼀部分，但後來發現
我⼀直在做錯事，更糟的是，上帝⼀直在看著我？（呃。） 現
在我無能為⼒改變這⼀點。我別無選擇，只能盡⼒補償上帝。

那天晚上，我對這⼀切感到⾮常糟糕，我決定將我的⽣命獻
給上帝。我跪下來道歉，因為我⾃私地使⽤了我的⾝體，並毀
了我本來應該送給我未來丈夫的天真無邪的特殊禮物。我可憐
的未來丈夫！我哭了很多次，儘管⽼實說我不確定我是否真的
感覺很糟糕，或者我只是以為我應該覺得可怕。我也不確定在
這種情況下⼀個⼈需要有多抱歉，但我已盡⼒⽽為。為了換取
我的可怕⾏為，我向上帝許諾我的奉獻。

然後我閉著眼睛打開聖經。我將⼿指滑進去（以便上帝可以
選擇⾴⾯），然後我選擇了⼀個位置

39
40他們想要的⼥⼈

我的⼿指落在上⾯。我睜開眼睛，看到了我的命運。我認為是耶
利⽶書29:11，“因為我知道我對你的計劃”，但我不能肯定地
告訴你，因為幾年前我把那本聖經連同我所有的教會書籍和銀⾏
家的書⼀起丟掉了。講道筆記盒。我只保留了幾本書，這樣當我
寫這個故事時，我就能記住我曾經相信的所有瘋狂的東西。
 ⼼是詭詐的。

這些天，我和⺟親就⼥性以及為什麼我們忽視⾃⼰的認知進⾏
了許多對話。現在很容易看到我應該相信⾃⼰直覺的確切時
刻。但當時的事情對我來說並不像現在那麼⿊⽩分明。

她忽視了⾃⼰的智慧和⺟親對她婚姻的建議，儘管她內⼼深
處知道她與我⽗親的婚姻可能不適合她。不管怎樣，她還是像
許多新娘⼀樣去做了——在鮮花、禮服和蛋糕的⽣意中迷失了
真相。或者是對未知的恐懼。或其他⼈的願望。或數以百萬計
的其他原因導致真理迷失。

當我⺟親有了我的時候，她對⾃⼰有了更好的了解，所以她
很早就教會了我這個神奇的東西，我的認知。她稱之為直覺或
我內⼼的⼩聲⾳。或者她會說跟隨我的⼼。我很幸運，我的⽗
⺟從未告訴我要成為誰。即使在我還是個⼩孩⼦的時候，他們
就尊重我，認為我是⼀個可以為⾃⼰做出選擇的⼈。我從他們
那裡得到了響亮⽽清晰的訊息：我是我⾃⼰，我為⾃⼰做出決
定。
不過，教會的⽣活規則有所不同。在這裡，上帝讓事情發⽣
了。男⼈讓事情發⽣。那麼⼥性呢？好吧，⼥⼈在等。你不應
該相信你的⼼在這裡，你應該相信懷疑它。這適⽤於每個⼈，
尤其是婦⼥和兒童。在這裡，上帝、領袖、權柄都是為了信
任。只要想到這⼀點，我幾乎就能感覺到我的獨⽴性和⾃主性
被剝奪了，因為我的⽣活責任轉移到了別⼈⾝上。每個⼈都有
⼀個上級的⼈告訴他們該做什麼或上帝想要什麼。孩⼦有⽗
⺟，

41
42他們想要的⼥⼈

單⾝男⼥有⼩組領袖，⼩組領袖有牧師，已婚婦⼥有丈夫和牧師
們。
除此之外，聖經本⾝是⼀本複雜的書，需要專業知識才能真正
理解。（我沒有問為什麼我們的領導⼈只有⼀位擁有神學學
位）。本來應該讓我的⽣活變得清晰的⼀件事被呈現出來，就好
像理解是就在外⾯我的影響⼒，這意味著更信任教會的領袖。

從理論上講，⼀切聽起來都很好。但現實是，我確實感覺到腳
下的地⾯改變了。⼈們告訴我該怎麼想、該做什麼、該感受什
麼。我不再能⾃由地為⾃⼰找到答案。沒有⼈追隨我的⼼。只能
跟隨領導。所以我調整了⼈們在新環境中的⾏為。我觀察周遭的
⼈來獲取線索。我想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這個問題⼀直縈繞在
我的腦海裡： 我這樣做對嗎？

我感覺⾃⼰就像⼀個正在經歷從純真到青春期的孩⼦，那時他
們就像安靜的海綿，吸收他們所聽到和看到的⼀切，並努⼒理解
世界。無憂無慮的精神消失了，他們退回到⾃⼰的頭腦中，你幾
乎可以看到他們對他們所吸收的⼀切進⾏分類和歸檔。他們想知
道⾃⼰知道什麼和不知道什麼，這樣他們就不會因為不知道⽽感
到愚蠢。
 試鏡。

正如我所提到的，教會的每個成員都被要求做兩件事：加⼊關
懷⼩組並在其中⼀個團隊中擔任志願者，以維持教會的運轉，
主要依靠無償勞動。⾃然地，我嘗試了⾳樂團隊。

我與⼀位名叫史蒂夫的⾳樂家取得了聯繫，並安排我們在⼀
天晚上⾒⾯進⾏試鏡。那天晚上我到達時，禮堂燈光昏暗，空
無⼀⼈，只有史蒂夫在舞台上坐在鍵盤前等我。

史蒂夫很友善，隨和，沒有壓⼒。奶油般的無線電聲⾳。任
何⼈都百分百喜歡。他要我帶⼀⾸歌來唱，所以我準備了⼀⾸
阿卡⾙拉《奇異恩典》的主歌和副歌。他測試了我的投球能
⼒，檢查了我的射程，然後當場邀請我加⼊球隊。⼀切都很
好，直到他開始說⼀些聽起來有點像媽媽對成年⼈說的話。成
為敬拜團隊的⼀員是⼀種榮耀。。。責任重⼤。。。代表領
導。。。⼈們會期待你。

史蒂夫說話的時候，我睡著了，覺得他的話沉重⼜⽣硬，奇
怪為什麼聽起來像是別⼈說的。當他說完後，他問我是否明
⽩。 ⼈們透過觀看敬拜隊伍來學習敬拜。我可能會被除名。端
莊的服裝。

「我明⽩，」我說。但我真的沒有。
我聽到了史蒂夫的話背後的潛台詞，但我在教堂待的時間不
夠⻑，無法真正理解它。這是對任何可⾒領導職位的期望

43
44他們想要的⼥⼈

在教堂裡。我不明⽩⼀個⼥⼈能得到這樣的禮物是多麼罕⾒的事
情。這類演講將這⼀⽴場的重要性提升到了超越其實際意義的程
度。他們希望你認為你獲得了這種巨⼤的特權和榮譽，作為交
換，他們可以對你施加更多的控制。
 錄⾳會議。

當我到達現場時，教堂恰好正在推出⼀個新的⾳樂廠牌，所有
⾳樂劇的能量都很⾼。在我開始與敬拜團隊合作後不久，史蒂
夫告訴我他們正在為該廠牌製作⼀張現場敬拜專輯，並問我是
否可以在上⾯唱歌。我認為這個機會是偶然的。我很興奮。我
決定推遲搬到納許維爾的時間，因為我可以在教會待⼀段時間
並學習錄⾳的基礎知識。

錄⾳的那天晚上，我度過了最不幸的⼀周——我對某件事感
到不安（我現在甚⾄不記得了），⽽且我的情緒幾乎浮出⽔
⾯。任何事情都會讓我哭泣。我有想過取消會議，但我是⾳樂
團隊的新⼿，這樣很不專業。

會議在史蒂夫的錯層房⼦裡舉⾏。當我到達時，他的妻⼦和
兩個可愛的⾦髮⼥孩迎接了我。⿆克⾵安裝在客廳，電源線⾛
動。當史蒂夫告訴我他的妻⼦今晚將協助他時，我的⼼沉了下
去。我應該想到她會在那裡。史蒂夫的妻⼦試圖表現得友善，
但毫無疑問，她正在努⼒確保我知道她⽐我更有資歷。從我加
⼊⾳樂團隊的那天起，她就對我進⾏微觀管理，我的憤怒和沮
喪慢慢累積。我⼀直很期待這段錄⾳，但她的出現突然讓我緊
張起來。

兩⼈下樓去佈置，我準備唱歌。我戴上⽿機，哼了⼀聲，然
後我們進⾏了⼀系列聲⾳檢查，以確保每個⼈都能聽到。然後
我們就開始錄⾳了。我當時正在唱歌

45
46他們想要的⼥⼈

史蒂夫的妻⼦打斷我並糾正了我的第⼀句話。然後我⼜開始了。
我第⼆次開始唱這⾸歌，當她再次打斷我時，我⼜唱了⼀兩句。
我沒有⼼情做這件事，⽽且處理得不好。當第三次發⽣這種情況
時，我無法憤怒，所以我開始哭泣。

我⾮常尷尬，以⾄於擾亂了會議。他們都上樓來找我，然後我
們就去廚房短暫休息。她為我泡了茶，對我的態度也柔和了⼀
些。⼤約⼗分鐘後，我們都回到樓下完成錄⾳。

那天晚上，我很⾼興地回家了，只是哭了。我試著安慰⾃⼰，
因為正是表⾯的情感幫助藝術家為那些喜歡平衡⽀票簿和⽅程式
以獲得樂趣的⼈帶來了⾳樂的活⼒。我感到羞愧，但在我的⼀⽣
中，我的情緒背叛我的次數多到我數不清。這只是⽣活中的⼜⼀
天。

第⼆天，⾳樂主管鮑伯邀請我去他的辦公室。我有點警惕，因
為上次我在鮑伯的辦公室時，我被告知我採取了太多主動⾏動。
但我希望他只是想對我的聲樂⼯作說⼀些正⾯的話，或感謝我⾃
願貢獻我的時間。相反，他詢問了我有關錄⾳和哭泣的情況。

我更願意告訴他真相——史蒂夫的妻⼦⼀直在努⼒在我們之間
建⽴等級制度，⽽我並不欣賞。但我給了⼀個含糊的回答，說這
是個⼈的。鮑伯的威脅讓我措⼿不及。他說：“如果再發⽣這樣
的事情，你將永遠不會再為主權恩典錄製唱⽚。” 根據記錄，如
果我被當作專業⼈⼠對待，這絕對是可以理解的。或像專業⼈⼠
⼀樣付費。但我不是。我⾃願貢獻⾃⼰的時間和才能。我以最快
的速度衝出了他的辦公室，⼼裡⾮常不安。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在外⾯的世界我很成功。我感到明亮、
充實和快樂。⼈們喜歡和我⼀起⼯作。我
 幻覺47

受到尊重。但在這裡我感覺⾃⼰很渺⼩，沒有根基，⽽且不知何
故總是錯的。有⼀天我會意識到這正是我該有的感覺，因為在這
個地⽅，我只要早上醒來就會犯錯。

⽣為⼥性的原罪是無法⽤⾏為來彌補的。

安妮威爾森謝夫

···
我們背叛⾃⼰，因為我們相信我們會從背叛⾏為中得到⼀些好的
回報。我認為和這些⼈⼀起唱歌是⼀個很好的機會。與鮑伯這樣
有才華的⼈⼀起⼯作是⼀個真正的機會，我知道這⼀點。但為了
換取我的個⼈誠信，根本不值得。

我們會因為不同的原因進⾏這樣的交易。為了⽅便。為了野
⼼。為了另⼀個⼈。因為缺乏勇氣。為了逃避。我們低估了⽣活
中的⼀項決定對其其餘部分的影響。我們低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
⽽形成的微⼩決定的影響。我們想像我們的妥協所得到的結果⽐
實際情況要好得多。我們低估了⾃⼰的成本。

當我們不代表⾃⼰說話時，就像邀請世界與我們⾃⼰的虛假版
本聯繫起來。如果你假裝某件事無關緊要，但實際上它很重要，
那麼你本質上是在對⾃⼰和與你有關係的⼈撒謊。然後⼈們就會
習慣這個說謊的你，並開始期待這個虛假的你。就連你也習慣了
這個虛假的⾃⼰。這樣你就會陷⼊其中，就像陷⼊謊⾔⼀樣。你
不能對世界撒謊並期望得到真相。

但當我們忠於⾃⼰時，就會迫使世界認識真實的我們。⼈們必
須對真實的我們做出反應，這反過來⼜讓我們有更好的機會看到
真實的他們。
48他們想要的⼥⼈

我常常想，如果我在鮑伯的辦公室說實話，那天會發⽣什麼，
因為我知道會發⽣什麼。我會被踢出⾳樂團隊的。這將使我能夠
專注於實現我⼈⽣的實際夢想，⽽不是教會對我⼈⽣的夢想。
 伏擊。

教會教導說，婚姻中男⼈和⼥⼈的⾓⾊是⼀件美好的事情，我
相信他們。他們說，婦⼥在價值上是平等的，但在功能上是分
開的。男⼈們被叫去⼯作婦⼥被要求幫助與⼯作。他們說這是
因為在創世記中上帝給了亞當為動物命名的⼯作，卻給了夏娃
幫助亞當的⼯作。他們說，這證明了地球上有⼥性幫助。

另外，他們說這是因為夏娃是由亞當的肋⾻製成的，所以這
意味著她實際上是由男⼈製成的，因此從⼀開始就不是她⾃⼰
的。
為了以防萬⼀，我們被提醒，當夏娃屈服於誘惑並拿⾛了蘋
果時，她很容易被欺騙，所以顯然她需要⼀個領導者。

如果這還不夠，他們說夏娃在向亞當提供蘋果時扮演了⼀個
誘惑者的⾓⾊，可悲的是，這就是為什麼她和所有未來的⼥⼈
都對⼈類的墮落負有過錯。全⼈類。
我不了解你的情況，但是當我讀到這些陳述並將它們傳達的
想法轉化為我⾃⼰的語⾔時，我聽到⼥性被稱為⼀些不尊重的
名字：
“不同的”
“下屬”
“對於繁殖有⽤” “次
要”
“不太聰明”
“不良影響”
“失敗的⼈”

49
50他們想要的⼥⼈

那麼讓我們弄清楚這⼀點。這些神學家不知何故讓我相信，⼀
個⼥⼈的⽬的與她⽣來是誰無關，但她未來的某個神祕男⼈⽣來
是誰？
夏娃最終要為世界上發⽣的所有壞事負責嗎？

亞當⼀個⼈也可以過得很好，但是“那塔爾 ⼥⼈」導致他犯
罪？
你知道這對我來說聽起來是什麼樣⼦嗎？聽
起來像是可怕的伏擊。
 價值相等。

當我進⼊教堂時，我不了解保守的基督教⽂化。我不知道它的
歷史，也不知道我剛剛在時間軸上⼀個相當重要的時刻出現
了。保守福⾳派越來越感受到⼥權運動的威脅，並聲稱婚姻和
家庭受到圍攻。他們認為，⼥性正在失控，失去了對⼥性的願
景，為了事業⽽拋棄家庭，並篡奪了男性的領導地位。福⾳派
⼈⼠對⼥性主義的回應是強化他們的訊息，並在⼥性順服問題
上進⼀步堅定⽴場，他們呼籲⼥性拯救世界。婦⼥可以透過遵
循教會的教義並接受上帝賦予她們作為⽀持者和幫助者的⾓⾊
來拯救基督徒家庭。

推銷順服的牧師和神學家很狡猾，他們也必須如此，因為只
有當你能讓⼥性同意時，順服才有效。她們成⽴了⼀個委員
會，撰寫了新的聖經譯本，並利⽤許多⼥性天⽣具有的保護精
神、責任感和忠誠度，找到了談論順服的⽅式，使其聽起來⾼
貴⽽美麗。

···
我想相信教會告訴我的話，因為我從來不想把我未來的孩⼦帶
到客廳並告訴他們他們的家庭即將結束。我認為教會婚姻會⽐
較安全。我覺得教會裡的家庭看起來很幸福。他們的孩⼦正在
微笑。⽗⺟滿⾯笑容。我想要⼀個快樂、微笑的⼈

51
52他們想要的⼥⼈

家⼈也是。我認為遵守這些規則會讓我找回⼩時候失去的東西。
我以為不會，不會失敗。
⽤來軟化⼥⼈⽿中屈服聲⾳的語⾔是巧妙的。我們被告知⼥性
在價值上與男性平等，只是⾓⾊不同。我們被告知⼥性受到尊重
和尊重。領導者不是領導者領主，⽽是僕⼈領導者。丈夫們被教
導要“愛妻⼦如愛⾃⼰的⾝體”，像愛護⾃⼰⼀樣滋養和愛護她
們。

在⼀場精⼼設計的講道中，這聽起來幾乎不錯。問題是⼈們⽣
活在現實世界中，事情肯定並不總是那麼美好，⽽保守福⾳派對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假裝它不存在。這就引出了⼀個問題：當事情
發⽣時會發⽣什麼不好？當⼀個⼥⼈⽤她的⾃主權、她的⾝體、
她的直覺、她的事業、她的夢想、她的選擇和偏好來換取保護、
尊重和珍惜時，會發⽣什麼，但在她婚姻誓⾔的另⼀邊，她其實
不是受到保護、受到尊重還是被珍惜？那她該怎麼辦？

等級制度創造了秩序，我知道這在某些情況下（例如醫院和軍
隊）可以讓⼈感到安慰甚⾄有幫助。領導者和追隨者都有時間和
地點。但不是在⼀個⼈最親密的關係中，⼀個⼈的幸福、⼼理健
康和幸福很⼤程度上取決於這種關係。除⾮有出路 更差。因為讓
我們想想更差⼀會兒。當我結婚的時候，我發誓無論好壞都要
愛，⽽我唯⼀的想法就是 更差是癌症。當然，我會堅持下去那更
差。

但如果更糟的是丈夫喜歡強迫妻⼦做她不想做的性⾏為呢？如
果更糟的是，丈夫失業了，並認為成為吸毒者⽐重塑⾃⼰更容易
怎麼辦？如果更嚴重的是毆打怎麼辦？控制飲⾷？性侵害？辱罵
的話？情緒操？放棄？忽視？虐待孩⼦？如果更糟的是不斷的批
評怎麼辦？多年不感興趣？這就是那個答應保護、珍惜的男⼈？
愛護、尊重妻⼦的⾝體並將其視為⾃⼰的⾝體？
 幻覺53

看，我認為提交的發明者忘記了更差這是它應有的想法。這很
有趣，因為這些⼈教導神學說⼈類只充滿了罪惡，除此之外別無
其他。讓我們說清楚。並不是繁榮的婚姻揭⽰了這種結構中固有
的不平等和對⼥性缺乏尊重的細枝末節。這是婚姻的地⽅更差正
在發⽣。因為照顧⽣病的丈夫和照顧⽣病的丈夫之間有著巨⼤的
差異更差以及受到不尊重或傷害更差。然⽽，無論哪種情況，教
會對⼥性的期望幾乎完全相同：無條件的、不可撤銷的、毫無疑
問的、永恆的愛。

在我⼗五年多的事⼯中，我不確定我的教會裡的⼀位婦⼥在牧
師的領導下會因為任何原因⽽得到⽀持離開她的丈夫。不是為了
⾝體虐待。不是為了性虐待。不是情緒虐待、忽視、經濟虐待、
殘忍，甚⾄不是虐待兒童，願上帝幫助我們所有⼈。

···
從那時起我學到了很多。我了解到，家庭破裂也可以是健康的。
⽣活中沒有什麼是安全的。我學會了不要相信那些知道所有答案
或不再好奇的⼈。我發現那些總是微笑的家庭往往是最受傷的。
我了解到，⼥性是地球上最隱形、最有彈性、最受剝削、最美麗
的⽣物之⼀。
 愛。

我第⼀次注意到我未來的丈夫約書亞時，他正在巡迴演講。他
剛從俄勒岡州回來，我們⼀群⼆⼗多歲的教友去聽他演講。我
被他的魅⼒和幽默、華麗的⿊眼睛和近乎⿊⾊的捲髮所吸引。

他是七⼝之家中最⼤的孩⼦。他的⽗⺟是家庭教育運動的早
期先驅，他的家族在基督教家庭教育圈裡很有名。⼗幾歲時，
他為基督徒青少年創辦了⼀本雜誌，全國各地有數千⼈閱讀。
這帶來了更多演講和會議參觀的機會。

CJ ⼗幾歲的⼥兒是雜誌的訂閱者，正是透過她們，CJ 第⼀
次認識了喬許。當 CJ 為考慮從事事⼯的年輕⼈舉辦會議時，他
邀請喬希參加。⼤約在同⼀時間，喬許正在寫⼀本關於性純潔
的書的最後階段。

會議上，CJ有意追求他，憑藉他的個⼈魅⼒和公開演講的天
賦，說服他進⼊內閣。他向喬許建議，他是⼀個需要“保
羅”的“蒂莫西”，意思是⼀個需要年⻑導師的年輕⼈。他主
動提出⾃⼰擔任導師，並邀請喬許和他和他的家⼈⼀起住在他
們的家裡。

···
當喬許的第⼀批印刷書籍交付時，我站在他旁邊。他從盒⼦裡
拿出⼀本書給我看。我吻別了約會。我認為這是⼀個吸引⼈的
標題。它

55
56他們想要的⼥⼈

是⼀本關於基督教浪漫和約會的書。或實際上不約會。 求愛這是
他使⽤的術語。據認為，求愛⽐約會更有⽬的性，也更少實驗
性，更像是邁向婚姻的第⼀步，只是沒有性⾏為。我把它翻到後
⾯。有⼀張喬許的深褐⾊照⽚，有著⼀雙嚴肅的⼩狗眼睛。他在
副本上簽名並交給了我。那是1997年。

此時純潔運動已經很成熟，但喬許的書將保守福⾳派⼈⼠對貞
潔的執著提升到⼀個全新的境界。這項運動始於 20 世紀 90 年代
初，是為了回應 1960-70 年代的⾃由戀愛時代和 20 世紀 80 年
代愛滋病毒的威脅。1993年，美南浸信會舉辦了第⼀次「真愛等
待」活動，超過⼆⼗萬名青少年站在國家廣場上簽署禁慾誓⾔。
純潔球、純潔戒指、純潔誓⾔⽐⽐皆是。就連⿆莉·賽勒斯和賽
琳娜·⼽⿆斯也曾⼀度擁有純潔戒指。戒指象徵結婚前禁慾的承
諾。

我吻別了約會轉⾝求愛變成了流⾏語，喬許變成了⼀種禁慾的
流⾏歌⼿。這本書⾮常受家⻑和教會的歡迎。它提供了⼀個強烈
的訊息和⼀個英俊的孩⼦來傳達它。它為基督教浪漫提供了⼀個
看似美好得令⼈難以置信的公式。對許多⼈來說確實如此。

···
雖然求愛可能讓⼀些年輕⼈獲得了幸福的婚姻，但對其他⼈來
說，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這是⼀種⾼度注重績效和完美的⽂
化。純潔常常變得⽐關係本⾝更重要。為了避免⾝體上的“不
幸”，將關係直接推向婚姻的可能性很⾼。如果沒有⾜夠的時間
探索相容性，就存在結婚的⾵險。太年輕結婚的⾵險。權威⼈物
很容易過度參與這個過程，既扮演上帝⼜扮演媒⼈的⾓⾊。
 幻覺57

還有其他問題。不成熟的男孩承受著成為領導者的巨⼤壓⼒，
不成熟的⼥孩承受著成為追隨者的壓⼒。男孩應該“聽到上帝的
聲⾳”，⼥孩應該希望⾃⼰聽到的是正確的。年輕⼥性在選擇配
偶時尤其⾯臨著沒有最終決定權的⾵險，她們在這件事上的聲⾳
被⽗⺟、牧師或追求者所掩蓋。許多年輕⼈⾯臨著終⽣加⼊不適
合他們或出於錯誤原因的⼯會的⾵險。

⾄於我⾃⼰對求愛的看法，那是我內⼼⽣活著兩個版本的我的
清晰寫照。我⼀腳踩在舊⽣活中，另⼀腳踩在新⽣活中。我的⼀
部分對此感到輕鬆，幾乎是居⾼臨下。我覺得很「可愛」。另⼀
⽅⾯，教會告訴我，我缺乏童貞是⼀種恥辱，我認為這是⼀個讓
我做不同事情的機會。也有可能我⼼裡對求愛有點浪漫化了。如
果我沒有這麼做，珍奧斯汀就會為我這麼做。英國廣播公司的傲
慢與偏⾒於 1995 年問世，艾瑪1996 年，兩⼈都把求愛的過程浪
漫化了。我認為這對伊麗莎⽩和達西來說已經⾜夠了。

⼀年後，當喬許要求我與他開始戀愛關係時，我已經悄悄喜歡
他⼀年了。我在教會找到了⼀份臨時⼯作，當他不旅⾏時，我每
週⾒他幾次。有很多“跡象”表明他就是那個⼈。我沒有採取任
何主動⾏動（除⾮你算是故意讓我的眼睛閃爍並利⽤我內⼼深處
的其他無形的⼥性⼒量）。我也瘋狂地祈禱。⼥孩被允許這樣
做。

···
由於喬許的書、他的讀者以及他在教會的新官⽅職位，他和 CJ
都認為喬許不能在這段關係中犯任何錯誤。即使是少量的體⼒活
動也會被視為軟弱和失敗。解決⽅案是
58他們想要的⼥⼈

除了牽⼿和偶爾擁抱之外，沒有任何⾝體活動。這種極其嚴格的
⾏為準則超出了喬許在他的書中所建議的範圍，但基督教美國喜
歡其領導⼈成為半神，⽽且他們喜歡配合。

我⾮常懷疑許多提倡求愛的⽗⺟和牧師⾃⼰是否嘗試過。他們
很可能以⽼式的⽅式找到了⾃⼰的配偶。調情、約會，盡量不去
全部，但也許還是會這麼做。我同意了，不是因為我同意這是必
要的，⽽是因為我愛他。但我們的求愛過程中出現了許多問題。
也許最重要的事實是，從它開始的那⼀刻起，它就不再是關於我
們的了。
 ⿂缸。

求愛開始後的第⼀個星期天，我⾛進教堂，⾛進禮堂，感覺就
像海灘上的鯨⿂⼀樣不起眼。儘管教堂規模⼤約有千⼈，但消
息傳播得很快，我能感覺到它在空氣中。我來晚了，所以坐了
我找到的第⼀個空位。我認識的⼈沒有坐在附近。

我只想說，在⼀個瘋狂的地⽅度過了瘋狂的⼀周，我很累。
因此，在敬拜期間，我將雙⼿放在⽜仔褲的後袋中，⽽不是像
⼈們在唱歌時那樣熱情地舉起雙⼿。因為我是⼈類，我的⼿臂
很累，因為它們我的武器。

儀式結束了，在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之前，坐在我後⾯的
⼥⼈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問我是否可以和我聊⼀會兒。這聽
起來很嚴肅，所以我當然答應了——但如果這種事發⽣在你⾝
上，就告訴那個⼈你沒有任何時刻。當然，是那隻穿⽜仔褲的
⼿。既然我和青年牧師有關係，我就不再崇拜「夠好」。「我
現在需要成為⼀個榜樣，」她說。所有的年輕⼈都會看著我。

像這樣的對抗是教會⽂化的⼀個標誌。它們被重新定義為愛
或幫助某⼈成⻑。教會稱他們為觀察。但它們也是⼀種控制策
略和衡量⼀個⼈服從意願的⽅法。如果你沒有很好地接受別⼈
的觀察，你可能會被貼上無法受教或更糟的標籤。如果你是不
可教的或更糟糕的你肯定

59
60他們想要的⼥⼈

不會被提升為領導⾓⾊，也不會在聖誕選美中扮演瑪麗。透過這
整套冗⻑的廢話，教會找到了⼀種獎勵和提拔那些願意順從的⼈
的⽅法。對我來說，即使是我⽣命中最微⼩、最平凡的時刻也開
始感覺像是需要評估的表演。
 鮮花、櫻桃和蘋果。

當我到達⾺哈尼家的前⾨時，我花了⼀分鐘的時間來平復⾃⼰
的緊張情緒。我看著⾨左邊那些樸素、修剪整⿑的灌⽊叢。然
後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服，覺得很愚蠢。雖然是冬天，但我已
經滿頭⼤汗了。這不是我第⼀次⾒到他們，但這是我第⼀次以
他們未來領導⼈的潛在妻⼦的⾝份⾒到他們。喬許的⽗⺟遠在
三千英⾥外的俄勒岡州，如果他不⼩⼼嫁給了⼀個斧頭殺⼈
犯，那將是⾺哈尼家族的錯。由於我不再擁有童貞，我已經⾮
常接近童貞了。

我敲了敲⾨，卡洛琳打開了⾨。她微笑著熱情地跟我打招
呼。透過週⽇的觀察，我猜測卡羅琳並沒有真正因社交互動⽽
充滿活⼒，但她試圖讓我感到受歡迎。喬許、⾺哈尼家的幾個
⼥兒和我在廚房閒聊，卡洛琳則準備好晚餐。CJ 下班還沒回
家，剛好趕上吃晚餐。

卡洛琳有佛羅裡達⾨諾派背景，她做了⼀頓美味的晚餐，包
括⽕腿、綠⾖砂鍋和⾃製的⼲酪捲。當我們坐下來吃晚餐時，
我鬆了⼀⼝氣，這樣我就可以從所有的關注中得到休息。很明
顯，CJ 和卡羅琳正在評估我是否適合作為喬許的潛在合作夥
伴。CJ 對誰將加⼊他的王室特別感興趣。他需要確保喬許選擇
的⼥⼈能夠維護教會的價值觀。

當甜點上桌、談話結束時，CJ 讓我唱⾸歌。我不⾃在地笑了
笑，說：

61
62他們想要的⼥⼈

「不，謝謝。」但隨後我就這麼做了，因為我還沒有學會相信我
的「不」。
晚餐後我們搬進了客廳。每當我在 CJ ⾝邊時，我不可能不注
意到他的能量和他的姿勢。他很緊張，表⾯之下總是有東西在冒
泡。當他講道時，⼀隻腿常常會稍微向前傾斜，說話時還會前後
搖晃。這天晚上，CJ 坐在椅⼦的邊緣，⾝體前傾，愛爾蘭式的
禿頭伸出得很遠，看起來幾乎像烏⿔。

他⼀開始就問了⼀些似乎是「了解你」的問題。我的信仰故事
是什麼？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喬希的？我的⽗⺟住在哪裡？他們
離婚了嗎？我上過公⽴學校嗎？

正如我回答的那樣，CJ 的前瞻強度並沒有幫助我了解他或感
到輕鬆。他的姿勢讓我知道這不是雙向關係。他是司機。永遠是
司機。
問題轉向了我過去的關係。告訴我們你以前的男友嗎？感覺就
像 CJ 正在將⼀根⼜細⼜鋒利的針越來越靠近我的⽪膚。好的，
我知道事情的⾛向。童貞。或者就我⽽⾔，失去了童貞。我的情
緒⼜開始像壓⼒鍋⼀樣沸騰。

當然，現在我可以看到所有的問題都表明我沒有達到他們的理
想。我的世俗背景、公⽴學校、離婚的⽗⺟、失去了童貞。我來
⾃外⾯的世界，這些⼈極⼒迴避。我的⽗⺟都是很棒的⼈，或者
我從出⽣起就是⼀個有成就、有責任感的⼈，這並不重要。他們
無法超越⾃⼰的理想。他們對我的看法幾乎完全取決於我的處⼥
狀態。喬許本⼈並不完全貞潔，這也沒關係。他的性史不值得討
論。雙重標準依然存在。因為我，喬許無法得到他無辜的處⼥新
娘，需要有⼈為此負責。
 幻覺63

我真的認為房間裡沒有⼈真正關⼼我不是處⼥。似乎每個⼈都
想要的只是確保我知道我在他們眼中是失敗的。

我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但並⾮沒有感到暴露、被侵犯和不被尊
重。當壓⼒終於達到極限時，我開始哭泣。我看得出來他們認為
我的眼淚是因為我感到羞愧，我讓他們這麼認為，但事實並⾮如
此。我愛我的童年。我並不為⾃⼰的青春期感到羞恥。

儘管如此，我還是感到了強烈的羞恥感。現在我意識到，我感
受到的不是我⾃⼰的羞恥，⽽是他們對我的羞恥，那天我的感受
深深刺痛了。以前從來沒有⼈刻意告訴我我很糟糕。我沒有任何
⼯具來處理這個問題。我只是相信了。

我是⼀位年輕、才華洋溢的⼥性，充滿活⼒、⽣氣勃勃，對未
來充滿期待。但我和教會的蜜⽉期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感覺⾃⼰
受到了懲罰，並被遞上了沉重的磚頭。⾸先，我讓上帝失望了，
因為我失去了童貞，並在未來的婚姻開始之前就破壞了我的婚
姻。然後另⼀塊磚說我本質上是邪惡的，我內⼼沒有任何善⾏。
另⼀塊磚塊顯⽰我是弱勢性別。然後⼜⼀塊磚說我的⾝體和我的
⽣活不屬於我。這些是教堂交給婦⼥搬運的重磚頭。我們中的⼀
些⼈會感到疲倦，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教會⼀直將夏娃的罪施加到所有⼥性⾝上。因為她，我們都必須
背負它。那是我們要背負的⼗字架。她犯了罪，所以我們也犯了
罪。我們是性別較低的⼈。我們拿⾛了⽔果。我們失敗了。
我們就這樣了。⼀⼿拿著這個偉⼤的祭品，另⼀⼿拿著⼀個蘋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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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

我的第⼀次接吻是在早上上幼稚園後，在⾺克家的睡袋下。
（⾺克的媽媽在廚房裡為我們做零⾷。）當我⼋、九歲的時
候，我和朋友⼀起洗泡泡浴，她⾮常姐姐進來了，讓我們讓⽔
從兩腿之間流過，看看我們能忍受多久。當我⼗三歲的時候，
我發現性的樂趣當我看到媽媽的書架上有⼀張男⼈吸吮⼥⼈腋
窩的圖畫時，我⽴刻合上書架。總的。⾼中時我失去了童貞。
在⼤學裡我有過真正的性⾏為。

此時我已經⼆⼗五歲了，幾乎沒有碰過⼀個我可能會結婚的
⼈，並且不知何故認為這是有道理的。天啊，我們全神貫注，
以⾄於我們的⾝體都浮在空中了。沒有⼈的腳接觸地⾯－我們
那聖。這些規則到底是誰的想法？

我有更好的個⼈⾃主感前來到教堂。就在幾年前，我和⼤學
男友分⼿了，因為我意識到他覺得⾃⼰有權利擁有我的⾝體。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在教會裡，男⼈仍然覺得⾃⼰有權利擁有
我的⾝體，只是他們沒有使⽤憤怒，⽽是使⽤神學來控制它。
神學賦予男⼈權⼒來控制我的戀愛關係、我的⾝體，甚⾄我對
這段關係的參與程度。

···
我和喬許的關係發展得很快，因為⼀個年輕的單⾝男⼈被視為
⼀顆不定時炸彈。正如我所提到的，喬許不能犯任何錯誤，因
為他剛剛寫了⼀本關於「正確」地演繹基督教浪漫的書，⼈們
會觀看。CJ 不能讓 Josh 犯任何錯誤，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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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他們想要的⼥⼈

他希望喬許成為他可以向其他年輕⼈學習的榜樣。我們都團結在
喬許周圍，幫助確保他不會辜負這些期望。

我收到了有關如何進⾏更新的信息我的這段關係是透過喬許
（Josh）進⾏的，我不知道他是從 CJ 那裡得到的。我認為喬許
是⼀個獨⽴、有能⼒的年輕⼈，過去四年他⼀直在⾃⼰經營雜誌
和會議。我不知道喬許在多⼤程度上受到了 CJ 的影響和幼稚
化。「這將是⼀次漫⻑的求愛和短暫的訂婚，」喬許⼀開始告訴
我。不久之後，計劃發⽣了逆轉。

其他夫婦也收到了關係不佳的建議。⼀位對結婚⼼存疑慮的⼥
性被告知，對她潛在丈夫的吸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丈
夫對她是否有吸引⼒。她只需要問⾃⼰是否可以跟隨這個男⼈。
保持關係貞潔是如此重要，以⾄於在訂婚之前幾乎沒有討論吸引
⼒和物理化學反應。在這⼀點上，我在早上幼兒園和⾺克⼀起在
睡袋裡做的事情⽐我⼆⼗四歲的成年男友還多。

···
有⼀天，卡洛琳在星巴克坐下來告訴我，如果我繼續嫁給喬希，
我必須放棄我的夢想。她想確保我知道我正在接受⼀種犧牲的⽣
活，並向我保證這不會是⼀種輕鬆的⽣活。她問我是否為此做好
了準備。我想我必須在該表揚的地⽅表揚。她確實試圖警告我。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刻。當她說這不會是輕鬆的⽣活時，我仍
然可以想像她的表情。我想我在卡洛琳的眼中瞥⾒了⼀些我從未
⾒過的東西，以後也不會。也許是⼀抹悲傷。難道這個堅忍的⼥
⼈背後到底有什麼感情嗎？也許嫁給 CJ，成為他王國的⼥王，
對她來說⽐我想像的更困難。我想知道她可能做了什麼夢。
 幻覺67

我以為她瘋了。她就沒有想像⼒嗎？為我？為了她⾃⼰？為什
麼她認為我會像她⼀樣⽣活？我和卡洛琳不是同⼀個⼈。我永遠
不會放棄我的夢想。絕不。

為什麼她要向我描述⼀棟沒有⾨窗的房⼦？沒有靈感的⽣活？
為什麼卡羅琳很少笑？什麼樣的⼥⼈會忍住夢想的死亡讓另⼀個
⼥⼈抓住呢？哪個⼼智正常的⼥⼈會同意這⼀點呢？

···
我們的關係開始⼗週後，喬許和我⾶出去⾒他的家⼈。我明⽩這
次旅⾏是為了更好地了解他們，反之亦然。求愛時間⻑這是我聽
到的最後⼀句話。令我驚訝的是，他在那次旅⾏中向我求婚。很
⾼興，我答應了。
 沒事的。

這是我作為喬許的另⼀半參加的第⼀次會議。既然我們訂婚
了，喬許希望我能加⼊他的巡迴演講，所以我辭掉了⼯作，這
樣我就可以和他⼀起旅⾏。我在教會做了⼀份⾏政⼯作，除了
資料輸⼊、製作圖表以及試圖記住兩週後其他⼈正在做的事情
之外，我想不出什麼是我更願意做的事情。

喬許發表了⾄少三場演講後，今天就結束了。我們已經到了
每個⼈都想⾒到他或讓他在他們的書上簽名或拍照的時刻。我
坐在前排，整個會議期間我都坐在前排。我們在舞台前⾯四⽬
相對，他⽰意我上來站在他旁邊。當我這樣做時，我轉⾝看到
了從我們到哥斯達黎加的⼈們的隊伍，其中⼤部分是⼥孩。這
需要⼀段時間。

⼀個⼜⼀個的⼥孩過來擁抱他，跟他合影，跟他說話。輪到
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眼睛都亮了。他是他們的英雄，他們喜歡
它，他也喜歡它。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驚訝地看著，從第⼀個
⼈到最後⼀個⼈，他的能量⽔平幾乎沒有減弱。⼥孩們只是想
有機會交談並觸摸她們的明星。他們希望被看⾒。

我從這些渴望談論⾃⼰世界的年輕⼥孩⾝上學到了很多。這
是《在家上學家庭101》的速成課。喬許舉辦的會議都圍繞著
他書中的主題，這意味著浪漫，所以⾃然⼤多數⼥孩都想談論
她們的愛情⽣活。我遇到的⼥孩分為四類。⼥孩們感到悲傷，
因為她們試圖採⽤這種更⾼的純潔標準，但這並不容易。⼥孩
們相信⾃⼰在某些⽅⾯已經失敗了，並感到⾮常羞愧。曾經的
⼥孩

69
70他們想要的⼥⼈

⽣氣是因為他們的⽗⺟要求他們結束戀愛關係或不允許他們約
會。⼥孩們選擇等待她們的夢中情⼈在正確的時間出現。

當喬希擁抱並聆聽最後⼀個⼥孩時，我已經筋疲⼒盡了。我的
臉部肌⾁因笑得太厲害⽽疼痛。已經兩個多⼩時了。⼀直站在喬
許⾝邊讓我思考。我為他感到驕傲，為能和他在⼀起⽽感到⾃
豪，但我忍不住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如何幫助別⼈？畢
竟，作為⼀個⼥性和妻⼦，「幫助」將是我的正式⼯作描述。顯
然，他已經很好地控制了這⼀切。把我的時間花在⼀些與我的天
賦和才能相關的事情上，⽽不是站在這裡微笑點頭，不是更好
嗎？我嘆了⼝氣，但還是跟⾃⼰推理。這只是⼀天，⼀個場景。
我們還有⼀⽣的路要⾛。沒事的。
 薄荷餡餅。

卡洛琳將開始正式指導我即將擔任牧師妻⼦的⾓⾊。我喜歡好
的挑戰，我準備好做更多的事情。我以為我會逐漸承擔更多的
責任，直到成為主任牧師的妻⼦。我們教派中的主任牧師妻⼦
通常負責指導婦⼥事⼯、教導婦⼥、監督⾏政團隊、發展與社
區內外其他牧師妻⼦的關係、不斷接待和招待客⼈，最重要的
是，保持她們的丈夫們無限滿⾜，他們的孩⼦們正直⽽狹隘。
我想從現在到那時還有很多事情要說。但⼀旦我們開始，我的
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因為我感覺到她只是出於義務⽽引導我。
我之所以這麼懷疑，有三個原因。⼀，我不認為她喜歡這樣
做。第⼆，我也不喜歡這樣做。第三，我們沒有談論任何這些
責任。

每隔幾週，她就會準時接我，然後我們開⾞去附近三家星巴
克之⼀。當我等待卡羅琳到來時，我總是感到焦慮。我⼼裡不
踏實，很難和她連結。我們不是同齡⼈，也不是朋友，卡洛琳
不願意與我分享個⼈經驗。對我來說，提前⿎動⼀些事情來
「努⼒」以確保我們能夠保持對話流暢並不罕⾒。我們會在那
裡坐⼀個⼩時。我會把她說的話記在筆記本上。

我們沒有正式的議程，⼀般只談論丈夫、孩⼦或管理家庭。
這些內容可以⽴即與提多書 2 章 3-5 節（卡洛琳的⼈⽣詩句）
聯繫起來：「同樣，你們要教導年⻑的婦⼥，要敬畏她們的⽣
活⽅式，不要

71
72他們想要的⼥⼈

諫⾔或酗酒，卻教導善事。然後勸年輕的婦⼥要愛丈夫、愛兒
⼥，要節制、純潔，要忙家，要仁慈，要順服丈夫，免得有⼈毀
謗神的話。 」（新國際版）。這是她教導教會婦⼥的內容，也是
她在家中⽣活的內容。我記得她從未⾛出這種材料，上帝保佑她
的靈魂。

關於導師的事情就是這樣。他們應該想要指導你，或⾄少獲得
報酬來指導你。卡洛琳這樣做是因為她不得不這麼做。不管
「它」是什麼，它絕對不是指導。我們從未討論過我可以擴展的
⽅式。我們從未談論過我的過去或我的未來。我們沒有討論如何
最好地利⽤我的天賦來從事婦⼥事⼯。我看不出我們在這些會議
中的⽬標是如何使我受益的。然⽽，輔導確實為她提供了⼀個環
境， 讓她可以在不喜歡我所做的事情時與我對質。這讓 CJ 能夠
接觸到 Josh 和我。如果需要的話，卡洛琳可以成為他的眼睛和
⽿朵，甚⾄是他的聲⾳。

有⼀次，她沒有去星巴克⾒⾯，⽽是邀請我去她家。她這⼀周
特別忙碌，需要做飯，所以我們就把時間花在她的廚房裡。我記
得我覺得她的房⼦看起來很像她。嚴肅、秩序井然，還有點嚴
肅，帶著⼀絲試圖表現出溫暖的味道。也許反映了她的⾨諾派背
景。她帶我到地下室，他們已經改造了地下室，為喬希和另⼀位
牧師學院的學⽣騰出空間。往洗⾐房裡看去，看不到⼀隻散落的
襪⼦或籃⼦，甚⾄連⼀個裝硬幣的罐⼦或⼤多數⼈家中的任何雜
物都沒有。

她帶我去了她的⾞庫，那裡有⼀個⼤冰櫃。她打開蓋⼦，我們
都向前傾⾝，往裡⾯看。她向我展⽰了她準備好的所有飯菜，這
些飯菜都裝在⼤⾃封袋裡，⽤⿊⾊記號筆貼上標籤。基輔雞。巧
克⼒薄荷餡餅。適合意外忙碌的⽇⼦或最後⼀刻的客⼈。我記得
我低頭看著她儲備充⾜的冰箱，⼼想：我不是這個⼈。
 幻覺73

這就是卡羅琳的⼥性氣質。這不是我的⼥⼈味。卡洛琳關上蓋
⼦，我們回到廚房。
也許是那天，也許是另⼀天。但在某個時候，她遞給我⼀個攪
拌碗，裡⾯有⼀些巧克⼒脆⽶花，還有⼀個玻璃量杯，裡⾯有融
化的薄荷巧克⼒。她想讓我幫她做⼀個巧克⼒薄荷派。那些放在
冰箱裡的。

「在這裡，你可以攪拌這個，」她說。
我低頭看著不鏽鋼碗裡黏糊糊的巧克⼒和脆⽶花混合物。我開
始懷疑我是否能在這個教會中扮演真正、有意義的⾓⾊。
 戒指。

我右⼿戴著⼀枚戒指。這是⼀條簡單的細⾦帶。這是我的⾼中
男友詹姆斯送給我的。我想他可能想娶我，並希望在我去上⼤
學之前這可以加強我們的關係，但我還沒準備好。我提出把戒
指還給他。他堅持要我保留它。我仍然戴著它只是因為我喜歡
這枚戒指。這讓我想起了⾼中的時光──那是我欣欣向榮、快
樂的時光，和這是我擁有的為數不多的真正珠寶之⼀。我從來
沒有摘下過戒指，從⼗幾歲起就沒有。

有⼀天，喬許注意到我⼿指上有這個東西，並向我詢問了這
件事。我期待著這件事最終會出現。我盡最⼤努⼒減輕他的恐
懼，向他解釋我和詹姆斯在⾼中三年級時約會過，後來我已經
分⼿了，我不再有感情了等等。儘管如此，我還是想保留戒
指。

···
我不認為我的解釋有多⼤幫助，因為接下來我知道我坐在星巴
克對⾯的卡羅琳，她正在問我關於戒指的事。我⼜在現場，很
尷尬不得不和她談論這件事。我開始向喬希解釋，但話剛說
完，我就感受到了她的強烈反對。我讓她太容易了，我⼤聲說
出了我知道她在想的話。我應該把戒指扔掉。她鋼鐵般的藍眼
睛告訴我她同意了，但我忍不住注意到這個⼥⼈表現出的情緒
⽐冰箱還要少。我認為這些都沒有必要，但我想適應喬希，我
知道他害怕我成⻑的世俗⽂化。

75
76他們想要的⼥⼈

卡洛琳似乎在代表喬希提起這件事時遇到了很多⿇煩，我想她
也許還有更多想說的話。果然，她把話題引到了我的婚禮上，並
問我打算選誰當伴娘。我列出了教會的⼀些朋友、⼀個親戚，以
及我家裡最好的⼥朋友，但她們都不在教會。她接著告訴我，我
的朋友們也讓喬許感到不舒服。我最好的朋友讓喬許感到不舒
服？我靠在椅⼦上。摘下戒指是⼀回事。但這些關係對我來說很
重要。他從來沒有⾒過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讓他感到不舒服？

我慢慢地接受了這⼀切。感覺有些不對勁和奇怪。我很⽣氣，
但⼜不知道該跟誰⽣氣。她是在為喬希說話還是為⾃⼰說話？我
永遠無法直接思考卡洛琳，但她正在等我說話。

“所以，你是說我不能讓我最好的朋友參加我⾃⼰的婚禮？” 我
難以置信地問。
她的回答⼀如既往的清晰。

···
喬許和我打算和家⼈⼀起去佛羅裡達州的薩尼⾙爾島。我的祖⺟
媽媽是 ⼀位攝影師兼探險家，她想去那裡拍攝⿃類和尋找⾙
殼，她邀請了⼀些⼤家庭⼀起去。

幾個星期以來，我⼀直在思考與卡洛琳的對話。在⾶機降落
時，我決定保留戒指，但我仍然需要告訴喬許。旅途中的某天，
當我告訴他時，我們正在外⾯玩沙狐球。他的回答含糊不清，所
以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我不需要這樣做。我看得出來他不
⾼興，我的罪惡感讓我措⼿不及。我期待著接受或戰⾾。我不知
道該如何⾯對愧疚。

那天下午晚些時候，我獨⾃⾛到海灘，直到腳趾接觸到⽔邊。
那⼀刻的⼀切都感覺不對勁。它
 幻覺77

感覺不對，這應該是⼀件⼤事。卡洛琳告訴我該怎麼做，感覺很
不對勁。沒有⼈承認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更不⽤說相信我
的解釋了，這感覺很不對勁。我知道我被要求放棄的不僅僅是⼀
枚戒指。我只是看不出那是什麼。

我望向地平線，感到困惑和誤解。我把戒指從⼿指上取下來，
在指尖之間慢慢地翻來覆去，注意到它精緻的光滑度。香農，對
你所愛的⼈來說，這只是⼀件⼩事。這只是⼀枚戒指。然後我把
⼿臂收回來，⽤盡全⼒把我可愛的戒指丟進海裡了。
 皇室成員。

CJ 和卡洛琳是教會皇室成員。因此，他們與⼀般⺠眾之間保持
著⼀定程度的分離。我懷疑這是 CJ 最初對我作為他的⾨徒的潛
在妻⼦的吸引⼒。如果喬希娶了教會另⼀個家庭的⼥兒，我就
沒有承擔那種關係義務。

他們⿎勵我們像他們⼀樣將⾃⼰與教會的其他成員分開。卡
洛琳不只⼀次堅定地指⽰我將領導問題保密。我被要求不要與
任何⼈分享內幕信息——不要與我們牧師團隊的其他成員分
享，甚⾄不要與我最好的朋友雪萊分享。我也被⿎勵對與其他
牧師妻⼦的友誼保持謹慎。如果說他們最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的話，那就是他們希望我保持安靜。

卡羅琳相信她⾃⼰的⼈際關係是由 CJ 決定的。如果他與男⼈
的關係破裂，她與這些男⼈的妻⼦的關係也會破裂。她與每個
⼈都保持⼀定的距離，並建議我也這樣做。我對以這種⽅式處
理⼈際關係不感興趣。我想要深厚、真誠的友誼，我追求並找
到它們。然⽽，由於卡羅琳的建議，我也在某些⽅⾯不必要地
孤⽴了⾃⼰和我的孩⼦。

但就像他們經常做的那樣，我的精神上的挫折感也被許多美
好的事情正在發⽣的事實所吞噬。卡羅琳和 CJ 在我們⾝上投⼊
了時間。他們多次邀請我們共進晚餐，卡洛琳竭盡全⼒讓飯菜
變得美味。當她發現我有多喜歡她⾃製的麵包捲時，她⼜做了
⼀次我。他們有時會讓我們參與他們的家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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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他們想要的⼥⼈

我此時的主要關係是牧師的妻⼦，⼀群⼤約⼗五名⼥性。⼤多
數⼥性都⽐我⼤⼗多歲，⽽且經驗豐富。我是新的、綠⾊的。當
我們不旅⾏時，我們的家庭⽣活就圍繞著這些關係。每個⽉都有
會議。很多會議。有所有牧師和他們的妻⼦的會議，有妻⼦的會
議，有牧師的會議，有全體⼩組的會議，有⼩組婦⼥的會議，有
隻有⼩組婦⼥的會議。⼩團體中的男⼈們。還有源源不絕的會
議、培訓和年度活動需要我們參加。

我對⾃⼰的處境有很多不明⽩的地⽅，但我們太忙了，沒有時
間去思考。我也不想找出壞處。這是⼀個令⼈興奮的時刻。我還
年輕，即將展開新的冒險。我擁抱這個世界以及隨之⽽來的⼀
切，因為這恰好是我所愛之⼈的世界。
 婚禮當天。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我婚禮當天的⼀張照⽚。這是我和媽媽的照
⽚。她很早就來接我，帶我去髮廊，結果我的頭髮變得很糟。
我雇了⼀位攝影師整天跟著我，他剛好在我頭髮做好的時候給
我們拍了⼀張照⽚。照⽚中，我們看著鏡⼦，臉上的表情在
說：這看起來不太好，但我們都努⼒不去想它。我覺得那張照
⽚說明了⼀切。我的⺟親，在我⾝邊⽀持我，把她的疑慮藏在
⼼裡，希望我快樂。我，朝著⼀個⽬標前進，忘記瞭如果我願
意的話，我可以伸⼿把所有的別針拔出來。

···
儀式即將開始，教堂內熱鬧⾮凡。教會裡的每個⼈似乎都在那
裡當志⼯。⼀群穿著⿊⽩⾐服的少⼥正在幫忙做菜。當我進來
時，他們已經被解除了職責，看著我進來。我低下頭，看到他
們臉上洋溢著少⼥般的喜悅。

當我的提⽰越來越近時，我⾛到燈光昏暗的側⾛廊等待。我
的三位伴娘——我哥哥的妻⼦和我在教堂裡最親密的兩個朋友
——在我⾝邊，我們⼀起度過了⼀分鐘。她們穿著淺藍⾊的裙
⼦，看起來很漂亮。我微笑著接納他們。
然後我看著他們周圍的空曠空間，我想著我的童年和⼤學朋
友會在那裡。蘿倫、茱莉、凱西、吉娜、尼基。有那麼⼀瞬
間，幸福的回憶閃現，讓我感到振奮，但很快我的胃裡就變成
了⼀種噁⼼的⾃我背叛感。我愛的這些⼥孩都不在我⾝邊。我
怎麼讓

81
82他們想要的⼥⼈

這會發⽣嗎？他們應該和我⼀起在這裡。然後⾳樂變了，我該進
去了。

···
事實是，從來沒有我的婚禮。⾃從我們開始計劃以來，我就被隨
意解雇了。我本來希望婚禮在⼀座迷⼈的教堂裡舉⾏；有⼈告訴
我它需要在教堂裡。我想舉辦⼀個晚宴招待會，但客⼈名單太多
了，包括我的客⼈、喬希的客⼈、卡羅琳和 CJ 的客⼈，我們會
超出預算。我想在招待會上跳舞和喝酒來慶祝我們的婚姻。這甚
⾄沒有公開討論。隨著婚禮的臨近，我發現⾃⼰正忙著為我想要
的⼈騰出空間，那些我不在名單上的⼈。前⼀天我甚⾄給⼀位⾮
常親密的朋友的⺟親打電話，羞澀地邀請她參加。好⼼的是，她
做到了。

我的全家都處於活動的邊緣。我記得在那裡看到我的⺟親和兄
弟，感覺他們就像外國⼈⼀樣。喬許的親⽣⺟親索諾和我的臨時
⺟親卡洛琳掩蓋了我⺟親對整個事件的參與。也許這不是故意
的，但 CJ 和卡洛琳有效地將我推到了我⾃⼰的關係、我⾃⼰的
婚姻、我⾃⼰的⽣活之外。

我該如何解釋那⼀刻夾雜著悲傷和幸福的⼼情？我愛這個男
⼈，我很⾼興嫁給他。但在這個過程中我背叛了很多⾃⼰。事實
證明，我並沒有真正嫁給我愛的男⼈。我要嫁給教會了。我沒有
預⾒到會發⽣這樣的事。

···
當宣布的時候，CJ 應該說 你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就這樣結束
了，但他卻花了幾分鐘時間做了⼀場關於純潔的⼩型佈道，並讓
每個⼈都注意到我們⼀直等到這⼀天才接吻的事實。我不知道他
打算這樣做，⽽我既
 幻覺83

為此對他感到羞愧和憤怒。我當時就意識到，在婚禮的所有計劃
中，CJ 都沒有考慮過我。他沒有考慮到這可能會讓我的客⼈感
到多麼不舒服。或者事實上，這是我的活動，⽽我的⼤多數私⼈
客⼈都不是來⾃教會。我邀請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不是接受
福⾳或道德推銷。

正當我轉⾝⾯對我的客⼈時新哈⾥斯夫⼈，我很⽣氣，⼼情複
雜，但我強顏歡笑，讓我的客⼈感到⾼興。當我的眼睛流淚時，
我讓他們以為我的眼淚是出於幸福，但事實並⾮如此。
 我和三⼈⾏。

如果永遠是衡量成功的唯⼀標準，那麼我們的婚姻就永遠沒有
機會。由於多種原因，它從⼀開始就注定要失敗。其中任何⼀
個都⾜以毀掉⼀段婚姻。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宣誓的舞台上很擁擠。我選擇的那個
⼈已經與觀眾和牧師訂婚了。我們的關係服從於這兩種關係，
不幸的是，在我們的婚姻中，這種關係⼀直是如此。這不是兩
個⼈透過婚姻共同創造⽣活的情況，⽽是基於相互尊重和願意
投⼊時間、資源和精⼒來建⽴關係的願望。甚⾄不是兩個⼈相
遇並相愛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個男⼈和他的牧師決定是
時候結婚了，他娶我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此時，CJ 對他年輕⾨徒⽣活的各個⽅⾯都施加了不當的影
響。當我丈夫不確定這是否是他想要的東西時，他說服了他加
⼊事⼯。他說服他需要⼀位導師。他說服他搬進他家和他⼀起
住。他說服他將⼀個蓬勃發展、獨⽴的部⾨置於他的控制之
下。⽼實說，我能指望他不會對他的結婚時間或新娘的選擇施
加太⼤的影響嗎？

還有那個新娘。我希望我能看到我沒有受到尊重，也沒有被
接受為真實的、完整的我。不是由教會或我的丈夫。他們唯⼀
接受的我的部分是有⽤的或讓這些⼈看起來不錯的部分。只要
我扔掉過去我的任何明顯跡象，我就會被接受。只要我照別⼈
告訴我的去做，我就會被接受。

85
86他們想要的⼥⼈

···
我⼀點⼀點地背叛了⾃⼰，在擁擠的三⼈⾏中找到了⼀些空間。
兩個男⼈和⼀座教堂。我沒有被邀請參加，我是被邀請⼀起去
的，⽽且只有我的⼀部分可以來。我會在整個婚姻中感受到這個
真理。
 加州。

婚禮後的第⼆天早上，喬許和我⾶往舊⾦⼭開始我們的蜜⽉。
第⼆天我就得了重感冒。訂婚後的六個⽉裡，由於試圖取悅太
多⼈的壓⼒，我減掉了七、⼋磅，我感到精疲⼒盡。我在床上
躺了三天，⽽喬許則從我們在附近社區找到的⼀家猶太熟⾷店
來回地給我端來幾碗雞⾁麵湯。

我們設法治癒了他的童貞，但由於我⾝體不好，我在旅途中
多次拒絕了他。我告訴⾃⼰這只是因為我⽣病了，但其實我並
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感興趣。然⽽，我根本不可能在蜜⽉期間就
承認這⼀點。⼀個新婚妻⼦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剛剛
發誓要和這個男⼈共度⼀⽣。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再評價已
經太晚了。

···
我們每隔幾天沿著加州海岸向南⾏駛。在坎布⾥亞的⼀個晚
上，喬許患了嚴重的偏頭痛——這預⽰著即將發⽣的事情。當
他在⿊暗的房間裡睡覺時，我在讀書中焦躁不安，所以我決定
在庭院散步。當我看到鄰近建築物的⼀扇開著的⾨有動靜時，
我探頭望去。⼀個英俊、強壯的男⼈抬頭看著我，微笑著打招
呼。他穿著⽔洗藍⾊⽜仔褲和法蘭絨襯衫，袖⼦就這樣捲起
來。我看著他為他正在建造的⼀件家具削掉⻑⽊條。我不記得
上次是什麼時候了

87
88他們想要的⼥⼈

看到⼀個如此有魅⼒的男⼈，我在⾨⼝站了幾秒鐘看著他。當我
腦海中出現的第⼀個想法是時，我⾃⼰都感到驚訝，現在我想和
⼀個男⼈發⽣性關係，緊隨其後的是，天哪，我是蜜⽉時才這麼
想的嗎？ 我想了想，擔⼼這代表什麼。然後我搖搖頭甩掉這個想
法，然後回到屋裡看書。
 第三部分
好⼥⼈
 烹飪的樂趣。

從蜜⽉回來，回到陽光明媚的新聯排別墅，⼀⼤堆未開封的結
婚禮物⾼⾼地堆在我們沒有家具的客廳的⾓落。我拿起了閃亮
的新副本烹飪的樂趣，我最喜歡的禮物之⼀。我喜歡光滑的⽩
⾊封⾯和鮮紅⾊字體的感覺。我已經決定把我妻⼦的⽊樁種在
地裡做飯了。天哪，這就是我的家庭名聲。

許多牧師的妻⼦都有某種家務專⻑或其他標誌性才能。我們
是⼀群聰明、多變的⼈。其中⼀位⼥性就是團體中的瑪莎·史
都華。她⾃⼰縫製所有的窗簾和枕頭，可以毫不慌亂地為三⼗
⼈準備晚餐，⽽六個在家上學的孩⼦則在腳下奔跑。⼀位⼥⼠
為我們所有的寶寶製作了藍莓餡餅和針織可愛的條紋嬰兒帽。
她曾是⼀名新⽣兒加護病房（NICU）護理師。⼀位⼥性是⼀位
幽默家，她總是⽤⼀些關於我們⽣活現實的殘酷真相來保持真
實。其中⼀位是達特茅斯學院的畢業⽣。

我最喜歡的⼈之⼀是朱莉·P。當她從喬治亞州搬來的那⼀
年，我們⼀起在教會辦公室⼯作時，她和我就認識了。⾝為⼀
位真正的南⽅⼥⼠，朱莉總是隨時準備著將⼀些⼥性智慧掛在
嘴邊——如何選擇合適的⼝紅顏⾊、區分⽔晶和玻璃、引誘丈
夫的技巧。她與⼤多數其他牧師的妻⼦不同。她很有⾃信，⽽
且因為她是新⼈，所以受教會的影響也⼩得多。

我們的牧師妻⼦會議和婦⼥事⼯有時會利⽤我們⼩組中婦⼥
所掌握的不同技能。我們討論的主題包括⼤型團體接待,膳⾷計
劃,和你的男⼈談戀愛,管教孩⼦。滿意經常輪換。

91
92他們想要的⼥⼈

但最重要的是提多書 2 章。永遠是提多書 2 章。這就是重點、⽬

的。⼥⼈⼀⽣的巔峰。

愛丈夫、愛兒⼥，⾃製、純潔，勤於家庭，仁慈，順服丈
夫，免得有⼈毀謗神的話。

所以我決定掌握烹飪和娛樂的藝術。因為在⼀個⼈可以花⼀輩
⼦學習的所有偉⼤的家務技能中，例如園藝、洗⾐、除塵等，對
我來說，烹飪聽起來是最有趣的。⽽且，正如我⼀直在梳理的章
節⼀樣烹飪的樂趣⾃從我們度蜜⽉回家後，我就準備開始上課
了。像所有優秀的美國⼈⼀樣，我直接進⼊了通⼼粉和起司部
分。有兩種⾷譜可供選擇。⼀個被烤了並說：完美演繹永恆經典
。另⼀個在爐灶上說，⾮常奶油和起司味。我想要奶油味和起司
味，我必須順便向喬許提到我正在做的菜，他天真地建議我拿他
媽媽的⾷譜。我皺起眉頭看著他。我不想做他媽媽的⾷譜。我想
做我的⾷譜。

他繼續施壓。他媽媽的⾷譜真的很好。它有奶酪醬。它是烤過
的，上⾯酥脆。他可以打電話去拿。我⼜皺起了眉頭看著他。他
不明⽩這裡發⽣了什麼事。我不想要脆⽪，我想要奶油味和起司
味，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掌控⼀切。

根據記錄，事實證明他⺟親的⾷譜更好，但那⼀刻那不是重
點。就在那時，我需要⼀些我可以擁有的東西。我⽣命中的某些
空間是屬於我的。教堂說那是家。家是我的域名。這不會讓我成
為廚房⼥王嗎？但我們在這裡爭論通⼼粉和起司。有什麼地⽅可
以打電話嗎？我似乎找不到⾃⼰的空間。
 好⼥⼈93

教會要求牧師的妻⼦們塑造這樣⼀種婚姻模式，⼥⼈靜靜地退
居幕後，同時創造⼀個以丈夫為中⼼的⼩家庭避⾵港。我們收到
了詳細說明的書籍：伊麗莎⽩·埃利奧特（Elisabeth Elliot）、
瑪莎·⽪斯（Martha Peace）等⼈。我周圍都是喬許的⺟親、
索諾、卡洛琳以及團隊中的所有⼥性——她們相信這個理想並相
信將其傳遞給下⼀代。我⽐團隊中的其他⼥性年輕⼗到⼗五歲，
對這⼀切都很陌⽣。我曾是下⼀代。

結婚的第⼀年，我就像⼀團餅乾麵團，放在模具中央，然後在
烤箱中烘烤。當熱氣襲來時，我就慢慢地融化成想要的形狀。當
我碰壁時，我承認我無法再前進了。我從⼤⼤⼩⼩的⽅⾯壓制了
⾃⼰的夢想、願望和需求。我把⾃⼰置於我丈夫之下──我 延後
的給他。我不是想要東西，⽽是內容。我沒有做我想做的事情，
⽽是死於⾃我。我沒有堅持⾃⼰的喜好，⽽是試著不去擁有它
們。
 鮑伯。

我還為⾳樂領袖鮑伯留下來。我知道這⼀點是因為多年後，當
我們的教會分裂成⼀百萬塊時，鮑伯離開了，當他離開時，我
就不想再去教會了。就在那時我意識到我留下來是為了他和⾳
樂。
是的，在我第⼀次令⼈失望的錄⾳之後，他和我的開局並不
順利，但很快我就覺得我們的關係變成了相互尊重。早些時
候，我要求在喬許的會議上做點什麼。在喬希⾝邊微笑點頭的
兩個⼩時讓我有機會表演⼀⾸歌。鮑伯⽤鋼琴為我伴奏，我們
在⼀起產⽣了⼀定的協同作⽤。我唱了⼀⾸我當時喜歡的歌，
名叫《我是誰》，由克⾥斯蒂·諾克斯和內森·諾克斯創作。

此後，鮑伯開始讓我參與他幾乎所有的⾳樂計畫。或者⾄少
看起來是這樣。我確信⾝為⼥性，有很多事情是我無法做到
的，例如訓練、領導、作曲或寫歌。但那時我並沒有質疑它或
思考我沒有做的事情。我⼀直在做某事。要么為週⽇的服務排
練，要么為假期準備獨奏，在錄⾳室錄⾳，要么穿越全國在會
議或節⽇上唱歌。

⾳樂是教堂裡我覺得⾃⼰擁有的地⽅。我和⼤男孩們⼀起
玩。我在他們的空間裡，我在他們的航班上。對我來說去那裡
感覺真的很好⽽且真的很合適。我在錄⾳室裡就像在五千⼈⾯
前唱歌⼀樣舒適和⾃信。我在舞台上很開⼼，和鮑伯⼀起唱歌
總是感覺很神奇。

95
 孕婦裝。

結婚第⼀年結束前，我懷孕了。在最初的五個半⽉裡，我患有
妊娠劇吐（頭⾼於⾺桶），其餘時間都在試圖緩解靜脈曲張的
症狀。我穿著⿊⾊醫⽤緊⾝⾐，讓我⼜熱⼜流汗，更痛苦了。
回顧⼀下，我是⼀個⾏動緩慢、飢餓、嘔吐、腹脹、流汗的⼥
⼈。

最後，噁⼼的感覺減輕了，⾜以讓我能夠在主⽇的禮拜儀式
上唱歌了。最近我買了⼀件可愛的新孕婦裝，週⽇我穿著它去
唱歌。它是⿇灰⾊的，很簡單，我穿著⿊⾊醫⽤緊⾝⾐和⼀雙
笨重的⿊⾊鞋⼦。我向你保證，這套⾐服⼀點也不性感，甚⾄
不時尚。

然⽽，在我下次與卡洛琳⼀起喝咖啡輔導時，閒聊結束後，
出現了令⼈不安的沉默。到這個時候，我已經經歷了⾜夠的這
些時刻，知道我即將⾯對。我迫不及待地想聽聽我這次做錯了
什麼。
“你覺得周⽇你的著裝不端莊嗎？” 她問。然後像往常⼀
樣，尷尬的停頓。
我的第⼀個想法是想知道這是否是⼀個棘⼿的問題以及語法
是否與此有關。當我絞盡腦汁試圖回憶起⾃⼰穿的⾐服時，我
感覺到我的⼼臟開始劇烈地撞擊著我的胸⼝。我很快整理了資
料：凸出的肚⼦，⾼⾼的舞台，還有⼀件不⼩⼼縮⽔的萊卡連
⾝裙。從卡洛琳前排的有利位置來看，她（或某⼈）⼀定正在
直視我的裙⼦。

這是我的誠實疏忽。但顯然有⼈認為我是想炫耀我性感的醫
⽤緊⾝⾐。或是希望會眾開始往裡⾯塞美元鈔票

97
98他們想要的⼥⼈

緊⾝⾐。無論如何，我再也沒有穿過那件⾐服。但正是這樣的時
刻讓我想起了我所⽣活的令⼈不舒服的現實，那就是我總是被監
視和監視。如果我穿的裙⼦短了三英⼨，就會有⼈注意到。如果
我說錯了什麼，就會有⼈注意到。如果我離別⼈太近，就會有⼈
注意到。

在我的成⻑歲⽉裡，我經歷了最嚴重的對抗，⾸先是當我加⼊
⾳樂團隊時，然後是當我作為喬希的妻⼦受到教會的控制時，這
塑造了我在教會的餘⽣。我也觀察了CJ如何管理其他牧師和妻
⼦。我當時正在做筆記。他創造了⼀種⽂化，批評、評價甚⾄羞
辱都被正常化並被重新定義為愛。我退縮了以保護⾃⼰。我不想
因為我⽽發⽣衝突和會議。我不想犯錯並讓我的丈夫被解僱。我
外向、友善，但我不再分享內⼼深處的⾃我。我讓⾃⼰適應盡可
能安靜、最⼩的外殼。外殼感覺幾乎正常了。但事實並⾮如此。
我⼀直致⼒於保持⼩規模。
 打屁股。

我是⼀位焦慮的⺟親，這並不奇怪。儘管如果離開教堂，我想
我不會去那裡。但事實上，作為牧師的家庭，我們期望我們的
孩⼦表現良好。我很清楚，如果我的孩⼦⻑⼤後達不到教會的
標準，我先⽣可能會被取消事⼯資格。因此，當我的第⼀個孩
⼦出⽣時，我的焦慮達到了頂峰，從未消失。感覺你的孩⼦有
事實證明，某種⽅式並不是成為⺟親的⽅式。和擁有事實證
明，某種⽅式並不是做孩⼦的⽅式。

···
當艾瑪⼤約兩歲的時候，她和我要去另⼀位牧師妻⼦的家，這
樣艾瑪就可以和她的⼩⼥兒⼀起玩。以斯帖和喬是我們牧靈團
隊的新成員，是⼀對年輕的韓裔美國夫婦。當艾絲特上場時我
很⾼興，因為她和我同齡，⽽且因為艾絲特與眾不同。她不會
玩好⼥⼈的遊戲。艾絲特⼤聲說出了我腦⼦裡的所有想法。她
在牧師妻⼦會議上是如此真實，以⾄於每當她分享她個⼈的掙
扎時，每個⼈都會盯著看並眨眼。那是因為他們在⼗分鐘內遭
受的真相炸彈⽐他們整個⽉聽到的還要多。我⼀直覺得它⾮常
有趣。

當我和⼥兒到達艾絲特家時，她正在廚房裡煮⼀些⽜⾁，並
說她必須將其中的⾎煮掉。我不確定那怎麼可能好吃，但我對
韓國烹飪了解多少？我吃過的所有艾絲特的東西

99
100他們想要的⼥⼈

很好吃。她廚房的⾓落有⼀個巨⼤的泡菜冰箱。我無法理解為什
麼有⼈需要這麼⼤的設備來泡菜。還有⽜⾁。Esther不斷拓展我
的思考⽅式。

我們把⼥孩們安置在所有玩具所在的地下室裡，艾絲特為我倒
了⼀杯咖啡。也許我們可以聊三⼗分鐘，然後有⼈開始尖叫。那
天艾絲特很沮喪，因為打屁股對她的⼥兒並沒有真正的作⽤，她
只能帶她進浴室很多次，然後才開始感到殘酷。打屁股通常發⽣
在浴室。我想這應該是為了讓你的孩⼦在你脫下他們的褲⼦時不
那麼羞辱。

我通常使⽤⽊勺或有⼈給我們的橡膠槳，稱為智慧⽡克。我喜
歡它，因為它很靈活，⽽且給藥時似乎創傷較⼩，尤其是對於給
藥者⽽⾔。後來我發現我的孩⼦更喜歡⽊勺。不管怎樣，我討厭
打屁股，如果我能重新⽣孩⼦，我也不會這樣做。協議是，你不
應該⽣氣地這樣做，但即使對我來說，有時它也會感覺像是⼀條
混亂的線。當您的孩⼦以 120 分⾙的聲⾳在您⽿邊尖叫時，您的
⾎液幾乎在體內凝固。你只是⼈類。

這條混亂的界線使得孩⼦和管教成為⼀件危險的事。什麼時候
「忠實的管教」會變成虐待？孩⼦如何知道正確的服從期望和不
正確的服從期望之間的差異？在⼗七世紀，「不打棍⼦，寵孩
⼦」或許還可以，但現在我們知道的太多了。

我很幸運能和艾瑪相處得很輕鬆。她就是那個讓你相信你知道
⾃⼰⾝為⽗⺟在做什麼的孩⼦。她可以在床上看書兩個⼩時。在
教堂裡她很好地站在我旁邊。她讓我成為她的權威，所以我不⽤
太努⼒。儘管如此，我還是討厭打她屁股。我的第⼆個孩⼦會少
很多
 好⼥⼈101

有興趣關注上述計劃。我的第三個孩⼦會同意第⼆個。

但我們就在那裡——兩個年輕的媽媽，⼀邊喝咖啡，⼀邊感受
到滿⾜我們所有期望的壓⼒——我們的孩⼦、我們的丈夫、教會
的規則。我們倆靜靜地坐著思考這個問題，這時其中⼀個孩⼦開
始尖叫。
 偏頭痛。

有⼀天晚上，我們坐在廚房吃燉⽜⾁當晚餐，喬許突然說他感
到不舒服。他從桌⼦上站起來上樓，接下來我就聽到他嘔吐
了。我以為這是我做的菜。直到第⼆天他才再次出現。

偏頭痛從我們結婚的第⼀年就開始了。他們經常在周⼀來，
這是喬希每周唯⼀的休息⽇。也許是因為主⽇講道的興奮、壓
⼒和隨後的失望。當我開始新的⼀天時，希望能進⾏⼀些成⼈
對話或幫助孩⼦們，到了上午晚些時候，他可能會頭痛，需要
躺在我們⿊暗、安靜的臥室裡。

我們努⼒嘗試確定原因。他的頭痛似乎與⾷物有關，所以我
們開始消除困擾他的⾷物。⾸先，他認為是⼤蒜。我會停⽌⽤
⼤蒜做飯，然後洋蔥會打擾他，所以我會停⽌⽤洋蔥做飯。然
後是抗壞⾎酸，它幾乎存在於宇宙中每⼀罐西紅柿中。然後果
醬似乎會讓他煩惱，所以我就不吃任何含果膠的東西了。然後
是味精、辣椒粉、酵⺟萃取物和⾓叉菜膠，以及煮太久或註⼊
溶液的⾁類。

我買了⼀個巨⼤的湯鍋，煮雞⾁，冷凍⾃製⾁湯，為菜餚調
味，直到它也不起作⽤了。我在多家雜貨店和專賣店購物。每
當他旅⾏時，我都會為他做飯並打包三天的⾷物。⼀切都需要
更⻑的時間——計劃、購物、烹飪。我不能只買烤雞或點披
薩。多年來，菜單和喬許都變得越來越瘦。

103
 有點欺騙性。

我們在芳泉⾕的聯排別墅住了短短幾年。我在那裡很開⼼。其
實很開⼼。我很喜歡這棟房⼦，剛粉刷完餐廳，恢復椅⼦，掛
上⼀對我做的花卉標籤頂部窗簾，同時還懷著我的第⼆個孩
⼦。我剛開始把房⼦當作⼀個家，我很興奮，因為我們這個年
紀的其他⼀些夫婦也加⼊了我們的團隊，其中兩對夫婦在同⼀
個社區購買了房屋，包括艾絲特。我開始想像我們的孩⼦在附
近⼀起⻑⼤。

但就在那時，CJ 向喬許建議，現在是我們搬進單⼾住宅的好
時機。他給的理由是，我們最好在開學前買⼀套更好的房⼦。
過渡⽐之後發⽣的事。（過渡是在 CJ 將教會的領導權移交給喬
許的時候。）我們的假設是每個⼈都會更加密切地關注，我們
不想顯得太奢侈。如果是的話我無法下定決⼼ 種類或者有點欺
騙性對牧師來說。

但當 CJ 說「跳」時，我們仍然在跳躍。所以就在我⽣了第⼆
個孩⼦之後，我們就買了梅溪的房⼦。這是⼀座 20 世紀 70 年
代的磚砌殖⺠地，坐落在⼀個美麗的社區，佔地兩英畝，這裡
曾經是⼀個果園。它需要改造，但我愛上了⻑⻑的⾞道、寬闊
的街道和後院的三棵宏偉的橡樹——這都是我想要給我的孩⼦
的東西。
有時我想知道我選擇梅溪的房⼦是否是因為在我不安全的時
候，它讓我感到受到保護和安全。它距離道路很遠，部分被巨
⼤的⽼松樹遮住了。我可以在那裡撫養我的孩⼦，讓他們在寬
闊的院⼦裡奔跑，他們會很安全。也許⾄少他們可以感到⾃
由。

105
 觸⼿。

如果對⼥性⾓⾊的要求只是堅持原來的要求（幫⼿、在家⼯
作、養育孩⼦），那麼整個聖經順服的事情可能仍然是可信
的。但需求卻像章⿂的觸⼿⼀樣在我們⽣活的縫隙中尋找⾷
物。我們是否已經充分達到了基本的順從⼥性氣質，以⾄於現
在我們正在升級到⾼級版本？或者他們只是讓我們像嬰兒⼀樣
被關在嬰兒圍欄裡？酒吧不斷移動、進步、發展，不久之後，
它就開始冒險⾛向荒謬。就像有⼀次牧師的妻⼦因為在星期六
⼀邊喝著陽光和咖啡⼀邊學習神學⽽遇到了⿇煩。

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跑出去買⼀些⾙果。當我⾛向商店時，
我看到⼤約五位牧師的妻⼦撐著傘在外⾯休閒學習。他們正在
使⽤⾱恩·格魯登的系統神學是⼀本厚重的書，是我們教派任
何牧師學院男性學⽣的必讀之書。來⾃南⽅的朱莉領導了這項
研究。順便說⼀句，朱莉的丈夫恰好是唯⼀擁有神學學位的主
管，他是我們牧師學院的院⻑。不管怎樣，她的能⼒還是綽綽
有餘的。

跟⼥⼠們打招呼後，我就進去買⾙果。回到家後，我隨⼝向
喬許提到，我看到了那些⼥學⽣在學習，對⾃⼰沒有被邀請感
到有點難過，但我認為她們這樣做真是太好了。我從來沒有再
想過。但幾天后，我聽說有⼈召開會議，並且要在我們家舉
⾏。以前從未發⽣過這種情況，所以我對此表⽰懷疑。為什麼
這次會議要在我們家召開？

107
108他們想要的⼥⼈

在會議上，我發現 CJ 或卡羅琳（或兩者）想要關閉該⼩組。
我們已經是該地區唯⼀沒有婦⼥聖經研究的教會。現在他們對⼥
性在空閒時間學習神學有疑問嗎？我們的神學限製⼥性向男性教
授聖經。但現在他們正在進⼀步拓展這項神學。我認為這很荒
謬。限制任何⼈學習任何東西的想法確實觸動了我的神經，雖然
我什麼也沒說，但我可以看到我不再與卡羅琳和 CJ 意⾒⼀致，
⽽且我收集的理由正在慢慢增加。
 你必須喜歡它。

喬許和我通常會爭論三件事之⼀：⾷物、裝飾和⼩型貨⾞。由
於我們剛買了新房，這場⾾爭就是為了裝修。或者更確切地
說，喬希希望說服我不是裝飾，因為這總是給他帶來很⼤的壓
⼒，因為我⾮常優柔寡斷。

我的猶豫不決可以追溯到我⽗⺟處理離婚的⽅式。我的⽗⺟
都很棒，⽀持我，充滿愛。他們甚⾄把對⽅當朋友⼀樣喜歡。
正如他們所說，“如果他們了解得更多，他們就會做得更
好。” 但他們在撫養我的過程中犯了⼀個⼩錯誤，我原諒了他
們，但無法彌補。當我的⽗⺟離婚時，他們聽從了⼀位聖公會
牧師（⼀位家庭朋友）的糟糕建議，他建議我和我的兄弟有機
會選擇我們想與哪位⽗⺟住在⼀起。那時我⼗歲。我哥哥先開
⼝，選擇了爸爸。這讓我陷⼊了必須在⽗⺟之間做出選擇的可
怕境地。我不想讓因為⼯作需要搬家的媽媽獨⾃⼀⼈，但我也
不想失去我的兄弟姊妹或朋友。

所以這對我來說意味著每當我做出任何決定時，甚⾄是油漆
顏⾊，假設我必須在本傑明摩爾貓頭鷹灰⾊和經典灰⾊之間做
出決定。其中之⼀是正確的選擇，會帶來永恆的快樂，⽽其中
之⼀是錯誤的選擇，會導致痛苦和死亡，我不確定哪個是哪
個。無論哪個可憐的靈魂與我同居，都必須看著我為此⻑期痛
苦。喬許感到沮喪

109
110他們想要的⼥⼈

和我⼀起，試圖完全關閉這個項⽬，當⼀切都到了緊要關頭時，
我試圖推動它前進。
我憤怒地衝出家⾨，摔上⾨。突然，在⼀個⼜⿊⼜冷的夜晚，
我站在外⾯，責怪⾃⼰沒有帶夾克，這樣我就可以在外⾯待得更
久，以證明我有多⽣氣。我在那裡沒待多久，當我回來時，喬許
告訴我，他已經給 CJ 和卡羅琳打了電話，他們會過來幫我們解
決爭論。他們過來傾聽，談論⾃⼰的分歧以及重新建⽴聯繫的⽅
法。我以為我們已經解決了 但不是。第⼆天，當卡羅琳打電話來
跟進時，我正在地下室試圖在家教育兩個孩⼦並逗樂⼀個幼兒。
她打電話的⽬的是問我發起了多少性⾏為。這是教會針對所有類
型的婚姻不和的解決⽅案。

「我不是主動的，」我說。“我不喜歡它。” 這是⼀個罕⾒的殘酷誠實的時
刻。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好吧，你有喜歡它。”
 乳頭和所有。

我不了解你，但我穿著是為了成功。在我去教會的⽇⼦裡，成
功意味著我再也不會因為我的⾝體部位或⾐服⽽受到譴責。我
不確定是孕婦裝讓我崩潰了，還是我的乳頭在教會辦公室被討
論的時候。很難說。

因此，在去教堂、開會甚⾄去雜貨店之前，我都會仔細製作
⾃⼰的服裝，以確保它們合⾝。我會檢查以確保我的襯衫沒有
裂開，⽜仔褲也沒有太緊。出⾨前我對鏡⼦看了好幾遍。多
次。

不引起別⼈對⾃⼰的注意。這是我常聽到的⼀句話，如果它
不是情緒殺⼿的話。活著⽽不引起別⼈的注意是很困難的。當
⼀個⼈說話時，他們會引起別⼈的注意。當有⼈分享觀點或⼤
笑時，他們是在吸引別⼈的注意。當⼀個⼈穿著鮮豔的顏⾊或
塗⼝紅時，他們會引起別⼈的注意。

謙虛這是教會喜愛的包羅萬象的字詞之⼀。它變成了⼀種掃
帚，可以根據個⼈喜好⽤來趕⾛各種不受歡迎的⾏為。以前聽
到這個詞⼤多想到的是⾐服謙虛，但我現在意識到它⽐這更包
羅萬象。謙虛是⼀種存在狀態。教會真正要求的是⼥性以任何
⽅式貶低⾃⼰。這⼀個看似輕柔的⼩字，其實卻是鋒利無⽐。
它⼀下⼦就把我們縮⼩到了更⼩的尺⼨，說：少⼀點。不太明
顯。聲⾳⼩⼀點。⾊彩較少。較少存在。

這個詞也被⽤來解決⼥性性⾏為的“問題”，只不過這次它
說：少⼀點性慾。它讓⼥性有責任為男性的誘惑提供答案。由
於吸引⼒下降，

111
112他們想要的⼥⼈

透過改變我們的穿著或⾏為，或透過性⾏為，傳達的訊息很明
確：⼥性對男性的⾏為⽅式負有責任，或可以被追究責任。事實
上，我們每個⼈都對⾃⼰的⾏為負責。

···
所以無論別⼈說什麼，都不要為了讓別⼈更舒服⽽變得更少。你
不需要隱藏你的天賦、觀點、你的美貌，甚⾄你的性取向。不要
減少你的存在，⽽是要提供更多。如果有⼈有問題，就讓他們來
處理，⽽不是你。你屬於這裡，乳頭等等。
 接⼒棒傳遞。

2004 年過渡來了。到現在為⽌，教會已經有三千多位成員，⼤
約有⼆⼗五位牧師。我們⾝處⼀個新的、巨⼤的避難所，甚⾄
已經超越了這個避難所的範圍。多年來，CJ ⼀直在為這⼀刻做
好準備，我懷疑這實際上是⼀種推銷，因為約書亞的惡名吸引
了許多新的年輕家庭來到教會。舉⾏了慶祝活動。我的丈夫承
擔了教會的領導權，⽽ CJ 則將他的注意⼒轉向領導上級事⼯
——主權恩典事⼯。對於⼤多數觀看的⼈來說，這種轉變可能
看起來是無縫的。

我沒有想到 CJ 和卡羅琳在過渡後可能會保持親密關係。我的
意思是，我以為他們會在附近，但我總是聽說執⾏⻑在將公司
移交給新⼈時會離開公司。我以為他們應該去塔希提島，租⼀
艘遊艇⼀段時間，然後開始諮詢⼯作。我以為我們會得到⼀些
空間。我認為 CJ 願意在我丈夫年輕時給他⼀個領導的機會，這
是⼀件好事。但當轉變發⽣時，實際上幾乎沒有什麼改變。CJ
只搬了⼀張椅⼦過來。在會議上，他坐在喬許旁邊，在他⽿邊
低語。

我成了新任主任牧師的妻⼦，但只是名義上的。卡洛琳維持
了婦⼥事⼯領袖的地位。如果是我們事⼯中的任何其他教會，
這個⾓⾊就會落到我⾝上。但這仍然是 CJ 和卡羅琳的教會。既
然我的⾓⾊已經改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做出貢獻。卡洛
琳帶著她的⼥兒們⼀起帶領婦⼥事⼯，這意味著我多年前的想
法是對的；他們在教會裡沒有為我設想的地⽅。幸運的是，這
部劇裡沒有我想要的⾓⾊。

113
 ⼥性的傷⼝。

過渡後的某個時候，顯然有⼈知道我的⾓⾊會如何改變。事實
證明我的⾓⾊畢竟在擴⼤。我從受害者晉升為加害者。

我被指派了⼀⼩群⼥性來領導我的新⾓⾊。卡洛琳交給我的
第⼀個任務是告訴⼀位新加⼊我們⼩組的牧師妻⼦，她的新職
位意味著她無法追求她在獸醫領域的夢想職業。什麼？我沒聽
錯嗎？我？⼀對新的年輕夫婦剛加⼊我們的團隊，⽽實現夢想
的破滅現在就是我的⼯作了？我永遠不會忘記卡洛琳告訴我要
做這件事的那天她的聲⾳。她⼀定很⾼興把這個任務交給我。
我的⼼沉了下去。感覺就像是誘餌和開關。我不想告訴另⼀個
⼥⼈她無法實現⾃⼰的夢想。

那是⼀個週⽇的下午。我和我的五位⼥⼠⿂貫進⼊當地⼀家
咖啡館坐下。在我看來，每個⼈都在慢動作地移動。我的內⼼
就像在海邊的那⼀天⼀樣痛苦。我吃不下飯。我不能喝酒。除
了我必須完成的任務之外，我對這次會議⼀無所知。這就像電
影中的⼀個場景，主⾓在船上，需要在深夜結束前實施謀殺。
我不得不利⽤這次會議來追捕並扼殺某⼈的夢想。

我記得那模糊，我記得我的焦慮，我記得我說過的話。除了
我告訴這位才華橫溢的⼥⼠之後她臉上的表情，以及之後每個
⼈的沉默之外，我對這次會⾯⼀無所知。但我做到了。這次我
是殘酷的，強迫我應該愛和關⼼的⼈服從和順從。

115
116他們想要的⼥⼈

這次事件改變了我。那天之後，我下定決⼼，如果可以的話，
我永遠不會以這種⽅式監管其他⼥性。正是在這個時刻，我在思
想和⼼靈上與卡羅琳分開了。也許這是她對牧師妻⼦的看法，但
不是我的想法。我會⽤我⾃⼰的⽅式來做這件事。
 他的⽼婆。

名⼈⽣活確實有其好處。我的丈夫現在是⼀位國際暢銷書作
家，也是⼀位炙⼿可熱的演說家和福⾳派領袖。有時當他講話
時我們會作為⼀個團隊⼀起旅⾏。我們總是受到主⼈的精⼼照
顧。禮品籃很可愛。報酬很豐厚。

⼈們認為我們很棒，儘管他們這樣想的原因全是錯的。他們
相信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更神聖。或者說我們已經找到婚
姻幸福的關鍵了。或者說我們的智慧超越了我們的年齡。我們
都不是這些東西。
但我想說的是，在這些演講活動中，領導者是如何對待我
的。這是⼀個男⼈的世界，⾝為⼀個⼥⼈，我常常被忽視。對
我來說，被介紹給那些環境中的⼈們⼀點也不奇怪，因為他的
⽼婆或根本不介紹。最終，我⽤它製作了⼀個遊戲，看看⼈們
需要多⻑時間才能認可我。他們因⽬光接觸⽽得分，因握⼿⽽
得分更⾼，如果他們說出我的名字，得分甚⾄更⾼。我的遊戲
的獲勝者是那個邀請我真正感興趣地進⾏對話的⼈。（數量不
多。）我確信⼈們並沒有對我不尊重的意思。他們在那裡聽喬
希講話，但我能提供的不僅僅是微笑。

需要明確的是，我所在教會的⼤多數男性領袖都以尊嚴和尊
重對待我。這些年來，透過我們經常在我家裡舉⾏的許多會議
和討論，我們對彼此⾮常了解。我有我最喜歡的⼈，我可以與
他們聯繫並分享想法。儘管如此，我們教會的⽂化意味著無論
我們⾝處何處，男⼈都擁有優先權。妻⼦被視為低等和附屬
品。男⼈主要負責說話，⼥⼈主要負責微笑點頭。

117
118他們想要的⼥⼈

這種⾏為蔓延到了我和喬希的婚姻⽣活。我靜靜地聽著，沒有
分享我的意⾒，期待他為我們兩⼈思考。這個⾓⾊我演得很好，
但感覺並不⾃然。我想⽀持我的丈夫。我⽤我個⼈的⼒量建造了
⼀個可愛的家，教育我的孩⼦，提供健康的膳⾷，並照顧教會裡
的⼈們。

作為他的妻⼦也意味著我們總是「在線」。甚⾄我們的私⼈⽣
活也服從於我丈夫的事業和教會。有⼀次情⼈節晚餐，我想喝⼀
杯酒，喬許要我不要喝，因為擔⼼這會影響到更⾼的⼈。有⼀
天，我回到家，發現我童年收藏的⾳樂因同樣的原因被丟掉了。
我不得不歸還我購買的產前瑜伽視頻，以防有⼈看到它並認為我
們正在皈依佛⾨。教會的⼤弟兄⼀直在看顧我們。這讓我⾮常疲
憊。沒有任何地⽅，無論是公共的還是私⼈的，可以讓我放鬆。
 五點鐘俱樂部。

⽼實說，我從⼀開始就不太可能成為牧師的妻⼦。我並不是因
為在《聖經》的陪伴下⻑⼤的。我必須停下來想想該隱還是亞
伯是素⾷者。我和那兩個⼈──以利沙和以利亞──混淆了。
如果我完全誠實的話，我發現讀聖經很費⼒——尤其是如果我
被迫這樣做的話。回到教會後，⼈們被⿎勵每天讀⼀⼩時聖
經。在世界各地的教會裡，這被稱為安靜的時間，這是好基督
徒的標誌。我認識⼀些⼈，他們實際上這樣做了整整⼀個⼩時
並且很喜歡它。就我個⼈⽽⾔，我認為那些⼈要不是真正美麗
的靈魂，就是學者，就是謊⾔。我通常作弊並閱讀烹飪的樂趣
為了其中的⼀部分。感謝安靜的時光，我現在是個⾮常好的廚
師。

但我認為，當卡洛琳創辦了她的五點鐘俱樂部時，我終於受
夠了。她建議⼥性早上五點起床，享受安靜的時光。我可能相
信上帝，但我也相信睡眠。難道我們在丈夫和孩⼦之間、在家
上學、志願服務、迎嬰聚會以及⽣活帶來的其他⼀切⽅⾯做得
還不夠嗎？我在七點鐘的時候沒能取得那麼成功，所以如果他
們想讓我在五點鐘起床，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邀請我去俱樂
部。他們需要開始付錢給我或給我注射⼀些⾮常好的安⾮他
明。

119
 宅基地。

我開始相信，如果⼀個⼥⼈在家庭之外沒有得到任何成⻑的地
⽅，她別無選擇，只能嘗試在家裡成⻑。但到了某個時候，我
們將已經創造了所有需要創造的東西，並學會了所有需要學習
的東西，我們將⾛得越來越遠，只是為了繼續成⻑。我的朋友
們，這就是⼀個⼥⼈在應該做任何讓她真正快樂的事情時最終
發酵酸菜的⽅式。

我不能說我曾經是個真正優秀的家庭主婦，但我特別擅⻑假
裝⾃⼰是個家庭主婦。我⾮常擅⻑擁有各種我幾乎從未使⽤過
的昂貴廚房⽤具。我在⾞庫裡有⼀個榨汁機、⼀個穀物磨坊、
⼀個五磅重的德國醃製罐、⼀個⼯業尺⼨的攪拌機和第⼆個冰
箱。擁有所有這些⼯具可以⽅便地使我的⾏為更加可信。

我透過為⾃⼰創造新的家務⼯作來讓⾃⼰忙碌起來。我從頭
開始學會了烹飪任何東西。我學會了舉辦晚宴和聚會。我開始
做縫紉和絎縫⼯作。我讀了艾蜜莉波斯特的禮儀和謝麗爾·⾨
德爾森的居家舒適在我有空的時候。

雖然我從來沒有⾃⼰做過薄荷派，但我確實嘗試過冷凍烹
飪，但這從來都不是我的⾵格。我的⽇記裡說，有⼀天下午，
我做了六磅混合喬粉、兩批⾃製奶油蘑菇湯、⼗⼆塊醃製酪乳
香草雞胸⾁、兩盤9x11 的哈利路亞⼤⽐⽬⿂，並把七隻烤雞的
⾁取下來。

當我的孩⼦到了上學的年齡時，我全⼼投⼊在家⾃學。這是
我第⼀次擁有完全的⾃主權。沒有⼈關⼼我做了什麼，也沒有
⼈徘徊。我以同樣的⽅式接近這個

121
122他們想要的⼥⼈

我以這種⽅式處理我⼀⽣中所做的⼤部分事情——全⼒以赴。學
習、學習、嘗試和練習，直到我掌握到我想要的程度。

我學會了成為⼀個好⽼師。⼀個好的⽼師是個表演者，它充分
發揮了我的本性。我建了⼀個巨⼤的圖書館。我教我的每個孩⼦
閱讀和寫作。我們在⼤⾃然中度過了下午，畫昆蟲和花朵。我們
⼀起學習藝術、⾳樂、⽂學和歷史。我試著培養他們的興趣，讓
他們了解世界上有多少東西需要學習。

在梅溪別墅的歲⽉是我們家庭⽣活中最美好的時光。我蹲在那
裡築巢。我很⾼興能夠留在家裡陪伴孩⼦們度過他們的童年。這
是⼀種奢侈。從很多⽅⾯來說，我都是我⼀直想成為的⺟親。

但我從未停⽌過實現⾃⼰夢想的願望或我應該實現的感覺。我
的夢想⼀直伴隨著我。我當時根本沒時間去管它。我把它放在⼀
個我現在稱之為的特殊地⽅對我來說重要的事情。

最終我累了。我們緊張的⽇程意味著我們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我是妻⼦、⺟親、牧師的妻⼦、⽼師、廚師、管家、保⺟和廚房
幫⼿。
在⼤多數這些⾓⾊中，我感到孤獨，我發現⾃⼰渴望有時間發
揮創意並完成我為⾃⼰選擇的⼯作。我腦海中的⿎舞⼈⼼的演講
開始更加頻繁地出現。你喜歡這項⼯作，香農。你喜歡這份⼯
作。你在幫助你的丈夫，你在幫助你的丈夫。儘管如此，我對⾳
樂的熱愛和我的夢想就像⼀顆未澆⽔的種⼦在我的肚⼦裡呼喚，
別忘了我，別忘了我。
我認為，婦⼥擴⼤資源的巨⼤能⼒是我們在不再繁榮的地⽅停
留太久的原因之⼀。我們善於延伸善良。但有時你已經做了你能
做的⼀切。你已經超出了花盆的範圍，儘管你不斷地伸⼿，但你
知道你並沒有茁壯成⻑。那時唯⼀能做的就是死或找到更⼤的⼀
塊地球。
第四部分
失敗

（六年後）
 ⼀點地球。

我開⾞⾛遍廷巴克圖去買未註射荷爾蒙的⽣⽜奶和⾁。還去看
了⼀位令⼈⽑⾻悚然的⽛醫，他想取出我所有的汞填充物。除
了所有這些廢話之外，我⼀定已經決定現在是開始⾃⼰種植蔬
菜並靠⼟地⽣活的好時機了。但我沒有像正常⼈⼀樣花時間規
劃我的花園。相反，有⼀天我⼀時興起，拿起鏟⼦，在後院挖
了⼀⼤⽚ 8x8 的草地。

這⽐我想像的要多得多，因為地⾯很硬，我無法鑽得很深。
即便如此，我還是挖了⾜夠的草和泥⼟，需要事後處理，這是
我沒有預⾒到的。我把鏟⼦插在地上，然後回到屋裡，後悔⾃
⼰竟然嘗試過花園。

⽇⼦⼀天天過去，我沒有種任何東西，因為⿅⼀家每天都會
經過我們的院⼦。如果我不豎起柵欄，它們肯定會吞噬眼前的
⼀切。我漫不經⼼地向丈夫建議，也許我們可以僱⼈來蓋柵
欄。他似乎不太熱衷於此，所以我⽤⾕歌搜尋如何建造花園圍
欄並觀看了⼀些影⽚。我認為它超出了我的技能⽔平和薪資等
級，因此該項⽬陷⼊停滯。

在接下來的幾周⾥，每次我從廚房窗⼾往外看時，我的眼睛
都會直接看到我在⾵景如畫的後院挖的那塊⼟地。裡⾯有某種
不屈不撓的東西。我洗了碗，看著那塊愚蠢的⼟地。洗完碗，
看著那塊愚蠢的⼟地。

有⼀天，我正在洗碗，看著那塊愚蠢的⼟地，我突然頓悟
了，這種頓悟⼀直在悄悄醞釀。

125
126他們想要的⼥⼈

年。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我甚⾄不喜歡園藝。我到底在做什
麼？我這輩⼦到底在做什麼？

除了教會之外，我的⽣活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深度。我被限制
在教堂真實想像的牆壁裡。我不屬於它的職權範圍。週⽇到週
⽇，⼀週中的每⼀天，我都被我在這個教會中的⾓⾊所束縛。我
吞下了葡萄汁，它也吞下了我。我先⽣沒有帶我出去跳舞。我在
教會之外沒有朋友。教堂外的⼀切都被視為邪惡。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花園。伊甸園，就是這樣。
 死亡。

2010 年春天，喬許和我⾶往俄勒岡州去看他妹妹莎拉的戲劇表
演。我們到達那裡的那天晚上，喬許的⺟親在吃⼀碗⾃製的夸
克時告訴我們，她已被診斷出患有無法治癒的第四期癌症。這
個消息讓我⼼神不寧。她還太年輕，還不能死。這對喬希和所
有的孩⼦來說將是多麼毀滅性的打擊。她的七個孩⼦中只有四
個完全⻑⼤。他們的⽗親⼀個⼈怎麼辦？我焦急地想知道，除
了我⾃⼰的孩⼦之外，我是否還需要我幫忙養育這些孩⼦。

我們在哈⾥斯的家中組織了⼀次為期數週的家庭聚會，這樣
我們就可以在她去世前共度時光。我們⼀家⼈擠在⾞庫上⽅的
⼀個房間裡，睡在備⽤的墊⼦和氣墊上。我們的孩⼦分別是⼗
歲、⼋歲和四歲。其中兩個孩⼦發燒了。我開始⾃動駕駛。我
做飯和打掃的次數超出了我的精⼒。當我應該休息的時候，我
整個下午都在屠宰⼀個冰箱，裡⾯裝滿了喬許⺟親訂購的整隻
有機雞。我不想讓它們被浪費掉，好像這很重要。當我殺雞的
時候，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如何讓我的孩⼦在數學上不落後。這
是我們要趕上的夏天。幾週後，他的⺟親去世了。

···
六個⽉後，我哥哥的妻⼦已經⽣病了，正在等待肝臟移植，她
在下樓梯時向後摔倒，撞到了頭部，導致她昏迷。她接受了⽣
命維持，⼤約⼀個⽉後去世。她留下了⼀個六歲的孩⼦。我們
家突然充滿了失去⺟親的孩⼦。

127
128他們想要的⼥⼈

當時我的腦海中並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兩種情況之間的對⽐，但
我確實感覺到了。喬希的⺟親⽣病期間，我們拋下⼀切搬到俄勒
岡州住了三個星期。但當我的家庭陷⼊危機時，⼀切照舊。我們
的⽇程安排不斷混亂，我很難找到時間為我的兄弟提供⽀持，他
住在離我們只有⼀⼩時路程的地⽅。

現在很明顯我所要做的就是⼤聲說出來。說出我的需求。假設
我想與我的兄弟、他的妻⼦和他們的⼩兒⼦共度時光。我愛他
們。他們是我的家⼈。但為什麼我看不到或做不到呢？我的個⼈
⼒量不再可⽤。很久以前，當我加⼊教會時，它就被藏起來了。
我丟了鑰匙。把它埋了。忘記了。我什⾄不知道要尋找它。但我
開始想念它。
 ⽂件。
2011年7⽉

當喬許接到電話時，我們正在佛羅裡達州薩拉索塔度假。我聽
到他的聲⾳低了兩個⼋度。最近幾個⽉對該教派來說是脆弱
的。五年多來，CJ 的⼀些主要領導⼈⼀直在努⼒解決他們在他
的領導中看到的虛偽和欺騙等模式，但尚未達成令⼈滿意的解
決⽅案。CJ 周圍的持續緊張氣氛⼀直在加劇，現在已經達到了
頂峰。聽喬許接聽這樣充滿壓⼒的電話已經成為我⽣活的⼀部
分。

通話結束後，喬許告訴我，CJ 的⼀位創始合夥⼈已經整理了
第三套⽂件——數百⾴的電⼦郵件、信件、會議記錄和其他不
那麼引⼈注⽬的個⼈信息，旨在證明CJ 所擔⼼的問題的證據。
男⼈⼀直試圖與CJ⼀起撫養。這次，這些⾴麵包含了勒索的證
據。更重要的是，有⼈將這些⾴⾯洩漏到了網路上。很快，整
個部會就會意識到王國裡出現了⿇煩。

這是CJ向我們所有⼈展⽰他有能⼒接受他所付出的⼀切的機
會。這⼀次，他陷⼊了困境，整個部會都在看著他。不幸的
是，他沒有接受。我認為不是。在我們的年度領導⼈會議上，
我發現他分享的話語⾮常簡短和迴避，導致⼈們不得不選擇⽴
場。然後，CJ就⾛下了舞台，淡出了我們的⽣活。他突然斷絕
了與喬許、我以及其他任何不能或不願免除他所有責任的⼈的
關係。他宣布將把部⾨總部遷往另⼀個州，並⽴即開始收拾⾏
李。到處都有分裂

129
130他們想要的⼥⼈

接下來是－在我們的團隊內，在我們的教會內，在宗派內。連家
⼈也被拆散了。我再也沒有收到鮑勃、卡羅琳或其他少數與 CJ
⼀起去的牧師和妻⼦的消息。

最初，CJ 的反應讓我措⼿不及。我仍然想相信 CJ 最好的⼀

⾯。但他的反應徹底改變了我的看法。我想：“天哪，我們真的
到了奧茲國了。” 雖然有很多事情我還不清楚，但有⼀件事是清
楚的。當⼈們最需要牧⽺⼈和領袖的時候，當過去的事情被清算
的時候，當這個⼈建造的房⼦正在著⽕的時候，他的選擇就是把
它拋在腦後，到別處重新開始。地球上最偉⼤的地⽅？嗯，他們
可以救⾃⼰。
 鬱⾦香。

cj 正在收拾事⼯總部，並與我們的⼀些團隊⼀起搬到肯塔基
州。我花了很⻑的時間爭論是否應該親⾃向對我來說很特別的
三位⼥性告別。他們的每個丈夫都與 CJ 保持⼀致，⽽站在他們
這邊的每個⼈都對無線電保持沉默。

對我來說，不說再⾒似乎是錯的。Julie P. 是⼀位⾮常親密的
朋友。南希是我真正的導師。鮑伯的妻⼦朱莉·K (Julie K.) 是
我⽣活中的重要⼈物。我決定，如果我不⾄少嘗試和解，有⼀
天我會後悔的。我⽤⼀束⿈⾊鬱⾦香製作了三個玻璃瓶，並在
每個玻璃瓶周圍繫了⼀條絲帶。⿈⾊代表友誼。

我簡直不敢相信，經過⼗五年的共同⽣活——⼥⼠聚會、度
假靜修、下午茶、披薩、新娘送禮會、婚禮、婦⼥活動、嬰
兒、與丈夫的會議、沒有丈夫的會議、野餐、在家上學、眼
淚、慶祝活動、祈禱、星巴克、尖叫的幼兒、分娩和疾病的膳
⾷、採摘蘋果、南⽠⽥、聖誕晚會、會議、會議、更多的會議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結束了。

我想知道當我出現時，⼈們會如何接待我。也許當我到達那
裡時，我們會擁抱或微笑，在短暫的儀式時刻虛弱但會⼼的微
笑，彷彿在說，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已經結束了。我知道她們
別無選擇，只能⽀持她們的丈夫──我希望她們也能明⽩我也
沒有。這不就是卡洛琳在過去⼗五年裡⼀直教我們所有⼈做的
事情嗎？⽀持我們的男⼈？如果我們的⼈處於等式的不同⼀邊
⼜怎樣呢？我們仍然可以保持姐妹情誼。

我先去了朱莉·P.的家。去拜訪曾經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之⼀
的⼈，感到如此緊張，感覺很奇怪。她很冷，

131
132他們想要的⼥⼈

她的眼睛告訴我，我對她來說已經死了。我給了她花、擁抱，告
訴她我愛她，然後我就離開了。接下來是朱莉·K。同樣的場
景。冰冷的眼神，我給了她鮮花，我告訴她我愛她，然後我就離
開了。在南希家，沒有⼈開⾨。我把她的鬱⾦香留在⾨廊上，向
空氣說再⾒。

···
教會分裂，隨之⽽來的⼀切讓我感到震驚。我的整個世界瞬間崩
潰了。我賴以⽣存的⼈際關係在我⼿中變成塵埃。CJ 和卡羅琳
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突然失去友誼感覺就像多⼈同時死亡。這
⼀切的虛偽讓⼈難以接受。聽到這些話饒恕和優雅在數百次講道
中，數千次祈禱中，在每⼀句話，每⾸歌中，在每次會議中，然
後發現在現實⽣活中它對我們的實際關係沒有影響。。。我⼀⽣
中從未經歷過如此深刻和令⼈不安的事情。
 絕望。

我仍然必須回去，為我悲傷的教會做牧師的妻⼦。我親眼⽬睹
了當⼀位領導者拒絕⾯對⾃⼰的⼈性時所留下的殘骸。我們的
會眾感到受傷、困惑、憤怒、幻滅，但他們完全有權利如此。
在公共場合我顯得很堅強。但在家裡我卻沉浸在⾃⼰的悲傷
中。那⼀年我們看到很多⼈離開教會。

就在我開始接受過去⼀年發⽣的事件時，⼀場更嚴重的危機
出現了，教會收到了有關掩蓋性虐待事件的指控。1980 年代發
⽣了多起虐待事件，都是由⼀位兩⾯派的⾮官⽅教會領袖實施
的，他贏得了牧師的信任，並可以公開接觸兒童。當CJ擔任主
任牧師時，這種情況顯然是在內部處理的。現在受害者正在尋
求正義。

隨之⽽來的是⼀場旋⾵，全國性的新聞報道，⽽喬希，作為
現任主任牧師，處於這⼀切的中⼼。在我看來，他似乎受到了
來⾃四⾯⼋⽅的攻擊，同時⼜忙著拼湊出發⽣的事情。後來我
想知道 CJ 是否在知道這場⾵暴正在醞釀的情況下故意讓我丈夫
擔任領導職務。他是故意讓⾃⼰遠離聚光燈嗎？儘管我丈夫最
終意識到⾃⼰也有罪，但很難不感到 CJ 拋棄了他，為他領導下
發⽣的災難承擔責任。

同時，喬許⼗九歲的妹妹莎拉來和我們住在⼀起。我們有⼀
間地下室公寓，幾乎總是出租。⽬前有⼈住，所以我沒有合適
的臥室給她。我把孩⼦們的教室搬到了樓上，並在那裡為她搭
建了⼀間臨時臥室。

133
134他們想要的⼥⼈

莎拉失去了⺟親，經歷了很多事情。喬許正在教會處理性虐待
指控。⽽我是⼀個⾏⾛的殭屍。我不知道⾃⼰已經患上了創傷後
壓⼒症候群（PTSD）。我沒有餘地去承受莎拉的痛苦，我已經
⿇⽊到連愧疚感都沒有了。我可以給她⼀張床，我想我們幫她找
到了⼀位輔導員，我甚⾄不知道我是否為她做了⾷物。我知道她
吃了很多拉麵。她在 Chick-Fil-A 找到了⼀份⼯作，每天除了搭
公⾞還要⾛很⻑的路才能到達那裡。⼤約⼀年後，當她訂婚時，
我終於能夠為她做些什麼了。她仍在承受失去⺟親的創傷，不想
計劃⾃⼰的婚禮，所以我提議為她做。

婚禮鞏固了我對⾃⼰的問題和現實⽣活的超越。我與⾃⼰沒有
聯繫，我是⼀個機器⼈。我什麼也沒想。我什麼感覺也沒有。我
瀏覽了清單。鮮花、菜單、起司品嚐。我重新粉刷了房⼦的牆
壁。我把前⾯所有的景觀都拔掉了，種了新植物。但我的⾝體正
在講述真實的故事。有⼀天晚上，我半夜去喝⽔時，不省⼈事地
癱倒在地板上。早些時候，我流產過⼀個孩⼦。憂鬱症已經持續
存在。

正是在這裡，我崩潰了，我在故事⼀開始就告訴過你。當我把
孩⼦交給我丈夫，把⾃⼰關在臥室裡三天，考慮成為天主教徒
時，我說我不能繼續去教會。準確的⽇期是模糊的。但重要的細
節是：

莎拉結婚並搬了出去。
我讓我們的租客離開，這樣我就不⽤打招呼了。我取
消了這⼀年在家裡招待客⼈的計畫。
我試著消失。
 ⽀點年。

“這應該是你創造⼒的⼀年！” 我媽媽驚呼。
「我知道，媽媽。很快，」我邊說邊把⼿機舉到⽿邊，⼀邊
整理箱⼦。“或許明年。”
我們穿過城鎮試圖重新開始。我正在挑選和整理我們的物
品，因為新聯排別墅的⾯積⼤約是我們位於梅溪的寬敞住宅的
⼀半。我試圖擺脫這種狀態——搬家。在我們簽約的前⼀天晚
上，我臨陣退縮，懇求喬許不要讓我們這樣做。我⾛到地下
室，看了⼀眼我們所有的物品，突然意識到我們要做的事。所
有的盒⼦、⼯作、精⼒和決策，我差點就死了。我愛我們的
家，我真的不想搬家。我真正想要的是有更多的時間做對我來
說重要的事情。我們討論過要給我更多的時間來做對我來說重
要的事情。但不知怎的，它變成了移動。

在⼀個盛⼤的週末免費活動中，我們將⼤部分家具贈送或出
售給教堂的⼈們。喬許發出了⼀封電⼦郵件並將其發佈在
Facebook 上，⽴即得到了回應。我感覺⾃⼰鬆了⼝氣，變得
冷漠起來，幾乎不跟任何⼈打招呼。我從窗⼾看到教堂的⼈們
開著卡⾞過來，帶著我們的物品離開。

···
就在我們搬家之前，我把頭髮剪成了超短的精靈。這是不成⽐
例的解放。這很奇怪，但這個髮型讓我感覺⽐多年來更快樂。
如果你當時看到我，你會以為我剛剛⿎起勇氣逃往義⼤利或進
⾏銀⾏搶劫。我得到了⼀些反彈，但我不能

135
136他們想要的⼥⼈

如果你問的話已經解釋了原因。但原因是我無意中收回了我的⼀
部分。當我剪頭髮時，喬許是否喜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這不是
為了他或其他任何⼈。這是我百分之百為⾃⼰做的事。我全⾝的
每⼀根纖維都在⿎掌。

···
新的連棟別墅裡，有⼀種不安的氣氛。這是奇怪的⼀年。關鍵⼀
年。就像我們的⽣活⼀直在蹺蹺板的⼀邊，⽽今年就是⽀點。很
快我們就會轉向另⼀個⽅向。
那⼀年我第⼀次把孩⼦們送進教會學校，這個決定如此痛苦，
你會以為我們要把他們留給吸⾎⿁撫養。這對我來說是⼀種解
脫，但我真正想要給孩⼦們的是⼀些不同的東西。某物不是在教
堂。他們的世界太⼩了。

···
「我們搬到荒野裡的某個地⽅去，住個⼩⽊屋吧。」我半嚴肅地
說。「我們可以靠⼟地為⽣，然後到河邊抓⿂當晚餐。我不在乎
我們有沒有錢。” 我看到喬希的臉上閃過⼀絲光芒。他其實很喜
歡我的想法。
我其實是很認真的。我需要改變，⽽我正在抓住救命稻草。他
也累了。這很好，因為如果他想繼續在教堂擔任牧師，他必須解
釋為什麼他的妻⼦不再參加。

⼤約在這個時候，我們聽說肯塔基州有⼀些輔導員專⾨幫助精
疲⼒竭的牧師。我們聽說他們與美國⼀些最⼤教會的牧師合作。
牧師們有⾃殺傾向，早上幾乎無法起床。我不確定輔導員是否幫
助了這些男⼈的妻⼦，但無論如何我都想⾒他們。

我們尋求在事⼯之外尋求諮詢，這是⼀件⼤事。沒有⼈為了任
何事⽽脫離部會，
 失敗137

特別是輔導。我們團隊中的⼀些⼈甚⾄反對這個想法，我們的世
界是如此孤⽴。其中⼀位輔導員除了擁有輔導博⼠學位外，還擁
有⼆⼗五年的牧師職業⽣涯。很難想像找到更有資格幫助我們的
⼈。

“我不在乎別⼈怎麼想。我們⾛了。我說。

···
⾥奇和吉姆與我們會⾯了整整兩天。
我預計它會像過去⼆⼗年來的許多會議⼀樣進⾏。我們會出
現，喬許會做⼤部分的談話，我會微笑點頭。喬許會為我們說
話，為我們做決定，基本上 是我們。但事情並⾮如此。這是⼀個
男⼈，其實是兩個男⼈，他們在聽我說話，看到我，聽到我的聲
⾳。我不是他的⽼婆在這個房間裡。我是⼀個⼈。我就是我，香
農。
我⾛進去以為我快瘋了。我離開時神智清醒，如釋重負。我並
沒有因為想要離開事⼯⽽瘋狂。那部。事實上，最瘋狂的是我們
竟然堅持了這麼久。
在諮商過程中，⾥奇有⼀次問了我們⼀個簡單的問題。“你想
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這個問題像我曾經游泳過的潟湖中被遺忘的瀑布
⼀樣沖刷著我。我不記得上次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時候了。或
覺得夠安全甚⾄可以嘗試。我在⼼裡⼜說了⼀遍。我想要什
麼 。。。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是感到快樂。我不想讓孩⼦和我覺得⾃⼰在被展⽰。
我想在⾳樂或戲劇領域擁有⾃⼰的職業⽣涯。我希望我的⽣活和
我丈夫的⽣活⼀樣重要。
 玻璃天花板。

我們週末諮詢完回來，要求休六個⽉的假。事⼯已經⼗六年
了，沒有間斷過。也許我們需要的只是休息⼀下。同時，喬希
和我討論瞭如果我們的請求被拒絕，我們下⼀步將採取什麼⾏
動，我們決定暫停事⼯。

我對未來充滿希望，因為這是我，這個場景中的⼥⼈第⼀次
被認為是⼀個獨⽴的⼈。我開始看到並理解巨⼤的雙重標準曾
是 我的婚姻。這些輔導員提醒我並肯定我可以⽽且應該有⾃⼰
的⽬標和個⼈價值觀。我已經有⼗五年多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
了。我感到巨⼤的負擔被解除了。光進⼊我的⿊暗。哦，我真
是太充滿希望了。

喬許想就讀溫哥華攝政學院的神學院，並且離他在西海岸的
家⼈更近。對他來說，為有意義的職業⽣涯做準備是有意義
的。但我希望我們都能從這次改變的機會中受益。

在我們的舊模式中，作為⼀個⽀持性的妻⼦，這意味著我應
該在他獲得碩⼠學位時⽀持他。他上學的時候我們就沒有收
⼊。他並沒有要求我這樣做，但我仍然感受到了很久以前設定
的期望的壓⼒。我在家庭中扮演的⾓⾊，我的丈夫和孩⼦如何
看待我，我如何看待⾃⼰。這些東西深深銘刻在我們的⽣活⽅
式中。如果我要擺脫這些期望，我希望他能真正⽀持我。但我
總是撞到⼀個看不⾒的隔間。感覺就像我在房⼦和孩⼦們的⼀
側，⽽他在世界其他地⽅的另⼀側。

139
140他們想要的⼥⼈

我開始到處看到雙重標準。例如，在職業培訓、計畫和教育上
花錢對他來說是⼀項值得的投資，但對我來說卻不是。關於他對
未來想要什麼的對話導致了我們現實的變化，⽽關於我對未來想
要什麼的對話仍然只是對話。

我開始⼤聲說話，這導致我們之間關係緊張。在為我選擇新⾞
的問題上，我們發⽣了⼀場愚蠢的爭論，這場爭論發展到了史詩
般的程度。最終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但我不知道在我的感情⽅⾯
我為此付出了多⼤的代價。
在⼈際關係中，我們教會的神聖規則是男⼈與男⼈交往，⼥⼈
與⼥⼈交往，夫妻與夫妻交往。已婚男性與其他⼥性建⽴友誼是
被禁⽌的，反之亦然。當喬許與兩個⼥⼈建⽴友誼時，他無視這
條規則。我們和他們⼀起度過了很多時間，我很享受他們的陪
伴。他偶爾會和他們單獨在⼀起。沒有不忠⾏為。但如果我們的
⾓⾊互換呢？如果我是那個追求與另⼀個男⼈（單⾝或已婚）建
⽴友誼的⼈？我無法想像這種情況會順利進⾏。然⽽，我們就在
那裡。

顯然，我正在尋找⾃⼰的聲⾳，並看到我們這些年來⼀直⽣活
的雙重標準。我越是表達⾃⼰的需求和願望，就越意識到⾃⼰沒
有被認真看待。除了妻⼦和⺟親的⾝份之外，我沒有感受到任何
⽀持。我的丈夫不願意接受我追求⾃⼰的事業的想法，除⾮這對
他或我們的家庭有直接的好處。他不願意研究可能有助於我和他
實現⽬標的細節。當然，這對我們倆來說都很難，但我們可以做
到。

我們婚姻的基礎正在受到考驗——結構、強度、深度。我們正
在進⼊新的領域。我們的婚姻能否滿⾜雙⽅的需求，還是只能以
⽬前的形式發揮作⽤？這個男⼈願意陪我去哪裡嗎 我想去？我不
太確定。
 留下盎司。

那是五⽉，當我開⾞穿過州⽴公園前往展館參加員⼯野餐時，
我感到很奇怪。我差點就藉⼝藉⼝待在家裡。我們得到消息說
我們的六個⽉休假請求被拒絕了。我們被提供了三個⽉的時
間，但我不願意待三個⽉。事實證明，這將是我最後⼀次員⼯
野餐。
每個維持教會運作的⼈，從牧師到⼤樓⼯作⼈員以及他們所
有的孩⼦和嬰兒，都在那裡。那裡有紅⾊格⼦的塑膠桌布，還
有裝著炸雞、熱狗、漢堡和涼拌⾼麗菜的⼤型鋁製伺服器。我
曾經很期待這些野餐。

當我站在領取⾷物的隊伍中時，另⼀位牧師的妻⼦站在我⾯
前問我怎麼樣。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說過話了，在團隊中
的所有⼥性中，我想說我最不了解她。我看著她的眼睛，想看
看她是否想要⼀個真正的答案。我不知道。

多年來我⼀直在給出同樣的虛假答案。無論你感覺多麼糟
糕，你都會給出樂觀、正⾯的答案。我決定她是否想要⼀個真
正的答案，她會得到⼀個。過去幾年⼀直是真的真的很難，我
說。公眾關注、醜聞、分裂、友誼的喪失、網路上的批評——
所有這⼀切。我很受傷，很憤怒，也很疲憊。⾒她沒再說什
麼，我就轉⾝去拿雞⾁了。

幾週後，儀式結束後我在⼤廳。裡⾯擠滿了⼈，像往常⼀
樣，我停下來聊了幾句，然後才把孩⼦們帶回家。我在教會只
剩下幾個星期天了。

我⽤眼⾓的餘光看到野餐中的同⼀個⼥⼈從⼤廳的另⼀邊直
接向我⾛來。什麼時候

141
142他們想要的⼥⼈

她來到我⾯前，問我是否可以和我說⼀會兒話。（再次強調，只
要告訴對⽅你沒有任何時間！） 在過去，我會做好準備迎接即將
到來的任何批評，但這次我沒有感到通常的焦慮。當她開始質疑
我在野餐時抱怨的態度時，我根本不在乎。我想諮詢讓我⾃由
了。

事實上，那天下午我離開⼤樓時，我笑了，在⼼裡感謝她。我
無法為我⼈⽣的這⼀章計劃⼀個更合適的結局。⾃從我來到這裡
以來我就錯了，現在我仍然錯了。
第五部分
出埃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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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拿⼤。

在從巴爾的摩⾶往溫哥華的⾶機上，我深深舒了⼀⼝氣。

溫哥華對我們、我的家⼈和我來說將是⼀個新的開始。我不
再需要成為任何⼈的任何⼈。沒有⼈會看著我們。如果我不想
的話，我甚⾄不必和任何⼈說話。我不必遵守別⼈制定的法
律。我不⽤吃飯，睡覺，坐在別⼈⼆⼗年前做的燉菜裡，然後
留給我在⿊暗的⾓落潰爛。我們可以把這⼀切都拋在腦後。或
許？

145
 明亮的眼睛。

我們搬到了溫哥華，這樣喬許就可以進⼊攝政學院，⼀所位於
加拿⼤不列顛哥倫⽐亞省海岸的神學院。他來⾃西海岸，渴望
回國。他也申請了其他神學院。但這些學校與特定的教會教派
關係密切，這對我們雙⽅都沒有吸引⼒。我們都想要更廣闊的
視野。我們聽說攝政因引發⼈們的信仰危機⽽享有盛譽。

過去幾年教會發⽣的所有戲劇性事件讓我感到幻滅。就我個
⼈⽽⾔，我迫不及待地想發⽣信仰危機。由於我們剛剛到達溫
哥華，我的朋友或關係很少，所以我加⼊了麗晶酒店。那個學
期我旁聽了⼀堂課，參加了午餐討論⼩組，並參加了我有興趣
的晚間講座。喬許和我很幸運地被幾位教授邀請到他們家吃晚
餐。教授們的信仰各不相同——有些是天主教徒，有些是新
教，有些是東正教，最重要的是，有些是⼥性。

攝政王的精神就像許多冬天之後的第⼀個春天。我終於感到
⾃⼰放鬆了。沒有必要表演。在這裡，我可以是。與我來⾃的
是⾮⾮⾮的世界相⽐，攝政王邀請我以不同的⽅式思考。這是
⼀個分享想法、公開討論和學習新事物的地⽅。⼀個⾃⼰的⼩
社區。

在麗晶酒店，提出問題和提出不同意⾒是受到⿎勵和期待
的。教授們並沒有將所有精⼒集中在說服或捍衛特定觀點上，
他們只是教導他們的專業。沒有⼈試圖證明⾃⼰是對的。我感
覺我終於回到了我所來⾃的星球，在那裡⼈們可以⾃由地做普
通⼈所做的事情——例如思考， 對於初學者。

於是我開始思考。

147
148他們想要的⼥⼈

不管你相信與否，我仍在為⼥性擔任領導和教學⾓⾊的問題⽽
苦苦掙扎。教會裡的男⼈們⽤神學論證築起了⼀道堅固的⾼牆，
將⼥性排除在講壇之外，排除在⼤多數領導職位之外，甚⾄排除
在職業⽣涯之外。⻑期以來，這堵牆及其所有理由都讓⼈感覺堅
不可摧、不容置疑、不可動搖。但有⼀天下午我和⿆迪遜共進午
餐。⿆迪遜是研究⽣，也是麗晶⼤學的招⽣顧問。我問她碩⼠畢
業後想做什麼。她正在談論她對⼈們的熱愛，以及她多麼想成為
英國鄉村某個古雅鄉村⼩鎮的牧師。當她說這句話時，我的腦海
中浮現出她穿著惠靈頓靴⾏⾛在綠⾊⾵景中的畫⾯。說起這件
事，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全⾝散發著正能量。這與我思考⾳樂或
表演時所產⽣的⽕花是⼀樣的。

那天之後，當⿆迪遜談到她對未來的夢想時，我開始思考她眼
中的光芒。如果不是為了找到能夠激發我們靈魂活⼒的事物，那
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這不是我們都在這裡的原因嗎？為什麼
教會如此努⼒地限製⼥性的興趣和熱情？難道沒有更好地利⽤教
會的時間和財務嗎？例如照顧孤兒、餵養飢餓的⼈或從⼈⼝販賣
中拯救⼥孩？為什麼有⼈想要阻⽌像⿆迪遜這樣的⼈在任何社
區、任何地⽅牧師？我想像所有的⼈都會錯過被她迷⼈、光芒四
射的精神所愛的機會。如果上帝如此強烈地想要粉碎⼥性的夢
想，上帝可以處理它。

幾週後的⼀個陽光明媚的⽇⼦，我⾛出攝政⼤學的前⾨，翻過
了神學權威的那堵牆。那堵牆是由有權勢、有影響⼒的⼈建造
的。擁有博⼠學位的⼈、⼤量的聽眾以及在他們的部⾨中流動的
⼤量資⾦。他們寫了厚厚的、令⼈陶醉的書，我甚⾄和其中⼀些
⼈⼀起吃 過午餐。我不再關⼼這些⼈是否有⼀千個理由證明他
們認為⾃⼰是對的。我有⼀個活⽣⽣的理由知道我是對的。明亮
的眼睛。我想，如果上帝存在於任何事物之中，那⼀定是閃閃發
光的眼睛。
 兔⼦籠。

我把這棟房⼦命名為“兔⼦⼩屋”，因為地下室⾮常潮濕，讓
我想起了地窖，這讓我想起了胡蘿蔔、⾺鈴薯和兔⼦。

幾個⽉前，在我們搬進來之前，我們需要親⾃給孩⼦辦理⼊
學登記，所以我們順便去看了我們要住的出租屋。（我堅持在
網上租的那間）提前。）從外部來看，有潛⼒。⼀個成熟的花
園、⼀條漂亮的⽯頭⾛道和⼀個甲板。但⼀⾛進去，我的⼼就
沉到地上了。

只有⼀間合適的浴室。第⼆間浴室很危險。主臥室只有⼀扇
⼩窗⼾，我幾乎看不到外⾯，有些儲藏室⼜髒⼜濕，很難進
⼊。最重要的是還有氣場。我不知道你是否感覺到了氣場，但
顯然我感覺到了，⽽且這個氣場並不好。如果是其他年份，不
好的光環可能沒什麼問題。但今年不好的氣氛不好。這絕對不
好。我需要愛。休息。創造⼒。⼼理治療。壁櫥。我⾃⼰的浴
室。帶插座。

我希望房⼦能證明我錯了。

149
 多霧路段。

溫哥華的冬天來了，伴隨著⼀如既往的霧、⾬和早⿊的夜晚，
這與我的內⼼完美契合。搬家最初的興奮已經消退，孩⼦們已
經適應了新的學校和⽣活習慣。我⾯臨著⼀些現實。⼀，我仍
然很沮喪。第⼆，我的腦袋⼀⽚混亂。但不是普通的霧。霧很
⼤。就像我的⼤腦裡有⼀塊巨⼤的⽯頭佔據了幾乎所有可⽤的
空間。

新的⼀年開始時，我每天都會慢速散步。⼤多數時候我因為
巨⽯⽽無法思考任何事。但有⼀天，我的腦海裡浮現出另⼀幅
畫⾯。（你可能還記得第⼀個，我是那個粗糙的⽼乞丐⼥
⼈。）
這次我獨⾃坐在⼀間昏暗無菌的房間裡，房間裡有⽔泥地板
和⾼⾼的天花板。⼀扇厚重的⾨，⾦屬⾨把⼿關著。我在中間
的地板上，周圍堆滿了⾼低不⼀的⾺尼拉⽂件夾，雜亂無章。
我在書堆和資料夾中⼀⼀翻找著什麼，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我
只知道，當我遇到它時，我會⽴即知道這就是我⼀直在尋找的
東西。

事情當然是我。⾃從我在婚禮前幾週拋棄了她以來，我已經
⼗七年沒有⾒過完整的⾃⼰了。為了讓⾃⼰符合教會對我的要
求，我忽略了⾃⼰的許多部分。如果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
我沒有提前註意到她的缺席，這真是令⼈驚訝。

但隨著孩⼦們在學校安頓下來，我先⽣忙於上課和結交新朋
友，我發現⾃⼰的承諾、期望和⼈際關係⽐以前更少了。我與
⺟親徹底斷絕關係

151
152他們想要的⼥⼈

教會如此強烈地堅持讓我保持⼀定的形狀。那種⽣活現在已經消
失了，奇怪的是我在各⽅⾯都與它相距甚遠。現在我感到無形。
儘管我找不到⾃⼰的位置，但我⽐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裸和暴
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我。

···
幾個世紀以來，男性⼀直在投射⾃⼰內⼼的⼥性形
象，並將其提升為⼀種意識，使[接受]這種投射的⼥
性與⾃⼰的現實分離。
⾺⾥恩伍德曼, 離開我⽗親的家
 帕蒂和凱特。

帕特僱我來做寵物看護的⼯作。我們需要錢，但說實話，我這
麼做只是為了離開家。我想確保我仍然可以與⼈類建⽴聯繫。
她給我的地址就在幾條街之外。當我按下我們會⾯的⾨鈴時，
⼀位五⼗多歲、⽪膚曬⿊、頭髮濃密、聲⾳沙啞的充滿活⼒的
⼥⼠打開了⾨。她是那種你知道在某個地⽅有紋⾝並且有很多
故事要講的⼥⼈。她邀請我去⾒⾒她的貓 Fred 和 Max。分別
是橙⾊和灰⾊。她和她的伴侶凱特喜歡旅⾏，他們要出去幾
天。

效果⾮常好，帕蒂再次僱⽤我參加他們的下⼀次旅⾏。接下
來我就知道，她邀請我去喝咖啡。我們開始談論⾳樂，當她說
她有敏銳的⽿朵時，我告訴她我正在寫的歌曲。她想聽，所以
我為她播放了⼀些我正在創作的歌曲的草稿。後來，她告訴
我，她認為我有所保留，她想聽到我真正放⼿。

我很驚訝。
第⼀，她很想聽。第⼆，她真的在聽。她幾乎不認識我，但
她已經鎖定我了。有那麼明顯嗎？她是對的，我感覺⾃⼰被困
住了。教會並不是⼀個⾃我表達的安全環境。

在喝第⼀杯咖啡和隨後的幾杯咖啡時，我告訴她我作為牧師
妻⼦的⽣活以及我們如何搬到溫哥華。她聚精會神地聽著，時
不時停下來，⼿捲⼀根煙，站在廚房後⾨的半外⾯抽煙。她向
我講述了她年輕時、狂野的⽇⼦，為

153
154他們想要的⼥⼈

聚會，在南美洲某個地⽅過著艱苦的⽣活，談論過去的男朋友和
⼥朋友。
凱特個⼦更⾼，⾦髮碧眼，有⼀⼝地道的英國⼝⾳。她為⼈隨
和、放鬆。只要你站得夠近，他就會消除你的壓⼒。儘管凱特的
⼯作備受矚⽬，但她卻很謙遜且精明。作為⼀個知識分⼦，她總
是讀書。

咖啡變成了另⼀種咖啡，變成了晚餐，變成了與家⼈共進晚
餐，與朋友共進晚餐，⼜變成了⼥孩之夜。

我們的第⼀個⼥孩之夜無疑是我多年來最有趣的。中餐、帕蒂
和凱特的 IPA 啤酒、我的葡萄酒，然後是每個⼈的⼩酌⼀杯。派
蒂在她的廚房島上放了⼀個鈴，就是那種在櫃檯上按鈴尋求服務
的鈴。任何時候有⼈想要更多的葡萄酒或啤酒，他們就會按鈴，
其他⼈就會倒酒。就在我以為夜晚即將結束時，派蒂溜到隔壁房
間⼀秒鐘，回來時帶著三個⼩玻璃杯和⼀些我現在稱之為邪惡的
克羅埃西亞⽩蘭地。那天晚上，他們送我回家，我們三個⼈挽著
⼿，像醉酒的⽔⼿⼀樣笑著唱歌。

···
有⼀天晚上，吃飯時凱特直接問我對他們的⼥同性戀關係有何看
法。
這讓我陷⼊了困境，但此時我有⼀種預感，我們的友誼並不取
決於我的回答。幾個⽉前，我們似乎已經彼此接受了。儘管如
此，這並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為⼀個常去教會的⼈，我
過去⼆⼗年⼀直在說的答案是慣常的神愛所有⼈，但婚姻的計劃
是針對男⼈和⼥⼈的。

當唯⼀與你互動的⼈都相信你所相信的東西時，當你只花時間
與與⾃⼰完全相同的⼈相處時，這個答案很容易給出。對他們說
這些話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出埃及記155

你的朋友，你愛的⼈，彼此相愛的⼈，你站在他們的廚房裡，吃
著他們買給你的中餐。
那天我確實給了這個答案，但當我含糊其詞時，我意識到我不
再相信它們了。派蒂和凱特彼此相愛，看到他們幸福我也很⾼
興。他們教會了我⼀些關於愛的新東西，那就是，任何形式的愛
都是⼀件好事。
 教條。

我希望搬到⼀個新城市能讓我和先⽣的關係更親密。我以為我
在婚姻中感受到的脫節是由於我們繁忙的⽇程和前幾年的瘋狂
造成的。相反，我在這裡不承認我的婚姻。這裡並沒有誇⼤其
重要性。我們並不出名，也不特別。我們不需要維護別⼈王國
的法律。我們只是兩個普通⼈。我不只幾次看著喬希，把頭偏
向⼀邊，⼼想：等等，我認識你嗎？

我們花費多年時間堅持的信念和原則正在悄悄消失，沒有任
何承認或⼤張旗⿎，這讓我很⽣氣，因為我為了堅持這些想法
⽽精疲⼒竭。例如，孩⼦和聖餐。我們的教會希望孩⼦們等到
⾜夠⼤的時候才能接受聖餐，直到他們能夠宣誓信仰為⽌。在
此之前，曾⼀度灰⼼喪志。當我的孩⼦還⼩的時候，他們會問
為什麼他們不能領聖餐，我很難為他們解釋這⼀點。感覺就像
我在說，好吧，親愛的，耶穌為每個⼈⽽死，但對於某些⼈，
我們需要先查看⼀些⾝份證明。從我嘴裡說出來聽起來不太對
勁。

我和⼥兒⼀定有過⼀百次睡前談話，她會向我分享她對信仰
的恐懼。她⾮常害怕⾃⼰無法獲得或獲得我們的宗教所堅持的
這項證據，這是真正信仰的唯⼀標誌。她擔⼼⾃⼰永遠不會相
信與⾃⼰家⼈相同的事。我討厭看她這樣掙扎，但同時我⼜喜
歡她的誠實。

快進到溫哥華的某個隨機教堂，我們可能去過三次，他們的
⽗親突然告訴孩⼦們

157
158他們想要的⼥⼈

繼續領聖餐吧，因為這樣很好。沒關係？我感覺腸⼦受到重擊。
我已經把她拒之⾨外⼗四年了，因為她應該“重⽣”，但突然間
這⼀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了？我的⼥兒感到困惑和憤怒。

這並不是唯⼀⼀個規則似乎在⼀夜之間改變的地⽅。婦⼥和⼯
作問題是另⼀個我不能置之不理的問題。這是這我們家鄉教會的
特⾊，也是我把夢想放在⼀塊冰冷的冰塊上的原因。

但當我先⽣開始建議我找⼀份兼職⼯作時，我⽴刻感到強烈的
憤怒。每次我們都會陷⼊毫無結果的循環論證。這並不是說我反
對⼯作或幫忙。我反對⽴即改變，這些信念讓我付出了巨⼤的代
價，卻沒有表⽰讚賞或承認我們正在拋棄它們。耶穌⽤紅⾎墨⽔
簽署的「這是神命定的信仰」怎麼了？現在我們需要錢，上帝突
然願意重新談判條件？

這些信念讓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在我們的整個婚姻⽣活中，
我⼀直「忙著在家」。我為成千上萬的⼥性塑造了這樣的妻⼦。
為了成為他們想要的⼥⼈，我付出了很多，但我不會，我不能假
裝這並不重要。
 點燃。

當我還是個孩⼦的時候，我爸爸喜歡在冬天的晚上⽣⽕。他會
讓我和我的兄弟到院⼦裡去收集我們能找到的最細的棍⼦，當
我們回來時，他會把報紙揉成鬆散的⻑卷，然後把它們放在爐
排下。然後他會加⼊我們收集的引⽕物和原⽊。其中⼀卷報紙
會像⽕炬⼀樣點燃，他會讓我把它舉到煙囪上，讓空氣向上流
動。然後他點燃爐排下的⼀卷報紙，神奇的向上⾏進就開始
了。⽕柴會點燃報紙，報紙會點燃引⽕物，引⽕物點燃⽊頭。
⼀⼩時後，我們會像貓⼀樣四肢伸開躺在⽕堆前，融化在我們
製造的溫暖和熱量中。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為⼥⼈應該成為的
樣⼦——充滿了我們⾃⼰的⽕焰的熱量和溫暖，我們永遠不會
感到寒冷。照顧我們的⽕，確保它永遠不會熄滅。如果它確實
出去了也沒關係。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收集了再次⽣⽕所需的
東西，然後在⽕下點燃了⼀根⽕柴。

這就是我在當地社區⼤學報名參加⾳樂課程時所做的事情。
這不是我真正想去的地⽅，但⾄少我嘗試出去尋找⼀些報紙和
棍棒。我正在收集引⽕物。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看起來不
像以前那個鬱悶的妻⼦，⽽更像是個太忙⽽沒有時間做兼職的
⼈。⾄少這樣我就有時間去救⽕了。我想如果我像我的孩⼦⼀
樣晚上有作業，我顯然會太忙⽽找不到⼯作。我的計劃成功
了。

在學校裡發⽣了⼀些魔法。我寫了我的第⼀篇作⽂。這是嬰
兒的作⽂，但它是我的。

159
160他們想要的⼥⼈

⼀次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位年輕的⼩提琴家，我請她來我
家為我錄了這⾸曲⼦。幾個⽉後，我在我參加的⼀個⼩教堂裡遇
到了⼀位⼩提琴⼤師，我順便提到了這⾸曲⼦，因為它恰好是為
⼩提琴和鋼琴⽽作的。他要求我將其發送給他，幾天後回信表⽰
將其包含在他即將舉⾏的⾳樂會中，甚⾄讓我可以選擇讓整個管
弦樂隊演奏它。我很興奮！幾週後，我作為剛剛演奏的這⾸曲⼦
的作曲家，在兩百⼈⾯前鞠躬。那真是夢想成真。我的⾳樂之所
以栩栩如⽣，只是因為有⼈聽到了我⽤它說的話並且喜歡它。

想想我被困在教堂裡，這樣⼀個簡單的時刻永遠不會發⽣在我
⾝上。從我記事起，這就是我⼀直想要的東西——不僅要傳遞別
⼈的⾳樂，還要創造⾃⼰的⾳樂，並作為⾳樂家被更全⾯地看待
和認可。我的作品得到了這位才華橫溢、有成就的⼈的認可，這
⼀事實幾乎令⼈困惑。然後我意識到，在這段時間裡，我只需要
打開籠⼦的⾨，把我那該死的腳伸出來。

⼥⼈會去她⾃然覺得與⾃⼰最有連結的地⽅尋找⾃⼰，這並不
奇怪。⼥性的創造⼒與她的活⼒和蓬勃發展密切相關。⽤⾃⼰的
⼼或雙⼿創造⼀些東西對我們的⾃我價值感很重要。它給了我們
學習的機會。它使我們能夠以新的⽅式看待⾃⼰，並被他⼈看到
和認可。每個⼈都需要這樣。
 加拉巴哥群島。

當我還是個⼩⼥孩的時候，我的祖⺟媽媽，⼀位攝影師探險
家，每當她從⼀次異國旅⾏回來時，都會在晚上給我們放映幻
燈⽚。她把照⽚變成了⼩⽅形幻燈⽚，然後將其放⼊圓形投影
機中，每當她單擊按鈕時，圓形投影機就會移動⼀個位置。我
對投影機⽐她的照⽚更感興趣，因為每當按下按鈕時投影機都
會發出巨⼤的聲⾳，但更重要的是因為加拉巴哥群島的照⽚不
是加拉巴哥群島。與真實的東西相⽐，照⽚是平⾯的、⼀維
的，它無法引起我的興趣。這正是當你試圖活出⼀個不是真正
的你的⼈的投射時的感受。你感覺扁平且⼀維，因為你本⾝就
是扁平且⼀維的。

當我開始再次找到⾃⼰的⾝份時，我想起來了。做我⾃⼰並
不像做⼀個我不是的⼈那麼累。「聖經中的⼥⼈」不是真正的
⼥⼈，她是⼀張圖⽚，⼀個投影，⼀個產品！顧名思義，⼈造
產品。⼀個需要實現的理想。你可以在亞⾺遜上訂購整本書並
成為她。但她不是我，也不是很多⼥⼈。她就是他們想要的⼥
⼈。就這樣。⼥⼈他們通緝。

這就像穿⼀套⾐服，儘管⼥⼈穿她的⽅式可能略有不同。有
些⼥⼈把她扛在肩上，穿得剛好夠通過。有些⼈把她扔下然後
離開。有些⼥⼈，像我⼀樣，完全迷失在她⾝上。我可以穿這
個⼥⼈，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這個⼥⼈。

這些⼈根本不知道我內⼼到底是誰。

161
162他們想要的⼥⼈

這是⼀種⽅便的模式。讓⼥性放棄商務事務，讓她們忙於照顧
孩⼦和做家事？這意味著男⼈不必分享他們的空間。或改變他們
的計劃或停⽌討論。這意味著他們仍然可以獲得信貸。這意味著
他們可以在家庭和教會中保持權⼒和權威的地位。

那麼對於⼥性呢？這對他們意味著什麼？⼥性作為⾃⼰的⼀⼩
部分⽽⽣活對社會有何幫助？如果芭芭拉史翠珊從不唱歌怎麼
辦？如果朱莉婭·柴爾德從未去法國學習烹飪怎麼辦？如果這些
⼥性在我的教會裡，她們的才華將永遠不會⾒光。有多少芭芭拉
和茱莉亞正在悄悄萎縮⽽不是成⻑？

你不會期望蜜蜂只能履⾏其部分功能，也不會期望鯨⿂能夠在
圍欄中繁衍⽣息多年。然⽽，這就是⼀些教會對⼥性所做的事
情。如果⼥⼈是⿂，那就像是在說：“看這裡，⼥⼠們，我們不
在乎你們是哪種⿂，你們都會像鱒⿂⼀樣⽣活。” 他們期望⼥性
在努⼒實現通⽤且有限的⾝份的同時茁壯成⻑。或只是他們⾝分
的⼀部分。真是浪費啊。這是多麼無意義的浪費。

當我接受教會給我的名字時，我失去了我的⼒量、活⼒和真實
性，因為他們給我的名字並不真實。他們將我的⾝分簡化為妻
⼦、⺟親和歌⼿。是的，我就是那些東西，但我也是許多其他東
西。我也是⼀個有觀點、有想法的⼈。我是⼀個溝通者和藝術
家。當任何⼈因其性別、種族、性取向等⽽受到刻意限制時，我
們的腦海中應該會響起警鐘和警笛。

我現在更能理解那些叛逆的青少年或曾經全⼼投⼊卻突然⼀⾔
不發地消失的成年⼈。這通常是這群⼈中最真實的⼈。這個⼈會
說：「我不會成為你希望我成為的⼈。我不玩這個假裝遊戲。”
選擇離開盒⼦－教會或家庭的傳統就是做⼀些勇敢的事。這些⼈
冒著尊重、聯繫和安全的⾵險來成為真正的⾃⼰。教會需要
 出埃及記163

像這樣的⼈質疑規範並尋求獨⽴。盲⽬追隨領導者是不健康的，
整個群體都會受到傷害。
這就是使⼥⼈的旅程如此不可思議和如此危險的部分原因。為
了成為我們⾃⼰的東西，我們⼤多數⼈不能從頭開始創造⼀些東
西。我們必須先拒絕⼀些東西。我們可能必須離開⼀個讓我們感
到安全和正確的結構，冒險進⼊未知世界才能成為我們⾃⼰。許
多⼥性從來不去那裡冒險，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似乎沒有地圖可
循。但當我們拒絕讓別⼈說出我們的名字時，就會形成⼀個健康
的真空。如果不允許別⼈命名我們，那麼我們就必須命名⾃⼰。
如果⼀個⼥⼈不成為她⽗親告訴她的⼈，或者她丈夫告訴她的
⼈，或者她的⽂化告訴她的⼈，她會是誰？

···
只要⼥⼈接受男⼈的原型投射，她就會陷⼊男性對現
實的理解。
⾺⾥恩伍德曼,離開我⽗親的家
 伏特加補品。

所以我給⾃⼰選了⼀個新名字。但即便如此，我選的名字也太
有限了。需要時間來伸展、擴展、成為更多的⾃⼰。因為當你
⽣活在⼀個以男性為中⼼的世界時，⼥⼈的需求不如丈夫和孩
⼦的需求重要，改變這種安排⽐看起來困難得多。⼈們已經習
慣了你提供的貼⼼服務。你知道，像是晚餐和免費托兒服務。

我所希望的是我的丈夫能夠向我伸出援⼿，讓我擺脫所有的
束縛。應該⾄今仍在我腦海中盤旋。我應該找⼀份兼職⼯作。
我應該拯救我們的家庭，避免耗盡我們的積蓄。當我丈夫獲得
碩⼠學位時，我應該⽀持他。相反，我給⾃⼰壓⼒，要求⾃⼰
拿薪⽔。這些壓⼒有些是我⾃⼰的，有些是我婚姻中不平等和
價值的問題，但這個問題仍然沒有解決。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我不是當我打算追求我的⾳
樂，但我已經申請並被接受進⼊⼀個教學計畫時，電話那頭的
她的憤怒是顯⽽易⾒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語氣在過去的
⼆⼗年裡我只聽過⼀次，⽽那⼀次剛好是她建議我不要再參與
教會的⽇⼦。我即將再次背叛⾃⼰，她知道這⼀點，我也知道
這⼀點，我們都知道我們都知道這⼀點。我迅速掛斷電話，溜
進⾃⼰的房間。

啊，我的媽媽。這⼀切都是我⽋那個⼥⼈的。
如果我再無視她的話，我⼀定是個傻⽠。她是對的，我並不
是真的想當⽼師。好的。讓「應該」⾒⿁去吧， 我想。⽣命不
是殉道。不是為了別⼈⽽燃燒⾃⼰，直到你變成冰冷的灰燼⽽
死，⽽參加你葬禮的⼈

165
166他們想要的⼥⼈

驚嘆你是多麼出⾊的⼥⼈。同時，你的夢想從未實現。不，這不
是對⼥性⽣命的尊重，⽽是對⽣命的浪費。

我會追求⾳樂。為了我媽。對於我⾃⼰來說。這樣有⼀天我就
不會成為⼀名⼋⼗歲的⼥⼈，穿著優雅的⿊⾊⾐服，⼿裡拿著伏
特加補品，從樓上的窗⼾凝視著外⾯，希望⼀旦她跨過恐懼的
牆，看看外⾯發⽣了什麼另⼀⽅⾯。
 仁慈的禮物。

當我突然聯繫阿薩並告訴他我正試圖在四⼗多歲時重塑⾃⼰
時，我以為他會嘲笑我。阿薩是我從⼩就認識的⾳樂家朋友，
我聯絡了他，希望他在⾳樂產業有⼀些連結。上次我們說話時
我們還只是孩⼦。他沒有笑，這讓我很驚訝。然後我期待他⽤
⼀個⼩時的時間談論他所知道的⼀切、他所做的⼀切以及我應
該做什麼以及我應該如何做。但他也沒有這麼做，這也讓我感
到驚訝。

我花了整整五分鐘才把我寫的第⼀⾸歌寄給他。我以前從未
與任何⼈分享過我的⾳樂。他在電話那頭等著，⽽我則盯著⼿
機，不敢按傳送。

“你在幹什麼？” 他問。
「我正在盯著⼿機。」我回答。“我不敢寄。” 「世
界需要聽到你的⾳樂，香農，」他敦促道。
我想了⼀會兒然後按下發送。然後我等待他的回應。

“⾃從我們說再⾒。” 這是⼀⾸關於離開教堂後感到失落並
等待改變的歌曲。我不想回到那裡。但有時我還是錯過了。終
於他的簡訊傳來了。
「香農，」他說。“感覺就像回家⼀樣。”
他是對的。我正要回家。因為⾳樂對我來說就是家。儘管我
在教堂裡演奏了那麼多⾳樂，但我仍然設法與⾃⼰的這⼀部分
分開。我所接觸的是教會的⾳樂，⽽不是⾃⼰的⾳樂。始終是
他們的願景，⽽不是我的願景。永遠是他們的夢想，從來不是
我的夢想。
也許是因為他已經認識我了，或是因為我們有著相似的⼈⽣
夢想，⼜或者是因為他只是簡單地認識了我。

167
168他們想要的⼥⼈

關⼼。我不知道。但我被看⾒了，並且由於某種原因被看⾒，我感
到⾃⼰被允許再次⾒到⾃⼰。
遇⾒亞撒就像撞上了善意的磚牆。好處和傷害同時向我襲來。
我從亞撒那裡得到的資訊闡明了我所缺少的東西。有⼀種關於它
的記憶感——我記得去教會之前的⽣活、我在世界上的⽣活⽅式
以及世界對我的反應。我意識到我在⾃⼰的⽣活中變得隱形了。
這麼⻑時間以來，我⼀直處於⼀種停滯狀態——凍結、卡住、⼀
動不動、無情——這⼀切都變得如此正常。但這不正常。這種感
覺根本不正常。

我還想起了另外⼀件事。我記得愛應該像愛⼀樣。無論是友情
之愛、上帝之愛、⽗⺟之愛、夫妻之愛，都無關緊要。愛應該像
愛⼀樣。如果感覺少了⼀些，那麼可能就是這樣。
 ⼯作。

為了寫⾳樂，我不得不對⾃⼰誠實。我的⾳樂成為我的真話。
我的真話變成了我的⾳樂。這就是我開始為⾃⼰創造新⾝分的
⽅式。我和你們所說的不⼀樣。讓我試著告訴你我認為我是
誰。 這是我多年前⼀直在迴避的艱苦⼯作──深⼊探究⾃⼰的
內⼼，展現出我所認識的⾃⼰。我所有舊的恐懼仍然存在，還
有⼀些新的恐懼。我現在知道當你逃避你應該做的⼯作時會發
⽣什麼。我所說的⼯作並不是指職位名稱，⽽是指將真實的⾃
我帶⼊世界的⼯作。

事實上，我坐在板凳上的時間太⻑了，這並沒有讓事情變得
更容易。我覺得⾃⼰像個孩⼦，因為我還是個孩⼦。當⽣活被
別⼈決定時是這個,去做,站在這裡，就好像他們在情感上、⾝體
上、智⼒上和精神上在你周圍劃出了界限和籠⼦。在這種環境
中，沒有安全的地⽅可以嘗試、失敗，甚⾄實驗。沒有辦法學
會領導⾃⼰。我已經習慣站在⾃⼰⽣活的邊緣看著別⼈的⽣
活。我們必須突破這些界限才能成⻑。

我必須消除⼀些消極態度，這些態度與⼥性⾃私地展現⾃⼰
或讓⾃⼰受到關注有關。我太不習慣這樣做了。每當我分享⼀
些來⾃內⼼深處的東西時，例如⼀⾸歌、⼀⾸詩，甚⾄⼀個觀
點，我內⼼都會發動⼀場⼩型戰爭。甚⾄我的⾝體也陷⼊了舊
的模式，證明我們的信仰變成了物質。有⼀次我正想說話，我
發現連下巴都動彈不得。我是⼀名訓練有素的歌⼿和表演者，
擁有傳播學學位，⽽⼤聲說話的⾏為變得令⼈痛苦。它

169
170他們想要的⼥⼈

很痛苦，但我不斷克服恐懼，每次我都發現事情變得更容易⼀
點，我也變得更勇敢⼀點。
我越是⾛出舊有的⾃⼰，進⼊⾃⼰的內⼼，就越能看⾒教堂裡
的⼈為我設計的⾝份的虛假性。難怪我覺得⾃⼰是隱形的。

真正的我正從⼀直隱藏的⿊暗⼦宮裡出來。這是多年來我⼼裡
的種⼦，沒有澆⽔，沒有受精。種⼦就是我！就像⾁體出⽣⼀
樣，也有困難和恐懼。還有很多。這是⼀個成年儀式。我意識到
我必須⼀⼨⼀⼨地把⾃⼰推向這個世界。這很可怕，也很令⼈興
奮。想⾛，想停，總是前進兩步，後退⼀步。我的丈夫和孩⼦們
可以觀看，但他們無法理解或做這項⼯作。我必須獨⾃完成這件
事。

對每個⼥⼈、每個⼈來說，這份⼯作看起來都是不同的。但這
是愛和培育我們⾃⼰。它正在澆灌我們體內的種⼦。讓他們成⻑
並⾛向光明。我們正在創造⼀些看不⾒的東西。對於年輕⼥性來
說，逃避這項⼯作是⼀個常⾒的陷阱。我們之所以拖延，是因為
我們認為時間充裕，或因為對未知事物感到恐懼，或是我們不知
道如何去做，或是我們陷⼊別⼈的⼯作中，誤以為它是我們⾃⼰
的。如果我留在教堂，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因此，有些陷阱會阻
⽌⼥⼈成為⾃⼰。我們外⾯有陷阱，⾃⼰的⼼裡也有陷阱。幾乎
任何事情聽起來都⽐做這項⼯作更容易。有些⼥性⼀⽣都在尋找
其他不那麼脆弱的⼯作來逃避這項⼯作。除了⾯對她最深的恐懼
和最強烈的渴望之外，什麼都可以。除了冒失敗或尷尬的⾵險之
外，什麼都可以。除了孤軍奮戰之外，什麼都可以。

但這正是我們需要做的⼯作。相信我們的種⼦很重要，⾯對我
們的恐懼，並找到我們的勇氣。我們真實的⾃我是最難暴露出來
的，因為⾵險如此之⾼。如果是真實的我們，我們就會暴露。
 出埃及記171

當⼀個⼥⼈的很多東西都被隱藏起來時，她如何成為她⾃⼰？
她不能。我們的種⼦在⿊暗中無法⽣⻑。但只要有愛、關⼼、關
注、培育和時間，他們就能做到。

···
遵循原則⽣活並不是過⾃⼰的⽣活。努⼒變得⽐⾃⼰
更好⽐做⾃⼰更容易。如果你試著按照理想⽣活，你
就會不斷地被不現實感所困擾。你認為某個地⽅⼀定
有⼀些快樂；不可能都是「必須」、「應該」、「必
須」。當緊要關頭到來時，你必須承認事實：你並不
在那裡。

⾺⾥恩伍德曼,追求完美上癮
 夢。

我要錄製專輯的錄⾳室看起來好像已經好幾年沒有打掃過灰塵
了。⼀套巨⼤的⿎佔據了前廳地毯上的⼤部分空間。牆上排列
著⾵琴、吉他和裱框獎品，但我只對鋼琴感興趣。前窗的⾓落
放著⼀架胡桃⾊的史坦威鋼琴。我⾛過去按下了按鍵。鋼琴很
舊。這是⼀種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稍微跑調的鋼琴。當我意識到
這對我的⾳樂意味著什麼時，我驚慌失措。我的專輯聽起來就
像 20 世紀 70 年代的⾵格。任何。這個項⽬更多的是讓我⾃⼰
到達這⼀刻，⽽不是真正的⾳樂。

整整⼀個星期，陽光都照在我⾝上，這次我的眼睛明亮了。
事實上，從那以後，⼥孩⼦就再也沒有⾒過如此明亮的眼睛
了。我⼜變回原來的⾃⼰了。我很頭暈。我很活潑。每天早
上，當我等待巴⼠送我去⼯作室時，我情不⾃禁地思考我是如
何到達那裡以及為什麼到達那裡的。我不再等待有⼈給我許
可。

173
 那⼀年我坐在床上。

凱特·斯佩德⾃殺那年，我⼤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裡坐在床
上，這意味著我⾯向臥室⾨的背⾯。剛好上⾯有⼀個堅固的⾦
鉤。我會盯著那個鉤⼦，想知道如果我決定⾃殺的話它是否⾜
夠堅固來固定我。我⼼想我明⽩了，凱特。我真的這麼做。由
於坐太久，我的脊椎⾻開始彎曲。我⼩睡只是為了忘記⾃⼰的
痛苦，很多早晨我很失望地得知⾃⼰已經醒來。誠實地死去聽
起來⽐⾯對未來更容易。

你看，雖然透過重新認識我的⾝份和⽬標，事情終於有了積
極的好轉，這真是太好了，但正是這些事件讓我徹底清醒了。
這些正是我在忙於「服從」教會時所失去的！我剛剛花了近⼆
⼗年的時間試圖達到別⼈的標準。⼆⼗年實現別⼈的夢想。我
感覺被搶劫了。這只是冰⼭⼀⾓。如果我因為教會堅持要我這
樣做⽽失去了⾃⼰的這些⾮常重要的部分，我不得不想，我的
其他哪些部分也遺失了？

接下來就是我要⾯對的婚姻了。我在婚姻中沒有找到⾃⼰的
⾝份和⽬的，我之所以找到這些東西，是因為我穿上靴⼦，獨
⾃在⽇常⽣活之外跋涉，去獲取它們並將它們帶回來。在我的
婚姻中，我已經做了所有我知道要做的事情。但我仍然沒有未
來。我已經學會了在沒有我需要的東西的情況下⽣活，我不想
再這樣下去了。

我問的問題與任何⼈從⻑時間無意識的睡眠中醒來後可能會
問的問題相同。我在哪裡？我怎麼到這裡了？

175
176他們想要的⼥⼈

我決定我需要了解⾃⼰的故事。我需要知道，⼀個來⾃美好⽽
充滿愛的家庭的聰明、能幹的⼥⼈怎麼會像我⼀樣最終遠離⾃
⼰。所以我做了任何像我這樣的情況的⼈都會做的事。我⼜回到
起點了。我把棉被拉到頭上，和那個我確信愛我的⽣物在⼀起。
我的貓。我花了⼀年的時間尋找答案。
 第六部分
缺失的部分
 交易成本。

我坐在床上的那⼀年得到的第⼀個啟⽰是，當我進⼊教堂並與
我的丈夫結婚時，我在不知不覺中做了⼀筆交易——如果你願
意的話，這是⼀筆與⽗權制的交易。雖然我堅持了⾃⼰的⽬
標，但與我達成協議的⼈卻沒有堅持他們的⽬標。

他們希望我服從並遵循，我做到了。我接受了他們的想法，
並完成了我的部分⼯作。我留在家裡，⽀持我的丈夫，養育孩
⼦。我每天早上起床，盡我最⼤的努⼒去實現⽗權制的夢想
——男性領導⼒的夢想。作為回報，教友承諾保護和愛我。但
他們沒有那麼做。

他們沒有保護或珍惜我。他們不承認整個我。⼈們如何保護
或珍惜他們看不到的東西？還是不想⾒？我在他們的世界裡沒
有發⾔權或地位。真正的我像夏娃⼀樣受到懲罰和馴服，唯⼀
可以接受的我是⼀個穿著⼆⼗⼀世紀服裝、類似聖⺟瑪利亞的
⼥⼈。我的所有部分，⼀個介於瑪麗和夏娃之間的⼥⼈的部
分，那些讓⼥⼈感到充滿活⼒和活⼒的美麗事物——她的思
想，她的⾝體，她的精神，她的夢想，她的⾃由，她無限的可
能性──這些零件上印有粗體、紅⾊⼤寫字⺟：拒絕。教會確
實保護了⼀個⼥⼈，但不是我。那是⼀個⼥⼈的⿁魂。

然後我想到了我的丈夫。他想要我忘記我的過去，所以我把
戒指丟進海裡了。他想讓我在沒有我親愛的朋友在⾝邊的情況
下嫁給他，所以我也把他們拋在了後⾯。從那時起，我多次感
到被忽視，現在我終於明⽩了原因。他娶了我，但從未接受我
或尊重我

179
180他們想要的⼥⼈

第⼀的。事實上，他從未同意嫁給真正的、完整的我。他同意娶
我的⼀⼩部分。縮⼩版的我。
當我的思緒凝固時，我盯著眼前的牆壁。當我深⼊了解它們的
意義時，後悔、失望、憤怒和羞恥的情緒湧上⼼頭。我不確定哪
種認識更糟糕。教會沒能愛我、保護我，我的丈夫沒能愛我、保
護我，或我沒能愛我、保護我。

說完我就哭了。為了那些我失去的朋友。對於那些回到教會的
男⼥，我知道他們仍然受到傷害和幻滅。為了我的婚姻，我不確
定它是否會或能夠⽣存。但最重要的是，我為⾃⼰哭泣。我為那
個九歲的孩⼦哭泣，她的⽗⺟告訴她他們要分居了。我為那個不
敢追求成為歌⼿夢想的青少年哭泣。我為⼀位年輕⼥⼦哭泣，她
愛上了⼀位著名的傳教⼠，並相信她可以做她⽗⺟做不到的事
情。我為這位妻⼦哭泣，她在教會所希望的各⽅⾯都⼒求完美。
我為我的孩⼦和⺟親哭泣，她要求孩⼦們絕對服從，因為這就是
教會對她的要求。我為我內⼼的那個⼥⼈哭泣，她從未找到勇氣
做真正的⾃⼰。

···
我們每個⼈都必須認識到我們在哪些⽅⾯與我們⾃⼰
的壓迫合作。
克⾥斯蒂安諾斯魯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虛無。

海洋⼀直是我的靈魂所在。我幾乎能感覺到我凌亂的⾃我被海
鹽擦洗乾淨了。或被溫柔的海浪搖晃。有時，在特別好的⽇⼦
裡，我會到⽔邊與⼤海坐在⼀起，希望我模糊的思緒能被澄
清。海岸線的曲線、海⽔滾滾⽽退、運動、節奏都在提醒我，
⽣命是⼀個來來去去、這裡和去、這裡和去的無盡循環。儘管
如此，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世界感覺廣闊、孤獨、空虛。我不知道⽣活可以如此充
實、喧鬧，然後⼜如此安靜。虛無如果有⼈問我的話，我會這
樣描述。我想擺脫內⼼的空虛感。我討厭憂鬱的朦朧感覺。但
這不取決於我。我會傾聽我的⾝體並讓它引導我。顯然它並沒
有急於完成這件事。我內⼼有多年壓抑的感覺，有時感覺像⼀
袋袋⽯頭⼀樣沉重。

我們常常認為⽣活是線性的，直到某些事情的發⽣提醒我們
事實並⾮如此。⽣命是循環的。⼤⾃然向我們展⽰了這⼀點。
我們是⾃然世界的⼀部分，但我認為我們常常忘記這⼀點。如
果我們不能永遠保持某種向上的軌跡，我們就會認為我們出了
問題。在⼯作中、在⼈際關係中──在任何事上。我們對那些
看起來沒有⽣產⼒的⼈——⼩孩、⽼⼈、弱者——很嚴厲，⽽不
是意識到他們特殊的才華和智慧。我們有這樣的想法，我們應
該總是不斷進步或總是產出，但這不是⽣活的⽅式。即使是⼀
朵美麗的花也會凋謝並變得醜陋。只重視開花的時刻是錯誤
的。成⻑、消亡和虛無的時代同樣重要。正是在這個時期，我
們最能學到東西。

181
182他們想要的⼥⼈

在虛無中，你可以聽到⾃⼰以⼀種以前聽不到的⽅式思考。別
⼈的意⾒、聲⾳和指⽰都消失了，擁有這樣的時間是必要的。當
有⼈總是在你⽿邊說話時，你很容易忘記⾃⼰是誰以及為什麼活
著。
正是在寂靜中，我開始尋找缺少的碎⽚。我的缺失的碎⽚。就
像⼀個⼥⼈沿著海灘的⾙殼漫步⼀樣，我⼀⼀發現了⾃⼰閃閃發
光的碎⽚。這裡是我的⼀點真理，那裡是我的⼀⼩部分價值。我
的重要部分已經迷失在男⼈的聲⾳、⿎掌和響亮的讚美詩的海洋
中。⼀旦我找到了前幾個，我就知道⼀定還有更多。我決⼼把他
們全部找到。
 ⿈昏⼊眠。

我⺟親對我弟弟的出⽣⼀無所知，因為她是在⿈昏睡眠下出⽣
的，這是1970 年美國⼤多數醫院使⽤的分娩⽅法。事實上，我
記得當我還是個⼩⼥孩時，曾經向她詢問過⽣孩⼦的事，然後
發現她的回答奇怪地含糊不清，就好像她不存在⼀樣。事實證
明，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她含糊的回答反映了她被移除
的經驗。
就在世紀之交之後，富裕的⼥性正在尋求⼀種減輕分娩痛苦
的⽅法，醫⽣們也在尋找解決⽅案來滿⾜她們的要求。⼀對德
國產科醫⽣發現了⼀種特殊的藥物混合物，可以讓⼥性在臨盆
和分娩過程中進⼊半睡眠狀態，並在⼀切結束時醒來，懷裡抱
著嬰兒，幾乎不記得這段經歷。他們稱之為⿈昏睡眠。

婦⼥們興⾼采烈。擁有⼀個疼痛和痛苦較少的嬰兒嗎？當婦
⼥們在廚房和社區談論這件事時，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有影響
⼒的⼥性使⽤它並積極談論她們的經驗。⼥性雜誌使之流⾏起
來。很快，它就成為美國特權階級選擇的⽣育⽅式，⽽這種狀
態持續了半個多世紀。

⿈昏睡眠⼤⼤改變了我們對出⽣的想法和看法。例如，在⿈
昏睡眠之前，分娩被視為⼥性⾝體的⾃然現象。婦⼥通常在有
愛⼼的婦⼥和助產⼠的⽀持下在家中分娩。產婦在出⽣時可以
⾃由地吃、喝、⾛動。房間裡正在⽣孩⼦的婦⼥是最了解發⽣
事情的⼈。她是房間裡的專家。不管分娩的結果如何，有⼀件
事是肯定的——她獲得了完整的體驗。

183
184他們想要的⼥⼈

⿈昏睡眠後，⼈們對分娩的看法從⾃然事件轉變為醫療程序。
醫學⽣在教科書中了解了出⽣以及疾病。由於在⿈昏睡眠時使⽤
了重度藥物，分娩被轉移到醫院，以防出現問題。⽣⺟不是房間
裡最有知識的⼈，⽽是醫⽣。婦⼥不能⾃由地移動和對⾃⼰的⾝
體作出反應，⽽是被限制在床上，有時被帶⼦束縛。她的眼睛和
⽿朵都被紗布包住，使她的感覺 遲鈍，然後她被放在⼀間⿊暗
的房間裡，她可能會獨⾃勞動幾個⼩時，幾乎沒有知覺。

起初，只分享正⾯的故事。但最終，⼥性開始回憶起她們的經
歷，更⿊暗的畫⾯出現了。許多婦⼥在出現幻覺時遭受了帶⼦的
嚴重撕裂和毆打。有⼀些創傷性精神病發作，伴隨撞頭、尖叫聲
和其他形式的⾃殘。婦⼥們獨⾃躺了幾個⼩時，被忽視，有時還
沾滿了⾃⼰的嘔吐物和糞便。嬰兒出⽣時幾乎沒有呼吸或根本沒
有呼吸，有時會被產鉗受傷。許多⼥性醒來後發現，她們感覺不
到⾃⼰的孩⼦被認可，也沒有感覺到與孩⼦的出⽣有任何關聯。

···
恕我直⾔，對根據婦⼥的要求發明⿈昏睡眠的醫⽣表⽰敬意，分
娩不再與婦⼥及其經歷有關。這是關於站在她⾝邊的醫⽣以及他
為她創造的⼈造體驗。出⽣，但⺟親本⼈不在場。難怪這位⼥⼠
後來醒來時感覺與它脫節了？來⾃她⾃⼰？來⾃她的孩⼦？

我忍不住想像⼀位⺟親在孩⼦出⽣後的第⼆天早上就在醫院。
當醫⽣⾛進來時，她正抱著孩⼦坐在床上，低頭看著⽂件對她
說：“你昨晚出⽣得很順利。” 他與護⼠快速交換了⼀個眼神
 缺失的部分185

前⼀天晚上照顧⺟親的⼈。⺟親慢慢地低頭看著她的孩⼦，試著
回憶起孩⼦的出⽣，但發現⾃⼰⼀⽚空⽩。她想知道，很棒嗎？

這個故事感覺很熟悉，只是我想到的不是⾁體的誕⽣，⽽是精
神的誕⽣。我的精神誕⽣。我是⼀位年輕⼥⼦，想要更多地了解
上帝。我⾃⼰就可以做得很好，但我⾛進了教堂，因為那是上帝
專家所在的地⽅。我把⾃⼰託付給了他們。但他們並沒有在這⽅
⾯與我合作，⽽是接⼿並排除了我，從⽽減少了我對本應屬於我
的經驗的認識和參與。我想知道，當男⼈們忙著導演的時候，我
錯過了多少我的⽣活？

···
⼤多數現代⽂明的特徵是相信智⼒優於情感，思想和
精神優於並與⾝體完全分離，男性氣質優於⼥性氣
質，⾃然是可以開發其資源的東西。

克⾥斯蒂安諾斯魯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我的智慧，我的知識。

我的知識──我的重要部分，也稱為我的直覺、我內在的聲
⾳、我的⼼、我的智慧。這就是我⼀直缺乏的⾃我根基。我仍
然記得把⾃⼰交給教會成員的感覺，就像⼀個⼩⼥孩向她不贊
成的⽗親回報⼀樣。

我回想起我早年在教堂的⽇⼦。當恐懼戰勝我時，我會僵
住，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如何回應。有時我不會為⾃⼰辯護或⽣
氣，因為⼥⼈應該是溫柔的。有時我覺得⾃⼰無法解釋⾃⼰，
因為感情主要被視為罪惡和問題的表現。

⽣活是⼀種感覺體驗。我們透過⾝體體驗⽣命。它伴隨著我
們⽣活中的每⼀個選擇、決定、互動和時刻。當⼥⼈認為⾃⼰
的⾝體有問題或感情不對勁時，她⾃然會嘗試與⾃⼰分離。她
可能會花很多年討厭⾃⼰的⾝體，為⾃⼰的感受感到羞恥，或
忽略⾃⼰的需求。與⾃⼰分離就是停⽌了解⾃⼰，停⽌了解⾃
⼰就是對⾃⼰⼊睡。

⼈類是⾝體、情緒和智⼒的⽣物。我們是為全⾝智慧⽽設計
的。我們有直覺。這就是⺟親如何從幾英⾥之外感知到她的孩
⼦處於危險之中。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信任或不信任剛認識的
⼈，儘管我們沒有理由這樣做。這種認識不是來⾃我們的頭
腦。它不是透過理智化或過度思考來發現的。這是根植於我們
腸道深處的⼀些真理，也是我們的⾝體告訴我們的⼀些真理。
這似乎不對。我需要個東西。我在這個⼈⾝邊感覺不好。我不
想要這個。我確實想要這個。

187
188他們想要的⼥⼈

我是對的，我做過了解教會中許多感覺不對勁的事物的真相。
我只是不確定我所知道的是什麼。我無法說出它的名字，我對它
打了折扣。我們需要明⽩，我們的⾝體⽐我們的意識先了解事
物。確切地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有某種感覺或完全理解某種情況並
不那麼重要。知道是第⼀位的。原因、理解是稍後才出現的。我
們的⾝體領先於我們的思想。我再說⼀遍，我們的⾝體領先我們
的思想。

在西⽅⽂化中，⼥性的⽅式和智慧通常被認為不太值得信賴，
因此我們需要做出⼀些努⼒來重新與我們的內在指導聯繫起來，
這是有道理的。這種了解不僅是我們的⼀部分，是我們是誰。可
以把它想像成埋藏在你體內的⼀個只為你⼯作的智慧指南針。它
為你指明了⼀個完整、勇敢、真實的⽅向，只適合你。尊重這認
知並不是⾃私，⽽是真實且正確的。

我的智慧、我的知識、我的直覺、我的感受、我的內在指引、
我的直覺。不管我們怎麼稱呼它，這是⼀件珍貴的東西，我被教
導要低估它。這解釋了我在那裡時對⾃⼰缺乏信⼼：缺乏中⼼
性。我在試圖成為別⼈的混亂和動盪中迷失了⾃⼰。令⼈痛苦的
是教會希望如此。他們想成為我的智慧。起初，當我意識到是我
讓這件事發⽣時，我感到很噁⼼。但這是我有能⼒改變的。

當我再次開始承認並相信⾃⼰的感受時，它們以勢不可擋的速
度席捲⽽來。我感覺到我的電線重新連接。我感覺到有⼀些更偉
⼤、更深刻、更重要的事情正在發⽣。我正在覺醒，體認到我體
內所擁有的真理和⼒量。我就像那個在⿈昏睡眠中產後醒來的⼥
⼈。很多次，這些⼈在講壇上站在他們的位置上看著我，告訴
我，我服從和屈服於他們嚴格的規則和令⼈窒息的法律的⽣活是
美妙的。但這並不美妙。這⼀點也不美妙。
 缺失的部分189

···
為了改善我們的⽣活和健康並真正繁榮，我們必須承
認我們的信仰、⾏為和⾝體之間的無縫統⼀。

克⾥斯蒂安諾斯魯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釋放夏娃。

對⼥性的否認深植於基督教的核⼼，⽽夏娃的故事則實現了令
⼈震驚的否認。

在創世記的前幾章中，夏娃的智慧、⼈格和尊嚴受到質疑或
完全否定。同時，男性對⼥性的統治地位、卓越的智⼒和卓越
的⽬標得以確⽴。對於那些⾃視甚⾼的⼈來說，有⼀個同樣看
重他們的上帝是⾮常⽅便的。我們有⼀個⼥⼈，她剛剛被上帝
創造出來，並宣稱她是善良和美麗的，但下⼀秒她就變得可怕
和錯誤。她很漂亮。然後她就很糟糕了。那個男⼈也很漂亮。
⽽現在，相較之下，他顯得格外美麗。讚美神。

這種說法似乎不可能在⼆⼗⼀世紀仍然有效，但事實卻確實
如此。每天，牧師和領袖，無論男⼥，都站在講壇上，堅持對
聖經的解釋，使男性對⼥性具有⽀配地位，⽽他們可以輕鬆地
堅持⽀持平等和尊重所有⼈的解釋。但有些⼈則不然。有些⼈
主動選擇否認⼥性，同時向她們保證這有多美好。

這是夏娃。她⾚裸⽽可愛，⼀開始沒有⼈對此感到困擾。這
是⼀個陽光明媚、溫暖的⽇⼦，她正在鬱鬱蔥蔥的花園裡漫
步，突然她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我們被告知這是⼀種特定樹
的果實，並且是被禁⽌的。我們不知道它是什麼⽔果，也不知
道為什麼它被禁⽌。我們只知道她不能擁有它，因為神是這麼
說的。
這是什麼，這個夏娃不該咬的東西？果⾁是什麼顏⾊的，多
汁嗎？是不是滴著

191
192他們想要的⼥⼈

美味嗎？為什麼這種⽔果沒有名字？故事中的幾乎所有其他內容
都有名字。這個⼈名叫亞當。這個⼥⼈名叫夏娃。這個花園被命
名為伊甸園。這棵樹被命名為善惡樹。但⽔果呢？無名。神秘果
實。空⽩的。X變數。在我看來，這是⼀個⽅便的省略。這使得
這種⽔果成為⼀種神奇的變異⽔果。⼀張⽩紙。⼀張王牌。這使
得禁果有可能成為任何當權者想要的東西。

夏娃剛咬了⼀⼝⽔果，她的判斷就下來了。她還沒說完呢！當
她在喜悅的時刻被抓到時，她的⼿上似乎還滴著多汁的汁液。即
便如此，她也沒有試圖將這⼀切據為⼰有。當她意識到她發現了
⼀件多麼榮耀的事情時，她就去與地球上唯⼀⼀個她必須分享的
⼈分享它！同時，有⼈對她的裸體感到不安，所以她必須⽤⼀⽚
葉⼦遮蓋。

我看到⼀個被扭曲和不公正懲罰的⼥性被⽤作例⼦。我看到⼀
個勇敢的⼥⼈，她主動採取⾏動，並因此受到嚴厲的懲罰。為了
讓別⼈顯得⾼⼈⼀等⽽貶低⾃⼰智慧的⼥⼈。我看到⼀個⼥⼈對
⾃⼰的⾝體很舒服，並且腳踏實地。我看到的是⼀個有關係、樂
於奉獻的⼥⼈。最重要的是，我看到⼀個⼥⼈因為她的好奇⼼⽽
受到懲罰。

既然夏娃不是來講述她⾃⼰的故事，我們就相信神學家的說法
是正確的，並且考慮到我們的最⼤利益。但如果他們不這麼做怎
麼辦？如果夏娃完全正確地吃了那果⼦怎麼辦？如果她應該有智
慧呢？如果她不需要因為有⼈害怕她⽽⽤無花果葉遮蓋她所有的
少⼥部分怎麼辦？
因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意味著我們，夏娃的⼥兒們，可
以⼀切在花園裡。就像我們想要的每⼀個滴⽔的、美味的、讓我
們疲憊不堪的 X 變數、無名的、空⽩的東西⼀樣。
 缺失的部分193

夏娃的故事不是我們的故事。夏娃的故事是教會裡的男⼈講述
的⼀個他們從未⾒過的⼥⼈的故事。她是唯⼀能夠準確講述⾃⼰
的故事的⼈，就像我們是唯⼀能夠講述⾃⼰故事的⼈⼀樣。如果
⼥性要擺脫⽗權的重壓，我們所有⼈都必須⾃由，這也包括夏
娃，她被⼀個故事所束縛，⽽這個故事⼜與我們息息相關。但如
果我們把夏娃從她所依附的錯誤敘事中解放出來，我們就能把⾃
⼰從⾃⼰的錯誤敘事中解放出來。
 尋找憤怒。

在我⺟親家，我看到書架上有⼀本厚厚的⿊書，名叫 與狼同⾏
的⼥⼈：野性⼥⼈原型的神話與故事。我把它拉下來。封⾯上
的⽂字觸動了我的內⼼。⼥性。荒野。狼群。我的腦海裡閃現
出我在野外的情景。我在⼀⽚廣闊的平原上的某個地⽅，那裡
有懸崖和洞⽳，偶爾還有樹。我的頭髮⼜亂⼜亂，我⾚著腳，
髒兮兮的，但我的⾝體因跑步和打獵⽽變得瘦弱⽽繃緊。我很
清醒，很警覺，⼿裡拿著⼀⽀⻑⽭。我可以透過⽪膚上的⽑髮
來預測天氣。

我拿起這本書，晚上把它放在床邊，⽩天隨⾝攜帶，希望裡
⾯的內容能感染我。我幾乎不需要讀它。我本能地知道荒野正
是我所需要的。我已經無法接受⽂明了。我太⽂明了。我太⽂
明了，以⾄於變得矯揉造作。我感覺不到⾃⼰的四肢，也聽不
到⾃⼰的⼼跳。

當我意識到教會在多⼤程度上試圖破壞我的⼈格和不尊重我
的⾝體時，我很⽣氣，⽽這種憤怒是必要的、好事。我已經壓
抑了那種憤怒太久了。令我驚訝的是，當我找到憤怒時，我也
找到了我的意志。啊，這很有道理！當然是他們⼀起⼯作！如
果他們能讓⼥⼈相信她的憤怒是無效的，⼀切都會保持不變美
好的。

他們把我變成狗了。忠誠、熱情、搖擺、信任。他們把我直
接帶進⼀個籠⼦裡，遞給我⼀根⾻頭讓我咀嚼，並希望我能滿
⾜並保持安靜。他們甚⾄懶得給我輕易給⾃⼰的必需品和快
樂。他們告訴我這是為了我好。

195
196他們想要的⼥⼈

難怪我感到⿇⽊和毫無⽣氣。我在那個籠⼦裡待得太久了。我
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碰，什麼也沒碰，什麼也沒感覺。我的肌
⾁因使⽤不⾜⽽變得虛弱。我渾⾝披著⽃篷。我想脫掉它們，⾚
腳奔跑。我需要感受我的雙腳踩在地⾯上的感覺，並透過我⾃⼰
的⽪膚感受⽣命。從我的腦海中滾出去，忘記他們說的話。我需
要變得狂野。
我曾經很狂野。
這些籠⼦裡住著很多⼈。我知道，因為我看到它們抓、咬、打
⾾。我看著他們站崗，保護⾃⼰僅有的⼀點東西。當另⼀個⼥⼈
得到更⼤的⼀塊時，我看到他們嫉妒地攻擊。我知道被⼀個不願
意分享⾃⼰所擁有的東西的⼥⼈所壓制是什麼感覺。這就是我所
知道的。

只有挨餓的⼥⼈才會這麼做。
 此時此地。

直到現在，不去教會還是不可想像的。每個⼈都知道，如果你
不再去教堂，那就等於從滑梯上滑下來，直接把你丟進地獄深
淵，你永遠無法爬出來。它不像那些有泡沫⽅塊的體操坑，這
也是⼀種絕望的情況，但⼜不像地獄那麼永久，所以你真的需
要計算⼀下成本。我已經權衡了成本有⼀段時間了。

在這個特別的時刻，我們⼀家⼈正在參加⼀個⼩型浸信會教
堂，教堂的主⼈是⼀對可愛的夫婦，我與他們成為了朋友。但
後來喬許決定完全不再去教堂，孩⼦們也跟著他停⽌了。我覺
得我應該要堅持更⻑的時間，因為好⼥⼈不會輕易死去。但事
實是教會讓我⽣病了。即使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教會也無法彌補
我擁有太多教會的事實。我的⾝體正在拒絕聖經經⽂，其強度
就像嚴重的⾷物中毒⼀樣。

儘管如此，這位好⼼的⼥⼈還是說出了⾃⼰的理由。所以我
嘗試獨⾃前往，但我只是出現並哭泣，⽽且越來越難以阻⽌我
滴著⽔的鼻⼦和淚⽔落⼊共⽤的聖餐杯中。真正的我請求休息
⼀下，並將她的案⼦還給好⼥⼈。我們決定妥協。我會休息⼀
個⽉，然後我們會重新評估。

接下來的星期⽇就是⼈間天堂。我的家⼈去遠⾜了，房⼦裡
很安靜。我緩慢⽽輕鬆地醒來，穿著睡⾐⾛來⾛去，想著放棄
「堅持克服痛苦總是正確的」這⼀信念是多麼美妙。我⾛到麵
包店，買了⽺⾓麵包和咖啡，然後把它帶回了我的家。

197
198他們想要的⼥⼈

廚房來享受它。我抬起頭，環顧四周，看向天花板。⼤神你也在
這裡嗎？我笑了。當然，上帝也在這裡。
第⼆天早上我醒來，發現⾃⼰並沒有滑⼊地獄深淵。我還在臥
室裡。在接下來的幾周⾥，我的靈魂和精神經歷了⼀種切實的療
癒感，我意識到我的⾝體為我蘊藏著多少智慧。我感覺⽐多年來
更輕鬆。照顧我真是⼀種⼒量。我們的感受和最深切的渴望是明
智的。他們是 帶領我們去某個地⽅。他們知道我們從哪裡來、現
在在哪裡、要去哪裡。

我感覺⾃⼰⾛在正確的道路上，所以我繼續前進。我重新認識
了接受⾃⼰和⾃⼰的感受。我平息了⾝外和腦海中的其他聲⾳。
我在做決定時多諮詢⾃⼰。我學會了傾聽。放慢速度並注意。

當我這樣做的時候，⼀件了不起的事情發⽣了。我相信⾃⼰。
我意識到我⼀直在重寫我的感受，以使它們符合我的現實。這是
我完全在教會學到的技能。我還看到我的現實是由其他⼈向我講
述的，包括我的丈夫。我⼀直以我認為的⽅式看待事物，⽽不是
它們實際上的樣⼦。我的看法改變了。我環顧四周我的⽣活。我
透過這個新的視⾓審視⾃⼰、我的丈夫和我的孩⼦。那時我的⽣
活終於開始變得有意義了。

···
當我們承認⾃⼰的需求，傾聽靈魂的指⽰，並釋放因
否認⽽產⽣的情緒痛苦時，我們就會⽴即接觸到我們
的內⼼、我們的感受和我們內在的指導系統。我們的
智⼒和思想現在可以發揮其應有的作⽤：為我們的內
⼼和最深的認知服務，⽽不是相反。

克⾥斯蒂安諾斯魯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看到我。

我穿著內⾐躺在床上，⼿裡拿著從花園裡摘下來的巨⼤的⽩⾊
繡球花。我床尾的廚房凳⼦上放著⼀疊書，上⾯放著⼀⽀⾃拍
棒。我正在拍攝我⼀⽣中第⼀張脫⾐的照⽚。我買了⼀個相機
應⽤程序，很快我就有了五⼗張照⽚。我靠在枕頭上翻閱它
們。

尷尬的。刪除。
太努⼒了。刪除。側邊⾓
度不錯。節省。漂亮的姿
勢。節省。
我正在參加⼀個關於如何看待⾃⼰的治癒⽅式的線上課程。
我沒有告訴任何⼈我正在這樣做。我不確定它是否會進⼊，但
它是為了⼥性從⾝體和性羞恥中治愈，這聽起來正是我所需要
的。我必須承認，多年來我⼀直把襯衫的釦⼦扣到最上⾯的那
顆釦⼦上，現在⾚⾝裸體真是令⼈驚訝的⾃由。⽽且也有點尷
尬。我在教會裡的連結越來越少，對⾃⼰的⾝體和性取向也越
來越不舒服。
⾝為⼀個⼥⼈是很複雜的。為什麼我們要求⼥性隱藏這麼多
的美麗？我們喜歡它，我們想看到它。但如果我們表現出來，
我們就會為此感到羞恥。不可能的。我們被認為是好⼈還是壞
⼈取決於我們的外表和穿著。⼈們想看到我們，然後⼜想把我
們藏起來。我們受到崇拜、崇拜、讚揚或蔑視取決於上下⽂或
誰可能看到。這麼多混雜的消息。

但我現在想起來了。我的⾝體很好。我⾝體的每⼀吋都很
好。這是我的。
重新認識我的性取向對於我的健康、幸福和完整來說⾮常重
要。我現在可以看出，教堂曾經是

199
200他們想要的⼥⼈

因快樂⽽感到不舒服。帶著喜悅。與性。與⼥性。但這並不意味
著我必須這樣做。
我放下鮮花，換上⿊⾊內⾐。我把相機重新放在書本上，準備
進⾏另⼀輪⽐賽。我知道我必須做什麼。我不得不殺了這個好⼥
⼈。她是我最⼤的敵⼈。她像⽊乃伊⼀樣把我包起來，讓我窒息
了很多年，我恨她。我不想再成為她了

···
在尋找⾃⼰的故事時，我們將⾃⼰的各個部分組
裝起來。
⾺⾥恩伍德曼,離開我⽗親的家
 誠實。

我回想起我的新婚之夜和蜜⽉。我想起了柴房裡的那個⼈。我
想到我和丈夫幾乎⼀結婚就不再接吻了，⽽我卻沒有真正注意
到。我想到當我洗碗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後，也沒有
像《史蒂夫·⾺丁》中對黛安·基頓那樣把⼿摟住我的腰。新
娘的⽗親。我想我並沒有完全歡迎他的觸摸。我終於承認我⼀
直不敢承認的事了。我真的不喜歡和我先⽣做愛。

事實上，我的⾝體從未被適當地邀請加⼊我們的宗教。無論
如何，不僅僅是⼀台功能性的機器。我的⾝體能為他⼈提供什
麼是⾸要任務。⽣孩⼦。為丈夫感到⾼興。膳⾷。乾淨的房
⼦。志願服務。沒有⿎勵⼥性體驗⾃⼰的存在，更別說她們的
性⾏為了。

這並不是說我不喜歡它。那不完全是這樣。⽽是我們並沒有
以那種⾃然的⽅式⾛向彼此。我並不歡迎他的⽰好。我知道我
從來沒有以這種⽅式把⾃⼰完全交給他。這是我從來無法假裝
的。

我⼀直想讓我的丈夫感到美麗。我認為這是⼀個合理的願
望。但我不確定他認為我是否⽐我認為他更有吸引⼒。我記得
有⼀次我瞥⾒了他的⽬光。那年夏天，我們在安娜瑪麗亞島租
了⼀間房⼦，也就是我們第⼀個孩⼦出⽣後的第⼆年。那年我
買了⼀套新泳⾐。薰⾐草⾊，搭配吊帶上⾐－這顏⾊很適合
我。我看到他多看了⼀眼，他說我的眼睛看起來真的

201
第202章他們想要的⼥⼈

藍⾊的。那天我對他感覺很好。但你知道嗎，⼗九年來，我先⽣
從來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過我很漂亮。

···
⾝體先於⼼靈認識到這種關係的意識真相。

⾺⾥恩伍德曼,離開我⽗親的家
 脆弱的。

我在床上思考著這些過去的記憶，盯著我的四⾯⽶⾊牆壁和⼀
扇⼩窗⼾，我只能看到天氣和隔壁房⼦的綠棕⾊⽊⽡。⼜下⾬
了。

我收藏的⾃⼰的作品越來越多。我找到了我的夢想、我的⾝
分、我的聲⾳、我的認知。我找回了我的感覺、我的⾝體、我
的性取向。每⼀天我都感覺更完整。但重新開始聽起來很累。
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多年來我本來可以發展⾃⼰、成⻑、繁
榮。但最新的啟⽰——我婚姻中失去的親密感——的嚴重性幾乎
超出了我的承受能⼒。翻⾝睡覺就更容易了。

就在我⾨外，我聽到客廳裡家⼈⼀起⼤笑。我的⼼沉了下
去。我也想出去，但我不再屬於那個家庭了。不是以同樣的⽅
式。我無法忍受現在看到真相的⽅式。太多真相了。如果我待
在臥室裡，也許我就不會感受到這種感覺。

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個故事呢？我想出去。我想要重來⼀
次。我想聽媽媽的話。更加相信我的直覺。變得更勇敢。

我看著⾨後的掛鉤，想著要⽤什麼東西把⾃⼰綁在那裡，想
知道它是否能掛住。我沒有繩⼦。也許是⼀條圍⼱。來⾃⼟⽿
其的絲綢粉紅⾊可能會起作⽤。

偶爾有個⼩孩會敲⾨，探進頭來看看我的狀況。即使他們真
的進來了，他們也是⼩⼼翼翼地進來的。我看得出來他們認為
我很脆弱。我很脆弱。

203
 改變或死亡。

在機場，我買了⼀本莎莉·菲爾茲（Sally Fields）寫的書，分
散我旅途中的注意⼒。我為花這筆錢⽽感到內疚。機場書籍太
貴了。我拿出⼿機給喬許發短信，詢問他是否介意，然後我就
停下來了。不⽤徵求許可，直接買那本該死的書。
我們要去肯塔基州與⾥奇共度週末，他是⼀位輔導員，當我
們在事⼯中遇到困難時，他給了我們⾮常有效的幫助。這次我
們將與他和他的妻⼦⼀起度過整個週末。

喬許和我在⾶機上沒有坐在⼀起，莎莉·菲爾茲的書也沒有
引起我的注意。我沒有讀書，只是坐在那裡，放下⼩桌板，思
考我們要做什麼。決定我們婚姻的命運。如果我們真的放⼿
了，那麼這個好⼥⼈絕對就完蛋了——如果她還剩下⼀絲碎⽚
的話。教會會譴責我。不久前，這聽起來令⼈難以忍受，但現
在聽起來——無關緊要。

我不知道⾃⼰是否想要這段婚姻。我不想結束它，但我也不
想參與其中。繁榮是我⽣活前進的必要條件，可悲的是，我不
能再忽視這樣⼀個事實：我的婚姻從未真正繁榮過。儘管如
此，我從來不想把我的孩⼦帶到客廳告訴他們他們的家庭即將
結束。為此，我⼀直堅持下去，直到沒有什麼可以堅持為⽌。

我們降落了，⼀⾛下⾶機，溫暖、濃稠的空氣⽴刻撲⾯⽽
來。我的內⼼很焦慮，但我毫不懷疑我們得到了⾥奇的良好照
顧。他會幫助我們渡過難關。無論如何，是時候改變或死亡
了。

205
 第七部分
更勇敢的事情
 分享我們的故事。

我跌跌撞撞地經歷了婚姻的結束，就像我跌跌撞撞地經歷了婚
姻的開始。也許如果情況不同的話，我們本來可以設法讓它發
揮作⽤。但他們沒有，我們也不能。愛有多種形式，有時看起
來像是放⼿。

⼀旦我脫離了這段關係，我就更容易明⽩為什麼這段關係對
我來說是不健康的。當你⾝處⼈際關係、家庭、教會之中時，
你很難看清它們。任何讓男⼈對⼥⼈、丈夫對妻⼦有權威的製
度都是不合理的、過時的。這種做法剝奪了⼥性完整的⼈格。
她的⾃我所有權和⾃治權充其量也受到了損害。她的完整⾝分
被否認。⽽美化痛苦的⽂化⼜加劇了她遭受進⼀步痛苦的可能
性。

這種觀點在⼀些教會中尤其具有誤導性，因為潛在的危害是
隱藏的。在談論擺脫這個系統之前，⼥性必須先將其視為有害
的。我知道很多⼥⼈覺得把⾃⼰奉獻給她們所愛的男⼈是⼀種
滿⾜。我做到了。我知道有些婚姻是真正健康的——雙⽅都得
到了他們所需要的，因為值得慶幸的是，愛和尊重是這段關係
的基礎。如果我的婚姻能夠⽀持我的願望，或者沒有因為教會
偏⾒、偏執和性別歧視⽽變得複雜，我可能永遠不會發現問
題。

但我現在知道了。這段經歷讓我看到了其他⼈所⾯臨的壓
迫。它給了我以前沒有的同情⼼。它幫助我看到了權⼒、政治
和宗教之間的連結。

209
210他們想要的⼥⼈

我現在明⽩，制定這些規則的⼈是享有特權的⽩⼈，他們從未
無限期地擱置⾃⼰的⽣命。他們向⼥性提出⼀些他們從未向⾃⼰
提出過要求、也永遠無法完全理解的問題。無論是出於無知還是
故意，他們歪曲了順服教會中的⼥性真正意味著什麼的真相。

他們會聽我的故事嗎？不太可能。他們更有可能警告⼥性不要
聽它。他們可能會說我很怨恨或詆毀我作為⼀個不值得說話的
⼈。他們可能會認為我有限的神學學術資歷使我的故事變得不那
麼有價值，攻擊我的性格，或使⽤我⾃⼰的⾔語和短語來反對
我。他們可能會以保護他們的幻想的⽅式重新建構我的故事和我
的經歷。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會盡量不去聽，因為他們擔⼼如果
聽了可能會付出什麼代價。由於這種恐懼，可能會從我的故事中
受益的年輕⼥性將無法聽到它。他們的⾝體將被羞辱，他們的夢
想將被粉碎，他們的眼睛和⽿朵將被蒙住，他們的嘴巴將被套上
⼝套，他們將再次⼊睡，直到他們醒來並講述他們的故事。
 給予樹。

在捐贈樹⼀個⼩男孩和⼀棵樹成了朋友。他會爬上她的樹幹，
在她的樹枝上盪來盪去，吃掉她的蘋果，這個故事告訴我
們，“樹很快樂。” 男孩⾛了，忘了這棵樹，但後來作為⼀個
年輕⼈回來了，向樹要錢。這棵樹沒有錢，但她把蘋果給了
他，這樣他就可以賣掉它們，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這棵樹很
快樂。” 男孩再次離開，幾年後回來了，這次他想要⼀個家和
⼀個妻⼦。這棵樹不能給他⼀個家，也不能給他⼀個妻⼦，但
她給了他樹枝，這樣他就可以建造⼀個家，這個故事告訴我
們，“樹很快樂。” 男孩⼜⾛了很⻑⼀段時間，最後回來時，
他要了⼀艘船。樹沒有船，但她給了他樹幹，這樣他就可以做
獨⽊⾈，然後故事告訴我們：「樹很快樂。但事實並⾮如
此。” 男孩最後⼀次離開已經很久很久了，當他回來時，他已
經是⼀個⾮常⽼的⼈了。這棵樹很抱歉她沒有什麼可以給他
了，因為現在她只是⼀個⽼樹樁了。但⽼⼈說他現在累
了，“樹樁好休息”，就在她⾝上坐了下來。故事結束了。

這個故事讓⼩時候的我總覺得有點困惑。這是⼀個關於⼀棵
慷慨的樹的故事嗎？還是關於⼀個⾃私的男孩？還是關於⼀棵
樹付出太多的故事？
嗯，這是我的故事版本。
從前有⼀位年輕⼥⼦與教會成為了朋友。教會領袖對年輕⼥
⼦說：「我們能知道你的過去嗎？把你舊的⽣活交給我們，讓
我們接受它，這樣我們就能讓你煥然⼀新，因為這會讓上帝⾼
興。」於是這個⼥⼈放棄了她的舊⽣活，這樣上帝就會⾼興。
然後教會領袖說：「我們可以要你的錢嗎？我們需要它來⽀付
我們的牧師費⽤並保持

211
212他們想要的⼥⼈

我們的計劃正在運⾏，因為這會『讓上帝⾼興』。」於是，這位
⼥⼠把錢捐給了教會，這樣上帝就會⾼興。然後教會領袖對那婦
⼈說：「我們可以擁有你的才幹嗎？我們正在製作⼀個新的⾳樂
廠牌，如果你只為我們唱歌，⽽不是為其他⼈唱歌，就會'讓上
帝⾼興'。”於是，這位⼥⼠把她的歌聲送給了教堂，這樣上帝
就會⾼興。然後教會領袖說：「把你的孩⼦交給我們吧，因為有
⼀天我們需要他們的奉獻、⾦錢和才能，這會讓上帝⾼興。」於
是那個⼥⼈開始放棄她的孩⼦，但後來她意識到教會領導⼈很貪
婪，會從她的孩⼦那裡奪⾛他們從她⾝上奪⾛的同樣的東西，她
不能讓這種情況發⽣。於是她就離開了。

···
對我來說，這是關於界線的⼀課。我們每個⼈都必須獨⾃倡導⾃
⼰的健康、幸福和福祉。但當強者與弱者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或
完全消失時，要做到這⼀點尤其困難。然後，就像那棵給予樹⼀
樣，我們最終可能會付出太多，以⾄於幾乎是⾃我毀滅。也許那
是因為我們不知道⾃⼰的價值。

教會中的等級制度是建⽴在⼥性智慧被打破的原則上的。所
以，當⼀個年輕⼥⼦⾛進教堂⼤⾨時，還沒找到座位，她作為⼀
個⼈的價值就已經被削弱了，⼀條重要的界線就已經被跨越了。
這就是為什麼重建我們的價值和對⾃⼰的信任，並重新劃定我們
作為⼀個⼈的開始和結束的界限是我們可以做的⼀些最⾃我定義
的任務。當我們的情感、⾝體、智⼒和精神界限完好無損時，我
們就不會那麼容易受到那些可能利⽤我們豐富、理想的資源的⼈
的傷害。

⾃我保護不是⾃私，⽽是聰明。所有⽣物都在進⾏⾃我保護的
⼯作。⼤⾃然向我們展⽰了保護之道、節奏、
 更勇敢的事情213

和平衡。⼀棵樹有⼀層厚厚的樹⽪。烏⿔有殼。蜜蜂有刺。毫無
疑問，⼥⼈的⼀⽣就是⼀個平衡的過程。有時，巨⼤的奉獻是不
可避免的。但我們永遠不應該出賣我們的靈魂，即使是對我們的
孩⼦。在我們的⼀⽣中，我們都需要與⾃⼰保持核⼼連結。

教會試圖關⼼我與⾃⼰的聯繫，但不幸的是，它錯誤地了解真
正的聯繫所涉及的內容。例如，作為⼀個年輕的妻⼦和⺟親，我
被⿎勵從⽇常⽣活中抽出時間來獨處。表⾯上聽起來很慷慨。有
時我會去咖啡店讀書、思考或寫⽇記。抽出時間很好，但最終它
帶給我的是⼀種與⾃⼰連結的錯誤感覺，因為我所信仰的神學不
允許我評估⾃⼰的幸福、幸福、⼈際關係或⽬的。我最多能做的
就是利⽤這段時間重新承諾做更多我已經在做的事情。

最終，這種淺薄的連結顯露出了本來⾯⽬。它在我的⽣活中表
現為慢性焦慮和瘋狂的步伐。它表現為我扮演烈⼠或抱怨。它表
現為傷害和沮喪，或退縮和沈默。這些都是需要照護的跡象。但
教會對許多此類問題的回答只是拍拍我的頭，並寫了⼀⾸關於邊
界線已落在令⼈愉快的地⽅的詩句，⽽我沒有權⼒為⾃⼰做出改
變。

⼈類不應該像這樣⽣活──不斷地分離和否認，窒息和沈默我
們⾝體和精神的訊息。這實際上會導致疾病，甚⾄死亡。我想知
道，如果這棵給予樹是⼀棵被賦予⼒量的樹，她會是什麼樣⼦？

這棵被賦予⼒量的樹堅強⽽紮根。她感覺到⾃⼰的根深深地紮
在地下，冰涼的⽔流過她的⾎管。陽光和⼩⿃在她的樹枝上嬉
戲。在她的季節裡
214他們想要的⼥⼈

她提供陰涼、美麗、堅果和⽔果。當男孩要求⽤她所有的樹枝來
蓋房⼦時，她知道他並沒有看到她更⼤的價值。“抱歉，孩
⼦，”她微笑著說，“你得另想辦法了。” 她是綠⾊的、充滿活
⼒的、健康的、快樂的。當沒⼈注意時，她會神奇地將陽光轉化
為⾷物和氧氣。她正在做她被創造要做的⼀切。
 最勇敢的事。

佛瑞德·羅傑斯說：「愛是⼀切的根源──所有的學習、所有
的養育、所有的關係。愛，或者說缺乏愛。” 當我年輕的時
候，我想把所有的⽣活都放在⼀個⼩字的保護傘下，例如愛似
乎太簡單了。但隨著年齡的增⻑，我越來越意識到，⽣活中簡
單的事情最難做好。這個單字愛也許很簡單，但愛不簡單。

我以為教會理解愛。我以為它愛我，⼀個⼥⼈。我從來沒有
想到厭⼥症是服從教導背後的⼀個原因。或者羞辱那些⽣活在
⽗權規範框架之外的⼈實際上只是隱藏仇恨和恐懼的⼀種⽅
式。這⼀定是教會最⼤的諷刺之⼀。如此⼤聲地宣稱有⼀位造
物主，但卻如此深深地不尊重受造物。

據我觀察，恐懼和愛不會共享同⼀個空間。哪⼀⽅的⼒量更
強，就會將另⼀⽅擠出去。當恐懼佔據主導地位時，愛就沒有
機會。恐懼阻礙了愛，因為它阻礙了關係，⽽愛是建⽴在關係
上的。相反，恐懼驅動了控制的需要。恐懼使我們與那些「不
同」、「不尋常」或「⾮傳統」的⼈保持距離。對未知的恐懼
使我們緊緊抓住過去的⼀切。熟悉的事物對我們來說是正確
的，因為它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但關係是通往愛的道路。當我
們和某⼈坐下來分享⾷物、歡笑或我們的故事時，⼀段關係就
開始了。現在愛可以從中成⻑。

制度化的教會必須決定他們的使命是什麼。如果只是為了讓
⼈們皈依或修復那些他們認為有問題的⼈，那麼也許他們會繼
續殘酷地這樣做，就像他們在歷史上多次做過的那樣。但如果
使命是愛呢？那麼他們必須先處理他們的恐懼。

215
216他們想要的⼥⼈

耶穌在祂的整個事⼯中展⽰了愛與關係之間的連結。他和那些
別⼈迴避的⼈聊天、吃飯。他花時間與那些被稱為不潔淨的⼈相
處並接觸他們。他鄙視優越感和指責。他常選擇建⽴關係、打破
障礙、消除羞恥、恢復尊嚴。他因做這些事⽽受到嚴厲批評。為
什麼？因為愛並不簡單。這是勇敢的。

···
愛裡沒有恐懼。但完美的愛可以驅散恐懼。
約翰⼀書 4:18 NIV
 ⽐愛還少的東西。

最後，教會對愛的定義與我的經驗不符。教會、我的丈夫和
我。我們是⼀個三⾓形。三個實體有三種不同的愛定義、三種
不同的愛經驗、三種不同的愛⽬標。

教會主要關⼼的是確保對其階級結構的承諾。⾓⾊和規則是
第⼀位的。愛情排在第⼆名。我想要接受、尊重、親密、真正
的了解、看⾒、分享。我希望有機會充分發揮我的潛⼒。我以
為我結婚後就會得到這些東西。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隨著我們
作為⼈的成⻑和改變⽽發展和改變，但這並沒有發⽣。相反，
我致⼒於⼀個永遠不會改變的特定、固定的⾓⾊。

我不明⽩，在我先⽣的⼼⽬中，娶⼀個⼥⼈就像在待辦事項
清單上打勾⼀樣。⽼婆，檢查⼀下。媽媽，檢查⼀下。我認為
他並沒有完全理解他正在娶⼀個有⾃⼰需要的⼥⼈。但這是他
在家庭和教會中被教導的。教會說：“如果你有婚姻，你就有
愛和親密。” 但我們的關係卻並⾮如此。是的，我們彼此相
愛，但我們無法僅憑教會的教導來維持我們的關係。我並不總
是想去我丈夫帶領的地⽅。我們的婚姻沒有⾜夠的空間容納
我。

婚姻並不是愛情和親密關係的保證。婚姻是⼀段關係賴以⽣
存的「房⼦」或容器。房⼦只是外部結構。房⼦沒有告訴你裡
⾯的關係。它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內⼼的愛的品質或深度。有
些⼈會在他們的內⼼找到愛

217
218他們想要的⼥⼈

婚房。但其他⼈可能會發現更少的東西。還有⼀些⼈可能會發現
更糟糕的事情。
定義構成我們⽣命意義的字眼並不是教會的職責。⾝為⼀個⼥
⼈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取決於我。我願意或不願意接受的愛也是
如此。僅僅稱某件事為愛是不夠的。我需要愛才能感受到愛。
 允許。

本書的⼤部分內容我都在談論我是如何認識⾃⼰的真相的。我
如何開始聽到⾃⼰的聲⾳並將其與我聽到的所有其他聲⾳區分
開來。以及我如何開始相信它的價值。相信⾃⼰是其中的⼀部
分。另⼀部分是弄清楚要做什麼。

我們教會裡有⼀位出⾊的戲劇導演，有⼀年她請我為她導演
的⼀場演出提供⾳樂幫助。它是約瑟夫和神奇的彩⾐。除了做
飯、打掃、上學和招待之外，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做過很多事
情了，所以我抓住了這個機會。排練分散在全年的時間裡，這
意味著我每週都有值得期待的事情。當我這樣做的時候，我意
識到我的夢想還沒有破滅。我知道如果這麼多年過去了它仍然
存在，我必須對此做些什麼。

我找到導演，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談談。我們很早就透過戲劇
結下了不解之緣，這些年來我⼀直很欽佩她。她的⽗親曾是⼀
所專注於⼤學戲劇系的系主任。我想如果教會裡有⼈能理解我
的話，她也能。對我來說向她敞開⼼扉是件⼤事。我已經很多
年沒有夢想過⾃⼰有機會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談話，因為那天下午我們在停⾞場閒逛
時，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當我與她分享我想從事⾳樂劇
事業的願望時，我感覺到我的話和她的話之間存在脫節，就像
我在與丈夫談話時感受到的那樣。就好像沒有⼈能聽到我在說
什麼。例如，如果你說：“我渴了，我需要⽔”，那個⼈回答
說：“看那棵樹多漂亮！” 淚⽔開始從我的臉上流下來，變成
抽泣

219
220他們想要的⼥⼈

我的絕望。我現在明⽩我正在尋求許可。但似乎沒有⼈能夠為我
設想⼀種與現在不同的現實。沒有⼈能向我展⽰⼀座從我現在站
的地⽅到我想去的地⽅的橋樑。

我迫切希望有⼀位仙⼥教⺟過來⽤她的魔杖敲擊我並說沒關
係。但她始終沒有來。除了我⾃⼰，沒有⼈能救我。當我學會給
予⾃⼰許可時，事情才改變了。
當我們決定為⾃⼰負責時，往往會⾯臨⾵險和損失。婚姻、⼯
作、孩⼦、與社區的關係或家庭意⾒都懸⽽未決。正如您現在所
知，實踐您的真理可能會對⽣活造成嚴重破壞。這不是我們談論
的乾淨整潔的事情。這是⼀場反省、揪⼼、催⼈淚下的事情，只
有你才能決定你所⾯臨的事情是可以忍受還是需要改變。是的，
它可能很混亂，但混亂也可能是好事。

你們中的⼀些⼈仍然不認為你可以要求世界為你改變或適應
你。讓我向你保證，宇宙夠⼤，⾜以容納你。如果你的世界因你
開始重視或相信⾃⼰⽽崩潰，那就隨它吧，因為這意味著你是唯
⼀⽀撐它的⼈。放⼿吧。這是⼀個更具⽀持性的宇宙取⽽代之的
唯⼀途徑。

請記住，⽣活與⽣活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為⾃⼰和⽣活作為你
⾃⼰以有意義的⽅式，並與你是誰或你想成為誰保持⼀致。⼀個
與 思考⾃⼰有關，另⼀個與尊重⾃⼰有關。活出真實的⾃⼰是
順便說⼀下，給予。真實、真實的你實際上是你必須給予任何⼈
的最好的東西。當你這樣做的時候，你將不僅僅是活著，⽽且還
會煥發光彩。

也許你還沒準備好採取⾏動，或者現在甚⾄不可能。你仍然可
以與⾃⼰開始新的關係。你可以將它從⼀種否認、表現和判斷轉
變為⼀種愛、接納和真實。實際上，您不必去任何地⽅就可以回
家。
 更勇敢的事情221

我學到的⼀件事是，有時我們在某種情況下擁有⽐我們想像的
更多的⼒量，但我們只是看不到它。下次當你發現⾃⼰陷⼊困境
或感到無能為⼒時，環顧四周，看看是否能找到有能⼒做出改變
的地⽅。注意你的感受與你的⾏動不符的地⽅。或者，你的價值
觀與你的現實不符。你是通往你想要的東西的橋樑。你是唯⼀能
夠改變故事的⼈。

你不需要得到外界任何⼈的許可，但出於某種原因，聽到它會
有所幫助。所以我在這裡告訴你。你有許可！你有權利擁有⾃⼰
和你的⽣活。你有權利重新想像你的現在、未來，是的，甚⾄是
你的過去。您有權取回所有遺失的物品。問題是，你想要什麼？
 勇氣。

我想這就是教會從來不想要的——讓我醒來並意識到我需要的
並不是更多的服從。這是更多的勇氣。我們被教導我們不屬於
⾃⼰；我需要勇氣才能做到這⼀點。我們被教導要為教會的價
值觀⽽活；我需要勇氣獨⾃⽣活。我們被教導要成為他們想像
中的⼥性；我需要勇氣才能成為我想像中的⼥⼈。

幾年前，我遇到了⼀位名叫喬安娜的⼥⼠。喬安娜離開了保
守的基督教，現在與丈夫住在洛杉磯，並擔任劇作家。當我逐
漸了解她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作為教會年輕⼥性的經歷有
多麼相似。喬安娜也積極參與事⼯，在教會結婚，並有⼀位⼥
導師向她發表了我的導師給我的同樣的「夢想破滅」演講。這
個⼥⼈已經放棄了成為體育⽼師的夢想，她覺得喬安娜也應該
放棄成為劇作家的夢想。

和我⼀樣，喬安娜讓她的夢想破滅，直到她最終得出與我相
同的結論。夢想很重要。它們很重要。如果教會裡沒有⼈允許
她擁有它們，她就只能⾃⼰允許了。這⼀切殺戮夢想確實是缺
乏想像⼒。⽣活在對你沒有想像⼒的⼈中間，你⼀定會死。這
不是⼀個你想久留的地⽅。

當⼥性沒有被賦予權⼒時，她們就會互相剝奪對⽅的權⼒。
那是因為我們無法給予我們所沒有的東西。但⼀旦我們學會給
⾃⼰許可，我們⾃然就會給對⽅許可，因為我們已經為⾃⼰做
到了。

223
Translated from English to Chinese (Traditional) - www.onlinedoctranslator.com
 完整性。

這聽起來可能很悲觀，但我認為我們⼤多數⼈在⽣活中都會有
⼀段時間意識到童話故事並不真實，我們的希望破滅。我們在
廚房、社區和教會裡談論這些事情還不夠。婚禮後會發⽣什麼
事。失去⼀個孩⼦。婚姻的現實。我們家內部的成癮、虐待、
背叛。我們後來發現的關於我們⾃⼰的事情。我們不該信任的
⼈。瘋狂的投資。無論我們如何努⼒將事物結合在⼀起，有時
它們仍然會分崩離析。

拋開教會對我的期望⽐我想像的還要困難。這些期望在我⼼
中根深蒂固，它們也成為我⾃⼰的期望。但我不可能成為⼀個
好⼥⼈，同時也忠於⾃⼰或完整。我不能繼續放棄我的夢想，
忽視合理的感受或假裝逃避真相。我需要對⾃⼰誠實地⽣活。
但⾸先我必須讓⼀些幻想破滅。

各地的教會都應該成為⼈類安全的避難所。然⽽我發現，教
會很難與那些不那麼美麗的事物──受苦的⼈、軟弱的⼈、破
碎的⼈──連結在⼀起。他們⾮常希望避免被認為是失敗的。
領導者盡可能快地遠離倒下的⼈。 他⼀定不是我們中的⼀員，
他們說。隔牆升起；羞恥的⼿指是尖的。教會失去了愛和記住
⾃⼰⼈性的機會。令⼈失望。因為除⾮教會願意與受傷的⼈們
⼀起去地獄般的地⽅，否則他們將繼續過著沉浸在幻想中、與
現實脫節的⽣活。

這是⼀個愛情問題。要接受⾃⼰和彼此的不完美，我們必須
感到安全，因為我們會因為我們的真實⾝份⽽被愛

225
226他們想要的⼥⼈

⽽不是為了我們的表現。但內⼼深處我們知道我們不是。⼤多數
時候，我們寧願假裝也不願⾯對不被愛的感覺。
我意識到有些⼈認為我失敗了，也讓我的孩⼦失敗了，我對此
感到滿意。但我並不總是這樣。我的⽣活在公開場合崩潰讓我看
到了可能發⽣的最糟糕的情況，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們批評
你。就是這樣。當他們批評完你後，他們會去家得寶買⼀個新的
烤架，因為它們正在打折。在舊的價值體系中，我根本不可能在
婚姻結束後仍然做個好⼥⼈。但她不是真實的，⽽我是。我不想
再為了理想或害怕被評判⽽⽣活。我需要被我內⼼的想法所驅
動。堅持我們知道不再真實的東西本⾝就是⼀種瘋狂。

我不認為我的婚姻失敗了。我認為我的婚姻失敗了。但即使我
的婚姻失敗了，也不代表我是⼀個失敗者。那將使我成為⼀個
⼈。我擁有⾃⼰的選擇，並從中學習，我不會被嚇倒。我原諒了
⾃⼰未能做到完美。我也原諒教會的不完美。

對於⼀個⼈來說，除了好⼥⼈或壞⼥⼈之外，還有很多東西。
真正的、完整的⼈⽣是活在完美與失敗之間的。除了「⾮此即
彼」之外，還有「兩者兼具」。除了法律之外，還有選擇。除了
產品之外，還有過程。除了「有⼀天」之外，還有「此時此
地」。除了表演之外，還有存在。有同情⼼⽽不是判斷⼒。追求
不可能的事——完美——會讓我們脫離⽣活。完整性是⼀個更友
善的⽬標。它使我們⽴⾜於愛和現實，因為它要求我們問⾃⼰我
們真正和當前的需求是什麼。

完美屬於眾神：完整或圓滿是⼈類所能期望的最⾼
境界。
⾺⾥恩伍德曼,追求完美上癮
 熙。

我每天早上醒來後做的第⼀件事就是給我的藍⽩⾊電熱⽔壺注
滿⽔，餵我的貓，在我的法式濾壓壺中倒⼊三匙半咖啡，然後
服⽤抗憂鬱藥。順便說⼀句，我⾃豪地說這句話。是的，我的
抗憂鬱藥物提醒我，我經歷了很多事情，但它也提醒我，我不
必試圖靠⾃⼰治癒⼀切。

格倫達是我嘗試的第三位輔導員。花了⼀段時間才找到合適
的⼈。我嘗試的第⼀個⼥⼈顯然正在經歷某種權⼒之旅。在我
們第⼀次會⾯的⼤部分時間裡，我都在填寫⼀份表格，⽽她在
她那間稀疏、不受歡迎的房間裡，坐在距離我三英尺遠的椅⼦
上，冷漠地盯著我。我離開時感覺⽐來時更糟。我嘗試過的第
⼆位⼥⼠並不認為教會與我的問題有任何關係。

格倫達只花了⼀個⼩時就弄清楚了我的⼈⽣。並告訴我，我
在教會裡⻑期⽣活在焦慮之中，我認為這是正常的。她是幫助
我重新站穩腳跟的美麗⼈之⼀。她與我分享了許多有⽤的資
源，但我想分享⼀個特別有⽤的資源，即《個⼈權利法案》。
如果您作為⼈類的價值被削弱，那麼您的權利很可能也會被削
弱。這份清單可以幫助您明確⾃⼰的需求並為⾃⼰設定更健康
的界線。葛倫達⼤聲朗讀給我聽，這樣聽到它們的感覺很強
⼤。考慮讓某⼈讀給你聽。

227
228他們想要的⼥⼈

個⼈權利法案

1.我有權利要求我想要的東西。
2. 我有權利拒絕我無法滿⾜的請求或要求。

3. 我有權利表達我所有的感受，無論是正⾯的還是
負⾯的。
4. 我有權利改變主意。
5.我有權利犯錯，但不必追求完美。

6. 我有權利遵循⾃⼰的價值觀和標準。
7. 當我覺得⾃⼰還沒準備好、不安全或違反我的價值觀
時，我有權利拒絕任何事。
8. 我有權決定⾃⼰的優先事項。
9.我有權利不是對他⼈的⾏為、⾏動、感受或問題負
責。
10. 我有權期望他⼈誠實。
11.我有權對我愛的⼈⽣氣。
12.我有權利做獨⼀無⼆的⾃⼰。
13.我有權感到害怕並說：“我害怕。”
14.我有權說：“我不知道。”
15. 我有權不為我的⾏為找藉⼝或理由。

16. 我有權利根據⾃⼰的感受來做決定。
17. 我有權利滿⾜⾃⼰對個⼈空間和時間的需求。

18.我有權利頑⽪和輕浮。
19. 我有權利⽐周遭的⼈更健康。
20. 我有權利處於⾮虐待的環境中。
21. 我有權利交朋友並與⼈相處得⾃在。

22.我有權利改變和成⻑。
23. 我有權利要求他⼈尊重我的需求和願望。
 更勇敢的事情229

24. 我有權利受到尊嚴和尊重的對待。
25.我有權利快樂。

我的治療咒語變成了：“這有助於我的成⻑嗎？”熙成為我賴以
⽣存的諾⾔。我喜歡它，因為它感覺⾮常中性。它對我來說沒有
過去的歷史。無論好壞，語⾔都是⼀種強⼤的⼯具，我相信它是
教會最強⼤的⼤規模殺傷性武器之⼀。這就是為什麼使⽤我們⾃
⼰的語⾔是掌握我們的經驗的重要⼀步。否則，我們就會陷⼊語
⾔陷阱，我們的經驗可能仍然未經證實。⾛出教會「認可」的詞
彙使我們能夠將我們的經驗轉化為我們⾃⼰的語⾔，這樣我們就
可以毫無歉意地理解和傳達我們的真理。
 那就愛我吧。

「你的孩⼦需要知道他們是⽣來就有愛的，」輔導員說。

我沒有準備好接受這個評論。我沒有想到，當我想要拿起⼀
⽀粗⼤的⿊⾊記號筆，在我⽣命的最後⼆⼗年的紙上塗抹時，
我可能會破壞我孩⼦們的歷史感——他們與他們的⽗親和我的
聯繫，以及他們與他們的⽗親和我的聯繫。他們幸福的家庭回
憶。我太專注於⾃⼰的⽣活，以⾄於我忘記了這也是他們的故
事。
我的眼睛開始流淚，因為就是這樣。我不確定我是否相信這
⼀點。他們⽣來就是相愛的嗎？我怎麼能相信那是愛？然後輔
導員說了⼀句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話。他說我可以相信我的孩⼦
是在愛中誕⽣的，因為那是我對愛最好的認識。他說這就是對
我的愛然後。

我想了⼀會兒。
好的。我可以相信這⼀點。我會試著相信這⼀點。那
時對我來說就是愛。

第231章
 我們的孩⼦需要什麼。

當我的孩⼦還⼩的時候，更容易相信我是他們的權威。不，在
我準備好之前他們不能跳進游泳池，是的，他們絕對必須⼩睡
並吃蔬菜。他們需要我不讓他們把⼩⼩的⼿指插⼊電燈插座或
撫摸那隻看起來兇猛的狗。無可否認，我是他們的權威。

但隨著我的孩⼦⻑⼤，我開始注意到我的信仰和我的養育哲
學並不總是⼀致的。我的信仰要求我確保我的孩⼦們服從我的
權威。我的信仰要求我確保我的孩⼦們接受我當時的宗教信
仰。換句話說，我有貨物，我需要讓他們拿⾛。⾝為孩⼦們的
⽼師，我的⼯作完全不同。我試圖為他們提供廣泛的教育和⼀
個培育、靈活和開放的環境。我希望我的孩⼦能夠獨⽴思考、
提出問題並保持好奇⼼。我並不想成為掌握所有資訊的⼈（我
不是），⽽我的⼯作就是讓他們腦中塞滿我所知道的⼀切。在
這個⾓⾊中，我將⾃⼰視為促進者，⽽不是權威。

根據教會的說法，我應該創造孩⼦。根據我的教學理念，我
正在發現它們。教會要求我完成的任務是不可能的。我是⼀個
⼥⼈，不是⼯廠。服從是⼀種⽣活技能，⽽不是⽣活⽬的。我
的孩⼦們應該有機會探索世界，並就⽣命和上帝得出⾃⼰的結
論，就像我可以⾃由地做的那樣。正如我們最終都會做的那
樣。

我們常常責成孩⼦有尊重權威的義務。但⾝為成年⼈，我們
有責任尊重孩⼦嗎？再次，它繼續

233
234他們想要的⼥⼈

回到尊重另⼀個⼈的⼈格。我們是否正在從我們的孩⼦中創造出
⼀個特定的⼈？或者我們正在培養⼀個完整的⼈？

當我們過著⾃⼰的⽣活以維持完美的幻想時，我們需要我們的
孩⼦為這種幻想做出貢獻。但當我們放棄完美時——當我們戳破
氣球並排出其中的空氣時——我們都可以呼氣了。⽗⺟呼氣。孩
⼦們呼氣。我們的整個⽣活都很放鬆，我們就可以這樣。

孩⼦不容易被愚弄。他們知道⽣活不僅僅是服從和塑膠外表。
他們可能還沒有為⾃⼰的所有經歷命名，但他們是出⾊的真理預
⾔家。他們看穿我們的外表，無論你的外表或我的是什麼。孩⼦
需要⽗⺟有⾜夠的勇氣去表現真實。讓他們看到真實的你，⽽不
是你認為應該成為的你。讓他們和你⼀起⽣活在現實世界中，⽽
不是你認為應該是的世界。請不要告訴你的孩⼦，他們有可怕、
邪惡的⼼，除⾮你想讓⼈們記得你是粉碎他們美麗靈魂的⼈。無
論你做什麼，都不要讓那成為你。
 光明的神，仁慈的神。

當⼀切都說了、做了之後，靈性之旅仍然是我們每個⼈獨⾃進
⾏的。這是當周圍沒有其他⼈時我們的想法。這就是我們相信
什麼或不相信什麼以及這對我們意味著什麼。我們的精神⽣活
對我們來說是私⼈的和個⼈的。另⼀⽅⾯，宗教是與更⼤的社
區共享的。宗教可以提供連結感和切實的⽀持。它可以是⼀個
尋找安慰、希望和社區的地⽅。但宗教應該為我們的精神服
務，⽽不是相反。我們的精神永遠不應該成為我們宗教的奴
隸。

⼈類想要理解上帝是很⾃然的。對我來說，這就是宗教的最
終意義。⼈類試圖理解上帝。將上帝捕捉到⼀種可以複製和共
享的膠囊中。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如果存在，那麼我有
⼀種感覺上帝就像⾳樂⼀樣。⾳樂透過⼈類的表達⽽變得栩栩
如⽣。這就是它的美妙之處，它的個性化本質。沒有兩個⼈會
以完全相同的⽅式聽到或演奏同⼀⾸⾳樂。無論我們是寫作、
演奏或聆聽，重要的不是把事情做得正確。它是關於接受它、
體驗它並讓它對我們的內⼼產⽣某種意義。

上帝和宗教不是同⼀件事。宗教具有巨⼤的善惡潛能。是⼈
類讓它變得⽐它需要的更複雜（也更確定）和更沉重。宗教不
應該是我們互相背負的重物。沒有宗教⽐宗教成為負擔、弊⼤
於利、不尊重和愛護所有⽣物好。

235
236他們想要的⼥⼈

我之前提到我的⾳樂教授說我在作曲中使⽤了克制。他也表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他發現克制是很難教的。我故意讓這⾸
曲⼦保持簡單，因為我喜歡它的旋律，我希望它能被⼈們記住。
也許這其中有什麼道理？也許分享⼀個美麗的宗教不僅意味著知
道要包含什麼，還要知道要遺漏什麼。
 舊知。

我想回到故事的開始。你可能還記得我在本書開頭說過，我⺟
親警告我不要相信教會裡的那個⼈。我的⺟親，千⽣世證明她
愛我、⽀持我。我的⺟親，⽤⽕熱的眼睛和命令的聲⾳告訴我
不要相信魔術師。儘管如此，我仍然相信這個魔術師。我拿⾛
了閃亮的蘋果。誰能告訴我，這個故事有多少年了？

我進⼊成⼈世界既幸運⼜天真。我從⼩就騎著腳踏⾞去那些
給我吃餅乾的⽼師家。夏天，我的鄰居有⼀輛流動圖書⾞，在
成⼈游泳時，它會停在泳池邊，這樣我們所有濕漉漉的孩⼦就
可以挑選⼀本書。我很幸運，在成⻑過程中並不知道這個世界
是什麼樣的叢林。

我的書⼀開始就討論了恐懼以及恐懼如何成為我的監獄。現
在我明⽩了，這種恐懼的根源不是我⾃⼰，⽽是教會投射到我
⾝上的恐懼。她們有⾃⼰的恐懼理由，但在⼯作中，這種恐懼
也存在於⼥性⾝上，這種恐懼已經存在了數千年。

在她的書中與狼同⾏的⼥⼈克拉麗莎·平科拉·埃斯特斯
(Clarissa Pinkola Estes) 博⼠講述了⼥性如何像熊和狼等野⽣
動物⼀樣受到誹謗、壓迫和獵殺。她講述了狼和⼥⼈如何被塑
造成邪惡的⾓⾊並被推到社區的郊區。以及幾個世代以來，我
們的故事如何經常被改變、扼殺和沈默。結果，⼥性失去了她
所說的「舊知識」：⼥性與⼤⾃然、我們的⾝體、彼此以及整
個地球的連結⽅式。我們可能會採取更⾃由、更狂野的⽣活⽅
式

第237章
238他們想要的⼥⼈

今天我們就可以理解，如果基督教⽗權制沒有決⼼「清理⼟
地」。
療癒就在這裡。我們⾃⼰受傷的部分，我們被剝奪權⼒的⽬標
——我懷疑這些正是我們最⼤的⼒量、快樂和活⼒隱藏的地⽅。
我們需要恢復與我們⾃⼰的智慧、與⼤⾃然和我們的⾝體、與我
們⾃⼰在⼯作和娛樂中的成就感以及與我們⾃⼰的存在和⾏為⽅
式的聯繫。不只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類的利益。世界也迫切
需要這些缺失的碎⽚。⼤⾃然⺟親在尋找⾃⼰的聲⾳的同時，⼥
性也在尋找⾃⼰的聲⾳，這並⾮巧合。她⼀直在忍耐，但現在她
說：“夠了。” 就像季⾵和海平⾯上升⼀樣，⼥性的地位也在上
升。
 家。

我現在四⼗⼋歲了。晚上 8 點左右，我坐在我喜歡的光滑的⽩
⾊城市餐桌旁。我買它是為了取代那張讓我傷⼼的鄉村農場桌
⼦，因為我們所有的家庭記憶都與那張桌⼦混在⼀起了。我正
在煮鮭⿂和地⽠，喝著⼀杯便宜的紅酒，寫著這本書。

⾃從我開始忘記從教會學到的許多東西以來已經七年了。我
已經做了數量驚⼈的忘卻、撤銷和放⼿的事情。感覺就像是脫
掉了⼀千件外套。但我能再次看到⾃⼰。我很⾼興把這個緊張
的反省季節拋在腦後。由於教會⽣活不平衡，醫治也不平衡。
但我感覺我⼜回到平衡狀態了。

成⻑總是痛苦的，但另⼀⽅⾯回報也向我證明了幸福感全部
家庭或社區內的個⼈⾄關重要。我們不能忽視彼此的痛苦，也
不能為他⼈的⽣活指定解決⽅案。我們都被⾃然和歷史連結和
束縛。我很慶幸我不必獨⾃經歷這⼀切。我得到了家⼈、朋友
和值得信賴的顧問的關懷⽀持，他們幫助我並指導我。

我的家庭發⽣了突⾶猛進的變化和成⻑。喬許住的地⽅離我
和我最⼩的孩⼦只有幾個街區。我們在雜貨店相遇並停下來聊
天。我們最⼤的孩⼦剛從⼤學畢業，開始從事設計⼯作。我很
⾼興她能夠養活⾃⼰，這將使她能夠⾃由地做出最適合她的選
擇。當⼤流⾏來襲時，我們的⽼⼆相信⾃⼰的直覺，從⼤學退
學了。他搬到紐約市，為⼀家新創公司⼯作，這家公司看到了
他的潛⼒，我認為他很勇敢。我們最⼩的孩⼦⼗六歲。他們愛

239
240他們想要的⼥⼈

科學並在學術上蓬勃發展。我很⾼興他們處在⼀個可以忠於⾃⼰
的地⽅。
和我？我不是我想成為的⼥⼈。我不再是曾經的我了。但現在
的我遠不⽌於此。我學會了認識⾃⼰、相信⾃⼰。我學會了愛⾃
⼰、接納⾃⼰。如果沒有教會，這會發⽣嗎？我不知道。

但我感覺很好。不只是今晚，整體來說都很好。我沒有男⼈。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我正在創造新的夢想。我很完整。我
到家了。
結束
 致謝

我要感謝那些幫助寫這本書的傑出⼈⼠：

感謝麗莎·克洛斯⾦（Lisa Kloskin），我出⾊的編輯，感謝
您從⼀開始就分享了我對這本書的願景。感謝您給我如此⼤的
⾃由來開發材料和作為作家，感謝您熟練⽽深思熟慮的編輯，
感謝您花費無數的⽅式和時間使這本書變得更好、更清晰、更
有凝聚⼒。您是⼀位真正的合作者。

感謝 Broadleaf Books 的團隊給了我這個絕佳的機會，也感

謝所有為本書的印刷付出時間、才能和奉獻的⼈。

致 Bindery Agency 的 Alexander Field 和 Ingrid Beck，你

們幾年前的熱情⾸先激勵我寫下這本書。英格麗⾙克，我的經
紀⼈，沒有你的重要貢獻，我們就不會在這裡！另外，感謝閱
讀草稿和您及時的⿎勵。

對我的⽗親⽶爾特·亨德⾥克森來說，如果沒有您，這本書
根本不可能出版。你是我⽣命中溫柔的巨⼈，永遠在後台默默
⽀持我。要知道我在⽣活中所取得的或可能取得的任何成功都
很⼤程度上歸功於你。

感謝我的⺟親 Mitzi Ash，感謝您讓這本書成為您⽣活的⼀部

分，就像它是我⽣活的⼀部分⼀樣。從每天（有時是多次）接
聽電話並幫助我充實想法，到重寫段落，再到找到合適的單
字。您閱讀和編輯這本書的次數更多

第241章
第242章致謝

⽐我多了好幾倍。我從未想過我們會⼀起做這件事，這是有史以 來
最好的驚喜禮物。

感謝戴爾·阿什(Dale Ash)，感謝您在許多場合提供了您的寫作
和講故事的專業知識，感謝您從⼀開始就集思廣益，修改了關鍵部
分，並挑戰我成為⼀名更好、更清晰的作家。

感謝 James A. Beverley 博⼠慷慨地將您在宗教領域的時間和

專業知識貢獻給我的書。感謝您閱讀草稿並熬夜以滿⾜我的截⽌
⽇期。你的友誼和⿎勵是⼀份意想不到的禮物。

對雪萊·萊因哈特來說，你和我⼀起經歷了這個故事。感謝您
閱讀草稿，為我加油，讓我活下去，並告訴我真相。你是⼀位⾮
凡的⼥⼈和朋友。

感謝喬安娜·布勞特（Joanna Breault）閱讀草稿並應對恐
慌，但主要是因為希望看到這本書的成功以及我們美好的友誼。

對於理查德·普拉斯博⼠來說，您在艱難的賽季中的照顧和建
議令⼈難忘。我希望每個⼈都能請你當顧問。

感謝我的鄰居奈傑爾·康沃爾在所有技術⽅⾯提供的寶貴幫
助。

感謝 Emma、JQ 和 Lake，感謝你們以勇氣和韌性擁抱重⼤變
化。你們每個⼈都激勵著我！

特別感謝這些作者同伴：Clarissa Pinkola Estes 博⼠（與狼

同⾏的⼥⼈）、⾺⾥恩伍德曼（離開我⽗親的家,⾃覺的⼥性氣
質），Christiane Northrup 博⼠（⼥性的⾝體，⼥性的智慧
）、格倫農·道爾（野性）和蘇·蒙克·基德（持不同政⾒⼥兒
之舞）。
 筆記

第1部分
CJ 的不當⾏為將被公開：布倫特·德特維爾 (Brent Detwiler) ⽂檔-
評論，https://tinyurl.com/5eaawsx7，BrentDetwiler.com。 在接下來
的幾個⽉裡：參⾒⾺克·加利（Mark Galli），“我們需要⼀個獨⽴的
對主權恩典部會的懸⽽未決的調查”今⽇基督教，2018
年 3 ⽉ 22 ⽇，https://tinyurl.com/yy4aph7d；鮑勃艾
倫，“主權恩典教會拒絕外部虐待調查”，全球浸信會新
聞，2019 年 4 ⽉ 17 ⽇，https://tinyurl.com/
mv6phfxt。

第2部分
⽣為⼥性的原罪：引⾃克⾥斯蒂安
諾斯拉普,⼥性的⾝體，⼥性的智慧（紐約：班塔姆，
1998），4。

第五部分
幾個世紀以來，男⼈⼀直在投射⾃⼰內⼼的⼥性形象——
性：⾺⾥昂伍德曼 (Marion Woodman) 與凱特丹森 (Kate
Danson)、瑪麗漢密爾頓 (Mary Hamilton) 和麗塔格⾥爾艾倫
(Rita Greer Allen)離開⽗親的家：⼥性意識之旅（波⼠頓：香巴
拉，1992），1。 只要⼥⼈接受男⼈的原型投射：
伍德曼等⼈，離開我⽗親的家，26。 ⽣活遵循原則：
⾺⾥恩伍德曼,追求完美上癮
（多倫多：內城圖書，1982），61。

第 6 部分

我們每個⼈都必須認識到我們在哪些⽅⾯與⾃⼰合作過
壓迫：諾斯拉普,⼥性的⾝體，⼥性的智慧，25。 ⼤多
數現代⽂明的特徵是相信
理智⾼於情感：諾斯拉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4.

243
244筆記

為了改善我們的⽣活：諾斯拉普,⼥性的⾝體，⼥性的智慧，
20。 當我們承認我們的需求：諾斯拉普,⼥性的⾝體，Wom
恩的智慧，20。
在尋找我們⾃⼰的故事時：伍德曼等⼈，離開我⽗親的家
房⼦, 6.
⾝體認識到有意識的事實：伍德曼等⼈，離開
我⽗親的房⼦，17。

第7部分
愛是⼀切的根源：你願意做我的鄰居嗎, 導演
作者：⼽登·內維爾（《焦點專題》，2018 年）。
完美屬於眾神：樵夫,追求完美上癮，51。 個⼈權利法案：埃德
蒙·J·伯恩，焦慮症和恐懼症
練習冊（加州奧克蘭：New Harbinger Publications，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