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探讨

农村地区基本医疗服务：
现实图景、倾向性特征及方向性展望*
□ 杨园争

摘要：农村医疗卫生服务关系到广大农村居民的民生福祉，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文章利用中国社
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乡村振兴数据库 2020 年调研数据，以白描的手法刻画了农村地区基本医疗保险
的覆盖情况，认为其在具备较高的家户覆盖率和个体覆盖率的同时，也呈现出了明显的区域性差异和年
龄化差异。在医疗服务方面，文章强调了村卫生室在农村的重要基础性作用并分析了就医者的年龄化特
征，最后提出了相应的方向性展望。
关键词：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 村卫生室 老龄化

农村地区的基本医疗服务关 平、区域位置以及农业生产情况 在最后提出方向性展望。

系到广大农村居民的民生福祉， 进行省份的抽样，分别从东部、
一、农村地区基本医疗
是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随机抽取
服务的现实图景
和实现小康社会的重要抓手。为 各地区省份数量三分之一的省
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大 份，具体为东部地区的广东省、 （一） 城 乡 居 民 基 本 医 疗 保
兴调查研究之风”的重要指示， 浙江省和山东省，中部地区的安 险依旧保持高覆盖率
全面、客观、准确掌握农村公共 徽省和河南省，西部地区的贵州 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的
服务的基本状况，中国社会科学 省、四川省、陕西省和宁夏回族 “前身”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
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于 2020 年开展 自治区以及东北地区的黑龙江省 在缩小城乡差距的政策思路下，
了 全 国 大 型 农 村 追 踪 调 查 —— 等共 10 省。在各省内部，再根据 农村基本保险制度与城市相融
“中国乡村振兴综合调查”（Chi- 经济发展水平，按照等距随机抽 合，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由此
na Rural Revitalization Survey， 样的原则确定县、乡、村以及农 产生。2016 年 《国务院关于整合
CRRS），并对农村基本医疗问题 户，最终获得个体问卷 3833 份。 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制度的意
给予了重点关注。 本文在此数据基础上，对农 见》（国 发 〔2016〕 3 号） 指 出 ，
乡村振兴数据库 2020 年调查 村居民的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 整合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和新
共覆盖了全国 50 个县 （市）、156 参保情况、保险待遇情况以及日 型农村合作医疗两项制度，建立
个乡 （镇），共获得 300 份村庄调 常就医场所选择等现实问题进行 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制
查问卷。调研根据经济发展水 刻画，指出了其倾向性特征，并 度，是推进医药卫生体制改革、

*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智慧医疗可及性的框架构建、指标测度及影响因素研究”（21CGL047）。本文是中国社会科学
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中国乡村振兴调查研究报告》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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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城乡居民公平享有基本医疗 占 87.23%，家庭成员参保率大于 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人均报销金
保险权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 90%的参保户占 85.74%。具体来 额的统计结果可知，2019 年全部
增进人民福祉的重大举措，对促 看，有 1 名家庭成员未参保的家 调研对象的医保报销额均值为
进城乡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全面 户 占 8.26% ， 有 2 名 未 参 保 的 家 1059.32 元。区域间比较显示，西
建成小康社会具有重要意义。 户 占 3.38% ， 有 3 人 及 以 上 未 参 部地区的平均医保报销额最高，
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在地 保的家户仅占 2.62%。 为 1272.38 元 ，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方的实践中，基本做到了统一覆 在有非农就业人员的 2844 户 平 20.11 % ； 东 北 地 区 次 之 ， 平
盖范围、统一筹资政策、统一保 农户中，家庭成员全部参加医保 均 报 销 金 额 为 1006.79 元 ， 低 于
障待遇、统一医保目录、统一定 的家庭占总农户数的 84.11%，家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4.96% ； 东 部 地 区
点管理和统一基金管理，在一定 庭成员参保率大于 80%的参保户 平均报销金额为 994.42 元，高于
程度上提升了农村居民的参保积 占总家户数的 85.97%，大于 50% 平均报销额最低的中部地区
极性，延续了新农合的高覆盖 的家庭占总家户数的 94.69%。 726.36 元约 37 个百分点。
率，但同时也呈现出了明显的区 在 有 残 病 的 185 户 农 户 中 ， 2. 医 保 实 际 报 销 占 比 在 区 域
域性差异和年龄间差异。 家庭成员全部参保的家庭占总农 间依旧存在较大差异。在全样本
1. 城 乡 居 民 基 本 医 疗 保 险 在 户数的 85.95%，家庭成员参保率 层面，医保平均可以报销 2019 年
被调研地区具有极高的覆盖率。 大 于 80% 的 家 庭 占 总 家 户 数 的 个体医疗总支出的 26.84%，其中
全 样 本 中 ， 只 有 0.71% 的 家 户 没 87.03%，大于 50%的占总家户数 门诊报销额占医疗总支出的
有参加基本医保，即医保 （ 由于 的 96.22%。 10.15%，住院报销额占医疗总支
本文不涉及到其他类型的医疗保 （二） 城 乡 居 民 基 本 医 疗 保 出的 16.69%，低于 《2019 年全国
险，故简洁起见后文将城乡基本 险呈现出较高的差异性 医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中
医疗保险统称为医保，特此说 个体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医疗 全 国 59.7% 的 医 保 实 际 住 院 费 用
明 。） 的 家 户 覆 盖 率 达 到 了 保险后，会在就医时得到相应的 支付比例。这一是由于本次调研
99.29%。在东部、中部、西部和 报 销 金 额 （满 足 一 定 的 条 件 样本容量有限，不能很好地反映
东北地区，医保的家户覆盖率也 时）。 然 而 由 于 各 地 区 （通 常 是 出全国的整体水平，只能代表当
分 别 高 达 99.12% 、 99.73% 、 各省、各县市） 的报销政策不尽 地情况；二是由于此次调研对象
99.49%和 98.12%。 相同，且个体投保档次也存在不 为微观个体，在具体金额的回忆
2. 城 乡 居 民 基 本 医 疗 保 险 具 一致的情况，所以医保报销数额 上有可能出现偏差，较之于统计
备较高的家庭成员参保率。全样 会在区域间及人际间呈现出差 公报中的医疗机构在精确度上有
本中，家庭成员参保率超过 50% 异。 所不足。
的 家 庭 占 占 总 家 户 数 的 94.91% ， 1. 医 保 实 际 报 销 额 在 地 区 间 从表 2 就医总支出中医保报
家庭成员参保率大于 80%的家庭 依旧存在较大差异。由表 1 中城 销金额占比的分区域对比可知，

表 1 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人均报销金额
个数 均值（元）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中位数 第三四分位数

总体 2,442 1059.32 4505.78 0 130000 0 483.33

东部 561 994.42 3761.00 0 50000 0 241.67

中部 534 726.36 3661.31 0 66667 0 333.33

西部 1,073 1272.38 5476.03 0 130000 11 683.33

东北 274 1006.79 2860.73 0 18750 0 500.00

注：合并家户与个人信息并删除关键值缺失数据后，共得到样本 3819 个。在分析医疗保险及相关问题时，剔除医疗保险信息缺失

和明显错误的样本，剩余有效样本 2442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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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诊报销占比由大到小依次为东 度的均值分析说明的是整体的情 一方面提出了保险公平性的问
部 地 区 的 12.52% 、 西 部 地 区 的 况，然而具体到微观个体，就涉 题。如果这一比例持续攀升，可
11.15% 、 中 部 地 区 的 8.99% 和 东 及到所谓的医保公平性问题。同 能会出现“劫贫济富”等诸多学
北 地 区 的 4.07% ； 住 院 报 销 占 比 样是参保，有些人可能会得到报 者所关注的保险公平性问题，应
由大到小依次为西部地区的 销，但有些人只支付保费，却得 当予以一定的重视。
20.26%、东北地区的 15.50%、中 不到报销。从表 1 的中位数及第
二、农村地区医疗服务
部 地 区 的 14.71% 和 东 部 地 区 的 三四分位数的分析中可知，总样
的倾向性特征
11.52%；报销总额占比由大到小 本中前 50%的个体未获得医保报
依次为西部地区的 31.41%、东部 销款项，前 75%的人所获得的报 （一） 老 龄 化 倾 向 对 农 村 医
地 区 的 24.04% 、 中 部 地 区 的 销额小于报销均值的一半。这种 疗服务构成压力
23.69%和东部地区的 19.57%。 情况在东部、中部和东北地区尤 无论是在总样本还是分区域
不同的报销占比与当地具体 为明显。 的研究中，家庭中是否有老年人
的报销政策高度相关，也与当地 该现象的产生可能是由于这 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平均医保报
的经济发展情况、贫困发生率相 部分群体在 2019 年未曾就医，也 销金额。总样本中，老年人家庭
关。以西部地区为例，医保报销 可能是由于其就医花费未达到当 的 平 均 报 销 额 为 1579.41 元 ， 是
政策向贫困人口倾斜，而当地较 地的报销起付线；但事实上的结 非 老 年 人 家 庭 841.86 元 的 1.88
高的贫困发生率则会拉升西部地 果是，该部分人的保费进入了医 倍；相似的，这一比例在东部、
区的总体报销率。 保资金池，用来支付另一部分人 中部、西部和东北部分别为
3. 医 保 实 际 报 销 额 在 人 际 间 的报销经费。这一方面体现了保 1.32、1.63、2.30 和 2.10。
存在差异。事实上，医保报销额 险共融共担的基本属性，也在另 由此可以得出两点结论。一

表 2 就医总支出中医保报销金额占比
区域 类型 样本个数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门诊 2,090 10.15 0.23 0 1

总体 住院 2,090 16.69 0.28 0 1

总和 2,090 26.84 0.32 0 1

门诊 448 12.52 0.24 0 1

东部 住院 448 11.52 0.24 0 0.93

总和 448 24.04 0.30 0 1

门诊 424 8.99 0.22 0 1

中部 住院 424 14.71 0.25 0 1

总和 424 23.69 0.30 0 1

门诊 967 11.15 0.25 0 1

西部 住院 967 20.26 0.30 0 1

总和 967 31.41 0.34 0 1

门诊 251 4.07 0.14 0 1

东北 住院 251 15.50 0.28 0 1

总和 251 19.57 0.29 0 1

注：合并家户与个人信息并删除关键值缺失数据后，共得到样本 3819 个；在分析医疗保险及就医支出的问题时，剔除医疗保险信

息缺失、错误以及就医花费缺失的样本后，剩余有效样本 2090 个。门诊一栏表示个人门诊医保报销额占全年医疗支出总和的比例，住
院一栏表示个人住院治疗时医保报销额占全年医疗支出总和的比例；总和一栏表示个人门诊及住院时医保报销总额占全年医疗总支出
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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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势不可挡的老龄化浪潮给医疗 中的占比在不同区域和不同家庭 销占比差异最大的是东北地区，
和医保带来的压力不言自明。老 类型中存在差异。 占 7% ； 其 次 是 西 部 地 区 ， 为
年人会在更大概率上患病，其疾 全样本中，老年人家庭医保 6.66% ； 中 部 地 区 和 东 部 地 区 的
病的治疗难度也相对更大，花费 报销占比为 30.64%，比非老年人 差异分别为 5.79%和 3.83%。
进而报销金额也更多。这可能会 家庭高出 5.46 个百分点。子样本 （二） 村 卫 生 室 在 农 村 基 层
导致未来医保支出的持续攀升。 中，西部地区的老年人家庭报销 医疗中发挥重要作用
二是前文所提出的医保公平性问 比例最高，为 36.22%，中部地区 1. 村 卫 生 室 在 基 层 医 疗 中 发
题，可能部分归因于年龄：即前 次 之 ， 为 27.57% ； 东 部 地 区 第 挥基石作用。在医疗、医药和医
50% 中 的 年 轻 人 “ 补 贴 ” 给 后 三 ， 为 26.49% ； 东 北 地 区 最 低 ， 保的“三医联动”中，所有“三
25%中的老年人。从这一层面来 为 24.67%。可见，西部地区在老 医”都建立在医院的基础上。所
讲，年龄间的“补贴”比收入间 龄化所构成的医保压力方面要高 以，要想更好地实现医保对就医
的医疗利用率不公具有更加积极 于其他三个地区。 质量的提升作用，就要更好地理
的社会效应。 同时，不论哪一区域的子样 解各级诊疗机构在分级诊疗和医
与医保报销金额的情况相类 本，其老年人家庭都比非老年人 保报销中的作用。
似，医保报销金额在总医药支出 家庭呈现出更高的报销占比。报 从表 5 农户主要就诊场所占

表 3 医保报销金额在老年人家庭与非老年人家庭的差异性分析
地区 家庭类型 样本个数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中位数 第三四分位数
总体 非老年人家庭 1,722 841.86 3295.62 0 66666.66 0 300
老年人家庭 720 1579.41 6522.58 0 130000.00 0 1000
东部 非老年人家庭 364 894.78 3317.74 0 36000.00 0 150
老年人家庭 197 1178.52 4469.45 0 50000.00 0 500
中部 非老年人家庭 371 608.43 3813.50 0 66666.66 0 150
老年人家庭 163 994.78 3284.11 0 35000.00 0 666.67
西部 非老年人家庭 787 944.32 3201.65 0 42833.33 0 425
老年人家庭 286 2175.11 9132.78 0 130000.00 191.67 1300
东北 非老年人家庭 200 775.41 2484.27 0 18750.00 0 414.29
老年人家庭 74 1632.12 3638.42 0 18000.00 0 800

注：年龄是否大于 60 岁为判断是否为老年人的标准。若家中有老年人即为老年人家庭，否则为非老年人家庭

表 4 医保报销占比在老年人家庭与非老年人家庭的差异性分析
区域 家庭类型 样本个数 报销占比（%）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全部 非老年人家庭 1,452 25.18 0.32 0 1
老年人家庭 638 30.64 0.33 0 1
东部 非老年人家庭 287 22.66 0.29 0 1
老年人家庭 161 26.49 0.31 0 1
中部 非老年人家庭 284 21.78 0.29 0 1
老年人家庭 140 27.57 0.31 0 1
西部 非老年人家庭 698 29.56 0.34 0 1
老年人家庭 269 36.22 0.34 0 1
东北 非老年人家庭 183 17.67 0.27 0 1
老年人家庭 68 24.67 0.33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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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探讨
比 中 可 知 ， 有 接 近 六 成 度也高于非老年人家庭。这说 会 翻 番 至 23.7% 。 这 说 明 劳 动 力
（59.92%） 的 人 生 病 后 的 主 要 就 明，在老龄化趋势不断加深的今 占比将迅速下降，进而加重未来
诊场所为村卫生所或卫生室，占 天，村卫生室的作用也随着增 社会的养老负担。
比 最 多 。 乡 （镇） 卫 生 院 次 之 ， 大，村卫生室在农村基层医卫服 老年人口占比上升除去给养
占比达 22.24%。排名第三的就诊 务的供给中承担着重要的基础性 老制度带来直接冲击以外，还会
场所为县级医院，比例达到 作用。 通过个体效应和群体效应增大医
12.08%。以上三种就诊场所占比 疗保险制度的负担。随着年龄增
三、农村地区医疗服务
之 和 高 达 94.24% ， 药 店 、 市/省 大到一定程度，疾病的发生概率
的方向性展望
级医院及其他就诊场所合计占比 和严重程度也会越变越大，不是
5.76% 。 也 就 是 说 ， 村 卫 生 室 及 （一） 关 注 老 龄 化 所 带 来 的 简单医治或短期医治可以解决
乡镇卫生院承担着最主要的农村 影响 的。尤其在当今社会，慢性病和
基层诊疗任务，是与村民接触最 农村人口明显的老龄化趋势 恶性病成为困扰老年人的典型病
多的诊疗机构，其业务水平和服 和全国范围内老年抚养比的快速 症，这些疾病需要长期服药或住
务质量，直接关系着农村的医疗 上升是中国社会不得不面对的现 院治疗，所需费用通常较高。这
卫生水平，重要性不言而喻。 实困境。联合国经济及社会事务 种由于老年个体医疗费用上升而
2. 老 年 人 对 村 卫 生 室 的 利 用 部人口司对中国人口的预测 （中 对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制度所
程度更高。对于老年人家庭而 方 案 ： 2005- 2050） 显 示 ， 中 国 产生的压力被称为老龄化的个体
言，村卫生室的利用比率比非老 65 岁 及 以 上 人 口 占 比 将 从 2005 效应。进一步，如果社会老龄化
年人家庭高出 3.72 个百分点 （表 年 的 7.7% 一 路 上 升 至 2020 年 的 程度较低，则这种个体效应并不
6），其对于乡镇卫生院的利用程 11.9% ， 而 这 一 比 例 在 2050 年 将 会显著影响医疗保险体系的运

表 5 农户主要就诊场所占比
就诊场所 人数 占比（%）
村卫生所/卫生室 2,287 59.93
乡（镇）卫生院 849 22.25
县级医院 461 12.08
市/省级医院 45 1.18
药店 139 3.64
其他 35 0.92
总计 3816 100.00

注：合并家户与个人信息并删除关键值缺失数据后，共得到样本 3819 个。在分析主要就诊场所时，剔除该项空缺的样本，剩余有

效样本 3816 个。

表 6 主要就诊场所在老年人家庭与非老年人家庭的差异性分析
非老年人家庭 老年人家庭

人数 占比（%） 人数 占比（%）

村卫生所/卫生室 1,501 58.66 786 62.53

乡（镇）卫生院 565 22.08 284 22.59

县级医院 337 13.17 124 9.86

市/省级医院 33 1.29 12 0.95

药店 104 4.06 35 2.78

其他 19 0.74 16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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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探讨
行，只有当老年人占比高到一定 业务水平的提升 医疗卫生事业的财政支持
程度时，这种个体效应才会累加 在农村三级医疗体系中，村 医疗卫生服务作为公共产
至较高水平，从而对医疗保险构 卫生室和乡镇卫生院居于基础 品，其供给的规模和质量直接
成明显的负担或压力，是谓之群 性地位，不应将其忽略。根据 受到政府财政投入的影响。因
体效应。 《中 共 中 央 、 国 务 院 关 于 进 一 步 此在实践中，要注意优化财政
基于此，中国的城乡居民基 加 强 农 村 卫 生 工 作 的 决 定》 , 要 支出结构，加大中央和省级对
本养老保险制度和基本医疗保险 贯彻乡镇卫生院的公益性原 农村医疗卫生事业的财政支持
制度都应当充分认识到这一 则，政府应提高对公立乡镇卫 力度。一是要制定长期的、制
点。合理确定养老金替代率，明 生院提供公共卫生和基本医疗 度性的财政支持计划，在健康
确最低的警戒线，并在不过分加 的 经 费, 并 在 房 屋 建 设 、 设 备 购 中国的发展理念下系统推进农
大在职人员缴费负担的情况下， 置 等 方 面 予 以 重 点 扶 持, 同 时 加 村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保证
适度提高养老金替代率；完善监 大 城 市 卫 生 支 农 和 扶 贫 力 度, 改 财政支持的可持续性；二是财
管机制，防止医疗和养老保险基 善农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尤其 政支持要向农村基层诊疗机构
金的流失和挪用；拓宽投资渠 是 村 卫 生 室 的 工 作 条 件, 切 实 落 倾斜、向村医倾斜，缓解医疗
道，提高医疗和养老金的投资回 实村卫生室的标准化建设，构 资源被虹吸至乡镇的现象；三
报率，确保资金保值增值；努力 建完善的农村卫生服务网络体 是注重财政资金支持方式的多
满足老年人的基本医疗需求，建 系。同时，要提高村医待遇， 样性，加大对社会办医的支持
立多层次的医疗保障体系；探索 增强岗位吸引力，解决好村医 力度，鼓励社会力量通过公建
多种形式的健康保障方法，注 的养老问题，肯定其历史贡 民营、政府购买服务、政府和
重疾病预防体系的构建；完善 献；完善村医的进入和退出机 社会资本合作等方式参与基层
城乡医疗救助制度，改善特困 制，大力培养和吸引年轻的村 医疗卫生服务的供给，以实现
老年人的医疗条件。 医工作者，合理增加村医收入。 多元共促医疗卫生事业发展格
（二） 关 注 最 基 层 诊 疗 机 构 （三） 关 注 各 级 政 府 对 农 村 局的最终形成。

Basic Medical Services in Rural Areas:

Reality, Tendentious Characteristics and Outlook
Yang Yuanzheng

Abstract: Rural medical and health services are related to the well-being of rural residents and have important so-
cial significance. Based on the 2020 China Rural Revitalization Survey of Rural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this paper depicts the coverage of basic medical insurance in rural areas, and believes that it has a
high household coverage rate and individual coverage rate. This paper also presents significant regional and age differ-
ences in patients in village clinic. In terms of medical services, the article emphasizes the basic role of village clinics in
rural areas, analyzes the agi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atients, and finally puts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directional out-
look.
Key words: Basic Medical Insurance for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Village Clinic Aging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责任编辑：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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