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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科实践与研究 49 卷 第 1 期2023
第中华护理杂志 2014
年 2年月第
中华护理杂志
58 卷第 4 期

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李欣 孙超 胡慧秀 赵雅洁 刘晨霞

【摘 要 】 目的 调查 30 所养老机构老年人的认知功能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制订改善老年人认知功能的干预
方案提供参考。 方法 2022 年 1 月— 9 月，使用多阶段抽样法，采用一般资料调查表、简 易 智 能 精 神 状 态 检 查 量 表 和
简易体能状况量表对中国华东、华中、华南、华北、西南、西北地区的 30 所养老机构的老年人进行横断面调查，并使用
Logistic 回归分析老年人认知功能的影响因素。 结果 该调查共纳入 2 242 名老年人，1 006 名（44.9%）存在认知障碍，
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有无子女、长期用药种类、是否规律运动、自我报告社会支持、自我报告听力障碍和
躯体功能会影响老年人的认知功能（P<0.05 ）。 结 论 养 老 机 构 老 年 人 认 知 功 能 现 状 不 容 乐 观 ，高 龄 、无 子 女 、长 期
用药、不规律运动、社会支持缺乏、听力障碍和躯体功能受损 的 老 年 人 ，其 认 知 功 能 较 差 ，护 士 应 该 增 加 对 该 类 人 群
的关注，制订合适的干预措施，改善其认知功能。
【关键词】 老年人； 养老机构； 认知功能； 影响因素分析； 横断面研究； 社区护理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gnitive function of older people in 30 nursing homes/LI
Xin ，SUN Chao ，HU Huixiu ，ZHAO Yajie ，LIU Chenxia
【Abstract 】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and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gnitive function for older
people in 30 nursing homes nationally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formulation of interventions to improve
the cognitive function. Methods The cross-sectional study design was conducted in our study. The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 was used to choose older people in 30 nursing homes from east ，central ，south ，north ，northwest and
southwest for investigation from January to September in 2022 by a 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 ，Mini-Mental
State Examination and Short Physical Performance Batte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gnitive function. Results A total of 2 242 older people were investigated. There were 1 006
（44.9% ） older people with impaired cognitive function.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age ，
children ，long-term medication ，regular exercise ，self-reported social support as well as hearing impairment and
physical performance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P<0.05 ）. Conclusion The cognitive function of older people in
nursing homes needs to be improved. The older people with advanced age ，childless ，long-term medication ，irregular
exercise ，lack of social support ，hearing impairment and impaired physical performance should be paid more
attention. The early interventions should be conducted to improve cognitive function.
【Key words 】 Aged ； Nursing Home ； Cognitive Function ； Root Cause Analysis ； Cross-sectional Study ；
Community Care

截 至 2021 年 底 ， 我 国 60 岁 及 以 上 老 年 人 达 48 篇研究的 Meta 分 析 ［2］ 结 果 显 示 ，我 国 60 岁 及 以 上

26 736 万人，占人口总 数的 18.9% ，我国人 口老龄化 老年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发生率为5.3% 。 认知功能下
［1］
形势进一步加剧 。 伴随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的不 降不但严重影响老年人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 社会
断加深，认知功能障碍的老年人逐年增多，一项纳入 参与和生活质量，同时给患者家庭及社会带来沉重
的医疗和经济负担 ［3-4］。 相对社区老年人，养老机构
DOI ：10.3761/j.issn.0254-1769.2023.04.009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重 点 研 发 计 划 （2020YFC2008500 ）；中 国 医 学 科 学 院 老年人的认知功能更加不容乐观，一项针对浙江省
临床与转化医学研究专项（2022-I2M-C&T-B-110 ） 12 个城市的横 断面调查 ［5］ 结 果显示，养老 机构老 年
作者单位：100730 北京市 北京医院护理部 / 国家老年医学中心 / 中 人 认 知 功 能 障 碍 的 发 生 率 （ 40.6% ） 显 著 高 于 社 区
国医学 科 学 院 老 年 医 学 研 究 院 （李 欣 ，孙 超 ，胡 慧 秀 ），心 内 科 病 房
（4.9% ）。 研究 ［6］显示，认知功能障碍可早期预防。 因
（赵雅洁），手术室（刘晨霞）
此，分析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
通信作者：孙超，E-mail ：sunchaobjyy@163.com
李欣：女，本科，主任护师，E-mail ：13701217515@163.com
对于改善老年人认知功能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相
2022-09-26 收稿 关研究 ［7-10］多集中于社区老年人，少数关注养老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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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且存在样本选择区域局限、样本量较小等问 简易体能状况量表（Short Physical Performance

［9-10］
题 。 本研究通过横断面设计，调查我国 华东、华 Battery，SPPB ）由美国国家老龄化中心 ［12］ 开发 ，用于
中、华南、华北、西南、西北地区共30 所养老机构老年 评价老年人的躯体功能，包含平衡、步态速度和椅子
人的认知功能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护理人员 坐立测试 3 项内容。 每项内容评分为 0~4 分，量表总
制订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提供参考。 分为 12 分，分数越高，代表躯体功能越好。 根据得分
可将躯体功能划分为 2 个等级：10~12 分为躯体功能
1 对象与方法 基本正常，0~9 分为躯体功能受损。
1.1 调查对象 1.3 资料收集方法
本研究采用多阶段抽样的方法，在我国华北、华 本研究在每个养老机构招募评估员负责数据收
中、华东、华南、西南、西北地区分别选取 1~2 个省市， 集，评估员需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1 年及以上工作
每个省市分别选取4~5所养老机构作为研究场所。 最 经验、从事老年人的照护工作。评估员使用课题组前
终选取我国 7 个省市（北京市、湖南省、江苏省、海南 期构建的“京医策老年人功能评估平台”微信小程序
省、四川省、贵州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30 所养老 进行数据收集。课题组在数据收集前，对所有评估员
机构的老年人作为调查对象。 所有养老机构均在民 进行统一培训，培训内容包含评估平台的使用方法、
政 局 正 式 备 案 ，营 业 1 年 及 以 上 。 本 研 究 于 2022 年 各个问卷及量表的填写方法等，以保证评估的同质
1 月— 9 月进行调查。 依据横断面调查样本量估算公 性。 资料收集时，所有评估员使用统一的指导语，向
2
式 ：n= （z1-α/2/δ） p （1-p）计 算 样 本 量 ，其 中 α=0.05 ，允 老年人或其监护人解释研究目的与内容，取得知情同
［9］
许误差为 2% ，既 往 研 究 显 示 ，养 老 机 构 老 年 人 认 意后，进行数据收集。 同时，为保证数据收集过程中的
知 障 碍 发 生 率 为 29% ，则 需 要 样 本 量 为 1 977 ，考 虑 质量， 研究者每周在后台查阅问卷评估时间和用时，
无 效 问 卷 ，增 加 10% 的 样 本 量 ，计 算 样 本 量 至 少 为 并核实评估时间22：00~08：00或用时在20 min 以内的
2 147。 纳入标准：① 年龄≥60 岁；② 入住养老机构≥ 问卷，保证数据的真实性。 在数据整理过程中，删除
3个月；③能正常沟通交流；④知情同意。 排除标准： 量表数据、一般资料数 据缺失 >15% 、问卷 结果均一
① 患有精神分裂等精神类疾病、视力 障碍等不能 配 致或呈波浪形的问卷。
合调查。 本研究获北京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2021- 1.4 统计学方法
BJYYECd-325-01）。 采用SPSS 25.0 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计量资料采
1.2 调查工具 用均数± 标准差进行描述，计数资料采用名数和百分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比描述。 采用卡方检验进行单因素分析， 采用二元
由研究者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自行设计，包括性 Logistic 回归分析进行多因素分析。 以 P<0.05 表示差
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患 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慢性病种类、长期用药种类、吸烟情况、饮酒情况、是
否 规 律 运 动 、自 我 报 告 社 会 支 持 、自 我 报 告 听 力 障 2 结果
碍等。 2.1 调查对象的一般资料
1.2.2 简易智能精神状态检查量表 本研究共收集问卷2 434份，其中有效问卷2 242份，
简易智能精神状态检查量表（Mini-Mental State 有效问卷回收率为 92.1% 。 调查对象年龄为 60~110
Examination ，MMSE）由国外学者于1975 年构建，用于 （79.91±9.75）岁，北京市 430 名（19.2% ）、湖北省 308 名
测评认知功能，包含时间和地点定向力、即时记忆和 （13.7%）、江苏省358名（16.0%）、海南省390名（17.4%）、
回忆能力、注意力和计算力和语言能力等内容，量表 四川省 210 名（9.4% ）、贵州省 228 名（10.2% ）、新疆维
［10］
总分为30分，分值越高，认知功能越好 。 认知障碍的 吾尔自治区318 名（14.2% ）。 其他一般资料见表1 。
判定标准为24分（中学及以上教育水平）或20分（小学 2.2 养老机构老年人的认知功能现状
教育水平）或17分（文盲），24 h重测信度为0.89。 王征 调查对象 MMSE 总分为（20.31±9.77 ）分，条目得
［11］
宇等 于1989年汉化，48~72 h重测信度为0.91。 分为（0.68±0.33 ）分，其中，1 006 名（44.9% ）老年人存
1.2.3 简易体能状况量表 在认知障碍。 认知功能各维度得分中记忆力维度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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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调查对象一般资料及认知功能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结果［n=2 242 ，名（百分比，%）］

Table 1 The general data of the subjects and univariate analysis of
predictors for cognitive function ［n=2 242 ，case （percent,%）］

认知功 无认知功 认知功 无认知功

2
项目 能障碍 能障碍 χ 值 P值 项目 能障碍 能障碍 χ2 值 P值
（n=1 006 ） （n=1 236） （n=1 006 ） （n=1 236）
性别 0.001 0.978 婚姻状况 7.332 0.007
男 458 （45.5 ） 562（45.5） 在婚 580 （57.7 ） 782（63.3）
女 548 （54.5 ） 674（54.5） 不在婚 426 （42.3 ） 454（36.7）
年龄（岁） 33.528 <0.001 长期用药种类 12.259 0.002
60~ 262 （26.0 ） 432（35.0） （种）
75~ 598 （59.4 ） 584（47.2） 0 288 （28.6 ） 346（28.0）
≥90 146 （14.5 ） 200（17.8） 1~ 470 （46.7 ） 654（52.9）
文化程度 17.817 <0.001 ≥4 248 （24.7 ） 236（19.1）
小学及以下 458 （45.5 ） 490（39.6） 吸烟情况 0.499 0.779
初中 260 （25.8 ） 290（23.5） 从不吸烟 768 （76.3 ） 928（75.1）
高中或中专 184 （18.3 ） 304（24.6） 一直吸烟 60 （6.0 ） 76（6.1）
大专及以上 104 （10.3 ） 152（12.3） 已戒烟 178 （17.7 ） 232（18.8）
有无子女 53.590 <0.001 饮酒情况 3.664 0.160
无 140 （13.9 ） 62（5.0） 从不饮酒 728 （72.4 ） 932（75.4）
有 866 （86.1 ） 1 174（95.0） 一直饮酒 72 （7.2 ） 68（5.5）
家庭人均月收入 0.001 0.982 已戒酒 206 （20.5 ） 236（19.1）
（元） 772 （76.7 ） 948（76.7） 是否规律运动 68.200 <0.001
<5 000 234 （23.3 ） 288（23.3） 否 560 （55.7 ） 472（38.2）
≥5 000 是 446 （44.3 ） 764（61.8）
患慢性病种类 0.407 0.816 自我报告社会 75.835 <0.001
（种） 支持
0 190 （18.9 ） 238（19.3） 缺乏 258 （25.6 ） 142（11.5）
1~ 652 （64.8 ） 786（63.6） 充足 748 （74.4 ） 1 094（88.5）
≥3 164 （16.3 ） 212（17.2） 自我报告听力 79.880 <0.001
躯体功能 65.826 <0.001 障碍
躯体功能受损 990 （98.4 ） 1 114（90.1） 否 610 （60.6 ） 964（78.0）
躯体功能基本 16 （1.6 ） 122（9.9） 是 396 （39.4 ） 272（22.0）
正常

最高、注意力和计算力维度得分最低，见表2。 以有无认知功能障碍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
2.3 养老机构老 年人认知功 能影响 因 素 的 单 因 素 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为自变量，进行二元 Logistic
分析结果 回归分析。 自变量赋值情况见表3。 结果发现，年龄、
单因素分析结果发现，不同年龄、文化程度、婚 有无子女、长期用药种类、是否规律运动、自我报告
姻状况、有无子女、长期用药种类、是否规律运动、自 社会支持、 自我报告听力障碍和躯体功能会影响老
我报告社会支持、 自我报告听力障碍和躯体功能的 年人的认知功能（P<0.05），见表4。
老年人认 知功能的 比 较 ，差 异 具 有 统 计 学 意 义 （P<
0.05），见表1。 3 讨论
2.4 养老机构老 年人认知功 能影响 因 素 的 多 因 素 3.1 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不容乐观
分析结果 本研究结果显示，44.9%的养老机构老年人经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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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状况（n=2 242 ，分，x±s ） 致， 可能原因是本研究中大部分老年人为小学及以

Table 2 The cognitive function of older people in 下学历，而 Shen 等 ［8］ 研究中 大 多 数 老 年 人 为 高 中 及
nursing homes （n=2 242 ，scores ，x±s ） 以上学历，学历越高，其注意力和计算力越强，从而
维度 总分 条目得分 影响该维度的结果，提示未来应增加对老年人不同认
记忆力 2.23±1.14 0.74±0.38 知域的研究，分析不同特征的老年人所对应的下降速
定向力 7.34±3.58 0.73±0.36
度最快的认知域， 采取针对该认知域的特定干预措
语言能力 6.37±3.03 0.71±0.34
施，实现维持认知功能或减缓认知功能下降的目的。
回忆能力 1.91±1.21 0.64±0.40
3.2 高龄、不规律运动的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的风
注意力和计算力 2.46±1.96 0.49±0.39
险较高
表3 自变量赋值情况 本研究结果显示，90 岁以上和75~90 岁老年人发
Table 3 Independent variables assignment 生 认 知 功 能 障 碍 的 概 率 分 别 是 60~75 岁 老 年 人 的
项目 赋值 1.421 和1.940 倍。 Lee等 ［13］对182名韩国老年人和潘晶
年龄（岁） 60~=1 ，75~=2 ，≥90=3 雪等 ［14］对 734 名社区慢性病老年人中的研究结果也
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 ，初中 =2 ，高 中 或 中 专 =3 ， 显示，高龄是老年人认知功能障碍的危险因素。原因
大专及以上 =4 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老年人大脑功能逐渐衰退，
婚姻状况 在婚 =1 ，不在婚 =2
对葡萄糖的利用率下降，从而影响认知功能 ［15］。提示
有无子女 无 =1 ，有 =2
高龄老年人的认知功能应该受到养老机构照护人员
长期用药种类（种） 0=1 ，1~=2 ，≥4=3
和管理者的 更多关注，定期评估且采取适当认知训
是否规律运动 否 =1 ，是 =2
自我报告社会支持 缺乏 =1 ，充足 =2
练等干预措施，对延缓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十分必
自我报告听力障碍 无 =1 ，有 =2 要。 其次，本研究显示，规律运动的老年人认知障碍
躯体功能 躯体功能受损 =1 ，躯体功能基本正常 =2 的发生率是不规律运动老年人的0.554 倍。 一项纳入
47 项随机对照试验的 Meta 分析 ［16］结果显示，运 动可
评存在认知障碍，高于李峥等 ［7］对中国健康老年人的 改善老年人的认知功能， 原因可能是运动可改善脑
［10］
研究结果，低于李思齐 对沈阳市218 名养老机构老 血管生理、脑灌注，延缓脑萎缩的进展，这些变化与
年人的调查 结果，原因可 能是李峥等 研究中的老 ［7］
认知功能下降息息相关 ［17］。 建议养老机构组织老年
年人多来源于社区，相对于社区，养老机构的老年人 人规律运动，并采取一定的激励措施鼓励老年人运
［5］
认知功能更差 。 本研究中调查对
象 的 年 龄 低 于 李 思 齐 ［10］ 的 研 究 ， 表4 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影响因素的 Logistic 回归分析（n=2 242 ）
Table 4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ognitive
高龄是认知功能下降的危险因
function among older people in nursing homes （n=2 242 ）
素。 建议护理人员增加对老年 人
认知功能的重视， 安排经过训练 项目 B值 标准误 Wald χ2 值 P值 OR （95% CI ）
常量 1.160 0.217 28.669 <0.001 —
的护理人员定期评估老年人认知
年龄（岁）
功能， 及时发 现认知功能 有下降
75~ 0.663 0.113 34.308 <0.001 1.940 （1554~2.422 ）
趋势的老年人， 并及时给予 相应
≥90 0.351 0.156 5.049 0.025 1.421 （1.046~1.929 ）
干预措施， 如在安排日常 活动时 有无子女 -1.228 0.200 37.838 <0.001 0.293 （0.198~0.433 ）
有意 识地选择可以锻炼认知功能 长期用药种类（种）
的相关活动，如数字迷宫游戏等。 1~ -0.042 0.112 0.142 0.706 0.959 （0.770~1.194 ）
本研究结果显示， 养老机构老年 ≥3 0.404 0.136 8.828 0.003 1.498 （1.148~1.956 ）
人注意力和计算力维度的得分最 是否规律运动 -0.590 0.097 36.754 <0.001 0.554 （0.458~0.671 ）
［8］
低 ，而 Shen 等 在 644 名 社 区 老 年 自我报告社会支持 -0.668 0.129 27.055 <0.001 0.512 （0.398~0.659 ）
自我报告听力障碍 0.741 0.101 53.359 <0.001 2.099 （1.720~2.561 ）
人中的研究结果显示， 注意 力维
躯体功能 -1.567 0.281 31.070 <0.001 0.209 （0.120~0.362 ）
度得分较好， 与本研究结果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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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同时与健康宣教相结合， 促进老年人运动的开 果也显示 ，躯体功能是认知功能的影响因素。一个对

展，从而提高其认知功能。 1 386 名社区老年人的调查 ［24］显示，躯体功能不佳的
3.3 有子女、社会 支持充足、无 长期用药的 老 年 人 老人，营养状况更差，抑郁更严重，导致认知功能更
认知功能下降风险较低 差。 因此，建议养老机构护理人员重点关注躯体功能
本研究结果显示，有子女的老年人发生认知障 受损的老年人，通过增加社会支持、实施心理干预等
［18］
碍的风险是无子女老年人的 0.293 倍。 Saenz 等 在 方式保证老年人心理健康，通过与营养治疗师合作，
11 380名墨西哥老年人中的调查结果显示， 有2~3个 个性化安排膳食，保证营养状况，从而改善认知功能。
［ 13 ］
子 女 的 老 年 人 的 认 知 功 能 最 好 。 但 Lee 等 基于
5 847名社区老年人的调查结果显示， 子女数量与老 4 小结
年认知功能呈负相关，与本研究结果相反，可能原因 本研究结果显示，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现
是养老机构的老年人社会支持的来源的大部分是子 状不容乐观，高龄、无子女、长期用药、不规律运动、
女， 而社会支持充足的老年人认知障碍发生风险是 社会支持缺乏、听力障碍和躯体功能受损是养老机
社会支持缺乏老年人的0.512 倍。 社会支持充足的老 构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的危险因素，提示养老机构
年人不易感到孤独，有更多的社交活动，从而学习更 护理人员应给予高龄和无子女的老年人更多关注，
多新知识，有更好的认知储备，有益于认知功能的维 组织老年人定期参与运动，早期佩戴合适的助听器，
［19］
持 。 提示养老机构的护理人员应在老年人入住时 维持认知功能或延缓认知功能下降。 本研究重点关
全面评估老年人的基本情况，对于无子女的老年人， 注养老机构老年人的个性特征和躯体功能， 对家族
给予更多的情感支持，其次，鼓励子女尽可能增加探 史等变量尚未纳入研究，未来可进一步探讨养老机
望老年人的频率，提高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程度，从而 构老年人认知功能与家族史的关系，并进一步开展
维持认知功能。 另外，本研究结果显示，相对于无长 纵向研究，探讨养老机构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的内
期 用 药 的 老 年 人 ， 长 期 服 用 3 种 药 物 的 老 年 人 ，其 在原因。
认 知 功 能 下 降 的 风 险 是 其 1.498 倍。 原因可能是服 参 考 文 献
用药物过多的老年人对自身健康状况的评价相对较 ［1 ］ 民政部 . 2021 年 民 政 事 业 发 展 统 计 公 报 ［EB/OL ］. （2022-08-26 ）
［20］
低，从而影响其认知功能 。但是本研究未发现慢性 ［2022-09-10 ］. https ：//images3.mca.gov.cn/www2017/file/202208/

病种类与认知功能的关系，原因可能 是相对于慢 性 2021mzsyfztjgb.pdf.

Ministry of Civil Affairs. 2021 statistical bulletin on develop-
病种类，每日服药的种类对患者的影响更直观。 因
ment of civil affairs ［EB/OL］.（2022-08-26）［2022-09-10］. https：//
此 ，建 议 养 老 机 构 护 理 人 员创 新服药方式 ，提 高 老
images3.mca.gov. cn/www2017/file/202208/2021mzsyfztjgb.pdf.
年人健康状况感知，从而改善认知功能。 ［2 ］ 李世明，陈再芳，冯为，等 . 中国老年期痴呆患病率 Meta 分析［J ］.
3.4 听力障碍、躯体功能受损的老年人认知功能下 中华老年病研究电子杂志，2020 ，7 （3 ）：29-35.
降的风险较高 Li SM ，Chen ZF ，Feng W ，et al. Prevalence of dementia in the

本研究结果显示，有听力障碍的老年人是无听力 elderly in China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 analysis ［J ］.

Chin J Geriatr Res Electron Ed ，2020 ，7 （3 ）：29-35.
障碍的老年人认知障碍发生风险的2.099倍。一项纳入
［3 ］ Moon W，Han JW，Bae JB，et al. Disease burdens of Alzheimer's
33 项研究的 Meta 分析 ［21］结果显示，听力障碍与 认知 disease ，vascular dementia ，and 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 ［J ］. J
障碍显著相关， 原因可能是听力障碍老年人容易存 Am Med Dir Assoc ，2021 ，22 （10 ）：2093-2099.
在沟通不畅的问题，其孤独感较重，从而导致社会孤 ［4 ］ Sheehan OC ，Haley WE ，Howard VJ ，et al. Stress ，burden ，and

立，影响认知功能 ［22］
。 因此，建议养老机构与医疗机 well-being in dementia and nondementia caregivers ：insights
from the caregiving transitions study ［J ］. Gerontologist ，2021 ，61
构合作，将听力功能监测纳入老年人定期体检中，及
（5 ）：670-679.
时发现听力受损的老年人， 且在医生的建议下尽早
［5 ］ Yang L ，Jin XQ ，Yan J ，et al. Comparison of prevalence and
佩戴合适的助听器，保证正常的听力与沟通能力，从 associated risk factors of cognitive function status among el-
而维持认知功能。 其次，本研究结果显示，正常躯体 derly between nursin g homes and common communities of
功能的老年人认知功能下降的概率是躯体功能受损 China ： a STROBE-compliant observational study ［ J ］ .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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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护理杂志 2023 年 2 月第 58 卷第 4 期 专科实践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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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文化】
中华护理学会的使命、愿景及价值观：
使 命 凝仁爱之心，聚守护之力，促人类健康
愿 景 护理工作者的代言者，护理事业发展的推动者，人类健康的促进者
价值观 仁爱慎独，敬业奉献，创新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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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 J Nurs ， February 2023 ， Vol. 58 ， No． 4 451